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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慢慢的长大了,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书生”,虽然他斗大的字不识得一箩筐,但是,他希望自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   书生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是他羞愧于自己的身份,总是难以面对对这个善良女孩。   一次,书生和同伙中的一个叫“老妖”的小偷在公交车上偷钱,但是竟然被书生喜欢的女孩发现了老妖的行径,团伙中的老大掩护老妖逃走后,用刀子给这个书生暗恋了很久的女孩毁了容……   书生心中的天塌了,他无法面对这个结果,觉得自己再也难以去面对这个让自己爱的无以复加却被伤害的女孩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了光明……   于是,他愤怒的将老大杀死,浑浑沌沌的觉得无处可去,游游荡荡到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然后,纵身跳下了悬崖…第001章谷底的尸体(本书慢热,求收藏)   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ziyou自在飞翔天空中的鸟儿是多么的惬意,身底下翩跹的风儿又是多么让人向往与感慨,翻身跳崖,在身体坠落的一霎那间,书生忽然的就有万千思绪和光怪陆离的念头。   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与生俱来所受的苦难,死也带不走的梦中曾经追逐的幸福,放下了什么,割舍了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将消亡……耳中的鸟鸣刹那间远离,书生觉得自己像处于世界的正zhongyang,无数的人在注视着自己,但是却都在不约而同的无视着自己,只有自己不停的坠落、坠落,继续坠落……   自己到底也是无足轻重的,什么都不是,渺小而轻飘,没有人留恋自己,甚至到死自己连一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身体不断砸碰到了植物枝柯,紧接着稀里哗啦的乱响,他头脚调了个,眼前一片葱郁的绿se还没看清,巨大的疼痛就深入骨髓——终于“嘭”的一声,落地了,这一刻书生醍醐灌顶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在意自己了,想要的太难以实现,梦想又有什么用呢?   ……   上半身疼的厉害,下半身却没有一点的知觉,甚至连动一下手指都成了奢侈的妄想,眼中一片血红,耳中沙沙的响彻着像是雨水的声音。渐渐的,脸上有了些凉意,干涸的嘴唇上有了湿气,缓缓的滋润着,终于这些微小的水汽汇成水珠,点点滴滴的流进口中,咽进喉咙。   书生闭着眼,心里知道,自己还活着。   死,竟然都这样的艰难,这样的有心无力。   命运真是可笑,人生真是可乐。   想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   天亮了又黑,暗了又明,过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手指头能动了,手臂能动了,腰身以下缓缓的有了知觉,眼中全是绿se,却看不到绿se的尽头,清风吹过,绿意盎然的轻摆,原来是无尽的竹子,到处都是沁人的清凉。   竹林中水汽很大,水雾凝结在竹叶上,滚动下来滴落于泥土,间断的总像是下着雨,荫荫翳翳的,总有许多的水滴串成一串掉进书生半张半颌的口中,当腿部的知觉只是麻木,书生终于慢慢的翻过身,他肚子饿的难受,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曾经一度的寻死只是想与过去做一个了断。   书生试图离开这个自己仰躺了不知道多少ri子的弹丸之地,但是当他千辛万苦匍匐着侧过身子时,映入眼睑的让他差一点叫了出来,一时的惊慌竟然让他手臂一软,整个脸呛到了地上,于是他的眼睛更加的接近了面前的这个恐慌,这竟然是一张人的脸!一个毫无生气死人的脸。   “恐慌?”竟然还会恐慌?   心里还会害怕,那么,就是对人生还有眷恋。   抱着轻生的念头滚下悬崖,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了许多时ri后,他才明白自己原来还不想死,还没有活够,虽然带着满腔怒火非常冷静的杀死了老大,可这一刻面对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一具毫无威胁的尸体时,书生还是恐慌了一下,随即他感觉自己很好笑,恐惧的毫无理由,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毫无威胁的死人?   这几天他竟然一直背对背的躺在一个尸体上面!   如果不是正巧落在这具尸体上,书生这会也许真的已经死了。   于是书生嘴角咧了一下,喉咙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鸣,他被自己这种异样的声息所感染,慢慢的笑声变成了呜咽,然后成了毫无节制的嚎啕大哭哦,最终,没有了声音。   这是一个男人的尸体,也许是因为悬崖下气温低迷的原因,尸身还没有腐烂,看来死的也没有多长时间,面部也依稀可辨,也没有什么尸臭,就算是有,也抵不上书生身上混杂的味道难闻。书生挣扎起来看看四周,不远处有一辆自行车“长”在几支绿绿的竹子里,看来这人是连人带车一起掉下来的,人摔死了,车子在地面上却被疯长的竹子给俘获,倒像是被人恶作剧的从竹子顶端串下来一样。   书生于是重新躺了下来,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头顶一侧,一个黑se的登山包摇摇晃晃的挂在一棵竹竿的顶部,不断的摇曳着。   “我正是因为跌到这具尸体上的原因,才没有摔死。”   从衣着上看,和自己并排而卧的这具尸体颇为讲究,质地也很好,那辆山地车也价值不菲,书生习惯xing的想到这辆车倒手后能卖多少钱:“三四千的车子能卖一千差不多了,衣服就不要了,剥了我也有些晦气,不知他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那个竹竿上吊的包里,也许就有真金白银……”   “要是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或许能捞点好处费……”   但是转念书生果断的否决了自己的这个发财的计划:“毕竟要是没有他在这里挡着,老子早就屁滚尿流死翘翘了,说什么老子也不能发这种财……给他家里报个丧,还是可以的,免费的好人么……”   “既然有他在这下面挡着老子,就是说老天不想让老子死,那我就要好好的活着,不然可不就浪费了这位拦着我不让我死的一番好意?”   ……   刚冒出土的竹笋鲜嫩可口,顶饥又补充水分,书生用弹簧刀割了几个吃下,休息了一会,有了力气,慢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起来。   这是一个遍布竹子的谷底,很少再有其它植物,往上看,却只是雾蒙蒙的一片,虽然是白天,阳光却很难照she下来,什么也看不清楚。   书生将俯在地面上的尸首翻了过来,这人看起来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因为有了尸斑,肌肉略有浮肿,所以看不出长相如何,头发极短,板寸。   书生对着尸体双手合什,念了一声:“兄台一路好走,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佛有割肉救人一说,我也不吃你的肉,只要你身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财,然后自然会将你厚葬于这风水宝地,好让你入土为安。”   “勿怪,勿谢。”   书生一边说着,为了表示对“垫底”无意救了自己一命人的尊重,也是为了不将这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损坏,书生放弃了弹簧刀,用手将这人身上的衣衫慢慢解开,入眼就看到这人脖子上戴着一根麦秆粗细的金项链,项链打造的很细致,花纹淳朴,链子上紧紧的系着一块黄se的玉,书生将项链小心的从尸体上解下来,仔细看那黄se的玉石,只觉入手微凉,感觉很舒服,而且玉石不是简单的发黄,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光,盈盈的让人说不出的喜欢。   “金黄se的链子,黄se的玉。”   书生更不迟疑,将这人衣物继续解开,伸手仔细的摸索,但是这人身上携带的东西却少之又少:右脚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绳,上面串着一个外形饱满的金黄se小葫芦,书生掂了掂,依照他一直从事的职业习惯而判断,觉得这个金葫芦至少也有二十克,按照眼下的黄金汇率,大概值人民币一万元左右,这人的左手中还紧握着一个眼下流行的高端手机,打开一看竟然还能用,只是电量不太充足,屏幕也已经碎裂。   接下来,书生从他衣兜里摸出了一个钱包,里面钱币也不多,有几张银行卡,但是却有两张外币,仔细一看,是欧元,竟然都是面值五百的,另外钱包里还放有两把钥匙。   书生经常和钱包、钱币打交道,外币也认得不少,一欧元大约兑换八元人民币,这两张五百欧元就是八千多块钱。   欧元的面张都很新,一点皱褶也没有,一个上面写了汉语,另外一张却是外文,都是写在空白处,字迹却很整洁,书生猜外文应该是英文,但是却不知道写的什么。   谷底的这人不像是在校大学生,可寻常人家的,在这个季节谁会这样悠闲?   书生不无恶意的猜测着眼前尸体的身份:欧元、手机、黄金带玉的项链、金葫芦的脚链、串长在竹子里的山地车,还有那个挂在竹梢的包,身上做工jing良的衣服……这人究竟是谁呢?   但是书生打开钱包将这人的身份证拿了出来,顿时就愣了,使劲挤了挤眼睛,只觉的浑身发冷,顿时鸡皮疙瘩起了起来,要不是从小做贼,面对的人千千万万,训练的心理素质良好的话,他这时就会大叫见鬼了。   书生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下,感觉到疼痛后,嘴中喃喃的说道: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他母亲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靠靠靠!我他妈真是干你娘!老子这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啊!狗ri的!”   【本书慢热,求养肥,求收藏!拜谢第002章竟然是个副乡长   漠漠水田飞白鹭,yinyin夏木啭黄鹂,正是盛夏农村景象。   张秀儿口中轻哼着曲子,手里抱着一盆衣裳走在田埂上,远处的蓝天白云,近处的田野流水勾勒成一幅恬淡的山水画面,她心里想着昨天姑母给自己介绍的临乡的那位青年对象,不由的心里一阵害臊和喜悦,来到河边就开始洗起了衣裳。   “……这么长的个辫子辫子探呀么探不上个天,这么好的个妹妹呀见呀么不上个面,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什么人呀让我心呀么心烦乱……”   “哎呦!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秀儿啊!怪不得这曲唱的这么撩人呢!咯咯咯……”   秀儿一听来人的声音,脸唰的就红了,也不看她,低着头掩饰着说:“桂枝嫂子,你怎么走路像兔子一样,没一点声音,可把人吓死了!”   说着秀儿双手使劲的搓起衣服来。   来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体态丰盈,胳膊袖子挽的老高,露出了白白的臂膀,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靓丽。   “吓死?嫂子可是真舍不得,我呀,正在想‘什么人呀让我心烦乱’呐!哈哈……”   秀儿想说话,憋了口气,装作恼怒的低头,拿棒槌使劲的在衣服上捶了起来,一时间河岸两面都是“嘭嘭”的响声。   桂枝见到秀儿不答话,知道小姑娘害羞,就放下手里的衣服也洗了起来,说:“小心河里的石头!别给你捶碎喽,哈哈,衣服洗破了露出你的小腰……哦,对了,秀儿,嫂子问你,昨个那年轻人还得你心?要按嫂子说呀,眼里看的明白了,手里就要抓紧了,这好男人可不多啊,撞到自己不讨厌的,可就更是三条腿的蛤蟆了,少之又少,赶紧的订了亲,后半年把婚一结,明年这时候,就可以抱大胖小子……”   桂枝的话还没有说完,秀儿羞赧的从河里撩起了一捧水,哗的就洒在桂枝的身上,顿时桂枝上身就湿了一片。   这会正值中午,河边没人,桂枝也不生气,解开上衣扣子将白花花的肩膀露在外面,抹着里面渗进的水珠笑说:“看看,这是前天我和你哥从县里买的文胸,新款的,你看看,有点透明,就遮住这两个点,这个下面有箍,能将胸托的更高些,嘻嘻,好像大了许多呢……”   秀儿听话,抬起头瞄了一眼桂枝那丰润的胸部,低头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有一边在河水里淘着衣衫,斜着眼盯了正在把弄胸罩的桂枝一眼,一口气堵得慌,觉得自己的胸也似乎有些涨,脸上就有些发烫。   “哎呀!谁在那边!流氓!”   桂枝忽然的叫了一声,秀儿赶忙站起身子,却见到河岸转弯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头闪了一下。   “谁家的狗啊,再不出来老娘扔石头了啊!”   夏天河里经常有人游泳的,也有人看到女子在河边洗衣服,过来捣乱戏弄的,所以秀儿也不以为意。   桂枝话音刚落,那边有一个人慢慢的露出了头。   秀儿只见这人眉浓额宽,鼻梁挺直,脸se在河水的映照下一晃一晃的,颇为耐看,眼睛黑黑亮亮的,神情很平静,望了自己这边一眼,就低下了头,好像在整理什么东西。   秀儿怔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里一慌,一脚就踏进了河水里。   “赵,赵副乡长?……”   “哎呦!”   桂枝见到不远处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乡上最年轻的副乡长赵文,嘴上叫了一声就后悔:“刚才还骂人家狗来着,这可怎么说!这小赵乡长大中午的跑到河边干什么来了,真是的!”   桂枝心里想着事情,竟然忘了自己还有白晃晃大半截风起云涌的胸部袒露在阳光灿烂之下,连忙朝着赵文走了两步,口上说:“赵乡长,没想到你亲自到我们岔里村指导工作来了,看着大热的天,我代表全村的父老乡亲欢迎你啊!”   桂枝及时的改正了自己的口误。   当领导的,尤其是副职领导,一般都对“副”这个字眼很敏感,刚才桂枝情急之下自觉的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连忙就改了过来,但是她却忘了自己这句话里也有些语病。   桂枝就要走向前去,却看见年轻的赵乡长将头偏向了一边,神情似乎不大理睬自己,心里更是着急,正要解释,就听到身后的秀儿轻轻的咳嗽着,叫着自己:“桂枝嫂,桂枝嫂!”   桂枝扭回头,秀儿两个指头捏着胸口,下巴使劲的往怀中点,桂枝看的不太明白,然后恍然大悟的轻叫一声,赶紧转过身子,将上衣整理好,只是刚才被秀儿淋湿的肩部还贴在身上,印出了窈窕身子的高低起伏。   饶是桂枝已经是结婚几年,又在村里担任着妇女主任的职务,这会也不禁弄了个脸红心跳,脖子和脸绯红,像是涂了颜se的红皮鸡蛋。   不过她到底心理转换的快,羞惭变成了自信,转过身顺手撩了一下黑发,边走边笑说:“赵乡长还没有吃饭,走,到村里去,家常便饭,我们略表寸心,感谢领导对我们村工作的大力支持。”   桂枝这会也不洗衣服了,她看赵文朝着自己微笑了一下,心理坦然,明白赵副乡长刚才恐怕见到了自己光着肩膀,也是有些难为情。   听说这位赵副乡长还没有对象,也难怪见到自己坦荡着白白的胸,有些说不出话。   桂枝当下心中有了一些漂亮女人应有的虚荣,回头看了一眼一边傻傻站着的秀儿,就朝着年轻的副乡长走了过去。   “想必乡长视察工作也是有些累了,所以就在河边洗把脸的,我们岔里村的河水清澈甘甜,等到上面的水库修好后,渔业养殖就会更加的繁荣,还要请乡长多多关怀。”   桂枝说着话,走到了河坝的上面,看到年轻的副乡长白se的衬衣,卡其se的裤子,显得十分英挺,身边还放着一辆新的山地车,车上挂着一个黑se的旅行包。车子看样子是刚刚被洗过。   桂枝稍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说:“乡长真是体恤我们,竟然是单车从简来到我们岔里村检查工作的,真是值得学习。”   李桂枝其实只是见过面前的这位乡长两次,一次是全乡农忙争创无事故大会上,赵副乡长这张过于年轻的脸在主席台一干半老昏黄面孔的包围中让人惊艳,自己当时还以为是赵文是会场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就是月前岔里河水库工程选定现场办公动员会上,一直跟随在众多领导之中的赵副乡长竟然在县委高书记慷慨激昂的讲话中无视了领导的权威,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人群,开着车子急匆匆的只身离开了现场,丝毫不顾在场众多人莫名其妙的眼神,只留下车后扬起的阵阵黄se尘土。   所以,岔里村分管妇女工作的李桂枝刚才一眼就认出了这个nai油小生一样的乡上领导。   是领导自己就要有对待领导的态度,哪怕这位领导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腼腆,竟然让平素泼辣的李桂枝有些想要调笑面前青年人刚才偷窥自己的的想法。   看到赵文想要说什么,李桂枝收敛了笑容,从河湾上走下去,来到赵文的身前,这样,她就比眼前的领导矮了一头,这正符合双方地位的高低,于是李桂枝做出了一副接受领导训话的表情。   酝酿了有五六秒钟的样子,李桂枝终于听到了赵副乡长年轻而充满磁xing的、有些询问意思的话语:“这里,有理发店吗?”   李桂枝连忙答道:“有,村头公路边就有好几家。最近水库要动工了,流动人口多了起来,小商小贩的也就像雨后chun笋,我给领导介绍一家手艺jing湛的。”   李桂枝说着就要推放在赵文身边的山地车,她注意到赵文的头发刚刚洗过,散发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气味。   也许,他刚才是在河里洗了个澡?   离得近了,李桂枝注意到赵文的脸很白,脖子也很白,皮肤很好,稍微有些长的头发就显得很黑,心里就说这哪里是一位管理着几万人口的乡长,倒像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但是这位像是大学生的副乡长没有接受岔里乡妇联主任的好意,他推起山地车过了河滩的鹅卵石就来到了河边的路上。   趁着赵文左眺右看的机会,跟在他身后的李桂枝朝着远处站在河边的张秀儿伸手比划着。   随着口型,张秀儿懂了,李桂枝是让自己将她的一盆衣服捎带回去。   他真的是乡长吗?怎么就那么的年轻——又那么的,那么的帅气。   看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张秀儿心里忽然的就慌乱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她不禁走到刚才赵副乡长隐藏的河湾,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脚下湍急的河水,远处巍峨的青山,还有一丝丝淡淡的洗发水、或者是沐浴露的香味在空气中徐徐的飘散第003章一切从头开始   世上有些事情是用常理和人们惯有的经验与知识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对于自己不能理解和无法掌握的认知,就归功于真实的或者不真实的虚无缥缈的神,或者是超自然的外星超越地球文明的存在。   书生在谷地拿着钱包中掏出的这张身份证,登时全身打了个寒颤!   面对死尸他都没有这样惶恐过。   书生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又是恐惧、什么又是心灵颤栗了,这么多年经过的各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他的心灵麻木了又麻木、让他的知觉迟钝了又迟钝,他甚至已经遗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种叫做情感的东西存在、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体验过被别人关心过,他知道即便是自己立刻死了,也没有人会记忆起自己的。   垃圾么,藏之无趣,弃之勿惜!   所以,当他看到手中的这张身份证、看到上面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脸,他顿时疯狂的骂了几句,然后大声的喊道:“老妖!盒饭!蒲公英!你们几个是谁来了,还是一起来了,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身份证上的脸,正是他自己!   但是说到这里,书生的话戛然而止,刚才他是头脑发热,这会忽然想到:“怎么会是他们几个给老大报仇来了?完全不可能!”   团伙里没有牢不可破的感情关系,每个人之间都是相互协调相互合作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更多更快地骗钱、偷钱,老大的死谁又会放在心上,自己的毁尸灭迹谁又会知道?就算是那个一直黏着老大妖娆无比风sao火辣的蒲公英,不是背着老大和自己也眉来眼去激情四sheyu仙yu死的cao了几回么?   书生其次想到的是这几个家伙串通起来整蛊自己,可是怎么会?就算是他们知道老大死了,一直跟着自己,想要灭个口——直接下手不就行了,犯不着费这么大劲和自己开这么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没有一毛钱的利益,谁会费尽周折跟踪自己为老大替天行道?   最主要的,就那几个臭屁的人渣,怎么能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会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悬崖边上自己觉得自己活的腻歪了,会翻身而下做ziyou落体运动,将自己粉身碎骨葬身谷地呢?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死,别人又知道个**!   造假一个印着自己脸谱的身份证不难,关键是谁会神机妙算知道自己就在这个风水宝地告别人生呢?谁又会大费周章的找来一具死了没多久的尸体,还掐指一算,正好就放在了自己摔落的地方,恰恰的就承接住了自己的重量,好让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参悟人生呢?   钱包里这些钱、这项链、脚脖上的饰物,绝对不是老妖几个的手笔,还有那被高大的竹子穿过车架的山地车,更不是一两天可以成就的。   书生怔怔的看着手里的身份证,再看看地上的这具尸体,心里yin沉的情绪慢慢的消失了。   他忽然慢慢哽咽着笑了起来,笑的歇斯底里,笑的像是在哭一样。   这个长着就像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印出来脸盘的人,这个有着合法身份证明的死人,他是谁,生前是做什么的,活的好不好、风光还是yin郁,现在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死了,而自己却还好好的活着,并且自己的脸和这人竟然还一模一样!   这是上天让自己在经历了众多的磨难之后给予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补偿:既然没有死,今后,自己可就是一个有着明确身份的人了,可以换一种活法,完全的告别了过去,ziyou自在光明正大的活着了。   “——赵文,哈哈,自己终于有个名字了!”   “今后,世上再也没有‘书生’这个小偷骗子了,有的只是这个不知所谓的‘赵文’了。”   书生最后排除了眼前人将别人的身份证放在自己的钱包这一推论,没人会这样无聊。   ……   在竹林中穿梭,终于找到了一条泥泞和青苔遮掩的羊肠小道,看样子蜿蜒盘旋着不知通向哪里,但是有了路,终归就有了走出困境的机会。   于是,在谷地找了个洞将这个货真价实的赵文和自己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衣物全部埋了,又搜索一遍谷地,再也没有发现别的和这个人有关的物件后,背着登山包,他用山藤绑着山地车,走着拖拽着,攀着悬崖上的树木和荒草,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达了谷顶。   这个时候应该是盛夏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谷地躺了多少天。清晨的气温并不凉爽,有着一点点的闷,穿着一条从登山包中找出来的大裤衩,他骑着车子顺着公路就来到了山下宽阔的河边。   远处像是在建造一座大水坝,透过清晨的薄雾仍旧灯火通明的,所以他就沿着河岸,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浅水湾,将自己脱得jing光,掏出了包里的罐头和食物,以及洗漱用品,缓缓的走到河水中,慢慢的躺下,任由温滑的水从自己的身体上潺流而过,在吃饱喝足之后,心情非常平静的,他在河水中安谧的睡着了……   当午后的暖阳将他晒得醒来,清洗了自己全身,换上了新衣裳,正要离开这个让自己匪夷所思之地的时候,竟然有人叫住了自己,在确信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瞬间有些错愕,这么快就有人认识自己的新身份,而且竟然是一个副乡长?   念头在脑海中电光石火的闪现,既然现在的命已经是捡来的,既然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决裂、既然要将另一个人生延续,自己,还有什么好退缩的?   前程迷惘,脚下坦荡。   不熟悉新身份没关系,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所从事的职业,不就是虚假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演戏获得利益么?   这又有何难?   只有一点,他想到了自己原本身份上和发型上和现在“乡长”的不相符,一者就是内在的知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弥补的么,今后努力花时间去学习就行了,但是还有,身份证上是个短发平头的像,照虎画猫,所以,他在看明白了眼前的李桂枝有些讨好的语气和肢体语言之后,就问了一句:   “这里,有理发店吗?”   他需要迅速的融合到这个际遇无限的新身份中去。   ……   李桂枝跟随着赵文来到了岔里村的村口,一路上她热情而又不露声se的想要从赵文口中探听些关于他此行目的的话,但是赵文惜字如金,除了微笑和对李桂枝凝目以对外,李桂枝能从他口中得到的讯息反而没有她自己吐露的多。   这时太阳正红,气温有些炎热,公路上汽车往来不停,村口众多的商店和饭馆门前络绎不绝的有着不少的人进进出出,看来生意都相当不错。   在一边和路人打招呼,一边陪同着副乡长的同时,李桂枝暗自的琢磨着身边的这位年轻人。   这时忽然有人对着李桂枝喊了一句:“又有人专门搞妇女工作啰……”   这一句话声调很高亢,也很怪异,在这夏天的正午有一种河里的鱼被扔上了岸,泼刺刺乱蹦乱跳却回不到水中难受的意思。   李桂枝一听就知道是村里的闲汉长毛喊的。   长毛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他的这句话很有歧义,可以理解成“有男人专门和妇女乱搞”,也可以理解成“李桂枝和男人乱搞”,或者是“李桂枝是搞妇女工作的”等等隐晦的意思,所以很难让人说出什么,李桂枝本来就泼辣,放在平时,她至少绝对不会放过于口头上教训闲汉长毛的机会,但是今天和腼腆秀气的赵副乡长走在一起,她忽然的就没有了和人嘴皮子上论高低的这个冲动。   看着不动声se的赵文,李桂枝就有了一种修为和层次上蔑视长毛的心理:我和乡领导在一起,今后的路前途广阔,你长毛就是一辈子在嘴上占了别人便宜,仍旧是一个无赖闲汉,不登大雅之堂的瘪三。   李桂枝将赵文带到了一家在岔里村装修的颇为上档次的理发店,里面这时正有几个人坐在里面,理发师却只有一个,所以其他的人就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打发着时间。   理发师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和李桂枝相当熟,在得知了理发的只有一位,其他人只是同行等人的之后,李桂枝低声的问赵文:“你看这里还行吗?”   当赵文点头之后,李桂枝让他稍等,然后将店里原本关闭着的空调打开,然后关住玻璃门,走了出去。   理发师身材比较高挑,臀圆腿直,她一直用余光观察着端坐在屋子角落的赵文,但是没有说话,等到李桂枝细心的打开空调关上门离开,她才正眼重新的看了像是在沉思的赵文一眼。   很快李桂枝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矿泉水就回来了,这时理发师正好也将刚才的那位理好了发,等那些人出去,李桂枝将一瓶水打开,并且用毛巾将瓶子上凝结的水汽擦掉,递给赵文,轻声问:“你看要理成什么发型?”   见赵文将水接过去,看了自己一眼,李桂枝又说:“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您理好发,那边饭也就差不多了。”   赵文点点头,没有说话,李桂枝就将手里的另一瓶水递给了正在收拾推子的理发师:“刘梅,歇会,喝口水,待会希望你超常发挥,给……我朋友理好点。”   看起来李桂枝和理发店主相当熟悉,她顺手接过了水,放在一边,朝着一直安静的赵文说:“你想要理成什么样的?”   赵文听完,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了钱夹,将身份证拿出来,再看了一眼上面的脸孔,对着理发师微笑着说:“就这样的,你看行么第004章有心结识   头发一撮一撮的从头顶分离,镜中的人和身份证上的外形渐渐的重合,“赵文”这个名字和所带来的涵义渐渐的深入了镜子外这个青年人的身体深处。   刘梅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算得上是一位美女,手艺也还jing湛,她很少说话,不像有的理发师在工作时和客人天南地北的乱侃套近乎。   刘梅的身高约有一米七的样子,她仰头看着板寸很jing神的赵文,说:“其实你什么发型都好看的。”   这是一个言语不多,但是很会说的女人,让人感觉到不一般。   但是这种不一般,也只有不一般的人才能体味的到。   李桂枝早就付了钱,她和理完了发越发英气逼人的赵文就要离开,玻璃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我ri,还是这里面凉爽啊,要不刚进门哥们几个怎么就打寒颤来着。来,美女,给哥几个挨着个上上下下仔细的刮个发呗,让咱也袒露袒露。”   说着来人又唉声叹气的道:“看着毛多的,让哥哥都不好意思当好男人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光头,jing赤着上身,肩膀处纹了一个裸露的女xing身体,五颜六se的十分显眼,他身后一个青年头发长长,紧跟着说道:“长毛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这毛多,它是好事啊,你说对嘛扎啤。”   后面一个嘴里吸溜着冰棍的jing瘦男子连忙说:“对呀,哥,你没听说那什么,那个,呀,四六哥,还是你文化,你给解说一下,兄弟这脑子都成冰棍了……”   头发长长的四六给了吃冰棍的扎啤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对着满屋子人说道:“毛哥,感情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说怎么老觉得你和洪福齐天,势不可当呢……”   “别**废话,我的能耐我知道,你就说毛多了怎么好,别他妈唧唧歪歪的废话。”   四六听,盯了一眼李桂枝和刘梅,往空调跟前挪了一步说:“俗话说的好,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哥哥,你说这毛多了好不好呢?”   四六说完,和扎啤对视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长毛恍然大悟的一拍光脑门,说:“这我也知道,那我就不明白,毛多了,怎么就一个‘好’呢?”   四六说着高兴,一屁股就坐在赵文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斜眼看着刘梅高耸的胸,砸砸嘴说:“这好女一身膘,肉多,她看着美,摸起来爽,做起来,也绵啊……是不是啊,哈哈哈……”   李桂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文,见到他没有什么表示,准备说话,却见赵文推开了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李桂枝一怔,跟着也出去了。   这时屋里的笑声越发的大,李桂枝紧走两步,追上赵文说:“乡长,请这边走。”   见到赵文面se平静,李桂枝暗自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想,这几个泼皮,老娘迟早将你们给办了,省得满世界找事给岔里村丢人现眼。   “田园农庄”从外观上看就比较吸引人,古se古香的,这个饭店的老板深谙生意之道,抓住了现代人生活节奏快,想要回归自然的心态,于是全然复古的装饰风格,加上老锅台,大火炕,让进去消费的年轻人稀罕,中年人回忆,老年人留恋,生意不好都难。   大厅里闹哄哄的,李桂枝引着赵文来到一间包厢外,笑着就要推门,就看到赵文在看一个方向。   挨着包厢坐着三个人,一个比较年轻,戴着一副眼镜,二十余岁,很是斯文,他坐在下守,倒水端茶,像是个随从。挨着年轻人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男子,天气虽然热,他仍是套了一件夹克,面无表情的吃菜,目不旁视。   赵文注意的是这一桌上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人脸se平静,眉眼细长,在看什么东西时神采奕奕,不似常人。   赵文首先注意到这人的原因是,自己穿着和这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从衬衣到鞋子,无论款式和颜se,完全相同。   等到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注意到赵文的目光,看了过来时,赵文心里就断定了,此人不同凡响。   曾经漫长的坑蒙拐骗偷职业生涯让赵文练就了察言观se去伪存真的眼力,那个人身上有着一种迥乎不同别人的气质,如果,赵文现在还是“书生”这个身份的话,去找这个人身边的黑脸汉子或者戴眼镜青年下手,肯定收获颇丰。   上位者身上一般不带钱,所以没有什么油水。   赵文冲着投过来的目光微笑了一下,轻点一下头,然后借着李桂枝伸手臂拉开包厢门的档口,走了进去。   李桂枝没有想到自己只通知了村党支部书记张福禄和副村长郝一鸣,但是这时里面却站着三个人,另一个则是汶水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叫什么名字,自己记得并不很清楚。<根,今天到岔里村的原因是检查岔里水库物资安全规范的专项问题来了。说是检查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查的,县里的重点工程本来就要在岔里水库设立专门的公安分局,只是现在这个机构还没有上马,所以蒲chun根就临时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治安工作,他也想出来透透气,顺便找熟人吃吃饭、唠叨些闲话。   屋里的每个人都认识赵文,但是每个此刻想法都不同,村支部书记张福禄和副村长郝一鸣对年轻的赵副乡长没什么接触,但是那次县委高书记在村里水库讲话,小赵乡长驾车孑然离去的情景却历历在目。   后来茶余饭后张福禄和郝一鸣也打听过,没听说高书记给赵副乡长穿小鞋的消息和什么对赵副乡长不利的传言,于是,尽管刚才张福禄和郝一鸣已经经历过了一场酒宴,仍旧不能失去和前程无量的赵乡长把臂欢颜的机会。   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更是属于年轻的副乡长的。<根却被让在赵文的右边,郝一鸣说:“蒲所长为我们岔里村的发展鞠躬尽瘁,理应和赵乡长亲近亲近嘛。”<根身边,笑说:“我今天就挨着蒲所,也借借你这身虎气,长长霸气。”   李桂枝看来平r根看着赵文说道:“乡长左发展右治安,稳坐钓鱼台,我们全都听他的。”   <根竟然说话如此有趣,不由的暗自留下了心。   赵文其实酒量很好,长久以来有钱就喝酒玩乐,没钱就出去找“活”的生活方式很是锻炼了他的胃,但是今天,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必须要节制自己的饮酒方式了。   好在一桌人都很识趣,按级别赵文的职位最大,所以他不怎么动杯,已经喝过一场的张福禄和郝一鸣当然乐享其成,至于满脸豪气的蒲chun根,本来就是打秋风蹭酒喝的,刚才在村口碰到了张福禄和郝一鸣,就嚷着让他们请客,张福禄和郝一鸣心里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通过蒲chun根看看赵文在乡上的威望如何,再者多个人多句话,热闹总比冷场强,又不是报告什么机密要事,大家吃喝一顿,皆大欢喜。   赵文说:“蒲所肩负治安责任,维系一方平安,心胸开阔,眼光远瞩,所以……”赵文举起手里的酒杯接着说:“你随意,我干了。”<根愣了一下。   一般来说,领导和下属喝酒,大多浅饮低偿即可,很少有人能和下属碰杯的,更何况像赵文这样的科级干部,和一个股级的副所长喝酒,竟然先干为敬,当然能看到赵文的心胸如何。<根端着酒杯,心里登时五味陈杂,吭哧了几秒钟,只说了一句:“谢谢领导!”<根的表现看在眼里,微笑着说:“蒲所长是一个人来的?要是方便,就请一起的同志都进来坐坐,我们大家开展工作,基层的同志们可是很辛苦的。”<根当即就说:“和我一起的还有小刘,很能干的一个小伙子。既然领导有令,就让他过来。”<根走出包厢打手机去了,赵文笑着对张福禄说:“我这里有些喧宾夺主了,就敬张书记一杯,希望张书记今后在工作上能多多的支持乡里。”   张福禄连说“哪里哪里,赵乡长举重若轻,领导有方,体恤下属,我们应该紧密的团结在领导身边,努力的将工作做到实处才是。”   郝一鸣也和赵文喝了一杯。其实郝一鸣对眼前这个ru臭未干的乡领导有些不以为然,心说到底是年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没毬事骑**个破赛车乱晃悠什么啊,闲的扯淡。<根就领着一个年轻穿jing服的人走了进来,这人进来就“啪”的立正,对着赵文就敬了一个礼,口中说道:“领导好!”<根说:“这是刘强,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专业技术扎实。”   赵文对着刘强一笑,看得出刘强很拘谨,于是说:“将外套脱了,凉快一下,这里不是公众场合,不必太严谨。”   刘强依言,只是将外套扣子解开,路出里面白se的背心,背心下小耗子一样的腹肌一棱一凹的。   李桂枝心想:“看不出来,这年轻的乡长很有些手腕,张老虎(张福禄)平ri里在村里说一不二,今天也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根要载着自己回去的邀请,说自己就是想要骑着车子随便看看的,于是蒲chun根只有作罢,心却想晚些时候找个机会到赵文那里汇报汇报工作。   际遇往往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况且谁也不知道自己面前是阳关大道还是独木深渊,很有水平还很年轻的领导不多见,能够坐在一起喝酒的,就更稀少。<根看着赵文的背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几个人刚出了饭店的门,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吆喝:“杀人了第005章受益匪浅   岔里水库是华阳县重点工程,没有之一,它在市里,乃至于省里都是挂得上号的重点工程。水库建成后,总库容将达到一千万立米以上,是国家级中型水库,所以从前属于山区非常安静的岔里村眼下登时龙蛇混杂,南来北往各种淘金的人都有,形成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格局。   不远的公路上几个人正围着一辆普桑叫骂,很快的就造成了交通阻塞,场面混乱的比天气还让人心烦。   刘强跟在一行人的背后,当他看到公路上嚣杂的情景以及当事人的面孔时,眉头拧在一起,但是瞧了瞧赵文,就站在了原地没动。   看样子是普桑轿车行驶中将路人给撞倒了,但是那几个倒地不起的人赵文却见过,就是刚才在刘梅理发店里的长毛和四六以及扎啤三个人,此时瘦了唧的四六还躺在车前喊着:“撞死人了”的话,   赵文见到那辆普桑车的车牌是外地的,就明白了什么:长毛三人看到普桑的车牌是外地的,所以前去装着被车撞倒,讹诈去了,就是俗话说的“碰瓷”。<根说:“保护守法的人不受侵害,维持当地治安秩序是我们公安机关应尽的义务和责任,这个样子不利于我们当前水库建设。”<根听明白了赵文话里的意思,对着刘强一使眼se,两人就冲了过去。   这时赵文看到从普桑中下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刚才在饭店里挨着自己包间而坐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   那么,车上的人,自然应该有那位和自己衣服一样的气质非凡的中年人了。<根和刘强说:“车刚起步,这几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冲了过来。”<根一听,当下也不废话,直接拿人。<根取下自己身上的手铐,和刘强一起用两副铐子将四六、扎啤和长毛铐在一起,押到了自己开来的jing车上。   赵文走上前主动握着那位车下的年轻人手说:“向你致歉!对不起,希望这小小的意外没有让你游览我们美好风光的良好心情。”   李桂枝这时在一边笑着说:“这位是我们汶水乡的副乡长赵文同志。”   赵文接着说:“希望朋友能记住我们汶水乡的山山水水和新面貌。”<根这时问道:“同志,你要不要报jing,我们好立案追查?”   戴眼镜的年轻人摇摇头,想来是不愿意留下通讯方式。   赵文几个站在路边目送着普桑远去,而赵文注意到,这个年轻人是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的,那也就是说,他和车后面那位四十余岁的人不是朋友之类的关系,应该是上下级的关系。<根握手告别,在看到李桂枝笑盈盈的脸盘时,赵文仍旧伸手过去,和李桂枝绵绵的小手轻轻一握,说道:“今天我到咱们岔里村,实在是受益匪浅啊。”   李桂枝也凝视着赵文的眼神,说道:“我们今天也是获益良多,嗯,赵乡长,ri头太毒,这个小礼物你要收下。”   说着李桂枝变戏法的从身后拿出一顶乡下人遮阳光用的草帽来,还有一瓶一千毫升的饮用水,这些看来是她悄悄准备的。   赵文说:“有劳了。”   “哪里。”李桂枝甜甜的笑着。   ……   骑着车子和水库方向背道而驰,等终于看不到人烟,ri光透过身边的参天大树照she下来,微风和煦,赵文双手撒开车把,将草帽捏在手中,脚下蹬的飞快,两只胳膊伸的很直,扬起头颅,用尽力气喊道:   “赵文!”   “赵文!”   “赵文!!!……”   山谷中霎时回响着他如雷鸣一样的叫喊声:   “赵——文……”   在赵文原来的计划中,他先是要暗中将自己新的身份给弄清楚了,比如说这个“赵文”是干什么的,在哪里上过学,平时有什么喜好,爱早上跑步,或是睡懒觉,平时喜欢喝酒、跳舞、看书还是别的什么爱好,朋友都是谁,有哪些冤家,家里都是谁、家人都是干什么的,家人的朋友或者仇家都是谁、亲戚又是哪些?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的朋友家人又是哪些?情敌呢?有钱还是穷光蛋、在生活的圈子里“赵文”的人品如何,别人对他的看法怎样等等,搞明白了这些,才好继续下面的行动。   这叫有备无患。   从前踩点办事的时候,这些都是必须要了解的,如果不这样,谁都不能保证手到擒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生活无比美好,小命只有一条。   可是在河里洗了个澡,睡了一觉,碰到了一个李桂枝,就将赵文原来很详实的计划给搅得乱七八糟。   可见计划往往比不上变化快,所以,心理素质一定要好,应对随机xing、突发xing的事件,一定要沉着冷静、一点要将结果往最坏处打算,但是行动上却一定要给自己最高的要求!   不过也好,理过发之后自己和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完全吻合,那个理发师刘梅和李桂枝亲眼见到了自己脱变的整个过程,上天还真的有意思。   对自己在岔里村的临场发挥,赵文想了想,觉得还行,没有什么破绽,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和说出格的话。   副乡长应该是副科级,一个月的工资大约就是一千多,不说别的,每年固定一万余元的收入虽然看不上眼,但是到底旱涝保收,不用再提心吊胆大费周折坑蒙拐骗的冒险。   “二十来岁的副乡长,刚刚大学毕业?没有背景,可能么?”   赵文想着,就听到身后有人打喇叭,于是往路边靠了一下:“副乡长怎么会坠落悬崖?别人杀的?那我可得要小心了,有什么样的仇家在黑暗处瞄着我呢?这样一明一暗的,我岂不是很吃亏?他要是不小心坠落下去,那倒是好了,不过,不会是自杀?”   想到这里,赵文就联想到自己:“也许,每个人都有欢乐都有悲伤,他要是遇到了不能承受的事情,想到死也是很正常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对着大家的时候都风光无限的,谁知道背着人的时候,是不是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呢?”   “要没有他的死,哪来我的生呢?”   身后的车子又打了一声喇叭,赵文不由的拧过头去,却见到一辆普桑正稳稳的跟在自己身边。   见到赵文回头,车子的前玻璃窗摇下,里面的戴眼镜的人微笑着点头,赵文捏住了车闸。   “赵乡长,我们正好同路,载你一程?”   戴眼镜的青年从车里下来,微笑着看着单脚着地的赵文。   透过车门,赵文看到那个黑脸的司机神情专注的握着方向盘,两眼注视着前方,而后座的那位中年人,朝着自己点了一下头。   “这是一个邀请,这是一个机会,我能拒绝吗?”   赵文不会浪费机会,无论这机会带来的后果是好是坏,他都会先去尝试一下。   况且,自己对车上的人有恩,好歹刚才帮了他,自己的身份是副乡长,如果这几个人是商人,结识自己这个帮助过他们的小官,总不会是坏事?   赵文没有让司机动手,自己将山地车放进了普桑的车厢中,见到戴眼镜的人站在车前门候着自己,于是也不客气,就上了车后座。   “刚才让几位受惊了,我感到非常抱歉。”   赵文渐渐的在适应着副乡长这个身份,他看到后座的人脸上带着似有如无的笑,于是就先行发话,掌握主动。   “赵副乡长上任也不过两个来月,任重道远,再者每个池塘有鱼也有蛤蟆,没什么。”   但是答话的不是身边的人,却是那个戴眼镜的。   “哦,你知道我?”赵文心里略惊。   “赵乡长是我们乾南市最年轻的副乡长,我当然对你敬仰了些……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嗯,能不能给说说你将怎么开展,或者说你认为你有能力实施你的抱负,在汶水乡这个地方搞好工作吗?”   眼镜男人说着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人,然后对着赵文笑了一下说:“抱歉啊赵乡长,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只不过,毕竟你刚刚大学毕业走上工作岗位,一上来就是分管经济文化这一块的,学校里的书面知识和理论都是局限于主观的,而生活中、现实里的各种事物却是活灵活现、突如其来的。”   这样的话还不是质疑?说的够直白了。   赵文对着观后镜中看着自己的眼镜男笑了一下,但是说话的时候却面对着身边的中年:“首先啊,我要谢谢你的敬仰,不管你的这份敬仰有几分,那怕只有一点点也好,这一点我还是不能脱俗,呵呵,不过我有些诚惶诚恐,毕竟你也说了,我刚刚毕业,而且,年纪也小,容易有虚荣心,呵呵。”   赵文的话让身边的人也微微一笑,看眼镜男还是从观后镜中看着自己,眼神却在瞟着中年男人的反应,就接着说:“你说得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不过我却不认为我是个官,顶多是个拿工资办事的,就是跑路的而已。”   “那,你觉得什么级别,才算是官呢?”   身边的男人终于问话第006章市长才算官   赵文心里一笑:“你终于说话了,老子钓的就是你!”   “俗话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句话是七品芝麻官说的,他是个县官,这句话可以理解成他在说自己,也可以理解为对其他官员的一种劝诫。”   “县官要回家卖红薯,那他这样的官不做也罢。真要较真起来,我觉得,市一级的领导,才算是官?县官回家种地没什么,要是市长也回家卖红薯了,那这个官可就当得有些让人泄气了。”   “所以嘛,我觉得市一级的领导,才算是官,其他人吗,大多算是公务员。”   “哦,公务员?”中年人点点头。   “是啊,为人民服务嘛。”   “所以市长千万别回家卖红薯,不然很丢人的,”中年人说:“这倒是值得记住的一句话。”   赵文注意到一直在安静开车的黑脸司机在自己说道“市长”这个字眼时,从观后镜中飞快的瞄了自己一样,不过,赵文假装没有注意到。   “是,我们就是在市长领导下干活的。怎么开展工作,怎么能搞好工作,这是一个大的课题,这里面有方针政策的问题,也有个人能力的问题,也就是执行力度和如何执行的问题。”   赵文随手拿起李桂枝送给自己的那一大瓶水,拧开盖子喝了几口,顺手擦了擦嘴角,笑说:“坐车的和骑车的,走的同是一条路,可是工具的不同,感受就不一样,你看,”赵文笑道:“我就热的有些渴了,而你却没什么感觉。”   中年人笑笑,听着赵文继续说话。   赵文说道:“你刚才说我年轻、说我没经验知识,形不成自己的执政理念——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信任的问题。”   “领导对你的信任、同事的信任、人民群众的信任,要开展工作,这些信任,缺一不可。”赵文渐渐肃起了面孔:“领导不信任你,就不会将工作交给你,同事不信任你,在工作上就不会配合你,而人民群众不信任你,凭什么要听你的,要跟着你走?你的工作又要怎么展开?”   赵文说着说着,渐渐来了感觉,思维天马行空,语言如同散落在地上的珠子,而他就是一根带着线的针,要将自己曾经听说过、看到过的一些话,总结起来,用十几年大街上察言观se骗人钱财的功力将那些话给极其鼓舞的宣泄出来,将这些别人思维、语言的“珠子”一个个的串起来,形成自己的话语。   “孔子当年带着许多的学生到了陈国和蔡国之间这个地方,楚昭王派人前来问候,想要聘请他,这个时候陈国和蔡国的国君不干了,就将孔子师徒围困在了荒郊野外,于是,孔子七天七夜没有吃饭。”   “哦,你说的是孔子‘陈蔡绝粮’的故事,”中年人似乎知道了赵文想要说什么,点点头看着车外。   赵文接着说道:“子贡用自己携带的财物偷偷跑出去,从当地农民手中买回来了一些米,于是颜回和中由就在一个破房子里做起了饭。”   汽车行驶的速度并不快,车里安静的很,只有赵文的声音在响彻着:“这个时候呢,有黑se的灰尘掉进了饭团里,颜回就将那点弄脏的饭团取出来吃了,可是,颜回的动作被子贡给看见了,心中很不高兴,于是,就到孔子那里去告状。”   “子贡见到老师就问:‘一个有高尚情cao的人,遇到生活的苦难会不会变节呢?’孔子说‘不会’,子贡就说:‘我们都是老师您的学生,都得到老师您的信任,可是,像颜回这样的人,应该和我们大家一样,是不会变节的?’”   赵文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孔子回答说‘不会的。’于是子贡就报告了自己看到颜回‘偷’吃饭团的事情。孔子说:‘我当然相信我的学生,你们每一个我都信任,颜回是一个仁义之士,但是子贡你也不会骗我,这个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你将颜回叫过来,我问问他?’”   “等到颜回来到孔子跟前,子曰:‘哎呀颜回我的学生啊,老师我昨儿个夜里忽然梦见到了我的老祖先了,难道是老祖先见到我们师徒几个就要被困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显圣保佑咱们?你赶紧把做好的饭拿过来,你老师我要祭祖,多谢祖宗保佑啊!’”   赵文说话的语气忽然就变得有些玩笑,于是身边的中年人朝着他微笑了一下,戴眼镜的青年在前面竖起了耳朵,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   “这个时候颜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他说:‘哎呀我的师傅唉,千万使不得,这个可不太好啊!’”   “孔子奇怪的问:‘why?’”   赵文一说:“why?”中年人终于笑了,看着赵文说:“小赵同志真有意思。”   眼镜男一听到中年人笑,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黑脸男人将车子也开的越发的慢了。   赵文接着说:“颜回回答说:‘不why,不why,刚才徒弟我做饭的时候,刚好的有一点黑东西掉进了饭里,扔掉了可惜,可是又黑又脏留在饭里,又怕老师你吃了不卫生,所以我就将那一点粘着黑东西的饭给吃了,这学生已经动过的饭食,怎么能用来祭奠祖先呢?’”   “孔子一听就说:‘嗯,好嘛,亲爱的颜回啊,你作的真是外瑞古德,去,拿饭来,老师我早就饿了,咱们今天先不祭祖了,孩儿们,开饭!”   赵文看着中年人笑着说:“在工作中如何赢得领导、同事、群众的信任,这就是工作的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你真心实意的办实事,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总会理解,并且支持你的,这样,‘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句话,我力求能够做到。不过,”赵文接着说:“到底是年轻,经验不足,还需要大家多多的鞭策才是。”   车子正好停住了,赵文往车外一看,外面一座大门上白底黑子写得明白——汶水乡人民zhengfu。   这个时候有下午五点多,正值学生放学、工人下班时间,人比较多,   赵文心里暗骂:“nainai的,怎么总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这是下车还是不下车?这么多人,保不准哪个不长眼拍马屁的家伙就过来和本乡长我拉近乎,可是我哪认识谁都是谁?刚才说的高兴,竟然忘了给这个黑脸司机交待一下在别的什么地方停车了,这家伙脸黑黑的,身手沉稳,像是练过的,可这会再挪地方,就有些不美了,得得得,以后千万要记住,人,不能得意忘形!”   赵文微笑着对身边的中年人说:“也不知道我这样一说,能不能诠释了你心里的疑问,不过我到地方了……”   赵文说着话,眼镜男从镜中看了中年人一样,就推门下了车,赵文只有改换话题:“相逢就是有缘,谢谢你载我一程,希望汶水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赵文说着就下了车,却见眼镜男将自己的山地车已经从后边车厢接了下来,于是他对着车里的中年人说:“临别送给你一个礼物,喏,这个草帽还没戴过,新的,留下做个纪念。”   说着赵文将李桂枝给自己的草帽放在后位上就要关车门,车里的中年人说:“嗯,好,这个礼物我接受。”   赵文看到中年人在车里对着眼镜男做了一个手势,听他继续说:“少年强则国强,年轻人,好好干!”说完不再吭声了。   眼镜男递给赵文一张纸条,说:“这是……老板的电话,有事可以联系。”说完对着赵文微笑一下,和他轻轻的一握手,上车,绝尘而去。   站在乡zhengfu门前的大街上,赵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爷一个毛片,爷能将地球戳个窟窿,给爷一个机会,爷会成神成龙!”   “来都来了,怕个**!狗掀门帘,全靠一张嘴,爷走四方,没有任何人媲美!nainai的。”   尽管赵文准备好了,等着有人前来和自己说话拉家常的,但是意外的,他在乡zhengfu门前的大路上站了有两分钟,除了有两个女xing多瞧了他几眼外,再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真的是一位副乡长吗?”   赵文弯身骑上车,顺着马路慢悠悠的走,目不斜视却又暗自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在晃荡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带着从别人口中打探来的一些关于乡zhengfu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兜里放着的一根暗疮针,拐了回来。   用暗疮针开锁,是他的一项秘不可言的绝学,还有,暗疮针在危难时,可以当武器用,有备无患。   乡zhengfu门前这时空荡荡的,大门开着,赵文推着车子进了大院,将车子直接往门卫室前一扎,就听到门卫室里传出来一句嘶哑的唱腔:“……三十里五十里不算远,紧一紧马蹬加一加鞭,三十里明沙二十里水,五十里路上看妹妹……”心里就说:“这老家伙还真是个风流人。”   脚下没停,伸手揭开了门帘,赵文说道:“刘师傅,好消停啊。”   【消停,方言,即为‘悠闲第007章假冒者的简单生活   赵文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随着桌子上一台黑漆斑斑的收音机摇头晃脑的哼唧着,等老头看清赵文进来,稍微怔了一下,然后急忙的站起来说道:“哎呦!赵乡长,你回来啦,我没瞧见您,我……”   刘老头有些急促不安的站了起来,也不知两只手该往哪里放,最后还是将收音机给关掉了。   赵文笑说:“我回来了,你听你的,这不是下班了了吗……哦对了,咱那锅炉房还有热水吗?”   刘老头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小赵乡长刚回来,是想打点热水,于是赶紧点头说:“有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打去,待会给送到你屋去。”   赵文点头,准备往屋外走,没走两步又回头说:“记得我办公室还有个水壶,要不麻烦你到那取一下,我正好到那里取点东西。”   刘老头赶紧点头说:“好。”   赵文出了屋子,却见到刘老头出了屋,将自己的山地车拤起来,给放进门卫室里,然后才关了门,来到自己身后,满脸的笑意。   赵文脸上一笑,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顺手递给刘老头:“给你,放我身上也浪费。”   瞅着刘老头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黄黄的,那是经常吸烟被烟给醺的,赵文想这盒十块钱的烟还买的及时。   刘老头又是一愣,迟疑了一下,想要不敢要的样子,最后还是将赵文手里的烟接了过去。   进到了办公楼,一楼几间门前挂的是“水利站”、“民政所”之类的牌子,这时门都锁着,二楼迎面就是一间比较大的会议室,赵文斜着眼从玻璃门看进去,这间会议室有三间房大小,这时当然里面也没人,紧挨着会议室的,是“办公室”“妇联办”之类的牌子,赵文也不多看。   赵文和刘老头两人是一前一后的走着的,赵文领先他两步,但是到了楼梯或者拐弯的时候,赵文却总是回头和刘老头闲聊几句,或者赵文一路上一直和刘老头家长里短的说个不停,于是在赵文每次停住脚步的时候,好像是在等待刘老头,所以刘老头总是很配合的跟紧两步,正好的就走到了赵文的前面,接下来就给赵文的前行指引了方向。   上到了三楼之后,赵文就弯着腰在兜里掏东西,刘老头就看看伸手在裤兜里前后摸索的小赵乡长,自己先走两步,来到西头一间门前,停住脚步,赵文一看,那门牌上写着“副乡长办公室”。   赵文从钱包里掏出那两把钥匙,看看钥匙上的字迹,拿出一把塞进门上的钥匙孔,轻轻的一拧。   凭着多年来撬门溜锁的经验,他知道赌对了。   门开了,赵文没有来得及细看屋里的摆设,刘老头就率先一步,从屋子的茶几边上提起了两个暖壶,说:“赵乡长,我待会将水给你送到你的住处。你先忙着。”   刘老头到了门口,看了一眼赵文,仿佛还想说什么,但是还是走了出去。   赵文目送着刘老头出了门,然后轻轻的走到门外,看看楼道里没有人,就随手关了门。   这间办公室有四十平方大小,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两个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书柜,书柜里放满了书籍,在屋子的一角还有一台柜式的空调,一盆落地的花,但是赵文不认识这盆花是什么品种。   赵文来到办公桌前就愣了一下,只见办公桌左侧的位置放着一台小型的落地式饮水机,饮水机里的水还是满满的,不过除了坐在办公桌这里的人外,外面的角度却是看不到的。   赵文站在窗前,外面是乡zhengfu的后院,刘老头这时正提着暖壶穿过大院,朝着西北角走去,那里的一间屋顶矗立着一根黑黝黝的烟囱,看来正是锅炉房。   等了有五分钟的样子,刘老头提着暖壶从锅炉房里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赵文所在的三楼,然后就朝着东面一幢两层的楼房走了过去,这时锅炉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朝着刘老头说着什么,但是刘老头没有理她,这妇人就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转身回屋了。   赵文一直站在窗子的角落,用窗帘将自己遮挡着,看着刘老头提着暖壶上到了后院东侧二楼的一间门前,放下了水壶,然后走了下来。   看来那就是自己的房间了。   赵文舒了一口气,坐在办公桌前,伸出两只腿架在桌子上,想了一会,伸手拉开桌子的抽屉。   可是抽屉里都是一些文件和办公用品,没有私人的东西。   赵文审视着桌子上的用品,桌子的玻璃下压的是乡zhengfu内部各办公室及各位领导的办公电话,于是饶有兴趣细数了一下。   汶水乡除了书记、乡长、副书记外还有四名副乡长,赵文看了一下,自己排名在副乡长的最后,分管人口与计划生育、农业、旅游,统计工作。   “计划生育?农业?”赵文皱了皱眉头,前面的这两项还可以理解,依照自己这半天的观察,汶水乡存在旅游资源吗?   统计是一个dulixing比较强的工作,具有一定的排他xing,没有专业的知识,自己去领导什么?   “看来,赵文同志不仅仅是年轻,还真是一位被边缘化的乡领导。”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这样也好,不被人注意,可以混ri子,难道自己真的还将自己当做一盘菜了。”   看着桌子上的座机,赵文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碎了屏的手机,照着桌子上自己办公室的号码拨了过去,等到座机铃响,就将上面显示的手机号默记了几遍。   站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赵文从书柜中挑了一本大部头的《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翻开书皮就看到扉页上面流利的签名“赵文”,心说字还写得真不错,想了一下,从书桌中拿起一根笔,然后抽了一本稿子,转身就出去锁了门。   等到就要下楼,却听到隔壁的房间有响声,赵文心里一动,抬头看到门牌上写的是“审计室”。<铃的,于是赵文看看审计室紧闭的门,蹑手蹑脚的挪步过去,附着耳朵在门一听,只听到屋里传来间断的噼里啪啦的像是打字的声音。   赵文直起腰,往后退了两步,就准备离开。   但是审计室的门这时却打开了,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短头发,鼻子翘翘的,她一见到赵文就愣了一下,说:“赵副乡长?”<玲的眼睛微笑着说:“怎么,要加班啊?”<玲看着赵文的笑容,眼睛转向脚下,说:“还有些报表没有弄好,赵乡长是刚回来吗?”<玲回到了屋里,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呆,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去,赵文的身影正好穿过了大院,往东侧住宿的地方走去。   门前安静的放着两个暖壶,赵文站在过道里没有停留,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进去将水壶放在地上,随手关住了门。   这是一个套间的格局,其实就是两间房子从中间掏了一个门,外面的一间像是客厅,摆着沙发书桌,屋里还放置着几盆绿se的植物,看起来很整洁。   赵文来到屋内:一张床,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橱,墙壁上挂着一台空调的室内机,屋子里还隔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户看出去,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田野。   床铺很整洁,上面的被褥都是高档的,枕头的一侧放了一本外文的书,这本书从印刷到装帧都很jing美,封面上印着一个外国人的头像,赵文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外国老头,但是总体上说,还是什么也看不懂。   打开书扉,上面果然写了几行字,也是外文,不过幸好书扉的中间写着几行中文:“给赵文,父:赵恒多。”   看到这里,赵文将钱包里的那两张欧元拿了出来,其中的一张上面写着的字迹显然和这个书页上的字是一个人写的,欧元上面写着:“想了解一个人的个xing,那就赋予他权力,想要成功,就需要自我实现!”   赵文对外文不甚了了,但是另外一张欧元上的外文和这本书上的外文显然也是一个人写的,只是他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打开空调,赵文在床上面略略的躺了一下,将被褥枕头拿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放置什么东西,然后看看床底下,除了几双鞋之外什么也没有。   赵文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桌子前。   这张桌子三个抽屉里其中的一个是空的,中间的那个抽屉放了一个黑皮本,还有两支笔、一串钥匙。黑皮本中只简单的记载着每一ri的工作安排,像是个人的手记本,ri期的开始是六月二十八号,这一行的后面只有两个字:报到。   字迹记载了有两页,在最后的一行上写着这样几句话:“7月18ri,岔里河水库工程选定现场办公动员会上,悉知噩耗,五内沮丧,悲痛不已,请假半月。”   这最后的一行字十分潦草,也不知当时什么事让他“悲痛不已”,这件事和他坠崖身亡不知有没有什么关系。   而靠近床铺的那个抽屉则只放着几盒治疗感冒与头疼闹肚子吃的药,还有手机、电脑的充电器。   看来这个赵副乡长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赵文打开电脑的电源,屏幕上显示需要密码,想了一会,他将身份证上的后六位数字输了进去,果然,电脑开启,进行加第008章深夜访客   电脑开启后,屏幕上显示的是三个人在一起的图像,中间的人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一侧是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颇有气质,这种气质赵文在那辆普桑车中的中年人身上看到过,而一个青年将头伏在妇人的肩膀上,一只手和妇人的手握在一起,另一只手放在中年男子的肩头,神情十分开心,这个青年,正是赵文本人。   这宛然就是一张幸福的全家照了。   赵文看了屏幕好大一会,才进入磁盘,但是很让他失望的是,这电脑里储存的东西很少,除了几份例如“副乡长工作职责”和“汶水乡计划生育参数表”之类的文本文档外,就是有几乎三g多的音乐文件,还有无数的图片,而这些图片,则几乎全是这一家三口的照片,但是图片的背景却很多,几乎赵文能够叫得上名字的全国旅游景点,这些照片上全包括了。   另外还有一些外国背景的照片。   赵文将这些照片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有几张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张照片上,赵文留着三七分的头发,面孔稚嫩,大约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他身后的背景却是一个武jing在站岗,岗台位置的门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天*朝*外*交*部。   还有一张,是赵文和他的父亲赵恒多的合影,后方则是一幢造型古朴却巍峨的大楼,楼盘上的字也很引人瞩目:天*朝*德*意*志*联*邦*国*大*使*馆。   赵文看到这里吸了一口气,仔细看看赵恒多,越来越觉得这个中年人内在的一种气质,让人不可小觑。   接下来的照片中,大多是赵文的生活照,而和他在一起的多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xing,这人大约三十出头,样子和赵文的母亲很相像,只是更年轻靓丽一些。   这个女人应该是赵文的阿姨,这些照片有的是两人在打网球的、有的是在游泳、还有一张是两人共同坐在一架钢琴旁边弹奏乐曲的,而钢琴上放置了一个小小的蛋糕,蛋糕上的蜡烛点燃着,看起来温情十足。   最后的一张照片,是十多人在一起的,其中有赵文全家、一位军装男子,一个中山装的中年人,两位中年妇人、两个比赵文稍大的男青年,赵文和两个青年站在一起,其中一个男青年身边还沾着一位漂亮的女xing。   照片中的人面se都带喜气,只有赵文面se平静。   电脑中再也没有什么可发现的了,他喝了口水,将手机打开,上面的联系人也只有二三十个,家族成员就有十余位,而随着每一条号码显示的图片则让赵文确认了刚才电脑相片中的那些亲戚各自是谁。   正在这时,赵文听到有人敲门。   “会是谁呢?”   赵文到盥洗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在听到第二次敲门的时候才答应了一声,手里拿着那本《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去开门。   开开门,却见到是门卫室的刘老头站在外面,正谄谄的笑着,手里却提溜着几样东西,见到赵文就说:“赵乡长,还没休息啊,啊,还在学习呢……”   “刘师傅,还这么晚了,你这是……”   夏天的夜晚天黑的比较慢,这时也就是二十一点左右,但是室外气温比较燥热。   赵文的房间是在二楼北面的末端,赵文看到楼道和zhengfu后院这会也没有人影,就让局促不安的刘老头进了门。   从外形上看,老刘手里掂着的应该是两瓶酒和几条烟,赵文不禁揣摩着他的来意。   将那本《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放在门口的书桌上,给刘老头倒了一杯水,赵文示意他坐下,说:“刘师傅在咱们乡里有些年头了?”   “二十多年了……”老刘双手接过杯子,屁股挨着沙发满脸含笑的回答:“老县长在的那会,我就来看大门了。”   赵文没有问那位老县长是谁,但是这一刻从老刘头口中说出来,肯定那位老县长和他有什么渊源,或者,那位老县长就是从汶水乡升上去的。   “家里都好?”   面对赵文的问话,老刘头脸上抽搐了一下说:“老太婆身体扎实,在家里种地喂猪,儿子也争气,刚刚转业,在咱们乡里派出所工作,还有一个闺女……让人cao心……”   老刘头说着话,伸嘴在杯子里喝了一口水,但是水太烫,他急忙的想要将喝进口里的水吐出来,可是又觉得在赵副乡长面前有些失礼,于是面容尴尬。   赵文装着没有看见刘老头的神情,他伸手将桌子上的书给拿了过来,心想:“难道是想让我给他解决他闺女的工作问题?老头子倒是会见缝插针,老子头一天上任,你就来给我个机会让我过足‘官瘾’,有意思。”   见到赵文不说话,刘老头心里叹气:“没想到赵乡长年纪不大,官架子倒是摆了个十足,唉,谁让咱求人呢?合着这张老脸,也不值几个钱,只要闺女的前程解决了,我又怕丢个什么人!”   刘老头干咳了一声说:“本来赵乡长刚刚回来,也累也乏了,我是不该打扰的,不过,我这里看赵乡长屋里的灯光还亮着,就厚着脸皮过来,想求赵乡长件事的……”   “哦,刘师傅,看你这话说的,有什么困难就找组织嘛。别说‘求谁’不求的。”   赵文字没认得几个,但是平ri里将一些闲书电影倒是看了不少,这会现学现卖的,也将当官的口吻给学了个七七八八。   刘老头一听,期期艾艾的就说开了:“这个,我有一个闺女,二十三,是高中毕业的,没能上大学,这几年村里的地少了,整天窝家里没事干,闺女大了不中留啊……”   乍一听,赵文以为刘老头说自己的的闺女是位才女,知书达礼的急着要嫁人的,听他啰里啰嗦的说了一会,才知道想让闺女来乡zhengfu上班。   “zhengfu单位都是有规定,有编制的,这个,倒是不好办。”   刘老头一听就着急了:“是这样的,我闺女的条件,是好的,这个事,我先给吴主任提过,他说他那里没有问题,只是,吴主任说给你请示了好些回,说赵乡长你是主管领导,你不答话,吴主任说这事他办不成啊,前前后后都两个月了,我这里真是着急啊,所以,我这就厚着脸来了……”   赵文听刘老头这样一说,心里想:“该不是那个吴主任将刘老头的好处得了,将不办事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了?还给我‘请示了好些回’”?   “哪个吴主任啊?”   刘老头抬头吃惊的说:“就是计生办公室吴自顺吴主任啊。”   “哦,是啊,吴主任是给我提过这事,不过你知道,我事太多,忙得很,有时候想起来了,一转身,又给忘了……你提醒我一下,你这样找了吴主任几次啊?我看是不是和我的记忆符合,”赵文笑眯眯的说:“毕竟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轻重缓急的过程,有的事找的人多了,组织上就要优先安排,你说对,刘师傅。”   刘老头赶紧点头说:“是是!……咳咳,这个前后,我一共找过吴主任四回,大前天还找过一会。”老刘说着,终于象下定了决心一样,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用手帕围起来的小包,将它放在茶几上说:“这事就请赵乡长费心了!”   赵文这时几乎已经能够肯定那个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吴自顺背着自己搞交易了。   搞钱权交易赵文没觉得怎样,但是那是自己来了之前,收了好处却不办事,还将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自己来了之后,可就不行了。   “隔着桌子抓馍馍,你得了好处老子背黑锅,想得美!”   看着老刘头那张老树皮一样的脸,赵文点点头将他送了出去,回屋关上门,他想将桌上刘老头丢下的那个手帕打开,但是最后还是坐在那里没动。   赵文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来好好的思考一下今后自己该怎么办,该如何在汶水乡这个副乡长的位置上呆下去。   但是赵文坐下没有多久,门又响了,他站起来将刘老头提来的东西放在沙发后,将那个手帕也放在茶几下,没有说话,伸手拉开了门。<玲穿着一件长体恤,下面着一件牛仔短裤,脚上提拉着一双非常卡通的人字拖,笑笑的站在赵文的门前,她的脸也许因为刚刚洗浴过的原因,在屋内灯光的照she下显得很晶莹,宽宽的外罩被高耸的胸部给顶的很高,有一种给予人压迫的错觉。<玲说;“乡长,我屋里的空调不工作,有些热,进你屋里凉快一下。”<玲说:“欢迎吗?”<玲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本半翻开的书,就说:“这么枯燥啊,听说赵乡长是哲学系毕业的,怎么出了学校还在研究它?难道准备考研?”<玲倒了一杯水,说:“哪能呢?就是闲着没事,你是什么专业的?”<玲说完笑了,显然她想起了刚才也说赵文枯燥的。<玲的小腿修长而又圆润,膝盖处更是诱人,她的大腿紧致,看起来弹玲坐在沙发上看着赵文说:“听说李书记就要到县人大去了,张乡长的呼声很高,”接着她又笑了一下说:“你比较看好谁?”<玲说:“审计是垂直单位,我在县里审计局听说张乡长党政一把抓的可能很大,不过,韩副书记和李书记走的近,而纪委吴书记的支持率也不低……”<玲的话,他在想着这个小姑娘在这个夏ri的夜晚,来到自己的屋里,告诉他这些话,究竟是有什么企图,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第009章好戏开场(1)   贾chun玲见到赵文不说话,就笑了一下:“审计工作主要负责地方zhengfu各部门和所有企事业单位的审计监督工作,它的单位制是局级的,在我们汶水乡,并不是常设机构,完成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后,我就会回到县审计局……其实我只比赵乡长你早来汶水乡半个多月时间。”<玲,听她继续说道:“明天周末,赵乡长没事的话,我请你去跳个舞怎么样?”<玲的话思维跳动的很快,让赵文有些链接不上。<玲说:“每天的数据、报表看得我头昏脑胀,而忙到下班也忙不完,汶水乡简直将我当长工了,这里我又没有一个朋友,而且后天我肯定还要加班的,回不了县里,因此想请你陪我去散散心,我也没有礼物可以送你的,所以就先给你说一些平玲这样一说,赵文只有笑说:“好,要是明天没事,我就陪你去。”<玲却站在楼道里,看着墙外的田野说:“要是秋季就好了,可惜现在是炎热的夏天……呃,听说赵乡长毕业的华中大学净出些政坛人物,不像我们西北财会出的都是些数字人才,哪一年赵乡长要是得意了,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呀。”<玲再也没有多说,趁着从赵文屋里带的凉意关门休息了,赵文回到屋里,隐隐约约的听到隔壁屋里贾chun玲哼的一首流行歌曲,就将刘老头拿来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几条烟和两瓶酒,那个手帕中包裹的是一千元钱。   放在以前,对书生来说这笔钱不得白不得,可是现在,对于赵文而言,这些钱物也就是一个月的工资了。   赵文将手帕连着钱全放到那兜烟酒中,转身就到里屋去洗了个澡,尽管是冲凉水澡,还是觉得有些闷,于是就将后窗打开。   卫生间的窗户一新一旧的是两个,里面的这一个是塑钢左右推拉式的,看出来是新按上的,外面紧挨着还有一个老合页式的,有俩块玻璃已经掉了,窗上防盗用的钢筋也锈迹斑斑,甚至有两根已经松动,随手一拉就能掉,起不到保险的作用。   冲凉出来后赵文觉得全身轻松,将稿子和笔拿出来,模仿将“赵文”这三个字先写了足足五张稿纸,然后对照着黑皮本上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的练习书写。   屋里开着空调,也不觉得炎热,等到他练得手腕酸疼,一看已经是二十三点多了,于是做了二十几个俯卧撑,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赵文六点多就起床了,醒来后在床上觉得身下面梆硬,一柱擎天。他本来是个爱睡懒觉的人,再者从前生活也没有规律可言,如今却一夜好睡。<玲的屋门已经开了,赵文叫了一声:“小贾。”<玲正在给脸上抹擦脸油,掀开门帘一看,见到赵文手里掂着的豆浆和包子,欣喜的问:“给我带的?”<玲接了过去,赵文也不停留,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心想:咱不懂得官场中的勾心斗角,但是咱从小体验到了人生的艰难和尔虞我诈,无论做官还是小偷,都是人和人的争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两者是相通的,只要掌握了人的心理,明白了人心的动向,了解了事情的利益所在,就能揣摩到的事情的大致方向和结果。   苟安富贵,人之常情。   生活中的事件,谁是最后的受益者,那谁基本上就是事件的推动者和幕后策划人。   摇旗呐喊的未必是始作俑者,也许这些平ri里呐喊的只是一些有意识或者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枪手罢了。   从现在起,自己一定要沉住气,要稳妥、稳妥,再稳妥。<玲锁门下楼道的声音,才站了起来,还是将那本唯物主义书夹在胳肢窝下面,锁门走了出去。   从住处到三楼办公室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但是今天的五分钟,让赵文觉得像是穿越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虽然他目不斜视的信步往前,但是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看,于是在半路的时候,他还故意装作鞋带送掉了,借着绑紧鞋带的机会低头四下探看的,可是又有谁注意他呢?   一切都是心理上作怪,真是做贼的感觉。   这是一个非常平凡而且又非常平静的星期五。   到了楼道里偶尔的碰到两个工作人员,赵文脸上带着笑意,等他们称呼自己后也说声“早上好”,他觉得这样的回答非常贴合自己的身份和大学毕业这个年纪人的习惯,到了办公室,一看:八点整。   等到赵文站在办公室,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将办公室的卫生打扫一下的时候,一个小伙子提着拖布和一桶水就走了进来,这小伙子脸上有几颗疙瘩,嘴唇较厚,进了门就说:“赵乡长你好,你今天开始上班了。”   能够给自己打扫办公室的,应该是自己比较信任,或者是人品自己还中意的人。   赵文慢慢吞吞的拿起水杯,往里面掐了一些茶叶,茶是绿茶,而热水器的电源开关一直就是开着的,所以他现在就有热水喝。   赵文泡着茶,看作不经意的问道:“最近没什么事?”   一脸疙瘩的青年回答说:“没什么事,修水库上面的移民补偿款的事情还没到头,听说有两户闹得比较凶,韩副书记这几天一直都在做着工作,嗯,岔里村有一个大肚婆跑到沼光县去了,吴主任带人去追,还没回来,另外,”说到这里疙瘩青年看看屋外,然后说:“吴书记这几天一直在县里。”   赵文消化着疙瘩青年说的话。   这个“吴主任”应该是计生办的那位吴自顺,也就是收了看门刘老头礼,还没有办事的那位,而“吴书记”,就是贾chun玲说的那位对乡长位置很上心的纪委书记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有当书记一把手的想法。   “‘吴书记这几天在县里没回来’,在这个时候,吴书记到县里干什么?很多可能,但是最可能的,就是去活动、跑官去了第010章好戏开场(2)   疙瘩脸青年刚走,从贾chun玲屋那边就走过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这个女人眼睛大大,鼻子秀气,个子比较高,有一米七几,她穿着一身西服,看起来很知xing,也很得体,但是按照赵文一贯对女xing身体深入浅出的了解,这种女人将自己都隐藏的很深。   停止了联想,这个女子俏生生的站在屋中说:“赵乡长,原定于今天早上召开的计生会议,因为吴主任不在,你看是不是要推迟举行?”   “原来会议事项怎么安排的?”   “会议地址就在计生办公室,主要就是吴主任传达乡镇计生办服务规范准则,然后大家学习。”   赵文沉吟了一下,说:“会议按原计划举行。”   看到来人点头出去了,赵文想到:“正好我去和手下一干人接触一下,烧上几把火。”<玲悄悄的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听说你手下在临*县出事了,姓吴的,大肚婆,命案。”<玲就要走,到了门口又说了一句:“我同学说的,她在沼光县纪委的,刚才宋姑娘来了,我都没有给她透露,哎,记得晚上!”<玲说:“宋姑娘就是宋秀娥的外号,我悄悄给她起的。”<玲说的命案应该就是“疙瘩青年”刚说过的哪个岔里村大肚婆逃避计划生育,跑到沼光县偷生,而计划生育办公室主任姓吴的——可笑自己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他——去追,结果出了事。   属下出事,自己身为主管领导,难道会逃避得了责任吗?可是怎么能将责任推卸、化解了呢?自己可不是来受批斗的,可第一天上班就遇到难缠的事情。   赵文思考着:第一:自己最近一直不在乡里?可以推说吴自顺的事情自己不知情。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事先自己不知道?属下做事竟然直接绕过了直接领导人,这个领导是不是不太称职?难道不能打个电话?   第二:自己知道这位吴主任要去外县追大肚婆的事情,没去管。   不行!听之任之的不作为,那还要自己这个领导干什么?   第三:知道这个情况,并且三令五申的制止他,但是姓吴的家伙一意孤行,对领导的嘱托阳奉yin违,从而造成了严重的后果?   这个倒也还算说得过去。   嗯,这样到可以将责任化解到最小。   计生办公室就在赵文休息卧室的一楼,这会可以算得上是人声鼎沸,吵杂无比。   对于乡一级的zhengfu而言,计划生育工作就是一项长期的、艰苦卓绝的、敌退我追的、持之以恒的斗争,所以在乡里,除了zhengfu机构的正式编制外,人员最多的就是计划生育工作队的编外人员了,而这些人往往良莠不齐,素质高低不平,但是国情复杂,不可一概而论他们的好与劣。   赵文走在通向计生办公室的路上,当他通过乡zhengfu后院的时候,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又油然而起,登时他心里一亮,顿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要闹,就闹得大家都知道。   赵文到了计生办公室门前,看到宋秀娥就说:“你看二楼会议室要是没用的话,就让咱们的人全都倒那里去开会。”   说完赵文就上楼,到他的宿舍去了,但是他觉得宋秀娥的在答应自己的时候,明显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   也许,只是自己对于漂亮女人的错觉。   也许是因为在zhengfu主体楼会议室召开会议的原因,刚才还在吐沫横飞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计生人员这会个个都变成了知书达理修养极好的知识型人才,人人都小小不言。   几位书记和乡长都在二楼三楼办公,要是被他们看到自己桀骜不驯不成材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被开职滚蛋回家了,所以有关于自家饭碗的事情,就没有小事情。   赵文在宿舍里打开电脑,在上面临阵磨枪恶补了一下关于计划生育的有关知识,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闲庭独步的上了办公室,果然,没有一会,宋秀娥就上到办公室请示,说计生人员都已经到齐了,请领导下去作重要指示。   这会赵文已经知道了这位身材窈窕的“宋姑娘”是乡里妇联的主任,并且是计划生育办公室的专业干事,也就是计生专干,也可以说成专干计生,于是接过宋秀娥递过来的一叠文件,随手翻了几页,跟着她走了出去。   赵文并不怵在人多的地方讲话,想当年脱了衣服光屁股在同伙十多个男女老幼面前和女人做那种事他都没有脸红过,嘴里还叼着烟问自己的姿势如何,形象佳不佳,这时候面对着二十多个衣冠齐整的像是小学生上课一般的嗷嗷待哺之辈,他又有什么可惧的。   虽然不熟悉会议的过程大概是领导大驾光临,下属们要报以热烈的掌声以表示最热忱的欢迎的,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只是赵文此刻完全没有那份趾高气扬的心情,汶水乡妇联主任兼计生专干宋秀娥同志刚说了一句:“我们欢迎赵乡长做重要讲话,大家欢迎……”就被赵文yin沉着脸给打断了,会场中还没有完全响起的掌声有些稀落,这不合常理的样子,让在座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都不知道年轻的小赵副乡长几天不见,谁又在哪里得罪了他,引得他这会子又要发什么疯。   足足有两分钟,赵文皱着眉头将会场中的每个人都盯了一遍又一遍,他好像不认识这些人,又或者像是要诀别上刑场的志士一般,要将每个在场送他归西的人深深的记在脑海中,这样好到了yin曹地府也能好好的怀念。   但是下面的人不知道什么个情况,平时好逸恶劳的、或者心理有鬼的几个全都低下了头,害怕自己某一天某一夜做出的某一件事情今ri终于东窗事发,要被年轻面嫩的赵副乡长揭露于光天化ri之下了,于是场面中有一大半人这时忽然都对赵文俯首称第011章好戏开场(3)   赵文这时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没等下面的人想明白拍马屁掏打火机点烟,自己就“啪”的一声冒了起来,一口气下去,半截烟没有了,这又让会议室中的人吃了一惊:两个多月了,今天才知道主管乡长竟然是吸烟的,而且,看手法,看动作,看吸入量,那绝对是行家里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的绝顶把式!   赵文身边的宋秀娥看着赵文的一举一动,她也有些诧异,看着赵文的模样,美目涟涟,心里有了计较。   终于小赵副乡长将那一根烟吸完,将烟屁股轻轻的放进烟灰缸里,然后拿起身边的水杯给烟灰缸里到了一些水,将烟头完全的湮灭了。   “点名。”   赵文轻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让宋秀娥又是一阵诧异,但是她还是按照赵文的话,将计生办花名册拿出来,一个一个的念了出来,会议室的人都再次的莫名其妙,有看出端倪的,心里却在盘算着今后要不要加快紧跟小赵乡长步伐了。   不出所料的,除了计生办主任吴自顺、内勤王卫国、一小队长吴有才和组员尚天楠四个人外,其余的人都在。   赵文看着宋秀娥说:“这几个人给你请假了?”   宋秀娥妙目盯着赵文,微笑说:“乡长,我是干事,计生干事,可不是计生乡长,主任请假,会给我说吗?”   赵文说:“那,你给记上,这四个人无正当理由,全部缺勤。”说完赵文咳嗽一声:“今天我们学习几个文件,首先,我们学习汶水乡计划生育办公室工作职责。宋主任,你给大家念念。”   赵文说完就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材料。   宋秀娥听赵文称呼自己为“主任”,而不是像从前一样叫自己“宋干事”,心里了然,于是喝了一口水,清脆的说道:“我们现在学习一下汶水乡计划生育办公室工作职责。第一条,宣传党和国家计划生育方针、政策和法律法规以及上级的有关指示和决定;第二条,根据上级的要求并结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拟定全乡长期人口规划和年度工作计划,报乡党委、zhengfu审批实施……”   宋秀娥的声音珠圆玉润,吐字清晰,会议室中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从二楼会议室前经过的人几乎头停下脚步,朝里面张望着,但是大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计生办这一竿子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都奋发图强的要考加里敦(家里蹲)大学。   学习完了《汶水乡计划生育办公室工作职责》,又学习了《计划生育工作服务制度》,完了再加上一个《汶水乡计生办窗口服务条例》。   其中《汶水乡计生办窗口服务条例》从第七条开始,内容是这样的:   七:坚持廉洁奉公,遵守职业道德,不以权谋私。   八:坚持文明礼貌,态度和蔼真诚,注意文明用语,关心和体贴育龄群众,争做新时期最可爱的人。   九:热情接待来访群众,及时处理群众的信访件,积极为群众排忧解难。   十:坚持政务公开,自觉接受群众监督。   宋秀娥将这些规章全念完了,她看着面容上波澜不惊的赵文,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个一直给自己的感受是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瓜娃乡长,怎么这会忽然醍醐灌顶了。   也许,自己也该有所觉悟,今后应该向年轻的赵乡长多多的汇报工作。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但归根结的,是你们的……”宋秀娥这会忽然的就想起了这样的一句话,心里有些笑自己分神。   乡长没有发话,屋里的人都继续学习文件jing神。   赵文出到了屋外,慢慢的往楼上办公室走去。他得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是,他前脚刚进办公室门,宋秀娥后脚就跟了进来,赵文觉得宋秀娥有话说,于是看着她将办公室的门轻轻带上了。   在一间办公室里,一男一女的将门关上,虽然是大白天,但是也难免有人嚼舌头。   宋秀娥很沉着的站在屋子zhongyang,在赵文走向自己办公桌的时候,走近两步,说:“楼下还在学习……吴自顺主任和纪委书记吴满天昨天一起走的。”   宋秀娥的口气差点喷到了赵文的脖子上,让他觉得有些痒,但是宋秀娥的话却真的给他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吴自顺是吴满天的人。”   等到赵文坐在桌子前,他看着宋秀娥点头,说:“宋主任,你让他们继续学习,要将文件的jing神吃头。”   宋秀娥答应一声,出去了。   赵文陷入了思考。   既然已经想要用上天给予的这个新身份生活,那么,从此时此刻起,自己绝对不容许有一点疏忽、决不允许有任何的人或者事情来攻击自己、让自己失败。<玲在早上曾说过,现在的一把手李书记很快就要到县人大去了,年龄到了,去养老了,张乡长有更进一步的打算,有可能党政一把抓,当然,没有打算的,那是傻子,而韩副书记是分管党务、群团、党政办的实力人士,是排名第二的竞选人,而且他和现在的一把手李书记走得很近,无论怎样,他都只可能前进一步,至少会原地踏步,对自己来说,这个人不可轻易得罪。   这样一来,排名竞选人第三号的纪委吴满天,可就很微妙了。   按照一般的常识来说,前面的张乡长和韩书记两人无论哪个当书记,或者韩书记代理了乡长,都和吴满天没有什么瓜葛,也就是没他什么事,当然不排除意外的存在,但是这种意外微乎其微。   但是,当计生办的吴自顺出了事,而身为吴满天的一党,他会给吴满天身上抹多少黑呢?   张乡长、韩书记又会怎么想这件事呢?   赵文喝了一杯水,接着又练了一会“书法”,正准备下楼,就听到敲门声,等到来人进来,却是早上打扫卫生的那个疙瘩青年,他肩上背着一桶饮用水,准备给赵文换上。   赵文站了起来,等疙瘩男人换好了水,就从抽屉里拿出两包烟,递了过去说:“以后你别干这活了,小心将小伙子累的不长个了。”   对于赵文的玩笑疙瘩男有些羞赧,却晃手不接烟,说:“我本来就是为乡长你服务的,不长个也没关系,矮人爆发力好,呵呵。”   “让你拿你就接住,我又不大吸烟。”   经不过赵文的坚持,疙瘩男将烟塞到兜里,看了一眼赵文,他低声说:“刚才在张乡长办公室,听他说,赵乡长是一位有原则的人。”   听到这话,赵文知道,自己这半天功夫闹腾,没有白费,会议还是开对第012章好戏开场(4)   等了一会,贾玲却不走。   “小赵乡长,刚才吴满天书记从县里回来了,他在李书记那里说,吴自顺去沼光抓人的事,因为事出紧急,是给他请过假的。”<玲看着赵文,慢慢的就笑了起来,眼睛就像月牙一样弯了:“不给主管的乡长请假,却给纪委书记请假,这个吴自顺,我看就是没头的苍蝇,怎么顺的了呢?”<玲笑着又肃回了脸:“有人知道自己早早的要出事,所以刚开始就向纪委书记靠拢了呀。”<玲的话未置可否。   刚才赵文没有问疙瘩男在哪种情况下知道张乡长说自己是有原则的,这句话张乡长又是当着谁的面说出来的,难道故意的让疙瘩男给自己捎话?   张乡长在将来的书记人选中,排名是第一位的,这毋庸置疑,保第一守住第二,排除第三,这样的策略无可非厚,就算是公然对自己声援,也没有什么,毕竟自己在扯虎皮壮声威,有人就是有意见,又其奈我何?   机率和张乡长相互伯仲的韩副书记呢?稳保第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算是张乡长将来一把抓了,韩副书记在排名上就是第一副书记,也算是一种进步。   现在的关键是,吴满天这个一心想挣上游的纪委书记,到底知道不知道吴自顺在沼光出事的事情?   如果知道,那这个吴满天还真的是个人物,至少是一位敢作敢当的、爱护羽翼的人物,说的难听点,就是护窝的老母鸡。可是这样的人物,往往是深得下属爱戴的,最少在同事中能博得一个“敦厚”的名誉。   <玲笑笑的脸盘,就说:“贾审计朋友很多呀。”<玲对赵文的话有些吃味:“什么假?我是真的!我那位朋友她老爸是那边政法委书记,兼着公安局长……本贾审计在汶水,追求仰慕者不计其数,嘻嘻,有人愿意给我透露一些小道消息,博取红颜一笑,还怎么滴!”   赵文笑笑没说话,这时有人走到办公室门口,笑说:“赵乡长,李书记指示,十点半在二楼开个会。”<玲一样,说:“呀,我说谁呢,这样耀眼,原来是贾审计,今天这衣服真衬人。”<玲头也不回说了一句:“秦主任,我不回头也知道你老人家来了,你这才是艳光四玲朝着赵文挤了一下眼,转回头看着门口体态稍胖的中年男人笑说:“秦主任,你这到底是走呢还是留,站在门前,小心成了看门的……石狮子!”<玲的话报以笑容:“狮子当不成,我就是个跑路的……不过这会传达完了,歇会脚总可以。”<玲看着秦主任说:“哎呀,不知道国辉主任是想在这里歇还是在我那边歇,是坐着歇,还是躺着歇啊,要不要小女子给你捶背松骨拔火罐?”   <玲这样和他说话,这人倒是一点也不恼火,也不知道是涵养好,还是喜欢和年轻美貌的贾玲点点头,转身走了。<玲也不再呆,临出门的时候嘀咕了一句:“都不知道帮我,真是的……”   这是赵文第一次参加汶水乡书记乡长会议,他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就到了会议室,原因并不是想提前熟悉会场,而是想要看看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在离开会议室之后,会议室有没有一片狼藉。   但是现场很好,到了二楼宋秀娥正好从会议室出来,她小声说:“我已经把会议室打扫好了。一般书记不在这里开会的。”说完看赵文没吱声,就转向自己办公室去了。   赵文看了一眼宋秀娥的背影,慢慢的踱进会议室,然后在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李书记这会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会呢?”   陆续的,开会的人到座,赵文知道自己是排名最后的一位副乡长,于是自觉的就坐在了末尾。   汶水乡zhengfu三个副乡长,一个乡长兼副书记,一个专职副书记,加上一个纪委书记,还有就是书记了,现在除了张乡长和李书记没到,其余的五个人都到齐了。   会议室的几个人都很有意思,不约而同的都保持着沉默,喝水的喝水,吸烟的吸烟,看报纸的看报纸,发呆的发呆,赵文低着头,桌子上放着刚才学习过的计生条例和一个笔记本,他暗自的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这些人,尤其是那位身材高瘦,脸像马脸那么长的男子。   从座位排名和潜意识中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位纪委书记吴满天。   “腾腾腾。”随着很有节奏的皮鞋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步入会议室,他的表情严峻,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另一只手提着一个水杯,这个水杯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赵文认识里面漂浮跌宕的茶叶:极品铁观音,市价不菲。   中年人到了会议室后点头和大家打招呼,见到赵文后问:“赵乡长回来了。”   赵文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回来了。”   中年人坐在那里伸出手摆了一下,笑:“赵乡长别老是那么礼貌,弄得我们都很被动嘛。”   随着这位四十余岁张乡长的笑话,在场的人都笑了,气氛活跃了一下,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前响起:“看来大家的兴致很好嘛。”   随着话音,一个胖胖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笑容可掬,朝着张乡长点了一下头,环视了一下会议室,然后朝着还没坐下的赵文说:“赵乡长的回归,使我们这个大家庭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我一看到赵乡长,我就觉得自己老喽。”   赵文憨厚的笑了一下,见到胖胖的李书记坐下,他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昨天我家老大从县里给我带了一条鲑鱼,我就喝了两口汤,我这牙,到了下岗的时候了,什么东西都咬不动,真是个摆设。”   “现在的全瓷牙也不错的,李书记如果要换牙,我倒是认识几个好医生。”张乡长接过李书记的话,笑笑的毛遂自第013章要认清这个世道(1)   会议室里其乐融融。   听着这些话,赵文将在场的这几个人迅速的在脑海中做着判断。   李高民,党委书记,主持乡党委全面工作,但是最迟今年年底要退,不足为虑。   张高登,乡长,主持乡人民zhengfu全面工作,四十多岁,年富力强。   韩缚驹,五十余岁,副书记,人大主席,主持乡人大工作,分管党务、国税、地税工商部门工作,再不上进,没有机会。   吴满天,纪委书记,分管纪检、监察、信访、政法工作,四十多岁,野心勃勃,跑上跳下,为人不安分。   刘志发,三十多岁,组委,副乡长、负责组织、人事工作,分管党建、老干部、民政、扶贫工作。   迟爱强,宣委,副乡长,小四十,分管宣传、财政、交通、jing神文明建设。   赵文在心里将刘志发和迟爱强划了一个问号,这两位也许是在熬着资历,等待着机会,不排除异军突起,但是近期还是可以团结的对象。   反过来看,自己年纪最轻,前途最是远大,现在是最没有威胁,但是,也就是说,自己在在座的人中,是最无足轻重的一个。   没人将你放在心上,就是说死的也最快,遇到事情,最容易被当炮灰。   “赵乡长,吴书记给我说了个事,吴自顺同志到沼光去啊,这事事出紧急,哦,你们计生的事情,你最清楚,所以他没有来得及跟你汇报,虽说你前两天回来了,可是到底也没有正式的上班,因此呢,早上你们计生学习,吴自顺缺席的事情,还是情有可原的嘛。”   李高民慢慢吞吞又和蔼的声调让在场的人将目光都看向了赵文,赵文朝着李高民点头,意思是“我明白了。”   这个时候吴满天看着李高民说:“吴自顺当时正好碰到了我,我当时回答他,可以帮他在赵乡长这里请假的,可是我一直在县里,没顾得上,你看这,呵呵……”   “吴书记一直在县里?吴自顺是在县里给吴书记请假的?”   赵文轻轻的一句话,让吴满天的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会议室登时很安静,赵文接着说:“吴自顺同志没有经过主管领导的批准,擅自带人到临*县抓人,要是出了问题,我看他能再碰得到谁?”   吴满天一听当时脸就憋得通红。   吴满天从来在心里就没有将赵文这个ru臭未干的娃娃放在眼里,赵文自从六月底来到汶水乡之后,基本上是两点一线,从办公室到宿舍,从宿舍再到办公室,而且上班两个来月,竟然请假了有二十多天,再加上节假ri休息的时间,算起来,赵文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时间,恐怕还不到一个月。   赵文这人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整天拿着书看,说句难听的,就是不联系群众,不走群众路线,也许赵文本身的水平是有的,但是他自己从不和人接触,谁又知道赵文肚子里装的是治世良方,还是狗屎草糠。   还有,大家都知道赵文是从上面分派来的,在城市里呆惯了的青年,在这个乡下能否生活的长久,这又是个问题,有些人在私下还在议论,说赵文这些ri子以来是到上面活动,要调走的。   总之,没人真正的重视过这个面容秀气,书生气息浓重的年轻人。   但是今天,这个小赵副乡长怎么了?难道是和城里的对象呕了气,所以心里憋闷,要在这个书记乡长会议上发飙了?   小人物的命都比较长,原因是他们没有那么的引人注意,他们太过普通,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荒草,没人去在乎。   但是小人物也最容易夭折,也是因为没人注意,太过普通,所以像路边的荒草一样,可以随便的践踏,没人怜惜。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一击毙命!不能在给对方反攻的机会,至少要让对方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忌惮自己,重视自己,不要将自己再也不当一回事。”   “我不要再做荒草!”   赵文还是那么的平静,他缓缓的说到:“我们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在组织领导下开展的,试想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就像没有刹车的汽车,这辆汽车我们敢驾驶吗?我们能够坐的上去吗?” 八_零_电_子_书 _w_w _w_ .t _x_t_ 0 _2._c_o_m   “我请求组织上对吴自顺同志违反纪律的行为进行处罚。”   赵文说完就不吭声了,吴满天看看赵文,又看看李高民,舒了一口气说:“不用上纲上线?毕竟吴自顺同志对待工作还是很敬业的。再说,什么事情都有例外,事出有因嘛。”   赵文注意到吴满天说话的时候总是对着李高民,而张高登对吴满天的话似乎不怎么感兴趣,而韩缚驹则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桌面,那里放着一份材料,他像是正在深入的研究。   “好了,这个吴自顺的事情,你们回头再说,我们今天开会的议题是,关于华阳县岔里水库移民工作。”   “根据皖南省人民zhengfu关于乾南市华阳县岔里水库前期移民工作的指示jing神,在市委市zhengfu的领导下,县委县府的正确指导下,咱们这一段的工作,还进行的比较顺利,韩书记,这个工作你你最近一直在跟着,你给大家说说。”   李高民说完就闭嘴了,刚才关于计生委主任吴自顺的话题,他也一句“你们回头再说”轻轻的撇过,好像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你们回头再说”?怎么说?放在哪里说?和谁说?   没有了书记一把手的参与,赵文这个二十出头的直接领导要和一个纪委的书记共同协商对自己手下一名目无领导人员行使如何的处罚?   赵文有些想笑。   “……基本上相关人员已经安置好了,因为当初水利专家在选取水库位置的时候,就充分的论证过了,所以我们用最少的移民量换来了今天比较顺利的工作成绩……至于移民人员后期的扶持工作,因为原本水库居民就是岔里村的村民,所以在适当的住宅补贴、耕地分配之后,不存在什么问题了……书记。”   韩缚驹的话很简短,他说完之后仍旧看着桌面,不知道桌面上的那份文件能够给韩缚驹带来什么样的丰功伟第014章要认清这个世道(2)   “好。既然这样,张乡长,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拟定一个报告,嗯,这份报告,就由你和韩书记呈送县委县府,这也是对我们这一时期乡zhengfu工作的总结嘛。”   李高民喝了一口水,笑容满面的说:“听说岔里村为了庆祝水库开工的事,要在村里请省剧团来演出,这个完全有必要,我看可以用汶水乡zhengfu的名义去做这件事,这也是我们汶水乡的大事嘛,没必要藏着掖着,要大张旗鼓,让全县人民都知道咱们汶水人的面貌嘛。”   李高民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有粉都往面子上擦,水库开工之后,在一两年以内给汶水带来的经济机遇是不言而喻的,今后水库在汶水乃至华阳县所起的作用也是可以预计的,李高民在自己任期内能有这样一个还比较像样的成绩感到欣慰,无论如何,这会他总是可以光荣的走了。   张高登含笑说:“这个不行,这件事是李书记和韩书记一手抓的,我们乡zhengfu根本就没怎么着嘛。这个报告,还是李书记和韩书记牵头比较好。”   李高民沉吟了一下:“好了,这样,我老头子这回就独断专行一次,你们俩牵头,我回头再给高书记汇报一下。这么大的工程,不容易呀。”   张高登心里一笑,还没说话,办公室主任秦国辉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李高民说了一句话,李高民皱眉说:“什么,你大声点,这里又没有外人,全是咱们乡的领导,搞的神神秘秘的。”   秦国辉笑了一下,朝着会议室的人点着头,他那张没有什么褶子的胖脸这会有些过分的圆:“是这样,李书记、张乡长,咱们计生委办公室主任吴自顺在沼光县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出车祸了?”   李高民显然没有理解秦国辉的意思,秦国辉说:“吴自顺不是昨天带着几个人到沼光县追一个超生的大肚婆去了吗,结果那位大肚婆倒是追到了,可是在押解回来的路上,那位大肚婆她忽然难产,死了。”   “你说什么?”   李高登一听,登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拧着眉看了张口结舌的吴满天一眼,问:“情况属实?”   秦国辉说:“是沼光县公安局那边打电话过来的,吴主任他们四个现在还在沼光公安局里呆着……”   “丢人!”   李高民愤愤的说完这两个字,张高登问:“国辉,那县里知不知道这件事?”   秦国辉摇摇头,说:“还不清楚。”   “那这消息要控制住!张乡长,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张高登对于李高民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自己能有什么看法,刚才在水库的事情上,争功劳的时候比谁都急,什么是“你和韩书记牵头,”好呀,我牵了头,你倒是独自去和县委高书记汇报工作,那我们俩是干嘛的?   现在出了事,就问我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我去问谁?   张高登的眼神投向了马脸书记吴满天,而吴满天这会好像没事一样,低着头看着桌面,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秦国辉的话。   张高登将屋里的人看了看,李高民这个老家伙绝对是不会去沼光县解决问题了,难道要自己去?   虽然自己是乡长,可是乡长就要去被人骂吗?   不,自己绝对不去,可是让谁去呢?   吴满天?不,这马脸从来都和自己阳奉yin违,尿不到一起,这时候让他去擦屁股,没可能。   韩缚驹,他和李高民走得近,这回移民的事刚刚落下一段落,他才不会去的。   刘志发和迟爱强两人倒是靠着谱,可是这两人守城有余,万一到了那里控制不住局面,事情越闹越大,自己今后怎么收场?   那,看来只有让赵文这个副乡长去了,反正这人年纪小,出了事也没关系,年轻,没有工作经验嘛。   张高登盘算了一下,对李高民说:“李书记,咱们今天的会先开到这里?”   李高民一听就说:“好,呀,我的牙又疼起来了,我先走,你就费心。”   李高民走了,张高登面se平静的看着会议室后面的一幅标语,上面写着:“真抓实干,努力争取小康;求实务新,开拓农村大市场。”他看了很大一会,会议室里静静的,没人说一句话,终于,张高登宣布:“散会,赵乡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赵文料到了张高登最后的结果就是叫自己去沼光将吴自顺四个接回来,“接”是好听的,毕竟那个孕妇已经死了,一尸两命,在什么时候着都是个大事,不要说到了沼光县公安局要走一大堆的行政手续,单单是面对死者的家属,就会让自己极为头疼了。   可是谁让自己是汶水乡乡zhengfu年纪最轻,最没有威胁,最无足轻重、最没人放在心上、最容易被当炮灰的一个乡长呢?   赵文脸se平静,看不出一点心理波动,他慢慢的将面前的文件和笔记本收拾起来,对着会议室里看着自己的脸孔一一点头,缓缓的走了出去。   刚才还在和赵文争论的有些面红耳赤的吴满天这会消停了,他有些尴尬,也有些丧气,等到赵文走出会议室,他也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让人窝火的地方。其他人在吴满天离去之后也各自散了,只有韩缚驹一个人还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文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张高登乡长的办公室在二楼的东端,它和李高民书记的办公室正好遥遥相对,一东一西。   本来东面为贵,但是李高民书记却说喜欢西面下午太阳晒的那种感觉,还说也许是人上了年纪的原因,喜欢夕阳,于是李书记就占据了西面,而将尊贵的东面留给了年富力强的张高登乡长。   赵文来到了张高登的办公室,这里的采光和设施比三楼自己的办公室要好得多了,赵文没有细看,张高登坐在办公桌后面示意赵文落座,然后叹气说:“你是原则xing极强的,有文化,眼光也放得远,这次的事,还要麻烦你去一趟,并经,你还是主管计划生育工作的乡长。”   “怎么样,有什么困难?”   “乡长对我有什么要求的?”   张高登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他很奇怪这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此时竟然十分冷静的看自己有什么要求,于是说:“尽量将问题缩小,影响不要扩散,其他的,需要从权处理的,你自己酌情办。”   赵文明白,张高登这是放权了,要自己全权负责这个“酌情”指的是孕妇那一家人的“要求”了。   可是这个责任不好承担啊。   赵文点点头,张高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卡,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说:“有事打这个电话,我随时开机。办公室那辆车,你带走。”   “好,如果乡长没别的吩咐,我先走了。”   赵文走出了乡长办公室,直接上了二楼,他关上门,心里想:“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世道如此,我就该是背黑锅跑小路的替死鬼。”   、  第015章不见不知道世界真奇妙(1)   汶水乡计生办本来有一辆金杯面包车,但是被吴自顺几个开走了,于是,赵文就听从张高登的安排,带着宋秀娥、贾玲去,是赵文深思熟虑的结果。   宋秀娥是女xing,本身又是开展妇联工作的,平常处理的问题比较多,再者她又是计生专干,熟悉这方面的工作,出现的可能情况也能及时举一反三,所以带上她还是很合适的。<玲对赵文的这个邀请有些吃惊:“要我和你去沼光?将吴自顺给接回来?赵乡长,你这不是开玩笑?”   赵文没回答,说:“你坐在这里一整天,不闷得慌?去了,可就是能假公济私的散散心,还有,我请你吃饭。”<玲知道赵文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当时她给赵文吐露自己同学是沼光纪委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想到可能有一天赵文会用的到自己这一关系,但是没想到这样的快。<玲也不矫情,看看表说:“十一点八分,嗯,快一点中午能到沼光县城。闲话少说,走。”<玲是给谁打的,估计是给那个沼光纪委的同学,也许就是贾玲在后面,刚出了汶水的时候,贾玲就摆弄开了手机,戴着耳机听音乐去了。   赵文看着前方的路,心里一直起伏不定。   自己现在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尤其是文化方面的知识,赶紧的将自己充实起来,这是当务之急。<玲就换了座位,在贾玲对老郑说:“师傅靠边,就那。”<玲下了车,对着车跟前一个套装女玲和马飞娟说着话,就在一边等着。<玲对马飞娟说:“先上车,一会详谈。”   马飞娟迟疑了一下,对赵文和宋秀娥轻轻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上了车,马飞娟就说:“这些计生的也太可恶,很不人道,人家孕妇已经快生了,非得搞的一尸两命,有意思吗?”<玲给马飞娟介绍自己的,可是马飞娟没有过多的留意自己。<玲说:“他们工作也很难的,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谁让他们干的就是这个呢?好了,别说了,我肚子都饿了,到哪吃饭?”<玲先笑嘻嘻的点了一个手扒排骨,还有一个麻辣鱼头,然后看着马飞娟不说话。<玲背上轻拍一下:“就你能!”<玲搂着马飞娟的肩膀说:“都没外人,赶紧,我可在领导面前打了保票的,其实他们早就知道这事和那些计生人员没多大关系,对?关两天,让那些家伙知道什么叫害怕,不就完了?”   <玲和他们领导也在,对,好,我等你。”   赵文和宋秀娥对视一眼,知道来的可能是马飞娟的男朋友,看来这两道菜是马飞娟的恋人喜欢吃的。   过了有十分钟,就进来一个青年男子,这人脸玲喊道:“刘洋,你这家伙重玲一笑,先过去握住了赵文的手,然后对着宋秀娥点点头,说:“不是,昨晚没睡好,这不,接到电话赶紧就来了。”   刚才赵文和宋秀娥给马飞娟身边留着位置,就等着刘洋的到来,只是没想只来了刘洋一个。   玲说:“那赶紧啊,看,这手扒排骨、麻辣鱼头都是我同学专门给你点的,怎么着,还没动筷子,就只等你呢,怎么谢我?”   马飞娟说:“都说我点的,谢你什么?再说,你自己送上门的,还用客气?”   刘洋说:“不能不谢,远来的是客,这两天飞娟还老是在我跟前提你呢。”   “少来,这两天你和飞娟在一起吗?这个刘洋,怎么变得如此这样油嘴滑舌呢?老实交代!”<玲的话,赵文知道马飞娟和刘洋是恋人,这几天可能吵嘴了,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两人又走到一起。   马飞娟嗔着眉说:“你热不热,把外套脱了。”说着拿起桌上消了毒的小毛巾给刘洋擦脸。   刘洋讪讪一笑,一边接过马飞娟递过来的毛巾,一面将外套脱掉,赵文看到,刘洋的肩膀上背着枪套,腋下有着一把手枪。<玲对着赵文说:“郑重重新介绍噢——刘洋,公安大学高材生,沼光县公安局刑jing队副队长,前途大大的好!不可估量,不可估量。”   “好什么,整天不见个人影,搞得像是地道战一样。”   马飞娟说是说,还是不停的给刘洋夹着菜。   刘洋很快的就知道了赵文几个的来意,说:“其实这种事也不算少,现在症结就是孕妇和孩子死了,家属这里咬定了是吴……”“吴自顺”贾chun玲提醒了一下刘洋。   “对,吴自顺几个草菅人命,只要家属这里松口了,我们这边好办。”刘洋大口的吃着菜,对赵文说:“谁的工作都不好做,我这里一天昏头昏脑的,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说错了你们也别往心里去。”   众人都知道刘洋的话是给马飞娟说的,都笑笑没说话。   、   、   【求收藏推荐第016章不见不知道世界真奇妙(2)   由于下午都有事,几个人只喝了饮料,刘洋吃完要走,说:“人还在医院,你们那边说好了,我这里一道手续,就可以放人了。”<玲说:“这几天忙,改ri咱们好好聚聚。”说着走了出去,赵文想要去送,可是见马飞娟跟着出去了,也只有作罢。<玲说:“好不容易出来,你要不下午和同学转转?”<玲笑着说:“你报销啊?”<玲一笑,说:“别人送她礼,她还不要呢,行,保证完成任务。”宋秀娥就从包里拿出了两千元,递给了贾玲问:“下午有事吗?你忙不忙?好久不见,陪小妹逛逛呗?”   马飞娟说:“好,谁让我摊上你这个同学呢。”<玲送到饭店门口,宋秀娥轻声问贾玲摇摇头,攀着马飞娟的肩膀说:“美女,今天下午你可是属于本大王的,乖乖的听话,咱吃香的喝辣的……”<玲和马飞娟走远,赵文和宋秀娥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公安局这边这样好说话。   朝里有人好做官,不服不行,真是不见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别的人推三推四不想来的事,竟然这么容易就办的差不多了。   宋秀娥去结了帐,同赵文慢慢的朝着停车的位置走过去,刚吃完饭,宋秀娥的脸很红润,她将长发披在肩膀上,看起来很是妩媚,赵文和她并肩走着,偶尔两人身体触碰到了一起,感觉到接触的地方很柔软,很具有弹xing。   宋秀娥问赵文:“下午怎么办?去医院?我看那边的家属无非就是要求赔偿的问题。”   赵文没说话,看着路上疾驰的车辆。   “一般这种问题,当事人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吵着要死要活的,无非就是想多要钱。多生几个孩子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养儿防老?俗话说积谷防饥,钱给的多了,他自然也就不喊了,再说,出事这一家的大孩子本来就是个男的,和别人头胎是女娃,想要生个男孩子情况是不同的。”   宋秀娥说的很在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少赔点,毕竟这是赵乡长你第一次出来办事,那就要办的漂亮些,答应对方太多了,到了乡里不好看。”   赵文看着宋秀娥漂亮的脸笑了笑,说:“我带你出来还真是带对了。谢谢你,宋主任。”   宋秀娥轻轻的摇了摇头,顺手拂了一下发稍,肩膀上几枝垂柳的梢头轻轻的滑过她白白的脖颈边上。   上了车,赵文和宋秀娥一起坐在车后排,说:“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孕妇以前有没有什么病症,我是说有什么不适合生产的症状没有,如果有,她这样冒险生二胎,本身就是极不负责的做法。”   宋秀娥马上明白了赵文的想法,心里对赵文的思维很赞叹,说:“我马上联系家里,查一下死者的妇检和其它病例。”   赵文对着郑师傅说:“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这件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老郑答应了一声,将车启动,来到了离沼光县zhengfu不远的沼光宾馆。   沼光宾馆是沼光县委县zhengfu接待处,住在这里,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比较合适。<玲、宋秀娥、赵文。   赵文进到屋里,换上拖鞋,打开电视,用遥控随便切换了几个台,也没什么好看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一会儿,赵文听到手机响,看看号码,却是宋秀娥的,还没接就听到敲门声,于是过去开了门,就见到宋秀娥拿着手机笑笑的站在门外。   等宋秀娥进了屋,赵文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就说:“你先坐,我洗个脸。”   在洗漱间,赵文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心里说:“你现在是副乡长了!沉住气,好好干!”   一出来却见宋秀娥给自己泡好了一杯茶水,听她说:“赵乡长该换部手机了,怎么手机屏都碎了。”   赵文喝着水嗯了一声,宋秀娥说道:“果然乡长的思路是正确的,李忠发在县医院查出来了,死去的孕妇患有高血压,我刚刚打电话核实了。”   赵文闻道屋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就看看宋秀娥,觉得她有些容光焕发,宋秀娥就说:“刚刚在房间洗了个澡,”说着朝着赵文笑了笑。赵文就说:“怪不得我觉得这房间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宋主任的缘故。”<玲来沼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下午也就是赵文和宋秀娥及老郑三个到了医院,在沼光县医院旁边的一个小旅社见到了死去的孕妇家人。   来的时候赵文在街边买了些水果,但是没地方放,只有放在床上。   孕妇的丈夫叫孙留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庄稼汉,眼睛不大,嘴唇较厚,身上的衣服很陈旧,单是从名字上了解,这个孙留娃生儿子防老的传统思想就很浓厚。   自从赵文和宋秀娥两人进屋里后,孙留娃坐在床沿上不说话。   房间很狭小,赵文闻到了孙留娃身上的一股汗臭味,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最要紧。”   “地里的庄稼总要有人管,如今天热,怕是要荒了。”   闷了好大一会,孙留娃哼了一声:“女人死了,娃没了。”   赵文几乎没有听清孙留娃在说什么,但是他终于开口了,这是个好兆头。   “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给zhengfu提提。”   但是孙留娃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赵文看了一眼宋秀娥,说:“家里的老大还需要你照看,人总的向前看。”   赵文见到孙留娃的眼睛眨了几下,就看向宋秀娥。宋秀娥会意,说:“孩子不能没有人照看,你总是在这里也不成,人生地不熟的,早点回去的好。”   “女人死了,娃没了。”孙留娃一直的在重复着这句第017章重新认识这个女人   孙留娃还是那句话,“女人死了,娃没了。”   宋秀娥说:“这是咱们乡里的赵乡长,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给组织上说,组织上会酌情考虑的……你老这样下去,还是改变不了结果,不如为自己好好的打算一下。”   孙留娃还是不说话。屋里又是一阵的沉默。   赵文站了起来,语气沉重的说:“就是将那几个人一直关在里面,孩子的妈也活不过来,我来这里主要是因为你是咱们汶水乡的人,其实我关心的是你,因为我不想看着你独自一人在这个一人不识的地方无依无靠,心里有委屈却没法给人说,而且,难道事情到了最后,你不回汶水了?”   赵文叹了一口气说:“人活着,都难,可是总要想着美好的事,我现在这样说可能你不能接受,但是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想想你家里的孩子,你也应该早点回去,他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的关怀……还是那句话,就算是将那几个人判为杀人罪枪毙了,你除了心理上觉得好受些,还能怎么样呢?不如让我们给你解决些实际困难,你说呢?”   又坐了一会,赵文对着宋秀娥一使眼se,说:“这样,你再考虑一下,孙留娃同志,我在等待着你的答复,汶水的孩子也在等着你早些回去……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不要让你媳妇在这里陪着你做无尽的等待了。”   赵文说着给孙留娃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说:“你想明白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回去,一起回家。”   两人一起出了旅社,宋秀娥看着赵文说:“乡长,你说的真好。”   宋秀娥却不知道,赵文从前没事的时候就专门琢磨人的心理,这样才能想办法获得更多的钱财,这样才能逃避得了团伙里老大等人的毒打。   “现在去哪?”   看着街上的人流,宋秀娥微笑着问。   赵文想了一下说:“给他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总是逼着恐怕也不好……你要是没事,不如陪我去买个手机?”   宋秀娥点点头,笑说:“我出来就是以乡长的意志为转移的,乡长指哪我就打哪。”   由于是私人xing质的闲逛,赵文就让郑师傅先回去休息了。   赵文找到一家银行,从钱包里找了一张匹配的银行卡插进去,输入了身份证后六位数字,果然就进入了系统,心里一动,在自动取款机上面点了查询余额这一项。   随着机器的显示,赵文吃了一惊,账面上竟然有六位数。   赵文若无其事的取出了五千块,随手将钱放进上衣兜,然后对一边的宋秀娥说:“走,今天下午咱们也放放假,假公济私一回,逛街去。”   宋秀娥回答说:“是领导逛街购物,我小女子作陪。”   其实手机卖家多,卖的手机型号却无非就是那几款,所以竞争就很强,当赵文和宋秀娥站在一个手机柜台前,就有热情的销售小姐搭讪:“先生是给女朋友挑手机,还是自己用呢?这里都是新款上市,我们这里有优惠的。”   宋秀娥笑着看了一眼赵文,见他没有说话,于是就指着和赵文那款旧的手机一样的一个型号说:“这个拿出来看看。”   “小姐真有眼力,这款手机是最新的,很是适合你男朋友,你看这手机和你男友的外形多么的相配,真是大气而又灵动……”   从前也赵文喜欢在没事的时候和这些类如销售小姐墨迹半天,可是现在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试了试机子,见到没有问题,赵文就将原来手机的卡拿出来,放进了新手机里。   手机里的内容他早就熟悉了,联系人也早就储存到了卡里面,等付了钱,看着宋秀娥意兴阑珊,就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现在开始我陪你了。”   宋秀娥没有推脱,于是两人就漫无目的的随便走走。   陪女人逛街无非就是需要耐心,其实不花什么钱,再者赵文和宋秀娥的关系也不需要赵文花什么钱。   转了一会,两人坐到一个冷饮店里面,宋秀娥喝着饮料,看着窗外的人流,淡淡的说:“好久没有这样悠闲了。还得谢谢领导。”   赵文靠在靠背上吸了口气说:“其实我要谢谢你,真的,我的工作经验很不足,今后还要你大力的支持才是。”   赵文说的很真诚,这让宋秀娥有些触动,她过了一会才说:“领导里面要是穿着衬衣的话,可能显得更——有魅力一些。”   其实赵文也觉察到自己的衣服大都是休闲款的,在zhengfu里上班,显得不够庄重,于是笑说:“看来,你又得陪我了。”   宋秀娥也笑说:“我都说了是小女子作陪的。”   要买就全套,赵文在雅戈尔挑了两身西装和几件颜se各异的衬衣,因为他比较喜欢雅戈尔的形象代言人费翔。   当赵文穿着新西服从试衣间出来,看到宋秀娥的眼睛闪亮了一下。   赵文有心在商场里给宋秀娥也挑件外套的,可是再一想觉得不合适,于是坐在一家眼镜店选了三款太阳镜,其中的一款给自己,另外的两个,一个是给贾chun玲的,另外的一个,则送给宋秀娥。   本来是想要给开车的郑师傅也买一个的,可是想起他自己戴着一副镜子,要带点别的,又觉得没有必要。   夏天的太阳很毒,这会有四点多,正是阳光刺眼的时候,赵文和宋秀娥戴着新买的太阳镜掂着东西走在街上,男的帅气,女的婀娜,引来路人的阵阵眼光,宋秀娥从路边商家的镜中看到自己和赵文的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和他像是一对情侣。   这时,赵文的电话响了,正是孙留娃打来的。   “五万。”赵朴方说:“他要五万。”   孙留娃的要价比事先想的要少,但这还不是最终结果,赵文和宋秀娥准备再做做孙留娃的工作,将赔偿金,或者说是慰问金再压低点,但是不论如何,这次的沼光之行,已经是相当的成功了。   两人打车先回到了宾馆,将手里的杂物放在房间,然后就叫了郑师傅,三人开车一路又来到了沼光县医院外的那个小旅社。   赵文和宋秀娥都没有戴刚买的那个太阳镜,两人都没有刻意的看对方的脸,宋秀娥坐在车上的时候,眼神一直在看着车窗外。   “一会要孙留娃和我们一起回沼光宾馆。”   宋秀娥在进宾馆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让赵文心里一阵恍然,他看着身边这个散发着淡淡香味而又风姿绰绝的女人,从心里觉得,她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自己需要重新的看待第018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的暧昧(1)   赵文觉得宋秀娥让孙留娃一起回沼光宾馆的话很有道理,谁知道孙留娃会不会改变主意?   不能再节外生枝。   到了旅社见到了孙留娃,只见他还是像刚才那样坐在床沿上,仿佛从宋秀娥和赵文走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姿势一直没有改变一样。   赵文进到屋里,缓了一下说:“孙留娃同志,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组织上有些事情还要和你详谈,这里的环境不适合谈话,咱们换个地方,怎么样?”   宋秀娥接着说:“你这里的住宿费用,乡长已经帮你结了。”   孙留娃终于动了,他从床上拿起自己的一个包袱,那里应该是他的行李,然后另一只手将赵文第一次来给他买的水果也拎在手中,随着宋秀娥就出了屋子。   赵文看看这间只有十平方左右的小房间,走了出去。<玲安排的房间,等到孙留娃将行李放好,宋秀娥就说:“赵乡长,已经下午了,是不是先让孙留娃同志吃点东西?”   三人来到宾馆餐厅,点了四个菜,均以肉类为主。孙留娃毫不客气,吃的风卷残云,赵文有些诧异孙留娃是不是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是明知道是吃便宜的,不吃白不吃,那四个菜加上一碗汤全让他一个人吞进了肚子里,还有后来上的一碗酸汤面。<玲的房间,现在是孙留娃的住处,三个人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谈话的内容主要就是在zhengfu给多少钱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最后,孙留娃咬死了两万三这个数字,然后再也不松口了。   这已经让宋秀娥有些意外喜悦了,看到她轻微的点头,赵文就走了出去,他回到房间给张高登乡长打了个电话,张高登听赵文汇报完,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赵文又来到孙留娃的房间,拿出了宋秀娥事先拟好的“事故备忘录”,在钱数上和姓名上签了字,这两天的苦练,加上他故意的潦草,“赵文”这俩个字还算是中看,然后让孙留娃也签了字。   沼光之行,基本上就算结束了。   赵文说:“孙留娃同志,你安心的休息,明天我们一同回汶水。”   来到了赵文的房间,两人坐在那里都不说话,好大一会,宋秀娥才说:“孙留娃已经签字,这次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玲的声音;“乡长,我舍生取义,今晚将自己贡献给汶水乡无比壮丽的计生事业了……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有个女人玲身边的是马飞娟,就说:“好的,我这里已经和当事人达成了协议,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玲一听说:“……别闹……好妹妹,呀,乡长,我不是说你是妹妹,这么快就办好了啊,我还以为要三五天软磨硬泡的,真是乡长出马,一个顶两,哈哈,那我今晚不回去报到了,明天咱们公安局见,拜拜!”<玲就挂了电话。   赵文沉默了一下,见宋秀娥也不说话,就站起来说:“刚才光看孙留娃吃了,现在忙完了,觉得自己也有些饿,要不,咱们出去,也来个四菜一汤?”   宋秀娥笑说:“好啊,还有一碗酸汤面。”   吃了饭回来,才晚上六点多,宋秀娥回了自己房间,赵文关上门,将衣服脱了冲了一个澡,仔细想想自己这两天的作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迎面而来的生活是未知数,自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遇水搭桥,逢山开路。   又过了一会,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号码是宋秀娥,赵文略一沉吟,接通了电话:“宋主任要是有雅兴,咱们出去走走?”   宋秀娥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说:“好。”   沼光县城不大,但是夜生活比较丰富,大街上霓虹闪烁,人们穿着都比较清凉,耳边不时传来各种靡靡或者是震耳yu聋的音乐声,两人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看着身边的景物,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   宋秀娥看着前面的灯光人流,说:“我在大学学的专业是文秘,可是工作了以后,却干起了计划生育的工作,早知道,应该学医才是。”   说完摇摇头:“不对,学医和现在也不相符,赵乡长你呢?学的不会是行政管理?”   赵文摇摇头,看着地面,无意识的将脚下一个易拉罐踢得滚的很远,易拉罐发出刺刺拉拉的响声。   “现在所干的,未必是自己喜欢的,未来所得的,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宋秀娥说:“很深奥哦。怪不得你是乡长,我是干事,还是乡长的理论水平高,简单的一句话就引申出一个大道理,这是个哲学的课题。”   赵文笑说:“副的,是副乡长,你别总是将乡长这两个字挂在嘴边好不好,弄得我像是一个老头似的。”   宋秀娥看着赵文英俊的脸,拂动了一下自己胸前的长发,说:“乡长、副乡长,他都是长,怎么,你觉得乡长都是老头吗?那到了县长,可不就得是老爷爷了?”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赵文笑说:“是啊,依照这个逻辑,官越大年纪也越老,到了市长就得叫‘老太爷’了。”   两人相对一笑,彼此觉得距离拉近了不小。   赵文说:“你刚才说的那个‘乡长、副乡长都是长’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   “嗯,”宋秀娥点头,示意赵文说下去。   这时两人眼前有一个卖冷饮的,宋秀娥过去要了一瓶水,问赵文喝什么,赵文做了一个随便的手势,宋秀娥就给她要了一瓶红茶。   赵文在宋秀娥递红茶过来的时候,手指挨着了宋秀娥的指头,觉得她的皮肤很细腻,但是装着没有注意到,宋秀娥也看了赵文一眼,用头摔了一下长发,说:“典故呢?”   、   、   【呼唤收藏、求推荐第019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的暧昧(2)   正好前面就有一个空着的长椅,看来是让路人歇脚用的,宋秀娥过去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巾,将上面全部擦拭了几下,对赵文点点头,自己先坐下了。   “你这还真是厚彼薄此。”   赵文的话让宋秀娥一愣,说:“这不是典故?”然后笑说:“我也想厚此薄彼的,但是我只爱喝水,而且不喜欢喝冰镇的,所以就给你来了一瓶红茶,这也算是对领导的一种关心。”   赵文点头,坐下说:“好,领导有话说:苏东坡和佛印和尚是好朋友,佛印这个人诙谐幽默,但是是个酒肉和尚,每次到了苏东坡这里,逮到什么就吃什么,弄得苏东坡有些害怕他。”   “这天,苏东坡刚做了一条清蒸鲤鱼,还没来得及吃,门外面就听到佛印喊开门,心里就抱怨,心说这臭和尚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就在老爷解馋的时候来,是不是算准了呢?”   说着赵文看了一眼宋秀娥,宋秀娥的脸盘在周围夜se灯光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姿se,她凝神听着赵文的话:“苏东坡这时就着急了,眼看着到嘴的鱼吃不成,在屋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将这条鱼放在那里好,最后,他将鱼放在了书柜上。”   “这个佛印一进门,就摇头晃脑的对着苏东坡请教:‘哎呀我说东坡学士,今个来不为其它,专为请教学士一个字。’苏东坡急着打发佛印走,就赶紧低头说:‘好,请讲。’佛印问:‘不知苏学士的那个苏(蘇)怎么写?’苏东坡就说:‘那自然是上面一个草字头,下面一个‘鱼’字,加上一个‘禾’了。’佛印又说:‘啊,那受教了,要是这个‘鱼’和‘禾’字换个位置,还念‘苏’吗?”   “古代的老笔字,苏字是上草字头,下面是左右结构的鱼和禾。”赵文解释了一下继续说:“苏东坡没多想,就说:‘是的,换了位置还是苏’,这时佛印又问了‘那将鱼放在草字头上面,还念苏吗?’苏东坡有些不耐烦了,皱眉说:‘非也,放在草字头上,怎么也不念苏了。’这时佛印指着书柜上的清蒸鲤鱼说:‘既然已经不是苏了,那你赶紧将那鱼拿下来,给和尚吃了。’”   宋秀娥一听就笑了,说:“领导讲话就是jing辟,属下受教了。”   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首歌曲,里面唱的是“……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幻,到头来输赢又何妨,ri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纠缠,今朝的容颜老于昨晚……”   赵文一听当下凝神,他看着对面,那里是一个舞厅,这首打动了他心房的歌正是从对面传过来的。   宋秀娥也静静的听了一会,说:“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去里面听听音乐。”   这个舞厅是在一幢建筑的二楼,面积不小,里面人很多,两人进去也没有站着,来到舞池边,赵文就一伸手,将宋秀娥揽在了怀中。   宋秀娥没想到赵文的舞跳得很好,舞池里太多的人,但是他带着自己翩翩起舞,却游刃有余,没有撞碰到一个人,五彩斑斓的灯光照she在两人的脸上身上,让人有了一种似梦似幻的错觉。   “……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昨ri非今ri该忘……”   音乐悠扬缠绵,只是刚刚宋秀娥随着舞曲来了感觉,赵文忽然就拉着她,停住了舞步,宋秀娥有些不解,还是任赵文方牵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拉到一个地方,赵文说了一句什么,可宋秀娥没有听清,就见赵文双手扶着自己的肩膀,脸就迎了过来。   宋秀娥心里一紧张,身子却被赵文给推后,屁股就接触到了一个实在的地方,回头一看,原来是个座位。   “待会舞曲结束,座位就不好找了。”赵文看着宋秀娥说。   但是宋秀娥没有反应,睁着大眼还在看着赵文,赵文以为宋秀娥没有听清自己的话,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赵文不知道,宋秀娥这会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心脏“腾腾腾”跳动的厉害,手心出汗,像是回到了初恋时和男友第一次牵手时那样的紧张局面。   赵文自己都觉得奇怪,他对女人有着一种很奇怪的体验,也许是他从前身体实质xing接触到的女人太多了,当他看到一个女人的脸时,基本上就能判断出这个女人大概的xing格是怎么样的,如:外向、内敛、活波、安静还是吝啬、大方,几乎可以猜的十有仈jiu。   更让他奇怪的,当他触碰到一个女人的肌肤——当然,不是赤诚坦然相对的,当他隔着衣服摸到、感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时,借着手指的感触,他就可以分析出这个女人对待xing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或者说这个女人xing生活的次数是不是频繁,伴侣的人数多、或者少,从而就可以扩展领悟到这个女子对待人生和生活的态度,也就是大致的xing格。   其实他以前闲来无事看了很多的两xing书籍,根据书上的解释,当一个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多了,她自身的基因就会受到男xing荷尔蒙的影响,皮下组织就会变得弹xing十足、会扩张,这是雌xing激素和雄xing激素起了反应的结果,所以有人说女孩经受了男人的爱抚之后,胸就会变大,这也不无道理。   刚才赵文和宋秀娥跳了半支曲子,赵文感受到了宋秀娥身体惊人的弹力和柔韧,心里下意识的想到,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男女之事不多的女子,难怪自己从前从她的脸上看出她有些yu求不满。   宋秀娥不知道自己身边这个年纪比自己小,但是职位却比自己高的男子心里竟然是如此透彻的在分析着自己身体最隐秘的东西,她被舞厅的气氛所感染,看着眼前一对对一双双的男女舞动着翩跹滑过,有着一种久违了的感触,这种看似平常的生活,自己竟然好久都没有体味过了。   、  第020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的暧昧(3)   果然,这首舞曲一终,很多的人都找不到座位,于是一个个都就地站在舞池的边上。宋秀娥笑笑的看着靠在椅背上的赵文,见灯光在他脸上红se绿se蓝se的不停闪烁,就问:“蛮有经验的,是不是在学校的时候经常这样给女朋友找位置?”   宋秀娥一句话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这样的话不应该是计生干事给主管的副乡长说的,而且,还有些暧昧,于是她装作喝水,将头拧到了一边。   这时旁边正好有几个年轻人抢夺位子,他们嘻嘻哈哈的乱作一团,一个人正好就碰到了宋秀娥,将毫无戒备的宋秀娥给撞得身子一歪,几乎横倒在赵文的怀里,而赵文这时也正好说了一句什么,宋秀娥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赵文一只手在下撑着宋秀娥的腰身,一只手在上面揽着她,很快的就将宋秀娥给扶起来,关切的问:“没事?”   宋秀娥点点头,赵文已经站了起来,拉着宋秀娥的手就进入了舞池。   这是一曲中四步,洋名布鲁斯,两个人随着舞chao慢慢的朝前走动着步子。   舞厅里的灯光有着几个紫棒管,也就是发出紫se光线的灯管,它的光线可以让人的脸变得有些暗,可是身上要是穿的比较亮一些的衣服,就会发出莹莹的光,而且,还会让有些服饰变得更加显眼,比如说女人的内衣。   宋秀娥一般都穿着正装,也许是因为觉得这一趟来沼光的任务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心理上放松,也许是觉得在沼光这个县没人认得自己,反正是和赵文出来散步,就只穿了一件月白的外套。   外套很飘逸,将一贯正统的妇联主任给变成了风姿绰绝的少妇,很是具有女人味,但是,这时的紫棒管一照she,宋秀娥月白的外套几乎变成了透明,将一对非常挺拔非常紧翘的胸形给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其实舞厅人太多,只盯着一个人看的情形几乎不存在,但是,眼前就有一个专门和自己共舞的人。   宋秀娥有些羞涩,她的目光注意到周围人几乎都有着和她一样的窘态,女子从背身上大都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里面胸罩的背带,于是她朝着赵文靠近了些,好让赵文的目光能直接从自己肩膀上看到前面。   宋秀娥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她问赵文:“你刚才给我说什么?就是刚才。”   赵文俯过嘴来,在她耳边说:“我说我没有女朋友。”   宋秀娥怔了一下,抬头看着赵文紧闭的双唇,再也没有言语。   四步完了之后,接下来是一曲快三,也就是华尔兹,尽管舞曲唱的是“阿哥阿妹情意长,好象那流水ri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一首老歌,可是赵文和宋秀娥配合的很默契,而且这一曲跳的人很少,所以两人发挥的都很出se,在舞池里晃来晃去,如入无人之境。   一曲终了,两人松开双手,相互对视了一眼,宋秀娥说:“赵乡长的舞跳得很好,我好久都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跳过了。”   赵文说:“哪呀,是你舞姿非凡,我竭力的在追捧你罢了。”   这时又是一曲开始,两人同时说:“再来?”于是都笑了。   这一曲的音乐很缓慢,而且还很长,跳得人也很多,摩肩擦踵的,几乎整个舞厅里的人都在跳这曲舞,然而在两人都意识到太久的沉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舞曲依旧,舞者依旧,没有人恐慌,赵文和宋秀娥立即明白自己两个出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这是一曲“黑灯舞”。   黑灯舞也就是所谓的“情人舞”,就是舞厅老板为了吸引人,专门给人制造亲近的机会而关灯的一种手段,但是赵文和宋秀娥两人今晚却在这样一曲的情人舞中,难以适应。   四周都是人,也不知道自己两个身处何方,宋秀娥这时只听到身边传来了唧的咂嘴声,立刻脸上一阵发烧,她知道那是男女接吻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在身边响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仿佛自己和赵文置身于接吻的世界中,自己两人如果不亲热的话,就是鹤立鸡群的异数。   赵文感觉到宋秀娥放在自己手掌中的手出了汗,慢慢的还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他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穿过周围的人群是不可能的,安于现状又是不合适的,所以在这种情形下,赵文选择随波逐流,他的右手慢慢往上抬了一下,手指却按到了一个比较硬的东西上,随即他了然:那是宋秀娥的文胸扣。   但是宋秀娥却会错了意思,她感到赵文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滑动,心跳不禁跳动的快了些,赵文的手指轻轻按在文胸扣上,宋秀娥闭上了眼睛,慢慢的将自己身体伏进了赵文的怀中。   赵文立即感受到了宋秀娥的气息在自己耳边的急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里面全都是汗,他感受到依偎着自己的这具身体是多么的具有弹xing,胸前的那两坨饱满的肉一颠一颠的,不住的触碰着他的胸口,赵文右手终于轻轻的一使劲,将这具十分诱人的雌xing身躯抱在了怀中。   这个缓慢的、似有如无的曲子真的很长,身边不断传来的接吻声和压抑着的喘息声让赵文和宋秀娥紧紧的贴在一起的身子慢慢的都起了反应,但是两人都没有躲避,都在放任着这种暧昧情绪的蔓延,赵文放开了握着宋秀娥的手,伸在了宋秀娥的背上,另一只手慢慢的从她曲线玲珑的背、腰滑过,最终放在了她的臀部。   宋秀娥也环抱着赵文,她最终将自己的头停靠在赵文的肩膀上,她明确的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孩子下面硬硬的顶着自己,放在自己臀上的手来回的摩挲,可是她根本不想拒绝了,她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像是能炒菜的锅,她将自己的脸和赵文的脸挨着,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两人都错了一下脸颊,黑暗中两人的眼睛看着对方,口中喷出的热气拂动在各自的脸盘上,最终柔软的双唇接触到了彼此,由轻缓到凶狠、由试探到纠缠的、吻在了一起……   、  第021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的暧昧(4)   人的唾液在自己口中有杀毒消炎的作用,可是男女口舌混合在一起,它就起到催发情*yu的功效,而且越吻越交换越汹涌,难以遏制,所以说,唾液是很可怕很有效的催*情*剂。   两人不停的吻,赵文的一只手始终拦着宋秀娥细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像活跃的鱼,从她的臀瓣游弋到了腰肢、到背部,然后到了她的胸,轻轻的抓着,然后就从衣服下探进来,握住了她的ru,宋秀娥整个人挂在赵文身上,她全身兴奋而又哆嗦,像是一只快要充气爆炸的气球。   没有人去理会这首曲子到底唱的是什么,终于舞厅的一个角落亮起一盏微弱的灯光,紧紧黏合在一起的人们都很快的松开了自己抱着的对象。   赵文几乎是将宋秀娥全然的抱在怀中,走了几步后宋秀娥才完全的从刚才那种迷醉里清醒了,她仍旧一只手拉着赵文,跟着他的背后来到了舞池的边上,然后才看明白,原来自己两人一直就在舞厅的入口处,于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时灯光亮了起来,宋秀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看到赵文看过来的眼光,跟着他走出了舞厅,这里当然是再也无法停留下去了。   外面这时有些冷,有些想下雨的样子。   两人来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赵文本来想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做的太过明显,心里说:何必太过矫情,这就叫yu盖而弥彰,于是上了车后座,说了一声:“沼光宾馆,”外面的雨点已经顺着玻璃窗蜿蜒流下。   这一路宋秀娥和赵文两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车子趟过路面上的水激沾的“泼呲”声。   到了沼光宾馆,赵文掏了车钱,宋秀娥还没有缓过神,赵文已经下了车,跑到她的这一侧,拉开车门,宋秀娥看着赵文满脸雨水,却见他将外套脱了披在自己身上。   两人急急的跑到宾馆里面,赵文说了一句:“这个宾馆设计的不合理,怎么车子不能停在宾馆门前,这不是故意让人淋雨吗?”   宋秀娥笑笑没说话,两人穿过了大厅,在上楼道的时候都沉默着。   一直到了房间门前,等到服务员将门打开,宋秀娥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见到赵文慢慢的走向他的房间,于是就进到了屋里。   宋秀娥靠在房间里面的墙壁上,感受到了墙壁的冰凉,借着这股清凉将自己内心的燥热给压制着,深深的吸了口气,听到赵文进到隔壁房间的脚步声,于是将门轻轻的关掉。   随着锁子“咔嚓”一声轻响,宋秀娥闭上自己的眼睛,停了几秒钟,她进到了盥洗室,放了一盆凉水,将自己的脸浸了进去……   赵文是知道舞厅里有放情人舞惯例的,可是今晚却健忘了,而且他没有想到今晚这个沼光县舞厅的黑暗之舞时间竟然是那样的长,以至于什么都发生了,可是什么也好像没有发生。   他听到了宋秀娥房间的关门声,于是将房间门关好,将衣服全脱了,开始放水洗澡。   ……   听到“啪啪”的两声敲门声,赵文稿纸和黑皮本收拾好,他觉得练字和偷钱是一样的,练得多了,手就熟了。   打开门,外面站的是娥眉红唇的宋秀娥,她手里拿着赵文的外套,看了一眼穿着衬衣只扣了两棵扣子的男子,低头说:“刚才忘了将你的衣服还给你了……”   话音未落,远处的楼道里传来几声人语,宋秀娥迅速看了赵文一眼,两人一个侧身,另外一个就闪身进到了屋里。   关上门,宋秀娥不知道将赵文的上衣往哪里放,她喃喃的说:“这个,淋了雨水……明天还你,不太好……”   赵文一直看着眼前这个靓丽的女xing,说实话,像宋秀娥这样的知xing女子他很有将其脱光了弄到床上肆虐的想法,但是那是从前,现在他的身份局限了这种思维,他不得不考虑很多,舞厅里的暧昧是当时特定的环境造成的,于是他现在并不存在什么幻想,但是他并不是苦行僧,他很想知道面前的这个有妇之夫到底是过来送衣服的,还是存在别的目的,但是,他看着宋秀娥圆润的起起伏伏的肩膀,知道两人更进一步,并非是没有可能的。   “给我。”赵文说着就要接过宋秀娥手里的衣服,但是他只拉住了衣服的一角,而宋秀娥这会却也很拘谨,她也只是扯住了衣服的一角,于是一个拉一个扯,衣服就跌到了屋里的地毯上,两人同时都又弯下腰去捡,于是两人的头就“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   “哎呦”。   宋秀娥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站起身子,赵文则捡起衣裳慢慢站了起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宋秀娥穿着紧身背心,外面披了那件正装外套,她说:“外面雨很大。”   “嗯,雨很大。”赵文说。   “这个季节就是多雨。”   “是啊,多雨。”   “其实,雨下多了是好事。”   “是,是好事。”   “好事也会变坏事,雨多了会遭灾。”   “你说的有道理。”   “你在……学习什么?”   宋秀娥看着赵文的桌子问:“要考研吗?”   赵文心里一动,问:“宋……主任,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人懂得音乐?我是说,比仿,弹钢琴什么的。”   “你想学?”   赵文说:“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赵文撇了一下嘴说:“我反正也不太忙,没事就充实一下自己。”   “是啊,咱们汶水的事是不太多……我有一同学的妹妹在县里高中,教钢琴的,要不,我回头给你问问?”   “那多谢了……”赵文掂着衣服说:“你……请坐。”   宋秀娥摇头,两只手在身前,指头纠结在一起,她歪了一下头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安局。”   “是啊,明天还要去公安局。”   “那,再见,明天见。”   宋秀娥走到门边,伸手去拉门把手,赵文也去拉把手,说:“明天见。”   于是两人的手就按在了一起。   、   、   【呼唤各种支持,求收藏、推荐票第022章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的暧昧(5)   宋秀娥看着赵文,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睛看到了眼睛,鼻子接近了鼻子,于是,嘴巴吻住了嘴巴。   赵文将宋秀娥按在墙壁上,在她的脸,脖子上不停的吻着,吸吮着,伸出手从宋秀娥的紧身衣里探了上去,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胸,将她的衣服豁起来,露出了白白翘翘的ru和红红的两点,于是整个脸就凑了过去,在那两点和高深的丘壑之间不住的巡弋,手也摸索下去,蹭进了裤腰,刚刚感受到柔腻,就触滑到了茂密的葳蕤,还有**的一大片。   宋秀娥使劲的咬住牙齿,想要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她闭着眼,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膛里被赵文给吸吮出来了,想叫还没有叫出声,嘴又被他的唇给肆无忌惮地占据了。   宋秀娥半睁着眼,斜睨着近在咫尺的这个青年,心里汹涌的情chao难以遏制,她抓着他的短发,修剪过的短短的指甲像是要插进他的头颅里。   门外的走廊又是一阵人声鼎沸,又有住宿开房的了,两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忽然就冷静了,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喘着气各自都像是一只争抢骨头的狗。   赵文在宋秀娥红艳的唇上轻轻一吻,站直了身子,伸过手将宋秀娥的紧身衣慢慢的从她胸上拉了下来,将她饱满的一切遮挡起来,然后蹲下去将她的皮带整理好,从地上捡起宋秀娥的外套,给她穿在身上,然后静静的看着这个有些妖艳的女子。   宋秀娥看着满面红光的赵文,轻轻的笑了一下,忽然感觉这个男孩子乡长很体贴,有点可爱。   沉默了一会,宋秀娥说:“那……明天见。”   还是那句话,两人重复了好些遍,宋秀娥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走,今晚也许就从这个房间出不去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拧开了把手,在出门的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的说:“吴满天的叔叔是县委吴副书记。”   宋秀娥在门前婉约的一笑,走了。   赵文看着关闭着的门,仿佛想要研究门的质地和木头的年轮,然后终于将自己扔在床上。   第二天赵文还是在早上六点半醒了过来,他将脚放在床上,双手支在地板上做了二十多个俯卧撑,又来了几个仰卧起坐,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到盥洗室冲了个澡,看看时间还早,就继续昨夜被宋秀娥打断的工作,继续练字。   八点钟,赵文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好,出门来到宋秀娥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没有敲门,门就开了,宋秀娥衣着齐整的站在门里,看起来很端庄。   两人都觉得彼此的默契,笑了一下都说:“吃饭。”   赵文去叫郑师傅,但是他已经和孙留娃一起吃过了,正好要到楼下擦车,三人到了楼道,赵文的手机响了,接通后贾chun玲的声音传了过来:“八点半公安局门前见。”   早餐两人都叫了一杯nai,赵文吃了两个煎饼,宋秀娥要了一个包子,但是宋秀娥的nai没有喝完,趁着没人注意,她将自己的半杯nai和赵文的空杯子掉了一个个,然后若无其事的拿纸巾擦了嘴。<玲见了赵文就说:“昨天为了执行任务将自己的腿都走的细了。”   赵文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想和这个似乎没有什么心机的小姑娘开玩笑,于是就说:“那,要乡长给你看看?”<玲一听,当下瞪大眼,用手捂着嘴,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玲等了有十多分钟才等到了他。   孙留娃见到了一身jing服的刘洋本能的露出了一种拘谨的样子,刘洋在问过了他几句话,然后让他签了一些字,走了程序之后,对赵文点点头,郑师傅就带着孙留娃到外面的车上等着,贾chun玲说自己不想呆着这里,也跟着出去了。   刘洋带着赵文几个来到拘留室,铁栅栏后面一个个憔悴而又蓬头垢面的脸孔让人侧面,赵文竭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些,因为他在以往的“讨饭”生涯中,虽然没有进到这个地方“住宿”过,但是却到类似的这里探访过无数的同道中人。   赵文以为吴自顺是一位胖子,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吴自顺像吴满天一样,瘦瘦的,个子很高,但是他的脸却没有类同吴满天的马脸,看上去还比较顺眼。   吴自顺对赵文的到了并没有表示十分的感激,但是他到对一旁站立的宋秀娥微笑致意,而另外的三个计生办的人员除了对宋秀娥报以感谢外,一个个对赵文噤若寒蝉,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乡长就是乡长,那怕这位乡长只是一位副的,而且年纪也小让人妒忌。   <玲也不想和吴自顺一起,宋秀娥淡淡的说:“让吴主任几个先走,我们到医院去,将孙留娃妻子的尸身带回去。”   宋秀娥的安排很到位。吴自顺几个开着车走了,赵文等人几乎没有问他们早上还吃饭不吃,他从前没有得到吴自顺等人的尊重,今后,赵文也不在乎这些人尊重不尊重自己。只是不知到回到汶水乡之后等待吴自顺几个的将会是什么。   医院边有人专门做的就是运送尸体的活,这和殡仪馆拉死者是不一样的,赵文并不在乎对方要多少钱,宋秀娥的想法和赵文的一样,只要事情顺利,早些回到汶水乡,下来的事情,就不是自己两个考虑的了。   孙留娃坐在了运送自己妻子身躯的车上,他满脸疲惫,看不出什么内心的想法。赵文让郑师傅开着车一直追随着前面的孙留娃,要他不要超车,也不要跟丢了。<玲给自己报着帐:“给马飞娟的老爹买了一双皮鞋七百多,给刘洋买了一件衬衣四百,然后,没了。”<玲笑了:“乡长,不懂了?公安局长也是人,女儿孝敬的,七百块钱实在不多,男朋友是要疼爱的,衬衣是雅戈尔的,至于自己,高风亮节,两人甜蜜了,比什么都重要。”   赵文有时候还真的不能理解女孩子的内心想法,他想想那个有些古板而又刁蛮的马飞娟,真的还有些贤妻良母的潜xin第023章爷没有那么容易就死(1)   赵文将昨天买的衣服用塑料袋包了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听到贾chun玲说在雅戈尔给刘洋买衬衣的事情,当即就在后视镜里瞄了宋秀娥一眼,正好的,宋秀娥也在看着自己,于是一笑说:“辛苦贾审计了,送你一小礼物,不成敬意。”<玲接过了太阳镜,撇撇嘴说:“还好,没有忘了我,不过,今晚要弥补我,请我吃饭,还有跳舞,不能失约。”<玲将话说完,然后看了宋秀娥一眼,说:“现在还不能答应你,但是我原则上同意,看情况。”<玲下了车,就对司机老郑说:“郑师傅,我那有两张油票,你回头来一下。”说完就下了车。老郑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赵文下了车,心说:“这身边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乡里却没有什么人,一者今天是礼拜六,第二,昨晚汶水上游下大雨,发了洪水,大水冲毁了不少庄稼和房舍,张高登乡长已经带人去了乡下了解灾情去了,乡里李高民书记在留守。   赵文给张高登打了电话,接通后那边吵杂的很,赵文简单的汇报几句,张高登指示让他给李高民汇报,然后就挂了电话。   李高民仿佛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见到了赵文后就让他坐,然后从办公桌后面坐在赵文身边的沙发上,详细的问起了这次沼光之行的种种,然后说:“这样,孙留娃的事情,赵乡长就负责到底,这件事赵乡长处理的很好嘛,但是,今后要严厉杜绝不把人民生命当回事的官僚作风,对责任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李高登沉吟了一下说:“趁着现在事情朝着良xing发展,你趁热打铁,送孙留娃回去,和岔里村的同志们将这件事的善后工作搞好,注意,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赵文出了李高登的办公室,经过宋秀娥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房间锁着,于是到了楼下,却见宋秀娥正在计生办公室那边和人说着话,等到赵文过来,就看着他。   赵文看着宋秀娥说:“宋主任,你现在通知岔里村书记张福禄,孙留娃同志和妻子的灵柩马上就到村里,让他那里做好安排,还有,你和我……就你和我去一下。”   赵文会开汽车,而且开的还不错,但是没有驾照,但是这会估计也没人来查他这个副乡长的车。   赵文开着车,宋秀娥坐在旁边,孙留娃则还是坐在那辆沼光来的车子上,在上车之前,赵文将两万三千元交到了孙留娃的手中,看着他将钱塞到裤衩里带着的兜那个样子,赵文心轻轻的叹了口气。   “汶水河经常发大水,这个水库要是不上马,每年要造成不少的经济损失。”   汶河上游天seyin暗,看起来那里还下着雨。   宋秀娥看着公路边被汶水河毁坏的庄稼说:“以前每年都要加固河堤,劳民伤财,而且每年都出事,县水利局上来的局长,一个比一个腰粗。”   这些话宋秀娥在别人面前是不会说的,而且放在了从前,也不会在赵朴方面前提一下,可是经过了这两天的沼光之行,她无疑在赵文面前随意了许多。   “去年发大水,还冲走过两个人。”   赵文听了宋秀娥的话,重新的在心里为这个漂亮而又睿智的女人打着分。   “水库的事情是老县长力争来的,但是老县长没等到成果,却让高书记给摘了桃子。”宋秀娥的话一出口,停顿了一下,赵文也觉得她这句话有语病,就看了她一眼,宋秀娥装着抚头发,抿了一下嘴,说:“你那天在水库选定地址动员大会上,为什么忽然就开着车走了?”   显然宋秀娥很是不理解赵朴方当ri的异常举动,但是一直以来也没人能够透露一点正确的消息。   赵文还没有回答,就觉得一阵轰鸣,声音像是猪哼,又像是几万只苍蝇在头顶盘旋,车子的方向盘难以掌控,他连忙刹住车,不禁看着同样惊诧的宋秀娥。   天空很黑暗,近处的汶水河水比那天赵文在里面洗澡时浑浊的多,河水也汹涌了许多,赵文将金杯车停在一座石桥上,盯着河床,心里正在思索,就听到身后孙留娃打开了窗玻璃朝着自己大声的喊:“快**开车,你妈你不要命了,发大水了!汶河发大水了!”   赵文一听,连忙一踩油门,车就从石桥上冲了过去,刚刚拐了个弯到达了一个高处,就听到无数声凄厉的水啸和轰轰的嘶吼声夹杂而来,然后地面震颤,公路边树木的叶子都飒飒的响动,身后的那辆灵柩车从金杯车旁边越过,往公路高处又疾驰了一段,才停下车来。   刚回过神,宋秀娥就说:“快看,水来了!”   果然,赵文觉得映入自己眼睑的除了浑浑的水,还是浑浑的水,往ri女子般羞涩宁静的汶水河这时像是发疯了一样,奔腾着的波浪有三四层楼房那样高,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这边汹涌而来。   宋秀娥惊叫一声,闭上了双眼,赵文伸出手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说:“没事的,水到不了这个高度。”   但是河水实在威猛,金杯车的车窗玻璃像是被下暴雨一样“歘歘歘”的被水汽给洗了个通透,车窗外已经看不到两米以外的物体,耳中只听得“咔嚓”声和“轰隆”声想起,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被毁坏了,车子也好像缓缓的在移动着,风实在是威力吓人。   赵文觉得宋秀娥在发抖,于是起身离座,跨过去来到她的座椅边,将宋秀娥给揽在怀中。   宋秀娥抬头看了一眼赵文,见他皱着眉望着窗外,于是心里一安,将自己深深的埋在了赵文的胸前。   过了十来分钟,车外的风声水声慢慢的消散,赵文定睛看去,外面有几棵树木已经连根被拔起,更多的像是经历了冬ri的寒风,像剥了毛的鸡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了叶子,原本盛夏季节直接的进入了严冬一第024章爷没有那么容易就死(2)   赵文松开宋秀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两下,见她一脸的依赖,就伸出手指头,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然后又勾住宋秀娥细腻的下巴,说:“没事的。”   天se已然昏暗,赵文打开了车灯,开着车慢慢的往前走,拐过了一座山梁,已经能看到岔里村的轮廓了。   这条公路是沿着汶水河修建的,因为刚才的水势太猛,有些地方的路基出现了塌方,不过不影响前行,这时赵文才想起来,怪不得来的时候竟然没有遇到什么从对面驶过来的车辆,原来是上游发了洪水的缘故,也不知道上面的公路是否完好。   这时,宋秀娥说:“你看,河水中有一头牛。”   顺着宋秀娥的指引,赵文果然看到一头黄牛在湍急的河水中打着滚,而且河水中还有许多粗细不等的木头棍子、凉席、被褥和竹筐等杂物。   这时,宋秀娥喊了一声:“河里有人!赵文,你快看,河里真的有一个人!”   赵文果然看到河里有一个人在水中扑腾着,仿佛在叫喊,于是他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疾步走到公路边,渐渐的可以看清那人的脸,于是他瞧瞧四周,拔脚跑到灵柩车边,砸开车门喊:“你车上有长绳没有?有的话快拿出来和我来,河里有人落水了!”   孙留娃的妻子棺椁上车时,赵文记得这辆车上有一卷五寸粗的麻绳,这会正好能用上。   那司机将绳子从车上拿过来,赵文将外套往地上一扔,将绳子往身上一套,顺手在腰上绑了个死结,一边再挽着一个活扣,一边对着司机喊道:“你和孙留娃将绳子的这一头绑在树上,我去救人。”   三人跑到河边,宋秀娥也从车里跑了过来,她脸se苍白的看着赵文坚定的样子,心中瞬间就被一种东西给击中了,这一刻这个比自己还小却很疯狂的年轻人在她的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孙留娃一边往树上绑着绳子,一边看着赵文朝地势高的地方跑,于是就喊:“水太大毬了,你能救出人吗?淹不死你!……你自己小心!”   那个司机倒是很冷静,说:“绳子没事,他应该没事,可是河里的人就不好说了。”   就在这一两分钟的时间里,河中的人已经越来越近了,赵文朝着孙留娃喊了一声:“别鸡*巴废话,爷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说完就跳进了汶水河里。   汶河的水这会儿就是含土沙量太大,赵文跳进去被冲的左右摇摆,但是他基本上能控制住自己,等他看准了上游的那个人随水流下来的方向,就定着神,游了过去,等着在下游拦截。   岸上的宋秀娥满脸紧张,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河岸边,看着赵文朝着河中心奋力游着,想要大声的喊几声,但是那股气却憋在胸口,她身上明明是冷的很,心中却一团火热,脚踏进了河水里都不知道,耳边传来一声呼喝,随后她被孙留娃给扯了回来。   孙留娃骂说:“你不要命了!疯子,都是疯子!”可是宋秀娥却没有听见,她盯着赵文的身影,忽然大声喊了一句:“抓到了!他抓住了!快,你们快拉绳子!”   赵文果然已经抓住了那个溺水的人,那人全身光溜溜的,好像一件衣服都没穿,这人在河里泡的时间久了,伸手摸到一个人的身体时,本能的紧紧抱住了赵文,一丝也不想放松了。   赵文将这人用绳头从头顶斜穿过去,又从肩膀套过来,可是这人死命的抱紧了赵文的腰,让他怎么都使不出力气,两人在浑水中转着圈,像是颠簸的稻草,随时都有可能被吸进水底。   这样的纠缠让赵文有些窝火,他嘴里呛着水大声的叫道:“不想死就松手,快你妈的放手,别耽搁老子升官发财娶媳妇!”   但是这人哪里能听得见赵文的话,赵文气急,张嘴在这人的肩膀上咬了一下,在这人吃疼的时机赶忙将绳子从这人的胳膊套了过去,终于将这个思维已经被水泡的模模糊糊的人和自己绑在了一起,然后就朝着岸上猛挥了一下手。   宋秀娥将赵文救人的情景完全看在眼中,她喊着让孙留娃和司机拉绳子,自己也拼命的拽着绳子,几经波折,终于将赵文和那个落水的人拉上了岸。   赵文躺在岸边,任由宋秀娥几个将自己绑在身上的绳子解开,他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宋秀娥,无力的笑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看着河水,半天猛然说:“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哈哈哈哈……”   宋秀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赵文,关切的说:“你赶紧上车暖和一下,怎么还在这里背起诗了。”   孙留娃横了赵文一眼,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几个人都没有想到被赵文救上来的是一个几乎不着寸缕的妇女,她大概有三十来岁,只在身底下穿着一件红se的农村人自己做的裤衩,由于水的冲击,裤衩这会半吊在髋部,露出白白的屁股,这女人这个时候还昏迷着,孙留娃和司机将这个她抬上了车。   赵文步履蹒跚的上了车,他将外套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让宋秀娥将外套给车上的那名半裸的妇人盖上,然后打开了热风,过了一会,才感觉好些。   到了岔里村口,李桂枝在路边等着,见到赵文就吃了一惊,问:“赵乡长,你这是怎么了?”   赵文让她上车,说:“村卫生所在哪里,救人要紧。”   李桂枝这时才看到车后面还躺着一个人,问:“这是谁啊?哦,宋主任你也在啊,村卫生所在村委边上,往前一直走……”   赵文开着车,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说:“待会将这个妇女送到卫生室后,你和我一起,还有宋主任,将孙留娃和他的妻子送回去,你们张支书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他?”   “张支书和张乡长一起去上游视察河岸去了,他走的时候交代我等你,哦,村里已经安排好了,孙留娃生产队的队长在他家等着他。”李桂枝回答着赵文的话,仔细的审视着车后的妇女,然后说:“呀,这是岔里河上游的那户人家,就是这回水库移民中最后一户在拆迁书上签字的那户人家的媳妇,她怎么就落了水了第025章出力未必就能讨好(1)   来到了村卫生所,里面的医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他摸了摸落水妇女的脉搏,翻了翻眼皮说:“脱水,惊吓引起的,输点液体就好了。”等听说这女人是赵文从河里救上来的,男医生多看了赵文几眼。   赵文拒绝了宋秀娥提出的让医生给自己检查一下身体的建议,说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李桂枝说:“乡长舍己救人,检查身体难道不是正经事?别看三伏天,可河水冰凉着哩。”   赵文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赶紧去孙留娃家里。”   见到赵文坚持,于是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孙留娃刚才也帮着将落水妇女抬进卫生所,这会他走在最后,眼光一直瞟着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   由于事先准备好了,所以孙留娃家里很快就安排妥当,只是孙留娃媳妇娘家家里的人有人还想闹腾,被孙留娃生产队队长嚷了一句:“钱都赔给孙留娃了,你问他要去!惹恼了乡长,你妈逼的,你一个子都拿不到!”   孙留娃家里准备好了冰棺,尸体停放妥当,赵文递给了孙留娃一百元钱,说这是“随礼”,让孙留娃节哀顺变,宋秀娥也上了一百。   宋秀娥到外面将沼光县那辆车的车钱付清,那司机走前握了一下赵文的手,说:“你这人,没说的。”   赵文开玩笑说:“那你车钱也没给少一分。”   李桂枝听着一笑,那人却说:“要是你乡长用车,我一分钱不要,可这公家的钱,我还嫌少。”   说笑几句,那人开车就走了。   孙留娃家里也不宜久留,赵文看着孙留娃家的三间土瓦房,看看院子里外进进出出的人,发动了车就走。   李桂枝在车上说:“水库动工后,这一片估计要拆了重新规划。”   宋秀娥说:“那孙留娃这回能补偿不少钱。”   显然宋秀娥刚才也注意到了孙留娃在卫生所看那个半裸女人的神情,孙留娃的妻子刚去世几天,他就这个样子,手里有了钱,孙留娃不知道会怎么样处理今后的家庭生活。   但这已经不是赵文能管得了的了。   落水妇女的事情交给岔里村处理,到了村口,就是上次和李桂枝几个吃饭的饭店旁边,李桂枝要赵文歇歇,给他找身干净的衣服先换上。   赵文说:“今天不了,还要回乡里,改天咱们遇到一块再聚。”   正说着,就看到有几个打扮的古里古怪的青年手里都掂着长短不一的钢管木头从路边摇摇摆摆的走过来,一个手里甚至还抱着一口做饭的锅。   赵文一看,说:“那几个不是上次在这里挡外地车,碰瓷的那几个吗?”   李桂枝点头说:“就是长毛那几个祸害。”   看到赵文若有所思,李桂枝解释说:“第二天就被放出来了,派出所说他们几个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治安后果,所以,教育一下就被放了。”   “迟早要挨枪子!他们手里的东西肯定都是汶河发水,从河里捞的。”   李桂枝接了一句:“从谁家偷的也不一定。”   等李桂枝下了车,宋秀娥关心的问:“你真的没事?不如开车到县里医院检查一下的好,平时不注意,累积起来,上了年纪就麻烦了。”   赵文开着车,说:“你不知道,我天天洗凉水澡的,你看,我里面的衣服现在都快干了。”   宋秀娥咬了咬嘴唇,说:“我待会,熬些姜汤。”   赵文看了宋秀娥一眼,认真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从来没有人关心的赵文这会心里有一点点的感动,纵然身边的宋秀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现在自己就是赵文,赵文就是自己,她关心的是自己还是这个赵文,已经不重要了。   一路上被刚才的大风毁坏的树木枝柯落在公路上,从山坡上滚落的石头土块也不少,所以车子开的就很慢,到了刚才路过的石桥,赵文的电话响了,同时宋秀娥的手机也响了,两人对视了一眼,赵文下了车,关上车门,接通了电话。   上面显示的号码是李书记办公室,赵文想李高民这会能有什么事找自己,于是接通了电话,还没说话那边就急急的说:“小赵乡长,你现在在哪里?”   里面传过来的是李高民的声音。   赵文看了一下路边的标识,答道:“李书记,我现在回乡里的路上,距离岔里村五公里。”   李高民一听接着说:“赵乡长,你现在立即调转车头到岔里村去,组织人员沿着汶水搜寻,张高登乡长落水了。”   赵文一听就愣住了,口中回答:“是,书记,我现在立刻回岔里村执行你的命令!竭尽全力的搜寻张乡长。”   李高民显然很欣慰赵文对待自己的态度,他放缓了语气说:“赵文同志,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我们每个汶水乡的领导干部都要肩负起人民交给我们的重担,务必保持高度的统一,这是一个艰巨的政治任务,也是一项义不容辞的责任。”   “一切行动听指挥,排除万难,生要见人。”   挂了电话,赵文的脑中闪现了张高登那张坚毅的脸。   李高民的电话透露了太多的讯息,隐隐约约的有些话似有所指,可是这回赵文没有时间仔细的想,他透过玻璃见到宋秀娥也挂了电话,就拉开车门。   宋秀娥冲着赵文说:“张高登乡长落水了!”   汶水河沿岸布满了搜寻张高登的人员,拉网式的搜索从张高登落水地点一直往下游延伸,赵文和岔里村支书张福禄见面后,立即传达了李高民的指示。   张福禄已经接到了李高民的电话,他对张高登的落水失踪满含愧疚,他也不明白自己和张高登同时站在汶水边的滩涂上,正在说着脚下沙土地正好种花生的话,张高登就一个趔辄,滚下了河,转眼就被昏黄的河水吞没了。   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和听他承认错误自哀自怨的时间,岔里村几乎全村出动,赵文要求众人手机必须开机,一有发现马上报告,自己也加入了搜救的队第026章出力未必就能讨好(2)   赵文这时不知道的是,李高民早就将张高登落水的事情报告给了华阳县委县zhengfu,而高玉华书记做出批示,一定要找到张高登,同时,他令华阳县公安局,武jing消防官兵一同出动,加入到了搜救的行动。   搜救的工作从中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情况看来不是很好,已经在中午赶到岔里村的李高民满脸严峻,心中对张高登的死活,已经几乎不报什么希望了。   到了晚上十一时,负责华阳县和汶水河下游的沼光县交界处搜救工作的武jing指战员汇报,经过细密的搜寻,但是没有发现张高登乡长的踪迹。   赵文从河滩上蹒跚的走了回来,李高民看到赵文憔悴的脸,叹了一口气,说声:“同志们辛苦了,都回去休息,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继续等待,看看还有没有新的情况。”   汶水乡办公室主任秦国辉说:“书记,你在这里也一天了,还是回去休息,下面的人有了消息,会报告的,天这么黑了,你在这等着,也不是个法啊?”   周围搜救的人里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要找到早就找到了,这黑灯瞎火的,人早就没影了毬。”   李高民闭了一下眼,来回踱了几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走,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在这里碰头……让大家都散了。”   张福禄走到李高民的身边问:“书记,你下午还没吃饭,要不,到村上……”   李高民没有听张福禄把话说完,他铁青着脸瞪了一下张福禄,转身到了公路,上了汽车。   眼看着李高民的车子开走了,张福禄喊话,让村民都回去休息。   救人归救人,可是总有人不愿意的,张福禄听到有人说什么“用完了人就一个屁都没有,真不得劲”“当官的死一个少一个,省得祸害”。   而搜救的人里面更多的是在岸边捡到了不少的物品,像快成熟的玉米棒子、大小的红薯、长短不齐的木棍子什么的,有个男的还捡到了一个女人的胸罩,这会捏在手里被周围的人取笑着,他回答说:“好好地,洗洗回去给媳妇戴。”   “你媳妇的nai子有那么大吗?”   “今年没有,明年就有了,越揉越大。”<根也参加了这次搜救,他对着赵文说:“乡长,咱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去?”   赵文说:“不了,早点回去休息,你也一天了。”   两人握手告别,等赵文回过头,四周空荡荡的,眼前只有影子绰绝的宋秀娥还站在金杯车边看着自己。   上了车,宋秀娥拿出两包方便面和两个面包,几根火腿肠,还有一瓶水递给赵文:“快吃点。”   赵文先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然后撕开方便面要吃,展眉问:“你呢?”   宋秀娥叹气说:“我早吃过了,谁都像你……”   宋秀娥说着用牙齿咬开了火腿肠的包装,将包装皮仔细的撕掉拿给赵文:“肉食撑胃,饿得很了别吃得太猛。”   赵文吃了两根火腿肠,喝了一瓶水,靠在座位上,看着外面星光点点的夜幕,说:“走,回去。”   一路很安静,赵文看着宋秀娥很累的样子,说:“你将靠背放低,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宋秀娥听了,好一会才说:“不了,我就这样。”   赵文心里一动,扭头看了宋秀娥一眼,车厢里暗暗的,借着外面车灯的光亮,赵文看到,宋秀娥的眼睛看着自己,很亮,很亮。   车子快到汶水乡zhengfu,宋秀娥说:“我住在zhengfu家属楼的二单元三号,我……一个人在那。”   说完后宋秀娥扭头看着车外,但是从车玻璃中她看到赵文看了自己几眼,于是手将车门的开关攥的紧紧的。   过了一会,赵文说:“早点休息,你今天也很累……要不,我送你上去。”   车子到了乡zhengfu门前,两人下了车,赵文跟着宋秀娥的身后。   乡zhengfu家属楼和zhengfu大院只是一墙之隔,两人来到楼下,宋秀娥迟疑了一下,上了楼梯,等赵文进来,她转过身,对着赵文轻轻的说:“回去,我上去就是了。”   楼道里很黑,赵文站在台阶下,宋秀娥站在台阶上,在黑暗中两人对视了一会,赵文上前一步,将宋秀娥轻轻的揽在怀中,宋秀娥的唇就探了过来。   赵文吻的很轻,像是蜻蜓点水,但是宋秀娥却回报的很热烈,宋秀娥站在高处,两人一高一低的,正好宋秀娥就和赵文脸对脸。   除了吻之外没赵文有别的动作,宋秀娥在咬了赵文耳朵几次后,感到身下赵文硬硬的戳着自己,她觉得自己身体下面遏制不住的激*情在一股股的流,甚至已经渗透了内裤,沿着腿在蔓延,于是她使劲的将自己的手从赵文身上撑开,将十个手指叉的开开的,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嘴轻轻的在赵文唇上点了一下,手掌抚着赵文的衣领,浑身颤栗着说:“我上去了,你,快回去。”   宋秀娥说完,拧过身就上了楼。   听到宋秀娥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声音,接着门打开,开门、关门,赵文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走出楼道,上了车。   进到乡zhengfu院,看门的老刘还没睡,他拿着一包东西递给赵文说:“赵乡长,这是车队的郑师傅让我交给你的。”   赵文一看,是自己和宋秀娥在沼光买的衣服,于是说了声谢谢,走了几步,见到老刘头还站在门前,于是说了一声:“刘师傅,你跟我来一下。”   老刘不知道赵文叫自己做什么,到了赵文的屋里,见到年轻的赵文将自己那晚送过来的东西拿了出来,老刘的脸se有些变了。   “刘师傅,你的困难我都知道,不过,这样的事情,今后咱们俩之间就别再发生了……你别说话,我明白你的心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告诉某些人,或者暗示过某些人我能够、我需要收取礼物给谁办事的。我不支持,但是我制止不了别人这种看似很礼尚往来的做法,所以,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第027章被边缘了(1)   赵文打开了刘老头那晚拿来的袋子,将手帕包裹着的钱展开,让刘老头一一过目,然后送到他的手里,说:“天不早了,我今天很累,你也早点休息。”   老刘瞠目结舌的拿着袋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灰黑se的脸有些发烫,但是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赵文看着老刘头坐立不安的样子,轻轻的说:“有困难,总会解决的,大家慢慢想办法,你老家境也不好,这些东西拿回去补贴家用。”   “早点休息,走好。”   看着老刘慢慢的走了,赵文闪身就要回屋,这时却听到有人叫自己:“乡长。”<玲,她掀开了门帘,屋里却没有亮灯,只露出了半拉脑袋。   赵文看看大院,然后走了过去轻声问:“这么晚了还没睡?怎么了,夜里饿了,要我给你出去买吃的?”<玲摇头说:“你进来,我有话给你说……你不也没睡嘛!”<玲就说:“你怕什么,我穿着衣服呢!”<玲说:“乡长今天在岔里没找到乡长的尸体?”<玲吐了一下舌头,说:“唉,等了你半天,说错话了,我是说今天赵乡长您在汶水没找到张乡长的尸体?”   赵文回答说:“没有,唉,你别乱说,没找到人,就是还有机会,就是说张乡长可能还活着。”<玲穿了一件睡衣,胸口开的很大,胸前挺的也很高,从上看下去,能够看到两座挺拔山峰玲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说:“早就被水冲的没影了……哎我说,你知道今天乡里发生了什么吗?”<玲兴奋的说:“今天李老头骂人了。”<玲没说话,听她继续说:“李老头今天在办公室咆哮,我来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他那样呢,一天总是笑眯眯的,我就说他怎么能没一点脾气……”<玲给宋秀娥叫宋姑娘,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她不就像是一个未识人事的姑娘一样吗?<说,老头今天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只有韩缚驹书记回了电话之外,其余的吴满天和两个副乡长,竟然都没有接电话,甚至根本没开机,你说有意思没有?”<玲看着赵文兴奋的说:“还有,那个刘副乡长的手机好像是被一个女的拿着,那女的接到电话说,没有什么乡长,只有香妹妹……呵呵呵……”<玲尽管捂着嘴,但是笑声还是有些大,她弯着腰,赵文就看到了她睡衣里凸起的那俩座白白大馒头上嫣红的两点。完,请看第五部<省府生涯>,谢谢大家!)(未完待续第0174章事无巨细(一)   【新的章节,新的挑战!   对个人而言,成功不在于过去获得什么成绩,而在于相对昨天,自己改变了什么,自身超越了多少。   本月飞翔竭力每天两更,希望朋友们监督!】   意外和机遇在生活中到处都有,但是对于每一个个人而言,就是不知道这些机缘哪天会降临我们自己的身上。   生活中未知的东西太多,赵文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快的离开汶水,离开华阳,离开这个让自己犹如凤凰涅槃一样浴火重生的地方。   虽然华阳留下了太多拙劣的遗憾和幼稚性的错误,但是毕竟已经成为过去了。   罗一一开着车,甄妮坐在副驾驶上,赵文则躺在车子后面,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清醒着。   罗一一和甄妮在前面轻轻的说着话,那声音像是盘旋头顶挥之不去的蜜蜂,又像是空谷人语回音,让赵文有些烦躁。   上车的时候甄妮就说:“小文昨夜没睡好,今天早早的又去华阳了,待会在车上要好好休息。”   罗一一却说:“某人当了二号首长,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正兴奋着呢,哪里能睡得着。”   赵文心里有事,就随手拿了一本书,准备在车上看,也好掩饰一些什么,罗一一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笑笑的说:“现在的小说都像注了水的猪肉,你从里面能看到多少实质性的东西?”   罗一一似有所指,赵文就装作没有听见。   赵文能够估计到自己当了省委书记魏红旗的秘书后。会有很多人来祝贺自己的。   趋炎附势,人之常情。   但是没想到大早起的乾南市长罗炳兴竟然来到了甄妮和自己在建行十八楼的爱巢等着自己。   早上告别了贾春玲之后,赵文就开车往市里去。   手机一直在蜂鸣着,嗡嗡嗡的在副驾驶座位上震动个不停,赵文一会瞄一眼来电显示,发现这些号码几乎全部陌生,于是一个都没接,直到甄妮将电话打了过来,说罗叔叔过来了,问赵文几点能到。   赵文一时想不到甄妮口中的这个“罗叔叔”是谁。但是里面很快传来了一个声音:“首长。你什么时候能回府啊?”   这却是罗一一的声音,于是赵文就知道,罗炳兴也在场。   赵文就答道:“正开车,告诉罗市长。我马上到——要不。你让罗市长接电话。很对不起啊。”   甄妮就问罗炳兴,罗炳兴说:“开车呢,注意安全。让小文慢点。”   罗炳兴慈爱的声音像是关切着自己的子侄。   很快到了十八楼,罗炳兴的秘书和市政府办公室的几位副处长都在楼下等着,和赵文一一握手,就将赵文送到了电梯上,他们都没上来。   罗炳兴身材比较瘦,头发浓密,见到了赵文就伸出双手握着,看着赵文的眼睛说:“小文在基层干的很好,这次到省委工作,必然能将我们乾南人的优良作风发扬到省里。”   罗炳兴没有坐多久就走了,赵文将他送到楼下,微笑着看一干人驱车离去。   回到屋里,罗一一就指着桌上的一个手提包说:“我看你也没什么准备,就替你做主了,这个包你必须有,平时放一些随身携带的物品,然后还有这个笔记本,很重要,今后要将魏书记的日程安排和工作指示记得清清楚楚,另外,这还有一支笔,其他的,我待会和甄妮一起到省里再给你准备。”   赵文觉得罗一一给自己准备的这几样东西,的确都需要,就笑着接受了。   甄妮笑笑的说:“我和一一今天都不上班,专门的陪首长去赴任,两个秘书兼司机,怎么样,得瑟?”   “而且都是女秘书!”   罗一一看见赵文总是不说话,就说:“你别以为我们就愿意陪你去,你呀,要准备的东西多着呢,比仿说,你有几件衬衣?”   “三四件,怎么了?”   “你最少要准备十件以上的衬衣,而且颜色还都不能相同。”   赵文有些疑惑不解,罗一一看看时间说:“得了,我们还是在路上说,免得耽搁时间,再者,再要是不走,我看待会就走不了了。”   甄妮一听有理,就要收拾东西,罗一一牵着他们俩就往外走,说:“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到了省里要买的东西多了,杂七杂八的,你们烦不烦。”   罗一一说的没有错,三个人刚开车出了建行大院,赵文就看到乾南市委四号车驶进了院子,明显是来找赵文的。   然后又有几辆车迎面而过,看来都是往十八楼那里去的,那些车牌号码罗一一都认得,就给甄妮和赵文解说车里坐的都是市直单位的哪位领导和哪位要员。   一路上给赵文打电话的人络绎不绝,但是他都没接,终于,手机被震动的没电了,赵文也不换电池。   罗一一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别以为我说的是笑话,你呀,起码要准备十件颜色不同的衬衣,五套西装,鞋子你自己看着办,主要是穿着舒服,还有,你的换洗衣服、袜子也要准备充足。”   “你别不以为然,光说这衬衣,比仿说今天早上省里要召开常委会议,你这个首长的跟班要穿什么颜色的衬衣?对,白色,可是常委会完了后书记要是参加某一位领导的追悼会,你就要立刻换上深颜色、比如是黑色的或者是灰色的衬衣,这样才庄重;然后如果书记要是参加完了追悼会去出席一个迎接外宾的宴会,你立刻就要换上喜庆点的,应该是粉红一点的衬衣。但是,如果书记参加完了宴会就要下基层调研,你就要换上接近卡其色一类的衬衣,让你既不太远离基层,又不过于的深沉,这些都不算完,要是书记调研完了接到通知,要到首都去开会,你就要马上准备好在首都换洗的衣服,可能在首都要停留三四天。于是。那些已经换下来的衬衣你是不是都已经洗好了熨烫完了,马上就能带走了呢?”   赵文听了目瞪口呆。   “首长,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啊!我爸就一个小小的市长。他那位秘书就忙的晕头转向的。你这倒好。一个大省一号人物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什么都不准备,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这是想干什么?给书记丢人吗?”   甄妮听了咯咯的笑。说自己到真的没想过这么多。   罗一一叹气说:“姐们,要不是他是你的内人,我才懒得管呢!”   赵文看到罗一一在观后镜中飞快的瞄了自己一眼。   “我刚才给你准备的手提包,那里面平时要随身携带一些诸如交通图、面巾纸、口香糖、创可贴、小镜子、梳子、指甲刀、掏耳勺、体温计、小剪子、牙签、剃须刀、还有什么头疼感冒拉肚子药,再者,你要了解书记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喜好,然后都要准备一下,有备无患。”   “这一点尤为重要!”   “譬如,林*彪喜欢没事了咬绿豆,他一边咯嘣咯嘣的嚼着才能思考问题,如果魏书记忽然问你要黄豆咬,你是有了好,还是没有了好?这就是检验你这个秘书合格不合格的时候。”   甄妮再次的笑了起来:“我说一一,我看不如你去给魏书记当秘书好了,这也太麻烦了。”   罗一一淡淡的一笑说:“我也想,可是魏书记不要女秘书,谁知道他怎么就相中了你这位。”   “我刚才说的都只是你平时要必备的一些东西,其实从市一级开始,领导的秘书就是生活秘书的代称,写一些文件发言稿的事情,都是政府秘书处和秘书长操心的事情了,因此上,你这位生活秘书就更加的重要,因为伺候好书记,让首长心情愉快,精神饱满的专心做好工作,就是你的主要工作和任务。”   “那个小本本上要记住每天书记的作息时间和工作安排,几点接见谁,几点到哪里参加什么会议,几点休息,几点吃饭,每天有什么时间、哪个时间段有空,能空余多长时间,这都是要详细的记录的。”   “首长身边没有小事,细节决定成败。”   “我刚才说的都是你为自己准备的,作为生活秘书,你更要为书记准备一些换洗的衣物,要保证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必须干净整洁,符合身份……”   罗一一絮絮叨叨的,尽管啰嗦,但是赵文还是觉得感谢她,然后他佯装瞌睡,闭上眼在想那天在华阳开完了常委会后接到的那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出的声音很低沉,问:“赵文吗?我是魏红旗,你现在来省委,到了打这个电话。”   “魏红旗?省委书记?”   省委书记为什么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而且听他的意思要自己立刻就去。   赵文想着,和尚德胜和梁永清打了招呼,出了华阳县委,拐了一个角招来一辆出租车,就往赣南省委而去。   打的的目的就是,坐在车上不操心,可以休息,还能考虑问题。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省城,赵文在省委不远地方下了车,找了一家理发店洗了脸,看看自己衣着齐整,才步行着到了省委大门前。   赵文拨了号码,说:“魏书记,我已经到了门前。”   魏红旗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赵文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看着省委门口站岗的卫兵,等了有五分钟,出来一个人,这人穿着灰色的夹克,平头,三十来岁,在大门前停伫了一下,然后看到了赵文,赵文觉得这人就是魏红旗派来接自己的,于是过去自报家门。   这人淡淡的一笑,和赵文一握手说:“我是鲍方,首长正在等你。”   鲍方带着赵文往省委里面进,绕了几个弯,穿过几栋楼房,鲍方看着前面的一幢四层高的楼说:“这是五号楼,是首长办公的地方,我们进去。”   赵文看到,这五号楼的大门口也有两个站的笔挺的战士在站岗,当自己和鲍方经过时,那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忽然整齐的敬礼,然后齐刷刷的放下手臂,让故作平静的赵文心中愣了一下,有一些轻微的紧张。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第0175章事无巨细(二)   【月票,有能力的朋友请多支持!推荐票不用钱的,大家都投给飞翔!】   省委大院很安静,五号楼里更是安静。   电梯和楼道在一起,赵文和鲍方上了电梯,鲍方就按了四楼的按键。   鲍方不说话,赵文也就沉默着,他注意到电梯里贴着一张“深入学习科学发展观思想,经济发展和政治挂帅两手都要硬”的标语。   到了顶楼,两人出来,赵文略略的落后鲍方一步,看着脚下明净的可以映出自己身影的地板,就走到了楼道尽头。   鲍方打开了楼道过去第三个房间的门,进去后,赵文发现这个房间格局有些奇怪,像是一个办公室,房屋略靠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正面对着门口,如果坐在桌子后面,正好就能看到窗户和过道。   房屋的中间放着沙发,颜色是暗色系,沙发边上有着一个烧水器。   靠在房子边有着几个文件柜,挨着文件柜的地方还开着一个门,门紧闭着,不知道里面做什么用。   这间房子的一侧也有一条楼道,通往里面正好就是两间房子,虽然有些重复,但是采光很好。   鲍方对着赵文说:“你稍等,我去请示一下首长。”   鲍方轻轻的敲了,然后走了进去,关上门,没有三十秒他又走了出来,站在赵文身边不说话。   过了两分钟,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比较高的男子,这人五十余岁,脸型稍圆,戴着无框眼镜,他随手关上门,对着鲍方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赵文觉得这人眼神在自己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如有实质,但是却模糊不定。   “你可以进去了。”   鲍方站着没动,赵文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门前。学着刚才鲍方的样子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才深深的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办公室很大。有五十多平方米。中间放着一张比较大的办公桌。桌子后面一个脸型微胖的男子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的身后挂着一张中国地图,地图的两边放置着两面颜色绚丽的红旗。   屋子的一边放着一个书柜。赵文也没有仔细的看,关了门,往前走了两步说:“首长,赵文向你报道。”   魏红旗抬头看了赵文一眼,说:“你先坐下,稍等。”   赵文来到一边,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魏红旗拿起水杯喝口水,低着头继续书写,赵文就走过去将桌上的杯子拿起,到墙角的热水器那里给杯子里续水。   热水器的电源开着,这会正好烧开,赵文接了水,将魏红旗的紫砂杯放到原来桌子上的位置,然后又坐了回去。   房间里很静,只有魏红旗偶尔的写字声。   又过了一会,魏红旗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杯子往赵文这边走,赵文连忙站起,双手握住魏红旗伸过来的手。   魏红旗的手很绵。   魏红旗个头和赵文差不多,身体有些胖,他看着赵文的眼睛,微笑说:“一路还好?坐。”   等魏红旗坐下,赵文回答说:“好。”   “喝水吗?”   赵文摇头说:“谢谢首长。”   赵文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低着,眼睛看着魏红旗的脚尖,像是接受训话,又像是俯首称臣。   “你的那两篇文稿,我看过了,写的比较结合实际,没有浮夸。”   魏红旗说话声很轻,赵文知道他指的是去年那篇关于农村问题的报告和前几天那个信访工作的文章,于是就说:“本职工作,一点心得,还是有很多欠缺的。”   “哦,说说,什么欠缺?”   赵文心里一愣,但是没有停顿,说:“看待问题的眼光比较片面,还有,文章的措辞,很是稚嫩,主要还是个人的水平问题。”   魏红旗的话很少,赵文也是问一句答一句。   “在下面觉得怎样?”   魏红旗的这句话问的很笼统,赵文想了一下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总是害怕做不好,压力不小。”   魏红旗又轻轻笑了一下,喝了几口水:“不要妄自菲薄,你还是出了成绩的。”   “我个人的能力总是有限的,有成绩也都是和上级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分不开的,同时也得益于同志们之间的相互帮助、合作。”   魏红旗喝着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赵文想了一下,拿起杯子到墙角再次的给杯子里续了水,回来放到茶几上。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赵文觉得像是过了一年,魏红旗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审视他。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铃声是沉闷的嗡嗡声,但是魏红旗没有去接。   电话响了一会,没了声息。   过了一会,魏红旗说:“来为我服务,怎么样?”   赵文抬头看了魏红旗一眼。   魏红旗的表情平静而又淡漠,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考虑一下。”   魏红旗说着站了起来,往办公桌走了过去。   赵文同时站了起来,看着魏红旗的背身,心里想着魏红旗所表达的意思。   “给魏红旗服务,好处是能很快的摆脱华阳这个尴尬的局面,从此贾浅和吴庸的斗争就和自己没有了关系。”   “坏处呢?从长远来看,自己并不需要搭上魏红旗这个赣南省一号领导的顺风车,那样自己从此就打上了魏红旗的标签,和他一荣俱荣,唇齿相依,因为只要自己在基层不出错,安安稳稳的过渡几年,大伯和三叔肯定会为自己安排的……”   “关键是这个消息太突然,自己对魏红旗一点都不了解。他又为何看上了自己?”   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这回却是另外的一部机子,魏红旗接着电话,眼神瞟了一眼安静坐在那里的赵文。   “前程渺茫,要不,就放手一搏,总是想着赵家的势力也不行,至少在省委能开阔自己的视野,能够接触到方方面面的人物,有利于自己的成长。靠别人总是不行的。”   “要是没有赵家子弟的身份。自己这会该如何做?”   赵文拿定了主意:“人多不足依赖,凡事只靠自己!”   “对于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来说,得到省委书记的青睐,无异于搭上了一艘顺风船。一步登天。自己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等到魏红旗再次的看着赵文。赵文站起来朝着魏红旗走了几步,来到办公桌前,看着魏红旗说:“谢谢书记。我愿意到书记身边来,为您服务。”   魏红旗笑了一下,点头说:“好,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一天时间处理自己的事情,后天来,好不好?”   赵文点头,魏红旗就让他叫鲍方进来。   鲍方进来,魏红旗就说:“我先回去,然后你把小赵送回华阳。”   鲍方答应一声就出了门,赵文看着魏红旗到办公室后面的那个房间里去了,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将魏红旗桌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然后拿着那个紫砂杯出了魏红旗的房间,到外面一看,果然在楼道里找到了一个洗手间,就将茶叶底子倒在垃圾桶里,用水将杯子冲洗干净,然后就走了回来。   魏红旗从里间出来,看到赵文拿着杯子刚进门,就说:“走。”   赵文将紫砂杯放到烧水器那里,紧跟着魏红旗出了门,然后将门关好,等出了里面这个过道,又将这个房间的门紧闭。   魏红旗不紧不慢的走着,赵文落后他一步,到了电梯跟前,赵文快走两步,从魏红旗一侧过去,打开电梯,等魏红旗进去,他才进到里面,身体侧着靠墙,按下了按键。   等到了楼下,电梯一停,赵文按开门,走了出去,站在电梯门口等魏红旗出来,然后跟在他的背后,缓缓的走出楼层。   门口两个站岗的战士“歘歘”的敬礼,赵文看到这两人已经不是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两个了。   楼层门前停着一辆黑黝黝的车子,等魏红旗一出大门,赵文还是从一侧过去,将车门打开,站在车门前面,一只手挡在车顶,防止魏红旗碰到头。   等魏红旗进到车里,赵文轻轻的一关门,车门就合上了。   赵文转过身,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屁股先坐上位置,然后将腿和脚收进去,拉上车门,鲍方就启动了车子。   车子无声无息的往前开着,赵文身子半侧,眼神瞄到魏红旗闭着眼坐在后面,   于是往前一看,一辆警车不知从什么时候就行驶在前面开道,和魏红旗的车子保持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   而魏红旗的车子后面,这时也跟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夏朗,赵文估计,车里坐着的是武警特勤人员。   车子出了省委,一路向着前方行驶,赵文仔细的观察着所看到的,将这些都记在心里。   鲍方果然是魏红旗的司机,他一路全神贯注,只是在赵文上车的时候和他点头致意了一下。   很快,车子就驶到了迎宾馆。   赣南省迎宾馆前面是几幢大楼,而后面则是一片别墅区。   赣南省的迎宾馆主要任务就是接待中央和外宾的接待处,环境很好,一面靠山,而山的前面是一大片人造湖,湖中心有着一个小岛,岛上有着几幢别墅,很是幽静,和山这边的别墅区遥遥呼应。   在解放前,这里是日本人建造的商务会所,后来被国民党用作高层居住地。   当初这里只是省委高级领导的住所,只有省委常委,才有资格住进迎宾馆后面的别墅,后来在此基础上开拓了环境,修建了前面的楼房群体,也好方便领导们出入会谈和休息,节省了时间。   前面的警车到了迎宾馆就停在一边,鲍方开着车子直接从别墅群边上穿过,沿着人工湖的通道来到湖中间的岛上。   赵文看到,岛的进口处和岛内都有武警在站岗,没有许可,外人是进不来的。   车子到了一个别墅前停住,赵文等车停稳,下车后扫了一下周围,原来跟在后面的夏朗商务车,已经不见了。   赵文拉开车门,手放在车门上方,魏红旗在里面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鲍方说:“把赵文安排到前面迎宾馆,他暂时就住在那里。”   魏红旗下了车,往别墅里进,别墅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见到魏红旗就说:“魏叔叔回来了。”   赵文跟在魏红旗后面,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心说这女的真漂亮。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第0176章事无巨细(三)   站在别墅门前的女子皮肤很白,十**岁的样子,眼睫毛很长,毛茸茸的,眼睛很大,一身像是工作服一样的衣裳将她的身材裁剪的淋漓有致。   赵文注意到,这个女的头发黑黑的,在后面辫了两个大辫子,很是俏丽。   现在这个时代,编辫子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   这女孩等魏红旗进去,才看着赵文,赵文也看着她,没有笑,也没有表情。   魏红旗在里面说:“进来,你两认识一下。”   这女子先进去,赵文跟着,然后回头看看屋外面,鲍方没下车,车子还停在原来的地方。   赵文进去随手关了门,看到魏红旗坐在客厅沙发上,那女的拿了拖鞋过去,蹲下身子给魏红旗换鞋,然后又将鞋子放到一边的房间里。   等这模样俏丽的女孩再出来,赵文就说:“我叫赵文,赵钱孙李的赵,语文的文,你叫我小赵,小文都可以。”   女的一边往魏红旗身边走,一边看了一眼赵文说:“我是何红玉,”然后对着魏红旗笑说:“叔叔,我去放洗澡水。”   何红玉说着走了,赵文看看魏红旗像是要上楼换衣服,就说:“书记,我一会就到华阳去。”   魏红旗上了楼,赵文站在大厅里,等着何红玉出来,就说:“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何红玉也没答话,上楼去了。   赵文走出来。将门带上,微微的喘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背上都是汗。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赣a00001”的车牌号却那么的显眼,上了车,鲍方就说:“我先带你到前面迎宾馆安排好住宿,然后再送你到华阳。”   赵文就回答:“麻烦你了。”   鲍方一笑,说:“今后都给首长服务,不麻烦。”   鲍方不爱说话,到了迎宾馆后面停住车。远处就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   这女子看到鲍方就笑:“鲍处长来了,”然后对着赵文点头笑:“你好。”   赵文也说声你好,鲍方就说:“一个工勤司机,什么处长。谭处长还真会开我的玩笑。”   迎宾馆的这位女经理叫谭晓燕。迎宾馆属于省委办公厅管辖。这位谭晓燕是有职称的。   鲍方给谭晓燕介绍了赵文,谭晓燕就对着赵文笑:“请赵处长今后多多支持。”   赵文本来是副处级别,而省委办公厅的秘书处是处级单位。一般来说,省委书记的秘书都兼着秘书一处的处长职务,秘书一处是专门为一号首长工作的,所以,谭晓燕的叫法也不算错误。   不过谭晓燕给鲍方和赵文都称呼为处长,就有些讨好和玩笑的意思,这样无形中拉近了三人之间的距离。   赵文的住处很快给安排好了,在七楼的最末一个房间,一间客厅,两个卧室,是套房,然后谭晓燕就安排鲍方和赵文吃饭。   很简单的工作餐,谭晓燕却在一边作陪,和赵文鲍方说话。   吃完饭,谭晓燕就将自己的电话号给了赵文,同时也趁机要了赵文的号码。   鲍方开着车将赵文送往乾南市,当出了迎宾馆不久后,赵文就发现一号车后面跟着几辆警车。   乾南市和赣南省委之间还隔着一个洪州市,当车子到了赣南和洪州交界时,一直跟在后面的警车终于停了下来。   可是,没多久洪州这边又跟起来几辆警车,而且一路总有一些警车停伫在路边。   黑漆漆的夜里,那些警灯红蓝的闪烁着,格外的刺目。   很快的,车子就到了洪州和乾南市的交界,在乾南市和洪州市交界的地方,同样的停着几辆警车,当鲍方驾车经过时,沿着公路站了有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齐刷刷的对着一号车敬礼,而洪州方面的警车,也就没有跟过来。   赵文这会终于明白,一路上的警车都是为了保护这辆一号车来的。   他们都以为车子里坐着的,是省委一号首长。   一时间,赵文心中有很多念头升起,他懵懵了一会,才想明白,那些念头综合成一句话:“我要当官,我要当大官!”   鲍方一直安静的开车,眼看着前方就要到乾南市区,刚过了一个警点,赵文说:“麻烦鲍大哥了,就到这里好了。”   鲍方听了,就将车子停靠路边,赵文说自己待会打车到市里,今天辛苦鲍方了,回头谢谢他。   鲍方看来对赵文的决定很满意,觉得赵文并没有持宠骄傲,就微笑着点头。   赵文就和鲍方互换了电话号码,然后下了车,鲍方调转车头,很快的就消失在夜色里。   刚才那些停在远处的警车也都转向,跟在一号车后面呼啸而去。   今夜,乾南市果真是满街警察,相隔几十米就站着一个执勤人员,当赵文坐出租车回到十八楼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就骂这些警察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赵文知道,乾南政府肯定也得到了消息,知道省委一号车从赣南经过洪州,来到了乾南地界,出于安全和政治因素,就实行了戒严。   谁知道一号车里坐着的是自己这个狐假虎威的副县级小官。   ……   罗一一开车,快到了赣南的时候,就换成了甄妮,而赵文一直在后面睡觉。   快到赣南市区的时候,前方道路拐弯复杂,甄妮就开的很慢,这时,就看到有一个男孩子对着自己挥手,并且对着车子不停的指指点点,甄妮就莫名其妙,停住车就下来,看看车子底盘,什么都没有发现。   等甄妮上了车。那个男孩还是对着车子只挥手,仍旧是对着车子乱戳,甄妮这会下来,仔细的看着,罗一一也从另一边下了车,绕到车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赵文在甄妮头一回下车的时候就睁开了眼,横躺在车座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心里冷笑。   等到甄妮第二次下车。罗一一也跟着过去之后。车门猛地就拉开了,一个长头发的女子就要拿车前放的包。   “那里面没钱,纯种爷们要不要?”   一听这话,这个女子显然没想到后座还有人。略带惊慌的看了赵文一眼。同时也看到了他手里的手机。猛地后退,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赵文坐起来,扭扭脖子。将手机里的视频储存好,他没喊,也没打算追,甄妮和罗一一就上车。   她们都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车前面挥手的那个男孩也没影了,罗一一就骂:“神经病。”   到了市区,甄妮将车子驶进了迎宾馆,三人就到房间里休息、洗漱。   一会,三人到下面吃了饭,罗一一和甄妮出去给赵文买东西,赵文则在屋里睡大觉。   看着屋顶盯了几分钟,赵文终于还是没有按捺住,给赵勋打了一个电话。   赵勋一接电话,就说:“老三荣升了,是不是要在哥跟前炫耀一下?”   赵文一听,心说果然他知道,就甄词琢句的说:“大哥,我有点高处不胜寒,这个一号,是个什么来路?”   赵勋沉默了一下说:“魏叔叔和你大伯搭过班子,为人醇厚。”   过了一会,赵勋又说:“赣南的环境很复杂,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个机遇。”   “机遇与挑战总是并存的。”   “你的事情,你大伯说过放手施为,你要自己把握好。”   “多学耳宽,手勤脚快,沉默是金。”   赵勋这几句说完,赵文反而觉得没什么可以问的了,就说:“嫂子最近好?”   赵勋呵呵一笑说:“好,对了,你和那个小娟之间怎么样了?”   这下轮到赵文沉默了,赵勋就说:“冷处理也好,不过,万一发酵,终究是个事。”   挂掉了电话,赵文滤清思路,收拾一下,就准备到省委报到。   赵勋的话透露出这样几个意思。   第一,魏红旗曾经在赵军多手下干过,而且和赵军多的关系比较密切;   第二,魏红旗在赣南的时间很短,还没有完全控制局势,对于魏红旗来说是一个挑战,而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学习过程;   第三,自己被魏红旗挑选为秘书,赵家没有参与。   那么,按照这个情况分析,魏红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他要自己当秘书,是为了给曾经的老领导赵军多示好,提携一下赵家的下一代,还是出于看到了自己那两篇文章,爱才,所以要自己来为他服务的?   赣南的环境很复杂,就是说魏红旗在这里根基未稳,想想从去年到现在,魏红旗才在赣南呆了三个多月,还没有自己来的早,那么,今后自己真的就和魏红旗唇亡齿寒、祸福相依了。   “也许,魏红旗正是处于‘身边是自己人’这样的考虑,才要自己来到省委,这样,也等于多了一个耳目,添了一些保障。”   想想魏红旗已经给自己放出了一定的讯号了,比如说亲自给自己打电话,要自己到省委来,比如要鲍方开着一号车送自己……   赵文想明白了,定位好自己的心态,检查了一下自己包和随身携带的东西,再看看自己的衣着,然后就出了门。   刚走出门不久,就遇到了谭晓燕。   谭晓燕长的并不是太漂亮,但是比较有气质,皮肤很白,一身裙装衬托着玲珑有致的身体,显露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赵处长要出去啊。”   赵文点头问声:“谭经理好。”   两人还没说话,赵文的手机就响了,赵文借着就对谭晓燕说声不好意思,谭晓燕笑笑就走了。   接了电话,里面传出尚丁一的声音:“恭喜赵局长荣升处长,晚上为老弟设宴庆祝,意下如何?”   赵文心里也有很多话要找个人了解一下情况,尚丁一也算是自己一个旧交,今后难免要在一起打搅。   多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自己在赣南两眼乌黑,一个人不认识,华阳的人都知道自己来省里了,尚丁一能查处自己的行踪也不是难事。   赵文很痛快的答应了尚丁一,两人约好晚上联系,就挂了电话。   打车到了省委大门口,赵文却犯了难,他没有工作证,值班人不会放行,于是,他又给鲍方打了电话,站在大门口等着鲍方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这回,赵文自己一个人进到了五号楼,他走的是楼道,慢慢的上去,一边观察着这几楼的动静。(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77章探(一)   【大家周末愉快!】   可惜,上到了四楼,赵文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显而易见,魏红旗办公室外面的房间就是自己今后的办公场所了,在那里站了一下,赵文敲了敲魏红旗的门,进去后魏红旗一个人在里面,看到了赵文有些诧异:“不是说让你休息一天吗?个人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赵文点头说:“好了。”   魏红旗看着赵文,然后指着桌上的一个材料说:“看看这个。”   赵文将材料拿起,发现这是一个企业整改意向书,是关于临河市天南机械厂的。   临河机械厂是一家大型的国有企业,几乎与共和国同龄,过去有过辉煌的历史,但是如今却日暮西山,竟然资不抵债,达到了申请破产的地步。   赵文注意到,这份文件上签着几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常务副省长刘春雷,省常委副书记周凤驹,省委秘书长易素萍。   赵文看完后,不明所以,魏红旗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赵文说:“你看一下。”   这是一封上访信,也是一封告状信,里面的内容说的是临河市市委书记谢立东的儿子谢茂可开枪打死人,又胁迫当事人的家属不准上告,伙同当地司法机关徇私舞弊的事情。   信件下面的人名上按着暗红色的印鉴,赵文觉得,这手印应该是血迹按成的。   只是,这封信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送到魏红旗的手里的。   “你到临河去一下。摸清情况。”   魏红旗的话很简短,赵文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刚到省委,别人都不熟悉自己,而且,魏红旗今天交待的事情预示着,他将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而且更说明了魏红旗身边没有可以用的人。   “魏红旗要搞谢立东。同时,魏红旗此举,也是为了看看自己办事能力。”   赵文将信收好,记住了落款上的人名。将信放在魏红旗的手边。   “有问题。就和我联系。”   魏红旗将一个写着电话号码的条子给赵文,赵文将号码输入手机中,却没有标名字,然后就将纸条撕碎了。扔到了纸篓里。   魏红旗看着赵文忽然笑了:“你长的真像你父亲。不过做事。就像你三叔。”   赵文听了也笑,拿起魏红旗的紫砂杯给他续满了水,魏红旗说:“迎宾馆那里你暂时住着。等过几天你正式上班,要易素萍给你安排一下。”   易素萍是省委秘书长,也就是省委的大管家。   赵文听了点头,说:“那,书记没有别的指示,我先走了。”   魏红旗点点头,赵文就出去带上了门。   出了省委大院,赵文就掏出手机给尚丁一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临时有事,晚上的安排就对不起了,改天自己专门请尚丁一。   尚丁一表示理解,说自己这一段也是这样,自从来到了省委后,就没像是卖身了一样,没有自由,跟着老板忙起来没有准点。   以前蒲春根几个给自己叫老板,这会尚丁一也称呼省委宣传部长莫胜章为老板,赵文却觉得自己要是称呼魏红旗为老板,肯定是叫不出口的,因为那样太没有觉悟和政治原则,也失去了对魏红旗的尊重。   回到迎宾馆,罗一一和甄妮都没有回来,赵文就上网查了一下关于临河市的情况。   临河市是仅次于赣南省会的经济大市,市委书记谢立东更是赣南省委十三名常委之一。   赵文思付着,魏红旗整谢立东的材料,看来,是想要对赣南省委的格局进行调整了,不然,他让自己看那封上访信干什么。   “既然魏红旗要自己去调查,那么没事都要给他搞成有事,灰的都要给他抹成黑的。”   人活在世上都会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错误,没人敢说自己的屁股上从来没有沾过屎,只要查你,总能查处一些问题。   有些事情在平时大家都觉得无所谓,可是要整你的时候,芝麻也会放大成西瓜。   在政治上不怕你平庸无才,不出成绩,而最怕的就是没有觉悟,跟错了人,站错了队伍。   魏红旗刚才给赵文说的话很有意思,他很清楚的给赵文挑明了和赵家很熟悉,说赵文做事像他的三叔赵万多。   赵万多是谁?他是总参二部三局的少将!   总参二部又是干什么的?那里是专门培养军情人员的地方,就是俗称的武官处。   通俗的说,赵万多就是军情间谍头子。   魏红旗的话已经不是暗示了,他在提醒赵文,这次赵文到临河去,除了保密之外,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隐蔽的手段。   可惜,赵文在华阳时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样快就能到省委工作,平时对省里发生的事情也从来不关心,省委的十三名常委是谁,自己都说不清楚,更别说他们之间谁和谁关系密切了。   那么,显然谢立东和魏红旗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想了一会,赵文给赵林打了个电话。   赵林很大一会才接通了电话,然后就大声嚷嚷,说老三你这是正月十五吃月饼,怎么想起给二哥拜年了。   赵文就问赵林怎么老半天不接电话,赵林说:“这不正训练着么,谁都像你,一会蹦过来,一会蹦过去,晃得人眼花,不过都是坐着的,咱们家就二哥命苦,风吹日晒,雨淋刀割,枪林弹雨的……”   赵文一听就笑,说:“这年头,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多遭职责;推脱栽赃,邀功领赏。”   “二哥那时候不是说我瞎混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吗?你这会脚踏实地、顶天立地的,都快成了保尔柯察金了,怎么整个一个怨男?看来你那部队,我是不能去的。”   赵林叹气说:“别给我扯什么保尔柯察金,我没打算练成钢铁,你三妈还逼着我娶媳妇呢!不过,我倒是觉得找到了爷爷那时带兵的感觉。”   赵文听了又嘿嘿一乐,赵林也笑了。   赵文就问:“哥。赣南部队上。有熟悉的人吗?”   赵林说:“有,可是不太靠谱,不过,安全局倒是有几个能说得来的。干嘛。谁又惹你了啊?”   赵文听了说:“不是。我就问一下,要是哪天我惹了事,你要救我啊。”   赵林呸了一声说:“你要出事轮得到我出面吗?拐弯抹角的。没一句真话。”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就挂了电话。   赵文呆了一会,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物,就出了门。   赵文到了赣南长途汽车站,坐上了最后一趟往临河去的班车。   坐大巴去临河要四个多小时,赵文一上车,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就给甄妮发短信说领导安排自己有事,要她忙完了就回乾南。   一会短信回过来了,却是赵林的,里面内容是几个人的名字以及他们在赣南的职务和联系方式。   车子一会就开了,赵文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这时,忽然车里有人大声喊:“哎!坐上车没事干,玩个小牌挣俩小钱啊,来来来,南来北往的,千年修得共枕眠,百年修得同船渡啊,机会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猜个宝摸张牌,不费力气不用流汗就赚钱,哎,这位大哥,要不要玩玩?”   “咦!看你穿的拽二八万,怎么囊中羞涩躲躲闪闪?”   赵文一听,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种坑蒙拐骗偷的日子,于是也不看那几个设圈套哄人帮闲的,将外套遮住脸就要睡。   车子往前飞快的行驶,车子乱哄哄的,赵文又怎么能睡得着。   这时手机震动了,赵文以为是甄妮的回信,但是翻开一看,他就乐了。   短信上说的是:恭喜你亲爱的手机用户,我们是香港大成集团驻赣南省有限公司,为了庆祝本公司在赣南落户以及公司的上市,特别联合了赣南人民政府进行抽奖活动,你幸运的被本公司随机抽取为第二位幸运用户,奖品为名牌笔记本电脑一台,知名手机一部,还有奖金三千元,请你在三天内和我们销售部经理联系,过期不候。   赵文闲的无聊,车里吵得要命,干脆就给这个说自己中奖的号码回复了一条短信:我*日*你*妈訾红升,你小子杀了人就跑到香港去了,还加入了什么大公司,现在还敢回来!   我告诉你,老子已经报警了,警察已经锁定你的位置了,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小子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过了一会,刚才那个说赵文中奖的号码竟然回信了:我不是訾红升,你搞错了。   赵文一看就笑,回复道:你就装,反正警察已经锁定了你的位置,你就在临河对不对!我看你这回往哪跑!去死!   车子这会已经到了临河市境内,所以赵文就闲侃说那个人就在临河市,可是,没想到那人又回复了短信:“大哥,我真的不是訾红升啊,这个号是我捡别人手机得来的,你就放过我。”   赵文一看,再也不回短信了,任由那人不停的给自己发短信。   刚到了临河市市区,车上的几个骗子就下车了,有几个人被骗了钱,这会坐在那里懊恼,有人则悄声说:“傻*逼!”   临河的夜景很美,城市建设果然比乾南要成规模和繁华的多,赵文找了一个卖夜市的摊位吃饭,掏出手机,果然在一堆短信中就看到了甄妮的回复:“我们回去了,注意身体,吻你。”   这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子就挨着吃饭的人伸手要钱,口中说:“可怜可怜大哥大姐,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家里遭灾人死完了,我孤苦伶仃的没依没靠啊,行行好,我会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的……”   赵文一直就盯着那个要饭的小孩看,有些吃饭的人就给那孩子掏点钱,更多的就是不理。   那个小乞丐到了一个中年人身边,那人厌恶的皱眉,等小孩伸手时,这个中年人就说声:“滚!”   小乞丐看着那个中年人,然后咳嗽一声,一口痰就唾在了这人面前的碗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78章探(二)   【飞翔写书,将需要表达的思想和人物的命运、性格转变等主线描述完了,就会结束,一般不会考虑写几百万几千万拖字数,玩升级练功、大杀四方、横扫一批牛鬼蛇神,然后再所向披靡从新开始继续战斗……呵呵,飞翔不想让朋友们如同吃注水猪肉一样的看飞翔的作品,(当然,这也是飞翔的弱项,因为写不出,所以没法写,)凑字数的话,飞翔会觉得对不起大家,这些话没有针对性,只是对本书的创作说明,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那小乞丐吐痰到中年男人的碗中,然后睁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中年人。   这人本来大怒,可是倏然又平静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钱交给老板,转身就走。   赵文这会已经吃完,就尾随着中年男人。   走了一会,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时,突然从阴影处跑出两个小孩撞到这人身上,将他撞得倒在地上,这人嘴里骂了一声,那两个小孩却跑得没影了。   这人还没起身,又跑来了两个半大孩子将他推到,这人在地上大骂,站起来就追着小孩往巷子里跑。   但是追了几步,这人觉得不对劲,正要往回跑,不知道从哪里跑出十几个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对着他拳打脚踢。   这人刚开始还喊叫几声,后来就没有了声息。   黑夜如魅,风冷似刀。   过了很长时间,这人颤颤巍巍的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摸,身上的钱包皮带钥匙全都不见了,他跌跌撞撞的走出巷子,路过的人都远远的绕开他。   良久,这人靠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嘶哑的喊了一声:“我*操*他*妈,这临河还是人能呆的地方吗!”   十来个小乞丐在打到了那个中年人后,分散着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这人就是往中年人饭碗里吐痰的小孩。他的年纪稍大些,是这些乞丐的头。   等十来个小乞丐将刚才掳到的东西分了,这些人又一哄而散,只剩下乞丐头站在那里。看着黑夜不知在想什么。   赵文缓缓的从阴影处走了过去。站在这小乞丐面前。小乞丐很平静的看着赵文,咧嘴笑了一下,忽然看着赵文身后喊:“雷子!”   小乞丐喊完。作势要跑,赵文手里就多出了一把匕首。   这匕首在他的手里像是跳舞的精灵,左右翻飞,虎虎生风,像是黑黑的龙卷风一样。   小乞丐不动了,心说自己肯定跑不过这人手里的匕首。   赵文静静的站着不动,小乞丐就从腰里掏出一把钱,就要往地上放,赵文说:“问你几句话,我就走,今后咱们谁也没见过谁,把你的钱收好。”   赵文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用手里的刀子轻轻的往下劈,刀锋轻而易举的就将一百块钱割开,等快彻底的分成两半时,赵文收手,再从上面开始割。   “别割了叔,有事你说,你把钱不当事,不如赏给我。”   赵文说:“好,问你几句话,不白问,一句给你五十。”   见小乞丐点头,赵文就说:“今天几号?”   小乞丐愣了一下,说:“二月二十七。”   “这是什么地方?”   “临河江北区棉纺厂东家属楼。”   赵文将手里的钱递了过去,小乞丐立即伸手接过了,说:“你有情,我也有义,我肯定不骗你,你就问。”   赵文说:“谢立东杀了几个人?”   ……   喜来登娱乐城是临河比较有名的高级娱乐场所,里面集泰式桑拿、保龄球馆、日韩餐厅、西欧迪、顶层游泳馆为一体,每天生意兴隆,门前停的车都是高档的,来的客人也都非富即贵。   晚上十一点,赵文走进了喜来登娱乐场所的六楼,五光十色的灯光映着他英挺的脸,让娱乐场所走廊两边坐着的几十名女侍应生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一个看似领班的女子走过来,未语先笑:“公子是找人,还是约了人?”   赵文冷冷的说:“先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们娱乐场所环境很好,哪个地方都安静的。”   女领班说着,还是带着赵文往里面进。   七拐八拐的,女领班带着赵文来到一个包间,赵文看看,觉得还可以,坐下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双脚就放在宽大的茶几上,眼睛就很仔细的从女领班胸口看到小腿。   “都有什么服务?”   女领班从赵文的衣着和说话语气,知道这准是一个富二代,见他色色的看自己,样子吊儿郎当的,却不能不小心伺候。   “唱歌,跳舞都有。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服务。”   “唱什么歌,没兴趣,跳舞怎么跳,专业吗?”   “芭蕾的,现代的都有。”   “芭蕾看不懂,来现代的,要来劲的,还有,找俩公主,要纯点的,哥哥还嫩着,别给我带来一个后妈,我不吃奶。”   赵文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放到茶几上,下巴仰了一下说:“给你的。”   这女领班在喜来登见过不少挥金如土的,像赵文这样年轻帅气又上道的却没几个,心里高兴,但是脸上却竭力的保持平静,说声谢谢公子,弯腰就伸手拿钱。   赵文一把抓住女领班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平放在自己腿上,一只手从背后楼住她的腰背,另一只手就握住了她高耸的乳*房使劲揉,嘴巴凑过去,鼻子却在女领班的脖子和脸颊一块嗅来嗅去的,像是一条觅食的豺狗。   女领班立刻就红了脸,平时见过不少毛手毛脚的客人。可是像赵文这样的却是第一次碰到,她嘴里说着“不行,别这样,”两只手臂就放在胸前遮挡着赵文的手。   赵文笑笑的说:“真香啊,姐姐,今晚你陪我怎么样,我一见你就觉得挺喜欢的,尤其你穿着这身西服,很招人喜欢,不信你检查……”   赵文说着。手就从女领班的胸口往下。放到了她双腿之间磨蹭了一下,女领班嘴里“啊!”的一声,浑身一颤,两手紧紧的抓住了赵文的肩膀。赵文却在她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女领班一阵恍惚。连忙摇晃着。从赵文的身上挣扎着坐起来,说:“真不行,我。我还要上班,我给你找两个合适的,保证公子满意。”   领班匆匆的跑了出去,赵文往茶几上一看,那一沓钱已经不见了。   过了一会,包间进来了两个打扮的比较暴露的女子,看起来都不大,可是脸上抹得五颜六色,看不出真正的面目。   这两个女子一进来就挥手“嗨”的给赵文打招呼,然后一左一右的挤在赵文身边,将高耸的胸不住的往赵文身上蹭,赵文问:“是临河人吗?”   这两个女子都说:“不是,怎么,公子喜欢临河的女孩?”   “那算了,本少爷今晚就是要临河的女孩陪。”   这两个女孩一听就说:“哎呦,哥哥,其实外地的更能放的开,随便怎么玩,家门口的,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赵文将这两女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说:“出去好些年了,过年回来,就是想找俩本地的叙叙旧,对不起,换人。”   这两女的一听,站起来就往外走,嘴里不知在说什么,听口音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等两人要走到门口,赵文说:“回来,你们来一次,我不意思点,倒像是我不会做人。”   赵文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钱币,眼斜着看着门前的两个女子,这两女的一见,顿时笑嘻嘻的跑回来,伸手就要抓赵文手里的钱。   赵文将钱收回,说:“要不这样,你们给我挑两个临河女孩,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怎样?”   这两个女子一听,一个就在赵文脸上亲了一下说:“好啊,那就谢谢哥哥了。”   赵文就嘀咕一句:“那跳舞的怎么还不来。”   这两女的一听,说:“我们替你叫人。”   一会,从外面进来一个穿着宽大的羽绒服的女子,这个女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了红红的嘴和黑黝黝的眼睛,进来后就到音响那里放了一个节奏比较快的曲子,关了几盏灯,然后就慢慢的开始了扭动。   赵文躺在那里看了一会,觉得这女的可能是专门的练过舞蹈,动作的协调性和柔韧性都很强,而且还很有力,跳着跳着,她就慢慢的解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三点式的内衣。   这女的身材还真是好。   正在欣赏着,门被推开,又进来了两个女子,同样的浓妆艳抹,不过看动作和身姿,像是有些施展不开,扭扭捏捏的。   两人进来,同样的分开坐在赵文两边,从茶几上拿着酒杯就给赵文敬酒,不怎么说话。   跳舞的女子这会已经将外套脱掉了,在屋里劈腿撂胳膊的,赵文也不和身边的女子说话,只是看着这女的跳艳舞。   跳舞是有时间段的,到了钟点,跳舞的人就走了,这会赵文和身边的两个女的也喝了不少酒。   赵文就往沙发上一靠,嘴里叹了一口气。   身边一位女子就问赵文有心事。   赵文说:“我上小学的时候从临河去了外地,这么多年没回来,这次想借着过年回来找几位老朋友的,可是白忙活,一个都没找到。”   “乡音无改鬓毛衰,真是什么都不像从前了。”   这俩女的一听就对视了一眼,用临河话说:“原来是老乡啊,不知你以前住在哪里?”   赵文欣喜的看着这女的说:“啊,你真的是临河人啊,那太好了。”   赵文做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样子和两个女的喝了两瓶酒,嘴里胡拉八扯的乱侃,说:“很多朋友是机械厂的。可是找不到了,都说是下岗了,可是从前住的地方也变了样子,找不到人了,唉,真是的。”   左边的女的就说:“是啊,机械厂好几万人,这几年效益不好,市政府要将厂子卖给香港的外商,这会正在谈判呢。”   “机械厂怎么会搞成这样?原来不是好好的吗?”   右边的女子就说:“哼。好什么啊。钱都让历任厂长领导给贪污了,你就说这次,张春林从厂里捣腾了多少钱,将厂里的东西全都挪到了他私人的厂里。他还在机械厂当厂长。可是他的小舅子顶替他的名字又开了一家私营的机械厂。明白的人谁还不知到中间的道道。”   “那他是和市里的领导有勾结,不然他能有那胆量?”   赵文疑惑的说:“可是我怎么听说那个厂长——是叫张春林——还挺热心组改的,这样和外资合作。不就能让厂子注入资金,起死回生了吗?”   “他张春林当然想的美,引外资成功了,他就是功臣,还是厂长,起码有功?要是不能重组,市里总要给他这个厂长一个说法?不管厂子是死是活,张春林私人的厂子还在,他这是当官发财两不误,他有什么担心的。”   “那,你说的情况,机械厂的工人们能乐意?”   “切!前几天厂里的几千人还在市政府那儿静坐要说法的,可是还不是不了了之了?抓几个带头的,然后私下再给这些闹得厉害的来点好处,剩下的人连哄带骗的,过的一时是一时。”   赵文笑说:“那市里的领导可要担很大的责任,他们就不怕上面查?”   “查?怎么查?谢立东本来就是省委常委,再说人家也有后台,他是省长邓再天一手提拔上来的人,当年邓再天是临河市委书记的时候,谢立东就是政府办的一个协调员,不知怎么就被邓再天看中,先是当了办公室主任,后来到下面江北区任区长、书记,这不,邓再天当了省长,谢立东不就接了邓再天的班了?”   “邓再天、谢立东在临河经营多年,公检法都是他们的人,谁能把谢立东怎样?就是他儿子谢茂可,去年夏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女的长得漂亮,直接掳上车给带到密云山庄给糟蹋了,那女的要逃,不就给一枪撂倒?”   “那女的一家上访,被打的送到拘留所,然后出来再闹,又被送到精神病院,谁还敢告谢立东?”   “临河哪家挣钱的买卖没有谢家和他们党羽的股份?”这女的说着眼睛眨了眨,赵文就明白了,喜来登娱乐城也是有谢立东的背景。   “谢立东要是出事了,邓再天肯定玩完!这两人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要是没有邓再天在前,机械厂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也不会日子过不下去,来这里当公主!”   也许是酒精的缘故,这俩女的说起来就有些滔滔不绝,提起机械厂来,有很多话要倾吐而出。   赵文问了大概,没有细致的询问,因为没有必要。   这下赵文明白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魏红旗这是要拿谢立东开刀,目的是针对省长邓再天。   赵文给两位女子每人一千块钱,说:“这次回来没找到幼时好友,能认识二位美丽的姐姐,也是幸甚,一点意思,两位姐姐买件衣服,呵呵。”   赵文只是很客气的和这两个临河的女子说话,没有动手动脚,倒是让这两人觉得赵文人好,一会还问赵文在外地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能让她们做的。   赵文就说可以帮忙打听,于是就拿到了这两人的电话号码,三人就拥抱而别。   赵文出了喜来登大酒店,没有停留,招来出租车就连夜往赣南赶。   有些事情,用对了方法,找对了人,其实很快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早些回到魏红旗身边,早点汇报自己打探的结果,对于自己和魏红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79章此地无银(一)   昼不宿妻,夜不宿妓!   赵文也想过偶尔的在外面拈花惹草一番,解决一下生理需要,不过冷静下来,就觉得没意思。   这世界上最难的,就是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要做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并且为这个目标付出了什么。   所以,赵文有时冷静的让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对自己都残酷的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其实人活一世,很多时候就是在图一时之快。   但是,赵文却不能任由自己随波逐流。   想要达到一种别人达不到的高度,就必须对自己有高绝的要求。   高度决定态度,心态决定内心的坚强。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赵文隐隐的觉得,这些女子还没有达到让自己流连忘返的那种程度。   有一句话说的好,之所以还没有背叛,是因为诱惑没有达到背叛的筹码。   坐车到了赣南是夜里三点多,到了迎宾馆七楼房间,胡乱洗了一下,就上床休息。   早上在五点半的时候,赵文被手机闹铃给吵醒,光着身子在屋里活动活动,做做俯卧撑、仰卧起坐,然后就洗了个澡,看看甄妮和罗一一给自己买的一大堆东西,想了想,挑了一件卡其色的衬衣穿上,将皮鞋刷了刷,看看六点了,就给鲍方打了个电话,问他几点接魏红旗,自己在迎宾馆下等他。   和鲍方约好时间,赵文就上网。将赣南省委十三名常委的姓名、相貌、履历调了出来,认真的看看,熟记于心。   赣南省和其他省份一样,有十三名省委常委,除了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易素萍是女性外,其他的十二名常委都是男的。   魏红旗是北方人,插过队,下过乡,后来在北大中文系毕业,分到辽东一个学院教书。再后来进入该市市委工作。直至被调到南方省办公厅,从副秘书长到秘书长、再到副省长、省常委副书记,然后,去年冬季就到了赣南省荣升为省委书记。   赵文从魏红旗的升迁之路中。看到了赵军多的影子。   相反。省长邓再天却是地地道道的赣南本省人。从临河市一路上升,直至现在的省府第一人。   赵文在邓再天的头像上停滞了一会,看看时间。收拾好东西,然后再对着镜子里看看自己的形象,就出了门。   冬季的早晨空气还是清冷的,赵文在迎宾馆玻璃门后站立着,看着早起上班的人流,口中呵出的热气就将玻璃门凝结成了白霜。   鲍方很准时,赵文远远的看到一号车后就站在路边,车子停下来,赵文上了车,才感到温暖些。   到了别墅,魏红旗见到赵文,眼神就有些奇怪,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等收拾好了,赵文就打开门侧身让魏红旗出来,何红玉在后面甜甜的说:“魏叔叔再见。”   一路上,那辆警车在前面开道,后面的大众夏朗紧紧的跟着。   进到省委大院,在五号楼前停车,赵文看了看外面,见到台阶上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省委秘书长易素萍,看样子他们是在迎接魏红旗。   易素萍就向前几步,看样子像是要过来给魏红旗开门,   赵文一见,觉得今天要是让易素萍将车门打开,自己就失职了,于是抢先一步下了车,将后门打开,也不看正走过来的易素萍,伸着手挡着车顶,等魏红旗出来走了几步,才关好门,对着鲍方点点头,追上了魏红旗。   赵文看到了众人投向自己的眼神,但是他目不斜视,紧跟着魏红旗身后,而魏红旗也不和这些人说话交流,直接往电梯上走。   赵文打开电梯门,见到只是魏红旗一个上了电梯,于是进去后就将电梯关上。   到了四楼,进到魏红旗办公室,魏红旗要脱外套,赵文就过去,帮他将外衣脱下,挂在一边,就给魏红旗泡茶。   做完这些,赵文就准备出去,这时听到了敲门声,赵文看了一眼魏红旗,见他没有表情,就过去一看,正是易素萍站在外面。   赵文微笑着说声:“秘书长早。”   易素萍也微笑了一下,进来就说:“书记,我给你汇报一下今天的安排。”   魏红旗坐着,看了一眼易素萍说:“你给小赵说,他是我刚选的秘书,你带他熟悉一下。”   易素萍就看着赵文,笑笑的说:“好呀,我就说这小伙子这么精神,原来是魏书记亲自选的秘书啊,好!好!”   赵文不知道这个五十来岁的妇人说的那两声好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长的好,还是说魏红旗选人选的好。   赣南省委的办公楼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兴建的,楼体说新不新,说旧不旧,不过有一点赵文觉得不太合理,就是车辆不能直接开到楼门口,人到楼里要上台阶,要是下雨下雪的话,即使是打伞,也难免会淋湿衣服。   赣南省委办公厅在省委大院的四号楼和五号楼。   五号楼主要是魏红旗和省委副书记周凤驹以及省委秘书长易素萍的办公楼,还有就是赣南省委办公厅的一位副秘书长、专门为省委领导服务的几个下属部门在这幢楼里,而省委的主要办事机构,则在四号楼。   五号楼有四层,其他工作人员在一楼,而秘书长、副秘书长在二楼,省委副书记在三楼,四楼基本就是魏红旗一个人的。   省委办公厅有很多个处室,还有很多二级机构三级机构,其中综合处就分有好几个处,分别对应于不同的领导,分工也就不一样。   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就是专门给省委书记服务的,直接领导是省委秘书长易素萍。而综合二处服务于排名第三的省委副书记周凤驹,二处的直接上司,是一名副秘书长。   综合一处和二处的处长,就是魏红旗和周凤驹的秘书,所以,迎宾馆的谭晓燕一见赵文就叫他赵处长,也是没错的。   省委办公厅虽然是个厅级单位,却是高配,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易素萍是办公厅的一把手,她兼办公厅主任。是副部级的。而办公厅几位副秘书长,就是正厅级,还有几位没有挂着副秘书长称号的副主任,也都是副厅级。   易素萍带着赵文来到二楼。一路上易素萍笑眯眯的。询问了赵文的简历。尽管赵文觉得易素萍有些吃惊,但是易素萍却没有怎么表现出来。   今早看易素萍的简历,知道她也是从外省调过来的。但是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跟谁走的比较近。   赵文不记得从哪里看过一段话,说的是官场的可畏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背后站着谁!   其实这也是官场的可敬之处,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彼此的后台是谁,玩起来就太没意思了。   不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但是为了满足彼此的求知欲,大家都在竭力的打听对方的底细,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起码,要做到他人要害我,我就能想法子反抗,将对方的计谋了然于胸。   还有就是不停的审时度势,如果遇到更强大的背景,打不过,投靠就是了,改换门庭的事情,有时候总是要做的,总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活着是为了活的更好,有时候机会主义也不是一无所是。   易素萍笑眯眯的,如果不是顶着一个省委常委,秘书长的头号,看起来和大街上扭秧歌的大妈们没什么区别,但是赵文时刻的提醒自己,能够走到省委大院里的人,付出的努力和精神就不是自己能够想象到的。   他们必然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所以,尽管易素萍表现的很和蔼,而赵文一直平静着,以一种谦恭和自律的态度面对易素萍,这个自己直接的顶头上司。   “小赵以前是华阳县县委常委啊,嗯,那里我三年前去过,风景很美,人也很淳朴,是个好地方。”   这种客套的话,赵文只能报以聆听的耳朵,却不能发表什么意见。   “既然已经是副处级了,那就好办了,现在你直接升半级,将综合一处给领着就行。”   “谢谢秘书长。”   赵文惜字如金,听着易素萍的安排,以及每天要做的事以及处理相关文件的方法。   赵文觉得易素萍说的很详细,对自己不厌其烦,一会儿,易素萍就换了一种很严肃的表情说:“做秘书工作的,是和首长形影不离,最贴近首长的人,所以,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为首长抹黑。”   “上一任的同志因为犯了错误,现在已经被审查了,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是魏书记的人,念及感情,他现在可能就已经被判刑了。”   “所以,小赵啊,我这里深切的提醒你,做人一定要本分,不要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赵文连连点头,心说上一任魏红旗的秘书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要是不走,哪里轮得到自己?   说完了话,易素萍就对赵文宣布了一下魏红旗今天一天的活动安排,赵文连忙掏出罗一一给自己准备的小本子,一条一条的记录下来,完了自己又重复一遍,和易素萍核对无误,才收起本子。   “走,我带你到下面见见一处的同志们。”   赵文和易素萍到楼下综合一处转了一圈,和大家打了招呼,别人反应一般,不过一处的副处长李华就有些冷淡。   赵文想想也是,自己要是不来,李华这个副处长就能升为处长,可是自己来了,李华晋升的事情就黄了。   这不能怪自己,只能怪李华的时运不济。   将易素萍送到办公室,赵文就回到四楼,他走的是楼梯。   赵文从到了华阳县开始,就喜欢走楼梯,因为走路的时候,可以考虑很多问题,于是,这个习惯就被他带到赣南省委来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0章此地无银(二)   一般人走在大街上,几乎一眼能够认出两种人来(当然,乞讨要饭的不在此列,那是第三种人),一种是国家公务人员,而另一种,就是吃青春饭的小姐,有些地方叫公主,不过人们习惯都称谓为:鸡。   赵文经过这大半年的锻炼,觉着自己现在无论从气质或者外形上来看,几乎就是一个标准的公务员形象了:挺直的腰身,因为少晒太阳而白皙的脸盘,衣服总是干干净净,头发梳的很齐整,皮鞋也少有灰尘。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曲解,则有些像“男公关”,也就是鸭子。   赵文为自己想到的这个念头逗得乐了一下,到了四楼,先进了魏红旗的办公室,看看他有什么指示和需要,然后出来将属于自己的地盘好好的整理和熟悉了一下。   在一楼综合一处,也有赵文的一个办公桌,但是赵文觉得自己今后估计没有去的可能了。   收拾停当,赵文将过道的门关上,就重新进到魏红旗的办公室里,给他杯子里续了水,然后等着他有什么提示。   果然,魏红旗就问:“昨晚回来的?”   赵文说是,就将临河之行的重点讲了出来:“那封举报信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谢立东的儿子谢茂可的确强奸杀死了一名女性,还将女孩的家人拘留监禁过,现在,他们被关押在临河市精神病院中。”   “谢立东主持将临河天南机械厂重组贱卖,有私吞国有资产的嫌疑。而且临河市机械厂的厂长张春林是一个大硕鼠,他利用职务之便将机械厂逐渐的掏空,自己成立了一个私营厂,他的小舅子陶翰林是法人代表。”   “临河市市委班子已经集体**,人大主任涉嫌集资放高利贷,政协主席参与了谢立东暗地里的很多产业,市长郭茂英唯唯诺诺,以谢立东的意志为转移,沆瀣一气,钱权交易猖獗。社会治安极度混乱。”   赵文看着魏红旗面无表情。就说:“前几天,临河机械厂工人在临河市委市政府前进行罢工静坐,但是被临河市隐瞒了下来,他们通过拉拢、分散、施压等手段消化了这件事。”   赵文没有说邓再天的事情。魏红旗肯定明白谢立东的后台就是赣南省长邓再天。自己就不必添油加醋了。   魏红旗点头。赵文看他没什么吩咐,自己就走了出去,到外面将过道的门打开。然后给自己泡了杯水,终于坐下休息了起来。   到了中午,易素萍就来请示看魏红旗在哪用餐,魏红旗说就在后面餐厅,于是易素萍电话打了过去,让食堂安排,三人就一起往餐厅部走去。   魏红旗不怎么说话,一路上遇到人,大家问候他,他要么点头,要么直走,也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有听见这些人的话。   赵文跟在魏红旗身后,心说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他答应不答应,下属都要表示一下尊敬,要是看到了领导不说话,转身就走,那领导就彻底的记住了你,觉得你不懂规矩,印象分就会减少。   省委机关餐厅有两个,易素萍将魏红旗和赵文带到后面的小餐厅里,进去后,赵文发现综合一处的几个秘书都在那里,于是就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坐在一处这里,还是跟着魏红旗过去。   魏红旗走到一个包间,然后就说:“小赵过来。”   赵文这才走了进去,易素萍却已经开始给魏红旗拿餐具,赵文就给易素萍也准备了,三人就在一起用餐。   省委办公厅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有新的人员到来,一处都要举行一个小型的饭局,欢迎一下新成员的,可是赵文早上来了,直到中午也没有人安排,大家就觉得有些纳闷,心想可能赵文是不太得到易素萍这个大管家的青睐的。   没有易素萍的出头,底下的人也不好张罗,胡乱猜测领导意图的事情还是少干为好,和稀泥有时候比出头鸟要过的好。   所以刚才赵文进来后,也没人招呼他,有些看他出丑的意思。   谁知道一号领导竟然让赵文坐到他身边去了,这样让一处的人都有些惊异。   易素萍坐下就问:“书记要不要喝点红酒,能提神,也帮助消化。”   魏红旗没说话,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易素萍也就不吭声。   这顿饭吃的很是沉闷,赵文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看着魏红旗吃的差不多,就给他拿来了热毛巾、漱口水,然后给易素萍也拿了一份。   魏红旗吃完,赵文走到他身后拉开椅子,等魏红旗出去,易素萍也就跟着。   一处的人还在吃饭,见到魏红旗出来,就都站起来,赵文三人走过去,他们才继续吃。   其实这些人已经吃好了,可是魏红旗没走,大家也都不好离开,再说,等首长先走,这是礼貌,还有,说不定首长吃完饭出来,就和大家说说话,增进一下了解,指不定就和哪位熟悉了,今后提拔起来,也就快些。   机关无小事,于细微处见精神,马虎不得。   易素萍和魏红旗赵文三个到了电梯上,看样子像要将魏红旗直接送到办公室的架势,魏红旗说:“秘书长要是没事,就不用上去了。”   魏红旗的前一任秘书走了,这一段时间易素萍几乎就是充当着魏红旗秘书的角色,因为在本质上,易素萍其实就是魏红旗的秘书头头,现在赵文来了,易素萍就清闲了下来。   易素萍点点头,按了二楼的按键,到了楼层就说声书记再见,出去了。   魏红旗的脸一直很平静。   早上易素萍交待过,魏红旗在吃完中午饭有午休的习惯。于是他跟着魏红旗进到办公室,到后面的休息室整理一下,帮魏红旗脱掉外套和鞋,等他躺下,就带门出去。   魏红旗能睡觉,可是赵文却不能。   他将魏红旗今天的安排再看了一遍,然后整理了一下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一个电话,是罗炳兴打来的。   罗炳兴很客气。问赵文在赣南有没有什么需要。客气两句就挂了电话。   罗炳兴的电话看似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其实这也是罗炳兴的高明地方,无非就是体现一下关心,也是变相的让赵文记住自己的好。   刚刚挂了电话。易素萍就上来了。赵文低着头。他听到了电梯打开和有人过来的脚步声,但是他不能抬头看,那样显得自己无所事事。   等待易素萍进到门口。赵文才恍然的抬起头,像是刚刚注意到易素萍的到来一样,站起来说:“秘书长,你来了。”   易素萍笑着小声说:“休息着呢?”   赵文点点头,易素萍就拿着一份材料说:“待会将这个交给书记。”   赵文双手接过,易素萍就说:“还习惯?”   赵文点点头:“谢谢秘书长。”   易素萍说:“你来省委,有空了去买一部手机,最好挑牌子好的,待机时间长的,回头拿发票我给你报。”   赵文想想也是,自己的确需要再买一部手机,否则华阳的号用着也不方便。   等易素萍走了,赵文坐在那里觉得这个老太婆对自己还真的上心。   易素萍送来的是一份关于北陵市辣椒大蒜滞销情况的调查报告。   赣南省是农业大省,尽管有工业基础,但是农业收入占据了本省经济多一半的比例。   北陵市的辣椒和大蒜是该市农业的一项主导产业,去年,北陵的大蒜产量达到了全省第一,全国第二。   一般办公厅交给魏红旗阅览的文件,都需要标明这个文件都经由那个部门审阅过,哪位领导阅览过,并且要有该领导的处理意见,最后才给魏红旗审阅的,可是,这篇材料上却什么字也没有,空白的。   “什么意思?”   早上易素萍刚刚给赵文说了处理公文的注意事项,怎么这会就给赵文送来这个没有任何人签字的空白材料,这是要搞什么?   赵文将材料放在那里,喝口水想想易素萍的表现,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看来,省委大院里波涛汹涌,疾风劲草啊,易素萍这个老娘们在试探我,逗我玩。”   易素萍是深纸魏红旗的作息习惯的,她专门的挑魏红旗休息的这个时间给赵文送来了这份关于北陵大蒜的文件,是出于什么一种目的?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在程序上是不合适的么?   要是赵文将这个文件交给了魏红旗,那么,易素萍会不会推卸责任,如果不交,易素萍又会怎么来对待自己?   赵文想了一下,出门看看外面过道,然后就给掏出手机,没想到尚丁一正好电话就打了过来:“首长,忙不忙?”   赵文就说偷得浮生一会闲。   尚丁一呵呵一笑说:“这也是,说忙也不忙,说不忙也忙,咱们整个就是一个待机状态。”   赵文听了也是一笑,说:“今晚有空没有,我请老兄叙旧,来到赣南,要拜会你这老码头。”   尚丁一笑笑说:“正好,正要请示你呢。”   “我来安排,我还说准备给你打电话,看你能抽出时间不能。”   “好,晚上我联系你。”   赵文刚刚挂了电话,易素萍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说:“忙中出错,这份文件我拿错了,唉,真是头昏脑胀。”   赵文站起来笑说:“哦,我还没来得看,秘书长事多劳人,辛苦了。”   易素萍拿起那份材料,说那就这样,下面还乱乱的有事等我。   赵文将易素萍送到门口,看到她上了电梯,就拐回来,心说这个老娘们真是个人物,不过自己像是傻子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1章此地无银(三)   一会魏红旗起来,赵文进去,装作不在意的说刚才易素萍秘书长很有意思,忙中出错,将一份没签字的材料拿过来给书记审阅,不过想起来了,一会又给拿走了。   魏红旗听了没说话。   晚上将魏红旗送回迎宾馆,何红玉依然站在门前,笑笑的迎接魏红旗进去,和上次一样,她没看赵文,而赵文也不看她。   看着魏红旗没有事情了,赵文要走,魏红旗说:“小玉,给小文安排一间房子。”   何红玉甜甜的答应一声,等着魏红旗进去洗澡了,就带着赵文来到一个房间里。   这房间是别墅一楼迎着阳光的一间,里面放着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赵文知道这是魏红旗给自己安排的临时居住地,方便紧急情况下休息,给何红玉说声谢谢,等她出去了,就将里面打扫了一下,心说明天就将自己有些东西拿过来。   鲍方将赵文捎到迎宾馆就走了,赵文回去洗了把脸,尚丁一的电话就打过来,说自己在玉漱轩翘首企盼,请赵大官人早些驾临,否则他将望眼欲穿。   赵文笑着答应,坐车就到了玉漱轩,一下车就看出这个地方是一个私人会所,建筑物看起来很有格调,有些像有内涵的人含而不露的样子。   到了约定的房间,进了门尚丁一哈哈的就迎了过来,握着赵文的手说领导姗姗来迟,待会得罚酒。   尚丁一说着。指着屋里的两个女子说:“让我等不要紧,可是让美女等你,就有些唐突佳人了。”   赵文一看,房间里坐着两个女子,一个稍微大一些,有二十七八,另一个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都很漂亮。   相对来说,那个年纪大的美女,看上去更有韵味。也比较有气质。眼大有神,嘴唇很饱满,这让赵文想起了某一位广告明星。   没等赵文说话,那个年纪大的女子就走了过来。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说:“赵处长。你好。”   赵文连忙伸手出去。说幸会幸会,尚丁一就笑说赵处长一下就被倪大美女给吸引,说话表情都不一样了。   赵文一笑。心说这个尚丁一真是一个搞活气氛的人来疯,然后尚丁一就指着年纪小的女子说:“赣南日报的记者,我的师妹夏云,今后赵处长要多多提携。”   夏云看起来比较青涩,脸型偏瘦,她也过来和赵文握了手,赵文觉得她的手有些骨感,尽管屋里恒温,可是夏云的手却有些冰凉。   尚丁一一定让赵文坐在上位,说他是二号首长,大家都要讲究个尊卑有序,再者赵文到赣南不久,于情于理,自己都要让着他。   赵文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就坐下,那位叫倪虹的美女就坐在赵文右边,尚丁一挨着赵文,而夏云坐在尚丁一身边。   赵文就知道,这个尚丁一和这位叫夏云的小师妹关系密切。   想想乾南的单宝慧,看来这个尚丁一倒是一个真正的风*流人物,专找自己的师妹下手。   不过这样倒好,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好打搅,起码尚丁一对自己没有隐瞒。   四个人坐下,尚丁一就让赵文点菜,赵文说自己从不点菜,入乡随俗,再说自己对这里不熟,还是让尚丁一做主。   尚丁一哈哈一笑,就看着倪虹,倪虹就笑,红红的唇白白的齿让赵文有些恍惚,然后忽然才明白,原来这个倪虹长的样子有些和甄妮雷同,属于偏丰满型的,说俗了就是性感,但是偏偏却有些知识女性的感性,很复杂的一种感觉。   倪虹也不看菜单,直接点了几个菜,然后上了一瓶茅台,然后也不要服务员,自己开了酒就给赵文和尚丁一满上,然后对着夏云说:“少喝点,可以活血化瘀,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四人端起杯子,尚丁一说:“祝贺我老弟来到省府,从今后驰骋赣南,再无敌手。”   赵文和尚丁一也只是接触过几次,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能说,真不愧是当编辑出身。   喝了几杯,倪虹的脸粉如彩霞,夏云的脸也有了些血色,赵文就说这两天很忙,不然应该早些见尚丁一。   尚丁一端起酒杯就和赵文一碰,说兄弟之情,尽在酒中,完了就让夏云给赵文敬酒。   夏云站起来敬酒,赵文就让她坐下,夏云将酒杯的杯沿和赵文的杯子底部一碰,然后就喝下去,嘴里就咳嗽起来,尚丁一连忙伸手在夏云背后轻轻抚着,赵文就低头夹菜,却瞄见倪虹大眼瞧着自己。   夏云的脸也不知是喝成那样还是呛红了,倪虹也不看尚丁一和夏云,就要给赵文敬酒,却被尚丁一给拦住了。   尚丁一说:“你们俩这酒喝的不明不白,糊里糊涂,越喝越迷糊,得要个讲究。”   赵文就疑惑,问有什么讲究。   尚丁一说:“首长日理万机,你到底认出倪虹是谁了吗?”   赵文就说:“我看着眼熟,可是不敢认,你也知道,我是从华阳那个小地方来的,没见过大世面,要是有什么得罪,请倪姑娘多多包涵。”   尚丁一就笑,说:“你看,首长就是首长,先把话给说的滴水不漏。”   赵文说:“我觉得好像从电视上见过倪小姐。”   尚丁一一拍手,说:“得!被你蒙对了,倪小姐是省电视台主播新闻的,你说从电视上见过,算你过关。”   赵文这才知道这位倪虹感情真的是电视台的播音员,怪不得看上去蛮有气质的。   赵文就和倪虹碰了一杯,两人刚喝下,尚丁一就说刚才那不算。因为倪虹心意不诚实,对领导没有彻底的交心。   赵文就问又怎么了。   倪虹干脆就不让尚丁一说话了,看着赵文说:“这个玉漱轩是我家开的,请赵处长今后多加照顾。”   赵文听了就想怪不得。   四个人喝了两瓶茅台,不多不少刚刚好,一会尚丁一和夏云出去了,屋里就剩下倪虹和赵文,赵文看着有些冷场,就说:“刚开始我将倪小姐认成了那个做内衣广告的明星了,你们俩长的很像。而且名字也只差一个字。真是不好意思。”   倪虹笑着说:“赵处长每天都忙着,没时间娱乐也是正常的。”   “瞎忙。”   说完,两人又都是一阵沉默,赵文看着身边的人眉可入画。心说尚丁一这是搞什么鬼。   心里有了事。赵文就觉得这屋里有一种氤氲的气息。   倪虹的脸色绯红。薄毛衣勾勒出圆润的上身,赵文忽然有些嘴发干,就笑着说:“没想到前两天还在华阳。今天就能和著名主持人坐在一起,人生真是境遇无常。”   赵文觉得自己有些没话找话,这种情况很久没有发生过了,就越发的尴尬,干脆就不说话了,倪虹却说:“磨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坎坷是人生最大的财富……”   倪虹的话没说完,尚丁一就进来了,他看着赵文说:“对不住啊,夏云喝多了,我就招呼她一会。”   倪虹一听就站起来,说,那还是我去看看。然后给赵文微笑了一下,就出去了。   尚丁一坐下就说:“老弟,我有真心话要对你说,这男人跟女人呐,接触是不能过密的,相处也不能太融洽。太融洽会滋生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而过密又加速着这东西的滋生过程。”   “所以啊,怎么说来着,搂搂抱抱,工作好搞,哭哭啼啼,组织着急。”   赵文听着尚丁一的牢骚,就问:“我这初来乍到,还想请老尚给解惑一下。”   赵文看着尚丁一说:“听说,魏书记的上一个秘书,是犯了错误?”   尚丁一一听就说:“我也想找个机会和老弟你唠唠,其实这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致是这样,那个迟文辉原来是办公厅的,魏书记来到赣南之后,易素萍秘书长就安排他给魏书记服务,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检举迟文辉贪污,搞**,于是,就被审查了。”   “这些都是过春节时候的事情。”   赵文心说这事也没发生多久,尚丁一接着说:“你老弟和我相识虽短,但是一见如故,我哥也说,赵处长人不错,我就有话说话。”   “这换一任省委书记和省长,那必然是要换秘书长和秘书的,为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因为不是自己的人,用着不方便,也不放心。”   “可是咱们的秘书长到现在都没换,还是上届书记在的时候的格局,易素萍这女人是老油条了——就是老油条,我不应该这样说她,领导嘛,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我说话也不需要顾忌什么。”   “易素萍在赣南省府好些年了,换了一拨又一拨人,她总是在那里杵着,真是屹立不倒,审美疲劳。”   尚丁一说着就笑:“魏书记从南方调来,省政府的一号在赣南已经几十年了,别的不说,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临河市市委书记谢立东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我在赣南日报那两年,没少采访过他们,都官威太甚,非是一般的神灵,亲近不得。”   赵文默默一盘算,石叶勇加上谢立东,就有两名省委常委是邓再天的人了。   尚丁一仿佛知道赵文想什么,接着说:“我老板莫部长前些年和邓省长搭过班子,一个书记一个市长,后来,也是机缘巧合的,才到了副省这一级别,不容易。”   听尚丁一一会说,赵文明白宣传部长莫胜章和邓再天不是一路人,那么,自己和尚丁一今晚的接触,难免就有些政治结盟的意味了。   这时,尚丁一忽然轻轻一笑,隐晦的说:“听说,乾南市陈高明对老弟是青眼有加,不过,我听说陈高明可一贯是紧紧的向邓再天靠拢的。”   这一条赵文真是没想到,心说自己真的人脉太少,消息不灵通,这样的事情今后绝对要多多掌握。   陈高明是邓再天的人,那么罗炳兴就是陈高明打压的对手,既然陈高明对邓再天负责,那么罗炳兴就应该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对象。   尚丁一笑说:“你不是和罗炳兴的女儿关系良好?罗炳兴应该很高兴这一点,他迟早会向你靠拢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2章秘诀   赵文觉得,尚丁一说的没错,对手的对手就是自己的朋友,既然自己现在已经站在魏红旗的船上了,那就和魏红旗绑在一起,荣辱与共,没有退路。   陈高明是邓再天的人,那么罗炳兴就应该是、也必须是魏红旗的人,这中间没有骑墙坐中,模棱两可的可能。   在官场不能像情场一样,同时和几个人搞暧昧,似乎对谁都有意思,可是说起来好像和谁都没有关系。   脚踩两只船,看着是一种非常聪明的方式,其实是一种最愚蠢的方式、最可怕的方式。   无数事实证明,徘徊不定的中间派、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从来就没保险过,掉进水里淹死的机会远大于那些忠心耿耿敢打敢拼的。   官场上的斗争在考验着彼此双方智慧和勇气的同时,也在考验各自的洞察力,脚踩两只船,说穿了就是意志不够坚决,决心不是很强。   脚踩两只船,看似最稳妥的方法,但是这些人却忘了,船跟船之间是有距离的。   距离一旦的拉远了,分歧过大,除非你有够长的腿,有坚实的脚,否则落水的就只能是你,淹死的也只能是你这个三心两意,看似最聪明的人。   左右逢源,只能贪图一时的快意,却走不远。   赵文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因为自己在华阳县就是那个被放在火上烤的人。   不过,那些人以为自己是某一方的人。其实自己却不是。   尚丁一说:“你知道领导有四怕吗?”   赵文说,我哪知道,我吃的饭都没有老兄吃的盐多,到要老兄指点。   赵文的话越说越俗气,尚丁一也就越来越放开心扉。   尚丁一说:“领导有四怕:赃款被盗、伟哥无效、靠山年龄到、街上警笛乱叫。”   赵文就说前三条可以理解,可是后来这个警笛乱叫,怎么解释?   尚丁一呵呵的和赵文碰了一杯说:“街上警车叫,靠山倒台,没人管得了,找不到帮手了。心里能不慌?”   赵文哈哈笑着。说尚丁一精辟。   一会,赵文就沉声问:“老哥,你在赣南时间长,兄弟真心求教。这局势。我是一点看不穿。稀里糊涂的。”   尚丁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邓再天根深蹄固,我们不说他。我老板莫部长是和他们走不到一块的,下来,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张得志这人谁都指挥不动,其他的,除了组织部部长孙好学这人还算中立外,我看前景并不乐观。   尚丁一沉默了一下,说:“说实在的,这些年我在赣南日报过的也不怎么样……要不,我能成这样?嗜酒如命,拈花惹草,只有纸醉金迷的排解压力,唉,不得意,空有抱负,差点就成了李白了。”   赵文也郑重的说:“老兄能对我坦诚相待,兄弟自然没话说。”   尚丁一一笑:“我那晚一见你,就知道兄弟是做大事的,不像我,整天和女人拉扯不清,呵呵。”   “唉——”   “大丈夫真风*流,老兄不要妄自菲薄。”   尚丁一笑着说:“理解万岁。”   “当老板的不好当,可是秘书更难,拉关系,走后门,领导没想到的,咱们要提前想到,领导的家人、亲戚,该照顾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办的,就得咱们出面,因为咱们是二领导,算得上是领导的心腹,忙的也是咱们呐,一年到头,连个节假日都没有,我今天过年,嘿,整个就是初六那天在家里呆了一夜,你说,这家庭能幸福吗?”   尚丁一仿佛是在给自己找着借口。   “还有,当秘书的就是领导的耳朵、眼睛,对那些对领导心怀不轨的人,要特别留意他们的动向,随时给领导汇报,让领导掌握第一手的信息,做好准备,随时对敌对的任何事情任何人进行进攻,确保领导的安全、地位的平安。”   “树倒猢狲散,领导要是玩完了,咱们秘书能好过吗?”   “还有,领导和秘书一般不同时离开营地的,别笑,这就是打仗呢!”   “因为领导走了,你是领导的另一个耳朵和眼睛啊,你得留下来,看看哪些人准备在领导不在的时候捅刀子,使绊子,你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你就是雷达,就是夜行的蝙蝠,田地里横行的老鼠,暗夜里睁大了眼的猫头鹰!”   “走到这一步,咱们没有别的出路可言!因为你这一辈子已经打上了领导的烙印!”   “你不信就看看,瞧瞧那些倒霉的,那些被别人整到的领导们,他们身边的秘书能有几个过的好的,没有跟着去坐牢就算是幸运的了。”   “反过来说,当秘书的,特别是能给大领导当秘书人,全都是精英!全都是有才能的,所以,在领导身边锻炼几年,出去了也都是一方诸侯!”   赵文就说老兄你是精英,我顶多是蒲公英,尚丁一听了就笑:“你是一号首长的秘书,那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要妄自菲薄。”   “为什么?你想想,要是没本事,领导能看上你?”   “你要是有能耐,加上领导的支持,今后在地方要是做不出一番成绩,你都没脸见人!”   “话说回来,那些倒霉的秘书们,只是时运不济罢了,真正的不是他们有什么错误,而是领导被对手给整了!”   赵文看着尚丁一,尚丁一啪的一拍大腿说:“正是因为有些秘书上错了船,结果被领导的政敌给搞倒了,所以跟着完蛋了,因为咱们没法选择啊,比如说你和我现在想离开大领导和莫部长,你说我脑子有毛病吗?想走都走不了。转换阵营,没门,根本不可能!”   “这女的要是嫁错人,人家还可以改嫁,可是咱们这些人呢?就像进宫见了皇上,一辈子就是太*监,你想从良,晚了,下面没了,出去也没人要了。没退路了。所以,你只有殚精竭虑的让老板过的好,祈求神灵让老板的官越做越大,然后。咱们跟在后面能多捞点好处。”   这会。赵文觉得尚丁一说的倒是肺腑之言。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敲门,尚丁一不由分说的就站起来,拉开门。外面的人就说:“尙处长好。”   尚丁一说:“哟,这不是臧书记吗?”   尚丁一见那人让到屋里,是一个中年人,赵文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政府官员,白衬衣套西装,太模式化了。   那人连连说尙处长好,尚丁一就指着赵文说:“这位是赵处长,是魏书记的大秘,这位是……”   尚丁一没说完,那个姓臧的弯腰点头对着赵文只笑:“赵处长好,我是临河的臧庆伟。”   赵文心里一动,心说这个臧庆伟今天来的也真是时候,于是站起来很淡然的说:“你好,省委办公厅一处的,赵文。”   其实赵文可以不这样郑重的介绍自己,因为看情形,臧庆伟和尚丁一完全是商量好的,也就是说,今天尚丁一约自己,一来是和自己叙旧,二来,就是给臧庆伟寻找机会认识自己。   臧庆伟过来热情的握住赵文的手说:“有幸遇到两位领导,实在是高兴,我这里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   赵文坐下,将杯中的酒喝了,尚丁一就笑:“臧书记今天怎么跑赣南来了,难道要到赣南发展?”   尚丁一说着,看着赵文说:“我和臧书记以前就认识,当记者那会没少和他蹭酒喝。”   赵文嘴角一笑,对着臧庆伟点点头,也不说话。   臧庆伟就说:“临河的事业离不开领导的关心,希望两位今后能多到临河去,指导工作,我们临河几百万人民,都是很热情的。”   臧庆伟说着,再次的端起酒杯说:“好事成双,再敬二位领导一杯。”   这回尚丁一很痛快的将酒喝了,赵文迟疑了一下,也喝了酒,臧庆伟看着就满脸笑容,点头出去了。   尚丁一说:“这个老臧是临河市副书记,五十来岁了,还忙着上蹿下跳。”   赵文没说话,倪虹和夏云就走了进来。   夏云这会还是脸色煞白,看来是真的不会喝酒,身子底薄,倪虹就要了鱼汤,然后就给尚丁一和赵文两个舀了,说,鱼汤醒酒,你们多喝点。   尚丁一看着倪虹就笑:“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陪衬似的,从来没听说过倪主播给谁端过饭。”   大家都喝汤没人说话,尚丁一就说:“我这有一个陪衬的段子,一个老太太总爱放屁,有一次去坐席吃桌子,怕别人笑话,就将自己的小孙子带着,只要一放屁,老太太就说孙子不成体统,一会孙子急着去玩,就问奶奶还放屁不,不然,他要去玩了。”   赵文听了就笑,倪虹很矜持的弯弯嘴,夏云笑的咯咯咯的,还岔了气。   等要走,赵文就掏卡要结账,尚丁一拦着说在华阳没请你,到了赣南怎么着也要拨个头筹。   这时倪虹却说刚才那个臧庆伟已经将帐结了,然后外面走进来一个服务员,手里掂着两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两条中华烟和两瓶茅台,说这也是臧庆伟送的。   尚丁一一听,说:“好,反正他也是能签单的。”   赵文就说自己不要,因为自己也不抽烟,酒就更不能喝。   尚丁一说反正人家给你了,要不改天你见了再还给他。   赵文就看着倪虹,倪虹说:“收下好了,尙处长不是说了,臧书记是能签单的。”   尚丁一说是啊,要不看在倪虹的面上,不能让人家不挣钱啊。   倪虹就说也不是这个理。   赵文于是就掂在手里,心说自己不收礼倒是有罪了。   尚丁一说赵文怎么回去,要不自己送他。   倪虹说:“我反正也要回去,正好路过迎宾馆,就顺便将赵处长送回去好了。”   四个人在门前分别,尚丁一看来有些喝多了,也不管赵文怎样,开着车和夏云没影了。   赵文觉得今晚收获很多,就坐在倪虹的车上,鼻子里就闻到一种淡然的体香,没来由的就想起甄妮,再看看身边这位娇艳如花的女子,心里就有觉得无聊。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3章哑谜   车子缓缓行驶,赵文看着车外的夜色,忽然想起尚丁一刚才说的领导四怕。   既然领导怕账款丢失,黄天林这个家伙不知道心里害怕过没有办公室遭贼。   想起了黄天林,自然的就想到了好就没见的宋秀娥。   赵文静静的坐着,倪虹也安静的开着车,一会到了迎宾馆,倪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赵文说希望今后能多联系。   赵文微笑谢过,然后下了车,站在路边看着倪虹开车走远,然后转身看也没看,将手里的名片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一晚,赵文看着手机上宋秀娥的号码,想了很久,到底也没有将那些打上去的字发出去,最后还是给删除了。   第二天早上,鲍方还是按照老时间,在迎宾馆那里接到了赵文。   赵文手里拿着很多东西,放在后面车厢里,上车后说:“两瓶茅台,两条烟,谢谢鲍师傅这一段照顾我,还有,我不吸烟,喝酒的机会也少,还得谢谢你帮我消灭它们。”   鲍方听了就笑。   到了别墅,赵文将自己的东西拿到房间里,出来后就看到何红玉在给魏红旗整理衣服,就笑着问声书记早,开了门,等着魏红旗出去,就先一步拉开车门,让魏红旗进去。   赵文没看何红玉笑吟吟的站在门前挥手和魏红旗告别。   何红玉忽视赵文,赵文也忽视了她。   两人互相的冷淡。正好就少了很多的麻烦,赵文感觉何红玉不是冷淡,也不是对谁傲气,而是一种姿态,一种只对魏红旗笑脸相迎的奉迎。   到了五号楼,易素萍等人还是在楼门口迎接魏红旗,赵文就想这些人是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这样。   武警站岗是工作,秘书接人也是工作,同样的,领导被迎接。被站岗。也是一种工作。   易素萍和魏红旗依旧的同乘一个电梯,上来她就将赵文的工作证给了他,赵文说声谢谢,易素萍笑着说:“这张工作证上的照片。是咱们省委最帅气的了。”   魏红旗难的的和赵文一起笑了起来。   将魏红旗送到办公室。照例给他泡好了茶水。这两天赵文已经看出来,魏红旗特别喜欢在早上喝热茶,喝完一杯后。才开始做别的事情。   看着魏红旗没有别的吩咐,赵文就到下面易素萍的办公室记录今天魏红旗的活动安排,然后再一项一项的核对无误,才微笑着告辞。   等到快中午,赵文抽了一个空闲,到魏红旗办公室里很平常的说:“昨晚我和莫部长的秘书在一起吃饭了。”   魏红旗一听,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赵文。   赵文笑着说:“莫胜章部长的秘书叫尚丁一,原来是咱们赣南日报的编辑,去年冬天的时候,调到宣传部去了。”   “尚丁一的哥哥叫尚德胜,是华阳县纪检委书记。”   魏红旗一直在倾听,但是没有表态。   赵文一边顺手收拾着魏红旗桌上的文件,一边说:“哦,对了,快走的时候,还见到了临河市市委副书记,臧庆伟。”   魏红旗终于发话了:“这个同志倒是能掌握时间。”   赵文的话说完,魏红旗就问:“你对北陵市大蒜滞销积压的事情怎么看?”   赵文想了一下说:“农副产品一向价格低廉,像大蒜和辣椒这些,又不是主食,但是人人不能缺少,当做主导产业,有些冒失。”   “滞销的原因,我觉得主要是有些人唯利是图,搞乱市场,垄断了货源,然后造成奇货可居的状态,农民种地有时是盲目的,去年挣了钱,可是今年未必就能大卖,要解决的话,还要从根本上处理,比如搞深层加工,不然,有些投机倒把的商人可能今年大肆收购了大蒜辣椒,造成市场上大量缺货,然后就能大赚一笔,可是到了第二年,这些人不知道重新搞哪种投资去了,比如去囤积绿豆,这样,去年种大蒜赚了钱的农民今年可能就赔的很惨,也就造成了下面的政府工作上的压力,市场的稳定性也就太差。”   魏红旗听完了说:“看来,是要对市场进行宏观调控。下面政府人员的执行能力,也有待加强。”   魏红旗想了一下说:“看来,是要出去看看了。”   魏红旗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赵文说的,赵文就没法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魏红旗。   一会,看到魏红旗没话了,赵文就要出去,魏红旗忽然说:“和朋友之间要多加强联系才是,不然,长久的不来往,感情就会淡漠了。”   赵文就回答:“书记说的是,我会注意的。”   赵文坐在椅子上,心说魏红旗果然在意自己和尚丁一的接触和臧庆伟的会面,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既然一把手让自己和他们多来往,那么自己就拿着圣旨,去和他们吃吃喝喝了。   有时候,吃饭喝酒,也成为了一种联系感情的必要手段。   到了下午,赵文就接到了莫胜章的电话:“小赵啊,我是莫胜章,我想给书记汇报一下工作,不知书记有没有时间?”   赵文一听,就说莫胜章行动的好快,于是回答说:“莫部长你好,魏书记这会正忙,我请示一下,然后给你回电话,好?”   莫胜章笑着说声那好,就有劳赵秘书了。   赵文连忙说不敢,请莫部长稍等。   赵文进去请示魏红旗,魏红旗说下午还有什么安排,赵文就说中央减负考察团在四点二十分到达赣南,带队的是一位副部长,需要书记你去接机。然后陪考察团吃饭,晚上就没有了别的安排。   魏红旗就说:“那请莫部长三点过来。”   赵文将电话打给了莫胜章,到了两点五十五分的时候,莫胜章果然就来了,赵文一见,赶忙走到门口迎接。   莫胜章个头不高,有些胖,和大多的领导人一样,脸上要么很平静,要么。就是带着一点点的笑意。他的身后跟着尚丁一。   刚才在电话里莫胜章和赵文谈话很客气,也很热情,这会到了魏红旗这里,两人都有些公事公办。反而很公式化。几乎没有交流。   赵文推门进去。给魏红旗汇报说莫部长来了,魏红旗就请莫胜章进去,赵文给莫胜章泡了茶水。给魏红旗杯子里续满了水,然后就走了出来。   尚丁一站着无聊,赵文就做出请坐的姿势,然后给尚丁一也冲了茶水,两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办公桌前,互相也不说话,都拿着报纸在钻研国际国内形式。   莫胜章和魏红旗的谈话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中间赵文进去给两人续了一回水,然后到了三点三十八分的时候,莫胜章就出来了,临走时和赵文握手,赵文就将他送到电梯前,等到电梯门关闭了,才拐回去。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魏红旗一般接见人,不会超过二十分钟,像莫胜章今天难得的快有四十分钟之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这就是一个讯号。   赵文进去收拾莫胜章的茶杯,打扫卫生,刚刚收拾好,易素萍就上来请魏红旗去机场,赵文就拿来魏红旗的外套,收拾好坐上车,正好是三点四十五分,而到机场的时间刚刚好。   飞机很准时,省委的车队进到飞机场里,中央减负办副部长的飞机就降落了,魏红旗和易素萍还有省委有关的几个机构领导上前和副部长一行人会晤,赵文远远的看着,抬头就望到了天空的云彩,心说这些云和随风飘来飘去的垃圾袋实质上没什么区别。   下午接待副部长一行人,自然有人去忙,没赵文什么事,于是他抽空给甄妮打了电话,询问她上学的事情。   甄妮说她过了正月十六就走,这几天忙着整理东西,还说明天晚上到赣南,问赵文想他不想。   “想,天天都想。”   “那我就不去了,不然你想了我怎么办?”   赵文想说凉拌,可是最后还是说:“要不,你到了学校给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让我也去学习?”   这话终究是一句戏言,赵文现在给魏红旗服务,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机会,又怎么能有空去学习。   但是甄妮听了就很高兴。   今天难得的早早没事了,将魏红旗送到迎宾馆别墅,赵文推掉了许多宴请和饭局,心说自己今晚好好的睡一觉,这一段精神高度集中,每天忙来忙去的,可是细想起来,就是接魏红旗上班,整理一些材料,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可是却比在汶水和华阳的时候都累。   “也许是太简单枯燥的原因。”   坐车上出了别墅区的警卫亭,赵文就让鲍方停车,说自己今天走着回去。   鲍方这几天和赵文已经熟悉了,觉得赵文年纪不大,可是平时办事很有章程,对自己也礼貌,于是就打趣说赵文需要解决单身的问题。   赵文听了也不反驳,下了车就沿着湖边走。   这时,他的手机就开始唱:“啊……到处流浪……”   易素萍提醒赵文要再买一部手机,于是他就添了一个,新的手机号是专门在省委工作用的,办公厅那里已经存档,老的号码也不能不用,鬼使神差的,赵文就将老号码的提示音设置成《拉兹之歌》的音乐,在办公的时候他都是设置成震动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改成音乐提示。   可是刚刚离开魏红旗,手机音乐就响了起来。   赵文一看,打来的号码却不认识,他想不接,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我是赵文,哪位?”   对于不清楚来电身份和意图的,赵文总是这两句就不说话了,看对方怎么回答,因为每天接到的电话太多,有时候赵文的耳朵都觉得发烫。   可是,赵文说完了后,电话那边沉默着,赵文觉得可能是骚扰,要挂电话时,那边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说:“赵文,我是欧阳文琳。”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4章飞来的艳遇   “欧阳文琳?”   这个轻言细语的名字让赵文的思绪恍惚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说:“哦,你好啊。”   欧阳文琳沉默了一下,问:“赵文,你有空吗,能不能见个面?”   赵文看着路灯下闪烁的湖水,说:“好,你在赣南吗?”   可是赵文一问完话,就觉得自己是多余,恍然想起了赵林给自己的“情报”里说,欧阳文琳是在中央厅局里工作的。   在去年十一国庆的时候,因为和廖晓娟在游泳馆里,赵文受到了几个人的挑衅,虽然赵文将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教训了一顿,可是心里总是对欧阳文琳和钱浩军有些耿耿于怀。   做事没头没尾的,不是赵文的风格,起码,自己要做到知己知彼,有所防范。   所以,赵文让赵林给自己查有关欧阳文琳和钱浩军的底细,但是两人都是在京城,赵文也就一直没有在意。   可是这会欧阳文琳猛地打来了电话,赵文想,难道这次部里的减负考察团里,有欧阳文琳?   这个倒是没有想到。   欧阳文琳没有回答赵文的话,说:“我们半个小时后在赣南迎宾馆边上的湖边见面,好吗?”   “好的,再见。”   赵文曾经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仅从赵林的只字片言中,他揣测到了一些关于欧阳文琳、关于钱浩军的事实。   在首都大学的时候,赵文和欧阳文琳产生过纠葛。这个纠葛很简单,也很无聊。   一天下雨,赵文忽然喝的酩酊大醉,在校园里拦住了欧阳文琳,抱着她说自己爱她,请欧阳文琳不要离开自己。   欧阳文琳在学校品学兼优,人又长得漂亮,走到在哪里都有几个死党跟随着,说句开玩笑的话,欧阳文琳去个厕所。都有人和她牵手结伴。   那天赵文的举动显然有些出人意料。因为在这之前,同班的赵文从来没有和欧阳文琳说过几句话,因此,大家都认为赵文是暗恋欧阳文琳很久了。借着酒意鼓足了勇气表白的。但是挑选的方式和方法以及场合都不太对。醉醺醺的猛地搂住了一袭白衣的欧阳文琳,简直像是色魔在抢掠一位美女。   当时,欧阳文琳还没有过于的惊慌。她身边的死党同伴们却一个个惊声尖叫,像是自身遭遇了可怕的侵袭一样。   可是,赵文对欧阳文琳的拥抱和告白没有持续几秒钟,赵文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竟然就睡在了雨地上,顿时围观了很多人。   中国从来不缺少人,大学校园里更是一个人多制造绯闻和爱情传奇的良好场所。   没多久,也就是几分钟,欧阳文琳传说中的男朋友钱浩军纠集了几个人过来和癞皮狗似的赵文打了一架,其实也就是单方面的泄愤——一滩烂泥似的赵文只有挨打的份,让勇武而又爱心泛滥的钱浩军更加的名扬校园。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首都大学,当事人的行为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人们都在茶余饭后等着看这个校园爱情传奇的后续,可是让他们失望了,按照赵林的说法,赵文忽然就就转学了,然后和欧阳文琳再也没有见过面。   这真是一个很狗血也很俗气的暗恋似的校园爱情故事,以赵文的溃退而告终。   但是根据赵林的话锋,事情又不是那样的简单。   赵文从赵林的只字片言中猜测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欧阳文琳,他喜欢的是学校的一位女讲师。   赵文的性格和赵家的其他两位子弟不一样,既没有赵勋的沉稳与谋略,也没有赵林的锋芒与跋扈,他像是一个远离了尘世的隐者,又像是躲在太阳系最边际的冥王星,默默的在校园里生活学习着,尽管本身的质量不小,但是在纷芜的校园中,他还是不被人注意的。   什么人在大学校园里独领风骚呢?   大学校园里的风*流人物,或者说比较受到女学生注意欣赏的男同学,要么是弹一手好吉他、会唱流行歌曲,经常在学校举行的各种大型晚会上露露脸的准歌星,要么就是篮球打得好、足球踢得好的准球星。   再要么,就是能折腾,精力无限,会察言观色,拍马屁溜须,会讨好导师,能进校学生会,当了主席、副主席的,或者是什么部长,哪个兴趣小组的组长也好,最不济的,你就是会打架,会玩横、谁都不敢惹你的也行!   在校园里不怕你没闪光点,就怕你根本不被人注视。   有些人,没有闪光点,但是想尽办法都要做一些奇怪的行为艺术标新立异的来吸引别人的眼球,生怕自己不被人注意,不被大家和这个群体所重视。   而赵文就恰恰是那种不被人注视的一类人。   赵文的家教很严,赵家老爷子不会让子孙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外面胡作非为,而赵文的父母又是知识型的高级人才,基本在赵文上了中学之后就寄宿了,赵恒多和戚凤荣一直在国外工作,没人知道赵文是谁家的子弟,他只是众多芸芸众生中一个很平常的学生。   和赵文相伴最多的,就是书籍。   从小赵文就很早熟,他很敏感,内心和很丰富,因为他接触的本来就是别人所接触不到的一些豪门和高层人士,所以他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些同龄人多多少少有些稚嫩。   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有钱,如果这些钱是他们辛辛苦苦赚来的话,他们在生活中就并不张扬,因为他们深深的懂得这些钱财来之不易,他们更懂得敬畏和尊重社会及人生,他们会融入人群中。享受这份拼搏后的安宁。   但是并不是最贫穷的人才爱冲着说自己富有,社会最底层的人每天忙得只有干活的份,他们没时间在别人跟前显摆,那样对改变自己的生活没有一点的帮助。   真正怕别人不注意自己,怕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就是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人生、定位不了人生位置的人。   一个人要是内心的成熟超脱了年龄的限制,生活中难免会对身边的同龄人产生一种曲高和寡的心态。   赵文觉得人的知识和修养是自己的事情,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招人艳羡。是一种很无聊的行为,最起码是很肤浅的行为。   再说,他赵家的人需要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玩着花样招惹别人注意吗?   真正的世家,真正的豪门。他们的家教都很严格。起码环境对他们的潜移默化会让他们内敛。因为要是他们表现的和家人格格不入,会遭到家族遗弃和冷遇,因为他们的行为会对家族的名誉和地位带来负面的影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那些招摇过市的,被称为富二代的人们,其实就是刚刚一夜暴富的暴发户,从极度的贫穷猛然间极度的富有了,心态和自我的修养不能随之水涨船高,所以在外在的表现中,就有惊骇世俗。   一个人,只有在需要表现的时候才去表现,就如同只有生活中必须要展示我们勇敢一面的时候,我们才去勇敢,否则就是一种蛮横和粗鲁了。   可惜,校园里年轻稚嫩的同学们,真正在人性上成熟起来的,很少。   赵文有一种心灵上的孤独,这个时候,他遇到了那位客座女讲师。   可能是因为觉得身边的人肤浅,所以赵文就对年纪长一些,有生活境遇、相对思想成熟的女子多注意一些。   现在的赵文只知道那位女讲师长的很像戚凤荣,“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位女讲师已经出国几年了,早就失去了联系。   赵文的电脑中保留着和那位女讲师在一起弹琴的画面。   赵林的意思是,那位女讲师可能洞悉了赵文家世的非同寻常,故意接近赵文,想得到什么,而赵文却不那么认为。   孤独的女讲师和孤独的赵文,一具成熟的女性身体和一个思想成熟起来,身体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子之间,谁又比谁能失去的更多呢?   但是现在提那些旧事,搞清了曲直是非,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放弃了过去的岁月,可是岁月却没有遗忘你。   “这个欧阳文琳,想要做什么呢?”   迎宾馆的湖边有着微风,当远远的一个穿着风衣的女子走过来的时候,赵文心说,应该就是她了。   果然,这个长头发的女子站在赵文五步远的地方站住,看着赵文,赵文微笑着说:“你好。”   欧阳文琳果然漂亮,戴着一副眼镜,是那种学院派的美,有些像大学里的课题研究生,赵文心说“自己”要是真的从前为了她被别人揍了,也算是划得来。   欧阳文琳看着赵文,好大一会才说:“好久不见。”   赵文又笑了笑,欧阳文琳扭身往湖边走了几步,站在栏杆前说:“你笑起来很阳光的,以前同学们都说,你要能经常将笑容挂在脸上,在学校的亲和力会排名在前十。”   赵文咧了一下嘴,算是对欧阳文琳的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约自己出来做什么,如果仅仅是叙旧,那就没有了必要,自己和她完全没有“旧情”可言,而且要是说的多了,反而会路出马脚。   两人一直沉默着,但是赵文的手机却不停的在响动着,那个新买的手机震动的次数很少,“啊……到处流浪”的铃声倒是经常响起,但是赵文几乎都没有接,因为这些无非都是约自己见面,吃饭、喝酒的。   在这个时候,赵文只想知道欧阳文琳,这个和副部长一起来到赣南的老同学要做什么。   欧阳文琳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幽香,赵文觉得好像这一段自己认识接触的女子身上都有一股香味,似乎是体香,又似乎不是。   欧阳文琳缓缓的往前走着,赵文跟在她的身后,到了一棵树下,欧阳文琳轻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没想到你给魏书记当了秘书……我就知道,你从来就是卓尔不凡的,总是会出人头地的。”   “你也很好啊,你现在已经是部里的人了,是领导,我这里只有迎接你检查的份。”   欧阳文琳转过身看着赵文,她的眼睛很大,眼神在镜片的后面让赵文有些看不清楚,似乎欧阳文琳皱了一下眉头,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一阵风吹过来,将欧阳文琳的头发吹拂到了赵文的脸上,有些痒,于是赵文往后稍微的退了一步,手抬起来摸了一下脸,但是欧阳文琳却猛地扑过来,紧紧的抱住了赵文,身上不住的颤抖。   “这是个什么情况?”   赵文一阵错愕:“难道自己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罗曼吗?”   “你说,会和我联系的,可是,我一等就是一年……要不是这次和团里来赣南,我真的觉得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在机场,我以为你会过来和我说话的,可是,你就那么远远的站着……我,我……”   欧阳文琳情绪有些激动,她的身体很柔软,让赵文有一种想要抚摸的冲动,可是自己和她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什么是一年之约,自己又要给她打什么电话?难道自己从前还是个到处留情的浪子?可不是说这个欧阳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吗?   赵文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轻轻说:“欧阳同学,你别太激动……”   但是欧阳文琳将赵文越抱越紧,她脸上的眼镜框挤着赵文的脖子,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稍微动了一下,可是欧阳文琳脸一扭,说:“同学,同学……”然后嘴巴就凑过来,吻住了赵文的唇。   欧阳文琳的嘴里有一种好闻的气息,舌头也带着一股甜味,赵文觉得那好像是口香糖的味道,但是再一品尝,却又不是。   欧阳文琳不像是和赵文在接吻,倒像是在用嘴巴攫取什么,又吸又咬的,一会就将赵文撩拨的全身冒火,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用舌头和她做起了缠斗。   赵文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吻得水深火热的女子从身体到心灵上一点都不熟悉,甚至有一种搞别人老婆和女朋友的刺激,等觉得欧阳文琳脸发烫,身子开始扭动,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时候,他就伸出手一点一点的试探,慢慢的摩挲,直至一只手放在了欧阳文琳翘翘的臀部,另一只手就探在了她毛衣紧裹的胸上。   欧阳文琳终于发出“啊……嗯……呃……呀……”的声音,嘴巴也放弃了和赵文的纠缠,任着他伸着舌在自己脖子和耳垂肩膀上来回的巡弋舔舐。   赵文做过一项研究,一个女人要是和你接吻,亲吻脸颊,那可能只是说明对你有好感,但是这个女人要是闭上眼睛任你亲吻、用舌头舔舐她的脖子的话,这中间就有些暗示了,那就是你可以对她再深入的侵犯一下,或者是全部的入侵。   直到赵文将一只手放在她的双腿之间揉捏了几下之后,欧阳文琳才如梦方醒“啊!”的轻叫一声,夹紧了双腿,手臂紧紧的抱着赵文不让他再有所动作。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5章郎心似铁   欧阳文琳的举动让赵文心里轻轻一笑,想这个丫头应该是个雏,不过送上门来的美女,不吃白不吃,不揉白不揉,自己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谁知道两人之前到底发生什么,就是演戏,也要奉陪到底。   像昨天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播倪虹,赵文是懒得和她有什么纠葛的。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赵文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逢山开路。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是不同的,男人可以很快的被情绪所感染,一会就激动起来,但是也会马上的热情消褪,恢复冷静。   而女人不一样,情绪的酝酿需要一个过程,一旦情动起来,那股火焰就是两把芭蕉扇也搧不下去。   欧阳文琳软软的瘫在赵文的怀里,赵文则很温柔的继续抱着她柔柔的身体,感受她几乎觉察不到骨头的腰肢,嘴唇还慢慢的在欧阳文琳的脸颊和脖颈上磨磨蹭蹭着,这个动作会让欧阳文琳有一种被宠爱的幸福感,而不是冷落和被拒绝的离弃。   中央减负巡视团下榻在迎宾馆,欧阳文琳的单独出行应该是给团里汇报了,想到这里,赵文觉得自己还是和这个莫名其妙的欧阳大美女先回去,一是自己确实有些累了,二者要是下来和欧阳文琳发生点什么,总不能在这湖边,要是自己被人认出来,那自己在赣南可就完蛋了。   省委书记的秘书和中央减负办的工作人员在迎宾馆湖边玩野战、卿卿我我的,任何没有八卦心理的人听了都会觉得有吸引力。   “我们回去。湖边风有些大。”   欧阳文琳一听,点点头说:“我和其她人在一起,要不,你再开个房间……”   赵文也不隐瞒,说:“我暂时就住在迎宾馆,和你们在一起,不过你是五楼,我是七楼。”   欧阳文琳一听,就点头说:“嗯,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两人依偎着走了一段。欧阳文琳很自然的就和赵文拉开了距离。   到了宾馆里面。欧阳文琳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碰到一个同学,要稍微晚些回去。   到了七楼,索性没有遇到熟人。两人进去。赵文就到洗手间洗了一下脸。然后拿了毛巾出来让欧阳文琳擦。   等欧阳文琳接住了毛巾,他却说:“不如你也洗一下,湖边的风太大了。”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赵文的话有些歧义,欧阳文琳的脸一直红着,然后走进卫生间好大一会不出来。   赵文将屋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好在是两间屋子,将手机全都改成震动的,然后将那个新号码的机子带在身边,看看没什么遗漏,就将另一间房门打开,坐在里面等着欧阳文琳。   赵文想来想去的都觉得今晚的情况有些出乎意料,先是被来自过去的女同学给纠缠,然后自己说回来的时候,她竟然说要自己再“开个房间”,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欧阳文琳一会就过来了,赵文就给她到了一杯水,然后很自然的坐在欧阳文琳的身边,看着她耳鬓的头发,然后就看到她刚洗过的脸上那些淡淡的绒毛。   欧阳文琳的眼睫毛很长,脸型有些瘦,可是身上却摸上去很肉感,胸部也比较丰隆。   感觉掌控了主动权的赵文轻轻的握住欧阳文琳的手,看着她修剪的很齐整的指甲,用指头尖在上面轻轻的滑动着,说:“你过的好不好?”   欧阳文琳没有回答赵文的话,她突然又好像对赵文的这种亲密的接触有些不太适应,一会才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联系我?”   赵文就说:“那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欧阳文琳飞快的看了赵文一眼,说:“是啊,你还生气,我都说过我和钱浩军没有什么了……”   “钱浩军一直一厢情愿的,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我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难道喜欢非得要我先向你表白?那么,你在学校那次为什么就忽然勇敢了呢?”   赵文有些无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后来找过钱浩军,斥责过他了,可是你无声无息的就走了,一个招呼都不打,我怎么能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欧阳文琳情绪激动了起来:“后来我打听了很久,通过学校一位教授的口中才知道你转到了华中大学,我已经专程去找你了,我已经舍弃了自尊,你还要我怎么做?”   “……说好了联系的,可是你却再也没有了消息……其实,我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觉得这次到赣南来,会遇到你的,果然这样……”   “可是你见了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理我?”   “是啊,你说过会联系我,原来是一种敷衍,是一种推脱,你心里还在恨我是不是?我真的和钱浩军没有关系,你怎么才能相信?”   欧阳文琳慢慢的掉了眼泪,听到这里,赵文有些怪自己刚才没忍住就和她亲热,要是一直冷酷下去就好了,这样这个欧阳文琳可能从此就再也不会找自己这个西贝货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赵林不是说“自己”转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欧阳文琳了吗,怎么这会听她的话,欧阳文琳后来曾经到华中大学找过“自己”?   看来赵林的情报也不准确,生活中总是有一些意外发生。   关键是,欧阳文琳在华中大学找到“自己”之后,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这是个让赵文头疼的问题。   但是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就需要有一个理由,一个借口。自己必须掌握主动!   因为欧阳文琳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否则她刚才在湖边不会说自己到底是卓尔不凡,终究会出人头地的。   赵文将欧阳文琳的手紧紧的握了握,说:“喜欢是一回事,可是命运又是一回事。”   赵文猛地站了起来:“比如说,我要是没有被省委书记看中做了他的秘书,我们还能见面吗?我不确定。”   “你知道我在来赣南之前在哪里吗?你知道那里的条件多么艰苦吗?你在首都,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吗?”   欧阳文琳看着赵文,有些不解的说:“可是,我听说你家不是很有势力的吗。你来到赣南省。难道不是一种过渡?”   赵文冷笑一声说:“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后台,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我当初根本就不应该向你表白。那就是一个错误”   “我错了。对不起!”   看着欧阳文琳脸上的泪水。赵文慢慢的坐下,叹口气说:“别说喜欢不喜欢了,世上喜欢却不能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认命——你不要给我说爱情高于一切的话,我都懂,试问我在赣南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而你在部委里就职,我们之间就是有结果,你能忍受两地分居的生活吗?”   “是,工作可以调动,可是你怎么去说服你的家人?我知道你爸爸是教育部的,他就你一个孩子,你能舍弃了他不管不问?养儿防老,我不能太自私。”   “你已经自私了!”   欧阳文琳满脸通红,她看着赵文有些语无伦次,手里捏着杯子不停的转动,神情纠结,嘴唇不停的哆嗦,看起来是气得不轻。   “原来是我自己一直在误解,怪不得你会给我说一切随缘,这都是你婉转的推脱,我真傻,怎么当时没有理解?”   赵文干脆的不看她,坐在一边生闷气,心说赶紧走,这戏演的没意思,简直就是三流的情景喜剧。   “会不会是自己喜欢那个女讲师,喝醉了酒,然后正好碰到了欧阳文琳,稀里糊涂的就抱着她表白,而这个小女生也正好喜欢自己,于是造成了误会?”   赵文胡思乱想着,欧阳文琳想了一会,却说:“要不,让我父亲想办法,把你调回首都去?那样,我们……”   赵文的思路渐渐的清晰,他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过了一会才说:“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赣南做出一番成绩,让别人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屋里很快气氛冷了下去。   赵文心说自己怎么净是遇到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和女人纠缠在一起很有意思吗?这对自己出人头地究竟有很么帮助呢?   “需要什么就偏偏没有什么,女人倒是一个接一个的,真他*妈*的烦。”   如果眼前这个欧阳文琳换成了贾春玲,赵文也许会软语温存一番,至少他对贾春玲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是这个欧阳文琳自己今晚才刚刚接触,这会谈什么感情那都是扯*淡。   再者,赵文这会已经大致的摸清了和欧阳文琳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怪只怪从前的“自己”太腼腆,连拒绝别人都不会,造成了误会,可是和一个爱情至上的女人玩暧昧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是,不管从前怎样,现在的自己没有理由再将麻烦揽到身上,这不是没事找事?   有些女人的便宜可以占,但是有些却要敬而远之,尤其是没有结婚的女子,在和她们深入交往前一定慎重,不然吃不上羊肉惹得一身骚,得不偿失,恐怕一辈子都会和自己纠缠不清。   欧阳文琳坐了一会,将手里的杯子放在那里,站起来看着赵文,赵文则看着墙壁,终于欧阳文琳抬步往外走,赵文就起身跟在后面,看着这个身材姣好的女人的腰背,心说自己还真是有些下流,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观摩人家身材如何。   欧阳文琳走到门前,就站住了,她轻轻的问:“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赵文叹了一口气,不说话,欧阳文琳就说:“谢谢你,明白了。”   欧阳文琳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将门带上,赵文在屋里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你明白个屁啊!”   可是说完这一句,门却又被打开了,(这种圆头的暗锁不在里面按一下锁芯,是锁不住的,)欧阳文琳从外面进来就抱着赵文,猛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几乎是哭着说:“我恨你!我不甘心!”   尽管穿着衣服,赵文仍是被咬的有些疼,他呲了一下牙心说这就是占便宜的下场,这就是现世报。   正在这时,赵文的手机震动了,他从兜里拿出电话接通,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很陌生,这人自报家门说:“赵处长,我是临河市的臧庆伟啊,打扰了。”   欧阳文琳将赵文紧紧的抱着,也不松手,赵文原想着自己接电话,这个欧阳文琳就走了,于是说话就有些费力,嘴上就嗯啊的说你好啊,臧书记。   臧庆伟说:“知道处长你忙,所以晚上才给你汇报,不知道赵处长明晚能不能安排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向你请示。”   赵文就说好啊,我个人是很乐意和臧书记会晤的,不过你也知道,我这是身不由己,时间上不能确定,要不,到时候再联系?   臧庆伟就说那好,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臧庆伟一直没挂电话,看来是等着赵文先挂,挂了电话后赵文看看怀里纠缠不清的女人,心说是死不能活,是祸躲不过,死就死!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6章机关   赵文猛地用双手捧住欧阳文琳的脸,使劲的就对着她的嘴亲了过去,然后将她抵在墙上,上下摸索,心说让你咬老子!   不一会欧阳文琳就气喘吁吁,看起来情难自禁,赵文却放开了她,用手撑住她的肩膀,一条腿叉在她双腿之间支撑着她,说:“欧阳,咱们能不能成熟点?我们已经不是在学校上学的学生了!”   “你是部委里的副处,我是处级,都说草木长宜放眼量,能不能冷静一下,我们在学校那么长时间没表白,互相不知道心意,不是也就过来了?”   “我们还年轻,未知的、变化的、不能确定的因素太多,可是人生就是这样,爱了能怎么样,不爱又如何?关键是要过的好!”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我这会就算是给你承诺,今后做不到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学飞蛾一样,可是真的扑向了火,你能保证今后不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   欧阳文琳泪眼朦胧的说:“我不管,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放不下,我过不好……”   “那你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保证呢?”   欧阳文琳终于冷静了下来,赵文说:“你在赣南还有四天时间,我在地球上又不是消失不见了,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难处,我们先将各自的事情做好了,才能考虑其他的,对?”   “来日方长,好不好?”   欧阳文琳抱着赵文。赵文则轻拂着她的背,感觉欧阳文琳不是太激动了,就说:“快回去,待会你们团里要张贴寻人启事了。”   欧阳文琳听着,赵文就将毛巾拿出来让她擦脸,等她情绪平息了,终于将她送了出去。   赵文在屋里站了一会,心说今后女人一定少招惹,这简直就是一个个的火药桶。   这个欧阳文琳的思维还像是在学校的学生一样,纯粹唯美主义和理想主义。和去年在京城兰婷轩遇到的那几个游泳挑衅的男女一样。脑子不清醒,有些莫名其妙,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地球是为了自己而转动的。   生活是这样的复杂。什么事情都瞬息万变。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简单的环境造就出来那种纯真固然可爱,只是自己却不能同她一起疯。   这一晚赵文躺在床上。脑仁有些疼。   宋秀娥、甄妮、罗一一,短短的大半年时间里和自己有关系的女人就有三个,还有诸如贾春玲、刘梅、廖晓娟这几个候补的,自己难道要当情圣了?   夜里不知道是几点的时候,赵文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他朦胧着眼接听了电话,本来以为是欧阳文琳打来的,可是俩面传出一个很低沉的男子声音:“是省委的赵秘书吗?”   赵文每天二十四小时手机是不能关机的,作为魏红旗的秘书,无论谁找魏红旗,首先就要通过他,因此一听这男的说话,赵文就有些清醒了,问你是哪位?   那人也不解释,说:“方家河地区黑社会猖獗,老鸦嘴山上金矿前天死了二十几个人,你们省里再不管,就会激起民变了!”   这人一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   赵文看看来电号码,然后就拨了回去,可是没人接听。   方家河是个县名,也是条河名,位于赣南省的最北部,属于泾川市,那里矿物资源丰富,尤其一尤以金、银、铜、铅、硫铁为最,大理石、花岗岩、石墨的储藏量也很丰富。   方家河黄金年产量有十五万两左右,在全国的县级产金量都靠前,也是国家确定的黄金生产基地,硫铁矿量大质优,已探明储量达万吨,硫含量在37%以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熙熙攘攘,皆为利往,盛世字画,乱世黄金,方家河自从探明了黄金储藏丰富后,那里的各种人物就层出不穷,人民生活相对富裕,可是治安也就有些混乱。   在赣南省,泾川市的经济总值排名在赣南和临河市之后,属于第三名。   像这种告状的、或者是别有用心的电话赵文现在每天几乎就接到十来个,这个匿名的电话让赵文沉思了一下,然后倒头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赵文起的比较早,他收拾完,穿着一身运动衣,拿着包,顺着湖边就往魏红旗住的地方跑。   迎宾馆和魏红旗的别墅也不太远,跑步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   拿着工作证,通过了里外的两道岗哨就到了别墅,正好魏红旗也穿着运动衣出来,一见赵文,看到他的样子就点头。   赵文将包送到屋里自己的房间,然后跟着魏红旗在岛上慢慢的跑着,不停的活动着身体。   魏红旗是有晨练的习惯的,可是前两天条件不允许,魏红旗给自己在别墅安排了房间,今天终于可以陪魏红旗一起跑步了。   人就是这样,越接触,彼此熟悉了,关系就会越加的融洽。   魏红旗跑步的时候不说话,看样子是在思考问题。   一圈十分钟,两人一共跑了三圈,然后回到屋里魏红旗开始洗澡,赵文就拿出昨天准备好的衣服,到了另外的一个洗手间洗把脸,换上西装,这时魏红旗就出来了,何红玉端着早餐,魏红旗让何红玉再准备一份给赵文,说今后每天都在这吃早餐。   何红玉没说话,但是动作很利索就将赵文的饭也准备好了。   赵文也不客气,就将外套脱了,像平时一样,坐下一起吃饭。   陪着魏红旗吃完,等着他换好衣服,门外鲍方的车子就停在了别墅门口。   明天是元宵节,但是今天的工作依旧简单繁重。早上在易素萍那里问询了今天魏红旗的安排,得知临河市的市委书记谢立东要对魏红旗做工作报告。   赵文心里想着事情,微笑着从易素萍的办公室出来,在门口就遇到了李华。   李华是综合一处的副处长,原以为迟文辉倒霉了,自己可以升上处长的,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大老板竟然绕过了秘书长这个大管家,从华阳县哪个旮旯里揪出了赵文这个弱冠之年的毛头小子,硬生生的将自己升任正处的机会给剥夺了。   李华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了省委办公厅。十多年过去了。别的人一茬一茬的都提升,或者外放,就剩下自己还在这里当苦力,心里就有些憋气。所以。打看到赵文的那天起就对这个面相并不招惹人厌恶的人生成了一种怨念。于是乎,他对着赵文总是阴阳怪气。   李华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私下打听过。赵文根本没有什么背景,之所以让魏红旗看上调到办公厅,纯粹是阴差阳错。   魏红旗从南方刚调来的那几天,刚好赵文就在赣南日报上发表了一片文章,没几天,那篇文章又被**给转载了,听易素萍说,当时看报的时候,魏红旗就问过易素萍知不知道赵文这个小小的副科乡长是谁。   易素萍每天处理的事情太多,这个省委大管家实在是不好干。   大家看一个人都觉得人前衣着光鲜的,可是背后的辛苦却看打不到,易素萍每天要经手的材料有来自中央的,上面各部委的、省委、省人大、省政协、省军区,还有地方各市的,还有省直各委、办、厅、局的,而且所有的材料都要经过她的手、签了字,才分派到各个省长副省长手上,漏了一份都不行。   有的材料易素萍直接可以决定的,就直接下发到各职能部门,这几天赵文就想过,要是让自己和易素萍掉个位置,自己肯定是胜任不了的,这无关乎学历和知识,而是那份耐心自己就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赵文的文章被赣南报发表,又被**转载,易素萍怎么能说清这个赵文是谁,再说赵文究竟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和易素萍又有什么关系。   易素萍是省委秘书长、省常委之一,一个省级的干部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了省、市、县这几级去留心一个二十来岁的副乡长每天在琢磨什么。   可是恰恰的机缘巧合,初入赣南的魏红旗就注意到了赵文,这等于先入为主的给魏红旗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   结果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迟文辉出了问题被审查,而这个时候赵文竟然又发表了一篇文章在赣南日报上,于是,魏红旗也没通过办公厅,大手一挥,就将赵文直接的调到自己身边来了,而且无声无息的,当赵文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大家都觉得有些惊异。   惊异是惊异,魏红旗做什么决定,用得着给底下的人解释吗?   只能说赵文的运气太好了。   有些人适合做官,有些人适合做学问,赵文觉得,李华这个人就适合做学问,要是主政一方,是不合适的。   虽然才短短的几天,可是李华身上的书生气和学究气息太浓,让赵文有些侧面。   一个人有知识是好事,可是总是咬文嚼字的,就有卖弄学识的嫌疑。   赵文觉得,在机关里,有能力、有水平以及有知识是三个不同的概念,而且赵文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哪怕就是目不识丁、糟糕透顶,只要魏红旗不发话,在省委谁能将自己怎样?   看问题抓住了主要的症结,那问题就不成为问题,所有的矛盾就迎刃而解。   快刀斩乱麻,乱拳打死老师傅,你有你的千条计,我有我的老主意!   赵文微笑着从李华身边走过,可是李华却偏偏的做不到干脆不理赵文,脸上那种笑就跟哭似的。   到了魏红旗办公室,赵文甄词琢句的,将昨夜接到的那个关于泾川市的举报电话说了一下,魏红旗却没有吭声。   那个举报电话说的有些糊涂,不知是关于黑社会造成的人员伤亡,还是方家河矿业生产发生了事故造成了人员死亡。   安全生产中死亡四人以上就得上报国务院,方家河那里一下死了二十多个人,那就是重大事故了,可是省里一点也不知道,泾川那里也没人汇报。   泾川市委、泾川市政府的领导们,想要做什么?   谢立东很快的就到了魏红旗的办公室,和第一次见到訾红升时的感觉一样,谢立东的气场很大,说话声音洪亮,看起来很自信的样子,这种人赵文往往给他们一个评语,那就是:站得高,摔得响。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7章事故(一)   ps:【下午的一章更新时间可能稍晚些。写书几个月,没有好好的陪过家人,今天儿子生日,和小家伙出去溜达溜达,算是弥补。飞翔也祝朋友们阖家幸福,身体健康。】   谢立东见到赵文就自我介绍:“赵秘书,我是临河市的谢立东。”   “赵秘书高才,连续在中央和省里发表文章,水平不一般。”   赵文微笑说谢书记谬赞了,魏书记在等你,快请进去。   谢立东就说:“好,一会和赵秘书再谈。”   赵文进到里面给谢立东倒杯水,谢立东好像想同魏红旗握手,可是魏红旗坐那里低头批阅着什么,连头都没抬。   谢立东站在办公室里就有些不知该干什么,杵在那里不吭声。   赵文心说,魏红旗能冷遇你,我却不能。   赵文给谢立东倒好了水,放在茶几上,轻声说:“谢书记,请坐,请喝水。”   这等于给了谢立东一个缓和的余地。   谢立东立即笑着点头,转身就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可是当谢立东就要坐上沙发的时候,魏红旗突然的就说了话:“哦,谢书记来了。”   谢立东手撑着沙发又站了起来,走过去站到魏红旗的办公桌边上,连声说:“魏书记好,我来向您汇报工作来了。”   谢立东虽然也是赣南省省委常委,可是他和魏红旗比较起来,分量就差的不是天上地下。谢立东在临河市可以说一不二,可是到了魏红旗这里,他什么都不是。   赵文心里一动,觉得魏红旗像是故意要让谢立东难堪,可是魏红旗偏偏做的很自然,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的一边,伸出了手,谢立东连忙双手伸过去紧紧的握着魏红旗的手说:“书记辛苦。”   魏红旗看着谢立东说:“什么时候到的?”   谢立东说:“刚到,刚到。”   魏红旗说:“辛苦了。坐。”   魏红旗说了让谢立东坐。可是他却在屋里站着,像是思考什么问题。   省委书记没坐,谢立东怎么能坐的成。   赵文心里暗自的乐,这一会工夫魏红旗已经让谢立东有些丈二和尚了。要是自己是谢立东。这会应该很清楚的向魏红旗表白。今后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当好魏红旗手下的一个兵。   可是谢立东显然不是赵文。   从谢立东进来,魏红旗没有理他。然后赵文让谢立东坐,而谢立东竟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坐,于是魏红旗这时就将了谢立东一军,问候了谢立东一下,谢立东就没坐成。   魏红旗问谢立东什么时候到的,这个什么时候到,可以是指谢立东什么时候到魏红旗的办公室,也可以当做魏红旗刚才忙,根本没注意到谢立东进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所以,魏红旗作为省委书记办公室的主人,他没让谢立东这个客人坐,你谢立东怎么就能坐下呢?   赵文觉得,魏红旗问谢立东什么时候到的,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谢立东是省长邓再天的人,谢立东到了省里,是先到邓再天那里汇报了呢,还是先来的省委书记这里?   底下市一级的领导来到省里,先到哪个领导那里去拜访,去汇报、去聆听,这个很重要。   要是谢立东已经到了邓再天那里,和邓再天说过话了,那么,就是说魏红旗这个省委书记的威信不如邓再天,那么,这种局面在魏红旗这里,是不能容忍的。   省长管的是工作,可是省委书记管的是人事,省长是抓工作的,书记是管位置的,你这个谢立东要是不在市委书记的位置上了,工作还怎么做?   也许,谢立东在昨天已经来到了赣南,和邓再天已经见过面了。   所以,谢立东的这个“刚到”的解释,赵文觉得魏红旗不能接受。   于是,就出现了魏红旗让谢立东坐,可是他却在办公室里开始踱步的情形。   省委书记说你辛苦,让你坐,可是你再辛苦,能有一个省的一把手辛苦吗?省委书记站着,你能坐的下去?   赵文的脑子这会一直的转圈,注意着魏红旗的一举一动,觉着就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里,魏红旗已经表现出了太多的意图、太多的思想、太多的政治智慧,自己应该好好的学习,好好的琢磨,好好的学以致用。   谢立东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也许是在市里面说一不二惯了,也许是根本就没意识到魏红旗所想表达的意思,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对邓再天负责,所以进门后对魏红旗就有些粗心,但是这会他终于有些醒悟,张口就说:“魏书记,我来向你汇报关于临河市天南机械厂组该的事情。”   赵文一听,转身就要出去,魏红旗却说:“小赵,你留下,做一个记录。”   赵文一听点头,掏出笔就做好了准备。   做记录当然需要坐下,于是赵文坐着,魏红旗和谢立东站在那里做着交谈,直到几分钟之后,魏红旗才做到座位上说:“咦,谢书记请坐嘛,我这是坐骨神经不舒服,你年纪轻轻的,干嘛陪着我站。”   谢立东进门十多分钟,才坐到了位置上。   这个汇报整整进行了二十三分钟,谈的问题和赵文给魏红旗汇报的一样,临河市委市政府和外商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由外商注资,临河这边以老设备厂房和地皮作为投资,另外市政府还将对外商经营初期进行一系列的优惠,比如税收、电力等。   外商方面,除了出资外,对原机械厂的员工进行再培训、择优录取一部分员工。   魏红旗问谢立东,这个择优录取一部分。是指多少?   谢立东说百分之三十左右。   谢立东说完,立刻加了一句:“当然,具体的人员我们还在和外商洽谈,争取多留一部分人。”   谢立东的意思就是,别的方面,恐怕不会再松动了。   这时,赵文的电话响了,他到外面接通了电话,里面是泾川市委打来的电话,说泾川市方家河县出现了安全事故。死了三个人。详细情况,已经来人到省里汇报。   谢立东走时,魏红旗和他再次握手,魏红旗说:“谢书记。请将临河的事情办好。省委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魏红旗说的是相信谢立东的能力。而不是相信临河市委的能力!”   赵文将魏红旗的话细细的咀嚼着,送走了谢立东,到屋里将谢立东一口水都没喝的茶杯拿到水管那里洗干净。打扫好卫生后,就给魏红旗说明刚才泾川市委打来的电话。   魏红旗听了,过一会说:“让监察厅、安监局,公安厅的同志来一下。”   赣南省监察厅和赣南省纪律检查委员会是合署办公的,就是所谓的一套工作机构、两个机关名称的体制,履行党的纪律检查和政府行政监察两种职能。   而安全监察局本来是专门管理煤矿安全生产的一个机构,但是这会也管理着其他矿物开采监理安全生产的任务。   赣南省公安厅厅长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陈宜宾。   一会儿,监察厅、安监局、公安厅都来了人,都是副职,监察局的副厅长叫薛长荣,名字很男性化,但却是一位娇小玲珑三十多岁的女性,而且有些娃娃脸,猛地一看,赵文以为监察厅来了一位女秘书。   安监局副局长叫尤冯伟,公安厅副厅长叫翟光禄,这个翟光禄不苟言笑,做事很有军人风骨,给赵文留下很深的印象。   魏红旗和这三个单位的来人谈话,赵文并没有参与,这就更说明了早上和谢立东的会话魏红旗是特意的让赵文旁听和记录的,有了记录存档,那么省府的人都可以到档案局去查阅,就具有正规性和透明度。   到了下午,泾川市来了人,是泾川市常务副市长袁一才,但是魏红旗却没有接见袁一才,他让翟光禄、尤冯伟、薛长荣和袁一才见了面,听取了汇报,而且,让赵文参加了会议。   赵文有些不明白魏红旗的举动。   安监局副局长、监察厅副厅长、公安厅副厅长和常务副市长四个的谈话,是厅局级别的工作任务,赵文这个刚刚荣升为综合一处处长的小秘书,去旁听这个事故汇报做什么?   但是一号首长做了指示,下面的人只有服从的份。   在中午的时候,甄妮给赵文打来了电话,说本来她是准备下午一个人到省里和赵文会面的,可是她的爸爸让她早些来,说今后女儿要去学习,所以这两天要好好的陪陪甄妮。   但是甄妮就要走,罗一一又找到了甄妮,说她也想到赣南玩,并且说自己的父亲想到省里和甄妮的父亲见见,过年这么久了,两家人都没有在一起坐过,顺便到省里办点事情。   赵文听了就说知道了,甄妮就说她母亲寥革萍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回来,要不真的就可以和赵文四个一起吃顿团圆饭了。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急着要来。   寥革萍是不想见赵文,罗炳兴到省里,却是专门为了见赵文。   甄妮以为自己的母亲真的忙,但是她是知道罗炳兴到省里是为了找赵文的,但是这种交际又很正常,拒绝也拒绝不了,还不如大方的接受。   赵文说,那你一路保重,我下午忙完了,就和你联系。   等挂了电话,魏红旗就说要赵文也参加泾川市的事故报告会,开完了会,魏红旗依旧没有见袁一才,直接让袁一才回去了,而只是听取了薛长荣几个的报告,然后让这三个单位牵头,组成一个事故督察组,到泾川去将事情搞明白。   魏红旗说完,看着赵文说:“小赵也去,回来后将结果汇报给我。”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8章事故(二)   魏红旗让赵文也参加泾川市的矿难事故督察组,让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他们都没说什么,也不可能说什么。   赵文也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他举得自己去泾川是完全多余的,但是既然魏红旗这安排,总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目的的,于是就接受了安排。   看来,从泾川的袁一才来到省委,魏红旗让赵文旁听汇报,就决定了让赵文去泾川了。   督察组行动的很快,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组成的部门和人员就确定了,有省委办、政府办、纪委、公安厅、监察厅、安监局、劳动保障厅等十多个相关部门的人员组成,而且魏红旗要他们立刻出发,迅速的到达,尽快的开展工作,查明事情的真相。   于是,赵文就给甄妮打了电话,说自己有事,恐怕不能在她走前回来了,十分抱歉。   甄妮虽然不愿意,也只有这样,埋怨赵文了几句。   坐在车上,赵文想起了那个欧阳文琳,心说自己这下到泾川不知道需要几天,回来的时候,这个女人该回首都了?   这次到泾川去的部门不少,造成的轰动效果也比较大,所以赵文就想,这次到泾川市,应该是雷声大,雨点小,什么也查不出,这就是赵文觉得自己去泾川多余的原因。   省委的工作组,其实就是走一个过程。   如果真的像昨晚那个匿名电话所说的,方家河县矿上死了二十多个人的话。那么前些天泾川市没有给省委汇报,明显的是在做工作,做迎接检查的准备。   所有的收尾工作做好了,到了今天,泾川市常务副市长袁一才来省委汇报方家河县死了三个人。   当魏红旗的命令下来后,赵文利用离出发还有四十多分钟的时间里到迎宾馆一趟,回去整理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换洗的衣裤等物。   要说罗一一还真是具有当生活秘书的潜质,她不光和甄妮给赵文买了衬衣等物,甚至连内裤和袜子。也各自买了二十多个。   虽说现在很多酒店里提供一次性内衣。但是罗一一的举动,还是让赵文有着一种被人关爱的欣喜。   只不过,罗一一的目的性看似很强,这和甄妮毫无理由对赵文的爱恋是不同的。   出了门。正好就碰到七楼的服务员小喵。   赣南省迎宾馆是省委的招待所。里面配备的服务员全都是经过严格的培训和挑选的。都是从省内高职院校挑选的优秀毕业生,上岗前通过一系列考核,优胜劣汰。而且还从首都,等大城市不定期的请来酒店专家和礼仪老师,对工作人员进行指导。   有外人说,省委接待办挑选服务员,简直就是选美,比民航部门选空姐还要严格。   赵文不喜欢和这些服务员开玩笑,但是生活中每个人难免要和身边的人打交道,总是板着脸也不行,像是谁都欠了你几百块似的。   其实赵文除了对来访的那些想通过自己和魏红旗搭上关系的官员们比较客气外,和这些服务员还是很礼貌的,基本上总是笑脸相待,不过,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笑脸和客气,更加的让一些人觉得赵文距离自己有些远,触及不得。   这个叫小喵的女孩长得很可爱,个头有一米六五,脸圆圆的,眼睛也是圆圆的,笑起来左脸上有一个小酒窝。   赵文刚来的时候,小喵给赵文收拾房间,按规定小喵是不应该和客人问东问西的,可是那天赵文一来,小喵以为赵文是那位省委书记秘书的亲属,于是就问赵文在哪里上学,是不是赣南人,并且问赵文在赣南省城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赵文就知道这个小喵刚刚的参加工作,家也不是赣南市的,于是当时几乎就下意识的说自己没上学,然后就说赣南最好玩的地方就是汶水水库。   小喵就问汶水水库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很大,有没有迎宾馆那边的湖大。   赵文就说没有你的眼睛大。   小喵一下就笑了,说你说的倒是很对,世上的什么都没有人的眼睛大,眼睛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接下来小喵就问赵文的名字,赵文一说,小喵就说我叫唐奕,唐朝的唐,神采奕奕的奕。   赵文就说我知道,因为你本身就神采奕奕的,看起来很精神。   其实赵文想说唐奕的眼睛睁得像是喵喵叫的猫一样,但是这话却没法说出口。   后来,唐奕知道了赵文就是魏红旗的秘书,每次遇到了赵文就羞红了脸,本来走路就很规范,这下就几乎贴着墙角,低着头不敢看赵文一眼。   于是,有一回赵文就看到没人,等自己走到唐奕的背后,忽然的叫了一声:“瞄——”   没想到唐奕真的就答应了一声,回头一看却是赵文,就红着脸问赵文怎么知道自己的小名的。   从此赵文和唐奕就算是熟悉了。   赵文急匆匆的要走,看到了小喵后就站住,说:“服务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小喵就说可以,赵文重新回到屋里,拿起一个袋子说:“我有事,要出去,麻烦你将这些衣服送到洗衣房去。”   唐奕就点头答应,说好了自己给赵文送回来,赵文就说:“谢谢你,小喵,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然我就没衣服穿了。”   唐奕听着就红了脸,赵文觉着这个小喵很有意思。   赵文这是第一次以一个督察员的身份到地级市去督察工作,他的职位是最低的,但是督察组的人却都将他当做组里的最高领导,因为他实际上就是代表了魏红旗。   薛长荣让赵文和自己坐在一个车里,薛长荣是监察厅副厅长。这次督察组的组长。   生活中每个人都希望和看着顺眼的,或者是出众的人之间发生一些暧昧、或者是亲近的举动,只不过出于很多原因的约束,所以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   好比赵文,他在汶水之所以和宋秀娥这个有妇之夫保持着和两性关系,其实总结起来不外乎三条。   第一,宋秀娥是已婚妇女,赵文和她发生关系,被纠缠的几率很低,因为宋秀娥本身也是公务员。她自己也需要注意影响。   第二。赵文刚到汶水,急需要找到一个联盟,需要被认可,需要一个一定程度上可以信赖的伙伴。宋秀娥无意就是一个可以信赖的队友。   第三。解决生理需要。   所以。再后来的过程中,即便是赵文可以有机会和一些年轻女孩之间产生一些什么,他在自保的前提下。基本就都和这些女性保持着适中的距离。   这无关于男女私情,而是赵文在长久的做贼生涯里养成的做事先要追求稳妥的一种习惯。   而后来和甄妮之间的关系,则是像吴奎几个提醒的一样,他一个乡长,长期的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也没有结婚,这是不利于仕途发展的,况且甄妮的确人不错,漂亮,而又性感。   至于和罗一一之间,那完全是一种巧合,也是罗一一有意为之,算是一笔糊涂账。   所以,尽管这会的身份改变了,赵文还是倾向于先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再考虑生理的需要和男人那种奇怪的对异性占有欲的满足感。   所以,赵文本能的拒绝那个电视台的倪虹,还有那个京城来的有些偏执的欧阳文琳。   薛长荣身材很好,从外观上看,胸部很丰满,是那种真正的丰满,在车子轻微的晃动中,就可以观察到那些乳波的荡漾,很诱人。   薛长荣的腰也很细,于是臀部就比较圆润,她的脸很白,眼角几乎不见皱纹,于是赵文就在猜测薛长荣到底有多大,三十?三十二?   赵文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着这位副厅长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而且,这次的泾川之行,将不是那么的简单。   车子行驶出了赣南,薛长荣微笑着问赵文,这次泾川市之行,准备怎么开展工作?   赵文笑着说:“薛厅长,我就是一个跑腿传话的,你问这个问题,等于问道于盲,我哪里懂?”   薛长荣就笑着说小赵秘书太过自谦,要知道太过谦虚就是骄傲,是要不得的。   赵文看着薛长荣西装挺直,就问:“那请薛厅长给指点一下,您说该怎么开展工作呢?”   薛长荣却不说话了,好久才看着赵文,一大会才慢慢的说:“走一步看一步,按部就班,一切都按照程序来。”   过了一会,像是对刚才话的补充,薛长荣轻轻的说:“看看泾川那里怎么安排。”   薛长荣这句话就大有深意了。   作为省里的督察组,到地方去是要主动的开展工作的,要是按照地方的安排套路走,那还需要督察什么?直接让地方政府写一份报告,自己呈交就行了。   但是薛长荣只是说了看泾川市怎么做,没有后续。   赵文心里一动,但是看着前方却没有表态。   接下来薛长荣就和赵文不谈论工作的事情,而是在一些闲闻轶事上聊个不停。   薛长荣的谈吐很幽默,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机智,偶尔穿插的一两个小笑话让赵文莞尔。   薛长荣说,古代有一个当官的,有五十多岁,胡子一半黑一半白,于是就让妻子和小妾给自己拔须,正妻害怕当官的显得年轻,被妾喜欢,就专门的拔黑色的胡须,而小妾喜欢当官的年轻些,就专门拔掉当官的白胡须,没多久,这官员的胡须就被正妻和小妾给拔的一干二净。   听了薛长荣的这个故事,赵文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没吭声,因为这时已经快到泾川市了,而泾川市的常务副市长袁一才,正站在路边迎接着省里的督察组一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89章督察(一)   看起来泾川市对这次省里来的督察组很重视,在泾川的地界上来迎接薛长荣一行人,虽然薛长荣等人是代表了省委的,可是在级别上,与袁一才比较,都是厅级干部。   看着薛长荣就要下车,赵文就抢先一步从自己这边下去,拐到车后将薛长荣的车门打开,像是对待魏红旗一样。   薛长荣弯腰下车的时候面带微笑看着赵文,然后走过去和袁一才握手,后面紧跟着的几个厅局的领导也都过来,大家互相问候。   赵文没打算过去凑热闹,可是袁一才却走了过来,赵文只有迎了过去,和其他接待的人不免又是一阵寒暄。   此时已经是傍晚,泾川市的车队领头到了泾川宾馆,安排好住宿后稍作休息,泾川方面就举行了宴会欢迎督察组一行。   泾川市市委书记叫乔会本,在欢迎会上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称泾川的工作必然在督察组的监督下,更上一层楼,并且指出,要是查处哪家单位,哪个个人出现问题,将一查到底,绝不手软,泾川方面会全力支持省委的工作组。   赵文被安排坐在薛长荣的身边。   对于这个座次,赵文几次推脱不掉,因为从省里来的人都比他级别高,可是无论是督察组还是泾川市委,都让他坐在薛长荣、乔会本之后的位置上。   乔会本在对薛长荣敬完了酒后,就来到赵文身边。微笑着说:“赵秘书辛苦,我希望这次赵秘书在泾川,能够多了解、多接触,希望泾川能给你留下美好的记忆。”   乔会本和薛长荣、赵文、安监局副局长尤冯伟、公安厅副厅长翟光禄等都碰杯,喝了半杯酒,然后就告辞了,接下来的接待工作就由常务副书记袁一才负责。   督察组的人级别都很高,所以,强势劝酒的事情基本不会发生,袁一才说请各位督察组的领导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始工作。   但是宴会结束后,泾川市的各个下级单位,比如说泾川市公安局、泾川市安监局的人就拉着省里来的上级领导开始了各自的汇报工作,至于将这些领导拉到哪里去交流了。大家都心照不宣。   泾川市的各级单位不会放弃这个和上级领导接触的好机会。省里的头头们也乐于和下面的同志多增进了解。至于赵文,他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对于泾川市委安排的宴会后活动。就以需要给首长汇报工作为由,推掉了。   赵文的电话的确多,但是对于他来说,真正重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远在赣南魏红旗的电话。   可是魏红旗并没有给赵文电话,所以,赵文就在宾馆里休息。   泾川市的招待会并没有持续多久,这会也就是晚上九点多,赵文正在和甄妮聊着,门就被敲响了,打开门后发现外面站的是泾川常务副市长袁一才和他的秘书。   袁一才在赵文的房间里没有呆多久,赵文估计他就是走一个形式,和每个督察组的人都私下拜访一下,这只是一种态度。   等到袁一才出去,赵文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放着润达超市二千元的购物卷。   润达超市是全国联营集团,所以这和送钱并没有什么区别,赵文想,怪不得官员们都喜欢出来考察,原来好处是立竿见影的。   过了一会,赵文的新手机响了,接通后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处长休息了吗?”   赵文一时没有听清楚是谁,心说泾川市委招待所,不会有夜间上门服务,可是这人竟然知道自己是处长。   那边听赵文沉默,就轻轻一笑说:“是我,你荣大姐。”   赵文这才知道是薛长荣,于是就笑着说大姐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很温柔,我竟然听不出来。   薛长荣就说:“难道我白天不温柔?”   这句话就有些模糊和撒娇的味道了,赵文没说话,薛长荣说:“我知道个地方,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赵文心说薛长荣也许有话给自己说,就答应了。   薛长荣说:“十分钟后在宾馆后门见面,前面大厅里有泾川市的工作人员。”   赵文在屋里呆了一会,想了想,换了一身休闲点的衣服,心说幸好准备充足,不然一身西装,看起来就是公务员。   楼道里没一个人,很安静,出去联络感情的督察员们应该都没有回来,赵文顺着安全通道到了后院,从大门出去,就看到街道边上停着一辆出租车,里面有个人正在对自己挥手,正是薛长荣。   薛长荣看来也做了准备,她也换了一身衣服,上面是毛衣,下面却是一条长裙,脖子上围着一条暗绿色的围巾,肩上一个小包,赵文见了就笑说这衣服看着很顺眼。   薛长荣笑笑没说话,两人就像是外地的游客一样,到了一个叫园艺路的地方。   赵文觉得薛长荣对泾川还是很熟悉的,仿佛是看出了赵文的想法,薛长荣说自己有一个亲戚就在泾川做生意,所以除了工作性质之外,有时候就来走动一下。   “泾川这次安排的很周详,”薛长荣看来一眼街上的人流说:“除了你和我之外,大家都出去活动了,刚才,袁一才来之前,有人在你和我的门外溜达。”   “溜达?”   赵文对这个词眼感兴趣,薛长荣就说:“是溜达,你要是理解成监视、关心、探看、查访都可以。”   薛长荣的眼神一直在街上巡视,赵文不知道她在留意什么,过了一会,薛长荣指着一个迪说:“咱们进去。”   但是薛长荣显然并不是在征求赵文的意见,她顺手拉了一下赵文的胳膊。就往前走。   迪门前站立了是个像是保安的人,还有几个打扮的比较新潮的男女,那几个女的穿着很暴露,这时天气并不是很温暖,但是这些女的白晃晃的胸部可以让你误解是炎热的三伏天。   迪票分成三种,一种是三十元,一种是五十,还有一种是一百的,一百的可以有自己的专门休息室,同时送酒水。   薛长荣掏了两张一百的。另外付了二十元要了两个遮挡住脸部的面具。和赵文戴上,拿了票就往楼上走。   推开一道包裹的很紧的铁门,立刻传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然后有一个穿着短裙。头戴兔儿帽浓妆艳抹的小姑娘走过来。看看薛长荣手里的票。就将两人带着往上面一直走。   在走动的过程中,赵文看到过道里站着几个打扮很入时的女子,眉眼画的却看不清楚本色。嘴里叼着烟,或者是嚼着口香糖,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和薛长荣看。   赵文知道,这些人基本都是流莺,也就是鸡。   到了包间,很快就有人送上来几瓶饮料和一桶冰,还有爆米花、薯片等一些小食品。   女服务生大声的对赵文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按墙上的按键,然后就带上门出去了。   这是一幢四层高的楼房,赵文和薛长荣的包间在第三层,包间前方是空着的,有一道栏杆保护着,从栏杆看下去,下面都是不停晃动的男女,随着喧嚣的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做着奇怪而奔放的动作。   这个格局就像是在歌剧院的包间里看专场表演,不过下面没有看客,有的是发泄自己过剩精力的人们。   舞池的上方,一个钢铁的笼子,里面有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子正在里面做着诱惑的动作,下面显眼的地方有着一个舞台,上面几个女的是领舞的,同样衣着简单,搔首弄姿,动作诱惑,让人看起来有些血脉喷张。   赵文也不及细看,薛长荣忽然就开始了动作,手臂伸的高高的,全身就不停的扭,臀部在裙摆下晃动着,赵文还没明白她这时干什么,薛长荣就伸手将栏杆左右的帘子拉合了起来,然后靠在那里嘿嘿的笑。   薛长荣的面具前面有一个红色的羽毛,直直的从额头上去,在她跳舞的时候摇曳不停,这会赵文看着薛长荣红红的唇和鼻梁,却看不到她的脸,就觉得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涌起。   迪里的音乐声很大,所以两人说话都几乎在喊。   薛长荣说,刚才看到了那辆车在外面停着,他今晚应该也在这里,不过也许不在。   赵文就问是谁,薛长荣大声在赵文耳边说兰克义。   赵文就问兰克义是谁,薛长荣就说兰克义是方家河县地矿局的局长,同时也是方家河县常委之一。   赵文就有些奇怪,薛长荣带自己来迪里找人,这人还是地矿局的局长。   薛长荣伏在帘子后面朝着楼上的几个包间看,一会就叫赵文过来,对他说你看对面。   赵文看过去,四楼上有一个包间坐着几个人,其中两个男的,看起来都不大,二十余岁的样子,其余的都是女人,倒是有四五个,包间里看着乱乱的,赵文就问兰克义是哪一个,薛长荣就说是侧脸坐着的那个。   赵文心里吃了一惊,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县的矿管局局长,还是县委常委,这开什么玩笑。   但是薛长荣的眼神却很肯定,她说兰克义二十四岁,籍贯是方家河的,三年前从省里地质学校毕业,去年冬天就成为这个县的矿管局局长兼书记,是正经的一把手。   薛长荣的眼神中包含了很多的意思,那里面好像有个意思就是,赵文你以为你在华阳已经是最年轻的常委了,可是你只是一个信访局的一把手,和兰克义相比,你又算个什么呢?   泾川市的经济之所以能紧跟在赣南市、临河市后面,主要就是因为方家河县的金矿产业链,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竟然是这个要害部门的一把手,真的就让赵文有些感觉上的颠覆。   薛长荣看到了赵文的犹疑,大声的说:“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像这一种类的事情,比如说有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就是政府正式的编制,十七岁的少年带着编制领着工资在上学,一个县委书记家的保姆竟然是一个县武装部的成员,一个死了两年的人还在拿着退休工资。”   赵文突然的无语。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先传一章,稍晚些还有一章!   飞翔有些情绪化,今天写着手顺,思如泉涌,停不下来了,这种感觉太好!哈哈哈,大笑三声!一会先上传一章,稍晚些还有一章,这两章的内容连贯紧凑,不写完对不起大家。嘻嘻,早睡的朋友就明天看。伪官的成绩和大家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呼唤月票、推荐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第0190章督察(二)   耳畔的音乐轰鸣着,迪的气氛十分的喧闹。   薛长荣有些热,将送上来的冰镇的啤酒喝了一瓶,偶尔的还从布帘子的缝隙看着对面的兰克义。   直到现在,赵文都不知道这个薛长荣今晚到底带自己来迪是干什么来了,是为了玩乐见识泾川市的夜生活,还是来散心。   薛长荣对这个兰克义的情况看来很熟悉,至少兰克义喜欢泡迪,习惯将车子停在外面的大路上,这个薛长荣就了解的比较多。   过了一会,薛长荣忽然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相机,打开对着对面就咔咔的按着快门,赵文就凑过去一看,兰克义和包间的几个女人正在轮流着接吻,有一个女的背着身子坐在兰克义的腿上,脸上的表情很享受,腰肢不停的在扭动,手在自己的胸上不住的抚摸着,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陶醉。   赵文知道,兰克义是和这女的以女上位的姿势在性*交。   观音坐莲!   老汉推车!   “我*日!”   “鸟蛋的,兰克义这是要六p还是七八人共同嗨啊!”   赵文彻底的震惊了。   虽然他从前在扒窃团伙中男女关系混乱,也当众和女人乱搞过,可是也没有像兰克义这样为所欲为。   况且兰克义是什么身份,他是一个国家的公务员,是一个县的县委常委,掌握着整个县的矿业资源,他怎么能这样的肆无忌惮和毫无廉耻?连帘子都没拉上。   薛长荣手里的相机拍个不停。赵文就站了起来,他见薛长荣也看了一眼自己,于是坐在了那里,等着薛长荣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薛长荣终于拍够了,她将相机对着赵文咔嚓的按了一下,让赵文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薛长荣走过来将相机交给赵文,将脸上的面具撸掉,说:“来,给姐也照一张。”   赵文对着薛长荣一摄。心里有一秒钟的犹豫。看要不要将自己的像给删掉了,但是他随手将机子放到了薛长荣的包里。   薛长荣又开了一瓶啤酒,要赵文喝,赵文没动。薛长荣又是一通猛灌。柔和的脖子就那样的展现在赵文的眼前。饱满的胸像是要爆炸一样的急剧起伏着,薛长荣将手里的空酒瓶往地上一扔,说。走,完成任务。   薛长荣站起来,长长的嘘处一口气,然后猛地拉开门,那门就“咣”地碰到了墙壁上,薛长荣抬脚就往外走。   薛长荣明显的失态。   赵文从背后一个箭步,伸手就抓住薛长荣的肩膀,将她扳了回来。   薛长荣的身材看似丰满浑圆,可是却没有什么重量,赵文一扳之下,她的鞋跟就像门扇下面的轴一样,支撑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就倒在了赵文的怀里。   赵文的身体一下就被薛长荣的柔和给填充满了,顿时觉得自己抱住了一大包打扎的很严实的棉花袋子,像是棉的没有道理,却又质感强烈,尤其是薛长荣的两个大*奶*子,抵在赵文的腰腹之中,一弹一弹的,让赵文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坐在船上水波荡漾。   赵文的下面立即硬了。   薛长荣的腰肢细的不成体统,将臀部和胸像是用手握断了一样的黏合在一起,赵文拉着薛长荣肩膀的手这时就顺着下来搂着薛长荣的腰,防止她摔倒。   薛长荣气息急促,脸很烫,她的手按在赵文的肩膀上,头一仰,就看到了赵文面具后的眼睛,而且她也感受到了赵文下面的坚挺,嘴张开,很急促的对着赵文就吻了过去。   当薛长荣的嘴唇递过来的时候,赵文毫不客气的迎合着她就咬了过去,并且立即就将薛长荣的舌头给吸了过来。   赵文从来就没有吻过像薛长荣这样细柔、这样腻人的舌头,尽管耳边的音乐声在不停的轰鸣,那些舞动的人群还不时随着音乐的节奏齐声的“嗬!嗬!嗬!”的叫着,就像几百人在一起做*爱、大声的呻*吟一样,赵文还是能听到薛长荣发自喉咙里身体的颤抖吟唱。   薛长荣的下面紧紧的抵着赵文的坚硬之处,胯部不停在研磨,赵文就将手从她的裙子下伸过去,摸到了湿乎乎的一片。   薛长荣立即狠狠的吻住了赵文,嘴里大声的叫了起来。   赵文感觉自己要爆裂了。   这时,两个穿着背心、短裤的女子从包间前走过,看到了赵文和薛长荣急色的样子却见怪不怪,一个女的叫:“情圣,要不要嗨丸。”   赵文却猛地清醒了起来,说声不要,将手里的面具给薛长荣戴上。   那两女的说来晚了,人家都干上了。   这俩两女的是卖摇*头*丸的。   赵文搂着薛长荣的腰就往楼下走。   薛长荣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被赵文给抱下来的,赵文感觉她的身上几乎像是燃烧的炭火,热的出奇。   走出了迪,外面的几个人看着赵文和贴在他身上的薛长荣,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只可意会的眼神。   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司机很熟练的将后面的车门打开,赵文就扶着薛长荣进去,还没张口,司机就问:“有地方,还是随便。”   赵文就答道随便。   司机不再说话,开着车就走。   赵文知道,这司机是专门的在迪门前招揽生意的。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司机将灯熄灭,说了一声:“半小时一百,”然后拔了钥匙就下车,扔过来一卷纸,关了门到一边吸烟去了。   赵文心里说了声我*操,看着在自己怀中不停的扭动的薛长荣,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一下。说:“薛姐,你醒一下。”   薛长荣猛地就抱着赵文,在他的脸上胡乱的吻,嘴里大喘气说:“别说了,我知道!……那个啤酒里有问题,你要觉得我……还行,就什么都别说了!”   赵文一听,一把就抓着薛长荣的胸,心里“呃”的就骂一声:果然货真价实!   赵文将薛长荣往座位上一按,伸手就拉开了自己的裤链。将昂扬了很久的东西掏出。趴在薛长荣的身上,从薛长荣的臀部下探过手去,将她裙子里的毛裤内裤一起拉到臀部上面,薛长荣配合着高高的翘起了屁股。赵文就猛地插了进去。   一下到底。   “干!”   赵文觉得。薛长荣这会就像急着吃奶的婴儿。她的叫声却大的像是和人吵架,像是遇到了世界末日。   没几下,薛长荣就两眼泛白。歇斯底里的抽搐着,双腿蹬直,哥呀弟呀的乱叫一起,硬硬的挺着,然后就瘫软了。   赵文却没完,看着面具后摇头晃脑的薛长荣,加大了挺进的力度,只听着啪啪的声音和薛长荣由低到高的喊叫。   终于赵文低喊:“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   “要!——啊!——”   ……   薛长荣软软的睡在赵文的怀里,赵文将车窗打开,让外面的冷空气吹进来,等了很大一会,薛长荣就问:“我是不是很贱?”   赵文看着薛长荣说:“不,你很好,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反正吸引我。”   薛长荣将手从胯下拿出来,随手将卫生纸扔到了车外面,然后又放了一些进去,半天才说:“你射的真多。”   赵文说,我们走,在这里也不行。   薛长荣就点头,赵文就喊了一下司机,薛长荣将面具再次戴好,仍旧的躺在赵文怀里,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舒服些。   司机上来,赵文就说朝市中心去。   一路薛长荣和赵文也不说话,两人的手指却纠缠在一起,一会,薛长荣觉得赵文下面又硬了,就在他那里捏了一下。   车子到了市中心,赵文问薛长荣饿不饿,薛长荣说不,赵文摸着她的脸,觉得还是有些烫,就说司机绕着城再转几圈。   司机随手打开了音乐,然后车子就朝前开去。   终于,赵文觉得差不多了,就让司机将车子往宾馆那里开,到了宾馆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车,司机就说一共二百八,赵文就给了三百,说不用找了,然后将自己和薛长荣的面具往车上一扔,那司机谢了一声,开着车就没影了。   赵文看着薛长荣,说:“薛厅长,待会我先进去,给你打电话。”   薛长荣就点头,赵文走了两步,薛长荣在后面说:“那,你叫我什么?”   赵文转回头说:“达令怎么样?”   薛长荣就笑了。   赵文还是从后面进去,后院是停车场,值班室也没人,赵文到了楼上,就敲了一下翟光禄的房间,可是里面却没人答应。   于是赵文就来到楼层服务台,服务员却说督察组的人都没有回来。   赵文就让服务员将自己的房间打开,接着就站在楼道那里给薛长荣打电话。   “薛厅长,我赵文,你在哪?哦,我手机电池不行了,刚才出去买了新的,回来见你们屋里都没人,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哦,你在遛弯?就回来,好,那待会见。”   赵文来到自己房间,关了门将内裤换下,心说这个薛长荣多久没做了,水真他*妈*的多,要将老子的二弟给夹断吃了不成。   赵文将下面洗了一下,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却是薛长荣。   “薛厅长?快请进。”   等薛长荣进来,赵文将门关好,才说:“就咱两,别人都没回来。”   薛长荣点头,往屋里进,赵文就从后面看着她的细腰和裙裾下的胯,然后过去猛地抱着薛长荣,就将她拥在了床上,薛长荣背着赵文就转过脸,和赵文的舌头搅在一起、。   赵文的手撩起了薛长荣的裙子,心里吃惊,原来薛长荣里面什么都没有!   薛长荣喘着气说,刚洗过,太麻烦,一会就休息了。   赵文就将她的裙子完全撩起,眼睛盯着她白白的屁股看,薛长荣羞着乱拧,赵文将她的臀压住,褪下裤子就坐在薛长荣的臀上,腰一挺,扑哧就戳了进去。   这次两人很压抑,但是时间比较持久,换了几个姿势,虽然都觉得很痛快,但是到底心里有障碍。   最后,赵文盯着薛长荣的眼睛问要不要,薛长荣就吻着赵文的嘴巴说:“要!今后就别问了,都要,全给我!”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首先感谢“坏宝宝樱木”朋友的评论!   【有美女喜欢,还烦?——我们看都市文的不喜欢种马是真的……猪脚是个20出头的年轻小伙,在他身上我我看不到任何人性的弱点和缺点,现在5.60的老干部还包养一个又一个……小赵同志年纪轻轻颇有点四大皆空,唯一的**似乎是当大官,又给自己定下了一堆条条框框……哎,在男人本性上也不给力。】——下面是飞翔的一点解释:“在他身上我我看不到任何人性的弱点和缺点”,没有缺点本身就是缺点,前面的文章中说过,人活世上不可能没缺点的,要是一个当官的什么都不要,不喜欢女人不贪财只想着当好官,那这人是想要做精神领袖还是要成神?当皇帝的要是看到这种官员,就直接找个理由一刀将其“咔嚓”了,因为这人没有爱好,以完*美人格形象威胁到了皇帝本身的统治地位了——你那么好,你来当皇帝好了,还有皇帝老儿什么事呢?西汉篡权的王莽,年轻时就以没有任何人性弱点和缺点著称,后来杀死自己的儿子,逼死自己的女婿,自己当皇帝了。要是大家都觉得飞翔塑造的这个小赵同志四大皆空的话,是不是该给飞翔多投些票票支持一下啊?鼓励和支持,让飞翔将这本书写好,将伪官这个概念好好的诠释一下。再次感第0191章督察(三)   生活中,一个女人如果不性感就要感性点,如果没有感性,那就要理性点,如果没有理性就要有自知之明。如果连这个都没了,她只有不幸。   赵文觉得今晚薛长荣这个女人今晚和这几点都沾上了边。   薛长荣的身体很性感,胸和乳是自己没有见过的那种大,那种绝对的丰硕和饱满,一只手难以掌握,沉甸甸的,乳*头却是粉红的,但是丝毫的不下垂,赵文觉得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爆*乳*母*牛。   赵文刚才有一种想要薛长荣给自己用乳夹着磨蹭完的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在今晚,在此时此地是不可能完成实施的,那样太过疯狂。   可是没脱掉衣服的时候,薛长荣却是一位正经八百的副厅长,赣南省委监察厅的厅级干部,是多少人仰望和巴结的对象,所以,在进入薛长荣身体的那一刻,赵文有了一种将别人都压在身下的激动,好像他强*暴了整个赣南省男子的老婆,掠夺了男性们的公共财产一样。   赵文想薛长荣今晚带着自己到迪去查兰克义是长久的跟踪和密谋的结果,只是为何要一定拉扯上自己,这个恐怕就是薛长荣的一个策略,但是赵文不会盘托而出,薛长荣必定在适合的时机会给自己一个解释。   薛长荣的不幸就是今晚丝毫没有料到迪的那些酒类中会被人放了迷幻剂,或者是催情药。   关于这一点。赵文倒是觉得那个迪并不是专门的针对自己两人给饮料中加了药的,而是一种做生意的策略,就像有些饭馆为了招揽生意给饭食中放一些罂粟壳,好让顾客觉得饭味鲜美,但是长时间吃却会上瘾一样。   虽然这一种手段是非正常的,但是那些寻求刺激和发泄的男男女女们也许正是需要这样一种不正常但是却导致了预想效果的做法产生一种好感,因此这个迪的生意就会更加的好。   不是为了寻找刺激,不是为了搞男*欢*女*爱,不是为了勾搭,不是为了一夜情或者多夜情。一男一女到迪去做什么?正正经经的探讨人生吗?   迪的做法只是加速催化一些情绪的孳生和蔓延罢了。   可以薛长荣却中标了。   赵文根本没有沾迪中的那些酒水。而感到迪炎热和拍到兰克义放浪形骸照片的薛长荣却一时忘情,连续的喝了两瓶加料的啤酒。   在薛长荣给自己照相的时候赵文有些觉得薛长荣不对劲,兴奋的过头,而当她猛地拉开了包间的门。就是相当的失态了。   薛长荣进来的时候戴着面具。这会要走。怎么可能将面具弃置不理呢?   如果今后要用到薛长荣相机中的照片,很容易的就会认出拍摄照片的地点,假设这个迪有摄像头的话。薛长荣就暴露了。   也许那时薛长荣就觉着自己有些难以抑制情绪,因此着急的要出去。   所以赵文就伸手拉她,而薛长荣竟然已经热情四溢的不能控制,当下就和赵文吻到了一起。   第一次在出租车上是情难自制,而这次薛长荣到赵文的房间里,就是有意为之了。   赵文将薛长荣压在地毯上,一滴不剩的全部射到了她的身体里,然后两人并排睡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赵文就将手搭在薛长荣的**上,手指在她的小小粉粉的乳*头上撵着,左右换个不停。   薛长荣忍不住痒,将赵文的手推开,说了一句:“你真行。”   说完,薛长荣就到盥洗室里去了。   赵文从背后看去,薛长荣的裙子还在腰上挂着,上衣早就扔到了一边,上身光光的,腰背果然细腻而圆滑,一丝赘肉也没有。   赵文就躺在那里不动,薛长荣从里面洗漱完了,见到赵文看着她,就无声的笑了一下,伸手挡着自己的胸,可是她仅仅能挡住自己的一点,倒是还露出了一大部分,然后背对着赵文,很快的将衣物穿上,坐在床沿上,用脚趾头在他的那根软软的东西上拨拉着,一会觉得赵文又有些肿胀,就笑了。   薛长荣穿戴好,低头在赵文嘴上亲了一下,说:“我走了,你不会在这睡一夜?”   赵文就说,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薛长荣就笑,不能死,死了白死。   赵文就说白死我不死,死了也白死,白死就不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薛长荣就说,随你便,随你大小便。   赵文就说,我要死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薛长荣刚才是上身光着,赵文这会是下身光着,上身却只有一个背心,于是他就爬起来,将自己撂倒床上,薛长荣看着他被自己撩拨的挺起来的家伙,就用被子将他盖起来,说小心感冒,我走了。   赵文没说话,薛长荣走到门后停了一下,听听外面没动静,就走出去将门带上。   过了一会,赵文起来洗洗,回到屋里看手机,上面很多短信和未接来电,但是没有魏红旗的,他就躺在那里,只给甄妮回了短信:刚忙完,累死了,老婆晚安。   甄妮就回说老公注意身体,我想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文给魏红旗别墅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何红玉,说首长在洗漱,赵文就说麻烦你待会给书记汇报一下,说昨天下午本来要打电话的,可是不知道夜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晚上也没什么事,就没有打搅书记,所以就早上一起汇报了。   赵文说:“到了中午,我再给书记汇报。”   何红玉嗯了一声,这时电话里传出魏红旗叫何红玉的声音。何红玉立即甜甜的答应一声:“来了叔,”就挂了电话。   赵文给何红玉说的都是废话,可是这些废话却一定要好好说。   其实人生在世,正经的话又能有多少,大多人见面聊天说的都是废话,可是事情往往就是在这些说废话的时间里给办了。   说废话也是一种交流,要是连废话都没有,完全的公事公办,那么任何人之间的关系,必定不太融洽。   对领导。不管事情大小。一定要向领导汇报、而且要主动汇报,事无巨细,不要等着领导来了解、询问,作为秘书。要主动给领导反应。毫不隐瞒的将工作中遇到的事情反馈过去。这是领导通过你了解下层的一个通道,要是秘书不能做到这一点,是不称职的。也是干不长久的。   赵文相信,魏红旗让自己跟着督察组到泾川,绝对不是让自己来压阵走马观花狐假虎威的,而是密切联系群众,当耳目和探子来了。   第二天,泾川市各级部门在市委宾馆会议室召开了方家河县矿难事故专题会议,会上,泾川市市长方庭辉做了重要讲话,   方庭辉指出,在当前形势下,基层干部群众对安全生产的认识有待提高。部分群众环保意识、政策观念、法制观念不强,无视管理,随意采矿,矿产资源国家所有的观念淡薄。   部分单位自立名目收取开矿款项,擅自出让矿厂产权,有的地方出现政府甚至和私人签订超长期限的承包开采合同,与上级政府进行利益博弈,严重干扰了正常的开采经营秩序,政府管理目标和手段没有及时调整而且违法行为的成本较低、打击乏力。   方庭辉指出,公职权力人员参与矿山其间的利益群体,有逐年增强的势头,我们一定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坚持安全第一、预防为主的方针,强化企业主体责任,强化监管职责,严格管理,严格执法,严格责任追究.突出重点,深化矿山安全整治,进一步提升矿山安全生产水平,云云。   下来,赣南省监察厅副厅长薛长荣代表督察组进行了讲话。   领导的讲话越长,就是越有水平,讲话时间越短,等于在说明自己的不重要,得不到认可。   领导的意图得到贯彻,重要的表现方法就是开会,所以在这些会议上,第几位的发言,发言多长时间,就是一个官场的晴雨表。   能力再好,不会表现,无异于黑暗中给自己中意的女人使眼色,没有能力,但是会说,会讲,大家也就能注意到你。   很多领导都热衷开会,开会了就可能被下级人员注视,就可能上新闻媒体,就会增加自己的影响力。   赵文也列席了会议,他看着薛长荣侃侃而谈的样子,心说谁能想到这个一本正经的女人昨晚在自己的身体下是多么的猖獗和淫*荡,可见,再美在正经的女子,到了男人的胯下,也就不存在什么高人一等的概念了。   熟悉就会滋生轻视,距离才能产生幻觉。   薛长荣的谈话完了,她扫视了一下会场,就看到了赵文正好投过来的眼神,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错过了脸。   下来就是一个个的单位领导讲话,发言,然后又是方家河县领导的决心,表态,这让赵文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浮文巧语,什么将文山会海。   拍脑袋决策,拍胸脯保证,拍屁股走人。   会议的时间掐的很准,正好到了十一点半,会议圆满的结束了,于是大家就进行聚餐。   工作要做,饭也是要吃的。   赵文忽然就想,为何今天这个会议,方家河县的那个地矿局局长,兰克义没有来呢?   昨天是泾川市市委书记敬酒,今天是泾川市市长相陪,同样的酒过三巡,大家各自为政,昨夜泾川的各级机构拉着省级领导去汇报了大半夜工作,今天果然彼此在酒场上就熟悉了很多,看来工作的确是需要研究和磨合的。   赵文依旧不怎么喝酒,大家敬过之后,就找对手去了,于是他就和唯一的女领导薛长荣两个有些相得益彰,形影相吊。   薛长荣也是不喝酒的,别人也无法强着劝她,于是赵文干脆的就坐到薛长荣身边,和她轻酌浅饮,交头接耳,自得其乐。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2章督察(四)   单位里的男女之间,要是表面上玩笑开得放浪形骸毫无顾忌的,实际上两人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可越是那种平时连句玩笑话都不说的男女,说不定背地里已经搞到一块儿了。   昨天薛长荣和赵文是同坐一辆车来的,两人也不喝酒,于是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没人会想到这两人在来到泾川市的第一夜就搞到了一起,而且还干了好几次。   男女之间的事情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就能写好几本书。   薛长荣问,你怎么也不喝酒,赵文就说酒肉穿肠过。   薛长荣说酒肉穿肠过,清醒自己留?   赵文没想到薛长荣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这个,就回答道:清醒留不住,酒水空自流,烟波江上使人愁。   薛长荣就说,流着总比滴着强。   赵文就说滴水能穿石,一下更比一下强。   两人都很严肃,别人都以为他们在讨论什么重大问题,所以也没人过来打扰。   薛长荣这时夹了一口鱼,赵文就说,单位聚餐,老总把鱼眼挑给副总,说这叫高看一眼,把鱼骨头剔出来给财务部主任,说这叫中流砥柱,把鱼尾给了办公室主任,叫委以重任,把鱼肚子给了人力部主任,叫推心置腹,把鱼鳍给了市场部主任,叫展翅高飞,最后,盘了只剩下一堆鱼肉,老总摇摇头说,这个烂摊子还得我收拾啊!   薛长荣就给赵文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说,那你也收拾一下。   赵文就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不夺白不夺,多多益善,厅长这是让我也当领导?   这句话薛长荣听着很熟悉,低头就说食不言寝不语,然后又说授之以鱼,当何为报。   赵文就说施恩不图报,报了太俗,不过可以涌泉相报,以身相报。   薛长荣就说涌泉在哪里?赵文就回答涌泉不知。涌泉穴在脚底板。   薛长荣就说。涌泉穴是在脚底板,那么涌泉相报是不是说可以踹人一脚。   赵文就说踹了也好,踏了也行,总之要“抱”。   薛长荣咳嗽一声。用毛巾擦擦嘴。说:“中午莫喝醉。下午有个会。”   赵文就说现在只有追悼会的时间最短,别的会就昏昏欲“睡”。   薛长荣就说好死不如赖活,保留有用之身建设火热的伟大事业。要鞠躬尽瘁,精尽人不亡。   两人就这样胡拉八扯的暗藏机锋,咋一有人过来,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赵文就问:“那孩子今天为什么没来?”   薛长荣知道赵文说的是兰克义,回答说战场上先死的都是虾兵蟹将,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上来短兵相接的就是大王。   昨天才认识,有了**最亲密深层次的接触,赵文和薛长荣在很短的时间里完成了灵与肉的融合,薛长荣这会觉得和赵文谈话无比的轻松,而且很有意思,赵文的思路很快,往往是自己一说,他马上就回答转承过来,像是踢皮球,你一脚我一腿的,还很有意思。   薛长荣心里想着他昨天晚上在自己身上灵活有力的操控情形,心里就有些痒痒,于是就说:“下午开完会,带你去个地方。”   果然下又是一场研讨大会,着重是方家河县的领导做汇报。   省里来的人果然都是酒精考验过的,这会一个个稳坐钓鱼台。   只是赵文觉得这个督察组在泾川市被酒池肉林所包围,没有下到方家河县去实地看看的机会了。   不到矿上看看,怎么能搞到第一手的资料,难道只听泾川市的汇报就好了,那自己还来泾川干什么?   别的不说,关键自己要给魏红旗怎么汇报?   别人可以拍拍屁股抹抹嘴,一切形式大好的走形式,自己要怎么做?   傍晚,刚送走了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和一些主要领导,赵文站在宾馆的房间里,看着外面大路上站着三五成群的人,乍一看这些人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仔细一看,就知道是泾川市派出的警卫和便衣,就像自己在华阳县信访局时经常要人到县委大门口防止有人上访围堵政府大门一样,泾川市,也在阻隔着督察组和外界人士的联系,防止有人忽然的冲击宾馆,给泾川市的形象抹黑。   可见,方家河那里,肯定是有问题了,至少,要比泾川市委汇报的严重一些。   今天是正月十五,赵文的电话就没停过响,不过除了借着过节问候客气走关系的,别的到还真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到了晚上,督察组的人照例就被泾川市的工作人员给接走考核去了,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官场的潜规则,你可以参与或者不参与,但是不要破坏这种规则,否则,就是和大家作对。   让别人得不到好处,又因此而众叛亲离的事情,赵文是不会干的。   赵文依旧的谢绝了所有的登门拜访,他依然从后门出去,坐车来到园艺路昨晚那个迪不远的地方,那里,薛长荣已经在等着她。   薛长荣坐在一辆起亚里给赵文打电话,赵文依着提示走到车子跟前,车门就打开了,上了车,薛长荣坐在后面,薛长荣就说:“叫赵哥。”   前面的司机就依言给赵文打招呼,赵文当时就吃了一惊,这女的也太漂亮了。   在赵文所见过的女人中,给魏红旗服务的那个何红玉长的是最漂亮的,何红玉长的就是美,那种美是不需要过多的词语来描述的,就如同人见到了金子绝对不会说金子是猪粪一样。   这女子长的太美,美得让赵文觉得她像是天上的彩虹。你要一直盯着看,不然彩虹就眨眼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   薛长荣不再说话,前面的美女司机就说:“赵哥就叫我小红好了。”   小红的声音软软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好像一个人刚刚睡醒了,身上没有力气,又好像情人在你身边依偎着,轻言细语,总之让赵文觉得怪怪的。懒洋洋的。但是却很喜欢她说话的表情和语调。   车子往前行驶,一会就到了一个地方,看样子是一个什么会所,前面是十多层高的楼房。另一边却像是一个大超市。这会还灯火通明的。   进到院子里。小红将车子停下,赵文准备下车,小红却过来给他拉开了车门。微笑着说赵哥你慢点,小心碰头。   小红的个头很高,和赵文差不多,这种身材绝对可以去当模特了。   小红又过去将薛长荣那边的车门打开,然后赵文就跟着两人往一幢小楼里面进。   赵文就看到,小红走起路来挺胸抬头,腰背挺直,像是受过什么专门的形体训练,看起来很精神。   这幢楼也是密码锁,和罗一一那幢别墅是一样的。   赵文刚进去,小红就蹲下给赵文脱鞋,赵文就看到小红的头发油光水亮的,质地很好,完了小红抬头对着赵文笑笑说,赵哥跟我来。   薛长荣倒是自己将鞋一脱,跟在小红身后就走。   屋里都是木质地板,装修典雅而又大气。   小红来到一个地方站下,伸手在墙上一按,看着赵文说,请赵哥上电梯。   三人进了电梯,小红说,那边有楼道,然后房间的里面还有一个比较隐蔽的通道,可以直接的走到旁边一个大商场里面,商场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几步就可以从商场走到大街上。   赵文不知道小红给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到了二楼,三人到了一间屋子,这里像是客厅,不过里面的摆设像是日韩风格,中间一个大大的木质桌子,小红过去双膝合拢跪地,等薛长荣和赵文坐下,小红就问喝什么茶。   薛长荣看着赵文,赵文说荣姐看喝什么,客随主便。   薛长荣就说那就碧螺春。   小红答应一声出去了,赵文就说这地方还真讲究,荣姐做事总是出人意料,让人惊奇。   薛长荣微笑着不说话,小红就端着一个木托盘出来了。   这一会没见,小红换了一身仕女服,头发用一个长簪子别在那里,白白的肩膀和脖子就露了出来,让赵文恍然觉得自己时不时到了古代。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音乐,叮叮当当的,颇有些幽怨之风,仿佛人从闹市一下就到了一个幽居的山野中。   小红的手指很白,里面的血管隐约可见,赵文一下就想到了“青葱”这个词语,她洁器,候水,淋杯的动作自然优美,和整个人结合起来,宛如一种艺术。   茶杯是一种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的小瓷杯子,绿绿的茶水在白色的杯子里,十分的养眼。   赵文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沁人心脾,一股气从鼻子里直灌脑海,人也像清醒了一些。   赵文摇头说:“醍醐灌顶,也不过这样了。”   “荣姐,你真会享受生活。”   薛长荣解开了衣服,随手将外套放在地上,问赵文:“喜欢这里吗?”   赵文点头说,嗯,这里不错,有些出尘的意思。   喝了茶,薛长荣就说:“我去泡个澡。”   薛长荣说着就走,小红也没跟着,赵文觉得这个小红时不时的瞄自己一眼,于是就问:“小红,荣姐和你是亲戚吗?”   小红点点头,忽然有些拘谨,顿了一下抬头说:“赵哥,你要不要也泡一下,咱们这里的水是专门从方家河后面的温泉拉来的,里面含着很多矿物质,对人身体很有益处,可以延缓衰老,缓解疲乏,舒展神经,还有驻颜美容的效果。”   赵文就笑说,怪不得小红这样漂亮,皮肤也好,原来是经常洗温泉澡的原因。   赵文觉着这个小红实在是太美,和自己单独在一起,心理上就有一种压迫感,于是就想随便说些话,好让自己的心理能和她站在一个水平线上。   见小红不说话,赵文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就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的说:“听荣姐说你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做什么生意?”   小红站起来从木桌的一侧来到赵文前面,在薛长荣原来的位置上蹲坐,赵文就看着她穿着白色袜子上面晶莹的小腿,然后就看到小红的前胸。   “我专职是做瑜伽的,不过,前面也有健身房、女子会馆。”   赵文就点头说:“哦,怪不得,我就说看你的身材很好。”   赵文觉得自己越说越空洞,干脆的不言语,小红毛毛的眼睛就看着赵文,细声说:“不如赵哥也做个冲浪浴?”   和这个女的说话让赵文觉得有些累,心想薛长荣叫自己来就是安排好的,再说薛长荣这会都没影了,自己枯坐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点头,小红就站起来领路,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将赵文的衣服外套脱了,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赵文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硕大的浴盆,这个浴盆像是一个大大的圆锅,中间水浪翻滚,而薛长荣这会就坐在浴盆的水里,微笑着看着自己。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呼唤推荐票、月票的支第0193章督察(五)   赵文没想到薛长荣也在这间房子里,小红却在外面将门拉上了,薛长荣看着赵文说:“要不要我帮忙啊?”   赵文就笑了。   脱了衣服,在淋浴器下冲了一下,赵文进到浴盆,发现这个大浴盆人可以坐在里面,像是椅子一样。   水温刚好,热热的一烫,身体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赵文就看着水下隐隐约约薛长荣的身体,慢慢的下面就有了反应。   “这个浴池是云贵过来的石英石做的,质地是不是很细腻?”   赵文就笑笑说果然好,不过自己不懂。   薛长荣大眼看着赵文,好大一会才说:“不懂?”   赵文的腿慢慢伸开,身子往后仰着,薛长荣就说你换个位置,这里可以躺的。   薛长荣说着拍拍身边,赵文就站了起来,这时门被推开了,小红穿着一件像是睡衣的袍子进来,料子却像是苏绣,顺滑着将小红姣好的身材就显露无疑。   小红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看到赵文裸露的脊背,小红的脸红了一下,低头过来给两人倒了酒,就出去了。   赵文躺在那里,果然正好那个位置可以睡下,很舒服,水却正好淹到下巴,于是他就闭着眼,感觉薛长荣的一只腿慢慢的从自己的脚下开始往上磨蹭。   “那晚的那个电话,是我让人打给你的。”   赵文听了就睁眼看着薛长荣,薛长荣手里拿着杯子。里面暗红的酒液摇晃着,让薛长荣的脸在杯子的后面阴晴不定。   “就是说方家河矿上死了二十多个人那个电话。”   薛长荣说着,拿起了酒杯,给赵文递过去,然后才拿起酒瓶给他倒酒,薛长荣白白大大汹涌澎湃的胸就从水面升了上来。   薛长荣的乳*头果然是粉红的,和小姑娘一样的嫩。   大大的乳,小小的顶端,对比很强烈。   水滑凝脂,色魂与授。   赵文接过杯子。正要喝酒。薛长荣却将脸凑过来,对着赵文的嘴就亲,但却是一股液体流了进来,原来是薛长荣口中早就喝了一口酒。借着嘴巴渡给了赵文。   两个人在一起缠绵了一会。薛长荣就说:“兰克义是陈克山的儿子。”   尽管赵文今晚准备好了从薛长荣这里探听到一些消息。可是当薛长荣这样说的时候,他仍旧感到了惊奇。   薛长荣看着赵文,喝了一大口酒。点头说:“没错,就是省纪委书记陈克山的私生子。”   薛长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抓过酒瓶就灌了几口,起起伏伏的胸部一荡一漾的,很是诱人,赵文就伸手过去,在上面摸了几下,薛长荣趁势就起来,两腿叉开,坐到了赵文的怀里,和他面面相对。   薛长荣的臀部在下面磨蹭着,很快就将赵文的那个挺立起来的东西纳入了自己的身体里,薛长荣立刻满足的“啊”了一声,一面在赵文的身上起起伏伏,一面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别看不起我……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薛长荣的动作越来越快,赵文扶住了她的细腰,看着薛长荣有些难以自制,却将她牢牢的钳制着,不让她再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择我?”   薛长荣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的声音说:“……第一,你很年轻,今后将有长足的发展,第二……小赵,我很难受……”   赵文就往上耸动了几下,薛长荣马上就叫了起来,两人在水里,一动一动的,水就哗哗的响。   “第二,你是魏红旗的秘书,第三,我研究过了……能不能不说了,待会再讨论这个……”   薛长荣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呻*吟了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急促的喘着气。   昨晚在出租车和宾馆里薛长荣很压抑,这会在这只有两人的房间里,薛长荣终于放开了自己,每次**进出,她都大声的喊叫着,像是一只落入陷阱里的母*兽,每次都像是能冲到陷阱外面,可是每次都失败了,所以就更加的着急,双手抓着赵文的肩膀,胸部顶在赵文的脸上,两只腿狠命的夹着,将浴池中的水从上面不住的嚯闪到了地板上。   水哗哗的响着,薛长荣大声的叫着,一声接一声,屋里像是空山深谷,有了回声一样啊——啊——   赵文伸着舌头在薛长荣的两个胸上左右舔舐,一会又和薛长荣低下来的嘴舌交接在一起,手就在她的胸上使劲的揉,薛长荣的嘴里发出了唔唔的叫声,猛地仰起头,全身使劲的往后弓起,赵文觉着她浑身颤抖,痉挛着像是得了疟疾一样的抽动,就站起来抓着薛长荣的臀猛挺几下,两人站在水中,薛长荣的头浸在水里,“啊”的一声,双手从赵文的肩上掉下,死了一样倒在水里不动了。   赵文将薛长荣拽到自己躺的地方,然后坐那里不出声,过来一会,薛长荣转过脸看着赵文,轻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笑容都很无力。   赵文忽然想起,有一句描写杨贵妇的诗,叫什么“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应该就是杨玉环和皇帝在华清池里干完了日美了,被李隆基给捣鼓的没精神起不来,所以才要侍女搀扶的传神写照。   “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呢?”   赵文问瘫软在那里的薛长荣说:“你想要什么?”   停了一会,薛长荣才懒懒的坐起来,她又拿着酒瓶喝了几口,才缓过气说:“我想要一个依靠。”   “我不年轻了,三十二岁,是,已经是副厅,前途看似明媚。可是,哪里有永远的赢家?我要给自己找一个寄托——如果你愿意的话。”   赵文摇头说:“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理由太牵强,我年轻,可是年轻的干部多了,我是魏红旗书记的秘书,可是我这个秘书才干了不到一星期,上一个迟文辉不是只干了三个月吗?”   “其兴也勃,其亡也突,这个道理。荣姐应该比我懂得多。”   薛长荣将腿抬起来。放在赵文的身上,慢慢的研磨着说:“你不一样,我有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   “这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是归根到底是你们的。”   薛长荣说着笑了。哈出一口气说:“说了你别笑我,我好久没有这样快乐过了……谢谢你。”   赵文抓住薛长荣的脚,在她的脚心挠了一下。薛长荣赶忙的收回腿,将水又弄得哗哗响。   “魏老板的上一任秘书是迟文辉,那孩子就是一个傻帽,起码不聪明。”   薛长荣很平静的说:“我看不起那种高校出来,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种人,他们文化知识可能学的不少,可是文化知识不等于社会实践,说句难听的,他们连起码的做人都不会。”   “你知道,迟文辉是易素萍给魏红旗挑选的秘书,可是易素萍又是什么人,易素萍在省委已经十多年了,本来就是一个不倒翁,这种人看似和谁都好,可是想起来和谁都不好,简单的说,易素萍这种人就是对自己好。”   “是,每个人都对自己好,可是呢?易素萍在省委这么多年,谁是她提拔上来的?谁又对她忠心耿耿?没有!”   “为什么?因为易素萍就是一个一个钻营拍马的投机分子,谁强就倒向谁,到了最后,她谁都没依靠上,就是她一个孤家寡人。”   “要不是她是个女的,国家又讲究男女干部的平等,她早就被扔到一边凉快去了。”   “你没看社会上五十多岁的女人,哪个不是在家做饭看孙子买菜,完了早上去晨练,晚上在广场上几百人扭一个大秧歌?”   “省委常委的任命是中央的事情,但是易素萍这个位置,却是省委书记能拍的了板的,因为秘书长就是省委的大管家,省委书记要是还不能决定自己家的管家的人选,那岂不是可笑之极?”   薛长荣有些轻蔑的说:“易素萍有些麻木不仁了,当了快十年的秘书长,要是常人,这会早就应该想着自己的后路,可是她,被权力迷惑了双眼,升不上去就早早的挪位置换地方,别挡着别人的路,还可以安享晚年——直接的说,她就是被魏红旗大老板给迷惑了。”   薛长荣说着话,腿又伸了过来:“魏老板到赣南三个月了,什么都没做,没有所谓的三把火,易素萍给他搞了一个秘书,竟然同样的没有眼力。”   “秘书是给你的老板服务的,易素萍是给予了迟文辉一个机会,可是最终的领导是魏红旗,迟文辉连对谁负责都搞不清楚,魏红旗有什么事他都给易素萍汇报,难道易素萍是迟文辉他妈?”   薛长荣说着就笑:“就是‘小妈’,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的。”   “这下好了,迟文辉被找了一个借口,直接给审查了,这个傻老太婆。”   赵文皱眉问:“你说迟文辉是被魏书记给弄走的?不是说迟文辉贪污受贿吗?”   “泾川市的袁一才给咱们督察组每人两千购物卷,算不算行贿?我们算不算受贿?”   “什么事情都要看性质,要看领导怎么定位,要是一个秘书连这个都搞不清,那怎么能称职?况且是一号首长的秘书,易素萍太儿戏了。”   “没有魏书记这个一把手答话,谁敢动一号的秘书?还讲不讲政治原则!”   赵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上任是被魏红旗给收拾了,不过,仔细的想想,难道魏红旗在来赣南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让自己当他的秘书,但是他没发话,让赣南方面先给他安排了一个服务人员,一方面在观察赣南这些人,另一方面却是在观察自己?   直到时机成熟了,魏红旗才找了个机会,将迟文辉给拿下,然后对自己的考察也算是结束,于是,迟文辉走了,自己就来了。   薛长荣用腿在赵文的身上蹭着,喝了酒,脸又绯红,刚才的一番运动让她血液循环快了些,让她容光焕发,怪不得都说没有性生活的女人容易衰老。   薛长荣媚着眼说:“时间还早,我们待会细谈,这会,再做些别的?”   “好不好,我的大秘书?”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4章督察(六)   听了薛长荣软软的腔调,赵文这会自然的就想起了那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话来,可是薛长荣却从浴盆里出来,走到门前按了一个按钮,然后对着淋雨开始冲洗自己,还对着赵文说:“来啊,难道要人家拉你。”   赵文就喝了一口酒,从浴盆里出来走过去,将薛长荣猛地拉在自己怀里,对着她的嘴巴一口咬下去,将嘴里的酒渡到薛长荣的口中。   薛长荣就唔唔的叫,手臂就上来,酒液从两人的嘴角溢流出来,红红的顺着胸膛往下流,一会就被头顶的水给冲没了。   两人正赤*裸*裸的护拥着,门就被推开了,小红站在门前,手里捧着两件睡衣,看到赵文和薛长荣在接吻,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薛长荣就转过身,光光的背靠在赵文身上,将前面全都晾在了小红的面前,说就放那,你去准备一下。   小红点头答应一声,飞快的看了赵文一眼,顺手将门拉上了。   薛长荣就不和赵文闹了,一边穿衣一边说,我们家小红看上你了,你怎么办?   赵文就说你也看上我了,我怎么办?   薛长荣就笑,说我怎么办她就怎么办。   没等赵文洗好,薛长荣就出去了。   一会赵文将睡衣一穿,走出去,看着大厅里灯光低迷,倒是拐角的屋里隐约有人,就走了过去。   这间屋里只开着一个壁灯,昏昏黄黄的。屋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圆床,边上放着一个加湿器,薛长荣坐在一边吹头发,见了赵文就说:“躺下,待会给你按摩一下。”   赵文出去,拿了手机,看看上面没什么重要的电话和短信,就过去趴在那里。   床很大,也很绵,薛长荣就说:“易素萍在整个常委的队伍里本来就是排名最末的。她虽然看着会办事。但是在真正的权力和力量面前,任何的能言善辩和搔首弄姿都是自取其辱。”   “我可能说不过你,在语言上斗不过你,但是我可以不见你。直接的将你挪一个地方。看不到你人了。你怎么还能在我跟前像是苍蝇一样唠哩唠叨喋喋不休?”   “易素萍不足为虑,你只要较好逢迎就好。”   “剩下的十二个常委,两个地级市的书记不说。他们就是邓再天的打手,这样,就剩下了十个。”   “省军区政委苗平荣,这人不参与地方事务,不说。”   “组织部长孙好学,是上任赣南书记提拔上来的,我看他既不是魏红旗书记的人,也不是省长邓再天的人,也不说。”   “宣传部长莫胜章,这人倒是有点倒向你老板的意思,他的秘书尚丁一,有一个哥哥不就是你原来在华阳的什么常委吗?关系如何?”   赵文心说这个薛长荣对情况倒是很了解,不过这样一个搞监察的怎么弄的自己像是特务头子似的?   “省常委,省委副书记周凤驹年事已高,身体不行,经常去疗养住院,恐怕这个位置很快就会有人替代,而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刘春雷,省委常委、统战部长张拓都是中立派,这两人看风使舵,谁人多,谁强势就倒向谁,和易素萍一个货色,不足为虑。”   “接下来就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陈宜宾了,这个人是邓再天的死党,是邓再天一手提拔上来的,要是你老板要在赣南站住脚,先要收拾了这个陈宜宾!”   “这样,就剩下了最后的一个纪委书记陈克山。”   薛长荣俨然将自己当成了赵文的女人,站在赵文的立场在分析赣南省当前的形式,不过,她说的还真是有点道理,这个见解对赵文来说,还真是时候。   赵文没有吭声,闭着眼听着薛长荣的话,心中却在疑惑,薛长荣是监察厅的副厅长,严格说来也就是纪检委的人,那么,她为何要对纪检委书记陈克山如此嫉恨,甚至要对陈克山的私人生活了解的这样透彻,还带着自己到迪里偷拍陈克山的私生子兰克义,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薛长荣在泾川市这个地方,有着这样隐蔽而豪华的地点来歇脚、散心、私会自己这个情人,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的迷。   “邓再天、陈宜宾、谢立东、石叶勇、这已经是常委中占据了一半的实力了,除非魏红旗有绝对的把握,否则和邓再天斗,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赵文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因为和魏红旗是唇齿相依的,魏红旗死了,自己也不会多好活,自己出事,魏红旗脸上也不好看。   “这和在华阳县那种夹缝中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好在魏红旗是一把手,好在自己知道这会为什么在战斗,和谁战斗,而且,胜者为王,打败了别人,自己和魏红旗就能享受胜利的果实!”   “赣南不是华阳,自己不能得过且过,能躲就躲,除了往前冲锋外,绝对不能偃旗息鼓,自掘坟墓!”   赵文正在想着,觉得身上坐过来一个人,这人将自己的睡衣撩起,给自己身上擦了一些东西,就开始慢慢的按摩。   赵文立刻知道给自己按摩的是那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小红,因为薛长荣的手没有这样有力,也没有这样修长的指头。   这人按的很专业,忽轻忽重,忽缓忽急,手法撩、削、捶、敲、压、按、挤、搓、揉、擀、拽都十分的娴熟,赵文就有些迷糊,舒服的就要睡过去。   这时他朦胧的看到眼前有个人影,就睁开一看,薛长荣趴在自己面前,黑黑的眼睛珠子,毛毛的眼睫。红红的嘴唇,还没看仔细,薛长荣就伸嘴过来咬住了赵文的唇,和他同样的趴在那里吸吮着。   赵文特别喜欢薛长荣的舌头,细软而光滑,像一个小蛇一样的灵活。   两人咬了几口,赵文想自己是不是该收敛一下,怎么说身上还有一个人给自己在按摩着,可是再一想,薛长荣为何这样的开放?屋里三个人她竟然这样。她和小红到底什么关系?   还没想清楚。薛长荣就离开了,赵文觉得自己身上按摩的手停顿了下来,然后就听到“唔唔……嗤嗤……嗯嗯……”的声音,于是扭过头一看。顿时就目瞪口呆。刺激莫名!   薛长荣正光着身子。手放在小红的胸上不住的抚摸,一会就将小红那身仕女服给剥掉,整个的胸就露了出来。   小红人长得本来就美丽。这会裸了上身,让赵文觉得像是看到了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像是看到了刚才在浴室中那个石英的浴盆,但是小红的身体比浴盆的那种白要美艳的多,根本没有可比性。   小红的皮肤上闪耀着晶莹的光,她的乳没有薛长荣的大,可是比薛长荣的要瓷实的多,沉甸甸的、翘翘的、上面的两点就像是闪耀着光芒的钻石,让赵文觉得自己要是将手放上去的话,那就是一种亵渎,一种对艺术品、对惊世杰作的玷污。   可是薛长荣的手这时就放在上面,还在轻重缓急的揉捏着!   赵文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被小红给按摩的舒坦的身体这会猛地就有了无穷的力量,下面立刻就蹦了起来,被薛长荣和小红的四条胖瘦不一的腿给夹在中间,感觉太舒服。   小红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手臂也不知放在那里,垂下来就放在赵文的胯上,薛长荣的嘴在小红的脸上,脖子上,嘴上不停的亲着,像是在啄米的鸡,然后薛长荣就嘬住了小红的胸,赵文听到一声长长的呻*吟,顿时小红就软瘫下来,倒在了自己身边。   薛长荣跟着过来,手抓住小红的胸,嘴却对着赵文的硬挺之处吸了过去,小红的脸对着赵文,满脸绯红,像是打了胭脂,嘴轻轻的张着,明亮的眼神这会半睁半合,洁白的脖子因为急促的喘气而不停的蠕动,赵文终于忍不住,对着小红就扑了过去。   三人在床上你来我往的,小红是承受者,薛长荣刚开始还和小红接吻,后来就完全的让给了赵文,只是在赵文身上下功夫,在他的下面不停的吸吮,让赵文胀了又胀,胀无可胀……   赵文的手在小红的全身摸着,终于来到了她双腿之间,揉了一会,发现她已经情动难禁,就要继续探索,这时,小红忽然说声:“不!”   赵文一怔,看着小红,听到她轻轻的说:“别用手,别……”   赵文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狂喜,脑中顿时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妈*的薛长荣,你这是怕老子嫌弃你是个中年婆娘,所以专门给爷们找一个漂亮无比的处*女来收住老子的心啊!”   “干!”   赵文看着小红的下面,果然在一片葳蕤的毛发中,紧闭的幽门鲜艳如桃,只是水润如洗。   见到小红早就情动,赵文就过去剑拔弩张,跃跃欲试,薛长荣却在上面亲吻着小红的唇,一只手还在小红即使躺下也挺翘的胸上揉捏,赵文被刺激的再不耽搁,终于缓缓的全部入进了小红的身体……   “啊!……”   听着小红的叫声,赵文脑中浮现了两个字:“真紧!”   一个战场,两处纠葛,三个人抵死缠绵……   ……   酣畅淋漓的爱欲过去了,床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红色的痕迹,小红蜷缩在赵文的怀里,闭着眼不敢看赵文,脸上的晕红久久的不曾散去。   薛长荣靠在小红的一侧,伸手在赵文和小红的脸上摸着,过了一大会,说:“今后,咱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虽然来自五湖四海,但是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的,那就是,我们一定要过的好,不要再受欺负!”   赵文听到薛长荣这不伦不类的话,想笑,可是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就不说话,感受着小红的手握着自己的手,身体依赖的偎着自己。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5章督察(七)   ps:这一章对整个书来说都很重要,希望能解答很多朋友关于主角为何不安心好好做贼、做小偷的问题。以前能偷县委常委的办公室,但是今后绝对不能再去偷省长的办公室了,这不仅仅是安全的问题。伪官是官文,而不是侠客流,权谋和斗争是主线,主角不可能当劫富济贫的大侠、神偷,以偷偷摸摸的方式来对抗整个省委。另外,有读者认为主角冒充他人是儿戏、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个请参阅本文074章,那个一家人认错了自己父亲的事情是真的,当然,这也就是飞翔之所以写冒名顶替这个创意的缘由。看过飞翔《欲人》一书的朋友就知道,穿插在欲人里面十多个侦破故事,其实在现实中都是有迹可循的。生活往往比我们熟知的要精彩和怪异。其实只要是和本文有关的问题,飞翔在书中早已经给出答案,大家阅读的时候可以去寻找,今后就不再多做解释了。说了这么多,还有一句重要的:大家能不能给个票票?   就如同人生的成熟一般都是从吃亏开始的,男人都对世界的认识基本是从女人身上开始的,而一个女孩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总是记忆犹新和充满眷恋的。   赵文和薛长荣在这里不能久留,他看着怀中小鸟依人的小红,忍不住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小红口中嘤哼了一声,睫毛颤颤的,眼睛到底也没睁开。   薛长荣光着身子从床上起来。戏谑着说:“怎么,怜香惜玉了?”   赵文说:“男人对女人,要么留她清白,要么许给她未来。”   薛长荣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赵文这样一说,倒是怔了一下,然后去洗澡去了。   赵文低头,看到小红睁开眼看着自己,全身都潮红,于是在她的胸前蓓蕾上亲了一下。说:“我不知道。真是对不起。”   小红听了,伸着臂放在赵文的肩上说:“你是一个好人。”   赵文听了就笑:“好人?现在的社会,说谁是好人,那是骂人的。意思就是说。你这人没有能力。人畜无害,对人没有威胁,所以就成了好好先生。”   小红听了就看着赵文。赵文忽然又笑了一下说:“不过,我倒是情愿在你跟前当个好人。”   “我尽量做一个好人。”   小红听了赵文的话,没有吭声。   一个男的对一个女的刚刚做完了人生的第一次,将她从女孩少女变成女人,却给她说尽量做一个好人,这无论如何都有些怪异。   “我叫赵文,不是什么赵哥,感觉像黑社会老大。”   “你叫我小文也行,蚊子也可以。”   小红听了就笑,说,“我叫张红娣……你的情况荣姐都给我说了……荣姐的人也很好的……”   “那她也是好人了?”   小红笑了一下,见到赵文在审视自己的身体,就将头埋到赵文的怀里。   头一次见面的一个美女,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还夺取了她宝贵的人生第一次,这让赵文越发的对薛长荣这个女人心存犹疑。   薛长荣所说的那几点接触自己的理由看起来很充分,可是值不得推敲。   非常之人用非常之谋,付出了就要求回报,赵文不相信这个薛长荣是隐蔽在监察局里的一位女雷锋,并且还是专门为自己而存在的女雷锋。   但是他知道薛长荣不会害自己是真的,因为没有原因,没有动机,而且自己有什么能让她挂念的呢?   除了省委书记的秘书这个身份。   “有些人别人都说他坏,可是总有人说他好,你坏不坏我不管,我觉得你好就行了。”   小红的话刚说完,薛长荣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裸着身体,让赵文想到了丰乳肥臀这个词语,心说这个薛长荣还真是极品熟*妇。   赵文到浴室将自己洗了一下,穿好衣服,看到薛长荣拿着几张纸来到自己跟前,手里还有一个照相机。   “嗯,”薛长荣说:“你可以将我这样子给拍下来,底片给你,你保留着。”   “这个,是这幢小楼和前面的房子的转让协议,你签了字,就是你的了,土地、房建、公安所有的手续你都不用管,我给你办好,还有,那边的超市也是你的,土地使用年限还有五十年。”   薛长荣这时候还是光着身子,她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彻底的让赵文相信她。   处*女,熟*妇,房产,又是女人又是钱,还给自己送一个光身子底片的投名状,薛长荣想的很周到。   赵文就问:“我只是一个处级的芝麻小官,在省府就是一个跑腿打杂的闲人,说的好听了是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的处长,赣南一号首长的秘书,可是手里什么权利都没有,薛厅长这样费尽周折,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已经很坦诚了,能不能再坦诚一点,推诚置腹呢?”   薛长荣说:“我做这些,首先就是让你相信我,接下来才有后续,不然还怎么往下谈?”   赵文就笑了,说:“我从昨天开始就已经相信荣姐了,不然,你觉得我是那种见了女人就上的人吗?”   薛长荣很认真的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让你留一些把柄在手里,是我在找你,请求你帮忙,我在恳求你。”   “希望你接纳我,还有她。”   看到赵文还在考虑,薛长荣就说:“小红也在听,我直言不讳,在知道你当了魏红旗的秘书后,我就了解了你的资料,包括你从上学时候直到华阳县的信访局局长。”   “你的未来肯定能有一番作为!我相信你,就算是赌。我也买定了你!”   “我知道你的女朋友很漂亮,你的未来岳母家世显赫,你老丈人在省高检更是呼风唤雨。”   “你是小红的第一个男人,要是和小红不可能正大光明,那就给她丰足的物质,难道你忍心看着小红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没有一点威胁你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我也威胁不了你。”   “这些房屋的产权给了你,你可以交给小红打理,最少保证她衣食无忧。”   “这个地方的产权都是合法的。而且手续很齐全。我不会给你一个麻烦来作为我们合作的筹码。”   “你不要问我是怎么取得的这些,今后我会给你说明。”   听了薛长荣的话,赵文想,别人送给你的多。想要获取的也就多。薛长荣不可能让自己去杀人。那么,她所做的这一切肯定和纪检委书记陈克山有关系。   赵文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丝毫没有拒绝薛长荣的理由。不管是从自己这方面,还是从魏红旗那里考虑,而且,床上还躺着一个千娇百媚,刚刚初经人事的张红娣。   “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将陈克山给搞下台,搞的声名狼藉、臭不可闻、让他的一家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薛长荣一脸平静,看着赵文的眼睛说:“你行的,我相信你能!”   赵文忽然问,你不是手上已经有了兰克义的照片了吗?   薛长荣听了就笑:“是,我是在收集陈克山的一切私密行为,包括他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仅从兰克义昨晚的行为来说,这些照片足足就可以让兰克义滚蛋,从地矿局长的位置上滚下来,可是,那只能是一时痛快,能够解决什么本质的问题呢?能撼动陈克山吗?”   “要是玩阴谋,试问,哪个当官的屁股下没有一点擦不干净的屎?哪个官敢说自己是一清二白廉洁无比的?谁在这世上没有犯过错误?”   “打到一个人,奇袭可以,阴谋诡计也可以,但是那到底都不是大道!”   薛长荣看着赵文问,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撬门溜锁的街上趁乱掏包的贼发过大财?   “小偷小摸终究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是在生活中被逼无奈了,无所不用其极了对一个人使用阴谋,那只是狗急跳墙。”   “真正发了财,取得了利益,还让别人无话可说的,是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总是阳光一面对着世人冠冕堂皇的成功者,他们才是玩弄权术的阴谋家,而且,他们的成功总是让大家羡慕和追随,因为这些人将阴谋转化成了阳谋,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应当如此,本来就是这样。”   赵文心里一动,盯着薛长荣目不转睛,心里做好准备,要是这个薛长荣下来一句说自己有做贼的嫌疑,那么,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薛长荣幽幽的一叹说,匿名信、偷偷的告发,揭露陈克山生活糜烂,行贿受贿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没做过,可是一点也没有动摇陈克山的地位,因为陈克山身边围着一个利益的团体,他们是不会让陈克山这棵大树轻易的倒下的,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这些人就会将对陈克山有害的东西给剔除掉。   一个人,怎么能对抗了一群人?   “大家都知道刘邦是个流*氓,项羽是个大英雄,难道刘邦最后和项羽逐鹿天下,也要用流*氓行径吗?”   赵文奇怪的说,难道阴谋诡计不是一种流*氓行径?刘邦不是用了很多的卑鄙手段?   薛长荣轻笑一声就说,兵者,诈也!   一个人用阴谋诡计是阴谋,可是你要是鼓动了千百万的人和你一起为了一个目的而共同的实施阴谋,那就不是阴谋,那是阳谋!是堂堂正正的谋略!   “就好像我说过的易素萍一样,人可以为自己,可是要是只为自己,那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当一个人越是成功,当得官越大,他就越不能在小道上使用太多的伎俩,小偷小摸就是小道,窃国者侯,那才是大道。”   “一个人要成功,要取得很大的成功。他必须要转化自己的思想意识,想法子拉拢很多人,让大家一起为了他描绘的蓝图来群策群力,如果他想一辈子只当一个孤独的剑客,像是来无踪去无影的侠客一样,那样,他永远都是一个小小的阴谋家,成不了大气候。”   这时,薛长荣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赵文心里终于认定了。自己可以和这个还是赤身**的女人合作。   薛长荣说——即便是魔鬼。也总是以一副天使的面孔出现在人世间的。   “是啊,难道自己一直纠结小偷的过去吗?用小偷小摸的行径,能够将一个出入都有警卫护卫的一省之长给搞下台吗?”   邓再天不是贾浅黄天林之流可以比拟的!自己能偷偷摸摸的进的了一个县委常委的办公室,可是。能进入到省长的办公室吗?   天方夜谭!   赵文忽然有了一种想亲吻薛长荣的冲动。   但是。赵文仍是随意的说。看来,荣姐不是让我对付陈克山一个人,而是为了对付一帮人。一群人。   薛长荣立即说,是的,还包括了邓再天,因为陈克山就是邓再天的老伙计,你要面对的,至少就是半个赣南省。   赵文忽然笑了,说,我好怕怕,于是看到床上的小红抽动了几下身体,知道这丫头也在笑。   薛长荣考虑的很周到,赵文看了一下薛长荣手里的东西,然后签了一个授权委托书,委托张红娣办理一切更换产权人的文件。   张红娣虽然闭着眼,赵文仍是看到她故作睡着的样子。   赵文觉得,薛长荣的话说到了自己的心里,觉得薛长荣这个女人真的很有一套,她能当上监察厅的副厅长,绝对不是简简单单顺顺利利的走过来的。   等到赵文终于签了字,薛长荣长长的嘘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金重担,而张红娣也禁不住翻过身,一脸欣喜的看着赵文。   明明是赵文站了一个大便宜,但是薛长荣却像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赵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泾川之行,已经有了很大的收获,至少现在已经是人财两得。   即使是今后和邓再天、陈克山几个短兵相接,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自己身后还站着魏红旗,自己是魏红旗的代言人,魏红旗就是自己的后盾。   眼前这个一丝不挂的监察厅的副厅长,那个床上同样赤身**的大美人,还有刚才来的时候还在艳羡的高楼别墅,这些统统的变戏法的已经全成了自己附庸。   为了女人,为了财富,为了自己,都没有理由拒绝薛长荣。   更何况,薛长荣在省里的时间很长,她对省里的事情都应该略知一二,更是对十几名省委常委钻研的了若指掌,这真是自己眼下需要的。   知道了省委常委的动向,也就掌握了整个省府的运作,更是看明白了一个省的未来。   薛长荣看准了自己,想利用自己扳倒陈克山,同时她也看准了魏红旗在赣南立足未稳,迟早会拿几个人开刀,这就是一条隐形的同盟链子。   不得不说,薛长荣找自己这一手很准,也很稳,眼光毒辣!   自己身上有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外人也不可能知道,而陈克山能让薛长荣这个女人如此的愤恨,甚至不惜对自己这个小秘书以身相诱,财色相送,那么,薛长荣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克山到底对薛长荣做了什么?   看来,自己和薛长荣昨晚的一夕缠绵,一半是因为啤酒中的药物刺激,薛长荣失态了,另一半则是薛长荣自己任其放任和发展的结果,甚至可以这样说,没有昨晚药物的因素,薛长荣今后也会找个机会和自己发生一点什么的。   女人,要么单纯的透明,要么复杂的看不清。   赵文忽然想,伊甸园中的那个使人变坏的苹果,到底是夏娃自己想吃的,还是魔鬼化作蛇诱惑夏娃吃下去的?要不是就是夏娃自己顺水推舟吃了,还将罪名推到了魔鬼的头上。   遇到了聪明而又怀着鲜明目的的女人,凡人会被她当做猴耍,魔鬼也会变成傀儡。   ……   省委督察组到了泾川市的第三天,终于踏上了去往方家河县的路。   赵文和薛长荣仍旧是一辆车,两人上了车说说笑笑的,让人觉得这两人经过三天的相处,关系越来越好。   薛长荣说,方家河县经济发展的很迅速,而且,他们还在积极的申报撤县立市,省里正在研究,估计问题不大,报了中央后,应该能通过。   从泾川市到方家河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赵文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一路上看到的好车、豪车很多,总之比泾川市要多得多,可见方家河的经济的确不同一般。   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严正刚、县长方林海带着县里的领导在县界迎接督察组一行,赵文仍是先下车给薛长荣拉开车门,然后等着薛长荣、安监局副局长尤冯伟、公安厅副厅长翟光禄和一干子省里领导和方家河县的人见面、寒暄,自己站在一边,就是一个陪同人员的样子。   严正刚在和督察组的人见过面后,远远的看到了赵文,于是走过去老远的就伸出手,和赵文一边握手一边说:“领导,欢迎来到方家河视察工作,我们全县七十万人民,热忱的欢迎您啊!”   赵文就说:“谢谢,我已经从严书记身上感受到了方家河人民的热情,也相信,这次的方家河之行,必将是愉快和圆满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6章督察(八)   每个上级检查团的到来,下级单位都会举行隆重的招待,招待的内涵不仅仅是指住宿、洽谈,当然更加必不可少的是宴会。   长久以来赣南官场形成了一个习惯,一个惯例,所有的事情,无论是上下级之间,同事的相处,要是大家没有在一起吃顿饭,喝场酒,那么,总是觉得心里没底,总会觉得这件事情不牢靠,指不定在某一个环节就会出问题。   吃吃喝喝,事情解决,不吃不喝,肯定没辙。   与泾川市的招待相比,方家河县的标准并不逊色,甚至还略胜一筹。   从一个地方招待的规格,也就可以看出这个地方平时的工作怎么样,如果是从容不迫的,那就说明这里经常的有上级来视察,既然上级经常来视察,就说明了这个地区正处于上升阶段,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个地方经济充足,兜里有钱,不怕来吃!   否则,即便是打肿脸充胖子,但是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看得出底细,以后,谁还好意思再来?   要是不再来,感情就会淡漠,感情淡漠,事情就不好办了。   方家河县招待省里督察组一行人,酒宴上上的菜,几乎全是泾川市没有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可谓是海陆空三军齐上阵,基围虾、海蟹、香螺、牡蛎,窝菇炖野鸡、橄榄炭烧烤鹌鹑、鱼虫山准煲鸽子、蜂糖美国火鸡、脆皮乳猪、烧鹅、京酱肉丝、花江狗肉,等等菜肴。不一而举。   酒则喝的是茅台,另外还准备有国产长城干白,严正刚在赵文和薛长荣跟前轻轻的说,这干白是正宗的国宴用酒,知道两位领导不喜欢烈的,不过,这个干白还是可以喝一点的。   宴会完毕,赵文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拿出手机看上面有什么提示,门就被敲响了。外面站着是公安厅副厅长翟光禄。安监局副局长尤冯伟和省委监察厅副厅长薛长荣。   赵文连忙请三人进来,就给他们冲水喝,尤冯伟站起来说,怎么能让赵秘书亲自动手。这个使不得。   赵文笑说。我本来就是给领导们服务的。你们要是使不得,那谁能使得?   赵文的话让几人都笑,尤冯伟就说今天享受了一下一号首长的待遇。大家又是哈哈呵呵一阵子。   赵文心想这,这三人就是这次督察组的主要领导了,这会来自己屋里,无非就是商讨接下来怎么一个工作方法。   心里想好,赵文就主动问,几位领导有事就吩咐,跑个路,传个话的,我小赵还是能做到的。   尤冯伟就笑说,哪里,你赵大秘是首长派来的,代表了首长,又是督察组的正式成员,我们这是专门的来向你请示来了,看看下来工作怎么进行。   赵文就说,我只在基层干过,毕竟时间太短,再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处理矿难的经验,督察这个工作是干什么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尤厅长和翟厅长、薛厅长千万别将我往架上推,不然我可是要出洋相的。   薛长荣就说,我看还是叫小赵同志,或者是赵处长的好,不然,总觉得像是在说“赵大米”“换大米”,听了想笑。   翟光禄和尤冯伟听了就笑,说,好,今后就叫赵处长好了,要不就叫二号领导。   四个人又说笑一会,薛长荣和翟光禄就说,还是尤厅长说说,我们应该都是配合你工作来了。   作为安监局的副局长,尤冯伟肯定知道这次来方家河的重担其实就在自己身上,别的像公安、纪检、市政几乎都是一个副的作用,等于是尤冯伟查出了问题,其他的机构就事论事的。   话虽这样说,尤冯伟还是将几人都奉承一下,花花轿子人抬人,联合督查,就要有联合的样子。   尤冯伟说,这里就咱们四个人,不是四*人*帮,算是四人小组,省委里有书记办公会议,咱们这是小组会议,也算得上是这次督查的核心领导了。   我们几个开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也就是关起门在自己家里说话,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我想还是说重点,客套的那些,说了没意思。   尤冯伟说,眼看着方家河的事情不会小,但是泾川市委市政府报了三个人的死亡,我们是准备按照这三个人的事情说,还是准备往大了说?是要细致的查,还是别的什么准备?   这里牵扯到一个问题,魏书记要我们来,没有提出什么特别的指示。   尤冯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文,然后接着说,既然书记没有特别的指示,那么,我们是不是要领会领导的意图,将书记的意思贯彻好,就按照泾川市的报告来做呢?   赵文听了尤冯伟的话,觉得这个尤冯伟说的头头是道,很是有些道理。   要是魏书记只让我们查这三个人的事情,按照泾川市委的报告进行,我们下来却多事了,揭了盖子,揪出了很多的问题,就是吴氏生了张飞,无事生非,有了是是非非,那么,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安定团结的局面来之不易,要查的话,很多事情就会暴露,一扯一大溜,暴露了就会出事,我们这个督察组,就会变成惹事组。   尤冯伟的话言简意赅,大家都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翟光禄就点头说,我看尤厅长说的有理,薛厅长怎么看?   薛长荣也点头,于是大家都看着赵文。   赵文笑笑说,我觉得尤厅长说的对,我个人完全同意,另外,我有一个建议。   赵文说着,看看其他三个人:“我的话要是不对,请几位领导批评指正。”   薛长荣就说你快说。尤厅长都说了,关起门来就我们就是四人小组,难道谁还会拿着喇叭去广播?   赵文就说,我觉得,该怎么查,还是就怎么查的好,这样,让下面的人也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明确了工作的任务,同样切切实实的也能对省里有所交代。同时。也能实地的看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万一将来事情有了什么改变,我们也能做到心中有数,进退有度。那样。我们对省委。对方家河、对死难的矿工们都是负责任的态度。   翟光禄几个就对视了一眼,看着赵文继续说,不过。至于查完了怎么上报,这个,可以让方家河县和泾川市委写出一个总结、一个意向,我想他们应该是会很乐意这样做的,这样我们的工作量也就减少了,同时也尊重了地方的同志,照顾了他们的工作热情。   等报告递上来了,我们督察组可以附上意见,这个意见,你们三位领导可以和督察组的同志们再商议,或者我们督察组根据泾川和方家河的意见,结合自己的调研情况自己出一份报告,几位领导看怎么样?   尤冯伟听了就笑,说赵处长还说没有工作经验,我看这个办法就很好嘛,翟厅长和薛厅长怎么看?   翟光禄就说赵处长的意见好,办法得当,运筹帷幄。薛长荣就说到底是魏书记身边的人,水平不一般。   尤冯伟说,英雄出少年,我那时像赵处长这样大,还在学校背abc呢,什么都不懂,哈哈。   翟光禄就说,那我们就按照赵处长说的这个意见来,不过,怎么一个查法,大家再议议。   赵文心说,这几个人都是老油条,明明都已经想好的事情却通过我的嘴讲了出来,今后就是有事,也可以往我的身上推,说是我提议的,我的意见,我的意见难道不是魏红旗的看法?——真他*妈都不是好鸟。   不过,这样做也可以理解,谁让自己是魏红旗的秘书呢,要是这几个人不来问自己,倒是奇了怪了。   至于薛长荣也跟着这两人来自己这里,一是恐怕不好声张,那样会让别人看出什么,二来,就是想看看自己怎么处理这件事,是来考验自己。   那么,下来自己可就要三缄其声,坚决不能再说什么了,不然,真的就要被这几个老狐狸给当枪使唤了。   赵文就说,大家的意见统一了,下来的具体工作还是要你们几位德高望重的领导去具体的做的,一者本来就是你们的权限,二来,我在这里有些不确定,说不上什么时候被大老板一个召唤,我就走了,要我具体负责什么,那样太耽误事,你们说呢?   翟光禄和尤冯伟几个反应的很快,再说他们本来就是要赵文表个态的,这会见赵文先将他自己撇开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这个赵秘书是个明白人,当下,翟光禄和尤冯伟心里对赵文的评价就高了些。   翟光禄就说,那,我们就尊重赵处长的意思,我看,到老鸦嘴第一线的事情,还是要尤厅长去抓的,要我怎么配合,就请尤厅长一句话。   薛长荣也点头同意。   几人商量好,下午就和方家河方面进行了沟通,方家河县一听,基本上也就是按照赵文说的那样,于是也就同意了,并且派出了武警和警察陪同督察组,到老鸦嘴去实地勘察。   开矿的老板大多都成立了护矿队,因为山上总有人偷矿石,想不劳而获。   矿石有没有标名字,到了谁手就是谁的,那些矿石运到山下一清化提炼,就是金子、就是钱,有些矿头手里还有枪,老鸦嘴那里每年失踪的人总有十几个,打死了人扔到废弃的矿口里,不用埋也找不到了,更何况后山还有猛兽,还有狼,所以方家河给翟光禄配上了武警公安战士,也是正常。   老鸦嘴虽说是在方家河县境内,但是山路崎岖,路况不好,而且老鸦嘴是整个赣南省最高的山峰,因此到了上面,没有两三天是下不来的,于是,留在县里的人就各自为政,既然是督察,难免像在泾川市一样,同下级的各个单位进行大量的接触,以至于到了下午,翟光禄一行上山之后,督察组的人基本就被方家河县里的基层同志给拉走,检阅工作去了。   赵文安静了下来,他将翟光禄送到车上之后,就和薛长荣相行回到屋里,薛长荣说自己休息一下,晚上找赵文谈点工作,等赵文回到自己屋里,也准备睡一会,手机就响了,方家河县县委书记严正刚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赵处长,我是方家河的严正刚啊,打扰您休息了,有个事想给你汇报一下,不知领导方便不方便,能不能安排一下?”   赵文就说好,严正刚说,那,我现在就去您那里。   赵文答应一声,心说好家伙,终于轮到有人给我这个二号领导来汇报工作了。   (且听下回解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感谢朋友们的支第0197章夜(一)   泾川市方家河县县委书记严正刚三十五六岁,平头,看起来很精神。   在赣南省有一种说法,在政府机构,正科年龄底限是三十五岁,副处级的就是三十九岁,正处级的四十四岁,厅级四十九岁,部级的,就是五十九岁,如果一个人在相应年龄段,还没有达到这个相应的级别,就最好另谋高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这样说来,严正刚应该是在可以继续的范围内,应当是干劲十足,挥洒如意的。   严正刚到了赵文这里,也没有几句话,无非就是说这次的矿难给工作造成了被动,自己这个班长没当好,请赵文多批评指教。   一番话聊近于无,没什么营养,但是严正刚的态度却很端正,像是面对着真正的首长一样,表情严谨,语气谦恭。   赵文心说这位严正刚也真是一个人物,不过人家县里的一把手来向自己投石问路,自己作为一号首长的形象代言,自然要对下面的人做一个表态。   两人说了几句,严正刚就起身告辞,赵文还担心严正刚会借着机会给自己丢下什么购物券之类的东西,结果没有。   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即盼着被人惦记,又怕被人过渡的挂念,即想着别人都求着自己办事,给自己送些好处,彰显自己的能耐,又怕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软,沾上了一些事情,从今后不得安宁。   过了一会。薛长荣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到泾川办些事请,问赵文能不能一起去,因为她会怕黑。   赵文就说薛厅长是让我去,我就去,不让去,我就不去,我就是一颗螺丝钉,哪里需要往哪里拧,一切行动听指挥,甘洒热血照亮荣姐的前程。   薛长荣看来本意是说几句就挂了。可是赵文这样胡拉八扯的一说。知道赵文这边没人,她就开始和赵文绊上了嘴,问你那螺丝想拧的恐怕不是我这里,是另有其人。   赵文就说螺丝拧到哪还不是看哪里需要拧。螺丝本来就是要拧的。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拧的好不好美不美,感觉不在螺丝身上,而在于被拧的地方。   薛长荣就问那你这样说。到底是被拧的好受,还是拧地方的好受?   赵文就回答,掏耳朵的时候,是耳朵孔好受,还是掏的那东西好受?螺丝钉累死累活的,哪里能顾得上那么多感受,只是一味的忙活。   薛长荣就说,那你说,有些东西除了干一件事,还可以兼做其他的事情,否则荒废,也是一种奢侈。   赵文就说领导的觉悟高,我不知道您说的有些东西是什么,还请说明,附图纸最好。   薛长荣忽然的就没有了声音,赵文正在纳闷,一看一条短信,翻开一看就笑:“哭疼,老叔,昏压,小窍,流水,任夹,鼓捣,细缝,手麻!吸阳,膝下,断肠人,再舔呀!”   短信还没看完,就听到有人敲门,赵文装作接听电话忙着,随手将门打开,就看到薛长荣站在门口。   薛长荣说,赵处长忙着呢,然后进来,赵文一看没别人,就关了门,薛长荣捂住嘴就咯咯的笑,赵文就挂了电话,薛长荣说,不忙,我就是过来转转,赵大秘继续通话……   薛长荣还没说完,就被赵文给抱在怀里,两人的嘴就咬在一起,赵文来不及将薛长荣的衣扣解开,直接从衣襟下面就伸了进去,摸住大大圆圆的乳就揉。   两人互相抚*摸了一会,薛长荣就蹲下去将赵文的裤子解开,手握着他的下面,嘴巴就开始吸,等一会见赵文胀的不行,就背对着赵文将裤子扒下,屁股撅得高高的,手撑到墙壁上,说,图纸没有,现成的已经挺起了,快来拧螺丝。   赵文看着她白白圆圆的屁股,一下就插进去,薛长荣立即叫了一声,赵文就说隔墙有耳,薛长荣就回答耳朵勺,赵文再说耳朵,薛长荣又说耳朵勺,动作加快了,声音却低了下来。   一会两人做完,薛长荣就斜坐在沙发上,看着赵文从洗手间里出来,给自己拿了毛巾,薛长荣软软的就媚着眼让赵文给自己擦,赵文给她擦着脸,说你的皮肤真白,像是奶一样,薛长荣就说那你喝不喝,赵文说我今后得空就喝,不喝就想喝,一喝停不住,薛长荣说这螺丝是特大号的,拧跩的人怪疼,赵文就说那到底还让拧不让,软了不行,硬了又疼,这倒是麻烦。   薛长荣就说这才符合辩证法,人是矛盾的产物,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生下来就是往死亡线上跋涉,生是偶然的,死却是必然的,中间的过程没啥意思,要是不能再拧两下,还真是没别的幸福了。   赵文就说你这理念倒是奇特,挺悲观宿命的,不是唯物主义。   薛长荣说唯物主义又不是我妈,也不是这个大棒槌。   薛长荣说着就在赵文的裤裆里乱摸,赵文就说别,不然弄坏了,折了就不好用了。   薛长荣就咯咯的笑,说,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总要发生点什么,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那是很对不住岁月的,赵文说你怎么这么多的远见卓识?总是一套一套的,说着两人又抱在一起。   薛长荣等赵文分开,说,别人都在忙,咱们俩却在这里捣鼓。   赵文说我这是和领导研究问题,不够级别的还没资格。   赵文刚说完,手机震动,他一看是甄妮打来了,于是就接听,甄妮甜甜的问:“老公,我要上飞机了。”   薛长荣本来在赵文的下面揉捏,一听电话传过来的声音,就停下来,赵文说。没去送你,我真是觉得遗憾。   说完了赵文就笑,说这个秘书当的没几天,说话倒是沾了不少的官味,都遗憾上了,你一路保重。   甄妮就说:“老公,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赵文就回答,是,每天,不过要是忙。就发短信。   甄妮那边有些吵。就问你现在在干嘛呢?赵文就说和省厅的领导在谈问题,甄妮说你要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体。   赵文说我身体好着呢,不过你每个月的那几天要注意。不要凉着了。   薛长荣在身边。赵文说话总是觉得有些障碍。   和甄妮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薛长荣就做了一个鬼脸,将赵文的东西掏出来,解开自己的上衣。用自己的胸夹住上下的乱蹭,赵文一会又有了反应,就给甄妮说领导叫我,回头给你电话。   甄妮答应了一声,低声说罗炳兴也在机场,赵文就听到罗一一在里面喊着说要和自己说话,赵文装作没听见,就挂了。   赵文就看着跪在脚下忙碌的薛长荣,心说自己是不是有些无耻,当着薛长荣的面给甄妮打电话,两边都不是人,脸上就有些歉意。   薛长荣仿佛知道赵文的想法,说,这是不可避免的,你没听说过资源论?   赵文就问什么资源论?   薛长荣就说,一个人的能力和他占有资源的可分配比率是成正比的,一个人的能力越强,个性越强,在人类社会中占有的物质和权力,乃至异性就会越多,相反的,要是没能力没个性,别说占有资源了,能不能吃饱肚子,有没有异性跟着都成了问题。   赵文说好像有些道理,薛长荣就站了起来,说当官当官,为了吃穿,这年代哪个当官的要是没几个情人,你都不好意思往人前站,而且大家其实都知道这回事,可是这事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这就是潜规则。   现在这个年代是个变形的时代,你要是异性朋友多,睡了别人的老婆,大家都会说你有本事,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我怎么不是他,他怎么就和那么多的女人捣鼓上了,而你的老婆要是被别人睡了,女朋友要是摔了你,大家就会说你窝囊,而不是去责问那个背弃你的女人,更不会去指责那个破坏你幸福的人,世道就是这样。   所以,你是赣南省的二号领导,位置显赫,年轻,又帅气,简直就是潘闲邓小驴。   赵文就说,没那么夸张,潘安什么样,没人见过,我一天忙的像是满山打兔子,也闲不下来,至于钱,更是没几个,心思更是没荣姐你细腻,至于驴,这不是像螺丝钉?   薛长荣不接赵文的话,说,你有情人,那很正常,你要是没有,那才不正常,我在省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连这个都想不通,我也不用干厅长了,直接回家好了,眼不见心不乱。   薛长荣说着,忽然就坐在赵文的怀里,抱着赵文说,我知道,我这里不可能是你的归宿,小红也不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心里给我们俩留一个小小的位置,等你哪天想起来了,就来看看我们,那样,我心里也高兴。   赵文说你太悲观了,我还真是舍不得你的,要不我这螺丝没地方拧了。   薛长荣轻笑了一下,抓着赵文的那物说,螺丝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知足,这个刚才是驴,后来是棒槌,这会成了擀面杖,一会就成了缩头乌龟。   薛长荣变脸变得很快,赵文想问一些关于薛长荣和小红的问题的,可是到底也没问出来。   刚做完,说了一些话,又被甄妮的电话一打扰,两人也没有继续的兴致了,也是害怕有人来。   一边收拾着,赵文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好透透风,薛长荣就说,讲个笑话,有个妇女去买黄瓜,要卖菜的男的不要切片,可是男的却给切了,女的就急,说你别给我切了,我回去怎么用?男的一看,黄瓜也卖完了,没法再称了,这时身边男人的媳妇就递过来一个擀面杖,说,大姐,要不这个给你,回去先凑活着用。   赵文一听正要说话,薛长荣刚才掉在地上的手机就响,她一接,就说我和赵处长在谈点事,就来。   挂了电弧薛长荣说,翟光禄要和我一起与方家河地方的同志谈话,看来,会无好会,这个时候了,晚上难免应酬,你就一个人到你的小情人那里拧螺丝去。   薛长荣的话半假半真,赵文也不回答,在薛长荣屁股上拍了一下,送她出去了。   赵文的确是准备去泾川市看望张红娣的,本来薛长荣说一起去的,可是她现在去不了了,那么自己也就只有千里单骑,孤军深入了。   刚刚为了自己献身的女人,总是需要安抚的,这无关于喜不喜欢,而是一种人性的本*能。   赵文收拾好屋里的东西,看到没什么自己和薛长荣遗留下的痕迹,就要出门,电话又响了。   自从当了魏红旗的秘书后,赵文的手机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响动,刚开始他还有电必接,这几天熟悉了情况,就有选择了,分了一个轻重缓急,估摸着是请客送礼拉关系的,就不接,就算是估计错了,谁也无法说他什么,毕竟一号首长身边的人,忙是必然的,要是每个人的电话赵文都能接住,那倒是奇怪了。   要是来电都接,就成了接话员,因为你一天的时间光剩下接电话了,而且手机的两块电池一会就没电了,什么别的事都办不成。   接不接电话不说,是谁打来的总是要看的,省得漏掉重要的人物。   这会一看,是华阳的老号,却是蒲春根打来的。   (下回接着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8章夜(二)   赵文接到蒲春根的电话就说:“蒲所,有什么指示啊?”   蒲春根忽然说话就有些拘谨了,吭哧了一下才说,那个,我们几个想去看看领导。   赵文就说,我在外地呢,这样,回到赣南后我联系老大你们。   蒲春根听赵文说话和在汶水的时候没什么分别,就说:“别,我们知道你在方家河,我和吴奎,刘强还有飞涵、三炮几个已经到了,就在这个——老二,这是什么饭店?——就在金鑫饭店里呢。”   赵文吃了一惊,随即就说,好,你们等着,我这里交待一下,一会就过去。   挂了电话,赵文心想,这几人应该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怎么能一起来这里。   想了想,赵文就出了门。   督察组的人都不在,赵文就出去打的,到了金鑫酒店,蒲春根五个人都在大厅里等着,看到赵文进来,几人果然都有些紧张的表情。   赵文和郑善宝从来没见过面,过去握住郑善宝的手就说:“三哥,终于见面了。”   郑善宝果然有些胖,笑起来脸上的肉肥肥的,但是好在眼睛大,不然就成了弥勒佛,见到赵文对自己很热情,就双手紧握着赵文的手,说,是,很想早些见领导,可是直到今天才能夙愿。   吴奎到底沉稳,说怎么搞的像是井冈山朱毛会面似的。   大家都笑了,郑善宝就说。快进里面坐,站着不行。   这会赵文就明白了,这几人根本没事,而是自己从华阳到了赣南省里,和他们一下子拉开了距离,于是心里有些忐忑,觉着自己一步登天了,今后和他们不知道还能不能拉扯上,所以心里就有些犹疑,连说话都不正常了。   到了屋里。凉菜已经上了几个。大家就都让赵文往上坐,赵文将蒲春根、吴奎、郑善宝让在上面,说吴老八和我,刘强就在下手。咱们几个今后没有外人。就是这个坐法。   几人推托一阵。赵文说要再客气,自己就走了,吴奎就首先坐了下去。郑善宝和蒲春根跟着坐下,吴飞涵挨着郑善宝,刘强就坐在赵文身边。   赵文心想反正方家河也没人认识自己,就在屋里喊:“服务员,姑娘,过来。”   从外面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问赵文要什么,赵文就说:“咱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   这服务员就说是茅台五粮液,赵文就说茅台先来五瓶,菜捡好的上,不过酒要真,假的话,就让你这店关门。   这服务员也不答话,转身就出去了。   一会酒就来了,刘强打开一瓶,蒲春根一看,说:“真的。”   这服务员就说:“先生,咱们山上开矿请客的老板多了去了,哪位不是见多识广的,要是弄假酒,我们招牌就砸了。”   赵文就笑说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对不起大姐,我敬你一杯酒,赔罪怎么样?”   这女的也有意思,一看赵文长的好,说话张狂,心说这位准是哪家的公子哥,就说不敢,客人有了误解,算不上什么,本来就是给你们服务的,祝你们愉快,就走了。   郑善宝和赵文初次见面,见到赵文这样,心说也不是难打搅的,于是说话渐渐的就放开了。   喝了两瓶酒,往日的感觉就回来了,蒲春根说领导这次高升,真让县里有些人挂不住脸,那精彩,啧啧。   吴飞涵就说:“赵书记这次到了省里之后,对大家的触动都很大,原本秦国辉上了台后渐渐的和大家就拉开了距离,和吴满天也搞不到一起,有些孤家寡人了,这回倒好,书记一到了省里,秦国辉就急了,好几次都约吴乡长几个喝酒,不过,现在谁还理他。”   “吴满天倒是老样子,说早就知道书记不是一般人,有鲲鹏之志,呵呵。”   赵文本来想问县里的事情,但是估计这几个人也说不清,就不问了。   说着,郑善宝就端起酒要敬赵文,赵文却说自己应该敬郑善宝,说之前一直想见,可是大家都忙,而且三炮哥为人仗义,急公好义,不然,自己在汶水那会早就栽跟头了。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干脆碰了一杯。   一会,赵文说自己到省里的事情很急,关键事先一点迹象没有,走的匆匆忙忙,大家自己兄弟,都别怪罪。   吴奎就说,就是因为急急忙忙的,那才说明省里的人早就看好了书记,否则不会一点准备都不给。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意思就很明白了,大家都放开了心扉,酒就下的快了些。   一会,郑善宝就说:“处长,有个事,不好意思说。”   赵文就笑自己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   郑善宝就说,想给你引荐一个人,只是……   赵文就看看蒲春根、吴奎几个,心想这几人恐怕是商量好的,被郑善宝给拉来当说客的。   赵文就问什么人,不妨见见,不过,既然是三炮哥叫来的,也不是外人。   三炮点头就出去了,一两分钟,就和一个人走了进来,赵文一看,也没站起来,说:“严书记。”   和郑善宝一起来的是方家河县县委书记严正刚。   严正刚进来就笑,对着大家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坐在赵文身边,像是老熟人一样的和大家说说笑笑,赵文心说这个严正刚也算是个人物。   一会,大概知道了县委书记也在,金鑫酒店的老板也进来给几人敬了酒。   加上严正刚,总供七个人,喝了七瓶酒,后来严正刚还要叫,赵文就说算了。今晚大家都差不多,刚刚好,说会话就行,好久没见了。   严正刚就说,刚才见了赵处长,一激动就忘了,叫外面的秘书到车上将茶叶拿来,给大家泡上。   严正刚说,这是普洱茶,不过自己也不懂。正好大家就帮他品一品。   赵文看这茶叶和魏红旗喝的是一种。心说不能便宜。   吴奎就说,你嫂子就是个忙碌命、闲不住,在山上又套了一个猪獾,说这下书记离得远。怕是吃一回也没那么方便了。本来我这次要带来的。可是想拿来了你怎么能带走。   吴奎说着就站起,出去方便了,蒲春根说自己也去。七嘴八舌的,屋里就剩下了赵文和严正刚。   严正刚说,这次省里督察组到方家河,真是多谢赵处长了,我就以茶代酒,再敬赵处长一杯。   赵文说:“我什么都没做,严书记何必客气。”   严正刚说:“翟厅长下午给我说了,赵处长给定了调子,督察组这次就按照泾川和方家河的呈报走,所以,方家河七十万人民群众都是感谢赵处长的。”   “也不能这样说,严书记的工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督察组的意见是大家群体的意志,是几位领导们共同研究的结果,我,无足轻重。”   “尤厅长还在山上,在结束工作之前,我们还是拭目以待。”   严正刚说,那是,那是,我心里有数。   严正刚微笑着说:“其实这次很巧,刚好前些天郑局长来方家河走亲戚,正好就碰到了,我和郑局长以前在省里党校同过学,说来说去,竟然听他说赵处长也是熟悉的,今天,郑局长来看望赵处长,我也来凑个热闹,希望没打搅处长你的雅兴。”   严正刚说着就站起来,走到赵文身边,这次却是端的酒杯,自己一喝,赵文想了想,站了起来。   这是严正刚进到屋里,赵文第一次站起来。   赵文也倒满了酒,说:“方家河在严书记的带领下,工作出色,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相信看到这一点的,督察组里大有人在,这是值得肯定的。”   赵文说着就仰头喝酒,眼睛一闪,就见严正刚将一个卡往自己的兜里塞,赵文装作没意识到,喝完酒就说:“咱们坐下说话。”   严正刚等赵文坐下,脸上的笑意就比刚才自然多了,听赵文说:“严书记在方家河多久了?”   严正刚正色道:“六年了。”   赵文哦了一声,盯着严正刚说:“地矿局的兰局长,这些天一直很忙啊。”   严正刚笑容停顿了一下,说,是,兰克义同志这一段是比较忙,山上出事,他跑前跑后的,责任比较大。   赵文就笑了,说,我怎么听说这个同志喜欢开快车,这样很不利于安全。   安全可是个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啊。   严正刚就点头说是:“我在方家河六年,安全问题一直就放在心上,方家河是全国黄金生产大县,我作为班长,责任重大,领导们对我的鞭策,我也是不敢忘记。”   赵文从严正刚的口中悟出了一些什么,就笑说:“魏书记对方家河的工作还是持肯定意见的,这次让薛长荣厅长,翟光禄厅长和尤冯伟厅长组成了督察组到方家河来,这本身就是对严书记工作的支持。”   严正刚也是个人精,听着赵文的话就说:“我回头会专门的给三位领导汇报工作。”   赵文忽然叹了一口气,声音几不可闻的说,二十多个人啊……   严正刚的脸立即刷白,赵文却又端着水杯笑着说,我当时在华阳县,一会干这个,一会干那个,在半年的时间就换了好几个岗位,最后,还是到了魏书记那里,可见,人不管从前的路是怎么走的,关键是看最后要走到哪里,到达哪一种高度。   高度决定态度,有一句老话说,站的高,看得远,看得远,心里自有天地,心胸开阔,这样的人才能做大事,坐井观天的人,着眼于眼前的人,是不知道外面世界的美好的。   严正刚立即说是,是,赵处长说的对极,做工作就是要有高瞻远瞩的智慧,有心胸开阔的思维,这是前进的指南针,不能因小失大。   赵文的意思很明显,一是说自己很清楚兰克义的事情,指出兰克义迟早要出事,就是一个不安全的因素;二是说这次到方家河来督察,督察组的人都是魏红旗安排的,魏红旗已经给定了基调,那就是不会再节外生枝;第三,很明确的给严正刚说明了,自己已经了解到老鸦嘴上面的真实情况,但是就是不说,不打算透露出去,这就是给严正刚机会,在扶植严正刚。   然后,赵文又给严正刚暗示了,从前严正刚不管是给谁汇报工作的,今后应该很清楚,谁才是赣南省说话算话的人,如果有人不识趣,那么,是要登山看风景,还是坐井当蛤蟆,纯属他个人的事情,自己也只能点到为止。   说话留三分,于自己方便,对别人也留面子,大家都好看,今后也好接触。   到了县一级人员,干部的任命和调整就不是一个地级市可以调控的了,其实县一级领导才是在干部群体中实际的权力比较大的,因为这些基层的官员和人民群众接触的最为频繁,遇到的各种事情也最多,受到的锻炼也就各种各样,所以,往往在后来市、省一级里能干到主要领导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县一级的主要干部升上去的。   (下回接着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199章夜(三)   其实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严正刚也已经给赵文透露出来一些信息,说方家河是经济大县,盯得人太多,他在位置上也是坐立不宁,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太多,上面的“领导”们经常的鞭策他,他在方家河已经六年,想要换个地方。   否则,赵文说兰克义最近很忙,督察组来了,这个矿管局局长都没有露面,实在是忙的离奇了。   而严正刚就回答,说兰克义真的忙,忙到了连自己这个县委书记,一个班子的班长都掌握不了他具体的动向,只能回答“山上出事,他跑前跑后的,责任比较大”罢了。   赵文能理解严正刚的难处,方家河作为一个产黄金的大县,他在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干几年,也该换地方让别人发发财了,不然你总是赖在那里不走,时间长了,难免有人眼热,就要攻击你。   而且手下又有像是兰克义这样放浪不羁,偏偏自己又掌控不了的人物,迟早有一天会捅了马蜂窝,严正刚不着急才怪,   赵文猜,严正刚今晚费尽周折的让三炮拉上汶水一帮子人,就是专门的投靠自己,也就是投靠魏红旗来了,赣南省谁还能比纪委书记陈克山的官帽子更大,那就只能是省长邓再天和省委书记魏红旗。   而魏红旗的秘书来到了方家河,严正刚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投靠过去,就真的不可救药,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兰克义就是一个刺头。严正刚应该很清楚兰克义身后的背景是谁,但那些只能在肚子里烂着,是不能说出来晾在桌面上说的。   赵文想,今天下午严正刚到了自己的住所,恐怕就是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自己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难以启齿,所以,就将郑善宝从乾南叫了过来。   郑善宝倒是有意思,帮人帮到底。竟然将蒲春根几个全都圈了来。不过也好,赵文这时也是需要扩大自己力量的时候,况且看严正刚这个人办事也有一套,三十来岁。有上升的潜力。算是还了郑善宝一个人情。也好给蒲春根、吴奎几个人一个面子。   酒足饭饱,话也说透,大家就出来。赵文就叫老板结账,金鑫的老板连忙跑过来给赵文敬烟,说严书记已经结过账了,赵文就笑笑接过烟,说这个金鑫酒店不错,转身走了。   刚才那个给赵文拿酒的女服务员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让县委书记买单,早知道就多给他开几瓶酒,反正他又不是掏自己的腰包。   赵文几个出去,严正刚就说请郑善宝几人去打保龄球,郑善宝说:“这几位都是属猫的,夜里不回去,指不定家里明天乱成什么。”   严正刚也就不再多说,他的秘书就掂着东西往郑善宝几个的车上送,赵文也没看,就说:“严书记先走,我送送他们几个。”   严正刚想自己呆在这里被人看见也不好,就点头和郑善宝几个握别,对着赵文点点头就走了。   县一级的领导是不配秘书的,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像严正刚的秘书,职务是县委办公室是副主任,华阳县贾浅的秘书张辉也是同样的。   蒲春根几个来开的是一辆五菱面包,这车坐人多,大家在一起可以说话,还可以轮换着开,能休息,赵文就握着郑善宝的手说:“三哥今后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郑善宝今天也知道自己做事有些冒失,汗颜着说:“我们几个,看着我是混的好的,其实,能到今天严正刚也是出了点力的,这人,还是……”   赵文点头,拍了一下郑善宝的手说:“我知道。”   天这会已经黑了,远处不知道哪个地方在放烟火,耀的夜空五彩斑斓,几个人都抬头看,赵文忽然对一直不说话的刘强说:“刘强,你动一动怎样?”   刘强本来已经坐上了车,在驾驶席上,一听赵文的话就点头说:“行,书记说怎么,我就怎么。”   赵文就给郑善宝说,这事,你给严正刚说,不用讲太多,看他怎么安排。   郑善宝就说好,回头我给你汇报,然后说先送赵文回去,赵文就说不用,自己还有事。   郑善宝说的是“汇报”这两个字,赵文也不多说,就请大家上车,然后亲自关了车门,摆摆手,刘强就一打喇叭,走了。   蒲春根几个在车上看着赵文的身影越来越远,坐直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吴飞涵就问他叹什么气,蒲春根就说:“酒喝多,打嗝行不行?”   吴奎就说:“看见没,书记对我们几个是有情有义,人活到这个份上,我知足了。”   大家就一阵沉默,蒲春根就笑:“刘强刘警长,你小子该升官了,回去请客!”   郑善宝说,要你们华阳县公安局同意刘强走人,老大可以出面,至于方家河这边的编制和职位空缺,严正刚肯定没问题,不过,调任公务员还要乾南市人事局的章,这个比较难办。   吴奎说:“小文不是说要严正刚看着办吗?咱们就别操心了,严正刚不会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今晚我们几个跑了这么远,算是白给他忙活了。”   刘强不说话,郑善宝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一看,竟然是赵文的号码,就忙让大家肃静,接通后问:“书记,什么事?”   赵文一说,郑善宝就点头,说,我们马上就到。   刘强早就停了车,郑善宝说,往回开,就是刚才咱们和书记分开的地方,快!   刘强车开的好,一路超车,到了金鑫酒店那里,郑善宝的手机又响了。郑善宝看还是赵文的电话,接通后按着赵文的提示,几人都瞅着外面找赵文的身影,蒲春根骂了一句:“真鸡*巴急人”拉开车门就跳了下去,吴飞涵和吴奎也跟着下了车。   没一会,几人就在一个巷子口看到了赵文,他站在那里,跟前的台阶上蹲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一个衣着有些褴褛的乞丐。大概十四五岁。见到蒲春根几个,大眼看了一下,低头不语。   大家不知道赵文这是做什么,赵文沉声对蒲春根说:“这是马世博。”   蒲春根一听。当下一惊。走过去看看这个脸上有些脏兮兮的半大孩子。说:“呀,你跑的还真远,腿脚挺利索啊。”   郑善宝就问身边的刘强。这个小孩是谁?   刘强低声说:“我们那里有一个村的村支书,全家被砍死了,这孩子是嫌疑人。”   郑善宝啊了一声,心说这个赵文,喝顿酒都能抓住一个杀人嫌疑犯,也真是够**的。   赵文看着刘强几个开车走了,就准备打车去泾川市,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路边有一个人在垃圾堆里刨东西。   赵文对乞丐这一类的人总有一种情结,于是就多看了两眼。   这时天空又是一声爆响,一朵绚丽的烟火升起,那个乞丐就抬头看,正好就看到了赵文的脸,于是他撒腿就跑。   赵文一瞬间迟疑了一下,心说这乞丐跑什么,但是猛地一个激灵,就赶着追了过去。   终于,在这个巷子口将小乞丐给堵住了,赵文就说:“马世博,你杀了人还想跑到哪里?”   这小乞丐正是华阳县城关镇马曲村的马世博。   马世博瞪着眼对着赵文喊:“他该死,他逼死了我全家,死得好!”   赵文就骂:“滚你*妈*的,马建设再怎么可恶,可是他们一家人全都该死?马建设的孙子才几个月,还不会说话,那么大的一个小孩也惹你了!”   马世博一听就愣住了:“什么全家?”   赵文皱眉说:“你还没成年,跟我回去,到里面好好改造,死不了。”   马世博就作势要跑,赵文冷冷的说,你今天要是能跑得了,我跟你姓。   马世博盯着赵文看,猛地朝地上一跪,哭喊:“叔,我知道你是好人,那个狗支书太坏了,他和县里的大官合起来害我们全家,我爹我娘,还有我瘸腿的弟弟,他们死的难道不惨?”   马世博呜呜的哭着,眼泪流出来,将黑乎乎的脸上淌出一条泪渍。   赵文压低声音说:“起来,软骨头,你没一点血性,跪什么跪!”   “站起来!”   马世博一听,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就朝着巷子外面跑,赵文蹦起来凌空一脚,就将马世博踹到地上,然后走过去看着趴在那里起不来的马世博说:“就你这能耐,还跑?”   马世博突然就开始大哭,嚎嚎的以手捶地,哇哩哇啦的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赵文等了一会,站在离马世博两步远的地方说:“哭?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你找谁,滥杀无辜,你还有脸哭,那么大的孩子,你一斧头就砍成两半,你的心叫狗吃了!”   马世博一听,猛地抬起头看着赵文:“什么孩子?什么一斧头砍成两半?”   赵文盯着马世博问:“马建设的孙子难道不是孩子?到了局子里,会有人陪你看证据的。”   马世博猛地站了起来,皱眉说:“我没杀马建设的孙子!我就在村头用棍子打了狗怂的头,哪里来的什么斧子?”   赵文看着马世博不像是说谎,就问:“你用棍子将马建设打死的?”   马世博说,是,我就是看到他从马春香家里出来,顺手从路边柴火堆上捡了一根棍子,从背后将他打到的。   赵文吸了一口气,问:“那后来呢?你没去马建设的家?”   马世博冷哼说:“打了马建设,我不赶紧跑,去他家干什么?去送死?”   “再说,他家人能让我进他们家门?”   “斧子?我家的东西全都被埋了,连棺材板都是亲戚给做的,我到哪里来的斧头!”   马世博说着几乎是吼了起来:“下葬我爹娘那天,盖棺材楔钉子的斧头都是从村里人那里借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到哪里去找一个斧头?用什么斧头去劈马建设全家?你怎么不说我是用枪将马建设给蹦了的!”   (下章接续.期待支持!)(未完待续。第0200章夜(四)   赵文听了马世博的吼声心里觉得,马世博应该说的是真话,而且他说的很对,就算是马世博是用斧子将毫无防备的马建设砍死,那么,马世博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进入马建设的家中,将马建设的一家人全都砍死砍伤呢?   马建设家里的除了那个婴儿外,都是成年人,马世博就这样一个一百来斤的半大小子,真的就能将马建设全家放到?   关键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马建设一家的案子,而且公安局那边也没说马建设的家人到底有没有看到行凶的人就是马世博,只是一种猜测,结果马世博也不在马曲村,所以大家都靠着一种凭空的臆想,或者按照思维的惯性就将马世博列为杀人嫌疑犯。   关于破案的事情,赵文不想多问,就说:“那你打到了马建设之后,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马世博点头说,是,我心里有些害怕,就连夜跑了,反正,马曲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我听说这里有金子,就到了山上,谁知道在一个矿上没干几天,那里就死了人,矿井出事了,然后就整顿,公安还开始查身份证,我就跑了。”   赵文一听就说:“出事的那个矿,你在那里干过?”   马世博说,其实我没上过矿,人家嫌我小,干不了活,就只管我吃,让我在大院里看院子,后来有一天我见吃饭的人不多,做饭的师傅就说人都被埋到矿井里去了。然后老板就开始撵人……   “这几天山上很乱,好多被埋的人家属都来了……你是不是来处理事情的大官?”   赵文就问你为什么问这个?   马世博说:“反正我听说老板这次下了血本,说挣了几年的钱,一出事回到解放前,钱都给当官的孝敬了。”   赵文想了一下问:“不管人是不是你杀的,你这样总不行,准备今后怎么办?”   马世博不说话。   赵文说:“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地方,暂时住着,但是你必须记住一点。我没有让你出面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更不能抛头露面,懂不懂!”   马世博看着赵文就点头。说:“你不抓我?”   赵文说:“我们还要调查。你这个案子疑点太多。”   “我觉得我打了马建设几棍子。也不至于将他打死。”   听了马世博的话,赵文就说:“也许这样,不过。你要是跑了,就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但是你这会要是抛头露面的,恐怕就会被抓起来,毕竟打人也是犯法的,何况马建设可能就是被你打死了,才又被人用斧子砍的。”   赵文也不隐瞒什么,他让马世博自己去掂量。   “好,我相信你!你和那些当官的不一样,反正我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不就是装哑巴吗,我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赵文看着马世博,然后就给郑善宝打了电话。   赵文给蒲春根几个大概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说:“找个地方,给马世博洗洗澡,换身衣服,待会弄点东西给他吃,不过不要一下吃的太饱了,那样会撑着胃。”   蒲春根说,这个孩子交给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交代完,赵文就走,马世博看着赵文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你说声谢谢。   赵文低头没吭声,转身走了。   看看蒲春根几人已经看不到,赵文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泾川。   下了车,赵文到一个自动取款机那里,将严正刚放在自己兜里的卡放进去一看,里面有二十万。   “二十万,看来这个严正刚是铁了心要挪地方了。”   赵文就掏出手机给张红娣打电话,张红娣一听赵文的声音,很是高兴,说自己马上出来。   在女子会馆外,院子的大门锁着,头顶楼房外健身房女子会馆的招牌在闪烁着光芒,拐角处超市灯火通明,赵文心说这些房子竟然全是自己的了,可是这条街叫什么名字,自己现在还糊涂着。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又震动了,一看是罗一一,赵文想想,总是避开她也不行,况且罗炳兴是一市之长,今后难免要碰面。   不敢勇于面对过去,就无法正视当前,和女人这种混乱的关系一旦建成,要男人彻底的与其断绝,还真是需要非常大的决心和毅力的,处理不好,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况且,赵文都和罗一一之间又不仅仅是男女关系那么简单,牵扯到了政治的东西,总是要人权衡利弊,多方面的思虑。   赵文压低了声音,接通电话说:“你好,一一,和领导一起呢。”   罗一一一听赵文这样,就说:“甄妮走了,我在赣南,最近没事,等你回来。”   赵文和罗一一说着话,张红娣就从里面大院走了出来。   虽然和张红娣已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可是现在看到了她窈窕的样子,明媚的脸盘,赵文心中还是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张红娣开了门,赵文微笑了一下点头往里进,然后声音总是低低的嗯啊着,张红娣很乖觉,也不说话在前面走着,猛然赵文就看到眼前两个黑乎乎的家伙静静的蹲在地上,有半人高,当时汗毛竖起,差点叫了出来。   “藏獒!”   就在赵文愣住的时候,张红娣过去伸手在两头藏獒的身上摸了摸,嘴里低声的也不知在说什么,赵文就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刚才受了惊吓,赵文也不想和罗一一再啰嗦了,就说:“有事,先挂了,回头联系。”   到了小楼边上。张红娣从后面跟过来,赵文看着那两团毛茸茸的大家伙,忽然就笑了,张红娣问他怎么了,赵文就说:“我就想着,这么大的院子你一个人,原来有那两家伙陪着你。”   “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   张红娣就给赵文说了锁子的密码,赵文心说从此后这里对自己就是畅通无阻了。   两人进到里面,赵文没有坐电梯,和张红娣从楼梯晚上走。张红娣听赵文一点没掩饰刚才心里的恐慌。心说原来他也是个直爽的人,要是脾气暴躁的,还指不定要骂什么的,就说:“那是大花和小花。很听话的。”   “听话?那要看是听谁的话。我的话估计它们不会听。不将我撕碎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张红娣听了就笑,赵文就随便的说:“大花小花?哪个是公的?我猜是小花?”   张红娣就说是,脸上奇怪的说。你怎么猜中的?   赵文就说天机不可泄露。   聊了几句,两人之间的淡漠感就消散了些。   虽然两人之间就是一种情人关系,可是赵文不想让张红娣觉得她纯粹就是一种附庸。   上了楼,张红娣就问赵文要不要先洗个澡,赵文点点头,张红娣就过来给他脱下外套,然后放洗澡水去了,赵文在屋里东张西望,看着这么大的房子,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应该住哪一间。   一会张红娣就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大杯子,张红娣说:“这是我刚刚打好的果汁,里面还有蜂蜜,对醒酒有好处。”   赵文看着她眉可入画,心中升起了一种情绪,想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   泡完了澡,出来站在大厅,张红娣也换了衣服,宽大的睡衣下晶莹的小腿让赵文多看几眼,张红娣就下意识的收起了一只脚,两只小腿叠在一起,将一副羞怯的神情展现在赵文面前。   赵文发现张红娣的脚趾头都很好看,全身几乎无一处不美,而且很健康,不是纤细型的,可能是经常做瑜伽的结果。   张红娣的脸就红了,说:“那间是我睡的,这间有时候是荣姐住的,还有两间,你看你……”   赵文就说到你那里说说话好?   看来那天三人混乱在一起的房间是薛长荣的,赵文心说薛长荣果然有品位,连床都是别具一格的。   可是一进张红娣的房间,赵文就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   这屋里几乎都是粉红色,放了很多的布娃娃,连床上的床罩都是卡通图形,赵文随手碰了一下眼前的一个大风铃,听着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就看着张红娣的背身,心说这个女人的内心,是即孤独,又充满了幻想的。   看着张红娣在屋里站着,不知该做什么,赵文就过去,将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感觉着她肌肤的弹性,然后两人眼睛就对视在一起,赵文就吻了过去。   “说什么呢?又有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关系,说多了,还显得自己虚伪。”   赵文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理由,然后慢慢的脱掉了张红娣的衣服,眼前再一次的出现了令人惊心动魄的躯体。   这一次赵文很温柔,也很细致,慢慢的用手,用唇,用舌头将张红娣的全身探索了一遍,直到张红娣两手抓着床单,身体的皮肤都变得通红,浑身开始颤抖,才再次的和她的嘴吻在一起。   张红娣的身体果然很棒,每个地方都美得让人心生怜惜,柔韧度很好,她的腰肢可以弯曲成几乎对折,两条腿能叉开成一条直线。   在赵文每次的入侵中,张红娣终于发出了抑制不住的声音,只不过和薛长荣那种酣畅淋漓急于求索的欲壑难填不同,张红娣的叫声像是在哭,嘤嘤哼哼的,宛如夜莺鸣叫,恰似弃妇思夫,当赵文停下问她是不是疼,她却又羞红着脸说不要停,又疼又痒,说难受又舒服,心像是都被挠着,整个人七上八下,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女人赵文从来没遇到过,心中越发的将张红娣当成了一个瓷器,小心翼翼的,竟然做的时间就特别久,直到最后射到了张红娣白白的肚皮上。   张红娣过了一会,看到赵文没动静,抬头一看,原来赵文正在盯着她的肚脐眼看,就伸手要捂住,赵文就说:“别动,你这里真好看,让我再瞧瞧。”   过了一会,赵文摸摸索索的,又硬了起来,于是就再次的开始了讨伐。   这一晚,两人做完休息一会,然后说说话,有了反应就继续做,颠来覆去的,赵文最后都不知道总共在张红娣身上折腾了几回。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1章底细   刚开始有性经验时,每次刚做完,赵文就会觉得心灵上特别的虚空,感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什么都不顺眼,那种感受很奇怪,颇有些四大皆空,走出红尘的愿念,就好像纵身从极高处一跃而下,猛然间的刺激就转换成为飘渺不可捉摸,心里空落落的。   后来,他询问过扒手团伙的一些老流氓和小痞子,小痞子说是刺激完了,**得到满足了,没事干,所以等待着**的再次酝酿,这是一个等待的过程,好像水池里的水放完了,所以要再次的蓄水,没有激情可以放射了,人所以才会觉得无聊,空虚,也就是说,要玩一个女人,接着继续再玩另一个女人,不停的给自己找目标,寻找高度和难度,不然迟早那种刺激的感觉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消耗光,人生就没得治了。   老流氓则说,那是身体的一个空延期,你还是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太少了,越是刚开始经历男女之事的男子,就越会有这种感受。   可是男人觉得没意思,女人却很享受,这个时候男女就有很明显的差别,女人可以继续**,男人却必须等待恢复,心里就会有差别,就会无聊。   但是获得的快感总是大于那些空虚的,所以你很快就会忘记那些不适应的感觉,直到下次再做,再遇到空延期。   不过,这种感受只会越来越少,渐渐的就没有了。因为你觉得获得的多,失去的少,而每次做完那几秒钟灵魂深处的不适感和快乐比较起来,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当你睡得女人多了,即便是觉得没意思,但是你也会下意识的和女人去玩,因为你觉得人生也没有什么别的乐趣,相对来说这个还是有意思的,只不过玩的时候花样会多些,尽量给自己找一些刺激罢了。   说白了。就是在女人的身上弥补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这一夜赵文在张红娣身上前前后后总共完了几次。他有些模糊,或者说他有意识的不去想、不去记忆,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而张红娣的**又是那样的姣好。容颜又是那样的出众。所以赵文心里感觉这一夜自己是在与美好同行。和优秀同在,他幻想自己就是最棒的,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化作了那个在张红娣**里进出不停的阳*具。自己的思想就在阳*物的最前端,他不是在做*爱,而是在完成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业,张红娣的身体就是自己通往完善灵魂走向升华的那个通道,自己必须牢牢的掌控着这一通道,否则难以将自己的灵魂通过这个通道突破身体的窒楛到达精神的巅峰。   赵文一直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他睡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脑海中很多的意念蜂拥而来,接踵而至,但是他却一个都抓不住。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盘丝洞中的女妖用蜘蛛网粘在空中了,想要挣脱掉但是却难以如愿,怀中却无比真切的抱着张红娣柔软的躯体,感受到她小鸟依人的娇媚,他知道张红娣是真的依赖自己,这和从前诈骗团伙中女贼们别有用心的做作是不同的,于是心中越是苦闷,手就将张红娣抱的越紧,直到张红娣在自己的怀中身体再次的火热,口中发出了声声呢喃……   早上,手机一震,然后没了声息,接着就是一条短信,赵文知道可能是薛长荣捣鬼,可是强迫自己还是翻看了一下手机,果然是薛长荣,短信内容是一个老的掉牙的段子:两男人互问昨夜和老婆做了几次,一个人说七八次,另一人不好意思的说只有一次,不过是上去就一直没有下来。   赵文心说你要是来了我就七八次,要么一上去就不下来。   可是再一想也没意思——薛长荣和张红娣的性取向也许是双性的,也许那晚薛长荣就是故意的刺激自己,所以才在张红娣身上摸来摸去,诱惑着、引诱着。   自己和她们本来就是逢场作戏的性质,那么认真干什么,人生不本来就是一台戏吗。   张红娣不知什么时候起身了,她走路有些蹒跚,一会端着早餐过来,脸上的神情像是三月桃花的嫣红全都汇集在了她的面上。   赵文像是看到了一个新婚起床为丈夫第一次做饭的小媳妇,可是这样的感受在甄妮那里也获得过,于是他的心里淡然升起了一种愧疚,他对自己有一些失落,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于是,轻轻的将张红娣抱着,什么都不说,就是抱着……   赵文无来由的觉得自己很消沉、灵魂很疲惫,对所有的一切都提不起精神,看什么,都觉得是灰色的。   这种感觉一直陪伴了他大半天。   赵文没有问张红娣过去的一切,也没有问关于薛长荣的事情。   相逢何必曾相识,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知道了过去又如何,像张红娣这样模样齐整的女人,能够甘心情愿和薛长荣一起,一同的做了自己的情人,这本身就说明了经历的坎坷和不堪回首。   张红娣要是想给自己说,在今后的某一天她就会向自己坦白,否则,现在问了,也没什么意思。   大家都知道这种关系也许是短暂的,不知哪一天就各奔东西了,彼此保留一些秘密,也好、就像浮萍,相聚也好,分散也行,赵文是能看的开的。   关于薛长荣的一切,他很想明白陈克山到底是对薛长荣做了什么,可是,偏偏不能操之过急。   早上到了方家河,赵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就问薛长荣:“省委党校收的都是什么人。”   “男人和女人。”薛长荣淡定的回答。   赵文觉得自己没有说明白,就接着又说:“我的意思是。什么级别的后备干部能到省委党校里学习?”   薛长荣一脸正经的回答:“领导看的顺眼的人,就能到里面学习。”   接着薛长荣又说:“按照规定,必须是副处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到省委党校学习,不过,上有对策,下有政策,这几年政策松动了,说的直白了就是党校也为了创收,一切以经济为杠杆,所以在学员的招收上。有些有门路的副科级干部。也能到党校镀金。”   “好处有三:一,党校挣钱,教师福利好,有钱不赚。一辈子遗憾;二。适应改革潮流。服务于广大干部追求进步的迫切需要,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三进到党校里。能结识很多人,这就是人脉!”   “所以,与其被动的领导们批条子往里塞人,还不如解放思想,主动出击,广开财源,与时俱进。”   薛长荣看着赵文,悄悄的问:“怎么,一夜就累了,想着急流勇退?”   薛长荣和赵文说话从来就是那种情人间的调侃,总有些诱惑的味道,这也是薛长荣聪明的地方,她很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赵文不会给薛长荣说自己是想起了严正刚说的,和三炮——郑善宝是赣南省委党校同学的话。   严正刚是正处级,作为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和郑善宝能认识,这个到底让赵文有些怀疑,因为郑善宝是县级税务局的副局长,也就是主任科员,是一个副科级但是不在职的位置,怎么能和严正刚是党校同学呢?   现在听薛长荣这样一说,赵文就放下了心。   薛长荣问:“你要是想上党校,那得要去中央,要么去研究生进修班,要么就是县委书记班,问省党校做什么?”   赵文说:“我想让小红去上学,好天天向上。”   薛长荣立即盯着赵文好大一会,忽然就笑了。   中午严正刚请薛长荣和翟光禄还有赵文吃饭,就是他们四个人,严正刚提议喝点白的,翟光禄也说好,赵文就没吭声。   这几天赵文切实的感受到了方家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架势,这里南来北往的人不少,几乎都是淘金者,而各种菜系的饭店也林林总总,除了主菜外,这会就给四人一人一个小火锅,尝了一下,感觉还很正宗。   看起来严正刚和翟光禄、薛长荣已经有过接触了,说话喝酒,神情比较顺畅。   翟光禄一会就说,方家河外来人口混杂,一定要注意消除治安隐患,否则不安的的种子埋下了,就有发芽壮大的可能。   严正刚就连连说是,薛长荣说:“我觉得方家河治安还挺好的,环境也不错,你看路上的车虽然多,可是没见怎么堵塞,严书记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   严正刚就说还得靠各位领导的指导。   一会翟光禄就给赵文敬酒,说督察组成立了这几天,还没有和赵处长在一起坐坐,甚为憾事,不过,自己不打算将这个遗憾带回省委,既然方家河是督察组的最终目的地,那么,就在这里将这个念想给终结了。   赵文连忙说:“翟厅长折煞我了,我应该给翟厅长敬酒才是。”   薛长荣就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是相思了几辈子似的,不如一起碰一下,各扫门前雪。   翟光禄就说好,赵文就和他干了,翟光禄就又对薛长荣敬酒,薛长荣直接说:“咱两也别让了,直接就是交杯酒,我看严书记和赵处长出去也不会乱说,我家嫂子也不会不让你进屋的。”   翟光禄一听就笑:“和薛厅长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了,行!”   薛长荣就站起来和翟光禄的胳膊一套,两人将酒喝了,赵文和严正刚就拍手叫好。   严正刚就问:“听说翟厅长的爱人是忠县任书记?”   忠县在赣南西北部,偏远,是农业大县。   翟光禄就说:“是啊,薛厅长两口子一个在省委,一个又是七品县太爷,一呼一应,张弛有道,这就叫琴瑟和鸣。”   薛长荣的脸笑笑的,说其实我很羡慕翟家嫂子的,在省里当老师,不像我啊,牛郎织女的。   说着说着,几人就开始聊起了各自的家庭,严正刚的老婆在家没事干,在他小舅子开的金属回收公司帮忙,几人一听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   中央明令禁止官员家属下海做生意,严正刚说是自己的小舅子开的公司,老婆在那里帮忙,其实谁都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没有严正刚这个县委书记在这里杵着,他小舅子的公司恐怕生意是不好做的。   再说,方家河本来就是产金子和各种矿石的,他那个金属回收公司,也不知道里面捣鼓的都是什么。   几人正说着,赵文的手机就震动了,他一看,连忙说声对不起,就出去了。   严正刚就问:“不知赵处长有没有女朋友?”   薛长荣笑笑的说:“严书记这是准备做媒呢?”   严正刚说,那可不敢,我知道的好姑娘可没几个,还都让人捷足先得了。   翟光禄就说,不是说乾南市的廖副市长是赵处长的老丈母吗?廖市长的丈夫是省高级检察院的副院长,反贪局的局长雷一夫。   严正刚当时心里就吃了一惊。   薛长荣一听,翟光禄既然将话都说明白了,自己就火上加油一把。   “寥革萍市长的胞兄,是南*京军区的廖开伟中将。”   (请支持飞翔.敬请阅读伪官正版)(未完待续。第0202章高手(五千字)   ps:伪官到今天整整四个月了,一百多个日子,人生几度秋凉!六七十万字,嗯,不容易,想要谢过很多的朋友们,篇幅所限,就不一一提及了,飞翔在此拜谢,愿大家生活美满,事业有成。   有一句话说的是,当科学千辛万苦的攀登到了一个山顶,而很快就发现宗教早就已经在那里宣读主权了。   人们不知道宗教什么时候就站了上去,但是他就是存在着,存在就是道理,于是宗教对人们宣读了他的英明伟大与先见卓识,科学就只有积蓄力量,再次的踏上征程。   这就犹如真理与谣言的关系。   官场中也一样,每一个官员的背后,总有着一张看不清的网,这个网就是圈子,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比如有时候你说一句话,可是第二天这句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一个你自己都想想不到的地方,那个地方绝对让你感到惊异。   就像这会严正刚听到的,如果不和翟光禄、薛长荣今天在一起喝酒,他怎么会知道赵文的老丈人竟然是省反贪局长?   起码不会知道的这样快。   于此相比,乾南市的那位常务副市长倒是不怎么引人注目了,毕竟要是没有直接的上下级关系,寥革萍就是乾南市市委书记,也和自己没多大的瓜葛。   可是反贪局,省检察院的反贪局,指不定哪天自己就能用上这个关系。   更让严正刚没有想到的是,赵文的未来老婆家竟然有这样的军中背景。   廖开伟其人。别的不说,单单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这一个身份,就是严正刚跑马狂奔追逐膜拜的对象了。   严正刚这会忽然觉得自己昨晚给赵文的那张卡里面的含金量有些少,当时自己心里还犹豫过,想着这个嘴上没毛的秘书值不值的那些钱,也无非就是想和赵文拉上关系,起码,是通向省委一号的一个桥梁,说不定哪天赵文一高兴,在一号首长那里说自己一句好话。首长记住了自己。自己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严正刚低着头,装作吃东西,心里盘算着今后该如何与赵文走进关系,他没注意到翟光禄也有了一瞬间的失态。而始作俑者薛长荣。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赵文的电话是魏红旗打来的。魏红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小文,下午赶回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魏红旗没有在电话里说让赵文回去干什么。也没有说下午回到省委的具体时间,也不管他在方家河的工作怎么样,只是简单的一句。   那么,赵文只有尽快的启程了。   不过,赵文注意到魏红旗说的是“小文”,这暗示着什么,虽然魏红旗和赵军多的关系不一般,可是赵文总觉得自己和魏红旗之间还是尽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好,工作是工作,私人关系是私人关系,两者融合一起,总是有些别扭。   可是他这样想,也是一种自欺欺人,多少人想和领导的私人关系好,相处的更为密切一些的,只不过赵文心里总是有些谨慎罢了。   成为了魏红旗的秘书后,就已经打上了魏红旗的标签,从此后走到哪里,别人都知道自己是魏红旗身边走出去的,除非自己犯错误进了局子里,或者能攀上了比魏红旗更为强硬的后台,尽量的、尽快的走的比魏红旗的职位还要高,还要显赫,那样,人们就不会说,赵文同志曾经给魏红旗当过秘书,而是说,魏红旗同志曾经在赵文身边当过省*委*书*记。   不过,这有些不可能,年龄和资历在那里摆着,这只是一个幻想。   赵文回到屋里,进门的一刹那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翟光禄和严正刚瞧自己的眼神不一样,薛长荣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是有些不对,当时赵文以为自己身上沾什么了,趁着坐的时候就留心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   一坐下,赵文就说:“几位领导,对不起了,你们该怎么继续怎么继续,我赶紧吃点,省委有个事,我要快些回去。”   既然这样说,翟光禄几个当然不能耽搁了赵文回省委的事情,翟光禄就说,待会让自己的车将赵文送回去。   公安厅副厅长的车在路上肯定要通畅一些,赵文就连说谢谢,翟光禄也不说话,赵文就说:“督察组的事情,就靠各位领导了,反正我在这里也是凑数,这下终于解脱了。”   薛长荣就问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们到了这里就引起了水深火热,督察也是对方家河工作的另一种形式的支持,俗话说有则改之嘛。   严正刚就笑说薛厅长说的有理,我很是欢迎各位领导到方家河调研开展工作的。   赵文夹了一块米糕说,薛厅长这水平太高,不过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这是无官一身轻,名言正顺的逃跑了,你们继续在这里,我不就清闲了?   再说,眼看着尤厅长从山上下来,咱们这督察组不就得打道回府,我看我是单程车,回不来了,先走一步,就算是当了逃兵。   翟光禄听了就笑,说明天应该给魏书记提议一下,让赵处长来公安厅预审那里去,这嘴也真是属于能言善辩的。   这会功夫,翟光禄和赵文说话都亲密了一些,开始开玩笑了。   本来赵文虽然在魏红旗身边,位置重要,可是人的分量不大,薛长荣“无意间”的一场宣传,翟光禄以前顶多是尊重而疏远的,可是这回立马就转变了一些态度。   不过,赵文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心说果然一喝酒就能增进人们之间的感情,原来是能立竿见影的。   严正刚从赵文的口中听到了督察组在方家河工作基本结束的暗示。赵文已经说得很清楚,尤冯伟从山上下来,督察组就会打道回府,不会再节外生枝。   不知道魏红旗给赵文的电话说了些什么,但是,这就是和领导的秘书关系搞好的一个益处,你总能从秘书的嘴里探听到领导的一些意图,这就掌握了先机,做事情就不会被动,领导高兴了。你就一帆风顺了。   严正刚这会甚至有些感谢这次老鸦嘴上的矿难事故了。不然,怎么能结识赵文。   老祖宗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只要运作的好。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既然赵文要走,严正刚就名言正顺的要送赵文,而方家河县政府那边也由县长方林海出面来送赵文。   方林海亲手递给赵文俩罐茶叶。赵文也没当回事,就接住了,心里还说这茶叶还真重。   茶叶不比其他,酒和烟当礼物的话,有受贿的嫌疑,可是茶叶相对来说,就比较好看了,因为茶叶是一种生活必需品,跟油盐酱醋一样比较普遍和容易被人接受。   其实有些茶叶的价格比烟酒要贵多了,像昨晚严正刚给郑善宝蒲春根几个送的茶叶,恐怕就在一两千元的价格往上,不过,不知道蒲春根这人能不能品出茶叶的好坏,不要严正刚费尽心思,蒲春根却牛嚼牡丹。   和翟光禄、薛长荣、严正刚、方林海等人握手告别,刚上车驶出方家河宾馆的门,一辆奥迪车“嗖”的一声就从赵文的车前窜过,翟光禄的司机踩了一下刹车,忍不住嘴里嘀咕了一句,接着,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撞击声,肯定是出事了。   赵文没让车停,一会看到翟光禄和严正刚几个从宾馆出来在看,那边车祸的地方已经围了一群人。   半个小时后,快到泾川市区,薛长荣发过来一条短信:那孩子喝酒开快车,撞死了一个小姑娘。   赵文看看短信,就删掉了。   在车上闲来无事,赵文就打开方林海送给自己的茶叶罐,一看心里就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多半桶细砂。   赵文故作无事的抬头看看前面,驾驶员真在聚精会神的开着车,赵文心说:怪不得这两小桶茶叶竟然很重,原来里面放的是金沙,要是不认识的人准得认为方家河这县是穷疯了,送礼都开始送沙子。   这种金沙就是将金矿石碾碎,经过氰化法提炼,再利用汞和金子不相容的原力,将矿石中的杂质排除掉,经过汞板过滤后的金沙就是这样子,再经过坩埚烈火的淬炼,去除了沙子等杂质,得到的,就是金子。   也就是说,只要再经过一个步骤,手里的这些看着不起眼的“沙子”就会变成贵重的金子。   赵文顿时有了一种高手在民间的念头。   说什么传奇在官场,官场总是有着它特有的规程、机制、套路按部就班的运行转动的,所以光是从衣着上看,几乎公务员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无怪乎大家都说街上一眼能看出来的两种人,一种是搔首弄姿招摇过市的小姐,另一种就是死死板板的政府官员。   而民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想穿什么想怎么打扮自己,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没有太多的框框圈圈让人施展不开。   越是往高层走,就会越是没有个性,只能看到一个公务员的群体。   方家河的方林海看着貌不惊人,这几天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接触,竟然在自己离开方家河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淡然、很从容的送给自己两小罐披着茶叶外衣的金沙!   顿时,赵文就有了一种想要和方林海好好的接触一下的念头。   严正刚是借了郑善宝几个的势,有一种捷足先登的架势,而方林海默不作声的瞒天过海,而且还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礼送到了,还让自己对他印象深刻,这个,很是符合赵文的口味。   一般人要是不注意,谁会知道这里面竟然是唾手可得的金子,粗心的人不把它当做小孩过家家的沙子给扔了才怪。   幸好看了一眼,刚才赵文甚至有过要将这两桶茶叶转手送给翟光禄司机的念头。   赵文将茶叶桶盖好。闭上眼,仔细的在脑海中将自己在泾川市和方家河这三四天的经历好好的梳理了一遍……   进到了省委五号楼,就碰到了易素萍,易素萍说:“小赵回来了,正好我到书记那里去,一起走。”   赵文抢先打开电梯,易素萍就问:“情况怎么样?”   赵文一边按着按键,心里在说这个女秘书长问的话真够刁钻,情况怎么样,什么情况怎么样。是指哪方面的。督察组?泾川市?方家河?老鸦嘴矿上?还是自己。   太笼统了反而不好回答,赵文于是就恭敬的说:“还好,主要是几位厅长在处理,我就是以学习的态度去的。”   易素萍点头说:“嗯。年轻人戒骄戒躁。不过也不能放弃了主动性。不然就没有了冲劲,那可不好。”   赵文连连称是,这时。他才发现电梯里以前贴的那张经济发展两手都要硬的标语换了,换成“稳定发展,和谐进步”这几个字,心里就在琢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标语的更换,又是出自于谁的授意,贯彻了什么思想内涵。   开了电梯,赵文让易素萍先走了出去,到了办公室前就发现综合一处的李华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易素萍和赵文进去了,才一副恍然大悟刚看到他们的样子,站起来要迎接易素萍,可是一看到赵文的脸,李华的笑容还是凝固了一下。   赵文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会选择听到楼道中有脚步声过来,会低着头装着忙,但是这种装作是有个限度的,那就是要看是谁,像是对易素萍这种经常到魏红旗办公室里进出的人,做作的太狠,就没有意思了,那样太明显,太虚假,也就太幼稚。   易素萍是什么人,她在省委大院里已经行走了十多年,什么办公室勾当,什么机关你来我往的套数不清楚,李华有些矫枉过正,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赵文刚来的时候,就刻意的锻炼过自己的听力,仔细的辨别像易素萍和省委里其他经常到魏红旗这里汇报工作人员的脚步声,而且很快的,就能将这些人走路的节奏和脚步的规律分析的**不离十,于是,对待哪个人进来,就用哪一种方法应对。   有的人接触起来要热情,有的人却要讲究距离,必须有个分寸。   比如对待易素萍,就要自然些,因为易素萍本身就是一位老机关,在她面前耍手段玩伎俩,实在多余,反而真实些,坦率点,更能让易素萍觉得自己好相处。   易素萍几乎是省委办唯一经常到魏红旗办公室的一位女性,她每天早上都要到魏红旗这里汇报一下魏红旗全天的活动安排,然后每天还有很多的文件都需要她过来或者直接交给魏红旗,或者交给赵文转交给魏红旗。   是女性,总是要和男人分别开的,所以,简单的说,易素萍穿的是有一点点鞋跟的鞋子,像易素萍这样年纪的女性,鞋跟太高了脚受不了,太低了,又和男性混合起来,凸显不出女性的风情和优越,那么这种有跟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和男同志的鞋发出的声音自然是不一样的,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就在李华站在那里发愣的时候,易素萍就往魏红旗的办公室里面去。   “看来,李华并不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回来。”   和赵文一样,易素萍去魏红旗办公室里面一般是不需要别人的通报的,因为她和赵文本身就是魏红旗身边最贴近的人,他们俩又要谁去通报?   赵文想着,还是没有和易素萍一起进去,就将自己带的东西放在沙发上,到后面屋里拿了毛巾去洗脸了,留下李华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赵文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从洗手间出来,李华还是在那里坐着,脸上明显表情丰富,赵文就说:“这几天家里没什么事?”   赵文说着就故作忙碌的整理东西,李华竟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许根本就没有听到。   赵文心中有些叹息,李华这种人像是掌握了做官的一些规则,在家里被家长宠爱,学习优秀,又是名牌大学毕业,进入了机关单位,一帆风顺,在外人眼中就是天之骄子,但是他们的人生中有一个断层,那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没在社会上历练,始终融不进官场中,简单的说,他们连简单的做人都不会,对官场规则不得要领。   不会做人又怎么会做官?   他们性格生硬而孤傲,却偏偏又对仕途、对别人的看法特别在意,梦想着终究有一天会飞黄腾达,前呼后拥,他们都不知道,所有人的成功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掌握了知识不一定就能学以致用,要是知识丰富了就可以当官的话,那学校的教授应该来当官,而且是要当大官,而学生们就应该继续深造,直到当了教授再考虑别的。   社会是个大染缸,也是最大的学校,可惜的是李华现在是不懂的,他做事总不能反璞归真,不能自然而然,同样的一句话,从李华和赵文的口中说出来,意思表达的就不一样,赵文说的可能更容易被人接受,而李华说的话,就有些不太顺耳。   李华这类人一生都在想着怎么当官,但是一辈子都不能初窥门径,从而不得要领,说起来一套套的,可是真的实践起来,往往南辕北辙,处处碰壁。   李华看起来这几天是被安排着顶替赵文的班来为魏红旗服务的,这个主意不知是谁的,要是易素萍的,就值得赵文琢磨。   易素萍肯定是了解李华的性格及其为人的,她要李华来给魏红旗看大门,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提携李华,给李华制造机会,但是李华能够胜任这个工作,能够抓住机遇吗?   如果李华是个明白人,就会保持良好的心态,等赵文回来后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那么今后还能进步,可是李华要是不明白这一点,对赵文心生怨恨,觉着赵文就不应该回来,那么,一来是中了易素萍的计——领导最喜欢手下互斗,自己却以裁判但是身份掌握局面;二来,他的一生也就是这样的高度了。   因为李华到现在都没明白,能够决定省*委*书*记秘书这一职位的人,不是易素萍,而是魏红旗本人。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3章冷处理   见到李华失神,赵文干脆不去理他,省得让李华反而以为自己在冷嘲热讽,还不如沉默是金。   果然,一会易素萍就从里面出来了,赵文就问秘书长要走了,易素萍答应一声,赵文就要送易素萍,易素萍说,你进去,书记知道你回来了。   赵文往魏红旗门里进的时候,就听到易素萍在说李华:“小李,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赵文进去就将门一关,然后看到魏红旗在那里批阅材料,就走到桌子前,揭开了水杯,看看里面的水还有一半,再瞅瞅茶叶,像是刚泡上的,就到墙角去接水,放到桌子上,看看有什么自己要做的。   魏红旗抬起头一看,然后又低头说:“回来了。”   “我回来了,书记。”   魏红旗等了一下问,下面怎样?   赵文一听,心说到底是魏红旗,和易素萍问的话都不一样,易素萍简直就是给自己设置陷阱。   “情况怎么样?”,这不是一个直接的工作领导应该问的话,或者说不应该是一个省委常委应有的说话水平,起码不是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领导该说的话,那里面就是圈套和阴谋。   赵文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魏书记,我觉得……”说到这里,赵文却不说了,看着魏红旗,然后指了指门外,于是就轻轻的走过去,猛地一拉门,然后快步的站在门外,就看到李华在桌子前拿着东西正要走。   李华走了出去。甚至都没有回头,赵文看看自己的东西,没有被动过的样子,然后伸手到包的下面一摸,茶叶桶好好的放着。   赵文完全可以将包放到柜子里,的是他没有那样做,只是随手放在了沙发上,一是显示自己的随便,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的随便,表明这个办公室是自己的地盘。虽然这样有些无聊。可是对无聊的人就要用无聊的方法,二是看看这个李华,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赵文断定李华肯定刚才是准备在门前偷听了,否则为什么一直背对着自己。不敢转过脸。难道不是害怕泄露了什么。   赵文将走廊的门关住。然后才回到魏红旗的办公室里,见到魏红旗看着自己的眼神,如有实质。   赵文也不理会魏红旗的眼睛里究竟有什么探究。心说我要是不细致,你估计也不会看上我。   赵文刚才出去的时候魏红旗的门是开着的,所以,魏红旗应该听到了赵文关走廊门的声音。   “下面情况不容乐观。”   “哦?”   魏红旗抬眼看了赵文一下,等待着赵文的下文。   “我跟着督察组加上今天一共四天时间,前两天是在泾川市里,第三天到的方家河,应该说,在此之前,他们泾川市整个的政府班子已经达成了一个攻守同盟,或者说是形成了一个鸡蛋壳的保护罩,从老鸦嘴第一线的矿上、开矿的老板、方家河的安监局、泾川市的安监局、政府部门以及各个方面都成了谎言的参与者。”   “为什么这样说?”   赵文看到魏红旗不再伏案,而是专门的看着自己,就接着说:“假设一下,如果我们督察组在去泾川之前,我那晚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所说的情况是假的,方家河那里并没有死二十几个人,而只是像泾川市委所汇报的那样只是三个人的话,他们难道不知道在出事的第一时间要给省里汇报这个常识吗?”   “为什么要耽搁几天时间?”   “事故只死了三个人,并不是特别重大的责任事故,那么他们为什么在拖延时间?难道不知道拖延时间就是在增加自己的责任?不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之是存在着问题,他们在延误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要么,就是在制造一个时间差,找寻一个可以让他们应对即将到来的检查和责问的理由和对策。”   “这样,我再假设第二个可能,那就是老鸦嘴那里确实是只死了三个人,那么,给我打电话的人说的死了二十几个人的事情,是杜撰?还是这人是唯恐天下不乱,蓄意的造谣?要不,就是这人有未卜先知的异能。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难道方家河还存在着这次三人矿难之外的另一场事故?”   “然后,到了泾川市,座谈会、事故报告会开了两天,我们究竟是事故的督察组,还是学术调研组?不去现场反而在泾川市这个并不是事故第一现场的地级市开什么会,这样的会还一开就是两天,有必要吗?究竟是表彰还是督促?所以,我觉得,泾川方面还是在延误时间,给下面的隐瞒做着一个时间上的缓冲、制造机会。”   “此后,督察组到了方家河,除了县委书记严正刚和县长方林海之外,督察组没有见到方家河县矿管局的局长兰克义,连那个出事矿的公司经理都没有见到。”   “当然,尤冯伟厅长上了第一线,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老鸦嘴上,具体情况,应该比我知道的多。”   魏红旗喝了一口水,问:“还有什么?”   赵文决定对魏红旗不隐瞒,实事求是:“我在方家河遇到一个熟人,他在老鸦嘴山上打工,他没有亲眼见到有那么多的人出事,但是,那个矿上的做饭师傅亲口告诉他,出事那天之后,整整有二十来个人再也没回来吃饭,但是这些工人绝对不是回去探亲了。”   “你认识的那个人,这会在哪里?”   赵文说,我安排好了,应该很安全。   魏红旗点点头,说:“继续。”   赵文心说这魏红旗还真有意思,真是将我当他的密探了。不过,现在自己和他唇齿相依,除了玩女人受贿赂的事不能说,其他的,隐瞒也没什么意思。   “那个在山上打过工的人说,在省委督察组去之前,山上已经去了很多的死难者家属,矿老板花钱在堵家属的嘴。”   “如果只是死了三个人,那相对简单一些,要是真的死了二十多个。这些人的尸体去了哪里?怎么处置?火化?还是土葬?总要有一个办法。中间肯定涉及到很多人,很多的单位,这样的话,出面调停的人。不应该是方家河县。因为他们的权限没有那么大。”   赵文看着魏红旗说:“方家河县没有火葬场。只有泾川市有,就地土葬的话,动静很大。周围的群众不会不知道。”   说完了,魏红旗沉默着。   其实现在很简单,就是看魏红旗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在什么范围以内处理,准备动多少的人,从这件事情中,想要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目的,收到什么样的效果。   赵文往前走了几步,轻轻的说:“有一个消息,我没有确定,但是消息来源和我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错。”   赵文的话说的有些模糊,魏红旗就看着他,赵文就说:“方家河县的矿管局局长兰克义,二十四岁,是方家河县的县委常委,有人说,兰克义是陈书记的私生子。”   但是,赵文说完了,魏红旗却并没有吃惊,赵文就知道魏红旗早已心里有数,赵文心说恶人做到底,既然告密,就爆一个你不知道的:“兰克义今天中午酒驾,在方家河撞死了一个小姑娘。”   薛长荣在赵文离开方家河的时候,说的“那孩子”撞死了人,那孩子就是兰克义。   果然,魏红旗眉头皱了一下。   赵文以为魏红旗会说什么,可是魏红旗什么都没说,稍等了一下,说:“你休息一下,晚上有点事。”   赵文再次的给魏红旗续了水,然后关门走了出来。   “这个省委一把手,真是不好干啊。”   赵文往沙发上一坐,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站起来将走廊的门打开,拿了杯子到水管冲洗一下,回来给自己倒杯水,心说:“时机不对,想要整人也得看大局如何,牵一发动全身,难办。”   兰克义喝酒撞死人,这事说大就大,说小,花点钱就没事了。   钱对于兰克义来说,算的了什么呢?一个地矿局局长,手里能没有一点钱,陈克山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事吗?关键是方家河那里要是动了兰克义,本来魏红旗在赣南的根基不稳,陈克山会不会狗急跳墙,那样,就会一拉一大片,魏红旗在赣南的局面就更加的些难以掌控了。   到了傍晚,坐着车送魏红旗回去,进到别墅里魏红旗给赵文说:“到了九点你和鲍方来这里。”   赵文不知道魏红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点头答应了。   一会赵文到自己的那间房里拿换洗衣服,却见自己的那些来不及洗的衣服已经洗好,而且整齐的叠在那里了,心说这个何红玉做起事情也倒是麻利。   出门的时候,赵文给何红玉说了声谢谢,何红玉也没吭声,赵文心说这何红玉恐怕是除了魏红旗,对谁都是冷脸。   一上车,鲍方就问赵文是不是还没吃饭,赵文说自己待会在宾馆里胡乱对付一下就行了,鲍方说,总是吃饭店的饭,对身体也不好。   “我知道个地方,那里的小笼渣肉蒸饭、老鸭汤、一闻香包子、小菜都很有名,关键是做的地道,咱们去尝尝?”   赵文一看时间,就说魏书记说晚上正好还要咱们服务,那就正好,来省里还没尝尝风味小吃,今天很鲍大哥开眼解馋去。   两人说着就到了迎宾馆,鲍方将车停到那里,赵文想想说:“鲍大哥稍等,我将这些衣服送上去,待会正好就拿下来一些,省得再跑了。”   鲍方说我在车里等你,赵文拿着包就往楼上去,到了七楼,正好就看到了小喵,她看到赵文就问领导回来了,赵文答应着就往房间走,将东西整理好,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正是小喵。手里却提着一袋子,赵文恍然大悟,说谢谢你啊瞄妹妹,不然这下真的没衣服穿了。   唐奕就笑,赵文看着她,觉得小姑娘真的长得挺甜的,就叫她进来,然后就将小喵拿来的衣物掏出来。   唐奕看着,就过来帮忙,果然是比赵文整理的快。还整齐。赵文就笑着说改天一定请你吃饭,说着就将方家河收到的东西和从乾南带来的东西放在一起,放在房间里,然后进到洗手间里。开着门和唐奕说话。   赵文在洗手间洗着脸。唐奕就走到门口。说,这几天领导不在,有几个漂亮的美女都来找你了。   赵文就说。唉,真是的,为什么不在我在家的时候来找我呢?看来还是不想见我。   小喵就说,领导很忙的,嗯,我见到的一共有三个美女,其中的两个以前来过,还有的一个,好像是中央减负办的人,不过下午已经走了。   赵文就知道小喵说的是甄妮、罗一一和那个莫名其妙的欧阳文琳。   “别美女美女的,我看小喵姑娘才是美女。”   小喵笑了一下,听到有人敲门,就看着赵文,赵文说你打开,看是谁。   唐奕一打开,门外站着一个女子,脸偏瘦,身材高挑,凤眼柳眉,就说:“你好,请问你找谁?”   这女的看着唐奕就说,我找赵秘书。   赵文一听是罗一一,就在里面答应了一声,唐奕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等罗一一进来后就说:“领导,要不要我将你这些换下来的衣服拿出去洗?”   赵文出来笑说那太好了,改天非请你吃饭。   等唐奕走了,赵文也没关门,直接进来就说一一你好,我这刚回来,不过马上就要走,时间比较紧。   罗一一看到赵文在整理东西,就过去帮忙,赵文就说不用了,刚才那个服务员已经帮我整好了。   赵文说着就明知故问:“在赣南还有事?”   罗一一看着赵文已经将行李整好了,就说,也没什么,就是很久没见你了,反正回去也没事,在这里玩了几天。   赵文就看着罗一一说,嗯,对不起了,楼下还有人等我,我要赶紧下去,回头咱们再联系。   罗一一一听,也只有跟着往外走,说,今天下午来找你,遇到一个女的,长的还很漂亮。   赵文知道罗一一说的是欧阳文琳,就说是吗?   两人出了门,罗一一说自己住在乾南驻省会办事处,可能明天就要回去。   赵文对着服务台的小瞄笑了一下,上了电梯,里面没有别人,罗一一看着赵文,然后猛地就抱着他要和他亲嘴。   赵文急忙说:“一一,别这样,电梯里可能有摄像头的。”   罗一一一听,才放开手,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赵文就没话找话说:“听说罗市长也来了?”   罗一一看着赵文好大一会也不说话,赵文就平静的看着她,罗一一就叹气说:“为什么我不早点认识你呢?”   刚说完这句,电梯门就打开了,进来两个外国人,一男一女,一进来就对着赵文和罗一一哈喽一声,完了就抱在一起开始接吻,投入和忘我的如入无人之境。   罗一一和赵文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就到了底楼,电梯门打开了,那两人却还没分开的架势,罗一一和赵文只有绕过去,从两人身边绕到了外面。   赵文说,一一对不起,我真的不能送你了。   罗一一就说,好,你去忙,咱们回头联系。   赵文就急忙的往后院走,看到鲍方站在车外吸烟。   魏红旗不吸烟,所以鲍方对这方面很注意,赵文将衣物放到车后面,两人就打车出去吃饭,走出宾馆后面,赵文就看到罗一一刚好打车离去。   鲍方带着赵文来的这个地方叫猪娃巷,赵文问为什么叫猪娃巷,鲍方说我也不清楚,的士司机倒是很热情,说其实那个猪娃巷以前是个交易猪牛羊骡马的市场,因为有人在这里交易,所以就得吃饭啊,后来这里的交易市场没落了,可是卖小吃的倒是成了气候,真是人两眼总是看不到眼前光明,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机缘和因果,要是没有交易市场,就不会有人卖饭,没有人卖饭,就不会有省会这会驰名的小吃城,所以,人都是看不到今后的路的。   赵文觉得这个司机很有意思。   下了车,鲍方将赵文直接带到一个摊位上,报了吃的,就给赵文说:“这些跑出租的,整天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他们都能给你说个一二三,哪里有好玩的,国家出台了什么新的政策,哪个地方什么人小孩生下来没屁眼,哪里谁家的公公和媳妇扒灰,他们什么都知道。”   赵文听了就笑。   小吃果然味道好,赵文说真的不虚此行,今后一定有时间多来吃,鲍方也说自己一年难得来几回。   说着话,赵文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女的,一头短发,长的还很上眼,一脸沉寂的在吃东西,正好就对着赵文。   赵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罗一一和甄妮开车送自己来赣南那天,那个伙同别人骗罗一一和甄妮下车,趁机偷车上的东西未遂的长发女子。   赵文不动声色,假装着看手机,悄悄的给这个女的照了几张像,鲍方也没留意到赵文的举动。   吃完了,赵文抢着付了钱,说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鲍大哥拖家带口的,应该节省点,完了赵文又要了两只透骨香辣鸭,要老板包好了,给了鲍方一个,让他带回去,另一个他要带给魏红旗,说请老板也尝尝。   至于那名女贼,赵文没理会,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了,和她慢慢的玩。   两人八点四十到了魏红旗那里,进了门魏红旗刚好洗完澡,何红玉正在给他吹头发,赵文将手里的鸭子拿过去,何红玉嗅着鼻子说:“什么味?这么香?”   赵文心说十个女人九个馋,果然这个宝押对了,就说自己和鲍方到外面去吃饭,觉得那里的小吃很有特色,于是就带了一只鸭子来。   魏红旗就问什么地方,是不是猪娃巷子,赵文说对,何红玉接过了赵文手里的鸭子,打开后就说:“呀,我早就想吃这个了,一直没去成。”   何红玉说着看了魏红旗一眼,魏红旗就说那你赶紧吃,改天让小赵再给你带。   赵文就答应了,魏红旗就说,哪天,我们也去尝尝那里的小吃。   魏红旗很少说这样的话,赵文知道他心情好,嘴上说好,哪天去尝尝,可是心里却想,魏红旗要是到了猪娃巷去吃东西,那里还不成为一个密不透风的碉堡,省委办公厅和赣南市公安局的人还不累死才怪。   看着何红玉吃着鸭脖子上楼去了,魏红旗说:“你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去京城。”   赵文心里纳闷,这会去首都,做什么?   (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4章大世界小自我   赵文随着督察组这几天在泾川市,所以并不清楚魏红旗的活动安排,这会已经晚上二十一点,他却忽然说要去京城,这让赵文很意外,有些措手不及。   魏红旗的活动安排,一般十天前,最少一个礼拜以前就是做好了安排,并且在省委办公厅备了案的,这样,也利于办公厅同志们的工作准备,往小里说,办公厅一处的几十号人全是按照这个时间表来操作作息时间的,往大里说,整个的省委机关都是围着魏红旗转的。   虽然如此,赵文还是每天要到易素萍那里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生怕错过了一个会议时间、耽搁了魏红旗一个对下属的接见安排,哪怕是时间上差十分钟、五分钟都不行。   可是这会魏红旗的举动是在做什么?省级的领导外出,必须给办公厅报告,省委是给省委的秘书长,省政*府就是政*府的秘书长报告,这是硬性的规定,可是,偏偏魏红旗要违反这个规定。   “怎么办?”   这是很隐蔽的一次突然出行,赵文心里的直觉是,魏红旗没有给省厅里任何人打招呼,除了自己和鲍方,这就是一次闪电战,一次出其不意之旅。   “魏红旗要做什么?”   赵文的心里不停的闪现着这个问句,心里纳闷,可是他的工作是以魏红旗的意志为中心的,魏红旗说怎么,他就怎么。问多了也没意思,至于今后可能到来的责难和处分,也只有由他去了。   赵文不知道这次去首都要几天,所以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放在一个袋子里,就算是这次用不上,下次再有出行,就不用手忙脚乱。   一会看何红玉也将魏红旗随身物品收拾好了,并没有什么衣物,赵文就知道去京城的时间不会长。   何红玉并且给赵文做了一些交待。   何红玉拿着一个小瓶子说:“这里放的是眩晕药,要是魏叔叔晕机。你就让他再吃一片。”   “记住。只能再吃一片。”   见到何红玉交待的认真,赵文也就郑重的点点头,既然何红玉说让魏红旗再吃一片,那就是说已经吃过了。还有说明魏红旗和自己这次出行乘坐的是飞机。而魏红旗有晕机的习惯。   二十一点十五分。门外驶来了两辆空军车牌的越野车,车上下来的人看军衔是少校,赵文和魏红旗出去。那名少校就敬礼,魏红旗只是点头,然后上了鲍方的车。   赵文犹豫了一下,对着那名少校微笑着,然后过去和他握手,这少校也不过四十多岁,说一声:“我们可以出发吗?”得到了赵文的肯定,就上了车。   军车在前,魏红旗的车在中间,后面跟着那辆总是垫尾的夏朗,一路绿灯,很快的就到了军用机场。   那名少校等车子停稳,跑过来对赵文说,我们提前了十分钟,请首长在休息室休息。   赵文请示魏红旗,魏红旗却说不用了,他就在车上坐一会。   等那名少校离开,赵文看着机场,心说自己是上车呢,还是站在这里等待?   着这里等,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显得孤标傲世,要是上车,和魏红旗说什么?   正在犹豫,魏红旗叫赵文进去,等他坐到前面位置上,魏红旗问:“你带了什么书没有?”   赵文一愣,就从包里将那本赵恒多题字的德文原版《资本论》从包里拿了出来。   将这本书随身携带,已经成为赵文的一个习惯,刚开始是为了一种隐秘的炫耀,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心说魏红旗和赵家人认识,和自己的父亲赵恒多熟悉,那么自己拿着这本书,“闲来无事”的时候翻翻看看,也许魏红旗就能撞到自己“手不释卷”的样子,这就能增加点感情分。   但是自从到了魏红旗这里之后,就一直忙的脚不沾地,东奔西走的像是没头的苍蝇,从来没有时间坐下来有意无意的炫耀一番一瓶子不到半瓶子晃荡的德文知识,倒是将书变成了彻底的行李。   可是今晚魏红旗却忽然的提出要看书,这个要求就像今晚乘坐空军飞机到首都一样,让赵文摸糊不定。   魏红旗将书拿在手中,仔细的看着封面,然后看看背部,接下来才翻看了几页,像是在沉思,赵文就转过身,看着外面,心说明天易素萍要是找不到魏红旗,还指不定在电话里怎么训自己,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易素萍的问话,要不要泄露到首都的事情,省委大院会不会因此而乱套。   这是一架运输机,上机时那名少校给了魏红旗和赵文一人一件军大衣,魏红旗只是披着,赵文也就学他的样子。   飞机很平稳的飞起来,甚至没有感到是在空中,赵文坐在离魏红旗最近的位置上,他从侧面看着魏红旗,见他闭着眼,好大一会没动静,以为他是睡着了,就准备眯楞一会,这时,却听到魏红旗忽然问:“小文,你说资本论中最核心的问题讲的是什么?”   赵文心说别的不知道,这个到还是专门的学习过的,于是就回答:“我觉得,应该就是说,社会形态的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一个自然的历史过程。”   “哦,你说的是客观论,自然规律。”   “那,你怎么看资本的积累过程?”   赵文就回答:“简单的说,资本积累就是剩余价值的资本化,就是为了资本扩大再生产。”   说到这里,赵文心里一动,他觉得魏红旗在暗示什么,接着说道:“从简单的再生产、扩大再生产、资本积累、资本积聚、资本的集中、生产集中一直到资本的垄断和占有,其实就是一个从无到有。积蓄力量的过程。”   听完赵文的话,魏红旗反而不吭声了。   赵文心里叹口气,想在华阳那一段的冷板凳坐的也不是一点效果没有,否则今晚就要出洋相了。   到了首都是夜里十点半,飞行了七十多分钟的时间,下了机,就有一辆军车过来将魏红旗和赵文接走,直接送到了赣南省驻京办事处。   赣南驻京办事处正副主任分别是一男一女,主任是正厅级,叫叶大勇。副主任是副厅级别。叫郝慧芳,两人都很干练,对魏红旗的忽然到来有些惊异,但是接待工作却热情而周到。   安排好了之后。魏红旗对赵文说早些休息。然后就进卧室去了。赵文只有关门出来,对着门外等候的叶大勇和郝慧芳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就早些休息。”   魏红旗说早些休息。那就有他早些休息的道理,他是领导,可以一关门什么都不管了,可是赵文却不能不继续自己的工作。   驻京办事处不单单是一个接待处,也负责着对赣南招商引资和对外交流的任务,驻京办名下的酒店和餐饮也是对外开放的,处在驻京办这个位置上的人员基本都是领导们的亲信,办事能力也都很强,赵文第一次和叶大勇和郝慧芳见面,两人难免要对赵文多多接触。   三人在赵文的房间里坐了不到十分钟,易素萍的电话就打来了。   现代化的通信联系方式快捷,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及时,坏处就是你不管走到哪里,别人几秒中就可以在你耳边唠叨。   赵文心说,果然是领导无小事,自己和魏红旗刚到驻京办,易素萍就得到了消息,但是这种结果自己要是不太清楚,难道魏红旗也不明白?   离开赣南的时候神神秘秘的,撇开了所有的人,即使第二天省委的人找不到魏红旗,也会询问鲍方,因为省委规定,首长的每次出行,出车都是有记录的,鲍方将自己和魏红旗送到军用机场,今晚没人问,明天办公*厅的人是一定要找鲍方了解情况的。   那么,魏红旗打这个时间差,到底是要做什么?   听着易素萍在电话里的声音,赵文觉得这位中老年妇女有些失态,连问了两句:“怎么就去了首都?怎么会就去了首都?”   赵文没法回答,他不能说自己也是最后才知道这个安排的,那样,易素萍会觉得自己和魏红旗的关系并不密切。   但是明明自己和魏红旗的关系就是最为密切的,那样的回答,会让易素萍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敷衍她。   都说更年期的女人是情绪化的,赵文不打算却触及易素萍的敏感神经,就算是和魏红旗的私人关系再好,也没有得罪易素萍的必要,毕竟,易素萍是自己的直接领导,还是最后的一名省委常委。   事实上魏红旗在下午已经说了晚上九点有活动了,这就是在魏红旗身边的时间还是太短,不能触类旁通的联想和醒悟造成的结果,否则,赵文会意识到今晚将会有一个出人意料的行动。   赵文终于将絮絮叨叨的易素萍给耐心而温柔的打发挂了手机,并且一再的强调自己错了,没有组织观念,回去后给秘书长检讨,然后看着叶大勇和郝慧芳说:“两位领导也辛苦,早些休息,明天再谈。”   叶大勇和郝慧芳见状,就从赵文的房间里退了出来,赵文将两人送到门口,然后关门,将自己往床上一扔,心说这工作还真是不好干,不过,挺能锻炼人。   叶大勇和郝慧芳明显的是想知道魏红旗深夜到京城做什么来了,易素萍和省委的其他人也是这种想法,可是赵文同他们一样,也是一团迷糊。   第二天早上,魏红旗让赵文通知驻京办安排车子,十点整,魏红旗和赵文坐上车,缓缓的驶进了那片被红墙包围的中*央*权*力中心……   车辆被引导着停放在了一个空车位,赵文还没下车,从远处就走来一个中年人将魏红旗的车门打开,然后手护着车顶。微笑着等魏红旗下车,说:“魏书记好,首长在接见民*政*部的同志,嘱咐我安排书记到休息室稍等。”   这人说着,然后对着走过来的赵文笑了一下,赵文也报以微笑。   这人带着魏红旗朝着一幢朱红色房屋走了过去,赵文眼睛扫了一下周围,见停着几辆京城车牌号的车,其中也有别的省份,还有一辆是军车。当下也不多看。就跟着这个中*央*办*公*厅的人往里走,心里在想:“魏红旗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要来这里见副总*理的,这个迎接的人和魏红旗很熟悉。”   三人刚进去,从一侧房间就出来一个人。赵文立即怔了一下。这个人正是赵勋。   赵勋是民*政*部*优抚安置局副局长。主要负责的是对退役的军人进行安置,以及与此有关的一些工作。   赵勋出来先是对着刚才领魏红旗和赵文进来的人点下头,然后对着魏红旗说:“魏叔叔。”   赵勋并没有避讳别人。魏红旗伸出手和赵勋一握,问了一句都好。   “都好?”赵文听了就琢磨,赵勋就点头说好,没问魏红旗什么,倒是解释自己和领导来给总*理汇报工作来了。   魏红旗就说了一句:“都好就好,”随即看了赵文一眼。   赵文不知道赵勋和魏红旗在打什么哑谜,等魏红旗坐下,赵文就随着赵勋走了出来,站在长廊里说话。   刚才明白自己到的是什么地方的时候,赵文心里有些紧张,过了一会觉得也没什么,只是刚才无意识间背后出了些冷汗,黏黏的有些难受,这会见到了赵勋,总算有了熟悉的人,心情就放松了。   赵勋看着赵文,问:“没休息好?”   赵文就说没什么,最近刚接手新的工作,还是不能适应。   赵勋就说:“殚精竭虑不如大智若愚,事必亲躬不如抓住关键。”   赵文就说你别对我要求的太高,我哪能到达你这个高度,我小心翼翼的,还总是出错。   赵勋就问出了什么错,赵文回答:“反正有时候把握不住事情的一个‘度’,有些事情该做,可是没有做的到位,有些事情不该做的,可是总不能漠然视之,举重若轻,难得很。”   赵勋就笑,说:“能说出这句话来,就是一个高度,觉醒才能反省,三叔都夸你了,慢慢来。”   赵文不知道赵勋说的赵万多夸自己夸的是什么,正要问,赵勋说:“我该走了。”   赵文看到一个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位迎接自己的中年人,他在送那位老领导,心说这位老人应该是民*政*部的首长了,那个中年人难道是副总*理的秘书?那最少也是副*部*级的了。   赵勋没有耽搁,轻轻说了一句:“给家里打电话,”就走远了。   赵文坐在那里仔细的想想赵勋刚才给自己说的话,心说都是嘴上说的轻松,自己不殚精竭虑的能行吗?这会想想,这次的泾川之行虽然很是小心,可是仍旧有着很多不如人意的地方,比如说督察组到泾川,虽然泾川市是不想督察组早些到事发地点去的,可是督察组自己也没有发挥主观能动性。   因为督察组是代表了省委的,地方对待上头的领导,从来都是有粉只往脸上抹,都会说好听的,展现好的一方面,谁会自爆家丑,说自己这里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请上级领导彻查?   于是,泾川方面先是过界相迎,然后又是一把手招待,第二天又是二把手出面,无非就是酒池肉林,搞个高规格的接待,让督察组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自己给魏红旗报告的时候提出了这些,说明了泾川方面是在拖延时间,可是自己身为督察组的一员,为什么没有对这种行为提出异议呢?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指别人?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的督察组人员,也许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新手,不理解这一类型的督察组工作的方法,所以在魏红旗面前才有了那些像是交心实际是告状的话语。   “不过,别的督察组成员就真的不知道、意识不到泾川市可能发生了重大的事故吗?这世间难道就是自己聪明?”   从魏红旗和自己私人方面来说,给魏红旗说这些没什么,可是单单的从工作方面解释,自己还是有些轻浮和毛躁。   自己给赣南省的总瓢把子打了小报告,那么,将督察组的其他人员置于何地呢?   “自己不应该在报告中掺杂私人的感情和评论,应该就事论事,简单的将经过和自己看到的事情给魏红旗说明了,就行了,加入了自己的思想,魏红旗要是理解,知道自己是没有私利,要是不理解,自己这个书记的把门人岂不成了谄媚阿谀的小人?”   赵勋刚才说,殚精竭虑不如大智若愚,事必亲躬不如抓住关键,自己有殚精竭虑这一说吗?   大智若愚,好像现在还谈不上,事必亲躬?自己的什么事情能靠别人?目前谁又是让自己能靠得住的人?   “难道赵勋是在提醒自己抓住为魏红旗服务的机会,赶紧的营建自己的班底?”   赵文心里叹息,这个赵勋,对待自己兄弟,说话还是要打官腔,遮遮掩掩的。   不过,今天所处的环境也让赵勋不可能有什么直白的语言。   可是自己现在的关键是什么?什么是急着要做的?   赵文再一想,要是自己是魏红旗,这会关键是要干什么,什么才是必须要眼下解决的,什么事情可以放一放?   魏红旗是不是已经做到大智若愚,一览众山小了?   不过,该说不该说的话,赵文已经给魏红旗汇报了,就由魏红旗自己去想督察组和泾川的问题,那已经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人微言轻,说话没谱,一个小跟班,领导要怎么,自己就怎么,今后不要再纠结和魏红旗的关系,也不要想魏红旗为什么要自己为他服务,权当自己就是走大街上被从天而降的西瓜皮砸中了脸,即使是满脸通红,可是那也不是真关公。   赵文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坐在这个沙发上,坐在这个国*家*权*力枢*纽的中心,心中想的却是关于个人的蝇头小利的事情,这还真是大世界和小自我的强烈对比。   如果魏红旗真的已经到达了一个自己难以企及的高度,就是赵勋所说的那种大智若愚,自己今后就更加的要谨慎,更加的殚精竭虑,不要表现的太过聪明,玩什么小伎俩,且看魏红旗怎么处理事情,好好的学习。   副总*理接见魏红旗的时间很短,只有二十来分钟,等车子驶出了红墙碧瓦的院子,赵文心说其实魏红旗今天来首都,其实和赣南那些等着魏红旗接见的地方官员没什么区别。   换了一种环境,身份也就随着转变。   只是,国*家那么多的官员,终其一生,奋斗跋涉,最终能有几人能走到魏红旗这一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周末愉第0205章纷扰   赣南省驻京办共有八名主要负责人,主任叶大勇是赣南驻京办的党组书记,同时他又是赣南省政*府的副秘书长,郝慧芳则是副主任,是党组成员。   中午回到了驻京办事处,郝慧芳就问赵文,说驻京办的同志知道魏书记来了,都想见见领导,看能不能给书记汇报一下,赵文给魏红旗一说,魏红旗就答应了。   赣南驻京办在首都主要有三处资产,分别是赣南大厦、赣园宾馆和首都南祥宾馆,昨天,魏红旗就住在南祥宾馆。   中午的见面会其实也就是一场宴会,赣南驻京办的八位干部全都参加了,魏红旗和他们亲切的交谈,然后又对大家祝酒,整个的宴会是在和谐和融洽的气氛中进行的。   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意外。   赣南电视台驻首都有个记者站,在宴会刚开始进行时,来了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对着会场就摄像,当然,魏红旗就是出镜率最高的那个人。   这名记者估计要么是刚刚听说魏红旗在驻京办,所以就来抢镜头来了,不过,赵文倒是觉得应该是驻京办的哪一位想对魏红旗示好,就导演了这一出,回去在赣南电视台一播出,标题就是省委书记关心驻京办工作,百忙之中视察工作云云。   魏红旗在一开始进门时就说,驻京办的同志们都辛苦,我今天不讲话,只和大家吃顿饭,听听大家工作中都有什么困难。今天,讲话的应该是大家,我只是一个倾听者。   魏红旗刚开始没有注意到这太摄像机的存在,后来看到了,就看了赵文一眼。   赵文虽然没有和魏红旗坐在一桌上,但是眼神却总是注视着魏红旗的动向,这会见到了魏红旗的眼神,心里明白,哪位驻京办的领导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魏红旗是一个很低调的人,或者说。是一个非常注意务实而不喜欢招摇出头露面的人。这台摄像机的存在,多少也是一种阿谀,但是从魏红旗的角度来说,就有些不喜。如果这条新闻在赣南电视台播出了。大家会不会议论说。魏书记忽然消失,是为了到京城和驻京办的人吃喝去了。   然后,驻京办的哪位领导。竟然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请的动一个省里的一把手专程看望,看来和首长的关系非常密切,那么,这位驻京的领导,职位是不是该往上挪一挪?   关键是魏红旗在赣南的时间短,很多人都不了解他,因为不了解,所以就有人在研究他,这样的报道一出来,很可能会给舆论造成一个导向,放过了驻京办的人不说,从此以后,赣南省的人也许会觉得,魏红旗就是一位喜欢上镜头的领导,喜欢在人前表现,是个好大喜功的人。   虽然事后魏红旗也可以指示赣南宣传部门不播出这条新闻,不过,这会将这种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襁褓中,那是最好的结果。   赵文正在想找谁来说这件事比较合适,就看到了一个人正远远的瞧着自己,赵文就报以微笑,心里却说这种意外还真是及时,就走了过去。   这人是赣南电视台的倪虹。   赵文过去,看有几个男的正围在倪虹的身边说着什么,心说美女果然走到哪里都有人护花,不过自己要是直接将倪虹拉在一边说话,会不会给人造成一种误解?   倪虹看到赵文走过来,就对着身边的人说声失陪,迎着赵文走了过来,表现的很自然,像是遇到了多年的故交,不过那些男的看到了赵文,也就散开了,美女再诱惑,不如自己的饭碗来的重要,女人可以再找,要是和首长跟前的秘书枪的话,可就要仔细的前思后想一下。   赵文就说这女的果然冰雪聪明,不过今天自己也不算是倪虹的一个挡箭牌。   倪虹首先说话:“你好,赵处长,非常高兴在首都见到你。”   赵文就说彼此,荣幸。   赵文问倪虹到京城是工作还是别的事情,倪虹回答说:“临河市天南机械厂要和外资组合,台里派我跟踪报到这件事,外商刚刚走,所以,下午我就准备回去。”   赵文就问:“怎么,你不是主播吗?”   倪虹就笑,赵文解释说:“我以为播音员就只是每晚准点在那里一坐,播发完了就可以下班没事了。”   “没想到还要出外景。”   和倪虹聊了两句,赵文就说正题:“是这样,魏书记这次来京城,觉得驻京办的同志们都很辛苦,长期的生活和工作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所以,就抽出时间和大家聚会一下,我看,这次的宴会很成功,大家的兴致都很好。”   倪虹就说声是,赵文就看着那位还在拍摄的摄影师说:“这位师傅是和你一起的吗,辛苦了,请他也坐。”   倪虹凭着一个记者的嗅觉,立即知道了赵文的意思,就说:“我们刚刚结束了采访,准备在驻京办休息一下,下午就回去的,刚好就碰到了魏书记也在,于是,驻京办的叶主任说机会难得,就让我们将这个场景保留才成影像,也算是一种纪念。”   赵文就说,摄像能面面俱到吗?不会有什么遗漏?   倪虹笑了一下,手拂了一下耳鬓,赵文就觉得她的动作和神情和甄妮一样。   倪虹说,处长,你看要不这样,我给叶主任请示一下,将摄像改为拍照,让书记和大家合个影,这样既能体现魏书记关心驻京办的同志,也能将照片分发给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员,大家今后看到照片,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赵文一听就觉得好,本来要公开的事情。就转变为私人性质,淡化的好,倪虹就叫过了摄像师,自己去找叶大勇去了。   赵文看着倪虹的背影,就掏出手机,给甄妮发了条短信:“我愿化作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只为你从桥上经过。”   发过去后觉得有些词不达意,酸不拉几的。就又加了一句:“抽烟头、喝茶根、蹲在路边看蚂蚁、躺在床上哭啼啼。我想你;点兵又点将,骑马就打仗,有钱来喝酒,没钱请滚蛋。真无聊。”   前一句像是文艺青年。后一句就恢复了流氓本色。不过中午觉得这样才最能体现自己和甄妮之间不是朦胧的爱,已经是实质性的关系。   刚发完短信,倪虹就过来了。说给叶秘书长汇报了,他同意了这个建议,并且说很好。   赵文就说声到底还是省里的主播,水平不一样。   说着赵文就看到魏红旗离开了驻京办的几位领导,和工作人员谈话去了,于是就跟了过去,将摄像改为合照的事情给魏红旗汇报了一下,魏红旗没吭声,赵文知道他同意了。   宴会完毕,魏红旗和大家合影留念,倪虹就问赵文说能不能麻烦赵处长两件事情。   赵文就说怎么还有整有零的,倪主播有什么吩咐胆管吩咐。   倪虹就说吩咐不敢,真的是两件事,一个是,魏书记下午回去,能不能让自己坐个顺风车?   赵文心想驻京办已经安排好了车次,带上一两个人应该没问题,就说那第二件事情是?   倪虹就说:“我想和赵处长合个影,不知道处长是不是能玉成?”   赵文没想到倪虹提出了这个问题,忍不住搔了一下巴,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倪虹听了就笑。   下午上了车,赵文也没有和魏红旗汇报倪虹这件事,而魏红旗一上车就休息了,赵文估计他是在消化和首长见面的事情,于是坐在一边,一会儿收到了甄妮的回复的短信,于是就和甄妮用短信聊了一路。   到了赣南,易素萍早就和人在站台迎接魏红旗,不过来的车是一辆考斯特,赵文心说这老女人心里恼火鲍方不给她汇报魏红旗出行的事情,所以开始惩罚了。   赵文拿着行李和魏红旗上了车,警车在前面开道,他朝着后面看了一眼,见到倪虹从车厢里刚刚的出来,对着考斯特微笑了一下,傍晚的阳光斜斜的照射在她的身影上,在站台这个能引起离愁思绪的地方,让赵文有一种淡淡而特别的感受。   过了一会,赵文就接到了一条短信:“每一条走上来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它不得不那样选择的方向,真正的流浪与漂泊是,你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赵文一想就知道,这是倪虹发过来的短信,可是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呢?   不过估计这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毕竟倪虹的那个小师妹夏云和尚丁一的关系又是那么的密切,从尚丁一那里打听到自己的电话号码,也不是一件难事。   想了一下,赵文还是将短信删除了。   将魏红旗送回迎宾馆别墅,赵文就回到了七楼,他习惯的看一下服务台,却没见到唐奕。   进到屋里开始洗澡,刚刚的打上浴液,手机就开始“啊……到处流浪”的唱,赵文一看是华阳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梁永清打来的电话,有心不接,可是稍微的一犹豫,还是将手擦干,接听了。   赵文问:“梁书记好,我是赵文。”   梁永清哈哈一笑说,赵处长,改天去省城向你汇报工作啊。   赵文说哪敢,忙完了这一段,自己应该给书记你汇报才是。   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梁永清就说,处长你忙,我回头去拜访你。   挂了电话,赵文想这个梁永清这会打电话做什么,说到底里面也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赵文接着又冲洗,这会却是新的手机在震动,一看是薛长荣的,就胡乱的一冲,接通电话,拿着浴巾往外走。   薛长荣说,领导,我们准备回去了。   赵文就嗯了一声。薛长荣说报告就按照那天议定的内容,由泾川市和方家河县拟定,然后我们督察组审议,通过后向省委汇报。   赵文说知道了,不过这事用不着给我汇报?   薛长荣就笑,你是二号首长,不给你汇报给谁汇报,饭可以乱吃,床可以乱上,可是话却不能乱说。那样会出路线性错误。是要出大乱子的。   赵文就问什么时候回来,薛长荣就说:“明天下午就到省委……你在干嘛?”   “脱光了在床上玩小鸡,没事。”   薛长荣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别给撸的细了。那样就不好了。赵文就说这会还是乌龟来着,离擀面杖还早着。   薛长荣忽然就呻*吟了一声说,我想你了。   赵文当即想到了那晚和她一起与张红娣的三人大战。下面就有些胀,薛长荣好像知道赵文在想什么,就说:“小姑娘也想你了,不如我明天将她也带去……”   赵文忽然的不想和薛长荣继续这个话题了,正好就听到有人敲门,就说,有点事,先挂了啊。   薛长荣说那好,你不说,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赵文胡乱的穿上衣服,用毛巾擦着头发,打开门一看,满眼中就是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就说:“哎呀,喵喵,请进。”   唐奕今天没穿工作服,上身一个小小的西服,里面是一件衬衣,衬衣在脖子下面的地方却有着一朵大大的花,像是衬托唐奕的脸似的,很是粉嫩,她下面却穿了一件皮短裤,就将浑圆小巧的臀部给包裹的紧紧翘翘的,短裤里是一条纯黑的打底裤,打底裤也将她的腿束缚着,让赵文倒是愣了一下,目光就有些呆滞。   那朵胸口的花和她的胸摞在一起,让赵文忽然觉得这个小唐奕的身材原来是这样的好,原来看她穿着制服习惯了,忽然改变了风格,倒是有一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赵文请唐奕进来,看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就说,呀,真是谢谢你,人民的服务员为人民,人民永远感谢您。   唐奕听了就笑,说为领导服务,应该的。   赵文还准备和唐奕多说几句话的,就问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样,不上班吗?   唐奕就说是啊,今天我休息,嗯,逛街了,去了很多的地方。   赵文就说你还一个人啊,唐奕说是啊,也没人陪我,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赵文就问,那你老家是哪的,在这里可以多交几个朋友嘛,不是说,朋友多了路好走,没准像你今天,就有人陪你了。   唐奕说,我老家是五里川的,五里川呀,就是在忠县,忠县嘛,就是在咱们省的最南边,一个叫河源市的地方。   赵文看着唐奕娇俏的样子就笑,心说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自己和她说说话,好像心情都舒畅了很多。   “我们家乡可美啦,有山有水的,还有很多的竹子,不过竹子里有蛇,哎对了,我们那里出了一个大领导,你知道是谁吗?”   赵文说,那我可不知道,我刚到省委才几天,你告诉我。   唐奕睁眼,咬了一下嘴唇说,呀,这个你都不知道,那是我们那这么多年出来的最大的官了,就是咱们省里的陈书记啊。   赵文听了就问:“是纪委书记陈克山吗?”   唐奕高兴的说,是啊,陈书记可好了,我们那里交通不方便,他就让人给家乡修路,通桥,还盖学校,每年回去祭祖,总是给家乡的乡亲们带去很多礼物,还请大家吃饭呢。   赵文就笑,说,那你应该多多的到他那里走动呀,老乡见老乡嘛,咦,你到这里来,不是托了他的关系——瞎,肯定不是,小喵多漂亮啊,谁见了都爱,用不着的。   唐奕听了就笑,说:“我也想去见他,不过,他很肯定很忙的,哪有时间来见我。”   “看样子你对陈书记了解的很多呀……”   赵文还想问唐奕一些情况,可是电话就响了,是“啊……到处流浪,”小喵就笑,说,这铃声真有意思,领导你忙,要是没有别的衣服可洗的,我就先走了。   赵文就说,没有没有,好的,改天一定请你吃饭。   等唐奕出去,赵文就接通了电话,那边就说:“书记,我的调动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到方家河去报到。”   这是刘强打来的电话,赵文心说这个严正刚行动的速度还真快,就问:“怎么安排的?”   刘强说:“严书记说,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方家河县局的矿管支队,当副支队长,还有一个就是任方家河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   赵文一听,就问,那,你怎么考虑。   刘强说,我主要看书记的意见。   赵文不想说明,想看看刘强的想法,就问,说说,我想听听。   刘强说,嗯,我觉得还是去城关所里比较好,方家河县矿产业很发达,事情当然就多,盯着看的人也就多,所以,我觉得还是先到城关去,熟悉熟悉情况。   赵文沉吟了一下,觉得有些事还是回头给他再说,就说,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见。   赵文说完这句,刘强嗯嗯着,赵文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带了很多的官味,什么是“尊重你的意见?”   刘强就说书记还有什么要嘱咐的,赵文说没有,你自己今后多操心,新的环境,不一样了,一切谨慎。   赵文说完,就要挂电话,可是总觉着刘强意犹未尽,就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有困难吗?”   刘强就说,没有,嗯,我就是想说,我姐要订婚了。   赵文听了沉默一下,说,什么时候,刘强说,过完年的时候在县里见得面,男方是县里国税局的,订婚的日子正在商量。   赵文就说,我知道了,带我向你全家问好。   挂了电话,刘梅的身姿就出现在赵文的脑海,过完春节刘梅到信访局找自己的情形就在一一的闪现,他想着给刘梅打个电话的,可是觉得自己和她又要说什么呢?   赵文在床边坐了一会,猛地想起,刚才梁永清给自己打电话,意思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刘强调动的事情,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赵文有些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将毛巾随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准备躺下,可是,手机又响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6章绕圈子   ps:晚上还有!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忙碌的时候嫌弃自己忙碌的不能休息,可是休息下来,却又觉得自己无聊透顶。   赵文今晚就有些烦电话太多,可是这些电话甄别一下,有些却不能不接。   眼下,这个电话就不能不接,既然接通了,事情就接踵而来,原本的计划就需要改变。   电话是尚丁一打来的,说赵文首都之行辛苦,略备薄酒,请赵处长大驾光临,为其接风洗尘。   看来省委之中确实没什么秘密可言,消息传播的很快,本来赵文洗洗就准备睡了,可是尚丁一不比旁人,从自身来说,自己来到赣南后,尚丁一的确给自己传授了很多当秘书应该注意的事项,这算得上是一字之师,而从魏红旗那方面来考虑,尚丁一的老板是宣传部长莫胜章,在省委常委中是极少数挺魏红旗的常委,是盟军,因此,无论于公于私,尚丁一的邀请,赵文是要应酬一下的。   自己和尚丁一的接触,实质上也就是魏红旗和莫胜章的接触。   地点还是玉漱轩,赵文不想来这里,原因是不想和那个长的性感又知性,最重要的是让赵文总是想起甄妮的倪虹有什么纠葛。   傻子都能从倪虹投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情焰了,何况是自己这个总是与女人纠缠不休的老江湖。   关键是,自己真的就那么惹女人喜欢吗?从前的不说,薛长荣、张红娣、倪虹这三人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一号领导秘书的身份才贴近自己的。   她们喜欢的是自己的位置。是这个位置上能带来的好处和利益,更为直白的说,如果有可能,这几个女人更愿意通过自己去认识魏红旗,那样,就可以一步到位,省却了很多中间的过程。   虽然这样想,可是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也是人之常情。要是对别人没有用处。估计别人也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赵文到了地方,一进包厢就发现屋里坐了好几个人。   尚丁一、临河市的市委副书记臧庆伟、华阳县的纪委书记尚德胜,还有一个中年人,却不认识。另外就是两位女士。一个是瘦弱细伶的夏云。另外一个也是一位美女,二十余岁,不知道是和谁一起来的。   臧庆伟抢先一步和赵文握手。说领导来了,快请坐。   赵文笑着好臧庆伟握了手,说臧书记好,不过,我还不能坐,我得拜见老领导,老领导不发话,这个玉漱轩哪里有我坐的位置。   尚德胜听了就笑,没等赵文走过来就站起,说,我们华阳就出了赵秘书这样一个人才,就好比状元及第,从此后我们也要跟着沾光了,谁敢不让状元郎坐?   屋里人听了就笑,尚德胜指着那位早就站起来微笑着的人说:“介绍一下,我兄弟,创下了赣南省升迁记录最快的才俊,现在是省委办公厅一处的处长,今后更是不可限量,赵氏一男,字文。”   尚德胜的幽默又让大家一笑,尚德胜说:“这位,咱们省的明星企业,鼎鑫集团的董事长,首席执行官辛德海。”   既然能和尚德胜一起来,那就是要结识一下的,赵文和辛德海一握手,说声幸会,然后对着辛德海身边的女子一笑,这女子说声赵处长好,然后尚德胜就让大家坐下说话。   这次,一番推让后尚德胜坐了上席,然后是赵文,挨着赵文的是尚丁一,那边是辛德海,还有那个女子。   夏云和那女子坐在一起,臧庆伟就坐在尚丁一身边。   鼎鑫集团赵文知道点,是做房地产的,房地产这几年是个朝阳产业,臧庆伟通过尚丁一认识自己,那是为了官位,这个辛德海看来和尚德胜很熟,却不知道今晚的目的何在。   大家喝了一会酒,赵文有话想问尚德胜,但是估计尚德胜也有事情要给自己说,于是就按捺住,因为与辛德海不熟,就和尚丁一说一些闲话,臧庆伟就在两人中间帮腔。   尚丁一说,昨天,茂林发生了一件怪事。   大家就问什么怪事,尚丁一说我还不知道。   众人一听就笑,说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就知道茂林发生了怪事,难道你能预知?   可是这也不是预知,因为昨天就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你这是在绕口令。   赣南总共有十三个地级市,茂林是其中之一,是个农业基础比较雄厚的地区。   尚丁一很认真的说,别的不敢说,咱们省的各种新闻,要是我要不知道,估计除了赵处长外,你们大家都就不知道了。   赵文就说那我也不知道尚大领导说的是什么,尚丁一就说,算了,这件不知道的事情今天就先不提了,我今天就说一件我知道的事情,你们要听,就得先喝一杯。   夏云听了就笑,说师兄怎么还有这样玩的,想让人喝酒也不能用故事吊人胃口呀。   尚丁一看了夏云一眼就说,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今天来的都不是外人,除了兄弟就是领导,要不就是红颜知己,我就泄露一下,茂林有一个师范学校,这个师范学校的校长是市教育局的局长兼任的,局长年纪大了,基本上不怎么在校,本来,他也不可能经常在师范学校,于是,学校的副校长叫李斌的,基本上就是一把手了。   这个李斌,能力很强,正经的北大毕业,在教育战线奋发多年,很是取得了一些成绩,无论是业务还是别的都是没的说,那位早就被那为局长看作了自己的接班人。   这位李斌,我说的能力强,指的是他作为一个人。一个男人,所有的能力都很强。   辛德海就问,是不是这个副校长在搞外遇?   尚丁一说,要是那样就好了。   师范学校有一个教导主任,叫韩宇,这韩宇的老婆很漂亮,我见过,真的好看,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儿子有十岁。可是那眼睛还是水汪汪的。身段就像小姑娘一样,和人说话细声细气,要是不知道的,就以为这位教导主任的老婆是学校的学生。   前天晚上的时候。韩宇本来是到省里参加一个教育系统会议的。之所以晚上赶路。是想早点到做准备,可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发现自己该准备的资料没有带齐全。于是就驱车往回走,到了学校家里,发现孩子在睡觉,可是漂亮的老婆不见了。   但这时已经是二十三点多了,韩宇走的时候刚和老婆做完那事,老婆早就睡觉了,这会一不见,就有些奇怪,韩宇鬼使神差的,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副校长李斌的家门前,明明觉得到屋里有人,可是按门铃就是没人答应。   这个副校长李斌家属不在学校,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韩宇一看这样,就打电话从后勤处叫人送来了一把梯子,从窗户进去,果然就将李斌和自己的老婆堵在了里面。   当时后勤处的人送梯子过来还很奇怪,问李主任这是要干嘛呢,这会听到屋里的打闹声,心说坏了,因为李斌的门还没打开,他害怕出大事,就从梯子爬上去,一看,好嘛,李斌赤身**,脖子上还系着一个绑狗的项圈,正好就被韩宇抓着绳子死命的打,而韩宇的那个漂亮的老婆,也穿着一身搞顽虐的衣服,不该露的露在外面,该露的却包着,鼻涕长流的正在哇哇大哭。   臧庆伟就问:“那,这是通*奸?”   夏云就说:“我不信,你刚说韩宇已经按门铃了,里面的那两人竟然没听见?”   尚丁一说:“有一句话叫当局者迷,那两人在屋里正热火朝天呢,两耳不闻窗外事,关键时刻,哪能停的住,就是有人站在跟前,那也得要把事办完了,这叫情难自制。”   大家一听就笑,辛德海就说,这倒是真的,前些年还没超市那会,我们乾南有一个门市部,里面就有两个营业员将大门一锁,搞在了一起,结果在玻璃柜台下干的正到劲,有人就在外面发现了,直拍商店的门吆喝,那女的在上面一边做一边喊:喊什么喊,急着去死呢,外面的人就叫,骂人*日*你*妈,女营业员就叫,叫你妈来,我一下日俩。   夏云听了就笑的倒在了尚丁一怀里,赵文一听,这个辛德海原来是乾南人,就说:“得,我还是和辛董事长喝一杯。”   赵文和辛德海碰杯,辛德海就要站起来,赵文连忙说坐,站起来不算,辛德海就用酒杯沿在赵文的杯子低下碰了一下。   尚丁一就问为什么赵文和辛德海喝酒,臧庆伟就说,可能赵处长听着尙处长的故事,嘴有些渴。   大家又笑,尚丁一说:“我这说书的嘴不渴,你们听书的倒是嘴干了,这是什么道理?”   说着尚丁一就要大家和他一起喝一杯,众人禁不住他的闹,就喝了。   尚丁一说;“不是我的序幕长,而是我这人讲究有头有尾,凝练了也好,短小精悍的,不过就不是原滋原味的了,你没看现在写书的,动辄都是几百万字,不然,怎么能将事情说清楚?”   尚德胜说,我看辛德海兄讲的也挺好的。   尚丁一也不理自己的哥哥,说:“这时学校家属楼这一块住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李斌和韩宇的事情,于是大家就都起来,围着李斌的房子看热闹,这个韩宇身强体壮,个头高,正在气头上,关键是捞住了狗绳,要将李斌往死里打,后勤的那人将门打开,外人进来就拦住了韩宇,后来,有人就报警了,韩宇的老婆也奇怪,一见警察就说李斌是强奸自己。”   “可是大家都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纯粹是遮羞,谁见过强*奸的,两人都穿那种情趣的衣服的,还送上门给别人强*奸?现在不是流行说,带了套就不算强*奸嘛……最后闹得到了茂林市教育局,然后又惊动了茂林市市委,李斌就被停职检查了。”   尚丁一说,要是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不算什么,李斌也就是一个处级干部,完蛋了就完蛋了,不过后来的事情就有些意思了,大家都在说,李斌这人一直就是个情种,能力好,精力充沛,晚上总是睡不着啊,所以,几乎将茂林师范学校的女性教师全都给睡完了,而且,还将有些学生给破了处,至于和韩宇的老婆,那个韩宇早就知道,韩宇是利用这个让李斌将自己的职务提拔到教导主任的级别,然后就后悔了,所以,那晚的捉奸,就是有预谋的。   尚丁一说:“李斌这事还没到头,昨天,师范学校就乱了套了,有两个女学生跑到教育局,说李斌将她们俩都给睡了,作为交换,让这俩女的毕业后留校当老师,这下李斌要是被判了强奸,那她们两该怎么办啊?”   夏云就说,你怎么越说越不对劲了,要告状,还一下去了俩女人,难道李斌同时和这两女的一起睡的觉?再说,这种事能给外人说吗?还告状?这两女的应该鉴定一下精神问题。   尚丁一也不理夏云,说:“墙倒众人推,李斌这下臭了,眼看在师范学校呆不下去了,那样,副校长的职位不是就空了下来,于是,这几天茂林师范学校可就热闹了,这李斌也光棍,对茂林市委提要求说,自己是有作风问题,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可是那只是生活问题,工作上自己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从来没犯过错误,可是茂林市委的批复还没下来,茂林师范学校的职工可不干了,因为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要是李斌给整走了,这一下多少人的工作职位要水涨船高的升个位置啊,李斌要是没事,还回学校,那不是竹篮打水吗?大家的希望不就破灭了吗?”   “好家伙,于是,茂林师范学校的人就到教育部门反应情况,要市委彻查这个潜伏在教育部门的流氓分子,并且要求纪委介入,看看李斌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还给省里几家报社和电视台写信,要求报到这件事,并且说,要是省里保庇李斌,就是保庇职业流氓,就是同流氓穿一条裤子,反正难听的话多了。”   臧庆伟就说:“李斌,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尚丁一嘿嘿一笑说,还是书记明白,这个李斌,他的父母在前些年救过一个住牛棚的老教授,而那位教授的女婿,就是咱们组织部长孙好学。   尚丁一说到这里,赵文才有些明白他绕了大半天的到底要说什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7章躲不开(一)   ps:呼唤支持!   同样一句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就有不同的效果,起到的作用也不同。   对于夏云这类人来说,尚丁一所说的茂林师范学校的事情,她会当成茶余饭后的一个轶闻,权作笑谈,对于臧庆伟这个地市级的干部来说,可能就会借鉴一下,从这件事中汲取一些经验,今后可能会更加的小心处事,因为你身边某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他的关系可能就是省里的、甚至中央的某一位大领导,就是一个对你今后的仕途起着决定性作用的人。   既然尚丁一能将这番话在今天这个地方说出来,那么,臧庆伟也好,辛德海也罢,应该是尚丁一比较要好的朋友,起码是近一段时间里可以相信的人,就算是猜到了尚丁一所表达的意思,也不会乱讲。   这个消息对于赵文来说,这就是一个拉拢人的好机会,或者说是魏红旗拉拢人的好机会。   尚德胜就问:“你说李斌的父母救过孙部长的岳父,那那个李斌才当个副校长?”   尚丁一回答说:“孙部长就是诸葛亮,李斌也只能是刘禅,他那样的货色,外人不知道,自己人难道也不清楚?要是将李斌给弄到一个重要的位置,孙部长这个位置还指不定被李斌给连累的怎么样呢。”   臧庆伟就问:“那这事现在怎么说?”   尚丁一说,茂林已经乱了套了。那两个傻乎乎的女学生先是到教育部门反映问题,后来已经和家人一起到了茂林公安局报案,说李斌诱*奸她们,师范学院那里也搞了个联名,要茂林市委彻查李斌贪污**玩弄女性的事情,还说李斌扬言自己不怕,省里有人,看茂林能将自己怎么办,茂林市这会正乌云压城着呢。   尚德胜就说,这样不是说。师范学院的男人们集体戴上了绿帽子?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斗争。   尚丁一说,透过现象看本质,其实外表无论怎么千变万化。其实内涵只有一个。那就是人的问题。解决了这个,什么问题都没有。   夏云就说,你们说的都很深奥啊。今晚我们就是来听尙处长讲故事来了。   赵文就看了夏云一眼,心说这个女的恐怕和尚丁一的时间长不了,有些太娇嫩和不识时务了。   赵文心里觉得,恐怕有人借着这件事,要将矛头对向组织部长孙好学,怎么看,这件事都有些被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的痕迹,那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韩宇不管是不是借助老婆做一种交换,这会恐怕也是站到了风口浪尖,想要退缩,都已经来不及了,今后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脑袋上总是有些发绿的,做人起码是很失败了。   刚开始这件事可能只牵扯到了师范学校的一些教职工,这些人等着李斌倒霉了自己好上去,可是后来到了茂林市委,就有人拿着虎皮扯大旗,矛头直接对准了省里的孙好学,这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的斗争,已经不是茂林师范学校的人可以控制的了。   魏红旗初来赣南,需要帮手,而莫胜章同魏红旗的联合有些孤单,如果能将既不偏向魏红旗,也不倒向邓再天的孙好学拉过来,在省委里就会多一个朋友,这就是尚丁一今晚所要表达的意思。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赵文觉得,魏红旗和莫胜章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如果有人想要借此搞事的话。   看来,官场中还真是奇怪,你永远不知道前方在等你的是什么,也永远不清楚某一个人一句无意识的话,可能是会给你带来机遇,还是可能带来厄运。   辛德海举杯说,这样,尚总编的故事讲完了,很精彩,先喝杯酒润润喉咙,我们接着继续。   尚丁一就笑:“下来是你们的时间,我好几天才憋了这一个故事,这会倒完了,就休息,男人嘛,再要是雄起,需要好好的酝酿。”   臧庆伟就接话;“尙处长的故事好,我这人嘴笨,就是听到了什么,也从来叙述不完全。”   赵文就看了臧庆伟一眼,心说这个臧庆伟真会见缝插针,他肯定是听出了尚丁一说这些话的涵义,是给尚丁一和自己打包票来了。   尚丁一说话很随意,可能觉得都是自己人,可是,赵文却觉得尚丁一的嘴巴有些“漏”,这可能跟性格有关,也可能和尚丁一现在所处的地位有关,但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逢人只说三分话,这个道理,赵文还是明白的。   尚德胜说,赵书记,你这是有先见之明啊,我老尚服气的人,你是一个。   赵文就笑老领导说话有些模糊,我这是做什么了,怎么就一不小心让你服气了?   尚德胜说:“你现在在省里,咱们华阳已经快乱套了,你是眼不见心不乱的,我呀,真是想挪个地方,可是又没地方去,只有在那里受煎熬。”   赵文正想问问华阳的事情,听了就说怎么了,尚德胜说:“当初你不是反对乾南化肥厂搬迁到汶水去吗?在常委会议上还和一些人吵红了脸,很有原则啊。”   辛德海就说:“啊呀,我就听说过当初乾南化肥厂在二期扩建的时候,在选址的问题上华阳有人提出过异议,原来是赵处长你啊,嗯,果然远见卓识。”   赵文就笑笑:“职责所在,不敢沉默。”   尚德胜说:“先不说那个化肥厂到底污染有多严重,对汶水的环境会造成什么样的危害,只说征地赔款,就让人头疼。”   “征地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补偿款我听说也已经发放,好像年前就结束了这项工作了。”   尚德胜听了赵文的话摇头:“哪儿啊。比仿说,征地补偿费是按照土地的原有用途进行补偿的,它里面包括了土地补偿费、安置补助费、地上附着物和青苗补偿费这几个内容。”   “一个是看你这地有多少亩,就是论面积补偿,再有就是看你现在地里面种的是什么作物,你要是种水稻和种小麦,那是一个标准,可是你要是种的是树木,又是一个标准,种树木。种的是一般的木材树还是经济林。这又是一个标准,如果上面盖了房子,盖得是什么样的房子,简单的瓦房。还是混凝土结构的砖瓦房。就是另外的标准。”   “这一点。臧书记应该知道的多。”   臧庆伟就说,的确,标准是不一样。而且各个地区,各个市县的补偿标准也不一样,主要和当地人民群众的经济生活水平有关系,这中间,幅度就比较大,不一致,有弹性。   尚德胜说:“赵局长刚走没几天,汶水就闹开了,去年年前发给补偿款的时候,汶水和县里说的是先发一部分,不管地里种的是什么,先按照一个标准发,否则一户一户的落实下去,大家春节前都拿不到钱,于是王家嘴的乡亲们就同意了,也都签了字,可是过完年村民们问乡政府要余下的钱,要细致的分类甄别土地上的附属物时,县里给的答复是,去年和大家已经签了协议,钱已经发了,这会再闹,就是贪得无厌。”   赵文哦了一声,心说杨迎春的日子大概不好过了,可是过年初七那天杨迎春个自己打电话拜年,也没说这事,估计那时候矛盾还没有爆发。   尚德胜说,这件事具体是贾浅和农资委,以及汶水的代理乡长秦国辉,还有吴满天几个弄的,我这个纪委书记,没贪污**的事情,咱也参合不上。   尚丁一说,幸好你没参合!   尚德胜就说:“村民闹就闹,事情总要解决的,化肥厂施工的人开着车就推地拆房,被村民给拦住了,拦住就拦住,可是到了晚上,这些人就连夜开工,大家早上起来一看,完了,地里就是光秃秃的黄土疙瘩,于是汶水乡政府被围了,县政府也被围了,事情闹大发了。”   赵文就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尚德胜一说,恰好就是自己到方家河和蒲春根几个见面的那一晚。赵文倒是不信吴奎几个参与进去分取了什么好处,估计他们因为自己不在汶水华阳了,也就被排斥在权力之外了,有些事情也就鞭长莫及,想要管,也管不了。   赵文心想,今晚先是尚丁一说的茂林的事情,接着又是尚德胜爆料华阳的事情,这兄弟两个还真是有点意思。   “那水泥厂,应该很顺利?”   “那个水泥厂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不过,水泥厂这边是吴庸出面,汶水的书记吴满天在这件事上做的还算是有些水平,本来这边的选址就比较荒凉些,土地补偿的事情存在的问题不大。”   看着尚德胜笑笑的表情,赵文心说毕竟尚德胜和吴庸还是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就算是有些不满意,但也是内部的问题,不是敌我生死的斗争。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的多了就没意思了,大家就开始喝酒,闲聊了一会就准备离席,尚德胜就问赵文这会住在哪里,尚丁一说在省委的迎宾馆,尚德胜就点头,赵文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   尚德胜说自己连夜要回华阳,今天也是坐辛德海的车顺路来看老朋友的,赵文就说心领了,改天请老领导喝酒。   一会,赵文上车的时候,臧庆伟就说看赵文明天中午能不能安排一下,自己有事情向他汇报,赵文说:“这个我不敢答应,只能说尽量,要是首长没有别的安排,我可以到。”   臧庆伟就说:“好,中午不行的话,就晚上,赵处长真是辛苦,我非常理解。”   结果大家就送赵文先走,辛德海要开车送赵文,赵文婉拒了,心说忙就要忙个样子,就急匆匆的坐车走了。   第二天早上,赵文和魏红旗在五号楼上电梯的时候,很简单的汇报了尚丁一昨晚说的茂林的事情,魏红旗没有吭声,但是赵文知道魏红旗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果然,早上去到易素萍办公室核对魏红旗一天的工作安排时,秘密去首都的事情就受到了易素萍的责问与批评。   赵文干脆沉默,争辩不行,不争辩也不行,还不如哑巴吃饺子,一会易素萍教训完了,就让赵文写份检查,说这是头一次,但是也是最后一次,否则要上办公厅常委会上讨论赵文的无组织无纪律问题了。   赵文陪着笑脸从易素萍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了办公厅信访办的电话,说有些事情要向他汇报,赵文听了,就有些莫名其妙。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8章躲不开(二)(求月票)   ps:寻求推荐支持!话说,这个月的月票还没上个月的多?   所有的信访机构都是一个负责扯皮的单位,结合自己的亲生经历,赵文认为在当前的情况下,这个单位的存在实在是有些尴尬。   不管是华阳的信访局,还是省委的信访办,赣南省委和华阳县一样,信访办办公的地方既不在省委内部、也不在省政府,虽然两个大院内部也挂着信访的牌子,但是里面却没有办公的人员,而是另外找了个地方,人都在外面的那个办公场所里,说着是方便上访的人好找地方,实际上则是怕上访的人将省委和省政府给围堵了,造成恶劣的影响。   赣南省信访办公室不但对省委办公厅负责,而且也对省政府办公厅负责,从赵文的经验来看,信访部门原本就不是一个权力部门,就是一个负责泄愤,负责吵架、负责协调的部门,既没有权力去处理什么上访的事情,也没有无权处理什么被上访的人,就是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小媳妇,扭扭捏捏的,还受人气,就像是消防队员一样,哪里出事了就手忙脚乱的去灭火,有时候更像是老邮局里的接话员,转接一下被接通单位,然后自己就没事了,但是自己还不能走,不能离开,还要听别人将话说完,然后再将线路给转回去,说好了是协调,说的难听了,就像是帮衬,像中介、像拉纤保媒的闲人。   有时候赵文觉得信访局里面的工作人员就是去养老去了,或者都像是往日的自己一样。遇上了心狠手辣的后娘,被领导不待见,发配去服杂役或者打入冷宫了一样。   这会,赵文一接到信访办的电话,心中就机警了起来,想想昨晚尚德胜给自己说的汶水乡因为补偿款的问题闹事,说不定那些人就来省委来了,自己这会出面,那不是给自己找事?   关键是自己出面,能解决什么问题?   要说汶水的人来了。自己见见也没什么。关键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很敏感,去了难免要发表一些言论,说的好了汶水人高兴,可是就要得罪华阳的某一些人。说自己仗势欺人。说的不好了。华阳的那些人可能说自己也没什么水平,汶水的乡亲们又会对自己失望,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为难。   赣南省信访办是办公厅领导下的一个三级机构,隶属于二级机构办公厅的常委办公室,而自己是办公厅一处的处长,和信访办一点瓜葛都没有,信访办好端端的给自己打电话,说什么汇报工作,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或者是有人要看自己的笑话,给自己设圈套。   但是既然接到了电话,就得让对方讲话说完。   打电话的是信访办的主任秦阚:“赵处长,早上信访办来了几个华阳的人,说是和你认识,我们正在接待。”   赵文嗯嗯的答应着,那面的秦阚就说:“老乡们都想请你过来一下,你看?”   赵文心里骂了句臭屁,来了几个人想请我过去,我能去吗?难道老子是信访办的主任?以后谁想见我,打个电话我就得屁颠屁颠的过去?这个秦阚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难不成我像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孙子!   赵文故意急匆匆的说:“秦主任,我这里很忙,书记这里有事,你请说重点。”   秦阚好像愣了一下,就说:“汶水的人来上访,说是华阳县县委书记贾浅为非作歹,鱼肉乡里,私吞土地补偿款,所以,来省里告状来了。”   赵文一听心里说,这个秦阚是谁提拔上来的,还他*妈*的是副厅级干部,就这狗屁水平,还什么“鱼肉乡里”,这话能是你一个省*委办公厅的官员该说的话吗?   汶水人来告他们的县委书记,你*妈*的你给我这个一处处长打什么电话,我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不是书记他本人!   赵文一听就很平静的问:“秦主任,我是一处的,负责的是首长这边的事情,对信访办的工作,我是不能指手划脚的,那就违反了工作纪律。”   “书记叫我了,我这很忙,就这样了。”   赵文一说,就挂了电话。   刚才受到了易素萍的训话,这会又被信访办这个秦阚莫名其妙的纠缠,赵文的心情就有些糟糕,到了楼上给魏红旗汇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然后就准备出去,魏红旗就问,刚才易秘书长找你谈话了?   赵文就想起了赵勋给自己说的大智若愚,举重若轻的话,心说自己就实话实说,这样还显得自己光明磊落:“是,秘书长是批评我了,我觉得她说的很对,那是她的工作,要是她根本不理我,不提这件事,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魏红旗就说,你能这样想,就很好,赵文心里一动,就说:“我刚才接住了信访办的秦阚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乾南市华阳县一个村子的老乡们,因为土地补偿款的事情来上访了。”   魏红旗看着赵文:“华阳县群众上访,信访办的秦主任给你打电话?”   赵文就说,是啊,我觉得有些诧异,秦主任这个电话不像是给我通报汶水来了老乡,而像是问我怎么处理这事,我觉得,秦主任的做法,有待商榷,我在来书记您这里之前,就是负责信访工作的,秦主任今天有些违反程序了。   看到魏红旗看着自己,赵文就说:“咱们省里的信访办,管的都是涉及了副厅级以上干部的信访工作,也就是说,今天华阳县的群众来上访,信访办是没有权利对这种事情进行管辖的,而华阳县群众上访的对象是华阳县里的县委书记贾浅。贾浅只是一个处级的干部,所以,咱们信访办在程序上是违法的,也是越权了。”   “那,信访办的同志应该怎么做?”   赵文回答说:“咱们省信访办能做的,只能是也就是协调一下,接待后将这些上访材料转交给乾南是信访局,然后再由乾南是信访局转交给华阳县信访局,而这些涉及的信访部门,除了将信访访件转给各有关部门。也是没有别的权力的。就是起到一个接待的作用。”   “所以说,秦阚主任刚才的做法,是错误的,而且。更不应该给我打电话。因为这不是私人的事情。不能掺杂私人的感情。”   赵文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自己和秦阚本人,也没有什么私人感情可言。   “我们有些群众不了解信访工作的流程。认为越是往高层去告状,就越能造成大的影响,就能够很快的解决问题,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反而给政府的工作带来了困难,归根到底,所有的问题都要到事发地点,都要到被上访的地点去实地解决,一来二去的,还耽搁了时间,因此上信访工作就造成了误解,上访人员就认为各级政府间都是‘官官相护’的,就造成了更多的事件发生。”   魏红旗喝了一口水,问:“就华阳这件事,以你看,怎么解决?”   这话就有些考校的意思了,赵文沉吟了一下说:“没法解决。”   魏红旗一下就来了兴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赵文就趁势看看他水杯里的水,还满着,就说:“既然省委的信访办没有管辖一个县委书记的权力,那只有将这件事逐级转交给下面信访部门,可是乾南市的信访局虽然名义上管辖的是副处级以上干部的信访事件,对于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县的一把手来说,没有乾南市委的同意,乾南信访局有能力去查贾浅吗?”   “那样做,就是乾南纪委的事情了,信访办要是去查贾浅,那就是越权,而就这件事来说,怎么办呢,我看乾南市信访局会将省信访办上访贾浅的案子再往下转交,给华阳县的信访局……”   赵文说到这,魏红旗竟然笑了起来,这是赵文到了省委第二次见到魏红旗笑,第一次是自己来报到那天,魏红旗是微笑,而这次,就有些开怀的样子。   赵文也就陪着他笑:“华阳县信访局是在县委办公室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而县委办公室是对县委书记负责的,这个事,我看有些糊涂。”   魏红旗说:“华阳县信访局是科级单位,你那时在华阳,还算是高配了,一个常委兼着信访局局长和书记,嗯,看起来很厉害。”   赵文就甄词琢句的说:“即便那样,我也不能对县委书记开展什么工作,再说,我也不是纪委的,就是纪委的,我是华阳县的,不是乾南市里的,级别达不到,没有权限,县委书记不查我,我就很高兴了。”   魏红旗点点头,忽然问:“方家河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赵文心里猛地直打鼓,知道魏红旗说的是方家河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就咳嗽一声说:“接触了一下,就这次的矿难事故中,方家河的书记和县长表现的就那样,颇为中庸,不过……我觉得方家河矿难事件不是那么简单,涉及的人恐怕都在高层,毕竟那里是全国都闻名的黄金大县,听说还要撤县建市,就像是我在华阳一样,纵然是想做事,恐怕,基层的人也由不得自己。”   魏红旗未知可否,说:“汶水的老乡来了,我觉的见,还是要见一下的,毕竟,你是从汶水走出来的,第二故乡嘛。”   “人都是有感情的,感情是需要培养爱护的。”   赵文点点头说:“是,其实我刚才也在踌躇,见,害怕别人说闲话、怕被人利用,做文章,毕竟我现在是在书记您身边,说话做事要负责任的,我要考虑影响。不过,不见,又觉得心里惭愧。既然书记说要见,那我抽时间看看老乡们。”   魏红旗问,早上还有什么安排,赵文就说,十点半,首长您要接见河源市市委书记周祯,别的就没有了。   魏红旗说,那,周祯走了后,你就去看看汶水来的老乡们,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接接地气,否则,在上面时间长了,有些情况,是了解不到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09章躲不开(三)   河源市的市委书记周祯给赵文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周祯四十多岁,可是看上去却有五十多,身体较瘦,皮肤黝黑,还带着一点病态的黄,乍一看像是地里种庄稼的农夫,脸盘上没肉,鼻子扁塌,也没有什么表情,一张脸一点也不生动。   周祯的眼睛是单眼皮的,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所以赵文觉得周祯心灵的窗户就被窗户纸给遮挡着,周祯看着人的时候,你不是很容易的感受到他在想什么。   周祯的手关节很粗大,赵文和他握手的时候,不禁想起了夹煤球的火筷子,和别的接触到的地市级市委书记不同,周祯比较沉默。   赵文将周祯送进魏红旗的办公室,周祯就站在那里和魏红旗说话,说话的时候也慢条斯理的,等魏红旗请他坐下,他仿佛没有听见,直到魏红旗也坐了他才服从了命令。   魏红旗和周祯谈话进行了三十分钟,中间赵文进去给两人茶杯里续了一回水,魏红旗倒是喝了,可是周祯一点也没动。   其实赵文中途进去给受到接见的人倒水,一者是一种礼貌,二来,就是看魏红旗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或者是暗示没有,比如说如果某一个人和魏红旗谈话有些分歧,这个时候就有些冷场,作为来访者,基本都是魏红旗的下属,赵文进去打一个岔,就可以让来访者缓解一下心情,借机调整一下心态。让屋里的气氛不要太紧张,这对魏红旗来说,也好维持领导的形象。   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魏红旗不想和会见的人继续谈下去了,可是作为领导总得有一种姿态,不能说送客就送客,因为被接见的人都是希望在省*委一把手这里多呆一会的,和领导在一起的时间长,这样传出去被接见人会很有面子,这样。作为秘书。赵文这时进去蓄水,就可以从魏红旗的暗示、语气、表情中看出魏红旗是不是想继续会见下去,这样,赵文就可以善意的提醒一下魏红旗。找个借口说待会有个什么会议。或者某位领导正在等着首长、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书记您去批示等等。有了赵文的提醒,识趣的人自然就离开了,不识趣的。赵文就直接请他离去,总比要魏红旗张口撵人强。   直到周祯走了,赵文才想明白,这个周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板一眼的,不热情,不冷淡,就像是走过场,在完成一项工作,而且,自始至终,赵文就没见过他笑。   周祯是所有来过魏红旗这里的官员中,头一个让赵文觉得捉摸不定的。   送走了周祯,赵文将魏红旗的办公室打扫好,等了一会,看看魏红旗没有别的事情,就说,书记,那我就去了。   魏红旗抬头看着赵文,哦了一下说:“请大家吃顿饭,嗯,就在迎宾馆,你在我身边工作,也得让乡亲们感觉一下省级的待遇。”   赵文正在考虑请大家去哪里吃饭的问题,听了魏红旗的安排,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能干到省*委*书*记的位置,一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人。   出了门,赵文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直接到信访办那边去,就给杨迎春打了电话,心说杨迎春应该知道他们村都有谁来省里上访了,也许,这会杨迎春已经给乡里县里汇报了群众上访的事情,这在村里是瞒不住的,杨迎春要是连谁来省里都不知道,这个乡里的干事兼王家嘴村村支书,也不用干了。   没想到杨迎春一接到电话就说:“书记,我错了,我没能劝得住大家,给你工作添麻烦了。”   赵文一听不对劲,就说:“你是不是也在省里?”   杨迎春就说是,赵文当下就想斥责几句,可是还没有走出五号楼,就按捺住脾气问:“你现在在哪?”   杨迎春就说,我就在省委大门口的对面。   赵文就说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杨迎春比在汶水乡政府的时候黑了一些,他蹲在路边远远的看到赵文走过来,脸上先是欣喜,接下来表情就有些局促,叫了一声书记,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文心里有些气,嘴上就说:“你看你,一个国*家*干*部,怎么圪蹴在这里,像是干嘛的!”   话一说出来,赵文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就笑:“人呢?”   杨迎春就喏喏的说,都在信访办那边呢,赵文就问你怎么没去呀,杨迎春说:“我是公务员,我……不能给书记你丢脸。”   赵文笑了,在杨迎春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去,你把村里的人都叫来,说我请大家吃饭,有话待会再说。”   杨迎春听了眼睛一亮,就要走,赵文就问:“一共来了几个人?”   杨迎春就说,涉事的农户每家来了一个代表,一共是二十一个人,然后又说了一句,还有我。   赵文就说:“看到前面的那个拐角了没?我待会就在那里等你们,”然后又加了一句:“不要和信访办的人多说话,走人就是了。”   赵文想了一下,就给鲍方打了个电话,先问鲍方这会在干嘛,鲍方说躺在车队睡觉。   鲍方知道赵文没事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就从屋里走出来说:“有事?”   赵文也不隐瞒,将情况说了,但是没说是魏红旗的意思,鲍方说:“好,我开车出去,你等我。”   赵文往前面走了一会,鲍方开着一辆考斯特就过来了,赵文上车就说谢谢,鲍方笑,咱们俩谁跟谁,皇帝还有几个穷亲戚,更别说是老乡了,我刚才给车队说去检修车子了,反正老板中午前也没事。耽误不了什么。   车子在那里等了五分钟,杨迎春带着一群人就从信访办那里过来了。   这条街是行政街,平时的巡警比较多,一下看到来了这么多人,有个警车就开了过来,但是一看这些人竟然都上了考斯特,知道这是省委的车,就给鲍方点点头,开走了。   赵文不想让村里人乱说话,虽然鲍方和自己最近关系处的好。可是有些话听了。难免影响不好,于是等大家上了车,就笑说:“大家都坐好,我们去吃饭。到了地方再谈。”   赵文说着。就给迎宾馆的经理谭晓燕打了电话。说自己要招待人吃饭,请谭经理给安排一下,谭晓燕就问什么规格。赵文就想,要是搞的太丰盛,乡亲们看到了萝卜雕刻的凤凰也不能下嘴,就说按照处级干部的接待标准,然后包子蒸饺的,每人再上两盘。   赵文这样说,主要是考虑村民食量大,害怕吃不饱。   等交待完了,赵文就故意的拿着手机,然后本来平时不接的电话,这会只要打过来,就接住说几句,生怕车里的人和他说什么。   汶水来的人一看赵文很忙,加上这车比平时见到的车豪华多了,心里到底有些发憷,就一个个的不吭声,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街道画景。   到了迎宾馆后,等众人下车,鲍方就开车走了,赵文就和大家往里走,这会正是午饭时间,就餐人很多,一看到赵文引着一群打扮的土气的人,有些人就指指点点,门口迎宾的两位女服务生看到了赵文,脸上带着微笑,嘴里说着欢迎光临,可是,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谭晓燕安排的是四楼的怡园,里面能容下五十个人就餐,赵文招呼大家坐下,就说:“今天乡亲们来省里,我很高兴,以前在汶水没有时间和大家一起坐坐,今天算是补偿,这样,我们喝点酒。”   赵文就叫身边的服务员说:“拿洋河经典来。”   洋河经典在市面上价格是二百元左右,不算是高档,但是档次也不低,一会赵文就给大家敬酒,有人原想过打着赵文的旗号能在省里告状成功的,但是没想到赵文能请自己吃饭,而且这一桌的菜看起来也不便宜,就都有些拘束。   大家喝了几杯,赵文就招呼吃菜,然后就和身边的人说起了家常话,大家就渐渐的放开了心胸,开始给赵文诉苦。   这些汶水王家嘴来的人说的内容和尚德胜昨晚说的大概一样,汶水乡政府和华阳县里采取了欺骗的手段让大家先签了字,后来却不按照地面上的实际附属物计算,补偿的标准是统一的,这样就造成了大家的不满意,于是就发生了争执。   赵文就说:“杨支书,大家说的都是实情?”   杨迎春就点头,赵文就说:“那你这个支书,当得可不合格。”   众人听赵文批评杨迎春,就开始给杨迎春说好话,说那些事情都是乡里和县里背着杨迎春做的,书记错怪杨支书了。   赵文就缓过了神,很诚恳的说:“我今天批评杨迎春,不仅仅是因为补偿款的事情,作为一个干部,有了事情就要及时的反应,乡里解决不了,可以到县里,县里不行就到市里嘛。”   赵文看着杨迎春说:“大家不知道,难道你没学习过信访条例,你觉得能解决问题吗?”   杨迎春就说,书记我错了。   正在说着,有人敲门,进来一个胖子,手里端着一杯酒,见到赵文就说:“赵处长,我是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刚才在楼下见到处长上来,就冒昧的过来打扰一下。”   赵文到了省委后,这种事情每天都有,也就习惯了,和车焕成握了手,车焕成说:“我这里敬处长一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车焕成喝了,对着屋里的人一拱手,然后笑笑的说处长您继续,我先走了。   等车焕成出去,赵文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出面了,不解决问题恐怕会让大家对自己失望,可是要指手划脚的,又会让华阳的某些人觉得自己仗势欺人,想想,心里就有了主意,看着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就当着大家的面拨了个电话。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0章举重若轻(一)   赵文的电话是打给乾南市市长罗炳兴的,他考虑来考虑去的,觉得这件事找罗炳兴比较好,一是罗炳兴和甄妮的家人比较熟,二是罗一一的原因,今后在乾南,和罗炳兴来往的次数肯定要比别的人多一些,再有,既然汶水的这些人是来告贾浅的,那么贾浅作为市委书记陈高明的派系,对其进行打压正是罗炳兴希望看到的。   所以,这在一定的程度上,也算是和罗炳兴的一种亲近,还能对罗一一有个交代,否则和她有男女之间的关系,尽管是隐秘的,长久的不接触不示好,罗一一并不笨,冷遇和婉拒恐怕会引起不能预知的变故。   何况,自己来见汶水的村民,魏红旗也是知道和支持的,和汶水群众见面就不可能一语不发,就是自己有什么偏袒的言辞和举动,魏红旗在一定的范围内也是可以接受的,甚至赵文在心里暗自的揣测,魏红旗可能就是希望自己搞些事情出来,但是搞出什么样的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和后果,赵文还没有想明白。   所以,如果汶水村民的这次上访是一次挥刀行动,赵文就准备将刀柄转递给罗炳兴,至于罗炳兴怎么挥刀,是刺是砍,会借用这些汶水村民达到什么样的政治目的,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罗炳兴的电话是由秘书掌握的,赵文打通后就说:“我是省*委*办公*厅的赵文,请罗市长接电话。”   罗炳兴的秘书肯定是知道赵文是谁的。也知道罗炳兴和赵文之间的来往,于是就将电话交给了罗炳兴。   听到话筒里传出了罗炳兴的声音,赵文就说:“罗叔叔,我是赵文。”   赵文这样称呼罗炳兴让罗炳兴感到高兴,和赵文客套两句,赵文就直奔主题:“是这样,汶水的群众来省里上访了,魏书记知道了这事。”   罗炳兴先是一惊,然后从赵文的话里听出了些味道,赵文说。汶水的群众和我在一起。大家对华阳承建乾南化肥厂二期工程土地补偿款的事情,意见很大,魏书记认为,我们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能以损坏农民的利益为前提。这是和我们执政的纲领背道而驰的。   罗炳兴就说:“好。我会关注这件事的。”   既然彼此都知道各自的意思是什么,说多了反倒是啰嗦,罗炳兴又和赵文聊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   别人不知道刚才和赵文通话的是谁,杨迎春可不糊涂,心说既然赵文和罗市长已经通话了,这件事也算是有了结果,罗市长总是能管的住贾书记的。   等到大家吃好,杨迎春就和汶水的人要回去,汶水的村民都说来这次省城是麻烦了赵书记了,赵文就笑说,我太忙了,今后大家在生活中有了什么事情,就找杨迎春,他要是不给大家解决,我批评他,大家都说其实杨支书是好的,只是官有些小,有些事情,想管,他也管不了。   一会赵文就轻声给杨迎春说,今后有事,可以多给吴奎、吴飞涵沟通一下,人多力量大,有事好商量,不能一味的单干,那样忙来忙去的,你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容易出成绩。   杨迎春点头答应了,然后支支吾吾的说:“其实这次我就是跟着大家伙,我自己没去信访办里面,我也拦不住,可是又害怕他们闹事,给领导你脸上抹黑。”   “还有,借书记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   赵文看着杨迎春低头顺眉的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有说,好,今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自己已经是一个村的支书,做事要讲究原则和策略,更要冷静的想想。   既然将汶水人上访的事情告知了罗炳兴,赵文也就不管下来怎么处理了,下午,方家河督察组的人就回来了,五点钟,尤冯伟、翟光禄、薛长荣三个就来到了魏红旗办公室。   给薛长荣三个人冲了茶水,魏红旗就说,小赵也留下,你也参加了督察组,做一下记录。   尤冯伟开始做报告,他指出,接到泾川市委的矿难报告后,省委在很短时间里组成了督察组,开赴第一线了解事情的原因以及造成的后果,现在已经查明了,方家河老鸦嘴矿有三名矿工遇险,泾川市委也组成了事故调查组配合督察组,在进行着善后的工作。   尤冯伟的报告很简短,事实上他们知道赵文已经给魏红旗做了简报,但是这个程序还是要走的。   魏红旗就问,第一,泾川市的报告是否客观准确?第二,有没有隐瞒的情况?第三,矿主怎么承担责任?第四,我们的公务人员有没有在此矿难中有违反纪律的行为,第五,死者的赔偿是什么标准,如何执行。   尤冯伟说,以我们督察组得到的资料和了解的情况,还是比较详尽的。泾川市方面,以我们的了解,没有发现隐瞒的情况,出事的矿主负全部责任,赔偿的标准是每个死难矿工赔三十万,然后再给予家属一些经济补助,这个由泾川市安监局进行监督,最后,我们没有发现泾川市和方家河县的工作人员有违法乱纪的行为。   尤冯伟的汇报完了,魏红旗就问薛长荣和翟光禄,你们还有没有什么补充?   薛长荣和翟光禄就摇头,魏红旗就说,好,那你们回去。   薛长荣几个还以为魏红旗要做什么批示和训话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会面,整个过程加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等薛长荣和翟光禄、尤冯伟三人走了,赵文在收拾茶杯抹桌子的时候发现,魏红旗对那份矿难的调查报告,看都没看一眼。   晚上魏红旗出席国外一个考察团的宴会。对于魏红旗来说,出席这种宴会更多是一种形式上的、场面上的支持,是一种姿态,赵文站在一边无所事事的看着魏红旗和宴会上的人应酬,然后回复着一个又一个的短信及电话,这其中就有临河市市委副书记臧庆伟的,赵文觉得即便是想要和臧庆伟今后走的近些,但是也要磨一魔臧庆伟的性子,欲速则不达,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让臧庆伟等一等。也许,今后和他的相处,会更加的愉快些。   十点钟,将魏红旗送到了别墅。看看没有别的事情。就走了出来。   刚出了别墅门。赵文就接到了薛长荣的电话,但是里面传出的不是薛长荣的声音,而是张红娣的。赵文的脑海中立即想到了张红娣那柔韧的腰肢,一字马的长腿,雪白的肌肤和嘤嘤哼哼欲拒还迎的神态,就问你在哪呢?   张红娣的声音在电话里和当面一点都不一样,软软的,有些奶声奶气,像是一个刚刚发育的少女,声带也在改变,她回答说,我在迎宾馆门前的一辆出租车里,然后加了一句,我一个人。   赵文就说,你稍等,我一会就到。   鲍方将赵文带到迎宾馆门前开车就走了,赵文站在阴影处,看看周围没人,就将电话打过去说明了自己的位置,让张红娣将出租车开过来接自己。   一会,一辆出租车就驶了过来,车窗摇下,里面露出了张红娣那明媚鲜艳的脸。   赵文进到车里,张红娣说声开车,赵文就将张红娣揽在了怀里,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问,想我没有?   张红娣浑身一颤,就任赵文搂着,再不说话。   一会,车子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区,赵文和张红娣下车,然后到了一幢复式房屋前,张红娣打开门,两人进去,还来不及仔细看里面的格局,背后就有一个人扑了过来,赵文伸手一摸,光溜溜的,薛长荣就来到前面,果真是一丝不挂,两个胸颤颤的在抖,然后伸手紧紧的抱着赵文,嘴就吻了过来,说:“好人!想死我了!”   薛长荣真的就是一个欲壑难填的怨妇,她一边和赵文吻着,手就在赵文全身摩挲,将赵文的衣服给脱得七七八八,眨眼就要裸掉。   赵文和薛长荣纠缠着,抽空看张红娣,只见她脸上像是涂了胭脂,神情无比的扭捏,就朝着张红娣身边走,薛长荣就两腿一盘,直接坐在了赵文的腰上,在他的脖子上乱咬,赵文就伸手揽过张红娣的腰。   三人在一起你来我往的纠缠一会,张红娣全身发软,薛长荣却越战越勇,到了房间里,赵文看着张红娣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戏谑的说:“姑娘不知青春几何,可曾婚配?”   薛长荣喘着气说:“管她婚配与否,今夜只管洞房花烛了就好,赵大官人先独占个花魁!”   薛长荣喘着气就开始了动作,在赵文身上起伏不停,伸手一拉张红娣,将她推在赵文身上,然后就伸手剥张红娣的衣服,一会,一具白羊一样的身躯就呈现在赵文的眼前,赵文看到张红娣眼睛中仿佛能滴出水似的,只听她嗯了一声,就张嘴过去咬住了她的嘴。   一时间颠凤倒阳,被翻红浪,雪艳霜姿,香肌玉软,俩女子一个是杏脸娇红,桃腮粉浅,另一个是浅吟低唱,婉转求欢,赵文左拥右抱之际,情酣体汗之后,忍不住心里一叹,怪不得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大官,这就是权力的魔力。   三人也不知在一起乱到了什么时候,薛长荣倒在赵文的怀里,看着张红娣装作睡着的样子,说:“小红好像比前一次猖狂多了……不过幸好有她,不然,我可有点受不了你。”   赵文就说,好像我一进门,是你要强*奸我的,薛长荣就说,以前不知道,等尝到你的好处,人家每天都在想,心里总是痒痒的……   赵文就在她下面一摸,手指在她下面的毛发上挠着,问,哪儿痒啊?   薛长荣嗤嗤的一笑,突然就在张红娣的胸上一捏,问听见没,问你哪儿痒痒,你哥要给你挠挠的,张红娣就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薛长荣扯了几下扯不掉,就笑说,你顾头不顾尾,要脸不要屁股,说着就过去伸着嘴在张红娣的腿上和小腹一阵猛嘬,张红娣浑身颤抖着就掀开被子讨饶,赵文看她面红耳赤的可爱,就过去吻她,薛长荣嘻嘻的说:“我这叫声东击西、领导那叫以逸待劳、小红最狡猾,叫做假痴不癫……”   赵文听到薛长荣的话,心中猛地一个激灵,恍然间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于是一把将薛长荣拉到张红娣身边,伸手抓住她硕大的乳,笑笑的说:“其实我这是浑水摸鱼、一箭双雕!”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1章举重若轻(二)   今天魏红旗没有别的安排,全天都是一件事,那就是参加赣南省常委例行会议。   常委开会,没有赵文什么事,所以他就难的的清闲起来,但是也不能远离,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别人不能接近会议室,他却必须就在会议室外面呆着,等着万一魏红旗有事叫自己,或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通知魏红旗。   赣南省十三名常委中,宣传部长莫胜章,秘书长易素萍、临河市委书记谢立东这三个赵文记忆的深刻点,其余的像省*长邓再天、省*常*委*省*委副书记周凤驹、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刘春雷、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苗平荣、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陈克山、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陈宜宾、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孙好学、省委常委,统战*部*长张拓等赵文几乎还没见过,不过见到了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就想起自己第一天来魏红旗这里报道的时候,石叶勇刚好从魏红旗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今天常委会除了常规的讨论一些议案外,着重的要审议三件事,一个就是泾川市方家河县老鸦嘴金矿矿难,死了三个人的事。   第二,则是临河市天南机械厂重组,与外商合资的事情。   第三,茂林市师范学院副校长**玩弄女性的议案。   今天的常委会由纪委书记陈克山主持,原因讨论的三件事情有两件都与纪委有关系。作为省纪委的一把手,陈克山是有责任将事情解释清楚的,由他主持会议,一方面是对他工作的施压,另一方面,也给他主导的便利。   陈克山看看人都到齐了,就说,今天的常委会,我们先研究一下临河市天南机械厂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天南机械厂的情况。这个厂在历史上对临河、对我们省的经济发展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的。可是近年来因循守旧、经营观念落后、设备老化等等一些原因,致使资不抵债,大量的工人流逝,技术人员走出厂子。自寻出路。现在厂里剩下的几乎全都是老弱病残——对不起。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伤害大家的感情,但是我之所以这样讲,是经过了充分的调查研究的。也是要直观现实。   陈克山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说,这份报告是天南机械厂的厂长张春林交给我的,我看了之后,同志们,我心疼啊!   陈克山沉默了一下,说,天南机械厂几乎同我们在座的各位年龄相当,今天我不说为什么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了,因为原因是方方面面的,有客观的,由主观的,我们今天只讨论,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挽救、或者说重生这个厂,让它焕发出往日的风采,重新走回到改革的大潮中,起到应有的领头作用。   省常委、省委副书记周凤驹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先来说,我觉得,我可能比在座的各位都有发言权,就先抛砖引玉,说说自己的看法。”   周凤驹是临河人,曾经在临河天南机械厂当过五车间的车间主任,党组书记,因此,他说的大家都没有觉得夸张。   周凤驹有些胖,据说是检查出了糖尿病,但是又有人说还有别的症状,每天都要注射一些药物,赣南省委一度的劝他去首都检查疗养,数次都被他给婉拒了。   周凤驹轻轻的说:“刚才陈书记说的有道理,我在机械厂整整干了六年,试问,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六年啊……因循守旧、观念落后、厂房破败,这些固然都是存在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存在了好多年了,每年都要从财政上拨一批款子,要钱的时候打着各种的借口和理由,一个个的信誓旦旦,就剩下立军令状了,可是,最后呢?钱没了,厂子还是那样,一点的起色没有,工人们的积极性消耗殆尽,怨我们领导,领导看着也着急,然后再跑到省里哭穷,这已经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我只想问一句,我们财政划拨过去的钱,都哪里去了?到底是我们的钱拨的少了,杯水车薪,还是厂子里的领导经营的观念出了问题!”   “要是厂子里的领导观念有问题,那么,怎么解决……那个,现在厂里的厂长叫张春林是?……他去年春节的时候给我说,周书记,明年要是厂子不起色,你将我从五车间翻砂床上扔下去!”   “又是一年啊……我这会将张春林给扔下去,机械厂能重振雄风吗?行的话,我情愿让张春林将我从车床上扔下去!……”   周凤驹又是一阵的咳嗽,邓再天看着周凤驹说,周书记,大家都知道你对机械厂的感情,我看,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办法,是不行的,今天,我们还是着重的说一下如何彻底的,完全的摔了这个包袱的问题。   周凤驹看着邓再天,忽然叹了一口气说:“是啊,领*袖曾经说过,所有的问题,只要抓住了关键,问题就不成为问题,而且,他老人家还说过一句话,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人的问题,我想说,到底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还是我们的厂子——那一片冷冰冰的机械出了问题!”   临河市市委书记谢立东看了一眼邓再天,然后叹气说,周书记,你批评的对,我个人认为,无论说到哪里,人的因素都是第一位的,厂子搞不好,这个和个人的水平有很大的关系,我作为临河市的班长,我没有带好这个班,没有好好完成省里交给我的任务,我很惭愧。   谢立东满脸凄惶,叹气说,天南机械厂走到要优化组合这一天,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说好听了是合资重建。说的不好听了,那就是破产。   可是,如今又能怎么样,总不能看着厂子在那里像是老牛拉破车一样的叽叽扭扭走不动,还不如快刀斩乱麻,重新注入新的活力,让厂子彻底的重新走到正确的轨道上来,我们临河市委有信心,有能力将这次与外商的合作搞好,让天南机械厂再次发挥它火车头的作用。带领临河的经济。平稳的走向光明。   周凤驹又咳嗽了几下,干脆的不说话了,陈克山就说,刚才周书记和立东同志也抒发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认清形势。抓住机遇,增强国有集体企业改革的紧迫感和责任感,这是我们当前必须要重视的问题。   天南机械厂曾在计划经济时期辉煌一时。为全市乃至全省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突出的贡献。但是,近年来,随着市场经济的逐步建立和完善,国有集体企业固有的机制和体制上的弊病渐渐显露出来,逐渐的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逐渐陷入了困境,矛盾日积月累,至今已是重症缠身。   和天南机械厂类似的企业除了具备资源优势外,人才、技术、知识、信息、管理等高级生产要素则明显不足,产品因技术含量低,附加值不高,生产规模小,因而只能在低水平上缓慢发展,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不但是部明显,而且还有拖后腿的迹象。   陈克山说:“我虽然没有在临河呆过,我对临河机械厂的感情,可能不如周书记,但是,除了周书记和立冬同志还有邓*省*长,我应该和其他在座的其他各位常委是一样的。”   “其实,天南机械厂的问题具有很大的普遍性,又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我们今天要是将临河的事办好、处理好,这对于我们全省的企业都具有一个带头的作用,所以,我希望大家抛开眼前、抛却过去、放眼未来,以唯*物*论*者扬弃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事情。”   组织部长孙好学接着就说,优化组合,其实不是坏事,不过,我注意到这个外资他提出的方案,条件是不是有些苛刻?大家看,外商仅仅是注资,而临河这边以老设备厂房和地皮作为投资,另外市政府还将对外商经营初期进行税收、电力等一系列的优惠,外商却只收留我们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工人,那么,其余的工人怎么办?   孙好学说:“我不懂企业的经营,这个我是外行,但是,我站在人的立场看问题,如果这个厂子的原有工人一大部分被优化掉了,那么,他们的再就业势必就造成对社会的冲击,我们是不是能够负荷的起?”   “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势必给临河、省委造成更大的压力,这个问题,我希望大家也应该充分的考虑进去。”   赵文原来不清楚为什么一个会要用一天的时间来开,等到一会魏红旗出来解手,常委会暂时休会了,他才知道几个小时了,仅仅的一个议案都没有审议完。   赵文心里不由的叹气,要自己面对着一帮子人坐一天,然后就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讨论,他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魏红旗面无表情的从身边过去了,赵文就进到会议室将魏红旗的紫砂杯拿出来,换掉了茶叶,然后重新的泡好了放到魏红旗的座位上,眼睛扫了一下屋里的人,然后低头走了出去。   他刚才在外面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话,心说这些人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周凤驹不说,可能真的和天南机械厂有感情,这个陈克山说着说着就将邓再天给扯了出去,这难道不是在说邓再天也在临河市呆过,他应该比周凤驹对机械厂更有感情?因为邓再天在临河是干市委书记的,而周凤驹当时仅仅是厂里的车间主任。   比较一下邓再天和周凤驹,陈克山将邓再天隐晦的搬出来,难道不是让在座人掂量,不要再乱说话?   赵文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想要坐在会议室里旁听的**,因为他觉得,这些人的谈话充满了智慧和领导的艺术,这,恰恰是他目前所缺少和想要学习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2章举重若轻(三)   经过短暂的休息之后,关于临河市天南机械厂重组的问题,常委会上继续讨论。   组织部长孙好学接着刚才休会的话题说:“改革,就是一场革*命,就是现有的利益关系的重新调整、再次的分配,我们在座的各位要是不重视他,必将造成粉身碎骨的结果。”   孙好学说,就机械厂的事,我这里有几个问题,第一,怎么才能合理、有效的建立新体制,激发企业的新活力,使机械厂快速的走向新生?   二,怎么才能有利于发展壮大合资经济,做强做大特色产业?毕竟我们是以现有的设施与外商合作,而不是完全的独资,做甩手掌柜,今后什么都不管了。   那么就引导出了一个问题,和外商的合作,究竟怎样合作才是取得双赢的好办法?   最后,怎么才能做好下岗职工的再安置,怎么才能保持社会稳定和和谐发展?   周凤驹听完了孙好学的话说,我同意孙部长的话,我们一定要从实际出发,深入企业进行全面调查研究,掌握企业整改的特点和要求,做到心中有数,根据企业的具体情况,去设计改革方案,方案要有针对性,方法措施要具体可行,不要生搬硬套,切实做到一企一策,成熟一个,改制一个,不能为了撂挑子而撂挑子,为了解决矛盾而又创造一个更大的矛盾,那样,会犯下大错误的。   莫胜章这时缓缓的说了一句:“听了大家的话,我觉得都有道理。既然我们已经和外商有了一个初步的组改意向,我觉得还是继续接触的好,在前进中找寻出路,这是符合发展观要求的。”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工作也不能裹足不前。”   莫胜章在各位常委的脸上巡视了一下,说:“我提出两点,一个还是孙部长说的,如果合资成功,那么,怎么才能做好下岗职工的再安置?这个。我们要未雨绸缪。否则,将来会很被动。”   “我同意周书记和孙部长的看法,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人的因素永远是第一位的。解决不了人的问题。那等于没有解决问题,付出了再多的努力,等于是在做无用功。算不得数的。”   “第二,如果按照谢立东同志所提交给常委的这份报告进行组改,那么,怎么妥善解决遗留的天南机械厂的债务问题?”   孙好学说:“我们不能只盯着银行,喊穷喊苦,要求减、免,更不能想着让政府出头来为企业说话,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组改的意义又在何处?怎么能体现合资的优越性?”   “所以,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没有好的方法策略出台之前,急急忙忙的说合资,甚至‘谈婚论嫁’,我觉得为时过早。”   孙好学的话说完了,会场中一阵沉默,所有的人都在沉思,然后,大家眼神都看向了魏红旗,等着他的拍板。   可是,魏红旗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一会,邓再天说:“我看大家的意见都很有创造性、也具有针对性,不如,天南机械厂组该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等临河的同志有了更明确更成熟的方法和方案,有了经得起实践检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再讨论。”   “不过,谢立东同志,你们临河的步伐要快,耽搁一天,对临河的老百姓,对机械厂的几万工人,都是一种责任。”   邓再天说完,看看魏红旗,魏红旗说,好,陈书记,我们进行下一个议程。   这时,易素萍插话说,各位领导,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吃完午饭再继续?   邓再天就看看魏红旗,魏红旗就点头,陈克山于是宣布休会。   赵文拿着魏红旗的茶杯,跟在他的背后,看着魏红旗在前面缓悠悠的走着,心里不禁在想,为什么魏红旗在临河市天南机械厂的改组合资问题上,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和见解?   魏红旗要做什么?   赵文不禁开始了换位思考,假如自己是魏红旗,会怎么办?   由于下午还有会,赵文就陪着魏红旗在小餐馆里就餐。   魏红旗吃的是四菜一汤,主食是一小碗米饭,赵文发现魏红旗吃的很慢,像是细嚼慢咽,又像是在借着嚼嚼思考问题。   吃完饭,魏红旗回到了办公室,他有午睡的习惯,等将魏红旗安排好了,赵文推门出来,坐在沙发上,稍微的躺了下去,身体放松着,但是脑子却高度的运转。   赵文是不可能像魏红旗一样睡个觉的,手机、办公室电话不停的响着,他就选择性的接着,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下午开会时间。   下午,常委会议在纪检委书记陈克山的主持下继续进行。   陈克山先是宣读了一下泾川市市委对方家河县老鸦嘴金矿伤亡事故的报告,然后就此次矿难事故中涉及到的责任人员和企业老板的处理,进行了通告。   陈克山说,建议对老鸦嘴金矿企业进行整改,在落实了安全生产责任和改造安全生产模式之前,不允许重新的恢复生产,违者将处以重罚。   对于方家河县安监局局长,建议撤职,对于金矿的安检员,除了开除之外,还要进行罚款,建议由公安机关介入,对其玩忽职守的行为进行彻查。   建议对泾川市市委对方家河县委书记严正刚和县长方林海党内警告处分,建议对泾川市市长方庭辉警告处分,对泾川市安监局局长提出严重警告的建议。   接下来,陈克山谈了一下安全生产和纪律检查之间的关联,然后看大家都有什么意见。   莫胜章说。我觉得对泾川市安监局长的处分,还是合适的,不过,对于下面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进行党内警告,是不是有些太重了?当然,责任是有的,我们可以改成口头训诫、组织谈话嘛,毕竟对基层的同志,还是教育和批评为主的,要是太过于严厉了。可能有挫同志们的积极性。   莫胜章说。我倒不是说他们没有责任,我只是说要尽量的保护同志们工作中的热情。   莫胜章的意思很明白,既然泾川市市委书记乔会本都没有一点事,那么。就不要牵扯到方家河县委书记和县长了。死了三个人。泾川市监察局局长仅仅是严重警告,那么,一打一大片的惩戒方式。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除了莫胜章的话,其余的人都没有发表意见,陈克山就点头说,那好,大家没有别的意见,就按照莫部长的意思进行表决。   议程通过后,陈克山就接着说第三件事,等他介绍完了茂林市师范学院的情况,孙好学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拿起了水杯喝了几口。   这时,场内的人就开始议论,说这几天已经听到了茂林方面传来的消息,说群众的意见很大,要将这种不良风气尽快的制止。   魏红旗这时发话了,问陈克山:“克山同志,这个问题,我们就不在常委会上讨论了?我看,交由茂林市方面解决就好。”   “我觉得,茂林市市委市政府,是有能力解决好这个问题的,我们作为省委,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然后莫胜章就说:“魏书记说的对,那个师范学院的李斌,只是个副校长,级别只是副处嘛,他的问题放在我们省委常委的办公会议上来讨论,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是不是有些越权呢?”   莫胜章的话说完,常委们的表情各异,这时,周凤驹说:“书记和莫部长说的有理,一个副处级的领导做错了事,要省常委会议上言论他的功与过,是有些高射大炮打蚊子了,还是茂林方面的人去解决的好。”   孙好学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拿着水杯,等到周凤驹将话说完,就看着桌子。   陈克山看看邓再天,就说,好,既然这样,这件事就还是让茂林的同志处理了,易秘书,你将这个督办一下。   然后,陈克山就宣布常委会议结束,散会。   回到了办公室,赵文一会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孙好学打来的,赵文说声孙部长好,孙好学就笑道:“小赵啊,你的文章写得好啊,我看过,真实、拙朴、实在,有内涵,不虚夸,可惜魏书记抢的早,不然,我可是希望你到我身边来工作的。”   赵文连忙说,谢谢孙部长的鼓励与鞭策,我实在是不敢当。   说完这句,赵文就说:“魏书记这会有空,您看?”   孙好学说,好,我这正好要给书记汇报一些事情。   赵文就进到魏红旗的办公室里,轻轻的说:“是孙部长的电话。”   魏红旗看了赵文一眼,接过电话,赵文一想,还是走出了办公室,拿出手机给严正刚发了个短信:没事。   然后等了一下,又给方林海也发了个短信:方县长今后要加大安检工作的力度。   对于严正刚,因为接触的多,所以赵文只用两个字,严正刚应该知道自己所表达的意思,没事,就是躲过了此劫。   而对于那个其貌不扬的方林海,既然是很明确的对对方说要他今后好好的将安检工作做好,而且还冠以职务,就是对对方说这次的矿难事故已经在省里取得了同意的意见,你,可以继续做你的县长了。   其实这两个短信可发可不发,因为过不了多久,常委会议上的决议就会传到当事人的耳中,只不过现在从自己的手中发出去,一是信息的含金量大,二者,也可当做是对他们俩的一种回报。   一会,严正刚就回了短信,说谢谢领导对方家河工作的支持,而方林海则回的是:全靠正确思想路线的指引。   下午,赵文又接到了临河市副书记臧庆伟的电话,心里一想。明天魏红旗就要开始下基层调研了,这一走恐怕要一段时间,自己今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必定在下面忙,做什么事情就不太方便了,难免首尾难顾,今晚就抽出时间和臧庆伟见一面,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有什么目的和想法,自己也好斟酌,于是就回答说。还是不能确定。不过,晚上再联系。   对于下午常委会的第二个议题,赵文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可讨论性的,因为莫胜章已经将魏红旗的意思表述的很清楚了。那就是魏红旗不想让大家抓着方家河的事情不放。原因是如果要是认真的彻查。估计会牵扯出很多方面的问题,那样泾川和方家河清白的人,能有几个?这势必会造成赣南政坛上的一次地震。   对于魏红旗来说。之所以在这件事上举重若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这个一把手根基未稳,不管在这件矿难事件上能不能控制住局势,都不是一件值得冒险的事情。   魏红旗也看准了邓再天、陈克山等人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所以干脆的不说话,而想要说的,已经通过莫胜章的口叙述出来了。   所以,那个方家河的矿管局局长兰克义,不管是陈克山还是莫胜章,根本就没有人提一下,不管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忽略,反正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赵文想,陈克山应该能感受到魏红旗在方家河矿难上传递过来的好意,所以,当最后一个议题出现,魏红旗只是一句交由茂林方面解决,就让事情轻飘飘的就揭过了。   但是从正常的角度来考虑,魏红旗说的也很有道理,一个副处级干部的功与过,没有必要在省委常委的会议上作出什么表决,就如同赣南省信访办只接受副厅级以上的官员信访工作一样,隔着桌子抓馍馍的事情,魏红旗觉得还是不要做的好,否则,什么事省里都做了,那么下面的人又该如何,无所事事,还是今后无论大小事情都交给上级领导解决?   魏红旗在方家河矿难上给邓再天、陈克山示好,不管陈克山清楚不清楚魏红旗和别的常委是否知道兰克义是他的私生子,陈克山都要卖魏红旗一个人情,于是,魏红旗对陈克山以礼相待,陈克山对魏红旗受之以礼,这样就皆大欢喜。   同时,组织部长孙好学的一场危机,就这样在交换和权衡利弊中无形的被化解了。   魏红旗轻而易举的取得了孙好学的好感,如果没有魏红旗在常委会上的一番合理又冠冕堂皇的言辞,不难想象,孙好学今天的日子,将会不好过,至少要面对一场唇枪舌战。   如果博弈到最后,胜之不武,败之可叹,还不如就此放手,大家都好看。   不仅官场需要平衡,整个世界,都需要平衡。平衡一旦打破,招致的必然是灾难。   没有利益的争斗,完全的是没有必要的,那就是匹夫之勇,任何时候,杀敌一千,难免都要自损八百,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就取得的,能够走到省委常委这一步,都不是简单的人,在没有取得完全的势力之前,在没有完胜的情况下,将别人逼入死路,和他做困兽之斗,是疯子般的自杀行径。   即便是妥协会留下后患,那也只有留待今后再说。   这就是政治。   晚上臧庆伟的会面是在世纪饭店进行的,世纪饭店刚刚建成,在赣南也算是首屈一指的酒店,今天臧庆伟宴请的依然有尚丁一,还有两个女的,加上赵文一共五个人,算是小型的聚会。   赵文觉得,这个臧庆伟在人心的把握上,很到位,知道自己不喜欢声张,喜欢低调。   这两位女子年纪大的女子叫姜惠贞,三十多岁,是赣南省委妇联办的,看起来婀娜多姿,风韵犹存,赵文估计姜惠贞是臧庆伟的情人,心说这个臧庆伟真的是对自己袒露胸怀了,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展现出来。   而另一个女子刚刚二十出头,正是如花的年纪,身材很好,叫郝璇璇,是赣南省京剧院的,赵文果然在郝璇璇身上看到了一些唱念做打的影子,心说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臧庆伟带来准备介绍给自己的,还是要塞给尚丁一这个宣传部的要员的。   不过,尚丁一看起来对郝璇璇很感兴趣,估计也是第一次见面,姜惠贞在几人喝了几杯之后就对郝璇璇说,这位尚大哥是宣传部的,你这个文化单位的,还不赶紧向领导靠拢?   赣南省京剧院属于文化厅管辖,而文化厅则是属于宣传部门的,郝璇璇当即起来对着尚丁一举杯敬酒,尚丁一直接说:“不对啊,我怎么越是瞅你,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郝璇璇,璇璇……呀,你是不是在那个京剧院新编花木兰里演的是花木兰?”   郝璇璇就说是,尚丁一一拍头说:“啊呀,我可见着真人了,我是你的粉丝啊,你的那个唱段,那个武功,我是痴迷的不得了,不行,我得给你敬杯酒。”   尚丁一说着就站了起来,看起来真是激动,郝璇璇就站着不知道该敬给尚丁一,还是喝了尚丁一敬给自己的酒。   姜惠贞就说,我看这样,你们俩不如碰一下就好,俗话说知音难觅,热粉丝遇到了偶像,千言万语一时间是说不完的,不如酒入喉,情自流。   赵文一听,这个姜惠贞还真是一个人物。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3章寂静之声   赵文觉得尚丁一估计是真的喜欢这个唱京剧的郝璇璇,一会两人就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尚丁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郝璇璇就不住的笑。   姜惠贞坐在赵文身边,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嘴里不停的说着一些奇闻逸录,赵文觉得也挺有意思。   姜惠贞说,往常喝酒,总是大家碰杯,敬来敬去的,落了俗套,我有个建议,今天两位领导都在,都是知识渊博的高才,我们就搞个文艺的。   尚丁一一听就来了兴趣,问,怎么一个文艺?   姜惠贞就说:“我们每个人讲一个故事,要是多数人都说有意思,那么讲的人不喝酒,其余的人喝,反过来也是,要是多数人说没意思,那讲话的人就要喝酒。”   尚丁一就做出一脸苦相,看着郝璇璇说,我说实话,我见到了木兰同志,我这脑子都城了浆糊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讲什么啊,要不想让我去冲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再回来?   几人听了就笑,尚丁一一拍桌子说:“喝酒!喝酒!”   郝璇璇睁眼说,呀,怎么这就开始了,我看是不能算的。   姜惠贞说,尙处长见缝插针,灵活多变,不过,这个提议是我说的,等于我就是酒司令,我这司令没发话,你这不当数。   郝璇璇就连忙点头,赵文听到这里,感觉尚丁一今天就是个捧哏,专门为了活跃气氛来了。不知道臧庆伟到底给了尚丁一什么样的好处,还是两人以前有过什么样过深的交情。   姜惠贞说,既然规矩是我定下来的,我先喝一杯,待会就做个仲裁。   姜惠贞喝了酒,说,从我开始,话说明朝正德年间,有个无赖喜欢做十七字诗,不管见了什么都能用诗来表达。当时天旱无雨。当地的太守求雨不灵,这个无赖就做了一首诗嘲讽太守。   “太守出祷雨,万民皆喜悦,昨夜推窗望。见月。”   郝璇璇听了就咯咯的笑。尚丁一说。也不见得好,姜惠贞说,我还没说完。你们别急。   这个太守听到了无赖写的这首诗,就将他抓来,说,你很会作诗吗,今天权且再做一首,好了便放了你。   这个太守因为仰慕苏东坡的文采,就给自己起了个别号叫西坡居士,让这个无赖以西坡为命题作诗,无赖想了想说:“古人号东坡,今人号西坡,如将两人比,差多。”   郝璇璇又笑,姜惠贞说,太守听了大怒,命衙役打了无赖十八棍,这个无赖又说:“作诗十七字,被责一十八,若上万言书,打杀。”   这会赵文和臧庆伟也笑了,大家就要喝酒,姜惠贞说还没完,郝璇璇就睁大眼说,这个无赖也真会作诗,还挺长的。   不料郝璇璇一说完,屋里的人都哄笑起来,尚丁一拍着郝璇璇的手说:“看看,姜主任说了半天,还不如木兰同志的一句话。”   赵文就看着臧庆伟,见到臧庆伟脸上笑吟吟的,也看了赵文一眼。   郝璇璇这时才想起了自己说话的语病,就红着脸给姜惠贞赔不是,姜惠贞笑说:“好啊,有了领导撑腰,就开始笑话你姐了,嫌我话多。”   几人又说笑几句,姜惠贞接着说,这个太守就定了无赖的诽谤罪,将他发配到郧阳,也就是今天的十堰地区,这时他舅舅来送他,两人就面对面而哭,哭着哭着,无赖对着他舅父说:我又有诗了。   “发配在郧阳,见舅如见娘,两人齐下泪,三行。”   这个无赖的舅舅一只眼是瞎的。   姜惠贞说完,大家都说讲得好,于是几人都喝酒,这时赵文的电话响了,他一看,号码没见过,准备不接,想想当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就接通了,里面立即传出一个声音说:“赵处长,你好,我是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啊,打扰了。”   车焕成也不等赵文说话,就直接说:“是这样,我不知道那个玉漱轩是处长朋友家的,底下的同志做事有些莽撞,我已经批评了他们,请处长放心。”   “那您忙,我不打扰了。”   赵文挂了电话,心说这个车焕成说的玉漱轩是怎么回事,玉漱轩不是那个赣南电视台的倪虹家开的吗?   接完电话,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赵文就想原来姜惠贞说完了,该自己了。   赵文就笑,姜主任珠玉在前,我这人天生没有幽默的细胞,就班门弄斧了。   “早上,有个人的母亲叫他去学校,这人赖床,嘀嘀咕咕的说,我不去学校,第一,同学们都不喜欢我,第二,老师们都讨厌我。然后这人的母亲就说,你必须去学校,原因也有两点,第一,你是学校的校长,第二,你五十岁了。”   姜惠贞和臧庆伟、郝璇璇都说好,只有尚丁一说没意思,赵文就看着他笑,等大家喝完酒,郝璇璇就说,有一件非常糗的事,我没和别人说过,现在想起来脸还烫,去年,我坐火车回老家,一位老人和我坐在一起,我和老人聊得很高兴,然后,我知道他和我还是在同一个站下车的。   快到了车站的时候,我看他行李很多,我就想帮他拿东西,这时候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车厢安静的离奇。   本来我是想说,老人家,我帮你拿东西,可是我说出口的却是,老东西,我帮你拿。   尚丁一几个人一听,登时一愣,然后齐声哈哈的大笑起来,郝璇璇脸色通红,神态扭捏,尚丁一就说这个真实又贴切,每人都得喝两杯。   下来却是轮到了尚丁一,他笑笑的说。刚才姜主任说的是古典的,我这里就附和一个。   话说周瑜和诸葛亮比谁的能耐大,前一晚诸葛亮从曹操那里趁着大雾借来了十万枝箭,周瑜准备刁难他,就说:孔明兄,虽然你前日借箭十万,但仍然不足,可否再借十万?诸葛亮就回答:这有何难,一日即可,不过。我要借一个你的人用用。可否?周瑜哈哈的一笑说,只要能借来箭,别说一个人,一百个一千个都没有问题。周瑜心说。这几天没有大雾。我看你如何借箭。   不料。到了第二天有士兵报告说,诸葛亮又弄来了十万支箭,周瑜就大吃一惊。就问,昨夜没有大雾啊,这家伙是怎么搞来的十万枝箭?士兵就回答,禀报大都督,这次恰好是没有雾才能借来的箭!当日,诸葛先生用大都督妇人小乔的裸照挂在船的帆布上,还写着几句话:你是男人吗?你射的进来吗?结果曹军都不听曹操命令,疯狂扫射我们借箭的船……   尚丁一说完,屋里一个人都没笑,尚丁一问:“不好笑吗?”   尚丁一喝完了酒,说,别急,我也说一个我在学校时的糗事,是真实的,记得我那时候上初中,学校厕所小便池使用水泥抹成的那种长长的,可以同时十几个人小便的那种,有一个同学就恶做剧在小便池的那面墙上用粉笔写着,某某某在此一游,可是没想到过几天后,就发现有人在后面又写了一句,便池太浅,游不动。   这次大家倒是笑了,但是姜惠贞说这个不是酒令规定的,是附加,算不得数,所以不能喝酒。   几个人正在说笑,赵文的手机又响了,一看,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就借着上洗手间接通了电话,果然,里面传出来的是倪虹好听的声音:“谢谢你。”   赵文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谢我做什么?   倪虹好大一会不说话,问,反正我谢谢你……你是不是在世纪饭店?   赵文模棱两可的唔了一声,倪虹说,我待会在世纪饭店转侧那里等你,别让人知道了。   赵文没说话,倪虹说了句,就这样说好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文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主见,自己在这里今晚不知道要应酬到什么时候,她在那里等自己,等到什么时候?   待会进到屋里,臧庆伟也说了一个笑话,说一个市委书记到山区检查计生工作,发现这地方超生严重,就在群众会议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是成长的小树苗,但你们不断超生,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结果一位村妇不假思索就站起来,回答说,将来能绿化山河。   大家都笑,尚丁一说这个肯定是臧书记的亲身体验。   没有坐多久,大家兴致很高,赵文就说要回去了,你们几个尽兴。   因为他的情况特殊,于是众人就起身送他,赵文连说不用,臧庆伟就说我去送送处长,你们继续。   尚丁一和郝璇璇将赵文送到房间门口,姜惠贞看到赵文和臧庆伟上了电梯,就到一边去了,看样子是去洗手间,赵文知道,她是给尚丁一和郝璇璇制造机会。   直到赵文上出租车,臧庆伟都没有说什么多余的、带有暗示性的话语,只是在他上车,臧庆伟为他拉开车门上车的一瞬间,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塞到了赵文的兜里,然后就关上了车门。   臧庆伟和严正刚的动作如出一辙。   车子刚刚驶出没多远,赵文就看到了倪虹的车子停在路边,想想不停了,可是心里却有什么被堵着,犹豫了一下,车子又超前走出了一大截。   赵文心说,是死不能活,是事躲不过,怕她一个女的干什么,反正是她送上门来的,再说她有求于自己,已经借着自己的名号在为她谋取利益了,有所求就必要有所奉献,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赵文就说司机大哥,对不起,我喝酒多了,有些恶心,这样,你先停一下。   司机害怕赵文吐在自己车上,就停了车,赵文付了车资,然后站在路边远远看着倪虹的车子,心说,要是自己真的和她有缘,她就在十秒钟之内将车子开过来。否则,自己还是回去一个人睡大觉。   赵文心里默默的在念着数,等数到八的时候,倪虹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从里面打开车门,那张珠圆玉润的脸盘就出现在赵文的眼中。   一个人要是犯错误无非主要就是在钱和色这两方面,尤其是官*员,钱可以当做是物质上对自己的满足,而色,则可以认为是精神方面的愉悦。   而对于赵文来说。钱的方面他从来不过多的谨慎。因为身处于这个位置,进入到这个圈子之后,谁要说自己永远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纯洁,一分钱不收。一分礼不送。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潜规则,你要是进入了这个圈子,就必须遵守这个看不见的约束。因为大家都在这样玩,你要标新立异的重新竖立一个新的规则,除非你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破这种约定俗成,否则,干脆洗洗早些上岸,不要趟这趟浑水。   只要接受了别人的一分钱,送出了一分钱,那这分钱就有涨成二分,五分、一元、十元、一万、十万或者更多的时候,收不住手的,只是有些时候什么人的钱能收,什么人的钱不能收,自己要做个掂量罢了。   只有倒霉了才被查,而不是被查了才倒霉。   所以,相对来说,赵文在收礼的问题上,相对的比较“宽松”一些。   而对于另外的一个需要注意的女色方面,他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几乎到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境界。   古往今来,无论是什么时候,人的因素总是第一位的,处理好身边所有接触到的人的关系,就是赵文一直十分注重的地方。   这世上最难以琢磨和把握的就是人心,所谓的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你永远不知道和你一起同行的人心中在想什么,对你是好是坏,或者是忠心耿耿,或者是暗藏杀机。   比如自己当初毫无征兆的杀死团伙中的老大……   更何况,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占有了一个女人的**并不是就是代表着同时拥有了她飘忽不定的灵魂。   如今这年月,脱裤子上床犹如变脸一样的随便和容易,眼前能和你上床欢*爱的女人,也许下一刻就是埋葬你给你掘好坟墓的刽子手。   心有大志者,要是处理不好和女人的关系,那么,这人在官场上是走不远的。   管不住自己的鸡*巴的男人,脑子清醒不到哪里去。   庸才和天才,往往就是在一件细微的小事上体现出来的,事实上,生活中能碰到的大事又能有多少,几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而恰恰是这些小事,往往最能锻炼人的品格,形成独立的人格。   “少年戒色”,赵文不停的在提醒自己,虽然有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   他并不是禁欲者,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和女人纠缠不休,甚至同床三人嬉闹,可是这总是有个分寸,前提就是不管熟*妇还是少女,必须在判断了对方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对自己短时间内有所需求,不会背叛自己,即便形成了相互的利用关系,那样他倒是会安心些,因为有所需有所求的,彼此都会心安理得,心态反倒是会自然和随意。   相反,赵文最害怕的就是诸如欧阳文琳那一种女人,这种人生活的空间很小,接触到的人都很单调,从而形成了她比较单纯和纯真的个性。   而且,这种女人容易认死理,往往可以为了一件像是伟大或者高尚的事情自我麻醉自己,然后做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很是疯狂。   实际上很多传闻中的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大学生,多的就是像欧阳文琳这一类型的人。   简单的环境造就了空空如也的脑瓜,单纯和淳朴是两个概念,淳朴是指心灵,而单纯,则是指脑瓜。   纯真并不是不好,而是不太适合自己,不适合自己所处位置上所接触到的,和自己格格不容。   不相容,又怎么能在一起?   简单的说,欧阳文琳和自己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永远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叉点,无论是思想还是生活,就像是油和水一样,同样的都是液体,可是,这一辈子都融不到一起。   倪虹的车里响着轻微的音乐声,是那首浅吟低唱的《寂静之声》,赵文身上带着一点酒气,上了车就靠在那里不说话,像是喝醉了,又像是陶醉在音乐里,倪虹看了他一会,然后开车,往前方驶去。   既然已经来了,已经坐在一起,说过多的话,反而多余。   倪虹将赵文带到了玉漱轩的后门,她在前面带路,赵文从后面看着她的身材,那圆圆的臀部在腰肢的带动下轻幅度的摇摆着,让赵文忽然的心旌,血液加速流动,生出了伸手摸一下的念头。   这是一个办公室一样的套间,倪虹等赵文进去,然后大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问,要不要洗一下。   其实后来赵文才觉得倪虹问的这句话有些歧义,可以理解有更丰富的内涵,可是他当时有些迷糊,只是点了点头。   倪虹将赵文带到一个房间门前,打开门,等赵文进去,她在外面将门关上。   这个盥洗室里充满了一种芬芳的香味,像是夏日玫瑰的浓郁,又像是秋季幽兰的清香,赵文洗了把脸,看到自己的脸有些红,于是就多看了几眼。   擦脸时他看到了一边挂着的一个文胸,心中不禁突突的快速跳动了几下,他有些疑惑与这个文胸的凹与凸,那明显是一只手也难以掌握的硕大,于是做贼一样的在文胸上捏了一下,然后赶紧收手,像是在偷偷摸摸的摸倪虹的胸,而又被她发现了一样。   屋里,倪虹脱去了外面的衣服,露出了单薄的衬衣,她的身材很好,赵文不禁将倪虹的身材和乾南电视台的单宝慧做了一个比较,果然,省级单位的标准,是比市一级的要好许多。   赵文的眼神在她饱满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好像是在检验刚才自己所见到的那个物体是不是能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型号匹配得上。   倪虹好像有些意外赵文这么快就出来了,她原本束缚在耳边的头发这时散开着,让她充满了一种居家女子夜的妩媚。   赵文坐下,倪虹给他端来一个杯子,说,这是葡萄汁,可以醒酒的。   一晃间,赵文忽然就想到了张红娣,那晚,她也给自己端了一杯果汁,那晚,自己也是喝了酒的。   倪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情人般的轻言细语,赵文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娇嫩的脸,还有红润的唇,衬衣下那饱满的突兀,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幻像,一时间被盥洗室中所见到的那个硕大的文胸给填充满了,感觉到倪虹好像伸出好看的指头摸着自己的额头,在问什么,可是,他觉得自己一点也听不清楚了,眼前只有倪虹脖子下那俩个圆圆挺翘的胸,在向自己袭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4章无题   倪虹很是关切的摸着赵文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赵文感觉到她修长的手指有些冰凉,可是眼中全是非常接近自己的高挺的胸,他试着要往后仰一下,可是身体和沙发之间已经没有空隙,他将眼睛往上看,想要摆脱倪虹对自己无形的压迫,可是看的更是清楚的是她一片白腻而更富有质感的脖子、还有那形状娇美的下巴,那下巴也是有些肉肉的,下唇在说话间和下巴一动一合的,赵文听不清这张漂亮的嘴巴中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他就看到了倪虹小巧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她整个的人脸都像是一种幻影,他将手里的杯子抓的很紧,仿佛想要牢牢的掌控什么,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像是溺水的人胡乱的抓,然后就触碰到了一个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地方,他小心的握了一下,以便确认这个东西能不能带着自己逃出心灵的幻境,可是那个柔软而沉甸甸的东西在手中的感觉是那样的美好和让人眷恋,仿佛所有的感觉都随着手指和手掌集中了起来,他对这样的感觉充满了依赖,于是就长久的侵蚀着、抚摸着,直到眼前那个虚幻却又充满了实质的脸盘猝倒自己的怀中,火热而急促的气息从双唇中喷到了他的面上、滑到了他的脖子、并且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赵文就随着那股牵引,好像是在追逐一个幻影,也从沙发上溜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赵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妩媚的眼睛,他在倪虹被自己抚摸着胸部给揉捏的情动酥软。倒在地毯上之后,随着倪虹的身体也跪在了地上,他原以为自己是想要将这个面潮耳赤,呼吸急促的女人给重新的搀扶着站起来的,但是他却伏在了这具丰满身体的腰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刚才让自己很迷惑的身躯。   那个被自己揉捏过的高耸之物衣襟被撂在了一边,露出了一片白白惊心动魄的肉,赵文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将倪虹的衣物给穿好,否则里面暴露出来的高峰和束缚着那两个凸起物的文胸和盥洗室中的重叠在一起,让他心里又有了一种做贼的窃喜。可是他将手放在了衣襟上。脑中却在迷恋手指中传来的美好感触,于是就像是受到了吞噬一样,整个的手重重的按了上去,左右的摩挲之后。竟然将衣襟的扣子全部解开。然后他就看到了倪虹那让人觉得你要是不欺负她。你就对不起她的眼神。   倪虹和甄妮是不同的,可是赵文不清楚为何自己一看到倪虹就想起了甄妮,两人从外形上是一种类型的女子。可是倪虹更为脱俗一些,其实赵文也知道倪虹比甄妮要成熟,正是这种成熟和生活的历练带给了眼前躺在地下的女人以更多风情。   而此刻,眼下,今夜,自己就要领略属于这个女人的一切隐蔽的缱绻和风情了么?   倪虹等了一会,眼角看到赵文还在自己全身搜寻着什么,她有些奇怪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本来就不了解,这会更加的糊涂,一个发育正常的青年男子面对着一具还算是美好的女性身体,在这隐秘的房间里,几乎已经将女子的上身给剥离的干净了,他却在迟疑什么,难道自己的暗示还不够,还要自己彻底的放开,主动侵袭不成?   赵文缓缓的站了起来,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他慢慢的品尝着一直拿在手中的葡萄汁,然后眼睛看着还袒胸露乳的睡在地毯上的这个赣南省人人皆知的女主播。   这个情形有些奇怪,就好像两军交战,刀剑出鞘,双方擂鼓喧天,将士们大声的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就到了决一生死的时候,一方的将领却忽然跳马伫立,呐喊大家都等一下,稍安勿躁,本帅要先挠个痒痒。   屋里的气氛很是诡异,倪虹依旧的躺在地上,她刚才被赵文调动起来的情绪忽然就遭受到了倾盆大雨的眷顾,只是那股身体里的情焰火苗虽然熄灭了,可是余烟袅袅,一时半会儿,身体和思想还转不过弯。   又过了一会,倪虹觉得今晚自己丑陋到了极点,她羞愤难当,甚至想要伏在地毯上痛哭,正当她的眼泪快要流出眼眶的时候,赵文却从沙发上下来,盘腿坐在了倪虹的身边。   “我有女朋友的。”   说完这一句,赵文又没有了声音,倪虹已经糊涂和被羞恼充斥的大脑忽然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道激烈的闪电所撕破了个口子,她几乎愣了一下,然后身体有些僵硬,转而又有些欣喜,她不禁看着赵文,看着这个声音低沉面目忧郁的男子。   赵文终于将那杯果汁给喝完了,他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然后伸过手,抓住倪虹的手,将她慢慢的拉了起来。   倪虹的衣服豁开着,那两座**更加的挺翘,赵文在倪虹的胸上盯了一会,让倪虹甚至觉得自己的胸有些灼热,于是她想要用衣服将**的地方遮掩起来,可是手一放到上面,心里又在说,为什么要遮挡呢?这种结果难道不是更好吗?   倪虹看着赵文,她觉得这个男子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有些模糊了,原来的那些印象竟然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一点的痕迹,所以,她需要重新的审视和他的关系,还有他这个人。   可是,倪虹还是看到了赵文通红的脸,还有几乎喷到自己胸口的灼热的气息,心里就有了一种肯定,于是她就直直的看着赵文,两人都不说话,也无话可说。   终于,赵文试图要站起来,他的手撑着地毯,腿脚却有些麻木,屁股刚刚的离开,又跌落了下来,倪虹就伸手过去,想要搀扶他。可是她的手刚伸过去,就被赵文抓住了,两人的视线又交织在一起,终于赵文伸手将倪虹揽在怀里,两人的唇迅速的就结合在一起,喘着气急急的寻找着彼此的舌头,赵文的手就从倪虹的胸襟穿插进去,拽开文胸的阻挡,将饱满的胸紧紧的抓在手掌中,不停的揉捏。   几乎没有多余的前奏。赵文又将倪虹重新的放到地毯上。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像是剥苞谷叶子一样的全都剥掉,露出了颗粒饱满的穗,然后解开自己的束缚,重重的就压了上去。狠狠的一刺。深深的进入了倪虹的身体。就开始了冲锋陷阵和短兵相接。   与所有过往遭遇过的女人不同,这一次赵文不存在什么轻恋蜜意,原因是除了对倪虹这具身体的征伐占有外。实在是也没有什么情感上的因素,刚才故意的做作、停顿,无非是想更进一步的想清楚和这个女人之间要是有了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后,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一种情形,是对自己有利,还是别的什么。   说的直白些,这就是一次纯**的发泄,说什么爱慕和喜欢纯粹是扯*淡。   因为赵文忽然的觉得自己有些悲哀、有些失败,有些鄙视自己,竟然和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即将性*交时还斤斤计较着日了她之后自己会有什么预料不到的能不能承受得起的后果。   “赵文,你*妈*的你真是小心到了裤裆里!”   那种虚伪的借口还是不要拿出来当遮羞布的好,那样也许会让赵文和倪虹都感到耻辱。   而出乎意料的,赵文这次竟然就一个单一的动作做了很久,持续了很长时间,这是在以往和女人的交接中所不曾有过的,于是他将自己的持久和勇猛归结于身下和自己水乳*交融的这个身体太过于诱惑和完*美了,让自己油然生出一种本能的雄性占有欲,一种对于领地的霸占和宣布主权的强硬行径,所以就顽强的鞭挞了倪虹将近一个小时,以至于他自己都能感受到从身上滴落的汗水滑过倪虹的水滑肌肤,流淌到了身下几乎要起皱褶的地毯上……   赵文躺在那里,倪虹则瘫软在身边,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过了很久,赵文触碰到了倪虹的腰,感觉到她的身体收缩了一下,于是就慢慢的起身,说,去洗洗,地上都湿透了。   倪虹的脸猛地红了一下,这让赵文一呆,张口就说,倪虹,你真好看。   倪虹不语,赵文伏过去看着她的眼睛说,真的,你真漂亮。   赵文说完,就伸手将倪虹搂抱起来,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了盥洗室。   在盥洗室,赵文非常细致的给倪虹清洗着身体,让倪虹感觉到他是的确喜欢自己,爱着自己。   一会倪虹就觉察到赵文身下有些骚动,就看了一眼,赵文就捕捉到了她羞怯的眼神,顿时又是一阵冲动,不再掩饰自己的澎湃,就将她翻身抵在墙壁上,从后面扶着她的腰,瞅着她白白的臀,狠狠的又戳了进去……   赵文觉得,人有时候真是矛盾的产物,一方面想要占有美好的事物和物体,另一方面又害怕这些疯狂的占有欲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前怕狼后怕虎,总是在患得患失中徘徊不定。   倪虹躺在赵文的臂弯里,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心中被一种说不清楚的情愫所侵蚀,也许是他刚才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坦白,也许是因为他强悍的攻击。   心灵和**两方面的美好感受,让倪虹有些疑惑于自己和赵文之间存在着的一种情感是什么性质的,到底是因为他的真诚让自己感觉到所付出的是值得的,还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欢悦掩盖了有求与他的那种曾经存在着的卑微心怀。   倪虹不去想太多了,自己现在抱着的这个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合格的,他年轻、英俊、身体强壮,对自己还很体贴,工作也好,有着能够看到的光明的前程,这一切,从情人这个角度来看,已经是足够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5章交换   ps:解释一下关于最近主角女人过多的问题:刚到了一个很显眼的岗位上,人总会遇到很多需要学习和挑战的东西,这其实也就是一个考验。讨好一个年轻有前途的男*性*官*员无非有两种最直接的方法:送钱、送女人。面对忽如其来权利滋生带来的金钱、美女的诱惑,赵文需要有一个逐渐适应、甄别、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不仅是当官,还有做人,要是过了这个“槛”,自然好,如果迈不过去,那就粉身碎骨……因此,飞翔用了大量的文字来描写赵文在和女人纠缠时的心理活动……本章题目交换,可以理解为钱权交易,权色交易,也可以理解为交*欢,谢谢大家!   解释一下关于最近主角女人过多的问题:刚到了一个很显眼的岗位上,人总会遇到很多需要学习和挑战的东西,这其实也就是一个考验。讨好一个年轻有前途的男*性*官*员无非有两种最直接的方法:送钱、送女人。面对忽如其来附加权利滋生带来的金钱、美女的诱惑,赵文需要有一个逐渐适应、甄别、成长的过程,这个过程不仅是当官,还有做人,要是过了这个“槛”,自然好,如果迈不过去,那就粉身碎骨……因此,飞翔用了大量的文字来描写赵文在和女人纠缠时的心理活动……   “欢乐总是很短,寂寞总是很长,剩下的就是无尽期待的时光。”   赵文的心中无来由的闪过了这一句话,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难道自己真的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了。   倪虹在他的怀中一直没吭声,这一点和甄妮一样,在每次两人做完后总是像猫一样的安静,枕在自己的臂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问她在想什么,她却总是摇头,说什么都没想,时间长了他知道。甄妮很享受这一段高*潮过后的安谧。虽然这种美好的感觉是**的欢愉带来的,可是这时候已经转化成了精神上的,和**已经没有了关系。   这就是一种矛盾,也是一种升华。不过。此时此刻。赵文不知道这个倪虹心里是不是有着同样的感受,可是他必须要说些什么了。   如同走路一样,到了一个终端。就要找出继续前行的理由,否则,要么人心会迷惘,要么,大家会冷场,会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在世纪饭店?”   赵文转过身看着倪虹,等倪虹就要回答,又赶紧说,别动,让我看看。   倪虹不知他要做什么,听了一会,赵文说:“果然很长,也很翘。”   倪虹就问你在说什么,赵文就回答,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就觉得你的眼睫毛很长,心说这翘翘的,一定能放上一根火柴梗,这会一看,嗯,果然是这样。   倪虹就说,你一直很关注我吗?   赵文回答,是啊,我估计全国的人都在关注你。   倪虹轻轻笑了一下,将身子往赵文的怀里蜷缩着,说:“有些地方收不到地方卫视的……其实,是我在关注你才对,我很早就在关注你了。”   赵文就问什么时候,倪虹说,其实,你刚到省里的时候,和老尚到这里来,就是我安排的,或者说,是我极力的攒成的。   赵文心说这怎么又是一个薛长荣,怎么认识我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倪虹说,当初建造玉漱轩的时候,在地皮上和建设局有些说不清楚,后来家里就花些钱,总算是将事情抹平了,可是,过了几年,建设局的人说我家这个地方属于违章建筑,几次三番的找人来说事,我也认识几个人,和他们说合说合,想着花些钱就过去了,可是,这次好像很难说话。   后来,我从夏云口中得知尚丁一这人,准备找他办事,正好他要请你,我就知道了,于是就给夏云说,要请客就来我这里,让我挣点钱,同时,也想认识认识你。   赵文就问,夏云和你关系很好?   倪虹说,嗯,就是一个小师妹,大家比较能谈得来。   赵文就说,她和尚丁一是不是闹掰了?   倪虹好大一会不说话,然后幽幽的一叹说,男人和女人,就那么回事。   赵文听了不说话,过一会问,你怎么给建设局的人说的?   倪虹说:“其实也是急了没法,有一次偶然的碰到建设厅的车副厅长,就给他说了你和尚丁一在这里喝酒的事情……然后,这件事就没有人再来找了。”   倪虹说,就这一次,我今后绝对不会拿着你的旗号去办什么事了。   赵文没吭声,心说是不是偶然的碰到车焕成,那只有倪虹自己清楚了。   倪虹说,其实这块地是我家的,我爸从前是我们村里的支书,后来省城改造,他就在这块地上盖了房子,做生意,然后积累了资金后,又贷了些款,前前后后的花了不少钱,做成这个规模不容易,我上学出来,工作也没多久,弟弟还小。   赵文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自己就像流氓大亨似的,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已经和倪虹睡在一起了,好在事情也过去了。   赵文不想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过多的纠缠,说多无益,就问:“你觉得建设局为什么会来找你家的麻烦?”   倪虹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因为确实证件不全,或者手续上有些问题,还有,就是谁看上了这块地,觉着我们的生意好。   赵文见倪虹不说话了,就补充说,还有,很可能是谁看上了你,借此逼你就范。   倪虹听了不吭声,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个原因。   “你和尚丁一的关系很好啊……我没别的意思,尚丁一有一个绰号。叫花和尚,本来今晚我是准备约你出来的,可是听夏云说,尚丁一和你到世纪饭店去了,我就犹豫了一下……”   “车焕成给我打电话了,这样,改天你约一下他,请他吃顿饭,能将手续补全了最好,省得留有后患。”   赵文说着。摇摇头:“算了。还是我抽时间见他,不过最近这几天恐怕不行。”   两人依偎了一会,赵文觉得倪虹两只绵绵的腿在下面磨蹭的自己难受,就看她。见她两眼如秋水。于是就翻身上去。将她牢牢的控制住,嘴就咬住了倪虹的乳*头。   梅开三度。   这次魏红旗巡查全省共计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全赣南共有十三个地市。每个市走马观花的一天,有的地方多停半天,但也只是半天,这样,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一路走来,魏红旗看的多,听的多,几乎不发表自己什么意见,在临河市、泾川市,茂林市这三个最近事情比较多的地区,赵文都以为魏红旗会有什么讲话的,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匆匆的就走了。   魏红旗的出巡很像是一个例行式的检查,没有什么针对性,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出去走一走,和当地的干部熟悉熟悉,摸一摸情况。   赵文的脑海中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觉得,魏红旗和自己关于解决赣南省当前政局的想法是一致的,只不过,他还需要继续的验证,需要等待,需要一个契机,需要魏红旗亲自点燃第一把火,而且,这把火也只能由魏红旗这个一把手来点,如果成功了,这仅仅是万里长征迈出的第一步……   调研工作的最后一站,是河源市。   省委的车队到了河源市市界,河源市的市委书记周祯和市长刘益良带着四大班子领导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了,赵文等车停稳,下去将车门打开,魏红旗走出来和周祯、刘益良等人握手。   这一路来,赵文发现魏红旗和每个地方领导的握手时间、力度、方式都一样,没有分三六九等,而且都很周到和全面,不会因为某人的官职低微就对其视而不见。   有些基层的领导结果就很激动,觉着魏红旗真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领导,赵文估计,这就是魏红旗想要达到的目的。   握完手,魏红旗重新回到了考斯特上面,赵文走过去,魏红旗就说,让周祯和刘益良同志到车上来。   赵文就拐回去,他刚才在魏红旗接见河源市一班干部的时候,只是站在车子附近,并没有太过于靠近魏红旗。   如果太靠近,别人难免会注意到自己,有些人恐怕就会过来和自己握手,那样,赵文是握手,还是不握手?   握手,你的身份只是一个秘书,这有些越庖代厨的架势,要是不握手,别人会以为你高傲,架子大,所以,赵文就选择远远的站着。   听了魏红旗叫周祯和刘益良上车的话,赵文就走了几步,等离周祯和刘益良有三四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样,也好有些距离,他还是怕周祯和刘益良借着这个机会和自己握手。   赵文说,周书记、刘市长,首长让你们上车。   说完了,赵文就往车子跟前走了几步,然后站在离车门有两步远的地方。   由于考斯特是厢车,不需要拉车门护头顶,所以赵文就站在一边。   等周祯和刘益良上了车,赵文就跟着关了门,然后看到周祯和刘益良站在车里,不知道该怎么个坐法。   魏红旗的座位是特制的,经过改装的,比较宽大,可以坐两个人,而他面前有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空的地方,可以放置一个小桌子,平时可以在上面放些东西,顺便批阅材料也方便。   车门的旁边有一个座位,平时是赵文坐的,这样开车门做什么也方便,这会周祯和刘益良犯难的是,他们两个要是坐,只能一个人坐在魏红旗的身边,另一个却要坐在魏红旗的身后,而且,能不能坐在魏红旗的身边,也是一件值得考校的事情。   可是,要是坐在了魏红旗的身后,难道要书记和自己转过身子说话?   魏红旗一看,就拍了一下身边说:“周祯同志比较瘦,就坐我身边。”   周祯坐在魏红旗身边,这个无可争议,他是河源的一把手,级别比刘益良高,再说魏红旗也指出了周祯的身材比较瘦,算是给周祯解了围。   可是刘益良要怎么办?难道坐在魏红旗和周祯的屁股后?这样刘益良就有些踌躇。   赵文就说,刘市长坐这里,说着将自己的包从门口的座位上拿起来,然后走到了后面的位置上,坐在了周祯的背后。   刘益良就坐下,正好就和魏红旗、周祯面对面。   一会,刘益良对着赵文微笑了一下。   河源市果然是一个山城,道路比较崎岖,尽管魏红旗的视察已经让河源市方面做了大量的安保工作,可是一路上还是发生了几起车辆险遭车堵的事情。   赵文心说这个地方正是山清水秀的,都说深山出俊鸟,路远遇真知,光看唐奕的模样,河源市的人不会长的太难看,再说纪委书记陈克山,已经五六十岁的人了,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的,只不过这个周祯,却是一个异类,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中午,魏红旗在河源市干部见面会上做出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肯定了河源市市委和市政府领导的成绩,提出了一些新的希望,鼓舞了大家的士气。   河源市在整个的赣南经济是比较落后的,尤其这里有一个全国都挂上号的贫困县、农业县,那就是忠县,而薛长荣的丈夫林子枫,就是那里的县委书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6章命   ps:两章合一,月底了,要一下推荐!   河源市的空气很好,因为整个市都是在山区,在整个赣南,和别的兄弟市相比,气温要低一些,尤其是一早一晚的,温差很大。   有所长必有所短,环境好了,可是经济就不太发达。   原来河源方面的安排是先开一个座谈会,然后吃了中午饭,下午到几个具有本地特色的企业看看,然后晚上再由魏红旗讲话,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就送魏红旗一行离开河源市。   之所以要求魏红旗休息一夜,主要是考虑河源地处山区,路况不好,再说河源离赣南稍微远些,赶回去时间太晚,有些太辛苦了,这次的巡视工作已经收尾,不存在别的地区迎接的问题。   请示了魏红旗之后,调研组就同意在河源停留一夜。   一整天都没事,可是到了晚上,魏红旗在接连的接见了周祯、刘益良和河源市的一干党政领导之后,已经准备休息了,他却忽然给住在自己对面的赵文说,要出去走走。   赵文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心说魏红旗这个时候要去哪里?   经过瞬间的犹豫,赵文立即说那我通知一下易秘书长安排一下。   魏红旗说,不用,就你和我。   易素萍这次随着魏红旗来调研,一路上也很辛苦,这会早就休息了。   河源市将魏红旗安排在一幢别墅里,四周有武警巡逻。赵文想了一会,觉得这种安全保卫工作往往都是外松内紧的,就是说对外面想要进来的人盘查的比较厉害,而里面的人要出去,则较为容易一些。   赵文就说好,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回到了自己房间,赵文一边换着休闲的衣服,一边迅速的给省委负责安保的警卫队长打电话,说一会悄悄的跟着自己和首长。注意保密。   那边立即知道了有任务。赵文就先下楼四处看了一下,了解了地形,然后就上来对着魏红旗说,可以走了。   魏红旗外面穿着一件夹克。里面是一个毛背心。然后是一件衬衣。他走到门口,赵文就递过来一个黑墨镜,魏红旗一看。就戴上了。   赵文就看看,说,好,猛地一看,有些认不出书记了。   与往日的出行顺序不同,这次赵文走到了魏红旗的前面,院子里很安静,赵文带着魏红旗尽量靠着房屋的墙角走,过了几棵大树,就来到了后门的岗亭,赵文和魏红旗并排走着,他走在靠着门卫房窗户的一边,正好就遮挡住了魏红旗的脸。   赵文停了下来,让魏红旗先出去,然后给里面值班的人说,自己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   值班人对赵文并不太熟悉,他看看赵文出示的证件,然后点头,赵文就随意的看了一下身后,见警卫员已经跟上了,就朝着魏红旗追了过去。   魏红旗刚开始走的有些快,一会走的远了,脚步就放缓了。   河源市是山城,市区一块其实就是一个盆地,而省委调研组住的地方稍微的偏高些,所以这会放眼望去,眼底下一片的灯火通明,颇有些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清风徐来,温润如水,暮春的气息在夜的氛围中让人感觉到了一种心灵上的慵懒。   河源的街道很干净,但是也很狭窄,也许这就是山城的特色,已经将近午夜,可是路上的行人还很多,有些时尚的女孩子已经穿上了裙子,青春姣好的身姿给夜幕增添了一丝亮色。   一路上魏红旗都没有说话,四处随意的看,赵文落后他半步,拐过了一个弯,魏红旗猛地停顿了一下,赵文赶紧走上前,原来前面正好有一颗梧桐树,一对情侣正抱在一起靠在树杆上接吻,刚好就挡住了魏红旗的路,魏红旗就愣了一下。   赵文从一侧过去,魏红旗跟着赵文走,不禁还回头看了一眼,赵文心里就想,看来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一些猎奇和八卦的念头,看到了标新立异的事情,都是喜欢多看几眼的。   路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摆地摊的,卖水果、小吃的,更多的是一些面前什么都没有,只铺了一张或红或黄的布,布上写了很多符文,画着九宫八卦模样的中老年人,也有一些中年女性,甚至这些人有的还在自己的头上戴了一顶像是道士的帽子,这些人是摆摊算卦的。   魏红旗忽然就问赵文:“你信命吗?”   赵文不知道为何魏红旗会问这个问题。   命是什么?   这个内涵太大,往往越是最简单的问题,却是最难以回答的。   赵文就说,那要看魏叔叔是从哪一方面来问这个问题了。   赵文是第一次将魏红旗称为“魏叔叔”,第一是因为两人这会身处人流较多的地方,叫书记有些不方便,二者,魏红旗和自己两人出行,纯粹是私人性质的,这个时候叫一声魏叔叔,也可以增进相互的感情。   魏红旗对赵文的话未置可否,赵文就说,魏叔叔的意思,我理解为命运,命运总是不可捉摸的,说不信,也不尽然,说信,我却觉得有些虚无缥缈。   魏红旗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抽着旱烟袋的老人面前,一下就坐在了那个可以折叠的凳子上。   赵文就过去站在魏红旗的一边,随意的打量周围的一切,看到警卫在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就回头看眼前的算卦老头。   这老头很有意思,看到魏红旗坐过来,也不说话,自顾自的将烟吸完,砸着嘴,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魏红旗,然后瞟着赵文。   魏红旗不说话。赵文就问,测字还是看相?   老汉答道随意。   这老汉说着,等烟锅中的火星熄灭,然后伸出脚,将烟锅对着鞋底轻轻的磕碰着,将烟灰磕了出来,拿着烟袋上缠着的一个烟勺子将烟锅中的烟灰轻轻的刮完,然后才仔细的看着魏红旗。   魏红旗将这个算卦老头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说,老神仙的烟嘴是个宝啊。   老头说声祖传的。然后伸手递给魏红旗一个长木棍。这个木棍打磨的很光滑,说,随便写个字。   魏红旗想想,随手就写了一个“一”。也不说话。   老汉就说。先生大富大贵。何须算命,命自然好。   魏红旗就问,何解?   老汉说:“你来走路时。气定神闲,盘龙虎踞,实在不凡,然后身边这个随从也是经常跑江湖的,不是凡人,非常人才能用得起非常人,再说你写的这个字,看起来很随便,但是从你的手里写出来,就很是不随便。”   魏红旗一听就来了兴致,问,怎么个讲究?   老头说,一,一生二,二生四,阴生阳,阴阳生育万物,从无到有,不可限量。   再说这个字是从先生你的手里写出的,看似很简单,其实就是内心掌控了一切的一种外在表现。   “一,写在地上,地就是‘土’,土加上一个‘一’,可不就是一个‘王’?先生难道不是王者?所以,我说先生是大富大贵的人,命硬的很。”   赵文看着地毯上的布,上面写着俩竖字——铁口直断,不信莫来,就插嘴说:“我叔写的不是汉字里的一,而是‘1234’的1,怎么解释?”   老头不看赵文,瞅着魏红旗说,先生1个人,1放在土上就是,下加个人就是共,共和供是一个意思,土地供敬你一人,这片土地都是你的,还和那个王是一个意思。   魏红旗听了,就在地上又写了一个“一”,问,这下又是何解?   这老头看了一眼说:“一和一,就是两个王,王加王,就是皇,高轩一枕梦黄梁,梦觉方知幽思长,世间多少甘苦事,何如淡泊好商量。”   “先生最近可能是遇到麻烦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等待时机,一切自会好转。”   听完了这些,魏红旗好像来了兴趣,就在那两个“一”字的后面又加上了一个“一”,这回就是三个一,说:“还请再解?”   这老头看看地上的字,然后叹气说:“日不过三,今天与你,于我,这都是最后一个卦,解完了卦,你自去当王成候,我回家喝口老酒。”   老汉沉吟了一下说:“冬日肃杀,春花烂漫,夏日未至,余寒尤厉。”   “世情看冷暖,逢者不须言。”   “此时于春夏之季,多不吉利。新花稀落落,寒风尚在,正是换季之期,青黄不接之运程。在这个时候,先生会常常看到人家的白眼,霜脸,处处遭际冷遇,缺少朋友缘份,与早期大不相同。”   这老汉说着,赵文就注意着魏红旗的脸,看他不动声色,听那老头继续:“……人情似纸张张薄,一捅就破。曾经抬你捧你的人,如今都冷嘲热讽,或者掉头而去,或者隔岸观火,漠不相关。这种时候去求告于人,真不如不要开口,既无益处,反而烦恼。是那相知的人,古道热肠,不用你开口也会主动帮助你的,正所谓‘疾风知劲草,极荡识忠臣’。”   老头说着,看了有些漫不经心的赵文一眼。   “为今之计,唯有自己救自己。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心死如灰,灭了自己志气。密地里作好准备,养足元气,调整体能,只待雷声阵阵,一鼓作气势如虎,奋起直追云腾龙!”   魏红旗听完,站起就要走,赵文问卦资多少,老头说:“今晚泄露天机,一时嘴快,不收钱,今后先生只需多想想造福百姓,老汉就知足了。”   魏红旗听到这里倒是停了下来,那老头看着赵文又说:“这位小哥算是个师爷,也是侍卫,老汉多嘴,再送你一句话——前程莫问凶吉祸福,风云际会舍我其谁。自重。”   这老头也有意思。说完了卷起了布,提溜了板凳弯着腰就走了。   赵文心想,难道这老头认出了魏红旗?   可是一想又不可能,那,只能解释说这些走南闯北的老江湖们从魏红旗的气质上看出了些什么,再说,河源市的人都知道省委的领导今天到这里视察工作了,随口的一蒙,也是有的。   这些人天天在大街上摆摊算卦,河源市的本地人口估计也认了一个七七八八。从很多方面结合起来。说魏红旗这个陌生人是一个“王”,也不算是胡吹。   看得出魏红旗意兴索然,两人走着,到了一个摆夜市的摊位。魏红旗就说。喝口水。歇歇再走。   赵文看看时间,听到远远的一个广场上还有人在放着音乐扭秧歌,就找了一家还算是干净的烧烤摊。拿着桌上的纸擦拭了一下凳子,才让魏红旗坐了下来。   刚坐下,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妇人就走了过来招呼赵文和魏红旗,赵文看魏红旗不说话,就说,不是有涮菜吗?给我们做两份,还有来两瓶纯奶。   等老板走了,魏红旗就说,看河源这地方,还比较安居乐业,赵文就答了一声嗯,魏红旗又问,你来赣南时间长,这里民间算命的人多吗?   赵文马上回答说:“据我所知,不多,有,但是起码乾南就没多少。”   魏红旗就说,今天我见很多人的胳膊上都戴着一个佛珠。   赵文恍然大悟。   魏红旗说的很多人,自然不是大街上的随随便便走动的人,而是河源市的那些官员们。   因为这些官员受到魏红旗的接见,所以要握手,而握手的时候,魏红旗就看到了他们手腕上戴着的佛珠。   一个人戴着佛珠不算什么,可是很多人戴,而且是河源市比较实权的人物都戴着佛珠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赵文没有和这些官员握手,自然也就不可能从他们的胳膊上发现什么东西,魏红旗刚才还问自己信不信命,这个就有一些讨教宿命的意味在里面了。   或许,魏红旗在暗示着什么。   想一下今晚魏红旗要出来走走,恐怕不是单纯的“走走”那么简单。   涮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赵文对着漂亮的女老板说声谢谢,然后搭茬问,想在咱们这里买点佛珠,不知道哪里的商铺好?   女老板很热情,说,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老板,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忠字庙里的佛珠最好了,但是不能说买,而是请,请,恭敬的意思,佛的东西能用钱买吗?   忠字庙里面的珠子是慧德**师开过光的,挺灵验的,你看,我这不是也戴着一个吗?   赵文抬头看去,这女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黑黝黝的佛像,女子就说,这颜色是红色的,夜里看不清。   赵文就笑,说怪不得老板的生意好,原来神灵相佑,那,忠字庙在哪里啊,有什么说法吗?   看着老板娘似乎要走,赵文就说,再给我们一人烤一条鱼。   老板娘一听,喊了一声再来两条烤鱼,声音倒是很清脆,然后对着赵文说:“忠字庙就在忠县,很有名的,庙里的主持慧德法师是得道高僧,还是咱们省里政协委员呢,哟,对了,我们河源有一个大官在省里,那个庙就是大官出钱修缮的,听说,那个大官小时候家里穷,是放羊的,后来一次在忠庙里许了个愿,上了香,结果,看人家现在……”   赵文看出这老板娘要走,就问,呀大姐,你这个佛像,不会便宜?   老板娘说,哪儿啊,我这个还有我老公的佛珠,一共一万八,在我们这里算是花钱不多的了……我去端鱼去,你们先吃啊,要什么叫我。   赵文看了魏红旗一眼,心说魏红旗可能想着陈克山借着修庙在敛财。   神和命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要是真的像刚才这位老板娘所说的,陈克山在忠县借着修庙宇搜刮民财,还真是一个很高超的手段,说起来是信民们自愿捐助的,怎么查,也查不到陈克山的头上。   而且,那里的一个主持还是省里的政协委员,佛教人士。就更是麻烦了。   每年上香拜佛的人,恐怕不在少数,一个夜市个体经营涮菜的老板,两人就给忠字庙送了一万八,平时逢年过节遇上什么神的诞辰节日,还不要去烧香还愿?   那些河源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们,出手难道会比这两个小个体户的手笔小?   那么,河源市又有多少人信这个?   魏红旗在喝着奶,吃了一口涮菜,说。嗯。味道还好,别有一番风味。   赵文看看周围没人,就说,薛长荣厅长的丈夫。就是忠县的书记林子枫。林子枫当年给陈书记当过秘书的。   魏红旗听着。看了赵文一眼。   赵文以为魏红旗不会吃多少,可是魏红旗却吃了很多,估计是很久没有在外面吃过饭了。前些天自己和鲍方在赣南猪娃巷吃饭,给何红玉带了一只鸭子,魏红旗就说过哪天出去吃的,可是没想到就来到了这个离赣南很远的河源解馋。   走的时候,赵文又要了两瓶水,跟着魏红旗身后慢慢的,不知道魏红旗在考虑什么,赵文只是想,自己要是也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弄个庙,不说庙里的香火钱,也不说门前摆摊算命的摊位费,就是每年卖纪念品蜡烛香火的,就不知道能赚多少钱,真是一本万利。   这个陈克山,还真是个赚钱高手。   赵文不禁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个黄色的玉,心说这个东西不知道能值多少钱……   回去进别墅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门岗加了警卫,赵文刚才出来是给门卫说了的,可是这会那人却像是挨了批,见到了赵文就两眼放光,等看到魏红旗的脸,反倒是不会说话了,一副恨不得找个飞机送两人赶紧进去的样子。   赵文估计是这人见到魏红旗警卫跟着出去了,所以心里才警觉的,不过,他应该没有给上面报告,他估计是害怕担责任,否则,这会这里不知道该乱成什么了。   魏红旗这次走在前面,到了别墅前,看看左右无人,刚进去不久,易素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赵文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赵文心里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就说书记在洗澡,自己没听见。   易素萍哦了一声,说,这样啊,好,待会你给书记汇报一下,华阳县的县长吴庸,出了车祸,已经宣告物理死亡。   赵文就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易素萍就说出事的时间是十点多,刚才下面给我说的,送到医院后抢救,这会已经确认了死亡。   挂了电话,赵文稍微的有些出神,不到一分钟,电话又震动了,却是尚德胜打来的,赵文看看魏红旗在洗澡间里,就走了出去,来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轻声说,你好,尚书记。   尚德胜的话很简短,说,赵处长,吴庸死了。   赵文故意的惊奇了一下,说这怎么可能呢?   尚德胜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吴庸要死,谁也拦不住。   赵文就问怎么一个情况,尚德胜说具体还不知道,我也是刚刚知道,从被窝里爬出来,被通知参加常委紧急会议,这不,在车上给你打电话的。   尚德胜没有继续说这件事,而是拐到别的话题上,说:“訾红升自杀了。”   赵文又是一惊,问怎么回事,说訾红升不是被双规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尚德胜说就是晚上九点多,死在了市纪委隔离室,还在调查,有了结果我第一个给你汇报。   尚德胜说,华阳,这会真热闹啊,就这,我进了大院了。   正说着,还没挂电话,又有了来电,赵文就说那尚书记忙啊,回头再联系。   这下却是罗一一打来的电话,说吴庸死了,然后说华阳乱了套,还说自己怎么感觉乾南这回要地震了,乱糟糟的。   赵文不想和她多说,心说你不就想华阳和乾南乱嘛,这样真是对你的脾气,就回答,这个消息还真是震惊,我这会和领导在一起,说话不方便,回头细谈,请你再多了解一些情况。   罗一一答应着挂掉了电话,然后又有人打过来,前前后后的,赵文算了一下,有七八个之多,都是在说同样的吴庸和訾红升两件事,而且都是乾南的人打过来的。   赵文心想,看来,这次乾南市真的要面临一场风暴了。   訾红升的事情易素萍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訾红升只是一个科级干部,没有资格让易素萍知道他的死亡。   前一段时间,杨迎春带着汶水王家嘴的人来省里上访,给罗炳兴制造了机会要彻查贾浅,这会却意外的吴庸就死了。   这个吴庸竟然没有等到贾浅倒霉的那一天,看来,他的命,真的不好。   訾红升等于是贾浅的人,訾红升竟然也死了,还死在了吴庸的前面,这个訾红升的命,看来也不好。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7章一夜鱼龙舞(一)   赵文重新的来到魏红旗的房间,魏红旗还没从盥洗室出来,于是他在屋里前思后想,冷静头脑,好让自己能够理清一下思绪,将这十多分钟发生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再梳理一下。   易素萍先打来的电话,说下面的人汇报说的吴庸在十点钟左右物理性死亡,这个下面汇报的人,是谁,是华阳县的,还是乾南市的,还是省*委*办公*厅的?   如果是华阳县的人,谁和易素萍走得近?要是乾南市的,又会是谁给易素萍报告的?至于是办公*厅的,那就只是一个工作程序,不必考虑了。   即便是简单的履行一个上报的程序,那也要有个远近亲疏之别,就像尚德胜和罗一一几个一样,出了事,首先想到的是给自己打电话,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互通有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会那么好心给你说事?   因此,了解到易素萍消息来源就能了解到易素萍在基层的人脉。   还有,说吴庸是出了车祸,这个车祸是意外发生的,属于交通违规,还是有人蓄意制造的?是吴庸的车子撞了别人,还是别人撞到了吴庸?   出事的地点又在哪里?谁发现的?发现人是什么身份?现在又在哪里?   吴庸当时在车上,是一个人,还是几个?   如果是吴庸一个人,他这么晚要去哪里,去见谁?   如果车上不是吴庸一个人,那么。其他人又都是谁?现在是死是活?   如果吴庸是非正常死亡,华阳的政治格局必将改变,谁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谁可能就是策划杀害吴庸的那个人。   可惜刚才从易素萍透露的话里只能分析出这些东西,而尚德胜和罗一一等人知道的也不多,说的话也都糊里糊涂。   不过,这都是第一手的资讯,等到了明天事情传出去,这中间恐怕就有人已经将事态控制在朝有利于自己人的那方面导向发展了。   需要掩饰的。一夜足够。   赵文从易素萍的口中得知吴庸死了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贾浅开始动手了,开始铲除异己了,原因可能就是罗炳兴搞的调查汶水人上访事件,已经掌握了或者触动了贾浅这个利益集团的某些敏感神经。或者是底线。所以。贾浅就有些破釜沉舟。   可是这会再一想,觉得吴庸现在死了,在整个乾南市。眼下最着急的人竟然不是和吴庸正面接触距离最近的贾浅,而应该是乾南市市委书记陈高明!   为什么?   虽然贾浅和吴庸短兵相接剑拔弩张,可是他们毕竟只是同级别一个领导班子的,贾浅如果真的是吴庸死亡的幕后策划者,那么以赵文对贾浅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不想好退路,必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接上级的盘查,所以,贾浅根本不会慌张。   如果贾浅和吴庸的死亡没有关系,那么,贾浅更是不会着急了,这会可能已经开始布局华阳的人事调整了——他喜从天降,肯定急着扩大自己的班底,巩固自己在华阳的地位,抢夺从前属于吴庸掌握的人事权力和地盘,安插自己的亲信。   那么下来谁会对吴庸的死着急?   从直接的责任人来说,排名第一的是乾南市委书记陈高明,第二是市长罗炳兴。   罗一一早就说过,罗炳兴对吴庸在华阳的表现失望之极,早就想寻个由头将吴庸调离华阳,这会吴庸死了,罗炳兴干脆连找借口调开吴庸的话都不用说了,而且,还得到一个机会,那就是借着吴庸的死来整顿华阳县领导班子。   从这一方面来说,吴庸的死还真是太及时,太是时候了——罗炳兴查汶水上访贾浅的事情不可能亲自出马,那么这个最适合出面的人就是吴庸,而吴庸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作为被调查的贾浅,首当其冲的,就是该被怀疑的对象。   所以,罗炳兴也不会慌张,贾浅又做好了准备,而市委书记陈高明,就应该是这件事中最为窝心的一个人了。   不管汶水人上访贾浅的事情最后怎么处理,这个本来和陈高明是没多大关系的,需要承担责任的人是贾浅,即便是贾浅是对陈高明负责的,可是这把火远远的还没有烧到陈高明这个位置上,所以,吴庸的死绝对不是陈高明希望看到的。   可是这会吴庸已经死了,贾浅与吴庸的死无论有或者没有关系,都不会心急,这就是所谓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罗炳兴职务排名在陈高明之后,按照权利责任统一这个规定,所以,着这件事中最为恼火和心焦的,恰恰就是乾南市权力最大责任也最重的陈高明,而不是看似在风口浪尖上的贾浅。   想到了这些,赵文立即有了躲在一边给罗炳兴悄悄的打个电话的念头,可是又一想,自己又在着急什么?   这会着急的应该是贾浅、罗炳兴、陈高明和甚至想要在吴庸的死后在华阳县谋求一些利益的尚德胜梁永清这些自己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人。   而最终怎么处理,则是魏红旗和省委的事情,自己这个小小的秘书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急太监。   赵文有些讶然失笑。   所谓的关心则乱,自己已经不在乾南了,正是因为长久以来总觉得自己是从乾南出来的,在汶水和华阳那个地方寄托了太多的挂念和情感,有了希翼,有了千丝万缕的牵绊和放不下,所以时刻的就有些留心那里发生的事情。   其实从现在自己的身份来说,乾南发生的任何事情,自己都应该是作壁上观,隔岸观火,如同在山顶上看风景一样,瞅着这些人在山下施展他们的手段,一个个的斗得不亦乐乎,然后自己再寻觅时机,渔翁得利。   即便自己什么话都不说,作为罗炳兴而言,他必定会很快的给自己打电话联系的,因为罗炳兴如果能够看得够明白、长远,如果能掌握这一次的机会,他就会彻底的向自己靠拢,和自己站在同一个位置,取得自己的支持,将乾南的局势彻底的改写。   因为,自己的身后就是魏红旗,自己的支持,也就是魏红旗的支持。   刚才还在外面讨论着佛珠,说着命,这会遇到了事,心境竟然如此的不能平静,赵文有些笑自己到底还是太嫩了,在省*委*书*记秘书的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太短,碰到的事太少了,自己到底还是没有被锻炼出来。   所谓的每临大事要静气,赵勋也说自己要举重若轻,大智若愚的。   看来,心胸一定要坦然、坦荡,那样才能做到遇事不慌张,才能运筹帷幄,才能做到决胜千里。   想通了这些,赵文心情很快的放松了。   一会魏红旗出来,赵文就拿着吹风机给罗炳兴一边吹头发,一边说:“刚才书记你洗澡的时候,易秘书长打电话报告说,乾南市华阳县的县长吴庸出车祸,在十点多的时候死了。”   “可能天太晚了,易秘书长有些累,也可能下面汇报的人没有说清楚,所以,易秘书长也没有说具体的情况。”   魏红旗没吭声,等赵文给他吹完了头发,才说,早些休息。   等魏红旗进到卧室,赵文将屋里的东西再收拾一下,然后关灯闭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魏红旗果然对吴庸的死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刚进屋,赵文脱了衣服准备洗澡,就有人打来了电话,可是,这个人不是想象中的罗炳兴,而是甄妮的母亲,寥革萍。   赵文不禁想着寥革萍打电话来要说什么,然后接通电话就说声,阿姨好。   寥革萍停顿了一下没说话,然后说,小文不在赣南?   赵文就回答说今天和魏书记调研来到了河源市,不过看安排,明天就应该回去了。   这次调研到乾南的时候,赵文和寥革萍是见过面的,不过只是暗地里背着人打了招呼,没有交谈什么多余的话。   寥革萍就说,华阳的吴庸出事了,你知道吗?   赵文就回答,易秘书长刚才给书记汇报了,是车祸?   寥革萍就说,疑点很多,小文,你在华阳,哪个人和你走的近?   赵文不知道寥革萍说这个做什么,就回答,华阳县我呆的时间短,都是工作上的来往。   说到这里,赵文的脑海中闪过了尚丁一的影子,嘴上就说纪委书记尚德胜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其余的人,阿姨你知道,也就是汶水乡有几个还行。   寥革萍就回答:“小文,这次你要帮我。”   赵文心说果然这样!   这个寥革萍真是太聪明了,太能掐会算了,她准确的把握住了这次华阳的吴庸事件,显而易见,寥革萍是想在乾南有一番动作了。   “赵长军那里,我去说,罗炳兴那里,他应该会向你靠拢,别的人不说,关键是省里魏书记那里……阿姨这里就先谢谢你了。”   赵文心里叹了口气,寥革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所有能考虑的事情几乎都计划的周全了,她先是问自己在华阳和谁关系好,意思就是给赵文一个提拔自己人的机会,卖个好,然后要赵文在魏红旗跟前帮自己搞垮陈高明,借着机会罗炳兴会上位,她寥革萍也一定看准了某一个位置,那个位置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就是乾南市市长。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8章一夜鱼龙舞(二)   要说如果这次将陈高明斗得下了台,寥革萍一步就到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这人看起来还是很有些步步为营的作风的,能够把握住分寸。   寥革萍在乾南是常务副市长,常务副市长一般兼任市委副书记或者市委常委,享受正厅级待遇,也就说在乾南市,常务副市长和市长的级别是一样高的,只是职务低于市长,在政府里常务副市长是正儿八经的二把手。   而寥革萍说她会去和赵长军谈,估计也会和赵文谈话的内容一样,无非就是打亲情牌,或者是在某些地方做一些利益的交换,只是,赵文有些担心寥革萍打着自己的旗号去让赵长军退步,因为从目前的形式来看,赵长军应该是寥革萍争夺市长一职的有力对手。   因为赵长军说起来是自己赵家一系的,可是,自己却是寥革萍的未来女婿,这个赵长军不可能不知道,既然这样,寥革萍如果去找赵长军,赵长军就不会不考虑自己这一方面的因素。   赵长军是乾南市市委的组织部长,同样也是市委常委。   市委常委兼任市委组织部长,赵长军享受的是副厅级待遇。   市委组织部本身只是一个处级单位,但是由于组织部本身是负责干部人事提拔任命的,具有初期调查和最后宣布干部任命的权利,也就是党务系统的要害部门,自然市委组织部长的权利是相当的大。在排名上,有的地区将市委组织部长的名次排在了常务副市长的前面。   而综合比较起来,无论是职务级别还是权力级别,常务副市长都要比市委组织部长职务高、权力重,所以,寥革萍当市长的机会,的确很大,如果这样,她找赵长军的目的,就不仅仅是协商什么。而更可能是寻求赵长军的帮助。   所有的事情都存在着变数。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就无法确定最后的结果。   如果陈高明在这次的吴庸事件里倒台了,罗炳兴前进一步走上市委书记这个位置是顺理成章的,那么。罗炳兴可能就会同时兼着市长这个位置。不过。这不太符合官场的规则,好处不能让罗炳兴一个人得了,除非罗炳兴有非常强大的后盾。   官场中要搞权力均衡。要利益均沾,一家做大,吃了肉又喝汤的,就很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出事、走不长远。   因此,对于华阳县来说吴庸的死是一件大事,可是对于乾南市来说,就是一件可以借助的重新洗牌挪位置的绝好机会。   一个吴庸事件将会造成乾南市高层的领导更迭,这个局面不在其中的人,是很难体会到里面的尔虞我诈和惊心动魄的。   因此,陈高明这次除非有强有力的后台发出对其明确的支持声音,并且这个声音能够让其他的力量做出让步,否则,这么多的势力都在借机拱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他陈高明不下去,别人怎么能上的来?别人又怎么甘心?   陈高明想要坐稳,真的很难。   寥革萍要是说通了赵长军退让帮自己——这个应该能成——然后赵文再给罗炳兴说和一下寥革萍的意思,罗炳兴根本就没有不帮寥革萍的可能,这不仅仅是因为赵文的原因,还有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好,甄妮和罗一一关系不错,罗炳兴和寥革萍是同事,同时罗炳兴和甄妮的父亲甄一夫自然也是相交莫逆,这样你来我往的,关系网就越织越密,大家一荣俱荣,共同进退。   应该说寥革萍也可以直接去找罗炳兴当面谈,可是寥革萍却转了个弯,搞迂回,将这个机会交给了赵文,也算是将赵文给拉下了水,同时,也是在表明,她寥革萍对赵文和甄妮交往的态度,是在改变着的。   赵文自然不可能拒绝寥革萍的提议,也无法拒绝,从来没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寥革萍再自私,但是她到底是甄妮的母亲。   赵文就说了声阿姨,我知道怎么做。   寥革萍挂了电话,赵文澡也不洗了,组织了一下语言,就给赵长军打了个电话。   这是赵文第一次给赵长军打电话。   从大伯赵军多提起了赵长军的名字到今天,整整过去了半年之久,想当初在汶水和华阳,有多少次赵文都忍不住想要给赵长军打个电话,想让他帮助自己调换岗位,摆脱困境的,可是,最后自己终于还是挺过来了。   回头望去,云淡风轻,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时时不同。   “自己当初就是人一条,蛋两个,抱着不成功,就逃跑的念头混在汶水的。”   “谁都知道鸡*巴除了撒尿还能干那种事,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和人都没有什么区别,时至今日,我给赵长军打电话,心里的感觉和当初那种想要求告人的心态,果然不一样。”   赵文拨通了电话就说,赵部长,我是赵文。   赵长军轻轻一笑,说,小文,这个电话打得很好啊。   同调研组这次在乾南见寥革萍一样,赵文和赵长军没有多谈什么,两人那天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彼此之间存在着一种默契。   赵长军说赵文的电话打得很好,蕴意很多。   赵文就说,甄妮的妈妈,我廖阿姨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   赵长军一听就明白了。   赵文没有说廖市长,而是拐弯抹角的说甄妮的妈妈,廖阿姨,赵长军怎么能不明白赵文所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赵长军没有接这个茬,而是问,华阳哪个同志工作能力好些?   赵文就说,华阳县纪委书记尚德胜的弟弟是省*委宣传部莫部长的秘书尚丁一,说完。赵文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泾川市方家河县的严正刚,那个人还行,如果有可能,请赵部长多看看。   赵长军知道赵文有意将严正刚往乾南调,就说知道了。   赵文其实还有很多话要给赵长军说,可是觉得现在说的又不是时候,还是找罗炳兴比较好。   挂了赵长军的电话,果然,罗炳兴的电话就打来了。   罗炳兴问赵文什么时候回赣南。赵文就说计划是明天。罗炳兴说,能不能安排自己和魏红旗见个面,赵文说,好的罗叔叔。我一定想办法。   赵文问罗炳兴。吴庸到底是怎么死的?   “情况现在还说不清。不过,我让市公安局一个副局长带队下去了,那个华阳的公安局长梁永清。有些和稀泥。”   赵文就不客气,说:“罗叔叔,这次事情过去,如果顺利的话,汶水派出所的所长叫蒲春根,这个人还是很有能力的,很有些社会经验,做事喜欢剑走偏锋,往往能都达到很好的效果。”   罗炳兴就说,那正好,我让人现在就将他抽调到专案组中。   说到这里,赵文不得不将寥革萍刚才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给罗炳兴提了一下,罗炳兴说自己心里有数,然后赵文就问訾红升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炳兴说这个也在调查,不过,绝对不是自杀,没有道理在纪检委里面呆了快一个月了才想起来要死,这不符合逻辑。   赵文想来想去的,还是给罗炳兴说:“罗叔叔,咱们乾南组织部长赵长军其实很照顾我的。”   罗炳兴当即沉默了一下,赵文说的这个情况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然后罗炳兴就说知道了。   赵文说:“罗叔叔,情况你要尽快的查清,我会尽快的给魏书记汇报这件事,如果魏书记要问,你应该做好准备。”   挂了电话,赵文一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心说这个澡也不洗了,于是脱光了就睡在那里,给蒲春根打了个电话,说让他做好准备,罗市长可能很快就会找他谈话。   蒲春根这会正睡得模模糊糊,一听赵文的话就清醒了,连连答应,赵文就说,如果有机会,将马世博的事情好好查查,我总觉得马曲村那一家被人用斧子给砍了的事情,有些套路,很可能有什么隐情。   迷糊了一会,赵文总觉得还有什么事在缠着自己,可是总也想不起来,朦胧间看到了墙角的电视机,才恍然大悟,拨通了尚丁一的电话。   没想到尚丁一这会还没睡,接到电话就问领导有什么吩咐。   赵文就笑了,简单的阐述了华阳发生的事情,说自己给罗炳兴提了尚德胜很有能力,而且在一起时关系不错。   尚丁一就说,领导,我谢谢你,你这是第几次帮我了。   赵文就笑,说咱们弟兄,什么帮不帮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正说着,赵文听到尚丁一那边有个女的在说话,可是没听清,尚丁一也不瞒着赵文,说自己和郝璇璇在一起。   “兄弟,我这辈子可能就和女人纠缠不清了,命犯桃花,也许就是命犯煞星。不过,以前的不说,这回,哥哥真的就栽在这个花木兰身上了,感觉走不开了。这都是命。”   赵文就说,不是命,这叫缘分,天最大,老天爷让你在什么时候遇到谁,那是缘分,缘分,躲不开的,劫难也好,情缘也罢,好好珍惜眼前人。   尚丁一说,是,还是你水平高,这就是缘分,好好珍惜眼前人,管他今后紧蹙眉。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通过今晚的电话,尚丁一和赵文之间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不过,女人多了总不是好事,赵文想想自己,自己的眼前人又是谁?   有时候想管他三七二十一,找个漂亮懂事的女人玩玩闹闹,自己开心,各取所需,反正大家都这样,可是回头一想又觉得没意思。   人活着,还真是头脑既产生烦恼,又用头脑绞尽脑汁的给自己解决烦恼,纯粹就是没事找事。   身边有漂亮的女人了,心里在担心今后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可是要是遇见了美女,却又忍不住想要勾搭一下。   那女的要是被勾引到了,轻易的上手了,玩完了,男人觉得这女的不值钱,可是美女要是不理自己,男人又会骂她装*屄,回去还不是让别的男人日的货色。   胡思乱想了一会,明明很累了,可是赵文就是睡不着,将电视机打开,正好就看到重播的赣南新闻,倪虹的脸就在电视机上晃进晃出的,赵文想要给她打个电话的,又觉得自己真无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19章星火燎原(一)   【无论看盗*版和正*版的,都是飞翔的读者,希望看完后来起点给伪官投几张推荐票,那样飞翔也很感谢。盗*版*网*站存在着缺字、少句、很长一段话没有标点符号的情况,还有些网站甚至提醒读者,他们最新章节的更新时间比起点还早……简直是奇葩!】   早上依旧是六点半起床,在屋里做了几个俯卧撑,仰卧起坐,然后开始洗漱,脑中一直翻来覆去的思考两个问题:吴庸的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为之,还有就是那个訾红升,怎么就死了?   这两个问题一直纠缠着赵文,直到回到了赣南省委。   出人意料的,出巡的这些日子里,赵文有五封信,都是京城寄来的。   现在这个年月,通信手段太先进,除了贺年卡和公文来往能用到信件外,谁还费劲写信。   不过,这是赵文第一次收到别人寄给自己的信,他还是带着一些好奇的心情看的,邮寄地址是“内详”,不过拆开了第一封仔细的阅读完,其余的他只是走马观花的溜了一眼,就放进了办公室抽屉。   这些信都是欧阳文琳写来的,写信的频率是每个礼拜一封,里面的内容十分雷同,无非就是怎么喜欢赵文,如何的爱他,语言浪漫华丽而空洞,让赵文有一种在幼儿园里看孩童们游戏的感觉。   受到一个女子疯狂的喜欢也许是好事,可是未必就是好事。福兮祸所依。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蚊子不是也喜欢和人接触吗?   赵文很快的就将欧阳文琳的事情给放在了脑后,因为这时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赵文有些惊讶,他急忙的站起来说:“省*长好。”   赣南省省*长邓再天个头不高,身体消瘦,不认识的话你会觉得这人就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可是这个小老头身上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从赵文来到魏红旗这里工作,邓再天是第一次来到魏红旗这边,别人来看魏红旗自然要事先的预约。安排。魏红旗见不见,那是魏红旗的权力,可是邓再天却不用,不是不用预约。而是用不着。因为这是地位和权力所带来的一种特殊待遇。这种待遇只会产生在同级别的人士身上,就像是一家中的两位高堂父母一样。   赵文仔细的研究过邓再天的仕途生涯。   邓再天是土生土长的赣南人,一步一个脚印的从下面走上来直到今天的位置的。他当过农村生产队的队长、大队会计、人*民*公*社*党*代表,书记、乡长、县长、县委书记、革*委*会*主任、市长、地区调研员、省办公厅后勤处处长、厅长、地级市(临河市)市委书记、副省长、常务副省长、直到现在的位置,可以说,邓再天的人生就是一部升官史,也是一部可以借鉴的官场升迁指南书。   没有人是随随便便成功的,越是权高位重的人,他们经过的事情就更为千奇百怪,在他们这些早就洞察了人情世故的老手面前,保持真实和自然的态度才是最好的一种表现,否则,他们会一眼看穿你的虚伪和矫揉造作,甚至你一个眼神和一个或重或轻的语气词,他们都可以判断出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在赣南省,关于邓再天的传闻很多,赵文记忆的最深刻的、最感兴趣的,就是关于邓再天学唱戏的故事。   邓再天那个年纪的人,所受的文化教育不太普及,但是邓再天从小喜欢学习、渴望被教育,从另一个方面来说,邓再天就是极度的渴望摆脱农民的身份,不识字的人,怎么能当官?   后来,初小肄业的邓再天抓住了人生中第一个机遇,有一次县里的剧团在他们村里演出,十几岁的邓再天看着舞台上你来我往唱念做打出口成章的演员们,心里忽然的醍醐灌顶——这些演员必定是识字的,不然怎么学戏文,自己何不拜他们为师学习知识?   于是,邓再天找到了剧团的领导,一番交涉,就成功的加入到演员的行列中,当然,邓再天的目的不是成为一个划时代的巨星,一年后,将戏文背诵默写的通体麻溜的他回到了村里,然后就以超出常人太多的知识面,当上了该生产队的队长,然后,就一步步的芝麻开花,一节一节的往上升,直到遇到了他的伯乐,他们县一个喜欢听戏文的县委书记……   邓再天脸上带着笑意,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水杯子,像是随便的串门子唠闲话的街坊邻居,看着赵文就问:“小赵啊,回来了。”   赵文走过去说:“回来了省*长。”   “收获不小?”   这句话有些歧义,邓再天是问什么收获,是魏红旗的收获,还是赵文的收获,是指私人性质的,还是公事。   “我觉得到处走走,能增长人的见识,对于我来说,什么时候都必须以学习的态度面对遇到的事情。”   赵文的回答滴水不漏,然后略显得拘谨的说:“省*长稍等,我看一下魏书记午睡起来了没有。”   省委的人都知道魏红旗有午睡的习惯,再说刚从基层坐车回来,休息一下是很正常的。   赵文之所以这样说,意思就是我既不能轻慢你一个省*长,可是也不能让你就这样直接的进入魏红旗的办公室,说魏红旗正在睡觉,你总不能直接的进到他的“家里”,那样对邓再天也不好。   赵文进到了魏红旗的办公室,像是很随意的将门随手的轻掩了一下,没有完全的关上,这样既阻隔了邓再天看向魏红旗屋里的视线,又给邓再天一个暗示——我没有将你锁在外面。我对你很尊重。   魏红旗这会正在屋里批阅东西,二十多天不在家,虽然现在信息发达,省委无论什么事都会在第一时间传达到魏红旗耳中,可是一些必须签字和用笔批阅的东西,就不是那么方便的。   “书记,邓省*长来了。”   魏红旗听了赵文的话,看了他一眼,点头说:“请他进来。”   赵文出去,门开的很圆。站在门边对着邓再天说。省*长,魏书记请您进去。   邓再天走进去,魏红旗并没有站起来和他寒暄,只是说了一句:“省长来了。坐。”   邓再天并没有坐。而是打量着魏红旗的办公室。赵文就说:“省*长,我给你的杯子续点水。”   等给邓再天的杯子添了水,赵文就准备出去。魏红旗却说,小赵,你将这些文件整理一下,待会给秘书长送过去。   赵文一边整理着,一边想,魏红旗是不是不想和邓再天单独的呆在一起?   一边干活,一边在猜测着邓再天的来意,这时,邓再天说:“临河对天南机械厂的组改重新做了一份计划,我看了一下,这次还是比较详尽的。”   魏红旗就回答,那样就好,终究这事还是要下面第一线的人出力的,我们只是把握一下方向,他们比我们了解实际情况要多。   说完,魏红旗看着邓再天说:“请坐啊,我马上就好。”   邓再天笑着说:“不了,我就站着,一天总是坐着,腰都有些疼。”   魏红旗就说,我也是,不过,我每天还坚持晨练,现在一天不练一下,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邓再天就说:“对啊,生命在于运动嘛,老人家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劳动,我看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魏红旗就说,嗯,是的。   邓再天和魏红旗的话犹如白开水,不仔细听什么都领悟不到。   魏红旗对着赵文说,你把从京城带来的茶叶给省长拿一盒。   赵文就到后面的柜子里拿出来衣蛾小铁盒,样子很普通,邓再天接到手里打开一看,点头说:“嗯,真香,这是杜仲茶?好东西啊。”   “小赵知道杜仲的作用吗?”   赵文整理着材料,笑着回答邓再天说:“省*长,我还真是不知道,好像杜仲是一味药?”   邓再天就说:“是啊,是一味好药啊,能治疗高血压、高血脂、还能消除头痛、头晕、耳鸣、心悸、眼花、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减退、手脚麻木、疲乏无力、这些症状,我记得有一首诗,虽然不是说杜仲药的,可是和一个叫杜仲的人有关,其中有两句是,慕君青云器,青发结绸缪。”   赵文就笑笑,邓再天又说:“书记将药当做茶喝,怪不得神采奕奕,我得学习。”   邓再天没有多留,一会就走了,魏红旗将他送到门口,赵文将电梯的门打开,等邓再天上去了,才说声省*长慢走。   这时,赵文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罗炳兴打来的,赵文就看看魏红旗的门,然后走进了洗手间,接通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罗炳兴长话短说:“现场勘查,吴庸不是死于意外,车上只有吴庸一个人,不过,根据调查,当时车上还有另外的人,可能是个女人。”   赵文心想这个吴庸果然和女人纠缠不清,说:“地点?他是副驾驶还是主驾驶?”   “地点是长安路终端,那里有一片树林,比较幽静,吴庸是主驾驶,衣衫不整,裤子拉链开着,有分泌物的存在。”   “吴庸开的是一辆吉普,车子已经完全的变形,明显是遭受了严重的外力撞击,那一块地方路面很宽,交通事故的可能性很小,而且,没有发现刹车的痕迹。”   没有发现刹车的痕迹,就是说如果有车辆撞到了吴庸的吉普车,是故意的,否则现场路面肯定有车轮胎摩擦的痕迹。   “那另一件事情怎么说?”   罗炳兴知道赵文说的是訾红升的事情,就回答:“还在调查,没有结论。”   “我想,见一下魏书记,给他亲自汇报一下乾南的情况。”   听了罗炳兴的话,赵文就沉吟了一下,说:“我待会汇报一下,你等消息。”   刚刚挂了电话,又有一个来电,一看,是寥革萍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0章星火燎原(二)   寥革萍张口就说:“小文,我来到了省委,想见一下魏书记。”   赵文虽然诧异,但是对寥革萍这种出人意料的行事方式已经不吃惊了,就低声回答:“廖市长,我要给魏书记汇报,至于怎么安排,那要看书记的。”   寥革萍答道:“我知道,我在等,麻烦你。”   赵文想想,就往外走,这时又有几个电话打过来,他一看,觉得都不重要,就没有接。   魏红旗这会却在低头沉思,他手里捏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文进去,稍等了一下说:“书记,刚才乾南市市长罗炳兴汇报,说华阳县县长吴庸的死很可能是他杀,并不是车祸。”   “华阳县城关镇的书记訾红升在乾南市纪检委隔离期间死亡,疑点很多,但是结果还没出来。”   “罗炳兴请示,希望能在今天给书记汇报一下具体的详情。”   魏红旗看着赵文,赵文就说:“刚才,乾南市常务副市长寥革萍打电话,说想给书记汇报工作,人已经来到了省委。”   魏红旗一直看着赵文,让赵文有些不自在,但是他还是故作轻松,魏红旗就说:“寥革萍,嗯,好,你让她来。”   赵文暗暗的透出一口气,然后补充了一句:“书记,我正和廖市长的女儿谈恋爱,廖市长的丈夫是咱们省高检反贪局局长甄一夫。”   说完了这句,赵文的心里彻底的放松了。   赵文不相信魏红旗一点不清楚寥革萍其人。还有她廖家的背景,关键是自己要将自己和寥革萍的关系给撇清,做到对魏红旗的坦诚和透明,不然,要是让魏红旗觉得自己是寥革萍的一个亲信,是安插在魏红旗身边的一个间谍,那样就不好了。   纵然魏红旗是从赵万多身边出来的,可是他已经是一个省的一把手,就是说已经开始了自己建功立业的征程,就算是在感情上倾斜于赵文。可是赵文必须做到心中对魏红旗是第一位的忠诚。否则,赵文在赣南省委就失去了继续存在的理由和基础。   赵文见到魏红旗答应,就说自己出去叫寥革萍进来,魏红旗突然说了一句:“廖开伟的女儿。我见过。人也不错的。”   赵文瞬间觉得自己在魏红旗面前就是透明的。魏红旗的眼光好像从背后直接的看到了自己的脸部表情,让赵文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说自己幸好给魏红旗说明了情况。只有停住身子,回头很诚恳的说:“我认识甄妮是在廖晓娟之前……我大娘她们有些情况不了解,我也不能因为廖晓娟优秀,就不理甄妮了。”   魏红旗终于笑了,说:“这又是一笔糊涂账,看来,我老嫂子有些乱点鸳鸯……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不要将来搞的亲戚见面尴尬。”   “我会解决的,那我去叫廖市长了。”   看到魏红旗不说话,赵文就走了出来,到了长廊里,才觉得自己脊背上都是冷汗。   寥革萍就在楼下等着,接到了赵文的电话,就坐着电梯到了上面。   赵文站在电梯口等着寥革萍,这样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寥革萍是甄妮的母亲,除了省委的几个常委来访,赵文还没有对其他人做到站在电梯口接送的先例。   寥革萍难的的给赵文露出了笑脸,说了一句:“还好?”   赵文不想称呼她为市长,也不想在这里称呼寥革萍为阿姨,就点头说:“正在学习之中,魏书记在等您。”   赵文跟在寥革萍身后,等到了办公室门前,寥革萍终于想起来了,就站住,看着赵文,赵文从她身后过去,到里面一汇报,然后才出来说,魏书记请你进去。   “寥革萍真是太心急了,也太强势了。”   刚才赵文真的担心寥革萍会直接的闯进去,那样自己和寥革萍都会很尴尬,不过,最后寥革萍还是觉悟了,赵文对自己说,今后和寥革萍尽量的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走得太近,否则,在赣南,身上就打着廖家的烙印了,那样对自己很不利,自己在赣南,只能有一个靠山,身上只能有一个烙印,那就是魏红旗。   “不过,自己能和寥革萍保持距离吗?”赵文有些疑惑。   寥革萍进去,叫了一声书记,魏红旗很难得的站起来,走到寥革萍的身边和她握手,说:“什么时候到的?”   寥革萍就回答,刚到。   魏红旗就让寥革萍坐,赵文就给寥革萍泡了茶水,再检查了一下魏红旗的杯子,然后不看寥革萍,径直就走了出去。   魏红旗和寥革萍的谈话进行了四十多分钟,这在魏红旗接待人的时间中,是比较长的一次了,中间赵文进去给两人续水,意外的发现寥革萍喝了很多,出来后赵文想,难道自己泡的茶水很香甜?还是寥革萍因为是自己这个未来的女婿给端的茶的原因,水就喝的多了?   这些明显的都不是,只能解释为,寥革萍在魏红旗跟前不觉得拘束,放得开,所以就很自然,往常多少人到了魏红旗跟前,一心想和魏红旗好好的谈话,多多揣摩领导的意思,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杯子里是琼浆玉露还是白开水?   魏红旗最后将寥革萍送到了门口,这已经是对待省委领导的规格了,而赵文将寥革萍送到了电梯门口,按了按键,寥革萍说,甄妮这几天要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赵文和甄妮每天都要通话或者发短信,她要回来的事情赵文当然知道,不过,寥革萍这会说要一起吃饭,这个就是意外之喜了。   等寥革萍走了,赵文坐在回到自己办公室。站在桌子前停了一会,心说这个寥革萍真是现实的可以。   “可是自己呢,当初选择甄妮的原因,难道很单纯吗?”   安定了思绪,赵文到魏红旗办公室打扫卫生,魏红旗说,你通知罗炳兴,让他晚上来。   可是赵文刚出去,就看到易素萍从电梯里出来,见到赵文就问:“书记忙着?”   赵文就淡然的回答:“刚接见下面的领导。这会应该不忙。”   易素萍进魏红旗的办公室也是不需要赵文通报的。何况他这会手里拿着寥革萍刚刚喝完的水杯子,也不可能重新跟着易素萍再进去,那样自己的行为就太明显了。   既然没法阻止,赵文就干脆在水管上仔细的将杯子清洗着。还用刷子将自己的手指甲缝都好好的刷了一遍。这才回去。看到易素萍还站在魏红旗办公室,就说:“秘书长,我给你倒杯水?”   易素萍来魏红旗这里是几乎不喝水的。本来她的办公室离魏红旗这里就很近,而且她在魏红旗这里几乎从来都是不停留的,赵文这会就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可是易素萍竟然答应了,这让赵文很奇怪,心里就在想易素萍来魏红旗这里,究竟要说什么。   泡好了水,赵文就在办公室里磨蹭着做点事情,整理着一些文件,这些文件平时也不是这会必须要整理的,赵文心想,魏红旗应该知道自己想听些什么。   “我能抽出多长时间?”   易素萍对于魏红旗每天的工作安排是了若指掌的,就回答:“有二十分钟,一会书记您要出席一下赣南大学的一个研讨会。”   见到魏红旗点头,易素萍就对着赵文说:“小赵,你到下面去一下,请乾南市委的陈高明书记上来。”   赵文说好的,就到了外面,心说今天真是风云际会,陈高明心里恐怕也觉得局势不对劲了,急着来省里找声援来了,可是陈高明竟然走的是易素萍的路子,不是说陈高明是邓再天的人吗?   “要不,陈高明就是先见过了邓再天,然后才找的易素萍?那邓再天刚才来魏红旗这里又是在做什么,难道仅仅是说临河机械厂的事情?”   “易素萍将我打发走,是不是不想让我听到她和魏红旗之间的对话?”   赵文心里想着,就来到楼下,陈高明正在易素萍的办公室里等着。   易素萍的办公室也很大,因为她这里经常要召开一些办公厅会议,而陈高明这会就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着,看起来很轻松,可是赵文一进去,陈高明就站起来,很热情的伸出手,笑着说:“我这个官来看你来了。”   赵文一听就笑,说:“陈书记,我以前不认识你,年轻气盛、说话欠妥,请你多批评。”   陈高明拍了一下赵文的手臂说:“年轻才有朝气,批评谈不上,不过,你一直没有去找我,我可是记得的。”   赵文就说:“我错了,总想着书记每天都很忙的,今后一定多向书记汇报工作。”   “魏书记请你上去。”   陈高明听了,干咳一下,笑容满面的和赵文往外走,只是赵文觉得陈高明今天的笑,有些过了。   到了上面魏红旗屋里,赵文给陈高明冲了水,易素萍就对着赵文说:“小赵,你和我去一下,将魏书记这几天出巡的一些材料整理一下。”   赵文心里骂了一句老妖婆,看看魏红旗,见魏红旗低头没吭声,就只有跟着易素萍往外走。   到了电梯上,易素萍就问:“小赵,你现在还住在迎宾馆?”   赵文就回答:“是,秘书长。”   “哦,迎宾馆那边还空着几幢房子,你的工作很重呀,休息不好,会受到影的,我看,你今天准备一下,晚上就搬到那边去行了,离魏书记也近些。”   “那边有专人打扫房间、做饭,你可以轻松一些。”   赵文听了迟疑着说:“谢谢秘书长,这样不好,我看,我还是住迎宾馆七楼的好。”   易素萍笑了,说:“没有给你搞特殊,一切都以工作为重,你的工作就是服务好魏书记,你要是休息不好,怎么给魏书记服务?就这样了,我待会给那边的小谭说一下。”   易素萍口中的小谭就是迎宾馆经理谭晓燕,谭晓燕是归易素萍这个秘书长管的。   “有阴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文心说这个易素萍不知想要搞什么鬼。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1章星火燎原(三)   既然洞悉了易素萍不想让自己早些回办公室,赵文就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些闲话。   过了一会,忽然有一个念头涌上赵文的心头,想通了之后,他倒是真的不急着离开易素萍这里了,直到易素萍一看时间,说:“嗯,走,我们一起上去,魏书记还要去赣南大学。”   两人到了楼上,正好陈高明一副要走的样子,赵文将陈高明送到楼道里,而易素萍没有出来。   赵文刚才在易素萍办公室想到的事情很简单,他觉得这次陈高明真的要挪地方了。   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自己耽搁了自己,官场无小事,一个微不足道的的举动,就影响了你的前程,一步跟不上,只能步步跟不上。   本来赣南都盛传陈高明是对邓再天负责的,这次乾南发生的吴庸死亡事件,其实是可大可小的,除非有证据证明陈高明参与了谋杀,否则陈高明只要稳坐钓鱼台,措施得当的话,也未必不能化解来自罗炳兴寥革萍几个的攻击。   就算是陈高明的手下贾浅对吴庸实施了什么手段,陈高明也可以推脱一下的,可是谁知道陈高明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好端端的跑到易素萍那里做什么。   陈高明是可以来找魏红旗汇报工作,可是他办的最差劲的事情,就是鬼使神差的怎么到了易素萍那里,起码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去。   而且陈高明这个节骨眼上来给魏红旗汇报,是先通过易素萍给魏红旗的报告。   简直是自毁前程。   易素萍是谁?易素萍她不仅仅是省委的秘书长。而且是省委的一位常委,不管这位常委的含金量有多大,那也是赣南十三名最*高*领*导*人之一。   陈高明不管以前是不是邓再天的人,可是这会你从易素萍那里来,通过易素萍的嘴巴请示受到魏红旗的接见,这不摆明了你陈高明是易素萍的人吗?   说句难听的,你陈高明倒底是墙头草,还是三姓家奴?一会夹在魏红旗和邓再天之间,这会又多了一个易素萍!   要是陈高明通过赵文,或者说直接找上门给魏红旗报告。也许赵文都会觉得。陈高明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是一个不怕事,敢于迎风而上的人,就算是从前和邓再天走的近。可是这会他改了。是抛弃了过去直接来给魏红旗投诚来了!   面对一个敢于背弃原先的阵营。敢于“单刀赴会”的市委书记,恐怕稍微有些魄力和眼光的一把手,都会以欣赏和有保留的姿态面对。从而在心里重新的审视一下这人的存在价值,然后有选择的看这人能不能为自己所用,这样,才会做出一个选择,看这次的危机中,到底是支持你,还是什么都不管,看看你自己的表现,等着事件过去后,再有下一步的安排。   可是陈高明却是从易素萍的办公室等待着,等着易素萍先给魏红旗请示,然后才来到了魏红旗这里,这样,就算是一个绝世的人才、是一个藏于匣中蒙蔽了光芒的宝剑,魏红旗这会也只有忽略了你——他不敢用你,不会用你,因为魏红旗不会去支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起码魏红旗这会感觉陈高明是不属于自己的,他魏红旗一个省*委*书记,不可能做那种按下葫芦飘起瓢的事情,去支持一个自己根本看不透的人而却去得罪已经投靠自己的寥革萍和罗炳兴,或者说就此放弃了扶植寥革萍还有那个罗炳兴。   那样,魏红旗失去的将不会是寥革萍和罗炳兴两个人,或许还有更多的隐形的支持者,比如赵文可能也就在其中,虽然赵文有些无足轻重,但是还有那些等着陈高明倒台而罗炳兴和寥革萍上台后自己也能水涨船高的乾南市管员们。   那样,魏红旗得到的却可能只是是陈高明对于易素萍的感恩戴德,因为是易素萍向魏红旗引荐了陈高明,在陈高明的心里,易素萍才是他的恩人。   魏红旗绝对不是那样傻的人,一个傻子,能坐在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吗?换句话说,魏红旗跟随了赵军多多年,难到没有一点政*治*觉*悟?那么任命魏红旗的中*央*领导,他们也没有集体智慧?   在前往赣南大学的路上,赵文有几次都在想,陈高明是不是在楼下被易素萍碰到了,所以才到了易素萍那里?还是陈高明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有些慌了?   可是赵文又觉得不太可能,这种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如果自己已经火烧眉毛、地位岌岌可危了,就算是邓再天这会用八抬大轿抬着自己去他的办公室,自己都不会去,何况是一个秘书长易素萍。   因为审时度势是人的一项本能,什么时候办什么事情,这个自己还是懂的,不然还不如回去做贼,搞俩小钱隐姓埋名的好,省得在这个官场摔得粉身碎骨。   所以,不管陈高明这会是犯糊涂也好,被易素萍给别有用心的拦住了也罢,总之,他在魏红旗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而且,陈高明来找魏红旗的事情将会很快的传到邓再天的耳朵里,邓再天要是知道了陈高明的所作所为,他还能容许这个没怎么有节操的手下继续在自己眼皮子地下乱蹦跶吗?   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想想陈高明,再想想自己,本来一直梦想着去上学学习知识的赵文,这会还是觉得社会才是最大的学堂,有些学识和经验,书本上是不会有的。   “可是书本上有的是什么呢?难道‘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这句话不是书本上说的吗?那书上到底讲的都是什么呢?   看着校园里三五成群的莘莘学子,说不清什么原因,赵文原本心里的那种自卑感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省*委*书记来到赣南大学是一件大事,所以赵文这个小秘书也被大家众星捧月的围着,都说宰相家奴,小国丞相,赵文和这些满腹经纶的讲师教授谈着话,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   在权力面前,知识要变得阿谀奉承了的话,那是知识的悲哀。   这时,赵文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一片妍妍艳艳的海棠花树丛中走了过来。   这人娥眉长发,一袭长裙,眼波流转,堪比花娇,背上背着一个画框,袅娜中,很快的就消失在一片姹紫嫣红中。   赵文的耳中忽然听不到了身边这些人的喧杂声音,他直盯盯的注视着那个飘逸的身影犹如凌波微步般的走出了自己的视野,恍然就清醒了,对着身边的人说声:“对不起,我去一下。”   这些人都知道他要去方便,还有人热情的给赵文指出了方向。   魏红旗在赣南大学会议室里开会,赵文看到身后没有了教师,就从楼道里往下跑。   像他这样大的年纪却穿着西装革履,有板有眼的,在校园里不多见,所以,当赵文急匆匆的从楼下跑到楼下,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大家都以为赵文是哪个系的学生,穿着正正经经的,要对某一个女生示爱了。   赵文来到了楼下,想了一下就朝着刚才那个女子走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几分钟后,他却看到了一扇大开的门。   这是学校的侧门。   赵文来到了门外面,街道空旷,没有几个人,他心中有些懊恼和幽怨,竟然再次的失去了这个女子的身影。   刚才在楼上看到的花丛中的女子,就是去年赵文在渡轮上遇到的那位长发飘逸出尘的裙装女子。   “她是赣南大学的学生,还是老师?”   赵文一霎那间几乎有一种不顾一切的顺着大路往前狂奔的想法,可是这几乎是不现实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急匆匆的往回走,海棠花的气息馥郁烂漫,赵文似乎嗅到了刚才那位女子的气息。   整个的下午和赣大的人一起与会,他再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晚上,送魏红旗回别墅,赵文看到罗炳兴的车子已经在等着了,魏红旗就让罗炳兴也进来。   赵文本来想让魏红旗稍微休息一下,反正罗炳兴已经等一会,再多等一会也无妨,不过魏红旗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即是如此,赵文还是和罗炳兴在外面站了一会,他知道,这会何红玉会给魏红旗换衣服,换拖鞋,稍稍的按摩一下,这样也让魏红旗的精神有些缓冲,自己也能和罗炳兴说几句话。   “陈高明今天也来给书记汇报工作了,还有甄妮的母亲。”   赵文对罗炳兴没有隐瞒,隐瞒了也没意思,在这样一个信息社会,什么消息相对来说都是暂时的,如果有永远的秘密,那只是对于一个死人而言。   罗炳兴显然有些吃惊,但是他很快就说:“吴庸的事情还不太明确,但是,我们在訾红升的的一处秘密住所,发现了一个账本,里面就牵扯到了陈高明,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人,陈高明涉及的金额,大概有五十万。”   罗炳兴补充了一句:“是你推荐的那个蒲春根发现的。”   赵文就问:“蒲春根?还有别的情况吗?”   罗炳兴说:“一会汇报完了,咱们找个地方说。”   赵文点点头,就和罗炳兴往别墅里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2章星火燎原(四)   人生总有几件事会让我们无可奈何的和无法改变的,比如你无法选择你的出身,你挽留不住离你而去的人,还有流逝的时间、回不去的过去、偶尔袭上心头的孤独感和人人都躲避不过的死亡,还有那个你莫名其妙就喜欢上的人。   很多的思绪夹杂在一起,总之,赵文今天下午以来的情绪很低落,他希望罗炳兴给魏红旗的汇报是简短的,不耽搁时间的,因为他非常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罗炳兴坐在了魏红旗的对面,赵文就开始了自己的角色扮演——他给罗炳兴倒了杯水,而魏红旗,则是何红玉亲自的端来了一杯奶。   据说晚上休息喝奶会补充钙的吸收,所以魏红旗在家的时候,何红玉每晚都会给魏红旗准备好,就是出门调研的那几天,赵文也是会为魏红旗准备好的,这就是细节,这就是工作,这样,才能让魏红旗感到贴心。   罗炳兴立即开始了汇报,没有废话,他当然知道说正事要紧,要拉关系,那也得给魏红旗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象,魏红旗觉得你是个可造就的人才了,你才有进一步和书记增进感情的资本。   罗炳兴说,魏书记,我们乾南发生了县长遇车祸死亡的大事,我在第一时间就派有关同志掌控了现场,经过缜密的勘察,已经可以得出初步结论,华阳县县长吴庸不是死于车祸,而是被人有预谋的杀害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一有新的情况,我会立刻给魏书记您汇报。   魏红旗就问,消息控制的怎么样?   罗炳兴回答,都在控制之内,只有市里几个少数的同志知道。   魏红旗点点头,罗炳兴就说,还有一件事,华阳县城关镇的书记兼镇长訾红升,因为一些问题被纪委审查。今天。在他的一处秘密住宅里发现了一本日记,准确的说是一本行贿受贿的账本,里面牵扯到了我们的一些干部,其中。就有乾南市委书记陈高明同志。   魏红旗看了罗炳兴一眼。问:“怎么发现的?”   “是工作组的一位同志跟踪了訾红升的家人很长时间才确定的。光是那个住宅,造价就在一百万往上,我们根据掌握的情况。进行了突击检查,结果确认了就是訾红升的私人别墅,就从那里发现了这个账本。”   罗炳兴说着,从手里的包中掏出了一个黑皮的本子,就要拿过去给魏红旗看,魏红旗摆手说,我就不看了,要注意保密,这件事,你和小赵联系。   魏红旗停顿了一下说:“注意要稳,抓住事实,证据要确凿,务必一举成功。”   罗炳兴连忙点头,赵文看差不多了,就说:“要不然,我和罗市长接触后再给书记汇报?今天一天已经很累了,书记应该早些休息。”   魏红旗就点头,罗炳兴就站了起来,魏红旗说:“越是复杂的环境,就越是要沉着冷静,这样才能办好事。”   罗炳兴又点头,说:“书记的教导我都记下了,我会认真的学习,并且学以致用,将这个精神贯穿在今后的工作中。”   赵文看罗炳兴转身走了,犹豫了一下,脸上有些作难的给魏红旗说:“书记,有个事给你汇报一下。”   魏红旗看起来心情还好,就问:“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赵文就说了易素萍让自己住迎宾馆别墅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处级干部,要是住在了常委别墅,我心里不安,总觉的心里不踏实。”   魏红旗就笑了,指着赵文说,来,坐下,我有几句话要给你说。   赵文就顺势坐在了魏红旗身边,何红玉这会过来要收拾,赵文就站起来帮忙,魏红旗说:“你坐下,让小红收拾,这几天你也累,休息一下。”   赵文就看了何红玉一眼,何红玉却没吭声,脸上可能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有些粉红,很是好看,赵文就想起了张红娣。   “两个月了,有什么感想?”   赵文知道魏红旗是问自己来省委有什么想法,就回答说:“没有,感觉每天都很忙,好像没时间想自己应该有什么想法,而且每天都觉得自己学到了什么,这样,只是表明了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到,所以,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魏红旗说:“没有想法就是有想法,因为你的行为就是思想的一种外在表现,从来认真踏实的工作都要比空想重要,劳动创造了语言,促进了大脑的思维,解放了思想,思想总是通过行动表现的,没听说过一个人不动弹,用思想就能将事情做完的,觉得自己不足,才有上进的可能,这点就很好嘛。”   何红玉忽然就笑了,声音咯咯的,插话说:“叔叔这是在教育我呢。”   赵文就不知何红玉在说什么,魏红旗说:“小红你的情况和小文的不一样,你那是书本知识的学习,就是要用脑子的,看着书思考,和工作中用手脚去做是不同的,不过,翻书总是要用手行动的,你半个小时一页的书都看不完,脑子里是在学习吗?”   何红玉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做了一个鬼脸,看上去很调皮,端着茶杯就走了,窈窕的身姿让赵文心里赞叹。   魏红旗接着说赵文:“有时候一个人的成功完全是被逼出来的,你不进步,就有人超过你,超过你你就落后,落后了别人就会淘汰你,所以,你只有不停的学习,不停的进步,才能站立于不败的地位,然后哪一天一回头,原来自己已经很成功了,将别人远远的拉在后面了。”   赵文点头说,我记住了。魏叔叔。   魏红旗今晚的话很多,好像没有放赵文走的意思:“去年你发表第一篇文章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要是再发一篇这样的稿子,我就让你来我身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赵文心说我哪知道,就摇头。   魏红旗说:“你发的第一篇稿子,当时你是副乡长,正好就是处在农村,而且你的文章有理有据。数字准确。关键是,你没有说别的事情,没有说汶水水库的建设,没说汶水的计划生育。没说汶水的经济该如何发展。因为。那都不是你的本职工作,和你丝毫没有关系,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就是在本职工作组领悟到了这些东西,不存在给谁歌功颂德吹嘘遛马的可能,证明你是有原则和恪守本分的,只管好自己的事情,绝对不参合不该自己管的,这在基层叫真抓实干,在省委,就是务实、就是有分寸,知道节制,就是明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赵文心想,我有那么的好吗?   魏红旗接着说:“结果,你被贾浅调到了华阳,那是贾浅和吴庸夹击你的后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明知去信访局没有在汶水好,可是你还是去了?”   赵文没说话,魏红旗笑着说:“书记当时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是你挺不下去了,就让我给你点拨一下……”   魏红旗口中说的“书记”应该就是大伯赵军多了,可是自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赵家人真的都是玩阴谋的高手!”   赵文面无表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却在直打鼓,心说自己的事情怎么魏红旗和赵军多都清楚,难道三叔赵万多的情报系统已经触及了汶水那个屁大的地方?那自己和宋秀娥之间的事情……   赵文回答说:“贾浅和吴庸两人的目的很明确,都是在排挤我,只是手段不一样,我辛辛苦苦做出的成绩,一声不吭的拱手让人,心有不甘,可是,让给吴庸的侄子,总比让给贾浅要好。”   “为什么呢?”   赵文看着魏红旗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实话,我要是领导,我就会用贾浅这样的人,因为他能办事,能出成绩,可是吴庸真的什么都做不成,我又不是幼儿园里看孩子的阿姨,我不需要好好学习,认真听话的乖孩子,那样,跟农村里搬个板凳坐在墙角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们有什么区别?”   “就是说吴庸他只能守住你开拓的场面,起码大家还知道那是你的成绩?而贾浅会将你的功绩给转变成他自己的?”   赵文点点头,心说这已经不是书记和秘书的谈话了,魏红旗这是要做什么?   “你到了华阳信访局之后,果然,又看准时机,发表了那篇关于信访工作的稿件,这其中的原因和想要达到的目的,我就不说了,我今天只是说一点,这篇信访局的稿子和上一篇一样,我只看到了一样事情,那就是,在商言商,当什么官就说什么话,绝对不谈和本职工作无关的事情。”   赵文看着魏红旗,看着他的嘴巴,听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在一个岗位上就能抓住这个岗位的重点,就是说,干一行爱一行,每一行都能干好,这,就是我想让你来我身边的原因。”   赵文张口结舌,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何红玉在一边听着,看着赵文,一会走过去在魏红旗后面,隔着沙发给他按摩着肩膀。   魏红旗最后说:“既然易素萍已经让你去住了,你就去,那些别墅并不是非要省委的同志才能去住的,我们也是要招待外来的客人的,那些资源不利用,长久下去,里面的人不是也没事可干,要是总没事干,这些人还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吗?”   “有些事情要一分为二的看,迎宾馆的人服务你,你,也好服务于我嘛。”   今晚魏红旗说的很多,赵文一时半会还消化不了,看看他没什么教导了,点点头就站起来,说声那我先走了,书记你早点休息。   有何红玉在场,赵文是从来不管魏红旗叫叔叔的。   赵文的头脑有些发胀,出去后被湖面刮来的风一吹,稍微的清醒了一些,罗炳兴竟然一直在车跟前站着,这会从车边走过来,说:“好了?走,上车。”   罗炳兴只带了司机,所以上车的时候赵文习惯的给罗炳兴开门,罗炳兴却愣了一下,但是还是接受了赵文的好意。   赵文从这边到了车上,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是谭晓燕打来的,说她已经接到了易秘书长的指示,那边的别墅也收拾好了,看赵文什么时候回来,将七楼的东西搬过去。   自己的行李真的还有些不能让别人碰的东西,需要自己亲自整理的,赵文就说,这会还在魏书记这里,谭经理你先休息,今晚可能没时间了,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   谭晓燕笑笑说,我就是给处长您服务的,不麻烦,应该的。   看着赵文打完电话,罗炳兴再一次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3章星火燎原(五)   车子行驶出不久,赵文就接到了薛长荣的电话,说赵处长调研回来了,有些事情要给处长汇报一下,看处长能不能安排?   赵文对薛长荣这个女人的感觉有些含含糊糊,就像是车子上加的齿轮油,说有用,她是纪委监察厅的副厅长,说没用,好像自己现在还真的有些用不上,齿轮油又不同于发动机的润滑机油,更换的频率要小的多,这完全就是一种隐形的投资,可能未来的某一天才能派上用场。   可是,到底谁是谁的投资?谁又在利用着谁?   不过,薛长荣对自己的目的倒是很明确,要借助自己扳倒陈克山,自己的好处,就是短时间里得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体和一些财产。   自己需要吗?好像是不需要,而接纳薛长荣的根本的原因就是来到赣南省委后,身边能用的人是零,自己急着找同盟罢了。   可是陈克山是那么容易扳倒的吗?一个省*部*级官员,是你想将其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话,薛长荣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就是眼下,如果处理不好乾南的事情,陈高明的去留,都是一件让人费尽心机的事情。   就如同一棵树,人们眼中只看到了树杆和树冠,也许这棵树在人们的视野中是幼小而迎风婆娑的,但是没人多想这棵树在地表之下的根茎又会是多么的盘根错节。   也许,这棵树只是某一棵大树的树根从地下冲出地面。衍生出来的一个子树杆,你这会要是砍了这个小树,大树会答应?大树会不疼?大树会容忍?   谁又知道种了这棵大树的人又是哪一位,而种大树的人的后台,又是谁?   要是每个在官场混的人,大家彼此都清楚了各自的后台背景,那样,就玩得没意思了,模棱两可稀里糊涂的,这样才能锻炼人。   就像打击敌人最有效的方法是消灭对手。可是在官场上直接的让对方**消失。那样会犯了大忌,那样,就不是在做官,而是快意江湖。是黑社会。是赤*裸*裸的战争。   通过某些事情的酝酿和蓄谋。大家运用可以接受的手段打压对方,斗智斗勇,使对方接受自己的条件。权衡利弊之后对自己俯首称臣,自认失败,这样才是官场,这才是官场斗争的规则,否则,雇佣杀手直接灭了对方,对方难道就甘愿被杀?肯定会实施反击,这样下来,双方就如同战场肉搏一样,刀刀见血,活到最后的那个胜利者,估计也就是个缺胳膊少腿的货色,他自己也存活不了几天了。   没有人敢说自己的屁股下从来没沾过屎,没人敢说自己做人从来就是干干净净的,要是没有一个墨守成规的潜规则的话,随便的查一下问题,在赣南,能存留下来不被罢官的官员,可能就一个都剩不下。   这就是一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平衡,一种官员们都要遵守的规则。   政治就是讲究平衡,在斗争中寻求平衡、在斗争中互利,除非一方将另一方逼的走投无路,没有人会甘愿鱼死网破,那样,到了最后,不讲究规矩的人,是不能被容忍的,结局也会很惨的。   所以,很多出事的官员即便最后倒了台,他们享受的待遇,也是不低的,这,就是一种优待,就是对于此人识时务讲规矩知道进退的一种安慰和奖赏,同样,这些出事人的家眷也相对的会过得惬意一些,否则树倒猢狲散,其结果可想而知。   既要为了达到目的前进,又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要将对手逼的太急,做到进退都有章法,凡事都有回旋商量的余地,那样,才是政治上的成熟。   事实上,一个当官的被剥夺了官位,就如同农民丧失了土地,工人丢失了工作,打击已经是致命的了,而且,农民丧失了土地还可以做别的,譬如打工,工人也可以再就业,还有一条活路和希望,当官的要是丢了官位,就已经是给他们宣判了死刑,你要让他人生从新开始,去做工,去挣钱,那无异于比杀了他还难受。   所以,牵一发而动全身,兵者诡道,官者,简单的说就是权衡利弊,就是搞平衡。   今天赵文的心情很不好,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满腹的怨气和愤懑,可是只能忍着,所以直接给薛长荣说正忙着,待会联系你。   本想着罗炳兴给魏红旗的汇报简短了,可以节省时间自己单独的清静一下,可是没料到魏红旗却给自己说了很多。   赵文仔细的回忆着魏红旗给自己说的那些话,仔细的回忆着魏红旗的语气和说话的姿态,领略着他说要表达的意思。   “魏红旗看来经过这两个月的观察,觉得我表现还行,否则,他不会今晚给我说那么多。”   “这就是一种态度。”   “从这次巡查结束,自己算是真正的被魏红旗说接纳了。”   罗炳兴看赵文轻轻的皱着眉,挂了电话,于是从包里拿出那个訾红升的黑皮本说:“你看看。”   赵文看了一眼罗炳兴,摇头说:“还是罗叔叔掌握就好,我就是书记身边的秘书,别的也不好插手。”   说着,赵文又看了罗炳兴一眼:“再说,下面的人,我也不熟。”   罗炳兴将黑皮本又重新的放了回去,心说这个赵文倒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怪不得魏红旗能看好他。   訾红升一个镇长,能够接触到的人,陈高明这位市委书记估计就是顶着天了,陈高明既然已经有了案底,赵文觉得了解这个本子里别的记载,也没有必要。   过了一会,车子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罗炳兴拍了一下赵文,然后头一点,赵文有些莫名所以,看了一下外面,见到一片住宅区,里面好像都是复式房子,比较气派。   但是罗炳兴什么都么说,车子继续往前走,到了一个宾馆,直接进到了后院。看起来这里很幽静。   赵文这次又要下来给罗炳兴开门。罗炳兴却自己已经出来了,带着赵文往宾馆里面走。   一会就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的人打开门,赵文就笑了。门里的是蒲春根。   进到屋里。赵文没有发现别人。罗炳兴就说,这次来省委比较急,还是自己人跟着好。   赵文就笑。说:“蒲所,还不谢谢罗市长。”   蒲春根就说谢谢罗市长的栽培。   罗炳兴就说,咱们少喝点酒?下午事情太多,我还没顾得上吃饭。   赵文一听就说好,我也没吃。   罗炳兴的房子是套房,外面可以当餐厅和会议室的,罗炳兴打了个电话,一会就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这个女子穿着一身套装,肌肤看起来丰隆艳丽,风情四射,腿型更是修长,比较养眼,进来就对着罗炳兴说领导好,看起来和罗炳兴很熟悉,并且对着赵文笑了一下,嘴巴红润,里面的牙齿很白,果然光彩照人。   赵文心说这女人真是一个尤物,罗炳兴就说:“这才是领导,以后来这里,你要好好招待。”   女子就对赵文一笑,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双手递给赵文,眼睛看着赵文说:“请领导支持我的工作。”   这女子走过来时,双腿并拢,一股香味幽幽的就袭了过来,赵文有二十来天没有接触女人了,心里就嘭嘭的快速跳了几下,就笑着接了,一看是一张酒店白金贵宾卡,做工很好,随手就放在桌子上,说声谢谢。   这女的展颜一笑,又拿着一张卡要递给蒲春根,蒲春根说:“我就算了,领导走到哪里,我就跟着,我一个人也来不了。”   罗炳兴就说:“灵芝给你,你就接住,第一次见面,不要拂了面子。”   蒲春根一听,就拿在手里,不过他站了起来,不像赵文一直坐着。   灵芝就说,在宾馆里消费两万元之内,持卡可以免费的。   蒲春根就吃了一惊。   罗炳兴就对着灵芝说,你去安排一下,我和领导喝点酒,就在这里好了。   原来这个漂亮女人叫灵芝。   等到灵芝出去,赵文就问蒲春根,听罗市长说,訾红升的秘密别墅是你发现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蒲春根咳嗽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他訾红升是镇长兼书记,不可能就是家里的那些财产银行存款,只是我们没有抓住现行,他这样又一死,想问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可是,事情总要办?难道訾红升死了,市长这事就不办了?我就蹲点,你看,这人要是没有汽车,总得有摩托车,没有摩托车,自行车总是有的?”   赵文就看了罗炳兴一眼,说:“你这是绕什么弯子?”   蒲春根说:“我的意思就是,訾红升死了,可是訾红升他儿子总在?就算找不到訾红升的儿子,总能找到他媳妇?找不到訾红升的媳妇,总能找訾红升的父母?总是有蛛丝马迹的,其实也很简单。”   “我了解了,訾红升对他的父母很孝顺,他要是有事不给老婆孩子说,难道也不给父母说?我就一直盯着他的父母,结果,终于就逮着他爹到别墅去了几回,然后,就给罗市长汇报了。”   罗炳兴点头说,蒲春根同志很能干,是公安战线的好手,我会为你请功,小文也是很有眼光,推荐得当。   蒲春根心想,一个属下和领导关系不亲密,走的不近,你的情报再准确,分析的再头头是道,领导也不会相信,忙了也百忙,这一切,还是要靠赵文的提携,不然这个罗市长,自己哪一年才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赵文就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其实屋里的每个人都清楚,訾红升就是一条小虾米,死了就死了,本来工作的中心是全力的查吴庸车祸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蒲春根倒是一个福将,阴差阳错的从訾红升的秘密别墅里竟然搞到了关于陈高明受贿的证据。   怎么能扳倒陈高明,才是现在罗炳兴最关心的事情,至于那个倒霉的吴庸,他才懒得过问,不过还是要走一下形式的,毕竟将来下面的局势也是需要重新的洗牌的。   “魏书记说要你指导,你说怎么办?”   赵文一听就笑:“书记说的是让我和罗叔叔你一起研究,可没说要我办这件事,我什么都不懂,要不我去给书记请辞?”   罗炳兴就笑了,这时,有人敲门,灵芝就带着人进来开始上菜,拿了一瓶茅台,罗炳兴就说,我饿了,咱们先吃,一会再喝酒。等上菜的服务员都出去,灵芝却在那里站着,给罗炳兴几人服务,夹菜倒水的,赵文猛地想,这个灵芝不会是罗炳兴的小蜜?   心里有了想法,再观察的时候,赵文果然就看出了一些眉目。   罗炳兴吃着饭就说:“还得要省纪委的人参与,市里的,就别提了,也不够格。”   赵文一听,心说刚刚薛长荣还给自己打电话,看来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谁了。   真是两眼乌黑闯世界,连滚带爬蹒跚行。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4章星火燎原(六)   赵文到底还是借故去了一下洗手间,他在里面接了一盆凉水,将自己整个头都浸在里面,停了几分钟,觉得自己清醒一些了,才从水里出来,盯着镜子里那张有些苍白的脸看了一会。   一会赵文出去,罗炳兴就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赵文就摇头说,这二十来天一直在下面,可能就是有些累,不过,没关系,还是办事要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每一分钟都很重要,不要错失良机。我觉得,訾红升和吴庸的事情其实可以合并在一起查。   罗炳兴听了就沉吟,蒲春根看了罗炳兴一眼,说:“书记说的也是,我也想,訾红升本来就是贾浅的人,当初贾浅为了让訾红升进入华阳县常委,还和书记你对着干,不管吴庸当时是不是真的支持你,毕竟表面上是护着你的,而訾红升既然是贾浅的人,而贾浅又是陈高明的人,现在吴庸出了事,訾红升也死了,说不准就是和贾浅陈高明脱不了干系的,所以,我觉得书记说的有理,两件事可以考虑一起办。”   赵文问:“钱庆安在哪里?”   蒲春根就说,这会被监视着居住。   罗炳兴立刻说:“马上提审钱庆安!”   站在赵文的这个角度考虑问题,谁和领导的关系最亲密,不是领导的家人,情人,而是秘书,领导的事情秘书最起码知道个七七八八,如果这个秘书跟着领导的时间越长。那么,手头掌握领导的私密事情也就最多,所以,很多人都将秘书看作了二领导,当成了领导的化身,那也不以为过。   这时,罗炳兴的手机响了,他一接,脸色就阴沉下来:“要立刻搜捕,注意要将钱庆安的家人控制好。一定注意安全。”   蒲春根等着罗炳兴挂了电话。说:“钱庆安出事了?”罗炳兴点头说,是,钱庆安失踪了。   “失踪了?”   赵文皱了一下眉,罗炳兴说:“本来要对钱庆安采取措施的。可是主要考虑吴庸是车祸。所以就没有将他身边的人控制起来。”   赵文沉默了一下。心中斟酌着词语,想着怎么将下来的话给说的明白。   一个领导人,所需要的智商情商要比其他事情要多。在生活里,人们什么事情都追求用简单的方法解决很复杂的事情,可是对于领导者,就需要讲究策略,要迂回,这一点非常难以做到。   怎么才能找到好的方法既解决了问题,又尽可能的减少有形无形存在的阻力,这就需要很丰富的斗争经验,需要顾及方方面面的问题,将这个问题玩得转了,那么,你就具备了当官的基本素质,拥有了政治的智慧。   想了一会,赵文觉得还是自己不要说的好,不过,有些话可以借着别人的嘴说出来,于是他对罗炳兴说:“罗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赵文这会的说话绝对不是随便的介绍朋友那么简单,罗炳兴本能的点头说,那好啊,你叔叔这人最喜欢交朋友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赵文拨通了薛长荣的电话,说:“薛厅长,没有休息,嗯,有件事要给你汇报一下。”   听着赵文打着官腔,薛长荣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了,于是就问赵文在哪里,罗炳兴说,在福缘会馆。   赵文重述了一下,薛长荣就轻轻的说:“福缘会馆,好地方啊,听说是一条龙,里面什么都有。”   说完这一句,薛长荣的声音就正常了,说,好,我这就过去,到了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赵文对罗炳兴说,这是省纪委监察厅副厅长薛长荣,一位女同志,很有能力。   罗炳兴心想,这一说要查陈高明,赵文立刻就找了一个省纪委的人,人脉很丰富呀。   薛长荣没来,赵文就和罗炳兴说着闲话:“罗叔叔,我觉得一一其实很有能力的,总是呆在乾南,对她的成长不好。”   罗炳兴明白了赵文的意思,如果这次自己将陈高明撵下台,自己就是乾南的一把手,那样,罗一一在乾南就会丧失很多发展的机会,倒是真的不如将她换一个地方。   再说,罗一一的能力,罗炳兴是知道的,于是就问赵文有什么好主意。   赵文想了一下说:“前一段随着督察组到泾川市去,那里的方家河县,罗叔叔不知道了解不了解。”   罗炳兴就说,嗯,黄金大县,全国有名,是个好地方。   说到这里,下面的话就没有必要提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赵文相信罗炳兴会审时度势,为罗一一安排好的。   一会,薛长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赵文说自己出去接她。   到了大院后门,薛长荣将车子停了进来,赵文没等她下车,自己就坐了上去。   薛长荣将车灯灭了熄了火,院子里倒是有些昏黄的灯光,可是车里就很黑暗,两人迅速的就抱在一起,唇舌相交,赵文的手就抓着薛长荣的丰胸使劲的揉捏,然后就顺着她的腰将手插进了她的裤子里,手在滑腻双腿之间乱摸,一会薛长荣就气喘吁吁,想要叫唤。   赵文赶紧和她分开,薛长荣腻声道,怎么,首长叫我来就是汇报这事啊,挑的地方还不错。   赵文靠在椅背上,喘了口气说,不是,是有事情,上面屋里等着的是乾南市市长罗炳兴,乾南市市委书记陈高明涉及了一些事情,魏书记也知道,让我和罗炳兴合计这事,我没经验,就叫你这个老纪检来了。   薛长荣先是一怔,然后又是一乐,手放在赵文的胸前说:“行啊,没想到领导出去游览了一下赣南的风景。回来就钓了一条大鱼。”   “官人要奴家怎么办,奴家就怎么办,小妇人都听大老爷你的。”   赵文噗嗤的就笑了,说办完正经再收拾你,我都憋了一个月了。   说完赵文就下车,薛长荣心说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赵文仿佛知道薛长荣心里想什么,站在车底下低声说,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猛虎出林。   薛长荣看着赵文的样子也很急迫,直觉告诉自己他是真的好久没碰女人了。身子没来由的就有些发软。到底还是不能让赵文等久了,整理了一下就下了车。   罗炳兴和蒲春根都没想到薛长荣竟然这么漂亮,而且看起来也只是三十出头。   罗炳兴是正厅,而薛长荣只是副厅。可是薛长荣是省纪委的。这个就要比罗炳兴尊贵些。见了面难免有是一番客气。   坐下后,赵文长话短说,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并且说刚刚得到消息,吴庸的秘书钱庆安失踪了。   刚才薛长荣在上楼的时候就想了赵文要自己来的目的,就说:“如果我判断的没错,钱庆安无非是被某人给控制了,还有,就是自己躲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自己躲起来的机会要大些。”   赵文也点头,说:“以我对钱庆安的了解,这个人很机警,薛厅长的分析很对。”   薛长荣就说:“陈高明同志昨天下午来省委见魏书记,他来的原因可能还不是知道你们搜查到了訾红升账本的事情,只是作为一种政治嗅觉,来未雨绸缪了,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将涉及吴庸和訾红升的人全都隔离起来,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们,还有,就是杜绝外面人给他们施压,串供,搞攻守同盟。”   薛长荣说着看了罗炳兴一眼,说:“特殊时期,事情要特别对待,除了陈高明,乾南别的人罗市长还是能控制的。”   “魏书记既然要你们办这事,那么就要面面俱到,这是一次考验,我估计,到了明天,魏书记就会让省纪检的同志介入了,所以,小范围里的动作,既不越权,还是可以接受的。”   罗炳兴听了说,那好,我这就布置一下。   罗炳兴到另外的屋里打电话去了,蒲春根就说:“书记,我觉得这会要将吴满天这家伙给逮起来,他准定知道吴庸的很多事情。”   薛长荣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说:“逮这个字不妥当,应该是保护,可以约见他谈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看从他那里能得到什么消息。”   “我想,吴满天对吴庸还是很有感情的,当然希望早点抓住杀害吴庸的人,也许他就能提供什么情况——还有,吴庸的儿子吴长旭。”   说道这里,赵文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和单宝慧在汶水饭店时,看到吴长旭和李文婷在一起肉搏的情形,就问:“老蒲,你还记得你那晚在吴奎那里看到黄天林的情形吗?”   蒲春根不明所以,说记得啊,黄天林那小子跑得早,不然准是将黄天林和李文婷他们俩落在一个被窝里。   赵文听着就咳嗽一声,蒲春根看着薛长荣就不好意思的笑,薛长荣就问:“怎么,黄天林是谁?李文婷又是谁?”   赵文就解释说,李文婷是一个交际花,黄天林是华阳县组织部长,和李文婷关系暧昧,而李文婷和吴庸的儿子,吴长旭也也有一腿。”   赵文故意说的很俗气,将蒲春根的尴尬给减弱了一些,蒲春根心知肚明,说:“啊,没想到,这不乱套了吗。”   赵文说,具体的事情你可以问吴奎,就说是我说的。   看来,吴奎的嘴巴很紧,什么都没有给蒲春根透露过。   薛长荣就问:“你说的意思,这个吴庸和黄天林不是一条道上的?”   赵文就点点头,对着薛长荣笑了一下,心说薛长荣果然鬼精,说话也俗气了。   薛长荣就说:“这个消息很重要,要立即将这个李文婷给拿下,还有那个黄天林,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至于吴庸的儿子和涉案的人员,全部隔离起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5章星火燎原(七)   赵文一直在想关于黄天林的事情,自己从华阳县政府黄天林的办公室里顺溜了黄天林几十万的财产,这件事对任何人都是一个秘密,可是,自己知道,黄天林也清楚他的钱丢失了,至于黄天林这些钱的来路,那就是一件值得查的事情。   那么,黄天林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可以查的呢?   如果真的要搞掉贾浅,从黄天林这里入手倒是一个捷径,赵文不相信贾浅就是一个水泼不进的铁桶,如果黄天林这会经济上查不出什么,那么李文婷就是一个好的突破口,关键是,怎么能让李文婷张口,黄天林和李文婷之间到底好到了那一种程度,还有,李文婷到底接近黄天林和吴长旭的目的是什么?是嫁人,还是想套出什么好处?   不过,黄天林和宋秀娥离婚了,吴长旭也是未婚青年,顶多只能说明李文婷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昆虫都能采蜜的花朵,私生活泛滥又不能定罪,况且,黄天林那里,到底和宋秀娥是多年的夫妻,如果宋秀娥知道是自己指示人查黄天林,心里又会怎么想自己呢?   毕竟,宋秀娥在汶水时,对自己的帮助也是有的,要是做到太无情,那样也不好……   这会罗炳兴还没出来,赵文就轻声说:“要查吴庸的事情,确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撞死的,第一,要好好的查查吴长旭,第二,就是赶紧找到钱庆安,我估计这两人知道很多事情。”   “还有。既然将訾红升和陈高明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就不妨搞个大的,我在华阳时,城关有个叫李世龙的人被訾红升打聋了耳朵,这人一直在上访,你可以回去找到他,将情况了解一下,还可以发动像李世龙这样的人,揭发訾红升有没有别的事情。”   蒲春根点头说:“明白了。墙倒众人推。拔出萝卜带出泥,訾红升的事情越多,那么,肯定就有牵扯到贾浅的……”   薛长荣这会笑了一下。赵文看了她一眼说:“我离开华阳的时候。乾南电视台做过一期信访的专题新闻。当时李世龙到信访局上访的过程被拍摄下来了,可是后来因为种种的原因,一直没有播出关于上访訾红升的内容。如果,薛厅长明天要下去,不妨找到单宝慧,到她那里了解一下事情的详细过程,看到底是谁不让播出的。”   “新闻自由嘛,这件事里,敢于阻拦新闻自由的,那就是和訾红升有关系的……”   赵文的话让薛长荣心神一悸,心说这个赵文果然毒辣,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他这会才捞了出来。   能够审核乾南电视台不让他们播出新闻节目的,那只有乾南广播电视局。   广播电视局又是文化局和宣传部门管辖的,那么,这个下达命令不然播出李世龙上访訾红升新闻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所有的结果都是有原因的,无缘无故的,没人会为訾红升出头,现在已经知道了訾红升和陈高明之间有金钱来往,可能当初不让播出那一新闻的就是陈高明本人。   不过,是不是陈高明指使的也无所谓了,再多一个人露出来,那么对于罗炳兴来说,更是一件好事,就可以再掌握一个乾南有关部门的职位。   从这件事中,相信罗炳兴就可以扯出一片人,这些人都是和訾红升有关的人,也可能就是贾浅的人,或者是陈高明的人,但是他们归根到底都可以归纳是陈高明的人。   罗炳兴一会就出来了,对着赵文点点头,坐下后,赵文就问罗炳兴:“罗市长,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文这会忽然叫罗炳兴的职位,还蛮客气的,罗炳兴就正色说,你问,我知无不言。   “当初乾南化肥厂的二期扩建,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在汶水?或者说,为什么一定要搬迁?”   罗炳兴的眼睛一亮,说:“这件事怪我,当时市区民众的意见很大,市政府被静坐了好几次,我没有坚持原则,陈高明书记最后拍板,将化肥厂给迁出市区。”   “本来,化肥厂在市里的那片地皮位置也很好,化肥厂搬出去后,那里进行了规划,可以增加很多就业机会,gdp值也能上升几个百分点,算起来,也不是坏事。”   “不过,这会想起来,里面有很多隐情……我回去后将这件事好好的查一下,然后在给魏书记汇报。”   罗炳兴终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年方弱冠的青年人了,他今晚给自己提醒了很多自己几乎没有想到、或者有些忽略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化肥厂的搬迁,这一搬一建的,征地皮、补偿款、旧设备换新的等等流程中间都有可以操作的空隙,就光是这件事抓下去,恐怕陈高明就要完蛋了,何况,吴庸的死因可能就是因为汶水群众因为耕地补偿问题那次到省委上访引起的贾浅等人狗急跳墙的结果。   薛长荣听了一会说:“我觉得,乾南的事情还真的很严重啊,一个镇的书记竟然死在了纪委审查时期,那么纪委是不是有问题?一个县长竟然被谋杀用车撞死,那么,华阳是不是存在着黑社会?”   “还有许多方方面面存在的问题,罗市长,你责无旁贷、任重道远。”   罗炳兴有些痛心疾首,说:“我失职啊,不过,我一定将省委交给的这次任务完成好,一定不会辜负了省委领导的重托。”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就沟通完了,赵文又吃了几口菜,说:“不行了,我真的有些累,两个眼皮打架。”   罗炳兴就说:“看来,今晚这酒也喝不成了,回头我给两位领导补上。我待会连夜赶回去。”   赵文就问薛长荣:“薛厅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薛长荣就说,暂时就这些,明天见了魏书记再说。   赵文将桌上的那张灵芝给的卡递给薛长荣说:“这是罗市长给你准备的,你经常办案,说不定哪天想找个地方清静,这儿挺不错,一条龙服务,薛厅长就不要推辞了。”   薛长荣大眼看了赵文一眼,罗炳兴就说:“是啊,纪委的工作繁忙,这地方是我的一个亲戚开的,幽静,条件还可以,薛厅长有空了多多指导一下工作。”   薛长荣就将卡收了起来,站起来就要走,蒲春根赶紧打开了门,跟着薛长荣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赵文和罗炳兴,罗炳兴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不由分说的放在赵文的手里,使着眼色让赵文赶紧收下,然后两人就往外走,罗炳兴轻声说:“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不过上次送甄妮走,没见到你,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出了门,罗炳兴的话正好说完,赵文就说:“罗叔叔留步,待会回去,一定注意安全。”   罗炳兴就站在门前看着赵文离去,然后见赵文拐过角时对自己挥手,就点点头,进到了屋里。   薛长荣已经上到了车上,蒲春根在院子里看到赵文过来,就迎了过去,赵文轻声说:“回去和吴奎商量,一定将黄天林给盯紧,还有,小心秦国辉。”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还有,可以多给罗市长汇报,但是不要靠的太近。”   蒲春根就连连点头,赵文就要上车,转身又说:“要和尚德胜搞好关系。”   蒲春根再次点头,说路上慢点,赵文就笑:“你也要小心,小心无大错。”   蒲春根等赵文和薛长荣的车出了大院,才往楼上走。   “这是人家给你的?倒是做的顺水人情。”   听了薛长荣的话,赵文就笑:“我用不上,我也没时间用,你不是说这里一条龙服务好,那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两人闲侃几句,正好就到了罗炳兴刚才拍了自己一下的地点,赵文就随意的往外一看,心说罗炳兴这个地方找的还真是秘密,不过,看起来环境很好,那串钥匙,就是这里哪处房子的了。   薛长荣看着赵文靠在椅背上,就说:“出去很累啊?”   赵文点头想说忙的连**都戒了,但是觉得不合适,薛长荣说:“那,我待会给你按摩一下?”   赵文伸出手放在薛长荣的腿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说:“我想泡个澡。”   薛长荣心里就一热,想起了和赵文在泾川时候的事情,下面就痒痒的,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覆盖在赵文的手上,轻笑着说:“你的那个小弟真是有趣。”   赵文说:“我小弟?哪个?哦,你说老蒲?”   赵文有些想笑:“小弟,你以为是黑社会啊。老蒲这人社会经验很丰富,说话虽然粗,可是办事心细,有机会,你今后多提携一下啊。”   “对了,刚才你在笑什么?”   “我哪有笑?不过就是嘴痒。”   赵文就在薛长荣的大腿跟捏了一下,薛长荣叫了一声,连忙说:“是是是,我听他说萝卜,我就笑了。”   赵文莫名其妙,薛长荣又笑着说:“坏掉的萝卜和怀孕的妇女,你难道不知道?”   赵文就说这哪跟哪啊,薛长荣就说,一样的,都是虫子惹的祸,虫子将萝卜弄坏了,也让女人怀孕了。   赵文恍然大悟,笑说,我看不是,而是拔得太晚了。   薛长荣的腿将赵文的手一夹,说:“拔得太晚了,那就别拔,留在里面多好……”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6章星火燎原(八)   两人到了上次和张红娣在一起时的房子里,一进门赵文就剥薛长荣的衣服,薛长荣喘着气配合着赵文粗鲁的动作,手臂撑在墙壁上,赵文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对着薛长荣白白的屁股就戳了过去。   薛长荣立即叫了起来,赵文动作越来越快,只听得“啪啪啪”连环的响,赵文双手将薛长荣的圆臀箍的紧紧的,仰着头就喊了几声,泄了身。   两人都喘着粗气,赵文伸手在薛长荣的臀部“啪”的轻拍了一下,然后伸腿将小腿弯的裤子完全的蹬掉,看着薛长荣懒懒的靠在墙上,说:“一二三,去买单。”   薛长荣这下知道赵文真的有一个月没做过了,要不,这次也不会这样急,时间也不会这样短。   两人黏黏糊糊搂抱着到了盥洗室,薛长荣一边放着水,一边问:“这个罗炳兴看起来还挺能干的,以前还真是没注意过他。”   赵文将仅留在身上的衬衣扔在地上,然后嘴里说声糟糕,就要捡起来,薛长荣说:“没事,我给你准备有衣服。”   赵文一听,就将薛长荣抱在怀里,然后亲了一下她的嘴巴,搂着她的细腰就坐进了浴池。   赵文惬意的躺在水里,薛长荣在他身上捏摸着,他一会就有些迷糊,可是听着薛长荣好像在哼着一首什么曲子,就睁开眼斜睨着全裸的薛长荣。   也不知道是水蒸气的原因,还是刚刚才做过。薛长荣的脸红扑扑的,还是有些风骚的样子,赵文就说,小媳妇在唱什么?   薛长荣说,就不告诉你。   赵文就说,你不说话,我有话给你说。   “洗耳恭听着呢。”   薛长荣在赵文软趴趴的那个地方拨拉了一下,听他说:“如果,你这次到乾南去,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将事情办好。办成铁案,滴水不漏,不管从哪方面讲,都要让人无话可说。”   薛长荣以为赵文要给自己说一些笑话的。可是他却这么正经。就点头称是。   赵文就笑了。说:“你别那么严肃,你才是我的领导。厅长大人。”   薛长荣就说,那。你就这样尊重厅长啊?   赵文正色道:“是啊,养精蓄锐,准备猛虎出林。”   薛长荣听了就笑,说:“我寻思着,一号也该有什么动静了。”   赵文没说话,享受着薛长荣在自己身上的揉捏,薛长荣说:“一号来赣南已经多半年了,什么事没干,就是走走看看,很多人都等着他的三把火,可是到底也没等着,底下人就说,这位啊,看来是在赣南准备养老,平平安安的过几年,就走人的。”   赵文就问,这么说,下面的人都觉得书记很面?   薛长荣说:“面不面的我不知道,可是政府那边的实力雄厚,在赣南经营多年,已经不是地头蛇,而是地头龙,盘根错节的,你说赣南哪个地方不是他的人?就说你没来之前的那个大秘,不也是他拐着弯的安插在一号身边的吗?不过,最后还是没干成……”   “那你说,一号就没希望了?”   薛长荣说:“本来我不看好他,不过,有了你,我觉得倒是可以搏一搏了。”   赵文笑着说:“我不行,刚才没几下就完了,你还不知道我啊?”   薛长荣听着,在赵文下面摸了几下,看到他有抬头的痕迹,就一口咬了过去,没吸吮几下,赵文果然就竖了起来,薛长荣立即就坐了上去,咬着嘴唇一下到底,再不说话,只听到喘息和水花哗哗的响动。   这次赵文很持久,而薛长荣却早早的就完了,她瘫在水里,赵文将她捞在浴缸边上,将她的两条圆腿架在自己肩上,下面不停的耸动,薛长荣就咿咿呀呀的叫,像是唱歌,赵文就问你在唱什么,薛长荣回答:“贵妃醉酒……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啊……啊……啊……嫦娥离月宫……似嫦娥离月宫……鸳鸯来戏水……戏水……”   到了最后,薛长荣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赵文看着她淫*靡的样子下面就更加的坚硬,感觉薛长荣体内又是一股水冲了出来,全身就一个冷颤,死死的抵着薛长荣不动,薛长荣倒是长长的尖叫一声,双腿用力的叉的开开的,然后轰隆一下整个身体就溜进了浴池,然后又手忙脚乱的扑腾着,要站起来,搞的水花四溅,赵文就一把抓住她,赫赫的喘着气说,姐放思想,浴池俱进。   闹了一会,两人都满足了,薛长荣就说:“这次乾南的事情,是不是老板打响的第一枪?”   赵文就说自己今晚打了两枪,薛长荣就过来捏赵文的嘴,赵文说,我们出去,好好说说话,薛长荣就伸手说,那,你抱我。   赵文将薛长荣抱起,手就在她的臀部捏,说真滑,然后不等薛长荣说话,继续说:“姐放思想,浴池俱进,贴进裙中,开脱进去,深入肌层,实事毬事,集中精力,丸强拼搏,扬鞭奋进,真抓湿干,完事如意,姐大欢喜。”   薛长荣听了咯咯笑,赵文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就躺下,叹口气说:“罗炳兴能不能干,从前也没机会表现,那时候要是风头旺了,不就是没事找事?不是站起来给人当靶子?这下逮着机会,他要是不冲,那就是真的不行了。”   赵文也不隐瞒,说:“其实我个人很看好老板,并不是说我现在是为他服务的,和他穿一条裤子,所以看好他,而是,这个人很有心计,而且,很能忍。”   薛长荣听了又笑,赵文说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薛长荣说。你先说正事,赵文就说:“上次泾川的事情你应该很了解,可是后来的常委会议,你知道过程吗?”   薛长荣伸着手指在赵文的乳*头上画着圈,说:“中规中矩的,我没觉得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泾川的事情就抹稀泥了,我原想着能将兰克义那家伙给怎么样呢……临河的事情打倒重来,还有一件关于一个处级干部管不住自己裤裆里家伙的事情,将别人的老婆脱了裤子。又有什么好说的。”   赵文摇头说:“不对。我给你分析一下,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长荣说,那你告诉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情况。也就是听别人道听途说的。不足为信。   赵文就说:“别的不提。单说兰克义的事情,你觉得泾川那次能将兰克义怎么样?是,兰克义是有责任。可是那个安监局的没责任?泾川市委市政府的没责任?还有方家河的一杆子领导,他们能没有责任?我看,方家河那里实力云集,已经不是泾川市里那样简单能担当的了,只是你心里有气,希望兰克义出事,可是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你要是动兰克义,你知道方家河上面的金矿有多少人在上面入有干股?其中省委牵扯到了几个人,陈克山不说,邓再天有没有份?”   “矿难明明是死了二十多个人,可是上报的只有三个,在没有明确的证据下,就凭着你我吆喝几声,就是闹到中*央去,也就是一个一般的生产责任,而我们一闹,失败了,在赣南还能立足吗?中*央会怎么看魏红旗?不知道安定团结,不配当一把手,就算要闹,那好,真凭实据的可有?美女,这都是学问。”   薛长荣愣愣的看着赵文,赵文摸了一下她柔柔的下巴说:“还有,兰克义是撞死了一个小孩,酒驾又怎么样?赔点钱对他算是什么?你要一定要查,兰克义难道不会耍赖,就算是兰克义没心眼,陈克山呢?”   “退一步讲,你要作为交通事故处理,总是要找警察鉴定的,如果鉴定报告出来说兰克义不是酒驾,而是刹车突然失灵造成的事故,你怎么办?如果叫那一家人去上访?上访要到哪里去,赣南省吗?你觉得有戏?如果不行,难道又是去上面中*央?”   “我干过信访工作,我可能比你要清楚信访的作风,这样一来二去的,还不如息事宁人,拿些钱了事,因为,你上访的要舟车劳顿,可是他们,只需要一个电话,到时候,你身心疲惫,时间也过去了,你什么都做不成,他们照样花天酒地,还会嘲笑你不识时务,最后甚至连钱都拿不到手,那时候,你我又要怎么办?”   薛长荣不说话,赵文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抚摸着说:“其实这一套你比我清楚的多,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是放长线钓大鱼,寡不敌众的时候要偃旗息鼓,养精蓄锐,然后瞅准时机,各个击破,这样的道理你总是知道的,再说,你觉得省里这会能支持老板的人,有几个?还有,你一直当我是你的什么靠山,可是你觉得你这个小小的秘书靠山又有什么力量为你挡风遮雨?”   “没有,眼下没有!”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可言,我直说了,其实我现在和一号一样,都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外人看起来我们很风光,其实,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难,走一步要想三步,甚至更多。我们就是在寻找契机,培植势力,拉拢打压,好等到羽翼丰满了才和那边的那些人做一个对决。”   “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这次巡查中间,发现了很多事情,可是,没法去解决,为什么,还是那句老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多米诺骨牌效应你总知道,一个线头好解开,可是一团乱麻,就需要耐心,或者说,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和持刀人有力的手臂才能劈开这个乱麻。”   “你知道这次在河源我见到了什么吗?”   薛长荣一听河源,脸色就变了,问:“是什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7章星火燎原(九)   赵文看薛长荣的脸色不对,心念转换了一下,说:“那里的人对什么忠字庙很虔诚,可惜这次时间太短,我也没机会到实地看一下。”   “直觉说明了,那个什么忠字庙就是陈克山敛财的一个方式。”   “可是,我们怎么去查?为什么去查,又能查出什么?”   “说得好听了,拜佛烧香的是个人信仰,是受到国家保护的,可是说的难听了,陈克山一个国*家*高*级*领*导*人是在带头的搞封建迷信,搞变相的个人*崇*拜,妖言惑众,就像那些自古以来存在的别有用心的邪*教*组*织一样,蛊惑人心,图财害命,为了达到个人隐蔽的险恶目的。”   薛长荣很沉默,这时,赵文好像听到手机响了一下,就看了薛长荣一眼,光溜溜的出去,到客厅里将抛在地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短信是刘强发过来的:“刚才方家河城关至老鸦嘴公路方向出现了大规模的械斗,死了一个人,伤者无数,原因是矿管局在路上设置收费站,对过往拉矿车辆按吨位收费,民愤极大,此事以前发生过几次,我已拍照记录。”   赵文回了一个注意安全,然后就删掉了短信。   刘强到方家河县城关派出所上班已经一个月了,他为人低调,又有严正刚护着,所以看起来混的还行。   到客厅去了一趟,赵文忽然觉得给薛长荣说的有些太多了。回来看着薛长荣沉默的样子,心想,还是不能提她忠县那位老公的事情。   这个薛长荣其实敏感的很,这会怎么看,赵文都觉得薛长荣的老公在忠县是在给陈克山当看门户护院的家丁去了,因为那里是陈克山的老家,也就是大本营,老巢所在,看来这个陈克山比较迷信,或者说很相信风水学。   那晚河源市夜市上的女人说过。陈克山早年家贫。还放过羊,后来发达了,就回去修了庙宇,好像是还愿。其实骨子里由锦衣还乡已经转变成为了一种敛财的手段。   一个领导人本身大张旗鼓的去修缮庙宇这件事情就很不正常。这就像古代先患难后富贵的皇帝搞的人尽皆知。大肆封禅,兴建龙脉,好让自己的地位永固。子子孙孙都享受无与伦比的洪福……   陈克山也一样,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搞的神乎其神,像是演戏一样。   “演戏?”   这个词让赵文又想起了那个干瘦却矍铄又在剧团里当过演员的邓再天。   薛长荣的丈夫林子枫在忠县当县委书记的作用,赵文也猜测了一个**不离十。   林子枫给陈克山当过秘书,秘书总是领导身边最信任的人,这会林子枫外放了,陈克山就让他在自己老家做了一把手,而一旦忠县有了风吹草动,到了触及根本的时候,薛长荣的老公林子枫就会将忠县的情况如实的第一时间汇报给陈克山。   赵文更深一步的想到,那个什么忠字庙的主持慧德法师只是一个幌子、傀儡、陈克山给了他一个政协委员的名号,让他在那里假借弘扬佛法之事施敛财之实,而陈克山还害怕慧德和尚一个人私吞善男信女的捐奉和香火钱,所以让薛长荣的丈夫林子枫去忠县盯着慧德和尚去了。   想到这里,赵文觉得越发不能刺激薛长荣了。   按说林子枫为陈克山服务了一段时间,深得陈克山的信任,可是林子枫是现在只是一个处级干部,而他的夫人薛长荣却是省纪检委的厅级实权人物,这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   现实*国*情中,夫妻双方一般都是男子的地位比女子高一些,挣的钱多一些,当然,那些妻子是女强人的家庭也不是没有,可是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着老婆比自己更能干这个名声的,那样的家庭幸福的没几个,反正赵文就没遇到过。   薛长荣是副厅,而她的丈夫林子枫是正处,除非薛长荣在认识林子枫的时候级别已经比林子枫要高,不然,一个省*委*常委的秘书反而比自己的老婆职务低,这实在是有些难以解释,要不,就只能说林子枫太喜欢薛长荣了,甘愿做自己老婆的绿叶,衬托薛长荣这朵美丽的红花。   ……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难道薛长荣有比陈克山更为强硬的后台?如果这样,薛长荣倒贴自己,又是钱又是色的,就更让赵文觉得难以理解。   赵文决定不再继续河源市这个话题,说:“话又拐回来说,既然知道在方家河矿难这件事上暂时不可为,还不如大方的就此揭过,然后,给对方一个人情,大家都装糊涂。”   “你知道茂林这次的事情吗?”   “茂林的事又怎么了?”薛长荣有些不理解,赵文说:“亲我一下,不然没力气说了。”   薛长荣就过来吻了赵文一下,赵文说,错了,我是说下面。   薛长荣就笑,脸色好多了,赵文也不闹,说:“你总是知道项庄舞剑的?”   薛长荣就摇头,赵文半真半假的说:“别再摇头,不然成了鼓锤了。”   “这次的常委会议上,就像你说的,茂林那个管不住自己裤裆的男人一件几乎不太大的偷情事件几乎惹得整个茂林市都像是发了情似的,全市人跟着疯狂了起来,他们这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觉得那个副校长李斌侮辱了教导主任的老婆,所以就像是给每个学校的男人头顶都戴上了绿帽子吗?”   薛长荣说:“好像,那个挺男人的副校长在省里的关系是组织部长孙好学?”   赵文不说话了,薛长荣点头说。我明白了。   “所以,魏书记先揭过了方家河的事情,因为原本就不可为,卖给了陈克山几个一个人情,然后将茂林李斌事件轻描淡写的处理了,赢得了孙好学的好感?”   赵文说:“这可都是你说的,我还真是没有想到,看来,还是厅长大人高瞻远瞩,小子佩服。”   薛长荣说。那么这样看。这次的乾南事件就更重要了?   “因为上次你去过了泾川,而且,我觉得书记对你的印象很好,所以。这次如果要下去。估计。他还会点你的名字。”   薛长荣终于知道了,今晚赵文给自己解释了这么多,就是让自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魏红旗并不是按兵不动,软弱可欺,像是下面的人说的那样“面”的,而这个赵文,也不是他刚才说的那样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根本不能挡风遮雨,他就是分析事实,让自己清楚这是一条比较艰难的路程,除了稳打稳抓外,没有一步登天的捷径可言,因为陈克山和邓再天这些人,没有人是省油的灯,没人是傻子。   诚然,这世界上没有谁比谁笨多少,所有的成功者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踏实的走出来的。   对于赵文来说,邓再天和陈克山就是成功者,而自己和魏红旗这两个“外来户”这会就是要挑战这两个赣南的成功者,将他们打到、践踏于脚下,邓再天和陈克山会甘心服输吗?   薛长荣这些人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故意的让自己觉得邓再天陈克山并不可怕,是纸老虎,那,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本来赵文还想给薛长荣说自己和魏红旗已经知道临河市的局势有多么的复杂了,可是一想,没必要。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这个薛长荣虽然聪明,但是难免有感情冲动的一天,谁知道她会不会乱说坏事?   烂在肚子里的事情才叫秘密,保守住了秘密的人,才能成熟。   说完了正经事,赵文就问,刚才你怎么又笑?   薛长荣就说,我怎么不能笑,难道要小女子一见大老爷你,就痛哭流涕?   赵文捏了一下她的乳,说不对,刚才蒲春根说萝卜,你就又是虫子又是拔得晚了,刚才我一说衣服,你又笑,你怎么一天总是鬼鬼的,这漂亮的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薛长荣就趴在赵文胸口,说:“我一天上班,八个小时有六个小时没事,就和人唠嗑、上网,做张飞他妈,我还能想什么?”   张飞他妈?无事生非,这句并不好笑,赵文觉得前面那句话似曾相识,就想起了贾春玲。   曾经贾春玲说过每个月总是有二十来天没事干,和人斗嘴聊天的,要是这次将贾浅给扳倒了,那么自己和她……毕竟,贾春玲也是帮过自己,也喜欢自己的。   薛长荣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走神了,将他盯着自己,就笑说,好了,就是想到了一个笑话。   话说一个领导叫秘书把奖金送回家,并叮嘱不要让领导的妈妈知道,钱要放好。秘书小心将钱放在内裤贴身口袋,到了领导家,秘书悄悄问夫人,家里没人了?夫人就说,没了,秘书问,那老太太?夫人说,串门去了。秘书就回答:那就好!   这秘书边说边解裤带,夫人就急了,说,你要干嘛,别乱来!秘书说,我给你钱。夫人就说,给钱也不行,我可没背着老公干过这事,小心你领导回来。   秘书这会也急了,裤子半脱不脱的,急着说,领导开会呢,我这急着呢,再说,是领导叫我来的。夫人稍加犹豫后就边脱衣服边说,王八蛋,这事也安排别人干!   薛长荣说完就笑,赵文一下就将她压在身下,做了几个手段说:“本秘书大人自己来,你得给我钱!”   薛长荣眯着眼就说:“好啊,开个价?”说完就笑,赵文一听就笑了,说感情我是鸭子啊,两人吭吭哧哧的忙做一团。   赵文猜测的没有错,第二天早上魏红旗就让他通知薛长荣到五号楼来并且让赵文将乾南发生的事情给薛长荣讲述了一遍,问薛长荣有什么看法。   薛长荣沉吟了一下说:“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訾红升的死和吴庸的死中间有着联系,可以考虑合并在一起审查。至于陈高明,毕竟是乾南市市委书记,检察机关后期也要介入,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公安厅那边的配合。”   魏红旗挥了一下手说:“具体的工作由你去办,注意工作方法,小赵负责联络。”   薛长荣想了一下说:“那,我先走了。”   魏红旗点当头,薛长荣就走了出去。   赵文将薛长荣送到电梯门前,正好易素萍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薛长荣就称呼一声,易素萍点点头就问赵文书记忙不忙,赵文就说这会应该不忙,易素萍就往魏红旗办公室走。   等薛长荣离开,赵文心里一想,觉得易素萍怎么看薛长荣的眼神有些怪怪的,说不清楚的一种感觉。   但是这会来不及细想,赵文急急的走了几步,到了办公室又放缓了脚步,一推门就听到易素萍说:“……现在有些麻烦。”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8章星火燎原(十)   ps:伪官的点击率虽然不是太高,可是推荐和月票在同类型同字数书中并不少,飞翔谢谢朋友们的热情支持!明天开始将会很忙,更新就会不稳定,希望大家理解一二,飞翔期待大家的继续支持和鼓励!   虽然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可是只听到了易素萍的话尾,赵文就知道自己错过了重要的部分,于是就收拾着薛长荣的茶杯,一边抹着桌子,注意到魏红旗一直没说话,就笑着对易素萍说:“秘书长,我给你倒杯水?”   易素萍就摇头,看了赵文一眼,见他出去了,说:“主要是这事关系到省城几十万人生活问题,造成的影响比较大,所以,我就来请示书记您。”   赵文将水杯很快的往水池一放,洗了一下手就回到了办公室,想了一下,随手拿了一本报表就进到了魏红旗的办公室。   其实这页报表也不是现在必须要送给魏红旗的,不过,既然魏红旗已经认可了自己在他身边的位置,赵文觉得自己就应该表现的主动一些,改掉过去那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做法,争取多看多听,也许,这也是魏红旗希望的。   刚才赵文将门没有关住,所以轻轻的一推门,魏红旗的门悄无声息的就打开了,他进去就站在易素萍的后面,易素萍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而魏红旗正好就看到了,说:“这件事石叶勇同志是什么意见?”   石叶勇是赣南市委书记,也是赣南省常委之一。魏红旗这样说,那么,易素萍汇报的事情就是和赣南市有关了。   赵文不好一直在易素萍身后站着,借着魏红旗说话,就走到文件柜那边。   易素萍看了赵文背身一眼,说:“石叶勇当时批示的是‘关系群众菜篮子工程,务必慎重处理’。可是,这会两家闹得已经有些升级了,那边菜市场一直没法正常投入使用。”   魏红旗沉默了一下说:“那,还是按照石叶勇的意见办。”   魏红旗说完了这句。就不再吭声。而易素萍却站在那里,也没有走的意思,赵文想,难道我在这里让易素萍有些话没法说出来?   “这个先放这里。我再考虑一下。”   易素萍听了魏红旗的话。这才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赵文想了想,还是没有跟着易素萍一起出去,要是那样。自己进来想听到什么的意图就太明显了。   等了几分钟,赵文将文件整理好,就要出去,魏红旗说:“你看一下这个。”   赵文过去一看,魏红旗的桌上放了一个材料,一眼扫去,上面说的是赣南市猪娃巷菜市场改造工程意见书纠纷详解,于是就说:“书记,我先去洗一下手。”   魏红旗没说话,赵文出去看易素萍真的已经走了,就将刚才放在水管上的茶杯清洗了一下,然后才回到办公室里。   这份关于赣南市猪娃巷菜市场改造意向书赵文今天就没见过,那么就是易素萍刚才进来拿给魏红旗的,可是自己明明送薛长荣碰到易素萍从电梯里出来,她的手里并没有拿着什么,那易素萍将这个材料藏在身体上的哪里了?   赵文感觉有些好笑,刀子快了总是会露出锋芒的,看来,易素萍开始防范自己了。   赵文快速的看了一下内容,知道了大概的意思。   今年春节的时候,赣南省天龙公司(乙方)与赣南市猪娃巷菜市场的两位负责人(甲方)签订了一份《经营场地合作协议书》同日,又签订一份《补充协议》,约定天龙公司和猪娃巷菜市场双方经营合作、共同开发改造原有的猪娃巷农贸市场首、二层,为猪娃市场商业商场,其中生鲜肉街市面积一千平方米,蔬菜粮食经营面积一千平方米。   经双方一致同意,天龙公司成为猪娃巷农贸市场合作伙伴,即是合约的乙方,并由天龙公司全程接手经营和管理。   天龙公司整体运作投入折合一千五百万元资金对该市场进行升级改造,同时引进天龙公司的技术设备、经营管理模式及导入天龙形象标识,并策划进行整体项目推广,天龙公司设计出图、报建材料,猪娃巷农贸市场配合办理。   天龙公司在对猪娃巷市场进行商业包装并全部装修改造完成后,由其独立经营半年作为投资成本回收期。回收后,双方按比例分取纯利润,原猪娃巷农贸市场占51%,而天龙公司占49%。半年分成一次;如合作中用于生产和其他需要的支出亦按分成比例承担。   双方同意装修改造完成后,即给半年期让天龙公司回收成本,由天龙公司独立经营管理的回收成本期半年期中,每月从经营利润中提取一万元作为猪娃巷农贸市场收入。回收期间的收入和支出全部由乙方负责运行,财务透明;如乙方提前回收成本,就按提前期开始分取纯利润;回收期过后或提前开始分成,不再从经营利润中再提取一万元给甲方。   升级改造装修期间,猪娃巷市场如单独收取原市场改造前的经营收入,需承担市场所有费用支出,财务透明;在此期间,一切债权、债务由猪娃巷农贸市场自行承担负责,天龙公司不做任何费用承担。   天龙公司和原猪娃巷市场经营场地合作管理期限十年,即从生效之日开始履行。   现在,天龙公司对猪娃巷的市场改造已经于今年的三月一日结束,天龙公司的人员开始入驻猪娃市场商业商场,但是三月底,也就是上个月底,原来的市场负责人,也就是合同中的甲方突然强行将天龙公司的工作人员驱赶出市场,单方面占领市场。   天龙公司人员不服。就在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告毁约的猪娃市场负责人,而猪娃市场所属村的合作社却答辩说,当初和天龙公司签订合同的事情,那两个市场负责人根本不具有法人资格,是瞒着村民和合作社签订的无效合同,无效合同从一开始就不具有法律的约束力,所以,天龙公司的状纸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请法院不要采信。   法院方面迟迟的没有回应,天龙公司就组织了员工对猪娃市场进行围堵。和猪娃巷的村民、合作社产生了争执。并且有械斗等武力冲突。   赵文将这份材料看完,说:“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单方面撕毁合同的事情,其实就是利欲熏心。背信弃义。这个背后。总是有着推手和一定的利益链子的,还有,猪娃巷。就是这个甲方的答辩虽然好像有理,说原来和天龙公司签合同的那两个负责人没有法人资格,不过,合同法里说过,关于改造建筑物和重新建设的,原合同虽然无效,但是工程已经结束和已经交由检验或者投入使用的,合同内容应该执行。”   “所以,就算是签订合同的主体不符合规定,但是不影响合约的执行。”   “还有,为什么改造的时候甲方村里没人出来,而这会开始盈利了他们就亟不可待的露头了?而且,改造后的市场经济效益很可观,从材料看,一个月的收人就有一百万至多。”   ”所以,我觉得猪娃巷一方的做法肯定有些欠妥的,至于法院方面,迟迟的不受理,也必定是受到了什么阻力,还有械斗,如果没有人支持,在赣南省会、在省政府所在的这个地方,显然是有些滑天下之大稽。”   “既然是滑天下之大稽,可是,还是有人要滑稽。”   魏红旗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手指头戳了一下,示意赵文看。   赵文将信拿在手里,翻开一看就吃了一惊,这是一份举报信,内容说的就是猪娃巷市场的事情,只不过,看样子这个举报人是站在天龙公司一方的,说的是赣南省*省*长邓再天纵容家属为非作歹,目无国法,欺压守法公司,先是干涉正常的社会自由经济,然后又阻挠法院行驶正常的权力,践踏生效合约,以权代法,还包庇放纵家人危害社会,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造成了恶劣的影响,邓再天本人就是赣南省黑社会的保护伞,是赣南省的南霸天、黄世仁、土皇帝……   里面点名提到的还有一个人叫邓花荣,难道这个邓花荣是邓再天的女儿?   刚才易素萍背着自己将一份材料放在魏红旗的办公桌上,那也就算了,可是魏红旗这份检举信,又是从哪里来的?   易素萍也是矫枉过正了,难道她忘了,魏红旗所有的材料到了最后都是自己整理的了,就是拿来的时候自己没见,可是后来,自己难道不会再看?   要不,就是易素萍觉得魏红旗看完后会将这份悄悄带来的资料让她再拿回去,可是魏红旗却给留了下来。   还有,要么,就是易素萍想借着这件事给自己提醒什么……   魏红旗每天所有阅览的材料和批示的文件,如果不是当下必须要带走办理的,除了易素萍亲自交给魏红旗之外的,就全都由赵文负责整理和汇总,然后要么归档,要么转发给下面,或者交给易素萍处理。   那么,这封检举邓再天的信又是从哪里来的?   易素萍给的?   这有些不可能,易素萍不会一方面交给魏红旗一个有纠纷的合同,一方面暗地里再给魏红旗一份颇有重量的检举信。   说的直白些,易素萍还没有对魏红旗到那种忠心的地步,她也不会去得罪那个强势的邓再天。   那又会是谁?   除了材料和文件外,寻常人更是不可能接近魏红旗的,出行魏红旗有警卫,还有随行的工作人员,包括赵文自己前呼后拥的保护,要是私密行动,那赵文肯定也跟着,还有几个警卫人员远远的跟随,那么无论谁想靠近魏红旗想说句话,都会有人看到,至少赵文能看到,这些都会让警卫们如临大敌,更别说接近魏红旗的人要给他递一封信,谁知道这信件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危害魏红旗健康的东西?   可是,这份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从何红玉哪里来的?   赵文对何红玉一点都不了解,那个娇美又深得魏红旗喜欢的花季女子在魏红旗的生活中所占据的分量并不比自己要少,可是这也有些不靠谱……   赵文索性不去想这封信的来历了,魏红旗让自己看到这些内容,想要给自己传达什么样的意思,这才是眼下必须要解决的。   “我去了解一下这封信的内容……”   赵文用陈述的口气而不是用疑问的语气对魏红旗说话,看他不动声色,心里就明白了。   魏红旗将那封信又放在了抽屉里,说:“薛长荣那里,要是情况清楚的话,你就去一趟乾南。”   赵文点点头说知道了。   一会出去,赵文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倪虹发来的,说想见一下面。   赵文没有回短信。   自从上次两人从玉漱轩分开,就没有再联系过,有几次赵文在空荡荡的床上倒是想起过倪虹那丰满的身体和娇艳的脸蛋的,可是一忙起来又就忘了她的存在。   其实赵文知道自己对倪虹的感觉也只是男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女主播,全省乃至全国都闻名的一个电视上的女人,压在身底下那多有激*情,可是赵文也清楚,自己和倪虹之间谈感情是扯淡,两人就是一种互相交换和利用的关系,他从不相信倪虹只有自己一个情人,也不会天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倪虹的最后归宿,倪虹找自己,就是有事情要自己出面罢了。   所以,赵文准备甩掉倪虹,或者说两个人今后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有恋处情节,见了薛长荣就会想起娇柔的张红娣,而见了倪虹,就会想起远方的甄妮。   女人有时候也不是越多越好的,宋秀娥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薛长荣和自己就是互相的利用,而和倪虹,赵文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何况,自己又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为她办件事情就行了,从此各不俩欠,回归路人。   今天魏红旗回去的很早,赵文也就趁早将已经推迟了几天的搬家任务给完成了。   除了从乾南带来的那一袋子东西外,别的全由迎宾馆的工作人员给搬到了后面的别墅里。   谭晓燕这人真是机灵,她给赵文安排的是半山腰的一个住宅,和别的常委住所有几幢房屋的距离,避免了出门就碰面的遭遇。   这时春花依旧烂漫,站在密封的落地大玻璃看着远处的湖水,山风袭来,颇有些出尘的意境。   迎宾馆给赵文分配了三个服务人员,一个厨师,一个打扫卫生,一个照顾起居的,一男两女,他们都住在不远的宿舍里,一两分钟就可以来到这里。   刚刚和三个服务员认识了一下,送走了谭晓燕,就有人按门铃,赵文是准备早些休息的,看来又不能如愿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29章星火燎原(十一)   门铃响起,那个负责照顾赵文起居的女孩张苁蓉就轻快的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   门外站的这个女孩是唐奕,她和张苁蓉并不熟悉,不过大家穿的都是工作服,知道都是迎宾馆的人,张苁蓉以为唐奕是有什么事情的,唐奕有些拘谨,站在门前说找赵处长,张苁蓉就回头看了客厅的方向,听到赵文说:“是唐奕,快请进来。”   唐奕立即笑了一下,张苁蓉就知道这女孩和赵文熟悉,立刻就微笑说请进,唐奕一边往里走一边看,见到了赵文就笑。   二十来天没见唐奕的面,这会赵文觉得眼前一亮,就笑说女大十八变,几天不见,越变越好看。   屋里有人,唐奕就有些矜持,赵文就对张苁蓉三个说,你们去休息,我这里其实也没什么事,有事给你们打电话。   迎宾馆的工作人员都是千里挑一的,一个个都是人精,见到赵文年轻帅气,晚上这时候门上又来了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孩,等赵文一说,全都点头说声那我们先走了,一个个跟着走了出去。   赵文见唐奕不住的探看屋里的装饰,就说请喵喵姑娘吃水果,就拿了一个红苹果递在唐奕手里,说:“我这回去你们家乡了,嗯,还真是漂亮,山清水秀福地,桑麻耕作人家,真是好。”   唐奕就笑:“呀,处长说的真好。本来我自己没觉得怎么的,咯咯,早知道我就跟着你回去,可以给你做一回向导。”   赵文就问:“都说你们那里有个忠字庙很灵验的,可是没时间去拜拜,真是可惜。”   唐奕就说:“呀,真是的,我们那里的那个大和尚很有名的,我那时考迎宾馆,就在忠字庙里拜过神。求了一个符。我老戴着。”   唐奕说着,看了一下赵文,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小的锦包,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掏出一张黄色的纸。然后轻轻的展开。来到赵文身边给他看。   这张黄纸因为时间长久了原因。有些泛白,上面不知道是用朱砂还是什么写着一些看不懂的符箓,隐约的能辨认“敕令”的字样。   也许是离唐奕太近了。也许是这张符箓一直戴在唐奕的身上,这会赵文就闻到了一些淡淡的香味,他眼角瞄到了唐奕毛毛的眼睛正瞧着自己,心里一动,就朝着唐奕吹了一口气。   唐奕的脸唰地就红了,眼睛像是能滴出水一样,神情很是扭捏,赵文赶紧说:“呀,有空真是要给自己也拜一个,看来还蛮是灵验的。”   唐奕看着赵文就有些不解,赵文笑着将符录折好还给唐奕说:“不然你远在河源,我怎么能认识这样一个漂亮温柔的小妹妹。”   唐奕就笑,赵文说:“这个要花不少钱?既然很灵的东西。”   唐奕就说:“是啊,六百,是那里的主持开过光的。”   赵文心里叹了一口气,手机就震动了,一看,是倪虹发来的一条短信。   “寂寂人尚眠,悠悠天未明。岂无偃息心,所务前有程。”   赵文看了一眼,觉得很没意思,就将短信删除了,问唐奕:“你们那里的那个大官,在家乡一定有很高的声誉?”   唐奕说:“好像是,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大家对他修桥铺路的事情总是赞扬的……”   正说着,又是一条短信,还是倪虹发过来的,内容还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赵文就又给删掉了。   唐奕看了赵文一下,说:“那,我先回去了。”   赵文说:“以后有空就来玩,不过我总是忙,看见你心情就能好些。”   唐奕听了就很高兴,两人往外走着,赵文看到她那普普通通的裤子下面包裹的紧翘的臀,心里就咚咚的跳,按捺住心神送唐奕离开,然后想了一下,就给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车焕成才接了电话,也许是一种直觉,赵文觉得车焕成态度有些冷淡,就说:“车厅长,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啊,不知今晚能不能安排一下。”   车焕成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啊赵处长,我这里还有点事,不如,我回头去找你?”   赵文一愣,嘴上哈哈着说,那您忙,说着就挂了电话。   其实赵文今晚找车焕成不仅仅是因为倪虹的玉漱轩的事情,还有就是了解一下关于猪娃巷市场改造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车焕成忽然就成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怪不得倪虹找自己找的急。”   就如同拿了人的好处却没有给人家办好事情一样,赵文这会觉得有些对不起倪虹,这也让他有些郁闷,来到了楼上,看着倒映着星光点点的湖水,心里就有些烦躁,想来想去的,就给远在泾川的张红娣打了个电话。   张红娣接到了赵文的电话很高兴,和他聊了几乎一个钟头,赵文心说第一个男人给女人的感受果然不一样,张红娣对自己的依赖就很强。   两人挂了电话,铃声立即就想起了,接通了对方立即说:“赵大秘,你有多忙,比大伯都忙!”   赵文就笑了:“二哥,你这会怎么就想起我了,是不是要结婚了?”   赵林呵呵的一笑说:“我都打了你快半个小时的电话了,出来,咱们喝酒。”   赵文一惊,说:“呀,二哥来赣南了,怎么不早说。”   赵文就问赵林在哪里,赵林说:“黄金支队的鑫苑宾馆,到了联系。快点。”   赵文想了一下,换了一身休闲装。将那个黄色的玉石正好的从脖子里露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个二世祖,然后就出了门。   一会坐车到了鑫苑宾馆,赵文打电话给赵林,赵林说你在大厅等着,我让人接你。   赵文就坐在大厅里,这时,他就看到一个女子从眼前经过,这女子穿着一身职业装,身材良好。神情冷漠。从楼上下来就朝外面走。   这女子正是那个被赵文拍照的女贼,看样子,今天她又做事了,可是自己每次见到她都是有事。不然。跟着她好好的履码履码。兴许能找点乐子,还能得俩零花钱。   赵文目送着这个打扮成白领的女贼离开,然后眼神又盯着一个外面进来的男子。心说今天的熟人真多。   这个进来的男人,就是车焕成。   车焕成一眼就看到了大厅里的赵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和赵文打招呼,赵文站起来说车厅长正巧啊,车焕成微笑着说是,正好这边有几个朋友,那,赵处长你再等会,我先上去了。   赵文和车焕成告别,不到一分钟,楼上就下来一个人,这个人一见赵文就正步,像是一个卫兵一样,轻声说:“首长派我来迎接你。”   这个人,就是去年在华阳县高速路口开着军车接赵文去首都的那个中年人。   两人上了楼,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这身后的中年人抢先一步将门打开,然后等赵文进去,再往里走,再次的打开一扇门,赵文就看到了赵林的脸。   屋里坐了六七个人,赵文却只认识两个,一个是赵林,另一个竟然是车焕成。   里面的人一见赵文,就都站了起来,赵林一个一个的介绍,指着身边的一个满脸消瘦的人说:“赵鹏举,安全综合技术分析局的,赵子文,厅里四局的,管对内保防侦察,钱泽平,民政厅的、车焕成,房管的,周其刚,人事厅的,吴炎希,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厅,这位,我家老三,在魏老板身边差遣,几位,我家弟弟可就拜托各位了,今个我算是将他交给大家,要打要骂,随便,反正我离得远,看不见。”   赵林的话让大家哄的笑,几人就端起酒杯要和赵文碰,赵文赶紧说:“要说见了各位领导和哥哥,心里高兴,不过,兄弟我工作特殊,就碰一杯,改天,我登门拜访,给各位哥哥赔不是。”   屋里人都知道赵文是省委一号的秘书,也都是从京城里出来的,当然不会和赵文硬碰,大家喝了酒坐下就开始重新的介绍。   还没说话,车焕成就站起来,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喝水杯子倒满,然后冲着赵文说:“兄弟,我对不起你。”   车焕成说着就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屋里的人都莫名其妙。   赵文站起来说:“车大哥说的哪里话,是我不好,跟着魏书记忙,一走就是一个月,我应该向你赔不是才对。”   赵文一说,车焕成脸色好看了些,人事厅的吴炎希坐在赵文身边,笑说:“你两有事,回头单个练,今天好不容易和赵大帅狭路相逢,怎么也要分出个高下。”   大家就有是一哄笑,就开始酒战,赵文端了一杯酒,走到那个为自己带路的中年人跟前说:“谢谢你。”   中年人看了赵文一眼,接过酒就喝,赵文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他才坐下。   车焕成心里有事,一直看着赵文,见他过来,就急忙站起,脸上有些惭愧。   赵文知道车焕成肯定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这会人太多,没法张嘴,就笑:“这次调研将整个赣南都转完了,看来看去,还是赣南好。”   车焕成就笑。两人说了一会闲话,赵文说你刚才喝的太猛,多吃点菜,然后就坐到赵林身边,看着赵林和大家划拳猜媒。   看来这几个人都当过兵,喝起酒来一个个像是打仗,赵文瞅了个机会就来到屋外,在外间坐着休息,车焕成果然也跟着走了出来。   车焕成坐到赵文身边说:“真是对不起,那事你放心,明天我就给办好。”   赵文说,也就是一朋友所托,要是为难,就算了。   车焕成说:“我真不知道你和赵林的关系,不然,还用得着拖到现在?主要是有人打了招呼,我这里有些犯难,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我回头亲自将手续给他们送过去。”   赵文见车焕成这样说,反倒是没了话,只有说:“其实找车厅长是有别的事情。”   “别厅长长短的,你就叫我车轱辘,车把式都行……”   这时赵林忽然就走了出来,看着赵文和车焕成嘻嘻一笑说:“哟,两人在这里窃窃私语呢,继续,我不耽搁你们好事。”说着又将门关上了。   经过赵林这一打岔,赵文和车焕成看着互相一笑,赵文就说了猪娃巷的事情,问车焕成知道情况不知道。   车焕成说:“其实,事情都出在一个人身上,就是邓花荣,也就是邓省长的二小姐那里。”   赵文默然,车焕成说:“邓省长有四个孩子,两女两男,这个邓花荣是最小的,从关国学mba工商管理硕士回来,有两年多时间,刚开始一直在一家合资公司当经理,可是去年不知什么原因,就辞职了,这下好,看到乾南什么挣钱的,她就想干,猪娃巷那事就是她在背后撑着,还有你说的那事。”   既然有了赵林这层关系,赵文也不隐瞒,说:“邓花荣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过了,现在魏书记已经知道了,她要是这样下去,恐怕对邓*省*长的影响不好。”   车焕成点头,说:“我明白了,这样,我明天将先将玉漱轩的事情办好,然后详细的过问了解一下猪娃巷的事情,再给你汇报。”   赵文就笑,别说汇报,这样就生分了。   说到这里,赵林又走了出来,说:“刺猬说它儿子身上光,黄鼠狼夸它儿身上香。”   车焕成听了就笑,赵林说:“你两能不能等我走了再甜言蜜语?一个城里的见面还不容易?”   这场酒喝到了午夜,赵文也陪他们到了午夜,赵林给屋里的人说,请大家还是暂时要对赵文的身份保密,其实赵文知道,官场上真正能保留的秘密不会太多,尤其像自己这样的,迟早身份会被别人查清楚,不过是瞒得了一时是一时。   人在黑暗中看到的,才是你想要看到的,这样也能看清很多人的真实嘴脸。   赵林这次不是专程的来看赵文的,他是有任务经过赣南,将他认识的人基本都给叫了来和赵文认识,无论如何,赵文都只有感谢赵林的份,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后面对的事情将会比从前复杂的多,仅靠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是难以只手回天的。   就像今晚的车焕成,如果不是赵林的原因,恐怕倪虹的事情就会多费一些周折。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今后,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该加快节奏,改变策略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0章星火燎原(十二)   安全厅的赵子文和赵文名字只差一个字,可是赵子文却长得很不显眼,和赵文迥乎异同,放在人群中你根本就找不到他,但是他却是安全厅四局的一把手。   安全厅四局的工作主要是管理赣南省对内保防侦察工作的,属于涉密单位,长的太好太有性格,也不容易开展工作,一会和赵文相互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赵文将那个女贼的头像传给了赵子文,请他给自己查一下这女子的底细。   赵文原以为今晚在鑫苑这里喝酒,一会有一场好戏看的,可是最后走的时候都没有等到有人报警,后来坐在车上赵文一想,自己还真是灯下黑,住进鑫苑的人肯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真的丢了财物,应该和自己偷华阳黄天林的道理一样,谁会大声嚷嚷说自己有什么丢了,那才是没事找事。   第二天,到了中午的时候车焕成给赵文打电话,问他中午有空没,想在一起吃顿饭,说昨晚老战友见面,大家聊得多,倒是和赵文没说几句话。   这时赵文陪着魏红旗在外面检查工作,就说晚上再和车焕成联系,同时这一天他也接到了昨晚在一起喝酒人的电话,赵文一一问好,说回头一定赔罪拜访。   不管这些人是看赵林的面子,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机会,总之这个线已经牵上了,大家都一样,至于今后怎么操作。那就完全靠个人的了。   生活里有些人总是怕别人知道自己家里是富裕或者是贫穷,不想让别人了解自己的某个亲戚是什么大有来历的人,这种人往往是内心极度丰富和人格比较饱满的,他们活着有自己的追求和标尺,很难被世俗所动容改变什么。   而也有一种人,生怕别人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也是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这种人如果有些得意的资本,就会搞的人尽皆知,恨不得敲锣打鼓。这种人除了内心的肤浅外。那就可能是想要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文觉得世事都不是绝对的,其实自己就是这两种人的综合体,有时候想张狂,有时候却想低调。   到了下午。倪虹给赵文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赵文接到短信后立即就删除了,他知道车焕成肯定已经将倪虹的事情办好了,从此以后,自己应该不会和倪虹再有什么纠葛了,也不应该有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怀才就像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才会让人看出来,赵文虽然不懂爱情,可是他也觉得,情感也是时间长了,才会鉴别出真实与谎言,何况自己和倪虹之间,从来就不曾存在过情感,起码自己不存在,至于倪虹那里,很可能也没有,即便是这会她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和赵文所有关系的女性中,除了宋秀娥之外,没有一个人会二十来天不和赵文联系的,如果倪虹很骄傲的话,赵文他不需要这种骄傲,也没时间去陪着这种骄傲继续下去了,倪虹的美丽与温柔,纵然有风情万种,今后应该和赵文没有了一点关系。   晚上,赵文如约来到了曼斯一代广场,这个曼斯广场其实就是一个休闲娱乐中心,听说是外国人投资的,只是赵文从来就没有来过,上到了顶楼,赵文才发现这个顶楼原来是旋转式的,可以活动,坐在座位上,一个小时正好就在原点转动一周,将赣南的景色游览了一边。   车焕成很有意思,他今晚带了两个女人和赵文约会,其中的一个竟然是车焕成的妻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很有教养,一会才知道,车焕成的妻子叫余少莹,是赣南党校的一名教师,赵文连忙说希望能到党校接受嫂子的再教育,说的大家呵呵一笑。   另一位女子年纪和赵文差不多,看上去像是在校学生,很清纯,也很安静,名字叫窦堰,但是窦堰也和余少莹一样是党校的老师,和余少莹一样不怎么说话,很有气质,猛地一看,让赵文有一点觉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可是当赵文和车焕成谈话时,这个叫窦堰的女孩偶尔的插上几句话,让赵文觉得窦堰很有内涵。   曼斯顶楼的座位设计是靠着窗户的,为的是让客人能尽情的领略眼前的风光,所以四个人就两两面对而坐,于是赵文就和窦堰坐在了一起,赵文油然有了一种被车焕成给拉郎配的感觉。   一会儿,余少莹和窦堰就离开去了一边,车焕成就说:“邓家的二姑娘和赣南市副市长昌泽宇关系比较接近,二姑娘以前离过一次婚。”   “这个昌泽宇和咱们省图源房地产公司的冯建顺走的比较近,赣南新区的那一片土地开发,就是经过昌泽宇的手给了冯建顺,而冯建顺河图房地产成立了一个子公司,五枚产业贸易公司,二姑娘在里面任副经理。”   “这次的猪娃巷改造,就是五枚产业在后面支持的。”   冯建顺这个人赵文听说过,在赣南省比较有名,是个有实力的企业家,不过,果然所有成功企业家的背后总是能找到权力的影子。   车焕成说:“常与领导吃饭,升官是迟早的事,常与大款吃饭,发财是迟早的事。冯建顺通过昌泽宇认识了邓花荣,然后将邓花荣套在手里,真是三全其美,既有了昌泽宇的支持,又能挟天子令诸侯,谁能不给省委那位的面子,第三。有钱了大家赚,出事了,看谁能查的起。”   赵文笑笑没说话,车焕成说:“说实在的,玉漱轩那事真的有些对不住,那时不清楚你,你要见谅……”   赵文没等车焕成说完,就拦着说:“常与情人吃饭,肾虚是迟早的事,常与异性吃饭。上床是迟早的事。常与老婆吃饭,厌倦是迟早的事,车老兄今后就别提那事了,说多了就真的见外。”   赵文的话却是接车焕成刚才的话溜下来的。车焕成听了就笑。   两人正说着。有一个中年人就走了过来。赵文和车焕成看过去,是乾南市鼎鑫集团的老总辛德海。   辛德海本来是看到了车焕成,想要过来说几句话的。可是到了跟前才发现赵文也在,就满脸堆笑着说:“车厅长,赵处长,真是幸会。”   车焕成刚才还和赵文相交甚欢,这会来了外人,就摆开了姿态,赵文倒还是那个样子,和辛德海打了招呼。   赵文的位置虽高,可是对于辛德海来说,身为建设厅的车焕成可就是他的衣食父母,辛德海是搞房地产的,车焕成正是掌握着项目的审批权,能和车焕成搭上线,自然今后做什么都要顺风顺水一些。   赵文很理解车焕成的改变,于是也不好在两人之间过多的言语,正在沉默的时候,有一个很性感的女子匆匆的走了过来,急急的对辛德海说:“辛总,有电话。”   辛德海冷冷的看了那个女子一眼,这女子看起来是秘书之类的职员,脸上一红,又说:“辛总,真的很急的电话。”   辛德海只有对着车焕成和赵文说句失陪,就跟着那女子走了。   等辛德海走了,车焕成就说:“就这样,每天就不得清闲……”   车焕成说着,觉得自己有些自夸的意思,就不好意思的对着赵文一笑,赵文说:“可以理解,其实都一样,我每天也……”   说到这里,远处忽然有人大声的喊叫,说的倒是乾南的语音,赵文就有些奇怪,听着像是辛德海的声音。   这时,余少莹和窦堰回来了,车焕成就问怎么那边吵得很,余少莹就说有个男的接着电话在骂人,这会应该被保安给带走了。   车焕成和赵文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那人是辛德海。   搞房地产开发的资金回收快,很多人一夜暴富,可是自身的素质并没有提高,赵文想也难怪车焕成见了辛德海不怎么热情,一是工作的原因,辛德海这些人总是求他的,二者,也夹杂着一些个人的喜好在里面。   四个人又坐了一会,车焕成就提议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几人唱歌的,赵文还没回答,手机就响了,是薛长荣打来的。   赵文接了电话说稍等,然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薛长荣就说:“吴庸的事情还没有查清,不过,訾红升的事情已经搞明白了,的确是他杀。”   赵文心想果然这样,不然訾红升已经被双规了一夜月了,熬也熬出头了,好好的怎么就会想不开。   “訾红升是中毒,但是中毒原因正在检验。”   “訾红升是在被乾南纪检委隔离期间非正常死亡的,乾南市纪委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不是请示一下魏书记,对乾南市纪委的人员进行审查,包括纪委书记方昱宁?”   赵文就问当初上访訾红升的那个李世龙找到没有,还有那个电视台的单宝慧有没有见到,情况如何?   薛长荣说:“李世龙我们已经接触,并且已经掌握了材料,至于单宝慧,她对当初的采访记忆犹新,还有些激动,说当初片子里被剪辑的乱七八糟的,电视台那里解释的是宣传部审核没过,那,你看宣传部这里怎么办?”   赵文就回答说,你先稍等,我请示一下魏书记。   赵文拨通了魏红旗的电话,何红玉一见是赵文的,就接住递给了魏红旗。   魏红旗一般是不接电话的,要打给他的电话除了屋里那两座一个直通中央的,还有就是给南方家里的电话,而办公的一般都经过赵文,赵文很少在半夜给魏红旗打电话的,因此他知道有急事了。   赵文简洁的说了一下薛长荣的汇报,魏红旗说:“先不要动方昱宁,将其他人监控起来,从直接责任人开始,要稳妥。”   “关于宣传部门,情况以先了解为主,不过,要注意陈高明。”   赵文就说,那,书记,我想去一下乾南,到现场实地看一下?   魏红旗一听,语气很慢的说:“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   魏红旗说完挂了电话,赵文听完想了一会,然后到了车焕成跟前问:“嫂子,请教一下,那个‘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全篇是什么,我这会一时想不起来了。”   车焕成就笑,说你接一个电话,回来就成了学生,看来这个电话不能随便接。   余少莹就说:“窦堰,你给赵同学朗诵一下。”   余少莹说完笑了,窦堰点头说:“正好,我今天下午刚看了这首词,我来背一下,也好看看我记准了没。”   窦堰的声音很好听,也不知道考到了普通话的几级标准,看着窦堰静静的在背着《浪淘沙.北*戴*河》,赵文一瞬间有一种恍惚,看着窦堰的嘴巴,见她身后的夜景五彩绚丽,心说她叫窦堰,这个名字难道是有“争奇斗艳”的意思,不争为争,淡然静默,很是有些缥缈虚无的意思。   赵文终于听明白了,这首词的最后一句是“换了人间”。   魏红旗原来是这个意思。   赵文就说:“呀,窦堰老师背诵的真是美,我不会说,反正就有些陶醉,心里觉得好,可是就是说不清楚。”   车焕成就笑,那还不拜师,更待何时?   赵文就举起手里的咖啡说:“拜师要隆重些,哪能如此简单,不过,要是窦堰老师不嫌弃我这个学生愚钝,我是真的要上门求教的。”   窦堰以为赵文在开玩笑,可是看着他却很认真,于是就说好,然后就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你来,给我打电话,求教不敢,共同进步。”   这时,赵文的手机又响了,他一看说:“真的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改天给嫂子和窦老师赔礼道歉。”   车焕成知道赵文的工作性质,就站起来和他握手,赵文对着余少莹和窦堰一点头,接着电话就走了。   赵文一走,车焕成和余少莹对视一眼,看着窦堰在瞅着外面的景色,两人就坐下,余少莹悄悄的问窦堰:“这小赵怎么样啊?”   窦堰说:“不清楚,不过文化知识略有欠缺。”   车焕成一听就笑了。   赵文接通电话,是罗一一打来的,本来他是不想接的,可是和车焕成几个的会面也只有到此结束了,他想着连夜到乾南去,这样,接罗一一的电话就是一个借口。   罗一一说的内容和薛长荣的差不多,赵文和她交谈两句,罗一一忽然说:“有些想你了。”   罗一一最近的话越来越热情,赵文昨晚和薛长荣做过,可是二十多天的积蓄昨晚并没有完全的发泄完,这会一听罗一一的话,脑中就闪现出罗一一紧翘翘的臀和她在床上疯子一样的表现,就有些浑身发痒,下面发胀,和她胡乱的说几句,到迎宾馆整理了东西,就打车直接往乾南去。   车子开了一会,赵文一想,自己急个毬,就是这回到了乾南,工作也要明天才能做,还不如直接去泾川去见张红娣,反正中间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明天早上早些到乾南就是了。   司机听了赵文要改道泾川,从观后镜中审视了一下赵文,心说不会遇上了劫道的,不过他一看,赵文已经躺在后面开始睡觉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1章星火燎原(十三)   到了泾川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赵文睡了一路,坐起来看着车窗外的灯光,心中就开始摇曳起来,掏出手机准备给张红娣打电话,想想又停住了,揉了揉眼角的眼屎,觉着自己浑身的血液有些流淌的过于快速,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   到了地方,付了车资,赵文拨通了电话,里面一会就传出张红娣慵懒而又惊喜的声音。   几分钟之后,张红娣穿着睡衣就来开门,赵文看着她的头发随意的拢在脖子后面,睡衣下窈窕的身材,心脏蹦蹦蹦的跳得更加厉害,张红娣透过门欣喜的说:“你来了。”   等赵文进去就锁门,锁好门刚转身,赵文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就亲了过去,张红娣立即嘤哼一声,紧紧的抱着赵文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身躯就往赵文身上挤。   两人就在大门口亲吻着,倏地赵文放开了张红娣,说:“小心着凉,你怎么比我还急。”   看到张红娣粲然一笑,赵文说:“赶紧把你那哼哈二将给支开,否则又吓我一跳。”   这回张红娣没有一个人往前走,而是轻轻的攀着赵文的胳膊,这个感觉很好,赵文看着张红娣的脸,凑过去在她的耳际亲了一下,张红娣拴着赵文的手臂就更紧了。   大花和小花依旧蹲在阴影里,看到一声不吭的看着赵文和张红娣从院子里走过,四只眼睛在夜里闪着幽幽的光。   一进门。赵文就猛地将张红娣搂过,伸手急促的在她浑身上下摩挲,嘴也胡乱的在吻,张红娣也喘着气,配合着赵文,感觉到他在脱自己的衣服,一会就让赵文将她给剥的光光的。   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了束缚,赵文捞着张红娣的一只腿就往自己的腰上胯,没想到张红娣的腿很软,却直接的搭在了赵文的肩膀上。一条腿在地上站着。赵文心里一惊,下面硬的更厉害,往前一冲,就进入了张红娣的身体。   两人从一楼站站停停。换了很多体位。最后一直来到了二楼客厅。   赵文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张红娣也是情愫汹涌,一波接一波的拍打着赵文的感触,直到最后泄身。两人都成了水人。   赵文躺在地上,张红娣趴在他的胸口,长长的发顺滑的搭在细伶的脖子一边,赵文在张红娣细腻的背上无意识的划着图形,过了一会,说:“小红,你去上学怎样?”   张红娣轻轻的嗯了一声,赵文说:“小红,你去做饭怎样?”   张红娣又嗯了一声,就要站起来,赵文就笑了,将她搂的紧紧说:“我以为你晕了,没听到我说的话。”   “……刚才有一会,可能就是晕了……”   张红娣的话说着,赵文感到她挨着自己胸膛的脸又在发烫,就长笑一声,猛地起来将张红娣抱着,说:“晕了哥哥让你清醒一下。”   两人到了盥洗室又是闹了一回,洗好了回到卧室里,赵文俯身看着紧闭眼的张红娣说:“我只是一个建议,你觉得不好,就不去。”   张红娣过了一会说:“我,怕我学不好……其实我初中都没毕业,底子很薄,我……”   赵文没说话,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张红娣的肩膀,听她断断续续的说:“我们那里穷,一般都是让男的上学,女孩认识几个字就成了,然后就回家做事,大了点,就等着嫁人……”   “在我们那里,除了种地,一年四季人没事了就是打牌,就是赌博,也没人管,赌博成了一股风气,哪家的孩子要是不打牌,反而就成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乡亲们都会说这个孩子不对劲,长大了,连娶媳妇都会成问题。”   赵文就说:“啊,怎么还有这事?”   张红娣坐了起来,翘着一只腿让赵文看,赵文看到她秀美的腿上有着一个淡淡的疤痕,不注意看几乎看不到,就在她的腿上亲了一下,张红娣一笑,然后说:“这是我娘用开水烫的……”   赵文立即坐了起来,嘴里说:“怎么会?”然后就捧着张红娣的腿看,果然像是被沸水烫成的样子,就忍不住伸手轻摸着,心里想说什么,可是还是没说出来。   “光是打牌不说,还吸毒,抽大烟……那里的情况是你想想不到的……”   “后来,我家里要将我嫁人,我不愿意,可是别人都那样,我也没法子……”   赵文就问:“你今年不是才十九?嫁人,什么时候的事?”   张红娣嘴角咧了一下,像是在笑,说:“可是没过门,那男的就因为打牌欠人钱,被人撵着,从坡上掉下去,死了。”   “他是死了,可是我还活着,我家里继续给我找人家,这回挑了一个远的,没想到那人被人骗了开始吸大烟,他家在我们那里的县城,最后因为吸大烟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跑得没影了,他娘被气死了……这回,我又没有嫁成。”   张红娣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赵文轻轻的握住了张红娣的手,张红娣轻轻笑了一下说:“再后来,我就说自己不嫁了,村里人都说我是扫把星,上门提亲的人,也几乎没有了……我家人怕我嫁不出去,那样要养我到什么时候?”   “后来,我哥要娶媳妇,可是女方要的彩礼太多,就把我许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其实瘸子不瘸子的,我也不在乎,不过,我知道那人是开场子聚赌的,心眼不好,见面第一天,就趁着没人撕我的裤子……我,就跑了出来……”   “然后,我就碰到了荣姐,接着,就遇到了你。”   赵文听了,有些喃喃的说:“其实。我也不好,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你那样……”   张红娣凑过来在赵文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不同的,你有文化,有修养,又懂得疼人,荣姐的人很好,你也好,你从来没欺负我,我都是愿意的。”   赵文听着。心里就闪现着那句天下伤心各不同的话。将张红娣揽在怀里,吻了张红娣一下,过了一会才说:“傻子,被人欺负了。还说人家好。真是个傻瓜……”   第二天赵文早早的就到了乾南。薛长荣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就说怎么不注意休息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以中午赶到也行的。   赵文笑笑没吭声,薛长荣就说:“不查不知道,一查,什么地方都是事,我看这次乾南真是要大换血了。”   薛长荣给赵文端来一杯水,说:“红枣加枸杞,还有玫瑰花,包你容光焕发,还不痛经。”   薛长荣说了就笑,赵文就问:“痛经没有,我倒是一直绝经着,这个有没有让男人冲动的作用?”   薛长荣盯着赵文说:“你要再补,人家就下不来床了。”   说完这句,薛长荣见到赵文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就收敛着笑容说:“你还别说,你的那个小弟还真是有一套,人看起来很粗俗,可是办起事情倒是有板有眼,这次訾红升中毒,就是他发现了投毒的方法。”   “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我们去一下现场。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   赵文心想,要是没错,訾红升死的地方就是上次审查自己的那个荒凉的大厂房里,心里就有些不愿意去,说:“现场就不去了,不如叫蒲春根来,谈一下具体的过程,然后我还要给魏书记汇报。”   薛长荣说,那也好,就给蒲春根打了电话,一会,蒲春根就和罗一一一起来了。   蒲春根和罗一一进门,看到赵文在沙发上睡觉,知道赵文是早早的从赣南赶过来的,薛长荣就轻声说:“我们先到那边屋里,等赵处长醒来再开始汇报。”   没想到赵文一下就睁开了眼,看到几人就招呼大家坐,问罗一一:“一一,好久不见了,都成专案组的人了,可喜可贺。”   罗一一就笑:“哪呀,我就是跟班的,负责协调,不过,我这次跟着蒲所长真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蒲春根两眼通红,脸色疲倦,不过精神倒是很好,几人坐好,蒲春根就说:“根据刚刚化验出来的结果,訾红升确实是死于中毒,中毒的方法就是我推测的那样,是有人给棉被里浸入了剧毒,然后訾红升因为盖着有毒的被子才引起的死亡,而不是食物中毒。”   赵文问:“棉被?具体怎么回事?”   蒲春根揉了一下眼睛,说:“刚开始我们都以为訾红升的死是食物中毒,结果解剖了尸体之后,才发现死者胃里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而咱们市的法医给出的结论只是排除了进食死亡的可能,我心里就是纳闷,直到昨天,我再一次到了法医处,看到了死者的尸斑和脸部,总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就觉得是不是有人用别的什么方法下毒。”   “下毒致人死亡无非就是进食性和呼吸道传染以及皮肤接触这三种方法,既然排除了前者,那就只有在后面两个条件里找答案,果然,我们就发现了死者的身体裸露部分有中毒的迹象,呼吸道进行了检测后,就发现那里的中毒迹象十分的明显。”   “既然这样,我们专案组就组织了力量对隔离室的空气环境进行了检测,可是没发现异常,最后,我就怀疑只能是訾红升睡觉时接触的被子和枕头等物品有问题,结果,就在被子里发现了有剧毒农药敌敌畏的存在。”   “隔离室的物品来源是有着严格的审查机制的,经手的人寥寥可数,这几个人立即被控制了,不过,现在还在审讯之中,相信很快就有了结果。”   薛长荣问:“这些被子有毒,不过,是不是工作人员在购买这些物品的时候,存在着以次充好的现象,我们都知道最近的黑心棉情况比较严重,那么,存不存在像那种因为外来的因素导致訾红升死亡的原因呢?”   蒲春根摇头说:“薛厅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都知道,敌敌畏的气味是很难闻的,人一旦接触,稍微的离得远些都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我们的工作人员就不难发现,而隔离室的被子则一点农药的气味都没有,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情况,就是有人用某些方法故意的遮挡着剧毒的气味,然后还能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就不是市场上的黑心棉之类的东西能做的到的了,显然的是有人就是要致訾红升于死地。”   赵文就问:“那么到底是什么手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了我们的纪委工作人员,让这些有毒的被子就盖到了訾红升身上呢?”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2章星火燎原(十四)   赵文听了蒲春根关于棉被中间渗透敌敌畏的分析,心里就直打突,要是上次自己被纪委隔离审查的时候,有人用这种方法对付自己,自己还真的可能就难逃劫数,谁还能想到已经在纪委的监控范围内还会遭到有人恶意的谋害。   这真是身边处处是陷阱,时时当心要提放。   蒲春根说:“其实那个人要毒死訾红升的手段很隐蔽,我这里猜到了,也碰巧,是瞎猫碰着死耗子。”   “我小时候家里穷,条件不好,冬天盖得被子里总是有虱子,家里就用生石灰水将被褥浸泡一下,这样就将被子里的虱子什么的细菌就杀死了,然后经过石灰水浸泡的被子晒干,睡着就没事,而且,也没有什么味道。”   “想到这里,我就给咱们法医处的干警说了一下,他们就按照我的提示,用敌敌畏先浸泡了一下棉絮,然后,再用生石灰水冲洗一下,果然,敌敌畏的气味消失了。”   “这样做敌敌畏的毒性当然也减轻了,不过,恰恰是这样才能让訾红升慢性的中毒,而不易发觉,这个,恐怕也是投毒人想要得到的一种效果。”   薛长荣就说,果然有人是处心积虑的要訾红升死了,不过,恐怕这中间有一个什么过程,比如说訾红升被双规后,就一直等着外面的人,也就是他的后台能将他救出去,可是后来等不到,于是訾红升可能就有对纪委的人松口或者说了什么不利于外面人的言论。所以,这些人就铤而走险,一劳永逸要将訾红升置于死地,解决问题。   说到这里,有人敲门,进来的是罗炳兴。   罗炳兴见到赵文就说:“赵处长辛苦,怎么不要人去接你呢?”   罗炳兴就问赵文吃早饭了没,然后看着赵文的神色说:“这样,让人将早饭送到这里,我们也可以一边吃一边说话。节省时间。”   大家坐下。罗炳兴就说:“纪委内部的涉案人员已经隔离,现在正在突审,不过这个人是谁,我们已经可以猜测。只是。他背后的人是谁。这才是重要的。关键是他的口供。”   这时,早餐送来了,除了罗炳兴外。屋里的人都没吃饭,于是几个人就凑在一起,蒲春根边吃边说:“这案子到了现在,证明当初罗市长的指示是正确的,訾红升和吴庸的案子分开侦破,但是最后要汇总一起思考,因为这两者之间确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因果关系。”   罗炳兴就说:“訾红升的事情搞清楚,纪委内部肃清了,然后集中再办吴庸的事情,魏书记有什么指示?”   赵文就说:“稳抓稳打,全面开花,工作要做细,绝不能出现纰漏。”   看到大家都点头,赵文说:“薛厅长,对于陈、方、贾几个,要措施得当,不要打草惊蛇,一定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后,才能实施下一步的措施,可以灵活机动些。”   “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由你做主,毕竟我们都是外行,很多事情都考虑不周到。”   陈就是陈高明,方就是乾南纪委书记方昱宁,贾,就是华阳县委书记贾浅。   薛长荣就说:“其实现在已经很明白了,只不过要口供出来,这样,我们移交给检察机关之后,他们也能迅速的将这事办成铁案。”   听了“铁案”这两个字,赵文就看了薛长荣一眼,看来,这次薛长荣也是很谨慎的。   罗炳兴这时插话问:“那其他的方面,省委有没有什么指示?”   省委的指示就是魏红旗的指示,罗炳兴这会已经彻底的倒向了魏红旗了,赵文看着罗炳兴说:“罗市长,在乾南你是领导,我只是来传达一下,也好给魏书记汇报的,具体工作,你和薛厅长研究就行了,你们毕竟都是这件事的参与者,薛厅长要对省委负责,而你,要对乾南人民负责的。”   赵文说的话很有意思,他将自己撇的很清,意思就是訾红升和吴庸,乃至于陈高明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自己就是来看看,传达一下魏红旗的精神,至于具体的操作,那和自己这个省委的秘书没有半点关系。   罗炳兴明白了赵文的意思,心说这次要是不将乾南牢牢的掌控起来,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恐怕今后在魏红旗那里,是不会占据什么分量了,而且这样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过了这个村,以后到哪里找这样死了镇长又死了县长的事情让自己借风扬帆?   这时,赵文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寥革萍的电话,赵文就走出去到了卫生间,寥革萍说:“小文,你到乾南了?吃饭了没?”   赵文就说:“阿姨,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的,我正和省纪委的同志吃着,哦,罗市长刚来。”   寥革萍说:“听说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要不要给你甄叔叔提一下?”   寥革萍的意思就是让省检察院的人介入了,赵文心说这个寥革萍也太会抢功劳了,不过让不让检察院的人介入那要看薛长荣对事情最后的调查到了那种程度,还有要看魏红旗怎么安排,你这个常务副市长也太心急了。   赵文于是说:“阿姨,你要是方便的话,就来一下纪委这里,具体工作和薛厅长商谈,罗市长也在,我刚到,很多事情还不清楚。”   “当初你和魏书记谈过,相信魏书记也给你有指示,你来和工作组的同志见个面这样,大家也好沟通,群策群议?”   按道理说罗炳兴到纪委这边来都是不合适的,毕竟省纪委办案是对省委负责,罗炳兴这个被调查市的市长来工作组,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可是,这个寥革萍这会也要参合进来,让赵文觉得自己这个未来的丈母娘有些心浮气躁。   寥革萍其实想问魏红旗是什么态度的,这会听赵文将话原封不动的推了回来,就答应说:“那好,我一会安排一下。”   到外面胡乱的喝完粥,刚好专案组那边就给薛长荣打来电话,说乾南市纪委涉案人已经开口了,说棉被是监察综合室的副主任杨亚玲让人送来的。   “杨亚玲?”罗炳兴皱了一下眉,心说怎么是她?。可是再一想。也觉得不奇怪。   “立即对杨亚玲进行隔离。”   正在这时,薛长荣接到在市纪委那边监视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说杨亚玲刚刚坐着乾南纪委书记方昱宁的车子出去了。   薛长荣问:“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前,杨亚玲方昱宁的办公室。两人谈了一会话。然后。杨亚玲就坐着方昱宁的车子出去了,方昱宁并不在车上,他还在办公室。我们一直跟着杨亚玲,可是后来半路遇到了一场车祸,方昱宁的车子就失去了目标,我们的人就跟丢了杨亚玲,不过,这会正在寻找,已经让交警部门巡查方昱宁的车子了。”   要是让交警找方昱宁的车子,那么监控就成为公开的监视了,薛长荣说:“我现在命令你,代表省纪委宣布对乾南市纪委方昱宁进行双规,同时,将所有监控的人员就地隔离。”   罗炳兴突然说:“这个杨亚玲,据说和陈高明同志关系比较近些。”   “比较近?”   薛长荣听了罗炳兴的话心里有些不耐烦,心说这人到底还是有些婆婆妈妈的,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早些干什么去了。   罗炳兴的言下之意是说杨亚玲可能是找陈高明去了,薛长荣就对着电话说:“通知市委那边,看到了杨亚玲立即隔离,宣布双规。”   薛长荣又打了个电话,问陈高明现在在哪里?那边回答说陈高明的车刚刚驶入市委大院。   赵文一直没吭声,罗炳兴就说:“我建议这会将涉及訾红升一案的人全都就地隔离,包括宣传部门的人,否则恐怕要出乱子。”   薛长荣看了赵文一眼,说:“好,竟然这样,那就全盘开花,方昱宁那边,宣传部的蔡和霁那里,责任总是有的,控制起来,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薛长荣说完就坐下,罗一一听出了些什么,就看着赵文,赵文却低着头,心说罗炳兴有时候还不如他的女儿。   其实赵文一直没怎么在意罗炳兴和薛长荣的话,因为这次乾南的格局肯定是要变得,至于怎么变,变到哪一种程度和规模,他并不在意。   赵文关注的是,怎么能借着这次机会将蒲春根和吴奎这几个人在这次事件后给安排到一个差不多的位置上去,当然,还有那个泾川市方家河县的县委书记严正刚,他不是想要调离泾川吗,不过,这个就要由乾南的人对魏红旗说了,自己是万万不能张口的。   前几天,赵文给罗炳兴说过让罗一一换个地方,也有利于今后的发展,罗炳兴必定看出了今后乾南的格局是不利于罗一一的成长的,估计罗炳兴这会已经有了想法,不过,除了赵长军之外,怎么能再让一个乾南的常委对一个外市的县委书记工作调动,怎么张口对省委说,也是一门艺术。   至于罗炳兴怎么借助薛长荣,或者说是魏红旗的东风让陈高明栽跟头,罗炳兴好顺利的上位,赵文觉得和自己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就是参合进去,对于事情的结果也没多大的改变,无利不起早,自己要是太急躁,还显得自己还逞能,没多大意思,也许会让人觉得心生反感。   赵文一直在想着贾浅:“如果,自己是贾浅,这会会做什么呢?这算不算是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呢?”   这时,薛长荣的电话响了,她一接就皱眉说:“什么?杨亚玲自杀?跳楼?”   赵文和罗炳兴几个一听,当下都是一阵错愕。   省纪委对下面的工作人员审查是一回事,可是弄出了人命,那就是大事了,可以肯定的说,这次要是杨亚玲死了,难免会被有心人当做攻击薛长荣或者是罗炳兴的一个把柄的。   薛长荣听着电话,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3章星火燎原(十五)   屋里的人听了杨亚玲跳楼自杀的消息都有些惶然,全都看着接电话的薛长荣,薛长荣听着就说:“嗯,好,那好,嗯,就这样,一定将人看好,不能再出意外。”   挂了电话,薛长荣表情严肃的说:“杨亚玲可能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坐着方昱宁的车子从市委绕了一下,但是没进市委大院,直接家了,然后杨亚玲让方昱宁的车子回去了,随即杨亚玲上了楼顶,从楼顶跳了下来。”   “不过,刚好有两个人从下面经过,看到有人自杀,就将杨亚玲给接住了,于是,杨亚玲和这两个见义勇为的人这会都受了重伤,被送到医院。”   薛长荣这样一说,大家都是出了一口气。   正说着,寥革萍就敲门走了进来,薛长荣和罗炳兴给寥革萍谈了一下杨亚玲自杀未遂的经过,寥革萍立即表态说:“我个人支持薛厅长和罗市长的决议。”   薛长荣就打电话下达了命令,对乾南市委宣传部部长蔡和霁进行双规。   打完电话,薛长荣对罗炳兴和寥革萍说,自己要去一下市纪委那边,有情况保持联系,说完就走了。   罗炳兴和寥革萍将薛长荣送到门口,然后罗炳兴对着寥革萍说:“廖市长,非常时期,我想拜托你到家里坐镇,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有个照应。”   寥革萍听了就说:“好,我服从罗市长的命令。”   寥革萍说着看了赵文一眼。就走了。   蒲春根这时对罗炳兴和赵文说:“我现在还是回专案组去,罗市长已经指示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大家应该提高警惕。”   蒲春根要走,罗一一自然也跟着,于是屋里就剩下了罗炳兴和赵文两个人,两人坐下,罗炳兴和赵文说了一会闲话,然后说:“有一件事,要给赵处长汇报一下。”   赵文就笑。说这是哪跟哪。无论是辈分还是职务,自己只有给罗炳兴汇报的道理,怎么能反过来。   罗炳兴满脸沉重的说:“关于杨亚玲,我和她之间有些情况要向省委说明一下。”   看到赵文瞅着自己。罗炳兴说。当初。小杨同志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市政府,这个同志。很有朝气,我看她是个可造之材,就将她安排到了纪检委,她的工作表现还是很好的。”   “后来,小杨同志逐渐的成了纪检委的骨干,我看她已经成熟了,就渐渐的不是太关注她,毕竟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总是靠着领导的关心,那是不好的。”   “可是,没想到她这会怎么就和方昱宁搞在一起,还弄出了谋害同志的事情,我感到很心酸啊,也很自责,唉。”   赵文听了罗炳兴的话,心里就知道,这个罗炳兴和杨亚玲以前在一起肯定有男女关系,可以想象到,年纪貌美的大学生杨亚玲刚分配到了市政府,被罗炳兴看上了,两人你来我往的,一个奉献青春和**,一个付之于权力,罗炳兴就将杨亚玲给安排到了纪检委去上班,这样也有些避嫌的意思。   可是没想到后来事情发生了改变,杨亚玲不知怎么通过乾南纪委书记方昱宁就攀上了乾南一把手陈高明,和陈高明搞在了一起。   男人有时候很奇怪,自己要是不喜欢哪一个女人,除非自己先甩掉她,那样男人会觉得是甩掉了一个麻烦,会轻装上阵,可是要是这个女的抢先一步先要和这个男人说再见,男子就在感情上很难接受,这纯粹是虚荣心在作祟。   罗炳兴估计就是这种情况,他的女人可能不止杨亚玲一个,也就不可能总是适时侯的出现在杨亚玲寂寞而又充满了空虚需要慰藉的身边,于是,杨亚玲这时就结识了比罗炳兴更为年轻,官位也更高的陈高明,所以,不论是出于身体的需要,还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顺从,杨亚玲就投入了陈高明的怀抱,自然和罗炳兴就断了来往。   陈高明不知道是不是清楚杨亚玲和罗炳兴之间的事情,可是罗炳兴和杨亚玲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次的罗炳兴和陈高明之间的角斗,心里明白的人早就清楚两人是你死我活的场面,不可能有第二种情况的存在,于是,杨亚玲孤注一掷的将自己的全副身家押在了她一直看好的陈高明身上,做出了难以回头的事情。   不过,即使杨亚玲这时候想要脱离陈高明回到罗炳兴的身边,那也是不可能的了,朝三暮四的男人让女人无法接受,可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会更是让罗炳兴觉得水性杨花,难以容忍,这不仅仅是感情上的问题,也有政治上的因素。   看来,訾红升的死的确和杨亚玲有着关系,所以,当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杨亚玲觉察到自己已经被省纪委跟踪后,想来想去的,就只有自杀这一个解脱的途径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陈高明眼看着都大厦将倾,杨亚玲一个小女子,从此后又会好过到哪里去?   赵文听着罗炳兴的叙述,心里做着盘算,此时此刻,不管罗炳兴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也只有装聋作哑了,反正陈高明的倒台是必然的,至于杨亚玲真的要是说出了什么关于罗炳兴玩弄女性的事情,那和死了人的事件比较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   魏红旗不会让陈高明倒台了,同时也让罗炳兴跟着进了监狱,那样,不符合权衡的规则,那样,乾南真的是要乱了。   赵文一时间有些奇怪,觉得倒是想见见这个让乾南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为之神魂颠倒的女子到底长得有多惊骇世俗。   不过想想罗炳兴也真是够生气的,陈高明竟然抢他的情人。也是有些有失节操,怨不得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罗炳兴还真是有些憋闷。   不过,如今眼看就要扬眉吐气了,要是杨亚玲死了还没什么,死人总是最安全可靠的,不会说什么,要是杨亚玲到了医院后像是疯了一样的乱咬一气,毕竟对罗炳兴的影响不好,这。也就是罗炳兴这会给赵文吐露心声的原因所在。   赵文沉吟了一下说:“有些同志在出事后。不好好的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总是讲一些客观的原因,岂不知客观原因总是被主观能动性所支配的?我觉得,魏书记站得高。看的就远。他要比我们想的清楚。”   “至于薛厅长这里。经过这一段的接触,我相信罗叔叔对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罗炳兴点点头,心里明白赵文的意思。那就是赵文会在魏红旗那里给自己做一个解释、一个照应,可是薛长荣那里,关于杨亚玲的事情,就要罗炳兴自己去出面了。   对于赵文这样说,和罗炳兴刚才说这些话之前所考虑的,几乎差不多,他就是要赵文在魏红旗跟前为自己说好话,至于薛长荣,现在还在乾南,而且这次的审查工作还没有结束,还是有很多接触的机会的,就是退一万步讲,和薛长荣多接触,对于今后开展工作,也是益大于弊的。   “薛厅长这人我接触的不多,不过,通过这次的泾川之行,我觉得她还是很不错的,哦,对了,罗叔叔,泾川方家河的县委书记严正刚,这人很有原则性,也具有一定的开创性,罗叔叔要是方便,就提携一下,这个同志我看还是很有能力的。”   罗炳兴一听就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是吗,那好啊,乾南这次恐怕政局震荡,如果可以,我是非常欢迎像这种有能力,有原则的同志作为一种补充,为乾南的改革开放注入新鲜的血液。”   罗炳兴这会已经将自己视为乾南的一把手了。   赵文说,那好,有机会,我会给罗叔叔引荐一下严正刚。   这时,赵文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华阳的尚德胜打来的,原本准备避开罗炳兴的,可是一想,这个电话打得真是时候,于是对着罗炳兴说,是华阳的纪委书记尚德胜,接着就接通了电话说:“尚书记,有指示?”   罗炳兴装着在喝水,耳朵却支楞起来听着赵文的电话,转瞬一想,赵文接电话没回避自己,这原本就是一种态度。   想通了这个,罗炳兴就自然了起来。   尚德胜就笑:“赵老弟衣锦还乡,怎么过门不入?难道老哥我对你是失了礼数?”   赵文就说:“早上刚从赣南赶过来,还没来及给书记你汇报,忙完了就去登门谢罪。”   尚德胜说:“哈哈,这样,中午我看也忙,到晚上,我去市里给老弟你洗尘接风,千万不要推辞。”   赵文就说:“那好,这会和罗市长在一起听取工作呢,回头联系。”   尚德胜一听就明白了,这时赵文在提醒自己,要和罗炳兴保持一致了,尚德胜立即说:“我正好有工作要给罗市长汇报的,那就这样,我不打扰了。”   挂了电话,赵文给罗炳兴说:“尚德胜的弟弟是省委莫胜章部长的秘书。”   罗炳兴以前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会听赵文这样一说,心里就想赵文不会随便的说话,难道是在提醒自己,莫胜章和魏红旗是一路的?如果这样,自己可就要好好的想一下华阳的人事安排了。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罗炳兴的秘书走了进来,对罗炳兴说,华阳的县委书记贾浅要给罗炳兴汇报工作,秘书来请示罗炳兴怎么安排。   罗炳兴和赵文听了都是一样的表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想,这个贾浅这个节骨眼上来找罗炳兴汇报工作,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和目的?   赵文突然的想,自己怎么还真是有些看不透贾浅,从前在华阳有些心理障碍,因为贾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会自己已经跳出了华阳,可是贾浅的行事作风怎么还是让自己觉得那样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赵文再一次生出了将贾浅放在放大镜下好好地研究一番的心思。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4章星火燎原(十六)   “大奸若忠!”   “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听到贾浅要给罗炳兴汇报工作的消息,赵文一边感叹,一边心生警惕,原来,自己觉着自己已经算个人物了,可是比起贾浅来,还是差得远呐!   这个贾浅,本来是向陈高明靠拢的,这会看出陈高明就要失势了,就急流勇退的要投向罗炳兴的怀抱,可是,贾浅的身上已经打伤了陈高明的烙印了,这会改换门庭,还来得及吗?   ——除非,贾浅手里有什么罗炳兴很感兴趣的东西,或者说,就像落草为伍的强人要入伙当土匪了,手里总要拿一个重量级的投名状,让山上的人信服你的忠诚才是。   可是,贾浅会给罗炳兴能说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了赵文多半天的时间,可是他实在是猜不透,但是也不想问罗炳兴。   中午,薛长荣带来了消息,跳楼自杀的杨亚玲被抢救过来了,但是,她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一样,什么都不说,对任何人都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而纪委被审查的人口径全都一样,都说訾红升盖得被子是杨亚玲送去的。   赵文不禁问薛长荣:“杨亚玲是监察综合室的副主任,她难道也管给审查的人送被子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那乾南纪委食堂里用的大白菜一斤多少钱,杨亚玲是不是也需要过问一下啊?”   屋里没有其他人。薛长荣就坐在赵文腿上,在他脸上亲着说:“那,也许就是人家想管了,你不想,后勤的油水多大啊,出账入账的,一年也是不少的灰色收入,再说,谁还去查她?”   “不是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吗?”   赵文咬了一下薛长荣的嘴唇说:“我不信。一个让市……委书记这样上心的女子,竟然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女子?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赵文差点就说漏了嘴,将罗炳兴也带了进去。   薛长荣在赵文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说:“也许。陈高明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呢?”   薛长荣给赵文端过来一杯水说:“不过,要是杨亚玲一直不说话,那么。陈高明在訾红升死亡这件事上顶多也就是一个失职,而失职,就是一个弹性很大的结论,定罪总是谈不上的。”   “那宣传部那边呢?关于那次指示乾南电视台不播出李世龙针对訾红升上访的事情,有没有指向陈高明的?”   没等薛长荣回答,赵文就说:“这个就是坐实了,对他的影响也不是太大,可是光从訾红升那个小本上查出的陈高明受贿五十万这个记载,也是不能形成有力的证据的,这下可就难了。”   赵文看着薛长荣坐在一边不说话,心里一亮,说:“厅长大人,是不是已经有了决算了,还保密?”   薛长荣笑着,仰着身子往床上一躺,高高的乳峰就颤颤的抖,赵文的心里就“嗖”的一下,于是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用腿将薛长荣的双腿劈开,膝盖在她的小腹一顶一顶的问:“到底有什么妙计?”   熟*妇和少女最大的不同就是妇人知道怎么用自己的长处吸引男人,让自己尽快的得到自己想要的。   薛长荣见赵文开始磨蹭自己,想着在这里大中午的也不能太过分,就笑说:“一个人活在世上,总有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情、什么物体让她留恋,让她不能释怀的,就说杨亚玲,既然已经能下定决心去死了,还怕什么?”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能有勇气去自杀,那就是说还有让她丢不下的东西,因为她想要保护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去选择永远的沉默。”   “只要杨亚玲还有牵挂,那就好办。”   “杨亚玲有父母,有兄弟姐妹,还有老公一个女儿,我就不信,在这些人身上打不开杨亚玲的嘴?”   赵文一听就走开,重新坐到沙发上,说:“这样就好,你工作还是很有成效的。”   薛长荣忽然郑重的说:“我知道这次乾南的事情对你,对魏书记,甚至还对我都很重要,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办好的。”   “至于訾红升笔记本上所提到的别的人,我已经着手去查了,这就叫全盘开花,只要有一个人承认对陈高明行贿,买官卖官,我就完成了任务,下来,就是省委的事情了,还有,”薛长荣看着赵文说:“你那个丈母娘,也是一个铁娘子,我看很是能办成大事的。”   “我已经责成吴庸一案的专案组加大警力,快速破案,这么大的一件事,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实在是说不过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有蛋,那肯定是有缝隙的,有了缝隙,就会有东西流出来的……”   薛长荣说着话味又变了:“话说有一天天气太热,有一男的中午裸睡,一只苍蝇在蛋蛋上停了一会儿又飞走了,全程被他老婆看见了,然后他老婆就趴在蛋蛋旁边观察了很久,于是这男的就好奇的问一下,老婆,你在在干嘛,他老婆就回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我看看你这个是不是裂了。”   赵文听了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继续沉思,薛长荣就站起来说:“走,我们去吃饭,然后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估计,到了晚上,情况就有很大的逆转了。”   还没走出门,罗炳兴就给赵文打来了电话,说贾浅已经走了。你也辛苦,我们不不如在一起吃个饭。   赵文就说自己和薛长荣在一起,正准备出去吃,罗炳兴就说,那让薛厅长一起来,正好有一件事我要给她汇报。   见到了罗炳兴,他对薛长荣说,刚才华阳县委书记贾浅向他报告了一个情况,是关于吴庸的,说吴庸收受贿赂金额巨大。远的不说。近期的像玉龙实业在汶水盖的度假山庄,还有汶水的水泥厂,甚至还有汶水水库,而且还长期与多名女子保持着两性关系。他正准备向我和市委汇报的。可是。没想到吴庸竟然意外的出事了,所以,他这些天一直很犹豫。觉得要是说了,有点对不起吴庸,毕竟在一起工作多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吴庸这会已经去世了,自己说长道短的,有些不好,有落井下石的嫌疑。   “贾浅说,可是他要是不说的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华阳几十万的老百姓,更是对不起自己几十年的党*性。”   薛长荣就问:“贾浅汇报的事情,都有证据?”   罗炳兴点点头,说:“甚至还有人证。很详细。”   直到饭吃完,赵文都没对贾浅的忽然汇报做出什么评论,回去的车上,赵文对薛长荣说:“要是,这会有人将贾浅给罗炳兴汇报吴庸劣迹的事情捅出去,你说会有什么后果?”   薛长荣一听,将车子靠在路边,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不能说是给罗炳兴汇报,而是要说向省纪委,或者是向乾南市市委检举揭发了,这样,也说得过去,毕竟贾浅来乾南,也有不少人看到嘛。”   赵文心里冷笑,这就是贾浅办事总是站在“理”字上的害处,而自己就是要利用贾浅的这个虚伪的“理”,来攻破他实实在在的虚伪本身。   贾浅不是总是一副正人君子、为国为民的高、大、全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吗?自己就成全他的“一世英名”!   “这个老东西!”   赵文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千头万绪、乱乱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就对薛长荣说:“你先回去,我想自己走一走。”   薛长荣点点头,说:“那这事我去办……是不是为了贾姑娘心烦呢?”   赵文一只脚已经下了车,听到了薛长荣的话,忽然一愣,心说自己这会怎么还真的是没想到过贾春玲。   可是多说无益,薛长荣想怎么想就怎么想,解释多了,反而解释不清。   薛长荣开着车挥挥手,冲着赵文嫣然一笑走了,赵文站在大路边,将自己倒了汶水之后和贾浅的每次一次接触都仔细的回忆了一遍,甚至贾浅的说话姿态、语气、发音的高低,手势和动作都在脑中做着慢慢的会放,然后再结合这次吴庸出事后贾浅的表现,一个冷酷、自私、狡诈、腹黑、阴险且又自我保护意识极强的形象就出现在赵文的脑海中。   赵文终于明白了,其实,自己和贾浅就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怎么办?这个世上绝对不能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哪怕是神似也不行,那样,迟早会对自己构成威胁,如果有一个人总是洞若观火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明白自己下一步将会做什么,可能在今后某个时期就会怀了自己的事情。”   千里大坝,毁于蚁穴,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对贾浅无可奈何,原来他一直就像是自己的影子,而且,还是一个比自己多活了几十年,多吃了几十年饭,同时地位和权力也比自己要高,人生社会经验要比自己多得多的一个老年版的“赵文”。   “此人非除不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要收拾贾浅,那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许,贾浅要逮住机会,就会将自己先给‘咔嚓’了!”   “可是,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   (请支持飞翔.订阅正请版)(未完待续。。)   ps:太忙了,一天一更都有些吃力,但想想支持飞翔的朋友们,于是心中总是涌出了很多的力量……谢第0235章星火燎原(十七)   乾南市并没有多少人认识赵文,他自顾在街上走来走去,脑中不停的在想着怎么针对贾浅。   赵文这会才发现,自己竟然这样的急于将贾浅给除去,竟然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赵文从陈高明想到了罗炳兴,又想到了赵长军和寥革萍,还有市委秘书长高玉华,还有那个宁死都不说话的杨亚玲,以及华阳县的每一个人物,想着他们和贾浅之间的联系,以及可能有的矛盾。   “要说张辉应该知道贾浅的很多事情,可是,张辉会出卖贾浅吗?”   “如果要张辉出卖贾浅,简直是和有人要自己检举魏红旗一样的荒谬。”   “华阳县的另外一位秘书,那个钱庆安却不知道在哪里,是自己要躲起来的,还是被人像吴庸一样的害死了……”   “连吴长旭这个败家子这会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罗炳兴说贾浅汇报,说吴庸受贿有一些是经过吴长旭手的。”   “吴庸和他这个儿子可真是有意思,对了,那罗一一是不是知道吴长旭的一些习惯呢?也许就能找得到吴长旭?”   “可是罗一一恐怕不会做出对吴长旭不利的事情的,这两人就是一堆欢喜冤家,应该是属性相同,可能会互相憎恶,可是谈不上彼此出卖,再说,女人都重感情,吴庸这会已经死了,罗一一心里说不定对吴长旭还带着一点莫名其妙母性的同情……”   赵文猛地一站,脑中灵光一闪。心说自己怎么将这个人给忘了!   想了一下,赵文组织着语言,给吴满天打了个电话。   吴满天接到赵文的电话有些意外,赵文沉重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吴书记,我是赵文。”   “自从知道了吴县长的事情,我有些吃惊,也很难过,希望你你节哀顺变,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吴满天听了说:“赵局。谢谢你,真的,你这个时候能给我打这个电话,比给我一百万都让我喜欢。”   吴满天对赵文的称呼还停留在赵文是华阳信访局的职位上:“我这人就这样。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我虽然笨,可是人并不傻,眼睛也没瞎。”   吴满天说了几句。话味就变了:“妈*的,迟早爷爷要将那些狗杂碎给宰了扔到汶水河里喂鳖!”   赵文依旧沉重的,压低声音说:“老吴,说实话,我在华阳时,虽说和吴庸县长之间存在磨蹭,可是,那都是工作中出现的意见不合,是思想和观念上的分歧,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还是很钦佩吴县长的,毕竟,他给过我很多的帮助。”   “我刚刚回到乾南,本来想去看你的,可是,刚下车,就听到了一件事,想来想去,我有些不吐不快,如鲠在喉。”   “可是,我要是说了,这个中间,又有些搬弄是非的嫌疑,别人知道了,就会说我搬弄是非,我这里很难办。”   吴满天立即说:“我说赵乡长,你还是不信我这个人啊?我吴满天要是去年没有你帮我那回,我这会他*妈*的早就回家喂猪去了,虽说咱们之间有误会,那也是朋友间的小摩擦,无伤大雅,你说对不?”   “我就是不相信别人,难道还不信你?”   赵文说:“老吴,你这样说,我算是在汶水没有白白的和你搭过一会班子啊。”   赵文心里“呸!”了一下,说:“往事悠悠,历历在目啊……”   “唉,其实是这样,刚才有人给我说了——这人是谁你就别问了,反正是一个靠得住的朋友,我听了着这消息有些觉得,反正,这人在世上,你就是到处受气,死了,还都受冤枉,不能消停。”   吴满天等了一会赵文就是不往正题上说,就急了,问:“我说书记大人,你倒是来个痛快的,我吴满天什么人,你还不了解?”   “我这都急死了,这一段,我叔不在了,我那个堂弟也跑得没影,你不知道我在乡里,在县里受着多大的煎熬,人前人后的别人怎么议论我,你知道吗?我的压力有多大,你晓得不?那些都没关系,清者自清,别以为树倒猢狲散,有句话不是说,人到后来看下台,谁都不比谁能糊涂多少。”   “我知道你对我是没的说,我欠你的情,我吴满天这一辈子都记得!”   赵文看着撩拨的也差不多了就说:“说了,你也别生气,人都有嘴,他们说他们的,听不听,在于咱们。”   “你要有气,也别摆在脸上。”   “这事,其实很简单,有人刚才来市里给市委汇报,说吴县长一贯的嫖宿女人,生活作风败坏,利用职权以权谋私,在工作中排除异己,刚愎自用,任人唯亲……反正,难听话太多了。”   “我只是觉得,这人都不在了,说那么多难听话,有意思吗?有必要吗?能不能让逝者清静点?嗯?这活着的人是不是该为自己积点阴德?太不像话了!”   赵文叹息着说:“我就想那个告状的人,你要是真的耿直,要是真的正大光明,心中无私,那吴县长人在的时候,你干嘛去了?为什么不出来反映问题,这会你出来乱说,谁能保证你说的是对,还是错?这什么玩意!”   吴满天一听沉默了,接着就咆哮了一句:“贾浅!肯定是这个老王八!爷爷和你势不两立。”   赵文就说:“我当时就问那朋友,贾浅这是要做什么呢?还有没有一点县委书记的素质?”   赵文又说:“不过,我觉得市委这里会不会听信,也难说,最近乾南的事情很多。如果真的有事,你堂弟和罗市长的千金不是处朋友嘛?也许,罗市长看在这个份上,会做出一些表态的。”   赵文明显的听到了吴满天说了一个:“他……”,然后就硬生生的止住了,也许,吴满天说的是吴长旭和罗一一早就分开了,也许,吴满天对吴长旭的失踪感到气愤,不管怎么。赵文的目的都算达到了。   赵文又和吴满天说了几句。然后就挂了电话,心说,原来吴满天很清楚贾浅的为人,而且和贾浅积怨已深。就像是世仇。冰与火总是难容的。自己到底还是想的太多了,早知道这样,直接说几句实在的就好。还啰嗦了半天。   刚挂了电话,路上的风将赵文吹得眯着眼,一抬头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穿着皮装的女子,衣服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紧紧的,丰胸细腰翘臀,真是惹火,很有质感,关键是这女子的年纪并不大,十六七谁的样子,眼睛大大的,皮肤很好,白白的像是新月,齐刘海,整个人结合起来很是有些童颜妖姬的感觉。   “这不是以前在华阳网中遇到的那个‘罗一一’吗?”   赵文有些错愕,他看着这个站在自己跟前的女子,看着她那有些沉甸甸的胸,不知道这女的盯着自己要做什么。   “大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赵文点了一下头,转身就要走,这个女孩赶紧说:“哎,哥哥,你别走啊,上次和你分开,已经好久没见过你了,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呢。”   “不用。”   这女的看着赵文越走越远,声音就大了:“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这女尖利的一叫,将路上行人的视线全都给吸引过来了。   大街上最不缺的就是人,而且是闲人,顿时有人就要围过来看热闹的,赵文加快了步伐,不过没想到这个女孩看到自己叫一声没有达到目的,竟然跑了上去,站到赵文前面,做好了拦路虎的准备。赵文脸一沉,说:“你要做什么?”   这女孩看着赵文,忽然就笑了,说:“你怎么了?难道又失恋了?还是刚毕业,找不到工作,所以心烦呢?”   “你关心这个干吗?对你很重要吗?我有必要给你说?”   “当然有了,因为你以前帮过我,所以,你这会不高兴,我就要帮你,这叫互不拖欠。”   “要是你帮不了我呢?”   “嗯,不可能,难道你既丢失了工作,又失恋了?”   赵文有些不耐烦了,说:“小姑娘,我真的很忙,以前帮你,已经过去了,我也没想过要你补偿我,感谢我,请你让开,大家各走各的,ok?”   这女的眨眨眼说:“话是这样说,不过,我这会倒是又遇到了麻烦,想再次请你帮个忙,你看怎么样?”   “没兴趣。路上人多,随便,请!”   “这么不给面子?”   “面子是自己争取的,不是谁给的。”   “求求你行不行?”   “不行。”   赵文又要走,这女的轻声说了一句:“非礼。”   赵文站住看着她,女孩说:“你上次勾过我的下巴,难道不是?”   “那是你自己主动坐在我的怀里的?”   “那你还摸我这里了。”   小女孩的胸一挺,赵文心里就来了一句:“靠!”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帮你还帮出事了?”   小姑娘赶紧摇头说:“我真的有事找你帮忙,真的。”   看着她点着头,胸前乱晃的样子,赵文真想一下将这女子给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百次。   “好,你又和谁约会了?”   女孩脸有些绯红,说:“那倒不是,我就想问你,陈高明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查他?”   赵文终于吃了一惊,问:“你究竟是谁?”   “我知道你认识罗一一,所以,我也不骗你了,我还知道,你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你叫赵文,对不对?”   看着这女孩艳丽的脸,赵文眯着眼,忽然就笑了。   (请支持飞翔.订阅正请版)(未完待续。第0236章星火燎原(十八)   这个漂亮而又刁蛮的女孩子既然能在以前冒充罗一一的名字,那么,肯定家庭和政府有关系,甚至就是乾南市里的。   而这会,她又说起了陈高明的事情,还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上次和魏红旗全省搞调研时来乾南,被这个女孩子看到过。   这样一分析,赵文将这女孩的身家范围给缩小了不少。   反正心里很烦,而且这个无赖一样的女子不会让自己轻易的离去,赵文觉得正好,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就逗你玩玩。   赵文看了看身边的街道,正巧前面就一个网,看起来装修的还不错,就说:“好了,怕了你了,不过,我想进去歇会,咱们进去聊?”   这个“罗一一”就点头,胸口又颤颤巍巍忽闪着,赵文心里就骂了一句:“你*妈!没事将胸部发育的那么夸张做什么?真是有胸无脑。”   这女孩看来对这个网很熟,进去直接刷卡登机,赵文一见,和上次那个网格局差不多,都是单个拉帘子的包间,里面是沙发,有两台机器。   赵文有些怀疑这女孩就是刚从这个网出去,然后就看到了自己。   赵文进去,见到这女孩已经坐下,就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靠,大腿就蹭住了女孩的腿,立刻感到了一阵肉颤,喉咙就咽了一口吐沫,说:“美眉,到底找哥干嘛?泪花流了?”   这女孩显然不知道妹妹找哥泪花流这首歌。轻蹙了一下眉,抿了一下嘴唇说:“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赵文将一只脚抬起来放在电脑台上,头仰起长长的哈出一口气,说:“我欠你了?你是我什么人?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有诚意吗?还骗人。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要我帮忙,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女孩满不在乎的点头说:“上次在华阳,我又不知道你真的是好人……”   “那你当时还让我帮你?你还说我像是好人?”   “我看着你,觉得你还像是……”   “像是一个倒霉蛋!我上次见你就失恋,这次更是倒霉。被学校给开除了。”   女孩狐疑着说:“省*委*党*校嘛?他们敢开除你?你不让你老板修理他们?”   赵文猛地看着这个“罗一一”。然后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感觉着她轻微的抖了一下,然后又故作正常的样子,心说有本事装到底。看谁能治得了谁。   赵文的手慢慢往下摸。到了她的腰部停了下来。恶狠狠的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你不用说不知道,因为我马上就要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将我和我哥哥认错,难道我没有他帅?没有他拉风吗?”   看到女孩惊讶的张开了嘴。赵文坐直了身子,脸凑得女子眼前,眉毛一跳一跳的说:“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哥,我哥也不是我,我哥哥,那个省*委的秘书叫赵文,而我,一个刚刚被学校开除的社会混混,叫赵武!”   女孩眼睛瞪得像是铜铃,嘴巴“哦”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赵文皱眉说:“你噢什么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撒尿?难道你不知道有双胞胎这一说吗?丫的。”   少女的脸盘立即通红,但是又变得很生动起来,她啊的一声,欣喜的说:“啊!太有意思了,我就说,上次省*委那个老头带人来乾南,我偷偷的从市委大院溜进去瞧他,结果发现省*委的领导也就是那样,没什么稀奇的,结果见到了你——哦,不是,很像你的那个人,我当时都想喊你了,哦,是喊他了,可是又怕我爸发现,我就说,怎么你和那个人就那么像,可是,办事说话的表情,一个像是死公务,一个又像是凯子,原来是这样!”   赵文心里骂,你爸才是凯子,你们全家都是凯子!   “凯子”这个词语来源于“kaiser”这个词,本来意思是皇帝,但贬义解释为就解释为被女人愚弄还傻傻的笨蛋。   赵文特别反感凯子这个词,因为以前小的时候做贼在团伙中,总是被女流*氓嘲笑为凯子,这会一听这个词,伸手就将这个女孩细细的水蛇腰搂紧,然后朝着自己的怀里靠,胸口立刻就和假罗一一的胸接触在一起,感受着她丰隆弹性的美感,眼睛从她的嘴巴往上瞧,盯着她的眼说:“说我凯子,那你能不能当我马子?”   马子的意思里有马桶的含义,也可称为男子的女友,不过不尊重。   赵文感受到她有想反抗的意思,可是表情又像是很想让赵文对她做出一些什么举动,赵文心里就说声你*妈,爷爷今天流*氓扮到底,你这个小骚*女!   赵文头一低,直接就吻上了这女孩的脖子,耳中听她“啊”了一声,声音还不小,可是在吵杂的网中根本没人注意。   这女孩的皮肤果然细腻,赵文嘬了几口,感觉到她全身都紧绷着,两只本来分开的腿竟然紧紧的夹在一起,心里就乐,然后抬起头,却见这女子睁大眼,正在瞧着自己。   赵文忽然觉得没意思。   他往后一靠,看着脖子和耳朵都通红的女子问:“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你到底叫什么?”   这会,这个一直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忸怩了一下说:“我的名字不好听,你别笑我。”   “我,叫陈薮。”   赵文正在想,这小姑娘难道是陈高明的女儿?就听陈薮说,是草字头那个,不是数学的数。   赵文就说,哦,果然很成熟。你这个薮,好好的怎么加一个草字头,这不闹心嘛。   陈薮就问怎么闹心了,赵文摇头切了一声说:“有很多非主流女生总喜欢把那个我字写成‘莪’,那丫的不是找抽?不是招人鞭挞,难道不是一种暗示?以后就用数学的数,带什么操……”   陈薮一听,果然眼睛就亮亮的,说:“呀,你说的还真对啊。”   “好了,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了。可是到底还是有才的。不然怎么罩得住你?”   “虽然最近比较倒霉,可得到一个马子,也算是一种平衡,对了。你说找我哥。要为那个陈高明办什么事。你怎么就不直接到有关部门反应,倒是在大街上随便的拦人,真是。切!”   “有关部门?有关部门是哪个部门?”   陈薮好像摆脱出了别赵文刚刚骚扰过的窘态,又有些鄙夷的说:“你没听说过,世上最神秘的部门就是有关部门?历史上最神秘的人是知情人士;而历史上最权威的人就是砖家和叫兽?”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赵文一看,是贾春玲的,心说真是时候,就直接挂了,选择了一条自动生成的短信:“在开会,回头联系你”就给发了过去。   陈薮凑着就往赵文身边挨过来,赵文心说这个丫头就是一个不省心的货色,自己还是赶紧撤退的好。   赵文将一条腿搭在陈薮丰腻的大腿上,看着她脸又开始红了心里就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大姐,还真是屎壳郎上马路,冒充的士:“我说真的,你家老头到底怎么了,干嘛你要给他含冤?”   赵文问了这句,心说自己从一个傻了唧的女孩这里又能问出什么,再说,从她这里下嘴,还真是没节操了,也没意思,还是赶紧走的好。   “算了算了算了,你别给我说,我自己的事情还烦着呢,这样,我最近很忙,过了这阵子,我再联系你,我能找到你,你别找我,我忙着转学呢,哦,对了不准跟别的男人接近啊,不然老子废了丫的。”   “我就是看到我爸这两天很焦虑,还和我妈吵架,所以,就想找人说说,没料到就遇到了你。”   “你能管得了什么?不去上学,是不是准备被学校开除?哦,你觉得你老爹厉害,可是你家老爷子要是完蛋了,谁还理你?自己强大了,才是让别人看得起的关键所在。”   “好了,我要走了——不许出去乱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啊!”   赵文看着陈薮瞅着自己,心说不能对不起自己,有便宜不占,一辈子遗憾,反正自己是赵武,而不是赵文。   赵文轻轻超前,嘴巴就碰着陈薮的嘴,用舌头轻舔了一下,感觉小姑娘仿佛很期待的样子,于是就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却被陈薮的牙齿给磕了一下嘴唇,当下又就失去了接吻的兴趣,手就上去,在她的胸上狠狠的摸了几下,然后趁着陈薮嘤哼,就赶紧往外走。   出了门,赵文才想起,自己和陈薮接吻以及摸她胸的时候,自己是闭着眼的,而陈薮,则一直是睁大了眼睛,像是在观摩表演一样。   “真是一个奇葩!”   “真没意思!”   赵文逃一样的上了一辆出租车,等车子驶离了之后,往后看了一眼,没发现陈薮从网出来,心说这就是上次当好人的利息。   手机又有来电了,是薛长荣的。   薛长荣说:“还在压马路?奴家有话禀报。”   赵文就问什么事,薛长荣说:“有人交待了贾浅的问题,还有华阳的黄天林,还有一个叫沈不群,说他们都有违纪的事情。”   “不过,那个交待问题的人要求见你。”   赵文没想到最先的突破口不在陈高明这里,反而是在贾浅身上,就问那个检举揭发的人是谁?   薛长荣就说:“秦国辉。”   “他?”   “他!”   赵文先是觉得怀疑,可是又觉得秦国辉就是那种随风使舵,顺水推舟落井下石的人,他当初在自己离开汶水后攀着贾浅就升上去,这会看着贾浅要倒霉了,就赶紧要和贾浅撇清关系,这也是符合秦国辉做人的原则的,那就是丝毫的没有原则,怎么有利于自己,就怎么干。   赵文正在想着,又接到一条短信,还是贾春玲发过来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7章星火燎原(十九)   贾春玲发过来的短信说:“赵文,能见个面吗?”   看完了短信,赵文莫名的一阵心悸。   在自己一惯的记忆里,贾春玲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尽管自己和她的父亲贾浅一直在搞别扭,可是贾春玲对待自己的心态从来都是没有任何的杂质的,就是简单的朋友交往,她喜欢自己,对自己好,是一种顺其自然的发展,没有别的复杂因素,即使是自己在离开华阳那天,她仍旧是表面一种淡然的样子。   可是,这会贾春玲给自己的短信却用上了商量、请求的语气。   赵文知道,贾春玲这时来找自己,八成是为了贾浅的事情,贾春玲是个好女孩,她为自己的父亲操心,这并没有错。   关键是,自己到底是见她,还是不见?   乾南市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方昱宁已经被专案组送到赣南省去接受审查了。   无论如何,訾红升是死在被纪委审查的期间的,而且,直接的责任人杨亚玲在自杀未遂前和方昱宁谈过话,至于谈话内容,现在还说不清楚,这个就有必要搞清。   还有,杨亚玲最后是坐着方昱宁的专车出去的,这个更是让省纪委的人不能掉以轻心。   方昱宁是乾南市委常委之一,在乾南很有影响力,为了能独立的办案,不受外界的影响,薛长荣在和方昱宁简单的谈话之后,请示了省纪委。省纪委同意薛长荣的要求,将方昱宁带到省里去隔离。   薛长荣也就将省纪委的人全都拉到了乾南纪委办公楼开始办公,这样也可以安定乾南纪委的人心,毕竟这里已经出了很多事情,大家都有些人心惶惶。   赵文到的时候,薛长荣刚和乾南宣传部长蔡和霁谈过话,蔡和霁说当初不让乾南电视台播出李世龙关于上访訾红升的事情,自己是请示了陈高明书记,陈高明也做出了不允许播出的批示。   不过,蔡和霁说这并不是一种违纪行为。因为各地方为了保护自己的政府形象。在一个干部没有被上一级党*委认定为犯了错误之前,没有被司法机关确定为犯罪嫌疑人之前,该地方的谋体就报告该同志的负面新闻,是一种政治上的不成熟。是在损害整个乾南市委班子的形象。是不能被接受的。   薛长荣问蔡和霁:“按照蔡部长的意思。形势一片大好,老百姓一个个唯唯诺诺的,都是顺民、良民。没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那么,这个地方的政*府*领*导*班*子才是合格的?”   蔡和霁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是说乾南的舆论自由的自由程度和范围,取决于陈高明或者某一位领导意志?领导说不合适的,新闻就不能叫做新闻?”   蔡和霁说:“薛厅长要这样理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好像这样做的不是乾南这一个地方,只不过这次乾南被人盯上了,出了事罢了。”   薛长荣看着蔡和霁说:“蔡部长,我以一个同志的身份告诉你,你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而有了这种思想的人,迟早是会犯错误的。”   “为什么每年总有很多人到上一级的政府机构上访,还屡禁不止,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在当地,他们的要求根本没人听,得不到正确的处理和正视,也正是因为有像你一样的同类思想的存在,所以才造成了越来越多的上访事件发生,久而悬之,当地政府的信任度就受到了质疑,这个问题难道还不严重?”   蔡和霁没吭声,薛长荣说:“好了,你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回头我们有人和你谈。”   蔡和霁走了,赵文进来,随手关上门,薛长荣就说:“怎么我们的干部队伍中还有这样的人存在?简直就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一个投机钻营的政*客。”   赵文看着薛长荣没吭声,薛长荣就笑:“我的意思是说,当着我的面,能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没有一点面对一个纪委人员审查你时应该有的觉悟的领导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赵文就说:“这样说,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宣传部长人特别老实,到了一种腐朽和愚钝的地步,第二,这个人就是对陈高明忠心,因为你们来审查陈高明,所以,他在心里上对你就有一种抵触的思想,因此,就从说话中流露了出来。”   “而不管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对于你来说,都是不能被接受的,所以,这个人就有些不识时务。”   薛长荣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双手攀着赵文的脖子,身体贴了过去,轻轻在赵文脸上一亲,然后放下手臂,正正经经的站在一边说:“那个秦国辉在四楼小会议室,正在等待着他的大救星出现呢,我这里还要和其他人谈话……怎么奖赏?”   赵文在薛长荣的胸前摸了一下,说:“奖赏你从此后在乾南横着走。”   薛长荣就在后面说:“你才是螃蟹。”   赵文走出了楼道,快要上电梯的时候,就碰到了李易峰。   李易峰是乾南纪委的副书记,以前审查过赵文,此时见了赵文,稍微有一些木然,可是看到赵文主动伸出手和自己握,李易峰就变成了笑脸,说:“领导辛苦了。”   赵文就说:“为人民服务。”   两人都是一笑,赵文说,我上去一下,李易峰说,好,我正要到薛厅长那里去。   李易峰看到赵文进到电梯里,目送着电梯门关上,才微笑着走开。   赵文来到四楼,发现这里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人坐着,像是在看守,而每间屋子的房门都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都有一个人。   赵文没看屋里都是谁,径直走到小会议室门前,负责看守的人将门推开,请赵文进去,然后又将门闭上,赵文心想,这是对自己和人谈话的优待?不然为何别人的房间都是开着门的,也许是保密的缘故。   赵文看到秦国辉,立即吃了一惊。   秦国辉本来是有些胖的,可是这会却像是瘪了的轮胎。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甚至出现了颧骨,眼睛也变大了一些。   秦国辉本来在屋里踱步,看到赵文进来,立即站直了身体。对着赵文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然后说:“书记好。”   赵文讶然。说:“秦乡长,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老熟人。你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坐,快坐,我们谈谈。”   赵文刚刚坐下,就看到秦国辉一下子跪倒自己面前,地上发出了“噗通”的声音,赵文又是一惊,秦国辉哭丧着脸说:“书记,我的老书记,你就看在我以前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我。”   “书记,我错了,我想当官想的发疯了,我不该在你走了后就投靠了贾浅,我明知道贾浅总是给书记你穿小鞋,让你不自在,可是我出于自己卑劣的用心和恶心的目的,就这样背弃了你,被贾浅抛来的糖衣炮弹给打下了马,我不是人。”   赵文有些哭笑不得,站起来说:“秦乡长,你快起来,你这样,我怎么和你谈?”   “要不,我就走了。”   秦国辉用膝盖往前挪着,双手抓着赵文的裤腿说:“书记,你救救我,我坦白,我将贾浅和黄天林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哦,还有那个沈不群的,还有郑宝华……书记,我真的错了,我上了贼船啊……”   秦国辉竟然嚎嚎的大哭了起来,外面的人将门推开了一个缝隙,看到屋里的情形,有些愣,赵文就看了他一眼,那人将门又给关住了。   赵文其实很早就对秦国辉这个人有些想法,不过,自己也没必要和秦国辉置什么气,因为自己的直接目标就是贾浅,而秦国辉和黄天林几个摇旗呐喊的,对自己而言无伤大雅。   这会秦国辉感觉贾浅要倒霉了,就急急的要向自己投诚,可是,这个进门就是一跪的架势,还真是有些嚇人。   见秦国辉不愿意起来,赵文也不勉强,他坐在那里,说:“秦乡长,那你就说说,不过,我的时间有限,还请你抓紧些。”   秦国辉赶紧点头说:“是,是,书记你日理万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凡人……省里这次来查,华阳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次,怎么都算是完蛋了……好,我捡重点说。”   “当时,书记你被调到华阳去,贾浅就让张辉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县委,说我是一个好同志,很有原则性,准备将我放在更为重要的位置上去……”   ……   “这次化肥厂征地,赔偿的标准是县里定的,我只是执行,可是,县里定的标准,就是没有标准,原先说王家嘴每户人家每亩地赔偿三万元,青苗费和附属建筑另算,可是,市里化肥厂给的地价是每亩一百五十五万,这些钱,坑坑骗骗,拐弯抹角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年前的标准是县里定的,可是年后,他们又变卦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村民们解释……我混蛋,我拿了一些好处……我交公,书记,你一定要救我,我今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赵文一听皱眉,问:“你拿了多少?”   秦国辉抬头看看赵文,说:“五,五十万。”   赵文一听就站了起来,说:“你这是要枪毙的!”   秦国辉匍匐着到了赵文跟前说:“书记,你就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知道,咱们在基层有多难吗?熬了多少年才得到一个机会,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啊,我,我……”   秦国辉说着自己开始搧自己的嘴巴子。   赵文皱眉想了一会,问:“贾浅他们,你有证据吗?”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8章星火燎原(二十)   秦国辉的陈述果然和赵文预想到的一样,秦国辉手中没有任何贾浅行贿受贿的把柄和证据,其他的能够顶的上可以将贾浅定罪的事项,秦国辉更是一无所知。   如果说乾南化肥厂关于汶水王家嘴一带占地补偿款问题算是一件可以攻击贾浅的缺口,可是贾浅——或者说华阳县委这样的做法,并不能直接的给贾浅定罪,也就是说,省纪委光是在王家嘴占地上做文章,就目前了解到的内容,根本拿贾浅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实际上,在赣南省,每个地区在将耕地用作厂房建设、商品房开发等其他用途的时候,市一级的政府将会截留一部分补偿款、县级政府同样的分流一部分,到了农民的手里,钱就很少了,绝对不会是全额支付,而且这些钱到了乡镇一级政府、甚至到了自然村委会,都会层层截留,这已经成了一个惯例。   而有些地区,政府将卖地的钱当做一项很客观的财政收入,贾浅的做法只是效仿别人而已,如果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贾浅将这些钱的一部分中饱私囊,仅仅凭着秦国辉这些话就去双规贾浅,无疑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用一句老话来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訾红升是存在问题的,那么,作为訾红升的直接上司,贾浅是不是存在着用人失察的责任?   王家嘴出现了上访事件,贾浅这个县委书记。是不是要承担责任?   可是,这些都不是赵文想要的结果,这样,并不足以置贾浅于死地。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一击毙命,方是上策。   赵文很耐心的听着秦国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最终得到的有价值的讯息只有一个,那就是,秦国辉从去年开始,陆陆续续的给华阳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常委之一的郑宝华送了七万多的钱和物。   这些钱直接送到郑宝华手中的。有三万,其他的都是以打牌、送礼物、送购物卷等形式,或者因为郑宝华老父亲过寿、春节拜年的方式送到了郑宝华的家里的。   而黄天林、沈不群两个,根本就不理秦国辉这一套。   “书记。我这就将我用的钱拿出来。请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我只有跳楼了……”   赵文心说你绝对没有跳楼的勇气。   想了一下。赵文很诚恳的说:“我尽量帮你,可是,能不能帮得上,我不知道。”   “其实在汶水,我一直是很看好你的。”   秦国辉又哭丧着脸说了很多感恩戴德的话,赵文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勉励了秦国辉几句,然后在秦国辉诚惶诚恐的眼神中离开了会议室。   楼下,薛长荣还是一个人在屋里,赵文没问刚才她和李易峰谈的怎么样,就说了关于郑宝华的事情。   薛长荣就说明白了,然后说:“下来我们要集中突击黄天林,这个人从前在乾南化肥厂工作,后来又到了华阳县委,在贾浅和陈高明之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如今,再加上一个郑宝华,我看,贾浅终究会落网的。”   虽然薛长荣这样说,可是赵文的心里并不乐观。   犯罪行为有四个构成要素,就是犯罪的主体、客体、犯罪的主观方面和客观方面。   犯罪的主体就是实施犯罪行为的人,客体就是法律保护却被犯罪行为侵害的社会关系,犯罪的主观方面就是犯罪嫌疑人实施犯罪行为的动机以及想要达到的目的,而犯罪客观方面,则是犯罪行为的社会危害性,而为成立犯罪所必须具备的客观事实特征,它包括危害行为和危害结果两方面。   要是按照这个来衡量贾浅,估计违纪行为是有的,可是到了检察院那里,怎么都难以给贾浅定罪,这样,就违背了魏红旗说的,将乾南的事情办成铁案,而不是一般的违纪情况的指示。   赵文看着薛长荣笑:“郑宝华、黄天林,还有那个交际花李文婷,你不是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我不懂怎么办案,我看你的。”   赵文的心里油然的生出一种无力的感受,仅仅就是一个贾浅,就让自己感到手足无措,像是老虎咬刺猬,难以下嘴,而且,华阳还是自己比较熟悉的地区,尚且这样,那么,在全赣南,还有那么多的地方等着自己和魏红旗去一一的处理,去战斗,去拔掉那些盘踞了多年的钉子,这真是任重道远,不能不小心谨慎,殚精竭虑。   “难道要让自己重新的做贼,去探看一下贾浅的家里和办公室?”   赵文心里摇头,这是绝对不行的了,而薛长荣这里,没有证据就去搜查贾浅的住所和办公用地,也是不合适的。   薛长荣看着赵文慢慢的说:“你来到乾南才半天,别急,我会个个击破。”   薛长荣将手里的笔竖立在桌子上,幽幽的说:“这世上,只要你去找,总会发现问题,没有一个人是不存在缺陷的,对于人们的眼睛,只是缺少发现。”   “一个越是没有问题的人,其实越是存在问题,而且问题还不会小,只是他隐蔽的手法好罢了。”   “没有问题本身就是问题。”   “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在乾南留下足迹,将你的第一枪打响!”   薛长荣走了过来,坐在赵文的身边说:“我记得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说的是神是不是万能的问题,有一个人问,神,你是不是万能的,神就说我是万能的,这人就说,那么,你能不能创造出一个你自己都举不动的石头?”   “结果神就哑口无言了。”   “如果神能够制造一个自己都举不动的石头,那么。正好就说明了他不是万能的,因为这块石头他自己都举不起来,而神要是不能创造出即使他自己都不能举动的石头,那就更说明了神不是万能的。”   “所以,无论陈高明和贾浅是不是那个‘神’,我们,都要让他们走下神位。”   “因为,我们这次来乾南,就是来打破格局的,就是来破坏的。”   “盖房子需要很久。可是拆房子。则往往只需要一瞬间,只要找到合适的契机和适合的切入点,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任何的花架子和迷惑人心的伎俩都是镜花水月。”   赵文看着薛长荣。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有些心浮气躁了。同时也明白了,薛长荣并不是一个只会在床上、在自己的胯下婉转承欢、淫*叫呻*吟欲壑难填的荡*妇,她其实就是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等待着像是魏红旗这样的绝对权力做靠山,然后对陈克山和邓再天发起“拆房子”的破坏!   下午五点多,尚德胜给赵文打电话说自己倒了乾南,请赵文一唔。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赵文总觉得这次尚德胜找自己有些急匆匆的,也许,是因为尚丁一给尚德胜透露了些什么,尚德胜急于和自己商议。   等和尚德胜见了面,赵文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种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尚德胜还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鼎鑫集团的老总辛德海。   尚德胜见了面,先让辛德海在远处等着,来到赵文身边就说:“老弟,哥哥先谢谢你!”   面对尚德胜的热忱,赵文只是报以微笑,两人握着手,都有一种尽在不言中的默契。   尚德胜小声说:“这个辛德海,遇上了些麻烦,缠着让我带他来见你——我知道有些过了,我和他打搅时间长了,他这人除了脾气坏点,其他的,还是很够朋友的,我也是面子上熬不过,你不管他说什么,应付两句,我先给老弟赔礼。”   赵文心说果然有事,尚德胜能说出辛德海遇上了麻烦,而不是说遇到了些事情,看来,这个麻烦还不会小,于是嘴上说:“你老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进去。”   今天就是辛德海、尚德胜和赵文三个一起,不过,菜却上的很是繁多很奢华,看到这样,赵文就表现越发的平淡。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辛德海那晚在自己和车焕成面前有些失态,然后在一边接到了电话就有些歇斯底里的,估计真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可是,尚德胜的弟弟尚丁一如今在赣南也算是一个能说话算话的人物,他们关系也比较接近,却为何要找自己?   但是三人只是坐着喝酒,吃菜,说一些闲话、笑话,既然尚德胜和辛德海什么都不提,赵文也就乐的轻省。   一会,贾春玲又给赵文发来了一条短信,问能不能见个面?   赵文心里叹口气,回复说:“稍等,我联系你,请你等我。”   又过了一会,尚德胜出去方便了,辛德海就对着赵文说:“赵处长,这次,鄙人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请你一定看在乾南老乡的份上,拉我一把。”   赵文就说:“辛总言重了,辛总在赣南都是知名的企业家,朋友更是无数,有什么事情能让我这个无职无权的小秘书帮忙?说笑了。”   辛德海却非常郑重的站起来,端着一杯酒,弯着腰递给赵文说:“这件事,除了处长您,在赣南,没人能帮得了我。”   赵文看他说的郑重,就说:“坐下说话,你这样,我更是不敢喝你的酒了。”   辛德海看着赵文,说:“这杯酒处长一定喝了,至于事情,我慢慢给你解释。”   赵文见状,将酒杯接过,放在那里说:“你先说,完了,我再喝。”   辛德海看赵文执意如此,就只得坐下,叹了一口气说:“我的公司,出现了大麻烦,如果这次过不去这个槛,我就要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了。”   赵文“哦”了一声,辛德海说:“旭日集团,处长知道?”   赵文摇头说:“不清楚。”   辛德海看赵文像是真的不了解,就说:“旭日集团的老总,是咱们省*纪*委陈克山书记的儿子陈军。”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39章星火燎原(二十一)   【以后的更新可能都是这个时间段,飞翔在坚持,谢谢大家!】   听到辛德海说陈克山的名字,赵文本能的就警惕起来。   对于陈克山和邓再天这两个盘踞在赣南的地头龙,赵文只有小心翼翼面对的份,可以这样说,赵文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到这两人为目的的。   为什么这次乾南出的事情,魏红旗、或者说赵文如此的重视、如此的费尽心机,目的就是想打一个漂亮的战役,好让某些中立和观望的赣南人士看看,掂量一下今后他们究竟要向谁靠拢。   同时,对于赵文而言,将乾南的事情解决好,不但能锻炼他自己操纵全局的能力,而且,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贾浅等那些曾经给自己小鞋穿的人。   赵文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宽宏大量海纳百川的人,在他的世界里,有的只是暂时的沉默和积蓄力量的隐忍不发,而绝对没有永久的任人宰割和什么以德服人。   总是软弱和沉默,有的人知道你是志向高远,不拘小节,而更多的人则只会以为你是个胆小怯懦的怕事精。   越是在意的事情,赵文就会表现的越是淡然,他将水杯用两只手捧着,放在小肚子前,款款而坐,一副云淡风轻听闲话的模样。   辛德海叹气说:“其实,这事都怪我自己,都说不做死就不会死,我这是拿着热脸朝人家的冷屁股上贴,果然。被人给坑了,这会正是哑巴吃黄连,活该。”   能够自嘲自己的的人,还算是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还算是清醒。   于是,赵文倒是愿意相信辛德海能有今天的成就,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努力得到的。   辛德海说:“赵处长,请你相信我下面说的话,全都是出自肺腑,没有一句假话。”   “我呀。点背。背就背在我一心想投靠一个有实权的人、一个有根基的人、一个有能力的人,我这样说绝对没有瞧不起你,或者是临时抱佛脚的意思,你别误解。只怪我辛德海没福气。没有早点结识赵处长你啊。”   “赵处长可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是卖冰棍的。”   “就是那种推着自行车。就那种二八式的红*旗自行车,车后架上绑着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放着棉褥子,然后到冰棍厂批发冰棍,沿街窜巷的叫卖,一根冰棍卖五分钱,自己赚二分……”   “后来,我拉了一帮子弟兄开始干基建,盖房子,靠着信誉和质量,我慢慢的做大了生意,成立了公司……越是苦,我越是明白世道的艰难……”   辛德海看着赵文说:“对不起,赵处长,我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了解我这个人。”   辛德海长叹了一声,说“去年春节的时候,我结识旭日的陈军,陈军是省*委陈克山的大儿子,我和他认识后,一起合作过两次,算是赚了一点钱,就在去年五月的时候,陈军找到我,和我商量了一件事,现在想起来,他就是想坑我,还让我没办法拿他怎么样。”   “简单的说,我就是给陈军的公司签订了一个担保合约,现在,陈军的公司没钱还给银行,银行对我的公司要强制执行担保合同履约手续。”   赵文问:“担保?多少钱?”   辛德海就说:“六千万。”   赵文心里倒吸一口凉气,看不出来这个辛德海还真是有钱。   辛德海就详细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去年五月,陈军的旭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与赣南经贸有限公司签订合同,约定共同开发赣南市一处的房地产项目,由赣南经贸公司负责办理开工前的一切合法手续及融资,完成拆迁,使项目达到三通一平,而陈军的旭日公司负责报建、施工及项目开发,经贸公司向赣南商业银行借款,辛德海的鼎鑫公司对借款提供担保,陈军则保证专款专用,这些从银行贷来的钱只能用于赣南市房地产项目。   赣南的这个经贸有限公司是陈军和陈军的妻子葛丽珍全资控股的,陈军同时也是赣南商业银行的股东。   到了去年的六月,陈军和葛丽珍用他们名下的公司赣南商业银行递交了贷款申请,七月,赣南商业银行就和陈军葛丽珍签订了流动资金借款合同,共计借款六千万元,借款期一年,由辛德海的鼎鑫建设公司对陈军和葛丽珍的借款提供连带责任保证担保。   合同签订后,赣南商业银行向陈军和葛丽珍所属的单位发放了贷款,贷款均由商业银行支付到了这旭日、赣南经贸公司单位在商业银行开设的账户中。   可是,陈军和葛丽珍并没有将款项用于双方约定的房地产项目,而是在自家开设的不同企业在商业银行开设的账户之间划转、流转资金,还有部分资金直接用于归还了葛丽珍、也就是赣南经贸公司的股东以前欠商业银行的借款。   如今,借款合同马上就要到期,而陈军和葛丽珍所辖单位仅归还本金和利息合计三千二百多万元,余款,据辛德海的催问,看来是还不上了。   所以,这个月,赣南商业银行向鼎鑫集团下达了催还款通知书,要求鼎鑫集团对旭日集团和赣南经贸公司的贷款承担连带还款责任,否则,将对鼎鑫集团提请诉讼。   赵文听完就皱起了眉头,辛德海说:“这不是明显的想坑我吗?陈军和葛丽珍这两口子准是不打算还钱了,我这会,真是狗掀门帘,就剩下了这张嘴,可是,有理还说不清。”   说到这里,尚德胜走了进来。正好赵文的手机响了,他就走了出去。   电话是薛长荣打来的,这次薛长荣说话倒是中规中矩的,她淡淡的说:“吴庸出事那晚,他的车上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你猜是谁?”   赵文脑中立即闪现出了一个人,说:“不会是李?”   薛长荣叹了一口气:“真是服了你。”   “就是李文婷。”   “怎么得知的?消息可靠吗?”   听了赵文的话,薛长荣说:“李文婷已经被我们控制了,不是说过吴庸当晚出事。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体液吗?经过dna检测。和李文婷的是一致的。”   “我才不管程序合法不合法,为了你,我什么都豁出去了。”   赵文有些好笑,可是又有些笑不出来。   李文婷这个女人真是太疯狂了。她不仅和吴长旭好上了。还和黄天林也搞在一起。甚至又和吴庸一起搞车*震,而吴庸竟然出了车祸死掉。   可是当晚李文婷是和吴庸一起的,出事当时。李文婷去了哪里?   薛长荣却是时时刻刻的不会忘记给赵文显摆自己对他的忠心耿耿。   仿佛知道赵文的疑虑,薛长荣说:“李文婷当时刚好下车去解手了,一辆车子就直直的冲了过来,嘭的就撞在了轿车上,李文婷当时吓傻了,结果,她就从小树林里就跑掉了。”   “她难道没有看到是谁开车撞的吴?我觉得她必定知道什么。”   薛长荣说:“简单的说一下,李文婷交待了很多,包括黄天林和吴庸的,甚至还有你的——呵呵,不过,她说你没有对她怎么样。”   赵文一阵烦躁,就不出声,薛长荣说:“在这之前,黄天林还嘴硬,说他和李文婷之间是恋爱关系,不过,这会,已经服软,说了很多了,我们一会,看情况会采取行动。”   “得,不耽搁领导幽会了,一会回来,我和你详谈,总之是大有所获。”   一阵风吹来,窗户外的树叶随风摇曳,赵文感觉到今晚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回到了屋里,赵文就说:“我这里有事,要先走了,辛老总的事情,我觉得完全可以付诸于法律,用法律的途径解决嘛。”   “我们是法治社会,依法治国,有法必依,绝对不允许有超脱于法律之外的特权,何况,鼎鑫集团是正正经经的合法民营企业,在赣南是有着影响力的,更是我们乾南市的明星企业,我个人,是支持辛总的。”   赵文说完,对着尚德胜说:“尚老兄,实在是对不起,有事,我马上要回去,今后抽时间,我专程的请你和辛总。”   辛德海站起来,脸上无比的失意,甚至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尚德胜就送赵文,辛德海坐下,猛地又像是屁股下按了弹簧,立即又弹起,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就往赵文手里塞,说:“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赵文心说这个辛德海还真是病急乱投医,送礼也不看看时间和地点,但是当着尚德胜的面,又不能不给他面子,就说:“你这是做什么?”   和尚德胜握完手,赵文对着辛德海伸出手说:“我相信,正义总是会战胜邪恶的,希望辛总不要忘记当年卖冰棍的磨砺劲头。”   辛德海看着赵文离去,脑中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尚德胜送赵文回来,看着辛德海的站在门前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忍不住说:“老海,你这是闹得哪一出?”   辛德海还是有些茫然,尚德胜自顾的坐下,喝了一杯酒,叹气说:“你这人一直聪明,怎么遇到事情就糊涂?有你这样送礼的吗?”   “当着我的面,你说他是收,还是不收?”   辛德海这会才“嗨”了一声,一屁股坐下,皱着眉。   尚德胜倒是笑了,问:“赵处长给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辛德海就问什么?尚德胜摇头,说:“你自己去想,话都说直白了,修行领悟,是自己的事情。”   ……   路上的风很大,贾春玲又发来了短信,说自己在迎宾馆湖边等赵文,还说可能待会有雨,要赵文注意防寒。   赵文心说,这个傻姑娘,明知道风大可能有雨,你却到湖边吹风去了,倒是在提醒别人要注意防寒!   怎么这一刻,贾春玲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像那个京城莫名其妙的欧阳文琳呢?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0章星火燎原(二十二)   乾南迎宾馆的格局几乎就是赣南省委迎宾馆的翻版,只不过,它的规模要小的多,而且,湖中间没有什么小岛,也没有什么别墅。   暮春季节,垂柳疯长,茂密的枝条在今晚肆虐的风中无序的狂摆,抽打在人身上还有些生疼。   雨滴稀稀拉拉的砸下来,让赵文感觉到一些冰冷。   他顺着湖边的栏杆往前走了一会,才看到贾春玲依栏娉立,头发被呼啸的风吹拂着,外面的风衣也随风摇曳,这一幕,让赵文勾起了一些旧时的回忆。   赵文本来想远远的打个招呼的,可是想了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就默默的走到了贾春玲的身边,和她一起并肩,望着远处湖水粼粼闪烁,感受着她的发梢在自己的面上拂动。   贾春玲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站了有十多分钟,然后贾春玲对着赵文笑了一下,转身朝着一边走,赵文就跟着。   赵文以为天会下大雨的,可是一会,风却小了一些,耳中没有了风声,身边的世界也就安静了些。   贾春玲靠在栏杆上,说:“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赵文没说话,贾春玲说:“我告诉自己,你不来,我就在这里站一个晚上。”   “我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想证明一些东西,也许就是对自己的一个放纵。”   “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一直活得很累?你看到的我。其实不是我所本来想表现的那个我,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为了这样的我。”   贾春玲轻轻笑了一下,说:“有些像绕口令。”   赵文想对贾春玲的话有所回应,可是许多话到了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他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是那样的苍白。   “如果,自己是贾浅,贾浅是自己。那么。这会,贾浅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会放过自己这个潜在的对手吗?”   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贾春玲不是贾浅的女儿。其实。她与自己真的说不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好朋友的。或许说是红颜知己也行……可惜,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也许。”   人生不能彩排,往事不能重来。如果生命中存在着那么多的也许,世界可能就不是我们所见到的这个样子。   如果贾春玲不是贾浅的女儿,自己会和她在汶水相识吗?   这显然是一个问题。   贾春玲如果不是贾浅的女儿,可能家教、自我的修养、性格等等方面都会存在一个异变,说不定会变成陈薮那样的女人也不一定……   电话震动了,赵文原本不想接,可是是薛长荣打来的。   薛长荣现在的每一个电话对赵文来说都很重要,赵文迟疑了一下,贾春玲却转身朝着一边走了,赵文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我们搜查了黄天林在乾南的华阳县的住所,发现了一些现金和存折,金额比较巨大,同时也对郑宝华的住所进行了搜查,发现了同样的问题,执法监察室的同志正在突审黄天林和郑宝华,贾浅和沈不群还在监控之中,如果黄天林和郑宝华这里有了突破,我们马上采取行动,双规贾浅和沈不群。”   “另外,我们也对梁永清、尚德胜等人也进行了问话,这算是对华阳领导班子集体的一个梳理……”   听到这里,赵文忽然有一种很累的感受,以至于下来薛长荣说了些什么,他竟然有些没听进去。   直到薛长荣又说了一句:“……要不要,考虑减轻一下对贾浅的策略?”   赵文心里一惊,知道贾春玲和自己见面的事情,薛长荣了解的一清二楚,于是很平静的说:“不要妇人之仁。”   薛长荣突然就笑了:“我本来就是妇人啊?!”   接着,薛长荣莫名其妙的说:“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做大事的人,婆婆妈妈的,优柔寡断,能成气候?”   赵文忽然很烦薛长荣。   静静的听薛长荣将话说完,挂了电话,赵文朝着远处长长的嘘处一口气,隐隐的,还有一丝淡淡的白雾出现。   眼看着贾浅就要被击垮了,可是,自己的心里,怎么没有一点高兴、或者激动难耐的情绪?与此相反的,反而还有些闷闷的感触,真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   “难道,这不是自己想要获得的结果吗?”   赵文看了贾春玲的侧影一会,就要说什么,可是,那个“啊……到处流浪”的铃音却很是不合时宜的想起了。   他有些恼怒,可是不得不看来电,却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宋秀娥打来的电话。   今晚,还真是热闹非凡。   赵文接通了电话正要说话,天际忽然一声惊天动地的惊雷,“喀嚓——轰!”的一下就响彻在耳中,贾春玲登时“啊!”了一声,顺手就抓住了赵文的胳膊,然后吃惊的张着嘴,看了一眼同样正在瞧着自己的赵文,她从赵文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很复杂的情愫。   贾春玲丢开了赵文,她站在前面,赵文就接通了电话。   同样的,赵文不知道该给宋秀娥说什么,倒是宋秀娥先问了一声:“今天回来的?很忙?”   赵文只是“嗯”了一声,他觉得今晚自己真的很是不在状态,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以哪种状态和面目出现在贾春玲和宋秀娥面前。   宋秀娥却很能切中要害,她直接说:“其实,我不该打这个电话,不过,你知道,如果我不给你打的话,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也有些因果循环的道理在里面……”   “算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如果,有空的话,下次来乾南,我希望能和你见一下。”   “祝你幸福。”   宋秀娥挂掉了电话,赵文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纵然是黄天林和宋秀娥已经离婚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宋秀娥还是给赵文打电话,请赵文能够给予黄天林以优待。或者说是稍微的宽恕。   “可是自己呢?如果今晚出事的是自己。那么,都会有谁会将自己记挂在心上,谁会为自己东奔西走的讨人情呢?”   “自己会被哪些人视作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呢?”   赵文的心越加的烦乱,他甚至有了一种对着空旷的夜空大声喊叫一下的念头。   “贾春玲是想让自己放过她的父亲的。可是自己这会却偏偏的紧锣密鼓的在查着贾浅。又怎么能放过他?”   “时至今日。自己已经不是完全的属于自己了,自己的身边围绕着一群人,这些人将他们的前途和命运紧紧的和自己的人生绑缚在了一起。可以说,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真的能停得下来吗?”   “即便是自己想要罢手,可是,别的人会同意吗?他们为此付出的心血和劳动,自己要是横加破坏的话,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可信度,又能够透支几回?”   赵文跟在贾春玲的身后,他忽然很是享受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是如此清晰的明白自己在生命中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同时也清晰的看清楚了自己对待感情的脆弱和无助。   ——其实自己一直就是渴望着被爱的,渴望着被自己所看好的女子所深深喜欢的。   赵文审视着自己的灵魂,明明白白的认识到了自己强硬和内心的柔弱,他看着贾春玲的背影,眼睛中忽然有些模糊,他奇怪的感觉自己这一刻有些想要哭。   “为什么?自己竟然还会想到哭?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哭泣是什么样的滋味,自己竟然都有些遗忘了。”   贾春玲终于停止了看似无休无止的往前踱步,她回过头,嘴角咧着,鼻子轻轻的一出气,像是笑了一下,说:“好了,心情本来不好,你无怨无悔的陪了我一大会,我感觉好多了。”   “谢谢你。”   贾春玲终于微笑了起来,说:“我可喜欢一句话,大概说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你,和我,还有身边的风景,我们是真实的互相拥有的,无论你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已经是没法改变这一切了。”   贾春玲又笑了笑,说:“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去忙了,大秘书。”   贾春玲低了一下头,然后又迅速的抬起来,她的脸盘被一大片头发遮盖着,让赵文有一种努力也看不清她表情的困扰。   贾春玲伸手拨拉了一下发梢,然后说:“我走了,再见——”   贾春玲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文伸手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搂抱在了怀里。   赵文搂的很紧,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他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对于自己很是重要,可是,自己却要永远的失去它了。   贾春玲紧闭着双眼,手臂搂在赵文的腰上,她感觉有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自己身体里最隐蔽、最为脆弱的那个地方,她同样也在颤抖,头脑有些晕眩,此刻,身边的风声不再存在,雷声和若有若无的雨点也消失了,整个的天地间,就只剩下了自己,还有搂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真实的……   贾春玲用嘴巴和脸颊在赵文的脖颈上蹭着,可是她到底也没有唤来赵文嘴唇的回应。   终于贾春玲明白了,自己眼前男子的这个拥抱,是来自心灵上的一次握手,这是开始,但是,也是结局。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请假   今天很忙,晚上不知何时回来,所以就不能更新了,给大家请个假。(未完第0241章星火燎原(二十三)   赵文和贾春玲抱在一起很久,两人都感受到了彼此身体里那汩汩流动的血液是多么的沸腾,心脏的跳动又是多么的欢畅,可是,他们只是拥抱着,像是长在湖岸边的两棵缠绕不休难解难分的树。   贾春玲一直闭着眼睛,赵文则将视线通过贾春玲的脖子投射到了无知而悠远的黑暗里,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最后,还是用嘴唇在贾春玲已经慢慢开始发烫的脸颊上磨蹭了几下,像是亲吻,又像是依偎,然后,缓缓的放开了自己的手臂。   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不知道是谁先踏出的第一步,两人并行着朝来时的路走去。   直到来到了大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赵文看看贾春玲,然后静静的拉开了车门,看着她闪身进去,替她关了车门。   在车子启动的那一瞬间,贾春玲终于扭过头看着暗夜里站在风中的这个男子,眼光再也没有离开他,直到车子驶远,赵文的身子变成一个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赵文来到了乾南市纪委,薛长荣看起来精神很好,看着赵文一脸沉静,心里想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浪漫的时间也太短了,可是却从赵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陌生的威压,于是,就说:“黄天林对从他的住所里搜查出来的五百多万存款和四十多万的现金来历解释不清、郑宝华名下有三套住宅,并且在赣南还有两处房产。他家里的一个大花盆里放了五斤多的黄金,还有大量的现金,工作人员正在清点。”   “……黄天林已经开始供述,说他在乾南化肥厂担任副厂长期间,就开始和贾浅、陈高明等人勾结在一起,侵吞国有资产,同时,在这次化肥厂搬迁的过程中,存在着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行为。”   “现在,对贾浅和沈不群实行双规。你觉得怎么样?”   赵文坐在沙发上。他其实很想躺下来,可是却坐的笔直,问:“钱庆安找到没有?那个吴长旭呢?李文婷究竟有没有供述出那晚开车撞吴庸的人,究竟是谁?”   看到薛长荣没说话。赵文又问:“那个杨亚玲。现在开口没有?你从她的家属口中。到底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没有?”   薛长荣摇头,赵文忽然微笑了一下,说:“其实你已经取得了成绩了。起码华阳和乾南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剩下来,就是一些细节的完善,这些你比我专业,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薛长荣诧异的说:“怎么,你要回去?”   赵文站起来说:“是啊,要不然,我在这里算是做什么?督察吗?”   薛长荣听到赵文这样说,就想起了两人一起到泾川市方家河那会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热燥,就朝着赵文走过去。   这间办公室是套间,再说,没有允许,别人也不会进来,薛长荣刚走近赵文,就被他一把搂住,掐着腰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赵文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薛长荣的嘴,然后两人就进到了里间,赵文将薛长荣往门口一放,将门半闭着,手里不停,在薛长荣丰满的身上急急的摩挲,又抓又捏的,搞的薛长荣一会就气喘吁吁。   两人亲热了一会,赵文说:“找个人送我回去,我明天要给书记汇报这里的事情。”   薛长荣懒懒的靠在墙上,眼睛里水汪汪的,说:“你要走了,我今晚睡不着,搞的人家七上八下,半死不活的。”   赵文就笑:“我此生已经献身神圣的事业,身不由己,等到山花烂漫时,我在丛中笑。”   薛长荣就说:“笑个屁,你这都是什么比喻,驴头马嘴的。”   但是薛长荣知道赵文必须要回赣南了,就出去给赵文安排,趁着这个时候,赵文给罗炳兴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的动向,然后,又给寥革萍也打了个电话。   事到如今,乾南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无非就是对贾浅和陈高明几个的处理和乾南华阳政局的大洗牌。   赵文的心里谈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躺在宽敞的考斯特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想的却都是和贾春玲那个深深的拥抱……   电话又震动了,是罗一一打来的,赵文不想接,可是还是按下了接听按键。   罗一一说的无非就是赵文为何今晚急着回赣南,自己还有很多话要给他说的。   赵文耐着性子听了一会,说:“在车上,信号不太好,你也早些休息,我回头联系你。”   就要挂电话,赵文想想,还是说了一句:“保重身体,这个季节气温变化很大,要注意。”   罗一一听了很高兴,终于还是说:“那你一路顺风,我回头打给你。”   明明很累,很倦了,可是就是睡不着,赵文不停的在思考着那个问题——自己要是出事了,这个世界上,真正为自己东奔西走,或者是哭泣难过的人,都会有谁?   谁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那个人?   想来想去的,赵文给甄妮发了一条短信:“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思考,一男一女的时候,最适合打炮。”   果然甄妮立刻就回复了一个羞羞的笑脸:“坏蛋,你和哪个在一起?”   赵文没回答,而是又发了一条:“如果我有钱了,我就买一大别墅,就在闹市区,我喜欢热闹,我不怕别人围观,别墅的后面是大大的花园,花园的周围有鲜艳的彩旗,衬托出节日的气氛,花园里有各种颜色的花,以我热情和纯洁的性格,应该黄色和白色的居多,花园的正中央我安一可调节的木椅。到了节假日或没事的时候,我就躺在木椅上晒太阳,晒舒服了,我就把木椅调成床,微笑着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感觉冷的话我就顺手拿一面大大的红旗盖在身上,花园的周围有很多人,静静的看着我躺在黄色和白色的鲜花丛中,慢慢的从我身边环绕着走过,久久不愿离去。”   甄妮看了。就回复几个“哈哈哈……我舍不得你一个人那样。等老了,我要你和我一起躺在花朵中间。”   赵文又发道:“当你衣服穿的厚实的时候,我就盯着你裸露的部分,当你大部分都是裸露的时候。我的目光却全聚集在你少部分被衣物遮盖的地方。”   甄妮终于回复道:“五一放假。我就回去……别忙的太晚。我听妈妈说,你最近很累,吻你。你的小宝贝。”   赵文继续发道:“一男子非常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妻管严,总是被老婆逼着挣钱,逼着做饭,总之什么事情都逼得很紧,终于,男子不堪忍受老婆的折磨,毅然离婚了,离婚后,朋友们纷纷问其原因?男子愤愤说道:要怪就怪她逼太紧了!”   发完了这个,赵文接着发了一个:“我从乾南往赣南赶,在车上,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了,赵文觉得心里顺当了一些,就将手机扔在那里,闭上眼开始睡觉。   回到了赣南,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赵文刚刚走到别墅门口,就有一个人从后面小跑了过来,口中还轻轻的叫着:“赵处长。”   赵文一看,跑过来的人竟然是唐奕。   唐奕手里拿着钥匙,一边开门一边说:“领导,你真辛苦,这么晚才回来。”   两人进到屋里,赵文看着唐奕的样子,问:“你这是?”   唐奕很高兴的说:“是这样,领导安排我调整了一下工作,从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这句话有些歧义,唐奕不知道是刚刚跑步的原因还是什么,脸很快的就红了,像是要掩饰,她赶紧将赵文手里的包接住,问:“领导,我给你放水,你洗一下好不好?”   赵文说声好,唐奕却已经将包放在茶几上,从一边拿来了拖鞋,蹲下身子就给赵文换鞋,赵文连忙说:“啊呀,我的脚很臭的。”   唐奕抬起头对着赵文一笑说:“我在家,我爸的脚才叫臭,夏天他穿着拖鞋,人到了院子门口,我都能闻到他的气味。”   赵文听了就笑,看着唐奕秀美的腰肢和背身,说:“喵喵,你愿意来为我服务吗?”   唐奕站了起来,对着赵文很认真的点点头说:“我愿意,真的愿意。”   唐奕将赵文的鞋放好,伸出手就给赵文脱上衣,赵文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就说着话,想让自己省却一些尴尬。   “你以前在前面,工作还有一个整点,到了时间,就下班了,可是,到了我这里,将会很不稳定,你看,连累的你这会都不能休息。”   唐奕忽然的一笑,说:“其实,在你这里比前面好多了,在前面,每天都跑来跑去的,可是你却整天不在家,我其实清闲的很。”   赵文就笑,看着唐奕脸上的酒涡,说:“这样说,喵喵原来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唐奕将眼睛笑成了月牙,然后说:“你先坐,我去放洗澡水。”   唐奕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了盥洗室,赵文坐在那里却在想,看来迎宾馆这里的消息也很灵通,自己和唐奕接触了几回,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趁着自己到乾南去的一天时间,就将唐奕安排了过来。   今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否则,一言一行就会被某些人利用。   官场无小事,小心方才行的万年船。   不过,自己还真是有些喜欢这个青春活波的唐奕,小姑娘也很可爱,也很懂事。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别人的好心还是有意,自己心里做好准备,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了乾南这个槛,自己还真是想要和某一些人好好的斗一斗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2章东风与西风(一)   一会,赵文洗完了澡出来,见到唐奕在屋里坐着,看着房间的一角发呆,就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怎么还不去休息啊?”   唐奕一听就站了起来,笑着说:“处长你不是还没休息,我怎么能走。”   唐奕很快的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吹风机,说:“你坐下,我给你吹一下头发。”   “晚上头发要是湿的话,睡觉会头疼的。”   原本赵文以前就是长头发,可是后来到了汶水后就对照着身份证上面的,在刘梅那里给修剪成了寸头,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又慢慢的留起了长发。   唐奕吹头的速度和效率都很好,比赵文自己的手艺要强的多,赵文不由想起了自己给魏红旗吹头发的过程,心说魏红旗倒是好伺候。   唐奕很快的就给赵文吹好了头,赵文思付了一下,对着唐奕说:“小喵,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将东西搬过来,就住在这里,也省得一天过来过去的,很不方便。”   本来省*委*常*委们的别墅里都是配备着服务人员的,可以和领导们住在一起,可是赵文是单身的男子,和青春年少的女服务员住在一起有些不方便,所以,那个被换掉的原本负责赵文起居的张苁蓉就还是住在宿舍里。   这会,赵文一想,自己行事光明磊落,又何必怕别人在这些小细节上做文章,况且,就算是要臭自己。魏红旗岂不是要先被臭了,魏红旗的家人都在南方,何红玉不是和魏红旗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瓜田李下,又会给别人制造多少口舌?   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会裹足不前。   唐奕一听,眼睛一亮,嘴角的酒涡就更明显了,赵文说:“不过,我们要约法两章。第一。你可以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随便一些,不要太拘束,那样。我反而会不自在。反正这里每天几乎也没有什么人会来。我回来了,咱们就算是哥哥和妹妹一样的,好不好?”   唐奕点点头。听着赵文继续说:“这第二点,就和第一点有点关系了,虽然我这里来的人不会多,但是难免会有人来找我,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尽量要记得他们都是谁,有什么事,来的时间,几个人,大概的面貌都是什么样的。”   “还有,他们要是要留下什么东西,不要收……嗯,这个可以灵活一些,要是人家拿一些水果之类的,不算是贵重的东西,还是可以留下的,那样,小喵也可以省一些买水果的钱,你自己就直接给咔嚓了,呵呵。”   赵文看到唐奕点头,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说:“好了,我啰嗦了这么多,像不像你哥?我们都赶紧睡觉,睡眠不足是女人美容的最大杀手啊……”   赵文扭着脖子就上楼去了,唐奕心说这个赵处长还真是有意思,不过,自己的哥哥却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和赵文一点都不一样。   早上还是六点半起的床,其实赵文这时候的生物钟已经有些定型,就算是不用闹铃,早上到了时间自己也就会醒来。   洗漱好,唐奕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赵文一看就说:“呀,昨晚忘了给你说了,罪过罪过。”   “今后你早上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只管睡觉,我起来就走了。”   “昨晚有些困了,脑子有些糊涂,累的你今早没睡好,我道歉。”   唐奕大眼看着赵文,忽然就笑了,等将赵文送出门,心里才说,这个处长真的是个好脾气的人。   到了岛中间的别墅,赵文在一楼自己的房间换了运动衣,等了几分钟,魏红旗就同样穿着运动衣下了来了,赵文一见就说声:“书记早。”   魏红旗一看,说回来了。   赵文就说:“昨晚两点多回来的。”   两人照例绕着岛跑了三圈,一路上赵文学着魏红旗的样子绕胳膊原地蹦高,但是魏红旗一句话都没有说。   回到了屋里,魏红旗去洗澡了,赵文换好衣服出来,见到何红玉在放早餐,于是就过去帮忙。   每次看到何红玉,赵文的感觉都不一样,好像这个女孩每天都在变化,可是具体哪里变化,自己又说不清楚,好比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一天一个模样,每次给人的观感都不同。   吃完了早餐,鲍方开着一号车已经在等,赵文打开门等着魏红旗出来,这时他看到何红玉跟着魏红旗的背后,无意识的在看何红玉的时候,赵文才想起,这个何红玉好像从来没有佩戴过什么首饰头花之类的饰物,这个倒是有些特别。   在路上,赵文的手机就响了,是薛长荣打来的。   薛长荣知道这会赵文肯定和魏红旗在一起,说话就中规中矩的:“贾浅很直接,承认了自己受贿,并且在乾南化肥厂的搬迁中有违纪行为,这中间牵扯到了陈高明。”   “华阳一部分人也各有问题,我们正在处理中。”   “今天早上我准备去找陈高明谈话,其他的,有情况我会及时汇报。”   直到进到省委办公室,赵文将所有的事物都处理好,才进去给魏红旗汇报了一下乾南的事情。   和赵文想象的一样,魏红旗果然没有发表任何的见解。   一会,易素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赵文准备随着易素萍进到魏红旗的办公室听她说什么,可是这时薛长荣又打来了电话,他只有站在外面接听。   “黄天林开口了,他说知道李文婷和吴长旭好,并且和吴庸不干不净的,黄天林坦诚说动过要给李文婷教训的心思,因为他在情感上受过伤。离过婚,和李文婷这次,他是动了真情的,可是没想到李文婷竟然是个婊*子。”   “黄天林其实是想着将李文婷和吴庸在一起的情形拍摄下来的,这样一可疑报复李文婷,二,也可以整治吴庸。”   “吴庸出事的那晚,黄天林派人跟踪着吴庸和李文婷,同时也拍到了他们二人在野外车震的图像,但是没想到有人开车过来将吴庸给撞死了。只是肇事人却并不知道是谁。”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黄天林的意料。于是,他就将这件事给贾浅汇报了,贾浅的意思是,不宜声张。等风波自行消散。因为吴庸的道德败坏和一个县长的死亡比较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贾浅黄天林对吴庸死亡事件的隐瞒不报,这又是一个严重的违纪行为。   赵文回答了一声明白了,就挂了电话。   黄天林以前在外面花天酒地。闹得宋秀娥和他离了婚,这会,却被一个交际花蒙蔽了双眼,真是有些报应不爽。   赵文进到办公室里面,魏红旗抬头就问:“小赵,你对猪娃巷市场的印象怎么样?”   赵文想着魏红旗问话的涵义,就站端正了回答:“书记,我去过那里几次,整体感觉,猪娃巷市场的规模很大,应该在群众中间很有影响,起到的作用更是不能小觑。”   易素萍就将手里的报纸递给赵文,赵文一看,就发现赣南报的头条就是:猪娃市场水深,投资商被拒之门外,法院迟迟未判,双方火拼各有伤亡。   赵文心说,原来还是因为猪娃市场的事情,不过,这个易素萍到底是代表了邓再天的意思,还是来探寻魏红旗的底细来了,怎么几次三番的对这件事这样上心?   “要不,难道易素萍和那个改造猪娃市场的赣南天龙公司,有着某种联系?”   “本来有了易素萍这个常委的背景,那个天龙很是气盛,可是没想到遇到了更为强硬的邓花荣,法院才没有判决,所以,易素萍这里是想让魏红旗表态,借魏红旗的力,想打压邓再天来了。”   “面子上的事情都做的好,石叶勇关于猪娃巷纠纷的批示倒是很光明正大的,可以心里怎么想,那就不用说了。”   “易素萍这老娘们坏得很,魏红旗无论是理不理这件事,都会有陷入一个困境。要是不理,易素萍给魏红旗汇报了两次,魏红旗不可能不知道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在里面搞事,那么,魏红旗就在面子上是对邓再天服软。”   “可是,魏红旗要是理了这件事,又会得罪了邓再天。”   “魏红旗一直低调,就是想积蓄力量和邓再天斗,这会没准备好,怎么能自爆城府?”   “这个易素萍还真他*妈*的会给人惹麻烦,真是一个搅屎棍。”   易素萍说:“小赵昨天不在,不清楚,天龙公司诉讼猪娃巷管理处的案子没判决,也就是说双方现在都不应该实际占有猪娃市场,应该交由第三方监理即可,可是,原猪娃巷管理处将天龙公司的人驱赶了,昨天,还在猪娃巷那里打砸了几辆属于天龙公司的车辆,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这报纸上也有报道。”   赵文就问:“难道猪娃巷那里的治安就那么的乱?我记得,那里好像有一个公安分局的。”   “还有,上次秘书长不是说,石叶勇书记也做了批示了吗?怎么会闹成这样?”   易素萍就说:“看来,下面的人作风很有问题,这是顶风做事,省委一定要杀杀这种不正之风。”   易素萍有些不满。   此时,赵文已经肯定,易素萍和那个天龙公司之间,肯定有联系。   只是,易素萍想将魏红旗推出去当枪使唤,这个伎俩倒是有些幼稚了。   果然,魏红旗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魏红旗再不说话,易素萍只有走了出去。   赵文看了魏红旗一眼,跟着易素萍出去,说:“秘书长,法院那边是不是已经超出了宣判的日期了?这在程序上是不合法的,还有,石书记那里,怎么也开始沉默了?猪娃巷市场,怎么说也是直接归赣南市管的?”   易素萍点点头,说:“官*僚啊。”   刚才还没什么,这会,易素萍的脸上就有些薄怒了,赵文就说:“法院虽然不判,可是,昨天打砸车辆的行为,那是侵害了公私财物和影响社会秩序的行为,这个,公安那边还是需要处理一下的,就事论事。”   易素萍看了赵文一眼,点头轻笑说:“还是小赵的觉悟高。”   易素萍走了,估计是给猪娃巷公安分局那里施加压力去了,赵文觉得邓花荣的那个五枚公司肯定参与了昨天的打砸行为,易素萍借不到魏红旗的东风,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许就会和邓再天有一次间接的碰撞。   不过,这正是赵文希望的结果。   不管是易素萍的东风压到了邓再天的西风,还是邓再天的西风打压了易素萍的东风,自己都可以搬着板凳,坐的远远的纳凉,看一场戏。   “你*妈!老子从今天开始,也和你们一起耍心机了!谁怕谁,谁倒霉!”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3章东风与西风(二)   过了一会,赵文到易素萍下面拿一份材料,进门后却发现易素萍阴沉着脸。   在省委大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据赵文的观察,易素萍几乎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态度总是很好,今天这样有些失常的行为,还是第一次见到。   赵文拿了材料要走,易素萍却指着自己面前的椅子说:“来,赵,坐下。”   赵文表面上很拘谨,心里在想着易素萍可能要说的话。   “赵?”   这个简单的称呼,还真是让赵文有些受宠若惊。   易素萍沉默了一会,才问:“乾南的局势很复杂吗?”   赵文想过易素萍可能有的问题,不过这会她问到乾南,赵文还是迟疑了一下,心说,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肯定有人给易素萍汇报过,还有,过一段乾南的形式明朗后,陈高明的问题还有乾南整个领导班子的事情难免要上常委会议的,那么,自己还不如实话实说,也显得光明磊落。   “秘书长,我在乾南工作过,可以说对那里是很有感情的……”   易素萍点点头,赵文接着说:“乾南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有些一言难尽。”   “简单的说,就是领导干部思想麻痹,骄奢忘形,偏离了要走群众路线这个轨道,自己成为了空中楼阁,所以,出事是迟早的。”   “任何的权力都需要制约,无规矩不成方圆。不受控制的权力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缺少有效率的监督,马失前蹄是正常的。”   易素萍一直看着赵文,仿佛在倾听他的话,可是赵文总觉得易素萍有些心不在焉。   “嗯,无规矩不成方圆……”   赵文以为易素萍要长篇大论了,可是没料到她的下一句竟然是:“好了,你去。”   赵文慢慢的走在楼梯上,心说易素萍这是唱的哪一出?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是一个比较陌生的号。不过却是华阳的,赵文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听了。   “赵处长,您好!”   赵文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觉着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的又想不起是谁,就答应了一声“你好。”   这女子就自报家门:“赵处长,我是华阳工商局的厉小莉。打扰您了。”   “厉小莉?贾浅秘书张辉的老婆?”   贾浅被双规了,张辉作为他的秘书,无论是否牵扯进贾浅的事情中,今后的政治前途,估计也就到了终点。   “赵处长,我想见一下你,可以吗?”   厉小莉说话的语气很是哀婉,赵文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不过,你知道,我每天的时间都是安排好的,而且总是身不由己,你有什么话,可以在电话里说。”   厉小莉听到赵文这样说,轻轻的叹了口气:“赵处长,张辉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这次,他被审查了。”   “我想请赵处长为张辉说句话,毕竟,他在贾书记那里,也是工作,像是您所说的,身不由己的。”   赵文这时无法给厉小莉答复什么,因为他不知道张辉在贾浅一系中所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只有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   刚刚上到楼上,赵文又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却是公安厅的副厅长翟光禄打来的。   赵文快速的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向翟光禄问好,翟光禄就说:“赵处长,从泾川回来,一直没见过,希望有空和你聚聚。”   赵文就说自己也是心仰已久,但是时间总是安排不出来。   翟光禄呵呵笑着说:“处长,我和赵鹏举都在部里呆过,只不过,我比他早几届。”   赵鹏举是赣南安全厅安全综合技术分析局的,上次赵林来赣南,专程的给赵文介绍过他。   这会,翟光禄说出了赵鹏举的名字,透露出来的讯息已经不言而喻了。   赵文一听,语气立刻就变了,说:“哎呀,原来是这样,那更得早些聆听您的教诲了。”   两人客套几句,翟光禄说:“第四监狱那里,传出了一些消息,这样,我回头让人专门给你送过去。”   赵文不知道翟光禄在说什么,口中答应着,然后就和翟光禄道了再见。   赣南第四监狱是赣南比较有名气的监狱。   说监狱有名气,这个好像有些搞笑,不过,第四监狱之所以有名气,是因为这里面关押的犯人都是曾经在赣南比较有身份,或者说在入狱前比较有社会地位,社会影响力比较大的一些人物。   翟光禄这会给赵文打来的这个电话,绝对不是闲着没事了,赵文听翟光禄的意思,分明是从赵鹏举那里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什么情况,从而想要给自己透露一些什么不可外传的秘闻的。   这是一种示好和靠拢,赵鹏举既然能将翟光禄拉进这样一个圈子里,应该两人的关系很亲密,这样说,翟光禄这个人,也是可以多一些来往的。   刚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开始震动了。   赵文每天接电话的时间估计要站全天的一半时间以上,纵然是这样,还是比较有选择的接听的,要是来电必接,估计他别的什么事情都干不成了。   电话是薛长荣打来的,内容很简单,说吴庸的秘书钱庆安出现了,直接来到了乾南市纪检委。   钱庆安说他其实一直就在乾南,之所以隐蔽起来的原因是以为贾浅要杀自己灭口。   吴庸当晚被车撞死了,钱庆安当时并没有跟随,因为吴庸和李文婷出去野会,他这个秘书跟着实在是多余。   但是钱庆安这人很是机警,吴庸能被人杀死。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又能捱到什么时候,所以,他干脆躲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大概是听说贾浅等人被隔离了,钱庆安感到了安全,所以才溜了出来。   钱庆安觉得吴庸的死是贾浅一伙干的。   薛长荣说的第二件事,有些出乎意料。   薛长荣说,从昨晚一直在审查李文婷,经过省纪委工作人员一夜连续不断的不辞劳苦。刚才李文婷终于熬不住了。交待说玉龙集团在汶水建造度假山庄奠基仪式的当天结识了吴庸,随即两人就媾*和了,不过,吴庸并没有给李文婷什么好处。李文婷也没有向吴庸索要过什么。甚至。吴庸出事当晚和吴庸在一起被毁的车子,还是李文婷从玉龙集团开出来的。   “李文婷说,吴庸是被吴长旭给撞死的。”   “那晚。开着车撞向吴庸汽车的人,是吴长旭。李文婷在树林里解手,看的很清楚,她知道吴长旭的目的是要伤害自己,所以当时就害怕的跑了。”   这个情况倒是很意外,不过,赵文倒是觉得合情合理,以李文婷的手段,在一些男人之间绝对是玩的游刃有余,不过,吴长旭可能觉察到李文婷还有别的情人,但是绝对没想到李文婷这个女人竟然同时和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保持着性*关系,所以就开着车去捉奸去了。   吴长旭也许本意是想给和李文婷在一起的男人一个教训,也许是想就算是将和李文婷在一起的人撞的残疾,还有自己的老爹当靠山,可是谁想到玩大了,撞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就跑掉了。   吴长旭和李文婷当时在汶水的岔里酒店做*爱,被吴奎录了像,赵文也亲眼的观摩过,而且当晚吴长旭还和罗一一闹得不欢而散,也许,从那时开始,吴长旭就彻底的和骄横跋扈的罗一一断了来往,而转身投向了温柔可人、善解人意同样又漂亮大方的李文婷怀抱。   明明李文婷是根草,可是有人偏偏要当她是个宝。   李文婷这种女人,和男人逢场作戏就是她的工作,可惜,生活中像黄天林和吴长旭之流的男子,却分辨不清李文婷专业的玩弄情感获取好处和业余的谈情说爱地久天长之间的区别到底是什么,搞的自己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将自己整个人也搭了进去。   想想黄天林当晚也让人去“捉奸”的,赵文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给这个李文婷发一笔慰问金,好感谢一下这个一下子就将乾南搞的乱七八糟的天赋异禀的女人。   如果没有吴庸的意外死亡,自己怎么能借机将贾浅给整的下台?   那晚自己和魏红旗还在为忠字庙的事情思前想后,易素萍就告知了吴庸死亡的事情,这就是一个契机。   这种机会,往往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因为华阳县城关镇的书记兼镇长当晚也意外的死亡了,可是,易素萍却不知道,以为訾红升的级别不够她这位省委的大管家去关心,而要是没有吴庸的死,魏红旗怎么能让薛长荣带省纪委的人去到乾南,又怎么会发生后来的一连串的事情?   要是辩证的看待问题,赵文觉得,李文婷还就是自己人生这个阶段的一个“宝”了。   这也叫红颜祸水吗?赵文不得而知,不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赵文总是能想到李文婷这个人,思腹着自己要是那时和李文婷勾搭在一起,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处境。   晚上往住所回,可是到了别墅外,就看到有两个人站在别墅外的山路上。   迎宾馆的安保措施是很严格的,这两人能在晚上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必定也是有能力的人,可是赵文一看,心里就想,看来,她们真的是急了。   这两个人明显是在等赵文的,而赵文对她们也很熟悉,一个是张辉的妻子厉小莉,另一个,则是自己曾经的钢琴加德文老师厉小曼。   赵文心里叹息,患难方能见真情,这一对姐妹花不辞劳苦的从华阳赶来,还不是为了张辉。   要是这样来想,张辉能有这样的妻子和小姨子,这一生也值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4章东风与西风(三)   夜风暖暖的吹拂,厉小曼和厉小莉比较起来,稍微的高挑和纤细一些,厉小莉一见赵文就说:“赵处长好。”   赵文原本想打一下官腔,可是再一想,根本没必要。   厉小莉和张辉结婚的时候,自己曾经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的,而且还上了一千元彩礼钱,这个,好像在所有的宾客中礼金是最多的。   在汶水和华阳的时候,自己不管和贾浅的关系怎么样,可是张辉这个人对自己还总是比较客气的,如今,张辉出了事,自己算是高就了,人家家属远远的来找自己,自己摆一个臭脸,给谁看?有意思吗?   再说厉小莉来到了迎宾馆这里,算是私人性质到自己的家里来拜访来了,不管目的怎样,自己要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过了。   还有,自己到底曾经“师从”厉小曼,纵然不能学古人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的人品与形象恐怕有损了。   赵文故作一愣,赶紧说:“呀,怎么是嫂子,还有厉老师,为什么不早点来个电话?什么时候来的,赶紧进屋。”   厉小莉在张辉没有出事前,在华阳也是一个很春风得意的女人,可是自从贾浅被审查,张辉被隔离后,厉小莉猛地就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短短的一两天之内,单位的同事、小区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仿佛自己从一个芬芳的花朵顷刻间就抓变成了一棵无人问津的狗尾巴草。这样的落差太大,让厉小莉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什么叫人情世故。   唐奕早早的就站在别墅外等着赵文,看到赵文和两个女人一起回来,就冲着厉小莉和厉小曼点点头,说:“处长回来了,”说完就伸双手接过了赵文的包,然后侧立一边,等着赵文和厉小莉姐妹两一起过去。   厉小曼看到唐奕的样子,心说这个小姑娘真是漂亮。然后再看看赵文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禁就想起自己在华阳的时候,好一段时间还一直以为赵文喜欢上了自己,什么弹钢琴、学德语的,全是赵文想接近自己的一个手段的。   可是这会。厉小曼早就不那么想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宰相家奴、七品县令。以赵文这时候的级别,放在华阳,那无论如何也是县里的主要干部。还不说他本来在华阳的时候,就是县委常委之一,所以,厉小曼这时猛地就有了一种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触,等到乖巧伶俐的唐奕给自己两人端上了茶水,厉小曼心里叹气——人家一个普普通通的服务员都比自己漂亮,自己曾经的想法,还真是有些天真。   本来唐奕是给赵文拿来的拖鞋的,可是赵文摇头说不用换,然后就问厉小曼和厉小莉吃饭了没有,没等厉小莉回答,赵文又说:“唐奕,让厨师给嫂子和厉老师做晚饭。”   厉小莉刚说不必麻烦,自己刚刚吃过,赵文却不理,就说:“下次来直接就进屋,不要在外面等——唐奕,这是我在华阳的朋友,你记住了。”   唐奕就对着厉小莉和厉小曼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厉小莉这时看出来了,赵文中午在电话里对自己说的话,真的不是在敷衍自己,否则他连拖鞋都不换,还不是尊重自己的一种表现?   于是厉小莉就看着赵文说:“赵处长,我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你给华阳方面说一下,如果张辉真的有违纪犯法的行为,不管怎么处理,我都没二话,可是……”   厉小曼叹了口气,看着地面说:“作为一名公务员,我知道组织的纪律,我只能说,上级不会冤枉张辉,必然是公正的。”   说到这里,厉小莉咳嗽了几声,厉小曼就伸手在厉小莉背后轻拂了几下,赵文就问是不是不舒服,厉小莉说没事,一只手却下意识的放在微微隆起的小腹,赵文就明白,原来厉小莉是怀孕了。   赵文叫来唐奕,让她给厨师说一下,做几个清淡点的菜,等唐奕离开,厉小曼这回倒是真的用心的在看赵文,觉得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男子,还真是一位细心人。   赵文看看厉小莉,沉默了一下,然后说:“这次乾南的问题很严重,华阳更是四处窟窿,有些事情,大家可能有所耳闻,可是还有些事情,是大家所不清楚的。”   “我是从华阳出来,看到华阳今天的状况,心里很不好受。”   厉小莉想,赵文是不是想说张辉参与了什么事情,而那些事情,作为妻子的自己,是不知道的……   厉小莉想了一会,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给赵文启齿。   这时,唐奕和另外的一个服务员端上来了晚饭,赵文就招呼厉小莉和厉小曼吃饭,自己就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们聊着。   厉小莉的妊娠反应并不是很厉害,吃的也不少,看得出,她很感谢赵文。   这时,赵文接到了薛长荣的电话,说乾南纪委的杨亚玲终于开口了,供述自己和市委书记陈高明有男女关系,并且说出了陈高明每次和自己幽会的一个场所,还有一些关于陈高明违纪的事情。   由于一直是薛长荣在说,所以赵文就没有离开,一直坐在那里,也不怕厉小莉和厉小曼听到什么。   薛长荣说:“我就说,杨亚玲总是有难以舍弃的东西在羁绊她。”   “杨亚玲是个公务员,可是,首先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位母亲,她的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你知道吗?杨亚玲和她丈夫所生的女儿,其实是陈高明的种子。”   “有了这一条。别的方面陈高明就是没有任何的违纪行为,也已经可以让他回家种地了。”   男女关系从来都是臭倒一个领导干部最有效的武器之一,而这个问题又可大可小,就看别人怎么处理。   听了薛长荣的话,赵文终于知道,乾南的事情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以至于下来薛长荣还说了查处乾南市委秘书长高玉华,他反而已经不太注意。   “关于訾红升死亡的详细过程,目前还是没有定论,不过。訾红升的死亡其实是别人安排的。和杨亚玲没有关系,那条有毒的棉被只是杨亚玲顺便带进了审查所在地,至于来源,我们还在排查。”   等薛长荣说完。赵文就问:“薛厅长。那关于华阳县县委办的张辉。有什么违纪行为没有?”   “我们要惩治**分子,但是注意不要扩大化和盲目化,不要风声鹤唳的。弄得我们的干部都成为惊弓之鸟。”   赵文一称呼自己为厅长,薛长荣就知道他身边有人,轻轻说了一句:“鸟就鸟,哪里有弓?弓的狠了,那是因为在用力,用力!鸟才能飞的高远,钻的更深,才更有成就。”   赵文心里笑这个薛长荣简直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荡*妇,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和自己**。   “……女人一对波,看见就想摸,顺着山坡往下摸,发现一个小鸟窝,小鸟一进窝,大水满山坡,山坡坡边小草多,小鸟出来瘦好多……”   听到薛长荣在说淫*词,赵文心里就骂了一句“骚*屄”,可以表面上还得做出一番一本正经听汇报的样子。   “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嘻嘻,一个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出几个问题,老师问小文,羊怎么叫,小文说:小羊咩咩咩,老师又问小红:鸭子怎么叫?小红说:鸭子呱呱呱呱,老师又问荣儿:鸡怎么叫,小荣荣就说,啊!……嗯……啊!啊!啊……哦、还要,嗯,用力……啊!啊啊——”“领导,我乖不乖,你说是小红的声音好听,还是小荣荣的声音好听,还是小荣荣的声音好听,还是小荣荣的声音好听啊?”   赵文无言以对。   “你问了一句张辉,我给你说了一大堆,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很紧张?这样,显得张辉的问题就很严重,那样,到时候要是将张辉放出来,人家就会更感谢你。”   “我到底乖不乖?”   赵文看了一眼厉小莉和厉小曼,果然她们俩不知道是吃好了,还是听到自己说张辉,就没心情吃了,于是就说:“这样……嗯,那样……你说的这个问题很严重,那,回头我们见了再谈。”   薛长荣咯咯一笑,说:“好啦,那个张辉,我会酌情看着办的。”   看到赵文打完电话,厉小莉就说自己吃好了,然后就要收拾碗筷,唐奕就过来,将东西拿走,重新给厉小莉两人泡了茶水,赵文皱了一下眉,说:“我已经和省纪委监察厅的薛厅长提了张哥的事情,具体的,我今后会继续询问。”   “嫂子你还是安心上班的好,要不,也可以请两天假嘛,事情总会过去的,人要往前看。”   厉小曼一听赵文的话,也对姐姐说:“是啊,姐,你休息两天,总是去单位,指不定还要听到什么,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赵文就问厉小莉和厉小曼晚上怎么休息,说着就要让唐奕给她们二人安排住宿的地方,厉小曼赶紧说:“我和姐姐已经在迎宾馆有房间了,不用再麻烦赵处长了。”   赵文心说原来如此,这两个女人还是有心计的,不然,怎么能走到后边的别墅区,估计安保人员看到厉小莉是个孕妇,晚饭后出来在山路上遛弯的,也没到别墅跟前来,才没有难为她们俩。   赵文将厉小莉姐妹二人送到外面,厉小莉再次的给赵文说谢谢,赵文摇头,目送着她们两人慢慢的走远。   回到屋里,唐奕就蹲下身子给赵文换拖鞋,说:“领导哥哥对朋友真好。”   “领导哥哥?”   赵文不禁莞尔,刚要站起来,唐奕就拿过来一个档案袋说:“这个是省公安厅一个叫赵林的人送来的,说要我亲自交给你。”   “赵林?看来是翟光禄的杰作。”   “翟光禄是知道二哥赵林了。”   唐奕去给赵文放洗澡水了,赵文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打开档案袋,一看,里面的内容,竟然有关于自己的前任,魏红旗的第一个赣南秘书迟文辉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飞翔一直在坚持啊!想多更,可是精力有限……)(未完待续。第0245章东风与西风(四)   第二天早上,看着魏红旗坐在那里喝茶,赵文就说:“书记,我收到一些关于迟文辉在赣南省第四监狱服刑情况的材料。”   见魏红旗看着自己,赵文继续说道:“还有关于司法厅的一些情况。”   魏红旗就让赵文将材料拿给他看,然后问:“还有什么?”   赵文摇头说:“就这些。”   迟文辉是魏红旗刚到赣南时,易素萍从办公厅里给他挑选的秘书,但是魏红旗在用了迟文辉三个月后,迟文辉却因为违纪、受贿等一系列问题被调查处理,然后,就被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关于自己的上一任犯下的具体问题,赵文到现在也不是太清楚,他也不想搞得明白,因为那实在是与自己无关。   不过,他认为省委书记的秘书仅仅是因为受贿而被判刑,说出去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明白的人都会知道,迟文辉绝对是因为其他的因素被送进监狱服刑的,否则,那就是在给魏红旗这个还在位置上的省*委*书*记脸上抹黑,从侧面说明了魏红旗这个领导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竟然连一个在自己身边距离最近的人都保护不了,当然威信就会降低。   魏红旗沉思了一下,说:“你有什么想法?”   魏红旗这句话问的有些太突然,也有些违背了常理,赵文不禁想着,魏红旗是在考校自己,还是有什么别的暗示。难道是自己将这些东西让魏红旗看,他以为自己应该有什么想法?   省*委*书*记问自己一个处级干部对一件事的看法,还是在正式场合,在省委办公室里,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无论于公于私,赵文都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措辞。   赵文决定实话实说。   “这些东西是公安厅的翟光禄送给我的,翟光禄以前在部里呆过,前一段时间,我二哥赵林来赣南。介绍我认识了他的一些朋友。翟光禄是通过其中的一个人接触的我。”   “在泾川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翟光禄,这个人比较沉稳,和安监局的尤冯伟不一样。”   赵文想了想。说:“关于猪娃市场的事情。可能。秘书长比较关心。”   赣南天龙公司诉讼赣南市猪娃市场原管理处违约、单方面的撕毁合同,但是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却在开庭审理后迟迟的不判决,为此易素萍很有些情绪。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   “猪娃市场原管理处的领导和赣南五枚贸易公司的人签订了新的协议,这就是他们违约的根本原因,五枚贸易的副经理,是邓*省*长的女儿邓花荣。”   魏红旗明白了赵文的意思,本来易素萍会在天龙公司承接了猪娃巷市场的重新改造后,能获得一些为数可观的利益,可是半路被横插一竿子的五枚贸易给搅黄了,而五枚贸易公司的背景是邓再天的女儿。   邓再天的级别要比易素萍高,连魏红旗一直都在隐忍着邓再天的咄咄逼人,易素萍这个省委大管家,又能将邓再天怎么样?   所以,易素萍只能将希望给予“公正”的法律方面,但是没想到赣南市中院竟然也屈服于邓花荣的压力,忌惮邓再天,这就是易素萍窝火的根本所在。   当初迟文辉是易素萍给魏红旗安排的,这会迟文辉在监狱里出现了问题,要是按照赵文的思路,监狱系统是属于司法厅管辖的,司法厅同时又管理指导着省司法行政系统的队伍建设和思想政治工作,也就是说,对于法院,司法厅是有着一定的管辖权的。   果然,魏红旗就说:“你去请易素萍来。”   过了一夜,易素萍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虽然已经不像昨天有些薄怒写在脸上,可是根据常识,平静下面总是会孕育着一场爆发。   易素萍越是这样,赵文就越觉得自己这回看戏是看定了。   听到赵文说魏红旗请自己去一下,易素萍慢吞吞的整理了一下桌子,问赵文,魏红旗有什么事?   赵文说,好像是因为司法厅的事情。   问的不合常规,答得也稀里糊涂。   易素萍作为省委秘书长,一把手叫她去,肯定是有事情要讲的,而易素萍竟然问一把手身边的随从书记叫自己干什么,这不是易素萍应该有的觉悟。   而赵文就更离奇,他的服务对象是魏红旗,中心就是为魏红旗搞好服务,服务好魏红旗中的一条就是需要对魏红旗的言行举止进行保密,否则别人一问,赵文就什么都说,魏红旗不就是像透明的一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中,没有什么隐秘可言,当然就失去了领导者的威严。   本来赵文应该回答不清楚的,可是这会赵文却偏偏的说出了魏红旗叫易素萍的原因,像是很无意、很随便的就说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像易素萍问的是今天几号,赵文回答离五一劳动节还有一天一样。   易素萍听了“司法厅”这三个字,“哦”了一声,但是立即就抬头看着赵文,而赵文却在看易素萍办公室墙上的一幅字,等到易素萍视线离开了自己的脸盘,赵文才看着易素萍。   易素萍轻咳了一下,说:“那走。”   赵文跟着易素萍,稍微的落后她半步,心说易素萍果然想到了什么。   到了魏红旗的办公室,易素萍笑笑的说,魏书记,你找我?   魏红旗指指桌上的东西,示意易素萍看,然后他继续的伏案写着什么。   易素萍拿起了那些材料,眼睛立即就被吸引住了,然后接连的翻了几页,再看看低着头的魏红旗,再看材料,心中有些踏破铁鞋的感触。   “魏书记,我看完了。”   魏红旗又等了一会,才说:“你联系一下司法厅,将这件事搞明白,结果通报给陈宜宾同志。”   易素萍点头说:“是,魏书记。”   看看魏红旗不说话,易素萍就问:“魏书记还有别的指示吗?”   魏红旗又写了几个字,才说:“有事情让小赵汇报。”   易素萍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来,赵文也跟着出去,易素萍就说:“小赵,你和我下去。”   易素萍来到办公室,马上就开始打电话:“李敏镐同志,我是易素萍,请你和司法厅监狱管理局的同志来省委办公厅一下,我在等。”   李敏镐是赣南省司法厅厅长,接到了易素萍的电话,一会就带着监狱管理局的人来到了易素萍的办公室。   (太累了,眼皮打架,睁不开了,对不起大家,今天只有这些字了,万分抱歉!)(未完待续。第0246东风与西风(五)   ps:飞翔祝大家人圆月圆,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伪官的整个故事才刚刚的开始……出于生活的原因,更新的很慢,希望大家谅解……朋友们要是觉得伪官尚可一观,希望能给好友们广而告之一下。   嗯,飞翔会竭力的写好这本书,再次祝福所有的书友们!   易素萍见到李敏镐直接就问:“司法厅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李敏镐不明就里,但是知道易素萍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将自己叫道省委来的。   易素萍是省委秘书长,也是省委常委,对于她的问话,实际上也是面对常委做汇报,而人们习惯的将易素萍看作省委的大管家,易素萍的背后就是魏红旗,这会,魏红旗的秘书赵文也在座,易素萍是魏红旗的大秘书,赵文就是魏红旗的小秘书,小管家。   面对着省委的两个“大小总管”,李敏镐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认真:“在省委的正确领导下,司法厅前半年的工作开展的还算顺利,虽有小瑕,但是不影响整体的稳健。”   易素萍好大一会不说话,然后问赣南省监狱管理局的局长张孝全说:“张局长,监狱管理局这一段的工作,开展的怎么样啊?”   易素萍问向司法厅长和监狱局长的话,内容雷同。   张孝全和李敏镐年纪差不多,他看了看易素萍,然后又瞧瞧李敏镐。甚至将一边静坐做记录的赵文都好好的注视了几眼,然后说:“还好,还好,我们监狱管理局在省委、办公厅、司法局的正确带领下,围绕着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政策……”   易素萍一直的没有喜形于色,她很耐心的听完张孝全比李敏镐还要多的长篇大论和歌功颂德,直到张孝全说完。才说:“哦。这样说,司法局的工作还算是卓有成效了,嗯,很好。”   张孝全不禁又看了一眼身边端坐的李敏镐。脸上露出笑容。想要说什么。可是觉得又不应该说什么,屋里的气氛怪怪的。   “要是我没记错,张局长是从临河升上来的?”   张孝全点点头。说:“秘书长记忆力好极了。没错。”   “李厅长从前是河源市的副市长,这个,也没错?”   李敏镐比张孝全谨慎一些,他对易素萍的问话,只是点点头,心里却更加的不安。   “你们都很有工作基础嘛……最近传闻,赣南司法部门最近风头狠劲,有鸿鹄比翼的势头,社会上影响不小嘛。”   “基础?什么基础?”   “鸿鹄?司法局是鸿鹄,那谁是燕雀?”   李敏镐心里知道,这一趟的办公厅,绝对是赴了一个鸿门宴,自己要是不小心,恐怕进来的时候是厅长,出去的时候,就是平民百姓了。   可是,关键是不知道易素萍到底叫自己来干什么,难道监狱的管理出现了问题?可是赣南这么大,谁知道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李敏镐有些痛恨这个苦恼的猜谜游戏。   易素萍这时接了一个电话,嗯嗯啊啊的,然后挂掉,随口说了一句:“有人反映咱们监狱部门出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犯人和狱警称兄道弟、服刑犯自由的出入监狱,甚至在外嫖宿,更有甚者,还将外面的一些流莺明目张胆的带到监狱某一个大队长办公室的值班床上,嗯,我们的改造工作,原来是这样与时俱进的。”   李敏镐平静的看着易素萍说:“我们赣南人口密度大,省内几个监狱更是全国都有名的大监狱,疏漏可能是存在的,如果真的出现了秘书长所说的问题,我回去立刻查处,给省委一个交代,绝不姑息纵容这些害群之马和**行为。”   张孝全这时脸上的笑也没有了,附和着李敏镐的话在做着表态。   易素萍这时却转变了一个话题,问:“两位都是法律界的,对于法律条文比较熟悉,我想请问一下,关于贪污受贿罪,量刑标准是什么?”   易素萍的问话天马行空,跳跃的很厉害,没有一点内在的联系,但是这就更让人心里犹疑。   张孝全就回答说:“刑法规定,受贿罪是指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行为。”   易素萍又问:“那受贿罪的量刑标准,是怎么规定的?”   张孝全说:“受贿罪的量刑标准,一般分为四个档次,一是个人受贿数额不满5千元,情节较重的,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较轻的,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主管机关酌情给予行政处分。”   “第二,个人受贿数额在5千元以上不满5万元的,处1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7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个人受贿数额在5千元以上不满1万元,犯罪后有悔改表现、积极退赃的,可以减轻处罚或者免矛刑事处罚,由其所在单位或者上级主管机关给予行政处分。”   “第三,个人受贿数额在5万元以上不满l0万元的,处5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无期徒刑,并处没收财产;还有第四,个人受贿数额在10万元以上的,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可以处以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易素萍微笑着点头,说张局长果然是熟悉法律法规,张孝全又补充了一句:“我说说的情节较重,是指犯罪手段狡猾恶劣;行为人既贪赃又枉法;受贿行为给国家造成严重损失;或者是累犯、共犯中的主犯;受贿后又参与、支持其他犯罪活动:订立攻守同盟,销毁罪证。拒不坦白退赃;在对外活动中,向外商索贿受贿的行为,造成了恶劣影响的。”   易素萍就说:“一般案件的审理期限,是怎么规定的?”   赵文心说,这个易素萍夹枪带棒的,这会终于问到了猪娃巷市场的案子,不过,李敏镐和张孝全,估计不知道易素萍指的到底是什么。   这回,倒是李敏镐开始了回答:“案件的审理一般分为民事和刑事以及行政案件三种。适用普通程序审理的第一审案件。期限为六个月;有特殊情况需要延长的,经法院院长批准,可以延长六个月,还需延长的。报请上一级人民法院批准。可以再延长三个月。”   易素萍一听。心说李敏镐的回答倒是滴水不漏,赣南市中级法院对天龙和猪娃巷原市场管理处的诉讼纠纷,并没有程序违规的地方。   关键是。天龙方面,哪里能等的上半年一年的时效拖延?那样,投资的钱可不就打了水漂?到那时,五枚贸易早就实际占有了猪娃巷的控制权,按照一个月一百万的收益算,五枚到时已经赚够了钱,天龙难道白白的当一个冤大头?这不等于自己修好了房子却让别人先住了进去,岂不窝心?   夜长梦多,和邓花荣的五枚公司对决,简直就是豆腐掉在了灰里,打又打不的,诉讼又行不通。   此时,魏红旗递给自己了一把明晃晃的尚方宝剑,正好就可以一举两得,一方面可以查迟文辉的事情,另一方面可以让李敏镐对赣南市中院施压,就是邓再天知道了,也和自己没多大的关系,一号领导让查司法厅的事情么,自己可以推到魏红旗身上……   机会来了,自己却没有好好的利用起来,这实在是难以宽恕!   易素萍的心情猛地又恶劣了起来,她直接的拿出了那份从魏红旗办公室里得到的材料,往桌上一放,手指点了点,再不说话。   李敏镐终于心里嘘处一口气,知道戏肉来了,他拿起了那份材料,一看,顿时就面色苍白,几乎要站起来。   张孝全不知道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想要凑到李敏镐身边,可是又碍于身份,于是就坐着,可是猛地就听李敏镐有些颤抖的说:“这,这简直是太不成体统!”   翟光禄交给赵文关于迟文辉的材料,内容就是十多张照片,里面是迟文辉和赣南第四监狱的狱警们一起在监狱办公室喝酒、迟文辉坐车出入监狱大门、在某一个歌舞厅里和几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嬉戏,还有一些关于监狱人员违纪的情况。   这些照片上都有拍摄的日期,最近的一次,是十天之前,那时,赵文和魏红旗还在省里四处的调研,也就是说,这些照片的确是迟文辉是在监狱的服刑期间拍摄的。   其中有一张照片拍的很有意思,从角度看,好像是有人从窗户外面拍摄的,画面稍微的有些模糊,但是让人还是可以辨认出照片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迟文辉。   这张照片中,迟文辉和一个身材很不错的女子正在一张桌子上赤*身*裸*体的在交*媾,女子躺在桌子上,挺拔的胸耸立的很高,而迟文辉两只手抓着女子的肩膀,脸上的汗水几乎都能看的到,他站在桌子边上,上身当然是**的,下*体被女子的光身子给遮挡着,可是,他的头顶却歪歪的戴着一顶警帽。   这张照片中迟文辉的背后墙上,挂着不少的锦旗,上面的字迹也能辨认,赣南省第四监狱的名号,也赫然在目。   这时,易素萍看了赵文一眼,赵文觉得易素萍瞧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特,于是就想了想,但是有些不明白。   李敏镐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了,张孝全连忙将那些照片拿在手里,一看,手就开始颤抖,有几张照片就掉到了地上,张孝全急忙的去捡,但是一激动,头就碰在了易素萍的办公桌上,就抬头对着易素萍要笑一下,可是觉得自己这会的笑,估计比哭还难看。   此时,易素萍又瞧了赵文一眼,正好赵文的手机开始震动了,他豁然知道,原来易素萍这时看自己几眼,是想让自己离开、回避一会,不然,她怎么能给李敏镐和张孝全暗示一些不想让自己听到,而又借着这次迟文辉的事件扯虎皮为她自己谋求利益的话呢?   关键是,这些话必须在现在说出来,要是等到李敏镐和张孝全走出了这间办公室,易素萍要是再说什么关于有和司法相关的事情,那么目的性就太强了,就是和迟文辉的事情没有关系,就是明显的和邓再天的女儿作对,可是,那样是易素萍所不想让别人看出来的。   “我成全你!”   “我必须成全你!”   赵文心里在乐,脸上却带着拘谨说:“秘书长,我去接个电话。”   易素萍朝着赵文点点头,甚至说了一句:“嗯,秘书工作,真的很繁重。”   易素萍的这句话,有些“你终于要出去”的意思,赵文走出了易素萍的办公室,心里在笑。   ——要是易素萍不将猪娃巷的事情给李敏镐点出来,这场戏,怎么能唱的下去?唱不下去,自己参与进来,又有什么意思?   “自己的目标是邓再天和陈克山,迟文辉这个小小的蚂蚱,谁在乎他到底在监狱中做什么?他又能够蹦跶到哪里。”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7东风与西风(六)   过了一会,赵文觉得易素萍要讲的话都说的清楚了,才缓缓的回到了秘书长办公室,进去后,正好就听到易素萍在说:“……既然受贿罪的规定是像你所说的这样,那么,迟文辉好像是前前后后的,受贿了有三十多万,怎么只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而不是十年以上的刑罚?”   可是法律是法律,现实又是现实。   对于迟文辉的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雷区,在当初要查处迟文辉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如果按照实际的律法条文往下拓,迟文辉已经够得上被判为无期徒刑了。   可是,迟文辉的身份很敏感,他是从魏红旗的秘书职位上被撸下去的,而魏红旗一直就没有对迟文辉的事情表态,还有一些别的因素夹在里面,最后,法院就稀里糊涂的判了迟文辉一个三年有期徒刑。   可是,谁知道这会易素萍将这件大家都没人吭声的事情给揪了出来。   当时判决的时候需要考虑领导意图,而这会,又需要考虑领导意图,李敏镐觉得自己像是在玩猜谜游戏,实在是有些累了。   ……   这场让人难堪的省委鸿门宴终于结束了,赣南司法厅长李敏镐和监狱局局长张孝全一起走出了五号楼,可是他们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真正要面对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易素萍的压力是压力,可是邓再天那边的压力。难道就不是压力了?   李敏镐这时才明白,秘书长的醉翁之意在于什么,自己被易素萍给套了进去。   迟文辉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真正易素萍要解决的问题,是赣南市猪娃市场的经营归属问题。   “不就是一个判决嘛。”   这件事,其实比迟文辉的事情更为难办。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谁让自己有把柄落在了易素萍的手里。   猪娃市场的事情可以拖,可是迟文辉的事情,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以终结了自己这个司法厅长的前途。   自己要是因为迟文辉的事情被离职了。那么,邓再天女儿邓花荣的公司和天龙公司的纠结,还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是当务之急。   要是处理好了迟文辉的事情,自己可以暂时的安然无恙。至于今后。邓再天之流的人给自己穿小鞋。找麻烦,那也只能由他们,自己小心应付就是了。   能平安的过的了前面这个槛。再说今后。   李敏镐上了汽车,坐在后面忍不住的伸着脚在前面的位置上踹了一下,搞的秘书和司机都吓了一跳,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厅长,正在忐忑间,却听到李敏镐长叹一声:“老鼠进了风箱,两头不是人!”   “真他*妈*的!”   工作人员不知道李敏镐在骂谁,连李敏镐自己这会,也说不清自己在咒怨哪一个了。   易素萍到底是怎么给李敏镐和张孝全暗示猪娃市场的事情,赵文不得而知,但是,到了下午,关于赣南天龙公司诉讼猪娃巷原市场管理处违约行为的判决,就出来了。   赣南市中级法院的这个效率,算得上是比较快的。   赣南中院判令:一,解除赣南天龙公司与被告猪娃巷市场管理处签订的《经营场地合作协议书》;   第二,判令被告,暨猪娃巷原管理处赔偿赣南天龙公司损失合计人民币两千七百万元;   第三,本案诉讼费用由被告赣南市猪娃巷管理处承担。   赣南中院的司法解释为:原告损失可以包括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直接损失,第二部分是可得利益。在庭审过程中,赣南中院发现赣南猪娃巷菜市场并不具有法人资格,于是赣南中级人民法院依法追加赣南市猪娃巷合作经济社,也就是猪娃巷市场的法人为本案被告参与诉讼。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经审理后判决:一、解除原告赣南天龙公司与被告(即和赣南天龙公司当初签订合约的当事人)、猪娃巷市场订立的《经营场地合作协议书》;   二、在本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内,被告、猪娃巷菜市场赔偿损失两千七百三十二万零玖拾一元给原告赣南天龙公司,两被告互负连带责任;   三、被告,即猪娃巷合作经济社对被告、猪娃巷市场所负上述债务不足清偿部分承担补充清偿责任。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判决宣判后,被告、猪娃巷菜市场、猪娃巷经济合作社不服一审判决,当庭表示要向赣南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其实翟光禄交给赵文的关于赣南第四监狱的材料中,还有一些关于其他的内容,包括了第四监狱的某些狱警,甚至监狱的领导、大队长等谄媚阿谀迟文辉,要求迟文辉为他们,乃至于他们的家人办一些事情,比如调动工作,寻求一些好处等,而迟文辉竟然为这些人办到了,所以,迟文辉才能在赣南第四监狱如鱼得水,好不逍遥自在。   赵文当时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有些惊讶。   对于迟文辉能够自由的出入第四监狱,到外面夜店里寻欢作乐的事情,赵文可以想象得到,这并不难,因为这时候,赵文已经知道其实迟文辉就是邓再天悄然安插在魏红旗身边的一个暗探,魏红旗虽然不要迟文辉为自己服务了,但是魏红旗也没有对迟文辉违法的事情做出什么表态,再说迟文辉又有邓再天那一层隐秘的关系,他将监狱当做是一个临时的旅所,也没有什么稀奇。   可是,迟文辉竟然能在判刑了之后,还在发挥着一个省委一把手秘书在职时呼风唤雨的力量,为他人谋求利益,而且还得到一些官员的响应,这个让赵文在相当的几分钟时间里有些难以理解。   不过,那份材料中摘自迟文辉“原版”的话,就让赵文对迟文辉的这种超强行为释然了。   迟文辉说:“以前,我想让谁上位,谁就能上位,谁敢不给我背后一把手的面子!而现在,老子想让谁进来陪着老子,谁就得进来,不给我办事,那就等着瞧。”   迟文辉的话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已经有些不遵守官场的规则了。   赵文不知道翟光禄是通过什么手段获取的这些关于迟文辉,还有第四监狱的一些情报的,不过,翟光禄在赣南的时间不短,他作为一个副厅级人物,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公安厅长、政法委书记陈宜宾是哪一系的人,这个估计不太可能。   所以,一方面是为了翟光禄自己的上升——陈宜宾倒台了,他才有可能升上去,还有就是为了向赵林,准确的说应该是向赵文靠拢,也就是向魏红旗靠拢,翟光禄才交给了赵文这样一个极具分量的材料,可以说,是一举几得。   翟光禄的终极目标是扳倒陈宜宾,他并不知道省委秘书长易素萍在见到了这份材料后犹如遇到了雪中送炭一般的激动。   而赵文,更则是这些想法和目的都有。   只要这些想法能够成就一个,这次自己的安排,就算是成功了。   薛长荣说过,陈宜宾就是邓再天的忠实打手,所以,在撼不动邓再天之前,将他的爪牙们扫除一下,也是有效的一个打击邓再天的手段。   赣南市中院关于猪娃巷菜市场的判决出来了,被告上诉,没有出乎赵文的意料。   这场官司要是打的时间越旷日长久,赵文就会越高兴,无论是最终易素萍胜利了,还是邓花荣的五枚公司成功了,仰或是两败俱伤,赵文都将很高兴的看到这些结果。   有了摩擦,就有了耗损,有了耗损,就有了争斗,有了争斗,就有了嫌隙,别人之间有了嫌隙,自己这里,才有了可乘之机。   有句话叫浑水摸鱼,没人将水搞浑,还怎么摸鱼?   明天就是五一假期了,魏红旗要趁着这个机会到南方和家人团聚,并且给赵文说让他不必跟随,也好好的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休息一下。   送魏红旗上了飞机,赵文站在停机坪,一时间竟有些茫然。   这些日子一直忙忙碌碌的,好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很少有自己私人的空间了。   可是工作的内容,好像除了千遍一律的程序内容外,就是和人勾心斗角的玩心眼,察言观色的斗争和防御,这些似乎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的全部内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恼,身份转换着,苦恼也就不一样,这会,魏红旗走了,自己就是他在赣南的化身,可是,自己的生活里,又要干些什么?”   薛长荣还在乾南没回来。   甄妮打电话说学校今天有活动,明早才能到赣南。   去张红娣那里?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张红娣给自己的感觉一直是很安静的,而且她从来不过问自己的事情,甘愿的做一个隐蔽的情人,不过,现在到了泾川,明天再赶回来和甄妮见面,为了休息,却弄得自己更加的劳累,好实在是得不偿失。   至于那个女主播倪虹,赵文根本就没有想起她。   “完了,自己在赣南,竟然是没人陪,无人共鸣了。”   这一刻,赵文感到了家庭和家人的重要性,别人都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合家团聚,其乐融融的。   可是天地之大,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   赵文的心里,再一次的感到了茫然。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8章仇恨(一)   遇到了节假日,本来该清静些的,赵文的电话响起的频率却更密集了,不过,他基本上都不接,因为这些电话内容大都是一些饭局和联系情感的。   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呆上一段时间,休息一下。   罗炳兴那次给赵文了一串钥匙,钥匙上标明了地址和房屋的位置,是在海洋物业区。   海洋房产在赣南比较有名,当时开发这里的时候,物业的宣传标语是“显赫人生,必有一套”,里面的各项措施都很周全,也很高档,但是却并不张扬,里面住的人,也都是一些成功却低调的人士。   考虑到海洋这个地方没人知道,赵文就决定到那里去放松一下自己。他给唐奕也放了假,让唐奕到处走走。   唐奕却说,自己在赣南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朋友,还不如在这里呆着,逛街,也很没意思的。   赵文想了想,给了唐奕一张卡,告诉了她密码,说,只管去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回来,首饰、服装、小玩意、胭脂水粉的什么都行,价格不要考虑,贵精不贵多,但是必须要别致,要让人觉得有吸引力。   唐奕听了,以为赵文是要送给自己女朋友的礼物,但是他太忙,没时间去买,就让自己代劳的,于是唐奕就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   赵文来到了海洋这边,保安看了一下赵文所持的钥匙,很负责任的将他带到了一幢别墅的门前。然后才转身离去。   赵文就想,看来,像自己这样的,从来没有到过海洋的“业主”,不在少数,那些保安估计也明白其中的一些道道,只认钥匙不认人,这样也好,省了许多的口舌。   别墅很大,一共有三层。里面的装修也很到位。设施很齐全,不能不说,罗炳兴想的很周到,而且在别墅下面的车库里。还放着一辆银白色灿新的别克君威。赵文在车上坐了一会。心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将这车开出去兜风。   回到了楼上,赵文将宽大的液晶电视机打开,没料到画面上一下子出现的就是倪虹那张靓丽的脸。环绕的音响让整个房子里都是倪虹播报新闻的声音。   赵文躺在软软的沙发里,胡乱的调着频道,将音量放到最小,看着画面上不断晃动着的景物,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文好像听到门铃的声音,他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心里还说唐奕怎么不去开门,然后才怔了一下,抬起身,环视了一下自己所处的这间房子,揉着眼睛,慢慢的去开门。   电视机上不知道这回演的是什么,里面的演员一会哭一会笑的,赵文恍然记起,自己在睡着之前,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竟然是,迟文辉真的才受贿了三十余万元?   这幢房子里,地下放置的那辆君威车,恐怕都在三十万左右……   赵文打开门,顿时心里又是一怔。   门外站着一个俏丽的女子,这女子长还挺有气质,传了一件两件套的睡衣,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见到了赵文,不好意思的说:“你好,打扰了,我是你的邻居,就在乙区三号,是这样的,我正在淋雨,可是忽然的没有了热水,看到你好像还没有休息,就冒昧的打扰一下,你看……”   赵文听了这个女子的解释,心里在笑,但是嘴上却说:“哦,原来是邻居啊,你没有通知物业的人吗?”   女子羞惭的说:“我一个人住,我觉得这些物业,并不是安全可靠的。”   赵文就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一个人,是不方便,那,请进,我这里的热水应该还有。”   “……那,谢谢你了。”   女子进的门来,迅速的看了一下赵文屋里的摆设,然后嫣然的笑,说:“你家人都休息了?”   赵文说:“我也是一个人住的,”说着赵文就带着她来到一楼盥洗室,对女子说:“这个锁在里面可以锁住的。”   女子羞红了脸,大眼又瞅了赵文一眼,然后说声谢谢,就闪身进到了盥洗室。   赵文缓缓的走回沙发,然后坐在了面对着盥洗室的位置上,心说:“真是踏破铁鞋,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也省得我再去找你。”   过了一会,女子就从盥洗室里走了出来,头发**的,她一边在擦,一边对赵文说:“真是谢谢你。”   赵文就笑说:“远亲不如近邻嘛,请坐。”   赵文并没有起身,这女子踌躇了一下,说:“太晚了,我还是先回去了,明天过来谢你。”   赵文笑的更是欢畅了,他将两只脚放在茶几上,问:“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这女子看了一下赵文,说:“挺好啊……你为什么这样问我?”   赵文笑:“我觉得,你可能是看上我这里了。”   女子当下就变了脸,羞恼的说:“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再见。”   这女子说着就要往外走,赵文随手拿着遥控将音箱声放的很大,屋里就轰鸣了一下,然后又将声音关的很低,让女子愣了一下,但是她仍旧朝着门口走。   赵文就问:“你说你住在我隔壁?乙区三号?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见到这女子不答话,赵文轻轻的说:“是不是看我这里总是没人,今天过来踩点呐?”   “你看,我还能入的你的眼?”   女子终于转回头,疑惑的看着赵文说:“先生,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赵文叹了一口气笑吟吟的说:“我数三下,你要是不坐在我面前,我就报警,理由嘛,就是一个女贼入室行窃,被我抓住了——你别说你住在我隔壁,我猜,那里真正的主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来过了。”   “你说你住在隔壁,钥匙总是有的,在哪里?展示一下给我看——别激动,我开始数数了。”   “一”   “二”   这女子看到赵文拿出了手机,就朝着他走了过来,赵文说:“毛巾是擦脸的,要是里面藏着一把刀子,很容易毁容的,不如,放在背后,或者是小腿弯那里比较合适些。”   这女子终于站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赵文说:“你究竟是谁?”   赵文笑笑的说:“我还没数完——你可以慢慢的走过来,将毛巾和里面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要是有什么异动的话,我会很怕怕,手一哆嗦,很容易就按下了报警按键的。”   女子终于有些泄气了,她将手里的毛巾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坐了下来,一眨不眨的盯着赵文,听着赵文唉声叹气的说:“我一直想要去找你的,可是,你却自动的送上门来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9章仇恨(二)   赵文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贼,可是,女贼却对赵文一点印象都没有。   今年刚过完春节的时候,罗一一和甄妮开着车送赵文来赣南就职,这个女子伙同了旁人演了一出戏,想趁机在甄妮的车子上偷窃,但是却没想到赵文躺在车子的后面,当时就阻止了这女子的偷窃行径。   当时由于慌乱,要逃跑,女子并没有看清赵文的脸,而赵文却用手机将这女子的模样拍摄了下来。   前一段时间,赵文和司机鲍方在猪娃巷市场吃饭,正巧就坐在这个女子的对面,赵文又不动声色的将这女子的面貌给拍摄了下来,当时,这女子是一头短发。   第三次见到这个女子,是上次赵林来到赣南,给赵文介绍赵鹏举、赵子文和车焕成几个认识的时候,赵文当时在宾馆的大厅等人,这女子打扮成了一名职业白领的样子,只是她可能当时行窃成功,急于脱身,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里坐着的赵文。   赵文在后来给在安全局工作的赵鹏举和赵子文说过,要查这个女子的底细的,并且将这女子的图像传给了他们,在去乾南办陈高明事件的过程中,赵文就收到了这个女子的详细资料。   可是,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没有机会去找她,她今晚却自动的来招惹了自己。   海洋公寓这里住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的,而且,估计业主都和赵文一样。平时不怎么来海洋住,于是,这个女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想到了这一招,鸠占鹊巢的探看到了某一别墅里没人,就悄悄的溜进去,然后,伺机的找寻着作案的机会。   赵文今天是第一次来海洋这里,没想到,就被这个女子给“相中了”。   赵文想想自己。年少、多金、看起来还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也难怪这个女贼就瞅准自己下手。   只不过,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巧,她送上门来,省得自己再费力去找她。   赵文一直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女子。将她从头到脚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像是男人看女人一样的。很无耻,也很赤*裸。   这女子终于忍不住了,说:“我不过就是打扰你。洗一下澡,你竟然这样对我,我,我要喊保安了。”   赵文点点头说:“哦,保安,嗯,刚才,好像有人说过,这里的物业并不是很安全的……”   “这样,我将手机给你,你直接的打电话报警,这样更省事,好不好?”   赵文说着,将手里的手机往澄明瓦亮的茶几上一放,然后滑动到了女子的跟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女子眼睛一斜,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有着一个短发女子的图像,而那个女子,就是自己。   女子终于颓丧的深坐在沙发里,问:“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赵文懒洋洋的说:“我?这会很累,想要有人给我按摩一下,疏松一下筋骨。”   赵文说着,整个身子几乎就埋到了沙发里面,他的腿耷拉在茶几上,头朝着屋顶的灯,女子见状,狸猫一样的一蹦而起,抓住了桌上的毛巾,从宽大的茶几上跃过,就扑到了沙发这边。   说时迟,那时快,赵文在女子扑过来的时候,身子一翻,就从沙发上骨碌到了地毯上,这女子见到他行动敏捷,可是自己行动已经老到,无法更改,就手脚撑在沙发上,身子要向赵文身上压过去。   她快,赵文比她还要快,一只手抓住了女子握着毛巾的手腕,身子一翻,就伏在了女子的背上,然后两只腿往下一蹬,正好一左一右的将女子的腿捋在自己的肢体下,小腹也压在女子的臀部,另一只手就抓住了女子那只还支撑在沙发上的手腕。   这样,赵文结结实实的,整个人就贴在了女子的身上,两人之间结合的很实在,一点的空隙也没有。   罗炳兴给赵文添置的家具果然好,这个沙发软的将女子整个人都给埋了进去,她试图歪着脸呼吸,但是赵文却紧紧的跟着她的动作,她的脸朝左,赵文就朝左,她要是右拧,赵文就随着,女子一会就气喘吁吁,偏偏拿赵文一点办法也没有,两人像是在藏猫猫一样。   赵文这会已经完全的控制了女子的身体,他的个头比女子高,腿也比她长,正好就用两只脚狠狠的蹬着女子的脚裸,使她的小腿不能往后弯曲,所以就后踢不住赵文,而她的大腿也被赵文强有力的大腿死死的钳制着,这样,她身上最有力气的地方,就一点也使不出力量来。   女子用自己的臀部拧呲了几下,可是她立即就放弃了这个让人恼火的做法,因为这时两人的身体处在一种非常暧昧的状态,就像是情人之间在互相的**爱抚,要不是有着衣物的隔阂,这样和两人在一起以后入式的做*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区别。   可笑的是,赵文这会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他的下面紧紧的贴着女子的屁股,因为她不住的扭动,刺激的赵文渐渐的充血、发涨,鼓囊囊的地方有些不受控制的要翘起来,这让女子更加的激动,原本绯红的脖颈和脸蛋,竟然像是血红一样的,嘴里不停的急喘着气,像是要歇斯底里的喊出来似的。   赵文一看,这样下去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再说,自己原本找她是有事情商议的,要是这样继续下去,她不恨得要杀了自己才怪。   “冯舒雅,我将你放开,但是,你不要再闹了,否则,很多事情,我就帮不了你了。”   冯舒雅一听赵文叫自己的名字,立时全身一颤,眼睛斜着努力往上翻看着赵文。赵文趁机一捏她的手腕,然后一抓,就将冯舒雅手里的毛巾给夺掉了,顺手一抄,将毛巾里的一柄小小的水果刀给拿在手里。   冯舒雅终于不动了,赵文说:“我要站起来了,哎!你别乱动,要是我一紧张,不小心的话,可能手里的刀子会乱舞。这样。很可能就划破了你如花似玉的脸,这样,我可就罪莫大焉。”   冯舒雅终于明白了,自己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要高明的人。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查的很清楚。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冯舒雅说了声:“好。你放开我。”   赵文看着冯舒雅的样子,叹气说:“我是来帮你的,你要是一直和我这样玩下去。那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想救你的父亲,就乖乖的听我的。”   冯舒雅本来的确是想趁着机会施展自己头套里的武器制服赵文的,可是他这样说道了自己的父亲,冯舒雅心里一阵的惊悸。   赵文看着冯舒雅不动了,就缓缓的从冯舒雅的背上站了起来,一只腿站在地上,另一只腿蜷缩在冯舒雅的两腿之间,眼神下意识的在冯舒雅的屁股上瞄了一眼,心说这妙物还真是有弹性。   赵文眼睛只是在冯舒雅的后背一扫,然后绕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将毛巾里的刀子拿了出来,在五个手指间翻滚着,随意的玩着花样。   冯舒雅看着赵文离开自己的身体,见到那柄刀子在他手里一会出现,一会又消失的,知道自己遇到了练家子,于是缓缓的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顺便掠了几下头发,看着赵文说:“你到底想怎样?”   赵文怂了一下肩膀,问:“难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冯舒雅冷冷的说:“你跟了我那么久,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我问你是谁?这很有意思吗?”   赵文撇撇嘴,摇头说:“我知道你的不多,可是已经足够,你了解我的,可是全错。”   冯舒雅看了赵文一会,说:“你真是够大胆的,溜到别人家里,还将音响开的那么大声音,竟然还在这里睡了一觉。”   “有人按门铃,还不问是谁,直接的就打开,难道不是知道来的人就是我?”   “不过,我也很佩服你,你是已经跟了我很久了,要不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地点,正巧的就选了我所在房子的隔壁,等着我自投罗网。”   赵文说:“你将假发卸了,湿漉漉的,里面还藏了东西,你别扭不别扭?”   冯舒雅听了,终于将假发抹掉,就露出了一头顺耳的短发来。   赵文觉得,冯舒雅短发也不难看。   短发长发都好看的女人,长的不会太过对不起人。   冯舒雅的假发套里紧紧的系着许多刮胡子刀片,它们一个个都顺滑的贴在假发的套上,必要的时候,就成为冯舒雅保命的致命武器。   赵文将水果刀从袖子里滑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推送到冯舒雅的面前,说:“和你想象的有些差别,不过,我的确注意你很久了,只是没有机会找到你。”   “今天这样,说实话,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事先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好了,不管你信不信,都与我和你说的事情没关系,我就问一句,你想不想救你的父亲出来?”   冯舒雅一听,再次的审视了一下这个有些吊儿郎当的男子,看着他也不过二十出头,可是好像却对什么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父亲的事情已经是冯舒雅这些年来的一个痛了,她怎么会不想早日的救父亲出来,可是眼前这个男子的话,能够相信吗?   “他到底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你真的能救我的父亲?为什么?”   赵文笑笑的说:“不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看到你的样子——好了,开个玩笑,咱们不说闲话,我自然有我的目的,可是,现在不方便告诉你,只不过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能帮你,也能不帮,我不帮你的意思,你要深刻的理解,那就是,在赣南,从此后你的家人,也许会过得比现在更为难过。”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告诉你,你在帮我的同时,就是在帮助你自己。”   赵文看着冯舒雅的脸上阴晴不定,就问了一句:“你告诉我,你在赣南最恨的是谁?”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50章仇恨(三)   冯舒雅的脸上阴晴不定,她在疑惑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事情了若指掌,而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同自己一样,猫到了这个别墅里准备找人下手捞钱的。   “同行?不像。”   “公安?也不像。”   赵文饶有兴趣的看着冯舒雅在猜测自己的来历,停了一会,干脆换了一个音乐频道,听着咏叹调《今夜无人入睡》,眼睛斜着冯舒雅睡衣下玲珑的身子。   冯舒雅终于说:“我恨谁不重要,你就说你究竟要我做什么?”   赵文摇头说:“不,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样,咱们才能继续下面的谈话和合作。”   “是合作。”   冯舒雅不知赵文强调和自己合作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会赵文明显的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赵文再次的问:“你在赣南,最恨的人是谁?”   冯舒雅终于说到:“好,既然你非得如此,其实你明白,我恨的人,就是陈宜宾,赣南省公安厅厅长,这下,你满意了?”   “为什么呢?”   赵文笑笑的说:“凡事都有因,有因就有果,说一下,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冯舒雅盯着赵文,赵文笑:“这套房子是我的,你不用担心房主回来让我们难堪,你只管说你的,我在听。”   “只不过,我很久没来住,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这个,希望你原谅。”   冯舒雅叹了一口气说:“好,反正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秘密,权当是给你再讲一下我的故事。   事情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冯舒雅的父亲叫冯喆,十年前,从事着药品经营的生意,为人比较精明,生意也就做的还行,一家人生活过的红红火火。   冯舒雅还有一个弟弟。比冯舒雅小八岁。冯喆出事的那年,冯舒雅十岁,他弟弟冯玉林才两岁。   冯喆当时用互联网发布了销售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的广告。   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是国家管制的麻醉药品,身体依赖性和精神依赖性强。具有成瘾性。广泛来说。属于毒品一类,但是它没有明确列入《麻醉药品品种目录》,所以。就介于麻醉品和非麻醉品的中间,有一些人就利用这个空子来挣钱,当做是一般的药品来买卖,谋求利益。   而冯舒雅的父亲冯喆,则也是在钻了这个法律空子,只不过,他和一般人不一样,别人少量的买卖是为了自己的吸食,而他,则是为了倒卖,挣钱。”   冯舒雅看着赵文说:“你还没对我说,你叫什么?难道,这个要保密?”   赵文又笑:“你先说完,我就会告诉你。”   冯舒雅就接着说:“我父亲在互联网上发布收购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比不是为了私自转售给单个的个人、当做毒品使用的,他是为了给一些偏远地区的小医院收集,或者是卖给了一些小的医药商店,还有持有医师资格的行医人,转手套取些利润就是了。   我父亲通过从私人手里收购这些药品,当然,这些药的来历都是从大医院里流通出来的,这个,你应该明白,有些药物,在市面上买不到,小医院,也找不到。   我父亲通过一定的渠道获得了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然后,再通过互联网、qq群等形式发布,然后采用快递送货、银行结算等方式,将药品销售给各地的需要者。   有需求,就有买卖,从目的来说,我父亲经手这些药品,并不是为了私人使用或者是直接的卖给少量的个人,供他们吸食上瘾用的,而是成为了一些偏远小医院的乡村医生的供货商。   可是,陈宜宾就认为,我父亲是在贩毒。”   “你了解陈宜宾吗?”   赵文摇头说:“不了解,怎么,你很了解他?”   冯舒雅说:“陈宜宾,男,五十六岁,七十年代在赣南市红*旗开关厂工作,后来参*军,在二*炮某研究所服役,七八年的时候,复*员,分配到了赣南市公安局朝阳区分局刑警队工作,后任刑警队副队长,队长、乃至于朝阳区分局副局长、局长、朝阳区区委政法委副书记。   直到十年前,陈宜宾当了赣南市公安局副局长、党委委员,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父亲做药品生意的事情被陈宜宾当做典型抓住,这事当年很轰动,因此陈宜宾成为了赣南省公安厅的副厅长、党委委员,而我父亲,则被以贩毒罪,判处了无期徒刑,并且处以罚金二十万。”   冯舒雅说这些有些行云流水,像是在谈一件很平淡的事情,可是赵文知道,父亲冯喆当年忽然被抓起来,并且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对于十来岁的冯舒雅来说,意味着什么。   “经过赣南市公安局的侦察,认为我父亲一共贩卖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一万六千四百三十一支,每支规格为2ml:0.1mg,赣南公安局根据《非法药物折算表》,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折合成海洛因为六十七点五六克,属于贩卖毒品‘数量大的’量刑档次,根据《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第二款规定,可以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到了那年的七月,我父亲因涉嫌贩卖毒品罪被赣南市公安机关刑事拘留,八月份就被逮捕。   第二年的三月,赣南市人民检察院赣南市人民法院提起公诉,五月,法院适用普通程序简化审方式公开开庭审理了我父亲的案件,同日,赣南市人民法院作出了对我父亲的刑事判决书。”“赣南法院认为,被告人冯喆贩卖其他毒品数量大。其行为已构成贩卖毒品罪,根据刑法,判处被告人冯喆无期徒刑,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最后的几句话,冯舒雅说的像是在宣读着父亲冯喆的判决书。   冯舒雅忽然笑了一下,颇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你要和我合作?合作什么?你要帮我,又能帮我什么?怎么帮我?”   “你知道我这十来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你知道我的家庭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关于陈宜宾,我恨他,可是。我怎么能板的倒他?是。陈宜宾是踩着我父亲上去的,可是从他的那一方面讲,他做的并没有错,他是正义的。我父亲是邪恶的。”   “只是。关于无期徒刑这个量刑。是不是太狠了?”   “我从懂事开始,我妈妈就带着我,抱着我的弟弟四处的告状。可是,多少的法律专家和学者对待我家的事情,都是说太难办了,有的说是法律条文上难办,而有的,则一听和陈宜宾有关,根本就不再理我们孤儿寡母的……我的人生,你不懂。”   “难道做女贼,很有意思,很有前途吗?”   “有学不能上,我母亲又积劳成疾,弟弟年幼,呵呵,我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   冯舒雅终于说完了,赵文对她生出一些同病相怜的感慨,可是这时候又不能感慨。   “我在法律界倒是认识几个朋友,我可以帮你问问,看看你父亲的案子,还有没有转机。”   赵文看着冯舒雅的眼睛说:“你给我一个联系方式,我有了结果,会很快的告诉你。”   见到冯舒雅不说话,赵文就说:“在你父亲的事情没有明确的消息前,我不和你谈合作的事情,当然,我也不是用你父亲的事情来要挟你,今后,我要你做什么,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走人,我绝对不强求与你。”   赵文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这时,冯舒雅猛地就想起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赵文了,于是就盯着赵文多看了几眼,心里在思腹着这个年轻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冯舒雅想了一会,给赵文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赵文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将号码输入了进去,同时,悄悄的将录音键关闭了。   刚才冯舒雅所说的话,赵文全都给录了音。   “我叫赵文,男,二十三岁,未婚,你还有机会。”   “给你一个建议,这些日子,你最好不用出来做活了,回家好好的修生养息一下,常在河边走这句话,你也不是不懂,我不想你父亲的事情有了转机,我找你办事,你却进去了,那,多得不偿失。”   冯舒雅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站起来,抓住了假发套就走,赵文将她送到门口,随手将冯舒雅的毛巾和水果刀还给她,看着冯舒雅从花丛中消失了。   赵文将自己和冯舒雅的谈话好好的过滤了一遍,然后到了二楼卧室,洗了澡就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被手机连续不断的震动声将他惊醒,赵文一看,凌晨三点三刻。   电话是办公厅打来的,说赣南市猪娃巷市场,夜里发生了火灾,这时,消防官兵正在全力的救援灭火当中。   赵文一听心里就骂了一句,问现在情况怎么样,那边值班的人回答道:“赣南市市长,公安厅副厅长,还有有关单位的人员已经到了现场,有了新的情况,我会及时的向你汇报。”   挂了电话,赵文想了想,还是没给魏红旗去电话。   这事有赣南市的领导处理就行了,再说,办公厅的人也没说邓再天有没有去现场,他这个政府一把手都不急,自己的老板急什么?   “火灾?”   赵文琢磨了一会,心里觉得这场火烧的有些蹊跷,怎么迟不着火,早不着火的,偏偏在赣南中院对天龙公司和猪娃巷市场的判决书出来的当夜里,就着火了?   这场火,是天灾,还是**,是谁点燃的,究竟要烧掉什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51章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一)   得到了猪娃巷市场着火的消息后,赵文怎么都睡不着了。   这场火到底是谁点燃的?   当然,不排除意外的因素,可是赵文习惯性的将一件事和丝毫没有联系的事情放在一起思考。   会是易素萍一方点的火吗?   好像不可能。   因为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天龙公司和原猪娃巷市场的合同判决昨天下午才出来,虽然判决还没有生效,可是内容却是向有益于易素萍一方面发展的,易素萍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干出自毁长城的事情,因为这样根本就没有道理。   眼看着猪娃巷市场马上就要归属于自己了,这会易素萍要是将猪娃巷市场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烬,有什么好处?点火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邓花荣一方面做的好事?   可是赵文还是觉得没有道理。   理由也和判决有关。   纵然一审法院的判决是朝着有利于天龙公司的一方,可是,到底判决还有上诉期,在上诉期间,判决没有生效,这样就存在着很多的变数,再说,谁知道最后到了赣南省高级法院,这份有利于易素萍的判决会不会被更改过来。   “那,这把火到底是谁烧的呢?”   本来想好好的休息的,可是没想到过一个节让自己更加的累。   赵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仁疼,想了想就给甄妮发了一条肉麻的短信。   短信发出后,赵文才想明白。好像自己心里一有事,就会给甄妮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也许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只是,赵文没料想甄妮竟然很快的回复了过来,于是两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了短信聊天。   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天色有些濛濛的亮,赵文终于抵挡不住倦意,趴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赵文还是被手机的震动给惊醒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多,短信是翟光禄发过来的。内容是:“迟文辉昨夜在第四监狱死了。死亡原因正在查。”   赵文终于忍不住趴在被窝里骂了一句:“日!”   只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骂好梦被短信惊扰,还是迟文辉的死所带来的迷惑。   迟文辉为何会死?又是怎么死的?   和易素萍昨天与李敏镐张孝全的谈话有没有关系?   难道是李敏镐和张孝全做的手脚?   不可能,这两人昨天被易素萍一顿狠批,早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会正在竭尽全力的修补窟窿。哪里还有火烧浇油的心思。   关键是。这会迟文辉的死,对李敏镐和张孝全来说,一点的好处都没有。   没有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   可是,迟文辉的死,此时对于谁是最有利的?   邓再天?   陈宜宾?   还是曾经求告迟文辉办事,可是此刻却被迟文辉勒索的一些官员们呢?   昨晚猪娃市场的火和今早迟文辉的死两件事,让赵文嗅到了浓重的阴谋的味道,可是这个阴谋所针对的人,好像和自己,更是和魏红旗没有直接的关系,完全像是冲着易素萍去的。   猪娃市场的经济纠纷不说,迟文辉的事情,是魏红旗交待给易素萍办理的,可是这会被追查的对象竟然一夜之间就一命呜呼了,易素萍怎么能不震怒?她又要如何给魏红旗交待?   失火的事情,自然有消防、有赣南市的人处理,怎么和邓再天、陈宜宾乃至陈克山都扯不上关系。   如果最后真的责任重大,最多是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要向省常委会议解释一下,然后处理几个直接的责任人员,有可能赣南市政府负责工作的副市长,会背着一些处分。   而迟文辉死了,李敏镐这个已经在风口浪尖上的司法厅厅长的位置,估计就保不住了。   张孝全这个监狱局局长的位置,应该也走到了尽头。   这算是丢卒保车吗?还是在放一个烟雾弹呢?   如果按照赵文的设想,从迟文辉的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邓再天的什么消息,这固然好,可是,有些不太现实,而这一招敲山震虎,查处迟文辉即打击了邓再天,又能让易素萍对邓花荣使绊子的事情,才是最终的目的。   可是,有些人真是太敏感了,反应的有些过了,竟然是防患于未燃,直接将迟文辉给弄死了。   如果,李敏镐这个司法厅长要是下了台,换上谁,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司法这一派系的人,赵文首先想到的是翟光禄,可是,让翟光禄这个公安厅的副厅长去当司法厅的厅长,好像有些大材小用。   赣南省公安厅除了陈宜宾这位厅长外,还有七名副厅长,而这七名副厅长的实际职称却是正厅级的,也就是说,公安这个部门享受的待遇比一般的单位配置要高些,就好像从惯例上说,赣南的公安厅厅长一般都是由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任一样。   而赣南省政法委书记,则一定会是武警赣南省总队第一政治委员、党委委员、常委、第一书记。   也就是说,如果司法厅的厅长李敏镐要是出了事,让公安厅的翟光禄去顶,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从翟光禄给自己透露了和赵林以及赵鹏举的关系后,赵文内心就将翟光禄列为陈宜宾倒台后接任陈宜宾这个赣南省公安厅厅长职位的第一顺序人。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还很漫长,不过,俗话说有备无患,不要等到事情已经出了,自己才火急火燎的找替补,那样,很可能就会被别人给捷足先得。   可是,眼看李敏镐让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或许迟文辉的死就是某些人故意为之,觉得李敏镐办事不力,想要换掉李敏镐使用的一个手段呢?   可是,自己认识的副厅级的人物,除了薛长荣外,就是车焕成还算是合适了。   赵文对车焕成的感觉,有些复杂。   当初倪虹那件事,要不是赵林忽然的来到了赣南,介绍了自己和车焕成认识的话,车焕成还会痛快的给自己办倪虹那件事吗?   势利。   可是,这世间谁不势利呢?   车焕成后来,不是找机会想要将党校的窦堰介绍给自己吗?   这是一种弥补?   赵文想了很久,才给甄妮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这会上机了没有。   甄妮说已经做好登机准备,还说自己的父母都临时有事,不能来接自己,不过,有赵文就足够了。   赵文心说女大不中留,他当然知道寥革萍这会在乾南忙着什么,陈高明的事情到了关键的时刻,寥革萍要是不在那里盯着,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想多写一些,可是太累了……有些惭愧,希望今后有机会,能够多更新些弥补大第0252章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二)   寥革萍原本说的要五一来赣南和赵文以及甄一夫一起吃饭团聚的话,自然是不能作数了。   至于甄一夫,如果没有寥革萍的陪同,他来接甄妮,并且和未来的女婿见面,应该有些难度,因为甄一夫不会这样的冒失。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反而比女人要细心的多,赵文猜测,从甄一夫的思维中,和自己这个未来女婿的会面,起码场合应该隆重一些。   赵文刚刚的安排好一切,这时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的人,是杨维星。   杨维星是赣南省委的第三号人物,省委常委,常务副书记周凤驹的秘书,也就是俗称的三号领导。   周凤驹和魏红旗是在同一栋楼中办公的,可是两人并不长见面。   和自己的老板一样,赵文和杨维星见面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   应该说,除了开常委会议时,赵文和杨维星碰过面外,两人见面的机会还不如门口站岗的卫兵次数多。   关键是,魏红旗和周凤驹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亲密,就算是两者关系很好,在公开的场合,也会尽量的保持一些距离,所以,赵文就奇怪这会杨维星为何给自己打电话呢?   杨维星的级别要比赵文高,杨维星是副厅级的,所以,赵文就称呼杨维星为领导,说了一句:“领导节日好。”   由于猜不透杨维星的用意,赵文就说了一句中规中矩的话。杨维星和赵文打了个哈哈,说赵文也没趁着节日出去旅游一下,散散心。   赵文就说,刚才有了这个打算,还没想好去哪里。   杨维星就说:“这会天气不冷不热的,去哪里都好,最重要是能放松心情,省得见人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不过,这会好像全国的人都在路上。都在往风景区跑。要得清闲,看来只能到天涯海角了。”   杨维星也是秘书,自然深谙秘书三味,说的话也很顺赵文的心。   两人闲谈几句。杨维星问赵文这会在哪。说自己早上刚睡醒来。昨夜也算是一场好睡。。   赵文心想着杨维星说这几句话的用意是什么,就实话实说自己也是刚起来,还坐在被窝里呢。   杨维星就说。这会自己刚刚陪着领导来省医院例行检查身体,这会站在外面,就想给赵文打个电话聊聊,总是在一栋楼里出入,可是还没有机会一块交谈,平时真是忙得火烧屁股一样。   赵文心里一动,就问杨维星今天要是有时间,不如找个地方坐坐,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自己也能向领导学习一些经验。   杨维星呵呵一笑,说:“今天不行了,领导这一检查,可能就要到下午了,这样,回头找时间,找一个我们都有空的时间,好好的觅一处所在,尽兴的聊。”   和杨维星又寒暄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赵文心说,原来是这样。   想了一下,赵文组织了一下措辞,给魏红旗打了个电话。   魏红旗没有晚起的习惯,这会正在南方一个海边沙滩上散步,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见到了赵文的电话,心说没有重要的事情,这个小伙子也不会打扰自己。   魏红旗接听了后,赵文就先汇报了杨维星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事情:“书记,周书记既然在医院检查身体,你看,我是不是代表您去探望一下?”   魏红旗知道了赵文的意思,答应一声,赵文就简单的说了猪娃巷市场昨夜被烧、迟文辉昨夜死亡的事情。   等汇报完了,赵文说:“魏叔叔,我想带上女朋友到南方休闲一下。”   魏红旗在电话里就笑了,心说这个小赵,先叫自己书记,汇报工作,然后称呼自己叔叔,说要玩乐,这不表明了想来自己这里,还将地点说的那样清楚,什么是到南方休闲一下,不过魏红旗也喜欢赵文的这种小聪明,就说:“好啊,那你就和你那个小对象,一起来。”   赵文知道自己的想法魏红旗肯定明白,那就是这个时候,自己也不适合在赣南呆,反正是假期,自己干脆的躲远些,就让易素萍和邓再天、还有那些看不清楚的势力在赣南争斗行了。   猪娃巷市场着火的事情,赵文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着急的、想要弄明白的人应该大有人在,自己就不费力了,估计易素萍这会正在绞尽脑汁的追查这件事,还有迟文辉的死亡,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已经够易素萍和某一些人忙乱一阵子了。   甄妮的班机十点多才能到赣南,赵文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赶到了省医院。   杨维星看到赵文捧着一个大大的花篮到来,心说这个赵文果然聪明,就热情的和赵文握手,说首长刚刚休息,待会自己会向首长汇报赵文来的事情。   医院人多嘴杂,两人不便多说,赵文告别杨维星后,坐上车就给翟光禄打了个电话,说:“翟厅长,在忙呢?”   翟光禄说:“保障节日人民群众的安全,是我们公安干警义不容辞的责任。”   赵文说:“翟厅长任重道远,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才是,像周书记,一心为公,这会就有些积劳成疾,这不,我刚从省医院代表魏书记看望周书记回来。”   翟光禄心里雪亮,嘴里答应着的确应该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好了,干什么才有动力。   赵文挂了电话,心说自己已经给翟光禄点到了,至于翟光禄自己怎么把握这个讯息,那就要看他自己悟性和行动了。   快到了机场,赵文又给车焕成打了个电话。   车焕成这会正和妻子余少莹在街上逛荡,两人平时没有时间一起出来,这会被妻子攀着胳膊,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这才是生活的感想。   可是车焕成这种感叹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被赵文的电话给打乱了。   赵文很简单的对车焕成说:“我这会坐飞机到南方去,如果车厅长有时间,可以和嫂子一起来,我们可能坐不了同一班机了。”   虽然是一个友好的邀请,车焕成仍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赵文为何要自己和妻子一起到南方去?   但是接下来赵文的话,就一语道破天机:“魏书记也回南方了。”   车焕成心里一阵惊喜,知道赵文这是要给自己创造和魏红旗见面的机会了,就急忙摔了老婆的手,跑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说“嗯,好的,我正有和你嫂子到南方看看大海的念头呢。”   车焕成的话音刚落,赵文又说:“不要急急忙忙的,毕竟是旅游散心,自然随意最好。”   车焕成听了心里更觉得赵文有意思,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到时候不要搞得像是千里取经似的,目的性太强,而要像是无意的碰到了魏红旗,而不要将赵文的提醒给暴露出来。   车焕成这里连连的答应着,赵文又说了一句:“司法厅那边出了事,李敏镐这回可能过不了这一关了,车厅长,你要好好把握。”   赵文挂了电话,车焕成看着手机,呆了有一两分钟,然后猛地转回头,拉着刚好走到自己身背后的余少莹就往大路边走,余少莹搞的莫名其妙,但是也没问。   两人上了车,车焕成见余少莹系好了安全带,就猛地抱着余少莹的脸亲了一下,让余少莹心里一甜,嘴上却说:“神经了?看你高兴的。”   车焕成很快的就冷静了下来,长出一口气说:“精神了!”   赵文到了赣南机场没多久,甄妮乘坐的飞机就降落了。   赵文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心里想的却是很多事情。   杨维星早上给及打的电话,目的无非有这么几个。   第一,杨维星比谁都清楚周凤驹的身体状况,可能,周凤驹这会真的要动一次大的手术了,不然杨维星不会和自己这样沟通。   第二,周凤驹要是还在赣南省常委的位置上呆着,那么杨维星就没有什么可以考虑的,起码,在一段时间后,周凤驹会给杨维星安排一个好的位置,这也是为领导服务的秘书们一个惯例。   可是,如果这会周凤驹在医院出不来了,杨维星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所以,杨维星给赵文打的电话,无非就是一个讯号,一个示好,即是让魏红旗和周凤驹接近的讯号,也是对魏红旗的一个示好:周凤驹万一出了事,杨维星希望自己能站在魏红旗的阵营中。   当然,杨维星的这些想法需要得到赵文的回应才是,否则即是一厢情愿,就是单相思。   不过,赵文领略了杨维星的意图,他给魏红旗汇报后,得到了魏红旗的许可,于是才有了到省医院去看望周凤驹的事情。   至于到了省医院能不能见到周凤驹其人,这个就不是太重要的,重要的是周凤驹收到了魏红旗的好意,杨维星也能够知道,万一周凤驹要是出了事,他是被魏红旗所接纳的,这个,已经足够。   赵文一个小秘书,能不能在医院见到省委三号人物,能不能受到周凤驹的接见,这个,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周凤驹这会只是在检查身体,而不是住院治疗,也就是说,周凤驹这个赣南的第三号人物,还没有退出赣南的政治舞台,还必将发挥着他应该有的能量。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53章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三)   赵文站在出口处,看着眼前一个个陌生经过身影和脸孔,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激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自己是在接自己的“女朋友”。   在机场接了多少人了,可是接自己的女朋友,赵文还是头一次。   “女朋友?”   这个词语包含的内容太丰富了。   可是,好像,一直以来,自己就从来没有仔细的考虑过和甄妮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和甄妮结婚,相依为伴,渡过生命中余下的光阴的。   这一霎间,赵文的心里涌起了一些对甄妮的亏欠,可是正在他走神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   赵文翻开手机一看,是尚丁一发来的一条短信:“我陪老板已经和大老板汇合,老弟你何时到来?”   “莫胜章竟然也去了南方?”   赵文心里叹气,原来,自己还想着叫车焕成假装在海边“撞见”魏红旗,让魏红旗对车焕成加深一些印象的,没想到,莫胜章比自己做的更为出色,直接就到了魏红旗身边,这不是比自己更加的“单刀直入”?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想想莫胜章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莫胜章是宣传部长,也是常委之一,和魏红旗是一个级别的,他们两个之间的会面,原本就比下一级别的人觐见,要容易的多。   只不过,莫胜章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么。比如说关于易素萍和邓花荣之间的事情,迟文辉的死,还有周凤驹的病。   赵文想着要问一下尚丁一和周凤驹是什么时候到南方的,可是又觉得没有必要,即便是莫胜章要和魏红旗谈一些赣南人事变化的事情,自己能够干涉的了吗?   自己操那个闲心做什么?   有些话,说了倒是没有意思了。   但愿莫胜章不要也看中了司法厅长这个位置,就好。   ……人流中终于有一张灿烂的笑容寻觅着自己,赵文看到了甄妮使劲在挥手,她明媚的脸盘像是五月的玫瑰。感染了整个眼睛所在的世界。于是,赵文也激动了起来,双手挥动,嘴里情不自禁的喊:“甄妮!甄妮!”   甄妮一面对着赵文挥手。一面笑着。等出了电梯。就丢掉行李朝着赵文跑了过来,赵文急急的迎了过去,两人欢笑着就猛地拥抱在一起。甄妮双臂揽着赵文的脖子,任着他搂着自己的腰,举着自己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然后在自己的脸上嘴上猛亲。   两人抱着依偎了一会,甄妮轻轻的说:“想我没有?”   赵文说:“你说什么?”   甄妮又问:“想我没有?”   赵文就说:“听不见,你到底在说什么?”   甄妮咯咯的就笑了,伸出双手在赵文的胸口轻轻的捶着,嘴里唸怪着说:“大坏蛋!”   赵文看着甄妮的眼睛,觉得她幸福满满的情感已经快要将自己整个人湮没了,就在甄妮光洁的额头亲了一下说:“想了,你这个小傻瓜。”   接机的人很多,赵文和甄妮男的英挺,女的靓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亲密,顿时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甄妮不管这些,赵文却一会就冷静了下来,他要丢开甄妮的手过去将甄妮丢在地上的包拿过来,可是甄妮却一直抓住他不放,于是两人一起牵着手过去,拿起了行李,赵文叹了口气说:“老婆,我办了一件错事。”   甄妮说:“怎么了,你犯了什么错误?难道是没来得及刷牙?”   赵文装模作样的苦着脸说:“你刚下飞机,可是,我这里……”   看着心爱的人手里那两张飞机票,甄妮笑着说:“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赵文听了甄妮这平平淡淡语气说出的简简单单的话,一时语塞,心口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万千词语,可是这会一个字却也说不出来。   两人上了飞机,空姐将他们引领到座位上,让赵文没有想到的是,明明是挨着的号数,可是座位却并不是在一起的,他和甄妮的座位中间隔了一条过道,引得他对着甄妮做起了鬼脸。   到了傍晚时分,赵文和甄妮终于见到了魏红旗。   魏红旗这时的打扮很休闲,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泳裤,上身是一件印着海滩和椰子树的无袖汗衫,头上还顶着一个弯沿帽子,猛地一看,以为是一个老渔夫。   甄妮很乖巧的向魏红旗问好,叫了一声魏书记,魏红旗说:“我们是来度假的,你和小文一样称呼我就好。”   可是赵文却纳罕,心说怎么不见莫胜章和尚丁一,难道两人达到了目的,已经走了?   魏红旗看着残阳如血、天水一碧,说:“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魏红旗所在的地方比较幽静,不怎么有外人,赵文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甄妮则穿着一件乳黄色的裙子,她将裙摆在膝盖那里挽了一个结,露出了晶莹的小腿,赵文就将她的鞋子给拿在手里,两人跟在魏红旗身后,踩着沙滩和海水往前慢慢的走,就像是父亲带了一双儿女在散步。   海风将甄妮的头发轻轻吹拂着,她接过魏红旗的话说:“魏叔叔这一句出自唐代王维的《送邢桂州》,是诗人送朋友邢济远游的,下来的一句是:明珠归合浦,应逐使臣星。”   “魏叔叔,这个明珠归合浦,意思就是和好、还君明珠的意思,可是,使臣星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赵文听了甄妮的问话,心里说:“糟糕,要是魏红旗本来只是兴之所至。随便的说了一句诗,根本就不甚了了这句诗的背景和前后句意思是什么,这下,甄妮的问话不是给魏红旗了一个难堪?”   不过,赵文马上又觉的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   夕阳从海面上映照过来,让眼前的景色无比的壮丽,魏红旗转过身,看着甄妮,点头说:“嗯,小丫头这句话问的好。”   魏红旗看着海天远处。又说了一句:“巨川细流两无拒。信知大海真难量。”   赵文这时轻轻一捏甄妮的手,笑着说:“这一句,我听着是好的,心胸开阔。无可比拟。可是。我是不知道出处的了。”   甄妮也是极为聪明的,这会已经知道了赵文的意思,不等魏红旗问。就拂了一下耳鬓的发梢说:“这一句听着岂止是心胸开阔,气势毫放,而且风格深峭,发人深省。”   甄妮问:“魏叔叔,这一句,又是出自哪里?”   魏红旗点点头,看着脚下的沙滩说:“这一句,离我们的年代却是近了些,是一个清代人做的。”   “这个人其实很有才,他叫赵执信,十四岁中秀才,十七岁中举人,十八岁中进士,做过正五品的官,而且很长寿,活了八十多岁,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得罪了朝廷,被罢官了,一生里作文无数,还是一个书法家。”   魏红旗说:“有才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通过好的途径,将你的才能展示给大家,实现自己的抱负,又是一回事。”   赵文听了心里凛然。   魏红旗没有纠结于这个话题,转身又朝前走,说:“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明珠归合浦,应逐使臣星。”   “这个使臣星,还真是有一段典故。”   “汉代的时候,有个叫李郃的人,这个人相传很了解星辰占卜学,并且有很深厚的造诣,但是为人很低调,平时穿着的也很朴素,别人大都不知道他的才能。”   “李颌当时做了一个小官,相当于驿站的驿丞,有一次,皇帝派出了几个使者,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单独行动,考察民间的情况。有两个使者走着走着,就遇到了一起,正好这晚就住进了李颌所在的驿站中。”   “正好,他们那个季节和我们现在差不多,使者吃完了晚饭,就坐在院子里纳凉,这时,就看到李郃在抬头看着星空,其中一个使者就问,你这个人吃饱了看着夜空发什么呆?难道看神仙?”   赵文听了就笑,甄妮就问:“嗯,那个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牛郎织女的传说?”   魏红旗想想说:“李颌的事情是东汉和帝刘肇所在的时候发生的,刘肇是东汉第四位皇帝,他活了二十七岁,在位十七年。而东汉时期,曾经有一个叫无名氏的人创作的《古诗十九首》中,有一首叫《迢迢牵牛星》的,里面就提到了牛郎织女,不过,具体的年份,已经不可考。”   甄妮就说:“呀,魏叔叔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这首诗里的那句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是最喜欢的了。”   看着甄妮真情流露的样子,魏红旗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感觉到了魏红旗的意思,心说那个廖晓娟真的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自己的麻烦,真的只有一个廖晓娟吗?   这会,赵文才想起,魏红旗本来就是北大毕业的,看来,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一个个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自己刚才担心魏红旗受窘,还真是有些多余。   赵文就说:“这一句,我也知道。”   魏红旗就呵呵一笑,说:“那个使者问李颌,你是不是在看神仙?李颌却郑重的回答说,听你们两位的口音,是从京城来的,那么,你们两位从京师出发,知道朝廷这次一共派了几位使者吗?”   “这两人一听大惊,半天默不作声,一会儿,一个使者惊讶地对李颌说,我们出发时,没有听说什么朝廷的使者啊?”   “李颌就皱了眉,说,没有听说过朝廷的使者?”   “使者就说,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使者的事情的?”   “李颌指着头顶的繁星说,两位请看,根据星象,有两位使者已经到了我们这里,而还有几位使者,真在朝着不同的地方行进中。”   “这两位使者一听更为惊讶。过了几年后,这两位使者中的一位做了汉中的太守,就找到了李颌,收编李颌做了大官,这个,就是使臣星的来历,同时,王维这句诗的意思,也就是说希望今后自己的朋友能够像是汉代和帝派出的使者一样,做高官,功成名就,得遇良才。”   赵文听了心里由衷的赞叹,他倒不是在赞叹魏红旗说的故事中那个占卜星象的李颌,而是在赞叹魏红旗本人,这一会工夫,魏红旗的口中就说出了这么多知识体系,而且,好像什么问题他都能旁征博引的,让每一个话题都有相关的合理解释,这些,正是自己缺少的。   这时,三人已经在海边上走了一段,迎面就走过来两个人,那两人看到了魏红旗几个,就站住了。   (请订阅正版.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未完待续。第0254章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四)   平心而论,魏红旗的面相比较儒雅一些,很内敛,但是比较有气质,因为身份的原因,有时候偶尔还流露出一些让人觉得威压和不容质疑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久居上位者自然形成的一种掌控全局气势。   赵文想,如果自己不知道魏红旗是谁的话,也许就会以为他是一位饱读诗书的大学教授,或者是一位图书馆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员工,文化气息有些浓郁。   结合刚才魏红旗口中所说的那个东汉李颌的故事,赵文想,魏红旗刚才的一番话,其实也即是他自己对自己做人,乃至人生处世的一种态度了,内敛而不张扬、有才能而不急功近利,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恰如其分的表现自己,让别人不敢小觑。   那个东汉的李颌,是不是像隆中茅庐里的诸葛孔明一样,认出了那两名和帝的使者,故意的说出了那些神乎其神的占卜话语,好让使者在脑海里深深的记忆起他呢?   不管是不是,最终,李颌的确是因为其中的一名使者而飞黄腾达了,所以,赵文觉得,魏红旗现在所讲的一切,看似随意,可是,细细的品味一下,应该都是有着别的暗示的。   有人说,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人们就越是会发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近来,赵文在魏红旗身边,遇到一件事后,逐渐习惯用魏红旗的眼光来审视、来分析它,常常想着。要是魏红旗碰到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处理?   这并不是简单的那种所谓“揣测上意”,而是赵文自我完善、努力学习汲取知识和为官之道的一个过程。   所以,这会当车焕成和余少莹两个穿着休闲的衣衫,看似偶然的撞见了魏红旗一行,赵文反而觉得自己对车焕成的安排,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车焕成牵着余少莹的手,看到了魏红旗已经到了自己跟前,就连忙站好,端正着脸。轻轻的叫了一声“魏书记。”   魏红旗并不认识车焕成。赣南厅级的干部能有多少,魏红旗能将省委和主要的一些厅局干部的脸识别的略有印象,就算是不错了。   车焕成见魏红旗平静的看着自己,就说:“魏书记好。我是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的车焕成。”   魏红旗从车焕成和余少莹放开的手上收回了眼神。说声:“你好啊。”   余少莹也对着魏红旗点头称呼。   余少莹身上的书卷气息也很重。魏红旗当过老师,可能对这个职业比较敏感,他对着余少莹点点头。说:“你是教师?”   余少莹轻轻的说:“我叫余少莹,是省委党校的。”   魏红旗又点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转身就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赵文一只手里掂着甄妮的鞋子,他在魏红旗和车焕成说话的时候,就离开了甄妮,走到了魏红旗的身后,听完了他们三人的对答,心里松了一口气。   起码,魏红旗对车焕成两口子的表现,还不是讨厌。   甄妮不认识车焕成和余少莹,就跟着魏红旗往回走,赵文干脆就张口说:“车厅长和余老师也来看海了?”   甄妮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赵文估计,魏红旗一定听见了自己的话。   这一段海滩没什么人,即便是远远的走来,也能清晰的辨认到魏红旗的面孔,魏红旗可以不认识车焕成,可是车焕成必然是认识魏红旗的,所以,车焕成没有道理一直像是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到了跟前才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忽然的称呼一下,这样,用心和目的就太过于明显。   原来觉得天衣无缝的安排,这会赵文就觉得蹩脚的很,于是和车焕成夫妇打完招呼,干脆的就不理他们,追着魏红旗去了。   回去的路上赵文不怎么说话,听着甄妮和魏红旗谈论着一些学校的事情,赵文从一面观察,觉得魏红旗心情还是良好的。   魏红旗在这里有一处专门的房舍,环境很好,正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等魏红旗回屋冲了个澡出来,赵文已经和尚丁一取得了联系,莫胜章果然已经和尚丁一离开了南方,到首都去了。   但是,没料到赣南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孙好学竟然找上了门来。   这会,赵文对孙好学怎么能知道魏红旗在这里度假,已经不感到奇怪了,于是立即就开始了秘书的工作,为孙好学冲茶。   魏红旗和孙好学说了几句,魏红旗就提议娱乐一下。   孙好学就笑:“听到‘娱乐’这个词语,我觉得自己好像跟它们无缘了很多年了,颇有些旧友重逢的感受啊。”   赵文和甄妮就在一边陪着笑,孙好学就问魏红旗,怎么娱乐?   魏红旗就说,咱们打双扣。   孙好学听了又笑,说:“书记可是说到我的心上了。”   原来,孙好学在江浙一带工作过多年,而双扣又是江浙人发明的一种棋牌方式,就是两副牌合在一起,最低四人为一局,对家两人为一队,每一队的两人要相互配合尽快将手中的牌先出完为胜利。   双扣又叫争上游,孙好学因为有了这个原因,所以才笑的开心,觉得魏红旗这是投自己所好,不玩两把都不行。   赵文一听,就看了魏红旗一眼,甄妮立即说:“魏书记和孙部长肯定都是好手,可是,我却不会玩,要是现学现卖,那可不能尽兴。”   魏红旗就说:“我们有替补队员,小赵,去叫人。三分钟到场,否则军法从事。”   赵文一听大喜!答应一声就出去给车焕成打电话。   ——魏红旗果然洞若观火,知道车焕成两口子在海滩和自己几个的偶然相遇。其实不是偶然的。   但是,魏红旗却没有当着孙好学的面点破这一点,这又让赵文学习到了魏红旗的做人和领导艺术的高超之处。   车焕成这会正和妻子余少莹在距离魏红旗住所不远的宾馆里坐立不安,一直想要给赵文打个电话的,可是心里又忐忑,于是就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让余少莹也跟着心烦意乱。   这会听到了赵文的来电,车焕成急忙就接,赵文说:“首长让你过来打双扣,三分钟到场。否则军法从事。”   说完了这句。赵文又说:“让嫂子也来,正好和甄妮一起做个服务员。”   车焕成挂了电话,对着余少莹又是一嘴猛亲,然后两人急匆匆的就朝着魏红旗那里小跑了过去。到了门口。才站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   双扣这个娱乐活动正式开始,魏红旗和孙好学一队,赵文和车焕成一队。甄妮和余少莹就在一边观战,兼着端茶送水。   赵文发现,孙好学的牌打得的确很好,一看就是练过的行家里手,而魏红旗打牌的特点和他平时的做人一样,不显山露水的,可是,魏红旗会记牌,也会算牌,加上赵文和车焕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魏红旗和孙好学一组就赢得多,输得少,第一局,魏红旗和孙好学两人已经从最低级争上游到了最高级别,赵文和车焕成却还没有开始坐庄。   到了第二局,赵文和车焕成奋起直追,远远的领先于魏红旗孙好学,但是中途峰回路转,噩耗连连,又被魏红旗两人给不屈不挠的撵了上来,又被他们二人赢了回去。   这一晚,四人的牌兴很高,最起码魏红旗和孙好学的兴致很高,所以带动着大家也不觉得夜深人倦。   直到打了五圈,这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魏红旗终于发话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我看,和孙部长一队,合作的是很愉快的。”   孙好学就笑,接过余少莹递过来的水杯一喝,说:“我看,还是魏书记的领导有方,才能这样直抒胸臆,不亦快哉,呵呵。”   等送孙好学离开,车焕成两口子也就离去了,看魏红旗回屋休息了,赵文和甄妮将屋里收拾了一下,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说:“我们出去走走?”   海风习习,暖暖的醺人欲醉。   赵文和甄妮半搂半抱的,依偎着往前走着,夜色灯影闪烁、人影憧憧,三三两两的情侣相携呢哝,让甄妮很快的就陷入了一种状态中。   赵文其实并不是故意的要营造一种气氛,而是他考虑了很久,觉着自己应该给甄妮坦白一些事情,他这会正想着该如何开口。   到了一个弯到的椰子树前,赵文靠着树身,听着海浪轻轻的冲刷着海滩的沙砾,看不见月亮,可是远近都是银白的亮光,觉得这一切都安谧的美好极了,于是就将视线投到了甄妮的脸盘上。   甄妮这会正在看着赵文,见赵文深深的看着自己,就走前一步,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赵文,赵文,赵文……”   甄妮呢喃了几句,就被赵文用嘴堵住了唇,两人就靠在椰子树上,接起吻来。   心里纵然有一团欲*望的火焰在无休无止的升腾,可是这会在这个地方,赵文却不想侵犯同样激动不安的甄妮,他觉得要是那样,会亵渎了这环境的美好。   而此时此刻,赵文觉得只是适合两人默默不语,聆听这身边的宁静和彼此心跳的声音。   过了好久,赵文觉得眼睛有些涩涩的,就问甄妮累不累,甄妮就回答:“累啊,可是,心里却说,不想休息,就想和你这样,看着海,听着海风。”   赵文轻轻的吻了一下甄妮的唇,说:“回去,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两人缓缓的回到屋里,正好赵文就将“自己”父母飞机失事,自己的大伯三叔都是谁,魏红旗又是何许人,包括了自己和廖晓娟之间的事情,还有欧阳文琳和自己的误会都给甄妮说了出来。   甄妮早就想过赵文会有一些背景,但是这会听他说出来,还是有些吃惊,不过,很快的就平静了下来,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赵文这些身世所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她莫名的喜欢爱上了赵文这个人,只要他爱自己,其他的,并不重要,而且,她一直就觉得,赵文是和别的青年人不一样的,这也许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赵文所做的一切,甄妮都觉得是正确的。   赵文知道甄妮是很难得的,可是她的这种难得,也只有建立在自身的家庭丰衣足食的基础上,否则,爱情有时候就会无奈的掺杂着一些世俗的味道,想要清醇起来,又谈何容易。   终于,甄妮幽幽的说:“那,我表姐,也是很优秀的,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看着甄妮狡黠而又可爱的样子,赵文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抓过甄妮的腰,手就在她丰盈的臀部挠掐着,另一只手早早的攀上了甄妮的胸,一边揉一边亲吻着她的脖子,说:“我让你口是心非!”   “我让你言不由衷!”   “有一句话说的好,当你的举止像是一个贱人,那么别人就会当你是贱人,我一个五讲四美的大好青年,干嘛要去做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丈母娘还不将我给撕了喂螃蟹啊。”   甄妮一边喘气,一边迎合着赵文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为,说:“那好啊……海里的龙女,正好就在等着你去解救呢……啊!……”   赵文见话已经说清,于是就开始占领甄妮的身体,他站着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将甄妮的裙子撩起,伸手指将甄妮的内裤勾到了一边,却挠到了甄妮已经一塌糊涂的幽径,于是一鼓作气,身子一挺,就硬生生的从甄妮两腿之间穿了进去,一边伸手将甄妮不停抖动的秀美腰肢箍紧,一边耸动着胯部,喘着气说:“秀才日屄,寻着毛找不到洞,龙女我就不想了,哪有我家的甄妮来的美!”   甄妮听赵文忽然说着这样粗俗的话,但是心里却觉得特别的刺激,刚才两人的柔情蜜意早就将甄妮的心里勾引的春潮泛滥了,此刻知道他说的“来的美”是指和自己做*爱*做的美,于是心火更胜,全身燥热、觉得自己身体里一股热情抑制不住“呼”地往外涌,顺着腿往下流,情不自禁的呻*吟说:“……小文,我软的不行,站不了了,我们……到床上去……”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刚回来   抱歉,刚刚从外面回来……这一章如果写到很晚,那么明天就两更。   这一段很忙,更新不稳定,很不给力,飞翔也不好意思向大家要月票,不过,推荐票,能投给飞翔的,那就多谢了!(未完第0245章转折(一)   魏红旗天涯海角只呆了一天,第二天就离开,同莫胜章一样,去了京城。   其实魏红旗、莫胜章和车焕成、臧庆伟之流的人一样,都在寻找着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契机,只不过车焕成盯着魏红旗,而魏红旗的眼光则更为高远一些罢了。   有时候,问题看得开了,就会觉得世界其实很简单,每个人其实实质上的差别都不是很大,所做的种种言行举止,无非都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首先满足了生存的需要,然后努力再寻求得到社会群体的肯定,从而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和存在感,这几个步骤是相辅相成,一衣带水的。   魏红旗走了,留下了赵文和甄妮。   赵文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很难用言语准确的描述他到底弄明白了什么,只能像是坐禅悟道一样,在整个人性和世界观方面有了一些了悟,笼统的说好像就是思想境界提高了一些,可是,思想境界又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形而上学的东西,所以,从一定的意义上说,赵文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这实在是有些糊涂,但是赵文知道,自己的内心的确有所变化了。   这一切,可以归功于魏红旗,也可以归功于甄妮,或许,也可以归功于身边任何接触到的人。   甄妮对赵文是那么的单纯,明净似水,而魏红旗就是一个言传身教的老师,赵文自己就是一个被折射映照的物体。就像是海滩上人们留下的脚印,被一波一波的潮汐冲刷后,变得成为沙滩自己的映像。   生活中,每个旁人都可以成为我们的老师,别人的身上,总有可以让我们学习的优点和长处。   魏红旗走了,车焕成和余少莹也觉得留在此处,有些碍事——甄妮每每投向赵文的眼神中那自然流露出来的爱意,是丝毫的不加掩饰的,于是。他们两人就另觅别处。度假去了。   甄妮和赵文两人非常享受这样平静而惬意的日子,不过,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忙乱的时间总是很长。这种日子注定不能长久。   到了五月三号这天下午。赵文接到了易素萍的电话。内容是今天中午,河源市忠县发生了一件严重的**,那里的游客在忠字庙上香祭拜的过程中。由于人员太多,结果引起了骚乱,产生了互相拥挤和推搡的行为,于是有些游人香客惊恐之下,就被挤下了山崖。   易素萍说:“这件事坏就坏在,有人将忠县骚乱、践踏人的场面发到了网上,并且引来了大量的跟帖,这对于我们赣南的形象很是不好,搞的路人皆知,很被动。”   易素萍的话虽然这样说,也许是一种错觉,赵文却从她的语音里听到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河源市是陈克山的老家,忠县的忠字庙据说是陈克山出钱修缮的,连里面的主持慧德都是陈克山指派的。   陈克山和邓再天交好,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因为是五枚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因为赣南猪娃市场合同纠纷的原因,正在和赣南天龙公司打着官司。   而天龙公司又和易素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会陈克山的忠字庙那里发生了问题,易素萍就有些恨屋及乌。   “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赵文心里嘀咕一句,就问:“秘书长,那,河源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易素萍说:“掉下山崖的八个,当场死了三个,还有遭到践踏重伤的,一共二十多个人,其中重伤者六人,正在抢救中。”   “河源市那里已经展开了应急措施,周祯正在现场处理,有情况我会及时向魏书记汇报。”   周祯是河源市的市委书记,他模样消瘦,不苟言笑,给赵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赵文想问一下忠县的县委书记林子枫在做什么的,可是,还是忍了下来。   赵文看着外面躺在椰子树下,穿着火红泳装闭目遐思的甄妮,见她浑圆的交叠在一起双腿就像是吸引自己的火腿肉一样,惹得自己想过去咬两口。   “这下可好,陈克山这会应该正在想法子遮掩难题,毕竟忠县的事情和他有关,易素萍难免煽风点火的,自己又可以看一场好戏了。   赵文心情很好,随嘴就哼了一句:“啊……到处流浪……”没想到手机真的也开始了歌唱:“啊……到处流浪……”   待他一看,是翟光禄打来的电话。   翟光禄在泾川督察组的时候,听薛长荣口中说起了赵文的背景,当时就有要投靠过去的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契机。   每个人都想要一个稳妥的靠山,可是,怎么获取这个靠山,是一门艺术,既要显得自己投奔的真心,行为上又要自然,不能给被投奔者一个“这人目的性太强,浮夸、不堪担大任”的感觉。   所以,这就要一个合适的机会和一个契机好让一切水到渠成,但是,能够碰到这个机会,却很难。   翟光禄一直就在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贴近赵文和魏红旗的机会,终于,迟文辉的事情,让他觉得时机成熟了,并且,因为赵鹏举的原因,翟光禄很快的就取得了赵文的认可。   “昨晚,赣南市公安局抓获了一起聚众**事件,其中有一个女的叫夏云,不知道赵处长知道这个人不知道?”   “夏云?聚众**?”   赵文一听就愣了,夏云是尚丁一曾经带过的女友,和尚丁一的关系亲密,不过,好像两人已经分手了。   可是,依着对夏云的观感,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清纯的。怎么能和“聚众**”这个词语联系在一起呢?   翟光禄见赵文一时没说话,心里明白这个夏云赵文是认识的,就说:“查获这起案件的分局干警,是我的手下,在审讯时,这个夏云说认识你,得到下面的汇报后,我亲自见了一下夏云,知道她是赣南日报社的,就办了手续。让她走了。”   “昨晚的事情。应该是夏云磕了药,神志不清,我已经交待下去,漏掉了夏云这个人。出警记录上没有她。”   关于夏云的事情。赵文也和翟光禄解释不清。   翟光禄说:“周书记已经出院了。”   翟光禄猛然的这一句倒是让赵文有些发懵。然后就想起了周凤驹住院检查身体的事情,知道翟光禄果然去了医院了,于是就和翟光禄闲聊几句。挂了电话。   赵文本来是准备出去和甄妮游泳的,这会接到了翟光禄的电话后,心里说这个夏云也有意思,被抓住了丑事,不提尚丁一,反而说和自己有关系,这不是栽赃陷害吗?   真是没吃上羊肉,倒是惹了一身的臊。   不过,看来公安内部必须要有合适的人来为自己传话和办事了,否则,有些事情将会很被动。   赵文想想,就要给尚丁一打个电话,但是又一想,该如何给尚丁一提这件事呢?难道说:“兄弟你行啊,你老人家摘了花,倒是要哥们我替你顶屎盆子?”   正在考虑,甄妮就走了进来,红红的泳衣衬托着白白丰满的身体,十分的扎眼,那一对凸起的胸将泳衣顶的颤颤巍巍,让人目眩神迷。   甄妮见赵文似乎不开心,就俯在他的背上,手搭在赵文的胸前问怎么了,赵文也不隐瞒,就实话实说,不过,他没有提尚丁一的名字。   甄妮想想说:“我想,出了事,可能那个女孩当时就很后悔,心里也很害怕,你不是说她平时不是那样的人吗?也许就是心里郁闷,出去放纵一下,就被逮住了,是她不走运。”   “她给警察说起你,无非就是想借着你的威望和地位好早些从警察局里出来,但是她又不好说你那位朋友的名字,因为,她可能还是喜欢你的那位朋友的,要是牵连到了那个人,今后见面都难了,于是,你就成了替罪羊。”   “还有,可能她觉得你这人不错,不然,她应该不会说你的名字。”   赵文知道甄妮说的正确,脸上还是闷闷的,甄妮就从他身后走过来,坐在赵文的怀里,亲了他一下说:“好了,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好歹和她也算是认识,就算是为了朋友,这一下你被冤枉了,就冤枉了呗,我反正是相信你的。”   赵文就在甄妮滑溜溜的大腿上摩挲着,问:“你真的相信我?我背黑锅难道还是证明人品的一个机会了?”   甄妮点头说:“是啊,谁能像你,曾经一个大美女都半裸着躺在身边了,连一个指头都没动一下,整个一个柳下惠,不信你还信谁?”   甄妮说着就笑,脸红红的。   赵文也笑,说:“自夸自,难启齿,你倒是很能放得开,谁是大美女啊?还半裸?整床的被子被你一个人全捞在身上了,捂得都要出痱子,人家想动也没处下嘴啊。”   说起了在华阳县的往事,甄妮心里又是一阵温情涌动,就在赵文的脸上亲了一下,依偎在他的怀里,说:“你,不是到底还是动了嘴的么……”   听着甄妮呢喃,赵文就将手从甄妮的泳衣下探了进去,揉着她丰挺的胸,用力的夹住了她的那颗小小是凸起,然后嘴巴就寻寻觅觅的,口齿不清的说:“那还不是被你诱惑的,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动,估计你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男人,你不失望啊!”   赵文说着就要伺机行动,甄妮也敞开了自己,准备接受赵文的侵袭。   这几天两人好的蜜里调油,这间屋里、甚至外面僻静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欢好的印迹。   在陌生的环境中,赵文也不担心有人认识自己,甄妮和他好久不见,正是青春热血,激情迸发的年纪,所谓的久别胜新婚,甄妮也逐渐放得开,每次获得的快乐感受,也都大有不同。   甄妮正准备接受赵文以这样的姿势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赵文想要不去理它,可是铃声却不屈不挠的,只好伸手抓过手机瞄了一眼。   这一眼,让赵文心里又是一惊,心说报应啊,甄妮刚说相信我,可是一夜情的宿主就来催债了。   这个电话是倪虹打来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6章转折(二)   赵文看到是倪虹打来的电话,有心不接,甄妮却面红耳赤的趁机就从他的怀中溜了出去,笑说:“我不打扰领导办公了,证明人品不急于一时。”   赵文就笑笑,一脸肃穆的拿起电话,看到甄妮已经到了外面,就接通了。   倪虹很平静的问候一声:“赵处长好,”然后说:“今天河源市那里发生了骚乱,造成了几人死亡的事件。”   赵文一听,心说倪虹给自己说这个干什么,倪虹接着说:“当时我也在场,网上发布的图片和消息,其实就是我用手机发出去的。”   赵文听了更加的迷糊。   倪虹是赣南电视台的播音,级别起码是中级职称,也可以算是一名公务员了,像这样没有经过宣传部允许的擅自播发新闻消息的行为,是十分的不理智的。   可以说,倪虹犯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错误。   “当时的场面十分的混乱,我只是从一个新闻人员的角度拍摄下了第一手的材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所有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无序的到处乱跑,我差点也被挤到山下了。”   “可能,我当时心里也有些害怕,要是我真的被挤下去,总要给这个事件留下一个证据,还有,可能是作为一个新闻记者的虚荣心作祟,我就将拍摄的东西传到了网上。”   倪虹这样一解释,赵文倒是明白了她当时的心理。倪虹可能觉得自己身处危险,如果她遇难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留下来的新闻资料,总是有一些价值的。   “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赵文看到甄妮又回到了椰子树下,嘴上对倪虹这个已经不想要接触的女人,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倪虹听着赵文的问话,停顿了一下,问:“你说话方便吗?”   赵文就说:“我和领导在一起,不过,没关系。”   赵文的意思是。我和领导在一起。可是这会离领导比较远,你要是说什么,就请快些,因为领导可能马上就要叫我过去。我是身不由己的。   倪虹又是一阵沉默。说:“其实。这一段,我过的很不好……我听说忠县这里的神佛很灵验的,就想求一下。避避邪,转转运、没想到,差点就……”   赵文听出了倪虹的意思,“过得很不好”也许指的就是和自己的关系。   在自己和倪虹逢场作戏的这件事上,赵文觉得还是当断则断,纠缠下去没有什么意思。   曾经有一段时间,赵文以和倪虹这个女主播有了**关系为荣,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可是后来倪虹很久的不和自己联系,赵文又觉得自己和倪虹之间谈感情是十分可笑的事情,觉得她和自己接近无非就是为了解决玉漱轩的事情,于是在通过车焕成将玉漱轩的事情办理之后,就彻底的不再搭理倪虹了。   还有一个原因,赵文自己明明知道,可就是不愿意承认,那就是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优越感,觉得自己这么久以来总是被别的女人追逐,而且每个女子都很优秀,这个倪虹却一个月的时间不和自己联系,联系了,就是有事要自己办,这个很烦。   反正少了倪虹一个,还有很多替补的女子在后面可以选择,再者和倪虹在一起,被人注意的几率就要大一些,那样又不符合自己做人低调的原则。   赵文沉默了一会,说:“我有女朋友的……”   这个问题在和倪虹那晚结合之前,赵文就曾经陈述过,果然听了赵文的话,倪虹就叹了口气,说:“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什么意思,难道她是说一直喜欢我?”   “……经过中午的事情,我想通了,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朝夕相处的,曾经拥有,就是地久天长……”   “那,你忙,我挂了。”   原本还在想着倪虹会不会将和自己谈话的内容录音的,这会听到她怅然若失的要挂电话,赵文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解了这个美丽而又理性的女子。   “我很骄傲吗?还是倪虹本来也是一个很骄傲的人?遇到我,难道是她的劫数?”   赵文很快的将倪虹的事情抛在一边,朝着甄妮走了过去,可是在看到甄妮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倪虹的影子……   赵文整个的下午和甄妮玩的都很开心,可是他心里却总有些牵绊,果然到了晚上,尚丁一就打来了电话问:“你和那个倪虹,最近还好?”   尚丁一打电话问倪虹,总是有原因的,赵文就忍住没说夏云的事情,问怎么了。   尚丁一说:“有人最近在调查倪虹的事情,当然,可能是针对你,而最终的目的,可能是我老板,也可能是魏书记。”   赵文就问怎么回事,尚丁一问,你什么时候回赣南?赵文就说暂时没那个打算,有事就在电话里说。   尚丁一就说,好,其实,这是一件去年发生的事情,现在有人将它重新的翻了出来,明显的是项庄舞剑。   去年,赣南公安部门发生了一件比较轰动的事情,当事人是一名刑警,却被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子给杀死在了妻子的娘家家中,而这名刑警死亡的原因,则是对自己的妻子使受家庭暴力,其岳父和大舅子听到了自己亲人的哭诉后,忍无可忍,就对踹门而进的刑警用刀刺杀,结束了这名刑警的生命。   这名刑警叫海泉,海泉被自己的老丈人和大舅子杀死后,老丈人立即报了警,和儿子一起自首了。随后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里,赣南电视台就以“家庭暴力”为主题,制作了一辑专题节目,而专题节目的主持人,就是倪虹。   倪虹那时还不是赣南电视台的新闻主播,当采访到海泉结婚不到一年的新婚妻子时,那位妻子泣不成声,向赣南的电视观众们讲述了她在和海泉结婚后所遭受的非人的折磨。   赣南民众一时议论纷纷,声援着这位遭受了家庭暴力的不幸女子,强烈要求司法部门对于杀死自己女婿的老丈人和大舅子两人无罪释放。   按照海泉妻子的描述。她和死者海泉相恋几年。随即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她是一名医生,丈夫海泉高大健壮,是一名刑警。十分的受旁人的羡慕。但是。海泉却有酗酒的毛病,每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家就和她大吵大闹,只要她试图顶撞。海泉就对她大打出手。   因为两人结婚时,女方的家人就不怎么愿意,所以,这会遭受到了家庭暴力,女方反而就无法寻求家人的支持,只有忍气吞声,百般忍让,希望海泉能有所收敛。   但是,海泉却丝毫没有节制,他总是怀疑妻子和别人有不轨行为,他要求妻子咬破手指在家里的墙壁上写下保证书,(倪虹当时采访的镜头里也有墙壁上血淋淋血书的画面)而且海泉还愈加的变本加厉,到女方的家里闹,跑到妻子的单位咆哮,甚至还到了大舅子的单位和大舅子争吵,这些情况,都被很多人看到过。   去年海泉死前一个月的夜里,海泉跑到老丈人家里,找寻回娘家的妻子,当时海泉将自己的配枪拔出,激动的说要是妻子不和自己回家,就将老丈人一家人全部给毙了,这件事,也有证人看到。   事后,海泉妻子的父亲和哥哥来到赣南公安局,要求市局领导将海泉的配枪收回,并反应了海泉对自己女儿有虐待的情况,赣南市公安局对海泉进行了批评教育。   海泉从此后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扬言自己的大舅子和其家人再干涉自己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用枪,用刀子将他一家人捅死。   海泉死的当晚,他回到家不见了妻子,于是就打电话到了老丈人家里,问妻子哪里去了,老丈人当时言语也毫不客气,对海泉进行了训斥。   正在这时,海泉的妻子加班回来,海泉暴跳如雷,问她去哪里和谁鬼混了,先将妻子暴打一顿,然后别上匕首给妻子说,自己要到她家里教训一下她的家人,还说,她要是敢跑,回来就杀了她。   等海泉离开家,海泉的妻子就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说海泉去闹事了,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要开门,然后,她就到同事家里躲了起来。   果然,海泉到了老丈人家门口,叫骂了十多分钟,但是岳父是无论如何也不开门,于是,海泉就将门踹开,随即,发生了被岳父和大舅子杀死的事情。   海泉死亡后尸检,身上被捅了二十多刀,当倪虹制作主持的专辑节目播出后,赣南省里顿时舆论哗然,无不对海泉声讨咒骂,并对女方家人报以同情,甚至还出现了群众联名写信要求公安局立即释放那一对父子,并授以除暴安良的义士称号。   倪虹因此名声大涨,然后不久就被调入了新闻直播间,当了一名女主播。   但是,在后来法院对这一对父子的“正当防卫”行为进行审理时,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海泉的姐姐从首都聘请到的一位律师,对案件进行了质疑,然后随着事情的深入调查,真相才渐渐的浮出水面。   原来,海泉的妻子和自己的哥哥,一直有着不伦的关系,而海泉的大舅子根本不是老丈人的亲生儿子,这个大舅子和妻子的不正当关系被海泉所怀疑,所以才出现了海泉打骂妻子,和自己的大舅子吵架,到老丈人家里闹事的事件。   事情被揭露后,舆论立即又发生了一边倒的情形,最终杀死海泉的一对父子被判刑,而那位妻子,也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只是倪虹,因为她专业过硬,形象甜美,气质出众,获得了观众的喜爱,则一直在新闻主播的位置工作着。   听到这里,赵文首先想到的是,倪虹早些时候给自己打的电话,是不是知道她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倒头,有人在找她的麻烦,所以寻求自己的帮助来了?   可是,这会不是想这些的时机。   尚丁一说:“有些人旧事重提,拿着倪虹当初的报道说事,难道不是意在沛公?”   “新闻宣传是由莫部长负责的,他们找倪虹的旧账,就是对着莫部长开刀,而大家都知道莫部长和大老板走的近,最终的矛头还是针对了大老板。”   “这些人打出的旗号,就是新闻行业胡搅蛮缠,对公安战士极不尊重,使受辱的刑警蒙羞,要求新闻宣传部门给他们广大的一线干警一个交代。”   “嘿嘿,事情过去了快一年了,这个时候要一个交代,早些时候干嘛去了,交代不交代的,是谁说了算数?怎么一个交代?难道死了人将杀人者惩处了,不算是交代?难道要老板退位才好?”   尚丁一悠悠的说:“司马昭之心啊,嘿嘿,有意思。”   听到这里,赵文估计尚丁一还不了解夏云昨夜发生的事情,这两件事情单个看来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可是综合在一起,则就有阴谋的味道了。   于是,赵文就对尚丁一说:“老大,你在赣南?今天,去见一下夏云。”   尚丁一不知道赵文为何这样说,但是听他说的郑重,就答应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7章转折(三)   算算到赣南省*委*书*记魏红旗身边工作已经三个来月了,今天,赵文忽然的心里生出一种疲倦来。   有时候人就生活在一种情绪中,心情好了,觉得天也蓝,水也清,连风都是和醺的,否则,瞧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觉得烦。   今天,倪虹的这个像是诉衷情似的电话,让赵文心里有了一种淡淡的不安,他在和甄妮嬉戏的过程中,想要细细的想想这种不安究竟来自何处,可是,终究是一种模糊。   这个倪虹,每次给自己带来的都是问题,好像自己自从认识她开始,就一直的在替她解决矛盾,而倪虹的问题花样却是层出不穷,不是这样的事情,就是那样的事情,而且每次都冠以爱或者亲密的前奏和借口,这很是让赵文觉得厌烦。   这种懒散的情绪在那天魏红旗到赣南大学去讲话,自己看到了那位渡轮上的女子身影时出现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给尚丁一打完了电话,赵文将自己当了秘书后所经历的事情大致的回忆了一下,然后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自己这一段一直在稳固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本来就有很多不懂和欠缺的地方,尤其是在文化知识方面,简直就是一张白纸。   记得那次去乾南查陈高明的案子前,魏红旗随口吟诵了一首词,可是自己懵懵懂懂的,竟然不知道魏红旗是在说什么,如果不是窦堰为自己解惑。可能自己就要找个人去询问了。   这看似可笑,其实是自己的一种悲哀,只不过,这种悲哀自己不能为别人所知,这也就是自己为何一直有了空余时间就读书、学习,反而给别人一种上进青年外像的原因所在。   不过,幸好就是和罗一一说的那样,当魏红旗的秘书是不需要写什么文章和发言稿的,否则,自己在省委恐怕一天都呆不下去。   想想人真的有时候很矛盾。比如说自己一方面想靠着自己的努力。在赣南干出一番事业,让别人都知道自己的能耐如何,可是,另一方面当自己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和难题时。却又想要依靠赵家的力量为自己摇旗呐喊。助威开道。好让自己勇往直前,所向披靡。   这种矛盾的心理就如同看到了美女就想招惹,可是。心理最多只是想和美女玩玩,然后大家都不负责任的拍拍屁股各奔东西一样,今后谁也不认识谁,没有什么麻烦。   可是,这究竟只是一种单方面的情愿。   因为心里一方面因为没有文化自卑着,一方面又因为熟悉了省委的这些人后,觉得他们也不过如此,因为这些人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手段也不过尔尔,赵文有时候就生出了一种高傲的心态。   可以说,他在为人处事方面是合格的,可是,知识体系方面,就是需要补考的一个差生。   自己和魏红旗一样,一直在稳固地位,可是,当魏红旗和自己的地位稳固了后,将会怎么样?难道不是要在赣南有一番作为吗?   想要有一番作为,必然的就要打破一些现有的规章,那肯定就要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如此这样,那一部分人要是有一些远见卓识的,怎么会放任着自己和魏红旗慢慢的壮大力量,然后将他们的利益消弱,将他们的根基连根拔起呢?   倪虹和夏云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赵文一直警惕着的神经告诉他自己,有人一直在暗中的盯着自己,等待着有一个时机将自己一举拿下,然后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三个月,那些人就蠢蠢欲动了,不过,要是依着赵文的性子,将自己和对方互换,可能自己都等不了三个月之久。   这一方面证明了对方的稳打稳算,也可能有些投鼠忌器,毕竟魏红旗是省里的一把手,而自己的来历更是让他们模糊不定,如果对方一上来就打草惊蛇,恐怕偷鸡不成,反而蚀一把米。   不过,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自己总是小心提放着身边可能存在着的危险,倪虹和夏云的事情也许是偶然的,也许,是别人对自己的一个试探。   但是,不论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偶然,赵文都决心,从现在开始,自己将不会什么都不做的任着事情自然的发展了。   还是那句话,自己本来什么都没有,人一条,蛋两个,如果失败了,就消失在人海之中让他们谁也找不到自己。   ——不过,自己绝对不能失败,因为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牵绊,比如说纯真简单的甄妮,比如说温柔可人的张红娣,比如说,那个对自己爱恨纠结的贾春玲……   没有得到,尚且没什么,可是一旦拥有了,让你将一切丢弃,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当晚,赵文和甄妮就回到了赣南。   甄妮考虑着要是自己和赵文一起到省委迎宾馆去住,好像有些不合适,她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害怕给赵文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让赵文送她回了家里。   赵文当然没有进去,寥革萍不知道是不是在赣南,但是,他觉得这个时候还不是和甄一夫相见的时候。   而罗炳兴送给赵文的那套房子,也暂时不能让甄妮知道,因为时机不成熟,而且,赵文对那座房子,还有别的用途。   告别了甄妮,赵文回到了迎宾馆,唐奕早早的就将门开开了迎接他,让赵文怀疑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整天就站在门背后观察大路上是不是有自己的身影出现,好随时的接待自己的到来。   唐奕弯着身子给赵文换着拖鞋,然后给他脱掉了外套。赵文看着她乖巧的样子,说:“可惜太忙了,竟然没有来得及给喵喵带一些礼物。”   唐奕就笑笑的说:“处长,其实,这两天我出去买了很多的饰物和礼品,我在买的时候,也试了不少,已经过足了瘾了。”   唐奕就给赵文放洗澡水,等他洗完澡出来,见到桌上放了很多的包装盒子。里面的东西果然都很精致。都是女孩子用的上的。   看着赵文很赞赏的样子,唐奕就一脸幸福状,赵文就说:“辛苦喵喵妹妹了,你挑一些喜欢的。然后。我就要送人了。”   唐奕一听。笑靥如花,说:“我都喜欢。”   赵文一听就哈哈一笑,随手在唐奕的头上摸了一下说:“哎呀。我倒是忘了,这些东西都是你挑选回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怎么会带回来,我这里倒是忽略了。”   “好,这些东西就全都归你,改天,你去挑一些自己稍微不太喜欢的带回来,这样好?”   唐奕听了赵文的话,吃惊的瞪大了眼,说:“那可不好,我只是说喜欢,可是没说要,这样,太不合适了。”   赵文说:“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说行就行,不行也行。”   赵文说着就要上楼,留下唐奕站在那里发愣。   等他快要走到楼梯口了,唐奕忽然的说:“领导哥哥,我忘了一件事,昨天有一个叫辛德海的人,送来了两箱苹果,我给放在你屋里的衣柜了。”   赵文一听辛德海,心说这个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就没有回身,摆了一下手,说:“你也早点休息。”   “可是,你给我的那张卡还在我这里……”   赵文终于回头看着下面楚楚动人的唐奕,见她脸上的表情真的像是一只猫一样,圆圆的大眼瞅着自己,说不出来的可爱,就开玩笑说:“那里的钱,就留给你,当做是将来哥哥陪给你出嫁的体己钱了。”   赵文回屋去了,留下了唐奕在原地发呆了好久。   回到屋里,赵文将自己扔到床上,看着屋顶有一会,才想起刚才唐奕说的话,心里就有些奇怪,辛德海给自己送了两箱子苹果,为什么唐奕会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赵文站起来就拉开了衣柜,果然在下面的位置发现了两个打开的箱子,其中一个箱子是空的,另一个里面满满的全都是红彤彤成色很好的苹果,于是他就在衣柜里找了一下,就看到衣柜的上面角落里,放着一摞子用透明的胶带封闭着的人民币。   这些钱币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看来是唐奕从放苹果的纸箱子里拿出来的,然后,就发现了一些奥妙,于是就将钱和苹果给整理开,分层的给放置好了。   赵文看了一下,一共是五十万,心说这个辛德海还真是铁了心要和陈军过不去了,所以,就要死活的和自己靠拢在一起,送礼的方法也很有意思,自己给唐奕说过水果之类不值钱的东西是可以收的,辛德海就投机取巧了。   不过想想辛德海估计也是没有了出路,才有了这样的举动的。   陈军坑辛德海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辛德海拿他丝毫的没有法子,那天自己和辛德海说的话,不知他到底听明白了没有。   不过,这会能找自己给自己送钱,估计也是脑子转过弯了。   赵文将那一箱子苹果拉出来,想想,就睡下了。   “这个唐奕,还真的是有点意思,她应该不是陈克山之流派过来的探子,不然昨晚她就应该给陈克山汇报了辛德海的事情,这些钱,可是比迟文辉交待的三十万要多……”   “如果真的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这一夜,赵文竟然在梦中梦到了和唐奕在一起耳鬓厮磨,到了最后还将她给办了,唐奕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扭动,口中不停的呻*吟求饶,可是他却不理唐奕的哀求,只是一味的疯狂征伐、贪婪的索取。   早上醒来,赵文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想起昨夜的春*梦,赵文觉得自己心里阴暗的已经到了一种防微杜渐的地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48章煽风点火(一)   赣南电视台新闻栏目组的女主播倪虹在电视台有着自己的住所,但是,她一般下班之后就会在玉漱轩这边呆着,一者是为了操持这里的生意,因为父母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很多事情有些力不从心。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倪虹好歹也算是赣南的一位名人,而名人做起生意,总是比着普通人要有些便利的。   事实上,玉漱轩也的确因为倪虹的原因,效益还算是可以。   昨天在河源遇到了麻烦事,连夜回到赣南的倪虹精神状态有些不好,脑中总是出现忠字庙前那些癫狂的人群极具震撼的场景。   有些事情只有当自己亲身的经历了,体验过了,才知道那刻骨铭心的感受。   这一刻,倪虹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昨天拍摄的到的画面,想想要不是自己幸运,说不定就被四散践踏的人流给挤下山崖了,那么,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真的是生与死的区别。   一会,外面的服务员就进来说,有人想见倪虹,说是倪虹的观众,是她的粉丝,想要和她合个影留念的。   这种情况倪虹每天都会遇到,总是有一些人借着吃饭来和倪虹攀谈,目的各异,最有意思的,倪虹还碰到过有人想通过她找工作,或者找她告状打官司,请她在电视节目上给报道一下自己的冤情的。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倪虹都是能推则推。不过,今天她倒是点头,因为她忽然想和慕名而来的人说说话,和别人攀谈一些什么。   等服务员引了一个人进来,倪虹并没有抬头,好像是在忙着什么,这是倪虹故意用的一种心理术,也好将自己和来人拉开距离。   可是那个人也一直很安静,倪虹终于抬起头,就愣了。眼前站立的。竟然是赵文。   赵文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一个学生,青春的脸盘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   倪虹吃惊的站起来。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套裙。张口说:“赵……你好。”   倪虹话一说出。人也平静了下来,朝着赵文走过来,问:“怎么不先给我打个电话?”   赵文盯着倪虹的眼睛。然后看了一下办公室的门,倪虹就过去将门关好,赵文说:“送给你的。”   倪虹显然没有想到赵文会送给自己礼物,伸手接过,说声谢谢,也不急看盒子里是什么,然后请赵文坐下,就要给赵文倒茶,却被赵文一把拉住手。   倪虹就站着低头看着赵文,随即就被他揽住了腰,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中。   赵文伸手摸着倪虹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说:“昨天听你说了在河源的遭遇,我很担心,但是急忙又走不了。”   倪虹半张半眯着眼睛感受着赵文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的上下抚摸,就说:“我知道的,你是身不由己……”   倪虹的话没说完,就被赵文再次的亲着唇,感觉到他正在用手解开自己的衣扣,身体的隐蔽地方已经遭受了侵犯,登时情思汹涌,两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赵文的腰。   赵文很快的就将倪虹的衣服剥的光光的,看着这具白皙丰润的身体在自己怀中逐渐的呈现出来峰峦叠嶂,就将倪虹放到沙发上,拉开了自己的拉链,就缓慢而坚决的进入了倪虹的身体。   每个女人在和男性做事时表现都是不一样的,像薛长荣喜欢采取主动,等她自己将自己在赵文身上摇曳的像是风暴中的树木、搞的累的不行了,才轰然倒塌,然后任凭赵文怎么折腾自己。   而罗一一就是一个另类,从始至终都很骁勇善战,赵文能持续多久,她就能奉陪多久。   至于甄妮和张红娣,两人共同的地方就是都羞怯怯的,可是忍受能力却很好,一个总是习惯最后在兴奋时蹶然昏倒,一个却喜欢静静的眯着眼看着赵文在自己身上驰骋。   至于宋秀娥,好像整个过程就是一直在压抑的叫喊,像是忍受着一种痛彻心扉的酷刑,但是却又非常的享受这种刑罚所带来的感*官*刺*激,赵文曾经问过宋秀娥为何总是在叫,她对自己的反应却是一无所知   至于这会正在身下这个虫子一样扭动的倪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要不是她身体的反应迎合着赵文的幅度是那么的巨大,就会让赵文觉得她是最安稳使受的一个了。   赵文俯视着倪虹的脸,看着她白鹅一样的脖颈和圆润丰隆的胸一颤一颤的晃动着,猛然就说:“倪虹,有人要拿你开刀……”   倪虹听到了赵文的这句话,睁开了眼瞅着身上这个奋力冲刺的男子,嘴半张着,却不说话。   赵文又说:“你去年报道到的那个警察被杀的专辑,这会被人捞出来,想搞事。”   倪虹喘着气,终于“啊”的叫了一声,说:“你,你别问我,我,好难受……”   赵文一听心里越是得意,一种恶趣味猛然增加,就不停的说着话:“他们想过那件事扳到你,你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为什么总是有人对你惦记着……”   赵文拍了一下倪虹的臀部,示意她到自己的身上来,倪虹却挣扎着死活不愿意,赵文就伸手抓着她的两个胸,看着她的白白大大的乳在自己的手掌中变幻着形状,说:“我觉得,还是和你家的玉漱轩有关系,看来,这些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屋里响彻着“啪啪啪”的撞击声,和赵文低沉的话语萦绕在一起,听起来很是诡异,赵文终于说:“不过,我是不会让某些人得逞的……”   倪虹一听这一句。也不知是幸福快要到了顶点,还是对赵文的回应,两只长腿就紧紧的扣着赵文的臀,下身使劲的往上挺,然后口中“呃——”了一下,整个人就松弛了下来。   ……   “你说,究竟要怎么做?”   倪虹光着身子躺在赵文的怀里问:“难道真的要我将玉漱轩拱手让人?”   赵文摇头说:“其实你的事情本来已经到了头,只不过,最近牵扯到了别的问题,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倪虹一听就说:“怎么回事?”   赵文就沉吟了一下。说:“你也不是外人。这件事和陈克山还有邓再天有关。”   倪虹果然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赵文装作没看到,说:“魏书记和邓再天不对付,这件事其实大家都知道。”   “你玉漱轩的事情其实就是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在搞鬼。本来我让建设厅的人已经将你的事情说到头了。有合法手续在。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邓花荣野心太大,她让人在赣南天龙公司和猪娃巷市场管理处那里闹事,可是受了挫。”   “因为邓花荣在猪娃巷那边受到了挫折。又想拐回头吃掉你,但是她从明处不能将你怎么样,就在暗处施加手段,比如说揪出了去年海泉的那个案子,原本你一个正常的采访报道,可是她却上纲上线的,想问你的罪,逼迫你将玉漱轩转让给她,同时还想针对着赣南的政坛掀起一些事端……”   倪虹就问:“你是说,猪娃巷着火的事情,和邓花荣他们有关?”   赵文点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时候,你不去惹事,可是事情就来惹你。”   “你知道忠县的庙是谁修建的吗?”   倪虹摇头,赵文就说:“是陈克山。”   倪虹有些不明所以,赵文就说:“什么叫以其人之矛还其人之盾?”   “陈克山和邓再天是一回事,昨天忠字庙出了事,你虽然是无意的将消息发布出去的,可是引起的轰动却不小,这样,陈克山必然会暂时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对忠字庙事件的处理上,如果知道了是你走露的消息,你说会怎样?”   “同样的,原本天龙公司和猪娃巷那里的争端已经被法院判决了,可是猪娃巷那里被人放了火,上面肯定要追查这件事,浑水才能摸鱼,这样邓花荣就暂时无暇顾及你的玉漱轩了……”   倪虹听懂了赵文的意思,心里盘算,其实自己已经和赵文坐在一条船上了,邓花荣对自己这里是念念不忘,只有将她彻底的打到了,才能确保自己今后不再受到骚扰。   “陈克山已经让人在追查昨天忠县事故是谁将消息发布到了网上了,本来你只要解决了邓花荣就行了,可是,这会你得罪了陈克山,你不去找他,他却不能容你。”   “去年海泉案件的报道、玉漱轩的事情、还有忠字庙的事故这三件事加在一起,你的处境将会很危险,要是不想任人宰割,你就必须要奋起反抗。”   倪虹一听,果然是本来毫无关联的几件事,这会都成了割向自己的利刃,于是就问:“那我该怎么办?”   赵文抱了一下倪虹,说:“声东击西你总是知道的,只有让别人焦头烂额,他才手忙脚乱的没时间来仔细的想怎么来对付你。”   “你在忠县拍的图像还在?”   倪虹集点头,赵文说:“你将原来通过手机上传的图全都给删除了,要保护好自己,然后,找几个人,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身份将这些图片散播出去,越是引起轰动越好,这样,机会祸水东引,转换注意力,你也就能早些脱身。”   “另外,赣南天龙公司应该在过完节后和猪娃巷那里还有一场诉讼,我再找寻一些别的途径,让邓花荣他们没有精力来注意你,这样,就会增加很多的变数。”   倪虹想想就点头了,说:“我都听你的。”   赵文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伸手阻止倪虹下面稀里糊涂的地方一摸,手指就滑进去了一截,然后下身就一跳一跳的,被倪虹感觉到了,就说:“刚才我很累,这下,你该主动了。”   倪虹一听就要从赵文身上翻下来,却被他伸手掰开双腿,然后一弯腰,一个火热的物什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道歉   第0255章到0258章的章节序号写重了,成了0245到0248章了。   忙是一回事,可是飞翔也有些不谨慎,给大家带来阅读不便,飞翔特此。(未完第0259章煽风点火(二)   ps:第0255章到0258章的章节序号写成了0245到0248章了,给大家带来阅读不便,飞翔再次道歉。   既然和倪虹之间将话说清楚,赵文就又和她做了一回。   这一次,他坚持让倪虹在自己上面,不管倪虹怎么的求告和讨饶,就是不许她下来。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和起起伏伏的身姿,他更加的茁壮,直到最后将倪虹狠狠的压在沙发肘子上,急促的耸动后激射到了她的臀瓣上。   有一瞬间,赵文看着倪虹癫狂的模样和晃动不已的奶*子,甚至邪恶的有了让她在自己身上播报一回新闻节目的冲动。   但这只是一种阴暗的想法,他和倪虹之间的关系,远远的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要求她做出这种出格行为的程度,也许,这一生两人之间,都不会有太过密切的、心灵上的交流。   完事后,赵文没有停留,以倪虹的聪明才智,应该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既然她已经参合到了斗争中去,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想要享受权力带来的成果,不为之付出一些,有些说不过去,不管是倪虹从**上的付出还是马上要做的四处散播关于忠字庙的现场照片,赵文觉得都得让她做些什么。   赵文对倪虹的感觉还不同与和薛长荣之间的一样,他觉得,自己和倪虹之间,当陈克山和邓再天的事情告一断落后,就会做一个告别。相互淡忘于彼此的生活中,就像买东西和卖东西一样,交易完了,拿货走人,再无瓜葛。   崖底村是赣南市区的一个城中村,这里人员密度很大,就和大多数的市区住宅一样,说城市不城市,说乡村不乡村的,这会正是午饭时候。   冯舒雅正在厨房里做饭。她的母亲在丈夫冯喆被捕服刑后。身体一直就不好,这会正在小院里纳鞋垫。   赵文来到冯舒雅的小院门前敲门,听到院里答应了一声,一个中年妇女就站在门口。从面相看。知道是冯舒雅的母亲。就问了一声阿姨好,说自己是冯舒雅的朋友,问她在不在家。   冯舒雅从厨房中看到了赵文。心里一惊,在屋里答应了一声,将火关掉就走了出来,看着赵文,眼中犹疑不定。   赵文笑着说声:“舒雅你好,这不是过节吗,我今天有空,来看看你。”   冯舒雅的母亲看到女儿的脸淡漠着,见到到赵文长的很精神,以为他是女儿在外面谈的朋友,就让赵文往屋里进,赵文却说:“不用了阿姨,我和舒雅说两句话就走,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冯舒雅一听,就对母亲说:“妈,饭已经做好了,你和我弟吃,我一会回来。”   冯舒雅说着就往外走,赵文对着冯舒雅的母亲笑了一下,说声阿姨再见,就跟着冯舒雅。   赵文一路沉默着,冯舒雅却和身边认识的人不停问候着,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大路上,赵文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刚刚话还很多的冯舒雅这会倒是不吭声了,赵文就自做主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和冯舒雅上了车,与她并排的坐在后面。   到了一个饭店下车,赵文要了一个包间,问冯舒雅吃什么,冯舒雅不说话,赵文也不客气,点了几个菜,等菜上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自顾的开始饕餮。   冯舒雅看着赵文吃了一会,终于也动开了筷子,一会将一碗米饭吃完,赵文还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但是冯舒雅就是不说话。   终于吃完了饭,赵文就看着冯舒雅说:“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呵呵。”   冯舒雅就问:“你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赵文就说:“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两人年龄相仿,都未婚配,你说还能做什么?”   冯舒雅就盯着赵文笑吟吟的脸,半天才说:“你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要是专门的来调侃我,有那个必要吗?”   “如果,你真的能救出我的父亲,我就是从了你,当你的情人,也没什么,反正这世界想要获得就要付出,尤其是像我这种家庭的孩子,付出的往往要比别的人家孩子要多些。”   “要是要钱,我没有,那么,只有我这个人了。”   “我又不知道你到底看上我的哪一点,说到长相和身材,我也不是出类拔萃的,所以,请你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有一说一,快刀切萝卜,嘎嘣脆。”   冯舒雅的话马上就流露出了女贼的气息,赵文则一直微笑着,等冯舒雅说完,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说:“呀,我还真是看上了你这个人了,你其实很有气质的,不要妄自菲薄,至于说到钱,我堂堂男子汉,哪能要你一个千娇百媚女人的钱,那不是成了吃软饭的?”   “相反,我是给你送钱来了。”   赵文说着就从脚下将一个纸袋提溜到了桌上,示意冯舒雅将袋子打开,但是冯舒雅却没动,赵文只有又耸了耸肩,将袋子打开,露出了一摞摞花花绿绿的钞票。   看到冯舒雅露出疑惑的眼神,赵文笑说:“怎么样,我没骗你。”   冯舒雅看着赵文的眼神越来越冷,赵文忽然站了起来,往冯舒雅跟前走了几步,然后却坐在了她紧挨着的座位上,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冯舒雅的身体,说:“这下,我离你更近了,要是动手,你有几成的把握能灭了我?”   冯舒雅伸手摸住了桌上的水杯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水,赵文就为她添满了,然后却站了起来说:“好了,我直说——这里是十万块钱。应该够你去聘请一位律师来为你的父亲打官司,不够的话,你可以再找我要,嘘,请听我说完,”赵文摇头说:“我知道你想说你以前就请过律师,也请教过很多的法律专家,可是,那都是以前!”   “此一时,彼一时。这个道理你应该懂。不能说从前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也是无能为力的,因为那时候,你没碰到我。and?你明白吗?”   赵文嘻嘻一笑。说:“给你指一条道。京城有个律师叫翰林,这个人名声不错,为人还算是正义。去年咱们省有一桩警察被杀的案子,你该听说过,就是他发现了疑点,最后将杀死警察的老丈人和大舅子给绳之于法的。”   冯舒雅的表情依然很平静,赵文说:“有一件事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只要法律没有明确的禁制我们去做的事情,那么,我们要是做了,就是不犯法的,够不上犯罪。”   “当然,可能我们的一些言行会触犯了道德底线,可是,那不至于让人去坐牢!”   冯舒雅明白,赵文说的意思就是自己父亲冯喆当年的案情。   “既然枸橼酸芬太尼未列入《麻醉药品品种目录》,那么,就不是刑法意义上的毒品,那么,说你父亲贩毒,是不是太过于牵强?”   “退一步说,关于你父亲的犯案定刑,有没有别的人为主观因素强加在里面?比如说办案人员违法刑讯逼供,或者说审判时的证据不足、程序错乱等等。”   话说到这里,赵文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但是冯舒雅可能这些年为她父亲的事情奔走的地方太多了,经历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心灵上就有些麻木,赵文决定,再刺激她一下,或者说,为她再打一下强心针。   “听说,你父亲关押的那个监狱,最近出了一些状况,好像,那里的监狱领导,可能会被更换。”   说完了这些,赵文再不吭声了,像冯舒雅一样的沉默着。   他觉得,应该给冯舒雅一个考虑的过程,自己再自顾自的讲下去,已经没有了必要。   冯舒雅要是聪明的话,应该能从自己的话音中,嗅到一些什么。   赵文又喝了两杯水,终于,冯舒雅站了起来,将纸袋中的钱拿出,慢慢的仔仔细细的清点一遍,说:“正好十万——你不怕我拿钱跑人?”   赵文又笑了,冯舒雅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就将钱收好。   冯舒雅是给赵文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的,可是赵文从来没打过,今天却直接的找到自己的家,可见他对自己的情况是了若指掌。   自己要是跑了,能跑到哪里去,还有自己监狱里的父亲,难道能越狱不成?   赵文说:“我会给监狱里的人打招呼,让他们关照你的父亲,同时,希望你的行动也快一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难以挽回了。”   “我相信你这些年来,一定也搜寻了很多关于陈宜宾的资料,但是,我提醒你,在你父亲的案子没有转折性的改变之前,一定不要将那些资料暴露出来,可以留待今后锦上添花用。”   “你既然已经等了十多年,也不在乎多等这么一段时间,好钢要使在刀刃上。”   “你为自己父亲翻案,那是正常的,要走正常的渠道,就是合法的,但是要是现在在形式不明朗的时候蓄意的散播消息,那就是造谣诽谤,很可能你的一切准备会前功尽弃。”   赵文平静的看着冯舒雅说:“好了,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你自己考虑好。还有,那位律师应该会告知你一些你应该掌握的东西,我希望,你这次到京城,不虚此行。”   冯舒雅听完赵文的话,又盯了他一会,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子却始终的泰然自若,这让冯舒雅心里感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油然的生出一种这个人可以相信和依赖的感觉。   这些年冯舒雅为了自己父亲的事情操劳太多,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赵文的出现却又让她重燃斗志,她感到赵文帮自己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可是,只要能救出自己的父亲,赵文就是一个魔鬼,她,也愿意跟着这个魔鬼共舞一回。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60章煽风点火(三)   冯舒雅有太多的疑问要问赵文,可是,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将桌子上的钱收拾好,听赵文说:“这些钱算是我借给你的,息贷款,等你有钱了可以还给我,当然,你也可以当我的情人,那样,咱们各取所需,这些就不用还了。”   赵文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还有,你以前结识的那一帮子人,现在最好就断了来往,在你父亲的事情办好之前,一定不要和他们再有什么联系,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理由去解释、怎么做,我只是不希望你节外生枝,当我或者你父亲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因为偷窃或者诈骗而锒铛入狱了。”   赵文和冯舒雅说话的时候,手机一直震动着,他没有去管,等话说完,就做了一个轻便的姿势:“你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这顿饭算是我请你的,有事了我会找你——我相信你的能力。”   冯舒雅听了,看了赵文一眼就往外走,等她走到门口,赵文在后面又说了一句:“你不用费尽心思的查我是谁,迟早你会知道的,相信我,我对你家人没有恶意,最多对你有些『色』心,嘻嘻,拜拜。”   冯舒雅终于出了门,直到她坐车回到家里,将自己锁在屋里,才看着那整整齐齐的十万块钱,沉思了起来。[   赵文看了一下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尚德胜的,心想尚德胜估计这次在华阳就要当老大了。是特地来给自己通信的。   尚德胜要是还有其他的事情的话,估计就是辛德海和陈军的那件事了。   赵文就没有理会。先给蒲春根回了个电话。   蒲春根接到电话就说:“老大,罗市长这次要提拔我当华阳公安局局长,你说这事?”   赵文盘算了一下,梁永清现在是华阳政法委书记兼着公安局局长,要是蒲春根直接上去了,那么梁永清的位置肯定是要水涨船高的。   赵文就说:“你的级别到了没?”   蒲春根回答说:“级别不到,可是……”   赵文说:“你才是我的老大,不过。老大,你一个所长直接当县局的一把手,是不是太速度了些?”   蒲春根说:“我的意思也是……不是,我是说我也给罗市长说了,其实我觉得要是我能当个副局长,兼着刑警队长就行了。”   赵文就笑了,说:“当官谁都想。可是,有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走得稳,才能走的远,副局长兼着刑警队长就很不错。我这里先祝贺你啊,副局长大人。”   蒲春根嘿嘿一笑。心说赵文将调子都定了,可是说话语气却还是和自己商量的样子,听起来蛮顺耳的,要不人家怎么官比自己的大呢。   赵文说:“要不,你和二哥再商量一下?咱们弟兄。我是有什么说什么,不过。可能我想的也不对,你集思广益。”   蒲春根答应了一声,问:“还有一个事,马世博那个小孩,一直就在吴老二的厂子里呆着,眼看都这么久了,总是留在那里也不成。”   赵文就说:“等你的任命下来,你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嘛,集中警力查一下这件案子,也可以还马世博一个清白。”   “具体的事情,你比我专业,我就不隔桌子抓馒头了。”   蒲春根嘴上连连答应着,听赵文说完,就说:“我早上和刘强通过话,他说他在方家河那里挺好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蒲春根就等着赵文挂了电话,对身边的人说:“得,还是你想的周到。”   蒲春根身边坐的是吴奎,吴奎就说:“高处不胜寒,书记这句话,希望你要记好。”   蒲春根瞥了吴奎一样,嘴里骂道:“扯淡,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要是没赵老四在省里杵着,罗炳兴知道我是个鸡*巴*『毛』。”[   蒲春根说完,忽然又嘻嘻的一笑,用手杵了一下吴奎的肩膀问:“你怎么不问问,秦国辉这回倒了霉,代乡长是不是能让你干干?”   吴奎淡淡的说:“我又不是官『迷』。”   “我从村里到乡里,这才多久,又是办厂又是宾馆的,还有那个菜市场,搁在以前哪里敢想过?我很知足。”   蒲春根笑眯眯的看看吴奎那张不动声『色』的脸,说:“反正这回见了三炮,我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说完,蒲春根又摇头:“不行,今后赵的官做大了,我哪能局限在华阳?你说是不是?”   吴奎没理他,摇了摇头。   果然,挂了蒲春根的电话,尚德胜就再次的打了过来:“领导回来了。”   赵文就笑:“你老哥才是领导,这是寒碜我。”   “昨晚回来的。”   尚德胜就笑:“昨天幸好没去看你,不然就白跑一趟,怎么样,今晚聚聚?”   赵文一听,心说辛德海昨天来给自己送苹果的事情,尚德胜要是不清楚才怪了,就说:“我当然想,不过,还是要看安排,我怕答应了你老哥,倒时去不了,那多不好。”   尚德胜就笑:“我知道你老弟忙,不过,哪怕过来见一面,你再走都成。”   “好久不见你,我这里也怪想的,如隔三秋嘛。”   尚德胜一说,和赵文同时哈哈大笑,赵文就说自己尽量抽时间,然后就挂了电话。   赵文没有急着离开这个餐馆,在包间里坐了一会,足足的喝了俩壶茶水,惹得外面的服务员以为他没钱结账,所以赖在里面准备伺机逃跑。   赵文也不理她们,难的清静的想了一会事情,就给薛长荣打了一个电话。   “领导有什么指示?”   听了薛长荣的问话,赵文轻轻笑着说:“还真是没有。就是很久没和你说话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薛长荣先是一顿。然后也笑着说:“那我谢谢你。这两天还真是挺忙的,嗯,明天或者是后天,我要回省城了。”   赵文也不问她陈高明的事情怎么样了,因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昭然若揭。   “陈高明不说,那是省委常委们考虑的事情,我单问你。贾浅你到底准备怎样?”   赵文听了就沉默,然后说:“你是监察厅厅长,这件事,是你的职责范围内。”[   薛长荣回答:“是副厅长!贾春玲那小妮子我见了,别说,还真是不错,要不。你就将她收了?”   赵文不想和薛长荣在贾春玲的事情上过多的谈论,就说:“你回来后,我们再谈吧。注意身体。”   薛长荣听他这样说,也就道声拜拜,挂了电话。   想来想去的,赵文觉得还是趁着假期。好好的陪陪甄妮。于是,下午,赵文将甄妮接到了迎宾馆,唐奕看到甄妮的样子,眼中有了一点的失落。但是很快的就转变了过来,甄妮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的挺顺口。   甄妮是个好脾气。一会就和唐奕熟悉了。   整个下午,赵文和甄妮就在别墅里没出去,到了傍晚,他将甄妮又给送了回去,然后赴了尚德胜的约。   尚德胜果然将辛德海带着,而尚丁一也来了,带着多日不见的夏云。   夏云看起来没有往日的活波,比较沉静的坐在尚丁一的身边,看到了赵文,略微的有些不自然,赵文装作没看出来,笑笑的和夏云打招呼。   屋里还有两个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四十来岁,女的正是如花年纪,长的比较漂亮,尚丁一就介绍说这两位是*望杂志社的副社长和编辑,男的叫梁弈,女的叫冷霖。   梁弈对赵文看起来很感兴趣,可是那个*望杂志的女编辑冷霖却真是像她的名字一样,对人冷冰冰的,等赵文和梁弈握了手,冷霖只是漠然的对着赵文点点头,像个冷美人,赵文就对着她笑了一下。   *望杂志是中央某权威新闻单位在赣南办的一份都市类报纸,近年来,该杂志在赣南主要方向已经转变到了互联网上,它们的论坛在国内都很有影响力。   尚丁一的老板是赣南省宣传部长,所以,他今晚呆了两个新闻界的人到场,赵文也不感到意外,而且,赵文还觉得尚丁一此举必有深意。   几人落座,赵文仍是不肯坐在上首,梁弈就和尚德胜一起,左边坐着冷霖,接着就是夏云和尚丁一。   赵文坐在尚德胜身边,而辛德海,就坐在尚丁一和赵文中间。   这样看,梁弈倒是今晚的主角了。   尚德胜先定了调子:“适逢放假,大家难得一聚,我提议,可以多喝几杯。”   大家相互敬了几杯,趁着众人说话,赵文就对辛德海说:“辛总心意我领了,不过,那些东西,还是拿回去的好。”   辛德海附耳听完了赵文的话,轻声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赵文没法在此多纠缠,就转身听大家说话。   一会儿,尚德胜在和赵文碰酒时对赵文说,梁弈的哥哥是**的副总编辑。   赵文一听,心下了然。   **是党*内第一报刊,在国内宣传部门的地位一直是超然的,它的总编辑相当于中*宣*部*副*部长,也就是正*部*长*级*别,至于副总编辑,地位可想而知。   “莫非,尚丁一和莫胜章五一在南方见过了魏红旗,就是去找梁弈的哥哥去了?”   尚丁一看起来和梁弈很熟,这时就说:“这三种男人坚决是不能嫁的,第一种就是抄水表的,一个月才来一次!第二种就是送报的,到了门口,他就丢了。”   大家听了就笑,夏云好像有些听不懂,就很茫然,而那个冷霖却一直板着脸。   尚丁一接着说:“最不能嫁的,就是报社的编辑他每天都要搞(稿子),你说,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梁弈听了就哈哈大笑,冷霖还是动于衷,夏云这下终于明白了,噗嗤笑了一声,可是一看尚丁一,又安静了下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小第0261章你说我不会生活,我说你不懂人生(一)   听了尚丁一的调侃,梁弈就说:“还是丁一看的开,不然,怎么好好的编辑不做,反而偃旗息鼓?这叫看破红尘,逃离苦海。”   屋里人对梁弈的话又是轰然叫好,尚丁一就笑笑的敬梁弈,大家都合了一杯。   尚丁一就问梁弈:“你说,报刊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梁弈伸手一点尚丁一,说:“这是将我的军,你侵淫报社多年,现在又把持着宣*传部门二*号*领导的宝座,反而来问我报刊的作用,简直是问道于盲,出我洋相。”   不过梁弈没有迟疑,接着说:“以前报刊的作用那就不用说了,宣传方针政策,而现在,内涵就比较大,说反映民情民意,也不为为过。”   冷霖这时忽然插了一句话:“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打广告。”   冷霖的话一说,屋里的人都是一愣,然后大家都笑。   赵文觉得这个冷霖果然很冷,说的话也冷冰冰的。   梁弈就说:“其实现在资讯发达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很多,古人说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如今也是亦然。”   “有一个五人规律,想必你们也知道,说的就是无论谁,想认识世界上的某一个素未生平的人,只要选好了中介,超不出五个人的介绍,就可以认识他。”   尚丁一一听就很感兴趣,问:“那么,我现在想认识联*合*国*秘书长,你倒是给我找人介绍一下。”   梁弈就笑:“你老弟何必找我。直接找莫部长就行,他总是认识上面的领导的,只要那位领导和外*交*部的人熟悉,通过外*交*部的人,完全可以认识秘书长。”   尚德胜就说:“哟,这才找了三个人,还真是没超过五人定律。”   尚丁一就说:“还真是,这样,要是想认识田间地头哪位种地的老农,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辛德海到底还是找了个机会。给赵文说:“我准备和旭日集团打官司。走诉讼的渠道来争取自己的利益,请赵处长支持。”   赵文就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保护每个公民的合法权益不受非法的侵害,这是司法正义的体现。”   “前途历来都是光明的。可是。也是曲折的。我相信,正义的事业,必将会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点。辛总要做好足够的认识。”   辛德海连忙点头,尚德胜远远的看着他和赵文说话,脸上带着笑意。   这场酒喝了三个钟头,等最后大家分散,先送梁弈和冷霖走了,尚丁一就拉着赵文先上了车,却将夏云丢在酒店前,辛德海就陪着尚德胜和夏云说着话。   “谢谢老弟,这一次你老弟又救了我一回。”   赵文知道尚丁一说的是夏云的事情,但是装作不知,说:“你老兄在说什么?”   尚丁一摆摆手,说:“狗急跳墙,他们也真够能耐,找了一个夏云从前的同学,联系了阿猫阿狗,搞什么同学聚会,结果就将夏云给灌醉了,幸好有你熟悉的人,不然,这小妮子一经咋呼,还不定说出什么来呢。”   尚丁一的脸在车里阴晴不定,说:“那天出警的那几个杂碎,昨天因为醉酒,开车撞了路人,这会一经被停职了,还有那个区的分局局长,五一期间公车到旅游风景点玩小姐,也被记者拍摄到了现行,最迟明天,就能见到新闻。”   “妈的!”   这是尚丁一第一次在赵文面前说粗话,看来,这次夏云的事情真的是将他惹急了。   赵文心里了然,今夜尚丁一请梁弈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位公安分局局长被抓拍的事情,恐怕就是尚丁一安排人跟踪的结果,而警察酒驾撞人的事情,被撞的那个人,看来也是尚丁一一手促成的。   “你怎么想?”   面对尚丁一的问话,赵文觉得言简意赅,但是不必躲躲藏藏,就说:“你没让人跟着夏云的那位同学?”   尚丁一说:“我没跟,不过,他家里都是谁,家人都在做什么,平时都有什么爱好,我已经清清楚楚,至于他身后是谁,我也猜的七七八八。”   赵文点点头,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总是防不胜防。”   尚丁一就说:“我准备安排夏云去京城学习一段时间。”   赵文想想说:“辛德海的事情,你知道?”   尚丁一问:“你老弟的意思?”   赵文说:“你在宣传方面熟人多,这样,可以让辛德海做的高调一些,一旦诉讼开始,可以先让一些媒体介入,这样,孰是孰非,大家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尚丁一一听就点头:“好!无论辛德海的官司结果怎么样,等于给辛德海的公司免费的做了一个宣传,还有,有些人能将事情做出来,就应该曝曝光,接受人民群众的监督嘛。”   “中*央三令五申了不允许领导的直系亲属办公司做生意的,就是打擦边球,那也要看看是在做什么,手段已经到了坑蒙拐骗的地步,实在是可笑。”   赵文听了尚丁一的话,说:“你说的有理,不过,如果,一个正常的公司已经开始靠不正当的手段为自己赢取利益,那么,至少说明了一点……”   尚丁一眼睛一亮:“大厦将倾!”   赵文点头:“正常生活中,一个人要是开始走歪路,那么无非说明了两点,一个是这人本身就是不走正路的人,本性使然,再有,就是这个人靠正常的行为模式已经不能维持他正统的形象了,他也许是遇到了不能躲避过的麻烦,所以亟需要通过歪门邪道来弥补什么。”   尚丁一说:“既然如此。我觉得我有义务推送人家一把,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赵文接着说:“倪虹在忠字庙拍了一些照片。”   尚丁一一听就说:“好,那,就让这几则消息同时上,忠字庙的骚乱,辛德海的官司,分局局长的嫖宿,嗯,新闻工作就是怕没有好的头条,这下。大家茶余饭后总是有些谈资了。”   赵文就问:“猪娃市场着火的事情。不知到底查清了没有?”   尚丁一说:“据勘察,是电线打火短路造成的,排除了人为的因素。”   赵文心想,虽然报告是这样的。可是易素萍估计绝对不会相信非人为的可能。就说:“猪娃市场的改造牵系着赣南众多老百姓的心。这样一着火,省委的易秘书长十分的关注,听说承接改造的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双方因为合同纠葛打了官司。天龙公司虽然胜诉了,可是这场火会让天龙公司蒙受巨大的损失。”   尚丁一说:“我知道,猪娃市场毁约的原因是赣南五枚公司在中间作祟,邓花荣嘛,二公主,呵呵。”   话已经说清,赵文就要下车,尚丁一要送他,被赵文拒绝了。   和尚德胜、辛德海还有夏云作别,赵文就打的回迎宾馆,他相信有些话,尚丁一和尚德胜兄弟两个会合计,同时辛德海也能懂得该怎么去做的。   车子到了迎宾馆前就停住了,赵文下了车,从湖边慢慢的往回走,边走边想着事情。   快到了别墅,赵文就看到前面栏杆上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是坐在栏杆的外面的,面对着山坡下的方向,赵文从侧面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从形体来看,还很婀娜,风晚风吹过来,裙子轻轻摆动,飘送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赵文就多看了几眼。   正巧这时那女子就转过身子,看到了赵文就欣喜的一笑,然后就要站起来,不过,身体在栏杆上摇晃了一下,又赶紧伸手抓紧了,才从一边翘腿,然后从栏杆上往下蹦,两条洁白圆滚的长腿就显露在赵文的眼中。   赵文心里骂了一声“死八婆!”然后就朝着路对面的别墅群走,那女子见状急忙的喊:“喂!那个赵哥哥。”   赵文只有站住,看着一蹦一跳的来到自己身边的陈薮说:“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穿着裙子坐在栏杆上,刚才还走光的女子正是乾南市委书记陈高明的女儿陈薮。   关于陈薮在这里的目的,赵文能猜到一些,等他说完话,就看着这个今晚打扮的有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心里说这丫头不当站街女真是可惜了。   陈薮到了赵文身边,脸上嬉笑了一下,然后轻咳一声,竭力的让自己那张几乎看不清原来面目的脸端庄一些,然后说:“你是赵家哥哥,对?”   “我是陈薮。”   赵文穿着西装,手里夹着一个包,看起来很斯文,也很板正,同时,也就给人一种距离感,陈薮看着这张十分熟悉的脸,可是,心中却升起了一种十分陌生的感觉,说:“我是你弟弟赵武的女朋友,我叫陈薮。”   赵文一皱眉,然后故意的轻声说:“又是一个女朋友……”   陈薮明显的是听到了赵文的嘀咕,脸上的笑容一顿,问:“赵武,他这一段在哪?”   赵文一只手插在兜里,说:“他,我最近没见过,你找他有事,只管联系他。”   陈薮看着赵文很淡漠的样子,就说:“没事,我主要是找你。”   赵文就看着陈薮,陈薮却有些旖旎的说:“我其实挺想他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说起过我?”   赵文就说:“我很忙,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对不起,我没听说过你。”   陈薮看着赵文的表情,说:“你们俩果然长的很像。”   赵文有些不耐烦,陈薮就说:“我爸爸是陈高明,是乾南市的市委书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62章你说我不会生活,我说你不懂人生(二)   听了陈薮的自报家门,赵文就说:“哦,原来是陈书记家的千金,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陈薮问:“是这样,你看,你是赵武的哥哥,而我是赵武的女朋友,那么,咱们就算是亲戚了。”   “你是在省委工作的,你也应该知道,最近我爸爸出了点事情,那么,我能不能请你帮帮我爸爸的忙呢?”   陈薮又加了一句:“我看到过,你上次到乾南去,很多人都围着你,你应该很有能力的。”   赵文心说这个小丫头还真会攀关系,难道这就是无知者无畏?   赵文说:“第一,我并不认识你,你说你是赵武的女朋友,也没有证据,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你现在就是说你是赵武的妻子,也没法证明。”   “第二,乾南的陈书记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他的困难不是我所能解决的。”   “要是你有了困难,你应该找警察帮忙,所以,实在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   赵文在说话的时候,看着陈薮,而陈薮也一直盯着赵文看,眼中的疑虑越来越重,赵文就点点头,就说:“那就这样,再见。”   陈薮一看就着急了,说:“我话还没说完……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但是赵文转身就走,陈薮就喊:“你和你弟弟一个德行,真是的……”   赵文站住脚,很礼貌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很忙。”   眼看着赵文就要走过大路,陈薮就喊:“喂!我,我怀了赵武的孩子!是,就是怀了赵武的孩子——你弟弟的孩子,你到底管不管?”   赵文转回头,仔细的看看这个满嘴放炮的女子,轻轻的问:“那,你是要他负责任吗?”   “请问,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呢?”   陈薮一下子就有些张口结舌。她觉得自己遇到了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挫败。这个赵文比那个赵武更是可恨,简直就是一块冰,冷的不可理喻。   陈薮见到赵文已经走到了路对面,就喊:“神经病!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都是变态!”   “你们根本不懂得生活。一点都不知道人家心里的想法。没有一点人情味。白痴!”   “白痴?人情味?生活?”   赵文快步的走着,心说这个小丫头竟然给自己讲什么“生活”,她连生活这个概念怎么解释。恐怕都说不清楚,真是可笑之极!   这会虽然有些晚了,但愿自己和陈薮在一起的样子没有被别人看到。   等回到了屋里,唐奕看着赵文面无表情,就说:“我刚刚的放好了洗澡水,你要不先洗一下?”   赵文轻轻咧了一下嘴,等唐奕将自己的外套脱了,就直接倒了盥洗室里,脱光了进到水中,温热的水将他全身浸泡着,不由的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刚才赵文差一点就要反驳陈薮,说她应该回去天天向上。   这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然说自己不懂得生活,难道要自己将她给占有了,玩弄了她,就算是懂得生活了吗?   一个没有尝过人生的艰辛和酸甜苦辣的臭屁女子竟然也对自己喊不懂生活。   要是自己不懂生活,那么,至少是明白人生的,如果不明白人生,那么,最起码是了解命运的。   “黄口小儿对耄耋老翁讲人生,一个连女人都不是的小女孩给自己讲生活,真你*妈的可笑!”   可是什么又是生活?   真是狗屁的问题。   赵文想起了刚才尚丁一的话,既然那天那些警察抓聚众*淫*乱是冲着夏云去的,而后来翟光禄将夏云的名单给漏掉了,那些始作俑者必然有后招,也会追查这件事,要不要,这会给翟光禄去个电话呢?   思考了一下,赵文觉得,翟光禄那里还是不用打招呼了,他既然能将夏云给放出来,自然有他的后续安排。   自己现在重要的,就是怎么能不动声色的让一些人按耐不住自己跳出来,然后,就可以想法子各个击破。   翟光禄那里不用提醒了,可是,倪虹那里,自己则需要小心了。   不过,倪虹很聪明,遇到事情应该知道怎么去做。   但愿,尚丁一所说的那些“头条新闻”能很快的起到重要的作用。   这个澡赵文泡了很长时间,可能是喝酒的原因,这会头脑更加的昏沉,唐奕一见他就说:“呀,你的脸色很红,是不是太累了。”   赵文没说话,唐奕就说:“我给你吹一下头发。”   看到赵文没吭声,唐奕一脸关切,说:“要不,我们到你屋里去,我给你吹完了头,你就可以休息了。”   赵文就点点头,唐奕就尾随着他,等到了屋里,赵文就坐在床边,唐奕侧着身子就在赵文的头上轻轻的拨拉着。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的响着,赵文眯着眼,模模糊糊的就有点想睡,可是一低头,就看到了那箱放在地板上的苹果,心里一动,说:“喵喵,这几天,你们老家那里出了事情。”   唐奕就问什么事,赵文就说:“忠县的那个忠字庙,五一节的时候,游人太多,发生了事故。”   唐奕就“啊”了一声,站在了赵文前面,正好她高耸的胸就出现在赵文的眼皮子跟前,还有纤细的腰,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体香,圆滚滚的臀和直挺的双腿,赵文心里不由的一紧,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燥。   唐奕就问:“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赵文说:“死了三个,伤者无数。唉……”   “呀,那多不好,怎么会这样,上香祈福反倒是上出了事情,祈求平安的,反而没有平安。”   “是,这世上本来就是世事无常的。”   赵文和了唐奕一句,问:“小唐奕,放你几天假,回家看看。”   对于赵文的这个称呼,唐奕觉着很稀奇,就笑了一下,说:“我准备明天给家里打个电话的,回去一趟,要好几天,你这里就没人了。”   “再说,这会可能车上的人正多,也不方便。”   赵文说:“反正我一天基本不在家,也没什么事,你该回去,就回去,省得要是有什么亲戚朋友想见你的,也见不到。”   唐奕毛毛的大眼看了赵文一下,说:“我什么亲戚还想见我?我看没有。”   “比如说,同学啦,朋友啦,女同学,男同学的。”   唐奕终于明白了赵文的意思,一关吹风机,笑着说:“没有,一个也没有。”   赵文就摇了一下啊脖子,唐奕见了,就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揉捏,问:“领导,那,你的那些同学,都在哪里呢?”   唐奕的小手力道刚刚好,挠掐的让赵文很舒服,他回答道:“我连生活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同学?”   “每天这样忙来忙去的的,两点一线,我觉得我自己都成了机器人了。”   “这难道不是生活?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呀,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可能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呀,只要活的惬意安乐就好了。”   赵文一听,就伸手拍在唐奕按在自己肩膀的手上,说:“有人说我不会生活的,唉,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是失败。”   唐奕一愣,赵文拍自己手的动作很自然,完全没有一点故作的姿态,唐奕就觉得自己浑身一颤,稍微的有些紧张,就想要抽掉被赵文摸住的手,可是,到底也没有付诸实施,只是手指下意识的捏紧了些,呼吸屏蔽了一下。   赵文感觉到了唐奕的紧张,就放下了手臂。   过了一会,唐奕缓缓的说:“谁要是说哥哥你不会生活,那么,他们就是不懂得人生。”   赵文哈哈一笑,站起来,看着唐奕认真的样子,又笑了一下,伸手刮了一下唐奕的鼻子,见到唐奕眼睛一眨,就说:“好了,我们小唐奕的按摩手法真是一流,我感觉好多了。”   “这样,作为奖赏,给你放三天假,回家去看看,车子要是不方便,就打的,我来报销。”   “那天买的那些饰品什么的,也都稍几件,送给家人和亲戚。”   看到唐奕要说话,赵文说:“好嘛,小小年纪都知道‘人生’了,你倒是给我说说说,什么是人生?”   唐奕又要说话,赵文又摸了一下唐奕的头,赶紧说:“好了,不和你争辩了,等你想好了怎么反驳我,改天一定告诉我,而我现在,要脱衣服睡觉了。”   唐奕的脸一红,拿着吹风机就往外走,等走到了门口,回过头看着赵文,见到他朝着自己笑,就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拉上门,下楼去了。   第二天,魏红旗从京城回到了赣南,赵文和鲍方一起去接他,在去的时候,赵文送给鲍方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说:“从南方带回来的,鲍大哥拿回去看嫂子喜欢不喜欢。”   鲍方笑:“老弟费心了,你是精细人,我这个老粗是比不上的。”   赵文就笑:“鲍大哥这算是夸我,证明我有进步,这话要是让我家人听到了,那才好,我谢谢你。”   两人就一起笑。   几天没见魏红旗,赵文见了竟有一些如见长辈的欣喜,看起来魏红旗的心情也不错,上了车让鲍方放了一首《山楂树》。   一首曲子唱完,正好车子就过了迎宾馆岛的警卫区,远远的,就看到何红玉站在了别墅的门前,冲着车子笑着。(未完待续。第0263章马蜂蜇,枣刺尖(一)   假日过后的第一天,赣南省常委召开了常委例行会议。   照例,魏红旗是最后一位进到会议室的,赵文跟在他的身后,进去后抢先一步,将紫砂杯放好,然后替魏红旗拉开了椅子,等魏红旗坐下,再将紫砂杯的盖子拧的松了,往魏红旗趁手的地方挪了一下,又略微的等了一下,看魏红旗没有别的吩咐,才准备出去。   这时,魏红旗已经开始讲话了:“这次会议的议题已经发下去了?”   易素萍就回答:“已经发放了,书记。”   魏红旗就点头:“那好,现在,我们先讨论乾南的事情。”   “鉴于乾南市市委班子出现的问题,请大家发表意见。”   魏红旗说完,就坐在那里再不说话。   赵文走出了门外,心说今天魏红旗和往日不同,一上来就开始主导会议的进程,而这个易素萍,对魏红旗的称呼,也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她叫魏红旗是“书记”,而不是像以前那样称呼“魏书记”,这个小小的差别,让赵文悟出了一些意思。   这几天,赣南发生了很多事情,影响最大的,当然就是猪娃市场失火的事件,还有就是河源市忠县忠字庙发生的游客骚乱致残死亡事件。   这两件事当然是在本次常委会议要讨论的,而魏红旗抢先一步提出了乾南的事情,目的何在,让赵文在外面一阵的思索。   会议室里沉默了一会,陈克山首先发言:“大道无形。厚德载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作为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领导,我深刻的认识到,我们赣南,党风政风的状况还没有得到根本的好转,比如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车私用、还有用人上不正之风的问题,损害群众利益的问题,这些都广泛的存在,老百姓很有意见!”   “虽然我们的纪检部门做了大量的工作。抓领导干部的廉洁自律、抓大案要案的查处。抓整治部门和行业的不正之风,这些都有目共睹、都是拿出了勇气、显示了省委的魄力的,可是,党风廉政的好坏。不能只靠纪委……”   陈克山环视了一下会场。说:“纪委是党委的一个工作部门。协助党委管理党风建设,真正对党风状况全面负责的,应该是省委。是省委常委。”   会议室里响彻着陈克山的话音。每个人好像都在倾听着他的发言,可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截然不同。   赵文坐在外面,听了陈克山的话,心说,这个陈克山竟然虚晃一枪,偏离了主题,不说乾南**的问题,却将矛头直接的对准了省委。   虽然陈克山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他越是多说,就越是想掩盖别的问题而针对着魏红旗。   陈克山继续说道:“纪委的工作是服从大局,服务中心的,那么,什么是服务大局?服务大局,就是服从省委,服务中心,还是服务省委。”   “干部作风的好坏,环境的好坏,从一定的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地方的发展快慢,就像这次的乾南事件,整个的乾南市委竟然有近乎一半的领导人都出现了问题,这是怎么回事,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的意见,就是始终保持查办案件的高压气氛,既要打苍蝇,也要打老虎,对歪门邪道和**行为,坚决的杀一儆百!”   陈克山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会,赵文只听懂了两个意思,一个就是,乾南的问题,省委是有责任的,责任就是省委掌控着人事权力,既然是在人的问题上出了事,用人的领导,是不是该表个态?   第二,陈克山的意思是,纪检部门也是在省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省委责无旁贷,而纪检部门只是一个被动的枪,枪并不是有主观能动性的,枪要往哪里打,完全的取决于操作枪的那个人。   说来说去,陈克山还是在拐弯抹角的说省委的不是。   “南辕北辙,不知所云!”   赵文皱了一下眉,他以为魏红旗会有所表态,可是,魏红旗却什么都没说。   这时,组织部长孙好学说:“陈书记说的对,反腐倡廉是一个任重道远的任务,我看,回头是不是专门的开一个关于纪检问题的研讨会议?”   赵文一听就想笑,孙好学真有意思,他明着是说陈克山讲话很重要,实际上却是变相的提醒,今天的会议是研讨乾南的人事问题,而不是陈克山的纪律检查委员会专门的报告会。   孙好学说:“我建议,关于陈高明,应该撤去他包括乾南市委书记在内的一切党内外职务,交由检察机关进行查处,查出了什么问题,就公诉什么,核实了,法院就判处什么。”   “同陈书记刚才说的一样,对于**问题,我们坚决的不能手软,因为,这就是我们省委应该有的责任。”   “还有,对于像乾南市纪委书记方昱宁这种害群之马,我们省委更是要坚决的打击,清除出我们的纪检队伍,保持我们纪检队伍的纯洁。”   “打铁需要自身硬,有了金刚钻,才能揽下瓷器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虚妄。”   孙好学说完了,他的话完全就是对陈克山刚才那些不知所谓发言的反驳,而且孙好学还夹枪带棒的,借着说方昱宁的事情将纪委这个部门狠狠的批了一通。   孙好学的这次发言,明显的是针对陈克山去的,因为曾经有一次的常委会议上,陈克山想借着茂林市师范学校副校长李斌和一个女职工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情给孙好学上眼药,而那个李斌是孙好学的关系户。但是陈克山的行为却被魏红旗举重若轻的拦截了,由此,孙好学对陈克山就耿耿于怀,今天,终于让孙好学扳回了一局。   会场短暂的沉默,魏红旗就说:“对于陈高明的问题,大家怎么说?”   但是没人说话,魏红旗就说:“那,举手表决,同意孙部长意见的。请举手。”   孙好学首先举起了手。这时,邓再天忽然说:“我想,听一下纪委到乾南去办案同志的汇报,这样。也好心里有个底。”   邓再天看了一下魏红旗说:“毕竟。文字是人总结出来的。让纪委的同志在常委会议上将事情说一下,大家心里也好有个评判。”   孙好学瞬间一呆,盯了邓再天一眼。然后将手放下。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易素萍就说:“那好,我就通知纪委同志来一下?”   易素萍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可是她看到魏红旗没一点动静,好像对邓再天的不礼貌没什么反应,或者说,魏红旗好像早就知道邓再天会有此一举似的。   易素萍出了会议室,看到赵文坐在楼道一边正在看报纸,就咳嗽一声,赵文连忙站起来,迎着过去,易素萍就说:“通知去乾南的纪委工作人员来一下,邓省长要听汇报。”   赵文点头,看易素萍没有了下文,就转身走。   刚才在会议室里,孙好学的表现有些急躁,而邓再天忽然的插话,看似平常,其实却是对魏红旗的一个阻击。   魏红旗已经询问了大家,看还有什么意见没有,沉默了一会后,才说了要大家发表意见,邓再天这时却临时插话,这看似平常的举动其实就是很不正常的表现,至少,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是对魏红旗的不尊重和已经举手的孙好学的一次打脸。   薛长荣还没来,会议暂时中止,大家都在喝水、看资料,这时,易素萍站了起来,走出了会议室,到了外面接通了电话,渐渐的,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像是竭力的在遏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仍然有些东西从心里流露了出来,显示在脸上。   赵文正好刚从一边打电话过来,看到易素萍的样子,就轻声的问:“秘书长,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易素萍摇摇头,闭了一下眼睛,然后说:“没事,小赵,我可能最近休息不好,我没事,我很好。”   易素萍的回答有些奇怪,她快速的扭过脸,就朝着会议室走,刚走两步,就一个趔辄,腿一弯,差点摔倒。   赵文一个箭步过去,从身后搀扶住了易素萍的胳膊,同时,听到易素萍急急的喘了两口气。   易素萍保养的很好,她的肌肤具有这个年纪的女子不应该具有的弹性,而且身体也没什么重量。   赵文等她站好,就慢慢的抽出手,易素萍轻轻的拍了一下赵文的臂弯,说:“我很好,谢谢你,小赵。”   易素萍慢慢的走到会议室的门口,停了一下脚步,然后还是垮了进去,一会,赵文就听到易素萍的声音在说:“书记,各位领导,既然纪委的同志没来,我们是不是先进行下一个议题,这样,也能节约一下时间?”   会议室里,魏红旗点了一下头,易素萍就说:“下面是关于猪娃市场火灾的,根据消防总队的事故报告,这次猪娃市场的火灾,是由于电线短路打火引起的,直接和间接造成的经济损不说,关键是造成的影响太恶劣。”   “还有,在消防官兵救援的过程中,遇到了重重的阻力,比如说消防通道被占用,消防车竟然被阻隔在现场五十米外达到半个小时之久,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气愤和难以容忍的!”   易素萍是省委的秘书长,也是省委的大管家,她在常委会议上也有促使会议正常进行的职责,所以,她这会的发言也算是合乎规矩。   不过,听了易素萍的话,赵文明白了,她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肯定是和猪娃市场有关的。   “难道,赣南高级法院对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原管理办公室合同纠纷案子的二审判决,这么快就出来了?”   “如果是的话,根据易素萍的表现,二审判决应该是对天龙公司不利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64章马蜂蜇,枣刺尖(二)   民事诉讼法规定,民事一审案件审理期限为六个月,有特殊情况需延长的,经本院院长批准可以延长六个月;还需延长的,报省高院批准。   而对民事判决上诉的案件,审理期限为三个月;有特殊情况需延长的,报本院院长批准。   至于审理涉外、涉港、澳、台案件不受上述期限限制。   从这些规定来看,法律之所以限制了一审和二审案件的期限,就是杜绝无休止的延期后给当事人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顾虑,减少损失。   可是,像赣南高级法院这样非常快的期限里就做出的二审裁决,效率不可谓不迅速,从而就让人有了一种马虎和匆忙的感受。   五一节前一天,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赣南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原管理处的合同纠纷做出了一审判决:猪娃市场原管理处败诉,猪娃市场原管理处当即表示不服判决,要求上诉。   对于案件的上诉而言,时效是不算节假日的,也就是说,如果刚才易素萍接到的那个电话是关于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二审诉讼的,那么,赣南高级人民法院就是等于昨天下午接到了赣南市中级人民法院的上诉书,今天早上就做出了二审的判决。   这样的话,易素萍心里的情绪可想而知,她又怎么能不激动的失态,甚至有些想要昏阙的样子。   听着易素萍在会议室里慷慨激昂的讲话,赵文坐在外面将一份今天的赣南日报翻来翻去的看。果然一会就在第三版的位置上看到了“大火中的警示”这样的题目,匆匆的看了几眼,发现内容用平铺叙述的口吻对赣南市猪娃市场的火灾进行了报道,没有什么过激的话语。   这时,薛长荣来了,赵文站起向她问好。   薛长荣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服,一只手臂弯夹着一些文件,看起来很干练,听到赵文说:“薛厅长好,”就伸出手和赵文一握。说:“赵处长。我接到电话就赶来了,希望没让领导们久等。”   楼道里没别人,薛长荣说话的时候,就用小拇指在赵文的手掌边缘轻轻的挠着。等说完了话。就放开了赵文的手。顺手在自己的耳机掠了一下发梢,赵文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系着的一条细细的链子。   这条链子是唐奕依照赵文的吩咐所买的饰物中的一件,是银质的。价格倒是不贵,可是制作的纹路却很精美。   魏红旗前两天回到赣南的时候,薛长荣正好也就从乾南办案回来,当天下午就在魏红旗的住处对其汇报了工作,临走时,赵文趁空就将这个银链子塞到了薛长荣的手里,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就戴了起来。   赵文就说:“请薛厅长进去,”说着就让到一边。   薛长荣笑了一下,然后就进到了会议室。   这会,易素萍正对政法委书记陈宜宾说着话:“……政法机构严重的违纪和**,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竟然能让一个服刑的犯人在监狱大队长的办公室里和狱外不明身份的女子做难以启齿的事情,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存在的问题?难道,戒备森严的监狱,已经沦落为某些人寻求刺激的场所了吗?”   “还有,那个被调查的罪犯怎么就恰到好处的死在了即将要对其进行审查的夜里?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的尸体未经有关部门的检验就被匆匆忙忙的火化了?这是不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   “综上所述,到底是我们的司法系统出现了问题,还是我们的监管部门掉了链子?请问司法系统的纪律检查队伍,这个时候又都在做什么?”   陈宜宾说:“关于第四监狱的事情,司法厅的李敏镐已经给我专门的做了汇报,具体的情况,我已经责成有关部门进行查处,相信很快就会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凤驹这时说:“什么是有关部门?有关哪个部门?陈厅长说的合理解释,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合理方法?”   陈宜宾是赣南公安厅的厅长,同时也是赣南省政法委书记,一般来说,在赣南称呼一个官员,如果这个人身兼几个职务的话,大家都会选择称呼这人职位高的那个称呼,这算是一种尊敬。   像陈宜宾这样,称呼他为“陈书记”就比“陈厅长”要好些,毕竟厅长和书记这两个称呼,区别不是一般的大,赣南省政法委书记是赣南省委常委才有的职务,而仅仅的如果只是一个厅长称号的话,放在赣南省,就太过普通了,尤其是在部长副部长级别的省委常委会议上,那陈宜宾就和刚刚到来的薛长荣一样,算不得什么人物。   而这时周凤驹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的略过了,直接的称呼陈宜宾是“厅长”,周凤驹的称呼是没错,陈宜宾他本身也就是赣南省公安厅的厅长,可是这样一叫,就让所有的人霎时间都觉得怪怪的。   陈宜宾没说话,他一只眼睛挤了一下,于是他就用手指在那只挤着的眼角搔了一下,仿佛是想要挠出一大块眼屎或者别的什么异物。   这时,魏红旗说话了:“关于其他的问题,我们等一下再说,纪检的同志已经来了,我们还是请她先做一个汇报。”   薛长荣就走到一边的位置上,说:“各位常委,我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薛长荣,我来向各位领导汇报一下关于纪委关于乾南市委领导班子问题的工作报告。”   魏红旗点头让薛长荣坐下,赵文就进来给薛长荣桌前放了一杯水,薛长荣说:“现已查明,乾南市市委书记陈高明生活作风糜烂,和有妇之夫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薛长荣一说,周凤驹马上就拍了一下桌子,说:“搞什么!还生了孩子!”   薛长荣就看了周凤驹一眼,请示魏红旗:“魏书记,我这里有一份详细的资料,是不是给各位领导看一下?”   魏红旗点头,赵文正好就快要走出会议室,听了薛长荣的话,又拐了回来。从薛长荣的手里接过了文件。给各位常委分发了过去。   在经过陈克山的身边时,赵文专门的留意了一下陈克山的表情。   屋里的人这会不是在看手里的文件,就是在瞧着纪检委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副厅长,可以陈克山却手持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水。明显的是属于第三类人的存在。   “这个陈克山和薛长荣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等赵文将文稿发完,薛长荣接着说:“我们初步的查明了,陈高明腐*败问题比较严重。他名下的资产有,赣南、乾南的房屋七套,其中陈高明在京城还有一处别墅,价值总和在千万元往上,银行存款六百余万,从他家中和其他的住所里搜出的现金达到了七百余万元,另外金银首饰若干,有价证券、外币若干,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进一步的核查中。”   “陈高明并不能说明这些财务的合法来历。”   “我们在乾南办案的这些日子里,陈高明的妻子一直在关国治病,没有回来,经我们和外事机构联系,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陈高明妻子的确切消息。”   薛长荣对陈高明的女儿陈薮也进行了监控,她原本想着通过陈薮能找到更多的关于陈高明违纪的证据的,可是,却没想到陈薮来省城竟然是找赵文来了。   薛长荣对赵文和陈薮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可是她却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过,自从回到了赣南后,一直都在忙着,还没有机会和赵文单独的在一起聊聊这个问题。   “关于乾南市纪委书记方昱宁、宣传部长蔡和霁、市委秘书长高玉华、以及还有其他的一些人员的问题,除了各位领导手上的资料列举的违纪事实以外,我们还在进一步的核实之中。”   薛长荣的话完了,就看着屋里的人,易素萍就说:“我同意刚才孙部长的意见,像陈高明这种害群之马,要早早的清除出去,还我们队伍的清白。”   易素萍急急的表态,让孙好学对她投以一个含糊不清的眼神,而这时,邓再天说:“好,纪委的同志辛苦了。”   薛长荣就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易素萍就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举手表决?”   邓再天说:“我同意对陈高明进行查处,包括乾南这些‘榜上有名’的人员,查一个,落实一个,惩处一个,判决一个,绝不手软!”   既然邓再天已经表达了自己意思,接下来的各位常委就纷纷的表示了同意,这之后,魏红旗就说:“既然陈高明出了问题,那么,乾南市委班子不能没有班长,我们就对这个人选发表一下意见。”   “我提议,乾南市市长罗炳兴同志担任这一职务。”   “罗炳兴在乾南工作多年,情况比较熟悉,对于工作可以很快的上手。”   “乾南这次有问题的干部不少,同时出于平稳过渡的需要,我认为罗炳兴这个人选,还是合适的。”   魏红旗首先发表了对乾南市委书记新人选的意见,这是他第一次以一个省委书记的身份在常委会议上提出了自己中意的人,这对于魏红旗来说,意义重大。   赵文本来是要送薛长荣下楼的,可是听到魏红旗这几句话,就站住没动,看着薛长荣消失在视线里,心说,终于,要开始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飞翔不是一个合格的写手,惭愧……说了每天竭力更新的,可是屡屡食言,不过,这些飞翔都记着,今后抓住机会,会卖力的弥补大家第0265章马蜂蜇,枣刺尖(三)   魏红旗首先提出了由乾南市市长罗炳兴担任乾南市委书记职务的话,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考虑的方方面面因素,也相当周全。   魏红旗一说完,孙好学就表态:“我同意魏书记的提议,没有安定团结的领导班子,就不可能有协作奋进的团队,更不可能有日新月异蒸蒸日上的成绩。”   “中*央*首*长多次强调,稳定和团结是压到一切的决定因素,创建和谐社会才是我们共同追求的目标。”   “乾南经过了这次的动荡,更需要稳定、需要一个了解当地实际情况的领导尽快的带着大家走出由于腐败和负面影响所带来的阴影,这才是当务之急。”   陈克山这时说:“我原则上同意魏书记的意见,不过,陈高明的问题现在还在查处当中,乾南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的搞清楚,要是在原来的班子里再任命一个新的班长,如果今后要是没出问题,那倒是好,可是,要是还有别的什么遗留杂症没有被发现的话,恐怕今后我们省委的工作,将会很被动。”[   陈克山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常委们,说:“所以,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和谨慎的原则,我提议,从省里,或者是别的地区外派一个新的同志到乾南去。”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所谓的不破不立,因此,我认为,关于乾南市委新的书记人选,还是慎重的好。”   省委常委、临河市市委书记谢立东接过了陈克山的话说:“陈书记的话,讲的很有根据,我倾向于陈书记的意见。”   “陈高明同志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每个领导干部来说。都敲响了警钟。”   “因为我也是一个市委班子的班长,结合我自己的亲身体验,我认为,市委书记在整个市一级的党委系统中,责任重大。在工作中更要严格遵守党的政治纪律,在思想上、政治上同赣南省委、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要自觉坚守思想道德防线,牢记宗旨观念,坚定理想信念,弘扬优良作风。树立正确的权力观和利益观,做到利益上淡泊而知足,生活上积极而健康。”   “市委书记更要自觉坚守廉洁从政底线。严格遵守   谢立东就说:“咱们赣南市常务副市长昌泽宇同志,就是一位很合适的人选嘛。”   “昌泽宇?”   谢立东说:“是,昌泽宇同志毕业于咱们赣南工学院机械系铸造专业,获工学学士学位,任过工业局副局长,曾经参加咱们省领导干部赴关国马*里*兰大学培训,历任省机械电子工业厅副厅长、赣南市市委常委、统战部长,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党组成员等职务,具有很强的领导才能和素质。”   “还有,昌泽宇同志还很年轻,刚四十岁,这个,很符合上面关于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政策方针。”   “所以,我觉得昌泽宇同志是很适合担任乾南市委书记这个职务的。”   孙好学听谢立东将昌泽宇的简历讲的如此清楚详尽,心里明白了,谢立东这是有备而来。   赵文在外面一听谢立东长篇大论的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发言稿讲话,心里就在骂臭屁,心说这个谢立东竟然在其他常委的面前开始吊书袋子,这不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道丢人现眼,老鹰放屁,没天没地了吗?   谢立东的表现让赵文觉得真是可谓酸了吧唧的,但是当谢立东说出了昌泽宇的名字时,赵文就明白了,这一次的常委会议,邓再天和谢立东几个就是准备着将昌泽宇,也就是他们的“自己人”给送到乾南市委书记的宝座上去的。   昌泽宇是谁?车焕成曾经给赵文说过,邓再天的女儿,那位“二公主”邓花荣和赣南市常务副市长昌泽宇关系暧昧,两人之间,有着嘭嘭嚓嚓的男女关系。   邓花荣离过一次婚,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婚的,这个赵文不清楚,可是邓花荣和昌泽宇这位赣南市的实权人物关系稀里糊涂,不知道是邓花荣看上了昌泽宇什么,还是昌泽宇瞄准了邓花荣身后的邓再天,这都关紧要。   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走在了一起,而且邓花荣利用着昌泽宇在赣南市的权力,并不需要自己父亲邓再天的出面,就已经将赣南市的一些利益握在了手里,或者说,正在掌控之中,比如说,赣南猪娃市场,还有,倪虹的那个玉漱轩。   这些,都是赵文已经知道的,他不清楚的事情,邓花荣还不知做了多少。   抛过了邓花荣的因素不说,单从昌泽宇这一方面来讲,他的条件去做赣南市的市委书记,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常务副市长一般负责全市的所有事务或者比较重要的事务,并且主持市政府日常事务,在市长空缺或者离开期间代行市长职权,平时日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门和宏观经济部分。   常务副市长一般都进入市委任职常务委员,所以常务副市长一般在级别上比市委书记,市长低,而又比一般的副市长高级。   昌泽宇是正厅待遇,罗炳兴也是正厅待遇,罗炳兴的长处是他熟知乾南的环境,而昌泽宇的优点是年轻。   所以,要是省委常委们多数人认为陈克山的提议和见解是正确的,乾南目前还不适合在原来的领导班子里挑选班长的人选,那么,谢立东提出的这个昌泽宇,是非常的具有竞争的潜质的。   这会赵文想到,车焕成说过,邓花荣在外国得了一个什么鸟mb证回来,而谢立东也说昌泽宇曾经在关国学习了几年的,那么,昌泽宇和邓花荣是不是在国外的这一段时间里,干柴烈火的勾搭上了,就睡在了一起呢?   “日*死你们!奸*夫*淫*妇!”   赵文在会议室外面暗自的咒骂,会议室里面,此时孙好学将眼光投向了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身上。[   石叶勇和谢立东一样,都是地级市的一把手,可是从隶属地位关系而言,石叶勇要比谢立东的影响大一些,因为他是赣南省府所在地的市委班子班长,所以,升迁的前景自然要比谢立东要好一些。   谢立东发了言,出了昌泽宇这个人选,作为昌泽宇的直接领导,石叶勇这会却一声不吭,所以就让孙好学有些纳闷,他正要开口问石叶勇关于昌泽宇的印象,一边的一个人却咳嗽了一声,说了一句让大家都觉得法反驳的话。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66章马蜂蜇,枣刺尖(四)   对于魏红旗提议的在乾南原领导班子以内选一个人出来任新的乾南市委书记的说法,纪委书记陈克山首先提出了异议。   陈克山认为,乾南现在的局势不明,很多的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如果乾南市领导班子是集体**了,那么,让有问题但是还没有查出来的人继续在乾南把持着政局,无异于是前门撵狼,后门进虎,那样,省委今后的工作将会很被动。   紧接着,临河市市委书记谢立东就响应了陈克山的提议,并且在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撂出来一个新的乾南市委书记人选,就是赣南市常务副市长,和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关系暧昧的昌泽宇。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沉闷,孙好学目视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他以为石叶勇会紧跟着谢立东发表一些意见,可是石叶勇却没有说话。   石叶勇不说话,孙好学却不想让他沉默,就想要开口询问石叶勇对于昌泽宇的看法。   孙好学心里明白,陈克山、陈宜宾、谢立东、还有这个石叶勇,都是紧紧追随着邓再天的,他们的身上都烙着邓再天的印迹,这几个人如今的位高权重,全都和邓再天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一直以来,准确的说自从上一任的一把手离开赣南后,孙好学在省委里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倒不是孙好学不想和哪一方的人走得近些,只是。就算是孙好学想要和谁走的近些,也需要一些契机,并且需要看那个人是不是能够值得自己去靠近,靠近了后,今后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   邓再天在孙好学的心里,一直就是一个赣南本土土皇帝和土包子的代称,这倒不是说邓再天是多么的俗气,而是邓再天这个人太复杂,给人的感觉总是雾里看花,模糊不定。简单的说。就是观感不好。   而且,孙好学认为邓再天对于权利的把持、操守的太紧密,通常让手下的人不能施展自己的拳脚,处理事情时总觉得有些条条框框的拘束。   换句话说。邓再天就是一位严厉的父亲。他将赣南的下属们都看成了自己的家人和儿女。父亲对于儿女,那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属下做出了成绩。当然有领导的功劳,可是,要是领导将功劳全都拿走了,属下的积极性,就会有些丧失。   邓再天给孙好学的感觉,就是一个蛮横无比、极度私欲的封建式霸道家长。   这让孙好学很不舒服,敬而远之。   最让孙好学受不了的,就是邓再天喜欢在阐述问题和贯彻他自己的意图时,总是夹杂着、引用着一些戏文或者是道听途说的典故来诠释自己所想表达的意思,偏偏,那些戏文和典故都是不能认真的去考究和辩证的,谁要是认真些想要去搞清邓再天的那些话的出处,恐怕得到的结论会和邓再天要讲述的意思南辕北辙。   而孙好学和魏红旗接触了一段时间后,通过对比,他认为邓再天和魏红旗最大的区别就是,魏红旗几乎在讲述问题时从来不引据经典,通常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这并不是说魏红旗就是一个知识面欠缺的人,相反的,孙好学有几次在讲一些比较生僻的词语和掌故时,魏红旗总能自然的解释出孙好学这些话的出处和相关的一些人物和话语。   魏红旗简单明快,邓再天繁杂啰嗦。   魏红旗像是一个学腹满满的长者,而邓再天则更像是一个表现欲很强的学生会领导。   魏红旗像是一部戏里的导演、或者编剧,而邓再天就像是一部戏里现场负责调停的管理员,或者根本就是这部戏里的一位主角。   都说一个人缺少了什么,就想要隐藏或者弥补自己什么,要么干脆就是尽力的表现自己所缺少的那一方面,给别人一个假象,让别人对自己有一种虚幻的认识,这就像是一个常年吃不饱肚子的人每每吃完了野菜糠麸子却拿起一块猪皮擦擦嘴角,让自己满脸油光,呈现出刚刚饕餮一顿盛宴给别人看一样。   邓再天给孙好学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一个很极端的人,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一个自己即便是投靠了他,自己也不能在他的手下长足的发展下去的人。   通过多半年的了解,孙好学更是坚定了和魏红旗走在一起的念头,而且,他也认为,魏红旗最终要比邓再天要走的更为长远,所以,自己也终将会和魏红旗一道,超越现在的自己。   打断孙好学思路的人,吸引大家侧目的人,是省*委*常*委、常务副书记周凤驹。   周凤驹的声音有些低沉:“大浪淘沙、火里炼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周凤驹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同谢立东刚才讲话的开篇一样,他也说了几句成语:“乾南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我感到很吃惊,也很心痛。”   “照镜子,正衣冠,惩前瑟后,治病救人,乾南的问题出现后,我们省里就派出了纪委的同志去处理问题,这一点,我是全力支持的。”   “我们大家都知道,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曲折而艰难的,对于我们的领导干部,更要每日三省其身,保持冷静的头脑和廉洁的自身,这样,才能一往无前,做好为人民服务这一主导理念。”   “从来往前走的过程中就没有一蹴而就的坦途,任何的成功都不是随随便便的,难道因为遇到了挫折,我们大家都丧失了对于前进下去的信念,从而要裹足不前了吗?”   周凤驹看了一下谢立东,说:“前几天。我因为身体原因住了院,在医院里,我听到这样一个笑话,说有一个剧组在拍一部抗*战题材的戏,结果一个演员穿着日本军队的衣服去解手,到了乡村的厕所,恰巧就碰到了一个老人,这个老人见到了这位演员,就说,太君。你们什么时候又打过来了。走,我给你带路,我知道我们村的那几个村干部都住在哪里,有两个家伙富得流油。和以前的那些为群众办事的地*下*党不一样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静的出奇。周凤驹缓了缓说:“再说乾南。陈高明一些人是出现了错误。有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难道我们要一打大片?难道乾南就没有一个干净的人了吗?”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突焉。每一个新上任的领导,没有刚一开始不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可是,为什么一旦领导的威信得到了巩固、地位得到了加强后,就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甚至为非作歹,贪赃枉法呢?”   “从外地派去一个新的同志,这个出发点是好的,这样,能够和乾南之前的事情一点瓜葛都没有,这叫轻装上阵,以全新的姿态面对乾南的问题,不能不说,这个提议很好。”   周凤驹看了一眼邓再天,接着说:“可是,当前乾南急需要的是什么?什么是当前复杂的形势下,赣南最需要的?”   “我认为,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个熟知乾南局势,对乾南的方方面面都非常了解的同志力挽狂澜、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开拓进取,重新的带领乾南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这个问题是非常的迫切、应该说刻不容缓和不容质疑的。”   周凤驹看着陈克山说:“退一步说,从哪里跌倒,就从那里爬起来,我们从来不怕犯错误。”   “从来不犯错误的人,我没见过。”   “从来不犯错误的人,那是圣人,只存在于传说和演绎当中。”   “我们每一个真正将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领导干部,都应该具有不怕犯错误,但是有错必改,勇于承担错误,勇于面对错误,勇于直视自己的缺点,虚心接受来自身边同志和群众的建议批评,敢于改正工作中的失误与自己身上的缺陷,逐步的在今后的工作学习中改善自己的工作方法,完善自己的人格和工作能力,这样的人,才是真实的人,才是我们需要的、和应该大力培植的领导干部,这样的人,才是我们事业勇往直前的坚实基础,这样的工作方法和思想意识,才是我们一贯克敌制胜的法宝。”   周凤驹又将眼神投向了魏红旗:“是,我也有担心,我也会害怕,我也很踌躇——如果真的在乾南原有的领导班子里挑选出一个新的班长,乾南要是再出了问题,该怎么办?”   “可是,要是新调派一个完全不熟悉情况和当地各种问题的同志去,是不是就能保证一定能、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完成我们省委关于乾南治病救人的任务,而且能保证在今后的工作中不出现任何的问题,能够从一而终的解决各种矛盾、全心全意的一直将省委布置的中心思想完全贯彻好呢?”   “我很矛盾,我很担心,但是,难道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不就是为了解决各种遇到的矛盾困难的?解决了矛盾和打败了困难,难道不能让我们的人生更加的灿烂和辉煌?”   “敢问谁的人生一直就是一帆风顺的?谁的工作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乾南出现了问题,这样的问题我们不能说在赣南的其他地方没有,但是,乾南和其他的地区难道今后不是在赣南省委的领导之下吗?”   “就算是今后乾南再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我们不是还有纪委吗?纪委难道不是在省委的领导下工作的吗?”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不能因为怕出事,怕遇到问题而回避问题。”   “如果,乾南接下来再出现问题,那我们省委就再查处,再撤换出事的人员,我们应该不缺少这样面对问题的勇气,因为我们进行的事业是正义的,是壮丽的,是无私的。”   “我们在解决各种各样问题的过程中,难道不是一个学习和成长、完善自我的必由之路?”   会议室中,各个常委们都在沉思着,会议室外,赵文却将周凤驹的话翻来覆去的咀嚼着。   “敢问谁的人生一直就是一帆风顺的?谁的工作中从来没有遇到过挫折?我们在解决各种各样问题的过程中,难道不是一个学习和成长、完善自我的必由之路?”   是的,人的一生不就是为了解决各种各样的困难和矛盾吗?解决了这些矛盾,我们的人生就因此而灿烂辉煌,就会得到成功。   这一刻,赵文忽然有了一种了悟,觉得自己从小所遇到的那些苦难,也许就成为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些难以舍弃的宝藏,那些苦难和折磨,也许就是上天欲将大任降临自己身上,所以就操劳自己的肌肤,困苦自己的心志,磨练自己的筋骨,饥饿自己体肤,让自己郁郁一直的不得志,行事癫狂,让自己性格更加的坚定,让自己更为清楚的认清这个世道,从而让自己今后能做出一番成绩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67章马蜂蜇,枣刺尖(五)   周凤驹在赣南是仅次于魏红旗和邓再天的第三号人物,他旗帜鲜明的支持了魏红旗的建议,同意在乾南原有的领导班子里挑一个新的市委书记,所以,当周凤驹的话音一落,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周凤驹这个人一直在省委中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他同邓再天一样,资格在所有的常委中是最老的,但是他从来既不倾向于魏红旗,也不倒向邓再天,纯属第三方势力。   应该说,周凤驹今天这样毫无保留的支持魏红旗,是让很多的常委们都感到惊异的。   停了一会,易素萍就要说话,但是她看到邓再天在用手轻轻的捏着茶杯的盖子,于是易素萍就闭了嘴。   通过近十年的观察,易素萍知道,当邓再天准备反驳别人,或者想要表示对别人的不满时,他就会无意识的做一些小动作,而这些小动作,就是他内心在准备措辞的一个外在表现。   易素萍闭嘴了,可是陈宜宾这时却开了口。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是不能对某一个人盖棺定论的,可是,对待目前乾南的事情,我们不得不慎重。”   “所谓的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在用人的问题是更是要注意,要小心。”   “刚才周书记也说了,从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我们不怕跌倒,不怕摔跤,因为我们进行的事业是光明的,为的是所有的百姓。心中无私天地宽,大丈夫何惧哉。”   听了陈宜宾絮叨了一会,屋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陈宜宾意识到自己的开场白有些多了,就说:“最近,我也听到一些消息,是关于乾南市市长罗炳兴的,主要的一条,就是说罗炳兴和那个女人,哦,就是与陈高明相好。和陈高明生了一个孩子的那个女人。叫杨亚玲的,关系非常的暧昧。”   陈宜宾说完,会议室中的人都有些吃惊,易素萍就说:“陈书记。你说的这个消息。是不是属实?”   孙好学就说:“属实不属实。倒是次要的,这个消息也太匪夷所思了。”   周凤驹就问:“陈宜宾同志,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来源是什么?”   陈宜宾说:“消息的来源。就是来自乾南的公安系统内部,不过,我并没让人仔细的追查下去,因为这这样做,是对我们体制内的同志很不负责的一种表现,再说,我们公安又不是纪检单位,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的职权范围。”   “我现在说这些的原因,就是想说明一点,对待乾南的新任领导班子,一定要慎之又慎。”   孙好学见陈宜宾说完了,皱着眉说:“在常委会上说一个同志的作风问题,那就不只是这个同志的作风有问题了,我希望陈书记能言之凿凿,否则要是大家都‘莫须有’,乱扣帽子的话,我们只会裹足不前,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易素萍这时开口了:“我觉得,要是那个杨亚玲和陈高明有私情,并且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却还和罗炳兴有着关系,那么,这里面是不是太过匪夷所思?这不是王允的美人计吗?太不可思议了。”   易素萍所说的王允是三国时候的一个官员,他想除掉飞扬跋扈的董卓,就利丫鬟貂蝉天姿国色,将貂蝉认作义女,交代清楚计策,先答应将貂蝉嫁给董卓的义子吕布,接下来故意让董卓见到貂蝉,董卓自然也喜欢美女貂蝉,于是,貂蝉被董卓接走,深得董卓欢心,吕布苦思貂蝉不得,却从义父董卓那里看到了貂蝉,貂蝉故作相思痛苦状,离间董卓和吕布的关系,最终吕布杀死了董卓,王允美人计的计策得以成功。   孙好学说:“关键是,要是陈高明和罗炳兴是董卓和吕布,杨亚玲是貂蝉的话,那么,是谁在导演这场戏?谁又是那个施展连环计的王允呢?”   陈克山就说:“纪检的人在乾南不是调查了很久吗,再让他们来,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易素萍看看魏红旗,见他不说话,于是就请示,邓再天却说:“我看不必了,就算那个杨亚玲真的是貂蝉,陈高明和罗炳兴只是同志关系,不可能是父子嘛。”   “我们现代的社会,哪里来的什么王允王司徒?”   邓再天说完,陈宜宾说:“省*长说的有理,不过,我的意思就是,在乾南的人选上,一定要慎重,千万不要再出错了。”   “不是有一句话吗,勿以恶小而为之,慎重一下,总是好的。”   邓再天说:“孔子的孙子叫子思,在卫国客居的时候,向卫国国君举荐一个叫苟变的人,说国君你要是让苟变统帅五百人的骑兵,就可以无敌天下。”   “可是卫国国君回答子思说,我听到苟变是有才能,可是,这个苟变在以前做小官的时候,在百姓家里收田租,吃了老百姓的两个鸡蛋,却没给钱,所以,我一直就有些耿耿于怀。”   “子思就回答说,圣德的人选人任职就像是高明的木匠选材,只选用它有用的部分,而抛弃它无用的部分,所以,就像是两人围抱的杞树梓木,只有几尺长的部分腐朽掉了,但是高明的木匠并不弃用它,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知道它无用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终于会成就很有价值的器物。”   “当今,国君你身处战国,选择近卫武臣却只因为人家吃了两个鸡蛋没给钱,就废弃了他身上的大才不用,这种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难道不会笑话你,并且将苟变给接走吗?”   邓再天说着,看着屋里的众人问:“我的意思很明确,要是任用一个同志,就算是这个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是只要瑕不掩瑜,我们就要勇敢的用他,让他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不能本末倒置,淹没了人才。”   “同样的,对于罗炳兴这个同志,不管他和那个女子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他有能力将乾南的事情办好,我们就应该支持他。”   邓再天这样一说,让坐在屋外的赵文有些莫名其妙,心说,难道邓再天会支持罗炳兴当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果然,邓再天下来的话,就说明了他的根本意念:“所以,我认为不论是罗炳兴也好,昌泽宇也行,只要能办事,就算是今后的工作中有错误,也是能够随时纠正,可以改掉的。”   “周凤驹书记说的好,难道今后乾南不是在我们赣南的领导之下了吗?我们的监察部门可以双规陈高明,那么今后难道就不能双规罗炳兴?”   “不要因噎废食,那是要不得的。”   说了一大堆,邓再天最后陈述说:“我说了这些,就是想说明一件事,我对罗炳兴同志没有什么意见,他有他的特点,有他的长处,他要是做了乾南的班长,是能很快的熟悉情况,快速的步入状态,只是,作为长远的观念看,培养一个年轻一点的同志,护送一个将来发展的空间更为充足的干部,要比一个已经知天命年纪的同志,是要负责任一些。”   “当然,老同志有老同志的优点,罗炳兴还可以继续当好他的市长嘛,这样,和昌泽宇相辅相成,不是更能将乾南的事情办得好些?”   邓再天对罗炳兴先扬后抑的话让大家都无话可说。   赵文听了邓再天的话,觉得这一次的常委会简直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昌泽宇的当选恐怕是十拿九稳了。   “姜还是老的辣,邓再天,果然是个老谋深算周密不漏的老狐狸。”   易素萍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邓再天的话说完了,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设么好说的了,可是,她就是看着邓再天不顺眼,想要发泄和为邓再天添堵的,于是看看会议室的这个,再瞧瞧那个,眉头就皱了起来。   魏红旗此时轻轻的说:“邓省长讲了一个故事,我也讲两个。”   魏红旗的声音很低,但是吐字很清晰,会议室了立即安静了下来,不然,就有些听不清楚他的话:“明成祖永乐年间,吏部选拔举人王偁任翰林院检讨,检讨就是掌修国史一职,当时明成祖就问检讨下面还有什么官,大臣们就回答:博士、典籍、侍书、待诏等官。”   “明成祖又问,这些人官职都封了没有,大家就回答都封了,明成祖又问,这些人的才能和王偁比如何,左右回答说,王偁刚刚的受职,没人知道他的才干,而那些久任博士的人,都是老练稳重的才士。”   “明成祖听了就叹息:古人说用人如同堆积柴薪,用的时候总是后来者居上的,现在,就是这样,国家用人,凭的是他的真品实学,王偁的才能不知道,有没有别的什么劳绩,而让那些有才能的人位居在他之下,如何能让别人信服?”   魏红旗接着说:“乾南的人都知道罗炳兴,可是昌泽宇大家却不知道,如果用昌泽宇,就如同明成祖的叹息,昌泽宇即便很有才,可是我们眼下需要的是尽快的在乾南拨乱反正,那么,怎么能很快的让乾南的人信服昌泽宇,让大家听他的话呢?”   会议室里静的落针可闻,赵文也在外面凝神屏气的倾听。   下来,罗炳兴接着又讲了一个故事。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总算赶出了一章,以飨朋友第0268章马蜂蜇,枣刺尖(六)   邓再天讲话的意思就是,一个人即便是有些小毛病,但是作为当权者,应该看到这人身上“大才”的地方,要发现这人的闪光点,要勇于用人,他并不注重罗炳兴是不是真的和陈高明所相好的那个杨亚玲是不是也存在着暧昧的关系,再者这件事现在只是捕风捉影,只要罗炳兴能够将乾南的局势搞好,他还是支持罗炳兴的。   但是,邓再天强调罗炳兴的劣处在于,他比另一个提名人,比赣南市的昌泽宇年纪要大十多岁,从长远来说,从大力的培养年轻干部这一观点来说,昌泽宇是比罗炳兴有着优势的,所以,邓再天还是支持了昌泽宇。   赵文不得不承认,邓再天果然有值得让人敬佩的地方,这就更进一步的说明了一个问题,没有人的成功是随随便便的,邓再天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是有着他的必然性的。   邓再天从一个让大家意想不到的角度,讲了一个孔子的孙子子思给君王推荐人才的故事,阐述了一个大家都不能反驳的道理:所有的人都是有小瑕疵的,人无完人。   但是,选拔人才更应该注重这人身上凸出的才能,按照实际情况的需要来区别对待,不能一棍子打死,言简意赅的将罗炳兴可能好色的这个缺点给轻轻带过,这,彰显了邓再天作为赣南领导人的一种气魄和肚量,应该说,是为他赢取了一些感情分的。   没想到,邓再天回马一枪。同样的也说明了罗炳兴不适合担当乾南一把手的原因:因为年纪大,发展的余地,就没有多少了。   邓再天已经发话,别的与会者自然就不好再发表自己的见解,因为现在要跟在邓再天之后谈话,无非就是同意邓再天的提议,或者是反对,要么,就是中立。   但是,无论是支持、反对或者是骑墙居中邓再天的意思。现在的表白除非是能独辟蹊径。能够让大家振聋发聩,觉得本应如此的话,否则,还不如缄默其口——因为要是说的好了。就有显摆自己。和省委二号人物争光彩的意思。说的不好了,就是在自取其辱、溜须跟风。   常委会中的这些人,没有谁会傻到那种看不清形势的地步。所以,大家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着。   邓再天的话,层次清楚,逻辑严密,赵文想着,要是自己这会也坐在会议室里,会怎么去反驳邓再天。   可是,当赵文还没有对策的时候,魏红旗就已经开始侃侃而谈。   同样的,魏红旗也讲了一个故事,阐述道:古人说用人如同堆积柴薪,用的时候总是后来者居上的。   这句话正好就是对邓再天驳斥罗炳兴年纪大,而昌泽宇发展势头长足的回应。   魏红旗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和所有的人促膝谈心,没有像邓再天如同老师一样的传疑解惑:乾南的人都知道罗炳兴,可是昌泽宇大家却不知道,罗炳兴可以很快的进入状态,带领着乾南的人走出陈高明滞留下的阴影,而昌泽宇,他毕竟需要一个熟悉情况的过程,那么,就会耽搁时间,而时间却是宝贵的。   邓再天还有一个折中的提议,就是让昌泽宇到乾南当班长,而罗炳兴继续干他的市长,两人可以互相的配合。   至于这一点,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明白,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到底有多大,书记是管人事的,而市长是管政务的,无论什么时候,人的因素都是第一位的,掌控了人,就掌控了所有,没有了人事话语权,其他的什么都谈不上。   要罗炳兴受制于昌泽宇之下,这个提议,魏红旗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曾国藩当年带兵驻扎在安庆时,有一位亲戚从农村里来投奔他,这位亲戚行李简陋,衣裳破旧,为人沉默寡言,所以曾国藩就很喜欢他,准备重用这位亲戚。”   “有一次,曾国藩和亲戚在一起吃饭,正好米饭里有几粒燕麦,燕麦和大米在一起,很难作熟,也不好吃,这个亲戚就将燕麦全都给挑了出来,才开始吃饭,曾国藩就很不高兴,拿出些路费,遣送亲戚回老家了。”   “亲戚很不理解,就问曾国藩为什么,曾国藩就回答:你吃发前总要将燕麦择取干净,难道燕麦真的不好吃,难道燕麦不可以吃?你既不是生于富贵之家锦衣玉食长大,也不是长期在外做客,你是歇下耕作才到我的军营中来的,怎么会有这种挑三拣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毛病呢?”   “我担心,你这样长期下去,就会迷失本性,见异思迁,不知根本,从而会害了你自己,所以,请你还是回去。”   “关于罗炳兴和杨亚玲的问题,我建议在今后的工作中,还可以让省纪委的人去查,总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魏红旗的话说完了,赵文还在思腹他的意思:“挑三拣四?魏红旗的意思是说邓再天的说道的太多了吗,还是别的什么?……”   “今后再去查罗炳兴和杨亚玲的事情,这明显的是一个拖延,既然杨亚玲现在已经将陈高明给供述出来了,今后罗炳兴已经是大权在握,杨亚玲还怎么会反水呢?那样不是太不明智了吗?”   “魏红旗就是不想让邓再天和稀泥,给罗炳兴今后留下一个定时炸弹的尾巴,干脆还不如将事情说道明处,主动的提出罗炳兴的问题没有结束,倒是显得他光明磊落。”   只是,赵文还是不太明白魏红旗最后的这个故事说的是什么意思。   ……   会议室里终于再次响起邓再天的话:“那么,关于乾南市委班子领导的问题。我看还是投票表决。”   邓再天看着魏红旗问:“魏书记的意思?”   魏红旗点头,易素萍就说:“那,我们是举手还是不记名投票呢?”   举手那就不说了,要是不记名投票,易素萍作为省委大管家,是要准备一下投票和唱票的。   邓再天说:“举手,这样简洁一些,毕竟,大家的意见都说的很明白了。”   “那好,同意昌泽宇同志担任乾南市委书记的。请举手。”   随着邓再天的话音落下。陈克山、陈宜宾、谢立东、石叶勇果然都举起了手,加上邓再天本人,就有五票同意昌泽宇担任乾南的一把手了。   邓再天微笑着,看着会议室里的一张张脸孔。统战部长张拓迟疑了一下。缓缓的将手也举了起来。   易素萍这会心里百味陈杂。心说加上邓再天本人,这已经有了六票赞同昌泽宇了,在常委的票数里已经将近一半。而支持罗炳兴的人,真还不知道有几个。   看来,魏红旗在赣南的时日还是太短,根基不稳,自己想给邓再天添堵的,可是情况却有些不尽人意。   邓再天看看屋里已经没有人再举手了,就伸出了手臂,微笑着说:“我还是支持年轻同志一下。”   表决完了昌泽宇,魏红旗不说话,易素萍就发言:“那么,请各位常委对罗炳兴同志担任乾南市市委书记一职进行举手表决。”   易素萍说完,就看着会议室里其余的这几个人:孙好学举起了手、莫胜章也举起了手,常委副书记周凤驹也举起了手,紧接着,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刘春雷也举起了手。   “四个人,加上自己和魏红旗,也是六票。”   易素萍看了一下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苗平荣,心里更加的没有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弃权?   和所有的常委会议中*军*队的代表一样,苗平荣几乎是不参与地方的各种人事选举事宜的,从来在常委会中的表现几乎都是一样的,弃权,沉默,进行列会式的静坐,而更多的则是请假,今天能够出席这个常委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因此,易素萍不对苗平荣抱任何的希望。   想了一下,易素萍觉得自己还是要支持罗炳兴,因为自己要让邓再天知道,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自己不能让他和他的女儿就这样为所欲为,应该让邓再天之流知道自己的愤怒和操守!   可是,接下来的情况让易素萍有些吃惊,也让会议室里的人有些惊异,习惯了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的苗平荣竟然不等计票的易素萍询问,直接的回答:“我同意罗炳兴同志担任乾南市委书记一职。”   “呀!”   “怎么回事?”   易素萍在心里问着自己,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她看了一眼邓再天,觉得邓再天的面色如常,而魏红旗也是一脸沉静,易素萍忍着一种长久以来被邓再天压榨的笑意和快感,说:“这是五票赞同罗炳兴了,我也同意罗炳兴担任乾南的班长。”   “魏书记,你的意思是?”   魏红旗看了一下易素萍,说:“我同意。”   常委会七票通过了罗炳兴担任乾南市委书记的议案,比昌泽宇的票数多了一票。   会议室里的一些人想不通苗平荣的倾向,可是外面坐着的赵文则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原因所在:寥革萍!   罗炳兴任一把手,寥革萍担任乾南市市长的职务,这一切是相辅相成的!   罗炳兴要是不上去,寥革萍怎么能更进一步?   昌泽宇要是到了乾南任一把手,那么罗炳兴必然是原地踏步的,寥革萍又会怎么办?   要是罗炳兴不升上去,昌泽宇却来乾南当了班长,寥革萍怎么会甘于居于人下?她怎么会白白的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样,她这么久来的周密计划和前前后后的安排不是全都落了空吗?   这样,军区政委苗平荣的表态就不难理解了,原因很简单,寥革萍必然是走了哥哥廖开伟的路子,让廖开伟给同一个系统的苗平荣做了工作的,所以,才有了苗平荣支持罗炳兴的举动。   只不过,会议室里的人可能忽略了寥革萍这个潜在的因素。   可是,魏红旗心里却总是明白的。   赵文将手里的报纸翻过了一页,他很想知道邓再天等人这会的表情和内心想法,可惜,自己是没有资格进到会议室里看看的,不过,随便的猜测一下,应该相当的精彩。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69章马蜂蜇,枣刺尖(七)   乾南市市委书记的人选已经尘埃落定了,陈克山就说:“既然会议已经通过了罗炳兴同志的新职务,那么,我们是不是将市长这个职务也给议一下?”   谢立东就说:“是啊,光是书记这一个工作就很辛苦了,要是罗炳兴同志还兼着市长的位置,确实有些不堪重负。”   易素萍直到现在都没有从罗炳兴当选乾南市委书记的表决中醒转过来,她听了陈克山和谢立东的一唱一和,心说这两人这会还在叫嚣着,可是如今的形式已经是激流直下了,难道他们还不能从苗平荣和平时不一样反常的表态中看到什么,还是觉得苗平荣对魏红旗的支持,纯粹是一种偶然现象?   见到谢立东和陈克山在郑重其事的提议,孙好学就说:“我觉得陈记的想法很对,我个人也赞成,不如,现在就将乾南市长的人选也酝酿一下,希望可以同时的解决了乾南的问题,一劳永逸。”   魏红旗点头同意,随即就问都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提出来大家商讨一下。[   魏红旗这会在乾南的问题上已经胜券在握,既然苗平荣已经对罗炳兴进行了支持,那么,寥革萍的升职,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意外了,这就是一环套一环,前头有车,后面有辙。   所以,和一开始魏红旗就提出了罗炳兴这个人物不同,当时的情况是他必须要首先的定一个调子,而这会他倒是不吭声了,就看别人都在说什么。   但是,任何的会议总是有不同的声音出现的,否则会议也就失去了商量和协议的精髓。那样就是一言堂,大家就听不到任何反对的意见,就是一团和气,一个声音在说话,那是有些不正常的。于是,陈克山就提出了要昌泽宇担任乾南市市长一职,而统战部长张拓也提出了一个人选,是水利厅的厅长,叫徐存卿。   张拓说:“徐存卿同志先后在省财政厅、省国家税务局、省地方税务局、省统计局、省直机关事务管理局、省信访局、省金融工作办公室、省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办公厅综合二处、省地方志办公室工作过,业务熟练。责任心强,四年前被省人大常委会议通过,任命为我省水利厅厅长。”   政府单位的干部选拔和任命是一个很复杂和非常严格的过程,一般来说,要通过确定选拔和任命的意向、民主、组织考察、酝酿沟通、讨论沟通和办理任免手续这几个步骤。   其中,考察对象的确定。这一点是很重要的,组织部部务会议研究决定提出拟任考察对象建议名单,可以进行酝酿,然后广泛征求意见,以提高确定考察对象的科学性、准确性,接下来报同级党委书记同意后确定,或者由书记办公会议汇报。在书记办公会或党委会议、政府、人大、政协四套班子会议上酝酿协商。   同时,组织部门还要征求单位和个人意见,被对象所在单位领导及相关人员的意见。   再复杂点的,还要问询纪检委、检察院、社会治安综合治理、信访、计划生育、民宗委、统战部、安全生产、审计局等部门的意见。   而酝酿这个环节,就是由组织部召开部长办公会,听取考察组情况汇报,提出任免意见,就干部任免建议方案向同级的副记汇报、请示。   酝酿的内容包括:职位空缺和领导班子结构情况,拟任职位、人选基本情况、主要简历、教育培训、优缺点,民主情况。个别酝酿情况等。   通过以上种种之后,形成干部任免方案,由组织部部长办公会根据先后酝酿沟通情况,形成干部任免方案,提请同级常委会议讨论决定。   下来才是干部的最终被任免。   所以说。罗炳兴这个乾南市委书记的任职和即将对乾南市市长一职的研讨过程是不一样的。   张拓提出了徐存卿这个人选、陈克山也提出了昌泽宇这个人选,过了一会,莫胜章就提出了寥革萍的名字。   当莫胜章提出了寥革萍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宜宾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颇有些原来如此的意味。   这个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赵文就看看时间,心说待会要抽空给罗炳兴打个电话,通告一下消息。   这时,陈宜宾的秘书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过来,对赵文说,有事情要给陈宜宾汇报。   赵文还没说话,就听到会议室里易素萍宣布休会的话语,于是就说:“正好中午休息了,你请直接和陈书记说吧。”   赵文进到会议室,扶着魏红旗的椅子,等他站起来就将椅子放在一边,然后就收拾着茶杯和文件。[   这时,陈宜宾的秘书匆匆的走到他的跟前,对着陈宜宾轻声的说了一句什么,陈宜宾当时就比较大的嚷了一声:“什么!你说什么?”   秘书就看了会议室里的人一眼,陈宜宾咬了一下牙,急匆匆的就往会议室外走。   这个时候,魏红旗刚刚的走出了门口,陈宜宾闪过了魏红旗,到了楼梯那里按了一下电梯,可是没等电梯开开,他就朝着楼道疾步走了下去。   常委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陈宜宾的背影,都觉得他明显失态。   赵文随着魏红旗回到了五号楼办公室,趁着机会就给翟光禄打了个电话,问公安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翟光禄回答:“这边没事,不过,陈书记的母亲早上出门,现在还没回来,好像,是失踪了。”   翟光禄说的陈书记就是陈宜宾,赵文一听,心里当即就骂了一句臭屁,挂了电话,看看四周人。就来到洗手间,将门关好,给冯舒雅打了个电话。   五号楼的这个洗手间其实就是赵文一个人专用的,平时也没有人会进来,不过。今天为了谨慎,他还是将门关上了。   电话一通,赵文就问:“你在哪?”   冯舒雅的声音很清冷:“在首都,刚下飞机。”   赵文就说:“冯舒雅,你这是要做什么!”   冯舒雅那边果然传来机场的喧闹,她平静的说:“老太太很好。我这会来京城会见律师。”   果然陈宜宾的母亲失踪是冯舒雅做的。   “早上,我和一朋友将老太太接走的,她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里有食物,有水,有休息的地方。还有一台太阳能的收音机,被褥也很暖和,她既不会挨饿,也不会冻着,更不会觉着寂静。”   “那个地方虽然有些偏僻,不过,很安全。绝对不会有野兽出没,我想,过几天,有人就会找到那里的。”   冯舒雅轻声说:“没错,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着,你放心,就这一回我不按你的意思来,我只是想让陈宜宾偿一下失去亲人那种熬煎的味道,因为放在今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就不会那么的浓烈了。”   “我的家人已经经受了这种折磨十多年了。他只不过要忍受几天罢了,算不了什么,我也不会犯傻去伤害一个老太太,虽然,她是陈宜宾的母亲。”   “办完了事。我就飞到了首都。”   赵文说:“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你难道不替你狱中的父亲想想?要是今后你开始办理你父亲的案子了,笨蛋都知道陈宜宾母亲的失踪和你有关系。难道你不怕他对你的父亲下手?”   “你这是惹火烧身!”   冯舒雅问:“你那么在意我出事?”   赵文说:“滚蛋!我是怕你将我的计划给打乱了。真是成事不足。”[   冯舒雅说:“就这一回,今后,我都听你的,你就是要我脱光了在省委大门前跳舞,我都干。”   冯舒雅这样一说,赵文知道她已经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也不会给自己的家人招惹是非,陈宜宾这些年来,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在恨他,难道就没有别人想整他?你别杯弓蛇影。”   马蜂蜇、枣刺尖,最毒不过妇人心,赵文想冯舒雅可能是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觉得自己要帮助她给冯翻案的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的,肯定是和政治斗争有关系,于是想来想去的,就将陈宜宾的老母亲给绑架了。   “今早,我化了妆,装成了公安厅的女警,然后找到了正在晨练的陈宜宾他妈,等老太太散了队,我就上前给她说,陈宜宾书记忽然得了急病,正在医院里抢救的,要我来接你老人家去,然后,老太太就跟我上了车。”   “没人会认出我,这个你放心,至于开车的人,你就更不要想了,他早就想离开赣南这个地方,干完了这一票,这会和我一样,坐飞机没影了,这辈子,也不会来赣南了。”   “一切都很隐蔽,没有什么尾巴。”   赵文想了想,就要挂电话,冯舒雅却说:“我再重申一下,老太太没事,很容易就会找到那个地方的。”   一会和魏红旗吃饭的时候,赵文就给魏红旗汇报了陈宜宾的母亲可能被绑架的事情,魏红旗看了赵文一眼,没说话,赵文像是意的说了一句:“陈书记在公安干线干的时间长,可能会得罪一些人。   正在说着,赵文的手机震动了,他没看,等和魏红旗吃完了饭,魏红旗开始午休了,他才将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是乾南的,时间正是刚才吃饭的时候。   赵文回了过去,他以为是罗炳兴和寥革萍其中的一个给自己打的电话,本来常委会的结论出来后他就要给罗炳兴打过去的,可是被冯舒雅的事情给耽搁了。   可是,这个电话却不是罗炳兴或者寥革萍打来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70章蚕食(一)   赵文将乾南的这个号码回拨了过去,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赵文有些诧异:“赵处长,我是乾南纪检委的李易峰。”   赵文听了,心说这个李易峰要给自己说什么?   不过,李易峰是乾南纪检委的副书记,纵然从前自己在汶水的时候,李易峰审查过自己,赵文此时也不能失了礼数。   “李书记,你好,有话请讲。”   李易峰听了赵文的话音,就说:“你好,赵处长,我想给你汇报一个情况,是关于华阳城关镇书记訾红升死亡一事的。”   訾红升的死亡一案,经过罗炳兴的指示,乾南公安局对有关人员进行了审讯,但是最后的嫌疑人锁定在了乾南纪检委的杨亚玲身上,直到薛长荣离开乾南,这件事还是没有最终的结论,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李易峰这里就有了新的发现。   不过,李易峰为什么要给自己汇报这件事呢?   李易峰现在还是乾南纪委的副书记,是正处级别享受副厅待遇的干部,这次乾南政府领导干部大量的被彻查,包括李易峰的直接领导方昱宁也被省委执行了双规,所以,李易峰这会忽然的给赵文打电话“汇报工作”,这个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既然有人主动向自己汇报工作,证明了自己还是有吸引别人瞩目的条件的,赵文这会已经习惯了很多人这种看似莫名其妙的投靠和接近,而且对他来说。这会李易峰说的话,正是自己需要知道的。   况且,多一个汇报的人,就多了一条消息来源,就等于多了一个了解下面情况的耳目,赵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省纪委的领导这次在乾南做了大量而重要的工作,对我个人的触动很大,我就紧跟着省里工作组的思路,集中审查了办理訾红升案子的纪检监察室的人员,果然。就有一个人交代。那条有毒的被子虽然是杨亚玲带进隔离室给訾红升的,可是,那条被子却是方昱宁交待这个人放在杨亚玲的车子上的。”   “方昱宁?”   赵文想了一下,觉得这倒是合情合理了。方昱宁就是陈高明的忠实跟班。他也许知道訾红升和陈高明之间存在着一些隐秘的交易。为了保护陈高明,所以,就将浸了毒的棉被放在了杨亚玲的车上。然后借着杨亚玲的掩护,毒死了可能会不利于陈高明,也就是不利于自己的訾红升。   李易峰倒是做了一件公安局应该做的事情。   “赵处长,你看,我下来该怎么做?”   李易峰的话已经非常的明白了,赵文知道,自己应该是被李易峰第一个汇报的,了解訾红升死亡案件真实情况的人了。   别人投给自己桃李,自己必要回报别人琼浆,这是赵文做人的一个原则,至少不能在当前让对自己报以期待的人失望。   至于李易峰今后和自己怎么样,那要看以后和他的接触了。   李易峰既然能在乾南风云激荡的时候选择向自己靠拢,这也是一种投资,这种投资是需要眼光和担当一定的风险的,尤其是在李易峰以前还审查过赵文的情况下,李易峰这次对赵文的“汇报”,就更需要鼓足很多的勇气。   不过,赵文下来的话,就让李易峰觉着自己的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赵文说:“訾红升虽然死了,可是他依旧是被乾南纪委审查的人,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我想,乾南纪委有责任将这件事追查到底。”   “纪委的工作是在党委的领导下展开的,既然案情已经有了突破,就应该第一时间对乾南市委汇报一下。”   “在当前的形式下,李书记你的工作卓有成效,这就充分的说明了乾南纪委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另外,省纪委专案组还在继续审查着乾南所发生的事情,你们上下级之间怎么开展工作,我是外行,就不指手划脚了。”   “希望今后乾南纪委的工作,能够更加的缜密和细致。”   李易峰听懂了赵文的意思。   陈高明已经穷途末路了,眼下在乾南代表党委的,那就是罗炳兴。   赵文就是要自己先给罗炳兴汇报一下,然后再将这个情况给薛长荣汇报。   事实上赵文就是不这样说,李易峰也会按照这种思路去做的,只不过,李易峰归根到底的意思就是想借着这件事攀上赵文这个省*委*书*记身边的把门人,这个自己以前曾经得罪过的,此刻鱼跃龙门的人。   下午,常委会议继续进行。   赣南省政法委书记、公安厅长陈宜宾的情绪看来很不好,脸色阴沉着。   其实陈宜宾中午刚离开会议室,一会功夫每个常委都就知道了陈宜宾的母亲在早上晨练完了被人诓骗失踪的消息,所以,当下午会议没有开始前,大家都表示了对陈宜宾的慰问。   孙好学说:“我看,这不是简单犯罪行为,而是一次有目的,有计划、针对性很强的绑架!”   “我们赣南近期是怎么了?失火、游客践踏、监狱里又莫名其妙的死人,这些苗头非常的不好。”   陈宜宾说“谢谢各位领导对我,对我母亲的关心,公安厅的同志已经和下面市局的同志开始工作了……我相信,我母亲会没事的……”   陈宜宾在给自己宽心,可是关乎自己老娘的安危,他说的话明显是中气不足。   易素萍就问:“陈书记,要不,你休息一下?”   陈宜宾摇头,看着邓再天和魏红旗说:“不用,我自小父亲去世,我老娘将我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她看着我一步步的长大成人,教育我为人处事,她很坚强,我……”   邓再天说:“吉人自有天相,老太太会没事的。”   莫胜章这时说:“魏书记、各位领导,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近期开展一次集中整顿赣南各种社会不良风气行动?”   “让各行各业都参与进来,大到像火灾消防,公共安全,小到邻里关系、建造和谐社区。这样。就能凝聚人心,强化大家的认同感、归属感,宣传一些积极向上的事物,使我们每个赣南人都一种向心力。从而带动其他的工作有条不紊、蒸蒸日上的进行下去。”   魏红旗听了说:“胜章同志说的有道理。这样的工作。我们应该长久的搞、坚持不懈的以创建和谐社会为目标,在实践中求发展,发展中求生存、在生存中求突破。在突破中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接下来,还是对乾南市长的人选进行确认。   不出意外的,寥革萍以七票的支持率,被确认为乾南代理市长的人选。   寥革萍要当上乾南市长这个职务,还需要经过乾南人大会议的表决通过,这是和罗炳兴被任命为乾南市市委书记一职过程不同的。   当然,在此之前,罗炳兴需要被乾南人大常委免去他的市长职务。   接下来的会议讨论了猪娃市场在五一节失火的事件,还有忠县的忠字庙游客死亡事件,不过,魏红旗几乎都没有发言。   陈克山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就是在听一个报告,而这个报告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会议通过的决议就是在会后,对全省消防设施进行安全大检查,提高消防灭火安全意识,还有要求旅游和安全监察部门对乾南各级下属机构责令整顿和整改,严格的杜绝再有忠字庙伤亡事件的发生。   眼看着这次会议中需要议论的事项已经通过完了,易素萍终于忍耐不住,说:“这几天,我收到下面的一些反应,还是和我们的司法系统有关系。”   “刚才我说过,省第四监狱里存在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陈宜宾书记说已经责成有关单位去核实了解情况了,我想问,陈书记是让那个单位去做工作的?”   “还有,陈书记说会很快的给常委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知道一个司法机构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怎么能够给我们在座的常委们一个解释,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作为后续的查处工作,无异于开刀问斩,铲除瘤疾,惩前瑟后,杜绝这类不良现象的再次发生,是要震慑一些心怀叵测的宵小之辈,让他们悬崖勒马,认清形势,不至于再次的污染我们这一片清明的天空,陈书记说的这个合理解释,我看怎么也合理不了。”   易素萍针对陈宜宾的这些话在早上会议刚开始的时候就说过,当时陈宜宾含糊其辞,没有直接的回答,而周凤驹当时还对陈宜宾的糊涂言语进行了指责,不过,后来被魏红旗给按了下去。   陈宜宾看着易素萍说:“秘书长,我说的有关单位指的是司法局的纪律检查委员会,至于合理解释,意思是查清事情的真相,看看到底第四监狱发生了什么,这个,就是我所想表达的。”   易素萍看着陈宜宾,然后对着周凤驹说:“既然陈书记这样说,我就再阐述一下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陈书记作为全省司法系统的领导人,在对第四监狱出现的这种严重的违纪和**情况中,处理方法是有待商榷的。”   赵文知道易素萍的的确确的是有些恼火了,赣南高级人民法院对一个二审案件这样匆忙和轻率的做出了裁决,绝对是不正常的,要是说陈宜宾或者哪个领导没有给省高院打过招呼,赵文怎么都不会相信,当然,易素萍也不会相信。   但是赵文不知道,易素萍这样在常委会中公开的指责别的常委犯下了过错,言语如此的激烈,还是头一回。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举手之劳,请投飞翔一票!)(未完待续。第0271章蚕食(二)   赣南省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陈宜宾对省*委*秘书长易素萍的咄咄逼人之语没有丝毫的回应,他很平静的没有发表意见。   也许陈宜宾这会心里还沉寂在自己母亲失踪的忧虑当中,无暇对一个易素萍这个中年妇女的发飙行为实施什么有效的反击和辩论,也许,陈宜宾这个政法委书记心里很清楚易素萍的话到底是事出何因。   总之陈宜宾这会犹如在坐禅,或许,他也是在等着这次会议尽快的结束,因为陈宜宾还要急着回去指挥人马寻找自己年迈失踪的老母亲,故此不想和易素萍辩论什么,从而将这次会议的时间拖长。   陈宜宾不说话,可是有人却不放过他。   省*委*副书记周凤驹在早上也质问过陈宜宾关于第四监狱罪犯意外死亡和狱规散漫,丑闻频出的问题,这会听到易素萍旧事重提,就接着说:“陈书记的说法欠妥!”   “司法系统内部出了事,混乱不堪,它的责任人可能就是司法系统直接的领导人,就算直接的领导没有错,失察总是有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让司法系统归属领导人管辖的纪检人员去调查他的领导,这个是不是太荒唐了?是不是不负责任的?”   “打个比方,如果不是我们省纪委的同志带队下到乾南去,那么陈高明的问题,仅仅凭着乾南市纪委,凭着方昱宁这几个人。怎么能够将乾南存在的顽疾清理干净?”   “我记得早上一开会的时候,陈克山同志就明确了一件事情,我觉得他说的很好。”   “陈克山同志说的是,纪委是党委的一个工作部门,协助党委管理党风建设,真正对党风状况全面负责的,应该是直接的党委本身。”   “陈克山同志同时还说,省纪委的工作是服从大局,服务中心工作的,那么。什么是服务大局?”   “在这里。服务大局,就是服从省委的领导,服务中心工作,这样。我引申一下。司法厅的纪检部门。除了对我们上一级的纪委部门负责外,它的本身的归属,又是哪里?是不是司法厅党委?”   “肯定的回答。司法厅纪检委就是要对司法厅党委司法厅常委会议负责的,这样,我们不难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既然司法厅的纪律检查委员会是要对司法厅党委直接负责的,可是司法厅的情况如果像乾南的陈高明一样,司法厅的党委、常委们自己出了问题,司法厅的纪律检查委员会,是不是真的会认真的查处司法厅的党委领导?”   “如果司法厅的纪律检查委员会要查处司法厅的这些常委们,也就是他们要负责汇报工作的领导们,他们要怎么去做?如何去做?”   “这样,司法厅的纪检委就如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而司法厅的党委和常委会议就是孙悟空的师傅唐僧,或者更应该是那位神通广大的如来佛祖,我想问一下,孙悟空能不能打唐僧?能打得过如来佛吗?”   “还有,乾南的方昱宁被双规了,谁能保证司法厅纪委里面,不再出现一个方昱宁呢?”   周凤驹的话说完了,会议室里静的可以听到落下一根针的声音。   周凤驹这是在用陈克山早上的话来反驳陈克山现在说的司法厅纪检委调查第四监狱的事情。   这是直接的打脸!   周凤驹是在用陈克山早上说的“矛”来戳他现在所说的“盾”。   这些天以来,赵文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   五一节日的时候,周凤驹的秘书杨维星给自己打的那个关于周凤驹在医院检查身体的电话,背后究竟是不是有着周凤驹的授意,还是杨维星为了他个人今后在赣南的发展,自己自作主张的结果?   刚开始的时候,赵文一直想着,杨维星的那个周凤驹有了病的电话是杨维星本人的意思,周凤驹在赣南的时间也不短了,而周凤驹现在是省*委的三号人物,由于身体的原因和年龄的因素,周凤驹更进一步的机会,应该是很渺茫了,而杨维星为了自己今后的前途着想,早早的未雨绸缪,和省*委一号搞好关系,这是一种提前的投资,是人之常情。   可是,赵文后来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那样的简单,他觉得杨维星给自己的那个电话,绝对是周凤驹暗中授意的结果。   首先,杨维星在周凤驹身边服务多年,现在已经是副厅级别,当周凤驹万一马上离职后,杨维星最少也能在地市一级的单位找一个好位置,就算是杨维星急着给他自己找后路,可是周凤驹现在不还在岗位上没有下去吗,如果杨维星给自己打电话的动作被周凤驹觉察了,怎么办?周凤驹会不会因此恼怒杨维星的“叛变”行为?   ——如果不是周凤驹自己的意思,周凤驹一住院,赵文怎么就那么巧的知道了周凤驹检查身体的消息去探望?如果没有周凤驹身边人的通风报信,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吗?   千万不要小看一位老人洞悉世情的能力,更不要轻视一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生,在赣南已经位极人臣的老人操纵事物的能力!   如果周凤驹因为不喜杨维星将自己住院检查身体的事情透露给了外人,杨维星在周凤驹的身边,今后能否呆得住呢?   作为杨维星本人,他是不是会冒着被周凤驹猜疑的风险,同时,这样的冒险可能立即的就让周凤驹将他从省委清除出去的话,杨维星是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想来想去的,赵文觉得杨维星的那个关于周凤驹检查身体的电话,肯定出自于三号领导本人的意思。   周凤驹应该有着他自己的想法。赵文猜测了一下,大概是这样:   ——周凤驹在赣南打拼多年,当然门生故吏的,不会只有杨维星一个,如果周凤驹此刻因为身体原因退下去,他和魏红旗接近了,就是希望魏红旗这个一号人物今后能够给自己的那些旧部们予以适当的照顾,这,是人之常情。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周凤驹通过半年的观察。觉得魏红旗这个一把手是个能够坐得住阵的人。自己可以和魏红旗坐一条船,可以共同的经历风雨,前行并肩。   而周凤驹本身一直在省委中是独立的第三方存在,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他绝对不是邓再天一路的人。如果周凤驹看邓再天顺眼的话。早在魏红旗没有到赣南的这些年月里,周凤驹早就应该和邓再天搞在一起了。   所以,才有了这会周凤驹在常委会上周凤驹借着易素萍的话。对陈克山、陈宜宾的种种指责和盘问。   周凤驹从投票支持罗炳兴为乾南市市委书记那一刻起,已经站到了魏红旗这一边,而这会,他的所做所说,就是对着邓再天去的。   陈克山听了周凤驹的话点头说:“周书记说的对,我倒是考虑的欠妥了,没有想过司法厅的几位常委们可能就存在着问题。”   陈宜宾就说:“那,我们还是派省里的同志去,这样早些搞清事情真相,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易素萍就说:“这几天省*委*办*公*厅收到了很多关于司法部门的投诉和意见,其中有一条,说的是赣南前进门区公安分局的几个警察,竟然酗酒开车,撞伤了路人,还有逃逸的迹象,被路上的群众给拦截住了,并且将这件事的图片发布在了网上,在社会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还有,同样还是前进门区,那个分局的局长在五一节期间,开公车到风景区游玩,甚至出现了嫖宿行为,我核实了一下,确有其事,网上传的沸沸扬扬,乌烟瘴气,不会是空穴来风。”   陈宜宾就看着莫胜章说:“无论发生了什么,相关单位在没有做出处理之前,新闻媒介就报道了,这是不是有些急躁?”   陈宜宾对莫胜章表示不满,因为莫胜章是负责宣传部门工作的。   莫胜章说:“新闻宣传必须在我们的领导下,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关键是,现在的科技迅速发展,通信手段十分的发达,人们的资讯获得方式不仅仅是通过报纸和电视、广播这些传统的渠道了。”   “比如说忠字庙事件,我们的工作人员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伤亡情况,可是在忠县的忠字庙在场当事人,他们将现场的图片经过手机,立刻的就能发送到任何的有载体的地方去。”   “这些媒介可以是亲友之间的手机、也可以是互联网,他们将这些图片和现场情况发送出去的目的,也是各异的,有的就是心里惊慌,给家人和亲戚报一下平安的,有的则就是奔着一种炒作和想出风头的心里。不管怎样,事情传播的速度是我们想象不到的,就如同大多数人是通过晚间的电视新闻才知道忠字庙的践踏事件,可是当时上网的那些人早就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了。”   “同时,五一期间大家都放假,要么出去旅游,要么基本都在家里呆着,上网休闲的频率就比平时要多,这样,无疑的就增加了一些消息传播的速度和范围,这些,都是我们宣传部门所不能掌控到的。”   屋里开着会,一会儿,办公厅的人员就过来报告了方昱宁毒害訾红升的事情,常委们一个个面色肃然,周凤驹看了就拍桌子:“查!将司法厅的事情查清楚!”   “纪检委的书记竟然指使手下工作人员对审查对象进行杀害,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克山看着邓再天说:“我建议,让省纪委的工作组入驻司法厅,将那里存在的问题查一个水落石出。”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各位常委的意见怎么样?”   孙好学说:“我同意陈书记的意见。”   易素萍说:“我认为,眼下需要立即将第四监狱的监狱长给控制起来,对第四监狱进行彻底的查处,看看那里是不是已经腐烂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司法厅的监狱管理局局长,也应该停职,我觉得,他们俩至少犯了渎职罪!”   “如果不是渎职,那他们俩玩忽职守,失于监察这一点,总是不能回避的。”   易素萍看了陈宜宾一样,继续说:“同时,我觉得司法厅的厅长李敏镐,应该对司法厅最近发生的事情,给我们省委一个解释。”   赵文听了易素萍铿锵有力的话,心里再一次萌生了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的念头。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举手之劳,请投推荐票支持飞翔)(未完待续。第0272章再教育(一)   会议室中的辩论仍旧在继续,常委十三个人,可是说话的,往往总是那么一两个,而赵文一直最为关注的魏红旗和邓再天,却惜字如金。   这次的常委会议中,魏红旗取得了在乾南的人事任免上第一次胜利,这也是他到了赣南后第一次在常委会议上博得了多数人的支持。   赵文想,魏红旗之所以在会议一开始就提出确定取代陈高明人选的议题,无非就是抓住重点,他可能遇见到了接下来的会议中会有激烈的争论,所以将自己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给撂出来,趁着大家还相对的冷静,就主导着,将自己关心的问题通过了决议,接下来,魏红旗就稳坐钓鱼台,犹如在看着别人演戏。   至于接下来易素萍对陈宜宾的连篇声讨,就如同一个更年期的女人在菜市场被人蹭了一下裤腿,于是女人就借着机会将在家里生活中所受的怨气全发泄了出来,而且听得出,围观的群众们,是对更年期的女人颇有同情意味的,所以,易素萍应该说也取得了这次会议上的一次胜利:常委们通过了省委监察组入驻司法厅的决议。   这次的会议一直开到了傍晚,当会议终于结束时,楼外大院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赵文跟在魏红旗的身后回到办公室,他以为魏红旗会要求回迎宾馆,可是魏红旗却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着。   赵文就将魏红旗的杯子里重新的泡上了茶水,看他没有什么吩咐。就要出去,魏红旗却点头说:“给陈宜宾拨个电话。”   赵文一听,就掏出手机,拨打了陈宜宾的电话,里面传出了陈宜宾的秘书的声音,赵文就说:“魏书记要和陈书记通话,请陈书记接听。”   很快,陈宜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赵文让他稍等,然后将手机递给了魏红旗。   魏红旗看了赵文一眼。赵文就转身走了出去。他猜测,魏红旗给陈宜宾打电话说的是陈宜宾母亲安危的话题。   本想着给罗炳兴打电话的,最后却还是给罗炳兴发了条短信:祝贺罗书记。   这一晚,魏红旗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到很晚。赵文不知道魏红旗在想些什么。也许这一次常委会议上的成功是半年来的运作和努力的结果。魏红旗,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同样的,赵文也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可是这些问题最终的全都变成了一团模糊,没有头绪,他自己都有些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于是,干脆的拿出了纸和笔,重新的开始自己这些日子已经有些荒废的学业:抄书练字。   这样,反而一会功夫,赵文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许多,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直到魏红旗出了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楷体字,嗯,中庸大方,不偏不倚,可以练下去。”   将魏红旗送回家,坐着车到了湖这边,然后下了车,和鲍方告别,慢慢走着往住处这边过来。   一边走,赵文将手机拿出来,翻看着没有接听的电话,看到了其中有车焕成的,想了一下,就回了过去。   车焕成接到了赵文的电话就说:“领导,吃晚饭了没有?”   赵文就笑:“还真是没有吃,”然后又说:“刚开完常委会。”   省直机关的人都知道,省委的常务会议召开是有保密规定的,车焕成听到赵文这样自然的给自己透露着消息,心下高兴,说:“那,正好,我在外面,我去接你?”   赵文听了就说好,然后迟疑了一下,问:“你在哪,我自己过去……嫂子要是有空,就一起来?”   车焕成听了就笑:“好,我也是整天忙,没时间陪她,这下,她要是知道是你老弟召唤的话,该笑我还没你有心了。”   车焕成说了相会的地方,赵文就挂了电话,转身就准备往迎宾馆方向走,然后回头习惯的朝着自己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到远处站着一个人。   赵文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想了一下,就又拐回去,往那人跟前走了几步,那人就看到了赵文,迎了过来。   这人是华阳县贾浅的秘书张辉。   也许是因为月色的缘故,张辉的脸看起来很苍白,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夹克,给赵文的感觉像是张辉猛然间苍老了十多岁。   赵文看到张辉就说:“张哥,你好。”   张辉看着赵文伸过来的手,却没有握,原地站着,深深的给赵文鞠了一躬,然后才伸出双手将赵文的手紧紧的握着,说:“谢谢!”   薛长荣带领的纪检人员刚刚回到省里,对乾南市市委干部的审查还没有结束,所以,这会贾浅和华阳县的问题也就不可能有结论。   再者,从程序上说,贾浅和华阳县的领导出现了问题,应该是由乾南市市委和纪委管辖的,而这会乾南市领导班子还没有稳定下来,乾南纪委的书记也被双规了,所以,华阳的问题势必将再拖延一段时间,要想解决了,还为时过早。   其实赵文一直对张辉的感觉不错,这个人也相当的年轻,可是办事却很有分寸,和别的一些秘书比较——比如说吴庸的秘书钱庆安——相比来说,是一个很稳妥的人,不浮夸,也不张扬。   赵文在魏红旗身边干了几个月,已经深深的体味到了做秘书的那种感触,所以,当贾浅出事后,张辉的妻子厉小莉千里迢迢的和她的妹妹厉小曼来找自己求情,赵文就同意了给薛长荣说和,要给张辉一个机会。   其实,也许赵文在心里还有着一种情怀,因为厉小莉找自己的时候是有孕在身的,联想到自己孤儿的身世。他有些不愿意让张辉的孩子一生下来就看不到自己的父亲在哪里。   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症结。   赵文自己也被纪委审查过,进过隔离室,可是他认为自己从来就是癞皮狗一个,到了哪里都是随遇而安的心态的,不像张辉的心里有着对家人的牵绊,还有对着今后生活的忧虑。   和张辉相比,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坎坷和多变的,自然要比他抗打击的能力要好的多。   张辉紧紧的握着赵文的手,不停的点着头,赵文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肘。等张辉松开了手。问:“张哥吃饭了没?”   张辉说:“吃过了——我知道处长你没回来,就吃了晚饭才在这里等着。”   张辉的声音有些干涩,赵文料想到他说的是实情,就说:“我还是小赵。张哥别让我难堪。”   可是张辉怎么都不能像在华阳一样称呼赵文为“小赵”了。   赵文本来想问张辉。关于他的事情怎么处理。可是觉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贾浅倒霉了,出事了,怎么处理还不知道。作为贾浅的跟班,张辉今后在华阳的日子必将很难过,这会张辉能平安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已经是照顾的结果了。   一时间,赵文又想到了那个内敛又坚强的贾春玲……   赵文决定好人做到底,既然帮了张辉,就彻底的将他的心给安抚下来。   再者,从一定的角度来说,自己也很欣赏张辉这个人。   赵文拨通了尚德胜的电话,尚德胜一接就说:“领导,我刚才和丁一通完话,祝贺你啊!”   赵文知道他尚德胜说的今天召开的省委常委会议。   尚丁一自然现在已经清楚了常委会上所发生的事情,就给尚德胜通了气。   魏红旗这次在常委上已经掌握了主控权,罗炳兴既然已经被任命为乾南市委书记了,那么,今后赣南的格局必然会朝着一个有利于赵文发展的方向前进,尚德胜这样恭贺赵文,同时也有同一个阵营分沾喜气的意思。   赵文和尚德胜客气几句,说:“书记,在华阳的时候,我和张辉一直处的不错,今后,希望书记你能照顾一下我这位老朋友。”   尚德胜听到赵文叫自己书记,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而这些天尚德胜和罗炳兴一直在做着联系,他自己对于这次华阳的人事变换,已经有了一定的底气。   尚德胜倒是不知道张辉和赵文以前的关系怎样,他知道贾浅的女儿贾春玲和赵文的关系一直暧昧模糊倒是真的,不过,这会赵文既然提起了张辉,自己就要做出一个姿态来。   张辉见到赵文打电话,猜测是给尚德胜打的,心里明白,这次自己曾经的老板下去,华阳必将是尚德胜主政了。   其实谁主政都和自己没关系,关键是赵文当着自己的面给尚德胜打电话让这个未来华阳的一把手照顾自己,而且还将这个尚且没有经过公布的信息毫无保留的让自己知道了,这就是一种恩情。   赵文和尚德胜通完电话,看着张辉说:“张哥安心回去,有事的话,就和我联系。”   “我还要出去一下,就不请你进屋坐了。”   张辉点点头,和赵文再次的握手,然后就顺着大路走,就听到赵文在后面说:“让嫂子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劳,孩子生下来,我还要去喝喜酒的。”   张辉听了怔住,转回头再次的看看这个在月色下微笑着的青年,心里的感动,难以一一言说。   赵文在湖边站了一会,他没有回别墅里,唐奕应该从老家已经回来了,他估摸着张辉已经走远,就缓缓的朝着外面走。   今夜月色很好,柳树梢拂动在赵文的面上,一如女子多情的长发,无缘无故的,他就想起了那个一直坚持着每周给自己寄一封信的欧阳文琳。   情知不是伴,何必自作茧,但是,最近赵文每每的躺在床上,想的比较多的一个女人,竟然就是这个执着的有些稀里糊涂的欧阳文琳。   可见,生活里一个人只要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就会被人所记忆的。   到了和车焕成约定的地方,果然不出赵文所料,车焕成的妻子余少莹在,那个被赵文叫做师傅文文静静的窦堰,也在。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73章再教育(二)   ps:(气温忽然下降,温差太大,朋友们多注意身体。)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往,是一个比较复杂的过程。   经过五一节在南方和魏红旗的接触后,车焕成和余少莹夫妇两个对于对赵文的关系处理,有些突飞猛进的架势。   受人恩惠,自当涌泉相报。   事实上在生活中有很多人,并非是自身没有才能,没有能力,但是终其一生只是在不显眼的位置上忙忙碌碌着,对于这些人来说,生活只是欠了他们一个展现自己被别人瞩目,从而飞黄腾达获得掌声的机会。   不要说什么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这世上被湮没的人才何其多,路远人稀的山中未被开垦的金矿又有多少?为人所知的总是少数,默默无闻的,总是占据了大半。   事实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和别人不同的地方,都有自己的长处,这个世上缺少的从来不是人才。   而且生活在人类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忙忙碌碌的日子里,你又怎么知道身边经过的每一张脸孔中,有哪一个在某些领域不是有着他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出类拔萃的能力的?   没有一个合适的机遇和良好的舞台,任何人都是平凡的,没有展现才能的机会,再有才的人,也只能碌碌终身。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没有伯乐,千里马只能混迹于马群中耄耋老死,不为世人所知。   越是难得。就越是会得到珍惜。   在没有获得成功之前,对于所有可能存在的机遇,都不能轻易的失去,所以对于在机关里打拼多年的车焕成来说,感触颇深。   而何谓机遇,对于车焕成而言,曾几何时就是不能得罪邓花荣邓二公主,当然最终就是不能得罪邓再天本人。   所以,当赵文知道车焕成在倪虹家玉漱轩的事情上反复无常,虽然一时恼怒。后来心里对车焕成的行为报以了理解。同样的,在随后的接触中,车焕成当然的对赵文的宽容感恩戴德。   在车焕成看来,赵文年少位高。家世显赫。能力出众。在赣南,缺少的只能是一些异性知己了,所以他让妻子将窦堰这个花季同事带出来介绍给赵文认识。不能不说这是一招好棋,至少他看得出赵文对窦堰这种知识型的女性还是很有好感的,而窦堰怎么看赵文,那不重要。   在男女交往的过程中,女性总是被动的,只要男方主动点,事情的结果一般总是会朝着花好月圆处发展的,这也是符合社会中男女交往的普遍规律。   在南方短短的那几天里,车焕成看出赵文和甄妮的感情很好,但是车焕成并不认为赵文身边多几个异性朋友是一件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况且像赵文这种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前程远大,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认识他而不得,只是赵文的确很忙,社交的圈子很小,否则,给赵文介绍一些女友的机会,怎么能落到自己的身上?   在第一次见过赵文后,余少莹问过窦堰对赵文的观感如何,窦堰回答说赵文知识层面欠缺,当时车焕成就有些想笑,回到家车焕成给妻子余少莹说,赵文不是专门研究知识教书育人的老师,对某些层面的知识不甚了了,那是很正常的。   如果赵文什么都懂,那他就不会在魏红旗身边做秘书,他倒是应该去大学里当一名教授了。   余少莹知道丈夫的想法,她对赵文的感觉还是很好的,觉着赵文不像一些年少得志的人在待人接物的时候有些轻狂,所以还是乐意于当一个红娘的,只不过,后来在见过了明媚鲜艳的甄妮之后,心说天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吃着嘴里的看着碗里,又惦记着锅里的,不过,这是一种潮流,好像自古以来,以雄性为主导的社会都是这个样子。   为了自家的老公和今后的生活,余少莹还是在行动上支持了车焕成,今晚又将窦堰给带了出来,至于窦堰和赵文今后会怎么样,余少莹觉得,那已经和自己无关了,自己是管结婚不管生孩子。   赵文在听了车焕成邀请自己出来吃晚饭的时候,就有将窦堰一起约出来的意思,他倒不是对窦堰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有些喜欢听窦堰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子讲话,说一些自己不明白的东西,这就好比在学校请教一个自己觉得和蔼可亲的老师一些课堂问题,因为讲授者的原因从而也喜欢上了这堂课目一样。   车焕成果然在通话中就听出了赵文话音里的含含糊糊,于是就让妻子将窦堰也叫了出来。   不过,窦堰和余少莹已经吃过了晚饭了,这会就坐在一边陪着赵文和车焕成。   车焕成和赵文干了一杯白酒,余少莹和窦堰就陪了一杯红酒,车焕成说:“过去酒逢知己千杯少,现在酒逢千杯知己少,能找个在一起喝酒吃饭的人,如今这年月也是沙里淘金了。”   赵文听着车焕成的话有讨好自己的意味,但也是有感而发,就笑:“要成功,需要朋友;要取得巨大成功,则需要敌人。”   余少莹说赵文这句话说得好,窦堰问:“那你是不是有很多的敌人呐?”   车焕成就笑:“是,窦堰问的好,朋友能互相帮助,而敌人能让自己保持上进和清醒的头脑。”   赵文就说:“窦老师言过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成功了,但是潜在的敌人却不少,”看到窦堰又要说话,赵文接着说:“其实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譬如说我,每天都想着要多看书,可是每每都以忙为借口,一翻书就心浮气躁。看不进去,要么,就满眼瞌睡,看书倒是成了催眠良药了,呵呵。”   车焕成说:“安心学习?哪里有那么容易,别说这会让我看书,你就是专门的让我去进修,我在学校能静下心来才怪。”   余少莹附和丈夫的话说:“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具足。又想娇容美貌妻。”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就像这会,怎么刚刚过了假期,我又想着要放假?可见赵文说的对,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   余少莹不能像赵文要求的那样称呼他为小赵或者小文。也不想叫他的职务。干脆就称呼他的名字。就像在党校学习的那些有职位的学员一样,叫名字反而觉得自然些。   窦堰说:“如果你简单,这个世界就对你简单。人生的两大悲剧,一是万念俱灰,什么都不想做,一是踌躇满志,但却只想不做。”   赵文看着窦堰就说:“窦老师讲的话总是有哲理的,我敬你一杯。”   窦堰轻轻的抿了一下杯子,赵文说:“见到了窦堰老师,我的问题又来了。”   车焕成就笑:“得了,这下可要真的抽空拜师了。”   车焕成说着就站起来,像是要去洗手间,余少莹心里明白,就说我和你一起去,然后攀着车焕成的胳膊走了。   窦堰并没有因为和赵文的单独相处就有拘谨的意思,她看着赵文说:“请讲。”   赵文就笑,说:“其实,就是一个故事,我听了后总是不能领悟它的意思,你看,我这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朴素的智商,如果智力能晾在脑门上被人看到的话,估计我一出门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   窦堰听了就笑:“自我嘲弄是通向成熟的第一步,很多人一生都生活在一种自我膨胀的状态里,不能清醒的审视自己——我说你的敌人多,你却不认可。”   “那我也只是刚刚的开始成熟,除了自己还认识不到有别的敌人的缘故,”赵文微笑了一下,说:“这个故事是这样的,话说曾国藩当年带兵驻扎在安庆时,有一位亲戚从农村里投奔他……”   赵文复述的是魏红旗在常委会上所讲述的第二个故事,当他讲到曾国藩不喜亲戚的举动,拿出了路费送亲戚回老家后就停了下来。   “窦堰老师,你看,这个故事到底要说什么?”   窦堰说:“我叫你赵文,你叫我名字,称呼我老师,总觉的我有些老了。”   赵文就说:“心灵的成熟也可以让人觉得苍老疲惫,这个和年纪无关。”   窦堰听了就笑,她喜欢赵文这样有内涵的,而又不动声色的讨好自己。   赵文觉得窦堰有什么说什么,倒是很自然。   窦堰说:“你要是只问这个的话,那言简意赅,就是曾国藩不喜欢这个亲戚的做法,担心他今后要是被自己提携了,就铺张浪费,害怕他从此后会变了质,成为一个佞臣。”   “这个故事的原文说的好,原本生就在穷苦家庭的人,不远万里的来投奔曾国藩,为何没几天就改变了原来的作风,对事物挑三拣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难道不是迷失本性的第一步?”   “将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襁褓中,这是防患于未然,从曾国藩这里考虑,他是觉得自己这个亲戚如果沉不住气,很可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会给自己添麻烦,也就是这人的本心有浮躁的一面,所以就遣送他走了。”   赵文听了窦堰的解释,结合了当时常委会议上的情形,还是不明白魏红旗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赵文不吭声,窦堰说:“人生如果选错了方向,停止就是进步,有时候目标的确定要比急匆匆的实施它要重要的多。”   “就像刚才余姐说的那样,人解决了吃饭的问题后,就会想着穿着的事情,衣食无忧了就想着娇妻美妾,然后又想着缺田少官职,就算当了皇帝又要想长生不老,人心总是不足的。”   赵文一副受教的样子,窦堰说:“你要是只问这些,那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不过,这个故事下半段结局就会改变。”   赵文一怔,问:“这个故事没有完?”   窦堰点头,赵文就说:“那接下来又是什么样的?”   别人花费了很多钱和数十年的光阴获得知识,而赵文在这之前所有的知识几乎全都欠缺,而且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学习到对目前有用的,并且将那些知识变成他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方式,这个就相当的难。   只不过,他真的想不出魏红旗为何在常委会上要讲述一个半截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下半段,讲的又会是什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74章再教育(三)   生活中,要是一本书不被人追捧,不被叫好,可能有三种原因。   一个是没人知道,大家都不了解,所以谈不上喜欢,还有一种原因就是,看书的人根本觉得作者写的粗俗,胡编乱造,甚至是胡扯淡,看着一点也不爽快,所以就更谈不上喜欢,不骂作者都是好的。   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这本书写的比较有深度,里面的内容根本是接触的读者所不能理解的,是读者的认知程度所认识不了的知识层面,看这书有云里雾里看天书的感觉,读者根本就对这本书难以下结论,所以干脆还不如就弃在一边,另找痛快的去了。   那么,魏红旗在常委会上曲高和寡所讲的这个半截子曾国藩的故事,到底想说明什么?   为什么常委上那么多人都没听出来这个故事只是一半?还是说接下来的那半截故事大家都不言自明了?[   可是魏红旗的言下之意到底是什么?   赵文的心乱糟糟的,他看着窦堰,忽然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像薛长荣说的,到中*央*党*校里学习一段时间,好好的给自己充充电,汲取一下营养?恶补一下五花八门自己所缺陷的知识?   窦堰不知道赵文这会心里是多么的风起云涌,她抿了一口红酒说:“那个被曾国藩遣送回老家的亲戚在家里痛定思痛,又托人给曾国藩,请曾国藩给他一件工作试试,并且表示一定痛改前非。”   “这个时候,曾国藩已经回到京城了,他喜欢在自家的院子里种点蔬菜,采摘新鲜的蔬菜吃,自己觉得很有味道,也是不忘本的意思,于是。他就叫这位亲戚去管理菜园子。”   “这位亲戚到了曾国藩家里后,从此真是严格的约束自己,每天都和仆人一起参加种地的劳动,从早到晚,从不停息,身上也不见了什么毛病。”   “曾国藩偷偷的在一边观察这个亲戚一段时间,见他始终不渝。一如既往,就给这位亲戚换了一个工作,而后,这人果然热心公务,尽职尽责,最后当上了布政使。”   窦堰看着赵文一脸沉思状。就说:“在清朝,一个省的行政长官是巡抚,布政使相当于行政长官的幕僚,好比现在的副省长一样,这样说吧,布政使在明代却是一个省的行政首长,也就是说。曾国藩的这个亲戚后来做了清朝时候一个省里的二号人物。”   赵文明白,窦堰说的这个曾国藩的亲戚最后就是当了一省之长,而巡抚就如同现在的魏红旗一样。   “难道,魏红旗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一个人能勇于改正错误,他就是可以爬起来重新来过的,罗炳兴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知耻近乎勇。是能当得起乾南一号人物这个位置的。”   可是,结合当时的情况,前半段故事和后边段的故事意思迥乎不同,前边是说曾国藩对亲戚置之不理,后一半却说他又扶植着他的亲戚直上九霄,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魏红旗!”   赵文忽然想笑,他觉得自己在魏红旗身边这么久了。可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一号人物,明显的在这次常委会上,魏红旗将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所有的常委都不明白魏红旗是在说什么,是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那这些人就如同自己一样,是多么的悲哀。   ——自己是个不学术的江湖骗子,一个小混混,一个贼,那么,这些和魏红旗坐在一起同在一个会议室里的人,竟然也一点都不知道魏红旗这个大佬在说什么,在暗示什么,他们又怎么和魏红旗在以后的道路上争斗?   也许,时间过去了之后这些人会明白这一个道理,其实魏红旗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算是罗炳兴身上的缺点再多,可是,魏红旗还是当仁不让的会任命罗炳兴的,道理很简单,就像是曾国藩法拒绝已经改过自新的亲戚一样,因为罗炳兴是他魏红旗相中的人,所以,魏红旗就是要让罗炳兴当乾南的市委书记!   这一点不用质疑!   因为罗炳兴是魏红旗在乾南常委会上第一次提出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安排的一个人选,而魏红旗为了这次的会议,已经筹备了许多时光,做了太多的工作。   魏红旗一直就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就如同自己被他从华阳调到省委一样,自己也是魏红旗的一个棋子,因为他要借助自己身上的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包括寥革萍的,也包括大伯赵军多的,同时也是看到了自己和别的人不一样的地方,是一个喜欢剑走偏锋不按常规出牌的人,因此,种种的举措和因素夹杂在一起,就促成了魏红旗这一次的绝对胜利。   赵文想通了这一点,心里波澜壮阔的思如潮涌,表面上却平静犹如今夜的月色。[   赵文举起酒杯说:“窦堰,我敬你!”   窦堰浅浅一笑,拿起酒杯和赵文遥遥相碰,喝了之后说:“命运就如同手中的掌纹,一切都应该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如果曾国藩的这位亲戚不悔过自新,也不会有后来的飞黄腾达了。”   赵文听了笑:“你说的真好,”但是赵文心里却不以为然,要是曾国藩不想用这位亲戚,他就是在家乡将自己修炼成一位圣人,也只能是家乡的一位圣人,绝对和布政使参合不上半点的关系了。   车焕成和余少莹去的时间不短了,可是赵文没有提,窦堰也像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人闲谈了几句,赵文说:“我这里又有一个故事,可能,还是一半,请你给我补充完了。”   赵文接着就讲了魏红旗在今天常委会上说过的第一个故事:“那个被明成祖相中的王,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窦堰回答说:“王最后被授予了博士的官职,而有意思的是,明成祖为了安抚人心,将王那一届的举人,凡是博士一下的那些官员,全都被升了官。和王一样了。”   赵文想,这果然又是一个没有讲完的故事。明成祖为了将自己看好的人放倒一个差不多位置上,竟然不惜将所有的举子全都升了官,而魏红旗的意思,是不是说可以给罗炳兴的竞争对手昌泽宇也放置在一个差不多的地方去呢?   “可惜,魏红旗的伏笔没有派上用场,事情后来的发展已经全然不受邓再天的控制了。魏红旗这个故事里所隐喻的承诺也就没有了实现的必要。”   “就算是后来邓再天等人懂了这一切,那也只能于事补了,错过的机会永远不可能再出现,赣南的政局,已经有些倾向于魏红旗这一边了。”   和车焕成三人分开,已经快午夜了。赵文却没有回去,他打的来到了乾南市北侧的凤鸣山上。   凤鸣山其实就是一个土岭,不知为何取了这样一个喧哗夺宠的名字,不过绿化的倒是很好,这时的天气已经有了夏日的味道,山上偶尔的还有情侣们携手搂抱而过,赵文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任着山风吹拂,看着头顶的明月,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很久。   有时候,想清静一下,都需要看有没有心情,否则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不过,赵文觉得自己其实连新词都是不会赋的。   ……   政法委书记、公安厅厅长的母亲失踪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赣南所有司法系统的人这几天全都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全部都精力十足的开始了各种类型的外出盘查、巡逻、搜索,荒郊野外的进行了拉网式的寻觅,直到三天后,才在距离赣南市五十公里外的一个人工湖边找到了陈宜宾的母亲。   那个人工湖原来是附近的一个村的村民依靠着河水挖掘出来养鱼用的,但是因为河水枯竭,鱼塘就废弃了。   陈宜宾的母亲就被人圈在鱼塘边原来用作望的一个水塔里,这里人迹罕至。   这个水塔建造的还很稳固。混凝土结构,分为上下两层,底下的一层通往上面原来是有着楼梯的,可是这会早就被人给拆除了。一层和二层之间有着四米左右的高度,通往二层的通口只有两尺见方,堪堪的只容一个人过去。   陈宜宾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当警察们找到她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没有户(被人砌实了)的水塔二楼通道口趴着,眼巴巴的往下看着,可惜一楼和二楼的距离太高,否则她早就从上面跳了下来。   老太太身边还放着一个正在哇哩哇啦说话的收音机,因为几乎没有光亮,这个太阳能的收音机也即将结束它的工作了。   当然,水塔上面还有着一些食物和饮用水,还有一床棉被,这个时候气温倒是不冷,只是因为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个狭小的地方,里面的空气就很难闻,蚊虫的叮咬倒是其次的,夜里的时候总有各种奇怪而恐怖的声音不停的响彻,老太太养尊处优了好多年,受到的惊吓那是一定的了。   陈宜宾接到消息后,先是到了当地的派出所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看到老太太安然恙,才让人送到医院护理,他急匆匆的就往那个囚禁了母亲三天两夜的地方赶过去。[   其时刑警门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勘察完毕了,可是一点嫌疑人的线索都没有:除了老人在这里存活的记录外,没有别的指纹、没有脚印,吃的食物全都是超市里很普遍的包装,连唯一的棉被都是绿色军用的。   经过分析,陈宜宾得出了结论:既没有人要挟自己付钱,也没人勒索自己谋求什么利益,所以,这一切只能是报复,是针对自己的一个报复。   可是,陈宜宾在赣南做官多年,他论如何也想不出是谁会这样恨自己,能做出这样疯狂的行为来。   陈宜宾看着身边一人多高的荒草,拔出了枪对着水塔就扣动了扳机,直到将枪里的子全都打空。   陈宜宾的母亲一直保养的很好,所以在医院里很快的就康复了,只是精神上受了点刺激,当陈宜宾问绑架她的人都是谁、都有什么特征、说了什么话时,老太太回答:“女警很漂亮,口音挺甜的,她就给我说你住了院,然后上了车,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还有那个开车的男司机,我在水塔里醒来后,听到他说,我从小没娘,你老就先在这里呆着,我去挣了大钱,就回来好好的孝敬你。”   陈宜宾就骂这是胡说八道,可是要了画像专家来为那俩位嫌疑人画头像,老太太却怎么也讲不清楚,最后终于画了出来,陈宜宾一看就将那俩张图给撕了。   两张嫌疑人的图像,一个是陈宜宾的妻子,一个,是陈宜宾自己。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75章无关与有关(一)   接到车焕成给自己打电话报喜的时候,赵文正和尚丁一在赣南剧院观看一场文艺表演。   这场表演的剧目是《花木兰》,主演当然是郝璇璇。   郝璇璇的扮相果然英姿挺拔,一身红色的戏服将她衬托的刚中带柔,即妩媚又显得阳刚,是矛盾的综合体,视觉的冲击力很强。   此时郝璇璇一个凌空飞跃,空翻之后一个劈叉,稳稳的落在舞台中央,气定神闲,而后眉眼瞪圆,未见动作整个人已经站了起来,摆的那个造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惹得台下观众掌声如雷。   尚丁一鼓掌鼓得很热烈,赵文从侧面看过去,觉得他眼中带着一种颇具玩味的笑意,于是心里想:“尚丁一不知道从郝璇璇这个动作里想起了什么?”   “大家都能看到郝璇璇衣着光彩的在舞台上表演,将她视作一个成功的艺术家,一个女神,可是,尚丁一却是真切的知道郝璇璇脱光了衣服在床上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赵文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热闹非凡的文艺节目,他个人对沾上了“文艺”这两个字眼的事物总是持着一种回避和冷淡的心理,原因是文艺总是文化的一部分,要是有人大煞风景的要他这位政府要员身边的人物对一门艺术发表一些建议的话,那么,他不能不担心自己会出丑。   但这时恰逢第六届赣南省文化艺术节的开幕,而魏红旗又出国考察去了。他在尚丁一的盛情邀请之下,勉为其难的来到剧院里,算是支持一下尚丁一和他的那位红颜知己。   赵文正看的索然无趣,车焕成的这个电话就成了他逃之夭夭的一个借口。   其实赵文未接的电话很多,但是此刻他有些难以忍受了,因为郝璇璇劈叉的动作同时也让他想起了张红娣那同样柔软而韧度非常的双腿,于是他对聚精会神沉迷着的尚丁一说了一声,就猫着腰走出了剧院。   车焕成的这个电话是感谢赵文来的,司法厅最近出了很多问题,原司法厅长李敏镐已经被审查。相关问题正在进一步处理当中。同时他已经被人大常委会免去了司法厅长的职务,而车焕成就取而代之,从建设厅这边晋升到了司法厅。   车焕成的升职当然是赵文一手促成的,只不过。如今正式任职的手续终于下来了。车焕成还是要做一个姿态的。   与车焕成商谈几句。赵文就挂了电话,他没有再次进到剧院里饱受折磨的念头,于是。就朝着外面走。   赣南艺术节期间整个的省城文化气氛很浓重,到处是表演,到处是文艺演出,这些演出内容包括了音乐、戏剧、戏曲、舞蹈、杂技等,另外还有各种美术展览、艺术品博览会及拍卖会,电影、电视、服装、茶艺、图书等专项文化活动。   夏季的天气变幻无常,这会剧院外面肆虐起了风,将许多的彩旗宣传条幅都刮得咧咧作响,看着玻璃门外的枝叶乱舞,赵文就想等等再走,可是又不想在剧院这里呆着,难免碰到熟人,就闲庭漫步,顺着走廊朝着一边的一个书画展览室走了过去。   这个展览室里展出的多是一些油画,内容以风景静物和人物肖像为主,而素描人物的画像前总是观摩的人最多的,当然,那些人物画像多是女子的裸*体。   这个展览室面积不小,赵文随便的走了几步,觉得有些压抑,就准备退出,这时就听到有人轻轻的叫自己,回过身就看到了窦堰。   窦堰的身材有些偏瘦,她的一双小腿在套裙下晶莹修长,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骨感的美,倒是也符合她教师的形象。   经过了几次的接触,窦堰和赵文已经相当的熟悉了,窦堰问:“你对油画也感兴趣?”   赵文就说:“不太懂,只是随便看,了解一下罢了。”   刚才要走,这会见到了窦堰反而倒是走不成了,赵文见窦堰一个人,就陪着她慢慢的参观。   窦堰基本上不说话,很安静,过了十来分钟,赵文的手机又有来电了,他就给窦堰说了一下,走出了展览室。   窦堰原本也没想到能遇到赵文,见到他出去接电话了,独自沉寂在对艺术的鉴赏当中,至于赵文后来也没有再进来,倒是也不在意。   一会,窦堰就看到了一副画,当即就有些迟疑,在那里停伫良久。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男子在轮渡上坐在那里沉思,画像上背景远处蔚蓝的海和翩跹的鸟儿将这个男子衬托的既忧郁又满含惆怅,意境非常。   窦堰看了一会,越来越觉得这个画像中的男子自己应该认识,过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这个画中的人像是赵文。   赵文的这个电话是罗一一打来的,问赵文这会在哪里,她有事要和赵文当面说。   自从上次在乾南查处陈高明的事情之后,赵文和罗一一就没有再见过面,即使五一的时候甄妮回来,罗一一和甄妮在一起团聚,赵文也刻意的躲过,他不想让自己和罗一一甄妮同时在一起,因为他觉得,女人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要敏感的多,常在河边走,自己和罗一一之间发生关系的事情迟早会被甄妮给看出来,他可不想后院起火,尤其是在寥革萍已经代理了乾南市长的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自己和女朋友的闺蜜偷情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里,大娘他们不知会如何看自己。   罗炳兴已经是乾南的市委书记了,赵文想,罗一一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自己总是不见她也不行,倒好像自己和她之间,吃亏的是自己似的。   罗一一说自己这会在乾南驻省会办事处。赵文想了一下就说:“你知道海洋房产吗?”   海洋房产那里有一套罗炳兴送诶赵文的别墅,罗一一听了说:“知道,你什么时候置办新房了,是不是在那里金屋藏娇了?”   听了罗一一的话,赵文知道罗炳兴并没有给罗一一透露什么,说,那待会在那里见面好了。   坐在车上,赵文问自己,和罗一一约定在那样一个偏僻不为人知的地方,自己心里是不是想和她再发生些什么呢?   答案是肯定的。在保密的原则下。背着甄妮和她最好的蜜友翻云覆雨,实在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况且,罗一一在床上的表现。是和甄妮孑然不同的。她那紧俏的臀和吸力十足的私处。也经常让赵文在无聊的时候想起。   好德如好色之人不多见,赵文觉得自己并不能免俗,一方面担心事情败露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另一方面却想涉足雷区,想证明自己的能耐,也许,这是男人的一种通病。   罗一一穿了一件像是赵文第一次见到她时所穿的衣服,上身一件白色的背心,两条胳膊就裸露在外,夸张的两个翘翘的乳像被简简单单的衣服遮盖的是要插入人眼的锥子,而背心短的没有遮住她那深陷的肚脐眼,那上面镶嵌着一个像是珍珠似的装饰物。   罗一一的一只耳朵上戴着一个像是骷髅头一样的耳坠,另一个耳孔上却是一个圆圆灿烂的镶钻耳钉,极其的不对称,红色的短裤将她的白腿显得格外的诱惑,而厚厚的几乎有十公分高的鞋底让她的身高猛然增加了。   赵文注意到,罗一一的十个脚趾头上涂抹的指甲油颜色都是不一样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红,一个都没有拉下。   当赵文从窗后看到半张脸都遮挡在大大的太阳镜下,戴着遮阳帽提臀扭屁股往自己这里走来的罗一一,瞬间有了一种富豪招妓的错觉。   罗一一进到屋里,毫不生分的自己换上了拖鞋,然后斜斜的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见到赵文为自己端来一杯水,问:“你这里有酒没有?”   赵文点头说有,不过是白酒,罗一一就说,那你陪我喝一点。   不等赵文回答,罗一一站起来就说:“你这里没有外人了?”   赵文点头,罗一一说,那我冲个澡,身上黏黏的,难受死了。   赵文就给她说了盥洗室的位置,罗一一走到盥洗室门前,回头说:“我要去方家河了,副局,管治安的,今天算是为我践行。”   赵文一听,想了一下,打电话要了外卖。   罗一一说是冲一下,其实洗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她穿着赵文的睡衣出来,原先脸孔上五颜六色的涂料已经不见了,显露出了一张清清爽爽的面孔。   因为睡衣有些大,她就在腿弯那里绑了个结,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就看到餐厅那里摆着很多菜肴,赵文正坐着听音乐。   刚才赵文说过只有白酒的,可是这会桌上却放着一瓶法国都夏美隆城堡干红,罗一一径直的坐在那里,看着赵文将红润的酒注入了酒杯,然后望着自己说:“祝贺你”。   罗一一说声谢谢,然后将酒一饮而尽,自己就给自己斟满,说:“严正刚要到乾南当副市长,提了半级,那么,我从市级单位到了县级,这是算是流放吗?”   赵文没吭声,罗一一说:“别人都是从底处往高处爬,我却反其道而行之……我知道,我要在乾南呆着,对大家都不好,那为什么不让我来省城呢?”   罗一一见到赵文总是沉默,自顾自的就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赵文猛然的问:“最近,有吴长旭的消息吗?”   “哈哈……”罗一一忽然的就笑了起来,宽大的睡袍就滑在肩头,半遮半掩的露出了她挺挺的胸:“别再提那个窝囊废,早就他妈的畏罪潜逃了。”   “不知上进,竟然为了一个婊*子将自己的老子给撞死,能耐!”   赵文对罗一一有些无话可说,他对罗一一不仅仅是有着一种尴尬,而且因为和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曾熟悉过,除了**上有过交*媾外,两人应该都是互相一无所知的,能联系自己和她的,就是甄妮和罗炳兴了,而甄妮是罗一一的好友,罗炳兴与自己只是一种利益关系,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该和罗一一说些什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76章无关与有关(二)   虽然罗一一将一瓶酒都快要倒进了她自己的肚子里,可是除了脸色绯红之外,别的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因为燥热,她身上的浴袍几乎就要从晶莹的肩上滑下了,刚刚沐浴过的皮肤也变得红润而诱人。   纵然面前的菜肴色香俱佳,但是和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比起来,世上任何的诱惑都将变得索然无味。   从罗一一评论吴长旭的话里,赵文还是能听出一点她对昔日那个恋人的一些牵挂的,无爱就无恨,事不关己,没人会在意别人什么。   “吴满天举报贾浅徇私舞弊,在汶水扩建公路和乾南化肥厂搬迁工程中有贪污受贿的行为,最近一次还找到了我,对我说,虽然吴长旭不争气,可是吴庸却死的太冤枉。”   “他说要是没有贾浅的排挤,吴庸就不会死于非命,更何况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贾浅还对我的父亲说什么吴庸的坏话,那不是无耻是什么?想要捞政绩,想要打落水狗,难道贾浅真的就是完*美无缺的?”   “还有那个娼*妓李文婷,他希望能将那个女子关在监狱里改造十年八年的,让李文婷的骚*屄没有男人的钻探而糜烂……咯咯咯咯,你说,吴满天在贾浅被双规的时候来说这些,和贾浅在吴庸死后找我爸爸告状,有什么区别啊?”   夏日的阳光总是很充足的,即使这时候已经到了飞鸟归巢的时候,外面的光线仍是很刺眼。罗一一说着话,呆呆的望着纱窗外的树丛,赵文一霎时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落寞与孤寂。   这时,电话响了,赵文对罗一一点点头,一看,是冯舒雅打来的,就装作找东西,走到了二楼,进到房间里接听。   “京城的律师已经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了我父亲案子的审判监督程序。不过。律师说这件案子时间过去的太久,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搜寻以前案子的证据和相关材料,力求能找到着力点。一举致胜。”   赵文问:“那律师怎么说。有没有对你有利的地方?”   冯舒雅说:“律师和你当时的观点差不多。他说既然枸橼酸芬太尼未列入《麻醉药品品种目录》,那就不是刑法意义上的毒品。”   “律师的原话是这样的:《刑法》第三百五十七条规定,毒品是指鸦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吗啡、大麻、可卡因以及国家规定管制的其他能够使人形成瘾癖的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   “国*务*院《麻醉药品和精神药品管理条例》第三条规定。该条例所称麻醉药品是指列入麻醉药品目录的药品和其他物质,目录由国*务*院药品监督管理部门会同国*务*院公*安*部门、国*务*院卫生主管部门制定、调整并公布。上述三机关颁布的现行《麻醉药品品种目录》**列有一百二十三种麻醉药品,其中芬太尼及其可能存在盐和单方制剂,共列入十三种,但是并不包括我父亲涉及的枸橼酸芬太尼。”   “因此,根据罪刑法定原则,法律没有明确将枸橼酸芬太尼纳入国家规定管制的麻醉药品目录,它就不属于刑法意义上的毒品。”   “既然法律没有命令制止的事情,我们就可以去做,那么,我父亲买卖该药品的行为就不应认定为贩卖毒品罪。”   冯舒雅最后的这句话就是重复赵文曾经对她说过的原话:“还有,经过调查得知,我父亲涉案中的药品均被用于临床手术,没有流入吸贩毒人员手中。”   “根据《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条的规定之贩卖毒品罪,其销售毒品的对象必须是吸食毒品,或者贩卖毒品的人员。”   “毒品只有流入这些人手中,被吸食或者贩卖后最终使他人吸食,才可能发生社会危害性,侵犯贩卖毒品罪的犯罪客体。而我父亲案件中将所有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都卖给了医疗机构并最终用于临床手术治疗,没有流入吸毒、贩毒人员手中被吸食和滥用,就不可能发生社会危害性,不可能侵犯毒品犯罪的犯罪客体。因此,律师认为乾南高院当年不应当认定我父亲构成贩卖毒品罪。”   “胜诉的机会,应该有,但是也不能排除维持原判的结果。”   赵文听着冯舒雅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会学术名词,最后倒是听明白了她父亲的案子重审的机会将会很大,就说:“冯大姐,这件事结束了,你倒是可以考律师了。”   冯舒雅沉默了一下,说:“你要是让我去,我就去。”   赵文嘻嘻一笑,问:“还需要别的吗?要不,我再给你打点钱?”   冯舒雅没有推辞,说:“好,我去办一个银行卡,回头将卡号给你发过去。”   冯舒雅这样说,赵文倒是觉得她真的是相信自己了,否则,她绝对不会再要自己的钱。   一个女人心安理得的花一个男人的钱,除非和这个男子关系亲密,没有什么戒心,准备将自己的未来和一个男的紧紧的绑缚在一起了,不然,今后她拿什么来还这个男子所付出的?   挂了电话,赵文慢慢的往楼下走,心中想着关于陈宜宾的事情。   赣南第四监狱监狱长被撤换了,司法厅监狱管理局的张孝全被查处,原司法厅厅长李敏镐也被易职换上了车焕成,那么,就是万里长征路上走完了第一步,如果能连续开花,再给陈宜宾一些压力的话,他这个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不敢说,但是公安厅厅长的职位,是不是就该易弦而张,挪挪地方了呢?   赵文来到餐厅,罗一一将一瓶红酒已经喝完了,她将双腿放在椅子上,抱着膝盖,裸露的双腿像是烧制良好的瓷器一样闪着光亮,而她双腿之间那红灰交界的地方被显露了出来,像是夜晚的探照灯一样一下就刺激了赵文的眼睛。   ——罗一一竟然没有穿内裤!   罗一一像是没有觉察到赵文的到来,她脸色绯红的盯着外面,赵文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里除了绿化的树还是树,于是就坐在她的对面,准备吃些东西。   “你说,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过天空飞翔的鸟了?”   赵文一怔,心说自己真的还是很久没有注意过天空有什么鸟飞过了,可是平日里忙的像是被捕猎的狼狗撵着的野兔,哪里有时间去观察天上的东西,身边的人自己都看不过来。   罗一一走了过来,她一下子就坐在了赵文的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脖子,眼睛盯着咫尺之遥的赵文说:“你说,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总是变得成了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了呢?”   赵文心说你平时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嘴上却回答:“你所显露的就是你已经拥有的,否则,你怎么能表现出来。”   “也许,你就是平时没有好好的了解自己……”   赵文的话没说完,就被罗一一给吻住了嘴,然后她满嘴的红酒味就随着探寻的舌头冲进了赵文的嘴里。   罗一一的呼吸变得很急促,她急急的用手撕扯着自己已经几乎不存在的袍子,叉开腿坐在赵文的胯上,腰肢扭动着,手就在下面拽赵文的裤子,急忙之间,罗一一拉开了赵文的裤子拉链,然后蹲了下去,将赵文已经变得直立的物什握在手里,嘴巴就套弄了上去。   赵文很享受罗一一的这种服务,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罗一一痴迷于对自己身体的狂热喜爱,一只手就在她浑圆峭立的乳山左右揉捏,可是罗一一没几下就按捺不住了,她重新的坐在赵文的身上,将已经泥泞不堪的私处对准了赵文茁壮湿滑的所在,一下子就坐了进去。   当两人完全的黏合在一起的瞬间,罗一一伸直了细伶的脖子,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类似于母*兽的嘶吼,然后就是疯狂的摇曳,左右的摇摆,她喷着酒气的嘴在赵文的脸上面颊和脖子胸口不住的撕咬,下面结合的地方一股股的潮湿像是喷涌的泉水一样泛滥。   罗一一急切的像是一个寻找乳*房吸食乳汁的婴孩,只是时间都不到三分钟,她就像是得了疟疾一样的在赵文的身上颤抖着,咬住了赵文的肩,手指抱着赵文的头像是练了无敌魔功一样要将赵文的头发一根根的拔掉,随即就轰然的倒塌,全身软瘫在了赵文的怀里。   赵文没有动,他轻揽着罗一一的腰,听着罗一一剧烈的心跳像是在打鼓一样咚咚咚的响彻着,就拨动了一下罗一一的头发,说:“咱们今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罗一一恍若未闻,伸手插入了赵文的衬衣里,轻轻的用两个指头捏着他小小的乳*头,觉得赵文在自己身体里还是一跳一跳的,仍旧坚挺,就说:“我被扔到了那个遥远的地方,想见你,哪有那么容易?”   赵文就说:“多少人为了挣那个位置而不得,你倒是得了便宜卖乖,再说,交通工具方便的很,你一个大局长,想去哪里还不简单?”   罗一一立即说:“那我要来见你,你别躲我。”   赵文没吭声,罗一一就又开始吻他的耳垂,下面又开始动弹。   到底是刚才完过了一次,这会罗一一的行动就有些迟缓,赵文就将她抱起,放在餐桌边上,站起来就耸动自己。   罗一一一边迎接着赵文的入侵一边喘气说:“你总不能干一辈子秘书,等你主政一方,我给你把门去。”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77章无关与有关(三)   罗一一和赵文一起纠缠了很久,两人用了很多的姿势,玩了很多的花样,直到月落乌啼,两人才搂抱在一起酣然入睡。   第二天赵文醒来,看着一边**着身体的罗一一,心里感叹:在他父亲送的房子中和她做*爱,感觉还真是奇怪。   两人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罗一一上完了厕所出来,看到赵文的下面晨勃的一柱擎天,于是又摩挲着,将自己又套了上去。   阳光从纱窗投射过来,映照着罗一一的全身都是花纹,她的头拼命的扬起来,两只手在胸前使劲的抓挠,让赵文看的心火又起,挺起身子就和罗一一抱在一起,将她压在了身下……   整个一天,赵文都和罗一一在屋里光着身子,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做,等到了下午罗一一要走的时候,她的腿软的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   赵文在床上睡到了晚间,魏红旗不在,他的时间相对可以自由支配一下。   到了晚上,赵文起来看着自己醒眼迷离的样子,心说色是刮骨刀,自己少说和罗一一一共做了有十来次,不过看起来罗一一倒是骁勇善战,仿佛自己和她之间是牛郎织女一样。   而自己竟然也毫不逊色,你来我往的,难道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淫*虫?   洗漱完毕,赵文就出了门,他今晚要赴车焕成的约,为车焕成荣升司法厅长而祝贺。   只是赵文没有想到,窦堰今晚却没有到场。只有车焕成和余少莹夫妇两个人。   赵文一进房间就将手里的袋子提起说:“恭祝车厅长鹏程万里,龙马精神,所向披靡。”   车焕成就哈哈大笑:“你老弟还给我送礼!借你吉言,共同发展。”   车焕成拿过去一看,里面是一瓶酒,赵文就对着余少莹说:“今天高兴,我们三个就这瓶酒,喝完算数。”   余少莹笑道:“好,我就陪你们俩。”   三人坐定,碰了两杯。车焕成就说:“秘书长下午找我谈话了。”   赵文哦了一声。举起杯要和余少莹碰,余少莹站起来说:“赵处长,按理说我应该敬你才是,不过。你和老车是兄弟。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如我们也碰一下?”   赵文心说这个余少莹也真是会说话,她从来没有称呼过自己职务的,今晚这样郑重其事的。已经算是很尊重自己了,就说:“嫂子,碰就碰,你请坐,坐下说。”   余少莹却不肯,车焕成就伸手拉了她一下:“你站着喝酒可不算,处长让你坐,你就坐。”   等赵文和余少莹碰了酒,余少莹喝下后脸上绯红,眼如莹莹的湖泊,赵文心说这余少莹平时看着一般,可是越看越耐看,就是有旺夫相。   车焕成继续刚才的话题:“秘书长对我提了赣南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原管理处的合同纠纷,只是高院二审结果已经出来了,她那里不依不饶的,还想怎样?”   赵文心想车焕成必定是知道他的上任李敏镐是因为什么下台的,不过,这里面的因素很多,也很复杂,这会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就回答:“天龙公司不是已经向最高院申诉了吗?”   赵文看了一眼车焕成,问:“以你看,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会怎样?”   车焕成沉吟了一下说:“我研究了一下案情,从事实上说,双方争议的焦点是违约的问题,然后才是损失的承担,既然违约,天龙公司申诉说猪娃市场管理处将其公司驱逐出市场,但是天龙公司并没有提交确凿的证据证实这一事实。”   “还有,天龙公司和租赁户签订了租赁合同收取租金等费用后,并没有依约开设共管账户,将租金等存入共管账户,亦没有如实告知原市场饭方租金等费用的收取情况,没有按照补充协议,也没有每月支付原市场方一万元,这就导致了而原市场方处理问题简单粗暴,致使天龙公司难以经营。也就是说,天龙公司有授人以柄的地方,对方也就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才大作文章,导致了后来情况越演越烈,无法收拾。”   “因此,双方当事人对于合同不能继续履行均有过错,而诉讼中天龙公司、原市场方均主张解除双方签订的《经营场地合作协议》,而且事实上天龙公司已经离场,退出了合作,这也就是二审法院判决解除合同,天龙一方败诉的主要因素。”   “省高院的判决说:在合同履行期间,天龙公司实际收取租户的租金、管理费等费用的数额已经超过其所支付的工程款数额,该部分的合同目的已经实现,所以,天龙公司对于该部分损失赔偿的主张,高院不予支持。”   “从法理上说,两家都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最高院怎么判,我还真是说不准。”   赵文看着车焕成,然后瞄了一眼余少莹,笑说:“最高院要是直接判了,那不就是盖棺定论了?但是,有没有可能出现第二种情况呢?”   “发回重审?”   车焕成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你看,将来怎么办?”   赵文又笑:“你老兄是司法厅长,这种事怎么问我?”   赵文心说车焕成哪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表态。   猪娃市场员管理处的背后站着五枚公司的邓花荣,邓花荣的父亲就是邓再天,而天龙公司的身后就是易素萍,车焕成这个刚上任的司法厅长夹在这两个常委之间有些犯难。   但是车焕成最终只能听取一个意见,那就是赵文的意见,也就是魏红旗的意见,赵文不发话。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冒失的。   余少莹见到两人在打马虎眼,就说:“你们这是在酒桌上办公,在办公室聊天,现在不如喝酒的好。”   赵文心说也许车焕成这个人就是一个性格有些畏畏缩缩的小心肠,拘谨的过了头,明知易素萍在常委会上是指责了李敏镐的,不然车焕成怎么能有机会升上来,不过,难道他不清楚魏红旗和陈宜宾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这也不现实,于是就说:“易秘书长可是很看好你的。”   车焕成一听。心里终于有了底。他并非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想听赵文亲口确认一下,哪怕是暗示一下也好。   小心行的万年船,车焕成觉得自己能升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绝对是不能在走错路了。   一会。余少莹就问赵文:“你对油画怎么看。我是说,你学过没有?”   赵文摇头:“我哪懂那个,更别提学习了。看着一会就晕,这世界上有很多盲,别人是文盲,我是画盲。”   赵文以为窦堰给余少莹说了自己昨天看画展的事情,就说:“昨个无意间在画展上碰到了窦堰,是她给你说的?我还真不是有意识走进去的。”   车焕成一会就问:“图源房地产公司的冯建顺,你接触过没有?”   赵文摇头说:“没有,只听说这个人很有能力,但是素未谋面。”   车焕成就和余少莹对视了一眼,说:“冯建顺和邓二公主走的很近的,还有那个昌泽宇。”   赵文觉得今晚车焕成说话总是含糊其辞,意思有些说不清楚,点头说:“是,这次昌泽宇差点就被选了乾南一号人物了。”   车焕成于是不再说别的,三人就开始喝酒。   终于酒足饭饱,临走时余少莹就站起说:“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余少莹说着拿出了一个袋子,袋子看起来还比较大,里面放了一个四四方方扁平的东西,包装的很好,这会赵文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就伸手接过,笑纳了。   等和赵文分开,回到家,余少莹就问:“老公,你为什么不直接的和赵文说这件事呢?搞的像是克格勃似的,要是他多心,当时在酒场上让我们多难堪。”   车焕成淡淡的说:“小心总比不小心强,唉,高处不胜寒,他虽然年轻,可是我却不能用年轻人的眼光来审视他,再说,他做的事哪一件像是年轻人干的?比我都老练……”   “还有,以前有一件事我差点得罪了他,要是这次,这个时候我再犯了糊涂的话,以后还怎么见他?”   余少莹知道自己老公说的对,就转换了话题问:“为什么都说站着不喝酒,刚才赵文也这样说,你还拦我?”   车焕成就笑:“其实这里还有一个故事,有一天,也是几个朋友在喝酒,有人就站着敬酒,有人说,站着敬酒可以,但喝酒必须坐下喝,敬酒的这个人就问了,那是为什么呢?那人就回答,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了……”   余少莹就笑:“你这不是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和小和尚的翻版吗?重复来重复去的。”   车焕成不理余少莹,继续说:“那人就说,有一个小伙子到医院去做阑尾炎手术,一年轻漂亮的女护士给他刮下面的毛发,结果这个小伙子就有些冲动,下边的小弟弟不受控制的,就慢慢的站立了起来,格外的挺拔。”   余少莹就笑,车焕成接着说:“这位年轻的女护士很害羞的,就走开了,她找到护士长,腼腆地说,护士长还是您去给那个做阑尾手术的人刮毛。”   “护士长就问:怎么了?年轻的护士说:他不老实。”   “护士长很生气的说:看我怎么来收抬他。一会,只见护士长取来烧杯,给里面倒了一些酒精,走到那个做阑尾手术的年轻人那里在他的那个小弟弟上蘸了几下,结果这个人的小弟弟也听话.很快就瘫软下来了,护士长就说:小样!还敢站起来,不到二两就不行了,看你今后还敢站起来喝!还敢站起来再给你灌二两.看你老实不老实。”   余少莹听完了就伏在车焕成怀里笑,车焕成搂着妻子秀美的身体嘴巴就凑了上来。   余少莹今晚心情好,任凭着车焕成将自己宽衣解带,一会两人气喘吁吁的,就融作一团。   赵文回到海洋别墅,打开了余少莹送给自己的礼物,终于就知道为什么今晚车焕成会那么固执的问自己对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的纠纷了该如何处理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78章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   屋外虫声唧唧,赵文一夜未眠。   到了中午,赵文坐上车,去了首都。   到了大伯赵军多的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家里只有大娘胡爱华和大嫂曾惠玲两人在,见到了闲云野鹤一样猛然回家的赵文,曾惠玲和胡爱华两人都很诧异,但是都有些欣喜,胡爱华就说:“怎么这时候回来?快洗洗,正好吃饭了。”   曾惠玲的肚子已经很显现了,脸上也富裕了肉,看着整个人像是圆了一圈,她腆着肚子笑问:“小文五一忙,这会是忙里偷闲了。”   “你大娘刚才还在给我说,你怎么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可见,这人是最受不了唠叨的,一说,就出现了。”   赵文两手空空,他从赣南回来什么行李都没带,问了胡爱华和曾惠玲好,就去洗手,说:“嫂子的预产期快了?我算就是这几天了。”   胡爱华就在身后笑:“难为小文还记得。”   等赵文洗手出来坐下,曾惠玲就说:“你大娘笑你什么都懂,连这个都明白。”   赵文就说:“本来不懂,可是这是咱家的头等大事,我就稍微懂了一些。”   一句话说的胡爱华又笑,就吩咐再多加两个菜,做一个莲子羹,给赵文败败火。   赵文就笑:“我哪里有什么火可败,不过天热倒是真的。”   胡爱华伸手拂了一下赵文的肩头,为他拉了一下衣领。说:“眼睛都红了,还说没火?真是越长越不知道照顾自己,熬夜了?”   曾惠玲就笑,说:“他一天忙,有虚火也正常。”   赵文就问:“嫂子是这几天的预产期?”   胡爱华说:“还有半个月。”   赵文瞧见了胡爱华身后的沙发上放着一件还没做好的小棉袄,就走过去摩挲着,触手一片暖和,针脚细密,知道这是胡爱华给快要降生的孙儿准备的,就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对了一下。童心大起。然后给胡爱华吐了一下舌头。   曾惠玲说:“我不让你大娘做,她就是不听,眼睛不好,太费神。”   胡爱华说:“买的也有成品。不过那哪有自己做的穿着贴心舒服?”   赵文将小棉袄放好。笑着说:“要是不让做的话。大娘反而就不舒心了。”   曾惠玲就笑,赵文就加了一句:“不过确实还是自己家里做的好,只是大娘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吃着饭。三人拉着家常,一会赵勋打电话回来,说自己正在开会,要晚些回来,胡爱华就给赵勋说赵文回来了。   胡爱华吃着就问到了赵文女朋友的事情,赵文想了想,说:“大娘,大嫂,我在赣南谈了一个,等机会成熟了,就带回让你们过目。”   胡爱华就说:“自己找的?那好,省得你三妈整天问我。”   “那个廖晓娟,人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冷。”   赵文听了,就实话实说:“大娘,我谈的这个女孩,和廖晓娟,应该是表姐妹关系。”   胡爱华就有些惊异,曾惠玲问:“你是说,是廖叔叔妹妹的女儿?”   赵文就说是,曾惠玲就点头,说:“那也好,还是一家子。”   胡爱华就说:“强扭的瓜不甜,新社会新风气,你也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吃完了饭,曾惠玲贪睡,就回屋了,赵文陪着胡爱华在屋里唠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些闲话,他看着胡爱华手拿针线做小孩衣服,眼睛随着胡爱华干活的手上下到处看,胡爱华的眼睛从老花镜后面瞧着赵文摇头晃脑聚精会神的样子,就笑:“瞧你,跟小时候一样,眼睛骨碌骨碌的,想什么?”   没等赵文回答,胡爱华又说:“等你结婚有了孩子,大娘也会给你的小小文做的。”   赵文一时心里感动,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在全身萌生,怔怔的傻笑着说:“小小文?嘿嘿。”   接着,赵文又干着喉咙就说:“谢谢大娘。”   胡爱华摇头笑:“傻孩子。”   胡爱华做了一回针线活,就去休息了,赵文在屋里呆了一会,见到院子里的月色如水,就从屋里出来,站在那里瞧着皎洁的月色。   微风习习,满园幽凉,没多久,赵勋就回来了,赵文叫了一声大哥,闻到他身上有些酒味,赵勋说,回来了,刚才有个饭局。   赵文就说:“大娘和嫂子已经睡下了。”   赵勋答应着说:“我去洗一下,待会咱们说话,有酒气,你嫂子反应大,烦我。”   赵文就从沏了一壶茶,坐在天井那里,等赵勋出来,就给他倒了水,放在赵勋跟前,说:“嫂子预产期还有半个月?”   赵勋点头,问:“有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赵文说:“老板出国考察,还要半个月才回来,我就得闲了。”   赵勋抿了一口水,问:“最近怎么样?魏红旗看来已经开始做功课了。”   赵文点头,问:“大哥,我想,能不能安排我学习一段时间?”   不等赵勋说话,赵文接着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最近,我觉得自己压力挺大的,知识面太狭窄,这样下去,可能很不好。”   赵勋点点头,问:“赣南怎么样?”   赵文知道,赵勋这样问就是在考校自己的功课了,说:“也不是眼下就要去上学,等一段时间也好,赣南嘛,风云际会,一时半会,局势还不明朗,不过,我觉得魏书记应该能把握好整体走向的。”   赵勋点点头,说:“知道不足了,很好。立长志比常立志要好,知耻而后勇嘛。”   “选定了目标,就一步一个脚印。”   赵勋沉吟了一下,像是在组织措辞,问:“有没有女朋友?”   “谈了一个,是廖叔叔的外甥女。”   赵勋就笑:“廖开伟叔叔的外甥女?那晓娟怎么办?——算了,你自己拿主意。”   赵勋想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又笑:“这事你得给三妈说清楚,不然,她可着急。”   赵文就说是。给赵勋续了水:“廖叔叔的妹妹。我女朋友的母亲叫寥革萍,前不久刚代理了我原先所在的乾南市的市长。”   看着赵勋没动声色,赵文说:“我女朋友的父亲,是赣南省高检副检察长。反贪局局长。叫甄一夫。”   “她们家。就她一个孩子。”   赵勋说:“选准了就好,没结婚前,要是和女孩子联系。那很正常,有个比较嘛,确定了,就要注意影响。”   赵勋的话若有所指,赵文就想,难道自己在赣南和哪位女子的事情传到了京城?   如果是,又会是哪位呢?   “难道是和倪虹之间?”   赵勋喝水喝的很凶,不过一会就去洗了一次手,出来问:“我身上酒味不浓了?”   赵文就笑:“你是怕嫂子还是我那小侄子闻到?要不,你晚上和我一起睡?”   赵勋坐下就笑:“你还别说,小时候和你睡一起,临睡前问你解手不,你就是不去,可是夜里总是尿床,然后就往我的被窝里钻,偏偏睡觉还最不老实,两条腿像是白蜡杆一样的往人家肚子上踹,没被你踹下床都是好的。”   赵文笑:“没有,我哪有!”   赵勋说:“不止你,还有赵林,你们两人合在一起,长江黄河就齐全了,最差的也一不小心就水漫金山。”   “当时爷爷说,尿床的人儿天生就,吃了石头还尿床,你也尿来我也尿,小房子尿成了养鱼塘,呵呵,爷爷说的很多,不过,这几句我记得很清楚。”   两人说笑了一会,赵文就说:“赣南的形式很复杂,不过,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应该所有的问题就会形成连锁反应,都不难解决,魏书记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现在这个时机已经到来,至于怎么运筹帷幄,我不好说。”   “我想,有矛盾,有对立,这样才有斗志,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如果赣南的事情有了眉目,告一段落的话,我想能去学习一段时间。”   “都说打拼容易,守城最难,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更需要弥补自己。”   赵勋听出来,赵文今晚提到的最多的,就是想去学习,想要充实自己,言下之意其实就是要离开赣南,可是赵文的理由很上台面,美其名曰学习,充实自己,可这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赵勋这会也难以猜测。   赵文在赣南的这一段时间,表现的可圈可点,父亲赵军多也在赵勋跟前提过,可以说对赵文还是满意的,不过,在这之前,在赵文没有到省委去到魏红旗身边之前的日子里,赵文是过的不顺利的,那些日子他都没有提出要离开赣南,而如今这个时候,魏红旗已经渐渐的在赣南能行使一*号*领导权力的时候,赵文却要走,这里面终究是有一个说法。   夜已深沉,赵勋也去休息了,赵文坐在院里呆了一会,给赵林发了条短信,说自己回来了,明天去拜访三叔和三妈,一会赵林就将电话打了回来,问这会要是赵文不瞌睡,他就来接赵文去玩。   赵文说没兴趣,坐了半天车也累了,明天见了面再说。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赵文不禁想起了那句嗟叹:“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人何哉。”   悠悠苍天,此人何哉,而导致赵文想要这会离开赣南的原因,导致他想要逃开是非的那个人,却是不能对外人说的。   但是自己想要这会离开赣南的想法,究竟是对还是错的,赵文有些把握不定,他来到京城,也无非就是想要跳出赣南的圈子,好让自己能冷静的看待那里所发生的一切,让自己能置身事外,可是这会想想自己需要离开,需要脱逃的理由,又是那么的牵强,如果这样做了,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到底是不是值得的。   赵文无法定论。   (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第0279章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二)   生活中的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变成了一种规律。   早上赵文还是六点醒来,做了仰卧起坐俯卧撑后,就开始洗漱,然后就和赵勋、胡爱华一起吃早饭,曾惠玲则还没起来。   赵勋走时赵文将他送到门口,见到赵勋的秘书来迎接他,就和赵勋说再见,赵勋回头说:“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   转身回屋,赵文就从赵军多的书房里找了一本《资治通鉴》看着,陪着胡爱华说话,晨曦从房檐上缓缓的投过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曾惠玲起床后,说要出去走走,胡爱华说:“多走走的好,快要生了,多运动能让小家伙顺当,将来好生产。”   赵文将书一合就说:“那,我陪嫂子去。”   胡爱华就给赵文交待了几句小心照顾曾惠玲的话,两人就出了门。   曾惠玲一只手拎着一个手袋,一只手放在后腰上,一边走一边和赵文说着话,两人就到了一个绿化带,这里晨练的人很多,在这里走走停停的有多半个小时,赵林就打电话问赵文这会起床没有,接着说请赵文吃早餐。   赵文见曾惠玲早上只喝了一碗粥,这半个多小时却已经去了几次厕所,知道待产的孕妇小便次数是比常人多的,于是让赵林稍等,问:“嫂子,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有人请客。”   赵林在电话那端就叫:“原来你早起了,和嫂子在一起啊。”   曾惠玲想了一下说:“我就想喝西街那儿的豆腐花。让别人买回来的,总是觉得味道少了些什么。”   赵文就笑:“就少了和很多人在一起等的那个味道,”然后就对赵林复述了一遍,说自己在这里等,赵林说马上就到。   刚刚挂了电话,冯舒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赵文说了声你好,冯舒雅那边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谢谢!谢谢你!”   赵文知道,冯舒雅父亲冯喆的案子有了最终的结果。听得出冯舒雅有些激动。就嗯了一声。   冯舒雅也很机警,知道赵文身边有人,说话不方便,就说:“最*高*法*人*民法院作出了判决。判决认定。虽然芬太尼等合成阿片类毒品成为吸毒者吸毒的替代品情况正逐年增多。但同样也在医疗上广泛使用,实际亦有少部分被及时查获未流入社会造成危害。在此情况下,判定案件时。应根据枸橼酸芬太尼注射液的药理作用、药物依赖性和危害性程度、滥用情况及其医疗作用,同时结合具体的贩卖数量综合考虑。”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制定的《办理毒品犯罪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中第三条第(二)项第五款以及第(三)项第五款的规定,可以认定冯喆,我父亲的行为属于贩卖其他毒品数量较大的范畴。”   冯舒雅在这里又重复了一遍:“最高院的判决书上写的是‘可以认定’——故此,原审、二审人民法院的量刑相对较重,所以,应依法予以改判。”   冯舒雅这会的语气像是在颤抖着,赵文听到了话筒里有纸张翻动的声音,知道冯舒雅是照着最高院的判决书读给自己听了。   “……撤销赣南省赣南市人民法院赣初字第零一肆八号刑事判决中对上诉人冯喆的量刑部分(判处无期徒刑,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剥夺政治权利五年)……”   “……改判申诉人冯喆有期徒刑十一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二十万元……”   冯舒雅终于哭出了声,这一刻她等了已经十年,所以终于忍不住情绪喜极而泣。   “谢谢你,还有多半年的时间,我父亲就要出来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永远的感谢你!”   赵文轻声说:“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根据,这样的结果是迟早的,这是正义的胜利,这是法律的胜利。”   “你应该谢那个为你办事的律师,更应该谢谢你自己,是你的坚持,才让这件事有了算是良好的结局。”   冯舒雅说:“这些年我见过的嘴脸多了,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助,我压根都没有再来京城申诉的勇气,钱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心里没底气,那种浮萍一样的感觉,也许你是理解不了的。”   赵文说:“好,我祝你一家人早些团聚,还有,请那个律师吃顿饭,再送个什么礼物,总之,表示一下,你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冯舒雅终于缓了过来,长长的嘘处一口气,给赵文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曾惠玲就看着赵文,说:“瞧不出,说话有板有眼的,和以前是不一样了。”   赵文心里一动,叹气说:“我觉得累得很,心累。”   曾惠玲就笑:“那你就在家里呆着,哪里都别去。”   “那好,嫂子生一对双胞胎,我在家带孩子玩,那感情好。”   曾惠玲赶紧摇头:“我可受不了,千万别这样,两个还不得烦死人。”   赵文就笑:“嫂子岂不闻‘子好不愁多乎?’”   说着话,赵林的车子就开了过来,和赵文曾惠玲打了招呼,赵文就拉开门护着曾惠玲上了车。   陪着曾惠玲吃完豆花,三人又到一个超市买了些东西要走,这时,赵文看到罗一一给自己打了电话,有心不接,可是又觉得自己前两天刚和人家郎情妾意的缠绵过,这会转过脸提起裤子就不理人家,有些说不过话,于是就落后了曾惠玲和赵林几步,接通了。   罗一一上来的话就让赵文吃了一惊:“赵文,刘强是你的人?他挨枪子了。”   赵文眉头一皱。走到一个稍偏的位置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和谁?为什么?刘强现在在哪,人怎么样?”   罗一一说:“我昨天才上任,今早就出了这事。”   “人没有大碍,就是左臂中了一枪,这会已经送到医院了,不过,还有一个民警,估计状态不好,不知道能不能挺的过去。”   罗一一见赵文语气急促。就长话短说:“刘强早上接到有人举报。说城关一个宾馆里有人聚赌,而且赌资很大,就带了人过去抓赌了,刘强到了那个宾馆后。还没安排好。这时就接了一个电话。没想到一个手下的人心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想着表现自己。抢功劳,毛毛躁躁的,就在刘强接电话的时候冲了上去,而且竟然跑错了楼层。”   “本来赌博的是在三楼三零六房间,那个跑上去,也就是现在负伤严重的警员却跑到了四楼,要服务员打开了四零六的房间,他就冲了进去。”   “四零六当然没人聚赌了,可是,里面比聚赌还要麻烦,那个糊涂蛋警员,也不知道应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孬,竟然被他阴差阳错的抓到了有人在四零六房间吸毒。”   “等刘强几个人从楼下上来准备到三楼抓赌的时候,就听到四楼已经乱了套了,于是刘强就留了一个警察看着三楼,自己带着队来到了四楼四零六,这房间里除了那个警员外,还有三女一男,都光着身子,当时其中一个女的正在沙发上吸毒,而那个男的和另外两女的,正在干那种事情。”   “后来的情况就是,四零六房间的男的让刘强几个滚出去,刘强当时就要走,还对着人家道歉——这是那几个警员的,大家虽然有些情绪,可是还遵从了刘强的意思。”   “在往外走的一瞬间,当时第一个进屋的警员发现了那个男的枕头下露出了手枪的一部分,于是就回头猛地扑了上去,结果在争夺的时候,那个男的就开枪打中了警员的胸部,刘强拐回来和他搏斗,虽然将那人擒住了,也伤到了胳膊。”   赵文听了就问:“罗一一,你告诉我,那个打伤刘强的人,是不是兰克义?”   罗一一立即吃了一惊,说:“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赵文强自按下怒火,快步的走出了超市,对着远处的赵林和曾惠玲摆摆手,示意他们等自己一下,用很平静的语气对罗一一说:“一一,这会在方家河,一切都要靠你了!”   “本来想过一段和你详谈的,现在情况有变,我告诉你,你可能知道兰克义是你们方家河县的矿管局长,是县委常委,可是,你不知道兰克义还有一个见不得人的、很敏感的身份,他是咱们省*纪*委*书*记陈克山的私生子。”   罗一一啊了一声,说:“怪不得,怪不得!我说怎么局里对这件事捂得这么严实,原以为是怕县里家丑外扬,在等着县委拿主意的,弄了半天是这个!”   “这样说,刘强见到了兰克义就要带队离开的原因,我也清楚了——刘强是不是你故意安插在方家河来盯兰克义的?好了,你不用回答,刘强绝对没想到今早在四零六能看到兰克义吸毒和淫*乱,还持有枪械,这是和你派给他安安静静监视兰克义的任务有冲突的,只不过当时箭在弦上,刘强要是不制服兰克义,屋里的人就都有生命危险,这是事发突然,属于紧急情况。”   罗一一问:“那你说,要我怎么做?”   赵文问:“你那里的形势如何?县里怎么说?”   “公安局这边只是控制了知情人,医院那里也派了人隔离监护,至于县里,好像在开会——我刚来,人不熟,了解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   这时,赵文眼前就走过来两个人,他瞄了一眼,就低下头,心说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就碰到这两个人,但是这会他不想和别人说话,就往一边避了一下,说:“一一,你赶到医院,看看刘强的伤情,然后让他给我打电话,注意,一定要保密。”   罗一一答应了一声,赵文又叮咛:“一一,我相信你,你能办得到,你平时的表现其实和你真正的性格是大相径庭的——你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什么。”   等说完这一句,赵文避让的人却不不避开他,径直的朝着赵文走了过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呼唤朋友们的支第0280章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三)   这世上的事情要是简单区分,非就是和自己有关和关两种。   本来到京城是想清静一下,重新以一个角度来审视自己在赣南所做的事情的,可是,没想到怎么也清静不下来。   身在红尘中,便是是非人。   论走到哪里,只要有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怎么都躲不了。   人生中,所有遇到的事情都需要你去亲自处理,想不事必亲躬都不行。[   赵文低着头,试图让过迎面而来的两个人,再次的往一边走了走,说:“一一,你秀外慧中,内敛聪颖,本来就是公安大学毕业,又在市局工作多年,遇到这种事件,怎么去保存证据和相关证言,肯定是在行的,我简单的说,这次罗叔叔能当上一把手,实属不易,而我老板和省府那边那位,还有持枪的那个顽主的爹,说句俗的,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事出紧急,我老板不在家,遥控指挥就有差池,所以,一切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赵文将利害关系给罗一一分析着,说:“怎么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你自己斟酌,不过要记住一点,一定先要保护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事情总有回旋的余地。”   罗一一听懂了赵文的话,心说他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   情人的关怀,比什么都让罗一一感到温暖。   罗一一当然清楚自己父亲这次能当上乾南的书记指靠的是谁,本来她只是想给情人透露一个他的人出事了的消息。也有些自己终究是有用的一种炫耀,没想到就引出了赵文这么复杂的后续解释,罗一一这会心里甚至有了一些激动,有一种自己一到方家河就能施展拳脚的兴奋,还有一种他果然不是简单人物的欣喜。   赵文本来还想再叮嘱几句,但是又觉得事情随时都在变化,光是靠罗一一一个人在那里忙活,恐怕是难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于是就将话语结束,挂了电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   面前的一男一女。女的是那个单纯而天真的欧阳文琳,至于男的,从赵林给自己的资料照片中得知就是那个在学校勇于护花而痛扁自己的钱浩军了。   钱浩军果然长的五官端正,身材健硕。颇有吸引女孩子的气质。他陪着欧阳文琳已经等赵文打电话有几分钟了。这下没等欧阳文琳说话就冲着赵文微笑说:“你好,赵文。”   赵文没理钱浩军,对着欧阳文琳一点头说:“欧阳。这么巧。”   欧阳文琳的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情绪,她嗫嗫的像是要说话,但是在犹豫之间,赵文就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欧阳文琳马上就有了失望的颓丧,赵文绕过他们俩,听到钱浩军对着欧阳文琳说:“他怎么这样?这么久了,还和在学校一个样,没一点进步。”   欧阳文琳终于叫道:“赵文,你站住。”   赵文站住没吭声,欧阳文琳从后面过来,站在他的侧面说:“你回来为什么不找我?”   但是赵文没有回答欧阳文琳的话,惹得欧阳文琳的脸变得通红,看上去情绪波动很大。   “我写的信,你都收到了吗?”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钱浩军从一边走过来,站在欧阳文琳的身边说:“欧阳,我们走吧,跟这种人说不清,别浪费表情了……”   赵文看了钱浩军一眼,见他面色平静,说话的时候眼睛玩味的在自己身上审视着,心说这件事终究要有个了解的,就对欧阳文琳说:“欧阳,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都变了,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   “社会在发展,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在前方等着我们去发现,不管你现在意识到或者没有意识到、承认不承认,过去的就过去了,失去的永远难以挽回。”   “你要理性一些,不要总是沉迷于心中一个虚幻的、自欺欺人的假象,现实是残酷的,是和我们在学校想象的大相径庭的,有很多的事物我们从前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过,而那些事物现在却如此真切的就存在于我们身边,我们经历着的同时也就融入了其中,和这些事物纠缠不清,变成了其中的一份子,你感叹也好,失望痛苦也罢,这就是现实的人生——是,你可以说我庸俗了,世故了,可这就是我,就是现在的我。不管我们从前相处的如何,那都将成为我们记忆中难以磨灭的美好,我也许会在今后某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忆起你的优秀、你的婉约,但,就是这样了,祝你幸福。”   欧阳文琳的眼泪在眼眶里转动,她咬着嘴唇,竭力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赵文再次的看了这个用情如斯的女孩,心里叹了一下,就要走。   “你什么东西?你配教育欧阳吗?”   钱浩军终于当不了谦谦君子了,可是赵文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认真的看着欧阳文琳说:“你可以恨我,可以不理解我,可是,我真的不适合你,你像是天山雪莲,而我,只是随地可见的荒草,你注定要幸福温馨,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的,而我,挣扎与挫折注定要和我撕扯一辈子,欧阳,你要的我真的给不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   “也许,再过十年,或许用不了那么久,三五年的光阴吧,你就会觉得你今天所在意的,只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欧阳文琳的眼泪终于滑下了眼眶,钱浩军咬了咬牙,赵文却在他说话之前说:“我是缘和你相守一辈子了,这个钱浩军也不是什么良人,我是自私,而像钱浩军这种人则根本就是杂碎钱浩军你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我问你,欧阳文琳是处女,可是你现在还是处男吗?你不是爱欧阳胜过世界上的一切吗?你不是能为她付出一切吗?那你为何不守身如玉,却将你那不负责任的精子抢先一步射入了你家那个乡村来的小姑娘的子宫里面,让那个小保姆怀了孕,最后还怕你家里父母的责罚,谎称小保姆是和别的男人有染?”   “你知道那个懵懵懂懂胆小懦弱的小保姆拿了你的钱打了胎离开了你家后现在在哪里吗?你从来就没想过再去找她吧?你是不是在庆幸自己卑鄙成功而沾沾自喜?是不是还在想着某一个时候再找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试一试自己的卑劣?人渣!我恭喜你,你祸害女人有功,那个被你骗了的傻姑娘这会正在某一个发廊里做按摩小姐,曾经对生活的憧憬就像是美梦一样贯穿了她的全部,可是这会那些期许已经成为了每日里出卖**换取钱财的现实,那个保姆不敢回家,也不能回家,她怕家乡的人笑话,她怕自己给家人丢脸,怕被人家笑自己是破鞋这就是你想要的?这就是你的能耐?这就是你对爱情的坚贞和对欧阳的信誓旦旦?”   钱浩军脸色铁青,对欧阳文琳说:“欧阳,这不是真的,你听我解释,其实……”   欧阳文琳终于哭出了声,她摇着头对钱浩军喊:“走开!走开!我说过不会和你有结果的,我说过我喜欢的是赵文的,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为什么还一再的欺骗我?你既然做不到自己所承诺的,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你是想看我的笑话、看我被他拒绝、等着我受了打击后趁虚而入吗?那好啊,你来啊,过来亲我,和我上床啊!”   钱浩军听到欧阳文琳直到这时还是不对赵文说狠话,火气全都朝着自己发泄了,就急急的说:“不是的,欧阳,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俩没一个好人,一个是心冷如冰的石头人,一个是口蜜腹剑的骗子!”   “是,是我自己不好,我真傻,我是温室里的花朵,我经不得风雨,我就应该被骗被冷落,我早就应该清醒自己是在做梦了……”   欧阳文琳泪眼婆娑的看了站在一边动于衷的赵文,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遇见你!”   欧阳文琳转身撞开围观的人群跑走了,赵文也转身就走,钱浩军从后面扑上来就对着赵文的背部一拳,但是赵文像是知道他从背后偷袭一样,猛地一蹲,身子就蜷缩在了钱浩军的身体下,然后猛地起身,借着钱浩军的冲击力双手抓着钱浩军的腿往上猛一,钱浩军的身体就翻了一个个,“噗通”一声展展的就头仰天摔倒了地上,人群里就发出了“轰”的嬉笑声。   要是放在以前,赵文这会会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钱浩军摇一摇,脸上带着轻蔑的表情,嘴里啧啧有声的气他,可是这会他早就没有了和这种人决一胜负的心境。   赵文对着呲牙咧嘴的钱浩军说了一句:“你不行,”就走出了人群,朝着外面一直观战的赵林点了一下头,两人就上了车。   曾惠玲见到赵文和赵林上来,就问超市门口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架,赵文就说:“有个男的追一个女孩,可是这男的有女朋友,结果女孩就气跑了。”   曾惠玲说:“奥,我还以为有人打架呢。”   赵林开着车往回走,他在镜子里看着赵文,但是赵文却没有看他。   一路上赵文没有想欧阳文琳最后凄然的表情,他在想方家河的事情该怎么办,还有的,就是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令自己要逃离赣南的女人。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81章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四)   ps:下午还有一章,补昨天的,惭愧,一天一章还让大家等久了,真是凄惶,奈何人在尘世,身不由己,期望今后能有时间,飞翔也爆发一下,非不愿尔,实不能也……   赵文本来很紊乱的心境,竟然因为不期而遇的欧阳文琳和钱浩军这样一搅合而变得思路清晰了起来。   如果不是身份转变了,今天的自己应该是和钱浩军在街头混战,而不是觉得和钱浩军费唇舌是一件很聊很跌份的事情。   钱浩军只是一个公司的白领,他像是发情期的雄性动物一样在积极的寻觅交配的雌性动物,眼光中只有“自我”,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眼前所考虑的是如何在一个自然省中发动一场针对一省大佬疾风骤雨的变动。   自己,是一方诸侯下的幕僚,要心存高远,放眼于未来,心神中在意的逐步已经超脱了本性中所约束的“小我”,在众多纷纭的斗争不知不觉分得清人生中主次、轻重、缓急,已经开始转变成为了“忘我”,成为了“大我”。[   对于欧阳文琳来说,自己是冷酷情的,而对于自己来说,有些事情则是必然要去义反顾的做的。   赵林驾着车将赵文和曾惠玲送回家,赵文就对赵林说待会顺路,将自己带到园林路去,然后又对胡爱华说自己中午不在家吃饭了,想在那边整理一下屋子。   两人一上车,赵文就对赵林说:“二哥,帮个忙。”   赵林乜了赵文一眼:“我?什么事?我看你就成,就那小子,你能对付他仨。”   赵林以为赵文说的是刚才在超市门口被赵文打的钱浩军的事情,不料赵文却说:“本来想今天去看望三叔和三妈的,可是我临时有件事,可能下午就要回赣南,时间很紧张。所以就拜托二哥一件事,你一定能办成的……”   赵文没说完,赵林就摇头:“别!别给哥戴高帽子,你就说什么事,我先掂量掂量。”   “二哥给我找下了嫂子没?”   赵林见赵文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淡淡的说:“不要左顾而言其他,有事说事。”   赵文就说:“我在赣南谈了一个对象。不过,是三妈给我介绍的那个廖晓娟的表妹。”   赵林就猛地的看了赵文一眼,噗嗤一下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来。   一会就到了园林路,赵林看着赵文下车,说:“行。我去给你三妈说。”   “我说老三,你也真可以的,怎么就找了她的亲戚,嘿嘿。”   “你做事,真的越来越有些让人出乎意料了。”   面对赵林的调侃赵文言以对,看到他开车离去了,赵文进了院子。这个季节正是爬山虎疯长的时候,楼体上满眼都是欣欣向荣的绿色,让赵文的心情好了一些,   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给翟光禄打了个电话。   赵文将自己在赣南所认识的人梳理了一遍,觉着往日里魏红旗在,自己狐假虎威的,还能有所凭仗。可是这会抛开了魏红旗,自己好像什么底气和班底都没有,这下他倒是能理解魏红旗来到赣南后大半年的时间里所动作的原因了:没人没手下,就算魏红旗是皇帝,也只能是个傀儡皇帝。   但是面对着方家河县的这次突发事件,赵文本能的觉得要是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就有些错失良机。而且事情分分秒秒都可能有变化,机会稍纵即逝,抛开兰克义这个私生子开枪打伤自己的手下刘强不说,要是再等下一个可以让自己发力打击陈克山的机会。谁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赵文想过要给魏红旗先汇报一下的,但是看看时间,地球的这头和那边存在着时间差,自己精神矍铄,那边夜正阑珊,还不如干脆的将事情做在前面,要是处理的好,就算是自己脱离了魏红旗指挥的一次成功,要是没处理好,魏红旗回来了,还有弥补的机会,冒失不冒失的,这会也顾不上了。[   对于打压陈克山之流,赵文相信魏红旗是支持自己的。   “厅长,我是赵文。”   赵文开门见山的说:“泾川市方家河县今早发生了一起枪击事件,这件事翟厅长不知是否了解?”   翟光禄回答说自己还不知道,问:“请具体点。”   赵文想着翟光禄是真的不清楚还是装糊涂,就说:“持枪人叫兰克义。”   赵文停顿了一下,听到翟光禄轻轻“哦”了一声,接着说:“兰克义在宾馆里吸毒,聚众淫乱,方家河县城关镇派出所民警在出警过程中发现兰克义非法持有枪械,兰克义拒不执行缴械命令,并且殊死顽抗,当场开枪打伤两名民警,其中一名民警伤势严重,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生命特征濒危。”   赵文见翟光禄没说话,知道他可能明白兰克义的身份,心里正在做着计较,就说:“我现在在首都有事,原来方家河县县委书记在上次的老鸦嘴金矿事件后,被调到乾南任副市长了,所以,方家河这会的情况我了解的并不很清楚。”   “兰克义是方家河县矿管局局长,一个公务员竟然腐败成这样,别的不提,单说枪的问题,魏书记现在不在家,事出紧急,在赣南,我个人觉得翟厅长能力出众,魏书记也曾说过翟厅长在公安战线是一名稳得住的老兵,所以,我得到汇报后第一个就想起了翟厅长。”   “翟厅长觉得该怎么做?”   赵文的话既有威逼,又有利诱,虽然说得很露骨,表现的也有些拙劣、急躁,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如此。   尽管在迟文辉的事件里翟光禄给赵文送来的那些关于第四监狱的材料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的,而且翟光禄也清楚赵文的底细,和赵鹏举赵子文他们也熟悉,但是方家河县兰克义的事情牵扯到了陈克山,而和一位省委常委直接的作对,论是谁,都需要仔细的考虑清楚前前后后的利害关系。   赵文提到了严正刚被升为副市长,意思就是说倾向魏红旗的人,终将有着大好前途,而魏红旗是不是曾经称赞过翟光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文觉得翟光禄这时能够起到作用,能在这次兰克义枪击警察的事件中悍然挺立,那么,魏红旗今后在考虑干部升迁的时候,赵文的稍加提醒和运作,应该对翟光禄有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   翟光禄沉默了一会,说:“处长,谢谢你的信任。”   赵文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刚才翟光禄听到自己的话后立刻的答应、信誓旦旦的保证一些什么,赵文倒是不会放心翟光禄了。   翟光禄一旦犹豫、一旦思考,那就是要做一个权衡,显然他这会已经考虑的清楚了,明白自己到底接下来要如何去做,去处理方家河的这件事情。   赵文就说:“方家河县刚刚调去的公安局副局长罗一一,是乾南市委书记罗炳兴的女儿,稍后我让她和翟厅长汇报工作。”   翟光禄说:“好的,处长,这件事性质很恶劣,厅里一直就有整顿全省私藏枪支问题的意思,我觉得可以从这一方面入手。”   “另外,只是从公安这边来说,恐怕起到的作用不是太大,有些情况复杂,局势不明朗,鞭长莫及,所以,要是处长能回来在赣南亲自坐镇指挥,我想,应该起到中流砥柱的效果。”   翟光禄的意思就是,单凭自己的力量,在兰克义的事件中是远远不够的,要是想做成这件事,需要很多方面的努力。   赵文就回答:“好!我会尽快返程,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情况随时联系,另外,魏书记有什么指示,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还有,车焕成刚到司法厅工作,如果翟厅长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找他,我一会通知他。”   翟光禄一听,心中笃定。[   车焕成从前是在建设厅任副厅长的,最近刚刚被任命为司法厅厅长,翟光禄想想,从乾南的一二把手到省里,光光迟文辉的一次事情就让几人欢喜几人愁。   翟光禄并不是很清楚乾南曾经发生的陈高明和贾浅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刚下定的决心。   其实在迟文辉的事件中,翟光禄已经向赵文投石问路了,这一次,他只是立场变得更为彻底罢了。   赵文结束了和翟光禄的通话,立即给车焕成说了方家河的事情,并且要他密切的关注此事,能动用的关系和力量全都用上,并且确切的告诉车焕成:“这一次兰克义的事情至关重要,非常重要,兰克义是陈克山的私生子,如果借着这件事将陈克山搬到,那么,赣南能阻挡魏书记意志的力量,应该会下降一个层次。”   赵文在对车焕成说话就少了很多的顾虑,车焕成立即答应了,就要挂电话时,赵文说了一句:“老兄,那幅画的作者,确定是冯建顺的女儿?”   车焕成一愣,答应说:“是,少莹从窦堰那里知道了画展中那幅画的事情,然后亲自到画展上了解了情况,那个冯晚晴是图源房地产公司老总冯建顺的女儿,是赣南大学艺术系美术研究生,很有艺术天赋的一个女孩子。”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82章孤臣与独夫(一)   那晚庆贺车焕成升任司法厅厅长,车焕成和余少莹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但是当时赵文没有在意,只是想车焕成这人本来就有些优柔寡断,做事情瞻前顾后的不爽利,他丝毫没有想到车焕成那个样子是因为联想到自己可能和某一个自己一直想见却总也见不上面的女子有着什么关系。   赵文当时接到了余少莹送的那个宽宽大大的礼物时心里还想着里面平平整整的会是什么,等到回到海洋别墅之后,洗完了澡上了床,过了一会才百聊赖的拆开了那个东西的包装,但是他一看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时,就呆住了。   他打开的是一幅画,一幅他没有想到,但是很熟悉,如同往日曾经见过的画。   这幅画就是一个男子坐在轮船上眺望海际天水一色的图像,画像淡雅而清静,格调悠雅,没有过多的渲染,碧水蓝天,男子迎风淡定,如有所思,海鸟飞急,仿佛清风徐来,大船长风破浪,呼啸有声。   赵文一眼就认出画里的男子就是自己,同时心脏就呯呯呯的剧烈跳动起来。[   这个画面太熟悉,印象太深刻,他几乎同时就想起了去年十月一日从京城往赣南回来的时候,在渡船上看到的那个一袭长裙,梦幻一样飘逸的女子,后来,自己陪同魏红旗到赣南大学考察,曾经在一片花树的包裹中又见到了这个女子,只是当自己追了上去时,这女子已经杳然踪了。   难道这幅画是这位女子画的?   赵文将大灯开开,仔细的在画像上梭巡着,果然在左下角看到了“海船上的男子”这几个字,还有“冯晚晴作”,联想到了赣南大学里自己所见,不由赵文不将这幅画和那个飘然远至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在画像的背面,插着一张卡片。像是美术展作品介绍,上面写着:冯晚晴,赣南大学艺术系美术研究生,然后还有一行明显是后来人添加上去的字:其父冯建顺,图源公司老总。   看到这些字,赵文肯定了两件事,第一。冯晚晴就是自己在去年在船上遇到的那个女子,也就是在赣南大学自己追丢的那个女学生,其二,后面的这行字是车焕成、或者是余少莹临时加上去的,目的可能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也可能。是给自己介绍这位作者到底是谁,身家如何。   赵文一时百般感触,齐上心头,自己心仪的一位女子,竟然是冯建顺的女儿!   躺在床上,赵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想着冯晚晴的袅娜风流、和那仿佛要穿透自己身体的洞彻一切的眼神。可惜,那天在船上自己却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但是,她竟然就凭借着记忆,将自己给完全的画了出来。   “自己在惦记着她的时候,她也在观察着自己么?”   “只是,自己是为了她这个人怦然心动,而她。是在为了找到一副作品的素材而关注自己吗?”   赵文患得患失:余少莹必然是从窦堰那里获取了什么。   余少莹和车焕成感谢自己的帮助,使得车焕成凌云之上,也许当时正在为了送给自己一个什么有意义的礼物而发愁,等从窦堰那里听说了画展上有一副竟然是以自己为蓝本的肖像画时,自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然后就随着窦堰到了剧院旁边的那个美术展上,找到了这幅“海船上的男子”画像。不知是经过了什么样的程序得到了它,然后,这幅画就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车焕成在拿到这幅画后,肯定是做过一番功夫的。他一定是了解过了画像的作者是谁,为何会拿赵文做模特,又会和省委的一号秘书是什么关系,两人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难以和其他人言说的秘密,于是乎,就得到了冯晚晴是冯建顺女儿这个让他有些疑虑的结果。   冯建顺是谁,他是图源公司的总裁,公司的生意规模很大,在整个赣南都是很有名的企业家。   赵文关注的不是冯建顺有多少钱和什么身份地位的问题,他注意的是冯建顺和赣南市常务副市长昌泽宇走的很近,而且,图源公司下属的五枚公司里,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就在里面担任着副总经理的职务,说冯建顺的身上没有邓再天的影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而且,在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原管理处合同纠纷的官司中,五枚公司扮演了一个煽风点火背后捅刀子的角色,五枚公司是图源公司的下属,五枚公司能够干出这样仗势欺人见财起意的事情,当然不排除邓花荣以势压人骄横跋扈,可是,图源的冯建顺难道对邓二公主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了解,一点都不清楚?   这绝对不可能。   就算是冯建顺为了牢牢的将自己绑在邓再天这艘巨型轮船上准备横跨远航,所以就将邓花荣拢进自己的企业里,有了这层关系,邓花荣做的一切,冯建顺难道没有一点责任?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冯建顺开着公司,聘任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为经理,任由着邓花荣胡折腾,还对倪虹的玉漱轩呲牙咧嘴,岂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这个冯建顺,人品又能够好到哪里去?[   既然冯建顺和邓再天是一个战营的人,从车焕成那里考虑,赵文如果和冯建顺的女儿冯晚晴有男女之间的私情而勾勾搭搭的话,车焕成就不得不重新的审视赵文这个人,好好的想清楚赵文来到魏红旗身边,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和动机了。   他!   因为赵文的前一任迟文辉就是邓再天借着秘书长易素萍的手安插在魏红旗身边的一个定时炸,一个奸细,而迟文辉刚刚的被人糊里糊涂的弄死在了第四监狱里,这里面谁也说不清、也不想说清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迟文辉的事件当中,李敏镐和张孝全,还有司法系统的一干人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些人只是替罪羊,只是小虾米。而真正在角力,在对峙的,则是上层的那些触不到摸不着的人士。   赵文越想越是惊悚,越想越是冷汗直流他有些害怕,也有些不害怕。   害怕的是,如果有心人当然这种人不知道会是谁,可能会是任何一位想要针对自己。想要讨好魏红旗,想要让自己和魏红旗之间出现裂痕的别有用心的人,如果这一个,或者这一群有心人将冯晚晴的这幅画送到魏红旗跟前,魏红旗,他会如何想自己?   魏红旗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并且很能隐忍的人,他可能看到了这幅画,会说画的很传神,特别的好,很是有意境,身子会说赵文在画像里英姿挺拔,美轮美奂。但是他会不会想,这幅画的作者冯晚晴为何会拿赵文做模特?   还有,冯晚晴和赵文是什么关系?   冯晚晴和赵文熟悉到了那一种地步?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认识了多久?   进而,冯晚晴的爸爸冯建顺,又和赵文有没有什么联系?   还有,冯建顺的背后,邓再天有没有和赵文私下接触过?   这就是关键!   一旦魏红旗起了疑心,今后赵文怎么能在魏红旗身边安安稳稳的呆下去?   当然。赵文他也不害怕。   不害怕的原因,主要是很多人还可能不明白自己和魏红旗之间到底有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而且从短时间里来看,魏红旗也不可能对自己起什么疑心,就算是起了疑心也只会隐忍着。   魏红旗短时间里不会觉着赵文自己会自毁长城的就暗自和冯建顺、邓再天勾结在了一起,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是,这只是暂时的。   那么。以后呢?   山水有相逢,就算是赵文此时离开了魏红旗身边,这个国家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谁知道和魏红旗在哪一天,在某一个地方就会遇上,到时,赵文该怎么办?   赵文不得不承认,自己生性多疑,犹如惊弓之鸟,会将自己在生活里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先分析一下,看看这些人都是为何要接近自己的,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自己接触,为了什么,企图达到什么样的结果,从而再将这些人分成可以接受、短暂接触和老死不相往来这几种的。[   而魏红旗,赵文觉得自己和他是小巫见大巫。   自己比较阴狠,做事有些所不用其极,而魏红旗很明了人情世故,只是在他的位置上,不可能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所以,自己做事偏向于阴谋,或者说只要达到目的,不管怎么做都行,而魏红旗就只能用阳谋,用别人都法去反驳去反抗的方式让对方可奈何的接受那种对别人不利的结果,这就是自己和魏红旗的区别。   由于比较了解魏红旗,因此赵文同时也就了解了车焕成的思虑车焕成在当晚喝酒时提到冯建顺,绝对不是的放矢的,他的吞吞吐吐,是有所指的,只是可惜自己当时没想到而已。   既然车焕成都能想到这一点,魏红旗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要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很简单,等魏红旗从国外回来,自己就对他坦言提及,说清楚和冯晚晴之间发生的事情,魏红旗自然能明了自己的担忧和顾虑,这一切的阴影自然的就会烟消云散。   只是,赵文忧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为何自己稍加喜欢,有些欣赏的女子,都是和自己有矛盾,有着冲突和利益关系一方的人呢?   贾春玲是这样,这会这个冯晚晴也是这样,就算是和他们不能成为红颜知己,不能做情人,难道做一个普通朋友都不成吗?   可是贾浅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那晚在乾南迎宾馆的湖边,自己冲动之中抱住了贾春玲的时候就曾经诅咒过贼老天,而这会,自己千辛万苦的一直想要找到冯晚晴其人,谁料到还没有和人相见,就得知了冯晚晴的老爹是和邓再天关系密切的冯建顺。   这你*妈*的不是坑*爹吗!   干!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熬夜赶出一章,向朋友们求一下票,注意,是票,月票,嘿嘿,飞翔只是想想,张不开嘴第0283章孤臣与独夫(二)   带着愤懑和失落的情绪,赵文心情异常糟糕的离开了赣南来到了首都。   就如同人在外面累了、受到挫折了就想要回到家里休憩,获得家人的支持和心灵的慰藉一样,他想来想去的,最终还是选择了到京城去。   在没有看到冯晚晴的那幅画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赵文的作息生活已经变得很规律了,可是如今竟然连续两晚失眠。   “这不正常,这非常的不好,这是要不得的。”   赵文不断的给自己说,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太多,哪能什么好处都轮到自己的头上?[   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身处今天自己这个位置上,就算是对冯晚晴这样的女子心存倾慕,也应当很冷静的将这种不应该有的执念给冷处理了。   道不同已经不相为谋,冯晚晴再好,再优秀,再有才,再美艳、再让自己怦然心动,那也是秋水伊人,水中掠影,自己能走到她的跟前和她展开一段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吗?   真是狗屎——天上的彩虹漂亮,自己能将彩虹扯下来当做围巾一样围在自己脖子上吗?   操!   何况自己是谁?冯晚晴又是谁?自己喜欢上了人家,想要和她亲近,冯晚晴就会理自己吗?   她又会作何想法?冯建顺又怎么看?还有邓再天,魏红旗这些人,他们会怎么想?   “累啊。”   赵文当晚将自己像是烙大饼一样的在床上摊来裹去的,甚至几次都有驾车出去狂飙一下的冲动。   可是最后这些都只是想法。   ——原来,这世上最难的不过就是人想人。   赵文一脸平静的回到了家,像是远方的游子归来,见到了胡爱华和曾惠玲,他微笑着、恭顺着、平静着、沉默着、若其事着、分崩离析着,但是当听到罗一一打来的那个刘强被兰克义用枪打伤了的电话后,瞬间就有了将身边的一切都给撕碎,都给砸的稀巴烂。将整个世界都毁灭了的暴怒!   ——老子隐忍不发,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终日里装鹌鹑装绵羊陪笑脸人畜害奴颜婢膝与世争的,连喜欢一个女子朝思暮想了很久如今得到了她确切的消息都不敢去主动找她接近她,你*妈*的你一个臭杂碎私生子半吊瓜娃子狗屎腌臜屁货竟然太岁头上动土,敢开枪打了你爷爷的人,还有没有节操!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一点顾忌!还想不想在地球上混!   一时间赵文那尘封了许久的贼性不可抑制的井喷了出来。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混混小偷流氓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为所欲为了。   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有的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得到了身份和别人的尊重,就失去了自由和恣意挥霍的时间。   给车焕成打完了电话。赵文就给冯舒雅拨了个电话,接通后问冯舒雅在哪里,冯舒雅说自己准备回赣南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请那个律师吃了一段饭,送了人家一条领带,还有给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送了一面匾额。还说今后有事,还请人家办。   赵文本来想对冯舒雅说那你没和那个律师多多的亲近一下啊,律师难道没说但愿永远都不要打官司的话。   只是话到嘴边,就没有了心情,只说:“我想请你办一件事情,这样,我们还是回到赣南再说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我回头联系你。”   冯舒雅立即听出来赵文也在京城,但是没说出口,只是答应:“其实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好吧,我在家等你。”[   听了五分钟,赵文又给薛长荣打了电话。张口就说:“兰克义开枪打伤了人。”   薛长荣的反应很平静:“没什么稀奇的,他一天不生事也就不是他了。”   “你,有什么想法?”薛长荣到底是反应了过来,说:“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的小!”   赵文终于没忍住说了一句粗话。薛长荣咯咯的笑着:“那还不容易,天天要都没问题,吹拉唱唱念做打,上面这个还有舌头的,怎么玩,还不是大人你一句话。”   爆了粗口,赵文心情忽然好了,笑说:“亲爱的荣姐姐,弟弟还真是想你了,心里痒得很,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不痒的想蹭你的。”   薛长荣故意的嘀咕说:“难道我是老树皮?弟弟想我了?那个弟弟呀,想的自己都流鼻涕了吧?你到底是蹭啊,还是戳啊?”   两人淫言靡语的说了几分钟,赵文问:“我要你在方家河迪吧中拍到的照片。”   薛长荣沉默了一下,说:“好。”   赵文说:“我晚上回到赣南,你这会让一个人将照片送到我迎宾馆的住处,交给服务员唐奕就好,晚上我回到赣南,再联系你。”   薛长荣一答应,沉吟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没说,挂了电话。   赵文又将电话打给了唐奕,要她接收东西,同时注意将这一段找自己的人来历问清楚,然后,就和尚丁一联系。   赵文对尚丁一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那里有几张兰克义和一群女人同时恋爱的照片,很生动也很火爆,绝对是能吸引大家的眼球。”   尚丁一听了就回答:“想法可行,不过,只能走网络的路子,正轨的报纸不成,和上次忠字庙的事情一样,全面开花,一个帖子到处的转载,再找些人多多的顶置和灌水,那样,兰克义这破孩想不红火都不行。”   “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老祖宗说的好,要整一个人,就要先从名声上弄臭了他,让所有的知道的不知道的人都认为他就是一团臭狗屎,那样造成的结果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尤其是对敏感的这些基层官员来说,舆论的倒向会直接的终结了他的政治前途。”   赵文听完了尚丁一的话,说:“我想要的结果不是这个。”   尚丁一说:“要撼动陈克山,恐怕需要老板出面才行。”   赵文呵呵的一笑说:“绊不到他这位神仙,还不能给他身上抹点屎啊?香飘万里远,这样可以让他提高知名度嘛。”   “再说,我其实指的是兰克义,要是单单的让他从方家河滚蛋,何必要老兄你出面?”   尚丁一说:“那你是指?”   赵文叹气说:“你老兄还真是仁慈,这种扬名立万的事情,不搞的从地方到中央人人皆知,怎么对得起兰大侠那么生猛绝伦的表演呢!”   (待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84章孤臣与独夫(三)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赵文还是懂的,如同尚丁一说的,要借着方家河这件事对陈克山怎么样,那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如果能将兰克义一举拿下,势必对陈克山是一次卓尔有效的打击。   赵文很乐于看到这样的效果。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这次兰克义打伤刘强的事情中,他的表现有些过于的激动、反应的过于猛烈,有些异于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就像是护窝的老母鸡似的要对胆敢侵犯自己鸡仔的外人穷追猛打,绝不气垒。   这里面掺杂着赵文的一股怨气,一种许久以来的憋闷。   自从到乾南的汶水乡阴差阳错的干上了副乡长以来,他有太多的隐忍不发和施展不开拳脚、被束缚、不能快意恩仇,直抒胸臆,总是在顾忌着方方面面的关系,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唯恐哪一个细节没有考虑到,从而阴沟里翻船,将事情前功尽弃、功败垂成。[   也许是因为冯晚晴的原因——其实百分之一万就是,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让赵文脑中那根一直就绷得很紧的弦忽然断裂了,让他忽然有了一种为何自己总是瞻前顾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为何总是如临大敌小心小胆——既然在赣南不开心,那干脆就大闹一场,爽爽利利的离开就是,从而有了忍的不想再忍,干脆就不忍的决断。   “既然老子不痛快,那你们也别想痛快。”   离开了首都,在回赣南的路上,赵文一前一后的接到了车焕成和辛德海的电话,他们俩说的事情都一样,辛德海的鼎鑫公司起诉了陈军的旭日公司。   车焕成这个时候给赵文打这样一个电话,用意十分的明显,车焕成就是在给赵文邀功来了。   车焕成刚刚的当上了司法厅厅长,在他上任伊始正好就碰到了赵文要他关注泾川市方家河兰克义的枪击案件。对于那件案子,车焕成已经动用自己的关系注意了,赵文不在赣南,这时车焕成就得到了辛德海的鼎鑫集团起诉陈克山“名言正顺”的儿子陈军旭日集团意图诈骗、恶意借贷的经济纠纷案件,所以车焕成就急着给赵文汇报一下。   辛德海和赵文私下的往来车焕成并不清楚,但是辛德海这个时候和陈克山的儿子打这样一个官司,如果陈军官司失败了的话。那么,对于陈克山的打击,那疑是雪上加霜的。   兰克义枪击两名执行公务中的警察,论陈克山最后将如何『操』作,事实总是存在的,加上赵文的穷追猛打。要想善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车焕成注意到,陈克山的儿子陈军拥有的旭日集团是用辛德海公司的钱添补了自己公司其它部分的缺款,可见,陈军的财务方面可能出现了危机,至于危机到达了那一种程度,那自己可以想象。   不过。陈军已经开始用这种不入流欺骗的伎俩找钱了,他囊中羞涩是必然的,如果陈军这次和辛德海的官司打输了的话,兰克义再在方家河出了事,陈克山这个稳坐钓鱼台的老父亲,估计会火烧屁股,日子必然相当精彩。   赵文听了车焕成的话,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车焕成组织了一下语言回答:“辛德海的鼎鑫集团诉陈军的旭日集团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来就没有什么过于麻烦的举证过程,陈军的旭日公司就是想和赣南商业银行串通一气,骗取辛德海的鼎鑫集团提供担保,这种意图非常明显,我和下面的几位法院人士通了话。他们都表示这个案子辛德海胜诉是不用质疑的,陈军必败。”   “如果陈军败诉,他将面临资不抵债破产的境地,但是辛德海借给他的款项。还是要还的,所以,接下来陈军会如何去做,我觉得可以拭目以待。”   车焕成的意思就是要等陈军输了官司后看笑话,但是赵文却不让他这么去做。   赵文说:“辛德海刚给赣南市中院递交了诉状,我觉得,对待经济纠纷,尤其是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应该用谨慎的态度,你老兄刚刚的成为司法厅长,要稳住,切莫心浮气躁,授人以柄。”   车焕成以为赵文是关心自己,怕自己在这个档口被陈克山所嫉恨。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一个省委常委留心上了,车焕成今后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可是车焕成这会已经标上了魏红旗的印记,就是他不去找陈克山的事、陈克山难道会放过他。   再说,车焕成自己难道还有选择立场的机会吗?   但是接下来赵文的话一说,车焕成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赵文说:“鼎鑫集团和旭日集团都是省里有影响力的大公司,论谁胜诉谁败诉,造成的波动都是很强的,前一段时间辛德海将旭日集团恶意诈骗,借钱不还,蓄谋坑骗的事情通过了各种媒体狂轰滥炸,搞的沸沸扬扬,可以说在赣南人不知,人们的思想里几乎都有鼎鑫是必胜,鼎鑫是正义的先入之见,因此,你们司法部门更应该慎之又慎的面对这次审判,不要给大家造成一种被舆论绑架了的架势,要沉得住气,稳得住阵脚,要以法律为准绳,细心细心再细心,不要慌慌张张,秉公执法。”[   “这两天,找你说事的人,不会少吧?”   车焕成说是,赵文就说:“那你刚刚上任,总要给说情打招呼的人一个面子吧,直接的拒绝,或者一味的沉默,让判决说话的作风,可能会得罪不少人,寒了人家心,对于今后开展工作,也是不利的。”   车焕成问:“那,我该怎么做?”   赵文就笑:“老兄,你吃的盐都比我吃的饭多,还要向我取经?”   车焕成也笑:“我这是当局者『迷』,你旁观者清,你站的高,总是看的比我清楚的。”   赵文也不管车焕成明明白白的奉承自己,说:“高?我哪有你老兄高,你是厅级。我才处级,你年纪比我大,个头比我高,我还嫩着呢。”   “有一句顺口溜怎么说来着,上等人,大檐帽,吃完了原告吃被告。这个大檐帽,可不就是你们司法部门的人?”   车焕成说:“这种不正之风,我是深恶痛绝的。”   “我看倒不是这样,既然事物存在,存在就是有着它的道理的,在司法裁判当中。你们这些大檐帽就是要不偏不倚的兼听则明嘛,但是怎么才能做到骑墙居中?那只有多和两方面对立的人多接触,认真的听取他们的诉讼要求,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这就叫深入群众,不走空路子,结合实际嘛。”   车焕成疑『惑』的说:“那处长的意思是……”   “诉讼法对案件的审判有着明确的时效规定。再说一般吃吃喝喝的,本身也难免,生活在人类社会,不近人情是要不得的,只是需要把握一个‘度’就行。”   “不要急着结案,在程序允许的范围内,可以自由的掌握时间,这样。法官们才能细致不至于出错,当事人也有了完全表达自己意思的机会,岂不甚好?”   车焕成终于知道了赵文在说什么。   车焕成一上来就给赵文说鼎鑫和旭日的案子,鼎鑫必胜,旭日必败,可是赵文却让他不要急着结案,要他指示法院将这件案子在程序允许的期间里尽可能长的拖延下去。而且拖的时间越长越好。   明知道辛德海的公司是定然胜诉的,赵文这样安排,就是想给陈军以希望,然后在最后一刻让陈军的希望破灭。这叫玩人。   车焕成明白了赵文的意图,当然就理解了赵文这样安排的好处所在,心说赵文果然歹毒,但是起码对于自己来说,这样做会有一个缓冲期,让那些准备说情和已经说情的人脸面上好看些。   赵文这是想吊死陈军,恶心死陈克山,可是,谁让陈克山惹到了他呢。   车焕成挂了电话,辛德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辛德海也开门见山,张口就说和陈军准备打官司了。   赵文的话说的很客气,对于正义的事业,他总是支持的,自己从乾南出来,对于乾南本土的企业,也是很有感情的,当然对于辛德海这种全凭赤手空拳打下一片领域的企业家,更是敬佩的。   辛德海说只要有赵文的支持就好。   赵文说:“不过,辛总和旭日那边的案子总是有着麻烦的地方,辛总人生阅历很多,这件案子牵扯的方方面面,要事先有所吃透,要有做好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辛德海点头称是,说:“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但是我认准了一条,邪不胜正。”[   “就这案子,我要是输了,我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所有,没什么可怕的,我大不了从头再来,但是,我获得了社会的肯定,这一段时间,我听了处长的指点,赣南凡是看了新闻和报纸的人,谁不说我鼎鑫亏?谁不说陈军那王八蛋是害人精!”   “人心所向,民意所指嘛!”   辛德海情不自禁的说了粗话,完了又给赵文道歉说自己真是土包子吗,请处长原谅,赵文说:“我也是刚刚从乾南调到省里的,那里的人说话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直来直去的,我听了辛总的话,反而有些亲切。”   辛德海就笑,赵文说:“司法厅的车焕成厅长,辛总是认识的,我给他说过你的事,要是方便,辛总可以给车厅长汇报一下案情。”   辛德海连连称是,他当然对车焕成不陌生,车焕成在建设厅的时候,辛德海和他就没少打搅过。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0285章孤臣与独夫(四)   这个季节的好处就是能在大街上肆无忌惮的欣赏女人争奇斗艳似露出的白晃晃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胸部,而很多的女人也以吸引男子的目光追逐为荣,故意的暴露自己的身体。   赵文回到赣南后没有回迎宾馆,直接倒了薛长荣和自己秘密约会的地方,一进屋,就看到张红娣唇红齿白的穿着一个小背心和月白色的短裤清清爽爽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双修长又健美的腿就吸引住了赵文的眼睛。   有些女子的腿形长,可是大腿和小腿的比例不好,要么偏瘦,要么有些肥,或者是肌肉分布的不均匀,影响美感,可是张红娣的腿却长得很好,不胖不瘦,看上去圆润不骨感,而且光滑的没有一丝的瑕疵,连毛孔都找不到,有温润如玉的感觉。   张红娣的长发随随便便的挽了一下,用一个带花的皮筋绑着搭在她的肩头,像是一个居家小妇人,她见赵文笑笑的盯着自己看,脸就红了,伸手接过赵文的手包,说了一句:“你回来啦,”就被赵文搂在了怀里,然后自己的嘴就被他咬住了,张红娣感觉他的身上带着外面的炎热,可是还比不上他行动中对自己的热情,于是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吐出了自己的舌头,和赵文纠缠在一起。   张红娣觉着自己被赵文吻得有些情急,可是赵文每次对她总是和薛长荣不一样,很温柔的,从来没做过像是待薛长荣那样粗暴和强硬的推拉撕扯。   接触的时间长了。赵文越是如此,张红娣就对赵文越有了一种复杂的心思,很喜欢他的温柔体贴,虽然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相处下来,她渐渐的视这个对自己总是轻怜蜜意的男人为自己的家人,或者是……丈夫。   赵文没有和张红娣过多的搂抱,他又在张红娣的湿漉漉的红唇上亲了一下说:“什么时候来的?”   张红娣一边给赵文换拖鞋一边说,早上到的,荣姐在楼上。   赵文看着张红娣背心外的腰部和翘臀。说:“小红。你去学开车,给你买辆车,这样也方便些。”   赵文又加了一句:“别让其他的男人借着坐车占你便宜,他们就是多看你一眼。我都亏大发了。”   张红娣咬着嘴唇站起来。就看到赵文戏谑的笑容。点头说:“好,你让我去,我就去。”   赵文听了就又搂过张红娣的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看她羞羞的一笑,说:“饿死了,有什么吃的。”   张红娣就说:“刚好要开饭的,你要不先洗一下。”   赵文看张红娣娇俏可人,欲念大起,就在她耳边说:“我想和你一起洗。”   赵文的气息喷在张红娣的耳朵里,让她的脸又红了,就说了一句等吃完饭,然后匆匆的就进了厨房。   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薛长荣终于从楼上下来,赵文一怔,发现薛长荣竟然和张红娣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只是身材比张红娣成熟和凸凸有致的多,尤其是那颤颤巍巍的胸部,简直就要从背心里跳出来一样。   薛长荣直接坐在赵文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胸口说:“东西我已经让小红送过去了,那个唐奕,你不会将她给办了?”   没等赵文回答,薛长荣又说:“我看那小妮子还是个雏,她老家是河源的?”   薛长荣自顾自的说着,赵文一直没吭声,看着她丰满的胸部,听她又说:“忠字庙这一段被河源市旅游局和文化局联合整顿,安监那里也在盯着,不过,那都是走过场……”   “和尚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   赵文忽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薛长荣一听,大眼眨了一下,说:“鸡*巴能不能不操*屄?”   赵文面色平静:“听说有一种童子功很厉害的,要是破了戒,半途而废的,就要有生命危险。”   薛长荣冷笑:“扯蛋!没听说和尚才是色中饿鬼,风流阵仗中的伟丈夫?一天坐在那里念经送佛,屁事不干,留着那些精神去干嘛?犁地!谁知道脑袋里想的是不是男盗女娼,是不是准备给哪个烧香的女人肚皮开光!”   “再说,现在的人,谁去练什么童子功?童子功又是什么?你见过吗?云里雾里人云亦云的,邪乎。”   “你知道历史上为什么有作为的皇帝都烧毁寺庙,驱逐和尚尼姑道士还俗吗?”   赵文笑着说:“皇帝闲的蛋疼,没事干了,就给自己找事。”   薛长荣白了赵文一眼,用手在他的胯下揉着说:“皇帝才不蛋疼,倒是腰疼!日捣的多了能不亏?”   薛长荣和赵文说话越来越粗气:“告诉你,因为古人都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出家了剃了头,就像是死了一次,就是再生了,从此就和红尘俗世无关了,以为这样就六根清净了。”   “所以,在历史上有些朝代,你要是杀了人,只要剃度出家了,官府就不追究你的罪责,而且,寺庙里的田产大多都是不收赋税的,要是我是皇帝,如果人人都这样,个个都出了家,我的国家里随便杀了人就可以变相的不偿命,那不乱了套?”   “大家都去当和尚尼姑,而名义上和尚尼姑又不结婚,那么,我的人口从哪里来?赋税从哪里出?我这个皇帝还管谁去?那还不如皇帝也当大和尚得了。”   薛长荣的手拉开了赵文的拉链就摸了进去,将他已经竖立的物什放了出来,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你看,这个小和尚就生猛的很,才吃斋念佛了几天啊,就憋不住了。”   赵文在薛长荣的胸上捏了一下,说:“那总是有得道高僧的。总是有真正的出家人的。”   薛长荣蹲了下去,伸着红红的舌头舔舐着,从下面含糊不清的说:“可能有,不过以讹传讹的多,你知道吗,要是男女总是不知道人伦之事也就那样,可是一旦尝到了妙处,女人可以最多忍半年,你们男人,能忍三个月不搞女人都是好的。”   “奇谈怪论!”   薛长荣叽里咕噜的吞吐着赵文的东西。辩解说:“什么奇谈怪论。是真的,有一个医学杂志做过专门的研究得出的结论,信不信由你!”   听着厨房里张红娣炒菜的声音,赵文忽然就凭添了一种凶狠。他猛地坐起来将薛长荣放在宽大的茶几上。扒下了她的短裤就朝着她已经水汪汪的的地方戳了过去。隔着背心死命地按着她汹涌澎湃的胸。   薛长荣的双腿分的开开的,嘴里嗬嗬的喘着气迎接着赵文的冲撞,屋里立刻就传出了啪啪啪和呜哩哇啦的声音。   其实刚才赵文心里想的是。排除薛长荣不说,可是自己知道的,薛长荣的老公林子枫在忠县已经很久没有和薛长荣团聚了,那么,林子枫的人伦之道,是怎么解决的?   但是这样的话又不能问,于是他冲口而出的就是一句:“那么慧德法师想不想女人,搞不搞女人,他有没有练过童子功?”   薛长荣一听赵文的话,本来闭着的眼猛地就睁开了,赵文感觉到薛长荣的下面紧紧的收缩了几下,然后呼的一下,就喷出了一股水,薛长荣将臀部狠狠的翘起来,腰弓着双手抓住赵文的背,嘴里大叫一声,瘫了下去。   赵文说的慧德法师是河源市忠县忠字庙的主持,同时慧德也是赣南省的政协委员。   看到薛长荣这样的表现,赵文不依不饶的继续着耸动,接着说:“要是慧德是高僧,忠字庙里的其他和尚,有没有思凡想女人的?是不是都练着童子功?你搞监察的,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这些半仙们的言行举止和言德容功?”   薛长荣本来被赵文的话给勾的想别的事情,听他这样一说,噗嗤的就笑。   赵文已经将她的背心从胸前掀了起来,看着她的两个**乱晃,就抵住她不动,专心的玩那两个小点,薛长荣坐起来亲了一下赵文说:“好人,我不行了,你一会和小红闹,我和你好好说说话。”   赵文刚才和薛长荣折腾的时候看到张红娣在厨房门口瞄了自己两个一眼,这会又拐回去了,就抽出来说,那去洗洗,我们就吃饭。   两人进了盥洗室,薛长荣一边给赵文抹着背一边说:“言、德、容、工是说女人的言行举止、品德心性、姿容美貌和女红活计的,你倒好,这样生搬硬套的就放在了和尚身上。”   赵文就说,和尚不也讲究宝相庄严吗?我看两者是异曲同工,没什么差别。   薛长荣在赵文的背后咯咯的笑,听他说:“兰克义在方家河这两年,不管做了多少违法乱纪的事情,有一样是肯定的,他给陈克山搞了不少的钱,他这会出了事,陈克山要保他是一定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方家河,兰克义是呆不下去了。”   “既然兰克义要离开方家河,陈克山就断了一条财路,而忠字庙那里,每年给陈大书记带来的收入,恐怕也不少。”   “我这人最喜欢锦上添花了,忠字庙不是五一刚出事吗,咱们就雪中送炭,快马加鞭的,再送他一程,让忠字庙更加热闹些,我想,陈大人应该会很高兴的。”   薛长荣渐渐的没有了声音,她轻轻的抱着赵文,滑溜溜的身体蹭在赵文的背上,让他刚才垂下头的地方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飞翔做事喜欢有始有终,写书是爱好,得到了大家认可更是心中甚慰,当然就没有烂尾进宫的可能。只是每天事情太多,更新时间不定,如有断更,也会回头凑时间补上,希望朋友们理解,谢第0286章孤臣与独夫(五)   薛长荣终于明白了赵文心中的想法,听他继续说:“长荣,你也知道,陈克山不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说实话,我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能一举让陈克山恶心倒霉的时机,这个我之前也和你谈过,缩回了胳膊肘才能更有力的挥拳打别人,有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   赵文转过身看着沉默不语的薛长荣,水花飞溅在两人的身上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显得赵文的声音更加低沉:“我也想过动用魏红旗的力量,你不是外人,我直说,魏红旗更讲究的是一种权利的平衡,这是作为一把手必须具有的秉性和觉悟,也是他所追求的政绩和将来的升迁必须要遵守的一个原则,否则赣南的经济就搞不活、上不去,社会就会不稳定,一切都陷入了斗争和构陷,大家的心思就都不在发展上,就成为了人斗人,这样就要乱套,就要出大麻烦,将会很可怕。”   “除非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种势力的存在让魏红旗觉得是影响到了赣南的和谐进步与健康发展的,否则他永远都不会拿谁开刀问斩,这是他的一个基本原则。”   “可是,我们怎么办?你对我的期望我该如何完成?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陈克山之流自然的生老病死?”   “是,也许你会说要不是这次兰克义打伤了刘强,我至今都不会着手于对陈克山部署什么,这一点你想的对。也不完全对。”   “之所以这样说,一者是我不确认我自己要对陈克山动手的契机在哪里,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突破口,还有,打蛇不死反被其反噬,这就是我的顾虑。”   赵文看着薛长荣低头顺眉的样子,伸手在她的耳边拨拉了一下,勾着她的下巴说:“刘强的受伤不同于上次被兰克义开车撞死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孩子的事情可以被他们讹传为车祸,而刘强这次。人证在那里摆着。最差他们就是收买了那几个开房的女人和到场出警的警员,可是我们还有刘强……”   说到这里,赵文猛地拉开了门,**裸的跑到沙发那里拿了手机。张红娣这会正在摆放饭食。看到赵文的湿漉漉的样子就瞪大了眼睛。她以为赵文是冲着她来的,见到赵文开始打电话,才抿了一下嘴唇。又走到厨房去了。   赵文立刻拨了罗一一的电话,事关紧急,他也不打算避开薛长荣和张红娣了。   罗一一接了电话,赵文就说:“一一,你在哪?嗯,我要你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刘强的生命安全,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和动用什么力量——刘强这会在哪个房间?好,他的行动没问题?你半个小时给他换一个房间,要套间,屋里最少要两个人守护——如果可以,还是将他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罗一一接到了赵文的电话,听他语气很急促,心里知道他可能想到了什么或者听闻了什么。   赵文的语气不用质疑,很果断,罗一一听着忽然想,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干大事的人说的话。   赵文说着,话语又转了弯:“我待会通知蒲春根到你那里,在蒲春根没有到之前,你一步都不要离开刘强,即便是乔会本和方庭辉来了,都不行!”   “方林海找过你没有?没有,嗯,知道了。”   乔会本是泾川市的市委书记,而方庭辉则是泾川市的市长,方林海这会已经成为方家河的县委书记,赵文怀疑罗一一是否顶得住这几个人的施压,就用又加了一句:“要是这三人谁发话要刘强做任何的事情,你就告诉他们,刘强是我兄弟,要他们和我通话。”   罗一一咯咯的一笑说:“知道了,我明白,就算是魏书记来了,我也让他靠边站!”   “大不了,我重新回乾南去呀,”   赵文一直在想着陈克山等人会走高层路线,可是他却有些忽视了兰克义对于陈克山的重要性,而且兰克义在泾川交际复杂,方家河那里因为金矿的原因,龙蛇混杂,亡命之徒也是有的,枪械估计也不难搞到手,如果陈克山狗急跳墙,玩阴的,那么刘强的性命就危急了。   刘强一旦出事,对于其他的当事人来说,陈克山根本就不会觉得算是一个事情了。   罗一一也想到了这点,她说:“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等你的人来。”   赵文说了一句你费心了,罗一一却娇嗔的说:“你还这样说人家?”   赵文打了个支吾,挂了电话又给蒲春根打了过去。   蒲春根一听就说,我听了刘强的事正要往泾川去呢,老大你放心,我就是挂了,也不能让刘强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文就说你胡扯什么!   蒲春根嘿嘿一笑说:“刘强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我怕什么,不过,我没事的,你放心。”   和蒲春根交待了几句,赵文坐在沙发上发呆,薛长荣裹着浴巾,手里还拿着一条,走过来给他披着,擦着身上的水珠。   赵文对着薛长荣笑了一下,又拨了一个号,通了后就说:“子文老兄,忙什么呢?”   赵子文接到电话后说,我能忙什么,在监听电话呢。   薛长荣离得近,听了这话心里一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楼上穿衣服去了。   赵文见薛长荣的表现很有意思,心里一笑,说:“长话短说,我这里有事想麻烦你老哥啊。”   赵子文就笑:“你别说,别人找我我不理他,你呀,我都等了好久了。”   赵文哈哈一笑说:“那我是自投罗网了?是这样……”   赵子文是安全厅四局的负责人,他说的监听电话是玩笑也不是玩笑。   安全四局是负责赣南省对内保防侦察的,赵子文听完赵文的话说:“好,我这就让人到泾川去,把你的人保护起来。”   “这样,你不用管了,这事就这样了”   几通电话打完了,赵文才舒了一口气,他又想了想,才重新的回到盥洗室继续冲澡。   一会等他出来,薛长荣和张红娣都在等着他开饭,看着两位美人争奇斗艳,各有千秋,赵文男人的虚荣心油然而生。   不知是不是心里想得多了,赵文总觉得这会薛长荣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心说自然而然,总有一天,她也会了解自己很多的。   原来三人吃完饭总是张红娣收拾碗筷的,这次薛长荣却主动请缨,而且不让张红娣帮忙,还让她和赵文早些上去休息,说赵文旅途劳累,让张红娣给赵文按摩一下。   张红娣当时就红了脸,毛毛的眼睛看着赵文,又低下了头。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87章孤臣与独夫(六)   赵文其实一直希望方家河的县委书记方林海在这次兰克义枪击刘强的事件中能主动给自己打一个电话的,可是却没有等到。   这倒不是说赵文对方林海这个人有多么的期待,想着他能起到多大作用,只是随着上次督察组去方家河查处金矿事故的时候,觉得方林海这个人很有意思,以为方林海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起码是对自己不同的,但是现在看来,方林海费尽心思的给自己送的那两罐金沙,也许只是像对其他的督察组成员一样,是一种公关的方式。   方林海没有可能不知道刘强是自己安排到方家河去的,就算是过问一下刘强的来历也能猜测的七七八八。   看来,在这场斗争中,自己的分量在一些人的心目中,还真是不如陈克山这个省委常委。   不过这样也好,树大才招风,不被人注意和看好,就能在事件中放开手脚。[   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蒲春根报告他已经到方家河见到了刘强,说罗一一对刘强的保护措施很周密,甚至她一直就呆在外间里。   赵文听了就说:“待会安全厅会去几个人,你到时看他们怎么安排。”   蒲春根答应着,赵文就让他将手机给了刘强,和刘强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将电话打给了罗一一。   罗一一说:“我现在就回局里,看看能不能将随着刘强出警的那几个人的口供弄出来,和他们接触一下,还有和兰克义开房的那几个鸡,不过,把握不是很大。”   赵文就说:“辛苦了,一一。”   罗一一没接茬,说:“如果这些口供都弄不好,我就到出事的那家宾馆去,那里的人多嘴杂。兰克义他们就是威逼利诱,也不能将人全都收买。”   “宾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想,那里的经理应该这会正在着急,兰克义能收买他们,我就能正常的检查工作,只要这个宾馆今后还想在方家河营业下去。他们不买我这个分管治安局长的仗,那我就服了他!”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我就不信所有的人都是穿着一条裤子。”   罗一一淡淡的说:“这件事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既然来了方家河,这件事一定要有始有终。不然,今后还怎么在副局长这个位置上坐?怎么服人?”   张红娣刚刚的沐浴出来,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只是听了罗一一的话,赵文觉得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办,就抱着张红娣耳鬓厮磨了一会。说:“你先休息,我一会就回来,别等我了,熬夜不好。”   张红娣面如暮霭,眼如秋波,被赵文撩拨的情难自制,但是也知道赵文正事要紧,就起来服侍着他穿了衣服。只是在赵文出门时,还是没看到薛长荣,知道她刚才已经走了。   赵文觉得薛长荣有什么心事,她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但是自己这会也忙,就出了门。   到了海洋别墅一会,冯舒雅就应约而来。   冯舒雅今晚穿戴的很朴素。脸上没有涂脂抹粉,配合着短发就有些干练,坐下后就说:“你先洗一下。”   赵文听了一怔,就说我刚洗好。然后看着冯舒雅。   冯舒雅明显的是踌躇了一下,低了一下头,然后说:“我是第一次,请你能……对我好点。”   赵文就有些啼笑皆非,他知道冯舒雅是想歪了,以为自己在这个时候叫她来,是收取什么报酬的,就说:“我这人喜欢刺激,我要怎样,就怎么样。”   冯舒雅听了,就站起来,表情像是英勇就义似的,伸手就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赵文的身下就有些发硬,就忙说:“你干嘛?别乱来啊你,不是打算以身相许吧?”[   冯舒雅的脸苍白,眼睛也不看赵文,赵文就看到了她衣领下白白的胸,于是赶紧站起来说:“喂,你这人是不是总喜欢自行其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就算是你想和我那个,也要问我想不想和你那个啊!”   冯舒雅终于郑重的看着赵文,见他说话很严肃,不像是和自己玩笑,于是倏地脸就红了。   赵文见到场面尴尬,就站起给冯舒雅到了一杯水,说:“去见你父亲了吗?”   冯舒雅点头说,下午和家人一起去的,然后再次对赵文说了一声谢谢。   赵文摆摆手,说:“你手头有关于陈宜宾的一些材料吧?我要你将那些材料甄别一下,不要那些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要有真凭实据的,直接寄到中*纪*委去,能不能办得到?”   冯舒雅点点头,说:“我父亲那会,他们就打过骂过动过手。”   “先不要提你父亲的,毕竟他还在里面没出来,以防万一。”   赵文沉吟了一下问:“你,有没有平时比较交好的一些姐妹?玩仙人跳的?”   仙人跳就是利用女色骗财害人的一种圈套,冯舒雅听赵文这样说,就问:“你想做什么?我是说你要达到什么目的,能不能直接告诉我?”   赵文盯着冯舒雅看了一会,冯舒雅淡淡的说:“你救了我父亲,就是我全家的恩人,你要是愿意和我那个,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准备。”   冯舒雅的意思是,自己如果将身体交给了赵文,他没有理由再怀疑自己,赵文听了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两件事情太重要,也很危险,我不想给你招惹麻烦。”   冯舒雅过了一会才幽幽的说:“麻烦?我还怕什么麻烦?家里自从出了事,我学也没上成,从小就在社会上混,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除了没有让人用阳*物直接捅进身体,口活*乳*交*手*淫的,男人见得多了。”   “还有比女人面对男人更麻烦的事情吗?”   赵文听了又是沉默,怪不得有时候觉得冯舒雅看自己像是瞧一堆死猪肉,那种眼神自己曾几何时又多么的熟悉,和自己一起团伙里的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冯舒雅除了保留着身上的那道证明处*女的膜外,和男人什么都做过了。   她的那个证明自己清白的“膜”应该是为她未来的丈夫准备的。可是刚才却想要交给自己。   赵文想了想说:“我的一个兄弟被省委一个领导的私生子给用枪打伤了,我得为兄弟出头。”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赵文就给冯舒雅说了陈克山的事情,冯舒雅说:“你说的那个忠字庙,我知道,在那里也做过活,不过,一般人接近不了那个主持。何况最近哪里刚刚出了事,恐怕不是那么好办的。”   “从钱财和账目来说,很难入手,”赵文皱眉说:“忠字庙修建了很多年,那里是陈克山的老家,账目肯定都规范化了。我们是外人,想要很快的了解他们的内幕,难比登天。”   “要查处一个人非就是从钱财和男女关系入手,而且,忠县的一帮子领导,应该都是陈克山的党羽,所以。我才有这个主意。”   冯舒雅听了点头:“好,我想办法,只要那个慧德吃腥,就总能钓住他。”[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临河市委书记谢立东的,他的儿子在临河欺男霸女,做出了很多为非作歹的事情,这件事。可以不急,但是一定要稳准狠,最少要让谢立东一家身败名裂。”   赵文点点茶几上放的一张银行卡说:“这里有点钱,要是不够用,尽管问我要,我只要结果。”   冯舒雅很快的将卡给收了起来,赵文说:“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将你弟弟转学到省三中,至于今后的工作,尽管找我。”   省三中是重点学校,冯舒雅知道这是赵文在解决自己的后顾之忧了。她见赵文没话,就准备走,赵文却说:“这两件事,你其实没有必要亲力亲为,花钱找几个人做就行,拍照、抓现行、或者造成舆论的轰动都可以,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我可不希望刚把你父亲救出来,又要去捞你。”   冯舒雅就点头,走到门口,赵文在她背后说:“这两件事完了,你我就各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再给你你一笔钱,从今后好好的生活,当然,今后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我还是会帮你的。”   冯舒雅没有回头,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赵文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就给尚丁一打了个电话,问什么时候有空,约梁弈出来喝茶。   尚丁一听了知道赵文有话说,就说行,果然赵文就问:“老哥,你那个师妹去京城学习没有?”   尚丁一就笑:“你说夏云?没有,她最近出国了,单位有个公派留学的名额,她就被选上了,要两年后才回来,怎么,你也想去?”   赵文就笑:“我真想,可是魏书记这里不放人呢。”   “也是,以老弟的才能,谁都不会舍得放开你这蛟龙的,那还不一遇风云威震四海啊。”   两人说笑了几句,赵文就说:“老哥在宣传部门熟人多,能不能给倪虹,在京城找个事干呢?”   尚丁一就笑:“嗨!感情,我这里刚好和梁弈的哥哥通过话,他说最近央*视正在选拔一批主持人,你看,这不是撞到了吗?要不,我试试?”   “那你老兄就多费心!”   尚丁一知道,前几天有人拿倪虹去年的一个报道的事情说事,想针对赵文,同自己一样,有人找夏云的毛病就是想撂翻自己,幸好那次有赵文的帮忙,否则自己真是阴沟翻船了。   赵文看来也是想将倪虹送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免得万一被人抓住了疼脚。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88章孤臣与独夫(七)   刚才表现的像是慷慨赴志一样的冯舒雅走了,赵文将屋里的灯光全都熄灭,坐在黑暗中,像是一个雕塑。   过了一会,他拿着手机,给臧庆伟打了个电话。   臧庆伟是临河市的市委副书记,今年过完春节赵文刚刚调到省委上班,尚丁一就将臧庆伟介绍给了赵文认识,后来,臧庆伟给赵文送过一张银行卡,而赵文一直的就没有反应,于是一直和赵文保持着联系。   没有反应就是有反应,就是不反对双方继续的保持来往的一个暗示。   臧庆伟的手机响了一段时间才被接听,赵文听出来这会那边很安静,那就是说臧庆伟应该在一个不太安静的地方,这么久没有接电话,正是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   “处长你好。”   臧庆伟的语气真挚:“刚才在参加一个活动,所以接电话就晚了,对不起。”   臧庆伟也很知趣,他实话实说,倒是显得高明和磊落。   赵文笑说:“臧书记总是这么客气,我是你的小字辈,你叫我名字就好,就是丁一老兄,我也是以朋友相称的。”   臧庆伟嘴上嗫嗫,心里想赵文这会给自己打电话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丁一这个人很够意思,我和他的哥哥尚德胜认识的早,在乾南的时候,就在一起搭班子,哦,听说尚德胜要升任华阳县委书记了,速度很快啊。”   有时候官场中的事情大家都置若罔闻,稀里糊涂,可是有些事情却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原来华阳县县委书记被审查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而华阳的纪委书记尚德胜原本是排在升迁队伍的第四名的,只是县长吴庸也出了车祸不治身亡,副书记沈不群和组织部长黄天林更是被贾浅给牵连的进去,就算是今后没事出来,估计仕途也就此停步了。   而尚德胜的兄弟是省委宣传部长的秘书,更是和赵文这个一号秘书关系密切。   两家的秘书走的近,当然领导的关系也不会差到哪里,所谓的朝里有人好做官,于是当仁不让的,尚德胜就要成为华阳县的一把手。   只是这会赵文在这个已经算是三更半夜的时候,给自己打这样一个电话是要做什么?   “他到底在说什么呢?”臧庆伟暗自腹诽,心说赵文绝对不会是找自己聊天来了。   “臧书记这会不忙吧?希望没有打扰你啊。”   臧庆伟哈哈一笑说:“哪里,我这会正好有空,这有一段没看到处长你了,心说要去给你汇报工作的,正要给你打电话请示的,没想到你就先来了电话,让我觉得你对我还是很关心的。”   赵文就说:“臧书记还是叫我小赵吧,我也像称呼丁一那样叫你老兄。”   臧庆伟就答应了,赵文说:“刚才看书,忽然就看到一个词语,觉得不甚了解,想来想去的,觉得老兄你学识渊博,就想请教一下,还希望老哥不要笑话我。”   臧庆伟连忙说哪里,老弟你都不懂,我这个半老头子,一经有些犯糊涂了,又知道什么,不过,老弟倒是可以说说,我给你参谋一下,大家集思广益的,也能互相学习。   赵文就笑:“是这样,我就想知道这个‘孤臣’和‘独夫’之间,它们词语的差别到底在哪里?”   臧庆伟心里一惊,先是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被人抓住了把柄了,然后想这分明是两个词,于是小心的回答:“从字面上来看,这两个词都不是褒义,但也不是贬义,主要是看从哪一个角度,从谁的立场来解释。”   “独夫可以说是失道寡助的,也可以解释为听不进其他人意见的领导干部,而孤臣,就有些诤臣、不拉帮结派、独善其身的意思,你要说刚正不阿也好,说标新立异的凸显自己,也行。”[   “对于我们干部来说,有时候要做独夫,有时候又不要做独夫,同样的,有时候要做孤臣,而有时候做孤臣,就行不通,这是很辩证的问题。”   赵文哦了一声,臧庆伟一边说,一边想着赵文的意思,联想到了最近省里发生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悟:“我这样说的意思是,在认定了事实与真理的时候,就要勇于做一个独夫,敢作敢为,那怕是众叛亲离也要坚持原则,而一旦发现自己远离了群众,脱离了实际情况,和指导精神背道而驰的话,那么,就千万要悬崖勒马,善于并且亟需改正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态度,不要做一个什么都听不进去的独夫,那样是很危险和要不得的。”   “而在工作中,结党营s,沆瀣一气、人云亦云、不分是非的做法是会害了我们的,所以,当一个孤臣,就是领导干部修养自己情操,提高自己水平和独善其身,冷静观察分析世情民意的一个机会。”   臧庆伟越说越顺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风云际会,大浪淘沙,我个人给你老弟lu个底,我一贯也是这样要求自己的:我十分愿意在魏书记的领导下,当一个孤臣,做一个独夫,希望老弟你能清楚老哥哥的赤胆忠心和拳拳之意。”   臧庆伟终于意识到赵文今晚给自己打电话就是要自己表白态度和立场来了,此时抓不住机会,臧庆伟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乾南市的这次人事交替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原来倾向于邓再天的陈高明一流人几乎被撤换的一干二净,而且直到此时,那些人还在纪委的监察下继续的交待着自己的问题,关键是,每个人从踏入社会开始,有几个能保证自己始终出淤泥而不染,从来没有犯过错误和没有搞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臧庆伟在官场侵yn多年,很是明白那个道理:只有倒霉了才被查,而不是被查了才倒霉。   都说冷水洗鸟,越洗越小,再有本事、再强悍的人,被盯住了要审核你,那么你身上的跳蚤是不是双眼皮的,你曾经有没有在夜深人静人注意时候在大街顺着墙角撒过尿,这不是大事,可是也是道德问题,干部要求品学兼优,两袖清风,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查实的一清二楚,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   你可以不贪污,可以没有受贿,但是往日逢年过节、婚丧嫁娶时候收取一些下属或者亲朋好友,求你办事对你有期待,想要走你门路办事的人一些不多不少的贺礼和灰se收入,本来没人注意和大家都是如此的,可是这会就成了你一个说不清的财产来源,你有没有,或者曾几何时有没有和哪位喜欢心动的女子fu人墙外花开巫山**颠凤倒阳,所有的这些全都要被审核,你又怎么解释这些往日从来不被你注意还沾沾自喜的事情?   “难道,魏红旗要对临河动手?”   臧庆伟心惊肉跳。   像是知道臧庆伟在想什么,赵文说魏书记考察,还有十多天才回来,老兄你到时候可别忘了来汇报工作。   和领导汇报工作的频率也是观察一个下属在领导心目中地位的重要标尺,要是隔三差五的和领导在一起,出现在领导的身边,那么,平日里别人看你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如果能和领导再打打牌,听听戏,出现在领导闲暇的时间里,再为领导办些s事,那就更是证明了领导没有将你看作外人,同时也是你即将升迁和进步的一个讯号,这就同平日里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屁的朋友一样,大家都很熟、属于一个圈子的,有了好事不先照顾身边经常出现的朋友,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赵文和臧庆伟又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臧庆伟看着已经暗淡了的手机屏幕,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想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到屋里,没有理会那个在hung上坦然相对自己丰腻修长而又妖娆的女人,径直到另一间屋里,关上门,打开墙上保险柜,拿出了一些东西,仔细地看了看,又放了进去。   “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   臧庆伟像是远在赣南的赵文一样,灭了灯独自坐了一会,心头油然的涌出了这句诗,然后走出来就拉住了正在摆弄指甲油往秀美的脚趾上涂的女人,伸手将她凶狠的翻过,吐了一口吐沫在她的**,用手抹了一下,觉得不太干,也不管女人在前面jo嗔还是假意的叫唤,就使劲的捅了进去。   赵文本来都不想去张红娣那里了,可是刚才说过让她等自己的,于是又重新来到了这里。   张红娣显然已经睡了,惺忪着眼睛开了门,就被赵文一把抱了起来,她柔柔的搂住赵文的脖子,等到了房间,见到他为自己盖上了夏凉被,就睁眼看着这个男子。   赵文在张红娣的嘴上wen了一下,说:“睡吧,我去洗洗,外面有些热,我又是一身汗。”   过了一会,赵文洗了出来,看到张红娣蜷缩着在看着自己,就看了一下空调遥控器的温度,然后就上了hung,靠在那里,张红娣就过来枕在他的tu上说:“热的话就将温度再调低些。”   赵文就说是心热,张红娣就歪着头看着他,赵文笑:“和美女在一起,全身燥热也很正常。”   张红娣就闭了眼不说话,赵文说你小心感冒,我刚洗过,一会就好了。[   张红娣轻轻的嗯了一声,赵文就看到了她肩胛骨和优美的背身,说:“两口子睡觉,老婆就问老公是不是感冒了,老公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老婆回答,你声音沙哑不沙哑的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看到你抽烟的时候是一个鼻孔冒烟。”   张红娣听了就咯咯的笑,xong前饱满的地方在赵文的大tu上蹭着,感觉犹如绸缎一样的光滑,赵文就有了反应,张红娣立即就感受到了男人下面的崛起,想要躲开,到底还是没动,眼看着那个狰狞的东西站立了起来,赵文像是恶作剧一样的使了几下劲,那个东西就一跳一跳的,张红娣闭了一下眼,然后壮着胆子又睁开,看了一会,那个东西却一直tng拔着。   张红娣口干舌燥,想起了往日看到薛长荣给赵文所做的,觉着赵文这会也有那个意思,就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张开嘴,伸舌头tn舐了一下。   赵文没想到张红娣这样,她一贯表现的都很拘谨和羞怯的,于是呃了一声,就看到张红娣眼如媚丝、蹩脚生硬将自己春积薄发的慢慢给吞了下去……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第0289章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之飞鸟投林(一)   两人这一次都很有情绪,玩了很久,用了很多的姿势,张红娣也很配合,加上下午和薛长荣曾经做过半次,赵文就比较持久,等到最后精华尽泄,推山倒玉之后,张红娣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梳洗,俯在赵文胸前很快就睡着了。   而赵文却搂着伊人娇柔粉嫩的身躯难以入寐。   胡思乱想了很久,有一个问题就一直萦绕在赵文的脑海里:我的身份让别人尊敬,可是我自己到底有什么,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生,我最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是一个尼采似的问题,注定暂时没有答案可循,如同赵恒多在《资本论》上签的那句话一样,彻天蔽地的大道理,很唯心。   过了一会,赵文起身,给张红娣轻轻的盖好,到楼下坐着,倒了一点酒,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然后给甄妮发了一条短信:人看的最清楚的并不是离自己最近的人,近在咫尺并不等于亲近,远在天涯并不意味着疏离,这就是距离美。   甄妮的短信回了过来:还没睡?干嘛?   “想你。”   “骗人,我不信。”   “刚才还想着向你求婚来着,你要是不信任我,我要哭了。”   “嘻嘻,跟你开玩笑的啦,老公,我也想你了,一直想。”   “想哪?具体点?”   “想你个坏蛋!”   “两个蛋呐,饱含热情。另赠送标枪一根,伸缩如意,可大可小,收藏容易,携带方便,实用性强,实为居家旅行单身女士之必备器物。”   甄妮迟疑了一会才回过来:“那,你将那东西邮寄过来。”   赵文莞然一笑,蒲春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全厅的人将刘强带走了,我跟着他们到了泾川市。这地方还真是隐蔽。看起来像是以前红卫兵时候的武装司令部改造的,你要不要和他们通话?”   赵文就说不必了,要蒲春根回去休息,最近这一段时间注意一下。不仅仅是因为刘强的事情。位高权重了。更要修身养性,还有告诉吴奎和吴飞涵。   蒲春根就说:“我回去安排一下,让人留心刘强的家人。要是人家从背后来一下,搞的后院起火,那我们都受不了。”   赵文就说你想的很周到。   挂了电话,甄妮已经发过来好几条短信,赵文就回复说自己刚才在忙,这会要出去一下,让甄妮早点休息。   甄妮知道赵文的时间很不稳定,随机的事情太多,就撒娇了几句,道了拜拜。   赵文到盥洗室将自己冲洗了一下,穿好衣服,写了一张自己有事要出去,这几天会很忙,要张红娣就呆在赣南不要回泾川,自己抽时间来看她的短缄,放在了张红娣的床头,看着她清秀的面容赤*裸*而被自己滋润着日渐丰盈的身体,不禁俯身过去又亲吻了几下。   到下面拿了半瓶酒,赵文就出了门,打了出租车,回到了迎宾馆别墅。   到了宾馆外围,赵文找了一个阴影处将那半瓶酒喝完,往自己身上又喷了一些酒液,然后将空瓶子扔进了湖水里。   唐奕是穿着一件大大的汗衫来开门的,看来她已经睡下,直插人眼挺拔的胸峰将宽大的汗衫顶的很高,大腿有三分之二也裸在外面,赵文顿时就觉得一股青春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唐奕闻到了赵文身上的酒味,看到他发型凌乱,以为他喝多了。   赵文在进门时,像是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身体就往前扑,唐奕赶紧伸手抓住赵文,牢牢的抱着他的腰,嘴里着急的说:“赵哥,你怎么喝的这么多酒?”   在唐奕的印象中,赵文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因为工作的原因,应酬虽多,但是他能喝醉的机会很少,不然就无法给魏红旗服务了。   唐奕半搂半抱的将赵文给拖放在沙发上,回身将门关好就蹲在赵文的跟前,说:“赵哥,赵哥,赵处长?……”   赵文闭着眼没答应,唐奕就伸手摸了一下赵文的额头,触手也不是太热,就说:“我让人给你做碗醒酒汤?你先把这衣服脱了,黏在身上怪难受的。”   但是赵文没动静,唐奕就从洗手间拿了两条一干一湿的毛巾,犹豫了一下,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将衣服从裤腰中拽出来,然后就先用干毛巾将他身上擦拭了一下,再用湿毛巾给赵文的脸及脖子、胸膛也擦抹着。   这种体贴入微的关心让赵文感觉很惬意,唐奕身上那股好闻的少女的气息让他的心里有些蠢蠢欲动,终于忍不住,在唐奕给他擦肚子的时候,伸手过去在后面揽住了唐奕的腰。   “这种感觉果真是非同凡响啊……”   唐奕显然里面没有穿别的衣服,赵文的忽然动作让她嘴里轻轻的啊了一声,身体一颤,拿毛巾的手按在他的腹部,一只手就按在了赵文的下面,这下赵文和她都是情不自禁“啊”的发出了声音,唐奕就愣在那里。   赵文终于睁开了眼睛,抬身就要起来,唐奕懵然清醒,赶紧将手从赵文的下面抬了起来,脸倏然就红了——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竟然在那个东西上抓了一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坨,感觉真是奇怪。   赵文缓缓的坐直了身子,唐奕却还愣在那里,正好赵文的眼神居高临下的就从唐奕的汗衫领子里看过去,就瞅见了两个峭立浑圆的有些不像样子的乳*房。   “头真疼……”   赵文摇了一下头说:“喵喵,你去休息,我坐一会就好。”   虽然刚刚和张红娣大战了几个回合,可是这会看到了唐奕无意间露出来的姣好身体。赵文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血脉喷张,心里就骂自己是个色鬼,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息自己。   唐奕恍惚了一下,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怔怔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蹲在赵文的面前,那两条洁白无瑕的腿像是洗过的白萝卜似的,十分诱人。   赵文伸手从唐奕的手里接过毛巾,在自己脸上胡乱一抹。然后另一只手放在唐奕的圆滑的肩膀上。明显的感到唐奕又全身震了一下,赵文说:“我没事,你去歇着。”   唐奕终于站了起来,说:“我去弄点醒酒的东西?”   赵文抓住了转身要走的唐奕:“不用。我没事。你去休息。”   见到赵文不容质疑的吩咐。唐奕也觉得自己今晚有些失常,就要离开,却听到赵文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唐奕听了。忍不住又站住问:“赵哥,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了吗?”   话已出口,唐奕才觉得自己问的有些没意思,就算是赵文身上发生了什么,工作上的他不会给自己说,生活上的,自己也帮不了。   赵文看了唐奕一眼,摇摇头说:“要不,喵喵去给哥榨杯果汁,”赵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我去冲洗一下,麻烦你了。”   看到赵文拿着两条毛巾走了,唐奕才说:“不麻烦啊……”   等赵文从盥洗室出来,唐奕连忙将果汁端起来,看到赵文好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赵文一边喝果汁一边说:“这几天太忙,没想到今晚的狼狈样子让喵喵看到了,呵呵。”   赵文说着,不知怎么又叹了一口气,唐奕终于又问:“哥,你怎么了,可以说给我听吗?”   赵文摇了一下头,唐奕就过来站在他背后给他捏着肩膀,听他说:“我心里有些堵,心情不好,倒是让你也受累,休息不好。”   唐奕一边捏一边说:“不是啊,我本来就是给处长你服务的,哪有你不休息我去睡下的道理,再说,你对我真的像是哥哥一样,妹妹照顾哥哥,一家人的事情,应该的。”   赵文听了就笑,伸手在唐奕的手上拍了一下,但是并没有离开,说:“还是喵喵好,小嘴真会说话,我这会好多了。”   唐奕这是第二次被赵文这样拍住手了,她的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起来,有些发烫,全身的力气像是随着赵文的抚摸都给抽走了,就嗫嗫的说:“我说的是真的……”但是她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在哼哼。   赵文在唐奕的手臂上摩挲了几下就放下去了,说:“我在乾南的时候,有个兄弟关系很好的,他比你大一点,很能干,现在在方家河那里已经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了,可是,刚刚被人用枪打了。”   唐奕就啊了一声:“很严重,枪伤。”   赵文点头,皱眉说:“关键是,打伤他的人,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我想伸张正义,可是,有些力不从心,觉得对不起那个兄弟……唉……”   “是谁啊!他有多能耐!打伤了人,哼哼。”   听到唐奕有些气愤,赵文就说:“那人说起来还是你们老家的,算了,捕风捉影的事情。”   “我们老家?”唐奕说:“那你说是谁,我们老家怎么能出这种人?”   “陈克山书记不是你们老家的吗?人们都说那个人,是陈书记的……私生子。”   唐奕又啊了一声,在赵文肩膀上捏着的手劲大了起来,听着赵文的叹息,一会才说:“我也听说过这件事,不过,和大家所知道的,好像不一样。”   赵文不动声色的说:“我看就是臭陈书记,他的儿子叫陈军,是省里著名企业的老板,怎么可能有那么小的私生子,都是别有用心的人乱造谣的。”   “再说,陈书记的儿子,怎么可能姓兰,那不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就算是私生子,哪有卖姓的道理?——难道那孩子随着他母亲姓?”   唐奕听了就说:“我倒是听我爷爷说过陈书记的一些事情,哥你说的那个姓兰的,可能真的是陈书记的孩子呢。”   赵文今晚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态,想试试从唐奕这里听到什么陈克山的事情的,还有就是这个小妮子知道了自己一些事情,必须用一个办法让她彻底的倒向自己,他看出了唐奕对自己有好感,但是没想到唐奕真的就说出来一些关于陈克山的事情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90章飞鸟投林(二)   ps:月初呼唤一下推荐票   唐奕觉得赵文今晚真的很累,很疲倦,他的那只摸向自己的手像是火热的烙铁一样使自己觉得全身发热、自己犹如触电了一般的颤栗,他无意间触碰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让自己心跳加速,不能自抑,而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有些沙哑的,流露出来的情绪是无可奈何与消沉,整个的人表现了一种从没见过的沧桑,这是与他的年纪和平时给自己的感觉格格不入和大相径庭的,这让唐奕有一些心揪:他是多么的一个重情义和从来不轻易表露自己内心想法厚重的男子啊,为了一个朋友竟然憔悴如斯,这是有情有义的一个男人。   “前几天我回去,在家的时候就说起忠字庙那里发生游客出事的消息,当时我爷爷说了一句,一个坟地有什么好看的,我就有些纳闷,可是爷爷又不仔细说。”   “我爷爷已经八十多了,身体还算是硬朗,只是农村人年轻的时候出力过多,上年纪后手脚就有些不麻利,总是喜欢坐在门口的石头墩上晒太阳,这么热的天,他却穿着一身棉衣,嘴里总是嘟囔着一些别人不注意,也听不清楚的话。”   唐奕说着就笑:“就像这次我回去,因为我们家是在半山腰上,村里的公路还通不到,只到了村子下面,因为坐车很累,我雇了一个摩的直接送我到了门口,省得我自己爬坡……”   赵文就说:“不是让你打的吗?”   唐奕捏着赵文的肩膀说:“坐出租摩托车也是出租车的一种。还便宜的多……我到了门前家人就接我,我就对着石头墩上的爷爷说话,他说喵喵回来了,咳咳,还是坐着铁公*驴回来的。”   唐奕说了又笑,赵文扭过头疑惑的问:“鉄公*驴?怎么讲?”   唐奕说:“其实这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故事,我们那里以前很落后,有一次有个外地人骑了一辆摩托车到村里去,那人去办事了,车子放在村口。村里的人都没见过这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在议论着,可是商量过来议论过去的,都讲不清楚,最后就找我爷爷了。我爷爷当时是个泥瓦匠。附近村子盖房子修院子都叫他……”   赵文就插嘴说:“可见爷爷是个能人。见多识广的。”   唐奕立即打断了赵文的话:“哎呀,什么呀,爷爷当时一看这个摩托车。围着它转了好几圈,郑重其事的说,嘿哟,这个铁家伙我也不认识,不过,这玩意肯定是个公的!不然,你看它那……里有多大——爷爷说的是摩托车的烟囱——可不是个铁公*驴。”   唐奕这几句话说的很勉强,不过赵文总算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又拍了一下唐奕的手说:“爷爷很幽默,是个豁达的人。”   唐奕又红了脸:“呀,哥你也这样觉得?人老了大家都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呆着,嫌弃他啰嗦,我倒是没事就爱和爷爷拌嘴,有时候吃完饭了坐在门口的石墩上自己编故事,爷爷他听见没听见我的话没关系,他说他的,我说我的,嘻嘻。”   赵文就笑:“你都说些什么?肯定是村里的哪个男孩子啦,班里的那个同桌的你啦,反正是平时不能和别人说的事情,他又听不清楚,泄露不了我们喵喵的秘密……”   “才不是的……”唐奕轻轻的伸手在赵文的背上拍了一下,嗔怪着说:“我其实是想长大了就到大城市,挣好多钱,买好多好吃的,要很多的新衣服……”   “找好多男朋友!”   “呀!不是的!”唐奕使劲捏了一下赵文,然后又醒悟过来在他那里摸着:“人家才没这么想过……还很多的男朋友!好的,一个就成了,要那么多,打架啊?”   “那他在哪呢?”   “在……还没有啦,不和你说了!”   赵文和唐奕一打岔,唐奕在赵文面前轻松多了,就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那天下午吃完饭,我就坐在门前看夕阳,然后又想起了哥哥你说的忠字庙的事情,于是就问我爷爷,忠字庙那里是旅游景点,香火缭绕的,怎么会有什么坟墓,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   “爷爷稀里糊涂的说了好大一会,我才听明白,好像……好像是说那里的庙当初确实很破败,陈书记当了官之后,就重新的将庙修葺了一下,后来慢慢的又建造了不少的建筑,这才有现在的规模。”   赵文就笑:“那修建的时候,当初爷爷肯定去了,他是个很出色的建筑师的,怎么能少了他。”   赵文说着就将腿弓着,自己在脚心揉捏,唐奕就走到前面,坐在沙发上将赵文的腿拉过去,给他按着,赵文就半躺着,任凭唐奕将自己的小腿放在她的大腿上,感觉到了一阵柔腻的光滑和惊人的弹性。   唐奕一边给赵文捏着脚一边说:“是啊,当初爷爷的确去了,几十年过去了,原先一起干活的人基本都不在了,所以他说那里有个坟,我就很好奇,问他,是庙建在坟上面,还是坟建在庙旁边?总不能坟就在庙里面,我也去忠字庙那里拜过佛的,可是怎么从来没看到过什么坟啊?”   赵文平静的看着唐奕秀气的脸,瞧着她大汗衫下面不停晃动的胸形说:“哦,这个我知道,法门寺那里不是说发现了什么地宫吗,可能和那里的一样。”   唐奕摇头:“不是的,法门寺那里的事情我知道,说地宫是唐代建造的,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的舍利子,那是文物,可是咱们忠字庙那里原本只是一个快要倒塌的小庙,顶多是民国的时候修盖的,后来破四旧的那阵子。庙里的神像还被砸了,连门口的木头柱子都被人抽走拿回家当柴火烧了。”   “忠字庙和法门寺不能比的。”   “那我就搞不懂了,怎么回事?”赵文像是听故事一样,饶有兴趣的刨根问底。   唐奕皱着眉说:“爷爷说,他们那阵子就是将庙给推到了重盖,然后在那里真的弄了一个什么地坑,然后放进去了一个盒子,那个盒子还很大,说是镇土地爷的,盒子放进去后才在这上面修葺了庙的整体。”   “那还不是舍利子?反正很宝贵的。”赵文接过话说:“说不定是什么宝物。改天咱们想法子给挖出来。二一添作五,我和喵喵平分,保管在城里买好吃的,买新衣服……”   唐奕红着脸瞧了赵文一眼。说:“我觉得很有意思。就问爷爷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爷爷说那个东西看起来很轻,当时那个放盒子进去的人不让别人动,自己直接放的。然后大家才开始填土立柱,不过后来有一个和爷爷一起的人说,他没事和送那个放盒子的人的司机闲聊,司机说里面是骨灰……”   “既然是骨灰,那不是坟,又是什么?”   “骨灰?”   “陈克山在那里放的是骨灰?是谁的?和陈克山又是什么关系?”   赵文心里想着,说:“咦,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呀,我都想听爷爷讲了,不过,这会听爷爷漂亮的孙女说,也是一样的。”   唐奕皱着眉说:“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爷爷又糊涂了,说不清楚,至于说陈书记有一个私生子的事情,好像陈书记在河源那会有一个老婆,可是老婆得病去世了,然后他就和现在的老婆结了婚,哥你说的那个陈军就是现在的老婆生的,可是,陈书记后来不是给忠县那里修路建学校的吗,这个陈军和他妈妈,从来就没去过忠县,也没去过那个忠字庙,依我的猜想,爷爷说的意思是,好像那个庙里的骨灰是陈书记以前的妻子的,所以他现在的妻子才不愿去那里。”   赵文摇头说:“太玄,我听着怎么觉得自己和爷爷一样糊涂了,神乎其神的。”   唐奕咬了一下嘴唇,看着赵文说:“其实爷爷很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就是关于陈书记的那个私生子的,我以前根本没想过,把这当过一回事,这会,哥哥你说那个姓兰的打伤了你的朋友,我才想到。”   “什么?”   唐奕见到赵文很好奇,就说:“爷爷当时好像说,什么姐姐气死了,妹妹倒是倒贴上去,真是人心不古的,那时小,我听不懂,大概意思就是说陈书记以前的妻子去世了,可是他的小姨子,就是从前妻子的妹妹后来找到了当大官的陈书记,然后他们……就,就好上了,就生下了那个姓兰的孩子……算算年纪,就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那,那个妹妹这会在哪?她总不能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的姐夫就那样糊里糊涂的?”   唐奕看着赵文,然后低头说:“我说不准,可能,可能要是哪个女人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就是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的……我说不好,不知道……”   赵文心里盘算着唐奕的话,心说今晚真是无心插柳。   这时唐奕的手在赵文的脚心轻轻的揉着,赵文就猛地一缩,脚就蹭到了唐奕的胸,感觉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唐奕惊诧的看着赵文,倒是没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赵文给磨蹭了。   赵文就笑:“你挠我,痒得很。”   唐奕的眼睛里像是注入了一泓池水,她的汗衫被赵文的脚带动,露出了白白的大腿,赵文甚至看到了她白色内裤的边缘,就坐直了说:“好了,谢谢喵喵妹妹,我好多了,今后真的不能喝这么多了,给你添乱。”   “没有……”   唐奕见到赵文站起来,也跟着起来,赵文就往楼上走,说:“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想喝酒,可是事情到了那里,心情郁闷的你非喝不可,就想借酒浇愁,你不想身边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世上的事情哪一件是由得了咱们自己的呢?我说……”   赵文说着就站住,转回头,没想到唐奕跟在他背后,这会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到赵文站住了,等发觉,就“呀”的一下撞到了赵文的身上,赵文随手就抱住了她。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91章飞鸟投林(三)   作为一个男人,有时候对一个女人讲道理是很徒劳的,而女人也会这样看待男人,面对着陷入了迷恋状态的女人讲冷静,同样也是没有效果的。   抱着因为失神而撞入自己怀中的唐奕,赵文分明的从她扬起看着自己的眼睛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情火,那是一种混合复杂内心感触自然流露中的外在表现,单纯而诱人:满含激情,但是空无的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因此赵文霎那间也有些错乱,他盯着唐奕的眼睛,一只手揽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唐奕吹可弹破的脸。   “拥有小姑娘淳朴的爱,是不是比占有她的身体却给不了她幸福未来,更要容易和她相处呢?”   “一个怨妇总比一个妹妹要麻烦些,再说自己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缺的又不是女人的身体,占有她固然好,能满足了一时口舌感官之欲,这对自己而言又能增加多少益处呢?”   怀中抱着的令人心动的身躯,赵文这会脑中的想法有些冷静的奇怪,但是他已经从唐奕的所作所为中看明白了,自己想要得到她的身体,随时随地都是可以的,就像是在果品盘中拿一个苹果吃掉一样的轻而易举,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操之过急非要今晚在她身上证明什么呢,眼前的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绝对的掌控着主动权的。   这根本就是一场力量不平衡的对决。   可是进入宝山空手而归又不是赵文的作风,他凑过去在唐奕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很明显的感到了唐奕在自己怀中颤抖着,口中发出了“呃”的声息,大大的眼睛闭了一下,但是又因为没有等待到赵文继续的动作又睁开了,眼睛里面像是蓄存了一深潭的春水。   赵文看着唐奕,然后就在她睁眼看着自己的时候,亲了一下她嘴角的酒涡,端详着唐奕可爱的表情说:“其实结婚的和我们所恋爱的那个人,往往不是同一个……喵喵,你真漂亮。”   赵文说着像是解释的话。放开了唐奕。双手还分别握着她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互相对视了一会,赵文嘴角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在唐奕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很晚了。快去睡。”   赵文上了楼。关上了门,唐奕有些像是做梦地在原地走了几步,然后看看赵文的房间。低头想了一下,慢慢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赵文一回到房间关好门就给冯舒雅打了电话,说完了后就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赵文像是往常一样的和唐奕说说笑笑,虽然唐奕的表现很不自然,显然是昨夜没睡好,但是一会就平静了下来,和赵文有说有笑的,赵文又交给她一张卡,让唐奕去给自己采购一些换洗的衬衣还有袜子什么的,然后给她自己也添置一些需要的东西。   唐奕接过卡,赵文看着她,伸手又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就出门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文很少在迎宾馆呆,他晚上都和张红娣在一起,而薛长荣这几天好像很忙,没有出现过,张红娣在赵文跟前表现的越发像是个新婚妻子,将赵文服侍的无微不至,两人就像是蜜里调油而琴瑟和鸣。   魏红旗不在家,省委的工作基本就是周凤驹在主持,赵文虽然很少去省委,但也是需要时不时的到那里露一下面的,这天早上,他刚到五号楼就正好碰到了易素萍。   本来魏红旗这次出国的人选中是有易素萍这个大管家相随的,可是临走前易素萍忽然身体不舒服,结果就没有去,于是替代易素萍的就是省委的一位副秘书长,那位副秘书长对于能得到和魏红旗一起考察的机会有些激动不已,至于易素萍是不是真的身体欠佳,赵文觉得自己清楚,魏红旗也很明白。   易素萍不是不想陪魏红旗一起考察,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走,她在操作这件案子经最高人民法院的最后申诉。   想想赣南天龙公司诉讼猪娃市场原管理办公室违约纠纷的官司已经进行了有一段时间,这期间先是天龙一审胜诉,结果到了二审又激流直下,赣南高院判决天龙败诉,易素萍当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甚至不惜与邓再天在常委会上公开反目,旗帜鲜明的支持了魏红旗,从而让罗炳兴当选为乾南市委书记,这就可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面临着一次重新而必要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可能有些痛苦,但是痛苦也是要忍受下去的,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所以易素萍的冲动也很正常,可能和邓再天作对不理智,但是倒也符合一个更年期妇人的表现。   易素萍的面色平静,赵文站在那里微微的弯着腰,显示着对自己这位直接领导的尊重,原以为易素萍会走过去,自己点了卯就消失了,可是她却对赵文说要赵文跟自己来一下。   赵文有一种错觉,他觉得可能是因为魏红旗不在省委的原因,易素萍今天有些散漫,做事情有些不经心,没有以前那种像是军训一样的有条不紊,而像是经过了忙碌的工作后遇到了长假,自然心情就放松了,反正这种感觉很奇怪。   易素萍一边忙着,和赵文随意的说着话,过了一会才像是想起来,让赵文坐下,问赵文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其实领导不在,做秘书的就等于是放了假,办一些平时没有时间去处理的个人事情,这几乎都是一个不用多说的常识了,易素萍在省委多年,她怎么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因此赵文觉得要么易素萍是没话找话,要么,就是若有所指。   赵文一直想弄明白那个已经死在了第四监狱的迟文辉到底是怎么能让易素萍相中,推荐给了魏红旗当秘书的,而这中间易素萍和邓再天又有着什么样的利益交换。   如今迟文辉死了,很多事情就成了不解之谜,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易素萍已经和邓再天之流的人,划清了界限,原因无他。本来可能是因为生邓再天女儿邓花荣的气。而在常委会上看到过半的常委们已经开始支持魏红旗了,易素萍不得不好好的考虑自己今后究竟要和谁站在一起。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得不慎重。   赵文将省委的几个和魏红旗意见相异的常委做了一个甄别,本来他是想着先对付陈宜宾的。因为公安厅厅长的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相对于陈高明的纪委书记而言。公安厅长更有遇事的机动权和处置权,这也无怪,因为在寻常的老百姓眼里。公安警察就是政府权力的象征,而纪委的人则是对干部更有威慑力,可是最后,纪委的工作有时候还是需要公安人员的配合的。   但是后来因为冯建顺女儿,那个至今赵文都没有再见过面的冯晚晴的原因,赵文有些恼怒和愤懑,他就想在赣南大闹一场,然后将这一潭止水搅浑了,自己管他娘的什么结果拍屁股走人:陈宜宾、陈克山、谢立东这几人,自己都掌控着一些情报,那就全盘开花,让这几人个个都觉得惶惶而不可终日,然后邓再天那里自然有易素萍盯着,而魏红旗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掌控了局势而洗牌的,不过,那应该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关系。   可是后来再一想,赵文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些疏漏,打蛇打七寸,要是这几个省委的大佬们同时都有了问题,那肯定有人就觉得事情奇怪,知道必然是有人想要赣南乱起来的,于是乎,陈克山和陈宜宾几个指不定就会因为稳定的这个因素而逃过一劫。   这不同于拿着枪对着一群飞起来的鸟打,那样总要打下几只,要是这些人团结起来抗争,赵文估计自己的计划有可能全盘落空。   所以,自己还就不急着走了,恶心死了这些人再说,赵文就想着先拿陈克山开刀,原因:第一,薛长荣非常恨陈克山;第二陈克山的私生子枪伤了刘强;第三陈军的公司和辛德海的公司因为担保问题,已经岌岌可危;第四,从唐奕那里听来的关于陈克山修建忠字庙的事情,赵文总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秘密。   所以,赵文当晚在唐奕说了自己爷爷讲的陈克山的事情之后,立即回房就给冯舒雅打了电话,让她眼下只管将有关于陈克山的事办了,其他的可以往后顺延。   面对易素萍的漫不经心的询问,赵文就回答说也没干什么,就是回家了一趟。   易素萍就点头:“是啊,家庭其实最重要,古人说一室不扫何以扫天,道理大家都懂,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一个连自己家都照顾不好的人,怎么能安心工作,怎么能在事业上做出成绩呢?”   赵文心里一动,觉得易素萍是有些有感而发,就说:“家庭的事情,我倒是没有秘书长领悟的那么深,只不过,我……也是碰到了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易素萍抬眼看了赵文一下,过了一会才问:“头疼?怎么,私人问题?”   赵文表情错愕的看着易素萍,然后哦的一声说:“也算是私人问题。”   赵文吞吞吐吐的,易素萍反而给勾起了了解的欲念:“怎么回事?说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决?”   果然好奇心害死猫,每个人都有八卦的心里,赵文心里嘀咕着,嘴上说:“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被人用枪打了。”   “嗯?报警没有?怎么处理的?”   易素萍看来真的是不知道刘强的事情,赵文搔了一下头说:“我认识的这个人,他本身就是警察。”   “哦?这就有说法了。”   易素萍将笔往桌上一放,身子往后一靠,看着赵文说:“警察?公务?遇上劫匪了?”   赵文摇头说:“这个,这个其实真的有些……复杂。”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92章飞鸟投林(四)   易素萍自然是很忙的,作为省委的大管家,每天的工作量超常而繁琐,赵文在这里呆了一会,他的谈话就被电话和请示汇报给打断了好几回,这样,倒是显得易素萍比魏红旗好像都更为忙一些。   赵文这时忽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想法:如果是自己当了领导,除了抓人事安排外,就别的什么都不管,具体的工作和公务,费心的选择好能尽职尽责独当一面的属下去做就好了,这样等于自己慧眼识英雄,用人得当,而且被充分信任的下属更有了被依赖被器重的归属感,工作会更努力,也就很容易出成绩,而自己则不但省心了,还不少出政绩……   “三国的诸葛亮是个大大的能人,可是最后竟然事巨细的被劳累致死,自己可千万不要像他一样。”   听了赵文诉说他的朋友作为警察被枪伤,而且还很有些内幕的样子,易素萍被吊起了好奇心,但是她还没细问,桌上的电话响了,赵文自觉的闭了嘴,看到易素萍桌上的水杯,就习惯性的站起来,给她的杯子里续满了水,然后转过身,忽然发现易素萍的脸变得很生动,像是刚刚做完了美容的人或者是瘾君子刚抽完了大烟,荣光为之焕发,眼神变得明亮,笑容也变得亲切,嘴角的弯度是一种来自内心真正的兴奋,和平时敷衍公式化的模式很不同。   赵文将易素萍的水杯放在了原位,坐下来后,易素萍也挂掉了电话,她看着赵文点着头,笑笑的拿起水杯,说:“你说的那件事,到底怎么着?”[   易素萍忽然的亲切让赵文很不适应,不知道她接到的这个电话给她带来了什么样的好消息,赵文就遣词酌句的说:“他就是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宾馆里赌博。可是手下的一个人走错了楼层,竟然跑到了别的房间,可以,那里正好有人吸毒,还携带有枪支,于是,赌博没有抓成。他和那个走错房间的民警就受到了枪击……”   易素萍笑了一下,说道:“我不应该笑的,不过这件事好像有些喜剧,你说那个走错了房间的民警也负了伤,这倒是洗脱了他的嫌疑,不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故意带着人去引来枪击的一样。”   赵文点头称是,易素萍问持枪的人逮住了吧?   赵文点头,迟疑着,又像是气氛的说:“可是,那里的公安局竟然到了现在还没将嫌疑人刑事拘留,那个人也没有什么不适宜羁押的病症,公安局给出的解释含糊其辞。难以自圆其说,反正,反正就是互相诿,不知所云。”   “哦?是哪里的事情,嫌疑人是谁?难道,身份保密,是有特殊任务的?所以,地方上没有管辖权?”   “不是!那个人是泾川市方家河的一个县委干部。叫兰克义,哪里是有什么特殊身份了!”   本来还微笑着的易素萍这会顿了一下,她看着赵文的表情有些玩味,但是赵文依旧的像是义愤填膺,表现的就是一位老朋友受到了冤气,而自己作为他的知交,并且是在省委工作的人员。却不能为这件事做出一点什么,心里不平衡,难以自己。   赵文还在说着对兰克义的不满,对方家河乃至泾川市委的不满。易素萍却停止了探究,她站起来说自己要给周书记送个材料。   赵文一听,心说这就是要逐客了,正准备告辞,易素萍却说:“小赵先坐,我一会和你谈。”   易素萍走了,赵文有些糊涂,他原本就没想过在易素萍这里能得到什么意外的支持,再说自己也不打算依靠易素萍,但是她让自己留下来,又是要和自己谈什么?   正在易素萍的办公室里百聊赖,周凤驹的秘书杨维星就走了进来,对赵文说易秘记那里去一下。   “我操!易素萍这老娘婆想要干什么?”   赵文点头答应着,和杨维星进到了电梯,杨维星很快的说:“最高院对猪娃市场的案子结果出来了,天龙胜诉。”   赵文心说果不其然,看来易素萍刚才接到的那个令她兴奋的电话是有关于判决的。   “可是叫自己去周凤驹那里,又要做什么?”   但是杨维星显然也不清楚这一点,电梯里的时间很短,杨维星很快的说了这一句后,就到了楼层,两人出来,杨维星直接带着赵文进到了周凤驹的办公室里。   周凤驹和易素萍正在说着什么,赵文进去后根据只字片言中断不出什么,就站在一边等着聆讯。   这时易素萍就说:“周书记,还是让小赵说一下泾川的情况。”   赵文心说果然如此,这个易素萍他*妈*的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老鸡婆,自己给她说了兰克义的事情,她急匆匆的就给周凤驹做了汇报,这他娘的不是想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吗![   赵文心里哈哈大笑着,他虽然就想要这种结果,只是易素萍反应的也太迅速了,   于是就再次的给周凤驹复述了一下方家河的事情。   易素萍虽然比周凤驹的级别低,可是她也是常委之一,好像她和周凤驹在省委里接触的时间比和魏红旗的多,魏红旗刚来不到一年,而周凤驹则是赣南省委的老人手了,因此易素萍这会在沙发上坐着,脸上稍纵即逝的笑让赵文觉得很滑稽。   赵文一说完,易素萍就接话:“周书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泾川的政法委那里竟然没有一点动静,我看这里面是有渎职的嫌疑。”   易素萍的话一出口,赵文心里明白了,她这是想借机对陈宜宾实施一些压力。   陈宜宾是省委政法委书记,在赣南天龙公司和猪娃市场原管理处的诉讼中,有着偏执于猪娃市场管理处,也就是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所在的五枚公司这个幕后黑手的倾向,以至于易素萍心里很不舒服,对陈宜宾竟然嫉恨如斯。   赵文是想着借着易素萍的嘴巴能给兰克义来一些小小的打击,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易素萍竟然从这件事里要将矛头对准公安系统本身,那还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对陈宜宾使绊子。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93章飞鸟投林(五)   省委这边,周凤驹是仅次于魏红旗的存在,对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赵文从来就没有轻视的意思,就像是对省委的其他领导一样,他至今仍是不太懂得周凤驹其人,当然可能永远都不能了解他,对周凤驹的性格判断和为人也只是他在常委会上的几次发言。   如果抛开了个人的偏见和各种莫须有的传言,赵文相信周凤驹是一个真正的比较能秉公办事的老干部,就像是对待临河市天南机械厂的重组问题上,周凤驹确实是一心为了厂子的发展和工人的实际利益为出发点的。   谣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赵文觉得自己故意在易素萍面前诉说和自己在职务上平级的一位领导干部的不是本身就是一种小人行径,起码在政治上是不成熟的,因为兰克义就是一位县委常委,但是这样一来一者能让易素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小青年,可以从心理上视自己的存在;二来,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所以易素萍在听了自己说道兰克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值得揣摩。自己只是在易素萍这里,作为一个下属,临时的像是谈心事一样的对一位长者诉说一下近期困扰自己的一些烦心事,或者就真是因为魏红旗不在的因素,和易素萍平日里打搅和接触的比较多,有了怨念也想要借此找个熟悉的领导诉苦,这本身发泄不满的原因要比告状的动机多得多,初衷也只是让易素萍对陈克山产生一些隐喻的不可言传的轻蔑:你陈某人也有擦不干净的屎。   赵文回忆一下,觉得自己当时在易素萍办公室里的表现可圈可点,还是很自然而然的。   这样,或许在今后的某个时期,比如说陈克山要是哪一天要倒霉了话,易素萍心里会有一种早就应该如此的想法,这是一种提前的心里暗示,就像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一样,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提前诱导和提醒,让易素萍先入为主的觉得陈克山道德是败坏的,人格是卑劣的,其人其事是龌龊不堪的。[   赵文从来就不相信在省委已经将近十年的易素萍竟然不知道一个地方才二十余岁的县委领导他的背景到底如何,只是大家心里有数,没有必要说出来罢了。   但和自己在华阳县汶水乡担任副乡长不同。兰克义在方家河的地位比自己这位最后也只是在华阳混了个信访局长的县级干部要耀眼和夺目的多。   方家河是全国产黄金的大县,而兰克义才二十多岁,就是那里的矿管局长,这怎么都比赵文那个负责扯皮吹牛诿的信访领导更为重要和显赫。   而且要是没有魏红旗的原因,自己要在华阳那里步履维艰的支撑到什么时候,也是一个未知数。最后走向哪里,也是稀里糊涂的。   想想自己当时在华阳已经是穷途末路,一方面对吴庸刻意奉承,一方面却联合着梁永清和县委的其他人准备对贾浅破釜沉舟的困境,兰克义这个方家河的常委却花天酒地肆忌惮的在迪巴里或许在更多的地方和很多风姿妖娆的女人玩乐打炮,怎么都比自己要活的轻松惬意。   想到这里,赵文忽然觉得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一直就是大伯赵军多安排好的:到汶水那个小小的乡下担任一个不怎么被人注意的乡级干部。然后等着魏红旗调到赣南后再一步步的提拔自己……   赵文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他不相信魏红旗要来担任赣南的封疆大吏这种事赵军多在很久前没有预先绸缪,毕竟魏红旗当时是在赵军多的手下工作的,那么自己蹦来跳去的路岂不是没有跳出赵军多的预想,至于自己在华阳的表现,可能有些让大伯惊异,不过大体上还是殊同与归的。   从这点来说,陈克山对兰克义的安排就比赵军多对自己的安排略逊一筹。更为树大招风,所以,赵军多是屈指可数的政*治*局*常*委,而陈克山却只是一位省*委的纪委书记……   赵文电光石火的想了这么多,易素萍却已经开始了发表自己的意见:“周书记,方家河发生的这件事本身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们应当注意到。嫌疑犯竟然是一位县委常委!这就不禁让我们感到吃惊了。”   “一个县级领导从哪里弄来的枪支?周书记也注意到了,这位领导并不是政法干部,那么,他当时拿着枪做什么?小赵说那位嫌疑人现在还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对吧?”   赵文点点头,回答了易素萍的明知故问,脸上却表现的有些局促,这一切都被周凤驹看在眼里。   见到赵文的首肯,易素萍说:“作为一般的刑事案件,这种事算不上什么,可是因为持枪人的身份特殊,这就不单单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   周凤驹依然沉默着,杨维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对着赵文微笑一下,示意要他喝,然后等易素萍说话的间隙,对着周凤驹说:“书记,莫部长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莫部长有事向你汇报,你看?”   易素萍听到这里,就要站起来。   易素萍虽然是省委常委,但是排名在莫胜章的后面,这会杨维星这样请示周凤驹,不能不说有逐客的嫌疑,这一点,易素萍还是有觉悟的。   但是周凤驹却对杨维星点点头,说:“秘书长继续。”   易素萍的脸上掠过一丝喜悦,很快就说:“事情出了后,泾川那里怎么做的,乔会本是怎么处理的——那个两个伤者这会又在哪里?”   “前一段时间,泾川发生的坍塌事件,我这会还记忆犹新,怎么泾川老是出事,联合督查组才回来没多久,他们这样自由涣散,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易素萍有些上纲上线了,赵文觉得她今天有些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但是长时期的压抑被掀开了拨云见日,大喜大悲的情况下。易素萍有些失去水准的表现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赵文见到易素萍问自己,就说:“其中的一个民警还没脱离危险期,还有的那一位,在泾川市里接受治疗。”   周凤驹这时说:“给泾川打电话。”   杨维星没有动作,易素萍却直接的站起来拿着周凤驹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杨维星见状,就走了出去。   显然易素萍打的是乔会本的手机。用的是免提,这样是易素萍显得自己和乔会本没有什么秘密,那边直接的就是乔会本本人的声音:“周书记你好,我是乔会本。”   易素萍立即回答说:“乔书记,我是易素萍,周书记和你说话。”   易素萍的回答明显让乔会本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易素萍竟然用周凤驹的座机给自己打电话,就说了一句秘书长你好,易素萍就要将话筒递给周凤驹,却见周凤驹用眼色制止了:“你问他。”   易素萍就站在周凤驹的办公桌边说:“乔书记,你们泾川怎么总是出事?方家河怎么了?”   易素萍的问话很刁,要是不明事理,乔会本就会掉进易素萍语言上的陷阱。   赵文见到这样。就转身想要出去,没想到周凤驹却摆手,让他坐下,赵文只有坐在那里,手捧着水杯子一脸平静。   乔会本不知道易素萍指的是什么,就沉默着,易素萍问:“方家河发生的枪击案,你们泾川市委是怎么的态度?”   乔会本一听。就说:“周长,这件事我刚刚听说,我正在听取汇报,等了解了具体情况,再给省委汇报。”   乔会本的话明显就是拖延,没有道理省委已经知道的事情,他这个当事的市委书记却‘刚刚听说’。这里说明了两点,一是乔会本可能真的刚知道这件事,二是乔会本被易素萍和周凤驹的联合问询给搞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拖延。   易素萍看了周凤驹一眼。接着说:“那好,你给周书记汇报一下,你需要多长时间?”   “乔会本同志,你作为泾川的主要领导,希望能切实的做好班长的作用,不要让省委失去对你的信任。”   易素萍这句话就有些重了,乔会本答应着,终于等着易素萍挂掉了电话,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办公桌,倏地站了起来,心里焦躁的像是有猫在抓自己。   这几天乔会本几乎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兰克义又给自己找麻烦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材,以为自己的老子是省委领导就可以在方家河为所欲为了,前一段时间方家河老鸦嘴上的矿难让乔会本几乎心惊胆战,感觉天都要塌了,但是因为方方面面的原因,最后大家都揭过不提,等于是逃过了一劫。   可是当时大家都在和稀泥的时候,还是差点又出了幺蛾子,兰克义竟然在督察组的眼皮子下当街撞死了一个小女孩!   “混蛋呐!”   一直给人以谦谦君子模样的乔会本当时就在办公室里摔了两个茶杯,差点就破口大骂,尽管督察组的人没有节外生枝,多管“闲事”,可是泾川市的哪个领导不是手心捏着一把汗,一致的达成了意见,很快的就让人去做失事家属的工作了,虽然失去幼女的家属不依不饶的,但是总算这些日子以来有惊险,还在控制当中。   可是自己的煞费苦心那个身世不明的杂碎竟然一点都不体谅,依然的我行我素,还有变本加厉的样子。自己在陈克山那里隐晦的想让他将自己的私生子挪个地方的提醒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自己要是想离开泾川市,暂时却又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哪像那个撞了大运的严正刚,竟然到了赣南做了副市长……果不其然,这下这个二世祖就像是戳下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没有几天又闯了大篓子,用枪袭击了出警的警察,而且当事人之一的小小派出所副所长,竟然猛地消失了,政法委那里得到的消息竟然是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给接走了!而这时自己才去查那个小所长的来历,平时自己哪里能明察秋毫到关心一个股级干部?   乔会本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恐慌和煎熬,这几天他总觉得自己要经受一些什么,果然,从周凤驹的办公室打来的电话,传出了易素萍的声音。   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桌上的电话像个疯子似的猛然又响了,乔会本一看,竟然还是周凤驹的电话,他犹豫着,忐忑不安的接起来,里面又是易素萍的声音:“乔书记,请你明天早上到周书记办公室来一下。”[   乔会本颓然的坐下,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心情也茫然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94章飞鸟投林(六)   尽管从小命运多舛,经历坎坷,生活的颠仆流离,自认为对人性的把握已经了解的颇为透彻的赵文今天还是被有些疯狂的易素萍给再次教育了一回。   这会坐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赵文仔细想了下一个小时前遇到易素萍,然后被她叫到她秘书长的办公室里,自己心怀叵测的诉说了刘强在方家河被兰克义枪击的事情,原本只是想让易素萍对陈克山和兰克义增加一些负面印象的,就是所谓的“您老人家知道就好,明察秋毫,需声张,”可是赵文却没想到易素萍竟然将“见风使舵”、“乘风扬帆”这两个词语给使用的淋漓尽致,很是有些出神入化的意味,转身就将这件事给周凤驹汇报了。   “怪不得她让自己在她的办公室等一下。”   易素萍知道周凤驹不可能对一个犯了错误存在问题的小小的县级干部指手划脚,这个道理就如同当初魏红旗要求常委们不要在省委的常委会议上议论一个县级编制的师范学院领导管不住自己激增的雄性荷尔蒙和卵*蛋,偷偷摸摸地与外表温柔内心狂野的有夫之妇搞特殊的性嗜好一样,那样纯粹是高射炮打蚊子,浪费药,隔桌子抓馍馍,并且有违程序。   所以易素萍就一直强调泾川市一级的公检法单位有群体渎职,起码是集体失职的嫌疑。[   看来,如今的易素萍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邓再天一系人物的机会,但是她更侧重于对付陈宜宾,所以说话之间,毅然决然的总是将“政法委”这三个字挂在嘴边。   不过,纵观刘强的这件事,泾川的政法系统的确是行动缓慢,反应迟钝,或者说是有意的不作为,给了易素萍一个拿住疼脚借题发挥的机会。   赵文立即从易素萍这种看似为自己“伸张正义”的举动中琢磨出了两点:第一。易素萍的的确确是没有将自己这个年轻的处级干部当一回事,就是当一回事这会在个人的利益面前也可以置之不理,当然,自己也不可能让易素萍这个在赣南排名前十来位的人物放在眼里,如果那样自己可就真的像是生活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什么隐蔽的勾当都干不成了:易素萍就是借着自己说的刘强这件事,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可以垫脚的脚蹬子。一个打向陈宜宾的炮。   关键是,易素萍凭什么就一厢情愿的拿着自己当枪使唤?   “这个老鸡婆!老子叉叉你个圈圈。”   第二,赵文觉得易素萍最近对于猪娃市场的案子如此的关心,并且屡屡有过激和不符合身份的举动出现,表现的激进和焦躁,很可能和她的未来走向有关。   易素萍在赣南省委已经将近十年。很快就要到了下一届政府班子换届,她要么上升半级,当个常务副省长或者省委副书记,要么,同样的升半级,到人大或者政协去,实际上也就是退位养老了。论是前者或者后者,都没有继续在秘书长的位置上停留的可能。   但是易素萍自己可能都清楚,她当任常务副省长或者省委副书记的机会能有多大:在魏红旗早先没有掌控全局的时候她没有老老实实早早的靠过去,而且有和邓再天联合着给魏红旗身边安插奸细的嫌疑,这会魏红旗已经逐渐的挽回了劣势,需歃血结盟的时候,易素萍就只能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审时度势的为自己留着后路。这很有必要。   如此说来,既然政坛的路子已经走到尽头,那么易素萍从钱财方面为自己今后尽量的多累积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但是邓再天的女儿却偏偏就是易素萍为她自己今后留路子的拦路虎,这怎么能让易素萍不恼羞成怒义愤填膺呢?   远在泾川市的乔会本当然不会知道,当易素萍在打过了第一个问责的电话后。为何时隔没有多久又再次的打了一个让他第二天到周凤驹办公室里报到的通知。   当乔会本如遭雷击,一团苦恼的时候,赵文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看着刚刚到场的莫胜章,给自己说着:“小孩做梦。老鼠打洞”之类的聊话,心说事态的发展虽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和自己规划的进程有些不一样,不过,总体的走势却是没有逃脱自己的预期的。   莫胜章进来,杨维星就捧上了茶,赵文就站了起来。   周凤驹、莫胜章和易素萍,这三位赣南的常委在座,宽大的办公室里就已经没有了赵文这个一号秘书的座位。   但是周凤驹仍然不让赵文离去,他的初衷可能是想让赵文这个当事人将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再给莫胜章叙述一遍——莫胜章和魏红旗交好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魏红旗不在家,对于牵扯到了或者可能牵扯到了魏红旗的事情,周凤驹觉得自己还是慎重一些好。   但是一会儿之后,周凤驹就觉得自己让赵文留下来这个做法是完全正确的,莫胜章竟然也是为了泾川的兰克义而来。   莫胜章显然不知道易素萍为何也在周凤驹这里坐着,但是沉默必然是不应该的,毕竟他来这里就是有事,没事走街坊串门聊天,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这会,赵文心里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将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给莫胜章提醒一下。   赵文原来是想过在莫胜章来之前,找个尿遁的借口给尚丁一提个醒,让他给莫胜章通告一下周凤驹这里的情况的,可是这房间里坐的周凤驹和易素萍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自己的这个花招肯定是会被他们觉察出来的,那对于自己而言,没有什么好处。   在省委“混”了这么久,赵文觉得要在省委大院想过得好,其一最重要的就是伺候好魏红旗,其二就是和其他人搞好关系,不管是贵为副书记的周凤驹还是车队的司机鲍方。[   自己可以当个聪明人,太傻估计别人也不相信,魏红旗不可能找个傻子笨蛋当秘书,但是要学会藏拙。这就和当年的做贼一个道理,做事不要太过明显,为人不要太八面玲珑,那样让会人觉得投机,小小不言才是正道。   想到了这一点,赵文才忍着若其事的品着茶,可是莫胜章这会已经到了场。自己又该如何做,才能让莫胜章心里有底呢?   莫胜章笑说:“怎么,难道我错过了什么?魏书记是不是有重要的指示要小赵传达给周长?要是该回避,那我待会再来?”   赵文立即说:“莫部长,魏书记没有什么话,只是我自己有了一点事情。没想到就惊动了秘记,我……”   易素萍没让赵文将话说完,就对莫胜章说了方家河的枪击案子:“莫部长,您说这个泾川最近是不是有些缺乏监督,怎么可以自由涣散到这种程度?”   “所谓民不畏我严而畏我廉,民不敬我能而敬我公,莫部长和周书记的理论和政策觉悟都比我高。当前市场经济浪潮风起云涌,各种利益和诱惑交叠浮动,人们的思想意识更趋多元化,来自各种渠道的挑战和考验让人目不暇接。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和现实背景下,建廉政勤政的大厦,离不开我们每个部门、每个公务员的共同努力,尤其是公检法单位和奋战在第一线的公安干警更是需要明确自己的责任。”   “赣南的腾飞与发展,需要我们恪尽职守。清正廉洁。如何忠实实践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深入践行科学发展观,更好地做到勤政廉政,不仅是每一位党员领导干部需要真心面对的问题,而且是每一名党政工作人员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可是泾川市委在做什么?我这样说可能有些以偏概全,那么至少泾川的政法系统在这次的事件中是负有不可卸的责任的吧?刚才莫部长没来,周书记已经让我给乔会本打了电话。可是乔会本却说刚刚的知道方家河的这件事,我就想问一下,一个县委常委持枪在宾馆里做什么?既然遭遇枪击的警察是为了别的事情出警的,而出警必然就着装齐整。难道哪个人竟然不认识我们公安部门统一的服饰?”   “如果这样,作为省委常委,我就要问了,这个县委干部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视力极度的模糊?我们的政法和组织部门在做什么?监管部门的工作为何不跟上?在事发后省委不过问的情况下,竟然这么久还没有将那个打伤人的干部控制起来,如果是具有人大代表的身份法羁押,那么泾川市人大那里有没有做出明确的公示,同时又要我们的这些政法工作人员作什么?摆设吗?”   易素萍的话很急促,一如竹筒倒豆子:“如果说腐*败是一种耻辱,那么它需要我们时刻铭记;如果说腐*败是一种挑战,那么它需要我们勇敢去面对;如果说腐*败是一种现状,那么它需要我们努力去改变。”   “我觉得泾川的这次事件,其实就是一次腐*败曝光的镜子,不然我们真的还不清楚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奇迹怪哉的事情存在!”   “科学发展观的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四个方面的内涵是一个科学体系、统一整体。用科学发展观统领政法工作,重点是在政法工作中坚持以人为本这个核心。”   “政法工作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视群众的利益高于一切,切实维护好群众利益。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的电视节目报道过省里的一位刑警因为妻子和家人背叛而被杀害的事情,这引起了社会上很大的轰动,如果这次泾川的民警被枪击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妥善的处理,周书记,莫部长,我担心,这又要孕育成为另一次的公安群体事件,那样,我们就会很被动的!”   赵文对易素萍的滔滔不绝不感兴趣,但是听她说到了倪虹的那次老丈人和大舅子合谋杀害警察的报道,就挺起了耳朵。   莫胜章听着,看易素萍已经说完,就点头:“秘书长说的很对,周书记,我来其实也是为了泾川的事情。”   周凤驹哦了一声,易素萍就问:“怎么,泾川又怎么了?”   “是,这几天,文化部门查寻到了很多关于泾川的一位干部的网络照片,这些照片的内容大都一样,就是那位干部在和很多年轻女子在一起腐化堕落的写照。”   易素萍也同周凤驹一样“哦”了一下,杨维星进来给几位领导续水,赵文借着杨维星挡着自己的机会,嘴角难以觉察的抽动了一下。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0295章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之飞鸟投林(七)   莫胜章来找自己,又是关于泾川的兰克义?   周凤驹正脸看着莫胜章,眼睛一眨不眨的,熟悉周凤驹的人就知道,他这是在很认真的听取意见。   “易素萍找自己告状是因为猪娃市场的事情和陈宜宾有过节,想要将矛头对准政法系统的,可以理解,可是这个莫胜章也来说泾川方家河的事情,那是为了什么?”   周凤驹心里想,难道,易素萍是和莫胜章早就商量好了,一起来将陈宜宾、陈克山或者乔会本的军?   但是这时魏红旗不在家,他们这样的作为,是不是在故意将自己直接到和陈宜宾陈克山对立面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又有些不合理。”   首先赵文这个年轻人平时看起来还是很懂规矩的,没事不会胡作非为,他也许真的是因为魏红旗不在赣南的原因,而自己的朋友出了事,情急之下,才对易素萍说了关于方家河枪击事件的,只是易素萍却没有过问,而是将这件事提升到了一个高度,将皮球踢到了自己这里,想让自己来做这个首当其冲打响第一枪的恶人。   “易素萍想的很好,魏红旗走了,自己就是省委的负责任,她想借着自己这棵树乘凉。”   “那么莫胜章呢?”   周凤驹很快的就想清楚了,省委宣传部门的负责人莫胜章到自己这里来汇报兰克义的事情和易素萍明显的别有用心找茬是不同的,因为兰克义的那些照片被发布在互联网上,就是说随便哪个不分地域的人都能看到,这影响很大,对赣南的影响很坏,莫胜章看到兰克义的事情搞得赣南有些风生水起,事态恐怕控制不住,并且魏红旗不在家,如果将来万一出了事情的话。他就能借着已经给自己汇报过的借口来掉责任。   和周凤驹的分析相吻合,莫胜章接着说:“周书记,这些关于方家河的帖子图片一出来,就被很多的网站转载,浏览量都很大,而且,还有一部分人跟帖。说方家河矿管局在辖区私设关卡,随意乱收过往车辆的费用,一开始说的是矿产资源保护费,只是面向一般的货车,后来就逐渐的形成了对所有经过路段的车辆,包括客车收费。激起的民愤极大,还发生过收费人员和过往司机殴斗的事件。”   “还有,当然,这些消息没有经过核实,我是将网上的消息给书记你汇总一下:还有帖子说兰克义组织人员利用职务之便,私密贩卖黄金,而且还经常到国外知名的赌博场所豪赌。一掷千金,并且他生活长期腐化堕落,在很多场合与不顾身份,与多名女子纠缠不休、甚至还有吸毒的劣迹。”   听到这里,周凤驹对赵文说:“叫杨维星进来一下。”   赵文听了终于如遇大赦,走出去就看到尚丁一和杨维星坐在一起,两人正不知道在说什么。   杨维星进去了,赵文装作要解手就往一边走。尚丁一看了一下杨维星已经轻轻闭上了周凤驹办公室的门,就跟在了赵文身后。   两人一到洗手间,尚丁一看看里面没有别人,就说:“火力猛烈啊。”   赵文咧了一下嘴未置可否,尚丁一接着说:“我有一件喜事,所以今晚要请老弟喝酒,你不能不来。”   赵文就点头说:“我还真是想陪你好好放松一下。”   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尚丁一见赵文真是要解手,走到门口看看外面说:“叫上倪虹,”然后就走了出去。   赵文不知道尚丁一所说的喜事是什么,但是要叫上倪虹。估计是自己给他说的想要给倪虹换个工作岗位的事情有了眉目。   这个洗手间的格局其实和赵文楼上的一样,平时除了杨维星之外没有人用,赵文看到尚丁一出去了,就给车焕成发了条短信,立刻,车焕成知道赵文不方便打电话,短信就回复了过来:“最高人民法院的确已经对天龙公司诉猪娃市场原管理处的诉讼进行了最终裁决,结果是天龙公司胜诉。”   “这一会我这里已经有好几个电话了,不过,最高院的裁决,找我这个小厅长是没有用的。”   “晚上聚聚?”   赵文一看,就回复说回头联系,这会正忙。[   周凤驹叫杨维星进到屋里是负责记录莫胜章的谈话的。   如果易素萍所带来的赵文诉说的兰克义持枪伤人还是一种可待调查的事情,那么莫胜章这会带着资料和真凭实据的来给自己报告工作,就是有的放矢了,论如何,周凤驹觉得自己应该程序化一下,这样做的好处是今后即使发生了什么自己预料不到的状况,也是有据可查,对魏红旗和陈克山,都是一个交代,省得自己被动。   赵文从洗手间出来,在外面站了一会,尚丁一坐在那里,两人没有交谈,只是用眼神做着交流。   赵文正准备再进到周凤驹的办公室里,易素萍却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电话皱着眉,说:“叫秦阚过去处理,要注意方法,不要有过激行为。”   秦阚是赣南省信访办公室的主任,赣南信访办公室是省委办公厅领导下的一个三级机构,隶属于办公厅下的常委办公室,当初华阳的老乡们因为征地问题来省委告状,秦阚就给赵文打过电话,想让赵文出头和汶水的老乡们接触,做作工作,但是被赵文给婉拒了,最后赵文让杨迎春将老乡们带到省委的迎宾馆,遵从魏红旗的意思和大家吃了顿饭。   赵文对这个秦阚的观感非常不好,觉着此人要么是邓再天一流的随从,要么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机关油子,有着小聪明,但是眼光却不怎么样,办事也有些糊涂。   易素萍挂掉了电话,看着还在那里站着的赵文,眼神有些奇特,问:“小赵,泾川当时的督察组。你是参加了的。”   “是,秘书长,就是今年方家河矿难的那次。”   赵文心说易素萍这老娘们说话总是带着陷阱,自己要是不将问题具体话了,谁知道她问的督察组是猴年马月的哪一次?   易素萍点头,说:“那,你进来。”   尚丁一在易素萍出来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但是易素萍并没有和他说话,转身就回到屋里。   赵文看了尚丁一一下,摇头也跟了进去。   赵文进去,易素萍就说:“你将在泾川碰到的事情给周书记和莫部长说一下。”   赵文一听就有些怒意,心说你妈的易素萍,你总是和老子过不去。你问老子在泾川碰到的事情,老子碰到的事情还多去了,难道和薛长荣日b上床打野战的事情也要在这里叙述一下吗!   赵文就说:“秘书长,你说的是矿难的事情吗?”   莫胜章说:“就是你在离开泾川当天,有人开车在大街上撞死了一个小女孩的事情。”   正说着,易素萍的电话又震动了,她看了一下周凤驹。周凤驹说:“如果还是那件事,就在这里谈。”   易素萍就接了电话,一听就站了起来,口气凌厉的说:“秦阚,今天这人要是在省委门口出了事,你要负责!”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是一定要保证此人的安全,一定不要让事态不可收拾。这是一项政治任务,你必须以党*性向我保证!”   易素萍挂了电话看着周凤驹和莫胜章说:“那人要在省委门口自*焚。”   周凤驹一听就站了起来,在屋里踱着步子,然后到了前,看着院子里。   周凤驹的后并不能看到省委大门口,他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分钟才说:“你在泾川的时候。看到兰克义开车撞死人了?”[   赵文一听,心说这是谁说的话,简直就是在害自己,当天自己就算是亲眼看到了兰克义撞死了人。这会也不能承认,于是就解释说:“周书记,我当时正坐在车上,并没有亲眼看到事发地点的情况。”   周凤驹在前回头,表情冷峻的像是从大雪纷飞的夜里风雪夜归一样。   赵文说:“在泾川,的确在我离去的时候,好像是发生了一起车祸,情况是这样的,我因为急着赶回省委,公安厅的翟光禄厅长就派了他的车送我,当我们刚刚出了迎宾馆,一辆轿车就从我的车前疾驰而过,差点就撞到我们,后来,那辆车好像是发生了车祸,可是当时我已经离开了,情况并不清楚。”   “翟光禄厅长和薛长荣厅长,还有方家河的一些干部们当时就在宾馆门口,他们应该比我清楚具体的过程。”   赵文心里明白了,泾川当时被兰克义撞死的那个小女孩的家属今天到省委门口来告状来了,可能情况有些棘手,不然易素萍不会这样焦躁。   可是是谁给周凤驹这几个人说自己当时看到了车祸情况的呢?   周凤驹听了赵文的解释,说:“给乔会本打电话,问他泾川的事情,他还能不能解决,要不要我们几个常委到他那里去现场办公!”   “你给他说,要他明天八点到我办公室,我要请他给我做报告。”   易素萍一听,知道周凤驹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就拿着周凤驹的座机再次的给已经坐立不安的乔会本去了个电话。   赵文觉得周凤驹已经是气急了,竟然连作报告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泾川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先进的典型和优秀可泣感人事迹,作报告的话就是在骂人了。   自己被易素萍给拉到周凤驹这里像是告兰克义的黑状,然后莫胜章又来对兰克义黑上加黑,自己去了厕所一趟,竟然省委门口又出现了以自*焚威胁要告兰克义的事情,看来这个兰克义真是流年不利了。   如今的事情将会如何发展,赵文觉得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周凤驹已经彻底的怒了,那么下来就是省委的几个常委之间进行切磋角力,自己这个惹事精应该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看看发展如何,再添柴加薪,正是飞鸟投林,迹可寻。   赵文这会忽然的就想起了一句歌词:“原谅我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这种自由自在看着别人倒霉的心情还真是好,只不过,那个对易素萍周凤驹几个说自己看到了泾川兰克义撞人的人,又是谁?”   “泾川兰克义撞人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已经被妥善解决了,这会又是谁鼓动着小女孩的家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来闹事了?”   一想到这个,赵文脑中就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第0296章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一)   省委门前的那位要自*焚的告状上访人最终也没有实施成功,当然也不可能成功,如果早就存了不想活的念头,那人会在一上来就将自己燃着了,根本不会给到场的信访干部做工作谈话解决矛盾的机会。[]   自*焚是一种奈的方式,本来就是要挟,但是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不仅仅是胁迫。   周凤驹和易素萍、莫胜章三个都是在基层干过多年的领导,他们自然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策略。   斗争的方式是方方面面各种各样的,可是实际上的本质却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看行为人到底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只是魏红旗不在家的这一段时间,谁也不希望赣南有什么事情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这时因为什么事情赣南成为了『乱』摊子,那样的结果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赵文觉得周凤驹能够做到的,在没有得到魏红旗的肯定之前,最多就是安排下面将泾川市的情况『摸』得清楚,然后稳住事态,等待着魏红旗的最后裁判。[   周凤驹和易素萍、莫胜章的三人会议开完了,用赵文的话说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被易素萍“利用”完了的赵文也就来到了魏红旗的办公室里。   平日里魏红旗在,赵文从来没有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呆过,这会他站在魏红旗办公桌后,审视着屋里的一切,然后坐在属于魏红旗的座椅上,头仰起靠在那里假眯了一会,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给罗一一打了过去。   罗一一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方家河公安局,我是罗一一,你请讲。”   罗一一是不知道魏红旗办公室电话号的,听到她公式化的回答。赵文油然的想起了她平时穿戴的像是站街不良女子『露』胳膊大腿风姿妖娆的形象。   自从那晚在乾南十八楼甄妮的住所和也许是走错了房间,也许是故意如此的罗一一稀里糊涂的发生了深入骨髓的关系后,虽然赵文因为甄妮的原因竭力的想要和罗一一保持一些距离,但是纯粹的从男『性』对异『性』的占有欲方面考虑,能和自己女朋友的闺蜜有着火热的**关系,而且这个女人身材还不错,床上表现亦是热火朝天。市长女儿的身份更是让男子充满了彻底的征服欲和格外的心里满足,在稳妥的前提下,估计没有几个人能把持的住这种禁忌又刺激的诱『惑』。   赵文听了罗一一的回答,脑中从她***娇媚的样子就联想到了此刻她一身戎装的模样,于是干咳了一下,说:“罗局长。你好。”   罗一一听出了赵文的声音,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那个重伤的警察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们果然已经做了工作,原来家属还要闹的,这会没有了动静。”   “这个民警的家属应该收到了什么承诺和好处,主要还是伤者没事,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能获取一大笔钱和既得利益就有了存在的前提,这才有了私下解决的可能。”   “你在哪打的电话?”   赵文就回答说是在书记办公室,然后又说书记出国了,自己一个人,防止罗一一误会这件事是魏红旗督办的。   罗一一就说:“我都能想象到你今后自己坐在那个位置的样子了,你说我能看得到吗?”   但是罗一一没有等赵文回答,自己就说:“一定能的。”   “我当天就想要和出警的人接触,可是一个都没见着。那几个随着刘强出警的人,现在的口供都是说自己不在现场,就在三楼处理赌博事件,至于刘强和那个民警怎么受伤的,他们都不太清楚。”   “当时赌博的那件事也被抓获了?”赵文一听说:“那几个赌博的人在三楼竟然没有听到四楼的动静跑了?”   罗一一知道赵文在想什么:“带回所里的那几个人当天的确是在赌博的,不是其他人冒充滥竽充数的,这几个赌博的就是那么耳背。”   “那。宾馆那里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收获?”   罗一一回答:“我正在做工作,不过很难,这些人从经理到服务员都被人谈过话,尤其是四楼的两个服务员的口供一致的可笑。她们都说当时四零六有个人持着枪从里面跑了出来逃走了,然后才知道里面有警察中了,而那个行凶的人谁也没看到长的什么样。”   “还有,宾馆楼道里的监控也没有了那一时段的录像,人家很周密的计划过了,做的很缜密,就是说当天那个宾馆里彻底的就没有兰克义这个人。”[   赵文就问:“那凶器呢,就是被刘强从兰克义手里夺下的那把枪?”   罗一一说:“枪?凶器也是不存在了,服务员的口供说了‘四零六有个人持着枪从里面出来跑走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赵文听出来罗一一心有不甘,就给她说了刚才省委门前有人要闹事告兰克义的事情:“一一,别气垒,本来这件事我就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你已经尽力了,你刚到方家河,情况不熟悉,那里比不得乾南。”   罗一一愤愤的说:“枪是不见了,可是打出来的头还在,从道学来讲,可以检测头的划痕来甄别是从哪一只枪里『射』出的子,这样就可以查出枪的来源、看看持有人是谁,那么,这个人总是不会凭空消失的吧?”   “那三个和兰克义在一起吸*毒*『淫』*『乱』的鸡也不见了,屋里桌上的毒品,甚至指纹什么的都彻底消失了,他们可这是够专业的!”   “什么线索都没有了,除非他们让两颗头也消失了,那我就服了。”   赵文却对罗一一的气话觉得就要变成真的了:“头,我觉得可能真的也会失踪的,不过你查也要查下去的,否则给人家的感觉就是戛然而止的太忽然,像是我们在搞阴谋,有别的动作。”   “是,越生气干劲就会越大。那你准备怎么办?”罗一一停顿了一下说:“我是要继续查下去的,我就不信了,大不了他们给这些人一万的话,老娘给两万!”   赵文一听罗一一有些激动,说:“那倒是没必要,一一,你就这样先查着。我们等魏书记回来再说。”   “嗯,那个受伤的民警现在在哪?”   “在泾川市医院,他的家属陪护,局里从城关所里派了一个人守着。”   说完了,就要挂电话,罗一一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可想你了。”   赵文一愣。就不吭声,罗一一叹口气说:“好了,我就是说说,挂了。”   事情果然不出赵文的所料,罗一一在方家河几乎是一所获。   赵文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接着给薛长荣打了电话。   薛长荣这几天犹如是人间蒸发掉了似的,赵文觉得她确实是被自己那天说的关于陈克山在忠县的事情给刺激了。当时自己正和她肉搏的正酣,她一听忠字庙的事情竟然特别的兴奋和刺激,一下就泄了身,表现的很不正常。   薛长荣知道魏红旗不在省委,见到来电显示知道是赵文,张口就问:“赵书记,有什么指示?”   “我想日你了。”   薛长荣听了赵文的话咯咯一笑:“男人就这样,日着一个还想着另一个。”   “不过。谁日谁还不一定呐。”   赵文见她知道这几天自己总和张红娣在一起,就说:“你是不可替代的。”   薛长荣难得的沉默着,赵文问:“刚才省委门口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是看着人家失去了女儿,心里替他一家着急你说,我要是真的这辈子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今后就怎么办。”赵文说着问:“你真行,竟然说我看到了兰克义撞人,我什么时候看到了,你这不是指鹿为马吗?”   薛长荣说:“你的身份特殊。我要是不说你,别人就禁不住易素萍和周凤驹的审讯,你的可信度高一些。”   “那你觉得我现在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来啊,我洗干净等你。”   赵文就说:“你来这吧,在省委一号的办公室内做,估计我们会特别的满足。”   薛长荣笑了一会,问:“那边怎么处理?是不是等魏书记回来再说?”   “打你屁股!”赵文嘀咕了一句说:“说真的,什么时候回去?”   薛长荣笑:“这几天我亲戚来了,我也想参禅悟道,一个人清静一下,就不打扰你和小红恩恩爱爱了,你们好好的日捣,看能不能耕耘出花来。”   和这两个女人说完,赵文终于下定了决心,就给蒲春根打了电话:“老大,你在干吗?”   蒲春根回答说自己在马世博在一起。   马世博这已经被华阳县公安局洗脱了杀人的嫌疑,可是他又不去上学,也没有了家,就在吴奎的宾馆里打杂,混口饭吃。   “马世博这小家伙缠人的很,非要让我将他弄到派出所,要干联防,长大了要当公安。这小子个头不大,可是跑得很快,吴奎今后上山打猎,带上他就能撵上野兔了。”   和蒲春根说了几句,赵文沉『吟』着说:“老蒲,手下有没有可靠的人?”   蒲春根说:“有事?你说干嘛就成,打仗不过父子兵,捣蛋不过亲兄弟,有我和吴奎就好,别人,呵呵,刘强不是还没好?”   赵文沉『吟』一下说:“找外人不好,你们,有些冒险,算了,我再想想吧。”   蒲春根听了就叫:“我说头,什么是冒险!没有你,我想冒险都冒不来,你就说吧,要做什么就成,保管完成,你看我长得不行,人又粗,可是我这心眼其实挺细的。”   本来赵文很郑重的对蒲春根说话,听他说了“长得不行,人又粗”就想笑,于是忍住说:“好,那你一定要仔细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   〖∷更新快∷∷纯文字呜呼   春岸桃花水,云帆枫树林,偷生长避地,适远更沾襟。   伪官一百万字了,人生不如意事常**,可与语人无二三,但飞翔能有许多素未谋面的书友们一直以来默默的支持与厚爱,幸甚!   谢谢飞翔的编辑烈手。   谢谢飞翔的家人,感谢他们理解和支持飞翔这个倔强而偏执的爱好。   再次感谢能看到这段文字的朋友们!(未完待续。第0297章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二)   晚上七点,天色还没有黑下来,赵文就来到了玉漱轩,尚德胜、辛德海还有单宝慧早早的就到场等候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单宝慧了,她看起来气色很好,一袭长裙尽显婀娜身姿,见面单宝慧就伸出手和赵文握着,说:“领导,你好。”   赵文听了就笑:“主任,你也好。”   单宝慧这时已经是乾南电视台新闻部的副主任了,这中间当然有尚丁一的功劳,同时也和乾南这次的领导班子变动有很大的关系。   几个人都很熟悉了,寒暄片刻,辛德海就敬尚德胜:“愿华阳在尚书记的带领下,一切都蒸蒸日上。”   今晚的聚会就是给尚德胜庆功来了,他已经被赣南市委谈过话,被任命为为华阳县委书记,而县长,则由梁永清代理。   原来的华阳县委书记贾浅,还在接受审查之中,至于黄天林和沈不群的问题,也都没有结论。   喝了酒,说了一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闲话,单宝慧打开了包间里的音响,怂恿着尚德胜合唱《纤夫的爱》去了,辛德海就对赵文说:“处长,我真心感谢你,车厅长也给予我很大的帮助,我和法院的法官们接触了,他们都认为,陈军的旭日公司和他老婆葛丽珍的公司其实是贷款的实际控制人,而他们两人同时是赣南商业银行的股东,也就是说陈军和商业银行串通一气骗取我们鼎鑫集团提供担保的意图非常明显。”   “依据《合同法》第五十二条第(二)项的规定,“恶意串通。损害国家、集体或者第三人利益”的合同无效,因此,我们鼎鑫集团和旭日集团的对赣南商业银行的借款合同和担保合同均是无效合同。”   “陈军的部分贷款直接用于偿还旧贷款,而《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担保法>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三十九条规定,‘主合同当事人双方协议以新贷偿还旧贷,除保证人知道或者应当知道的外,保证人不承担民事责任’,因此,我们鼎鑫的担保合同亦应当被认定为无效的担保合同。”   “无效的担保合同,就不需要承担担保责任。”   辛德海端着酒杯很有感触的说道:“赵处长。我辛某人就是一个粗人。没文化,可是谁对我好,我是不会忘记的,别的不说。今后你要是有事。一句话。指哪打哪,我辛德海刀山火海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午蒲春根说了自己“长的不行。又是个粗人”,这会辛德海又这样表白自己,赵文不由想这男人还是长的不行又粗的好,两人看来都是很幸福的人。   赵文看了远处几乎依偎在一起对唱着“……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只盼那日头落西山沟,让你亲个够”的尚德胜和单宝慧,心里不由的叹气,到底是人一复杂就变坏了,还是一变坏,就复杂了。   可是复杂却不等同与变坏,变坏,又不是复杂。   真是矛盾。   墙上宽大显示屏的光影透过了单宝慧单薄的裙装,让赵文有些模糊的看到了她修长的双腿,还有那长腿上面凹槽幽暗的轮廓,这时尚德胜正好和单宝慧对着脸合了一句,赵文就看到了两人一幅即将勾搭成奸蠢蠢欲动的样子,心说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尚丁一这会无暇顾及单宝慧了,难道尚德胜这个当哥哥的,就要趁虚而入,越俎代庖,填补安慰一下自己的“兄弟媳妇”?   尚德胜的声音洪亮,单宝慧原本播音科班出身,嗓音更是宛转悠扬,赵文皱了一下眉,身子往辛德海跟前倾了一下,说:“这个案子,我看中间是非曲直的,很麻烦,我个人建议,辛总还是要做好长久的将官司打下去的准备。”   辛德海早就从车焕成那里得到了一些示意,他连说自己明白:“说实话,旭日也是咱们省有影响的公司,能和他们过招,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鼎鑫来讲,都是一个锻炼和检验的机会,而且,自从这个官司开始到现在,我们的集团变相的也是在做广告,在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清者自清,时间是检验真理的标准,我们的鼎鑫,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   赵文也懒得指出辛德海口中的时间应该是实践。   想当初辛德海曾经灰头灰脸急的四处求神拜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在权力的背景面前,他这个土生土长的财主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惧。   当初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通过尚德胜弟兄找到了这个省委一号领导的小秘书,没想到竟然真的有拨云见日,而且颇有扬眉吐气的样子。   如果不是车焕成说要辛德海不要急着结束和旭日的官司,可能一审判决这会就出来了。   辛德海有些明白车焕成和赵文的意思,他知道这里面有太多自己不该问也不该清楚的内容,但是甭管人家在唱什么戏,对自己有利就好,再说自己能管得了这些上层人物诡异之极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吗?   对于自己来说,闷声发大财才是真理。   辛德海甚至决定了,不管一审判决如何,也不管旭日那边会不会上诉,自己这边无论如何也是要找个由头提起二审的,原因无他,就是要深入的贯彻车焕成的意思,也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意志,将旭日、将陈军搞的在赣南彻底的臭掉。   辛德海说着,从兜里摸出个卡,就要往赵文手里放,但是被赵文阻挡了:“辛总,上次你的东西我还没有消化,这样不好,那些水果。你还是拿回去好了。”   辛德海见到赵文的态度坚决,就讪讪的,心说自己还是私下再到赵文的住处去一趟,攀上了这个青年,那顶的上自己少花多少冤枉钱,关键是今后在赣南办事底气足了。   赵文说:“尚书记新上任,华阳那边肯定有很多动作,鼎鑫公司在华阳,还是大有可为的。”   辛德海就点头,赵文接着说:“辛总是乾南人。要是在乾南遇到什么事。尚书记应接不暇的话,可以来找我。”   辛德海听了大喜,他早就听说过赵文的丈母娘就是新上任的乾南市长寥革萍,如今赵文亲口说了这席话。无异就是接纳自己。将自己不当外人的表示。那自己早先送过去的五十万算个毛毛雨啊,从此后在乾南这个老根据地,还不是要呼风唤雨。   几人没有在一起太久。尚德胜和单宝慧商量着要去游泳,辛德海也说自己约了人,赵文就说自己还有事,于是几人就分开了。   停了几分钟,赵文就绕到了倪虹在玉漱轩的住处兼办公室里。   每次见到倪虹,赵文的感觉总怪怪的,自己拥有了她的身体,她从自己这里得到了庇护,她和自己的关系同辛德海给自己送钱又有什么不一样,只是转变了方式罢了。   要得到,就要付出,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不过,这个电视上端庄的女人和自己的纠缠,应该就要结束了。   倪虹请赵文进到里间,就转身将赵文抱住,伸开嘴巴就吻着他,赵文伸手在她身上摩挲了一会,看着她艳丽四射的,说:“人家还在等我们,走,补补妆。”   倪虹从赵文的怀里分开,瞧着他说:“谢谢你。”   赵文笑了一下说:“那是你自己素质过硬,同时努力的结果,不然央视台阶那么高,你怎么鱼跃龙门?”   倪虹听了,又扑在赵文怀里,说:“这几天让我好好爱你。”   等倪虹补好了妆,两人一起到了一个包间,尚丁一和郝璇璇已经在等着了。   赵文虽然和郝璇璇熟悉,可是今天一见,还是略有惊艳,于是就看了一眼尚丁一。   四人坐好,尚丁一就说梁弈和冷霖一会就到,然后就问赵文省委门前那事最后的结果如何。   赵文说:“结果?最后?哪里有最后。”   尚丁一说:“闹,闹,生命在于运动,人事在于变动,只有不停的走动,才有机会移动。”   郝璇璇就嗔问尚丁一说的什么,一套一套的,尚丁一回答:“不能分辨,只能体会。”   郝璇璇就轻轻拍了尚丁一一下。   这时梁弈就和冷霖来了,几个人再次的寒暄,只是冷霖果然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倪虹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心想自己哪里知道梁弈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冰疙瘩一样的女人,也只能解释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   尚丁一站起来说:“众位,如果我现在和大家谈论人生、理想,你们可能要笑我,我也没那个找讨嫌的意思,今天,我只谈女人和男人。”   尚丁一一说,梁弈就笑:“好,男人和女人是文学作品中永恒的元素,丁一给我们好好聊聊。”   郝璇璇就问:“你想说什么?”   冷霖说:“男人和女人,不就正好组合成了人生,你这还是在谈人生。”   尚丁一就笑:“我谈人生,你们大家肯定不爱听,不过说男人和女人,大家心里就有了一些共鸣。”   “从小到大,各位接触的男人女子定然有过不少,你和她们深入浅出的次数,也必定不少,但是,你们能不能说出当在她们身边醒来时内心的那种美好与自豪呢?”   “是的,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没有了激情,没有了爱恋,什么都是不持久的。”   “我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可以认识很多陌生的人,这样好像重新的活过来一次,我就是我,只做自己,可是直到现在,这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生活给了我们种种的迹象,有欢乐,有痛苦,你要是抓不住机遇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要是找不到那个能让自己心灵沉静下来的另一半,那么你的灵魂就会一直在飘荡,觉得自己居无定所。”   尚丁一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些,他将座位一拉,然后忽然就对着郝璇璇单腿跪了下来,惹得屋里的人都瞪大了眼。   尚丁一抬头对着手足无措的郝璇璇说:“璇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爱我,可是眼前的你却就是我所爱的女人,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骚瑞,现在才告诉你。”   尚丁一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戒指:“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都说二十岁的男人是半成品,三十岁的男人是成品,四十岁的男人是精品,五十岁的男人是极品,我现在介于精品和极品之间,请你接受我这个精品男人的求婚,答应我,和我共度余下的日子。”   赵文怎么都没想到尚丁一所说的喜事就是在今晚当着自己这些人的面对郝璇璇求婚,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婚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0298章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三)   在赵文的印象中,尚丁一和自己不同,他好像特别喜欢与“清纯”一点,未经人事的女子来往,从那个刚刚和自己分开的乾南电视台新闻副主任单宝慧到已经出国的夏云,还有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郝璇璇,这几个女子的比较明显统一的特征都是没有结婚,但尚丁一是不是她们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这个就有些内容了。   单宝慧自己说不清楚,自己第一次在汶水见到她的时候,从她的散乱的眉毛顾盼生彩的眼神中只看到了一个欲求无度的熟妇,而她扭动不已的腰和臀部也是少妇的那种被男人喂熟撑圆压迫过的,但是夏云,赵文百分之百的肯定是她是被尚丁一攫取了第一次。   有些事情和做人的方法可以装模作样,可是有些事情,只有你亲身的体验的多了,你才能有身临其境而不可言传的了悟。   所以,赵文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此刻激动不已、满面羞红的郝璇璇,尚丁一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是依照尚丁一的性格和所处的位置,尚丁一是不是郝璇璇今生最后的一个男人,谁也难以打包票。   郝璇璇接受了尚丁一的求婚,屋里的人都在为见证了一桩良缘而感到赏心悦事,但是赵文觉得倪虹忽然间投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倪虹果然已经被央视录取了,在办理了必要的手续后,一个礼拜后就要到首都中央台去工作了,当然这里面要有一个熟悉的过程。但是对于她而言,只要去了,就没有被退回来的可能,这对于倪虹来说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但是她心里必然明白自己为何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别人梦寐以求的机会,那里的发展和待遇以及所有的条件都不是赣南所能比拟的,她的人生今后就站在了一个相对高一点的台阶上,很多人一生都难以企及,可是今天这件事却被屋里在座的几个男子轻轻松松的办妥了,至于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又走了谁的门路。自己无需知道,也无需清楚。   人生的境遇,有时候真的让人难以琢磨和感慨万千,现实就是现实。很诡异。又很冷酷。你永远无法清楚命运的拐点在哪里,当你觉得无法抗拒时,就只有顺其自然的默默接受。   尚丁一今晚很兴奋。不停的在劝酒,别人和他喝,他奉陪,别人不和他喝,他也和着,结果一会就脸红脖子粗的,话也多了起来,梁弈就笑他是个惹不起,尚丁一说:“惹不起今晚也不能早走,咱们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像今晚这样高兴过?”   “我算是活明白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喝凉水,我就活在当下,活在眼前,想要千古留名的那些人在世时哪个过的不是太累?不敢这样,生怕那样,像艺术家,人亡而业显的,那能顶个什么用呢?曹雪芹伟大,杜甫千古风*流?都是鸟*蛋!”   尚丁一又闷了一杯酒,抓着郝璇璇的手说:“当官不娶美女,娶美女不当官,我不是官,我这辈子也没有当官的命,我就跟着我老板,守着我的璇璇。”   尚丁一自说自话的表白像是最醇最醉人的情话,郝璇璇的脸像是桃花灿烂,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想要抽回被尚丁一握着的手,踌躇着,却又觉得自己应该顺着他。   “什么是惹不起,喝酒不吃菜、光膀扎领带,乳*房露在外,骑自行车八十迈,我今晚就一个幸福的小秘书,你这个副社长怕我作甚?”   赵文这时就笑,看了倪虹一眼,倪虹站起来给梁弈敬酒:“梁哥,我敬你。”   梁弈看了一眼赵文,站起来接过了,然后摆手让倪虹也坐下,就张口喝了,倪虹就说梁哥吃口小菜,尚丁一马上就接到:“国家干部就是怪,躲进包厢吃小菜。”   梁弈噗嗤一笑,伸手指着尚丁一说:“你这个惹不起啊,我看今晚就属我倒霉,你怎么总是冲着我来呢?”   赵文就笑:“我这里也有几个惹不起,一是领导讲话带头鼓掌的,二是领导唱歌调好音响的,三是领导洗澡给搓背挠痒的,还有就是领导泡妞放哨站岗的……”   正说着赵文的手机震动了,他一看,就说声抱歉,走了出去。   尚丁一醉态朦胧的说:“这年头,接听电话声音渐渐小,对方是领导;声音渐渐大,对方是部下;一听就发燥,对方拨错号;笑的不停歇,准是女同学;半天哼一下,老婆在训话;悄悄避开人,对方是情人……”   倪虹的脸就变了色,梁弈立即说:“你去毬,你要是接莫部长的电话,就搁这场合,不离席才怪。”   尚丁一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就嘻嘻笑着对郝璇璇说:“好媳妇,你该敬两位美女姐姐一杯,她们今晚不辞劳苦的见证了我对你的情谊,该浮一大白。”   郝璇璇就站起来满是笑意的敬倪虹和冷霖的酒,倪虹知道尚丁一是无心的,这会郝璇璇的酒也是一种变相的赔礼,就说声谢谢喝了。   冷霖却很厉害,一口闷干,速度比倪虹快多了,回头却回敬郝璇璇,郝璇璇也只有陪了一杯。   三人重新坐定,郝璇璇就问梁弈,说丁一说的惹不起自己能理解,可是赵秘书说的惹不起,却是什么意思?   梁弈就哈哈大笑,说:“好我的兄弟媳妇,你身边坐着一个智囊,你倒是来舍近求远,不应该啊。”   “意思就是说吹嘘遛马的,有眼色的,或者是领导身边的人,比如说秘书,投机取巧的,这些人是不好惹的。”   梁弈说完,尚丁一没有开口。冷霖却接了过去,尚丁一听了冷霖的话就大笑:“你直接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得了。这个赵大秘,怎么将我和他都绕了进去,倪虹,我来敬你一杯,能够笑谈着面不改色自我嘲讽的人,才是非常人,赵文的前程,本来就不是我所能比的。”   赵文没想到打电话的是乔会本。   乔会本张口就说:“处长,实在对不住啊。我失职。没想到竟然让刘强同志在泾川出了事,真是难逃其咎,惭愧。”   上次因为泾川矿难的事情,赵文和乔会本有过接触。但是那也是泛泛之举。除了公开的会见外。私下里乔会本并没有和赵文有什么交集,今晚这个很突兀的电话,乔会本目的就很明显。   作为现在的赵文而言。不轻易的树立敌人,也不脸面上得罪某一个人,这已经是一项既定的策略,可是对于乔会本,他还是有着一种情绪上的抵触的。   刘强的事情赵文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他自身就是事件的发起人,包括了在周凤驹办公室里易素萍对乔会本打的那两个声势凄厉的问责电话,可以说,乔会本在明早太阳出来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是最为难熬的时光。   副书记也是书记,魏红旗不在,周凤驹就是省委的老大,乔会本这会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但是不能不说乔会本很聪明,起码这会还聪明,找到了赵文。   乔会本很清楚周凤驹这会已经和魏红旗站在了一起,周凤驹自然是从魏红旗的出发点来看问题的,况且兰克义是谁,这是个哑巴吃饺子的问题,毋庸多说,就算魏红旗为了安定团结,回国后会盖盖子,可是兰克义做的事情的确有些太出圈子了,超出了大家共同操守着的一个为官之道,吸*毒*嫖*妓,私藏枪支,打伤警察,风波四起,触犯公怒,天要灭他,谁人能救。   乔会本不会笨到觉得有人将出事时方家河宾馆里所有的证据证人给消灭了,这件事就会处之坦然安全大吉了,那么网上流传的那些关于兰克义的照片,收集起来难道是一朝一夕之功吗?   照片的背后又是什么?   人家敢揭盖子就有揭盖子的本领,不准备充足,怎么会冒然出手,也许本就是在等着兰克义自己出点什么事情借力打力的。   如果是偶然的,可是刘强的忽然消失,又怎么解释,那又是谁的安排,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势力?   乔会本打定主意,不管今后怎么样,今夜,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搞到底,否则,明天过后,自己的人生,恐怕只能就是在无边的黑夜中祈盼黎明了。   乔会本叽哩嘎啦的说着,赵文唔唔的答应着,就是不说什么实质性的词语,等了一会,赵文就说:“乔书记,谢谢你的电话,事发偶然,刘强是警察,负伤是在所难免的,我看不必太过关切,责成有关单位处理就好。”   听着赵文的话,乔会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再继续下去了,只有一句“那您忙”,挂了电话。   在外面站了两分钟,赵文看着窗外的灯火,心说这些人怎么都是临时抱佛脚,你想要来对我示好,我就要做一个可以被你示好的样子吗?怎么那么的孔雀开屏,自作多情,逮个鸟还要早早的撒几把粮食,你看到青山绿水的妩媚可爱,青山绿水难道就会和你一样,难道不会觉得你龌龊不堪,糟践了这一幅风景,要是人人都这样自我幻想,这个世界哪里又会有争端。   赵文回到屋里,尚丁一正在说:“……男人不醉,女人怎么有小费;女人不醉,男人怎么有机会;女人男人都不醉,宾馆没人睡。”   赵文听了就笑:“坏了,怪不得倪虹的玉漱轩不怎么有生意,原来是尚老哥一语道破天机,那今晚我们都要喝醉。”   赵文说着就端着酒和尚丁一梁弈碰,尚丁一却拉了郝璇璇一起,倪虹和冷霖也只有跟着。   终于这场酒结束,尚丁一说自己今晚就住玉漱轩里,倪虹看着郝璇璇就说:“借尚哥的吉言,今晚玉漱轩的客房全爆满了,你还是和璇璇回去。”   郝璇璇就对倪虹点头,赵文和梁弈走在一起,说谢谢梁弈这次的帮忙,梁弈点头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这世上其实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而别人给自己面子,那他也是觉得你有面子,并且和他的面子相对等了,他才给你面子,否则,面子就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失去了与身份相衬的功效。   赵文和梁弈握手告别,说:“希望今后能和梁社长多接触,聆听教诲。”   梁弈就说:“彼此,哪里,一定会的。”   玉漱轩是倪虹开的,赵文就和倪虹一起送尚丁一梁弈四人离去,等他们走了,倪虹站在灯火阑珊之下,看着身边玉树临风的男子,一股哀伤幽怨之情,兀自从心里升起,可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遏制的汹涌情愫。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关于本回目录“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的原文,其一:《贺新郎.辛弃疾》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馀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情与貌,略相似。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沈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其二: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飞翔做了改动。   大意为:本来我一心向明月的,但是明月没有照亮我却照满沟渠。喻自己很喜欢,很想做的事没有做到,更无奈的是自己喜欢、想得到的人或事物却让自己更加气第0299章我见青山多妩媚,一汪明月照沟渠(四)   今晚倪虹和赵文所有的交集到了最后都归结为坦诚相待赤身肉搏。   倪虹在赵文面前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放的很开,她不但配合着赵文的各种姿势和诱导,而且自己还主动的翻新着对两性之间水乳*交融的全新诠释。   两人本来喝了酒,浑身燥热,加上动作疯狂异常,尽管屋里开着冷气,但是没一会赵文和倪虹的身体都像是刚从泳池里捞出来似的。   等到终于精华四射,潮涌汐撤,倪虹仰着身体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两只圆滑修长白皙诱人的腿叉的大开,一丛锦绣而东倒西歪的毛上顽强的黏着乳白色的附着物,她却没有一丝力气去管,只有放任自流,半睁着眼看着冲洗出来的赵文,忽然心里就对自己以这样耻和放浪的姿势摆在这里,有了一些羞赧,而对眼前刚刚极度强硬细致的深入了自己身体的男子,油然生出一些眷恋,这种眷恋也许是因为刚才肉体上获得的极度欢愉,也许是心理上感激他对自己所有的帮助,而自己这样白晃晃的迎着他的目光是不应该的,那样好像缺乏对他的尊重,也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屏障,就有气力像是呻吟似的问:“还要走吗?”   赵文就点头说还要回去处理些事情,要倪虹好好休息。[   赵文本来想过来给倪虹身上盖着什么东西遮挡一下的,可是他看到了倪虹那个被自己肆虐的通红的密处和溢流出来的东西,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趣。故作的关心和爱护其实就是一种虚伪,觉得自己还是这样离开的好。和这个倪虹的所有往来,应当从走出这个门之后,全部断绝了。   想想自己从汶水之后所有过的女人中,最趣和没有理由、不应该黏糊在一起的,当属这个电视上的靓女倪虹了,自己和她之间发生的一切,除了男人的虚荣心作祟外,其实一点别的原因都没有。   自己从倪虹身上得到了什么。是全省人民都熟知的一个漂亮女主播的姣好身体,还是那奋力耕耘过后十多秒钟播撒子孙时狂放的欢乐?   实在没意思的很。   而倪虹在自己这里获得的是什么呢,是玉漱轩房产的所有权不再被别人惦记,还是通往央视的大门已经彻底为她打开?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往,到底哪一个占得便宜多,哪一个又吃亏了,这实在是一个值得思索的哲学命题。   但是有一点赵文是清楚的。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务虚名而招实祸的事情了,所谓的虚名就是自己在圈子里获得了省电视台女主播的情人这个响亮而鸡肋的称号,而实祸就是自己不得不承担关于和倪虹有关的一些麻烦,也给别有用心想要攻讦自己的人落下了可乘之机。   这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最起码对自己今后的计划安排没有一丁点的益处。   有多少人都想着对遥不可及的倪虹一亲芳泽。起码发生点什么,可是赵文却觉得和倪虹的结识实在是趣的很,而且他觉得倪虹好像从自己这里获得的,要比自己从她那里获取的多得多。   刚刚洗完澡,夜风从车传送进来。带来了一些凉爽,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张红娣那里。可是今晚和倪虹疯狂过了,再说也太晚,赵文就决定回迎宾馆去。   按照习惯,赵文除了坐魏红旗的车是直接到了宾馆后面的常委驻地外,其他的时候总是到了迎宾馆的楼前就下车的。   当他从湖边的树荫下走过时,从一边就走过来一个人,而这人一见赵文,轻轻的咳了一下,试图引起赵文的注意。   但是赵文却目不斜视的一直往前走,这人看到这一招不灵,就轻轻的叫了一声:“是赵处长吗?”   赵文其实早就看到了这个人的身影,但是他现在已经修炼成了一种必须目不斜视和心旁骛的行事作风,其实这和从前做贼的虚张声势原本就没有多大区别。   赵文回过头看着这个三十来岁的人,这人就说:“你好赵处长,我是泾川市委乔,乔书记要见你。”   赵文心里冷冷一笑,去你老娘的臭裹脚!   “已经很晚了,大家又不熟,有事明天到省委说吧。”   乔会本的秘书没想到赵文竟然这样直接的拒绝自己,就有些发愣,赵文却已经走了,他就转回头看着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处停车场地,此时就从一辆车里出来了一个人,急急的往赵文这里追了过来。   这人快步的跃过了那个还在怔怔的秘书,几乎是小跑着就到了赵文身边,说声:“小赵,赵处长,你好。”[   追过来的人正是乔会本本人。   乔会本微微的喘着气,赵文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和乔会本握了手,说:“乔书记,还没休息。”   乔会本握住赵文的手一会,终于放开了,说:“下午和你通了电话,我心里还是觉得必须亲自来见你一面,没想到路上事多,就来晚了。”   这会已经是夜里零时了,乔会本这样说的很客气,倒像是一个下属来对上级汇报工作一样,很是有些忐忑的意味。   赵文心知肚明乔会本三更半夜找自己的用意何在,他原本没有摆什么架子的意思,不过别人想要见自己,自己就要贴过去,就会自降身份。   其实赵文这会并不存在什么身份,他也不是端架子的人,乔会本是泾川的一把手,搁在往常他的秘书拦住自己要自己和乔会本说话,也没什么,只是此时已经非同往日,此一时彼一时,乔会本这会有求于自己,自己不该落井下石,可是也没必要屁颠屁颠的弄得随叫随到。   “乔书记有事?”   乔会本就说:“你看,我们是不是到前面去,和你详谈?”   赵文就说不用,并且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乔会本终于说:“赵处长,其实话说的多了,拐弯抹角的,也没意思,我承认,我自己没有认清形势,从前没有和你多多的接触,这是我的损失,也是我的失误。”   “魏书记到赣南的时间不长,什么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说风物张宜放眼量,在认识到自己的缺憾和不足之前,所有的人都是犹疑不定和难以下定决心的,我个人决定今后紧跟着魏书记的步伐,将泾川的事情办好。”   乔会本看着赵文的表情,又说了一句:“你看,站在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就到我的车里,几步路的事,如何?”   赵文看着乔会本,他不知道这个厅级干部今晚能给自己说出什么振聋发聩的话来。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300章溃散(一)   有些事情明明很简单,但是用错了方法找错了人,结果事情就越办越复杂,让当事人越来越纠结。   现实中的情况是,一旦遇到了什么事情,总是明白着事理的人不想讲理,而根本不清楚道理的人却总是嚷嚷着要讲道理,于是明白事理的人和不清楚道理的人方法起了冲突,导致了同时开始胡搅蛮缠,到了最后双方都变成了一团浆糊。   所以,每逢事发,脑袋是否清醒,路线是否正确,这个至关重要。   赵文本来不想搭理乔会本的,他,因为自己和乔会本从来没有什么深入的接触,他这会找到自己的原因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所谓的病急乱投医,但是乔会本也不算是糊涂的不可救药,只能解释为有些事情,放在他的位置上,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只能那样去做,他之所以那样去做就是符合他当时的既得利益,是吻合他的出发点和安身立命的需要的。[   穷则思变,变则通。   毋庸置疑的,乔会本遇到了他人生中的一个难以跨越的槛,可是怎么去跨越、去克服这个槛,如何成功的渡过难关,这就是要讲究策略和办事的方针路子。   魏红旗不在家,作为省委副书记的周凤驹让乔会本到他的办公室内汇报工作,这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由头,况且给自己打电话的竟然是省委的大管家易素萍,乔会本稍微有点政治常识。就不会不慎重,或者说应该如履薄冰。   所以作为泾川市市委书记的乔会本才会在这个午夜时分。静候在赵文回住处外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   赵文心里有一点感慨,乔会本今晚也很有运气,也不知他在这里等了自己有多久,如果不是因为想要为了告别而和倪虹盘肠大战时间太长的原因,自己今晚可能就不会来迎宾馆而去了张红娣那里,而自己不来迎宾馆,乔会本即使在这里等到明早的太阳出山,又会怎样?   不过。赵文其实是不是心理有着那么一点点的了悟,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回迎宾馆,今晚就会遇到某些人来找自己,这个也不排除可能。   果真,这会就遇到了乔会本。   乔会本坐在车里看到自己的秘书法请动赵文移尊别就,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预测,泾川发生的事情这个小青年要是不清楚。自己这几十年吃的饭就真的是喂了狗了。   既然终于等到了赵文的出现,就算是泾川连续发生的事情和赵文关,乔会本此时都没有放赵文离开的可能,因为自己明天早上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能遇到什么,那只有天知道,但是最后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在最终的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周凤驹是倾向于听取魏红旗意见的,关于乾南人事变动的那次常委会议乔会本自然很清楚))也就是魏红旗没有发话之前,赶紧的和魏红旗身边最密切的人深入的沟通,让对方毫遮拦的看到自己的拳拳心意,也就是让魏红旗明白自己的最终操守。那是何等的重要和迫在眉睫。   乔会本不相信远在国外的魏红旗不了解此时赣南所发生的事情,也许今天易素萍在周凤驹那里给自己打的那两个催命一样的电话。内容就是魏红旗遥控默许的,更或者,等到魏红旗从国外回来的时候,自己的政治生涯就真的要结束了。   作为泾川市的最高领导人,乔会本自己不是没有在出国时处理过辖区内一些干部的位置调整,即使是远在天边,也有人会将家里的事情详详细细的汇报给自己的,自己一个市级领导况且如此,那么魏红旗这个省里一号大佬,政治手腕难道会比自己差点?这显然没有道理,也说不过去。   乔会本本来还存留着一丁点的侥幸心理,他希望赵文是一个好说话的、没有主见或者此刻稍稍的糊涂一下的人,可是赵文却很冷静,于是乔会本打起了精神,称呼从“小赵”变成了“赵处长”,原本准备好的一些客套话也就省略不提,直接就说拐弯抹角的没意思,从前自己没有“认清形势”,是自己的失误。   论什么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些,雪中送炭总是比锦上添花让人心存感激,既然乔会本已经说了“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风物张宜放眼量,在认识到自己的缺憾和不足之前,所有的人都是犹疑不定和难以下定决心的,”并且明确的表示“我个人决定今后紧跟着魏书记的步伐,将泾川的事情办好,”“魏书记到赣南的时间不长,”这些极具直白的话,赵文就没有理由将乔会本拒之千里之外。   再说,自己当初的目的也只是对付兰克义、对付陈克山,至于乔会本和他们比较来说,那是老虎苍蝇的问题,何况就算是魏红旗回来了,事情最终的结果也未必就是非得将乔会本也一举拿下。   赵文这会已经很清楚,魏红旗如今在赣南的策略仍旧是稳中求胜,一步一个脚印,在别人不影响稳定和谐发展的前提下,他一般是不会主动挑起事端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乔会本的侧身引导下,赵文来到了乔会本的车子前,乔会本竟然亲自给赵文打开了车门,像是赵文对待魏红旗一样的要请赵文上车,赵文只得说:“乔书记,你先请,”然后从另一边进去。   乔会本仍旧等赵文上了车子,才弯身进去。   车里冷气开着,残留着淡淡的烟气,乔会本沉吟了一下,说:“赵处长,自从你到了省委后,我没有来向你汇报过工作,这是我的重大失误,我向你道歉。”   乔会本的话将自己的身份置于一个比赵文还要低的位置上。他一边说一边在看着赵文的反应,但是赵文却表现的很谦恭:“乔书记的话让我汗颜。我平时总是跟着魏书记,没有时间和乔书记联系,您主政一方,不可能面面俱到,这个我也心有感慨。”[   赵文的话让乔会本犹如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就微笑说:“处长,你看,我比你痴长几岁。就托大,称呼你为老弟了,”乔会本看赵文没有反对,就清咳了一下说:“赵老弟,其实咱俩没有很好的沟通,这是我的损失,我会尽力的弥补。我这人对朋友很热忱的,所谓路遥知马力,今后你会明白。”   乔会本叹了一口气说:“我在泾川,难啊。”   话一说开,乔会本自然不会再藏着掖着:“上次老弟你带着督察组去过泾川,对那里的情况相当清楚。方家河作为一个全国排上名的黄金大县,很多事情不是一个市委能解决的了的。”   “人在高处,不胜寒,稍不留神,说粉身碎骨。都是轻的。”   “别人看我风光,在泾川好像一言九鼎。可是个中滋味,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深悟。”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登高不知风大山路崎岖,唉,我的难处,还望老弟你能理解一二。”   赵文一直的没有说话,乔会本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终于不再诉苦:“刘强的事情我很遗憾,严正刚从方家河调走了,方林海刚刚上去,同时作为泾川的一名新晋常委,这个同志我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之中,方庭辉同志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事巨细,在工作方法上很有能力,而且特别能吃的透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这一点,我也是不及的。”   “我们泾川在工作中还是比较一团和气的,但是这一次,我准备雷厉风行,对泾川存在的歪风邪气和不良作风进行彻底的整治,一定在各行各业中自查自纠,做到让省委满意,让群众满意。”   乔会本说了这么多,意思已经很明显,对于泾川,他这个一把手看起来风光,可是实际上肘辙太多:方家河新上任的县委书记方林海可能不是乔会本的人,所以他指挥起来就有些难,而搭班子的泾川市长方庭辉‘责任心很强’,‘事巨细’管的太宽,而且‘特别能吃的透上级领导的指示精神’,也就是说方庭辉有省委某些人的大力支持,所以乔会本这个市委书记就干的很尴尬。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有了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化矛盾为形才是正途,赵文见乔会本目光睽睽的看着自己,终于说:“书记准备以雷霆手段解决泾川的事情,这个属于你的工作范畴,我这个外人法做出过多的言语。”   乔会本就点头,听赵文说:“不过就事论事,不破不立,想要冲破阻力,知难而上是在所难免的。”   “乔书记比我年长,有些话,我说了可能对你不敬。”   乔会本赶忙说:“不存在,我们党讲究的是知错必改,有错必究,再说有志不在年高,从私人而言,我个人对能听到老弟你的金玉良言,绝对的是如沐春风、洗耳恭听的。”   赵文的脸色很平静,他点头说:“不敢承赞,我只是个人觉得,人活在世上总是一边得到一些,总是同时的会失去一些的,所谓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年龄增长必然会获得了人生的阅历,可是不可避免的就失去了青春和容颜,乔书记应该比我懂得的多些。”   乔会本就说:“是啊,所谓的白云苍狗嘛,你老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还请老弟再多指点一二,我这人总是当局者迷,没有老弟你看的透彻。”   乔会本看着赵文又加了一句:“老弟,请不吝赐教,救我于水火。”   乔会本已经说到这里,看着他比诚挚的脸,赵文就说:“赐教不敢,其实我还是那句话,就事论事。”   “遇到事情,如果清楚事情的起因在那里,这样就好解决,寻根溯源的总是好办些,如果找不到原因所在,一团乱麻的话,就抓住重点,什么是当前亟需解决的,什么是关键,哪一件事是火烧眉毛迫在眉睫的,然后分而化之。”   “如果首要的问题解决了,那么就有一定的时间去解决次要的,或者说随之而来的并发症,这样逐个击破,总比浑浑沌沌从下手要好得多。”   乔会本连连称是,赵文说:“至于态度,也很关键,我想,论什么时候,诚恳和虚怀若谷总是比虚妄和自信满满要容易被别人接受,你说呢,乔书记。”   乔会本认真的听着赵文的每一个字眼,他眼前一亮,猛然的就明白了赵文的意思,想想周凤驹其人,自己“诚恳”和端正的态度,如果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在明天的“汇报”中,总是能躲过一劫的吧?然后,自己再多做做赵文的工作,那么在最终面对魏红旗的时候,就会多了很多的把握。   乔会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出手握着赵文的手说:“老弟,振聋发聩,金玉良言,与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我惭愧,如今真的明白了。”[   话一说完,赵文觉得乔会本已经彻底的知晓了自己的意思,就要下车,乔会本就说:“麻烦老弟了,话多益,谢谢!”   乔会本没有将赵文送出多远,毕竟这个地方和两人的身份都很特殊,等赵文走了,乔会本坐在车里,终于稍稍的松弛了一下绷紧已久的神经,心说这个赵文果然是个人物,自己和他都打着哑谜,可是彼此的意思都说的清清楚楚。、   只是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他却如朝阳初升,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可见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的。   “有志不在年高啊!”   赵文回到住处,唐奕还在屋里看着电视,为赵文换了拖鞋,就说要给他放洗澡水,赵文说不必了,然后看着唐奕就笑。   自从那晚和唐奕有过暧昧的举动后,赵文发现唐奕几乎总是穿着那件大汗衫,发型也多变了起来,但是这个小姑娘很有分寸,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拉下,甚至比从前还要对自己用心了。   唐奕见赵文就要上楼,就说哥你早点休息,这样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赵文回过头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那你还不是一样,快去睡吧。”   唐奕撅了一下嘴说人家这是工作,赵文就笑:“嗯,我这是胡闹知道了,快去睡吧。”   到了屋里,赵文检查了一下手机,见到两部手机的电力都很充足,才活动了一下身体,上床休息。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ps:熬夜码完一章,呼唤一下支第301章溃散(二)   心里有事,赵文当然没有睡得安稳,到了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他就接到了蒲春根的电话,说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赵文就说:“那按照既定的方针,你回去,让二哥跟着就行。”   蒲春根就说:“我想想,还是一块去的好,我怕万一吴奎眼花,没跟好,耽误了事,再说两个人比一个人好的多,有个照应。”   赵文沉默了一下就说:“也好……你让二哥接电话。”   电话里传出了吴奎的声音,赵文说:“二哥,一定注意安全。”   吴奎难的的笑了一声:“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搂草打兔子的事情,我和菩萨干的多了。”   “你放心,等我们的消息。”   挂了电话,赵文默默的看着头顶,再想想事情的细节,然后一会就睡着了。   夏日的太阳总是早早的就散发出了夺目的光芒,虽然才七点多,可是窗户外的世界已经到处是光影交错,梁弈眯着眼睛,视线从手里的摄像机屏幕中观看着在自己身上怂涌跌拓不停的女人,感受着一波一波的快感从身下刺激着自己的大脑。   作为一个事业还算是成功的男人,梁弈自然有过为数不少的女人,不过近来和他保持着关系的女人中,这个冷霖,就是比较特别的一个。   都说越是外表冷漠的女人,弄到了床上就会表现的越是热情,别的女人梁弈不知道。可是他的确是在冷霖的身上深入骨髓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冷若冰霜,什么叫热情似火,什么叫天堂与地狱。   冷霖的性格固然很冷,身材也在梁弈遇到的女人中属于中流,可是冷霖的私密处,却是让梁弈如获珍宝的:每次做的时候,自己的那个东西即使不是很强硬,可是一放进冷霖双腿之间的**里,感受就像是有着一个温暖的容器在一张一合的吸吮着自己的下面,如果冷霖那里面要是多了一条舌头。完全就是另外的嘴巴。   “名器!”   每一次。梁弈的感觉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冷霖吸吮到了那个全身最为敏感的地方,这样,多年来养尊处优被交际应酬的有些虚的身体想不硬、想要低调点都难,每次都茁壮的让梁弈感到惊喜。这就让梁弈在冷霖这里找到了从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的自信。   “这才是男人真正的享受啊……”   冷霖一上一下的在梁弈身上起伏。媚眼对着梁弈手里的镜头做着诱惑的表情。见到身下的这个男人将摄像机对准了自己和他结合的地方,就伸手夺了过来,对准了梁弈的脸。说:“色鬼。”   梁弈笑着说:“色鬼?我要是成了鬼,也是被你弄死的。”   梁弈看到冷霖镜头对准自己,就板正了脸说:“天生妙物腿间居,雅称玉户俗称逼。茸茸美鬓红唇隐,幽幽秘洞甘露滴。无牙偏爱吃硬肉,嘴小却喜吞大鸡。最是令君**处,亦收亦缩亦吮吸。”   冷霖噗嗤一笑,和人前总是冷冰冰的样子很是不同,正要说话,梁弈的手机却响了。   看看来电号码很陌生,梁弈就随手放在一边不打算接听,可是这个打电话的人很顽强,冷霖被吵得没有了兴致,说你再不接,我看了啊。   梁弈就笑说大早起的谁在查房,不会是社里哪位换了手机,那我就看看。   冷霖从来不翻看梁弈的手机和短信,这犹如梁弈也从来不动她的手机一样,既然出来玩,就要各自保持着应该有的觉悟,彼此渗入的太多,就失去了情人这个词语的内涵。   梁弈终于接通了电话,里面传出了一句话后立刻的就挂掉了,梁弈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可是传来的只有无尽的忙音。   冷霖看着梁弈皱着眉,就停止了动作,不料梁弈猛地起身将她翻到床上,疯狂的**着,一会嘴里就嗬嗬的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叫喊,然后身体僵硬,匍匐了下来。   冷霖不满的看着梁弈从自己身上爬下,见他伸手扯着那个已经软塌塌东西上的套子,就起身趴在梁弈的肩上,伸手又要扒拉他的那个地方。   梁弈说:“不行了,对不起啊,回头再交粮,今天有事。”   冷霖哼了一声,梁弈转回头说:“刚才有人打电话说公安厅那里发生了重大事件,想要独家新闻的话就赶紧去。”   冷霖说:“公安厅那里能有什么重大事件,就是有新闻,你这个社长难道要亲自出马?”   梁弈说:“你说的对,不过有人这会将这个消息特地的告诉我,必然是有什么隐情和目的的。”   冷霖就点头,从床上下来就去洗漱,说:“好呀,社长大人,我这个小主编就陪你跑一趟现场了。”   梁弈就跟在了冷霖后面,伸手在她光光的屁股上捏了一下,想想,拐回去拿着手机给社里的一个记者打了个电话,让那个记者先赶到公安厅那里看看有什么事,然后才和冷霖一起洗了。   翟光禄和平时一样,在七点五十分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公安厅的大门口,正在车子打转向拐弯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就从大路的一侧跑了出来,一下子就跪在警车前,嘴里大声的喊着什么。   翟光禄身为赣南公安厅的副厅长之一,配置的是一辆大众车,性能很好,车子一个急刹,并没有撞到那个女人,车上的随行人员就看了一眼翟光禄,见他没有发话,就坐着没动。   翟光禄这些年遇到过太多类似于这种拦车告状的事情,一般这样的情况他是不能下去和拦车人当面谈话的,就是要谈。也不能在公安厅的大门前。   果然从大门里很快的跑出来两个干警,到了那名妇女的面前就和她说着什么,与此同时,翟光禄的司机就打着方向盘,试图从一边绕过去。   可是没想到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名妇女忽然就站了起来,直接将自己的身体趴在了车子的前盖上,半张脸贴在那里,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车里的翟光禄。   那两名干警就伸手抓着妇女的胳膊要将她拉到一边,这女子就喊。翟光禄好像听到了“警察被杀了”之类的话。就让司机停住车,准备下来。   这时,又发生了一件让翟光禄皱眉的事情,有一对老夫妇。搀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子。正从一边向自己的车子走过来。而那名拄着拐杖的男子,身上竟然披着一件警服。   这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路上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有的只是瞥了一眼,而有少许的人却站了下来,看着公安厅门前这奇怪的一幕。   公安厅大门口一会就聚集了一些人,而多数就是身着警服的公安厅工作人员,那搀着住拐棍的警察蹒跚而行的老夫妇到了翟光禄的车前,同年轻女子一样,跪了下来,嘴里说着:“大官,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求你救救他。”   “这个警察,我们不干了行不行,我们不干了。”   因为当事人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同行,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这年轻的警察对着地上的老人喊:“妈,爸,你们站起来,干嘛要跪下,该跪下的不是我们。”   这名警察摇晃了一下身体,有人就注意到他敞开的警服里露出了白白的绷带,但是这会绷带上好像渗出了血,红红的有些刺眼,有人就说:“呀,负伤了。”   “怎么回事?”   翟光禄终于打开了车门,他走到那跪在地上的老夫妇身前说:“老人家,我是翟光禄,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请起来。”   这时有名女警站出来要扶起那名老妇人,其余围观的人也纷纷上来试图帮忙,拄拐的警察就说:“翟光禄?你是翟厅长吗?”   翟光禄就点头,说:“你受伤了,你是……泾川的?”   翟光禄从这名警察的警号上看出了端倪,心里一片亮堂,已经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就很和蔼的说:“你好,我不知道你面临了什么,但是,既然我们见了面,我会认真的处理你的事情。”   “现在,你能不能先让你的家人起来,毕竟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人家,请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到里面去说。”   那名趴在车上的女子这会猛地从车上下来,伸手要扶起离自己近的老婆婆,说:“妈,你别跪他,他们都是一伙的,官官相护。”   老夫人却摔了开了女子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领导,求你放过我儿子,我们家三代单穿,只有这一个男丁啊……”   “我儿子是个好警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半截身子进了土的人,今后可靠谁啊……”   老妇人说着哭了起来,拄拐的警察在身后面色铁青,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受了伤的原因,脸上留着汗,盯着翟光禄不说话,那年轻女子见婆婆这样说就大声喊:“他去抓贼却被贼开枪打伤了,然后才知道那个开枪的人是县里的领导,那个领导和几个野鸡在宾馆里乱搞还吸毒,被撞破了,于是就威胁我们,许诺给我们钱,给他升职,要我们不要乱说话。”   人群里发出了嗡嗡的议论声,女子对着大伙说:“什么狗屁领导,这个兰克义就是一个流氓,人渣,前脚对我们许诺好处让我们闭嘴,后脚半夜里就找人来杀人灭口,这是要将我们一家闭上绝路啊!”   “天底下的警察,有这样当的吗!窝囊!”   跪在地上的老两口拽着翟光禄的衣角说:“领导,我们不要钱,这个警察也不干了,求你放过我们。”   翟光禄皱眉说:“求我?你们说的意思是,当时找你们让你们‘闭嘴’的人,也是一名警察?”   那女子冷哼一声说:“还是一个警察大官哩。”   人群中又是一阵轰鸣,有一些人就拿出手机将这一切拍摄了下来,梁弈和冷霖站在一边静静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这时,路上缓慢驶过的一辆车子里坐着蒲春根和吴奎两个,他们的车子从公安厅大门前滑过,然后就消失在匆匆的车流中。   (请支持飞翔1.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02章溃散(三)   泾川市委书记乔会本在早上八点准时到了省委副书记周凤驹的办公室外面,当然,周凤驹此时还没有来,他想了想了,就重新的拐回到了楼下,等了几分钟后,周凤驹的车子就驶了过来。   杨维星拉开车门,周凤驹就从车里下来,乔会本远远的迎过去,身子微微的弯着说声:“周书记早。”   周凤驹看了一眼乔会本,说:“你倒是来的早。”   乔会本一听周凤驹这样说,心里顿时就安定了些,回答:“养成习惯了,八点准时到单位。”   周凤驹再次看了一脸平静的乔会本一眼,就走进了大楼。[   杨维星跟在周凤驹身后,对着乔会本微笑了一下,乔会本迟疑了一下,紧随着杨维星,站在周凤驹的身后,等到杨维星也进了电梯,自己才跟了进去,电梯里,周凤驹一语不发,乔会本就沉默着。   到了楼上,周凤驹进了办公室里,乔会本却被杨维星安排着坐在了自己的外间,杨维星给乔会本泡了一杯水,然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乔会本没想到,自己这样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乔会本是泾川市委书记,平时在早上是吃早餐的,可是因为今天被周凤驹召见的原因,就没有吃,原因是他怕自己在给周凤驹汇报工作的时候,会内急,所以水都没有喝,这样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身体就有些受不了,可是只有强自忍着。   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杨维星终于对已经坐立不安的乔会本说,周书记请你进去。   乔会本站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像是进京赶考的学士终于登科进殿,被皇帝亲自面试了一样,缓缓的走进了周凤驹的办公室里。   早上六点半,赵文准时醒来,但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锻炼,而是在hung上活动了几下,从枕头下mo出了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巴克刀,随手挥舞了几下,然后又放在了枕头下面。   在hung上又懒了一会,赵文洗漱完毕,来到隔壁屋里,打开了钢琴盖子,闭上眼,冥思了一下,伸出手缓缓的奏着一个曲子。   唐奕就轻轻的走了进来,她看着赵文的背影,将户打开,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赵文沉寂的样子,觉得很是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曲子终于完,赵文就对着唐奕微笑,唐奕说:“赵哥你得真好听。”   赵文就说:“我得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两人都笑,唐奕问赵文得是什么,赵文就说是钢琴曲啊,唐奕又笑,走到赵文跟前撅了一下嘴说:“我知道是钢琴曲,难倒是琵琶曲子?”   “人家问你这首曲子的名字是什么?”   赵文恍然大悟的说:“哦,喵喵小姐问的是这个,这个就是鼎鼎大名的柴可夫斯基专门为他妹妹做的一首   赵文伸手mo了一下唐奕的头说:“傻瓜,难道你一辈子都干服务员?”   唐奕就说:“我要跟着你,哥哥去哪,我也去。”   赵文看着唐奕,见她躲避了一下自己的眼神,然后又抬头看着自己,就摇头说:“别说傻话,你总要嫁人,总归要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的,你嫂子要是毕了业,我们也就要结婚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能认识你这个妹妹,我已经很高兴了。”   唐奕咬了一下牙,跟着赵文下了楼。   吃完了早饭,赵文回到书房开始学习,最近他看的是《论语》,同以前一样,一边诵读,一边抄写,到了八点半的时候,接到了蒲春根打来的电话,说事情已经完成,蔡长年一家到了公安厅门前,正好就撞到了翟光禄的车上,翟光禄这会已经开始处理了。   赵文和蒲春根说了几句,让他和吴奎回去休息,然后挂了电话。   蔡长年就是早上负伤住拐棍在赣南公安厅门前堵着翟光禄车子的那个警察,他就是在泾川和刘强一起被兰克义枪击的那个有些莽撞的民警。   当刘强的被兰克义开枪打伤的事情出了之后,赵文一直就在筹划着怎么能将兰克义乃至陈克山这一对父子给搞的身败名裂,但是从罗一一汇总过来的情报和事情发展的趋势来说,赵文还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凭着自己的力量有些难以与陈克山较劲,尽管做了很多的准备,联系了一些人,可是从稳妥处考虑,还是欠缺了一些。   对人下手,要么一击成功,要么就按兵不动,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赵文想了很久,才决定给蒲春根打电话,给他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中生有,以逸待劳。   既然陈克山能够利用自己的影响,让事发地的宾馆人员和当日出警的那些警员们全都三缄其口,那么自己从这些人身上,恐怕就不能寻找出什么突破。   但是也并不是说没有那个可能,只是时间紧迫,赵文不想等的太久。   因为自己在揭盖子,而陈克山却在捂盖子,自己的力量和陈克山比较起来,还是悬殊太大,除了魏红旗这个远在国外的老虎外,在赣南,尤其是在泾川,自己能用的上的人,也只有刚刚被调过去的罗一一。   纵观整件事情中,最能起到决定xng的翻盘作用的,不是那个被自己已经保护起来的刘强,而是那个当日莽莽撞撞的撞到了兰克义好事的民警了。   刘强是自己人,用起来顾虑太多,而那个糊里糊涂的警察,他所受的伤最重,甚至有了生命危险,刚刚的从死亡的境地挽转,如果要是被兰克义威胁或者利you了,充其量是在表面上顺从,而心里上总是对打伤自己的人有着抵触情绪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沉默了、并且和大多数的人一起串联了口供,可是那种沉默只是覆盖在火山表面的浮尘,一旦有了一个小小的刺j,沉默将会被打破,汹涌的岩浆就会**而出。   考虑到这些,赵文就导演了一场让蒲春根和吴奎到了泾川市医院,然后假扮杀手,去刺杀那个犹如惊弓之鸟的民警蔡长年。   罗一一说的很清楚,方家河城关派出所派了一名警员陪护着这位受伤的警察,而从蔡长年的家人角度考虑,城关镇派出所,乃至整个泾川市政府此时都是不可信任的,蔡长年出警被打伤,而后又可奈何的做了伪口供,心里的折磨可想而知。   而莽撞的人一般行事冲动,所以脾气也就暴躁,容易被j怒。   果然,赵文的分析不错,蒲春根和吴奎到了泾川后经过侦查,发现蔡长年是由着自己的父母和妻子陪护着的,那名城关镇派出所的警员几乎从一开始就被蔡长年一家人给排斥在外,很难从蔡长年家人那里得到什么好脸se,于是他也乐得轻省,几乎整天的就不在医院,反正是拿着差旅费,就在泾川市里做起了游览,白天瞎逛,下午到了医院看望一下蔡长年,然后晚上自己在医院外宾馆里包了一个房间,上网玩去了。[   蒲春根在基层当了多年的警察,知道人一般熟睡的时候是在夜里三四点钟,那个时候警惕xng最弱,于是就选择了在那时候动手。   赵文说的很清楚,不需要对蔡长年造成多大的伤害,只是让他和他的家人觉得是有人要蔡长年永远的闭嘴,从此不能再开口说话就好,而且要蒲春根和吴奎一定注意安全,不能出事。   什么人能保守秘密,那只有死人。   于是,吴奎和蒲春根看好了蔡长年所住的病房,研究了一下事后逃跑的路线,觉得万一失了,说干就干。   量小非君子,毒不丈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自从和赵文搅合在了一起,吴奎和蒲春根尝到了太多因为yn谋诡计和奇思妙想而获得的好处,并且他们觉得跟着赵文这样干tng有奔头,除了当时有些担心刺j,后来的种种益处,那是显而易见的。   昨夜,吴奎在医院外把风,蒲春根装扮了一下,mo到了蔡长年的病房里,“很不小心的”踢倒了一个脸盆架子,嘭的一声倒地的脸盆撞到了花岗岩地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已经康复的差不多的蔡长年到底是警察出身,被惊醒后就看到有人拿着匕首要刺向自己,他当时歇斯底里的怪叫一声,伸手臂挡在了想要杀自己的那人手腕上,挡住了匕首。   蔡长年顾不得伤势,一下子就从hung上骨碌了下去,噗通一声身子就倒在地上,头却撞到了hung头柜上,立即眼冒金星。   xng命攸关的蔡长年顾不得许多,大声喊着,叫着自己醒眼朦胧的父母,于是寂静的夜里忽然喧杂起来,那个杀手挥着刀子在hung那边不停的刺着,又从一边跑过来要杀蔡长年,蔡长年又从hung下滚到了另一边。   这时蔡长年的父母终于醒了,明白了屋里发生了什么,嘴里大声喊着杀人了的话,就要冲向那个杀神一样的黑影。   终于,那个拿着刀子的人见到事不可为,转身就跑了出去,消失在边的夜se中……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第303章溃散(四)   赵文事先做过设想,要是自己是蔡长年,被兰克义打伤了之后又被威逼利诱一直沉默着,并且开口说了一些违背自己意志的话,心里必然是很憋闷的,如果再受到刺激的话,估计就会承受不住,最终将会破釜沉舟,要和兰克义斗争到底。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一种惯性思维方式,也是事物发展的一般客观规律。   作为相对弱势的蔡长年,想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不再受到兰克义之流的人威胁的话,那只有离开危机重重的泾川市,往某个地方去找人告状了,将这件事一劳永逸的最终给解决掉,不然,这样担惊受怕的,要过到什么时候。   于是,蔡长年不顾赶来的医院护士劝阻,急匆匆的和父母乘车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蔡长年当时就给照顾了自己很久,这会刚回家的妻子打了电话,让她连夜到了泾川,四人汇同了之后,就往赣南赶了过来。   而那个被指派着陪护蔡长年的方家河城关镇派出所的民警,睡意朦胧中接到了自己所里所长关于蔡长年出事了的电话后连忙到了医院,可是除了满屋狼藉的搏斗现场,哪里还有蔡长年的影子。   赵文虽然估计蔡长年在受到刺杀的惊吓后不会在泾川继续停留下去了,但是具体下来去哪里,赵文也难以肯定。   蔡长年也许会毅然决然的上首都,但是也许会来赣南。当然到赣南省府这个系数要大些,但是赵文猜测蔡长年一家人绝对不会去方家河,那无异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于是才有了让蒲春根和吴奎继续跟着的话,然后自己才能根据蔡长年的去向计划下一步的行动。   流年不利的蔡长年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厌恶万分的摆脱了那个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的所里同事,却没有摆脱刚才还在准备“杀死”自己的嗜血杀手,并且那个杀手此时正坐在车里,悠哉悠哉的和同伙聊着天,一直的在远远的盯着自己。尾随着自己。   蔡长年终于还是决定了到省公安厅寻求帮助。他本身就是警察,有了危险后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到省里本单位的最高机构去告状。   当蒲春根跟着蔡长年,肯定了他要去的方向是自己这一行在赣南的总指挥部。赣南公安厅之后。就按照赵文之前的安排。让吴奎给大早起正在床上和冷霖七死八活日弄的正开心的梁弈打了一个电话,并且只说了一句,就挂掉了。   泾川市出了兰克义枪击警察的事件。赵文有理由相信陈克山会动用自己的权力和关系让宣传部门闭口的,而且从稳定的大局出发,省委宣传部长莫胜章也不会允许媒体报到这样有损赣南形象的新闻——魏红旗不在家,要是局势乱的收拾不住,那么谁来负这个责任?   莫胜章不笨,可是周凤驹为人虽然比较耿直,但是也不会直的到脑子不拐弯,非得要在魏红旗走了后自己放手给赣南抹黑,于是从方方面面的角度思考,赵文觉得赣南的新闻媒体估计都会被禁言。   可是这件事终归要曝光的,不引起社会民众的注意,激发他们对官僚者的仇视,不造成抨击陈克山兰克义甚至是对赣南省委的不满舆论,那自己还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场好戏做什么,还怎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怎么去曝光,找谁去曝光,如何在能够允许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通过哪种渠道宣传一下,就要很费些脑汁。   想来想去的,赵文还是看好梁弈。   作为中央权威新闻媒体在赣南的分支机构,梁弈那里,消息报道的政策应该会开放一些,而且梁弈有着一定的背景,就算是有人对他不满,也要掂量一下对付他的后果。   当然,赵文甚至有些期待陈克山对梁弈做些什么,那样,自己就能将这场戏给导的更为精彩一些。   乔会本这会有些不舒服,昨夜一夜没有睡好,今早又没有吃早餐,大脑就有些缺氧,身上乏力,刚才在周凤驹办公室外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沙发,内心的煎熬更是难以言喻的,可是,如果眼下表现的不好,没有将泾川近期发生的事情给解释清楚,洗脱责任,可能今后自己连在周凤驹这里坐冷板凳的机会和资格,都不会有了。   杨维星给乔会本换了一下水,将水杯子又给端了进来,他不管乔会本喝不喝自己倒的水,只是完成着自己的工作,然后就走了出去。   乔会本站在那里看着好像很忙碌的周凤驹,微笑了一下目送杨维星出去,不过估计自己的笑容比哭也好看不到那里去。   但是杨维星的进来倒水的动作再一次的提醒了忐忑不安的乔会本,那个年纪不大的赵文昨夜说的很对,自己尽本分就好,是自己的责任就勇于承担,不是自己的错误,自己就要洗脱,反正情况就是在那里摆着的,实话实说总要比遮遮掩掩的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尽管可能实话听着有些噎人,但是总比说了一个谎然后再找其余的谎来弥补强得多。   “周书记,我有错,犯了不可推卸的责任,请你批评我。”   周凤驹抬头看了站在那里的乔会本一眼,哦了一声说:“怎么有错了?”   乔会本老老实实的说:“泾川近来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没有把好关,辜负了省委对我的期望。”   乔会本叹了一口气,说:“周书记,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面子软,遇到有些事情,总是狠不下心。”   “泾川刚刚经过了一场矿难,让省里就很操心,没想到方家河那里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惭愧。”   周凤驹问:“你的错就是这样?那个枪击案和撞死小女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来着?”   乔会本说:“枪击案,事情有些奇怪,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当初我接到报告的时候,说的是方家河矿管局长,同时也是方家河县的常委兰克义在宾馆里和几名女性吸毒,拿着枪支打伤了两名执勤的警察,可是后来这种说法又变成了一名持械歹徒打伤了两名警察后逃跑了,并没有牵扯到兰克义同志,而且这种说法得到了很多现场人员的肯定。”   “就是说。这里面没有兰克义什么事情。”   “至于兰克义撞死人的事件。有关单位的检测报告指出,兰克义当时并不是酒驾,只是因为车子忽然失控,才撞到了人的。没有行为的故意。”   “周书记。我也听说了那个小女孩的家人来省里上访的事情。造成的影响很不好,那个家属情绪的激动也是能够理解的,有些事情。我无法定论。”   周凤驹就问:“那车祸这件事和枪击的事情,中间有没有什么内在联系?”   乔会本明白周凤驹是问是不是那个死了孩子的家人在谣传什么,就摇头:“应该没有。”   “那么,网上流传着那些关于兰克义的照片,也是别人伪造的吗?”   乔会本又叹气说:“周书记,当初在任命兰克义当选为方家河县委常委的提议中,我是持着反对态度的,可是,他还是被通过了……我,我检讨。”   周凤驹看着乔会本无奈的脸,指了下说:“坐,难道还要我请你。”   乔会本坐下,低头说:“我有错,我对不起周书记你。”   周凤驹皱了一下眉说:“你对不起我什么!乔会本同志,你是赣南省泾川市的市委书记,不是我周凤驹家的伙夫,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你对不起的是任命你的省委,对不起的是省委对你的信任,对不起的是泾川的老百姓!”   周凤驹说完看着乔会本,这时杨维星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乔会本,周凤驹就问有事?   杨维星见到周凤驹问,就说:“刚才,公安厅那里有人拦着翟光禄厅长的车子告状,告状的人是泾川方家河县城关派出所的民警蔡长年。”   乔会本就看着杨维星,杨维星接着说:“书记,这个蔡长年,就是泾川枪击案的两名受伤的警察之一。”   见到周凤驹不说话,杨维星继续道:“公安厅那边的消息说的是,在枪击事件之后,有人找到了蔡长年一家,让他不要说出枪击案的真正凶手是谁,许诺了一些好处才让蔡长年闭嘴改口的。”   周凤驹就问:“那蔡长年这会到公安厅那边做什么去了?他还带着伤?”   杨维星就点头说:“是,书记,蔡长年是带着伤,胸口还缠着绷带,他连夜到公安厅的原因是,昨天夜里有人潜进了他在泾川市医院治疗的病房里,要杀死他。”   乔会本一听就啊了一声,周凤驹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说:“你打电话给陈宜宾,看他那边的情况。”   陈宜宾是政法委书记,排名在周凤驹之后,周凤驹作为省委副书记,同时作为一名常委,过问一下公安厅的事情,也无可厚非。   陈宜宾的电话打通了,但是他对周凤驹的问话回答的很是头头是道:“泾川的事情我们正在调查,至于一名地方市县的警员拦截翟光禄的车告状,反映的情况基本属于公安系统内部的事情,在没有搞清楚前,我这会也无法给周书记说清。”   周凤驹就说:“那好,请陈书记搞清楚了,我们再谈。”   “我等着。”   但是周凤驹刚刚和陈宜宾通完了电话,易素萍就进来了,乔会本见到了易素萍就站起来,问声秘书长好,易素萍对着乔会本点点头,说:“周书记,泾川又出事情了。”   乔会本又“啊”了一声,张口欲问,可是却没法出声音。   易素萍对周凤驹说:“刚才一个网上的论坛传出了几张公安厅门前警察拦截厅长车辆告状的图片,结果很快的就引来了许多的跟帖,还有转载的。”   “这些帖子说什么的都有,其中就有说兰克义雇凶杀人,逼的那名警察走投无路,才来省里告状的。”   尽管周凤驹的办公室里空调开着,可是乔会本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易素萍继续说:“办公厅的汇报说,有一个帖子被顶置的很高……”   周凤驹打断了易素萍的话问:“这个顶置是什么意思?”   易素萍回答说:“就是说看得人多了,关注量大,很惹火的意思。”   周凤驹点点头,易素萍说:“这个帖子说的是方家河县的兰克义,之所以那么年轻就担任着方家河矿管局的领导,是因为他是省委陈克山书记的……儿子。”   周凤驹一听猛地就看着易素萍,而乔会本心里就叹息了一声,心说自己今天来的真是时候,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易素萍说:“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人云亦云的,当然也不能全信,不过,我回顾了一下方家河的这件事情,结合了今早公安厅那边的情况,这个兰克义的方家河常委,是有些问题。”   “还有,网上爆料那名出事的警察叫蔡长年,他当初被兰克义打伤了,可是又改了口供,至于原因,网上说的是泾川市公安局的一名局长亲自出马,做了蔡长年和他家人的工作……”   周凤驹在屋里踱着步子,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冷的看着乔会本。   此时,赵文正在迎宾馆的别墅里抄书,罗一一就打来了电话,声音很兴奋:“赵文,好消息!”   (请订阅正版.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第304章溃散(五)   官大永远表准,正当乔会本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如坐针毡的时候,远在省委迎宾馆别墅区的赵文正在继续着自己的功课,抄书。   这时,就接到了罗一一的电话,说自己有好消息告诉赵文。   赵文问什么事,罗一一就说:“方家河那个出事宾馆的经理,他翻供了!”   赵文哦了一声,罗一一有些兴奋,也不顾赵文平淡的回复,说:“就在刚才,那个宾馆的经理找到了我,给我说当天刘强出事后,泾川市公安局和方家河县委的有些人找到了他,给他施加压力,让他将那天的事情颠倒,隐去了关于兰克义的所有情节,并且将宾馆里的录像给剪辑了。”   “你知道那个宾馆的经理为什么翻供吗?”   赵文就说:“我哪里能知道,要是可能的话,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肯定就是被你的巾帼英姿给折服了。”   罗一一就笑说:“你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听的话,我倒不是什么巾帼英豪,但是锲而不舍总是有的。”   “其实事情的原因是这样,就在刚才,网上忽然流传出了一则消息,说是和刘强一起出事的那个警员蔡长年跑到省公安厅那里,拦住了翟光禄的车子告状了,这会方家河整个县估计都在谈论着这件事,于是这个经理可能觉得纸终究包不住火,心里害怕,就赶紧的就找我坦白了。”   “算他还有眼力,不然我迟早抓住他的小辫子。让他完蛋!”   赵文听了就说可喜可贺,然后问罗一一准备怎么办?   罗一一说:“那还用怎么办,凉拌!给局里汇报,我倒要看看这下局里的那些人该怎么办,然后等着县里做决定呗。”   “难道这个时候了,证据确凿的,县里还有人不开眼?”   赵文就说:“一一,如果这样,我觉得你还不如将了解的情况,直接打电话汇报给翟光禄翟厅长。我想。翟厅长既然也在网上露了像,这件事必然要督办到底的,否则他怎么面对大众的目光?”   “话说回来,就是公安厅那边最后不让翟厅长插手。可是你给他汇报。总是没错的。我相信这个时候,他也很乐意听到你的这些第一手材料的。”   罗一一一听就咯咯的笑,说:“好!就听你的!我就和翟厅长大人直接对话。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事。”   “方家河的这些大爷们,我还不伺候了!”   赵文就说:“着这里正好有翟厅长的电话号,我给你传过去。”   与此同时,在省委周凤驹的办公室里,乔会本正在诉说着:“周书记,易秘书长,我真是没有想到,泾川的问题这样严重,方家河竟然已经糜烂到了这种境地,而兰克义这个方家河县委常委存在的问题,我更是缺乏了解。”   “周书记,秘书长,我自从到了泾川担任市委书记以来,我认真践行‘为人民服务’、‘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努力工作、恪尽职守,严格执行省委省政府决策部署,我始终把讲政治、顾大局作为自已的带班准则。”   “在工作中,我努力的坚持民主集中制。党委的各项决策,我都先听取主要领导和分管领导的意见,征求同志们的意见,把发扬民主作为科学决策的前提。泾川市里的各项决定、人事安排、重大决策等大的事项都提交书记会议和常委们谈论集体研究。在全市工作与班子成员分管工作上,我始终坚持开明、放权、放手,注重调动班子成员的工作积极性。”   “作为一把手,我坚持用制度管人,用制度管事,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能尽善尽美,还是发生了各种各样的矛盾和暴露出了一些弊端,这个,我要向省委做检讨。”   “到了泾川之后,我从来没有操办婚丧喜庆事宜,没有干预和插手过任何工程的情况,没有收受现金、有价证券支付凭证,没有利用职权和职务上的便利为本人,配偶,子女及其他亲属、身边工作人员谋取私利,在公务接待中,我严格按照市里限定的标准执行,没有超标准接待,我没有报销过应由本人及配偶、子女支付的个人费用,没有用公款进行高消费的娱乐和健身活动,即使是现在使用的车辆,也是是上届书记留下来的,已经行驶了十五万公里,而且,我任书记以来没有因私出国,旅游。”   “泾川市一共有一千三百六十八个行政和自然村,几年以来,我可以说爬过了泾川的大部分山岭,熟悉了泾川的山山水水。”   听到这个数字时,周凤驹好像有些意外,他看着乔会本的表情,觉得这个像是在述职的泾川一把手看上去有些痛心疾首。   “即使这样,我在工作中也还存在着很大的不足。比如抓领导班子廉政勤政建设力度还不够大,对干部的教育管理工作还不够细致;平时与班子成员交流思想少,沟通不够,谈工作多,工作上存在急燥心里,所以,竟然接连着致使泾川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易素萍这时就说:“周书记,泾川的事情很复杂,我看乔会本的责任是有的,可是都要是怪他,也不全对,具体情况还是要具体分析的。”   易素萍的意思还是针对着陈宜宾,因为归根到底这件事还是公安系统内部出了问题。   地方公安系统不仅仅要服从于本地政府,还要对上一级的领导机关负责,而泾川市的一名公安局长竟然去做一个派出所民警的思想工作,这本身就很让人感到奇怪,怎么看都是有着高层的因素在里面,说里面没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和阴谋,谁也不会相信。   乔会本好像试图将泾川如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絮絮叨叨的讲了这么多,等于是简单的在给周凤驹和易素萍汇报自己倒了泾川之后的工作。   既然乔会本做的这努力,为什么泾川还是出现了这么多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有两个方面的可能,一个是班子本身不团结,拧不成一股绳,这是人心向背的问题;二来,就是乔会本自己的工作能力的确有问题,方法不正确了。   可是一个市委书记,具体的又不参与什么行政性的工作,那么就就归结于乔会本用人不当,指挥有误了。   周凤驹在沉思,易素萍看着乔会本的目光有些奇异,这时,杨维星进来对周凤驹说,公安厅的翟光禄副厅长来了,说有关于泾川的事情要给周书记汇报。   乔会本一听,刚才说了这么多,肚子就有些咕咕想要叫唤,可是今天早上还真是热闹,翟光禄这会来这里又要说什么?今天自己到底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还真是难以预测。   周凤驹说:“兰克义只是一个县委常委,你作为他的直接领导,就要将涉及到他的事情查个清楚,否则你这个书记还怎么开展工作?”   “兰克义是人大代表,那就请人大常委的同志好好讨论一下他的代表身份,他是县委常委,那就麻烦你问问方家河县委书记,他是怎么带好这个头,怎么管的他手下这个兵!”   “就现在这种状态,我问你,泾川还能不能在省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乔会本立即说:“我向周书记和秘书长保证,马上彻查,不管牵扯到谁,犯了错误的,绝不姑息,给省委和周书记一个交待。”   乔会本说完就看着周凤驹,周凤驹猛地抬头说:“你还有事?”   乔会本就说,那我走了,周凤驹就说:“不送。”   周凤驹这样对一个领导干部说话的态度和语气是少有的,乔会本正要走,周凤驹却忽然说:“你在等会,看看翟光禄都说什么。   “希望不是关于泾川的话题。”   但是屋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翟光禄这会来说的事情必然是和泾川有关系了,那么周凤驹一会要乔会本走,一会却又让他留下,意思就有些耐人寻味。   翟光禄一会儿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周凤驹也没有让其他人避讳的意思,就问翟光禄有事说事,翟光禄就说:“周书记,因为事情有些复杂,影响可能有些大,所以,我直接来向你报告来了……”   世间的事情总是几人欢喜几人愁的,此时的赵文就有些气定神闲,他终于合上了书,伸了一下懒腰,看着窗外,阳光灿烂,风景如画,正是盛夏好时节。   想想如今自己推动着泾川的事情发展到这样,似乎下来即将发生什么,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关系,那就是一个惯性了,总之停止是不可能的。   在屋里坐的兴致索然,赵文就准备出去走走,可是对于去哪里,他也没有目的地,于是在思索了一会后,干脆还是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好睡,醒来竟然已经是下午十四点,洗了澡后,觉得神清气爽的,赵文最终还是出了门,坐车来到了那晚到过的凤鸣山上。   有时候,换一个环境,对于人考虑的事情也有帮助,可以拓宽一下思考问题的角度。   难得的清静与放松。   凤鸣山绿化的很好,绿树成荫的,炙热的阳光从树荫投射下来,洒在地上斑斑驳驳的,空气中几乎没有风,山路上有着三三两两的零星行人,几乎都是恋爱中的情侣,赵文无意识的走了一会,就看到一个凉亭,里面空旷着,于是过去坐了下来,远远的眺望着赣南城。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05章荒草(一)   赵文算算自己从华阳县来到省委已经半年了,可是对赣南城几乎还一所知,每次好像去哪里都是和很多人一起,人来人往车接车送的,总是会发生些什么,就算是那次和鲍方到猪娃市场吃夜市,却碰到了冯舒雅,回来后给何红玉带了些吃食,目的性很强,而猪娃市场后来也出了很多状况,总之一个人单独出来溜达的机会,加上这一回,才一共有两次,可见自己对这个凤鸣山还是有些好感的,起码自己觉得能难的清静。   阳光很好,空气中到处都是夏天的味道,赵文似乎从暖暖的风中嗅到了一些裸露的隐隐约约欲望气息,而这种味道是独独属于这个季节的,就像男人看向女人逐渐包裹很少的身躯,明明什么要紧部位都看不到,可是心里却总是有着一种企图。   赵文是特意的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但是好像越是平时没人到的地方,就越让心存某些目的的人眷顾,一会功夫,就有几对情侣从这里经过,赵文装作没有看到,因为他没打算给这些想找个地方说些私密话做些隐秘事的人让位。   什么是爱情呢,爱情不就是甜言蜜语包装后的对男女各自身体的细致占有?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两人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完成造人繁衍子孙的工作任务?   又有一对情侣走了过来,赵文这会连看都不看了,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靠在亭里的柱子上。双腿伸的长长的,然后就听见这两人从亭子的一边走了过去。穿过了几棵树,赵文乜着眼看一瞧,树荫丛丛中,那男的手已亟不可待的摸在了女子圆滚滚的屁股上,而女人白白的胳膊搂着男人的腰,整个人已经半吊在男人身上,只是再走几步,两人就被树木彻底的遮当了。[   很久以前。赵文曾经专门的找这些在野外谈情说爱又兼带着打野炮的男女下手,尾随着他们,在看了一场免费激情四溢的肉搏战后,半途跑出去像是很意的很惊诧的撞到这一对痴男怨女的好事,说自己是护林员巡逻队,而这些动作幅度很大的男女总是会不小心弄折一些树枝或者是践踏一下花花草草什么的,还有出于羞涩难堪的心理。于是赵文会很轻易的敲诈一下这些人恋奸情热的腰包,让他们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打野战也是要交费的,可是这会,即使已经听见了那边窸窸窣窣夹带男女低声喘气娇吟肆虐的声音了,赵文却觉得真*鸡*巴没劲。只是觉得这两人打扰了自己的清修,就有了找块石头扔过去看看能不能“惊起一滩鸥鹭”的想法。   但是下来的几秒钟后,赵文就放弃了这个可以让自己有一点点爽的念头。   他站了起来,站在亭子的石板上,从清风吹拂的树梢看过去。不远的一个山坳处,有一个人正在那里作画。   从这个女子的侧影看。准是冯晚晴疑,对于自己比较在意的人和事物,赵文觉得子自己分辨的眼力还是有的,就像是在黑暗中脱掉了女人的衣服,男人不用看见也能准确的将自己的那个梆硬的东西戳进女人的蜜*道中,这犹如磁铁的阴阳两极,本身的吸引力决定了物体终究的走向如何,那是排他的。   冯晚晴今天没有穿裙子,准确的计算了一下,赵文这是第三次见到冯晚晴其人,而上两次,一次是在渡轮上,一次是在赣南大学,冯晚晴都是一袭长裙,长发飘飘的。   赵文没有多想,他从凉亭里蹦了出来,看了一下地形,就顺着树林往那个山坳走了过去,只是他故意将脚步放的很轻,庆幸的是此时的季节导致了地上没有什么残枝枯叶,绿油油茂密葳蕤的草抵消了赵文的身体重量,所以当他听到了很有节奏的“啪、啪、啪”撞击的声音后,那对死缠在一起快要到达性福彼岸的男女还惘然不知一个心不在焉的骚扰者即将从他们做*爱的领地漫不经心的穿过。   赵文先是看到了树根下三只伫立在地上的脚,当然一对脚的脚脖之上堆着一条带着皮带的长裤,而另一只脚则有些细伶与白皙,还不停的晃动着,虽然离这沉迷在欢愉中的男女还有几步,赵文仍是很清晰的听到了男子喘息着说着“小玲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回答男子的是女人强忍着的唔唔嘤嘤和啊啊声。   于是赵文就现身在交媾着的男女身边,眼神很辜的从女子撩起的裙子下看过去,她的一只圆腿被男子撸的很高,就很清晰的看到了一丛有些发黄的毛发正在女人已经有些被撞得发红的圆臀上磨蹭着,以至于女子那里的形状颜色和被挤压的轮廓赵文都一目了然。   女人倒悬着的丰满白乳依然惯性的摇晃了几下,随着乳晃动的靓丽裙子这会倒是成了陪衬,赵文就鉴定出,这个物体是没有哺乳过下一代唇舌吸允的,乳*头还很粉嫩,倒是便宜了她身后这个麻杆一样的男人,他的那个还夹在女子身体里的分身同他的人一样纤弱而不经大用。   赵文看向作弄成一团的男人和女子的眼神很平静,就像是观赏到了两棵纠纠缠缠在一起的树,而赵文这个不速之客的忽然来临让极度兴奋之中的男女冲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的四只眼睛都齐齐的看着赵文,同时愕然的没有任何的声音。   赵文没有停留,他闲庭散步似的从一边走了过去,他此刻不是赣南省*委*,不是办公厅一处的处长,他只是一个行走于山水之间的路人,一个意中打扰了别人好事的游客。   赵文的身后留下了吱吱嘎嘎的树枝晃动声,然后就是男女急急忙忙的整理衣服的声息。但是这一切都和赵文关了,他这会已经很清晰的看到了穿着一条淡蓝色七分裤子。上身着浅绿色长袖,头发被整整齐齐束缚在脑后,正在画板上认真作画的冯晚晴。   赵文对作画一所知,就如同他对不远处沉寂与山水之间笔耕不辍的女人毫不了解一样,他从冯晚晴微微翘起的臀部看了过去,那蓝色的裤子松松垮垮的包着主人发育的很好的屁股蛋子让赵文有些疑惑,为何自己的着目点竟然是冯晚晴的身躯,而不是她明艳的脸盘。难道自己想从冯晚晴的衣服外面看穿她身躯下面的玲珑有致吗?   微风袭扰着冯晚晴的长发,她的鬓角在耳际拂来拂去,阳光下她的全身像是被度了一层濛濛的光线,这让赵文有些疑惑,因为冯晚晴本身置立于风景秀美之地,已经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美轮美奂。可比拟。   听到身后那一对媾合的男女终于急急忙忙的离去了,赵文想了一下,就要抄近路到冯晚晴身边去,借机搭个讪什么的,可是这会有电话来了,而且是唐奕的。也就是自己别墅里的。   唐奕很少给赵文打电话,赵文就往一棵树后走了几步,眼睛透过树枝看着冯晚晴,接通了电话:“哥,刚才有人送来了一个东西。”   赵文本想说送东西就送。有什么好奇的,但是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就问怎么了,唐奕说:“那人是快递公司的,让我签收后就走了,落款的地址很笼统,就是泾川市里,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梨子。”   “真奇怪,什么人给哥哥只送一个梨的?可是寄发人写的是赵钱孙,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赵文听了就说知道了,问唐奕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唐奕就说没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泾川?一个梨子?什么人送我一个梨子?这是什么意思?”   赵文正在思索,又有电话打了过来,他不想接,可是这个电话也是非接不可,因为是刘强打来的。   刘强自从出了事后就被赵鹏举给保护着,他这会打电话,难道是赵鹏举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刘强,你身体恢复的还好?”   刘强听了赵文的话就说:“书记,我很好,在这里很好。”   “书记,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方家河出现的事情都是误会,并且愿意坐下来和我们谈,对方可以先行赔偿我们一百万,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还可以继续磋商。”   “我们?”   赵文听着,伸手握住了一棵小树枝,心里猛然想到了,自己安排刘强被国安局的人带走,还是有着疏忽的。   刘强是被自己安插到方家河的,本来不会有人注意什么,可是出了事情之后,自己为了刘强的安全就将他保护了起来,这样倒是给了别人一个提示,只要顺着刘强的关系查下去,不难查出刘强的家乡所在地汶水,而且当初自己来省委之前在华阳县干过,在汶水乡更是担任过乡长书记的职务,那么刘强的背景就更是呼之欲出了。   所以,刘强是奉命于自己的事情,不难就被别人知道。   “刚才赵局长对我说,这个电话是省里打来的。”   赵文一听就说:“等你好好休息,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文已经确定了给自己送梨和给刘强打那个赔偿电话的人和陈克山有关了。   只是,现在陈克山着急了,想要和自己好好谈谈了,是不是有些晚了呢?早你*妈*的干什么去了。   赵文心里忽然的有些怒意,将手里的枝条崴折了,随手扔到了地上,盯着远处那个昭然知的女子,想直接冲过去将冯晚晴给狠狠的按倒在地上,像刚才那对男女一样将她的裤子撕掉,然后不管不顾的占有她!   “我对她是爱情吗?我的心早就随着那个毁容的女子已经死掉了,而爱情又是什么?”   “爱情不过就是鸡*巴*毛罢了,有没有它,都是要日*人的!”   (请订阅正版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第306章荒草(二)   空气中不知名的一些飞虫在舞动着,轻轻的翅膀挥动之中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赵文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株不知名的草枯死了,于是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省得身上沾到绿se的东西,然后透过树的枝柯看着远处的冯晚晴,就给窦堰打了个电话。   “窦老师你好,我是赵文。”   窦堰听到了赵文的声音,淡淡的问:“你好,我听出来了。”   “是这样,还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窦老师,希望你能不吝赐教。”   “不客气,你请讲。”[   赵文就问:“有人送了一个水果给我,我猜不懂是什么意思。”   窦堰就说:“一个水果?是梨子。”   赵文呵呵一笑,窦堰问:“关键看送你梨子的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是普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   “要是普通朋友,那就有想和你一直友好下去的示好,因为梨的谐音是‘离’,寓意着别离,将梨子切开了,就是分手的意思,分离就是分梨,顾名思义的,送给你一个完整的梨子,就是希望你和她的友谊地久天长,可以长久的保持下去。”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那就有很多涵义了,比如说是和你政见不合的对手,或者是和你意见相左的竞争者,他们给你送了一个梨子,则有愿赌服输,甘拜下风的意思。”   赵文哦了一声,听着窦堰继续说:“东汉时候有一个叫孔融的人,他是孔子的第二十世孙,很有修养,也很有文采,是建安七子之首。”   赵文也不明白什么是建安七子,就听窦堰继续说:“孔融小时候家里有五个哥哥,一个弟弟。有一天,家里吃梨子,一盘梨子放在大家面前,哥哥让弟弟先拿,孔融只拿了一个最小的,他父亲看见了就问孔融,这么多的梨,又让你先拿,你为什么不拿大的,只拿一个最小的呢?”   “孔融回答说,树有高低,人有大小,我年纪小,应该拿个最小的;大的留给哥哥吃。他父亲又问他:你还有个弟弟呢,弟弟不是比你还要小吗?那他是不是应该吃最小的那个呢?孔融又说:我比弟弟大,我是哥哥,我应该把大的留给弟弟吃。”   “所以,后来就有了‘孔融让梨’这个典故,意思是互相谦让,大家友好相处的意思。”   赵文听完心里就骂了一句妈了个『逼』的,兰克义、陈克山,让你母亲的老裹脚布!嘴上却连说谢谢窦老师,然后再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窦堰合上了手机,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看不进桌上摊开的书扉里都是些什么文字了,她在想这个赵文专门的打电话难道真的只是请教自己一个成语故事吗?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牵强了。   可是自己和他认识的r子也不算短了,他却没有直接的拜访过自己,余少莹将自己介绍给他的目的也是很明显的,只是自己和他总是若即若离的,从来没有深入的接触过,这算是交友之道吗?   赵文这一刻哪里能想得到窦堰这个怀hun的青年女子在接到了自己的一个电话后独坐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什么,他看到冯晚晴伸了一个懒腰,正在收拾着画板,于是就站了起来,巡视了一下四周,猫着腰就从树丛中钻了过去。   赵文躲在一个树荫背后,看着冯晚晴背着画板从自己眼前袅娜的走过,一时间他有些恍惚,这个女人的眉眼和动作给人的感触是一种空灵和自然,就如同她身上穿的衣裳一样,纯净、朴素、毫做作,一个标准美女的形象活灵活现的闪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但是想到她的父亲冯建顺和邓再天的女儿邓花荣纠缠在一起,而赣南常务副市长昌泽宇又和她家关系密切,说冯建顺没有和邓再天权商勾结的话,估计连傻子都不会信。   赵文恍然又想到,去年在渡轮上时,自己惊艳与冯晚晴的婉约,被她的风姿所吸引,就要和她搭讪时,过来了几个端着酒杯的人与她交谈甚欢,而那几个说话声音极大旁若人的凡夫俗子,怎么就能够和冯晚晴这个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走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如果没有冯建顺那雄厚的家底做铺垫,冯晚晴这会能悠然的在青山碧树之间安心的作画吗?而冯晚晴的父亲既然和邓再天一流的人走在一起,那么注定了就是自己的的敌人,她既然能在船上和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聚集在一起,自身又能清高到哪里去?   “狗屎!”[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其实是最难琢磨的,也许自己就是单纯的被冯晚晴姣好的外貌给mhuo了,她其实也许就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俗物罢了。   再说,就是再漂亮的女人,最终还不是男人的胯下辗转承欢之物?   赵文这一刻脑中电光石火的闪现了很多的念头,他在用凭空的猜测来度量着眼前这个只剩下背影的女子,终于打定了注意,就疾步的尾随着冯晚晴的脚步,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夏r午后的这个时辰,气温非常的炎热,没有树荫遮挡的地方温度高的赫人,刚才还轻轻吹拂的风这会忽然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出奇,树叶也不晃动,路上也不见别的人,一切都特别的不靠谱,失去了真实的感觉。   冯晚晴觉得自己的身上已经出了汗,背上的画夹就是千斤的累赘,但是终于快到自己的车子跟前了,她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这时,冯晚晴听到了一声呼喊:“你好,你好,请站一下……”   自从懂事以来,冯晚晴遇到过太多的各式各样的搭讪和借故接近,她习以为常的转过头,想听听这个路遇追上来的人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扭过脸,就稍稍的愣了一下:这个人自己认识。   赵文见到冯晚晴转回了身子,他虽然知道冯晚晴的美丽,但是仍是被近在咫尺的这个女人亮亮的眼神所吸引了,她的脸充斥了视力所及的所有范围,于是就定定的站好,说:“这个,是你掉下来的的吗?”   赵文伸出来的两个手指头里捏着一百元钱,说:“我看你刚刚走了过去,你看是不是你掉的。”   冯晚晴就笑了:“不是我的,我的钱夹在车上放着,我身上没有一分钱的。”   赵文看着冯晚晴就说:“不是你的?那我白捡一百。”   “哦,那个……你……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一定是的。”   冯晚晴看了一下赵文,见到他的脸也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很红,就说:“我们见过的,嗯,没事的话,就再见了。”   冯晚晴说着对赵文一笑,就走,赵文站在原地,然后看到冯晚晴走到一个停车场,打开了车门将携带的东西放了进去,赵文就往前走着,到了一个拐弯地方,不见了身影。   冯晚晴从观后镜中看到赵文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喝了口水,擦了一把脸,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和他在渡轮上的惊鸿一瞥,他当时在船头迎风沉思的样子给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后来,自己倒了赣南后还凭着记忆为他画了一幅画的。   世界真的很小,人与人的距离,有时候就只是一个转身,要么就是永不再见,要么,就是许久的r子后再次重逢。   赵文走过了山路的弯道,就接到了乔会本的电话:“赵老弟,你好,我是乔会本。”   赵文听到乔会本的声音,觉得很平静,就说乔书记你好。   乔会本说:“老弟,本想回去之前见你一面,可是杂事太多,心有忧虑,所以,他r再专程的登门拜访。”   “按照省委周书记的指示jng神,我回到泾川后将对这家里存在的问题进行彻底的整顿,我将克己复礼,严以律己,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反腐倡廉的决心。”   “周书记送给我了一句话,说的是土广不足以为安,人众不足以为强,正义的事业可能在一定时期会追随者寥寥几,占据的土地和个人的位置也许不是太理想的,但是每一个前进的脚步中必然伴随着坚定的信念,而信念不存,什么都谈不上,因此,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弟,我今后将上下而求之,希望能和你共勉,那样我幸甚。”   赵文听乔会本这样说,知道他暂时在周凤驹那里没有事了,于是想了想就说:“乔书记说的话,我深有同感,另外还有件事麻烦乔书记。”[   乔会本就说什么麻烦,你老弟和我还客气!   赵文就说:“方家河公安局刚刚从乾南调过去的那个副局长罗一一,可能乔书记不太熟,她是乾南市委书记罗炳兴同志的姑娘,还请书记你今后多多的监督她的工作。”   虽然乔会本是泾川的市委书记,但是方家河公安系统内部的事情,他真的还是不太清楚,这会一听,知道赵文是从乾南升上去的,以为罗一一是赵文的情人,就严肃的说:“我一定会对这个同志着重看护的,这样,对罗炳兴同志也是一个交代。”   不料乔会本没想到赵文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有些吃惊:“罗一一同志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她在方家河枪击案中,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不过,方家河的公安局长和县里的一些领导,可能并不是太重视,那时候书记你还在赣南,所以,罗一一同志就将那些材料直接汇报给了公安厅的翟光禄厅长,如果书记你回去有时间,可以让她给你汇报一下,可能对你接下来开展工作,有益处。”   乔会本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周凤驹的办公室里,翟光禄进来后说的那些关于泾川的情况,心里叹息,原来赵文的触手早就扎根在了方家河,人家谋定而思动,兰克义这个不争气的王八蛋,又怎么能和他斗?又凭什么和他斗?   乔会本正在想着,赵文又说了一件让他彻底感到昨夜在迎宾馆那里截住这位年方弱冠的青年,实在是近期自己做的最为聪明、最为划算、最是得意的一件事。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   〖∷更新快∷∷纯文字第307章荒草(三)   赵文接下来给乔会本说的就是刘强被国安厅保护了的事情,同时说要刘强身体康复了后,亲自给乔会本做汇报   乔会本吃惊的不是刘强被赵文保护了,而是吃惊赵文竟然能动用国安厅的人出面,那么,他的关系网又是多么的复杂和磅礴?   可是赵文一个小年轻人能有什么能力说服国安厅的人出面,那还不是魏红旗在国外遥控指挥的结果?   看来,泾川这一段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魏红旗的掌握之中的   乔会本就说:“好的,谢谢老弟的提醒”[   “另外,我个人邀请老弟你,在方便的时候,来泾川做客,别的不敢说,在泾川这几年,我几乎走遍了整个泾川市,有几个地方,还是很有游览价值的,我很乐意陪老弟散散心,看看泾川的风光啊”   赵文答应着,和乔会本客气几句,就挂了电话   刘强的被赵鹏举接走的事情这会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乔会本这会已经彻底的下定决心要和陈克山对抗,将兰克义的事情给弄得清清楚楚,那样将刘强交到乔会本手里,应该是对事情的良xng发展是很有帮助的,毕竟刘强和蔡长年一样,是枪击事件的直接当事人   这时赵文刚刚的拐过了一个弯道,他顺着路边走着,一边观察着环境,手机又有了来电,却是翟光禄打来的   翟光禄说:“公安厅已经派纪律检查人员到泾川去了解情况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翟光禄顿了一下说:“在周书记办公室,泾川市委书记乔会本立了军令状,对周长说要将泾川的事情彻查清楚,当时周书记是对着乔会本拍了桌子的”   “蔡长年的供述已经是在公安厅长办公会议上讨论过了,陈宜宾厅长是同意纪检部门下去查的,这是符合大多数同志的意愿的,蔡长年和他的家人已经被安排在了省公安医院里,你看,另外的一名伤者,该怎么处理?”   赵文就说:“和蔡长年一起受伤的刘强被国家安全局赣南厅的赵鹏举保护着,刚才乔会本书记和我通了电话,刘强的伤不是太严重,如果翟厅长方便,我可以让刘强直接给你汇报工作”   翟光禄就说好:“我近期会到泾川去一趟,回头再和你联系”   赵文和翟光禄说着话,从弯路前方的凸镜中瞄到冯晚晴的车子开了过来,于是就装着没注意,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可是赵文还将手机捂在耳朵上,等冯晚晴的车子到了身边,他很自然的往路中间走了一步,身体就蹭到了车子的观后镜上,于是赵文就一个趔辄,身体原地转了一圈,就坐在了地上   冯晚晴的车子汀了,她从车里出来跑到赵文身边,见到他正慢慢的要坐起来,就关切的问:“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   赵文站起来捂着腰,呲了一下牙,说:“没事,碰到腰了”   赵文的手拍拍屁股,冯晚晴看着他的样子,就弯腰捡起掉在一边的手机,正好就看到手机的屏幕上是一片海景,而这个景se好像自己很熟悉,一想,知道是去年在渡轮上时这个男子照的,船头那里几只海鸟在飞翔着,方位就是自己当初观察他时所坐的位置   赵文的手机没有损伤,他伸手接过,然后又吸了一口凉气,眼睛挤了一下,说:“对不起,是我没注意,真是抱歉”   冯晚晴说:“是我不好,这样,我送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吧?”   赵文连连的脱,然后就朝前走,冯晚晴看着他走了几步就站一下,一只tu有些发直,就追了几步说:“我还是送你去医院,不然,要是你的身体有了隐患,我可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赵文回头看着冯晚晴,说:“原以为我的身板只是有些颓丧,没想到这么经不起考验,看来是离报废不远了”   冯晚晴听了就嘴角一弯,笑了下,赵文就看到了明媚的一片,说:“这样吧,要不你就将我载到山下,我的身体真没事,要是在医院做一个t,他们发现我是et该怎么办?”   冯晚晴终于笑出了声[   t是一种功能齐全的病情探测仪器,全称蕄utetomog   phy,它是电子计算机x射线断层扫描技术简称,而et则是外星人的代称,冯晚晴觉着赵文很有意思,就打开车门,看到他进去才去开车   赵文是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上了车就说:“今天很走运,捡了一百元,还白坐了一回车,都说祸不单行福双至的,可见什么事都不是人云亦云的”   冯晚晴从镜子里看了赵文一眼,说:“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可能是刚才有些累了,就没有太注意你”   “哪呢?我自己没留心后面,跑到路中间溜达去了,原以为我反应很敏捷,谁知道后脑勺到底是没长眼睛这就叫于千万辆车之中,遇见你所开的车,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撞上了”   冯晚晴看到赵文在淡淡的说着,面se没有什么改变,可是说出的话却很有意思,而一只手一直在按着腰部,就皱了皱眉头:“你真乐观”   赵文就说:“老板着脸的人叫老板,总是裁人的人叫总裁,很可惜,我两者都不是”   眼看着马上就到凤鸣山山下了,听了赵文的这句话,冯晚晴不知为何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惹得赵文又是多瞧了她几眼,说:“其实是你走运了,我一个月有二十九天不乐观的,今天乐观了一下,就被你撞到了”   到了山下赵文就让冯晚晴停车,并且坚持说自己真的没事,说着就要拉开车门,但是冯晚晴的车门是前方控制的,赵文也拉不开,冯晚晴就说:“那好吧,再次的对你说声抱歉”   赵文手拉着门把忽然对着冯晚晴笑着,说:“这真是苍蝇趴在钵上,明明的眼前一片光明,可是就是找不到出路,赶紧放我走吧,我真的没事”   冯晚晴一愣,就按了一下按键,赵文拉开门就走了出去,然后将门一关,一瘸一拐的就走远了   赵文打的走了之后,冯晚晴就发动了车,可是一会就发现后座上有个什么东西,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手表,而手表的链子断了   这手表就是赵文的了,冯晚晴心想,这下好,自己撞了人,伤员急匆匆的走了,手表却遗漏在自己这里,该怎么还给他呢?   尽管辛德海的鼎鑫集团和陈军的旭日公司那件担保合同纠纷案子一直的在拖延着审判的时间,可是再长久的拖延也是有期限的,如今终于有了一审结果,旭日集团败诉了   旭日集团当即就向赣南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了二审申请,但是人们普遍的都不看好旭日,认为陈军只是在拖延时间罢了,而旭日的最终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   从冯晚晴的车上下来,赵文打的就回到了迎宾馆,他在盥洗室里冲着澡的时候,脑海中就闪现着冯晚晴那美丽的脸盘和动人的笑容,他知道冯晚晴已经认出了自己就是去年渡轮上的那个男子,而且也承认了自己和她见过面,她以自己为蓝本画了一幅画像,要是对自己没印象那是说不过去的   如果冯晚晴是一个比较简单也比较善良的人,她就会想法子找自己,将自己放在车子后座上的手表送回来的,自己也好看情况继续和她的来往;如果不是,那么自己就彻底的不需要和她再有什么交集了   赵文的想法依然没变,世上的漂亮女人太多,在同这些女子交往的过程中,首先是以不给自己惹麻烦为前提条件的,如果冯晚晴像是和罗炳兴月陈高明纠结在一起的那个美艳比的杨亚玲一样就是一个埋在身边的定时炸,那么自己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何况,自己喜欢是一回事,而冯晚晴的父亲冯建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自己几乎就是一所知,但是可能就是一个潜在的对手   洗好澡,赵文看着镜中的自己,问自己真的喜欢冯晚晴吗?还是觉得自己就是想寻找刺j,想和冯晚晴玩一场情感游戏呢?   这是一个很复杂也没有答案的问题,这时,赵文的脑海中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树影中窥探冯晚晴时坐在地上的那株枯死的名野草,旁边的葱茏茵绿和它没有一点的关系,适宜万物生长的季节竟然不能让它起死回生,它就那样的踽踽储在生机盎然之中,原因是什么呢?   只是因为心已死[   古人说过哀莫过于心死,对于一个内在已经毁灭了的物体来说,外界的风花雪月论如何光彩陆离,都不能让它再焕发青春了   到了晚上,翟光禄给赵文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很简单:“泾川方面已经开始行动,泾川人大常委会已经免去了兰克义的人大代表资格,只是,此时兰克义还是联系不上,我估计他要逃跑”   翟光禄这个短信的内容很有意思,他说的泾川方面可以是指公安厅派到泾川的监察组,也可以说是乔会本所代表的的泾川市委,但是有一条是肯定的,那就是兰克义终于要尽粮绝,穷途末路了   赵文根本不在乎兰克义到底是不是要跑路,他的死活赵文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兰克义跑掉也好,被泾川市委双规也行,在赵文眼里,他本身就是一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傻*逼,这种人如果去除了后台的支撑,他连个屁都不是,而且也不可能再兴风作浪了   赵文的目标,是兰克义的老子陈克山   rs!(去   读  第308章正直的神经病人(一)   生活中,人们都觉得疯子是异类,是不可理喻的,但是在疯子的眼中,别的世人才是疯子、才是神经病、才是不正常的。   从相对论和辩证法的基本原理来讲,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面性,好处能变成坏处,坏处也能变成好处,同样的某些大家都觉得好的人在个别人的眼中就是恶贯满盈要除之而后快的。   兰克义果然失踪了。   罗一一打来电话说,省公安厅的工作组到了泾川市后很快的就开展了工作,泾川市公安局两名正副局长和政委被调查、离职,方家河县公安局长,同时也是方家河县的政法委书记昨夜被叫到市里谈话,此时还没有回来,传说已经被双规,整个方家河公安局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在利用各种渠道探听着消息,同时也就说明了,这些坐不住的人要么是八卦,要么平时身上难免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的。   当然这次方家河的风暴也给了平时不怎么得志的人一个机遇,一个趁机扳倒了别人自己上位的机会。   罗一一不无得意的说,自己的办公室里从早上到现在,进来汇报工作的人就没有停顿,自己到了方家河这么久,就是今天才觉得自己是一位正经八百主管治安的副局长。   不过,方家河县委常委,矿管局局长、党委书记兰克义却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失去了联系,手机打不通。单位的人不知道他的去向,而他的住所也找不到人,所以罗一一推测兰克义是已经潜逃或者躲在哪个秘密的角落藏匿起来了,这和翟光禄的想法是一致的。   赵文算了一下时间,兰克义消失的时候,正是翟光禄告诉自己省公安厅决定派工作组到泾川去的那个时段,看来兰克义的消息很灵通,也说明了有人不希望兰克义在这个时候出问题,更不希望兰克义被抓,那就更加说明了。兰克义身上存在着太多的不能暴露出来的秘密。那些事情一旦被揪出来,影响将会是非常深远的。   罗一一还说泾川市委书记乔会本今早到了方家河,如今正在县委开会,自己接到了通知。说一会乔会本要接见自己。就问赵文自己该说什么。   赵文说:“你怎么问我?其实你比我聪明多了。你这是问道于盲。”   “乔书记前些日子来省委,我向他介绍了你,他对你也很感兴趣。”   “泾川和方家河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种灾难,也可以说是一种机遇。”   罗一一被赵文恭维了一下,可是她并没有高兴,沉默了一下,两人就挂了电话。   纸绝对是包不住火的,其实赵文早在蔡长年一家人到省公安厅告状的时候就想过这件事后来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比如说兰克义会像华阳县吴庸的儿子吴长旭撞死了自己的县长老子一样跑掉,赵文完全的可以提醒罗一一注意秘密监视着兰克义的动向,可是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提及。   吴长旭和兰克义比较,两人身上有着共同的地方,都是有着当官的父亲,家世不错,幼时不知如何,但眼下却都是相较同龄人过着优越的生活。   吴长旭和兰克义不同的地方在于,吴长旭他撞死的是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能给他带来保护和他所有骄淫奢侈生活的凭仗,吴庸死了,吴长旭就是亲自将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给断送了,安身立命的大厦已倾,吴长旭本身就是一个纨绔,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在华阳无处藏身,他又不想因为撞死了父亲而去服刑,所以一走了之。   兰克义的事情不同,兰克义他自身的身份就很敏感,于公是矿管局的一把手,与私他是陈克山的私生子,这一点是不能放在公开的场合说明的。   赵文总觉得兰克义在方家河的表现更像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在叛逆,在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胡作非为,就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不满,否则赵文怎么都想不明白兰克义作为一个县委常委竟然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的和很多的妖艳女子滥*交,那种行为更像是一种自掘坟墓,放在稍微正常或者是脑子有一点点清醒的人身上,都不会那样做。   还有那次调查矿难的督察组还没有离开方家河,兰克义就开车撞死了人,当时方家河县正是风口浪尖上,兰克义作为矿管局的负责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收敛,那样做岂不是明目张胆的给别人说我就是很嚣张,就是目空一切,你们能将我怎么样?   这很不正常。   兰克义不但是方家河县的县委常委,同时也是一位人大代表,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在没有上级的命令和支持下,对一个人大代表监视居住或者是限制人身自由是不可能的。   法律有明确规定,公安机关依法对县级以上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采取拘传、取保候审、监视居住、拘留或者提请逮捕的,应当书面报请该代表所属的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或者常务委员会许可。   县级以上的各级人民代表大会代表,非经本级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许可,在本级人民代表大会闭会期间,非经本级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许可,不受逮捕或者刑事审判。   如果人大代表是现行犯被拘留,执行拘留的机关应当立即向该级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或者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报告。   如果能有绝对的权力,能够用阳谋和正常的手段去光明正大的做一件事的话,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像是阳春白雪,必然瓦解于无形。   首先,赵文自己在方家河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和足够的人手能支持他秘密监视兰克义的动向,其次赵文让蒲春根和吴奎假扮杀手去泾川医院刺激蔡长年的行为就是一种阴谋行径。就是说赵文当时也是无可奈何的,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之下才出此下策。   兰克义和吴长旭相比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赵文一直以来是以省纪委书记陈克山为目标的,而吴长旭撞死了吴庸的事件纯粹是一个意外。   赵文当然不可能近在咫尺的搜集陈克山的什么罪证和痛脚,作为一名省委常委,陈克山身边围绕着太多的追随者,这些人将陈克山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保护网,赵文想要接近陈克山。除非后者自己愿意。否则难比登天。   现在兰克义终于失踪了,可是赵文心里却没有一点高兴或者是兴奋的情绪,仿佛这一切都和他自己无关,兰克义这样的情形仿佛不是他这些日子追求的结果一样。他很淡然。就像外面的阳光普照是应该的。吃饭拉屎也是人生必然的一样,没有什么值得庆幸。   在刚一开始知道刘强被兰克义击伤时赵文曾经怒过,觉得很是突然。可如今到了这种境地,他却心静如水,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随意很普通的事情似的。   兰克义下来将会如何,已经和赵文没有多大的关系了,那是陈克山和乔会本以及公安厅的人应该考虑的事情,相反的在一定程度上,赵文倒是愿意看到兰克义从此消失在人海中,那样的话兰克义能够给陈克山隐去很多现阶段的麻烦,可是麻烦终究是麻烦,只要兰克义不死,他就永远是陈克山的一个心头之疾,陈克山这个纪委书记从此后也许就会夜不能寐,会花去很多的精力来隐藏和防备这个秘密被世人所知晓了,那样的话,陈克山也许会加剧一下苍老的速度,毕竟他也不年轻了,操劳太多的话,衰老和死亡的速度也会快一些。   赵文乃至于魏红旗在意的是赣南的政治格局今后会如何。   任何时候,打击人只是攻城略地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兰克义失踪了,很好,如今方家河就空余了一个县委常委的位置,矿管局也就多了局长和党委书记两个大大的肥差,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在单位中党政权力一把抓的。   就算是这几个位置赵文直接控制不到,而最起码泾川市的市委书记乔会本今后会和赵文走的近一些,就会站在魏红旗这一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同样的,泾川市很多的党政机构领导在这次的风波中就会换人,那样,赵文的老板魏红旗将会很高兴看到这一点,这,才是赵文值得骄傲的事情,这个才是赵文心中的爽点,那么,兰克义究竟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让撒旦的归撒旦,让乔会本的归乔会本,赵文要的,只是锻炼自己的能力和融入这个现实社会的契机。   这天早上赵文没有出门,他同往常一样写字看书,然后弹了一会钢琴,唐奕还是那样默默的站在他身边静听着,她觉得这样安谧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果然一会就有人登门拜访了,来的人是鼎鑫集团的老总辛德海。   辛德海见到赵文就说自己很冒昧的打扰赵文的休息了,他在外面听到了流畅的钢琴曲子,开始以为是唐奕弹的,后来进门后一曲终了,赵文从楼上下来,辛德海才明白弹曲子的人就是赵文自己,心里不由的又对赵文增添了一些新的看法。   唐奕端了茶就离开了,客厅剩下了辛德海和赵文,两人闲谈几句,都没说鼎鑫和旭日的事情。   有些话说白了也没意思,同时也没有必要,赵文知道辛德海上门也不会只是因为那件事,果然,辛德海就拿出了一个小箱子,说:“无意中从南方捡了一个漏,可是我不认识这东西的好坏,知道赵处长是个文化人,雅士,就斗胆带来了,请赵处长给打打眼,帮忙鉴赏一下。”   辛德海说着,打开箱子,先给茶几上放了一块黄色的绒布,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个佛像。   只见这个佛像是一个半尺多高的观音,通体是白色的玉石,只是在莲花座的下面颜色有些变异,逐渐的换成了青绿色,倒是真的像一般画像中菩萨坐在莲台上一样,栩栩如生。   赵文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看了几眼说自己还真是不懂,可是只从目测,这个准是个好东西。   辛德海就说:“呀!处长都不懂,我更不明白了,这样,我将这个就放在处长这里,请你慢慢的鉴赏一下,说不定是个残次品,就劳驾你将它扔掉好了。”   辛德海没坐一会就告辞了,赵文将盒子里的布拿出来,果然就在底层发现了一张鉴定卡,上面写着:“和田玉观音,香港佳士得拍卖行”,但是价格却被剪掉了。   赵文心里叹道,这个辛德海,还真是有着一颗聪明糊涂心,有的事情不明白,有时候,却精明的很,送礼就是送礼,还搞的花样繁多,香港佳士得拍卖行很有名,那里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便宜的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09章正直的神经病人(二)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红娣打电话说自己熬了银耳莲籽汤,问赵文有没有时间来喝。   这两天因为忙于泾川的事情,赵文就没有去张红娣那里,这会听到她软言轻语的,心里就被一种温情给充斥了,想着她娇柔款款的模样,答应了之后,就准备往外走。   这时,就接到了冯舒雅的短信:“事已办成。”赵文就知道冯舒雅在忠县忠字庙那里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就回复到知道了,注意安全。   到了张红娣那里,入门就看到了她穿着长裙,一副居家小女人可爱样子,赵文忍不住将张红娣一抱,满足了一下手足之欲,嘴巴就和张红娣做了一个长长的“吕”。   不过他对待张红娣和薛长荣是不一样的,对薛长荣简单的就是性,直奔主题,而对张红娣,就有了轻怜蜜意。   张红娣羞红着脸任赵文轻薄,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倒是让赵文自制了起来,就说一会吃完了饭,再吃你。   张红娣低着头看着赵文的脖子,手却在抚弄着他的衣领,问:“你要不要洗一下,外面很热的。”   张红娣一会就摆上了一桌食物,除了她打电话说的那个银耳莲籽汤外还有一个绿豆老鸭汤,看来是费了不少的时间,赵文就说两个人何必这么丰盛,不用太辛苦,吃饱就行,张红娣点头答应着,为赵文舀汤夹菜,问他味道怎么样。赵文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着她胭脂一样的肤色,说:“味道好极了。”   一会吃完,赵文见到张红娣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好像是吃剩下的饭菜,要往外走,就问她做什么去,张红娣说:“我瞧这道菜剩的还多,小区门前有一个流浪的人,我去给他吃了。也省得浪费。”   赵文一怔。随口就说:“他也和我一样有口福。”   赵文说完看张红娣站在那里不动,就赶紧又说:“那你怎么不拿个碗筷什么的,带个塑料袋,让人家怎么吃。”   张红娣原来以为赵文不愿意的。可是听他这样一说。就笑了。到厨房拿了东西就走,到了门口时还又对着赵文笑了一下,说:“我这两天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   看着张红娣高高兴兴的出了门。赵文站在玻璃窗后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   过了好大一会,张红娣才回来,赵文以为她没有见到那个流浪的人,就宽慰说道:“做善事,尽心就好,希望那人能早些回到自己家去,这么热的天还好受,到了冬季,那就难熬了。”   张红娣就嗯了一声,赵文见她去洗手间洗手了,就跟过去说:“其实造成流浪者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政府应该有大部分的责任,如果人人安居乐业的,谁愿意背井离乡的出来受罪。”   张红娣擦着脸,看着赵文说:“小文,你以前当过信访局长,那就是负责管别人打官司告状的?”   赵文不知张红娣为何这会问这个,就说:“你说的也不全是,不过大概差不多。”   “怎么了?”   赵文说着握住了张红娣的手,她的手刚洗过,凉凉的,摸着就像辛德海拿来的那个玉观音一样,很舒服,张红娣就说:“那个流浪的人,就是一个上访户,是来省里告状的。”   “哦?”   赵文听了不动声色,和张红娣往外走,心里想难道自己来张红娣这里落脚,已经被谁觉察到了?   张红娣说:“那个人在小区门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总是窝在拐角那里,穿的衣服虽然旧,可是还算干净。”   “有一次我去买菜,见到他蹲在路边吃着像是自己家里蒸的那种馒头,于是我就给了他两个西红柿,他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张红娣说:“我看他不像是坏人,于是有时候就将吃不了的饭菜盛了带子送给他,他除了给我说谢谢外,几乎没有别的话。”   “刚才我出去,没有见到他,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是等了一会,他就来了,对我说谢谢我,说他自己要回临河老家去了,本来就可以走的,但是这一段我总是照顾他,无论如何是要对我说一声再见的。”   “临河市?”   赵文以为是有人见张红娣漂亮单纯,想利用她的善良欺骗什么的,可是这个流浪者竟然对张红娣说自己老家是临河的,那么就不太像别有用心者了,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吐露自己身份特征的。   “他有多大年纪?还给你说了什么?”   张红娣说:“这个人有五十多岁,好像,他说过自己是临河一个什么厂,好像是威顺机械厂的工人,来这里是上访的。”   赵文轻轻一笑说:“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我还以为是一个年轻人呢。”   张红娣也明白了赵文在说什么,就坐在赵文身边说:“我,我平时也很警惕的,好人和坏人虽然没写在脸上,可是在家里的那些遭遇,还有荣姐也给我说了很多社会复杂的事情……”   “那个人真的不像是坏人,他的手我注意了,右手指头上的茧子厚厚的,是经常干活磨出来的……”   听到张红娣的解释,赵文心里一动,站起来说:“那我和你一块出去看看,那人要是在的话,我看看有什么能帮助到他的。”   张红娣一听就随着赵文站了起来,临出门时赵文给她戴上了一顶帽子,然后自己也戴上了太阳镜。   到了小区外,顺着张红娣示意的方向看,那里果然有一个穿着灰蓝色衣服的人蹲在路边,眼前摆着的就是张红娣刚才送出来的碗。   这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一张消瘦的脸。皮肤黝黑,身上有着一股汗渍的酸臭味,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他看到张红娣就站了起来,眼睛却看着赵文。   赵文盯了这人几眼,看着他的眼神,而这个老年的流浪者也毫不避让的看着赵文,然后说:“谢谢你们,我就要回去了,可是碗却没有还给你。”这人顿了顿说:“我用塑料袋子蒙住了碗。它也不是太脏,我没法给你洗。”   赵文终于说:“听我爱人说你要回去了,临河离省城很远的,你怎么走呢?”   赵文说着从兜里掏出来两百块钱。递过去说:“你坐车回去。希望你能早些见到家人。”   这人见到赵文手里的钱。却摇头说:“我不需要,我走着回去就好。”   赵文看了张红娣一眼,张红娣就说:“这位大叔。钱你拿着,在路上饿了也好买点吃的。”   这位流浪者立即变得很生气的样子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要你的钱!”   赵文听了心里错愕,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既然君子不食嗟来之食,那么你还吃小红给的饭菜?   这人接着说:“咱们工人有力量!脸上发红光,汗珠往下淌!要改造世界变模样!”   赵文一看,心说这人不免是个脑子受了刺激的,就拉了张红娣的手,护在她的身前。   张红娣大眼瞧着赵文,往他身上靠了一下,轻声说:“这一段,没见他这样过啊?”   这人这会却像是受了刺激,说:“劳动者是最光荣的!”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应该使一切政府工作人员明白,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共*产*党*员在政府工作中,应该是十分廉洁、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共*产*党*员在民众运动中,应该是民众的朋友,而不是民众的上司,是诲人不倦的教师,而不是官僚主义的政客。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的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极怠工,贪污腐化,风头主义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干的精神,才是可尊敬的……”   赵文看着这人已经开始背诵毛*主*席语录了,就拉了一下张红娣,让她跟自己回去。   张红娣跟在赵文背后,没走几步就被那个还依然滔滔不绝的对着空气说话的人叫住了:“喂,你们站住!”   赵文和张红娣停住,那人定定的说:“请拿走你们的碗。”   赵文和张红娣对视了一眼,赵文从张红娣的眼中看到了犹疑不定,就说:“你先回去,我看看他有什么说的。”   张红娣走了,赵文走到这个看着正常,可是一会又说胡话的人面前,问:“这位工人老大哥,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的,请问你是哪里的阶级弟兄?跑到赣南是要做什么?”   这人立即说:“工友同志,你好,我叫陈解放,我是原临河天南机械厂第五车间的工人,后来厂子里优化组合,我就被分配到了威顺机械厂。”   “我来赣南的目的,就是为了向省委省政府控告机械厂厂长张春林和他的小舅子陶翰林,哄抢国有资产,以权谋私,投机倒把,偷税漏税,对阶级弟兄打击报复,同时对临河市政府和市税务机关官官相护的官僚习气和不正之风进行检举揭发,希望光明伟大正确的省委省政府能听取我这个战斗在生产第一线的老黄牛言之凿凿的话,清除混进我们壮丽事业中的蛀虫,保证我们队伍的纯洁,将无产阶级的荣光发扬光大到五大洲四大洋去!”   赵文一听立即板着脸严肃的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陈解放同志,那你达到了自己纯净革命队伍的目的了吗?”   陈解放说:“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没有啊,我连省委的大门都没进去,更没人理我,他们都认为我是疯子。”   “所以,我报国无门,身上没钱,只有回去了。”   赵文激动的说:“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陈解放同志,你好!我是省委办公厅的,终于见到你了!”   “请你跟我来,我们的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见证和迎接这一个伟大的时代迅速而毫不质疑的到来!”   赵文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陈解放看了一下,说:“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陈解放同志,请跟我换个环境再谈,我代表省委省政府真诚的欢迎你,同时会认真的听取你反应的来自工作第一线的真实调查报告。”   陈解放也回答说:“我们大家要学习白求恩毫无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个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好!省委的同志,我跟你走。”   赵文看了陈解放一眼,然后就挥手拦车,陈解放就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碗,走了几步将塑料袋扔到不远的一个垃圾桶里,然后才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看陈解放身上的衣服和手里捧着碗的样子,就皱眉,赵文见了从兜里掏出一百元钱,从后面的防护栏塞了过去说:“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司机同志,麻烦你!请到省司法厅。”   (请订阅正版.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第310章正直的神经病人(三)   赵文刚开始从张红娣口中得知这个陈解放,以为他是一位小年轻人,是一个骗子或者是别有用心的小流氓,见到张红娣年轻貌美,想要揩油占便宜的。   但是接下来听到小红口中说陈解放说的临河市威顺机械厂、贪污受贿等问题的时候,赵文就本能的引起了警觉。   可是后来见到陈解放之后,又觉得他像是一个上了年纪受了刺激的神经病,直到陈解放嘴里说要赵文和张红娣将属于他们的碗带走,赵文才重新的审视这个行为乖张,可是做事认真的流浪者。   这时赵文已经看出来了,陈解放就是一个性格上有些偏执,骨子里很顽固,而且认死理的人,他与自己的对话充满了过去一个时代的烙印。   如果陈解放真的是临河威顺机械厂的工人,同时他之前又真的在天南机械厂第五车间做过工,那么,陈解放口中所说的此行目的是为了向省委省政府控告机械厂厂长张春林和他的小舅子陶翰林,哄抢国有资产,以权谋私,投机倒把,偷税漏税,同时对临河市政府和市税务机关官官相护的官僚习气和不正之风进行检举揭发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出门碰到天女散花,喜从天降。   赵文在年初刚到省委魏红旗身边时,魏红旗交给他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潜行到临河市去,并且暗示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将关于临河天南机械厂的事情和临河市委书记谢立东的**、谢立东的儿子谢茂可强奸杀人案件、临河市委市政府所存在的问题查清楚就好。   于是,赵文白天去。连夜就赶回,可谓神行太保,幸不辱命的完成了任务。   原来赵文以为魏红旗会立即的对谢立东开刀的,可是过了很久,他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和浅薄,仅凭着在穷街陋巷中一个小流氓的嘴里套出的口供和喜来登娱乐城两个本地舞女的只言片语,就要拿下一个仅次于赣南省城的经济大市的市委书记,那实在是天方夜谭,太过于儿戏了,何况。谢立东本人还是赣南省十三名常委之一。动了他,无异于在临河市掀起一场暴风骤雨,而整个的赣南,也都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再说。当时的魏红旗。有能力能够在省委中通过制裁谢立东的决议吗?魏红旗又要如何对中央组织部门解释?   不过。赵文当时打探到的消息也不是没有作用的,他知道魏红旗对自己的表现还满意,办事的速度和效率还是可圈可点的。   自己只管探听消息。至于怎么去运筹帷幄,那是魏红旗的事情,自己一个小秘书,只有一边煽风点火,干瞪眼的份。   如今赣南的情况已经不同于往日,魏红旗基本上在省委站住了脚,只要不出什么大的乱子和错误,消弱敌对的力量,增加自己的实力、继而一言九鼎那是指日可待的。   此次泾川市的乔会本就是一个风向标,赵文记得很清楚,当上一次方家河的老鸦嘴出现了矿难事故时,乔会本就没有对自己这样亲热,那时他在欢迎督察组的酒会上称呼自己为“赵秘书”。   而后,当魏红旗在巡视了赣南省一圈后,乾南市发生了一系列的问题,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整,接着省委内部也因为很多的因素,人心向背,有些人就倒向了魏红旗这边。   结果乾南市的事件是跟随拥护魏红旗的人都升了官,而一贯的疏远魏红旗的官员,从此就真的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人,更多的人这时还在继续的面对组织深刻的交待自己的问题。   所以,乔会本在泾川出现的这次危机中,连夜守候着曾经的这个“赵秘书”,从而升格称呼赵文为“赵处长”、乃至于“老弟”,还以私人的身份诚邀赵文有空到泾川去观赏风景。   人生的境遇,不过如此,浮沉而已。   正因为这样,就像是赵文初来乍到省委,尚丁一给赵文倾吐的当秘书的要诀中所说的,当秘书的就是领导的耳朵、眼睛,对那些对领导心怀不轨的人,要特别留意他们的动向,随时给领导汇报,让领导掌握第一手的信息,做好准备,随时对敌对的任何事情任何人进行进攻,确保领导的安全、地位的平安。   而且领导和秘书一般不同时离开营地,因为官场就是战场,恰恰是领导走了,秘书作为领导的另一个耳朵和眼睛,就得留下来,看看哪些人准备在领导不在的时候捅刀子,使绊子,得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此时秘书就是领导的雷达,就是夜行的蝙蝠,田地里横行的老鼠,暗夜里睁大了眼的猫头鹰,因此,在魏红旗出国的这个时候,赵文就更要充当好魏红旗的耳目作用,不能漏掉一丁点各种各样的消息。   尽管陈解放的话东倒西歪,颠三倒四,可是赵文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帮助魏红旗打到对手的机会,因为帮助魏红旗就是帮助自己,魏红旗过得好了,赵文自己才能过得好,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像是一句广告词里说的那样,魏红旗和赵文就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魏红旗吃了肉,赵文这个跟班就捎带着喝点肉汤,沾点光。   两人坐着车一路到了司法厅,出租车司机对陈解放身上的异味难以忍受,可是赵文给的车资却太过于充足,也只有安心的开车,只当自己的司机生涯中又丰富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到了赣南省司法厅外,车焕成就站在大门前等着赵文,看到了他身边拿着一个吃饭的碗的陈解放,车焕成很是不理解,可是赵文在刚才的电话中什么都没说。就迎接了他们两个,然后往楼上带。   司法厅的很多人也不理解厅长为何这么热在大门口等着这两个奇怪的人物,那个小白脸还算是模样齐整,可是另一个穿着的乌七八糟的,绝对是街上的盲流了,也只能理解为皇帝也有几门穷亲戚,自己家的日子自己清楚。   到了厅长办公室,车焕成给秘书交待自己这一会什么人都不见,然后就亲自给赵文泡茶。   车焕成每次和赵文见面总是很私下的,所以他的秘书虽然隐隐约约的知道赵文是什么人。可是这会也有些迷糊。而陈解放也就捎带着享受了一下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厅长给端茶的待遇。   赵文给车焕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陈解放同志。这位是省委要害部门的领导。他日理万机,工作非常忙,听到我的汇报后。无比重视你的情况,认为你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工人代表,所以才抽取了宝贵的时间来专门的接见你,希望你实事求是,将你所了解临河市的事情,给省委说明一下,我们会根据情况来分析、研究并且处理你的问题的。”   陈解放一听,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碗放在茶几上,然后站起来要和车焕成握手,车焕成就从办公桌后走过来,伸手和他轻轻一握,陈解放激动的说:“省委的领导同志,我,我可找到组织了。”   赵文觉得陈解放可能真的有些激动,连一贯说话前面加的那些语录也省略了,车焕成就微笑着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陈解放同志,你辛苦了,请坐。”   车焕成轻轻拍了一下陈解放的手,然后再次的看了赵文一眼,见赵文低头正在喝水,脸上却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意,心里就嘀咕。   陈解放放开了车焕成的手,立即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尊敬的领导同志,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汇报,请接收一个来自生产第一线的老工人赤城的爱国热情!”   “请坐下说。”   陈解放等车焕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才回身坐下,说:“领导同志,我叫陈解放,男,现年五十六岁,家住临河市天南机械厂家属院,曾经是临河天南机械厂和临河威顺机械厂的一名工人,可是,现在我却被开除了……我,我有冤情!”   赵文看着陈解放很激动,就示意他喝点水,陈解放喝了一口水,可是水有些烫,他又吐了出来,赵文就看了一眼车焕成,车焕成这会脸上也带着不易觉察的笑,像是对赵文刚才笑话自己的一个回应。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陈解放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诉说。   陈解放说:“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报告领导,我状告临河市天南机械厂厂长张春林,坑蒙拐骗,将我骗到他小舅子开的威顺机械厂里干活,使我丢弃了原来在临河天南机械厂的工作,我状告临河威顺机械厂厂长陶翰林,他对我打击报复,威逼利诱,以不正当的理由开除了我,使我最终丢弃了工作,颜面丧尽,我状告临河市税务局,他们以不作为的方式对陶翰林进行庇护,狼狈为奸,   对我却冷嘲热讽,冷眼相待,甚至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说我是神经病,骂我是资产阶级的走狗,混进工人队伍中的败类!”   赵文问:“你慢点说,陈解放同志。”   “你是说你原本是临河天南机械厂的一个工人,张春林使用欺骗的方法将你的工作关系转入了陶翰林开的威顺机械厂里,也就是说你由一个国营大厂的工人,一下子就成了私营企业的员工,是这个意思吗?”   “阶级斗争是个纲,纲举目张。是的,你说的对,我丢弃了原本的工作,心里有多难受,天南厂,我从十八岁就在那里工作,几十年了,人都是有感情的,那里留下了我的青春和梦想啊……”   赵文就问:“可是陈解放同志,据我们所了解的情况是,天南机械厂面临着经营不善,资金运转困难,厂子也要倒闭关门,工人们无事可干,就要下岗再就业了,说的直白些就是要另谋出路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被张春林优化组合到了威顺机械厂,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车焕成就接过话题说:“是啊,陈解放同志,在哪里都是干,你有活干,就可以挣到钱,就可以养家糊口,同时也就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陈解放瞪着眼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天南厂的困境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张春林这些厂长领导们胡作非为给捣腾空了?谁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威顺厂是什么厂?天南好歹是国家的,可是威顺却是私人的,公有和私有,这时泾渭分明的两个概念,怎么能混为一谈!”   “张春林是天南厂的厂长,那是国家任命的,可是威顺厂却是张春林自己悄悄办理的,然后让他的小舅子顶了一个厂长的名头,他们偷梁换柱的把戏能骗得了省里的领导,难道能骗得了临河土生土长的街坊邻居?”   车焕成这会有些了解赵文带着个乞丐一样的人到自己这里来是为什么了,他听赵文问:“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陈解放同志,你又是为什么要说威顺厂以不正当的理由开除了你,这个和你们当地的税务机关以及政府机构,又有什么关系呢?”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推荐票)(未完待续。第311章正直的神经病人(四)   ps:祝大家周末愉快!   陈解放一听赵文问自己为何被威顺机械厂开除,还有和临河税务机关以及政府存在的矛盾时,就站了起来,挥着手说:“隐藏在暗处的阶级敌人时刻想翻案变天,要让我们回到旧社会,吃二茬苦,受二茬罪,我们坚决不答应!”   陈解放的情绪非常激动,口中的吐沫星子乱飞,他又诵读了一段语录,说:“我十八岁就进了天南机械厂,任劳任怨,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历来的这些厂长领导却一届不如一届,一个不如一个,他们只知道中饱私囊,酒池肉林,根本不关心生产、心里想着的是女人的裙子还有兜里的票子,为的是自己的肚子和儿子,哪一个不是为自己在忙着捞取好处!”   “现在的省长邓再天是从临河上去的,还有那个周凤驹也是从天南厂出去的,你问问他们,为什么国家蒸蒸日上,而天南人的生活却每况愈下,他们这两位领导到底是怎么干的?拍拍良心想一想,对得起天南几万人吗!”   车焕成就示意陈解放坐下说,陈解放却好像没有看到:“如果说他们两个还是稍微懂得一点企业的,可是他们捞足了晋升的政治资本离开临河之后,天南厂来的领导却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都是根本不懂生产不真抓实干的政客!都是欺世盗名的混账!”[   “就说现在的临河市委书记谢立东谢大人,他原本是做什么的?一个机关食堂管伙食的伙夫!这种人竟然也能被安置在天南机械厂厂长的位置上。而且一干就是三年,这难道不是外行指导内行?这样乱搞下去。厂子的竞争力能不下降?不懂兵者不打仗,省里这样搞,和以前派个太监当军营里的监军有什么区别!”   “榜样的力量是穷的!市场的需要我们不知道,产品卖不出去,没有钱,厂子里的人心散了,大家都在外面接私活,都想着各自的小日子。一点凝聚力都没有,上面大贪污,下面小闹腾,厂子能不倒闭?这是谁的错?总不是我们这些底下俯首甘为孺子牛的老工人吧?”   赵文看陈解放的话题跑的有些远,就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陈解放同志,你说的我们都清楚。事物发展总是迂回和波折的,前途总是光明的,可是道路却是曲折的。”   “我们想重点的了解一下,你因为天南厂经济效益不景气,所以才到了威顺这个私营厂的,看得出来你是一名老工人。技术骨干,那么,又是怎么被威顺给除名了呢?这到底和临河市政府、市税务机关有什么必然关系?”   陈解放终于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叹气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天南没得治了,可是人总是要活下去吧?就算我自己不想过了。可是一家老小,怎么办?”   “鸡蛋因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但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   每次听到陈解放在说话前总是夹杂着一句语录,这让赵文有些皱眉,心说陈解放也许反映的问题确实是有的放矢的,可是他说话啰嗦,脾气又冲,难免被过去一些信访或者接待过他的官员们所不喜,久而久之,陈解放的问题就成了陈厄旧疾,迟迟的得不到解决。   还有,关于国有企业的改制是一个全国性的大话题,不是某一个人某一届地方政府能够解决得了的,这纯粹是摸着石头过河,大家都在探索,更为主要的,陈解放的话里提及了邓再天和周凤驹这两位省里的领导,下面基层的工作人员见到陈解放的话题涉及到了省委干部,就会变得更加谨慎,于是他们的这些顾虑到了陈解放眼中就成了脱和官僚的代名词。   所以陈解放的问题长久得不到解决,原因是方方面面的,这和他自身也有一定的关系。   “厂里总是发不下工资,正好陶翰林的威顺又在拉人,我只有应聘上岗了。”   “说实话,到了威顺之后,每天的活就干不完,产品的销路非常好,张春林还是很了解市场需求的,加班那是经常的事情,所以,领取的工资也就多了些……”   “可是,问题就恰恰出在这里,暴露出的矛盾也就是在这里——你张春林作为天南机械厂的厂长,为什么不用管理威顺的办法来管理天南呢?”   “哦,企业的改制是大势所趋,你张春林就想法将天南给折腾的倒闭了,然后钱全都让你的私人厂给赚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还是不是一名国家干部?你还有脸在天南招摇过市?我呸!”   “别说威顺是陶翰林的,威顺做得好是陶翰林的功劳,陶翰林原本是临河红旗肉类屠宰场的一个工人,就是杀猪的,他懂得什么企业管理?你让他给你杀头猪他可以办得到,你让他管理机械厂,他连车床、铆工焊工的具体区别都说不清,怎么能了解市场需求?怎么能按照货单加工产品?他能看得懂设计图纸吗?这种人要是能干好机械厂厂长,那我就能当联合国秘书长!”   “我每天去上班,看到天南厂的冷清样子,我痛心啊!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天南虽然败了,可是我的心却还在那里,威顺虽然好,只是,我看着憋屈。”   “我们一些老工人在一起,也时常说这事,但是一家老小总是要吃要穿,总得生活吧?儿子大了要结婚,没钱不行,闺女大了要钱买新衣服,要买擦脸油,没钱也不行,你说一家都在指望着你,你能因为心里不舒坦就撂挑子不干了?那不是男人!”   赵文看了车焕成一眼,车焕成就说:“陈老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男人。总是要有担当的。”   陈解放叹口气说:“他们都看我早出晚归的,可是没人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每次拿回了工资,瞧大家高兴的样子,我,我……”[   陈解放沉默了一会,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问题就出在那个工资上!”   “难道是威顺机械厂克扣你的工资了?”车焕成说:“要是这样。那就是严重的问题了。”   陈解放摇头说:“不是,威顺厂没有克扣过我或者任何人的工资,相反的,张春林吸取了天南厂总是拖着发放工人工资,惹得人怨声载道的教训,每月的工资结算的总是很及时,工资表很详尽。然后钱就直接打在银行账号上。”   “可是,这个工资表有问题,有大大的问题!”   车焕成走过来给赵文和陈解放的杯子里续了水,看着陈解放,示意他继续说,然后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型的录音器。按下了录音按键。   “我领取到了工资表后,刚开始没觉得怎么,后来才注意到,这个工资表上缺少了一项。”   “根据现行的个人所得税法,工人每月工资超过了两千。就要征收个人所得税的吧?”   车焕成看着赵文就点头,陈解放说:“可是威顺厂给我们职工的工资单上却没有已扣除或者代扣除个人所得税这一项。”   “我一直的留心了几个月。刚开始以为是他们财务上给打错了单子,后来,才认识到威顺根本就没有将个人所得税这一项列入工资表中,就是说威顺厂在偷税漏税!”   车焕成恍然,说:“陈解放同志,你说威顺机械厂给你们的工资单上没有例举个人所得税扣缴情况这一数字,那么,是实际上厂里根本没有缴纳,还是没有代扣,或者说就是厂里已经替你们缴纳过了个人所得税,可是没有从你们的工资里扣除呢?”   陈解放怔怔的看着车焕成,好大一会才说:“本来是我们工人应该出的钱,他张春林为什么要自掏腰包呢?他不会有那么好的心,再说,他办厂就是为了挣钱,该他这个厂长出的钱,他出了,不该他出的钱,他为什么要出?那他不是傻子?”   “如果张春林是那种大公私的人,就不会想尽方法将天南厂搞的倒闭,而让威顺厂异地崛起了!”   赵文接过话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张春林,准确的说应该是陶翰林在工资表上没有打印你们工人个人所得税这一项,那么,陶翰林的威顺厂是偷税漏税了,连带着你们所有的工人也是没有缴纳所得税了?”   “是!张春林本来办威顺就是为了赚钱的,他怎么赚钱我不管,他昧着良心发财,可是不要拉上我!”   “我清清白白的做人,出自己的力气干自己的活,吃自己的饭,绝对不多要国家的一分钱,该是我的我拿走,不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这不和那些国家的蛀虫没有区别了吗?”   赵文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陈解放真的是一个耿直的有些宁折不弯的人,他认为自己没有缴纳个人所得税,就是在欺骗国家,就是一种犯罪,而威顺厂也没有替自己缴纳个人所得税,就更是不能容忍。   陈解放的钱在厂里,个人所得税由厂里代缴,可是厂里没有克扣这个钱,也就从给国家交税了,既然厂里没交,那些钱到了最后还是被威顺厂,也就是张春林和陶翰林给私吞了,同时也给国家带来了损失。   赵文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陈解放,别人都是想法子将钱往自己口袋里装,他倒好,反倒是将自己的钱往外送,没有缴税就会多得,交了税每月拿回家的工资就会少,陈解放这样做,恐怕是得不到他家人还有同厂人氏支持的,也得不到大多数人的理解,更别说张春林和陶翰林两个了。   同时,临河的税务机关,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职,他们和张春林必定有着往来的,看到陈解放的控告不骂他是神经病才怪。   “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陈解放同志,那,你都向哪些个部门进行了投诉建议呢?他们都没有受理吗?”赵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威顺机械厂给开除了呢?”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伪官一票)(未完待续。。第312章正直的神经病人(五)   ()赵文注意到,这个陈解放其实就是听了自己要给他两百块钱,让他当做回家路费的时候才变得有些神经质的。.23zw.   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钱,都在于那个个人所得税。   “我已经从威顺出来快两年了。”   陈解放说:“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我不能多拿应该属于国家的钱,也不能容忍张chun林这个官僚从我身上剥削钱榨取了剩余价值却不交给国家!我在天南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但是在威顺干一分钟的活就要领一分钟的钱!”<林、陶翰林这种坏人划清界限!我羞于和他们为伍。”   “一开始,我以匿名举报信的形式向临河市国税局举报,但举报信就像是石沉大海,过了快一年也没有任何回音。后来,考虑到秘密举报形势不便于税务部门查处,我就亲自到临河国税、地税局开始了举报,但是遭受了太多的冷遇和白眼。”   “我就不明白了,临河的税务机关为什么说我是狗拿耗子?难道作为一个公民没有资格去监管这个国家中发生的不合理现象?”   “国家的税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作为国家的一份子,工人阶级更是国家的主人翁,我的做法怎么就成了个多管闲事?我怎么就是狗了?”<林的做法,可是我的事情都闹得人尽皆知了,他们凭什么还是装聋作哑,跟没有事一样?放任或者是继续的包庇张chun林违法乱纪的行为?难道他们是同谋,是一伙的?”   “我是狗?好!我可以不管抓老鼠的事情,难道他们这些拿着工资吃着皇粮,国家养的正正经经的猫,整体的没事干就只会看笑话,难道不是被养着专门拿耗子的吗?”   “我是多管闲事,他们却为何不管?他们不管,也不让别人管,那么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请问,临河税务机构的这些做法,是不是失职、渎职、徇si舞弊行为?”   陈解放身材消瘦,声音却洪亮:“后来,我就被威顺机械厂给解除了劳动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是别人不理解,那也是他们的认识问题,家人对我的行为也时常的抱怨,可是我不埋怨他们,因为这些都是人民内部的矛盾,是需要时间来化解的。”   “境界有高低,觉悟有深浅,认识事物的过程需要时间,我无话可说。”   “只是我受不了的是,临河市委市zhengfu竟然两次将我劳动教养,理由竟然是说我扰乱社会秩序!冲撞了税务大厅,危害了国家机构的办公安全!”   “这简直就是打击报复、指鹿为马、yu加之罪!”   车焕成说:“你被临河劳动教养了?”   陈解放掀开了衣服,从身后掏出了一个缠裹的结结实实的塑料袋子,赵文看到这个袋子是陈解放夹在ku子皮带中的,他将这个袋子拿出来解开,里面赫然就有两份劳动教养决定书和通知书。   这个塑料袋里还有一个小一点的袋子,里面放着一些保存的很好的工资结算单,几乎没有褶皱,赵文看了一下,果然上面没有列举个人所得税的情况。<秋,愿意做泰山顶上一青松,工人阶级从来都是**的中坚力量,什么时候向罪恶势力低过头?”   “从前我们不怕,如今更是自己当家做主的时代,就更是理直气壮!”   “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yin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省里的两位领导同志,请你们为我做主,务必将临河的事情办好,如果放任下去,我们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果实,就会白白的葬送在这些人的手里,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只怕悔之晚矣!”   赵文看着陈解放说:“陈解放同志,你反映的问题很重要,也很及时,我们省委一定会认真的对待,在做了必要的调查研究之后,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当然,你反应的问题不仅仅是个人的,也是zhengfu的,是属于全体临河市甚至赣南省人民的,我代表赣南省委省zhengfu感谢你,同时也希望你暂时的对这件事保密,因为工作没有开展之前,如果泄lu出去的话,将会给坏人以隐匿和转移证据的机会,这对于我们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会造成阻挠和不必要的麻烦。”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对敌人的戒心,阶级斗争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作为一个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战士,我们相信你的心灵是高尚的,动机是崇高的,目的是伟大的,因此,对于遭受到的暂时的委屈和不被理解,也请你以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姿态来面对它们,去克服它们,相信我们,曙光就在前面,胜利在对我们召唤!”   “黑夜已经到了尽头,光明,还会远吗?”   看着陈解放在一边ji动的脸,车焕成觉得自己纵然在老一点的黑白**电影片子中也很难看到像今天赵文所说的这种ji励人心的话了。   车焕成觉得赵文的政治理论水平果然非同一般,甚至比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还要更接近于那个火红年代的熏陶,而陈解放却像是mi路的小战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失散多ri的大部队一样,感慨的只剩下了叹息。   “陈解放同志,眼下,有两条路可以选。”   “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一条路,那就是,在省委我们的安排下,先住下来,等待着我们的调查结果,然后,等着我们将那些分子一举拿下,还给临河人民一个晴朗的天空,那个时候,你再回去……”   “至于第二条路……”赵文说着,沉吟着:“我觉得,你为了尽到一个老工人的本分,出于工人阶级不能看着国有资产白白流失的良心,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生活里遇到了很多的麻烦,遭遇了大家的不理解和白眼,这个是我们省委感到愧疚的,所以,我不赞成你这样做……”   陈解放立即有了一种“时不我待!”“这就是党和国家、人民需要我的时候!”那种ji动,他站起来说:“请省委领导下命令,我坚决完成任务!”   赵文站起来,让陈解放坐下,看了车焕成一眼说:“至于第二条路,就是请陈解放同志回去,要不动声se的,平时在家里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要做到不被人注意,这样,才能配合我们省里的工作,便于麻痹临河的那些人,然后,我们才能顺利的完成侦查和调研,只是,这样有些委屈你……”   陈解放盯着赵文慷慨ji昂的说:“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我以一个老无产阶级工人的觉悟保证,不到长城非好汉!坚决完成任务!绝不lu陷!直到省委将临河的这些害人虫给消灭光!”   赵文就要陈解放将他身上带来的检举材料和证据都留下,然后还是要给陈解放二百元钱,陈解放还是不要,赵文说:“收下,陈解放同志,这是我们省委的一点心意,总不能让你真的走着回去。”   “还有,本来应该给你再多一些路费的,毕竟你为了**工作受了很多苦,但是,你的身上钱多了,回去就恐怕说不清楚,因此,我希望你能理解。”   陈解放终于点头,收下了赵文的钱,赵文说:“关于你在这里遇到的一切,希望你能保密。”   “是的,我明白。”   赵文就要安排让陈解放吃饭,洗洗澡,换身衣服,陈解放坚决的摇头推辞,说自己刚才已经吃饱了,要是洗干净换了衣服,回去倒不像是自己了。   于是赵文就让车焕成派车将陈解放送到长途车站去,并说自己和省委的这位领导不能亲自去送他了,希望陈解放理解。   “很快,我们就会派人和你联系的。”   在车焕成的办公室里对陈解放说完了这些话,陈解放就被车焕成的秘书带着离开了,赵文坐在那里看着车焕成房间里的一株植物,好大一会不说话。   车焕成见赵文不吭声,就坐在他身边,一会听他说:“放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里,等魏书记回来之后,我再来取。”   车焕成说没问题,赵文想想又说:“你查一下,看看临河当初劳动教养陈解放的记录,是谁签发的,具体有什么内幕。”   劳动教养简称劳教,是将违法尚不够刑罚处罚的人员,送进劳动教养管理场所进行强制xing劳动教育改造的一种行政措施。   劳动教养不是刑法的一种,它是一种行政处罚,最高可以限制人身ziyou四年,赵文给车焕成说这些,自然在他司法厅的工作范围之内,并不难办。   见到车焕成答应了,赵文就告辞,让车焕成找来一个袋子,将那个陈解放留下的碗装了起来。   车焕成以为赵文还要给自己说些什么,可是他要走,自己也不能强留。   赵文回到张红娣那里,已经快要下午了,就张红娣说要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和自己去另一个地方。   张红娣不明白赵文这样做的原因,赵文解释说:“陈解放,就是那个流浪人的事情牵扯了很多的层面,你住这里我不放心,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张红娣一听,知道赵文是为自己好,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张红娣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是薛长荣原本就准备的,然后两人就坐了车,连续的换了好几次的出租车,几乎将赣南省城给绕完了,好像真的有人在跟踪两人一样,直到了夜se已深沉,才到了一个很豪华的别墅里。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实在没能力,请注册一个起点号,投推荐票给伪官也好,谢谢大家的支持!)rs第313章都不容易(一)   海洋别墅这边,只有罗炳兴、罗一一和冯舒雅三个人知道,所以赵文考虑再三,觉得张红娣还住在那边很不安全,起码是有着一定的隐患的,那个正直的有些过分的陈解放虽然回临河去了,谁知道他难以琢磨的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大异于常人的东西。   如果陈解放近期某一时间忽然又重新的来到了赣南,他要是去司法厅找车焕成倒没什么,可是他要是到了那个小区外找张红娣,也就是找自己,那该怎么办?   所以赵文就带着张红娣像是和人捉迷藏一样的接连换掉了几辆车子,到了很晚的时候,才最终来到了海洋这边。   在赵文的心里,对于自己和张红娣的关系,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一是隐蔽,二是安全。   古人云,国之利器不可轻易示人,女人也是一样,没事就让自己的女人像是走t形台一样出来溜达一下,像是晒衣服一样亮在光天化日之下,招惹一下别人的眼球,那样不是赵文做人的风格。   有道是红颜祸水,这句话可以理解为,一是红颜太美丽,太吸引人,让别人见到想犯罪,二者就是红颜身边的人能力不行,保护不了红颜,所以红颜暴露的越多,就会增加扩大别人攻讦你的机会与范围。   都说一个男人要保护四样东西,家里的父母,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对于如今的赵文。除了这个张红娣外,他没有什么别的可以保护的。   张红娣是除了自己的正牌女友甄妮外赵文想过要长久的和她往来的女人了,也许赵文觉得自己是张红娣人生的第一个男人,也许是因为张红娣单纯而温柔,以及过去灾难般的经历让赵文油然生出一种男人施加于弱女子身上的那种保护的**,所以他对薛长荣说了那句男人对于女人,要么还她清白,要么许她未来的话。   赵文不想让自己当那个为了虞姬而牵肠挂肚的楚霸王,何况他自己也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什么英雄,他就是一个喜欢玩阴谋诡计的贼。一个游走于宦海波云诡异之中的伪官。只是对自己在意的人和事物身上尽一些心,这是人的本能。   赵文明白,罗炳兴作为乾南的市委书记,他不可能来海洋找自己。那样不符合游戏规则。既然将这里送给了赵文。就是要赵文作为私密的场所使用的,罗炳兴即使要和赵文见面,也只会事先联系好。   而罗一一这会在方家河正值春风得意的开始。估计接下来有一段时间会忙的不可开交,更是不可能忽然来海洋这里找自己。   那么下来就是冯舒雅了。对于这个身世坎坷经历复杂的女贼,赵文和她之间纯粹的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冯舒雅不相信自己,自己也不相信冯舒雅,即便冯舒雅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很感谢自己,但是这种感谢终究是要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的,因为赵文和冯舒雅过去的生活有些大同小异,要她彻底的相信一个人,这是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情,所以短暂时期里的互利互惠是存在的。   只不过冯舒雅的心里对赵文应该有些顾忌,或者说还有些期许,一是因为她的父亲冯喆还没有完全的获得自由,还没从监狱里出来,因为如此,此时冯舒雅要是办了什么开罪于赵文的事情,冯喆的事情就会存在着变数,这当然是年纪不大但是经历颇多的冯舒雅所不想看到的。   第二,赵文在早先的时候给冯舒雅说过,她的弟弟今后上学和工作的事情,自己会记在心上、会帮忙的,这样无异于给风雅颂提个醒,赵文可以帮她,也可以害她,可以让她的家人今后安安逸逸的生活,也能够让他们重新的卷入波涛汹涌之中,所以,冯舒雅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听赵文的话,海洋这个地方,暂时的对于张红娣,还是一个很好的栖身场所。   张红娣被赵文带着走到了楼上的房间,她看到这里有赵文生活的印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这个男人所接受了,不然,他不会将自己带到他自己的“家”里,而且这里的条件比起薛长荣那边要好的太多。   赵文在张红娣脸上亲了一下,说你去洗洗,这大半天的坐车,应该很累了。   赵文说着就出去了,张红娣看看屋里,就开始收拾。   赵文来到了外面,就给冯舒雅打电话,问她这会在哪里,冯舒雅说自己准备明天回赣南,赵文心里一定,说:“你明天回来,给我打电话。”   冯舒雅答应着挂了电话,赵文坐在那里想着陈克山的事情。   兰克义失踪了,陈军的旭日公司和辛德海的鼎鑫之间担保合同的官司也输了一审,那么作为陈克山来说,此时应该无暇顾及陈军的事情,因为经济的问题是可以想办法解决的,陈克山位高权重,在赣南人脉很广,自然会想法子解决陈军的燃眉之急,而且案件在二审过程中是不会执行一审判决的,这就有一个时间的延迟。   而兰克义持枪伤人和在方家河暴露出来的一系列问题则都是迫在眉睫必须要解决的,因为处理不当的话,兰克义就会面对着牢狱之灾。   官场上无论潜规则如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口号已经深入人心,如果兰克义为非作歹骄横淫奢的事情不被广大人民群众所知还罢了,一旦被大家所了解了,想要掩盖下去乃至于消弥于无形,那恐怕是不可能的,而最重要的是,兰克义自乱阵脚,竟然失踪了,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没有鬼,你一个县委常委副处级干部跑什么?   而陈克山此时应该已经觉察到了兰克义事件背后的推手就是自己了,起码是和自己有关系的。所以才让人从泾川给自己寄来了一个寓意“和解”的大鸭梨,还有给被赵鹏举保护着的刘强打电话,说要赔偿给刘强一百万损失费。   “想得美!”   事到如今,自己还能收手吗?难道陈克山真的没有一点政治觉悟,真的会相信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单单只是因为刘强被兰克义给打伤了才实施的报复?   如今的泾川已经牵扯进去了太多的人,比如如履薄冰的乔会本,比如气恼异常的周凤驹,比如隔岸观火的易素萍,比如趁火打劫扩大自己在公安系统内部影响的翟光禄……所以,就是赵文想偃旗息鼓的将泾川的事情停止下来。可是能够如愿以偿吗?   对于魏红旗而言。他不管赵文在做什么小动作,有些事情他就算是知道,也会装作不清楚,因为他不可能参与到赵文的那些阴谋诡计里面。他要的只是结果。只是赵文最后给他汇总的那些上得了台面的可以光明正大讲出来指责对手的借口。   魏红旗就要从国外考察回来了。那么,泾川的事情陈克山要比赵文急的多,否则的话。一旦魏红旗要以一把手的高度调查泾川的问题,陈克山将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就算是邓再天,恐怕也保不了他。   “但愿陈克山书记这几晚能睡一个安稳的好觉。”   赵文上了楼,进门发现张红娣弯着腰正在抹着屋里的家具,果然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其实赵文也很少在这里住,所以留下的东西不多,屋里也不是太乱,可是张红娣天性使然,还是将屋里整理了一下,让赵文心里生出了一些感触。   “让你去洗洗,你怎么开始干活了?”   张红娣因为劳作的原因脸色绯红,她笑而不语,赵文就将她手里的抹布拿了过来,嬉笑说:“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着等我一会,和老公一块洗的?”   “不是,我是……”   “不是是什么,我看就是!”   赵文抢白着,猛地将张红娣抱了起来,鼻子在她胸前嗅了一下说:“香汗淋淋,正好,我给你搓背。”   张红娣挣扎不过,也不忍违逆了这个男子,只有由着赵文将自己抱到盥洗室里去了,不过进去后她还是下来,给赵文放洗澡水,说泡一下好解乏。   过了一会,赵文躺在浴池里,手放在伏在自己身上张红娣光溜溜的臀部摸着,说:“小红,过一段时间,在赣南看一个地方,我们买一套房子,然后,你就不回泾川去了。”   张红娣嗯了一声,赵文说:“这地方是一个朋友的,迟早要还给他的,我们应该在赣南有一个自己的家。”   赵文说着,见张红娣不吭声,就低头看她,见她犹如雨后夏荷,清新脱俗,就色心大起,分开了张红娣的腿就往中间摸了过去。   张红娣如遭电击,啊的一声就从赵文身上滑落下来,正好就咯吱在了浴盆的边沿上,一直长腿耷拉在池水里,另一只腿却落在外面,身体摇晃不定,赵文也站了起来,同她一样双腿分开,紧紧的锁住了张红娣的髋部,将她固定在浴盆沿上,轻轻一挺,身体就进入了张红娣,就说:“原来你早就想了,怪不得总不吭声,怨我理解的太迟。”   张红娣嘴里说着不是的,一边怕自己摔倒,还要承受着赵文的侵袭,觉得刺激莫名,一会就难以遏制的达到了**,赵文见了就将她搂起,将她抵在浴室墙上,站着不住朝上冲刺着,这种姿势让张红娣更加难堪,不大一会下面就更加的**的,也不知是浴池的水还是别的什么,嘴里嗯嗯啊啊的叫唤,赵文被她的样子勾引的舍生忘死,一会也就泄了。   两人终于洗完,相拥着睡在床上,张红娣见赵文好大一会没有动静,就抬头看他,见他眉头皱着,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累着了?”   赵文其实是在想薛长荣的事情。   这一段薛长荣总是没了影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自己也很少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到那边和张红娣汇合,有点神神秘秘的。   赵文听了张红娣的话随口就说:“哪儿啊,我怕是你累着了?我没有不舒服,你让我睡一下,一会就好了。”   赵文说完,继续想着薛长荣和陈克山之间可能有的事情,可是很多事情又不能擅自的揣测,问张红娣的话,她也未必清楚,自己倒是落了下乘。   胡思乱想着,一会赵文觉得张红娣还在看着自己,脸红红的,滑滑的腿也在自己肚子上乱蹭,表情有些旖旎,念头转及,心里一乐,将她的身子一板,翻身就压住了张红娣绵绵的腿,自己的那个东西抵在她果然湿漉漉的地方,说:“好啊,美女,洒家真的来‘睡一下’你来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实在没能力,请注册一个起点号,投推荐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14章都不容易(二)   “搁在以前,你要是和哪位女的生米煮成熟饭,这女的只要你不赶她,话说就是赶她也没用,人家也死乞白赖的不走,这女的注定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了,可是现在,你就是把生米煮成爆米花,熬的成了稀糊糊都没用了!这女的刚才还和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黏黏糊糊,好的你两就是一个人,但是,一转脸就穿上衣裳不认人,变成你死乞白赖的也没用了。”   尚丁一夹着烟对着身边的赵文说:“老哥给你交个实底,咱们国家是一夫一妻制,没错?可是没房子如今哪个大闺女能跟着你,你小子有理想,有抱负,志向远大,好啊,这世上难道就你一个人有理想?想成功的人就如过江之鲫,这千军万马的都在拼搏,谁知道你今后会大富大贵还是销声匿迹?”   “等你功成名就了,人家女的再考虑你,就是老头也愿意,为嘛?现实如此,人都活在眼前,活在如今,你说你奋斗了之后能出人头地的,可是人家姑nn哪有时间浪费青hun去等你?”   “青hun价,为什么?因为青hun易逝!而人老珠黄却很快,从来都听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人人讨嫌的,没听说老而不死是个宝,老不死老不死,老了你就是不死,别人都不爱见你了。”   “这世上只有两个地方的瓶瓶罐罐最多,一个是厨房,还有的就是女人的梳妆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什么现在的驻颜化妆品卖的那么好,难道不能说明什么?”[   “都知道哪个老不死的大款又包养了一个年龄可以当他孙女的女子当小蜜当二n三n的,没听说过哪个有钱的小伙子找了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太当妈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话又说回来,如今房就妻,多房就多妻。以前很多人一直不明白,为啥老婆叫大房、小妾叫二房、三房……如今明白了,古人那是早一点在开导我们,这就叫诚不欺我也!归根到底就一条。没钱怎么买房子。没房子生活怎么有保障?”   尚丁一明显的喝的有点高了,今天臧庆伟约了赵文和尚丁一在一起聚聚,尚丁一没有带郝璇璇,臧庆伟叫了省妇联办的姜惠贞。也就是他的小姨子在一边斟酒。屋里就四个人。尚丁一指着臧庆伟说:“臧书记,我们认识的时间是源远流长了,你说。如今这年头大家忙的是不是都和房子有关系?那还不是钱的事情?”   臧庆伟就说:“嗯,说的没错,大家愁的都是房事!男人愁买房,女人愁**,老人愁心房,大学生愁开房,打工的愁租房,住院的愁病房,分娩的愁产房,结婚的愁新房,小市民愁分房,老百姓愁住房,制片人愁票房,富人愁二房,坏人愁班房,今天咱们只要喝得高兴,怎么都妨。”   臧庆伟的话让尚丁一和赵文都是一笑,姜惠贞就起身劝酒,说:“领导说的都是实话,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青hun易逝容颜易老,时间就像是抽刀断水一样,你们几位走到今天都是不容易的,应该喝一杯。”   其实这两天赵文正准备找臧庆伟说话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先知先觉了,对于同时约了尚丁一,赵文也不反对,毕竟就是尚丁一将臧庆伟介绍给了自己,魏红旗和莫胜章同一个战线,自己和尚丁一同一个战壕,今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和臧庆伟合作,尚丁一参合到了其中,就像是润滑剂一样。   一会臧庆伟就出去了,姜惠贞也走了出去,尚丁一看着赵文说:“老弟,你我知交,这话我不对外人说,可对你没什么隐瞒的。”   “你知道我和郝璇璇、夏云、单宝慧的事情,你知道我为什么和我原先的那位离了婚吗?”   赵文就摇头,尚丁一猛地喝了一口酒说:“我他娘的前半生就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这时候也只是略窥小径。”   “小时候家里穷,就一心出人头地,就拼命的学习,终于考上了大学后别人都忙着谈恋爱玩享受青hun,我一心钻到书里,真是两耳不闻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为嘛?还是想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心想着凭着自己的付出,总是会获得回报的,可是呢?”   “毕业那会搞分配,我的成绩好,可是最后却被分到咱们赣南河源的一个文化局里任干事,而其他的能钻营溜须或者是有门路的同学,却都留在了省里,或者分到了好的单位。”   “我o,那个穷山沟里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交通基本靠走,我一个文化干事有个**毛用!”   尚丁一说了粗话,一说就停止不住了:“唯一好点的就是每个月旱涝保收的,能有几个固定的小钱,住的是县委的集体宿舍,三年了,一个人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解决生理问题基本靠手,谁理我?”   “你以为你是个大学生,是个人物?鸡*巴毛!你肚子里再有文化,再有知识,能拿出来给人家女孩子看看吗?能顶饭吃吗?”   “同一个寝室的那位倒是好,嘴巴能说,软磨硬的磨叽上了一个县委文史办的老丫头,每次他们俩恋jn情热的时候,我他妈的就倒霉,宿舍被他们占用了当作了新房,大夏天的还好,冬季里人家在屋里办事要死要活的,我站在屋外晃来晃去的像是站岗的兵,有路过的见我就开玩笑,说我在构思文章呢!外面冷得能让人头脑清醒!”   “我构思你妈的蛋啊!”   “还好,那位仁兄和那个大丫头终于修成了正果,熬到了晚婚的年龄,按照规定,他们就可以分套房子做巢。生儿育女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他们倒霉还是我倒霉,那会县里愣是没空余的房子可分了,那位仁兄在憋了一段时间后,买了好酒好菜的拉我喝,喝到一半,大男人像是女人一样哭了。”   “感情!两人捣鼓的大丫头已经怀孕了,再没地方办喜事,儿子生出来都没地方坐月子。”   “我o!我一听能坐得住吗?得,谁叫咱心太软。就发扬一回风格。权当是为社会主义的造人计划增砖添瓦了。铺盖一卷,当夜我就睡办公室去了。”[   “那一段时间,不瞒老弟,是我人生最大彻大悟的时候。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吃饭拉屎都在办公室里猫着。总是想着几个哲学的非常深奥的问题。”   “人活着究竟为什么呢?”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那我拨云见r的那一天,为什么就那么难,这一生还能不能等到呢?”   尚丁一又闷了一口酒。猩红着眼睛说:“闲的聊了,就将报纸翻得稀里哗啦的,终于就手痒痒,so情的,写了几篇豆腐文字,没事了就往赣南r报投递,反正心里也没当个事,权当是解闷的,hun去秋来,报社的编辑被咱给烦的,和咱一来一往的也就熟悉了,后来,人家说r报要招聘文案,问我要不要试试,我在河源实在是憋得满肚子气,要是再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于是二话不说,就到了省城。”   “我和以前的那位,谈感情,那纯粹是自欺欺人,可是总比自己用五姑娘费劲八叉给自己撸出来的舒服?”   “话说直到现在,我都不太明白,这男女之间的爱情究竟是什么?不就是两xng相吸引,男的见女的漂亮,女的见男的能给自己带来好r子,心里也不讨厌,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的就r捣在一起了?”   “味同嚼蜡啊!”   “r子越过越没意思,两人就像是机械一样,我忙,回家也少,互相看着觉得像是陌生人,连话都没的说了,干脆的,就离了。”   “别人可以说我是陈世美,可是他们真的知道什么是陈世美吗?以为陈世美是那么好当的?再说陈世美在历史上是清朝人,而戏剧里被包拯给铡了的那个,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包拯是宋朝的,他跑到清朝来杀人执行王法了,这不乱了套?”   “老弟,你说这个爱情,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个摸得着看得见的玩意?”   赵文心说我哪知道,反正看来你那天当着很多人的面对郝璇璇的表白,肯定不是爱情了。   一个人对另外的人说实话,说心里话,要么是知交,要么这人就是喝醉了,可是尚丁一这会明显的还没有醉,那就是当赵文是朋友了。   姜惠贞一会就进来了,和尚丁一说着话,赵文一想,就说自己要洗手,走了出去。   果然,臧庆伟就在外面等着,两人坐下,臧庆伟就说:“那晚老弟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对我的触动很大,犹如夏r奔雷,我心感慨。”   “做独夫难,做孤臣更难。”   “赵老弟,那晚之后,我注意了一下,收集了些下面同志汇报的材料,都是反映临河问题的,我大略的看了一下,觉情况基本属实。”   “临河的事情很复杂,我作为市委班子的成员,很煎熬,也很自责。”   赵文看着臧庆伟从一边拿出来的档案袋子,心说这个臧庆伟真是一个秒人,这些材料真的是他在那晚接到了自己的电话后从下面“收集”的吗?那么他以前处心积虑的通过尚丁一认识了自己,又为的是什么呢?   但是臧庆伟这样说,赵文只有附和,他没有接臧庆伟手里的东西,只说:“魏书记很快就要回来了,我回头向他汇报一下,看看他能不不能抽出时间,臧书记你最好亲自向他汇报。”   “这样,魏书记就能更直观一些了解到临河第一手的情况,老兄你也是责旁贷的。”   臧庆伟听了欣喜,赵文将这些东西看过后,魏红旗要是接见自己的话,那就是说魏红旗认同了自己的投靠,而就会从自己这里详细的听取临河的情况,这对于自己而言,实在是难得之极,那自己今后在魏红旗的面前,就算是一个潜力股了。   说了几句,赵文就起身说:“丁一老兄心情好,有些多了,麻烦你先去陪同,我洗完手就进去。”[   臧庆伟将档案袋收拾好,往里面又塞了一张卡,然后才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臧庆伟包的房间里有洗手间,赵文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可是他百聊赖的站在那里,心里想着尚丁一果然是有着复杂过往的人,每个人的过去都是一本厚重的书,都有着丰富的故事可以书写的。   这时,赵文就看到了一个人从楼下走过,心里一动,就快步的撵了上去。   这个从大厅走过的人,正是冯晚晴。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实在没能力,请注册一个起点号,投票给伪官)第315章都不容易(三)   冯晚晴今天又是一袭长裙,她走到酒店门前往停车处拐,赵文就从后面上来,准备故意的撞她一下,然后给她赔礼道歉什么的,两人再深入交谈一下的。   可是赵文还没有动作的时候,迎面就走来了一群人,当中的那个人就是赣南省长邓再天。   此时邓再天和他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赵文不能确定他看到自己没有,但是赵文这会也不想站在这里杵着,那样好像自己在专门的等邓再天的驾临,于是就扮作一脸情急的样子,对着冯晚晴的背身叫了几声:“小姐,小姐!”   赵文直奔冯晚晴而去,没几步就追上了愕然俏立的冯晚晴,冯晚晴一见赵文就笑:“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刚才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呢,没想到过来一看,真的是你。”[   冯晚晴看着赵文意气风发的样子问:“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我这是观音菩萨,年年十八,身体好得很,咦,画家今天没去作画?”   赵文说着,斜着眼看到邓再天几个就要进到酒店里去了,果然,这时邓再天的眼神往这边瞟了一眼。   冯晚晴很漂亮,而赵文比较挺拔,两个俊男靓女站在一起,不吸引人都不可能。   这时邓再天站住了,对着冯晚晴点了一下头,冯晚晴对着赵文说:“失陪一下,”就朝着邓再天走过去。   赵文本来是背对着邓再天的。可是这会冯晚晴朝着邓再天走过去,他的面前就没有了倾诉的对象,于是只有转回身,看着邓再天几个故作愣了一下,然后就跟着冯晚晴身后。   已经将酒店门口占据了的特勤人员看到冯晚晴和赵文一先一后的过来,瞧瞧邓再天的表情,就没有拦截。   冯晚晴到了邓再天跟前先叫了一声省长好,邓再天点着头,却没有答话,眼睛看着赵文。赵文也叫了一声。脸上带着一种像是和单相思的女人幽会,但是又被熟人撞破了的表情。   邓再天问:“你们这是?”   冯晚晴还没有回答,赵文就说:“省长,我和她刚好碰面。就没有注意到您。”   邓再天听了点头。转身就往里面去了。   冯晚晴侧着脸看着赵文说:“你认识省长?”   说完就笑:“这句白说。谁不认识省长呢?”   本来想和冯晚晴多聊几句的,可是这会半途杀出个邓再天,赵文猛地没有了心劲。心说臧庆伟和尚丁一在一起,可不要被邓再天撞到才是,于是点了一下头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想在你……”   冯晚晴就看着赵文,赵文说:“你不是会作画吗,我就想着能不能请你为我画张画像的。”   冯晚晴想想,点了一下头说:“好,只要你不怕我把你画的难看。”   说着冯晚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赵文,说:“随时候教。”   赵文就微笑着,看着冯晚晴也笑了一下,赵文就随着冯晚晴走到她的车子跟前,冯晚晴进了车子,忽然摇下车玻璃说了声:“你的手表上次遗落在我车上了,”然后就驾车离去都市之疯狂炼丹炉。   赵文往一边走了几步,脱离了酒店的视野后给臧庆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在外面办点事,还说刚才碰到了邓省长。[   臧庆伟一愣,立即说尚丁一喝的有些多了,自己要照顾他,一时半会也离不开酒店,要是赵文忙,可以先走,这里就不用担心了。   臧庆伟明白赵文的意思,他是不想让邓再天之流的人看到自己和尚丁一赵文在一起接触,所以赵文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而臧庆伟给赵文的回答也很放心的走,自己在酒店里照顾尚丁一,等到尚丁一酒醒了才离开,也就是说只要邓再天不离开那里,臧庆伟和尚丁一就不会露面,反正包间里吃喝玩乐睡房和卫生间一应俱全,所以赵文需担心什么。   挂了电话,赵文来由的心里焦躁,被邓再天撞破了他的泡妞计划让他感到有些气愤,看着冯晚晴和邓再天的样子,冯建顺和邓再天两家人果然很熟悉,不然邓再天不可能作为一省之长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候一个小姑娘,更没有可能停下脚步等着自己这个背对着他的小秘书前去问安。   漫目的的在路上走了几步,赵文就进到了路边的一个咖啡厅里,要了一个临的小包间,点了咖啡坐在那里沉思。   没一会,冯舒雅就到电话说自己从临河回来了,赵文这会忽然有些急于看到冯舒雅手里都掌握了陈克山的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材料,就说了自己的所在的地址,让冯舒雅过来。   冯舒雅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脸上画的颊红眼黛,嘴唇像是刚刚吸食了人血的吸血鬼,一身紫色的装束,整体的感觉就是被特有钱的人包养的女人,见到了一语不发的赵文后就从坤包里拿出了几样东西要给赵文。   赵文摇头,问冯舒雅喝什么,冯舒雅就也点了咖啡,然后两人就一直的静坐着,直到将咖啡喝完,谁都没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赵文就站起来,示意冯舒雅跟着自己,两人到了一个宾馆开了房间,进到里面后赵文在屋里晃悠了几圈,觉得这个房间里没有设置摄像头之类的监视装置后,才将自己重重的扔到了床上,腿伸的长长的,靠在那里问坐在沙发上的冯舒雅:“都发现了什么?”   冯舒雅对于赵文的奇怪表现没有显露出惊异,她重新的从包里掏出了那几样东西,说:“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下的。”   冯舒雅见赵文未置可否,继续说:“陈克山当年和前妻结婚。可是两人就没有生育,因为陈克山的前妻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后来为了自己的前程,陈克山攀上了原河源地区专员的女儿,但是陈克山还没有来得及和前妻离婚,结果此时他的前妻就病故了。”   “陈克山在仕途平坦后,也许心有余悸,也许对前妻情感未泯,就不断的资助前妻的家人。说到底,陈克山和他的前妻最后也不是离了婚的。所以。女方的家人对他还算是客气,后来,他以前的小姨子主动的找到了陈克山,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就发生了关系。于是。就有了兰克义。”   冯舒雅说:“兰克义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将其撇在娘家里,然后独自出了国。至今再也没有回来过。”   “兰克义长大之后,被陈克山安排着上了学,然后就到了方家河,逐渐的做到了县委常委的位置。”   “关于河源的忠字庙,那里面的确是存放着陈克山前妻的骨灰,不过从了解的情况看,一开始陈克山只是想着给妻子找一个安歇的地方,借以遣散自己对前妻的负疚感,可是后来没想到人们以讹传讹的,说陈克山就是经常的祭拜忠字庙的神灵才飞黄腾达的,于是那里香火日盛,陈克山就将错就错,底下的官员也见风使船,说忠字庙是文化古迹,大力的宣传,天长日久的,那里就成了游客云集的地方,也为地方政府增添了一项财政收入。”   “至于那个慧德和尚,所有的照片都在这里,包括胶卷,”冯舒雅拿起一叠照片亮了亮,赵文就看到一个肉呼呼的光头和尚和一些裸身女子纠缠在一起,情景很香艳火爆庶女妖娆。   “我找的人都很可靠,不会有什么麻烦,她们拿了钱都走人了,再说平时也是做那个的,我给的钱比寻常人给的多。”   “角度都很好,基本上女人的脸都看不清楚,慧德却很凸显,所以,就是公布出来,对这几个女人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冯舒雅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看着赵文说:“为了保险起见,我特意的找了一个人,当然,价钱贵了些,安排那个女人最后和慧德在一起,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拍照留下影像的。”   冯舒雅稍微停了一下说:“这个女的,是有病的。”   赵文看了冯舒雅一眼说:“梅毒?淋病?”   “这样不打草惊蛇?”[   冯舒雅摇头说:“不是,这女的刚刚被查出患有艾滋病。”   赵文一听就坐了起来,看着冯舒雅好大一会说不出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冯舒雅很平静的看着赵文,目光丝毫的不躲闪:“我一家受了你的恩惠,我就要报答你,反正都是要搞忠字庙,那么就搞的那里人仰马翻,声名狼藉,以绝后患。”   刚开始听冯舒雅说陈克山和他前妻的事情,赵文没觉得怎么,因为陈克山倒是符合一个戏文里陈世美的形象,可是听到兰克义是陈克山前妻的妹妹生的,赵文到底还是有些诧异,也不知道兰克义的母亲到底是因为喜欢陈克山才跟他在一起,还是仅仅想贪图陈克山的权力和金钱才给陈克山生了一个儿子,这样倒好,圆了陈克山和前妻没有子嗣的一个梦。   “将姐姐妹妹一起上了,这个陈克山,妈*的艳福不浅。”   可是冯舒雅说到用一个患有艾滋病的女人和慧德交欢,赵文就心头大赫这个冯舒雅做的太绝了!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尤可,最毒妇人心!”   用一个患了绝症的女人和慧德和尚上了床,慧德必然也就传染上了艾滋病,这种病目前是不治之症,那么慧德在不远的将来就必死疑。   冯舒雅仿佛知道赵文想说什么:“慧德和尚是**师,是省里的政协委员,但是他作为得道高僧却不守清规戒律,淫秽佛门清净之地,最后死于温柔乡,我看也是死得其所。”   冯舒雅终于又说了一句:“慧德就是一个淫僧,就是一个恶棍,这种虚伪的人就应该死完肤!”   “那个女的想要给家里留一笔钱,我找到了她,我们就达成了交易,这件事很秘密,没人知道,完事后,她应该再也不会出现了。”   赵文语。   按照冯舒雅这样的安排,即便是自己不费劲的去找寻忠字庙的纰漏,一旦过一段时间外界的人知道了声名显赫的忠字庙里面德高望重的主持竟然患上了**而得的艾滋病时,那么忠字庙的名声立即就臭了,在社会上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同样陈克山的心里不知会怎么去处置这个玷污了自己妻子安魂所在庙宇的看门人,而曾经将忠字庙的开光和佛缘看的神圣比的那些人们,又会作何感想?   像不像是当街给了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巴子?   这真是可笑的很!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16章都不容易(四)   想到慧德和尚最终将会因为患上了难以启齿的恶疾而死,陈克山心里必然会非常震怒自己选派的看门狗不尽本分,这种打击对于陈克山而言将会是巨大的。   赵文这会倏然想到,薛长荣的老公林子枫这会还在忠县任县委书记,难道不算是陈克山的另外一个看家狗?   说白了,林子枫这个曾经做过陈克山秘书的人物,在河源就是为自己老板的前任夫人看坟守墓去了!   赵文忽然心底涌出了一股压抑不住的歇斯底里的笑意,他仰躺着笑着,然后翻转着身躯,嘶哑着嗓子嗬嗬的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得了哮喘病一样一边笑一边咳嗽着。   冯舒雅不知道赵文怎么了,坐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笑的面红脖子粗,几乎喘不过气来,嘴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谁活着都不容易的话。[   冯舒雅不清楚赵文说的都不容易指的是谁,是自己雇佣的那几个『妓』女还是得了病的慧德主持本人,于是解释说:“有艾滋的那个女的长得是最漂亮的,所以我就安排她最后和慧德在一起,当然也就不会将病传染到其他的几个姐妹身上。”   “至于这件事之后,慧德再去找谁,和谁上了床,将病传染给谁,那我就管不着了。”   “出来混,就总是要还的,得病死人,很正常,有人想要和慧德和尚搞,被慧德给传染上了病。那是活该她倒霉。”   “没有这种觉悟,那趁早就回家老老实实的过日子。”   冯舒雅的话音很冷,赵文翻滚到了床沿,趴在那里侧着脸看着这个将自己打扮的面目全非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是说人活着都不容易,不管是慧德,还是你,还是我。”   “不容易啊……”   冯舒雅不清楚赵文在慨叹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以很奇怪的姿势对望着,屋里静的能听到落下一根针的声息。   终于赵文坐了起来。问:“还需要钱吗?”   冯舒雅摇摇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赵文就站了起来,走到落地前看着外面,好大一会才说:“回去休息吧。过几天。我会最后一次找你帮忙……是的。应该是最后一次。”   冯舒雅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情绪为何变化的这么大,于是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就拉开门离去了。   赵文在户边伫立很久。看着冯舒雅在下面打车离开,然后眯着眼瞧了瞧绚烂的日头,回身将那一叠冯舒雅临河之行的成果摊开放在床上,仔细的瞧了一遍,然后又将它们重新收拾好,躺在那里看着屋顶,好像从屋顶能等到一位美丽的女人似的。   每个人都是有着不为人所知的东西,从冯舒雅带回来的消息看,陈克山应该对自己第一位的妻子用情极深,那么,如果兰克义被通缉了,陈军破产了,忠字庙那里又乌烟瘴气了,陈克山这个纪委书记,还能在位置上坐的安稳吗?   赵文又想到了自己,本来自导自演的追女剧情还在进展之中,却被邓再天给搅黄了。   可非议,仅凭着自己对冯晚晴一知半解的了解,就算是自己今天已经是冯晚晴的正牌男友,冯晚晴见到了邓再天后也会过去打个招呼的。   但是,那仅仅限于冯晚晴这一类型的人,如果今天在场的是甄妮或者张红娣,她们就不会撂开了自己,顶多只是会站在原地对着邓再天微笑一下,自己要是过去,她们才会跟着,这就是冯晚晴与甄妮和张红娣区别的地方。   是冯晚晴这个女人太独立和知『性』了,还是自己的魅力没有达到足以影响到她的地步呢?   赵文对自己以电影中浪漫的方式去泡一个女子的做法开始觉得嗤之以鼻。   也许自己就是不正常的,考虑是事情总是从别人不一样的角度出发,而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也都是不正常的,从宋秀娥到甄妮,又到罗一一和薛长荣乃至张红娣,她们在心理上大都是有着各种缺陷的,在不同程度上都受到过伤害,难道究其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是阴暗的,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的女人也是残缺的美?   可是这世界上哪个人不是有缺点的,就说那个好像完美瑕的冯晚晴,如果邓再天不是省长,她会走过去和邓再天打招呼吗?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有趋炎附势的根源在作祟,加上她父亲冯建顺的事业需要邓再天的帮助,否则她过去和那个糟老头子说什么?套什么近乎?[   “都不容易啊!”   这一段时间里,因为冯晚晴的出现赵文的思想有些恍惚,今天忽然他又清醒过来了。   人生下来是偶人的,死却是必然的,生与死之间的这一段路程,其实就是尽力的让自己过得舒服些,过得好一些,于是就有了天下熙攘,皆为利往的话,于是就有了芸芸众生各式各样的活法。   任何人都没有多么大的区别,只有『性』格和立场的不同罢了。   “如果我今天是邓再天,恐怕就是让冯晚晴跟着自己走,她只怕也是不会拒绝的吧?”   赵文咧着嘴轻轻笑了一下,看着外的人流,心说自己不是已经想明白了爱情就是鸡*巴*『毛』了吗,又何必将自己陷入什么执念当中去?   情感不就是吃饱了撑的人装点门面糊弄世人看不见『摸』不着用来遮羞的那片几乎透明纱布吗?   想通了这个后,全身轻松,赵文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手机的震动声给吵醒,一看外已经天『色』昏暗,接了电话里面就传出了臧庆伟的声音。说自己和尚丁一还在那里,两个人都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会尚丁一将郝璇璇叫了过去,问赵文还能不能来?   赵文哈哈一笑说:“臧书记威武!你和丁一老兄果然是我党酒精考验的忠诚战士,我焉敢不去,稍等片刻,马上就到!”   臧庆伟就呵呵的笑。   赵文来到洗手间,洗着脸想,尚丁一和臧庆伟都还在原来的宾馆里休息,屋里却只有两个房间。那么加上那个姜惠贞。三人是怎么睡的?   一会到了那里,郝璇璇果然已经就座,见了赵文就说赵处长姗姗来迟,该当何罪?   赵文一听。知道郝璇璇不清楚自己和这些人中午就已经在这里喝过一会了。从尚丁一和臧庆伟及姜惠贞脸上看不出什么。于是就说罪该喝酒,接过了郝璇璇手里的酒杯就一饮而尽,尚丁一翘起手在郝璇璇背后对着赵文竖起了大拇指。   几人坐下。重新上菜开始,这回又是一阵好喝,只不过臧庆伟身边有姜惠贞,尚丁一身边有郝璇璇,赵文就孤家寡人一个,基本是来着不拒,一会儿看起来就有些高,臧庆伟就说歇歇,吃点菜,赵文说:“好不容易开怀,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下次你们要我喝酒,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赵文既然这样说,大家就不拦着他,一会郝璇璇心有不忍,就给赵文换上了低度酒,赵文一喝就笑:“话说一个酒鬼到酒公司应聘,品酒品了十几种,酒鬼均说出了酒的年份、度数等,考官们不震惊。这时经理向女秘书使眼『色』,女秘书就接了杯『尿』递上,酒鬼品后说:女,二十三岁,有身孕两个月!顿时全场鸦雀声。酒鬼以为应聘失败,怒道:如果不把这份工作给我,我就把孩子他爹说出来!在场的几位领导就异口同声道:你被录取了!”   尚丁一、臧庆伟、姜惠贞几人哈哈大笑,郝璇璇也笑着说:“这个赵处长,还真是个笑话篓子。”   赵文就站起来给郝璇璇赔罪,说谢谢嫂夫人的关心,不过我就是高兴,真的没事。终于酒酣饭饱,几人分道扬镳,臧庆伟就将那个档案袋子交给了赵文。   回到海洋,已经是半夜时分,张红娣却还没休息,见到赵文满身酒气就服侍着他换洗,终于睡到床上,赵文抱住张红娣就嘀嘀咕咕的说还是小红最好,只有小红好,让张红娣搞不清他今天是怎么了,只有让他抱的死死的。   一会,赵文的电话响了,醒眼朦胧的一看,是窦堰打过来的,就问了声窦老师好,窦堰说打扰你休息了,我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赵文就笑说但说妨。   窦堰讲:“是我姐姐的一件事,我怕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这会已经很晚了……能不能见面再谈?”   赵文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可是自己总是有事麻烦这个便宜老师,现在她来找自己,估计真的很急,于是就说那好,你在哪,我去找你。[   窦堰说了地址,挂了电话赵文就穿衣服,张红娣看着他眼睛有些红,想对他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赵文一把将张红娣抱住,在她的嘴巴上狠狠的亲了一下,说:“美女,你老公就是个忙碌命。”   “乖乖睡吧,别等我了。”   赵文到了赣南党校外,发现窦堰正站在大门前等着自己,就问了声窦老师好。   窦堰看着赵文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倦意很浓,就说:“谢谢你,赵文。”   省委党校的环境很好,一路上赵文随着窦堰的脚步,鼻中嗅到了一些传自于窦堰身上的气味,书卷的气息就很浓,而窦堰走路轻手轻脚的,几乎没有声音,这让赵文再一次的感觉到这个青年女老师和自己接触到的其他人不同之处。   窦堰一会就将赵文带到自己的宿舍里,果然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窦堰的房间分为里外两间,里面是卧房加上洗手间,外间就是办公和会客厅,倒是和赵文在汶水时的住处有些类似。   坐下之后窦堰给赵文倒了水,还没说话,赵文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大哥赵勋打来的。   赵文就对窦堰说声对不起,然后接通了电话,赵勋开口就说:“老三,快恭喜我,我当爸爸了。”   赵文一听哈哈就笑,说:“呀!恭喜大哥,也恭喜嫂子,连同恭喜大伯大娘恭喜全家,还有恭喜我自己当叔叔了,哈哈。”   赵勋初为人父,喜不能止,说:“刚才生下的,七斤二两,母女平安,好家伙,肥嘟嘟的,有道是生女难当子时,刚才是二十三点四十一分降生的,这个时候是夜里的子时,可见时辰是好的。”   赵文就说:“那是,咱家男孩多,终于有了一位公主,真是好的不得了,我这几天就回去看看去。”   赵勋和赵文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赵文笑嘻嘻的看着愁眉不展的窦堰,说:“窦老师别愁,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一定没话说,就是不能帮的,创造条件也要帮!”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注册起点号投票给伪官)(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17章不过如此(一)   赵文深夜被窦堰给叫到了党校她自己的宿舍中,赵文觉得这个才女型的人应该的确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棘手事情,否则,她和车焕成的妻子余少莹关系密切,而车焕成这会已经是司法厅的厅长,只是遇到一般的事情,就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的找自己。   赵文也觉得窦堰不是那种想要和自己攀上关系,就别有用心的三更半夜找自己独处一室,然后孤男寡女之间发生点什么让自己负责的人。   窦堰看着赵文喜笑颜开的给自己说话,她还没有见过这个青年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高兴过,但是从他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只言片语的听闻,原来是他家刚刚增添了一位新丁,窦堰就觉得,这个赵文不是一位难以相处的人。   一个对家人充满了情感的人,心底应该是善良的,『性』格也是和蔼的。   窦堰微笑了一下,说:“恭喜你当叔叔了,成为了长辈。”[   “嗯,江山代有人才出,也就是说我有些老了,”赵文听了呵呵笑着。   窦堰当然法理解赵文心中那种一直没有归属感如同浮萍一样的漂泊是多么的惶急,自从被赵家没有悬念的认可为真正的“赵老三”之后,从今晚赵勋这个报喜的电话里,赵文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的已经融入了这个赵氏家族中,从自己的心灵深处觉得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家族的一个成员:自己当叔叔了,有了一个小侄女!   窦堰并不认为赵文给自己说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解决事情的话是多么的自信满满。她认为眼前的这个春风得意的年轻人纯粹就是替自己宽心,因为他所处的位置,他应该很少在什么问题上遭遇挫折,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很少,所以连带着也就将自己还没有说出的话和待会所要求教的事情当作了举手之劳。   窦堰在过去岁月的一些经历中得到了一个经验,不管是面对谁,论遇到了什么样的被人求助的事情,也不管那件事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轻而易举就能够办成的,对有求于自己的人,自己的态度应该是在事情没有彻底的解决之前。一定不能使用肯定的语气词来答应人家。否则生活中总是存在着变数的,要是万一自己十拿九稳的事情变了卦,没有帮别人办成,那自己该如何面对求教自己的那个人?话说的那么圆满。岂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如果一开始你就很含糊的告诉别人事情可能很难办。自己酌情、会尽力而为的。   只是事情是不是真的很难办。那么最后就是没有办成,别人只会知道你尽心尽力了,而不会埋怨你。因为凡事七分人事三分靠天,总是有不确定的因素存在的。   可要是你要是最终将那事办成了,那么人家就会更加的感谢你,心里就会想你该有多么的作难才促成了此事。   不管赵文如何肯定的回答自己,起码此时窦堰觉得赵文对待自己的心情还是很好的,而且自己犹豫再三,想着很晚了,一叫他,他就来了,也证明人家对自己还是很友善的,于是就说:“不管如何,我先要谢谢你,打扰了你的休息。”   不过,赵文以窦堰要求的方式来到了窦堰的宿舍里,也有些出乎窦堰一开始对他的那种展望,这并不是赵文努力追求的结果。   “事情是这样,这件事其实是我姐姐遇到的一个难题。”   “我姐叫窦宪,比我大两岁,也是一位老师,不过我是党校的,她是省第十六中学的。”   “我姐姐因为要结婚了,就和我姐夫看了一套房子,房子的地址就在咱们赣南开发区那一块,离她上班的地方近些。”   “当时他们看好房子后,觉得还比较满意,毕竟这个时候所有的房产都在涨价,他们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也都没什么钱,因为要结婚嘛,需要开销的地方就比较多些,能省就省,精打细算的。”   “看好了房子,我姐姐他们就和开发商洽谈,对方接受了我姐姐和未来姐夫提出的四十一万元的价格,于是我姐姐就买下了赣南开发区的那套房子,并且签订了商品房买卖合同。”   “其中在他们签订合同的第三条,也就是买受人所购商品房的基本情况里约定了,这套房子建筑面积是八十九点六平方米,其中屋内的建筑面积为八十点四平方米,公共部分和公用房屋分摊面积是九点二平方米。”   “接下来合同的第四条,也就是计价方式和价款那一条约定了,房屋的计算是按照单元,也就是按套计算的,就是说整套房子就是肆拾壹万元整。”   “可是,前些日子我姐姐他们拿到了房屋的产权证之后,发现这套房子的房屋里面,就是套内的建筑面积只有七十八点四平方米,比合同中约定的面积少了两个平方米。”   窦堰皱着眉说:“于是,我姐姐和姐夫根据这个要求开发商承担违约责任,退还对方多收的那两平方米的房款,也就是从肆拾壹万元的付款中退回两平方米的钱,可是开发商却不认账。”   赵文就问:“那开发商是怎么解释的?”[   窦堰说:“开发商认为,我姐姐所购取的房子是按照整套房屋销售的方法销售的,论房屋的实际面积是多少,我姐姐都没有也不应该有认为开发商违约的成分在里面,而且,对方认为在买房之前,我姐姐和姐夫已经实地勘察了那套房子,就是已经在心里认可了房子的格局,所以就不同意退那少掉的两平方的房款。”   赵文心里想了一下,问:“那么。你,或者说你姐姐和姐夫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准备这件事以怎么样的一个结果结束?”   “那套房子还要不要?他们是准备退掉房子拿回那肆拾壹万的房款,还是仅仅希望开发商那边将那两平方米的房款给退回来就行了?”   窦堰迟疑了一下说:“我觉得,我姐姐还是很满意那套房子的,论是从地理位置还是从价格方面考虑,都还合适,只是,就是觉得开发商有点欺诈,像是故意的设置了一个陷阱让人往里头钻。”   “毕竟我们都不是有钱人。就算是有钱。那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元的挣回来的,谁的钱都不是缘故从天上掉下来的,这样被欺骗了,心里就感觉很不舒服。”   “加上我姐姐准备在十一假期结婚的。时间也很紧迫。装修买家具什么的。也需要时间,就更加的捉襟见肘,可是房子这会要。也不好,不要,也不好,就杵在了这个两难的境地。”   窦堰仿佛知道赵文想什么,说:“其实在这之前,我找过车厅长,因为他以前就是在建设厅工作的,对这种房建的问题应该很熟悉。”   赵文“唔”了一声,窦堰说:“可是车厅长的回答是,这件事有些难办。”   “车厅长是这样解释的,根据二零零一年六月一日实施的住房与城乡建设部那个《商品房销售管理办法》,从第十八条第一、第三款的规定来讲,商品房的销售是可以按照全套,也就是按照单元的方式计价,也可以按照套内建筑面积或者建筑面积计价的。”   “车厅长说,按套计价或者按照套内建筑面积计价的,商品房买卖合同中应当注明建筑面积和公共分摊的共有建筑面积,还有根据这个管理办法的第十九条的规定,按照整套房屋计价的现售房屋,当事人对现售房屋实地勘察后,可以在合同中直接约定房屋的总价款。”   赵文又唔了一声,窦堰说:“我后来和姐姐查了一下,两千年的时候,建设部和国家工商总局有这样一个规定,那个规定叫《商品房买卖合同》,根据里面的合同示范文本,对计方式和价款也规定了按照单元,也就是按整套房子的计算方式,所以,车厅长对我的答复就是,对于我姐姐所买的房子,开发商那边是不是应该退还给我们那少的两平方米房屋价款,法律是没有明确规定的。”   “我们的主张是,既然买房的合同中已经标明了房屋的面积,就应该认为我们和开发商之间对房屋的面积是有了约定的,如今开发商交付的房屋实际面积和约定的面积不相符,就是属于违约,就是一种欺诈,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违约责任。”   赵文听明白了,窦堰的姐姐窦宪还是想要那套房子的,只不过心理上觉得受了欺骗,所以感情上难以接受开发商的这种行径。   “我们找了开发商好几次,他们的回答却总是一个意思,就是说当初我姐姐在看了房子之后,提出以肆拾壹万的价格购买那套房子,我们和他们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每平方米应该的单价是多少,所以,房屋具体的款项和房屋的具体面积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有,开发商还说,当初在和我姐的购房合同中约定了房屋的具体面积,也只是为了体现购房者对所购买的的商品应该享有的知情权,就算是如今房屋的实际面积和合同中提到的面积缩水了,顶多侵犯的是我姐姐的知情权,这个和房价是没有关系的,所以说,我姐姐要求他们退还房款的要求是不合理的,是没有法律依据的。”   赵文听了,心里想着车焕成的回答是懈可击的,可是他讲的是官场上的话,对于不知根知底的人来说,那样的回答是没有什么瑕疵的,于是就问:“那你姐姐所买房子的开发商是哪一家?”   “就是咱们省图源房地产的。”   赵文一听,心里了然,想了一下说:“这样,这件事情我再详细了解一下,然后调查,会尽快的给你答复的。”   窦堰听了就点头,说真是麻烦你了。   赵文就笑:“我真的想总让你麻烦的,可是你却总是没找过我,算算咱们两个,还是我找你麻烦你的时候多些。”   赵文说着就要走,窦堰将他送到了学校门口,看着赵文坐着走了,窦堰才转了回去,心想这件事最后不知道能不能被赵文给办成。   赵文一开始听窦堰说买房的事情,就觉得没有多大事,可是车焕成竟然不肯帮忙,最后才知道这里面竟然和图源房地产有关系,那就难怪车焕成不愿意多管了。[   他,因为赣南政界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图源房地产的冯建顺和省长邓再天关系密切。   下午碰到了冯晚晴,这会自己就被窦堰从被窝里拉出来告知了一件和冯晚晴有关的事情,赵文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是小。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18章不过如此(二)   回到了海洋后,赵文发现张红娣还是没有睡,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等赵文进屋,就要起来,赵文过去制止了她,一瞧,张红娣看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就坐在床边说:“小红博览群书,马上就要通晓古今了。”   张红娣羞羞的说:“其实,我就是把这里面说的当故事看的。”   赵文就笑着回答:“我记得以前看书,有句话说历史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当时发生的事情后人其实已经无从可知了,就是遗留下来的典籍记载,其实也是不可靠的,因为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而古代你争我斗的事情太多,埋没了多少的真相?这就可能已经歪曲了实事,而后人再怎么考据,也是妄自揣测,不可能再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了。”   “单单一个写历史有名的司马迁,不也被皇帝咔嚓一下,断了烦恼根?”   “所以,你说得对,其实历史就是一个个杜撰的故事,不能当真,更不能细致的推敲,看看解闷就是了,不过,现在你熬夜可不好,今后要早点休息。”   张红娣不说话,毛毛的眼扑闪扑闪的,赵文就握住她的手说:“嗯,我知道了,你是担心我,小红,你真好。”   也许是今天喝酒多了的原因,原本很累的,可是这会睡在那里却总是睡不着,看看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张红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冯晚晴。   想到了冯晚晴。赵文又想到了窦堰姐姐在图源房地产购房子的事情。   图源房地产的冯建顺和赣南市常务市长昌泽宇关系好,通过昌泽宇在赣南开发区拿了一块地,当然这里面有邓再天的影子,而窦堰说她姐姐的房子,应该就是冯建顺搞的那一块开发区域。   “冯建顺——昌泽宇——邓花荣——邓再天——冯晚晴,真是有意思。”   早上起来就接到了罗一一的电话,说全城搜捕,依然找不到兰克义,估计兰克义已经潜逃,可能会出国。至于方家河和泾川市里。已经风声鹤唳,大有人人自危的状态。   罗一一的这些,赵文都清楚。   打破一个旧的格局,建造一个新的环境。必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一批人上去。一批人下来,事无常形,水无长态。官场就是这样,其实没有什么稀奇的。   再说,赵文这会对于泾川即将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因为那里除了即将对刘强的工作安排外,没有自己多少事,自己也犯不着总是惦记着。   考虑再三,赵文还是亲自到了司法厅,和车焕成见了面。   车焕成以为赵文是要取陈解放上次放在这里的东西的,闲聊几句,赵文就问关于窦堰的事情。   车焕成知道窦堰找了赵文,但是他不清楚窦堰和赵文之间到底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就说:“商品房的销售是可以按照全套销售,也可以按照套内建筑面积或者建筑面积计价的。”   “无论按套计价或者按照套内建筑面积计价的,从法律上说,好像图源都是没有什么漏洞。”   “但是窦宪她们的损失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也就是说,图源这次好像有钻法律空子的嫌疑。”   赵文一直没有吭声,对于专业的法律问题他并不很清楚,他在意的是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会朝着有利于窦堰一方,而车焕成的话拐来拐去的,于是就问:“开发区那里的地产,图源负责的能有多少面积?”   车焕成明白了赵文的意思,就说:“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问问,应该不在少数……”   自从认识赵文到现在,车焕成已经越来越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人。   赵文做事总是窥一斑略全豹,往往总是从一条看不清动向的蛛丝马迹中奇思妙想,借力打力,手段层出不穷,最后总是达到了让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效果,而他今天登门拜访,这样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根据《合同法》第六十条的规定,当事人应该按照合同的规定认真履行自己的义务,应该遵守诚实信用的原则,根据合同的性质、目的和交易习惯进行通知、协助、保密等义务。”   车焕成一边说着话一边注意着赵文的表情:“《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条规定,当事人应当按照约定全面履行自己的义务。”   “当事人一方不履行合同义务或者履行合同义务不符合规定的,应当承担继续履行、采取补救措施或者赔偿损失等违约责任。”   “从你我私下来说,要是打官司的话,窦堰的姐姐能赢取胜利的结果应该有,因为他们的合同中既然对商品房的面积做了约定,图源那里就应该为房屋面积的缩水承担责任。西方国家,比如说香*港那里都是按照整套房子销售房产的,实际操作中,如果购房者复测面积少于合同约定面积的,应该由开发商承担违约责任。”   “关键是,如今窦宪那里值不值得这样做?”   车焕成说:“窦堰找过我,刚才给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完全给她说明。”   “作为窦宪,她本来就急着要结婚,急于搬到新房,而对于图源的诉讼必然是一个长期而未知结果的事情,再说作为一个教师,她和她的对象有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亢长繁琐的调查和庭审,还有即便是能请到一个好的律师作为代理人与图源打官司,可是即将付出的律师费会是多少?这样和被赔偿的房款之间,是不是得不偿失?毕竟他们和图源争议的只是房子两平方米的差距。”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会不会有律师来代理这个案子。而图源那边是有着专门的一个律师团队来处理集团的法律事件的,对于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图源总是有着准备的。”   “我给窦堰说的那些,其实也不为过,事实就是那样,我们可以理解图源是在钻法律的空子,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他们的做法也是在法律的许可范围内的,可能搞到最后,会得到窦堰的姐姐和姐夫自己买房不注意细节。事后却又反悔。给人以反复无常的印象。”   车焕成说的自然有他的道理,赵文说:“既然有关规定并没有明确说明按套销售房屋就可以有实际面积的误差,或者说按套销售房屋的方法可以免除开发商少于实际面积交付房屋的责任,那么图源房地产这样做。对于窦宪来讲。是不是明显的不公平呢?”   “老兄说的对。我记得民法通则中有一条规定,显失公平的合约,从一签定之始就没有法律约束力。”   “至于你老兄说的图源有一帮子法律专业人士专门的在处理这种合约问题。那我就更坚定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对于图源房地产,或者说相对于所有的房地产开发商来说,像窦宪这样的购房者,在有关房屋建设方面的专业知识是非常有限的,就算是他们在买房时进行了实际勘察,但是这些观察只是对所购买的房子有着一个大概的印象,不可能当时就拿着专业的工具去房子里实际测量一下,那不科学。”   车焕成就笑,看赵文继续说:“对于窦宪和她姐姐来讲,总是因为没有房子,或者说从前的房子不如新房好,他们需要以更好的标准来完成新的生活需要,一旦看到了比自己从前房子条件好许多的新房,难免就有一种想要购买的念头,而且对于窦宪来说,开发区的房子在地理位置和房价上都是比较理想的,这也是一种要约引诱。”   要约引诱就是要约邀请,又称为‘要约引诱‘,它是指希望他人向自己发出要约的意思表示,而要约就是签订合同的意向。   车焕成从赵文的这些话里,知道他对这个问题还是下了一番功夫,做了一些准备的。   “我们全省这时都在搞开发,对于赣南来说,开发区今后就是一个新兴的区域,市场价值不言而喻,而图源掌握了那里的开发权,这本身就是一个具有竞争力的事情,不免会吸引了诸多的类似于窦宪这些人在那里定居生活,而我们省委和省政府的总体目的也是这样。”   “但是并不能理解为掌握了优势的一方就要奇货可居,就可以不顾及公平的信念为所欲为,将法律任意的玩弄,去曲解法律的意思,阙然让窦宪以及更多的人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开发区的位置好,房子好,价格也好,这让很多人产生了购房的意图,但是这种意图不能作为图源开发商免除自身责任的理由。”   “房屋的具体面积无论如何也是购房者关注的焦点之一,开发商绝对不能因为窦堰姐姐在实际勘察房子时匆匆的看房后,因为合约规定按套购房就忽略了面积的这个事实,我觉得,图源就是明显的欺诈,对于这种歪风邪气,我认为就需要坚决的打压,否则,就会激起民愤。”   车焕成终于确定了赵文是要替窦堰出头了,可是他还不太清楚赵文到底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就问:“那,我找人过问一下?”   赵文说:“图源这样做,窦堰姐姐遇到的事情不会是单例。”   车焕成心里一凛。   赵文问:“按照现行的房屋建造管理办法,房产的建筑面积当然有大有小,但是房屋建设的高度,有没有具体规定?”   车焕成就说:“有,建设部在这方面做过专门的规定。”   车焕成终于知道赵文要做什么了。   图源房地产在赣南开发区开发的商品房,为数必然不少,既然像窦堰姐姐一套房子就能少掉两平方的建筑面积,那么十个这样的房子,会少掉多少面积,又会给图源增加多少的收入?   以此类推,一百套房子,一千套房子,图源又会获利多少?   关键是,赵文这会所说的问题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那就房屋的高度,如果按照规定图源房地产在建造房子时每座房子的房高应该是三米,而这时却成为了两米五,那么图源在建造每一座房子时会省下来半米高的建筑材料和人工费用,这样,又会给图源带来多少的资金回流?   这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而这样做,是不是偷工减料,是不是违规?   车焕成只知道赵文这是要对图源下手了,也许,魏红旗就是想要对邓再天开战博弈的,窦宪姐姐购房的事情,只是提供了一个导火索罢了。   赵文看着车焕成说:“老兄在建设厅那边还有一些老部下,那就不要声张,只调查一下,出一份报告就好了。”   出了司法厅,赵文就接到了蒲春根的电话,蒲春根说:“领导,城关镇马曲村原村委书记马建设一家被人杀害的案子破了。”   赵文就哦了一声,蒲春根说:“案子是破了,可是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19章不过如此(三)   当初乾南市华阳县城关镇马曲村的支书马建设一家被砍死杀伤,几乎惨遭灭门,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被侵占了宅基地家可归,从而被倒塌的废旧房屋活埋了的同村村民马少奇家唯一活下来的儿子马世博。   而阴差阳错的,赵文随着省委的督察组到泾川市方家河彻查老鸦嘴矿难事故时,却逮住了已经变作流浪人的马世博,并且让蒲春根将马世博带到了汶水,收留了起来。   当时马世博说的很有道理,他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没有能力也不可能将马建设打死,并且潜入马建设的家里间屋里的人全都砍杀,如今这件事终于有了眉目。   蒲春根说:“马建设一家的事情是同村妇女主任的丈夫做的。”   “马曲村的妇女主任叫马春香,当时马建设就死在马春香家不远的地方,马世博当时供述说他趁着夜黑,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头将马建设打昏就逃跑了,其实马建设当时刚刚从马春香的家里出来。”[   赵文就问:“难道马春香和马建设之间有暧昧?”   蒲春根就笑:“领导老是文绉绉的,什么是暧昧,不就是人想*日*人?马建设上了马春香的床,将马春香给任命为村里的妇女主任,这个和汶水岔里村的李桂枝与支书张福禄之间一个样。”   李桂枝和张福禄的关系,赵文心知肚明,见蒲春根说的俗气,倒是找到了一些往日和他在一起喝酒打屁的感觉,就问:“李桂枝这会,还是被借调在乡里?”   蒲春根就回答:“是。李桂枝这个婆娘要说挺有能力的,在乡里将妇联的事情做的还算是出色,再说,李桂枝当初不也是领导你提拔上去的,没有领导你的话。谁敢将她送回去?”   赵文就呵呵一笑,算是接受了蒲春根的拍马溜须,说:“我将李桂枝借调到汶水,那当时是为了协助宋秀娥同志做好工作,乡里那时百废待兴,我又没人可用。再说我哪里能管得到李桂枝裤裆里的事情,她愿意和张福禄好,那是她的人身自由,这属于意识范畴的事情,而李桂枝也不是公务员,别人说什么也没意思。”   蒲春根嘿嘿的说:“那是。李桂枝和张福禄好,那是在她去乡里之前。说到这个,领导你还真是不止是为一个人做了好事,你还记得当初吴自顺在沼光追到的那个大肚婆吗?”   “嗯,不是死了吗?”   蒲春根说:“我没说清楚,我说的是那个死掉大肚婆的男人,叫个什么来着?”   “孙留娃?”   蒲春根说:“对!还是领导的记性好。就是这个名字叫的有些日怪的孙留娃。”   “还有一个人书记你肯定记得,嘻嘻。”   蒲春根说的顺嘴,将赵文从前的职务叫了出来,赵文就问谁,蒲春根说:“就是那次你从汶水河里救出来的那个婆娘,她最近和孙留娃结婚了,哈哈,你说书记你是不是给这两人做了媒人?”   赵文啼笑皆非:“你胡扯什么?孙留娃怎么就和那个女人结婚了?人家是有男人的,我记得,那个女人丈夫家的弟兄们还挺多的。”   “这个真的要赖你。你当初到沼光将孙留娃给追了回来,然后乡里是不是赔付给了孙留娃一笔钱?”   “是啊,怎么了?”   蒲春根嘿嘿笑着说:“领导别急,你听我说完。”   “你不是将孙留娃给追回来了吗?然后汶水发大水,正好你又跳到河里救起了一个妇女。这个妇女是不是光溜溜的没穿衣服?然后,这个女人的丈夫就说她的身体被很多男人看到了,于是过日子锅碗瓢盆的,一旦吵架,就说到了这个上面,借着这个总是打击自己老婆。”   “正巧的,当时你救人的时候孙留娃也在场,这女的就被刚死了媳妇的孙留娃给惦记上了。”   赵文这倒是想起来,那个女的当时是因为这件事到宋秀娥那里寻求过乡里妇联的帮助的,而宋秀娥当时也以这个取笑过自己。[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还是和哈哈……”   蒲春根笑了一会吗,觉得赵文没有生气,就说:“后来你不是在乡里大力发展蔬菜养殖?正好,孙留娃这老小子手里有了死去老婆的丧葬费,就和村里人开始了大棚蔬菜的养殖,于是,就慢慢的赚到了钱,属于岔里村首批因为领导你的政策而富起来的人之一。”   “而那个落水的妇女,终于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就和他离了婚。”   “孙留娃种植的蔬菜大棚因为要雇人劳动,而这个离婚的妇女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孙留娃这里干活,嘿!我的亲娘,你说孙留娃已经没有女人好多天,这时看到了这个念念不忘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这会又已经恢复了单身,孙留娃手里又有了钱,于是乎,鳏夫寡妇的,两人眉来眼去,干柴烈火,就搞到了一起,如今就结了婚。”   “你说这一切不赖你,又赖谁?”   赵文笑着骂了一句:“你去吧老大,你要是这样说,那孙留娃不是还欠我一场酒喝,我好歹也是他们俩个的媒人才是。”   “不过,有好事就有坏事,这女的还不是和以前的男人离了婚?”   两人说笑一会,蒲春根又说到了马世博的事情上。   “马春香是被马建设给提拔了,可是他们这事你让马春香的男人怎么想?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马春香的男人终于忍耐不住,可是又不想明着和马建设对着干,那样闹开了他自己也颜面尽失,所以就伺机想对马建设报复。”   “正好,那天夜里马世博这个小家伙将刚从马春香家里日捣出来的马建设给打昏了,马春香的男人正好就从外面回来,在那里路过,看到了被打倒在地上的马建设,心里一动,就将马建设彻底的弄死,然后就到马建设的家里,将他们一家老小给挨着个的剁,随后还装作没事一样的回去睡觉了。”   “于是逃跑的马世博就成为杀死马建设一家的替罪羊。”   “直到前些日子,马春香的男人和马春香吵架,两人打了起来,马春香的男人就说漏了嘴,这个马春香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跑到县里公安局,举报了自己的那口子,于是乎,杀害马建设一家的罪魁祸首,就这样落了案。”   “领导,你说这是不是红颜祸水?咱们县里发生的多少事情,都是和女人有关?”   蒲春根的话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含义就指向了吴庸事件,赵文不想多提这个,就问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蒲春根说:“就在昨天晚上,马春香的家忽然着了火,有人跳到她院子里洒了汽油,然后纵了火。”   “马春香没事,当时就从屋里跑了出来,可是因为火势太大,消防人员赶到后,她家里的东西基本就化为灰烬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马春香的报应,像这个举报自己男人的女人,应该是落得一所有下场,至于纵火嫌疑人,这会我们还在甄别。”   和蒲春根又聊了几句,赵文就快到了省委迎宾馆这里,他想整理一些东西,然后将那些不应该放在这里的让张红娣收拾起来,这时,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这个号码是华阳县的,赵文以为是哪一位老下属,但是接通后里面却传出了一个很稚嫩的声音:“赵文局长,我是马世博,我想见你。”   赵文这时正走在湖边的树荫里,一听马世博的声音,立即想到了一件事,就问:“世博,你好,你来省里了吗?”   马世博就回答说是,自己刚坐车到了长途汽车站,赵文就说:“那你直接打的,到省委迎宾馆这里,我在这里等你。”   赵文回到屋里,收拾着东西,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唐奕吩咐下去做饭,然后自己就出了门。[   在迎宾馆那里站了一会,马世博坐的车就来了。   几个月没见,马世博长高了不少,脸上的色彩是小麦的黄,看起来身体很健壮,他见到了赵文就叫了一声局长,赵文过去将车资付清,然后笑着拍了一下马世博的肩膀,说:“好小子,发育的不错嘛,看来蒲春根和吴奎他们没有虐待你。”   两人在路上走了一会,马世博才闷闷的回答说:“没有,蒲叔叔和吴叔叔,还有吴家婶子对我很好。”   赵文看马世博穿着一身迷彩服,敞开的衣领里面只是一个背心,就皱眉说:“这么热的天,你穿着这样的衣服做什么?”   “一会我和你一起,去给你买几件衣服穿。”   马世博看着赵文的背影,没有说话。   到了别墅,唐奕见到了马世博,赵文就说这是自己的一个侄子,唐奕就问马世博好,然后就说可以开饭了。   马世博只是瞧了唐奕一眼,和她问好后再没有说话。   一会和赵文一起吃饭,赵文不怎么说话,马世博也不吭声,等到吃完,唐奕听赵文的话给马世博榨了一杯果汁,等唐奕离开,马世博却站了起来,对着赵文就跪了下去。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0章行踪迷惘(一)   自从在迎宾馆前接到了马世博后,赵文就暗自留心着他的动向,而马世博不管是见到了青春靓丽的唐奕还是进到屋里看到了不菲的室内装修,都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就是吃饭时,也低眉顺眼:不多看,不多说。   这种反应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青年来说,是不太正常的。   只有人生经历了大起大落,或者遭受了重重打击的人,才会看什么都觉得云淡风轻,心态超然,而马世博,才是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   马世博对着自己跪下了,赵文脸上都是吃惊,问:“你这是做什么?”   “是不是在汶水受到了什么委屈,你别急,告诉我,我帮你出面。”[   马世博跪的笔直,面上表情庄重,嘴唇上刚刚泛出的胡须绒绒的,眼神很坚定:“赵叔,我全家,就剩我一个了。”   “我全家都被埋了,我跑到了山上,要是没有遇到你,我这会,也不知道在哪里。”   “刚开始,我被领到汶水时,我恨过你,我想你们当官的,都是一样的人,可是后来我明白了,赵叔你和别人是不同的。”   “当初我和我爹,我娘,我弟弟到华阳县告状,只有你挺身而出,骂那个狗官。”   “这一段在汶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马春香将他男人给告发了,他男人才是杀死马建设一家的凶手,同时洗脱了我的罪名,虽然这样,但是我仍旧背负了很久的包袱。”   “马春香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她当初既然能和马建设勾结在一起。那么马建设在村里横行霸道,为非作歹,她难道没有从中捞取一点的好处?那她图个什么?”   “马建设的家人也是,他家里所用的,吃的穿的。能有几个钱是干净的?”   “反倒是马春香那个男人,知道了马春香和马建设的丑事,能手刃仇人,也算是爷们。”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有的只是弱肉强食,男盗女娼。有权有钱就有理,我一家遭遇,就很能说明这个问题。”   赵文要张口,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昨天夜里在马春香家里放了一把火……”   赵文登时就盯着马世博,马世博却所畏惧,侃侃而谈:“男子汉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马建设一家死了,我家也什么都没有了,马春香作为马建设的姘妇,她没资格再安安稳稳的住在那里,我让她也尝尝家可归、凄惶一人的味道。”   “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文盯着马世博说:“你这是来和我作别吗?”   马世博说:“谢谢赵叔收留我这么久,我想。出去闯闯,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如果你非要我回去投案,我也话可说。”   赵文叹了口气,说:“你想去哪里?”   顿了顿,赵文又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投案,你的遭遇已经很可怜了,至于马春香,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也许经过了昨夜,她会重新学会做人。”   “你起来。”[   马世博站了起来,赵文让他坐下。这时赵文的电话就响了,马世博坐在那里等赵文电话打完,说:“我想去南方打工,听说那里钱好挣。”   “我挣点钱,就回来。”   赵文说:“也好。玉不琢,不成器,出去走走,见见风雨,这样会利于你的成长。”   但是赵文要带马世博去买衣服,他却死活不答应,说自己这些日子在吴奎那里帮忙,身边还有些钱,等自己到了南方,稳定下来再说。   马世博确实没有携带什么行李,赵文就问他什么时候走,马世博说就现在,赵文说:“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见。”   赵文从兜里掏出一千元,递给马世博说:“这些你拿着,我的电话号你记好,有事就联系我。”   钱马世博却不说:“原本想给你多一些,可是钱带多了,反而不安全,你到南方先随便找个事干着,然后再打听别的适合自己干的营生。”   “记住,少说话,少惹事,干什么要步步为营,先要想好自己的安全和退路。论什么时候,我这里的门,一直为你敞开着。”   马世博终于收了赵文的钱,将果汁喝完,赵文就送他出了门。   赵文重新的回到屋里给唐奕说一声,拿起了东西就出了门,然后就给张红娣打了电话,让她注意薛长荣过去。   刚才那个电话是薛长荣打来的,她说有事要见赵文,可是到了那边,却发现张红娣也不见了,赵文就给她说了海洋的地址,并说自己一回就到。   薛长荣到了和赵文以及张红娣私会的地方,竟然没见到人,而后先是给张红娣打电话,可是张红娣的手机却关机了。   薛长荣自然不会知道张红娣是听了赵文的话,将手机关机了,于是薛长荣就有些纳闷,就给赵文打了电话,听到赵文说张红娣到了另外的地方,才舒了一口气,同时又担心起来,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薛长荣到了海洋别墅后,一会就见到了张红娣,她看到了这里的房子和里面的装饰家居,并且到车库看到了那辆银白色灿新的别克君威,再一瞧,里程表上的数字还是几个零,就问张红娣,这是你亲亲老公给你买的?   张红娣在薛长荣面前表现的总是一个小丫头模样,红着脸说不是的,然后又解释说,赵文是给自己说过让自己去挑一辆车的,可是自己总觉得没用处,就没有去。   薛长荣伸手在张红娣的胸尖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攀着张红娣的肩头,两人往屋里走,薛长荣说:“你这个小妖精,他那么爱见你。给你买车买房的,你还不稀罕,倒是会给他省钱,真是个小狐狸精。”   张红娣就红着脸说:“不是的荣姐,这房子。小文说是一个朋友的,暂时先借住几天。”   “他倒是说过要再买房子的,可是这两天事情多,就没有机会。”   薛长荣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薛长荣脱了鞋躺在沙发上,软面的沙发将她的身体几乎全都陷了进去,张红娣给她端来了饮料。就说了陈解放的事情。   “都怪我不好,瞧那人可怜,可是就给小文惹了麻烦。”   看着张红娣自责的样子,薛长荣心里却计算着,心说这个赵文倒是运气好,包个小蜜都能碰到事由。那个陈解放哪里是给他添麻烦,准确的说就是给赵文送政绩送钱送权来了![   张红娣不清楚陈解放这么一来闹腾的是什么,可是作为省纪检委监察厅副厅长的薛长荣哪里会不清楚陈解放这样一闹会导致临河市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别的不说,天南机械厂的张春林和威顺机械厂的陶翰林,恐怕是霉运到头了,还有临河市的国税地税局。以及市政府市委的一杆子人,要是赵文借机不撸掉几个副厅级干部,还不扒了几个处级干部的皮?   “我知道人心险恶的,可是,谁想到那个流浪汉也是一个有背景的人,荣姐,我瞧他这几天都睡不好,你待会要劝劝他。”   有些话,薛长荣和张红娣也解释不清,就答应了张红娣几句。这时,门就打开了,赵文就走了进来。   张红娣过去给赵文换了拖鞋,薛长荣没起身,看着赵文笑吟吟的说:“嗯。到底是女生外向,我刚才来,就没有享受到这种微不至的服务。”   张红娣被说的一呆,就给薛长荣也拿过了拖鞋,赵文却没有说话,薛长荣就伸手接过了鞋子,拉着张红娣在她脸上啵的亲了一下,说:“谢谢老婆!”   张红娣就问赵文喝水不喝,赵文看着薛长荣面前的饮料问:“怎么她是饮料,到了我这里就成了水?这还叫女生向外?”   这下张红娣倒是笑笑的不吭声了,她知道赵文是在挤兑薛长荣。   等张红娣离开,薛长荣就嗟叹着说:“唉,可怜我如花似玉的小红啊。”   赵文不想和她打哈哈,就问薛长荣这几天做什么去了,薛长荣说:“我什么都没干,倒是你,那个临河的老革命,倒是给你准备了一锅好饭。”   薛长荣原以为赵文会岔开话题的,没想到他点头说:“是,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件事,可是你总是不在,我也没个人商量。”   赵文这样说,倒是让薛长荣一呆,嘴上却说:“嘁!哄小红可以,拿这话对我说,难道不寒碜?”   赵文坐到了薛长荣身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说:“长荣,临河的事情很麻烦,其实在今年春节的时候,魏书记就注意到了临河的情况很复杂,我曾经到过那里做过调查,可以说是触目惊心!”   “这次临河的陈解放到省里来上访,反映的虽然是临河天南机械厂和威顺机械厂的事情,可是实质上还是说明了临河的领导班子出现了问题。”   “上梁不正下梁歪,归根到底,还是说明了临河市委市政府这一块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已经到了不纠正就不能前进,必然导致怨声载道的地步。”   “陈解放反映的不仅仅是他个人的境遇,同时也是天南机械厂几万工人以及家属所面临的困境,张春林的偷税漏税,投机倒把乃至于和某一些领导们同流合污,恶意侵占国有资产,这是以魏书记为代表的省委坚决不能容忍和姑息的。”   “谢立东,身为省委常委之一,肩负着省委对他的期望,可是他都做了什么?生活糜烂,私欲膨胀,公开的买官卖官,甚至在一些职位上公开的标明了价格!”   “谢立东的儿子谢茂可强奸杀人,恶不作,临河的人大主任李民基涉嫌集资放高利贷,而政协主席米沧澜参与了谢立东暗地里的很多产业,至于市长郭茂英,唯唯诺诺,像一个娘们一样,终日里碌碌为,以谢立东的意志为转移,临河,四大班子已经彻底的变成了贪污腐败的机器,你说临河的人民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来面对我们的政府?我们又有什么脸面去对待这些百姓?”   薛长荣接触到赵文有将近半年时间,这会忽然的从赵文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品质。   虽然,她从来就没有理解和真正认识过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1章行踪迷惘(二)   赵文说的很清楚,陈解放到省里来,给赵文说的只是牵扯到了机械厂和税务机关的一些问题,可是他口中所说的关于临河四大班子的事情,难道都是年初的时候他到临河探查出来的?薛长荣不能确定。   可是这会赵文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   赵文说的嘴干,就拿起了茶几上的饮料喝,薛长荣说:“喂,那上面有我的口红印。”   赵文看着她起起伏伏的身段,就在她即使躺下也高耸的胸峰上摸了一下,说:“你身体里还有我的种!”   “泾川是事情你知道了吗?”   薛长荣看看赵文手里的杯子,说:“泾川怎么了?”   赵文心里暗笑,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说:“告诉你三件事。”   “第一,兰克义已经逃亡了,不知道去向。”   “第二,陈军的旭日公司以欺骗的手段让鼎鑫集团为他们的公司担保,鼎鑫公司诉讼旭日蓄意欺诈的一审判决也已经下来了,旭日败诉,按照一些法律界权威人氏的看法,旭日即便是将官司打到最高院去,胜诉的机会也是渺茫的。”   “第三,河源的忠字庙那里,埋着陈克山第一任妻子的骨灰。”   薛长荣的脸上竭力的保持着平静,但是赵文仍旧是从她的身体上感到了一些惊颤,于是,赵文就准备给薛长荣说一个更加猛烈的消息。   “慧德和尚,他染上了艾滋病。”   “啊!”   薛长荣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坐了起来,她看向赵文的眼神有些慌乱,又有些兴奋,有些惊疑,又掺杂着一丝掩饰。   薛长荣的表情果然很复杂,赵文不想去猜测她到底身上都发生过什么,就说:“你交给我这个小小处长的任务,我终于要幸不辱命了,厅长大人。”   薛长荣沉默了一下,才笑着说:“副厅长!再说。不是陈克山还没有下台吗?”   赵文就将饮料一饮而尽。站了起来说:“下台了,那不就没意思了?就是要他留在书记的位置上,那样看着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成了逃犯,另一个负债累累的成了过街老鼠。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坐在那里干瞪眼。那样岂不更妙?”   薛长荣这会的笑很虚假,赵文继续说:“陈克山还真是一个情种,竟然将自己的原配给葬到了庙里。那样他的第一位妇人难道是镇庙之宝?哈哈。”   张红娣看到赵文和薛长荣在谈事情,就没有过来,赵文就走过去将她手里的果汁拿来,说:“小红也来,我有事和你说。”   等张红娣过去,赵文就坐在张红娣和薛长荣的中间,说:“河源的那个庙里葬着陈克山妻子的骨灰,而兰克义竟然是陈克山第一位妻子的妹妹所生的,这个陈克山,说是情种实在不为过……”   赵文说着就在薛长荣的双腿中间摩挲着,触手就是一片紧绷的肌肤,然后他故意的在薛长荣敏感的部位揉了一下,薛长荣的反应果然和平时不太一样。   “那个慧德和尚也真是会玩,这个被荣姐说准了,他果然就是没练过童子功的,就是练过,也早就废了,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这下要自求多福了,要是被传染上了艾滋,那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等着去见马克思了。”   薛长荣的身体忽然又震动了一下,不知是被赵文给揉捏的控制不住,还是因为听到了赵文的话触动很大。   见到话已经说完,赵文对着张红娣说:“小红,将我的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张红娣听了赵文的话,将桌上的包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却是一些材料,再一看,认得是薛长荣转给赵文在泾川的那些房产证书。   薛长荣吃了一惊,坐直了问:“你,这是做什么?”   赵文笑着说:“人不能贪得无厌,做人要有底线,我又不是黄世仁,不能既要了两个喜儿的身体,又霸占了人家的产业,那样要遭天谴的。”   “可是……”   薛长荣看着赵文有些说不出话来,赵文接过话题说:“没什么可是的,事情我会替你办到底,但是这个东西,我一定不能收下了,算是我替你保管了一段时间,这叫物归原主。”   薛长荣忽然说:“你要走?”   赵文往后面一趟,睡在薛长荣的腿上,笑嘻嘻的问:“走?我往哪里去?赣南还有比我这个位置更惬意的存在吗?”   “魏书记是一把手,考虑的事情太多,而我,既有一把手的权威,却无一把手的劳累,我有福还享受不过来,这叫金不换!”   “再说,有你们两个伺候我,我和你们一起双宿双飞的,齐人之福,一个男人能够如此,人生还有什么比这个待遇更好的?”   可是薛长荣还是犹疑不定,赵文就说:“别想了,你倒是赶紧给我想想临河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很久没有和荣姐姐在一起了,人家这小心肝里,噗通噗通的,想的都是你呀!”   张红娣一见赵文这样,就要起身走,可是却被赵文一把拉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揽着薛长荣的腰,一左一右的就在两人的脸上都亲了一下,意气风发的说:“古代有娥皇女英服侍的那个舜帝,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薛长荣和张红娣都由着赵文,让他好好胡天胡地的过了一回“舜帝”的瘾。   到了半夜,赵文醒来,却只见张红娣在身边睡着,裸露的身体光洁如玉,而张红娣的睡相沉静恬淡,我见犹怜,赵文就在她身上摸了几把,然后赤着身体走到了外面。   果然薛长荣披着睡衣在阳台上坐着。   夜风微拂。寂静入谧,城市的霓虹闪烁着,海洋别墅虽然僻静,但是灯光还是远远的映照过来。   薛长荣的脸上幽幽暗暗的,她的手里拿着一杯酒,酒的颜色这会漆黑如墨,但是一会灯影交错的,又像是黑红的血液。   赵文坐了下来,他没说话,眺望着远处。过了一会。才说:“终究有一天,不是我容不下这个世界,而是这个世界再也没资格容下我。”   薛长荣没有说话,赵文又说:“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字空。”   薛长荣终于说话了。问:“你在说什么?”   “我若成佛。天下无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   薛长荣终于笑了,说:“你在参什么禅。”   赵文就说是欢喜禅。   薛长荣瞥了赵文一眼。说:“忙了一下午,还没参悟够?”   赵文就回答:“在阳台上,还没有和你做过,很想一试。”   薛长荣就将白晃晃的腿放在了赵文的身体上,说:“哪一天,这个世界会容不下你?”   “这个世界永远能容下我,可是这个宇宙永远都容不下我的心。”   薛长荣就笑,腿在赵文光光的腿上蹭着说:“还蛮有道理的,嗯,小伙子很有思想。”   赵文在薛长荣的脚心挠了一下,等她的脚缩回去,就说:“这句话不是我说的,纯粹是转载,我不是原版。”   薛长荣说:“你既然转载,就说明你也认可,你认可,那就成为了你的语言,你的语言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是你此刻心里想说的话,你的话代表了你的意志,你的意志则折射了你的处世方式,你的处世方式就是你行为准则,你的行为准则即使你生活的习惯,而习惯总是和性格有关,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嘛,就是你的人生。”   “很深奥。我不懂,”赵文耸了一下肩膀。   “我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相信命运,可是遇到的事情太多,我就信了。”   薛长荣走了过来,依偎在赵文的怀里,静静的抱着他,好长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一会儿,赵文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湿湿的,他知道薛长荣在哭,但是他却没吭声。   “那年我毕业,就分到了纪委,后来,陈克山也到了这里,他对我很照顾。”   “而后,我那时处的男朋友响应出国热,说国外的月亮都比咱们这里的要亮,要圆,就走了,后来,他告诉我在外国另外找了一个女子,我们就分了手。”   “那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很不好,别人热心的介绍了几个男的,可是我都看不上。”   “心死了,哪里还能对男人有兴趣。”   “这时候,纪委有一个任务,当时我和陈克山一起,可是任务完成了,因为醉酒,醒来却发现陈克山睡在我的床上。”   “我哭,我闹,可是还不敢大声的闹,陈克山表现的也很懊悔,说他自己也是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和我在了一起,请我原谅他。”   “我能怎么办?这种事上,男人总是占便宜的,女人总是吃亏,说出去,我要怎么面对别人?”   “后来,我和他之间就装作没事一样,他也没有来纠缠我,可能是为了遮我的嘴,就给我升了职,我自己也对男人有些失望,就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办了几件影响比较大的案子。”   “因为升职,可陈克山的接触就多了起来,他又开始骚扰我,终于又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又一次的得逞了,还对我说,要我一直和他好下去,否则,后果自负。”   “我彻底的看清了他的面目,可是他是领导,我能怎么办,申请调离工作,病休,都没有达到目的。”   “这时,他的秘书林子枫就开始追求我,我当然不会愿意,我不愿和陈克山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情上沾上关系,可是林子枫对我真的很好,时间久了,我们就做了朋友。”   薛长荣坐了起来,离开了赵文的身体,她恢复了面对双规审查人员时的表情:“我和林子枫结了婚,坏了孕,有一次林子枫出去办事,陈克山找到我,再次的强暴了我,于是我就流产了,而且这一生永远不可能再怀孕了。”   薛长荣眯着眼,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回头告诉了林子枫,孩子是双方的,我不能不给他说,可是他先是愤怒,后来却选择了沉默。”   “于是,我和林子枫就分居了,后来他去了忠县,我留在了厅里。”   “我知道瞒不过你,有一次我到忠字庙上香,慧德这个老秃驴不知从哪里了解到了陈克山和我的事情,就借此想占有我,他想的倒是美,被我狠狠的搧了几巴掌!”   “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认为我很脏?我就是一个不洁的女人。”   “这也就是我在厅里为什么是副厅长,而林子枫却只是处级干部的原因。”   “陈克山,哼,他从我流产之后再也不敢找我了,我恨不得杀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要让他全家死绝,断子绝孙!”   “我在厅里职务升的很快,在外面,也有了自己的财产,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的丈夫指望不上,我的一生,已经毁了,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不知自己的出路在哪里,我一心只想着复仇,复仇。”   “赵文,你和小红生个孩子,我会当做是自己的一样来养,真的,我保证!”   薛长荣忽然站起来蹲在赵文的面前,摸着他光溜溜的腿说:“真的,我现在对你只有这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帮我实现,小红也喜欢你,她也想有你的孩子,我们说过的!”   “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真的,我也想替你生一个,可是我生不来。”   薛长荣又哭了,赵文虽然想过她可能遭受过的,可是没想到薛长荣却有这样一个想法和请求,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也真是有些疯狂。   薛长荣的声音低沉,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有色玻璃封闭的阳台上放置着几株高大的绿色植物,光影婆娑,不用担心外面的人会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赵文分析着面前这个心事重重的女人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性,又有几分是别有用心。   可是,当薛长荣说要自己和小红生个孩子然后替自己养大的话,还是让赵文震颤了一下,一霎间,和薛长荣认识以来她所做的许多事情就一一涌现出来。   看来薛长荣早就安排好了,早就准备着要赵文,或者某一个男人和张红娣发生什么,然后,要一个孩子抚养长大的。   夜静如斯,一样的星空下,几多愁绪纠结人。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2章行踪迷惘(三)   辛德海诉讼旭日集团银行担保合同的欺诈案,二审判决出来了,陈军的旭日公司再次败诉。   辛德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行为处事有着一些和别人不同的方式,既有小农思想的狡黠,也有商人的市侩,唯一一点能够肯定的是,商海浮沉多年的辛德海终于觉得自己人生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大山,一个可以牢牢抓住的救命稻草,一个前进路上引导自己的指路明灯,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让给自己无尽希望的赵文从身边不经意的溜走,那样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辛德海就将赵文所给予自己的吩咐、暗示、意志给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辛德海投入了相当一部分的精力和金钱在赣南几乎所有人们能够接触到的新闻媒介上连续做着各种各样形式的关于自己鼎鑫集团和旭日公司官司的报道,这几乎最近都已经成了一种狂轰滥炸的势态,当然总是有人在阻挠这些报道的,没有人给辛德海一点阻力,这在辛德海看来反倒是不正常的。   可是世上的事情往往总是很奇怪,越是禁止和被破坏的事物,存活能力就会越加顽强,直到二审判决的出笼,一切舆论终于戛然而止,几乎是一夜之间赣南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在谈论着这几个话题:旭日公司破产了!   ——旭日公司的员工围攻公司老总办公大楼!   ——旭日集团的老总拖欠员工工资不知去向!   ——旭日公司员工打砸了公司办公设施,在赣南市政府门前静坐。要市政府给他们一个交代。   ……   就像是面对乾南的人事变幻和方家河的兰克义消失不见以及诸多的各种事件一样,赵文总是在蓄意的将一场别人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给搞的波澜壮阔人尽皆知了,到了惊动上上下下几乎所有的方方面面之后,他却处之泰然的在一边观赏风景,仿佛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无关。   在达到了他自己预期的目的后,赵文就不会再对曾经绞尽脑汁的事情再多费心神,因为他觉得接下来事物的发展大致的方向已经明确,自己再关心,已经没有必要。   因为他还要忙于别的事情,或者说他认为曾经自己关切的事情已经在自己心中达到了预期的目的。尽管接下来事情可能会有各种变化。可是万变不离其宗,可能会出现的情形都在他的预测当中,而应对这些变化,他也早想好了可能会出现的几种情形和结果。剩下来的各种角力就像是狗抢骨头和公厕抢蹲位。那不属于阴谋诡计或者说是谋略的范畴。   乔会本果然在这天下午给赵文打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他汇报,问赵文能不能抽出时间。   赵文当时刚刚和地球另一边的魏红旗通完例行电话。   赣南这边夕阳无限好,魏红旗那里却是旭日正东升。给魏红旗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魏红旗就说自己原定于明天回赣南的计划有变,改成为今天直接到达首都。   魏红旗改变了原定计划,赵文想了几种可能,然后就计算了一下时间。   魏红旗回到国内大概还有二十来个小时,也就是一天左右,自己休息一夜,正好明天回首都去,下午就能接机。   乔会本来的很低调,赵文注意到他坐的不是市委书记专用车,而是一辆看不出特色的商务车,在将赵文接上车后,就朝着一个地方驶去。   每个地级市在省会都有自己的办事处,但是今天乔会本带着赵文来的地方绝对不是泾川市的驻省办,就像上次罗炳兴将赵文带到了一个像是极其私人的隐蔽会所一样,乔会本将赵文拉到了一个外观不怎么惹眼,可是内部却装修的异常豪华大气的宾馆里。   乔会本看来是这里的常客,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微笑着,眼神中都充满了敬畏,而赵文感觉今晚这里接待的,好像就是自己和乔会本两个人,像是开了一个专场。   很快的两人就在风姿绰绝的女郎带领下,来到一个足足有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更加的富丽堂皇,屋子中间摆放了一张异常大的圆桌,当乔会本热情的让赵文坐下,他自己就坐在了赵文身边,十来个青春靓丽的女子就如同穿花蝴蝶一样的进出端菜肴点心,看起来繁琐,但是却有条不紊。   赵文和乔会本身后分别站了两个比较漂亮的女孩子,都是穿着统一的服侍,一个拿着水让赵文漱口,另一个就用夹子夹了热毛巾给他净面擦手。   也许是眼花缭乱或者是审美疲惫的原因,赵文觉得这些女孩子,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不清谁是谁。   偌大的房间里,果然只有乔会本和赵文两个男主人。   两人身后各自的姑娘一边在给赵文和乔会本介绍着每一道菜的特色或者是渊源典故,一边为自己侍奉的人夹着菜,另一个就随时随地的清理着赵文和乔会本面前的食物残渣,乔会本就和赵文说着一些毫无营养却又能让大家开心的话。   屋子的一边,一个身穿传统服饰的女子坐在那里拂动着面前的古琴,赵文不知她穿的是什么朝代的衣服,也不清楚她弹奏的是什么乐曲,只是叮叮咚咚的,还算是流畅和动听,于此相呼应的,这个房间的顶部却绘制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的里面是一个裸着丰满胸膛的女子挥舞着旗子,她的身后却是一群拿枪持棒的男子,像是要战斗。   这幅画赵文却认得,名字就是自由引导人民。   这房间里又是油画又是抚琴的,端个是中西合璧。又像是美女如云,乔会本也算是煞费心机,只是两人的谈话,都你好我好的,云里雾里没有边际,可是彼此的意思,各自都清楚。   这顿饭吃的时间还不算短,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后终于散席,赵文一想。自己竟然不记得自己到底都吃了些什么。只是记住了身后女子白皙而忙碌的手和那个女子叽里咕噜不停温温软软的说话。   到了迎宾馆外,赵文说要下车,乔会本却说夜深了,自己还是将赵老弟你亲自送到家。那样才会安心。   赵文不再推辞。可是到了别墅外。乔会本却没有下车,伸手提着一个小箱子说:“认识老弟,实在是人生幸事。”   “夜已深。老哥哥就不打扰了,这个是泾川特产,一点心意,万望不要推辞。”   刚才听了些古曲,乔会本此时的语言倒是沾了些古人之风,赵文点头说好,和乔会本在车上握了手,然后提着箱子就下了车。   乔会本的车子立即掉头离开了,一分钟都没有停留。   赵文回到住处,唐奕接过了他手里的箱子,立即呼了一声真沉,然后就抱着放在茶几上,围着赵文忙碌去了。   等回到卧室,赵文打开那个小箱子,顿时就吃了一惊。   赵文是想过乔会本会给自己送礼的,可是没想到送的东西太过于贵重,这个箱子里竟然是一个半尺多高栩栩如生黄灿灿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公。   很明显,这个关羽的像是黄金塑做的。   金子的比重很大,这个半尺高的关羽舞刀像起码有十多斤的重量,一斤五百克,一克黄金市场价也在三四百元左右,按照这样换算,那就是说,今晚乔会本给赵文送来了两百来万。   而且这个金灿灿关羽的塑像很有寓意。   关羽是以忠义闻名的,怪不得乔会本曾经给赵文说自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可是今晚他这样做,是在说自己重情义,还是在谢谢提醒赵文也要重情义?   赵文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当日乔会本在周凤驹的办公室内那些关于他自己在泾川做了市委书记后如何吃苦耐劳,如何廉洁自律、如何步履维艰的表白,心中就想,乔会本还是“廉洁自律和步履维艰”的,可是对自己一出手就是这么个“庞然大物”,这是一点属于泾川本地的土特产?乔会本还真是大言不惭的很。   第二天早上,赵文就坐上了去首都的车,他不清楚看婴儿都需要带些什么,也没有请教别人,略略的记忆起刚分娩的女人是要喝红糖水和小米粥的,下车后就到超市里买了一些,然后又买些尿不湿奶嘴什么的,后来干脆凡是和哺乳期有关的用品,觉得能用上的都拿了些,租了车就来到了大伯家。   赵文非常清楚,大娘绝对会准备好给嫂子和侄女使用的东西,家里根本不会缺这些,果然一到家满屋子人就笑赵文拿的东西是不知所谓,琳琅满目的好像是要开孕婴专卖超市似的。   虽然说笑,可是都夸赵文有心,用意总是好的。   曾惠玲胖了许多,气色很好,赵文随着大娘进到屋里,看到了肥嘟嘟正在睡觉的婴儿,想要抱,可是却不知怎么伸手,试了半天,才以一个举易碎品的姿势将婴儿拤在眼前,曾惠玲和胡爱华看了就笑。   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赵文就小声问大娘起名字了没,胡爱华就说小名叫丫丫,大名还没起。   “丫丫?丫丫。呵呵。”   这时有人叫胡爱华,她就出去了,赵文问曾惠玲:“她一直这么睡觉?”   曾惠玲躺在床上,说:“是,你先将门掩住。”   赵文不明所以,就过去掩住门,曾惠玲就下了床,提拉着鞋在屋里晃悠,小声的说:“你大娘不让我下床,让我在床上好好的睡,说坐月子就是要在床上睡一个月的,呀,那还不将我急坏了!”   “再说,那是旧观念,也不科学,可是你哥也听你大娘的,唉,我真的都要憋不过气了,你看见没,这么热的天,让我盖那么厚的被子,还让我捂得严严实实的,身上都要出痱子了,也不让洗澡,我是个医生,怎么优生优育还是懂的。”   赵文就笑,正说着,听到外面脚步声,曾惠玲就赶紧往床上去,然后回答赵文说:“小孩子刚生下来,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里有二十三个小时都是在睡觉的。”   赵文就吐舌头,说:“那还不睡成个小书童。”   这时胡爱华就走了进来,说:“丫丫还不错,基本上夜里不熬煎人,你,还有林子,小时候就是一个夜哭郎,白天睡的呼呼噜噜,到了晚上睁着眼要和人说话、还得和人对话,嘴里叽叽咕咕的,别人要是累了不理你们,就哭。”   赵文就笑:“我?我和二哥是那样的吗?哦,就我大哥好。”   赵文嘴上说着,心说自己小时候,谁知道在哪里,眼睛一酸,就有些想要掉泪,急忙掩饰着说道:“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胡爱华和曾惠玲就笑。   一会儿胡爱华让赵文将丫丫放在床上,让他歇会,赵文摇头说自己不累,嘴里哼着不知什么歌谣,看着丫丫的脸一直在笑,胡爱华和曾惠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说:“她睡着了,你将她放下,这样摇来摇去的,抱成了习惯,今后你想撒手都不行了。”   “没事,那我就一直抱着丫丫,是不是啊,丫丫,你是不是喜欢让叔叔抱啊?嗯?”   胡爱华就坐在床边,看着赵文说:“你也赶紧结婚,生了孩子,趁着大娘腿脚还利索,还能给你看。”   正说着话,外面就说赵军多回来了,赵文听了,问胡爱华,敢不敢将孩子抱到外屋去,胡爱华说没事,赵文就对着曾惠玲笑了一下,曾惠玲对着胡爱华的背身使了一下眼色,赵文知道她想下床走走,就对怀里的孩子说:“走咯,丫丫和叔叔带着奶奶去接爷爷啰。”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3章行踪迷惘(四)   赵军多同赵文一样,也是第一次见到襁褓中的丫丫,他从赵文手里接过了还在沉睡中的孙女,慈眉善目的端详了很久,然后就说给孩子起名叫“润蓁”。   “赵润蓁?”   赵文就问赵军多,赵润蓁这个名字怎么讲,含义是什么?   赵军多此时没有一点封疆大吏的威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笑笑的对着赵文解释说:“丫丫属羊,润,滋润,水土丰茂,蓁,真、珍的谐音,真实的,珍贵的。草字头,水土既然丰茂了,草木必然茂盛,属羊的有草,有吃的,肚子不饿。”   “你爷爷总是说,家里有粮,心里不慌,咱们丫丫先能吃饱肚子,然后再说别的。”   赵文就笑:“嗯!秦国在古代是最强大的,‘蓁’头上有草,真的有了吃的,就更加国泰民安,咱们润蓁吃饱了后,就能做一个从思想和身体上都有能力的人。”   “我记得礼记里面有一句,说的是‘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小润蓁长大了,一定能像玉器一样让人喜爱。”   胡爱华听了赵文的解释,嘴里念了几声润蓁,也说好。   赵军多抱了一会丫丫,胡爱华就从他的手里接过,回里屋去了,赵军多看了赵文一眼,赵文知道大伯有话对自己说,就留了下来。   赵军多问了几句赵文最近在赣南的作为,然后说:“来南方发展。怎么样?”   赵文知道赵军多这样说,必然有他的考虑,果然赵军多就说南方省刚成立了一个白云集团,属于南方省国资委直属的国有公司。   中*央*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是国*务*院直属正*部*级特设机构。   国*务*院授权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根据党*中*央决定,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成立党*委,履行党*中*央规定的职责。   国家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监管范围是中*央所属企业(不含金融类企业)的国有资产。   白云集团是南方省国资委直属的国有公司,经济实力雄厚,级别是正厅级,如今刚开始筹备,但是注册资金已经达到了一个多亿。而白云集团的董事会成员都是南方省国资委属下国有企业的领导。董事长由南方省国资委主任兼任,副董事长由白云集团总经理兼任,这个总经理的人选是由南方省国资委提名,然后按照《公司法》的规定。需要由集团董事会的通过。也就是说。白云集团的总经理级别是正厅级。   赵文飞快的思腹着,赵军多对自己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关键是。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安排,现在就离开赣南,而离开了赣南后,到了白云集团里,自己又能够做什么。   赵军多没有说话,他像是在等待着赵文现在就对自己答复。   到了南方省去,好处自然是大大的,其一是在大伯的眼皮子下,自己无论干什么,谁敢指手划脚?   其二,国资委下属的国有企业,有钱。   有权又有钱的日子,谁不想过?   可是有利就有弊,离赵军多近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还有自己这会的水平,能够胜任白云集团里的什么职务吗?自己现在是处级级别,看着赵军多的意思,让自己在白云集团里过渡到正厅,是可能的。   是,到了白云后没人敢质疑自己的能力,可是,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赵文很快的就想明白了,说:“大伯,我觉得,我不行。”   赵军多哦了一声问:“怎么不行?活到老,学到老,没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懂嘛。”   “能力,是可以慢慢积累和培养的。”   赵文听到赵军多这样说,就很诚恳的,心里真的将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一样,说:“是,大伯说的对。”   “以前没觉得怎么,可是这一段到了赣南省委后,我逐渐发觉自己身上不足之处太多了,有时候就有些寝食难安……”   “哦。”   赵军多对赵文说出“寝食难安”这个词语有些兴趣,赵文点头说:“是寝食难安。”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不怎么喜欢学习,这会才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别人不说,单是魏书记的水平,我就拍马难及。”   赵军多笑了,赵文赶紧解释说:“当然,我和魏书记的差距太大,根本没有可比性,我只是说我站在魏书记身边,就像是星星与明月,自己的分量,自己还是清楚的。”   “我自己总结了在赣南省委这半年的工作,觉得战战兢兢,诚惶诚恐,个人所有的层面,都亟待进步。”   “你大哥说你想上学?”   “社会才是最大的学校。”   听到赵军多这样说,赵文解释说:“我给大哥说想上学,有这样几个原因,一个是的确觉得自己文化知识有限,需要补充,还有就是,觉得自己这一些日子接触的、经历的太多,总是没有时间好好的想,每天都在高速的运转,很多问题只是出于本能的去做,而没有仔细的发掘深层次的东西,这些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不行,不然就会一眼分析到事物的本质。”   “我觉得,我自己应该要像是蓄电瓶一样,充充电了。”   “而且,魏书记在赣南的工作部署刚刚展开,我希望能在他身边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赵军多看看赵文,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嗯,差不多。你该去接机了。”   赵文一听,心里当即石化,但是表面没有露出一点异样,说大伯一路辛苦,也该休息一下,我去和丫丫——赵润蓁玩会去。   赵军多就笑,挥挥手,赵文就去了里屋。   “赵军多竟然知道魏红旗的飞机要到首都了!自己可什么都没有给他说啊!他为什么不是想着自己回京城是专程的瞧丫丫来了?”   赵文心里嘀咕几句,不知道魏红旗和赵军多之间都交流了些什么。   果然,稍晚一会在机场接到了半个月没见的魏红旗。上了车。魏红旗就说咱们去瞧瞧小丫丫。   赵文明白了,魏红旗从国外回来,直接到首都就是要见赵润蓁小朋友的。   不过,魏红旗和赵军多是不是有什么话说。那也未必可知。   按照看小孩的惯例。魏红旗给了丫丫礼物。是为见面礼,那东西在一个小盒子里包着,赵文也没见到什么。心里也不关心这个,毕竟魏红旗和赵军多两人在一起,赵文还是第一次碰到,他自己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   晚上魏红旗在赵军多家一起吃了饭,赵文在一边伺候着,听着他们俩都说些什么,可是有些失望,两人谈的话都是围绕着丫丫还有子女们小时的事情展开的,然后,赵文就将魏红旗送到了赣南省驻京办。   将魏红旗安排好了,看到魏红旗还没有休息的意思,赵文就问:“书记,临河臧庆伟交来的东西,我带来了,你现在,要不要看看。”   赵文每天都给魏红旗汇报工作,臧庆伟送来的关于揭发临河市委班子和市政府主要领导人违纪**的事实材料,很重要,也很详实,赵文自然不敢隐瞒,同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魏红旗穿着睡衣坐在那里,点点头,赵文将资料拿过去,然后给魏红旗端过一杯奶,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魏红旗拿着材料扭头说:“你坐,”然后继续的看这些资料,他的速度很快,一会看完,让赵文重新收拾好,就要他回去休息。   赵文说自己还是睡在这里,魏红旗说:“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好久不回来,今晚就回去,明天,我们去见总理。”   赵文想想就答应了,正要走,魏红旗却站起来说:“小文,我们有始有终,所谓一元复始,半年后,赣南的情况,应该会好转些。”   自己和赵军多说的话,魏红旗竟然知道了!   赵文心里叹气,心说自己在赵军多和魏红旗面前,几乎没有秘密了,而大伯问自己要不要到南方去的话,究竟是大伯考验自己脑子是不是清醒,探看自己是不是清楚自己的分量,还是真的要自己去他身边好方便照顾自己呢?   而魏红旗此刻说的一元复始,那么算算时间,再半年时间,自己到省委,到魏红旗身边,不正好就是一年吗?而有始有终,那么魏红旗就是希望自己在他身边再停留一段时间了。   赵文顿了顿,嗫嗫的说:“书记,我,那个……”   魏红旗拍了一下赵文的胳膊说:“你很好。”   魏红旗这样对自己,那就是难得的夸赞了,赵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谢谢魏叔叔。   此时赵文也不叫魏红旗为书记,而是称呼他为叔叔,接着说:“有一个情况我刚刚查清楚,图源房地产在赣南开发区开发的商品房,有偷换设计规程的嫌疑,原来预算中的房屋高度为三点一米,可是如今房屋的建造高度只有二点九米,也就是说,每一座房屋里都低了二十厘米。”   魏红旗没说话,赵文解释说:“原定的房屋面积和建成的房屋面积是不相符的,这个中间就有很大的漏洞,剩下来的那部分建筑费用,就消失了。”   魏红旗就说:“你继续。”   赵文解释说:“如果原来图源在赣南开发区的房屋每套售价是一百万,但是这会房屋的面积已经缩水了,可是他们房屋的售价还是一百万。”   “怎么能解决这个面积缩水的问题,他们采取的方法就是,原来按照实际面积出售的房屋,这会变成了按套,也就是单元房整套出售。”   “就是说按照实际的房屋面积原来一百平方米的房子卖一百万的话,这会只有九十平方米,但是换个方式,按照整套出售,还是售价一百万元,这样那去掉的十平方的建筑费用,就被建筑开发商和有关部门,给抹去了。”   “图源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叫冯建顺,他和赣南市常务副市长昌泽宇关系密切,昌泽宇和邓省长的女儿邓花荣,关系很近。”   魏红旗明白赵文在说什么,点点头,赵文就说:“魏叔叔你休息,我回去了,晚安。”   闭了门,赵文站在那里看着空空的走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   记得第一次到这个红墙中来的时候,赵文觉得很激动、很兴奋,甚至有点不安,可是时过境迁,这一回赵文的感觉就好多了,中规中矩的坐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坐的那个位置上半个多小时,魏红旗就从里面办公室走了出来,赵文就站了起来,跟着魏红旗就离开了,心里竟然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平时魏红旗在参加赣南的一个会议,自己坐在那里等着散会一样。   直到坐上车离开这个权力中心,赵文问自己,难道自己的神经真的有些大条,已经到了面对什么都有不慌不忙的境界了?   赵军多在家里没有停留,早上就已经离开了首都,下午赵文和魏红旗坐车回赣南,送他们的汽车从通道直接到了站台上,赵文发觉那里站了很多特勤人员,而特勤人员保护的方向,就是魏红旗和自己所要乘坐的这趟车。   和魏红旗上了车之后,赵文才知道今天和魏红旗坐一趟车的,还有中纪委的一位副部长。   到了赣南后,这位副部长并没有下车,而是去了别处,这让赵文倒是有些意外。   但是更加意外的是,第二天的时候,赵文在赣南的常委会议上,却再次的见到了这位副部长。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4章阴狠(一)   中纪委的那位副部长和魏红旗坐同一趟车的事情,赵文事先并不清楚,但是魏红旗却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没有和赵文提及,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位副部长到了赣南没有下车,赵文心里的某些猜测就失去了准头,但是他一点没想到那位副部长竟然在第二天突然就出现在了赣南省委常委会议上。   这个中间,有着太多让赵文思索和琢磨的东西。   到了赣南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了,鲍方开着一号车在站台上接魏红旗,同时易素萍也出现在这里。   易素萍作为省委的大管家,魏红旗出行回来,她来接车很正常,但是像今天这样晚的来接车,以前还没出现过,这个有些不同寻常。[   易素萍笑着脸对魏红旗说声书记辛苦,然后就请魏红旗上车,赵文见到易素萍这样,原本想着给魏红旗开门的,却故意的慢了半步,看着易素萍做了平时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后听见魏红旗在车里说秘书长上来吧的话,就跟在易素萍身后,等她上了车,为她关闭了车门。   以前赵文怕易素萍和省委的其他人“抢了”自己给魏红旗服务的项目,比如说给魏红旗开车门,那是害怕给别人留下自己这个秘书不称职不会工作的印象,同时也是在给别人暗示自己的职权职责范围,告诉那些有心心的人,不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横加一杠子。   如今,赵文觉得自己在省委里的位置已经稳固。自己的存在魏红旗已经认同,易素萍今夜这样给魏红旗拉车门的做法和她来接车的行为一样,都有着明显的目的,魏红旗必然对易素萍的做法洞若观火,因为易素萍的表现阿谀的成分太过于明显,自己要是和易素萍较真,反倒是没有了意思。   有些事情,时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心境不同了。对待的方法也就不同。   车辆行驶中。易素萍先是问了魏红旗几句出国辛苦的话,然后就说这几天省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可是魏红旗对易素萍的话并没有回应,易素萍看着魏红旗闭上了眼,就笑说:“魏书记也累了。我还是等明天再给你汇报吧。”   魏红旗到了别墅。。何红玉就伺候着他换衣服,他就对赵文说你送一下秘书长。   魏红旗说让赵文送一下秘书长,有两个意思。一是说易素萍可以走了,你虽然是大管家,但是此时我已经到家,你可以告退,我要休息。对于赵文来说,魏红旗就是将他当做了家人看待,我这个家长要休息,你替我送一下客人。   第二个意思,赵文觉得魏红旗还有话对自己说,不然他就会对自己讲你可以和易素萍一起走了,而不是送易素萍走。   易素萍对魏红旗说了再见,赵文将她送到了车上才回来。   一进门,魏红旗就对赵文说:“你通知薛长荣、翟光禄,让他们现在带人去临河,等候命令,注意工作方法。”   赵文刚回答了一句:“是,书记,”魏红旗又加了一句:“让甄一夫也去,带什么人,让他自己斟酌。”   “你也回去休息吧。”   魏红旗说完,就去洗漱了,赵文就来到外面,想想,就让鲍方将自己送到别墅,进了门然后才给翟光禄和薛长荣打电话。   魏红旗这会让赵文给薛长荣和翟光禄打电话,自然是要对临河的人事进行整顿了。   这时是夜里十点多,那么公安厅那边和监察局那里,能够被翟光禄和薛长荣通知的,肯定是他们两个都信任的人,最少魏红旗的意思翟光禄和薛长荣都应该很明白,就是严以待命,注意保密。   给翟光禄和薛长荣的的电话内容都差不多,翟光禄没有多问,只是说服从省委的命令,配合纪检委的工作,而薛长荣就说大老板回来了,这次让自己去临河,是逮哪个兔子啊之类的话。   赵文就回答说自己并不清楚,让薛长荣到了到了临河后等候通知。   “这么晚了,到了临河还不凌晨?你去不去?要不我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赵文就回答说老板没说让自己去,然后说:“反贪局的领导也要去。”   薛长荣听了就咯咯的笑:“呀,原来是怕老丈人看穿了你和我的事情,所以才躲着的啊。”   “都说诸葛一生唯谨慎,我看,赵大秘才是这世间最谨慎的人。”   等挂了薛长荣的电话,给甄一夫的的通知,赵文就颇费些功夫。   甄一夫是甄妮的爸爸,可是赵文到了省委这么长时间,却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今夜这个时候,给他第一次打电话说的却是工作上的事情,这个让赵文有些踌躇。   踌躇归踌躇,工作总是要做的,电话也是要打的,而且今晚的这个电话内容,还十分的重要。   等甄一夫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赵文终于张开了口说了一声:“甄叔叔好,我是赵文。”   ……   第二天,赣南省委召开了例行的常委会议,昨天刚刚从国外考察回来的魏红旗主持了会议,与往日不同的是,省*长邓再天平时总是和魏红旗一起,或者比魏红旗稍微早一些到达会议现场的,可是今天魏红旗已经在会议室就坐了一会,他还是没有到来。   与会人员都觉得这个情况很是意外,但是魏红旗却坐在那里看着自己面前的材料,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于是大家都萧规曹随。   十几分钟之后,邓再天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从外貌和走路的姿势上看,邓再天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陈宜宾和谢立东看了邓再天几眼。可是邓再天却没有反应。   魏红旗就宣布会议开始,周凤驹向常委们汇报了一下魏红旗不在赣南这一段时间省委的主要工作,然后请各位常委审议。   组织部长孙好学首先发言:“泾川市这一段表现很浮躁,出现了一些问题,而我们都知道,工作做不好,事情办不好,归根到底还是人事问题。”   “团结就力量,内耗毁坏事业,集体伟大。个人渺小。事业长久,个人短暂。”   “在工作中,有意见可以提,但是组织的决定要坚决服从。”   “从工作分工来讲。非就是党务和行政两项。而从职务高低而言。不论是基层还是上面领导,都要互相尊重、互相体谅,互相协调。互相帮衬。”   孙好学的话让在座的有些人云里雾里的听不懂,可是有些人却心知肚明。   “作为党的干部,你可以不欣赏某一位领导的为人,但是,你必须尊重他的职务,因为他的职务代表的不是他本人,他的职务是组织给的,你要是从心理上蔑视他,从行动上轻视他,那么,你就是不尊重组织,你就不是党的好干部。”   “但是,仅仅的从口头上服从,还是远远不够的,那是阳奉阴违。”   “在我们的工作中,什么是服从组织,什么是尊敬组织决定,表现就是要彻底的将领导的意图深入坚决的贯彻下去,不折不挠的实施。”   “当然,一言堂是要不得的,有意见我们允许对光明正大的提出来,但是绝对不允许在背后『乱』说,搞阴谋诡计,那是不磊落和被唾弃的。”   莫胜章接着说:“孙部长的话,我深有同感,同样的,我也拿泾川来说明一下民主与集中,个人和组织的关系。”[   “前些日子,泾川的乔会本到周书记那里汇报工作,提及了泾川出现的问题,他慷慨陈词,诉说了自己的一些难处,从他的表述里,我看到这个同志,还是很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的。”   “有一点我印象很深刻,乔会本说,他在泾川的这几年,足迹踏遍了泾川的一千三百六十八个自然和行政村,光从这一点来看,还是能充分说明该同志是一个能够深入实践,到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紧密联系群众和开展群众工作的。”   “但是,泾川却连续不断的出现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且屡禁不止,这就给我们一个疑问,泾川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的常委们都在基层工作过,下面的情况层出不穷,问题各种各样,只靠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处理好千变万化的问题的,可以说领导班子的团结,人心的向背,这紧关工作的效率。”   “民主是一个原则,可是在集体生活中,行使民主权力必须在集中这个前提条件下进行和开展,否则,那就是自由散漫,是组织纪律,是个人山头主义,是虚假的民主,实质上是会导致非常严重后果的。”   “人生是漫长的,可是重要的地方只是几步。”   “魏书记,各位常委,泾川的矿难刚刚过去不久,往事历历在目,教训是惨痛的,就如同孙部长说的,什么事情归根到底都是人的问题,人的问题不解决,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可是,我们泾川的个别干部,都在做些什么?”   “酒驾飙车,当街撞死幼童,公然在宾馆里和众多女『性』**,甚至还吸毒,私藏枪支,拒捕开枪打伤警察,畏罪潜逃,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引起了民愤,这是什么行为?这不是自由散漫,这是犯罪!”   莫胜章刚说完,谢立东皱着眉问:“莫部长,泾川的这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吧?”   “再说,有些事情还没有经过查实,我们这样在省委会议上拍案定『性』,这让下面的同志很难开展工作,势必会给他们造成一定的影响。”   “再说,这个兰克义,只是一个副处级干部,他即便是出现了问题,由泾川市委方面处理就好了,我记得,前几次有一个师范学校的处级干部出了问题,不就是当地市委出面解决的吗?”   但是莫胜章还没有答话,一直沉默的周凤驹却忽然的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的盯着谢立东说:“我们党开展工作的原则是民主集中制,民主和集中是相辅相成的,绝不能分割了独立看待。以前那个师范学校的领导犯的是道德问题,诚然道德有缺陷的干部是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负面影响的,但那不是犯罪,而泾川这次的事情,已经绝对不是道德问题了,那已经触及了刑律,那是借着组织赋予他的权力在胡作非为,是在犯法、是在搞**,这个我们绝对是不能听之任之的!那样下去,我们是会亡*党*亡*国的!”   谢立东被资格比他老的周凤驹拍了桌子,就沉默了一下,周凤驹这时却说:“对不起各位,我失态了,谢立东同志,我向你道歉。”   “但是,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那个泾川的兰克义是县委常委,而且是方家河的矿管局局长,方家河是什么地方?那是我们全国黄金储备排名第三的县!情况严重啊,我们各位都很清楚,更重要的是,兰克义此时已经失踪了,找不到人了,这,这才是最最让我难以平静的原因。”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票给飞翔)(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忽然很多感慨   刚回来,准备写书,习惯的看看一直冷清的书评,忽然就有了许多的感慨。   实际上书评区清冷并不能说明什么,飞翔知道看伪官的书友们大多是有生活和有阅历,思想都比较成熟的,这一点飞翔还是很自信的,所以说,大家赞同飞翔写作的内容,并不一定会出来说好,默默支持就行了。   在写这本书的伊始伪官的定位就是面对小资和老白读者,注重的是思想性与生活性的结合——当然,如果大家觉得伪官还是有思想,能说明一些什么的话。   其实一直想多更新些章节的,可是飞翔不是专业的写手,写书只是兴趣,当然,并不能说因为只是兴趣就怠慢大家,可是人生总是有着责任的,飞翔要养家糊口,是为儿子、丈夫、父亲,生活里的琐事太多,而如今为了圆自己的写作兴趣,又多了一个网络写手的身份,对于书友们来讲,也就承担了一种将书写下去的责任。   写每一章节最少要用去三个小时的时间,自从写书以来,零点前飞翔从来没睡过觉,自己总是笑语真是越夜越美丽,越写越坚强!   往往是写完一章后,大略的检查一下就上传了,于是章节中的错别字,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了,汗颜,惭愧,真的不好意思。   有时候真的想断更几天,休息一下,但是总强迫自己坚持,对自己说还有书友明天在等着看到伪官的新章节,这样,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懈怠。   飞翔在起点一共写了三本书,其实那本狂情可以忽略不算,因为那是为了参加一个比赛而一蹴而就的,才十多万字,另外的一本无道传奇,写了几万字,可是没继续下去,原因很复杂,但不是因为飞翔自己的因素才终止的,这里也不方便说,后来也就删除了,所以,严格的说加上沉闷枯燥憋屈的欲人,伪官是飞翔的第二本网络作品。   嗯,就是这些,絮絮叨叨了一大堆,还是让赵文来和大家演说纷芜的人生际遇。   朋友们的鼓励和支持,飞翔铭记在心,再次感谢!   致:   礼!   飞翔的浪漫于癸巳年冬月(未完待续。第325章阴狠(二)   周凤驹看着陈宜宾问:“陈厅长,你说一下,那个泾川的兰克义,究竟是不是失踪了?”   周凤驹又称呼陈宜宾“厅长”而不是“政法委书记”,陈宜宾就说:“是不是失踪,现在难说,不过的确有几天联系不到他了。”   “厅里已经派了工作组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易素萍这会就问:“那,是不是这个同志出现了什么意外?”   “泾川那里的公安机关有没有去查?查的怎么样,有没有走形式?”   “兰克义可是一个县的重要领导,身负重职,可不能出现了什么别的情况。”   “由此可见我们的保卫工作,还是做得不到位,这个必须要重视。”   易素萍前一句还是在关心兰克义的安危,下一句就说到了自己意思的中心,那就是依然针对着公安系统的工作,说陈宜宾的工作还有待加强。   易素萍的话说完,周凤驹又问:“不是说方家河有一个警察被兰克义打伤,并且有人到医院里要谋杀他,这人不是带着家眷来省里找你们公安部门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陈宜宾说:“情况还在了解,我回头督促一下,再给各位常委汇报。”   谢立东这时说:“我觉得这件事还带观察,有待商榷。”   “兰克义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无法下结论,就算真的出了事情。那么乔会本和泾川的市委班子,是不是负有不该推卸的责任?”   “我们不能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到民主的工作方法上面去,如果这样说,那这个领导的能力,起码是有待提高的。”   邓再天在谢立东说完了后,瞧了他一眼,但是谢立东没看到。   孙好学说:“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倒是觉得一个领导班子里能出现不同的声音恰恰是这个班子工作做得好与不好的表现,严肃与活波嘛。但是前提必须是这个班子是团结的。是有能力的,作为我们省委,应该站在这样的高度看待问题。”   莫胜章说:“我可以负责任的对各位常委说一句,兰克义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为什么。网上已经出现了很多关于兰克义生活糜烂,作风骄奢的报道,而且还有图片。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莫胜章看着陈克山说:“关于兰克义,社会上还有些别的说法,但是捕风捉影,人云亦云的,那不是我们认真工作和谨慎对待同志的态度。”   所有的人都知道莫胜章说的是什么,但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个问题进行回避,牵扯到了陈克山和兰克义之间是不是父子的关系,那不是一个笑话和传言那么的简单,这个话题要是在今天的常委会议上挑明了,不弄个水落石出,恐怕对于任何人都是难以交待的,那样省委的常委会议也就失去了权威性和重要性。   陈克山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盯着自己的桌子仿佛要将视线穿过桌子的阻挡看到自己的脚趾头是不是蹭破了袜子尖,只是大家都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   易素萍一直的在观察魏红旗的反应,可是魏红旗却像是往常一样,对大家的发言只是倾听,不发表什么意见。   接下来,常委会还是讨论临河天南机械厂的改制问题,谢立东依然提出将天南机械厂全盘的甩卖,交给外企重组,并且说分流后的机械厂工人临河市将会作出极大的努力,让工人们都有事情干,有工作做,有收入,可以吃饱肚子,绝对不会给省委添麻烦。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于是魏红旗宣布会议终止,下午继续。   吃完了饭回到办公室,赵文就准备让魏红旗休息,魏红旗是有午休的习惯的,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魏红旗过去接住,说了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后就对赵文说:“通知薛长荣翟光禄和甄一夫,对临河市四大班子主要领导进行审查,让臧庆伟暂时主持临河的工作。”   尽管这个结果赵文早已经料到,但是这会看到魏红旗吩咐下来,他还是有了一种将令一到雷霆万钧的感觉。   魏红旗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临河这会,从现在开始,就是鸡飞狗跳,几家欢喜几家愁了。   赵文注意到,每次说到薛长荣和翟光禄的时候,魏红旗总是将薛长荣的名字说在翟光禄的前面,这也许是薛长荣的工作性质决定的,可能在魏红旗的心里,觉得薛长荣比翟光禄更能将自己的意图给贯穿的彻底些。   翟光禄和薛长荣以及甄一夫在昨夜已经悄然到达了临河,薛长荣和翟光禄负责审查主要干部,而甄一夫则是对临河天南机械厂的厂长张春林以及一些厂里领导进行审讯,还有设计到临河市国税地税局的一些问题进行查处,三人的工作相辅相成。   给薛长荣翟光禄和甄一夫的电话打完了,和臧庆伟对话时,赵文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些掩饰不住的喜悦,于是就说:“臧书记,省委这样安排,是对你的信任,希望你在这个非常时期,能够克己复礼,严以律己,将班子稳定下来,不要辜负省委对你的期望。”   臧庆伟听到赵文说完,按捺住激动的心神连连的保证,最后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那谢立东,还回来吗?”   赵文心里猛然想起刚才魏红旗接到的那个电话,心说谢立东恐怕是回不去了,今天的这个常委会议,也许就是专门为了将谢立东从临河调虎离山,然后才让薛长荣几个好在临河便宜行事的。   毕竟谢立东顶着一个省委常委的职务,他要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闹腾一下。就会给薛长荣几个的工作造成不小的困扰。   臧庆伟的话倒是提醒了赵文,赵文就回答说:“薛长荣厅长和翟光禄厅长你应该熟悉,他们都是昨夜带着工作组到的临河,臧书记这会主持临河的事物,应该和他们多接触一下,具体怎么做,你酌情。”   赵文说这话的时候,将自己外间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然后轻声说:“检察院的甄局长,老哥应该知道。那是我对象的父亲。”   臧庆伟听到赵文这样说。呵呵笑着说明白。   就要挂电话,赵文提醒臧庆伟说:“谢立东的儿子谢茂可的情况,老兄应该清楚。”   臧庆伟说:“是!我会立即与薛长荣翟光禄两位厅长和甄叔叔取得联系,全力配合他们的工作。”   臧庆伟猛然转换。称呼甄一夫为叔叔。这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到底还是让赵文有些错愕。挂掉电话后,很长的时间里依然觉得这个臧庆伟真是一个人才,一个大大的人才。   一会儿。省委大院里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临河市委书记、赣南省委常委之一的谢立东被中央纪检委来的工作组给双规了,同时,这个消息就迅速的传播到了赣南的每一个地区。   谢立东当时刚刚在省委后面的餐厅里和几位常委一起吃了饭,其时邓再天也在,等吃完了饭,邓再天就离开了,谢立东因为中午的天南机械厂改制计划还没有完全的阐述完毕,就在饭桌上翻阅着一些资料,和谢立东熟悉并且能说上话的省委办公厅人员还和谢立东开了玩笑,说谢书记工作勤勉,励精图治,真是我们的楷模。   这时,外面来了几个人,一个个脸色平静却严肃,餐厅里吃饭的人都不认识。   这几服饰都一样的人到了谢立东跟前后才说明自己是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情谢立东和自己走一趟,并且出示了证件和相关手续,请谢立东签字。   谢立东当时就懵了。   谢立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摆放的东西,下面是他自己准备的关于天南机械厂的一些材料,上面的,更为刺目的则是那个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决定审查通知书。   面对着面目生冷的纪检人员,谢立东的脸由煞白变得通红,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甚至将身后的椅子都给碰的要倒了,被身后的纪委人员扶住。   此时餐厅里就餐的人依旧很多,可是一时间却鸦雀无声,谢立东的秘书坐在不远的地方,他也被隔离了起来,只是他比谢立东反应的更为剧烈一些,“哇”的一声竟然哭了起来,坐在一边正要离开的陈克山此时同样的怔怔的盯着那几位中央纪委人员看了看,但是随即他就站了起来,并且很快的离去,连头也没回。   谢立东好像没有看到陈克山走掉,他忽然问:“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谢立东不止一次做出过命令临河纪检人员审核自己手下其他人的指示,但是今天中央的监察人员审查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他一时半会的还是难以接受。   直到谢立东被带走的路上,在场的人都还在听他嘴里喃喃自语的问“为什么?”   可是谢立东的这个为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能解释的清楚了。   后来,有人透露说其实中央纪检委的人早上就到了省委,带队的副部长并且和邓再天简短的谈了话,这也就是邓再天在早上开常委会时迟到的原因。   谢立东是邓再天一手扶持上来的领导,中央要审查赣南的一个省委常委,自然会给省委一把手和行政长官通个气,除非这两个领导也出现了问题,而邓再天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但是魏红旗却一定是早就清楚这个事情的,但是他竟然在早上的常委会议上不动声色,隐忍的功夫可见一斑。   而邓再天的涵养功夫也不错,起码在早上和上面来的副部长接触后,还能安然处之的开完几个小时的会议同样的不动声色,并且中午在餐厅里和谢立东一起用餐,他和魏红旗实在是半斤八两。   有人后来还说邓再天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说谢立东被带走的消息之后,说了“阴狠、小人”这几个字,但是没人清楚邓再天到底说的是谁。   不过也有人说这是流言蜚语,是好事者对于邓再天的恶意诽谤,因为除了邓再天的秘书外,没人可能跑到邓再天的办公室里当着邓再天的面听到邓再天不顾身份的骂人,那样不科学,是难以服众的。   邓再天自己不是也扮演了一个知情者的身份,他明明早上就知道了谢立东会被双规,可是却一直隐忍不发,所以“阴狠小人”这几个字就谣传的没有一点道理。   不过,魏红旗必然清楚谢立东会被中央来的人给审查这个结局,甚至魏红旗知道这一结果肯定是在邓再天之前,否则没有可能上面来人只和邓再天谈,而忽略了魏红旗这个一把手的,由此,有些人推测谢立东的最终落马,其实就是魏红旗促成的。   省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下午的常委会议自然没法正常开了,尤其是被带走的谢立东还要继续做天南机械厂改制问题的报告,此时看起来,谢立东早上费尽唇舌的报告还有和别人争论临河乔会本以及兰克义的问题,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请支持伪官正版订阅.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飞翔)(未完待续。第326章阴狠(三)   下午,十二名参加赣南省常委会议的常委们依然进到了会议室里,谢立东被双规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这在赣南省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但是常委们并没有接到常委会议不再召开的通知,所以大家还是鱼贯而来了。   每个人都面目如常,而每个人都确实知道赣南今后的政治格局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立东这次绝对是要栽了,从此后他势必消失在赣南的政治舞台上。   中央纪检委对一个干部的审查不是随随便便没有真凭实据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做出的,而这次对于谢立东的审查如此的突然,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更是让一些人心生警惕,惶恐不已。   天事从来高难问。[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立东毫征兆的落马再一次说明了,官场上不是被抓了就倒霉了,而是倒霉了才被抓。   会议室里比平时多了一些沉静,赵文觉得,其实屋里坐的人也和大街上碌碌的行人没什么区别,在面对自身的境遇方面,大家都是各扫门前雪的,不然,除了有纪律的因素,邓再天为何不事先在早上的常委会议上给谢立东暗示一下什么,这起码会让谢立东在最后一次的常委会议上不至于那么的慷慨激昂而留下笑柄,或者说里面坐着的和谢立东私教甚好的几个人,为何在谢立东此时被带走后没有人去问询一下,起码这会应该彼此交流一下的,那样也说明了一种关心,毕竟大家在一起工作了多年,没有来往是不可能的。   可是呢?   人情冷漠。乃至于斯。   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李副部长一会就在邓再天和魏红旗的陪同下来到达了会场,并且发表了关于反腐倡廉的谈话。   赵文对这位李副部长抓获谢立东——也许不该用“抓获”这个词语,可是赵文依旧觉得对谢立东还是“被抓获的”比较贴切,因为这位李副部长从昨天和自己坐同一趟车经过赣南而不停留,反倒是在今天忽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先和邓再天通气,然后在午饭时分将谢立东给堵在了餐厅里,运用的策略和计谋,不可谓不繁多。   李副部长在会议室里先是代表中央领导肯定了一下赣南这一段的工作,认为以魏红旗为代表的赣南省委还是做了大量而值得认可的工作的,然后话题就自然而然的提到了谢立东。并且说道了他身上所存在的问题。   这位副部长在侃侃而谈,真正能听进去他谈话的,也许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其实大家都清楚谢立东是为什么落马,但是心里清楚的那个原因是不能摆在桌子上晾晒的,而部长这会的话其实就是给大家传递一个信息:魏红旗是中央派来的。是代表了中央首长的意志的,任何敢于挑战和忤逆组织意图的人,是不被中央所看好的,也势必会被坚决的清除出干部队伍的。   错误谁都会犯,就是看查不查你,当你站错了队,跟错了人的时候。你所做的、所说的,就全部是悖论。   赵文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看是罗炳兴的,反正坐着没事,会议室里的谈话就是公鸡打鸣母鸡下蛋,没什么稀奇的地方,就用短信回复正在开常委会。   罗炳兴当然知道是魏红旗在开常委会,而不是赵文也在会议室里开会,他的打字速度很慢,一会才回复过来说想华阳县的事情。基本已经结束,对于贾浅等人,省委有没有什么指示。   赵文好大一会没有回信,罗炳兴也没有催。   从理智上,赵文觉得应该将贾浅一竿子打死。此人吃的盐都比自己吃的饭多,而且从性格和做事风格来看,几乎和自己同出一辙,阴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脑子非常清醒,绝对不会儿女情长,如果给他机会让贾浅东山再起,谁知道这个老狐狸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思腹了一下,赵文就给罗炳兴回了信,问一般像贾浅和黄天林之流的人犯了错误,罗叔叔会怎么处理他们?   赵文将罗炳兴抛来的球又给踢了回去。   华阳县的事情涉及的都是县级干部的任免,而华阳又不是省里直管的县级市,虽然省委组织部设有地方干部组织处,但是对于几个犯了错误的处级和副处级干部的处理,罗炳兴说看省委是什么一个意思,这个理由就有些牵强,其实言下之意就是问赵文该如何做,有没有什么提醒自己的地方,也算是卖一个人情给赵文。   既然罗炳兴在打哑谜,赵文决定不揭穿,看他怎么回答。   果然,一会罗炳兴的短信就说贾浅能够认识到自己在工作中犯的错误,组织上怎么处理他,他都会坚决的服从,不和组织讨价还价,只是,希望不要牵连到家人。   赵文一看心里明白了,贾浅是在通过罗炳兴间接的向自己求情,请自己能够看在贾春玲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他,否则,好事端的,提及他的家人干什么,难道审查一个干部,还有搞株连的旧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只是希望不要牵连到家人!好一个只是!”   赵文想,当初自己在汶水的时候,贾浅要不是步步紧逼,视自己如物,又怎么会将自己和他的关系搞得这样紧张。   贾浅可能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能咸鱼翻身的,从华阳县信访局长的位置上一步登天,跑到魏红旗身边当了个幕僚跑腿的吧?   可是贾浅的这一个“只是”,的确是挠到了自己心里最为痒痒的地方,贾春玲那晚在乾南迎宾馆湖边的一言一行,她对自己的幽怨纠结和款款深情,又怎么能不然自己心存悸动,否则,自己不管不顾的。抱她作甚?   罗炳兴显然是听到了赵文和贾春玲之间的一些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明着问的,就像是自己当初和乾南纪检委的那个杨亚玲之间,如果不是省委派薛长荣来查,就算是那个已经倒了霉的陈高明再抢一次自己的秘密情人。只要涉及不到自己安危的话,自己又怎么会向赵文坦白。   罗炳兴的短信再次发了过来,他当然知道赵文这会坐在常委会议室外不能打电话,可是时间还是很充足的,发个短信总是恙,就说贾浅这个同志还是很有工作能力的。在审查中也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本着治病救人,惩前瑟后的方针,建议将贾浅调任乾南市地震局工作;沈不群年纪大了,身体欠佳,应他个人的申请。批准其离休;黄天林同志一直在企业中任职,经验丰富,调其到沼光县农牧站任党委书记、站长,而华阳县原办公室主任郑宝华,调入乾南市党史办,为副主任,工作主要是编篡党史。   乾南建国来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地震。根据乾南地方史的记载,历史上乾南地区也从来就发生过什么地震,所以,贾浅被调到了乾南地震局这个可有可的清水衙门,比他在华阳任一把手的时候是要闲淡的多了,但是有地方去总比没有地方去的好,他毕竟还是在工作岗位上,还能发挥一些自己的光与热。   而黄天林,那个沼光县的农牧站始建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原来的作用是为沼光县农业建设培育牲畜的机构。如今农业已经机械化,农牧站的作用自然微乎其微,但是作为一个政府部门,农牧站还是有保留的必要的,只不过那里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几面大山,方便畜牧,站里的编制人员,只是一个,就是书记兼着站长,剩下的,则是在牲畜发情季节在临近村落里临时雇佣的临时工,帮着配种的,其他的活物就是骡马牛羊若干,不知道黄天林在那里能不能忍得住清苦。   赵文见罗炳兴这样安排,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发了一条:“中央纪检委的李副部长在讲话,谢立东被双规了。”   罗炳兴就回复说知道了,晚些时间再联系。   一会儿,赵文的电话就不停的震动着,还有数不清的短信,大家都在直接或者间接的询问着一个问题:谢立东是不是倒霉了?   谢立东是不是倒霉了,这个话其实不是他们真正的意图,赵文其实清楚他们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谢立东这个省委常委出了事,临河市委书记的位置也就空余了,赵文知不知道接下来的人选是谁。   因为按照惯例,临河作为仅次于赣南省城的经济大市,市委书记晋级为省委常委,这时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些电话和短信,赵文一个都没回。   常委会过后,李副部长和每个常委都私下的接触过,分别的交流、谈话,但是时间都很简短,内容当然发陈可新,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明白那些寓意是什么。   当天傍晚,中央的工作组就带着谢立东就离开了赣南。   赵文认为,今天谢立东的落马,是魏红旗主持了赣南省工作一年来的一次决定性的胜利,因为从今天起,赣南省常委会议上各项事务的审批与通过,必然全部都操纵在魏红旗的手里,原来紧紧围绕着邓再天的谢立东、陈克山、陈宜宾、石叶勇已经四去其一,剩下的三个人的地位也岌岌可危,重要的是,中纪委的这一次重拳出击,深深的惊赫了常委中某些骑墙居中,徘徊不定的投机分子,使他们彻底的看清了赣南未来的走向是以谁的意志为中心的,这样必然会让他们完全的倒向魏红旗这一边。   还有一条,谢立东本身是赣南省委常委之一,他被审核了,那么总归是要有人替代他进入常委会议的,而这个人选,除了是魏红旗看好的,是一心围着魏红旗转的人外,不做他想。   果然,当魏红旗将李副部长一行人送到机场登机后,坐上车就给赵文说,要他通知一个人来省委一趟。   过了一会,魏红旗又让赵文通知了另一个人。   对于魏红旗让自己通知的这两个人,赵文觉得在情理之中,更是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其实有些早就安排好了,不过大家平时都没有注意和重视罢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伪官票)(未完待续。。第327章圈子(一)   虽然取得了在赣南人事上的决定『性』胜利,但是今天的应酬多了些,送走中纪委李副部长一行人后,魏红旗就回去休息了。   魏红旗可以休息,但是赵文却不行。   白天的赣南是属于魏红旗的,而晚上,则是属于赵文的,赵文觉得自己就是魏红旗的影子,魏红旗就像是太阳,太阳下山了,接下来的边黑暗和阴影,就是自己活动的范围。   从魏红旗那里出来,赵文让鲍方先走,他在湖边走了一阵,等到穿过湖这边的警戒岗亭时,站岗的武警唰的给他敬了个礼,倒是让思绪飞舞的赵文有些愕然,尽管站岗的卫兵们目不斜视,他还是冲着他们微笑了一下,心说自己几乎每天从这里过来过去的,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曾再注意过岗哨上站立的人都是谁了呢?   刚到省委那一段,什么细节什么问题什么遇到的事情自己都见微知著,可是半年过去了,当陌生变为熟悉,当行为变为习惯,有些注重的事情就成为了生活中不在意的,是自己麻痹了,还是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规则当中了。[   杂『乱』的思维只是一瞬间,赵文来到桥上先给臧庆伟打了个电话,开口就直奔主题,说魏书记要你明早来省委一趟。   臧庆伟沉『吟』了一下,回答说:“老弟,我现在就动身,稍晚些,我们见个面。”   赵文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和臧庆伟谈。就答应了,说:“这样,我来安排,今晚,我为老哥你介绍几个朋友。”   臧庆伟连忙说:“那感情好,老弟你知道我这人没有别的长处,就是喜欢交友,人多好,越多越好。”   “至于安排,还是我来吧。嗯。你看上次我们和尚丁一喝酒的那个地方怎么样?”   臧庆伟说的就是上次在门口碰到冯晚晴和邓再天的那个酒店,赵文就答应了。   给臧庆伟打完了电话,赵文又给赵长军打了电话。   魏红旗刚才交待让赵文联系的两个人,第一个是乾南市的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赵长军。第二个就是临河的副书记臧庆伟。   臧庆伟在此次临河的变动中。出力颇多。他交给赵文的那些关于临河领导班子的材料有很多都是寻常人根本了解不到的,这也就是促成谢立东被中纪委双规的直接原因,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一直想要跟随着自己脚步前进的临河市委常委,魏红旗此时根本没有将臧庆伟置之不理束之高阁的理由,那样有些过河拆桥,会丧失人心。   臧庆伟这个人不管如何,在当前的情况下,想要获得一个熟悉临河情况并且能肩负起快速拨『乱』反正任务的人,他自然是比较适合的,属于中坚力量。   况且臧庆伟交到魏红旗手里的材料是经过赵文的手,那么赵文肯定和臧庆伟是有着来往的,从魏红旗那里考虑,赵文必然是对臧庆伟『摸』了底的,因此,让付出者有所收获,这样下来他的干劲也会水涨船高,不然只让干活不给报酬,那非是上位者韬光养晦驽下之道,所以从双规了谢立东开始,临河那边的薛长荣几个开始行动,臧庆伟就接到了省委的指示,他暂且主持临河的事物。   对于赵文而言,赵长军这个人一直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说熟悉,早在去年的时候大伯赵军多就给自己提过赵长军的存在,那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赵长军是大伯安『插』在乾南的人。   说陌生,赵文在华阳县虽然有好几次都身处逆境,都有找赵长军帮忙的起意,可是到了最后却依旧的一次也没有找赵长军诉苦,以至于直到今天,赵文和赵长军见面不过两次,说的话,不超十句。   当然,赵长军他主动的帮助自己那几次不算,比如说像吴飞涵和吴奎转变身份,成为公务员,进入汶水乡『政府』工作,虽然自己得到了好处,但不是自己亲口去求教的,做不得数。   下午魏红旗一说赵长军的名字,赵文就明白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谢立东走了,赵长军就来了,一环套一环。   赵长军在乾南稳固多年,如今临河正好有了位置的缺口,魏红旗将赵长军给安排过去,实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结合魏红旗的意思,赵文自己琢磨了一下,觉得赵长军这次到临河担任市委书记的机会比较大,因为在魏红旗的眼里,临河的市委书记这个位置固然重要,而赣南省委常委缺了一个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长军要是在临河任了书记,然后过一段时间后再增选为省委常委,在常委会议上魏红旗的支持率就会压倒多数,这才是魏红旗追求的。[   不过,这些不清楚是不是赵军多和魏红旗早就商议好的,赵文不得而知,但是此时有些豁然开朗,觉得自己的大伯真是下了一盘很长很大的棋局,如果这样发展下去,赣南是魏红旗的,其实,也就是赵军多的。   赵文说稍晚些给臧庆伟介绍几位朋友,果然不是空说,他叫了尚丁一、车焕成、赵子文、梁弈和辛德海。   尚丁一不用说,臧庆伟很熟悉,车焕成他只是见过面,而赵子文和梁弈,臧庆伟就很陌生,等到一会赵文介绍,臧庆伟豁然开朗,心说省委第一秘书果然神通广大,认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些人在赣南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自己从前,哪里能和他们坐在一起喝酒。   只有唯一的一位白丁级人物辛德海,屋里的人却都知道,最近辛德海的鼎鑫集团和陈军的旭日集团之间闹得在赣南人不知人不晓,于是辛德海在酒桌上反倒是成了一个新闻人物。   敢于和省纪委书记公子叫板的人,不管是狐假虎威还是财大气粗,终归是和赵文要好的,大家都给辛德海的面子,也是给赵文面子,于是觉得自己终于融入了赵文这个圈子里的辛德海看着屋里欢笑颜颜的一张张脸孔,顿时就有了人生壮哉如此,当如是,何其幸甚的感触。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伪官票)(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28章圈子(二)   在官场上,人脉就是路子,就是权力,就是金钱,有的事情找对了人就是找到了通往成功的捷径,否则有人终身都徘徊在权力的门槛外,不得其法。   这些,臧庆伟深有感触。   想当初,和尚丁一结识的时候,尚丁一不过是赣南报社的一个编辑,但是时来运转的,尚丁一就被莫胜章给相中了,倒了省委。   而和尚丁一交好,也就是说能够慢慢的攀上莫胜章这个省委常委,最起码是奠基了这个基础条件,尚丁一就是臧庆伟认识莫胜章的敲门砖。   但是莫胜章那里还没有什么起『色』,尚丁一却带来了一个前景似乎超过了臧庆伟预期的赵文。[   人永远都不清楚明天遇到的将是什么。   赵文是谁?   应该说赵文之前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省委一把手身边最亲近的人,和书记几乎形影不离,这就足够了。   和魏红旗相比,莫胜章有些不太重要了,当然不是不重要,而只是不太重要罢了。   意外之喜!   臧庆伟觉得赵文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有趣,可说是人幽默、风趣,相处在一起可以其乐融融,对于臧庆伟来说,赵文的有趣是这人让自己始终的看不透。   你说赵文年轻吧,可是他做事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你说他心机很深吧,有时候说话却很率真,整个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比如说今晚。赵文就出乎意料的一下子带来了好几个让臧庆伟觉得需要认真结识的人物。   而官场上给别人介绍新朋友认识,而且是大家今后都可以彼此共同进退的那种依赖式的交往,都是比较私密的,好像不神神秘秘就失去了原有的价值一样,就会跌份,就像当初尚丁一介绍赵文给自己一样,只通过一个中间人,一对一的,两人熟悉了,然后互通有。一切都在不言中。   可是今晚赵文一下就叫来了一屋子人。臧庆伟以自己倾『淫』官场将近三十年的经验,觉得这些人都是很给赵文面子的,是那种真正的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来往,而不是那种肤浅的酒肉相交。   而在官场上。面子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难以替代的礼品。不是说你想让别人给你面子就能随随便便得到的,能够互相给面子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莫逆之交。才是朋友。   要是尚丁一、臧庆伟和赵文三个相聚,尚丁一永远是坐在主位上,原因是臧庆伟不坐,赵文从来都是不肯坐,而今晚,赵文却要求臧庆伟坐在主位上。   其实按照一屋子人的年龄论资排辈,臧庆伟的确是老大,而且论职位,臧庆伟实打实的正厅级,但是一贯的在赵文面前小心惯了的臧庆伟,今晚看到赵文为自己引了这么多的赣南权贵,哪里有独占鳌头的心劲,比如说那个瞭望杂志社的梁弈,人家的哥哥在中央就很了不得,风生水起的,谁知道下来梁弈的那位哥哥会高居何处,或者梁弈本人又会不会像是尚丁一一样,为某一位省部要员当秘书,仰或即使是直接去中央,也是没什么意外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臧庆伟觉得自己今晚除了谨慎,还是谨慎。   可是是赵文开口安排,大家也都让臧庆伟坐首位,臧庆伟百般辞不过,只好拉了梁弈一起,一左一右的坐下,还兀自的对周围人点头。   臧庆伟坐好,梁弈坐下,赵文让车焕成就坐在臧庆伟身边。   车焕成也是正厅级,自然又是一番退让,要让其他人坐,尚丁一却不满了,说你要是再不坐,今晚这局就开不了了,那我回去睡觉,等你们安排好了,打电话联系我。   尚丁一的话让大家一笑,车焕成就坐下,然后尚丁一也不看人,一屁股就挨着他,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赵子文就挨着梁弈,赵文又让辛德海坐了,然后自己才坐下。[   赵文环视了一下屋里,说:“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所谓高朋满座,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喝乎?”   尚丁一说你这个开场语倒是没什么稀奇,赵文就说:“我的水平有限,年纪也最小,再继续真的有些班门弄斧,得,一句话,大家先喝酒。”   众人喝了三杯,赵文就重新的介绍屋里的人,先说臧庆伟,尚丁一又『插』嘴:“什么副书记,临河的事情大家都清楚,我看这次臧书记就是芝麻开花了,今天这顿酒,说是赵老弟请的,我看臧书记要买单。”   臧庆伟连说应该的,梁弈就笑:“臧书记这个应该的,是赵老弟请的应该,还是说你老兄买单买的应该?还是说即将高升的应该?有歧义。”   尚丁一立刻说:“梁弈失礼了,当记者习惯了,总是挑人家『毛』病,得陪酒。”   梁弈又笑:“我还就是想借着机会和臧书记碰杯。”   梁弈端起了酒杯说:“今晚这第一杯酒,我要敬臧书记。”   “臧书记在临河雕弓『射』天狼,尽显风*流,我敬你。”   臧庆伟就说:“梁老弟妙笔生花,才子气质,和你结识,如沐春风,我们碰一杯。”   等梁弈和臧庆伟喝完,车焕成说:“今后还需和臧书记多多联系,请不吝赐教。”   “不敢,车厅长应该多多的对临河的事情大力指导才是。”   等车焕成和臧庆伟喝完,赵子文就说:“臧书记,我敬你。”   轮到了辛德海,他却站了起来说:“君子『性』相近习相远,我虽然是个生意人,可是仰慕臧书记已久,今晚能当面,高兴。”   辛德海这几句话说的很漂亮,尚丁一看他和臧庆伟就要喝。说我们三个一起干了,然后进行下面的节目。   臧庆伟这一轮下来,面不改『色』,大家都说他是书记本『色』。   等众人分别轮庄喝酒,一圈下来,四瓶茅台就空了,赵文找了机会,就走到外面,一会臧庆伟就跟了出来。   赵文等臧庆伟坐下就说:“老兄,临河如今颇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但是风险总是和机遇并存的。谢立东被双规了,这也就机会,从另一个层次来讲,接下来临河的事情就变得简单易行。”   “临河牵扯出的问题和人员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可以负责任的说。四大班子主要领导人。基本全部被隔离审查,这异于一个核在临河被引爆,造成的冲击波是剧烈的。在短时期内,临河将会面对着十分复杂和千奇百怪的问题。”   “魏书记希望你能担得起重担。”   臧庆伟的身子往赵文这边倾斜着,低着头像是俯首称臣,又像是洗耳恭听,说:“老弟,我心里没底,你看,明天魏红旗那里,会怎么讲。”   臧庆伟这是问赵文魏红旗将会让自己担任什么职位了,对于这个,赵文早就考虑清楚,觉得实话实说,为了赵长军今后能够在临河很好的开展工作,也为了魏红旗能彻底的在赣南打开并且稳固地位,同时也是为了给大伯赵军多多年的心血有一个交待,对臧庆伟坦诚一些,没有什么坏处。   “我个人觉得,老兄这次到『政府』那边的机会要大些。”[   臧庆伟听了先是一喜,接着就有些淡淡的失落。   当临河市长固然好,但是并不是一把手,虽然从副书记升为行政正职已经是高就了,可是人心总是不满足的,在人『性』中,这山望见那山高是一种通病。   臧庆伟并不隐瞒自己的失落,小心的问:“那,老弟估计,谁会去市委那边?”   赵文笑了一下,忽然问臧庆伟:“臧书记了解魏书记的来历吗?”   臧庆伟一怔,身子往后挺了一下,疑『惑』的说:“我真的还是不清楚,不过,魏书记是从南方来的,以前是在东北吧?”   赵文点头说:“不管怎么样,这一次老哥本着对省委对临河负责任的态度,披荆斩棘的,你的工作魏书记是很清楚的,对你,他自然心里有数。”   “说实在的,我在臧书记你面前要是指点什么的话,有些关二哥面前耍大刀的嫌疑。”   臧庆伟听赵文又叫自己书记,就说:“老弟有话但说妨,我这是虚心请教,你别见外。”   赵文沉『吟』了一下说:“这事,我也就是瞎琢磨。”   “临河的情况复杂,省里,我看也风雨欲来。”   臧庆伟眼睛一挤,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你是说换届?”   赵文说:“不管临河这次市委那边会是谁,但是有一点我能肯定,就是那个人在临河的时间,不会太长……”   臧庆伟眼睛一亮,点头,听赵文继续说:“老兄在临河任职多年,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如何把握这次机会,响应省委的号召,将临河的局面彻底的扭转,这关乎稳定和谐的大局。”   “做出了工作,大家心里都有数,魏书记到了赣南也不过一年,来日方长,自己的工作做好了,一切,都有可能。”   赵文这些话里的涵义太多,臧庆伟一时还消化不完全,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的,即将到来的那个市委书记,绝对是魏红旗的嫡系,而且赵文说的很明白,那个人在临河呆的时间不会长,也许就是一个过渡,过渡的目的就是能入省委常委,那么,那个人要是去了省里,自己接下来以市长的身份,又会被如何安排呢?   这令人遐想。   毕竟,能担任临河市市长已经是一个进步了,赵文今天说的这些,对于臧庆伟就是一个非常及时和重要的点拨,否则今后要是臧庆伟和市委那边的那个人对着干,那么魏红旗能提拔你,也就能罢了你。   今晚的这场酒,臧庆伟觉得没白喝。   看着臧庆伟恍然的样子,赵文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票给伪官)(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29章圈子(三)   臧庆伟心里念叨着,自己今后一定将市委那边的人给恭敬好,全力的配合其工作,那也就是响应魏红旗,等那人入常后高就了,自己顺理成章的,就是临河的老大了,这个,谁也阻挡不了。   事情谁干都是干,但是得罪人的事情,臧庆伟坚决是不做的,尤其是忤逆魏红旗的事情,论如何是不能干的。   赵文这时问:“这次关于临河,有一个人我特意的向老哥你提一下。”   臧庆伟就说你老弟还和我客气,有话尽管讲,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情?   赵文点头,就说了陈解放。[   臧庆伟脸上都是惊讶,过了一会感叹说:“老弟,说实话,这种人这会,恐怕就像是彗星撞地球一样,百年不遇,已经快要绝迹了。”   “唉,都说坚持就是胜利,可是坚持又是多么的难,一种良好的品行能够被长久的保存下来,是需要付出多少坚韧不拔的付出和考验的。”   “这个陈解放,我回去就将他点为劳模,将他的事宣传宣传。”   “我们的社会,就是缺少这种有节操有正义感的人。”   臧庆伟说完,赵文却摇头:“我觉得,还是不要宣传的好。”   “怎么讲?”   臧庆伟有些不解,赵文说:“陈解放这个人,过于的耿直,你要是宣传他,他说不定还会和你顶牛。”   “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一个产阶级老工人应该做的,他会认为应该的事情就是本分的事情,尽自己的本分,需要被格外的褒扬吗?”   “我觉得他不会接受。”   臧庆伟听了点头:“老弟分析的有理,我倒是没想那么多。要不这样,陈解放不是有儿子女儿吗,我给他们安排个好一点的工作,还有,他不是举报了张春林偷税漏税吗。国家有标准,举报偷税漏税的,按照举报的金额按照比例是有奖金的。”   “等机械厂的事情查清楚了,我亲自将那些奖金给陈解放送去,这个是国家奖励,他总不至于不接受。这样,对他这些年的失业也是一种变相的补偿。”   听臧庆伟一说,赵文觉得臧庆伟倒是会一举两得,既能捧了陈解放,又能宣扬了他自己,这样临河的新闻必然报道臧庆伟市长关心老工人、时代更需要具有高尚品质的人如何云云。   这时。一个念头滑进了赵文的脑海,就说:“这次临河市的税务机关必定需要重新框架,我给老哥提个人,他在乾南那边也是搞税务的,人不错。”   赵文说的是郑善宝,也就是蒲春根和吴奎一起在部队上待过的三炮。   在去年吴满天被韩缚驹打击,差点因为嫖娼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赵文意识到韩缚驹搞臭吴满天的真正目的是针对自己的,于是就让郑善宝走关系,将吴满天给放了出来,所以,赵文一直觉得欠了郑善宝一个人情。   后来省委要查泾川市方家河矿难,郑善宝带着蒲春根几个专程到方家河为当时的方家河县委书记严正刚说情,严正刚有远离方家河这个火药桶的意思,通过赵文的路子,最后严正刚就被调到乾南市任了副市长。   在接触中,赵文觉得郑善宝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蒲春根和吴奎作为自己在汶水起步时首先围着自己打拼的班底。他们的知交自己能帮就帮,再说帮他们就是帮自己,这叫一荣俱荣。   因此,赵文想借着这次临河大动乱,将郑善宝的位置挪动一下。[   臧庆伟当即表示同意。同时臧庆伟心里明白了,自己出任临河市长的事情,已成定局,否则赵文不会这样要安插一个人来临河。   有来就有往,今晚赵文介绍臧庆伟认识了很多人,这时又要安插一个人到临河,臧庆伟知道,自己和赵文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构建成功。   话一说完,臧庆伟看赵文要起身,就说待会他亲自送赵文回去。   赵文知道臧庆伟话里有话,就答应了。   两人回到里面,赵子文正在讲当年自己当兵在老山前线的事情,说到缴获的阵地上看到的都是咱们这边支援人家的大米,大家都忍不住骂娘。   今晚在一起的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说起当兵打仗都有兴趣,可以说赵子文起了一个好话头,大家说着,然后就扯到了义气上面。   辛德海就说:“我这人从农村来,大道理不会讲,可是忘恩负义的事情,咱绝对是不会做的。”   “出来混,要讲个义气。”   尚丁一就哈哈大笑,说完了,我们这里有三个厅级干部,其余的最次也是正处级,而这个正处级却是发展潜力最大的,就是现在放出去也是响当当的县委主要领导,可是被你老兄给弄成了混江湖的。   辛德海一听,看着车焕成不好意思的笑。   车焕成以前在建设厅,辛德海很多事要找他,所以这回车焕成即使已经去了司法厅了,辛德海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车焕成。   车焕成就笑:“其实当官和做人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做不好人,就当不好官,当官是一时的,做人却是一辈子,老辛说的没错。”   梁弈就说车焕成说的好,就邀着大家一起碰杯,辛德海想想,在碰杯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酒杯在车焕成杯子下挪了一点,车焕成看辛德海这样,就对着他一笑。   一杯酒没喝完,赵文的手机又震动了,他一看,是方家河的县委书记方林海打来的,于是对大家说一声,走了出去。   方林海找赵文自然是因为这次兰克义的事情。   兰克义这会还没找到,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作为县委一把手,方林海的责任是最大的,虽然兰克义在方家河县胡作非为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谁让方林海就赶上了,那只能怨自己倒霉。   因为刘强的事情,赵文有些不愿意理会方林海,方林海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些不趁赵文的心,这会却要赵文帮忙。有些难办。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方林海就说打扰领导休息了,我今天下午专程的到市里看望了刘强同志,代表县委对刘强同志表示了慰问,同时。方家河县委决定,任命刘强同志为方家河公安局矿山稽查队队长。   刘强因为兰克义逃亡,方家河的事情已成定局,就从泾川安全局秘密据点出来了,到了泾川医院,刘梅在那里照顾他。   赵文等方林海说完。就回答:“对于方家河的工作,省委很重视,方书记个人的表现还是尽职尽责的。”   方林海赶忙说自己的水平有限,希望今后领导能不间断的指正、批评,并且要在近日到省里给赵文汇报工作。   赵文一想,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方林海其实就是一个机会主义者。谁对自己有利就倾向于谁。[   可是现实中谁不是这样呢?   留余地与别人,自己方便,别人也方便,再说这次兰克义的事情,方林海他就是着急,也使不上力气,这纯粹是高层博弈,殃及池鱼,他能到刘强那里探望,其实就是对自己道歉和示好了。   刘强今后还在方家河工作。除非方林海这次被乔会本给免了职务,否则赵文没有必要太过于给方林海难看。   风险永远和机遇并存,也许今后方林海会对自己说的话能上心些。   赵文和方林海说着,屋里的人闹哄哄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笑话,吵得有些听不清电话。赵文就走出屋外,一边听方林海的告白一边朝着外面看。   赵文是站在楼层的过道里的,正巧,就瞧见了冯晚晴从底下大厅经过。   真是太巧。   冯晚晴给人的感觉总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此时和往常已经不同,赵文从心里上除去了对她这个人心存仰慕的朦胧光环,从思想上觉得她只不过也是一个俗人,或者说是一个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异常清醒的漂亮女人。   赵文此刻觉得冯晚晴的风情是有的,能够将人带入到一种美好的意境里,可是如今来看,这种意境和当天在渡轮上那种初遇时的怦然心动,却差之千里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赵文觉得有一种被欺骗的疲惫。   赵文审视冯晚晴的后背身,不知不觉的将冯晚晴降了格,眼神已经恢复成了纯粹是男人看女人。   他觉得,冯晚晴美是美的,可是身材就有些偏瘦。   赵文居高临下的看着冯晚晴风流婉转的样子走出了自己的视线,却再也提不起追过去和她聊聊的念头了,心里平静的犹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而且还有一种隐约的失望,这种失望也许就是一种失落。   就如同你在街边看到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正以欣赏的眼光打量她,她注意到了你的关注,美目俏兮,嫣然的对你一笑,却说了一句:“每次五百,只收u美元)”,刹那间让你觉得莫名的愤怒,让你兴趣索然。   赵文心情变得糟糕,对方林海说:“方书记,方家河的工作很重要,乔书记很重视,你要是有什么心得,给乔书记汇报也是一样的。”   “我还忙,再见。”   方林海刚才听到赵文那边人声鼎沸,听赵文这样简短的说话,只有也说了再见。   方林海很惆怅。   既然赵文说他给乔会本提及过自己,方林海这会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再说乔会本是自己的直接上司,给乔会本做工作也很实际。   果然第二天方林海就去找乔会本了,并且婉约的给乔会本说赵文很关心方家河的事物,自己已经将负伤的刘强同志工作岗位调整了,看乔书记有什么指示。   乔会本听到这个,什么都没说,方林海就提出希望乔会本近期到方家河视察工作。   乔会本考虑了一下,就说会安排的。   赵文接完方林海的电话,看着冯晚晴已经不见,就回到屋里,一会找机会问尚丁一这个酒店是谁的产业,尚丁一还在想,赵子文就说是图源房地产公司的。   车焕成听了,就看了赵文一眼。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30章恶棍(一)   省委一号车精确的停在了五号楼前,车子轮胎离台阶刚好五厘米,副驾驶的门打开,赵文出来将后面的门拉开,一只手放在门上面,另一只手扶着门把,魏红旗在车子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出来,赵文将门关好,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刚到楼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兵齐刷刷的敬礼,而后易素萍就从楼里面迎了过来,笑着说书记早,然后用匀速却清晰的语调简短的说了一下今天的活动安排,赵文从兜里掏出记事本记录着,跟着魏红旗进到了电梯里,赵文等易素萍也进去,就尾随其后,关上门,站在电梯按键的门边,魏红旗不说话,到了二楼,易素萍就出了电梯,两人直到四楼办公室,赵文为魏红旗打开门,顺手打开热水器的开关,然后有条不紊的再打开了空调开关,随手整理一下昨天下午已经整理过的办公桌,而后看水已经开了,就拿出魏红旗的专用紫砂杯,放了茶叶,沏好水,才走出去轻轻闭上门,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然后再来到楼下易素萍的办公室,和她核对了一下魏红旗今天的活动安排,查照无误之后,才重新的回到了四楼。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到了十点多的时候,赵文接到一个电话,是乾南市华阳县的张辉打来的。   张辉以前是华阳县县委书记贾浅的秘书,是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贾浅因为一系列问题。后来被调到了乾南市地震局工作,。   张辉因为贾浅被薛长荣隔离审查的时候,他的妻子厉小莉和妻妹厉小曼来到赣南省委找到了赵文,求赵文能够给张辉说句话,从轻处置,于是张辉后来就被放了出来,等贾浅的事情尘埃落定后,被华阳县新上任的县委书记尚德胜拍板决定,到了物价局工作。   华阳县物价局统筹着全县市场价格监督检查工作,制止价格垄断、价格欺诈、价格暴利和低价倾销等不正当竞争。同时负责行政、事业性收费的监督管理。在华阳县,是一个清水衙门,而张辉因为从前是贾浅身边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贾浅倒了霉。按照惯例。张辉不被清除出公务员行列就算是幸运的,此时还能够在旱涝保收行政单位工作,可以说是难能可贵了。   张辉从前在华阳是万众瞩目的一个人物。物价局的领导们从前见到了他都比较恭敬,可是这会,既不敢用他,但是也不能对他说过分的话,不想得罪他,那样就有人走茶凉势力眼的嫌疑,所以张辉就在物价局里闲置着。   张辉现在每天除了按时上班下班,在单位非常的低调,处境和地位非常的尴尬。   赵文接通了电话,张辉有些拘谨的说:“处长,您好。”   今天由于比较清闲,这会张辉突然打电话过来,必然有事情,赵文也问了声好,等着他开口。   张辉就说:“处长,不好意思打扰你办公,我,我有个私人的事情,要给你汇报一下。”   见到赵文没吭气,张辉就说:“我妻子为我生了一个丫头,今天满月,我想了一下,还是给处长您通知一下。”   赵文一听就说恭喜,然后一想,厉小曼的预产期应该不在这个时候,怎么孩子就满月了。   可能是早产。   赵文嘴里就哎呀一声说:“张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看这,我这会忙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张辉一直沉默着,等赵文的话音落了,才说:“处长,我家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其实,我一直想对您再说声谢谢的,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替我的女儿谢谢你……”   张辉终于压制不住的,有些哽咽,连忙说:“对不起,我有些激动,您忙,我挂了。”   赵文枯坐了一会,想起了很多在华阳的事情,看看工作表,一会借着去魏红旗办公室的机会,瞧瞧他不忙了,就说:“书记,我想下午请个假。”   魏红旗看着赵文,哦了一声说:“甄妮回来了?”   赵文一听就笑,见到魏红旗心情很好就说:“书记,不是的,华阳有一个朋友,刚才忽然打电话说孩子满月,我就想着,去看看。”   魏红旗将身子往靠背上一靠,停了一分钟说:“好,你去。”   魏红旗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问:“是不是那个原来县委书记的秘书?”   赵文就点头,魏红旗就说:“你让鲍方送你去,不要急着回来,可以在那里停一天。”   赵文见魏红旗准了假,想起当初第一次来省里,魏红旗派鲍方送自己回乾南的时候,地方政府派警车夹道警戒的遭遇,就说:“我还是打车,省得下面的人忙碌。”   魏红旗看看赵文,就点头。   赵文为魏红旗换了茶水,然后再检查一下没什么要做的,就到楼下给易素萍请了假,出了省委门打车走了。   坐上车没一会,车焕成就打电话说建设局那边的有关部门已经对图源公司在赣南开发区已经建设好的和正在建造的房屋进行监理,并且发现了诸如规划、消防、人防方面的诸多问题,已经责令其进行整改,预期未曾达标者,将对其进行行政处罚。   到了华阳已经是中午一点了,赵文就给张辉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   张辉一听,就知道赵文回到了华阳县,有些激动的说自己在红玫瑰酒店,赵文就说自己已经到了。   等赵文来到红玫瑰酒店,远远的就看到张辉和厉小莉站在大门前四处探看,车子一停,张辉就快步过来拉开了车门,点头说处长好,然后和赵文伸过来的手握在一起,厉小莉走过来老远的对着赵文就笑,赵文就说“老师好!”   厉小莉咯咯的笑着伸出手和赵文一握,看着他穿着白衬衣气质出众,心里叹着这人的变化太大,许多日不见,好像身上又增添了些别的内涵。   张辉趁着赵文和厉小莉说话的机会就给司机掏钱付车资,出租车司机却说钱已经给过了,三人就一起往酒店里走。   这会还在饭点,酒店里人声鼎沸,张辉和厉小莉在前面像是开道一样的,走到一个包间前打开门,赵文一眼就看到了里面坐着的贾春玲。   【这几天太忙了,更新实在是吃力,唉……】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31章恶棍(二)   当初张辉和厉小莉结婚的时候,赵文是参加了婚礼的,虽然当时的张辉想保持低调,可是作为县里办公室副主任的他,怎么能低调的下来,整个红玫瑰酒店里全都被恭贺的宾朋给挤满了,而当时作为县长的贾浅最后也到场祝贺,场面热闹而繁乱,人声鼎沸,就像是遇到了华阳县的什么节日,而宴会刚开始,喜欢清静的贾春玲就拉了赵文溜了出去,两人去吃火锅去了。   可是现在,张辉的女儿满月,来的人却只有这间屋子里坐的这几个人,赵文一看,除了自己和贾春玲之外,就是张辉和厉小莉双方家里的四位老人,这个包间里,不超过十个人。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贾春玲坐在桌子的侧面,她一见赵文进来就笑着说:“哟,你这领导姗姗来迟,该当何罪?”   纵然贾春玲故作无事,赵文还是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隐藏的情感,这种男女爱慕的情绪很微妙,张辉也看了出来,他就要说话,赵文却也笑了,说:“我不是派你打前站了吗,你怎么将我就给出卖了,你才该当何罪?”   张辉一听就率先笑了起来,屋里的人就一起笑,赵文就称呼四位老人,问好,然后就坐在了贾春玲的身边。   几个人坐下,赵文就问张辉,怎么不见厉小莉和贵千金?   张辉说:“小莉和孩子在家里,宋秀娥在那里陪着她们。”   宋秀娥和厉小莉是同学。赵文听了就点头,贾春玲一边为赵文打开了餐具,笑笑的问:“谁说孩子出满月要到这里来的,这是什么规矩?”   赵文一愣,说:“我们老家那里的风俗,孩子出满月的时候是要到亲朋好友面前,让大家沾沾喜气的。”   “你们老家是哪里?那小孩子见了那么多的生人,还不看的眼花?”   赵文撇撇嘴就说:“孤陋寡闻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可不是不存在。”   张辉的父亲这时就说:“这位小伙子说的对,有些地方的风俗。孩子满月了是要抱出来让大家看的。意思是我们家添了新丁,后继有人,还有就是让大家瞧瞧孩子,讨个喜气。”   张辉的父亲不认识赵文。但是见到今天的外人也就是贾春玲和赵文两个。知道和张辉的关系好。就称呼他为小伙子。   其实赵文没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开吃了,这会张辉重新的点了菜,贾春玲看没人注意。就给赵文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赵文悄悄一瞧,原来是一截红头绳。   当地人有瞧小孩时用红头绳绑了钱系在小孩子身上的习俗,寓意就是孩子长大了有钱花,贾春玲见赵文来的匆忙,就给他准备了。   赵文却想,贾春玲知道了张辉给自己打电话,明白自己一定会来的。   张辉的父亲看到了贾春玲和赵文做动作,就问:“你们俩什么时候办喜事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赵文和贾春玲听了就互相看了一眼,厉小曼却咯咯的笑个不停,张辉怕赵文和贾春玲尴尬,连忙说:“要不我给小莉说一下,让她带孩子来,正好宋秀娥也没吃饭,就一起来好了。”   大家就说好,张辉刚一出去,就有人敲门,厉小曼问谁啊,过去一看,外面站了两个人,她认得其中一个是县长梁永清。   梁永清以前是华阳县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着公安局长,吴庸死后,贾浅也被调走了,他就升了职,但是和县委书记尚德胜不同,他和赵文甚少来往,今天不知为何就出现在这里。   梁永清对着厉小曼点头,笑笑的就走进来说:“领导,你别驾移尊,回家乡视察,我这里有失远迎啊。”   赵文看到了梁永清,只有站起来和他的手握在一起,说:“县长,你好。”   梁永清后面跟着的是华阳县如今的县办公室主任,赵文和他只是挂过面,见他冲着自己笑,就过去也同他握手。   这时张辉打完电话回来,看到了梁永清对待赵文的样子,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了,人家这是冲着赵文来的,而不是专程给自己女儿过喜宴来的。   梁永清伸手一拍张辉的肩膀说:“刚才才知道你千金满月,我匆匆忙忙的,也过来沾个喜气。”   张辉连忙说:“县长,你百忙之中,我这一点小事没敢惊动你,这样,你先坐,我来安排。”   张辉和厉小曼的家人是知道梁永清的,一时间就有些拘谨,可是见到梁永清这个县长对待赵文很恭敬,又都不清楚赵文是什么来头。   赵文见张辉出去张罗了,就请梁永清和那位主任坐下,厉小曼就给他们倒了水。   梁永清坐下就和贾春玲说话,问她也来的早,贾春玲笑着说也不早,只是比赵处长早几分钟。   红玫瑰酒店每天的生意很好,不过这会吃饭的人逐渐离去,加上梁永清的到来,酒店经理一听张辉要求再安排包间,就赶紧指挥员工收拾,一会张辉就请赵文和梁永清几个到隔壁去坐。   到了隔壁屋,梁永清请赵文坐上席,赵文就推让,梁永清说:“你到省里很久了,这次回来,我要和你好好坐坐,你不上坐,这话没法说。”   赵文只有坐下,和梁永清说着闲话,这时厉小莉从家里来了,孩子却被宋秀娥抱着,几人就都起来看张辉的女儿。   梁永清就着宋秀娥的手看了一下说:“眉清目秀的,长大了也是美女。”   “我这里没带红包,反正这钱也是红色的,用意是一样的,都是喜庆。”   梁永清从办公室主任手里接过了一沓面值都是一百的钞票,放在孩子的襁褓上。说:“祝你健康成长,做国家的栋梁。”   梁永清说完就到一边坐下,赵文借着看孩子的时候就和宋秀娥对了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久别的情意,厉小莉却接过了孩子,赵文也从兜里掏出钱,用贾春玲给的红绳系了,正要送出,宋秀娥就笑说你这个绑的不对,然后从自己的兜里又摸出一截红绳。和赵文的那个绑在一起。正好就是一个同心结的样子,重新交给了赵文,让他放在了孩子的身上。   宋秀娥这会在乾南市档案局工作,等于是机关的人坐了一桌。和梁永清、赵文、贾春玲几个坐在一起。还没说几句话。外面就有人叫:“哎呀,恭喜恭喜,我来晚了。”   赵文一听。知道是蒲春根。   蒲春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赵文回来了,一见了梁永清就先敬礼,说声县长好,然后就和赵文嬉皮笑脸,说自己打个前站,一会吴奎他们的大部队就来。   梁永清就笑,说大家一起坐,今天没有什么县长领导,只有贺客。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张辉没有料到自己女儿原本小范围内家宴似的一个满月酒因为赵文的到来变得大动干戈起来,先是县长梁永清来了,然后蒲春根带着汶水的几个乡级干部也来了,随后县委书记尚德胜也带着几个人过来祝贺,接下来县委的领导后来基本来齐了,后面陆陆续续的华阳能说上名字的领导干部也来了不少,于是原定的包间和菜肴就需要重新的准备,一来二去的,红玫瑰酒店就有些乱糟糟的,不过来的人大家中午基本上已经吃过了饭,这时来这里无非就是凑一个热闹,也不在意究竟能不能吃上什么。   原本张辉没有准备司仪和收礼钱的账房,可是来的人都没有空手,多少的都有贺礼,好在酒店里准备有帐薄,就急忙的让厉小曼和贾春玲两个充当了临时记账的,一个收钱一个记名字,就是这样,忙中出错的,还有一些钱没记上贺客的名字。   红玫瑰一时间好不热闹,乱哄哄的很吵,厉小莉过了一会就说带着孩子先回去,临走时将赵文叫到一边,郑重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时宋秀娥也要走,她知道赵文才是今天的主角,一时半会也走不脱,想和他说话的,可是也没机会了,于是和赵文握了手,说自己下午还要上班,这会要赶回去。   宋秀娥和赵文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用手指在对方的手上隐蔽的滑动着,彼此都知道了各自的心意,然后宋秀娥就和厉小莉一起离去了。   人一多,场面就热闹,谁都不会闲着,都在和身边的人说着话,至于说了什么大家也都记不清楚。   蒲春根一会小声的问赵文,今晚不走?   赵文想了一下就点头,蒲春根就乐,说:“那好!”   赵文和尚德胜、梁永清、蒲春根以及县委的几个领导坐在一起,大家基本都是熟人,今天的话题当然都是以喜庆为主,场面一片祥和。   没一会,赵文的手机震动了,他一接完,就看着尚德胜和梁永清说:“罗书记来了。”   赵文嘴里的罗书记就是罗炳兴,今天这事不知谁竟然通知了罗炳兴。屋里的人一听,俱都安静了下来,尚德胜就说:“那我们都到楼下去,这叫华阳新老工作者一起迎接市委书记。”   十来个人到了楼下往红玫瑰酒店门口一站,宛如华阳县委召开常委会议的架势,贾春玲在大厅里看到了,终于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仿佛心有灵犀,赵文就回头看了她一眼,贾春玲就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罗炳兴果然一会就到了,他的车子停到酒店门前,尚德胜迟疑了一下,还是让赵文走在了自己面前,赵文就带着大家去接车,罗炳兴出来先和赵文握手,问什么时候回来的,赵文就回答刚到,接下来罗炳兴和尚德胜、梁永清握了手,对别的人只是点了点头。   赵文看到张辉站在人群后面,就笑着给罗炳兴说:“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今天喜事的事主。”   张辉一听赵文这样说,就走了过来,赵文一介绍,罗炳兴就伸手和张辉一握说:“恭喜你呀,我们一样,都有一个丫头了。”   听到罗炳兴这样和自己拉家常,张辉有些激动,就说谢谢罗书记,赵文就说我们到楼上去,于是罗炳兴带头,赵文随后,张辉跟着,接下来是尚德胜和梁永清几个,大家续续摞摞的又到了楼上。   罗炳兴的到来就是一个态度,他基本只是和赵文说着话,捎带的和尚德胜说一两句,其余的人只有听的份。   屋里的人因为罗炳兴的原因都有些拘束,可是赵文却侃侃而谈,罗炳兴就说咱们乾南真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从这里走出了一个省委第一大秘,还走出了一个省委常委。   赵长军这时已经到临河任市委书记了,关于赵长军增选为省委常委的事情也正在进行着,罗炳兴的话,也不为为过。   赵文就说这是罗书记的领导有方。   罗炳兴没坐多久,就告辞了,大家又将他送到楼下。   罗炳兴在上车的时候对尚德胜和梁永清说:“我看张辉这个同志还是很有水平的,你们华阳,可算是藏龙卧虎啊。”   罗炳兴和赵文再次的握手,上了车走了,众人回到屋里,坐了一会也都纷纷告辞。   尚德胜问赵文什么时候走,要不晚上自己安排一下,聚聚?   赵文说这次回来很匆忙,首长安排自己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   尚德胜一听,就只有作罢,带着人就离去了。   尚德胜走了,梁永清和赵文说了几句,也和一干人都告辞了。   来的客人见到县委领导都走了,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就也都随着走了,一时间,红玫瑰就安静了下来,赵文对张辉说自己还有事,也向他辞别,说客走主人安。   张辉知道他忙,心里对赵文存着感激,即使有话,此刻也不用多说,就送赵文出来,看到贾春玲在一边站着,于是和赵文手一握,回屋里去了。   贾春玲看着周围没人,笑笑的问:“喂,你吃饱了没?”   赵文就说:“什么吃饱?我刚才根本就没吃。”   贾春玲就笑:“那好,我给你一个请本小姐吃饭的机会。”   贾春玲说着,摔着手腕说:“累死了,记账记得手都酸,好久都没有这么大的工作量了。”   “你要这么说,应该让张辉请你吃饭才是啊——那看来你还是需要加强锻炼。”   贾春玲看着赵文调侃自己,嗔了他一眼说:“还不怪你!你别否认今天的这些人不是冲你来的。”   两人依旧的来到那个往常总来的火锅店,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   尽管两人都一再的回避一些什么,可是眼神交错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情愫还是慢慢的滋长着。   两人都沉默着,贾春玲一会就起来去洗手间,赵文默默的看着锅底不断翻涌的热汤。   思想正在走神,忽然就听到贾春玲的声音在后面喊了一句:“你很无聊!”   赵文就回过头,看到一个男的正缠着贾春玲说着什么,贾春玲皱着眉,脸憋得有些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32章恶棍(三)   ps:起点搞年度最佳作品评选,虽然飞翔觉得自己水平有限,但是也想露一把脸,就拜请各位朋友能在伪官的书面扉页上点击“投票”按键,支持一下伪官,飞翔多谢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爱情中没有那么多借口,要是双方不能圆满的结局,那只能说明彼此爱的不够。   只是赵文和贾春玲之间,爱情的嫩芽从来就没有破土而出,更谈不上葳蕤成长。   赵文在贾春玲去洗手间的档口,思绪飘渺,想起了从前在华阳的很多事情,而贾春玲和宋秀娥,就占据了大部分的份额。   只是现在想起来,和宋秀娥之间,爱欲的成分多些,她在工作上又能帮助自己,而贾春玲,这个女子只是单纯的对自己好,并不特别的祈求自己什么,唯一的一次专程找自己为其父亲贾浅开脱,那是人之常情,天底下做儿女的,在父母遇难时,恐怕都会那样做。   因为贾春玲对自己是没有杂质的喜欢,所以赵文才觉得和她在一起有一些安全感,而安全感,一直是赵文所缺失的。   此时,贾春玲忽然的喊了一句“你很无聊”的话,拉回了赵文的思绪,他回头看去,贾春玲正在大厅那里被一个男子纠缠着,脸色通红,情绪非常激动。   赵文很少见到贾春玲这样,就走了过去,一看那个男的,却认识,是和贾春玲同一个单位的马恒斌。   对于马恒斌,赵文的印象也颇深。自己第一次和甄妮见面时,就是在这里和贾春玲吃饭的,当时马恒斌看到了贾春玲就过来打招呼,不料甄妮见到赵文后却对赵文一见钟情,从此两人之间纠缠难解的,就走在了一起。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马恒斌还是赵文和甄妮的介绍人。   这时马恒斌正在说着:“你不是也来吃饭吗,一起怎么了,进了庙门就烧香。进了妓*院就嫖*娼。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   贾春玲打断了马恒斌的话:“马恒斌!你喝多了!”   马恒斌不知道赵文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兀自的嚷嚷说:“小贾,你爸虽然不是书记了,可是我对你的心思……”   贾春玲看到赵文走了过来。尽管马恒斌的话让她非常生气。可是她仍旧忍着。抬步就往赵文跟前走,马恒斌伸手就要扯贾春玲,贾春玲猛地一避开。马恒斌就拉了个空,还待有所动作,赵文从背后一脚踹了过去,结结实实的将马恒斌踹趴在地上。   其实赵文是不想参与贾春玲和马恒斌之间的事情的,他知道贾春玲绝对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是这个马恒斌明显是喝醉了,已经有些不理智,贾春玲和他也没有道理可言。   听到马恒斌提及了贾浅,赵文心说就是贾浅失了势,但是他的女儿也是我赵文的朋友,哪里容得下你这个小瘪三借机占便宜。   将马恒斌踹倒在地的动静很大,一干食客都在瞧热闹,这顿饭想要安安静静的吃下去是不可能的了,赵文就结了账和贾春玲要走,马恒斌本来就喝的昏头昏脑,这会摔倒在地上就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待挣扎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赵文,先是一愣,然后就追了出来。   赵文和贾春玲这时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猛地回身对着马恒斌说:“马恒斌,请注意你的身份!”   马恒斌听了赵文的话就站住了,眯楞着眼想自己是什么身份,赵文也不管他是不是听了进去,趁着他失神的机会和贾春玲很快的就来到了大街上。   两人在路上走了一会,原本满腹的话却又变作了无话可说,赵文想到以前人们不知道贾春玲和贾浅的关系,可是这会恐怕华阳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马恒斌以前对贾春玲毕恭毕敬的,这会却这样,由此可见贾春玲在华阳的日子并不好过,贾浅倒霉了,张辉尚且有一家老小的扶持,可是她呢?   “春铃,到省里工作?”   贾春玲看赵文这样说,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就没立即回答,一会说:“那,不是让你为难?”   贾春玲的意思是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我去省里离你的距离近了,那当然好,而赵文却理解成了转工作关系的问题比较复杂,就回答说:“你别管了,我来办。”   两人又走了一截路,贾春玲就说自己要去上班了,和赵文对视了一会,就打车走了。   贾春玲刚刚离开,一辆车子就驶了过来,蒲春根从车里探出了头,嘿嘿的乐着,赵文一看,就知道他从红玫瑰出来一直的在跟着自己,同时吴飞涵和吴奎也在。   蒲春根还是一身警服,下了车拉开车门,等赵文上了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笑:“我把马恒斌那鸭子给抓了。”   吴飞涵就皱眉说:“这个马恒斌闹得很!他不是和韩缚驹的女儿韩佳恋爱吗?”   蒲春根摇头说:“管鸡*巴他的,妈的,看着小子麻杆打狼似的我就来气。”   吴奎看赵文不说话,就说:“三炮正从临河赶过来,知道小文今晚不走,说大家好好坐坐,要谢谢你。”   郑善宝原来只是颍川县税务局的副局长,上次临河市的市委书记谢立东被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李副部长带队给审查了,同时临河市的市委、市政府、人大、市政协四大班子领导几乎全部被一举拿下,临河天南机械厂的原工人陈解放举报机械厂厂长张春林投机倒把,倒卖国家资产,伙同其妻弟陶翰林偷税漏税,所以负有监察税收的临河市地税国税局也倒了霉,领导班子成员也都大多被双规,应该说临河市里所有的政府机构全都在这次的监察活动中风声鹤唳。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   臧庆伟听赵文提了一下郑善宝,就在那之后很快的将郑善宝从颍川给干部交流了过来,不但担任了临河市临河县税务局的局长,同时也成为临河县的县长助理。   县长助理是正经的一级职务,它不是县长的私人秘书,县长助理是同级党委委派的协助和监督县长工作的干部,同时也具有了晋升副县长的资格。   郑善宝从前是副科级干部,这会被任命为税务局长就是升了半级,加上成为县长助理,又具有了副处级的级别。可以说连升两级。好事成双。   可是赵文还是不说话,蒲春根就解释说:“我刚才正好见到了城关所执勤的巡警,就让他们将酗酒闹事的马恒斌给带到所里问话。”   “我们文明执勤,很注意他的身份!”   吴奎就解释说:“刚才马恒斌从火锅店里跑出来喊叫自己有个什么身份。自己什么身份都没有。倒是处长你才要注意身份。”   “马恒斌说你从背后踹了他一脚。”蒲春根看了赵文一眼说:“那不可能!待会我就让城关所的人将马恒斌身上的衣服给洗洗,来个死无对证!”   赵文想说什么,可是到底也没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控了。   本来,赵文准备和贾春玲或者是宋秀娥好好聊聊的,可是下午出了马恒斌的事情,加上郑善宝大老远的从临河赶了过来,就不好走了,几个人就在汶水水库那里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搞了酒菜就细嚼慢咽起来,酒倒是下的挺快,一会白的啤的酒瓶子就扔了一地。   天这会还有些热,喝着酒,身上就出了汗,几个人就光了膀子,赵文一看,蒲春根果然比从前胖了许多,肚子腆的像是即将生育的妇女,吴飞涵倒是没胖,就是白了些,而吴奎还是老样子,郑善宝的身体就离肉山坟包不远了。   汶水水库这会基本已经可见雏形,有些机灵的商家就在上游邻水的地方圈盖了简易房,用竹篱笆一扎,加上这里绿树成荫,水鸟翩跹,远山如黛,很能吸引一些从城区寻找田园趣味的人,生意还相当好,更有的人就投资了一艘大船,然后装修后改成海上游轮的模样,到了晚间,船上灯火通明的,颇有些枫桥夜泊的意境,于是汶水这一块俨然已经成了一片自发的旅游小区。   几个人都是老相识,有些话不用说大家自然清楚,坐在船头顶风唠嗑,唯独郑善宝时不时的嘴上要感谢赵文一下,不过酒风还正,喝多了后就眯着眼,一会自己跑到外面岸上的车子睡去了。   酒足饭饱,情感联系完毕,吴奎就要安排赵文去岔里酒店睡,赵文说不用了,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再说觉得船上挺好的,吹吹河面上的风,能让人沉静下来,这是赣南省委所没有的条件。   吴奎就答应,他考虑的是赵文难得回汶水一次,在这里还算是清静,要是到了岔里,难免有很多人要找赵文说话的,晚上也不知能不能睡得踏实,于是就亲自叫来了船家将这里的房间再次打扫一遍,换了新的被褥,看看一切都妥当了,才和蒲春根几个带着醉烂如泥的郑善宝回岔里去了。   今晚汶河河面上的风有些大,赵文一个人坐在船头,观看着远山漆黑似墨,点点灯光映照在水面上,岸上三三两两的人路过,不禁有了今夕何夕的感触。   没坐一会,就接到了窦堰的电话。   其实这时才不过晚上二十二点多,要是往常在省委,赵文应该是和谁在一起喝酒聚会的,窦堰张口就说打扰你休息了。   赵文就回答没有,心里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原来,赵文以为这个电话会是贾春玲或者是宋秀娥打来的,没想到却是窦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伪官)(未完待续。第333章恶棍(四)   风呼啸着从河面上吹拂过来,赵文解开了衬衣的扣子,**着胸膛迎风而立,任凭衣襟被飒飒的摆动,船上的灯被风吹着晃动不已,摇曳的和岸上的树枝一样无序紊乱,噼噼啪啪的响着。   窦堰的声音清澈犹如清泉从石上流淌,让沉闷的空气有了一丝灵动:“赵文,在哪呢?”   “在外地。”   窦堰听到赵文简短的回答,轻轻的笑了一下说:“没事,这会给你打电话,主要就是谢谢你。”   建设厅查处图源公司的动静那么大,赵文相信图源房地产的开发商并不是傻子,必然会从大小、上下若干方面来考虑建设厅的用意到底在哪里,起因何在。   而从窦宪那里就能查到窦堰,从窦堰那里就能联系到余少莹,找到了余少莹,就会找到车焕成,至于车焕成向谁靠拢,一目了然。   所以窦堰这会的话就说明了,她姐姐窦宪在赣南开发区买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只不过,窦堰必然觉得建设厅查处图源开发商的事情起因是因为自己的姐姐购房的原因引起的,但是她绝对想不到赵文会借风扬碌碡(碌碡,一种石头碾子,农村地区碾谷子、扎辄场地的工具,用整块的石头打造,比较沉重),目的是借着自己姐姐买房子的事情打击冯建顺,从而更是对付昌泽宇乃至于邓花荣和邓再天。   当然,也是为了给冯晚晴添堵。   平心而论。赵文对那个一直表现的犹如行云流水一样的冯晚晴有些失望了,就如同原本美好的期待经过了艰难长途的跋涉后才发现曾经的那些执念只是存在于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当中。   这个世上哪里又能有什么超凡脱俗的人,即使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也是建立在丰厚的物质基础上,否则每日为了生计打拼,冯晚晴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子,哪里能不开始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劳,而她的父亲冯建顺的财产也不是不劳而获从天而降的。   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冯晚晴必然对自己父亲的处事方法有着耳濡目染,于是。这样锦衣玉食的家庭环境造就出来的儿女。陈薮和冯晚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极端,一个糊里糊涂,一个清醒理智。   和冯晚晴接触不过两三次,依着赵文蹉跎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冯晚晴是一个清醒的接近于冷酷的人物。她很明白自己需要什么。当然这种品行能出现在冯晚晴身上,也说明了冯晚晴是一个很独立、有思想的女人,这个在她从酒店门前碰到了邓再天的表现就能够窥一斑略全豹的悟出来。   冯晚晴能够用一面之缘的印象给赵文画一幅肖像画。证明她是对赵文记忆深刻的,虽然她当时可能不知道赵文的身份到底是谁,后来也可以不知道自己为赵文作的那幅画已经辗转到了赵文的手里,但是她实在是没有理由从凤鸣山上认不出赵文这个被自己撞倒在地的人来,而且赵文后来将自己的手表遗弃在了冯晚晴的车上,冯晚晴也没有在和赵文酒店外重逢时留下双方的联系方式,并且赵文提出了要冯晚晴为自己做一幅画的时候,冯晚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应了,好像她从来就没有为赵文做过画似的,那种表情仿佛像是赵文忽悠陈薮说陈薮一直碰到的是自己的同胞兄弟赵武一样。   冯晚晴不是赵文想象中那样的女人,但是赵文这会不去想为何冯晚晴一定要是他所想象的那种女人,为何冯晚晴应该就是赵文所期待的那个样子而不能是现在让他感到沮丧的另外一个模样。   所以,赵文觉得既然冯晚晴不是自己所期待的那样的女子,那么,就让这个女子和她的父亲连带着陪着他们家族的靠山一起慢慢的毁灭。   这一刻,赵文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颐气指使的暴君,一个蛮不讲理的无赖,一个丧心病狂无可救药的恶棍!   当然,做这样一个坏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证明了自己在前进的路途中又突破了自己心灵上的一个桎梏,扬弃了一个关于爱情或者是情感纠葛的羁绊,摆脱了人生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磨难。   那样,自己在未来的日子里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又有谁、又有什么事情能挡得住自己长风破浪的脚步?   “爱情是鸡*巴*毛,连人生都是鸡*巴*毛!”   “有没有毛都阻挡不住人*日*人,同样的有没有毛都不能不让人继续过日子。”   这一刻赵文丝毫没有因为自己醍醐灌顶的悟明白了人生中一个关乎思想境界高低的问题而感到高兴,相反的他有了更多的疲惫与愤懑,于是在这样一个似乎要下雨的暮夏的午夜里,他和窦堰通话的语气连同身边沉闷的空气一样变得猛然颓丧和低迷了。   果然,一道亮亮的闪电划破了夜幕,赵文仿佛借着这道光看清了远处巍峨的山峦,但其实他什么都没看到,除了黑暗,仍旧是黑暗。   闪电泯灭了,眼睛里的世界变得更加的阴沉。   “图源开发商将那房屋中少的那两平方米款子退给了我姐,而且作为道歉,他们还在小区里赠送了我姐一个停车位。”   买卖赣南开发区的房屋是不带停车位的,这个停车位的价格不知如何,但是平白送来具有价值的东西,窦堰和她的姐姐还是感到高兴。   “赵文,谢谢你。”   听到窦堰在电话的那一头轻轻的笑着,赵文心说这一段对自己说谢谢的人也不少了,而这些谢谢的本质是什么?   ——那就是权力!   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好处,而当官的本质。就是对权力的占有和拥有!   窦堰听赵文一直不说话,就问自己是不是打扰了他的休息了:“我就是有些兴奋,因为高兴,所以才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我觉得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件事的结果。”   赵文就说没有打扰:“我不说话是在听你讲,我就是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   觉得这句话有些歧义,赵文解释说:“你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让我想起了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课时候的时光,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的。”   “什么事情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贵……呵呵,我希望能接受窦老师的再教育。”   说完了这些。赵文觉得误会更大了。但是也没法再解释,越说越糊涂,越描越黑。   也许,今晚自己的的确确是喝的有些多了。   窦堰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一句:“那。欢迎你来我这里。接受再教育。”然后就和赵文说了再见。   对于窦堰最后说的这句话,赵文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声音随着河床里逐渐肆虐的风转眼就消失了。他独自又坐了一会,就准备睡觉,可天空中又是一个闪电,让赵文不经意的看到了岸上的一个人。   这个人站在汶水河岸边的一棵皂角树下,身子斜斜的靠在一辆车上,她正同赵文一样对着漆黑一片的夜幕出神,风猛烈的吹拂着,将她长长的头发纷飞的摇摆不停,就在那道闪电里,赵文在正巧看到她的时候,觉得她的视线刚刚从自己的身上掠了过去。   这个人,正是冯晚晴。   冯晚晴今天又是一袭长裙,在夜色里借着船上和岸边微弱的灯光赵文分辨不清冯晚晴裙子的颜色,这会灯影交错,冯晚晴的脸阴暗不明,像是一个伫立在河岸上的幽灵,唰唰唰的雨点就落了下来,赵文心里一动,就站了起来,对着冯晚晴看了过去。   又是一个惊雷!   满世界的这会好像都亮了起来,那来自天上巨大的咆哮声震耳欲聋,雨点忽然的就密集了起来,打在树叶和船蓬上叮咚乱响,赵文看到冯晚晴好像有钻进车子里的意思,就顺着船舷跑了过去。   “嗨!画家,你好!”   赵文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他的表情十分的真挚,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让冯晚晴感受到他的热情。   “怎么一个人?是出来采风来了?”   冯晚晴看着赵文就笑,点头,还没说话,天上又是一道闪电,赵文急忙的说:“别进车里,小心遭雷击。”   赵文看了一下四周说:“我在船上有地方住,你和我先上去避避雨。”   头顶的树木已经不能抵挡雨水的势头了,赵文的身上有些湿了,他看着冯晚晴还在迟疑,就一把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就往船上跑。   “瞎,还想什么,想明白就感冒了!”   冯晚晴被他抓着手,只有跟着赵文,三步两步的就到了船上,赵文却还拉着她的手不放,看着一道又一道的闪电说:“天不犯我,我不骂天。天若犯我,我就生气!?”   冯晚晴听了终于笑了出来,说:“你这是什么逻辑?”   “什么逻辑我不管,反正本来好好的心情,就被一场雨给搅浑了。”   冯晚晴用指头捻了一下赵文的手,赵文好像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冯晚晴,就赶紧松开了,不好意思的笑,眼睛却在冯晚晴的脸上扫视着。   冯晚晴意识到了赵文的热情,身子往后挪了一下,问:“你一个人?”   “是,也不是。”   “现在是一个人,刚才倒是有一大摞的人,这会一大摞的人走了,于是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冯晚晴又笑:“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有毛巾吗?”   赵文一拍额头就说:“完了,你看我这会左脑全是水,右脑全是面粉,不动便罢了,一动全是浆糊,看见了美女,什么都忘了,罪过罪过。”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   赵文进到船屋里,将自己**的衬衣脱了,露出了自己有着明显腹肌的身躯,抓了浴巾就出来,递给冯晚晴说:“要不你进里面擦擦。”   冯晚晴说不用了,用浴巾将头发擦干,眼睛看了一下赵文健壮的身体,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说我四处看看是因为画画需要,你呢?”   “如果有一天我到处乱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的身体在旅行,另外一种是我的灵魂在旅行。”   “显然我是前者。”   赵文噗嗤的一笑说“其实,这两者我现在都不是,?我就是胡乱走,想自己清净一下,没想到就能遇见你,可见缘分是挡不住的。”   但是冯晚晴对赵文的话没有反应,赵文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装逼下去实在是无聊透顶,干脆的回去拿了毛巾将自己身上的雨水擦干,掂了一瓶啤酒走了出来,用嘴巴咬开了瓶盖子,噗的一声将瓶盖子吐到了河水里,然后大马金刀的就坐在了椅子上。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伪官)(未完待续。。)   ps:期待朋友们为伪官投起点年度最佳作品第334章恶棍(五)   对于自己心灵上珍惜和欣赏的异性,除了对她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外,就是希望与其相濡以沫琴瑟和鸣。   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太多,有个性的也多不胜举,但是能彻底的打动男性心的,却微乎其微。   所谓的人生不如意十之**,事可对人语者二三,万千路人,芸芸众生,能寻到一个从容颜和气质言谈举止以及行事风格都合乎自己审美标准的红颜知己,更是如同大海捞针。   赵文对冯晚晴,已经彻底的死心。   不管是这个女人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就是糊涂,他都不想再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自己的热情和心血了。   赵文一边往嘴里灌着啤酒,一边将兜里的手机掏出来,将来电提醒的铃声给换了,然后看着瓢泼大雨倾泻在汶水河面上。   船篷上的雨点声更加的密集,没头没脑的风裹挟着雨不断的试图往赵文坐的地方冲锋,河里的气息既腥燥又夹杂着一种长久以来憋闷的味道。   冯晚晴背对着赵文在擦拭自己的脸颊脖子,赵文瞧了她一眼,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此时,赵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毫无征兆的忽然响了起来,音乐是那首“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如山高我的爱情浅……”   赵文希望冯晚晴能够回一下头,最少是发愣一下,擦拭自己身上并不多的雨滴这个动作能暂缓一下也好,可是。他什么都没等到。   这个歌声看起来没有提醒冯晚晴什么。   这个曲子,一直存在赵文的手机里没有使用过,去年从首都坐渡轮回赣南的时候,在船上惊鸿一瞥冯晚晴的时候,正巧当时船上就放着这首歌只爱一点点的曲子,那晚冯晚晴风流袅娜的样子,顿时就打动了赵文的心,之后赵文却在人海中失去了冯晚晴的踪迹,心里多次回忆,却只留惆怅。   而此刻。这首一直珍藏的曲子被播放了出来。却没有引起冯晚晴的共鸣。   自己珍惜如宝,别人却当个草。   赵文拿起电话,看到是吴奎的来电,就接通了。   吴奎就是问赵文在船上能不能休息好。恐怕雨势太大。想要开车过来接赵文到酒店里去。   赵文回答说不用了。这里风急雨骤,船篷雨声,环境颇佳。自己正要慨以当歌,借以咏志。   吴奎听了赵文有些调侃的话,说:“那你好好休息,有话我们明天再谈。”   赵文将电话重新放到茶几上,心说连吴奎这个粗壮的男子都能听出自己有些和平时不一样,可是自己眼前的这个自己倾慕了许久的女人,却神经如此大条。   冯晚晴终于擦干了自己被雨点淋湿的皮肤,她转过身嫣然一笑,对赵文说声谢谢,就随手将浴巾放在了一张椅子上,自己坐了上去。   “喝什么?”   赵文驾着二郎腿,将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问:“要不也喝啤酒?”   冯晚晴就点头。   赵文重新的回到了房间里,等他拿了啤酒和杯子快要出来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再次飘扬起了歌声:“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一次,坐在一边的冯晚晴倒是扭头看了一下手机屏,但是赵文发现她在探看的时候,身体再次的往前晃了一下,像是要看清屏幕上来电的人是谁。   赵文站在屋里,盯着冯晚晴的背身,等她重新的坐好了,才走了出来。   “谢谢。”   冯晚晴仰头对着赵文一笑,伸手接过了啤酒和杯子,眼睛示意着说:“你不接电话吗?”   赵文看了一下来电提示,心里再次的叹息,对冯晚晴彻底的判了死刑!   来电的是翟光禄。   赵文为了从细节上提醒自己,便于自己在一张口就从语言上尊敬别人,将手机上所有的联系人一律都是先输入了职务,然后才在后面缀上名字的,就像翟光禄,他输入的就是“翟厅长(翟光禄)”。   冯晚晴刚才先是看了一下手机,然后再探头看个仔细的样子让赵文觉得冯晚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机会主义者、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一个可以用价码标出价格的女人。   即便是自己真的需要一个像冯晚晴这样姿色和风姿的异性知己,那也是要一个纯粹是和自己在情感上产生好感,并且除了对个人自身的爱恋之外没什么特别企图的女子。   可是冯晚晴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赵文失望了。   赵文坐下,心说我也不避讳你,就让你听听我这个省委第一秘书和公安厅副厅长都说些什么。   “厅长你好,我是赵文。”   赵文接通了电话后,语气变得和平时一样,翟光禄听了说:“赵处,省委别墅那边出事了。”   赵文嗯了一声,翟光禄说:“兰克义跑到了陈克山书记居住的地方,大吵大闹的,陈书记的家人,报了警。”   赵文一听就问:“兰克义?他怎么跑到陈书记住所去了?”   陈克山在省委迎宾馆后的别墅区住着,那里的警戒措施和安保级别虽然不能和魏红旗相比,可是要比赵文所在的地方高出不少,一般的工作人员是有通行证的,而外人想要进入,除了要经过里面的人同意外,还要接受几重检查,非常的严格。   兰克义是泾川市方家河县常委,矿管局局长兼党委书记,这会因为诸多的问题已经销声匿迹了许多日,泾川市委市政府、公安厅专案组的人都在找他,赣南省上上下下有多少人都在留心着他的消息,可是他怎么突然的会出现在赣南省常委、纪检委书记陈克山的别墅里呢?   “我正往那边赶。据那里的保卫人员汇报,兰克义喝了酒,先是在陈书记住区外陈书记、父亲、亲爸爸的乱喊,等安保人员要抓他的时候,陈书记却叫放行了。”   “后来的事情,我还不清楚,大致是兰克义和陈书记在屋里谈话,不知道为什么就砸了陈书记家的窗户,然后,陈书记的夫人。就让工作人员报了警。”   “后续情况了解后。我再给你汇报。”   赵文想了一下,给魏红旗打了电话。   魏红旗这会已经休息了,何红玉将电话拿给了魏红旗,赵文就说:“书记。方家河持枪袭警、吸毒的矿管局长兰克义刚才在陈克山书记家里酗酒闹事。翟光禄厅长已经派人过去控制了。”   魏红旗没说话。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赵文一直以为兰克义如同吴庸的儿子吴长旭一样,出了事从此就消失在人海中,再也不会出现了,但是没想到这个兰克义做事还真是出人意料,竟然敢跑到陈克山家里大吵大闹,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要告诉别人,让别人去找他、去抓他吗?   看来,这个兰克义如果不是丧心病狂,就是准备彻底的和陈克山同归于尽了。   作为一个私生子,兰克义虽然没有名言正顺的从陈克山那里得到陈家儿子的身份,可是毋庸置疑的,陈克山给予兰克义的还是很多的。   现实中没有几个人在二十来岁的时候能担任县委常委和矿管局长这样的要职,可以说在物质方面,陈克山对兰克义是无私的,甚至是溺爱,或者说是变相的放纵。已经到了一种几乎要让陈克山的地位岌岌可危的地步。   可是,兰克义却还不满足。   兰克义身边没有一些体己钱,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只要他能够忍受隐姓埋名的煎熬,他身边的钱财应该足够他锦衣玉食的挥霍一辈子,再者有陈克山的资助,兰克义只要不惹事生非,平平静静的做一个富家翁安逸一生,应该没有问题。   但是兰克义偏偏的不想、不愿意那么低调隐匿下去。   “兰克义完蛋了。”   “陈克山,这下也该穷途末路了。”   陈克山这下怎么都不能自圆其说的解释为何一个被省公安厅通缉的案犯为何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说兰克义去给陈克山投案自首?   ——那太牵强附会!   “陈克山!兰克义!上阵父子兵,你们爷俩的戏已经到了终场!”   “你们完蛋了!”   临河市市委书记、赣南省常委之一的谢立东已经被中央纪律监察委员会给双规了,过了今晚,陈克山的仕途之路,也必将急转而下。   如此说来,魏红旗在赣南,已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所向披靡,邓再天一系,只剩下了政法委书记陈宜宾和赣南市市委书记石叶勇这两个哼哈二将了。   邓再天,再也没有能力在常委会议上左右赣南省的政局,他将再也不是魏红旗的敌手!   赣南已经尽在魏红旗的掌控!   赵文觉得自己,在省委这多半年的时间里,也留下了自己人生中不可湮灭的足迹。   赵文胸中澎湃着一种压制不住的激情,他猛地将手里的啤酒瓶口对着自己的嘴,一口将里面的啤酒一饮而尽,那些酒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他的脖子和**的胸膛蔓延而下,然后他猛地起身,大步来到船舷边,将手里的啤酒瓶奋力的投掷了出去,看着忽明忽暗的汶水河,双手抓着栏杆,张口猛地大喊起来——   “——啊!——啊!啊!——啊!”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任何人!”   “绝不!”   赵文精赤着上身,从天而降的雨水和船篷上泻下来的水流从他的头顶浇灌下来,将他整个人包裹成了一个雨人。   他疯狂如虎,势态如魔,癫痫似鬼,长啸似狼!   漆黑如墨的夜幕被一个又一个的闪电割破了,赵文孤零零的站在大雨中的汶河渡船船舷上歇斯底里的呐喊着,那声音和天上震耳欲聋的雷声互相呼应着,传出了很远,很远。   倏地,身后一个声音在说:“赵文,赵文!”   赵文猛地回头,看着还站在船篷底下没有被雨水打湿地方的冯晚晴,突然的伸出手,将她一下子拉到了雨水里,将她的身躯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狠狠的捧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下去。   (看盗版的朋友,请到起点投推荐票给伪官,谢谢!)   呼唤推荐票的支持!(未完待续。第335章恶棍(六)   在猛然的将冯晚晴揽到自己的怀中亲吻的瞬间,赵文竟然从冯晚晴的大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捉摸不定的欣喜,虽然那个神情很短暂,赵文仍旧肯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但是冯晚晴的那种莫名其妙喜悦的眼神因为整个人被赵文拉到了雨水里而闭起了眼睛,她的嘴巴因为脸盘都是雨水呼吸困难的原因张开了,立刻就被赵文压下来的唇所俘获,甚至没有费力的吸吮,赵文的双唇就含噙到了冯晚晴的舌头,粗暴而贪婪的品尝了起来。   冯晚晴的嘴中和鼻翼里发出了呜呜咦咦的声音,她在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被赵文攫取的舌头,但是赵文的力气是那么的大,她缩回一些,就重新的被赵文夺了回去,一来一回之间,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更加的粗重。   冯晚晴的手不停地推搡着赵文的胸膛、胳膊,可是他整个人光溜溜的,让冯晚晴的手使不上力气,往往是用的气力愈大,她整个人因为惯性的因素就贴近赵文身体愈紧。   冯晚晴的裙子早就完全湿透,贴在了玲珑起伏的身躯上,在她再一次的想要推开这个男性对自己的侵袭的时候,赵文的手离开了她的脸,轻轻往上面一搁,冯晚晴的双臂就往赵文的脖子上滑动着,全身就到了赵文的怀里。   赵文一只手往下拤着冯晚晴的腰和背部,另一只手固定在冯晚晴细伶的脖颈上,使得她的头不能乱动。只能和自己面对面,于是赵文的嘴对于冯晚晴的骚扰就更加的方便。   冯晚晴的手臂搭在赵文的肩膀和后背上,不停的敲打着,手掌也随着雨滴拍着赵文的背,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冯晚晴觉得自己这样软弱无力的反抗反而更加的刺激了赵文的占有欲,他将自己的舌头和嘴巴亲吻的更加细致、咂取的更加有力了。   冯晚晴整个的身体在不停的扭动着,她的腰肢摆动,腹部使劲的往后弓,但是接下来就和赵文的腹部撞击的更加狠。她的双腿试图顶开赵文。可是这样的动作不仅徒劳,而且更加的让赵文觉得热血沸腾,果然冯晚晴就感到自己小腹的地方有个东西慢慢的坚挺着,赵文的那只摸在自己背后的手掌。已经往下摩挲。放在了自己的臀部。并且朝着自己的大腿滑了过来。   倏然,赵文一只手放在了冯晚晴的后背,另一只手从她的臀部掠过。捞住了冯晚晴的一只腿,将她的腿拉起来卡在自己的腰部,手却再次回去放在了她的臀部,然后另外的那只手臂也同样的捂住冯晚晴的另一个臀瓣,轻轻一抬,冯晚晴的整个身体就凌空而起,以抱坐的姿势双腿卡着赵文的腰。   赵文走了几步,将两人带到了没有雨水的地方,他的一只手仍旧托着冯晚晴的臀部,另一只手却已经攀上了冯晚晴的胸,他睁开眼看着头发凌乱,眼神有些迷茫的这个女人,不再迟疑,嘴从她的耳朵开始,一直往下,亲吻着她的脖子、锁骨、胸膛。   冯晚晴的两只手臂固定在赵文的脖子上,在他隔着衣服吻着自己的胸的时候,终于喊了一句:“不要!”   但是赵文已经走到了屋里,一只脚将门关上,将冯晚晴放在了床上。   冯晚晴又是一番挣扎,赵文将她的双手拉在头顶,一只手按着,另外的一只手配合自己的嘴,不停的在冯晚晴起起伏伏的身躯上索取无度,然后一把撕掉了她的内裤,解开了自己的束缚,将自己剑拔弩张的那个物什抵在冯晚晴温热私密的地方,不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浑身湿漉漉又娇艳如花的女人。   冯晚晴不知何时已经放弃了抵抗,她知道自己已经和身上的这个男人坦诚相待,可是他却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于是就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这个男人此时也在盯着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很奇怪的互相看着,有那么十来秒的时间,船屋外的雨唰唰的下着,屋里安静的出奇,只有两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终于,赵文猛地腰身一沉,身体就顽强而不留余地的全部进入了冯晚晴的躯体。   冯晚晴啊的一声,牙齿咬了一下嘴唇,眼睛一闭,眉头紧皱着,然后又睁开眼看着赵文,伸出手啪的一声打在了赵文的脸上。   赵文保持着深入在冯晚晴身体里的动作,定定的看着冯晚晴,他没有躲避冯晚晴掌掴自己的动作,冯晚晴打了他一下,然后盯着他看。   两人仍旧互相对视着,然后赵文再次开始了抽动,一下、一下,再一下,冯晚晴迎着赵文的眼神,终于呻吟着,嘤哼的叫了出来……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两具光溜溜的身子并排躺在狭小的床上,床上杂乱不堪,衣服和枕头胡乱的扔在船板上,一切都安静的出奇。   赵文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边的冯晚晴。   冯晚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船舱顶部,她的身上都是汗渍,刚才深入骨髓的快乐让她沉迷,但是此刻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懵地,赵文的手机又响了,那首只爱一点点的歌声再次的飘荡在屋子里。   等了一大会,冯晚晴扭头看了一眼赵文,见他看着头顶没动静,就要扯过东西盖住自己的身体,赵文却猛地坐了起来,接通了电话。   “你好,翟厅长。”   电话是翟光禄打来的:“兰克义已经被我们带走了,陈书记那里什么都没说,他的家人也改了口供,说窗户玻璃是不小心打碎的。”   赵文就说知道了,翟厅长辛苦。   翟光禄轻笑了一下,客气说:“赵处长你才辛苦。嗯,兰克义的口供出来了,我再给你汇报。”   赵文心说自己刚才的确是“辛苦”了一会,和翟光禄说了再见,又有电话打了过来,却是薛长荣的。   “你在哪?”   赵文就说自己在汶水。   薛长荣显然有些兴奋,也没问赵文在汶水做什么,说:“兰克义的事情你知道了?”   赵文嗯了一声,薛长荣说:“我就知道,我知道的。”   赵文什么话都不想说。他并不是因为冯晚晴在身边。而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也许是因为刚才和冯晚晴坦诚的肉搏用力过度,也许是一种长久以来心灵秘密角落的慵懒,总之有一种苍白无味的情绪蔓延在他的身心中。使得他懒得张口。   “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   “我真的希望你认真的考虑。接受我的提议,不管如何,我。小红,已经和你纠缠在一起了,我不是让你对我们任何人负责,只是想对你说,我们真的需要你。”   薛长荣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离婚了。”   “挂了啊,回头见了,再谈。”   赵文站了起来,光着身子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为什么?”   冯晚晴终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问的很是奇怪,声音幽幽的像是从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飘过来似的。   赵文静伫了一下,再次回到床上,看着冯晚晴,轻轻的说:“因为,我很伤心。”   ……   赵文连夜赶回了赣南,他没有通知吴奎和蒲春根几个说自己走了,当蒲春根第二天一早到了汶水河边的时候,发现船舱里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就像没人住过一样。   昨夜风狂雨骤,今天空气清新,天气,真的不错。   早上和鲍方接了魏红旗之后,到了省委正常的办公,在十点多的时候,赵文正对着桌子上的书出神,以至于一个人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才发觉。   抬头一看,竟然是陈克山。   陈克山的脸色平静,但是让赵文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平时赵文总是故意的装作自己忙,等到来找魏红旗的人到了眼前才恍然大悟连忙接待的,今天这次是真的没有注意到陈克山的到来。   陈克山微笑了一下,问赵文魏红旗是不是忙着,自己有工作汇报。   赵文连说:“对不起啊,陈书记,我没有注意到你。”   “我去看一下魏书记。”   赵文进到屋里,见魏红旗像往常一样的在批阅材料,就说陈克山书记来了。   魏红旗点头说:“请他进来。”   陈克山进到屋里,魏红旗就站了起来,迎过去和陈克山握手,赵文冲了茶水就走了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陈克山从屋里走了出来,魏红旗跟在身后,赵文急忙的站起来,陈克山微笑着对赵文点点头。   赵文给陈克山打开电梯门,陈克山回身和魏红旗握了手,并且和赵文也握了手,才进了电梯。   一个礼拜后,赣南省省委常委,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陈克山,因为身体原因,向赣南省委,省人大提出了病退申请。   泾川市方家河县县委常委、矿管局书记、局长兰克义在公安厅里被检查出患有被害妄想症,也就是精神疾病,被保外就医,兰克义对其吸毒和持枪打伤警员的罪行进行了认罪,但因其具有间歇性不能辨认自身行为的原因,检察院暂时不对其进行提起公诉。   赣南省旭日集团彻底破产,破产重组后背赣南鼎鑫集团所收购。   三个月后,河源市忠县忠字庙的主持,赣南省政协委员、佛教协会副会长慧德法师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相关的一切职务,从此后淡出了善男信女的视线,但具知情人透露,慧德法师实际上是被检查出患有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即是俗称必死无疑的艾滋病。   只是此消息未经证实,不足为信。   不久后,唐奕通过了赣南省公务员考试,被省委司法厅录取,并带职参加了为期两年的培训。   华阳县审计局的贾春玲,工作被调动到了省委组织部。   此后一段时间,赵文仍旧是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   赣南省建设厅关于赣南图源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赣南市开发区建设房屋中有违纪违规行为的查处,经过认真的检验,发现开发商完全按照设计图纸施工,工程系数完全达标,没有任何的质量问题。   到了年底的时候,赣南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的处长赵文,由于进入中央党校学习,辞去了省委的一切职务,接替他为魏红旗服务的,是乾南市华阳县物价局副局长,正科级别的张辉。张辉到了省委后,即被晋级为副处级调研员。   忙忙碌碌了一年半,脱胎换骨的赵文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潜心安静学习的机会。   【《伪官》第五部<省府生涯>终】(未完待续。第336章黑风老妖(一)   朔坝市组织部副部长陈一贵一行人乘坐的商务车,到底还是被迫停留在了公路上。   陈一贵这次要去的目的地是大王县,任务是送大王县新上任的常务副县长赵文去赴任。   车上一共有六个人,陈一贵、赵文、组织部办公室的柳枝、朔坝市统计局的副局长柳传志,统计局的工作人员小王,还有司机。   陈一贵五十余岁,面庞黑瘦,嘴唇薄薄,从侧面看,很有些冷峻,要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大街上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柳枝是一个年轻的姑娘,丹凤眼,发育很好的身材显示了青春的优越性,齐耳的短发是标准的办公室发式。   柳枝本来今天穿的是牛仔裤,但是知道将要和陈一贵一起到大王县的时候,就换上了一身连衣裙。   柳传志四十多岁,高大白净,他和陈一贵坐在前排,两人比较,黑的越黑,白的越白,从气质上看,柳传志倒像是组织部长,而陈一贵则像是局级干部。   柳传志到大王县的目的是听取一下大王县统计局的工作汇报。   本来柳传志是有车的,可是车子临时出了问题,正好在市委大院里就碰到了陈一贵,就坐了陈一贵的顺风车。   统计局的小王和柳枝年龄相仿,一上车时坐在商务车的后边,和柳枝一排,一边听着陈一贵和柳传志的谈话,一边偷偷瞄着身边柳枝的身姿,视线在她的胸和臀上不停的巡游。   大王县在朔坝市的最北端。早上离开市委的时候,太阳红彤彤的,可是这会却不见了一点阳光。   车子行驶了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车速终于慢了下来,能见度变得有些底,整个视线所及的地方,黄蒙蒙的,路上擦肩而过的车辆都开了警示灯,陈一贵皱了皱眉,柳传志就问司机。还要多久能到大王县。   “现在的车速是四十。要是这样下去,估计还得两个小时。”   柳枝就啊了一声,柳传志就回头笑着说:“别急,你们领导不到。他大王县的戏就演不成。”   赵文看出陈一贵和柳传志很熟悉。早上在朔坝市委那里上车的时候。柳传志就让小王到外面掂了一件饮用水放在车后面,这件水看来是柳传志早就准备好的,当时柳传志给陈一贵说:“部长。有备无患,万一路上延误了,可以不吃饭,但是不喝水可不行。”   这会看起来,柳传志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赵文看着车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已经有些看不清十来米之外的景象。   车子猛地一拐弯,闪过了迎面的车辆,然后一个紧急刹车,接着车里的人都听到了远处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柳枝就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出车祸了。”   几个人朝外看去,隐隐约约的瞧见一辆面包车撞到了路边的防护栏上,司机已经从车里跳了出来,看起来没有受伤,正骂骂咧咧的喊着什么。   一阵狂风刮过来,众人都听到了“沙沙”的声响,陈一贵说了声:“停车。”   车子就靠在了路边。   “沙尘暴来了。”   果然,整个天顿时像是黑了一样,车子外面看不到一米外的东西,尽管商务车的封闭性很强,赵文仍是感觉到了冷飕飕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灌了进来,还带着呛人的泥土气息。   柳传志就说:“云雾迷蒙,此处必有妖怪。”   本来车里有些沉默,听了柳传志的话都笑了起来,柳枝就说:“那大王县估计真的有大王,还得是黑风老妖级别的。”   一说完,柳枝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就看了一边一直沉默的赵文一眼,柳传志就笑说:“是啊,我们这都是要降妖除魔去了。”   柳枝说大王县有妖怪,而赵文则是要到那里去任职的,就有了妖怪入伙的嫌疑,柳传志却为柳枝解了围,说大家是除魔卫道的,就将赵文从妖怪的行列中给划分了出来。   这场沙尘暴整整的肆虐了两个多少小时,但是车子还是不能走,前窗的雨刷不停的挥舞着,能见度还是很低,大家都无可奈何的枯坐。   陈一贵就说:“沙尘暴的出现并非偶然,这是一个需要几代人努力防治的工程,小赵县长这次到大王去,任重道远。”   大王县在整个朔坝地区是最偏远和贫穷的,全县的面积很大,可是人口却不多,因为此地经常干旱少雨,庄稼收成很低,环境恶劣,也没有工业基础,是全省出了名的贫困县,甚至在中央都略有微名。   从朔坝市委出来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柳枝因为追求身材的原因,早上没有吃早餐,水倒是喝了好几杯,这会肚子里就有些饿,偏偏还有些内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也憋得有些红,可是还不能说,心里早就很后悔为何今天非得异想天开的跟着陈一贵到大王县去了,于是她又看了那个文质彬彬的赵文县长一眼。   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大王县县委书记龙仁海亲自打来的。   这已经是大王县方面打来的第四个询问的电话了。   龙仁海说:“陈部长,我已经派人去接你们了,警车开道,应该很快就到你们那里。”   陈一贵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借着车玻璃的倒影,看了身后的赵文一眼。   作为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长,陈一贵到大王县派送干部的情况,有过几回,只不过像今天送这么年轻的干部,还是第一次。   这个大王县常务副县长沉默寡言,和以往的那些干部很是不同。   陈一贵记得,自己从前送干部到大王县的时候。遇到这种沙尘肆虐不能前行的情况,大王县方面必定是要打电话过来询问一下自己的行踪和所达到区域的,这是一种对上级领导、对自己这个副部长本身的尊敬,而车上被下派的干部,也都在这时不失时机的和自己谈谈沙尘暴,谈谈黑风老妖、借以阐述一下到了大王县后将要达到的执政方针以及决心,最不济的,也要和自己闲谈几句,攀攀关系,联络一下感情。   可是。这个赵文却一直无语。   终于车子动了。沙尘逐渐的消散,能见度增加了些。   行走了一段后,看着远处路边有一座废弃的土屋,赵文就让停了车。然后拉开车门就到了那个只能遮挡住人身体却挡不住人脑袋的土墙后面。   车上的人看到赵文这样。俱都没有吭声。等赵文解完了手回来,已经即将崩溃的柳枝再也按捺不住,看看车里的人。一低头就钻了出去,像是偷东西即将被抓住的贼一样很快的跑到了那跺土墙后面,撩起了裙子就开始方便。   等身上的压力终于缓解,柳枝却产生了一些心思。   这个土墙的后面全是灰白的土,墙体是就地取材的粘土夯成的,因为最近一直没有雨水的原因,土质干的一碰就能掉粉末,此时柳枝体内的水分被排泄到了地上,淋漓出了一滩湿湿的印迹,水分很快的就渗了下去,黄土的表面留下了一圈凹陷的小盆地。   那个年轻的常务副县长也是刚刚的小便过的,可是,他遗留的痕迹,却在哪里?   柳枝呆了呆,站起来弯着腰将自己整理好,然后手捂着裙摆很优雅的从土墙后走了出来,学着赵文的样子从车后拿起了一瓶饮用水为自己洗了手,才重新的坐上了车。   车子继续前行,柳枝看赵文的眼光,已经有些不同。   尽管对大王县的贫瘠已经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可是当亲眼目睹之后,赵文仍是感到了一些失望。   大王县的县委县政府坐落在县委大街上,这条大街也是大王县唯一的一条街道,大街两边的建筑均不超过十米,也就是三层楼房的高度,此时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像是真的被吃人的黑山老妖给洗掠过了一样,近处只有一颗没叶子的棕榈树歪歪的杵在不见绿色的花池里,毫无生气。   这里看起来也是被沙尘暴刚刚的光顾过,路面上都是厚厚的沙子尘土、几位县委领导站在政府门前迎接着陈一贵一行,刚才坐着警车去接陈一贵的副县长曾可凡重新的归队,和县长麦正浩一起欢迎陈一贵和赵文一行人。   此时已经是午后两点,朔坝市统计局副局长柳传志和大王县县委的领导打了招呼,谢绝了他们的挽留,就到大王县统计局办公去了,陈一贵三个被带到了县委食堂。   麦正浩说路上耽搁,已经过午,还是先吃饱,然后再谈工作。   陈一贵就点头同意了。   大王县面积有三千一百一十平方米,人口达到了三十二万,全县水资源严重匮乏,但是却没有工业基础,就是一个农业大县,地地道道的靠天吃饭,人均收入在西铭全省是倒数第二,而那个倒数第一的县,因为大山连绵,驻扎着一只秘密部队,出于军事方面考虑,有很多不适宜发展的因素,每年国家给划拨的资金种类很多。   因此,大王县其实就是西铭省最贫困的县。   进了饭堂陈一贵就发了话:“时间已经耽误,我下午回市里还有一个会议,这次一切从简,大家基本都在,就在这里宣布一下市委市政府对赵文同志担任大王县常务副县长的任命。”   陈一贵简单的说了几句,大王县县长麦正浩则代表大王县县委县政府做了表态,认真贯彻市委市政府的安排,和赵文同志一道将大王的事情办好云云,赵文也做了任职讲话。   前后不到一小时,朔坝市对大王县常务副县长赵文的任命程序就完成了,然后陈一贵和柳枝就坐上了车,一溜烟的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麦正浩对赵文说:“书记去了省里要扶贫款去了,这样,赵县长先休息一下,熟悉情况,等书记回来,我们在一起议议。”   说着话,一行人就到了办公楼,赵文由办公室主任胡皎洁带着,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赵文刚进门,还没看清屋里的摆设,一个人就闯了进来大声喊:“新来的县长就是你?”   赵文见这人有三十多岁,身强体壮,胡子拉渣的,还没答话,胡皎洁就伸手拨拉着那个男子,瞪眼说:“金一奎,你搞什么,赶紧出去,有事找麦县长解决,在这里捣什么乱!”   金一奎说:“找他,要能解决问题,我还在这干什么?”   金一奎说着也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一屁股就坐在了屋里的沙发上。   胡皎洁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对着金一奎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解决的,我刚来,情况都不清楚,不过,要是麦县长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这个常务副县长,恐怕对你也爱莫能助。”   (新的篇章.期待支持!)(未完待续。第337章黑风老妖(二)   赵文说完,大王县办公室主任胡皎洁就微微愣了一下,他看着赵文转身开始打量屋里的布置,就对着兀自理直气壮的金一奎说:“你听到了没有,赵县长说他管不了。”   “县长都不管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走!”   金一奎瞪了一眼胡皎洁:“都不管?都不管要你们这些官干什么?”   胡皎洁就怒了,喊道:“金一奎,你不要无理取闹,再这样下去,我抓了你!”   金一奎噌地站了起来,骂道:“当官就是为了抓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好啊,正好我没地方吃饭,你抓啊!”   “你要是今天不抓,我就是你姐夫!”   胡皎洁一听就浑身哆嗦,这时门外忽然穿来了一个声音:“日你妈的金一奎,你小子喝了几两猫尿敢到县委来卖疯了!”   “赶紧给我滚回去!”   赵文的办公室门前站了一个黑瘦的男子,个头不高,说话的声音倒是很大,震得屋里嗡嗡的。   赵文发现办公室的窗户虽然封闭着,新近漆刷过的窗户棱子里面黏不少的沙砾,窗户台上也有着一层灰尘,知道这是刚才那阵沙尘暴所赐。   大王县政府和县委在一个地方办公,办公楼有三层高,每个房间里都满满当当的,基本上都是一个科室在一间房子里挤着,像赵文这种单人单房间的,也只有县里的几个主要领导才有资格享有。   门口黑瘦的男子训斥了一下金一奎,然后对着胡皎洁一笑。说:“胡主任,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   “金疯子,赶紧滚蛋,再来县里,我打断你的狗腿。”   金一奎看到这个人,就蔫了,斜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赵文,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胡皎洁对着这人说:“蔡福民,你沙泉就能出这种人才。能耐啊。”   蔡福民就笑:“谢谢领导夸奖。”   赵文这时转过身。和蔡福民握手,说:“我是赵文,你好。”   蔡福民赶紧和赵文手握住,说:“县长。我是沙泉镇沙泉村的党支部书记。我叫蔡福民。”   “县长今天刚到大王。就被我们村的人给扰了架,我有罪。”   “欢迎县长到我们那里指导检查工作。”   赵文说:“这个‘架’,我不敢当。这里是人民政府,人民随时可以来,包括你和那个金一奎,只是不要影响到别人就好。”   蔡福民笑着连连答应,就说县长你忙,我出去了。   等蔡福民走了,胡皎洁就说:“县长,你刚来,情况不了解,还是要留心些。”   “这个蔡福民,准是来打扶贫款的主意了。那个金一奎,就是他打前站的。”   赵文点头说知道了,他到底也没问金一奎有什么事情要到县里闹腾。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赵文听到大王县县委书记龙仁海给陈一贵打电话问他们到了哪里,没想到龙仁海并不在大王县,而是去了西铭省府,可见龙仁海对陈一贵送赵文到来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可是这会沙泉的金一奎和蔡福民这样一哼一哈的,却不知是什么意思,要给自己这个新上任的常务副县长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看完了办公室,胡皎洁带着赵文来到了县府后面的家属院,这里一律的都是平房,一排一排的,然后在房屋前面砌了院墙,就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院,只不过大王缺水,没有什么花草,只有一些仙人掌疯狂的蔓延在墙头上,倒是起了点防贼的作用。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但是还比较干净,窗户的玻璃是双层的,因为天色依旧昏沉,胡皎洁就拉开了灯绳,挂在墙壁上的电棒管铮铮铮的响了好几下才发出了亮光,然后就对赵文说县长先休息一下,吃饭可以到前面的饭堂,等明天再开始办公。   等工作人员将赵文的行李带了送了进来,胡皎洁就告辞了。   赵文轻轻拍了一下床铺,见到灿新的被褥上还算没有沙尘,就躺了上去。   不知什么时候,赵文被一阵怪异的响动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屋里有些黑,站到窗前,才发现外面的天越发的黑了,但是这种黑不是太阳落山的那种自然的黑,而是黑中带黄,像是沙尘暴的模样,而那些响动,就是沙尘暴的风发出的。   赵文就出了门,空气中果然夹杂着沙砾,县府大院里没有人,他瞅见上面的办公室灯亮着,就走了过去。   麦正浩这时正在会议室讲话,见到赵文过来,就站起来问:“赵副县长怎么来了?哦,来了好,我们一起谈。”   常务副县长是排名在县长之后的县委领导,赵文既然到了,就坐在麦正浩的下面,麦正浩就说:“好,现在除了李副县长和果副县长外,我们六个县长都到齐了,大家都说一下工作怎么安排?”   大王县除了县长麦正浩外,还有七名副县长,其中赵文是常务副县长,和麦正浩一样属于县委常委,而刚才麦正浩说的李副县长和果副县长都是上面派来锻炼的挂职干部。   可是麦正浩的话说完了,屋里却没人吭声,麦正浩就说:“那这样,当前最重要的是保证秋季沙尘暴肆虐期间,县里不能死人,要尽量减少人民财产的损失,全县三个镇八个乡,大家分点包干,还是和过去一样,春季的时候谁负责哪一块,如今外甥打灯笼,照旧(找舅)。”   这时有人就说李副县长去了省里,没回来,他原先负责的那个地方没人管理了,麦正浩就说:“联系到了李副没有?”   麦正浩称李副县长为李副,这个倒是有些稀奇。   “联系不上。总是说不在服务区。”   “这样,果副县长现在在四平乡没回来,一会打电话通知她,我负责原来的三个乡镇,赵副县长就到负责李副县长管的沙泉镇,另外加上土洼乡。”   别人都是负责一个乡镇,麦正浩是正职负责三个,赵文是县政府里的二把手,负责两个地区,也算是权责相衬。   “记住!不能死人。这是死命令。谁出了问题谁担责任。”   “散会后大家就下去,保持电话联系。”   麦正浩宣布了散会,对着赵文说:“赵副,你刚来。按说应该让你熟悉一下。可是情况紧急。只有万事从权了。”   赵文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外面的胡皎洁就进来对着麦正浩说:“县长。刘一砍来了。”   麦正浩就皱眉,说:“你让他回头来,我这会忙着,没工夫陪他侃。”   “你一会派车,将赵副送到沙泉,陪着赵副熟悉一下那里,另外告诉土洼的黄耀明和于一英,让他们派人来接赵副。”   胡皎洁答应着,麦正浩就出去了。   赵文和胡皎洁走了出去,胡皎洁就说:“赵副县长,你下午还没吃?要不我们先找地方解决一下?”   赵文摇头,这时就看到一个瘦瘦的男子从身后疾步走了过去,到了麦正浩身后就说:“县长,忙着哩。”   麦正浩头也不回的说:“刘经理,你清闲啊,我还有事,再见。”   瘦小男人赶紧说:“我不清闲,我也忙着哩。”   “那大家都忙,别耽搁了啊。”   瘦小男人就急了,脸上带着笑说:“县长,我忙,不是为了等你吗?你忙你的,我就几句话的功夫。”   麦正浩这时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前,很严肃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男人,说:“刘毅康同志,这是大王县政府,不是私人聊天的地方……”   刘毅康细密的小眼里露着光,呲着牙说:“县长,我找你绝对是公事,那个朔河河段加固改造款,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我那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这样下去,我……”   麦正浩说:“这样,你找一下财政局的老杨,啊,就这样。”   麦正浩进到了屋里就关了门,门板差点碰到了紧随其后刘毅康的鼻子,将刘毅康拒在了门外。   刘毅康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等到赵文和胡皎洁走近,苦着脸对胡皎洁说:“胡主任,胡老大,你说我干了活,拿不到钱,自己贴了老本,眼看着工程结束,我自己一分钱没捞到,却垫付进去了不少,我这是学习雷锋呢。”   胡皎洁板着脸对刘毅康说:“不是让你找杨局长了吗?”   刘毅康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然后想了一下,将烟盒拿出来,对着胡皎洁,胡皎洁也不客气,从里面摸出了一只。   刘毅康看着赵文,赵文就摇头,刘毅康就给胡皎洁点着了,说:“杨局长?我找了他十七八次了,他见了我就像见到了猫的老鼠,躲都来不及,总是两个字,没钱,三个字,老没钱。”   胡皎洁就说:“县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这会青黄不接的,哪里有闲钱给你,算了,我还有事,你继续忙。”   胡皎洁叫了一声赵文就走,刘毅康一听眼睛一亮,紧跟在赵文身后笑:“呀,你就是刚来的赵副县长啊,鄙人刘毅康,是大王水土资源开发工程委员会总经理。失礼失礼了。”   “赵副县长请今后多多照顾。”   赵文点当头,接过了刘毅康从兜里摸出的一张名片,果然上面的名字是刘毅康,不过他的名片做的倒是特别,别人的名片简单的写出了说想要表达出来的职务和业务范围以及联系方式,刘毅康倒是别出心裁,还在名片的一边烙烫上了自己的头像,过了塑,所以名片就硬邦邦的,摸着很有质感。   不过眼前的这个刘毅康没戴眼镜,名片上的,倒是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赵文怎么都觉得这个名片做的像是一张准考证。   赵文和刘毅康握了手,胡皎洁对着刘毅康说:“刘一砍,你别见了人就砍,我和赵县长要到沙泉去,这是大事,别耽误了。”   刘毅康一听就说:“那好啊,这样,我正好到沙泉去,就请两位领导坐我的车呗。”   胡皎洁就讥讽着看着刘毅康,刘毅康赶紧说:“我那车不是适合爬山路吗?你们工作忙,别让县里的车给晃荡了。”   胡皎洁看了赵文一眼,就说:“好,既然你这样,我们就盛情难却。”   刘毅康点头笑说:“哪里能呢,我这真是想紧紧跟随着领导们的步伐,一起前进的。”   到了楼下,赵文就看到刘毅康的车子是一辆越野型的,果然比县里送自己下乡的捷达要好些。   上了车,刘毅康坐在前面,问要不要吃点饭,胡皎洁说:“吃不起,你都要揭不开锅了,我们也没钱请你啊。”   刘毅康笑着没说话,却看着赵文。   赵文说:“谢谢刘经理,不过还是赶紧到乡下去的好,用你的车子,已经是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刘毅康见赵文这样,就作罢。   车子往前开着,一路果然颠簸,由于是夜晚,也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只是觉得满眼都是光秃秃的山和秃岭,没有一株的植物,风很大,卷起了灰土撤天蔽日的。   刘毅康的车里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香味,像是古龙香水,又像是人体的汗臭和脚气的综合,很是古怪,胡皎洁就说刘毅康这车子和他的人一样,很是有内涵。   正说着话,车子猛地“咚”的一声,震动了一下,司机一个急刹车,几个人就看到从天而降雪白的一个东西砸在车子的前盖上。   (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常务副县长以及其他   首先谢谢大家对伪官的关注,对飞翔的支持!   常务副县长,一般是副处级,但各地不一样,特殊的,有些常务副县长可能是正处级。   一般来说,一个县一把手是县委书记,二把手是县长,三把手应该是县委副书记,四把手才是常务副县长。   有些地方,三把手是县委副书记的象征意义大一些,实质上三把手是常务副县长。   第一:县委副书记和常务副县长比较,县委副书记是常务副书记,也称专职副书记。   所有常委都是对县委书记负责,即使县委书记不在家的情况,也是对兼任副书记的县长负责,而常务副县长是对县长负责的。常务副县长通常都是分管县政府办公室、财政、人事、审计、监察、税务、教育等重要部门。而县委常务副书记则是管常务工作、县委办公室(政研室、保密办、机要局)、工会、团委、妇联、科协、残联,农村工作、群团工作。这样,从分工来看,常务副县长的实权比副书记大。   第二:常务副县长和其他副县长相比较,常务副县长就是第一副县长,权利比其他副县长都大。   常务副县长协助县长负责全面工作,其他副县长协助县长负责某一方面工作。   县长不在时,常务副县长就是县政府最高领导,其他副县长只是分管某一方面的副县长,要向第一副县长汇报。   县长不在的情况下,常务副县长(第一副县长)身为县政府最高领导可以拍板。   还有一种情况,如果是直辖市的常务副县长,级别是副厅级。   至于读者朋友们提出的“又没犯错误,省委*书*记*秘书转贫困县县长,这妥妥的是惩罚啊”这样的疑问,生活中的例子很明显,为了河蟹的原因,就不直接回答了。   主角具有了贼的许多技能,大家应该首先看到的是他拥有了丰富的生活阅历,对人性多了一些了解,而不是仅局限于只能继续做贼。   就如同自己盖了十间房子,可是每晚睡觉的地方只能是一间一样,不可能一个小时换一间房子,当然,可以今天睡在这里,明天睡那里,今天能到县委偷东西,明天见了女贼就觉得她本领不过如此,贼的本事,这个时候潜移默化的就用上了。   再次感谢大家。   请订阅正版,毕竟飞翔也是俗人,看到自己的劳动有报酬,还是很喜悦的,看盗*版的朋友,也是飞翔的读者,希望能到起点给飞翔投几张推荐票,让伪官的名次上去,让更多的人看到它,这也是一种支持。   另外,改版后的书评区不会管理了,很多朋友的帖子飞翔不会顶置,郁闷啊。(未完待续。第338章黑风老妖(三)   车窗外黑咕隆咚的,风也很大,呼啸着发出了像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旷野中没有一个人,连过往的车都没有一辆,突然的有个白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的砸在车前盖上,大家都是一惊。   刘毅康就惊呼一声:“我的二啊!吓死你大了。”   司机盯紧一看,说怎么像是一头羊?   “羊?”   “怎么羊都能上天了?”   刘毅康一听是羊,就壮起了胆子,手捂着窗玻璃往外一看,觉得没有什么危险,就叫司机下去看看。   司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了刘毅康一眼,有些不情愿,但到底还是拿了一个长条形的车锁就开门下了车。   赵文也跟着下了车。   胡皎洁本来想叫住赵文,让他小心的,可是见他已经拉开了车门,就闭了嘴。   “日*你二的,从哪里来的羊,吓死人了!”   接着车灯的亮光,赵文看到车前盖上果真是一头羊,白花花的身子,眼睛瞪得透圆,嘴角都是红红的血,就看看车子的周围。   这个路段周围什么都没有,空旷的很,风呼呼的刮着,夹杂着一些东西打在人的脸上,有些疼。   附近一棵树都没有,也没有什么掩体,就排除了有人故意捣乱的可能。   刘毅康和胡皎洁这时也下了车,刘毅康一看车前的死羊,伸手一摸,喊:“嘿!还有体温,是刚死的!”   “二的!怎么回事?”   赵文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胡皎洁就站在他的背后说:“黑妖风!是黑妖风!”   刘毅康一听,就将羊往自己跟前一拽,见羊身体没有破,就趴在车前盖上一摸,喊:“二的!砸了一个坑,幸好我买了保险。”   “这头羊,搞回去吃肉,权当是修车的利息。”   刘毅康说着,伸手抓着羊腿就将羊背到自己肩膀上。让司机打开车后盖。放了进去。   刘毅康身材矮小,这会背着羊,只能见白色的羊而不能见到黑黝黝的他,胡皎洁就想笑。见赵文看自己。就解释说:“黑妖风就是龙卷风。这头羊应该是被龙卷风给卷过来的。”   赵文点头,想起了组织部的柳枝说的那个黑风老妖。   “‘二’是什么意思?”   胡皎洁看看头顶,夜幕里什么都看不见。就和赵文上车,回答说:“我们大王的人称呼自己的父亲,叫‘大’,就是第一的意思,排下去,母亲就是第二,乾纲独断,乾坤嘛,父亲是老大,母亲就是第二,‘二’的意思就是对母亲的称呼。”   “咱们大王县,龙卷风很频繁?”   车子开始行驶,胡皎洁看赵文询问自己,觉得这也是副县长了解大王县情况的开始,就回答说:“也不是,只是天气干旱,少雨,植被绿化面积小,水土沙化情况严重,土洼乡那里存在着一处荒沙地段,别的,大王还没什么山峦,有风就挡不住,沙尘暴比较多,黑妖风,倒是不常见。”   仿佛是解释,胡皎洁对着刘毅康说:“走快些,我和副县长急着到沙泉去,这羊都能被吹上天,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胡皎洁连声答应着,见司机说车子没事,就让他开快点。   赵文却想到另外一件事。   刚才,这个刘毅康嘴里不停的在说大的二的,可见本地人说二就像是国骂“他*妈*的”一样,是口头禅,可是下午,那个沙泉的支书蔡福民在自己办公室里训斥闹事的金一奎,骂的却不是“二的”。   故意改掉了通用的俗语,就是别有用心,蔡福民也许就是怕自己听不懂意思。   所以,这个蔡福民就是有意为之,和金一奎演戏给自己看的。   可是,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   “那个金一奎,是怎么回事?”   胡皎洁回答说:“是这么个情况。”   “金一奎是沙泉村的人,他和同村的人都喂了一些羊,今年开春的时候,几个人一起坐马车赶着羊到县里卖,被外县的一个人买了,买家要求他们将羊给赶过去,于是他们就赶着羊群到了外县。”   “羊卖了,几个人手里有了钱,就在饭店里吃饭、喝了酒,金一奎喝的就有些多,因为一起来的,别人也不好将他扔下不管,就陪着他慢慢往沙泉回。”   “金一奎那天喝的的确很多,到了半路上,就醉倒了,因为怕把他拉下出危险,一个村民就将他扶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将金一奎的马车栓到自己的车后面。”   “可是金一奎这个人酒风不正,喝了酒喜欢骂人,那个好心让他坐自己车的人就被他骂的有些生气,和他顶撞了几句,金一奎就伸手打人家。”   “同村的人就气急了,和他对打了几下,被人给拦开了。”   “这时他们已经快到沙泉村了,别的人因为和金一奎不同路,就分开了,而那个刚才和他对打的人,也不想管金一奎,就将他从自己的马车上拉下,将金一奎的车子解开,用绳子绑在金一奎身上,就回家去了。”   刘毅康这时插话道:“哦,胡主任说的是这事,我也知道,那个金一奎,后来不是说同村的人将他的钱偷了?”   胡皎洁说:“当晚那个好心帮金一奎的人也喝的有些多,他都没有走到自己的家里,而是昏头昏脑的到了离自己家不远的一个村民的院墙外,呼噜呼噜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这一家人起夜,听到外面马叫,出来一看,见这个村民睡在自己就家院墙外,就将他叫醒。既然醒了,这人就回家去了。”   “可是金一奎一夜没回家,第二天一瘸一拐的回来,身上负了伤,说自己卖羊的钱被人偷了,还说就是帮他的那个村民干的。”   刘毅康说:“好人不好当,人家也醉的都没回家,睡在别人的院墙外,怎么去偷金一奎的钱,这不是乱说?”   胡皎洁就说:“其实是这样,当晚沙泉那里刮大风,据我现在想,可能当时就是有黑妖风,金一奎醉倒了,可是马没喝酒啊,马一惊慌,就拉着金一奎乱跑。”   “金一奎身上不是受伤了吗,那是被马车碾的,他身上的钱只是丢了一部分,并不是全部,要是别人偷他的钱,还不全拿走?”   “金一奎身上的钱掉到了地上,于是就被沙尘暴给刮走了,他身上又有伤,就到那个村民家闹事,于是被村里人给制止了,他又到派出所闹,派出所不管他,他就到县里闹腾。”   “情况就是这样,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半年了,他就那德行。”   胡皎洁说完了,刘毅康看着车外,心说今晚怎么没钱掉下来?   赵文也在考虑着一个问题:既然大王县缺水,植物生长缓慢,那么,金一奎他们养羊,对草和植物的破坏,又有多大?对于加速黑风老妖的形成,又会是什么作用?   他们这样做,到底合不合适?   (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39章一泡尿(一)   到了沙泉镇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   沙泉镇镇长郭爱国四十来岁,身体健壮,这会满脸汗水,见到了赵文和胡皎洁就握手,连说领导来了,我们的工作就有了主心骨了。   “这会正是晚饭时间,咱们先吃着,然后我再给赵副县长介绍一下情况?”   赵文先和刘毅康握了握手,说了声一路辛苦,然后对郭爱国说:“我看郭镇长需要休息,这样,你让镇里的其他同志来一下,陪我和胡主任到下面走走。”   郭爱国就看了胡皎洁一眼,脸上有些尴尬。   赵文见到他这样,就说:“我的意思是,你一脸汗水,必然是刚刚经历了黑妖风的,有了较强度的工作。”   “会休息才会工作,一会你吃完饭了,我们再谈。”   胡皎洁这时就对着赵文说:“赵副县长,有个情况你不了解,沙泉的镇委书记,刚刚被停职了,郭镇长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就有些吃力。”   赵文哦了一声,看看郭爱国就问:“要不这样,郭镇长找些快餐,先对付一下,我们一起到下面看看,回来我陪你再吃?”   胡皎洁这时就说:“赵副县长下午也没吃饭呢。”   郭爱国这样才缓解了情绪,连忙说:“那好,我和县长一起去。”   赵文这会是要下村里看龙卷风和沙尘暴给村民们都带来了什么损害,这样刘毅康就不好一起了。他见到赵文和郭爱国胡皎洁上了沙泉镇里的公车,想了想,就回到了自己的车上,关了车门想事情。   一连走了几个自然村,赵文重点巡视了一下村民的住房和生活情况,见到这里的人因为对沙尘暴都比较习以为常了,所以就有一些安防措施,也没什么大的损失,赵文就和他们拉拉家常,说一些生活上的事情。   其中到了一家农户里。这家人正在屋里吃晚饭。当赵文和胡皎洁、郭爱国与该村的村支书一行人进门,这家的男主人倒是有眼色,就从炕上提拉着鞋下来要赵文坐上去,赵文就靠着炕沿坐下。和炕上的老人说着话。见到炕桌上的菜。也就是一碟腌萝卜,还有就是几瓣蒜,男主人就让妻子端来了一碗稠浆面条给赵文吃。   胡皎洁当时就看到这家女主人的手指头沿着碗沿伸到面条里去了。就看了郭爱国一眼。   郭爱国一见,就赶忙咳嗽一声,碰了该村的支书一下,这支书就说:“他屋里的,你的手伸到碗里去了。”   这家的媳妇憨厚的笑着说:“没事,我不觉着烫手。”   那位支书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这家人的媳妇更是回答的质朴,胡皎洁和郭爱国就有些目瞪口呆,齐齐的看着赵文。   赵文这时和炕上的老人正在说话,问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老人已经有七十多岁了,他不认识赵文,也不认识胡皎洁和郭爱国,但是本村的支书还是知道的,见这么多人都站着,而这个年轻的后生却坐着,明白他是个大官,就说:“活命由天,耕地由牛,生娃由人。”   “一辈一辈就这样过来的,熬着熬着就习惯了。”   那支书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听老汉这样说,就嘿嘿的笑,说:“黑娃叔说的对着哩,咱农村人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来的,是?”   胡皎洁一听,心里就嘀咕,这村支书的水平怎么就这样?   郭爱国就急了,说:“黑娃叔,领导是问你今年的收成怎么样?日子过得好不好?”   “好!共*产*党*好,带领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我们穷人翻身当家做主,再也不受地主恶霸的欺负,如今总是能吃饱肚子了,比解放前好的多。”   赵文就问:“老人家,我们这里地里都种什么庄稼啊?”   “过年的麦子入夏的苞谷,一茬接一茬的囝娃子。”   郭爱国这时就说:“赵县长,沙泉土质不好,基本上只能根据每块地的实际情况种植,很不好统一。”   “沙地好像筛子底,积不下肥,存不下水。”   “要想沙出金,还得肥水跟。”   这时老汉又说了两句,赵文看着他浑浊的眼神,说话时口里露出的几颗尚且顽固存在的因为长期吸烟被熏得发黑泛黄的牙齿,在屋里不知道多少瓦昏暗的灯泡照耀下是那么的刺人眼帘,知道什么都问不出,就说:“黑娃叔,你们赶紧吃饭,我们几个还要走访一下别的地方,今后有空了,来看你老人家。”   “半年的锅头当年的炕,熏透的烟囱发苗壮……你这是要走啊……走好哟……”   赵文沉默着从屋里出来,听到屋里村支书和这家人的男主人说:“那是县长,你二的,你家里烧高香了,七品大员哩!”   “呀,县太爷……”   几个人在夜路上默默的走着,郭爱国好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这时忽然的刮了一阵狂风,将众人的身体刮得都有些站立不稳。   赵文觉得自己原本是接受了任务,想了解沙尘暴对沙泉的影响如何的,可是刚才在这一家人那里遇到的情况一搅合,就有些偏离方向,就说:“我们走了几个村,情况也大致的了解,这样,现在我们去沙泉村,到那里之后,就直接回镇里。”   胡皎洁就说:“好,土洼乡那里应该也来人了,我们还要赶到那里去。”   赵文就看了一下手机,这会却没有一点信号。   几人上了车,风一阵大一阵小的,一会儿车身上乒乒乓乓的,就有些响动。郭爱国坐在车子的前排,转回头对赵文和胡皎洁说:“下冰雹了。”   果然透过车灯的照射,许多白色的结晶体从天而降。   “现如今有些人地里种的是苞谷,有些是黄豆,这一会沙尘暴一会冰雹的,肯定减产,唉。”   胡皎洁接过了郭爱国的话说:“赵副县长,咱们大王这里雨水很少,风多,每年这个时候冰雹倒是不少。可是冰雹带来的水分少得可怜。而且还总是伤人伤牲畜,很是让人头疼。”   郭爱国趁机说:“赵副县长,胡主任,沙泉的情况。你们领导都看到了。希望这次的扶贫款。能多给我们落实一些。”   赵文没吭声,胡皎洁就回答:“会考虑的。”   赵文想着朔坝市这里的天气到底属于什么地带的气候类型,按照胡皎洁的意思。怎么不常下雨倒是多冰雹?   即将到了沙泉村的时候,远远的赵文就看到一个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燃着一丛火,围着火光的有一群人,这些人看穿着像是村里的农民,对着火光都在低着头,像是在祈祷什么。   而这火光的另一边,有一个人这会手舞足蹈的乱蹦,脸上画的五颜六色的,手里拿着一柄像是拂尘似的东西,东一扫西一打的,不知道在是做什么。   郭爱国就看了赵文一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是在请神呢,想让雨神给这里下点雨。”   赵文没问,郭爱国主动的说:“从前,这里的人就迷信,后来被取缔了一段时间,可是如今,不知怎么的这种封建思想又重新的抬头了……我们的工作没做做好。”   胡皎洁就问要不要下去看看,郭爱国就说:“我下去将他们撵走。真是添乱!”   “下冰雹不去地里救灾,倒是在这里跳大神,搞什么!”   赵文就说不用:“神鬼宜敬而宜远之,说小了这是封建迷信,说大了,泛泛而谈,是宗教信仰。”   “我们搞工作,思想工作是最难做的,如果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就会多学习,多读书,思想境界就上去了,这样,一些习惯自然的就会更改掉。”   正说着,看到前面站着几个人,赵文一眼就认出了其中沙泉村的村支书蔡福民。   这个蔡福民很有意思,见到赵文几个下车过来,不往赵文跟前走,反倒是往身后的庄稼地里溜,到了地中间解开了皮带对着地里就尿,一会才回过身来来到赵文几个跟前,双手直在身上擦,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说:“我刚憋不住了,尿了一回,手脏,不和县长握手了。”   郭爱国就皱眉:“老蔡,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迎接你们领导呗。”   “那我们来了,你跑甚?”   “不是说尿急了吗?管天管地,管不住我拉屎放屁。”   蔡福民不理郭爱国,笑笑的对赵文说:“赵副县,咱大王干旱,没水,这尿点尿都不能随便的,要都尿到自家地里,怎么说肥水都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赵文看着蔡福民就说:“咱们沙泉,是你一个人这样做,还是集体这样?是经常这样,还是偶然为之?”   蔡福民笑着说:“那当然是经常,不,就是每次都这样了。我觉悟高,别人我不知道。”   赵文说:“你是支书,觉悟应该在村里是最高的,应该带动着大家都学习你,不要小看这一泡尿,它的内涵是很深刻的,要是沙泉人人都和你一样,那能滋润多少庄稼?”   “郭镇长,你回头向全镇通告一下蔡福民书记的这种节约用水、浇灌自家田地的做法,结合实际情况,要深入的挖掘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作风,要让沙泉的乡亲们深刻的体会到蔡福民书记这种模范带头的作用,必要的话,可以向全县推广。”   蔡福民见赵文平静的说了这么多,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愣住了。   赵文问蔡福民:“沙泉村离这里有多远?”   “三里地。”   “你们都是走过来的?”   “是。”   “没车?”   “有摩托车,可是没油。”   赵文点头说:“难能可贵啊,跑了三里地到这里小便一下,还每天坚持,真是好一个村支书。”   在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请到起点为伪官投推荐票)(未完待续。第340章一泡尿(二)   赵文凭直觉知道这个蔡福民肯定有什么隐情想对自己透露,否则他中午到县里和那个金一奎在自己办公室虚张声势了一场,这会又故意的做出被尿憋急了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画蛇添足。   在场的人听到赵文说要将蔡福民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奇怪行为和言论推广到整个沙泉镇乃至于整个县的时候,就有些发愣,觉得赵文的意思有些吃乎不透,说是调侃,赵文脸上一点笑意的没有,说是认真,可是哪里有一个县委领导号召大家学习一个村支书撒尿往哪里撒的道理。   没有理睬蔡福民几个做何感想,赵文继续问:“今晚沙泉村这里下冰雹了吗?”蔡福民这会几乎是本能的在点头:“下了,比平时小点。”   “村里有没有什么庄户遭灾的?”   “刚才有黑妖风,卷走了一些东西,没听说有人受伤。”   “是不是每家都去过?特别是那些鳏寡老人,子女都不在身边的?”   蔡福民就摇头:“哪里能顾得那么多?”   赵文严肃的说:“现在你立刻就找人,先到我所说的这些人家家里看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种思想是可佳的,但是你作为一个村支书,就是党在村里的形象,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我们整个集体团队,在这个非常的时期,绝对不能麻痹大意,不能因小失大。不能考虑节约问题就不顾及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蔡福民张口结舌,刚才和郭爱国胡侃乱说的嘴巴这会怎么都张不开了。   赵文继续说:“人粪尿做肥,种庄稼是好事,可是你这样一来一回的,可能就耽误了处理别的事情的时间,你可以将这些尿粪在一个地方储存起来,要好统一管理,这个,叫统筹。”   “做事情要分清主次轻重缓急。”   “好。我先说这么多。你赶紧让同志们行动起来,看一下手机有没有信号?”   等大家都看了,赵文说:“有信号就好,保持联系。有了情况。及时的汇报。”   看着蔡福民几个人走了。赵文和胡皎洁、郭爱国也不坐车,顺着路往前走。   到沙泉村没有柏油路,路面是粘土。这会粉尘飞扬的,胡皎洁就捂住自己的鼻子,跟着赵文身后走着,说:“这个蔡福民,整天没个正行,吊儿郎当的,见到谁都是那副德行。”   “他除了对李光明言听计从,龙书记那里,他都一副死相。”   郭爱国就解释:“李光明就是我们沙泉镇的书记。”   走了几步,郭爱国像是解释什么,轻声的说:“其实,蔡福民这个支书,还是很有办法的。”   沙泉村在今晚赵文去过的村子里是最大的,众人沿着坑坑洼洼的道路一脚高一脚低的到了村头,赵文就对胡皎洁说:“胡主任,要不你带几个人到村子的另一头看看,我就在这里,大家分头行事,便于发现问题,及时解决。”   胡皎洁就点头,带了两个人就走了。   沙泉村头长着一棵歪脖子槐树,不知有多少树龄,光光的不见叶子,树身斑驳皴涩,赵文站在树下眺望着远处,点点的灯光映衬出了沙泉村寂寥的夜景。   郭爱国有些感叹的说:“我们全镇人均收入还不到一千元,我这个镇长,当得窝囊。”   赵文就说:“郭镇长也不要太过于自责,我虽然刚到大王,可是通过这半天的所见所闻,还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的。”   “人定胜天,这句话说着容易,可是实际的操作起来,中间的条条框框,又哪里能一蹴而就。”   “其实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不起来,责任不在于基层乡镇的同志们,而在于上面。”   “这是决策和方向性的问题,而你们,大多只是执行。”   郭爱国就说:“县长,谢谢你的理解。”   赵文随意的问:“李光明书记,离职了,那你肩上的担子就重了。”   郭爱国突然有些激动,他张着嘴,好大一会问:“县长,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   赵文一怔,就看着郭爱国。   郭爱国的话讲出来,反而松了一口气,说:“我是大王县土生土长的,用书面语言讲,对这里生我养我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感情,我是真的希望大王能好起来,可是,条件制约着,俗话说有多大的力气就干多少活,穷人不知道富人的活法,矮子别操高个子的心。”   “大王一直是全省贫困县,这些年,到这里帮扶的干部,来了一个又一个,走了一茬又一茬,可是,大王还是这样子。”   赵文明白了郭爱国的想法,因为大王县是贫困想,上面下放挂职到大王县的干部,经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调离,要么回原单位级别升高,要么就高就到别的地区,反正来的目的就是镀金,走走形式,没有为大王县真正办事的。   就算是想要大王经济好,可是这里农业不成,工业不就的,靠天吃饭都没有雨水浇灌,怎么能发展的起来。   郭爱国说:“从来一把手和政府的法人就是不合的,可是我今天倒是想要替李光明书记说几句话。”   “诚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拌嘴,甚至拍桌子,但是从出发点来说,李光明同志确实是为了沙泉的发展,一心一意的为大家过上好日子为目的的。”   “就说这次李书记的离职,是很多的因素加在一起导致的。”   “那他是因为什么离职的呢?”   郭爱国说:“是因为李副县长。”   郭爱国正要说,从远处就走过来了一个人。这人嘴里哼着一首俚曲,赵文隐约的听他唱的是“羊肚子手巾眉下罩,毛渗渗的毛眼眼你给谁笑,山羊绵羊一排排走,一样样的心事开不了口……开不了口咦儿呀儿呦……”   郭爱国就说:“是李光明。”   赵文听这人的嗓音沙哑,以为李光明是个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可是等那人走进,才发现这人顶多四十出头,而且还长的比较斯文。   李光明远远的看到老槐树下站着两个人,就问:“那是谁呀。闹妖风。不回炕上睡,候在那里等着升天呢?”   郭爱国就答应:“李书记,我,还有赵县长在。”   李光明一听是郭爱国的声音。就说:“哦。老郭。赵县长来了咋不进屋坐?”   赵文这才知道李光明就是沙泉村人。   李光明走进,开看清了赵文,赵文就伸手和他握。李光明一边握手一边说:“赵县长?我还以为是赵海泉县长,原来不是。”   李光明戴着一副眼镜,眼镜的一只腿上缠着白胶布,像是断了被重新接上的。   李光明说:“县长,今晚来村里视察?”   赵文就说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郭爱国就问:“你弄啥去?”   “去地里头尿一泡,完了回去睡。一会再见。”   李光明说着就走,赵文没看他,问郭爱国:“李副县长和李光明之间发生了什么?”   郭爱国说:“李副县长是上面挂职来的,帮教扶贫的对口镇谁就是沙泉,由于是省里派来的,知识面广。”   “夏天的时候,地里麦子刚收,李明远县长从省里联系了一批新型的玉米种子,说能抗旱多收,让沙泉镇全部套种,李书记就说既然是新型的种子,还是先小范围的试种一下,等看看效果在大面积的推广。”   “可是李明远县长说本来这批种子就来之不易,是自己托关系走了人情才搞到的,况且他自己已经垫付了一批定金,没法再退了。”   “李书记当时就说,沙泉的庄稼不好种,情况很复杂,气候多变,要是这批种子到时候出了问题,就得不偿失了,应该严谨一点好。”   “李副县长结果就生气了,说李光明书记没有组织纪律性,搞区域帮派,蔑视县里的领导,两人说着,就拍了桌子,最后还是麦县长拍板,让沙泉将新型的玉米种子种进了地里。”   “结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些玉米种子的成活率很低,沙泉的人就跑到镇政府闹事,说李书记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当了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是从哪里出来的人了,要李光明赔偿损失。”   “这时李副县长正好在镇里,不知谁就将西瓜皮扔到了李副县长的脸上,李副县长就说这是蓄意围攻政府,沙泉的人是刁民,侮辱县委县政府,要镇里派出所抓人。”   “派出所的人来了,李书记就制止了他们,李副县长很不高兴,就离开了镇政府。”   “后来,龙书记将我和李光明叫到县里,批评了一通,让我和李光明书记对李明远县长道歉。”   郭爱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赵文说:“这样就没事了?”   郭爱国说:“要是这样就好了。”   “过了没多久,有消息说李明远县长进的那批玉米种子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新型产品,因为他没种过庄稼,不认识种子,他是被人骗了。”   “前些日子李县长到沙泉村来检查工作,吃完了饭去解手,不知怎么就钻进了女厕所里,刚好里面有一个女的正在脱裤子,李副县长一看就说对不起,转身就走,可是那女的却抓住他喊抓流氓,两人争执间,李副县长就失脚掉进了粪坑里。”   “都是一泡尿的事,李副县长回到了县里,让公安局立了案,县里公安局就来人抓那个女人,李光明就跑到县里和李副县长理论,两人闹得整个县政府都乱了套。”   “李副县长说李书记是阴险小人,卑鄙无耻,搞歪门邪道,李书记说他一个挂职的副县长,纯粹是书呆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没有一点实践经验,胡毬指挥。”   “于是事情闹大了,李光明书记就被离职,或者说是停职,反正,这会就在家里蹲着。”   赵文看着远远的李光明拐了回来,就问:“那,你觉得我是在大王县,呆不住?”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伪官正版)(未完待续。第341章一泡尿(三)   不知道这个郭爱国是不是对所有刚到大王县上任的领导都说过“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的话,这句话虽然率真,其实很伤人。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小小不言,不能说明白,说出来有些话就变了味,容易让人与人之间出现裂缝,产生距离,甚至引起敌对情绪,但是赵文知道,这个郭爱国也不是笨人,很能抓住时机,见缝插针的趁着胡皎洁走了给自己说了这么多关于大王县的情况,是不是投石问路摸摸自己的秉性脾气,也说不准。   至于郭爱国能不能领悟到这是自己有心如此安排,那并不重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   郭爱国面对赵文的反问踌躇了一下,长叹了一口气,说:“县长,不管你在这里能呆多久,我恳求你一件事。”   “我恳请你,就看在曾经在大王县做过父母官的份上,今后不管在哪个级别,哪个地区的岗位上,凡是遇到了和大王有关的事情,能帮助的,就请说一句好话,我替大王三十多万的父老乡亲,谢谢你。”   赵文今晚再次的认真看了一下这个健壮质朴的男子,没有说话。   一路哼着小曲的李光明撒完了尿晃晃荡荡的拐了回来,看到赵文和郭爱国就说:“县长,老郭,走,到家里喝口水?”   赵文就说:“好。”   李光明眼睛眨了一下,他用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说:“那我得先走,老郭,你带县长后面来,我不知道家里的水瓮还有水没有……”   赵文心说你这是故意在和我客气?   李光明前面走了,郭爱国瞅瞅身后,没见蔡福民几个的影子,就带着赵文往李光明家走,到了半路,赵文说自己想解手,郭爱国就指着一户人家院墙外一人多高的土墙说:“那就是。”   郭爱国看了一下墙头。就说里面没人。   赵文借着手机的亮光到了那里。发现这个一人多高的土墙里面挖了一个凹槽,正好能蹲一个人,粪便就在身后的池子里,气味很丰富。而这个蹲坑里有女人的月经带。再看看周围。想想路上经过的,说明这里的厕所是不分男女,是通用的。   赵文的半截身子露在外面。对着郭爱国说:“这样空气流通的倒是很好。”   郭爱国就笑:“这样的设计是为了方便出粪,将里面的排泄物搅拌上了土,从墙上用铁锨翻出来,送到地里就能做肥料,绿色无污染,属于有机肥。”   “你刚才怎么知道这里面没人?”   郭爱国见到赵文走了出来,自己也进去,一边解手一边说:“男人站着,谁都能看到,女人一般就用自己的裤带搭在墙上,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有人了,要不里面听到了脚步声,咳嗽一下,外面也就清楚了。”   “除了二流子,没人硬闯厕所的。”   赵文心说,难道当初闯进厕所和女人闹得厉害的李明远副县长,是一个二流子?   李光明站在自家门前等着赵文和郭爱国,见到二人后将他们带到屋里,一进门赵文就迟疑了一下。   李光明家是通铺,全家都睡在一个大炕上,头朝着里屋,脚都朝着窗户,床上这时睡了三个人,一个明显是李光明的老婆,另外一个女孩有十三四岁,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这会正裸着身子跪在被窝里嚷闹:“我要和我二睡一起,我要和我二睡一起……”   这炕上中间放了一个炕桌,看起来刚才李光明的妻子是和儿子睡在一边的,因为赵文和郭爱国来了,才挪了位置,他妻子就和女儿睡在一边,将儿子晾了不管。   李光明将儿子往炕里面挪了一下,然后请赵文坐在炕上,自己就冲茶水,郭爱国就站在炕下面和两人说话。   “这几天在家弄啥?”郭爱国喝着水问:“消停的很。”   消停就是空闲的意思,李光明笑笑没说话。   赵文喝了一口水,觉得这水有些涩涩的,李光明就说:“沙泉地下水位一直在降低,这会吃水,要到远处河沟里用桶提,所以,水的味道就不太好。”   赵文就问:“那有没有打水窖蓄水?”   郭爱国就说赵县长今天中午刚刚到大王,晚上就来沙泉了。   李光明仔细看了一眼赵文,他的儿子这会从被窝里爬出来,光屁股站在炕上说:“大,我要尿尿。”   李光明一听,看了赵文一眼,正好赵文就看着他,眼光炯炯的,如有实质,李光明觉得赵文已经了解了自己做的事情。   赵文将李光明的儿子抱过,这孩子哧溜的下了地,提拉着鞋就到外面去了,李光明回答赵文刚才的话说:“水窖有,而且还很多,可是天旱没雨,建立那么多水窖只能当储藏过冬蔬菜用。”   “省里扶贫的一个项目就是在全县各个村里建水窖,还拨了转款,龙书记这次到省里,应该就是忙这事去了。”   赵文觉得李光明话里有话,只是两人刚刚见面,自己也是第一天到大王,还需要进一步的了解情况,摸摸底,就不再询问。   赵文就抬手看了一下时间,郭爱国说:“要不赵县长先在这里坐,我去看看蔡福民几个怎么样了?”   “他们有手机,有事可以及时联系,只是现在已经快十点半了,土洼乡的人,要是来,这会也快了。”   “赵县长还要到土洼去?”   李光明说:“土洼那里地势崎岖,恐怕今晚是去不了了。”   “麦县长说土洼的人今晚会来接我,我是担心他们。”   听赵文这样一说,李光明就掏出手机:“我给黄耀明打个电话问一下。”   黄耀明是土洼乡的书记。电话打了好一会,黄耀明才接住,李光明用的是免提,听到那边声音嘈杂,像是在喝酒   “光明同志,这会不睡觉,有何指示?”   李光明说:“老黄,你这是有喜事?”   “屁!我这是在办丧事呢!”   李光明就问怎么了,黄耀明说:“刚才刮了一阵风,圪嶛村几棵树被刮倒了。砸死了几头羊。我和乡里的几位在超度羊呢。”   李光明就看着赵文,赵文却低头喝水,李光明就问:“原来在做法事,积德行善。”   “老李。我这都好久没有吃过肉了。你别寒碜我。”   李光明就说:“嗯。你该减肥。”   两人说了几句,黄耀明说:“龙书记到省里去了,听说扶贫款的事情还很难办。今年省里扶贫办的主任换了人,人家对这个工作很认真,要摸摸情况,派视察组下来实地看看。”   “看什么?”   “总不是看你和我!”   李光明就笑:“不看我是真的,看不看你,到不到你们土洼,那就难说。”   “去毬,我这个两百斤的胖子有么子好看的,龙书记说是要落实一下水窖建成的数量,下午我和龙书记通了话他还问我土洼的水窖到底怎么样了。”   “那你胜券在握啊,这会,分了钱,能赞助我们沙泉一点?”   黄耀明喊:“你还哭穷?我在土洼像是犯了错误被发配了一样,你那里到底还平坦些,我每次到下面村里,哪回不是骑毛驴去的,这回扶贫款到了手,无论如何也要先给摩托加点油了。”   赵文一怔,心说土洼条件就那么艰苦,乡政府连给车子加油的钱都拿不出?   李高民就问:“县里通知你们了没有?不是说要让你们来人接新来的县长到土洼去看看的?”   黄耀明说:“于一英早就走了,哎我说,新来的这位,是哪个庙里的神?”   “我哪知道?我这停职了几天了都,你问我,我去问谁?”   黄耀明在那边嘿嘿的笑:“你就装,你这是红萝卜拌辣椒,能吃着看不着,我问你,下午蔡福民到县里干嘛去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李光明面不改色:“蔡福民我今天还没见他,于乡长走了有一会了?那好,我让郭镇长联系她。”   “得了,那就这样,你告诉郭爱国一声,这回省里来人了,我这里有两头羊,就捐献给你们沙泉,同舟共济啊。”   “你这几天有空,来土洼,正好我这有肉,你带上嘴,我们好好喝喝。”   李光明和黄耀明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郭爱国就给于一英打,可是还打不通,里面提示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器,赵文就站起来说:“我们出去,看看胡主任那里如何,还要赶到沙泉镇上去。”   这会炕上的男孩对着赵文说声:“县长再见。”   赵文就看了他一眼,说声再见,走出门,远远的看着一群人从路上过来,但是在村口绕了弯,没有朝着这边来。   郭爱国就说那些跳神的人回来了,可是也没见一滴雨,做的是无用功。   李光明将赵文和郭爱国送到老槐树下,那边的胡皎洁带着蔡福民几个就过来了,说村里没什么问题,赵文又交待了蔡福民几句,要他有事和自己及时俩联系。   蔡福民就说:“那啥,县长要不和主任到我家歇会,喝点水?”   胡皎洁说不必了,郭爱国不无揶揄的说:“刚才在李书记家喝过了,再喝,尿多。”   赵文知道郭爱国已经清楚了自己的用意,就带人往沙泉村外走。   蔡福民看着赵文几个走远了,对着李光明说:“书记,这个新来的县长,有些吃不透啊。”   蔡福民就说了自己刚才在村口地里发生的事情,李光明说:“好啊,要向全县介绍你一泡尿浇灌庄稼的光荣经历,值得高兴。”   李光明说完就走了,蔡福民站在那里纳了闷,摇摇头回家去了。   李光明却没回家,他从一条小路绕了几个弯,到了一处独立的院落,伸手在门楹上一摸,拿到了钥匙,从门板的夹缝里面将反锁的锁子打开,就进到了院子里,然后从里面再锁上门,到了一间屋门前,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进去后,里面一个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人正在脱衣服,身材倒是极好的,白白的长腿和丰满的乳就暴露在了李光明的眼前,他过去一把搂住,就和这人长长的做了一个“吕”字,那人嘴里说着脸上有油彩呢,手却不闲着,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两人就吭哧吭哧的喘着气,滚到炕上去了。   赵文和郭爱国、胡皎洁几个回到了沙泉镇政府,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二十三点多了,郭爱国就安排赵文几个休息,说先吃饭,等明天再到土洼去。   正说着,院里的一辆车灯亮了一下,刘毅康从车上跑下来,说:“县长,胡主任,郭镇长,辛苦了,你们还没吃饭?”   “走,我这早就准备好了,外面那个饭店,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就开席。”   胡皎洁就说:“刘一砍?你还没走?”   “吃人家的嘴软啊,我怕吃了你的饭,县里穷,不能报销,到时候没钱给,你还不背地里骂我们?”   刘毅康就瞪着小眼说:“哪能?我这顿就是看几位领导辛苦的,是私人的宴请,和朔河那些款子没关系。”   赵文看看刘毅康,正要说话,就听到镇政府大门口叮铃叮铃的一阵铃铛响,有个人手里持着电灯,骑着一匹小毛驴就进到了院子里。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伪官正版)(未完待续。第342章行路难(一)   这头毛驴的脖子下面垂着一个黄铜的铃铛,进到镇政府大院里不停的响,声音在夜里传的很远,上面坐着的人腿一缩,就从驴背上跳了下来,手里牵着缰绳,另一只手将铃铛崴到了毛驴的脖子上,就冲着郭爱国喊:“爱国镇长,你这会还没睡?”   郭爱国说:“你不没来么?”   郭爱国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歧义,像是自己等对方来了一起睡觉似的,看着来人将手电筒灭了,说:“赵县长和胡主任刚从村里回来,也都没睡哩,才刚打你电话,却总是打不通。”   那人走近,赵文看清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外面套着一件军绿大衣,里面却是白色的衬衣,眼睛透圆,看起来气色很好,看到了胡皎洁就问好,眼睛却盯着赵文。   赵文就伸手:“于乡长,我是赵文。”   于一英笑了一下,和赵文握手,说:“县长,你好,山路难走,让你久等了。”   于一英的手很热,赵文见她头发上有着水珠,就说:“刚才在路上遇上冰雹了?”   于一英就点头:“到了椿树庄那儿有些大,就在一个窑洞里避了一会。”   胡皎洁就说:“你们乡里怎么搞的,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同志赶夜路?夜里冷不冷倒是不说,有意外怎么办?谁负责。”   于一英就说:“没事,习惯了,小时候满山的跑,上学那会。一天要在村里乡里走几个来回的。”   刘毅康看到于一英就说:“那这会人来齐了,各位领导就一块去吃,看你们为了大王的事情辛苦的,我这心里感动啊。”   于一英一见刘毅康,眼睛一翻说:“感动?刘一砍,你要是捐钱给我们土洼乡建学校,我才真的感动。”   刘毅康挤着小眼说:“那是,我有这心哩,只是,屋里吹喇叭。名声在外。你问胡主任,我到底有钱没钱?”   “县里欠我的工程款没给,我这里被工人逼的都要跳朔河了。”   胡皎洁没答刘毅康的话,心说朔河又没水。能淹死你一个大活人?倒是能摔你个狗啃泥。就对赵文说:“那县长。我们就去吃,于乡长这会也饿了,你从下午到现在也没吃。你第一天到大王,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没有做好工作啊。”   几人到了饭店,赵文坐了上位,刘毅康就问喝什么酒,胡皎洁就说要不就喝咱们朔坝酒场出的西晋酒好了,这叫支持本地产业。   赵文就说那就少喝点,今天和大家初次见面,但是明天还要工作,这会也很晚了,就一瓶好了。   刚才于一英披着军大衣,这会到了屋里一脱,身材倒是丰盈,是那种健康的体型,而且胸看起来不小,将衬衣撑的很高。   赵文和大家碰了几杯,一瓶酒就完了,郭爱国脸色通红,头上出汗,跑出去一会才回来,胡皎洁就说镇长这一段里外辛苦,喝点酒,帮助血液循环,好好休息一下。   于一英却摇头说:“喝酒脸红的人,心里实在,从酒品看人品,我看郭镇长不错。”   其实于一英也脸红如彤,赵文就看看她,没吭声。   郭爱国就安排赵文几个休息,对于一英说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或者是让赵县长和你一起,我们沙泉都是不放心。   郭爱国说着话,眼睛却看着赵文,赵文就点头,说:“土洼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不过这会的确很晚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些到土洼去。”   沙泉镇里有专门为迎接县里领导视察安排的房间,在镇政府的后院,这里也是镇里领导平时休息的地方,不过赵文和胡皎洁在二楼上,都是一里一外的套间,于一英就是一个单间,在一楼楼道的拐角处。   赵文进到屋里,发觉还干净,今天一天也很累了,洗洗躺在床上,不过倒是急忙的睡不着,就想着事情。   到了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楼下一楼的一个房间溜了出来,到了于一英住的那间房门跟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这人进到屋里,见到床上的于一英正睁大眼看着自己,就走到床跟,坐下说:“你今晚真胆大,怎么天这么黑都敢来?”   这人正是沙泉镇镇长郭爱国。   于一英见郭爱国坐在那里,就说:“想你了,再说新来的县长在,我也好见见。”   “李光明不是这几天离职了吗,镇里没人,我正好借着机会来看你。”   于一英没有穿衣服,她说着话丰满的肩膀就从被子下露了出来,郭爱国低着头痴痴的看着,于一英就说:“看甚?心动不如行动,你不累啊,赶紧,明一早我还要回去呢。”   郭爱国说:“一英,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中意你,可是,我们这样,终究影响不好。”   于一英就坐了起来,一对硕大的乳颤颤巍巍的就袒露在郭爱国的面前,像是示威一样,说:“怎地?我喜欢你,你中意我,男欢女爱,谁说闲话谁蛋疼!”   郭爱国就说:“你声小些!领导都在楼上呢!夜静了声音传的远,可叫人听见!”   郭爱国说着就将滑到于一英腰上的被子往于一英身上拽,可是手却被于一英给抓住了,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乳上:“摸摸,心跳的快不?”   郭爱国的气息就粗重了,盯着于一英就伸嘴过去,一口将于一英另一只乳*头含在口中,舌头就嘬着,于一英立即叫了一声,郭爱国的一只手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于一英就伸着舌头舔着郭爱国的手掌。   “爱国,快。我都湿了,不信你瞧……”   郭爱国也不答话,撸掉了上衣,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蹬掉鞋子、褪掉裤子,抹下内裤,也不脱袜子,就掀开于一英身上的被褥,趴在她的身体上,于一英双腿一叉开。郭爱国就真的感到她中间湿乎乎的一片。再也不能把持,一冲就进去了,两人同时都长长满足的呃了一声。   ……   过了没多久,郭爱国全身是汗水的趴在于一英的身上。于一英慵懒的用手指在他背上画着圈。郭爱国有些歉然的说:“好久没见你。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缴枪了。”   于一英回答:“我也是,我也完了。我很激动的。”   郭爱国轻轻的咳嗽几声,于一英就问:“这个新来的县长真年轻,比李明远都小,不知道准备在大王呆多久……”   郭爱国叹了口气说:“大王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大王人来办,他们这些人走马观灯的,什么事都办不了。”   “李明远这次真的要走了。”   郭爱国就说:“迟早的事,本来就在这里没打算呆长久,被李光明那么一闹,他在大王还有什么意思。”   “我只希望,不管是谁来大王挂职,不要胡乱给咱添乱就好……”   郭爱国说着就翻身下床,于一英看着他强壮的身体,心里又是一阵暖流,就抓着他的卵*子,抚摸着,说:“爱国,我又想了。”   郭爱国被于一英的手一抓,心里毛糙着,像是有一双小手在挠着自己心里最痒痒的地方,那个软趴趴的地方又开始充血膨胀,就站在床下,将于一英扳过,将她的两只腿分开放在自己的双肩上,下面就对着她极圆极圆的屁股,手扶着胯下的物体,在于一英还是湿漉漉的地方磨蹭着,等狰狞茁壮无比,然后就很顺利的再次陷到了于一英的身体里。   赵文还是六点就醒了,躺在那里就听到大院里有人在洗漱,就起来站在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看,就见到一个像是刨开的苹果似的一个屁股,仔细一看,是土洼的于一英弯腰在院里洗脸,细腰和臀部结合的地方很是养眼。   赵文在楼上没看到,郭爱国就在楼道下自己的住房门口也看着于一英的背影,一会,于一英像是心里有了感应,回头对着郭爱国就是一笑,嘴边一圈白白的牙膏沫就成了一个圆,赵文就知道楼下还有别人。   早上吃了饭,于一英就说:“土洼那里路况太不好,要是车子过去,到了半路也就走不成了。”   胡皎洁说:“那还是和从前一样,车子将赵县长和我送到半路上,然后通知土洼那里派人牵着牵着马,或者是摩托车来接。”   赵文就问土洼没有大路?   胡皎洁就解释:“原先有一条大路,可是地下水位降低的原因,大路上好端端的一夜间地陷了好几个地方,几十米的大坑,黑乎乎的看不到底,大路的两边都是沟,小规模修都没法修,汽车过不去,小路上摩托车能将就,还是毛驴和骡马最方便,爬山路,还安全快捷。”   赵文心说那昨晚于一英从土洼骑驴到沙泉来,可真是有拼命三郎的勇气了。   于一英说:“要不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让沙泉这里给车上载上两个自行车,到了过去不的地方,县长和胡主任骑车过去,比骑驴要好。”   赵文就说:“那不如直接骑自行车过去,还能观察一下土洼的面目,胡主任,你看?”   “全凭县长做主。”   刘毅康昨夜也休息在沙泉。   郭爱国虽然知道刘毅康为人市侩,可是这人有时候还是很大方的,兴许哪天高兴,能够给沙泉捐点钱,兴建一个希望小学什么的,于是就安排他住在了外面的小旅社里。   刘毅康早上早早的跑来和赵文胡皎洁见面,这会听说了这个,对赵文说:“县长,交通不方便是制约土洼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束缚,要是县上有意修路,我愿意尽个人的绵薄之力。”   于一英就问:“那刘经理准备捐多少钱修路?”   刘毅康腆着脸说:“于乡长,你别总是提钱,怎么还老是捐钱?我的工程队是现成的,你要是将修土洼公路的事情交给我,我保证将路修的最好,还按照市场最低的价格来收费,够工人工资和材料费就行,怎么样?”   于一英白了刘毅康一眼,没说话,胡皎洁就说:“这事以后再提,老郭,你准备两辆自行车,我和县长骑车过去。”   郭爱国却让人推来了三辆自行车,赵文和胡皎洁每人一辆,他自己也骑了一辆,说要将赵文和胡皎洁送到沙泉和土洼的交界处。   一会,于一英上驴的时候,平静的对着郭爱国看了一眼,她知道,郭爱国一是护送赵文胡皎洁,二就是送自己,自己和他十天半月的不见一面,昨夜激情已然释放,今早却情愫再生,也许就是这样总是牵肠挂肚的思念着,才让两人总觉得光阴荏苒,岁月蹉跎。   虽然有提前有心里准备,赵文还是被通往土洼乡蜿蜒崎岖的山路给折腾了一回。   (呼唤一下推荐票)(未完待续。第343章行路难(二)   满眼望去,除了土丘还是土丘,黄色的土堆和灰色的丘岭连成了一片,几乎不见什么绿色,没有第三种颜色的存在,天空也阴霾着,没有日头,闷热的让人感到烦躁,迎面吹来的风里也像是被筛干了水分,也是没有一点凉意。   赵文、胡皎洁、郭爱国、于一英三男一女,三辆自行车一头毛驴,在羊肠小道上逶迤了有一个多小时,经过了沟沟壑壑,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土沟前。   “县长,前面就是土洼的乡界了。”   胡皎洁单脚支地,手扶着车把说:“这个土沟沟就是沙泉和土洼的交界,很明显的地标。”   于一英坐在毛驴背上,回头看着郭爱国,猛地一笑:“县长,我佩服你。”   赵文莫名其妙,问:“什么?”   于一英说:“我原来想着你能从沙泉骑车子,坚持到这里的一半路就成了,没想到一下子就到了土洼,有点颠覆我的感觉。”   胡皎洁喘着气说:“这个于乡长,难道这是个考验?你看赵副县长没事,怎么不和我换换?你没看我累的?”   于一英就从驴背上跳下来,将地上的浮土震得冒了起来,笑着说:“胡主任,你老是坐办公室,偶尔锻炼一下,也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胡皎洁没说话,赵文点头说:“哦,原来这次骑车来土洼,算是我给于乡长交的一个投名状,看来。我还是合格了。”   于一英又笑,露出了齐齐整整的一口白牙:“不是,要是县长非得那样想,这次来土洼,就算是一次骑车考试,我代表土洼人民,热切的欢迎县长的到来。”   胡皎洁下了车,将车子往沟边一扎,抹了一把汗,喘着气说:“歇会。歇会……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那个于一英,将驴身上的水拿过来给县长……”   早上走的时候,胡皎洁就让郭爱国准备了瓶装的饮用水。以防在路上大家口渴。   不过。胡皎洁这会说的驴身上的水怎么听着都像“驴肾上的水”。   驴肾上的水。那不就是驴尿?   于一英忍住笑,转过身咧咧嘴,取了水递给赵文。   赵文接了于一英手里的水。就站在土沟这边向远处眺望。   于一英也给胡皎洁和郭爱国拿了水,先给了胡皎洁,然后来到一直不说话的郭爱国跟前,将水瓶子盖拧开,送到郭爱国手里。   “你咋不喝?”   郭爱国轻声问,于一英就摇头,郭爱国就从情人的眼里看到了一股快要溢流出来的浓情。   “县长,我给你露个底,这个于一英啊,她可是个厉害人物。”   “哦?”赵文喝了口水转回头看着胡皎洁:“有内幕?”   胡皎洁喝着水说:“于乡长当年曾经创过夜行百里,从土洼走路到县里的记录,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巾帼不让须眉。”   于一英说:“那也不是,当时因为第二天县里开个会,车子又没油了,急忙的也找不到代步工具,就一路走了过去……那时有月亮,也不担心什么。”   “什么!我可是听说咱这一块有狼的。”   于一英站到了赵文身边,俯视着土沟里的黄土说:“要说巾帼不让须眉,我们土沟还真是出了一个能人。”   赵文就做了一个愿闻其详的样子,胡皎洁在身后也点头,说:“你说她?那可是没的说。”   于一英就说:“土洼乡是咱们县的最北边,也是全省的边缘,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沙化的,这也就是县里沙尘暴肆虐、黑妖风猖獗的主要原因……”   “其实,现在的情况比从前要好多了,我记得小时候,每到沙尘扬起的时候,那沙子打的人身上生疼。”   “我们乡出了一个全国有名的治沙能手,叫李玉凤,她带着全家承包了几百亩的沙漠,在沙漠中植树造林,围沙种田,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李玉凤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三八红旗手,模范标兵。”   “中华儿女多奇志啊。”   四个人歇了一会,就准备再次上路,赵文和郭爱国握手作别,胡皎洁说:“爱国,最近即将进入秋季,你们镇切实要做好安全工作,注意不要出问题。”   “还有,龙书记在省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扶贫办这次难免还要下来检查,水窖的事情,还需要抓紧办,可不能扯了全县的后腿。”   郭爱国就点头,看着赵文、胡皎洁和于一英下了坡,慢慢的身影消失在沟底。   懵然,一个苍凉悠扬的声音响彻在黄土沟里——   “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   (咱们)见(啦)面(那)容易(哎呀)拉话话难。   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呀)沟,   (咱们)拉不上(那)话儿(哎呀)招一招(呦)手。   了(啦)见那村村(呦)了不见(呀)人,   (我)泪(格)蛋蛋抛在(哎呀)沙蒿蒿林……”   由于下坡的时候害怕驴子在前面踏起尘土,密了赵文的眼睛,于一英就让赵文和胡皎洁推着车子先走,自己牵着驴走在背后,她走几步就一回头,看看身后堨上的郭爱国,只见那个人也低头看着自己,心里的忧伤就像长了翅膀的风一样,从眼睛中就弥漫了整个的视线……   土洼的路果然难走,三个人从沟底穿行过去,已经彻底的看不到郭爱国了,上了土沟,就是一条逶迤的小路,被人踩的明光发亮,和一旁的浮土有着迥乎的差异,于一英就问赵文。要不要他坐着毛驴,自己骑一会车子。   赵文摇摇头,说还是看胡皎洁骑不骑,自己恐怕难以驾驭这个庞然大物。   正说着话,就看到一个老人赶着几只羊在前面站着,毛驴这次又走到了自行车前面带路,于一英就在驴背上问老汉在干什么。   这老汉答道:“我的羊没了。”   赵文和胡皎洁过去,发现前面大路上陷进地下一个硕大的大坑,黑乎乎的看不到底,想必是老汉的羊掉到坑里去了。   看着老汉树皮般干裂的脸。赵文到底没忍住。说:“老人家,羊好养吗?”   老汉没回答,赵文又说:“咱们大王县不怎么有草和植物,你这羊。吃什么?”   老汉还是没回答。赵文继续说:“老人家。这草和植物有固化土壤的作用,要是草没了,水土就会流失。就会形成沙土地,更有甚者,就会变成沙漠,那对我们的影响很大啊……”   老汉看着黑乎乎的地坑,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喊了一声:“我的羊!我的羊啊!……”声音呜咽的像是哭。   赵文看了于一英一眼,于一英摇摇头,让胡皎洁骑上驴子,自己骑着车子在赵文的前面。   身份不一样,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同,赵文作为大王县的常务县长,想的是土质沙化的大问题,而那个老汉却在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羊一不小心的掉进了地坑里,转眼就不见了,这种切身利益的损失是他难以接受的。   路上,于一英就说:“养牲畜是致富的一种办法,也是耕作的需要,比如说毛驴驮东西,牛拉犁种地,猪肉卖钱。”   “牲畜是要吃食的,我们这里天旱,草木长的本来就慢,这就势必造成一种不谐调的局面,可是,千百年以来的传统是这样,又没法一时半刻的就改变。”   “农业不行,工业也没有,人总要给自己找条活路的。”   于一英的这句话对赵文的触动很大,他记得自己前一段和甄妮看了一部电影,那部电影里有一句台词是“生命会为自己找寻出口”,这和于一英说的“人总要给自己找条活路的”十分雷同。   可是,大王县的出路在哪里?   由于一路赵文停停看看的,三个人就走的有些慢,快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将要到土洼乡政府跟前。   这时,赵文就看到前面山坳上站着一个小孩,一见自己三个人就转身往回跑,嘴里喊着:“来咧,县上的大官来咧……”   于一英就回头看了赵文一眼,跳下了驴子,赵文和胡皎洁也就下了车,推着往前走。   拐了个弯,赵文就看到大路两边高低不平的站了两行大小都有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大声的喊了一下:“向领导致意!”   这个孩子可能正在变声期,声音尖利,接着这些孩子就同时放声的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赵文就懵了,他这些年经历的古怪事情也不少,可是今天这些孩子明显的是列队唱着不伦不类的歌曲欢迎自己,还是让赵文一霎间感到了震惊、惶惑和错乱。   这些孩子穿的衣服形式各样,有的是大人的衣服改造的,有的却像是城里人穿旧的衣服捐赠支援过来的,裤子也是长短高低,有的露出了他们的腿,有的干脆就将长长的裤管挽了起来,露出了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腿面,至于这些孩子脚上的鞋,更是五花八门,五颜六色,球鞋布鞋什么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孩子的脚趾头露在鞋子外面。   总而言之,这些孩子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合身合体的。   看着这一张张纯真又对自己充满了敬仰的脸,赵文当即就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觉得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赵文和带队的土洼乡中心小学老师握了手,并严肃的说今后不要搞这种形式的欢迎仪式了,要么让孩子们回家吃饭,要么就去上课,不要搞面子工程,自己也受不起这些孩子的迎接。   说着,赵文对于一英讲:“于乡长,我说的这些你要记住,别人我不管,只要是县里来的领导,自我以下,一律不准再这样了。”   土洼乡的带队老师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消瘦的脸上带着笑意,说:“县长真是廉洁。”   赵文没吭声,让孩子们走了,于一英的毛驴也被人牵走了,乡里的办公室主任就说黄耀明昨夜到了圪嶛村,如今还没回来。   赵文知道李光明昨夜和黄耀明的那一通电话,心说他这会能回来才怪,那只羊恐怕还没吃完呢!   “这个李光明,心眼真多,他到底想要给我传递什么信息?”   于一英就说请赵文和胡皎洁先进乡里吃饭,乡里的工作人员都在等着县长和胡主任。   正在走着,赵文就一回头,看到刚才那个带队的老师还站在原地,瞅着自己,脸上带着笑,赵文怎么看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就招手请那位老师过来,问:“老师,你还没吃饭,和我一起,我也好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   胡皎洁一听,脸色却变了。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43章神棍(一)   胡皎洁听了赵文邀请那位土洼乡老师一起吃饭,脸se就变了,可是他又没法阻止,只有跟在赵文的背后,眉头一会皱着,一会又舒展,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脸上几乎就写着煎熬两个字。   于一英走在赵文的前面,将他领到了乡『政府』门前,此时刚好中午,乡『政府』的人站立两边欢迎着赵文和胡皎洁,赵文和他们分别握手,问于一英,是不是安排大家在一起用餐,于一英有一瞬的迟疑,然后就点头说是,等赵文和其他人说话,就给身后办公室主任说:“赶紧让食堂的人准备一下,赵县长要和大家一起吃饭。”   那办公室主任也有五十多岁了,听了于一英的话,一愣,然后刹那间领悟,一溜烟的就跑得没影,比一般的小伙子都跑得快些。   众人都跟着赵文走到饭堂,赵文就招呼大家坐下,开口说:“我叫赵文,昨天刚到大王县报道,昨夜在沙泉住了一宿,浮光掠影的,今早到的土洼,应该说,土洼才是我真正意义上一路走过来的乡。”   “土洼对我的印象,很深刻。”   赵文说着话,后边的服务人员陆陆续续的给桌子上送上了菜肴,然后还有酒,赵文就倒了杯酒,说:“土洼的经济情况,很不乐观啊,当然,这里有方方面面原因,但是有一条,人的因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我在这里,借着这杯酒祝愿、也期待,土洼人民的生活,能够在在座诸位的努力下,变得更好!”   赵文的话说完,屋里大厅里响起了掌声,赵文就端着杯子和每一个人交谈,认真的问询他们的名字和职务,所担任的工作,都有什么困难。   有些人原以为赵文和大家吃饭,就是走一个过场,说几句场面话就完了,可是他这样亲自到自己跟前给自己敬酒,虽然只是和自己碰了一下没有喝,可是一个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这样和自己碰杯,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有些人就很j动。   那个被赵文叫过来的老师并没有和赵文坐一桌,赵文到了他跟前,和他握手,这位老师脸上带着笑,说:“赵县长,我叫李德志,是土洼乡中心小学的校长。”[   “我祝愿大王县、土洼乡的经济在赵县长的带领下,早日进入小康,人人有书读,个个都成材。”   “好,李校长说的好。”   赵文和李德志碰了杯,问:“学校的工作,有没有什么困难?”   李德志说:“都好,还好。”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这是一条基本的国策。”   “今后,学校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的,你可以直接找我。”   “我希望土洼学校里出来的,都是将来建设我们大王的栋梁之才!”   赵文的话说完,身后的于一英就鼓起了掌,食堂里的人也都鼓掌,赵文转身看着大家说:“呀,我这里说话忘了情,大家都赶紧吃,人以食为天,我们也不例外嘛。”   大家轰然一笑,赵文就对李德志说:“李校长请坐下,我代表全县三十多万人民,敬你一杯。”   李德志听了又要站起来,赵文却按着他的肩:“你请坐下喝,你受得起。”   李德志顿时满脸通红,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赵文才又和他握了手,转到了下一位。   赵文走过了李德志,胡皎洁才放下了心。   赵文的敬酒结束,回到座位上开始吃,于一英陪着他坐了一会,然后就走到了外面,这时办公室主任已经跟了出来,于一英问:“多少?”   “找了三家饭馆,才拼出来这么多……”   “那个……不知道赵县长看出来没有,每一桌的菜,有几个都是不一样的,原本菜盘子也不一样,因为人家这会也是饭点,准备的也都有限,能拼凑出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于一英看他还有话说,就打断他:“算了,我也不问了,别的不用说,我都清楚,钱的事,给他们说,今年后半年的经营税,还有别的什么赋税,我会在别的地方给他们冲抵账的。”   这主任苦着脸说:“可是,前几次的账也是这样,人家的税已经都低到了后年去了。”   于一英皱了眉说:“那你就打条,有钱了就给他们。”   “黄书记在他们那里打的白条也不少了呀,人家也就是听说县长来了,才……”   于一英本来就要走,一听就看着这位主任,说:“我不管,你看着办,赵县长今天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反正不能让县长看出来今天这事,要是出了问题,老胡,你负全责!”   胡主任一听苦着脸,看着于一英的背影嘀咕:“没钱,没钱,没钱干嘛请大家都吃饭,我看要让饭店的人别闹,就得吃饭的人每人都掏腰包、付自己的饭钱!”   “可惜我这个胡主任,不是县里的那个胡主任呐……”   吃完了饭,于一英请赵文和胡皎洁到了办公室坐,汇报土洼乡的工作情况,赵文听了多半个小时,着重的问了一下土洼都有什么特产、有没有什么和别的乡镇不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发扬起来,带动大家致富。   但是于一英的回答很让人沮丧,土洼只有北边的一片荒漠是大王县别的乡镇所没有的,其余的,条件还不如其他乡镇水平好。   赵文沉『吟』着不说话,于一英就说要赵文休息一下,自己已经通知了下面村里的干部们,让他们汇总一下昨天黑妖风肆虐时有没有什么损害,报告上来。   “这里最远的一个村,骑车子也难以到达,走路的话,需要一天时间,太远了,电话方便些。”   赵文点点头,于一英和胡皎洁几个人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赵文就从屋里出来,这间房子里没有洗手间,上厕所要到外面去,他从厕所的后看过去,隔着一面墙,依旧是黄黄的土,灰灰的原野。   这时,一阵吵动传进了赵文的耳朵。   “……不能这样啊,米老师,你这样让咱们乡里怎么办?”   “哼,我自己都要饿死了,还管乡里,他们怎么不和我的日子换着过,体验一下八个月没发工资的滋味!”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说:“李校长,你可不能因为新来的县长给你敬了杯酒,你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酒喝得再多,也是会排泄的,可是手里没钱,回家后老婆孩子那一张张嘴,怎么办?难道也让他们喝酒?关键是,一杯酒,能够几个人分?”   这时,刚开始说话的人问:“李德志大校长,你该不会因为想自己落好,就将我们的事情给忘了吧?”   赵文一听,就往口后面凑了凑,果然就看到李德志正带着作难的脸se拦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年龄大,一个小,大的有四十多,小的也就是二十左右,这时那个小的说:“你们有老有小的,可我还要找对象,人家一听人民教师,多么崇高的职业,可是一听经常发不下来工资,就和我拜拜了,以为我是找借口和人家分手,你说现在这年月有发不下工资的老师吗?除了咱们大王,还真是别分号了。”   那个年纪大的老师说:“校长,老师的工资是财政拨款,我真的不信咱们县里真的就穷到非得让老师发扬风格这一地步,再说发扬风格也得要有个限度吧?总不能是县里将咱们的钱,挪作他用了吧?”   这时那个小一点的老师说:“就是!我看见了,那个县长也就是比我大一点,你去问问他有没有找媳fu,现在有没有处对象,问问他女的总是将他给甩了,那滋味好不好受,我不管,我就要去,大不了我不干了,去打工也省得窝囊死……”   “米老师,米老师!”   李德志用压抑的声音叫着,然后双手就拦,那个年轻点的米老师使劲一,李德志就趔辄了一下,手里提溜的一个黑se的塑料袋就摔倒了地上,“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就倒了出来,赵文隔着看的清楚,那里面是中午在乡『政府』食堂里吃剩下来的菜底子,而且还是好几种菜底子混合在一起的。   外面的三个人顿时就呆了一呆,李德志就急忙去捡,可是袋子里已经只剩下了菜汁。   李德志叹气说:“米老师,田老师,县里真的没钱,我不怕告诉你们,乡里今天宴请新来的县长吃饭,连饭钱都是赊账,县里的几个单位,也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即便是发了,也是基本工资,都难啊……”   那位年轻的米老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看李德志佝偻着腰的样子,跺了一下脚,转身走了。   李德志将朔料袋扔到了一边的厕所粪便池里,看着田老师说:“我刚才问县里的胡主任了,他说县委龙书记已经到省里要钱去了,这次回来,就给咱们解决,田老师,你这就信我这一回,咱们可不能给乡里添『乱』啊。”   “都难,都难啊。”   田老师看着李德志愁苦的说:“校长,我理解你,可是谁理解咱们?”   “你想过没有,咱们土洼乡这么大的一个乡,为啥学校里才四个老师,分配来的新人为啥总是留不住?”   “穷是一回事,重视不重视是另外一回事,总设计师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可是咱们呢?”   “这夏天过去,很快冬季就来了,我看到时候那个三面进风的教室,能留得住几个求学的学生!”   李德志闭了一下眼,没说话,田老师说:“走吧,回去,该上课了。”   赵文看着他们两个走远,慢慢的从前回过去身子,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厕所的门口。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   〖∷更新快∷∷纯文字第344章神棍(二)   赵文看着厕所门前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胡皎洁,轻轻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胡皎洁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墙之隔的路上压抑着的说话声,心里还想着好在赵文在屋里休息,没听到外面的吵闹的,可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赵文竟然就在厕所里呆着。   胡皎洁从赵文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自己的脸上倒是有些尴尬,等到赵文出去,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真是老鼠夹在风箱里,进出两难,里外不是人。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   胡皎洁出去,看到赵文的房间门开着,就走了进去,赵文问你不休息会?   胡皎洁说:“刚吃完饭,倒是有些睡不着。”   “那,要不咱们出去走走?”   胡皎洁一听,心又提了起来,赵文只是说了一句,像是在征求胡皎洁的意见,可是他已经到了门口,胡皎洁只有跟了出去,说:“那我叫一下土洼的人,他们熟悉情况。”   赵文就说:“不必了。”[   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一般都是正科级,他和县委办公室主任不同,县委办公室主任基本上都是县委常委,是县副处级级别,而赵文是常务副县长,自身是正处级,所以,胡皎洁和赵文的级别就差了两级。   不管从哪方面来讲,胡皎洁都有些『摸』不清这个新来领导的脾气,县官不如现管,赵文却不仅仅是县官,更是现管他的直接领导。   除了麦正浩外,大王县『政府』最有话语权的就是眼前这个只留给了自己背影的年轻人了,而这个年轻人可能明天就会调离大王这个岗位,和以前那些来大王县这个贫困地方玩三级跳的人一样,镀了一层吃苦耐劳的保护膜就飞黄腾达去了。   只是再短暂的领导,他也是领导,何况这些来大王县镀金的官员们今后的位置都比自己要高,这是肯定的。自己今后难免要和他们碰面,如果伺候不好,如今人家给你脸『色』,来个现世报,那是轻的,今后在某一时间逮住了机会,狠狠的整自己一下。自己还怎么在仕途上玩下去?   胡皎洁又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个任务,再次的叹口气,跟了出去。   可是赵文和胡皎洁的擅自行动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两人到了乡『政府』院子里,就被土洼乡的办公室胡主任发现了。   这个胡主任倒是机灵,看看自己身边没有可以用的人。就撒开腿一路小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于一英的办公室外,噗通一下就将门开,说:“不好,于乡长,县长和胡主任要出去。”   于一英这会在办公桌前握着手机看,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内容。嘴上带着笑,被闯进来的胡主任吓了一跳,但是一听他急急忙忙的汇报,就赶紧站了起来说:“走,快,我们跟上。”   胡皎洁和赵文一起出了乡『政府』,见到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做生意的小商小贩。倒是一边的土墙角蹲着几个年青人,一个个瞪着眼看着赵文和胡皎洁,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里的目光是冷漠和空洞的,偶尔路过了一个女子,被他们用目光送了很远,然后有人就猛地一个唿哨。尖利的声音就传了很远。   走了一段,赵文发现前面的一个巷子里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进去的人好像都提着东西,出来的却空着两手。脸『色』各异,心里一动,就走了过去。   胡皎洁见这样,就跟着,这时,于一英就和土洼乡『政府』的胡主任赶来了。   赵文走进了些,一看一个出来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符篆一样的纸,心里就明白了,也站在后面排队。   越是贫困的地区,算卦问神的人就越多,而且像是一种呼应,越是有钱的人,也越发的相信风水,相信气数和运势,这两极分化的趋势很严重。   这些站在巷子里排队到里面院子的人不少,一会儿,赵文和胡皎洁几个就排到院子外,有一个十**岁的女子就问赵文,是抽签还是捏骨?   赵文见这女子长得倒也齐整,就说抽签如何,捏骨如何?[   这女子板着脸,说:“抽签解卦,左边,捏骨问凶吉,右边。”   赵文看左边的人多,就选择了右边,这女子又说:“捏骨请交十元。”   胡皎洁一听就掏了钱,说我陪着他,我不捏。   这女子说:“那你外边等着。”   胡皎洁一怔,后面的于一英就对着胡皎洁挥了一下手,胡皎洁想了一下,就对赵文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赵文没看到院墙外的于一英,点点头,等了一会,就到了屋子里。   这个院子不大,但是很干净,没有像在土洼别的地方看到的都是土尘,一副总也扫不干净的样子。   院子左边的一个房间外放了一张很大的八仙桌,上面堆积满了祭拜用的香烛,同样的一个十**岁的女子站在那里给有需要的人分发,赵文看了一下,根据香烛的大小不同,这女子收的钱从十元到五十不等,这一会功夫,她至少收取了二百来块。   左边的屋前也是站了一个十**岁的女子,这个女子显然比其他的两个女子漂亮些,神情也很冷漠,赵文到了跟前,她伸手拦着,说请稍等,先生正在为别人捏骨,请你先净手。   这女子眼前放着一个黄铜的盆子,里面有水,赵文就撩些水在手上,等了十多分,屋门打开,走出一个人,这人很胖,眼睛极小,像是两颗黑豆按在了面盆中,脸上带着似喜似悲的表情,在院里站了一下,很快的就走了出去。   这次赵文没有急着进屋,又过了几分钟,听到了一声像是云板响彻的声音,这个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为赵文拉开了屋门。   一进门,赵文就看清了屋子的中间盘腿坐着一个闭着眼的男人,这个男人蓄着胡子,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一身宽大的青『色』唐装。他的面前是一张长长的案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桌子的这一面,放着一个蒲团,底下却是一个透明的箱子,箱子里都是一百、五十的钞票,看起来应该是捏骨问吉凶的人投进去的。   屋里散发着一种很好闻的香味。赵文坐在蒲团上,才看到地下的图形正是一个阴阳太极图,自己和这位一直没睁开眼的“捏骨”师傅,各自坐在了阴阳两个鱼眼上。   两人一直都没说话,有几分钟之后,这人伸手提笔写下了“大王”两个字。赵文看过去,只见笔力遒劲,力透纸背,墨迹饱满,行云流水。   写字的时候,这人仍是没睁眼睛,赵文知道。对方是个盲人。   盲人将『毛』笔字写得这样好,格式也有讲究,这就有些门道了。   这人写完了大王后,在一边又写了一些小字,一会儿,停笔坐就,将纸翻转过来,赵文看到上面写的是:大风起时神飞扬。丈夫遇事岂忧伤,莫看眼前暂窘迫,福如东海流水长。   “这只是一句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诗。”   赵文心里想着,这人却说话了:“贵客千金之躯,捏骨就不必了,苟延残喘之人,当不得大驾光临。这一幅字,权当是悉心奉送。”   这人说完就再不吭声了,赵文看看他闭目渺然的样子,将这张字迹收起。也不停留,站起来就走,到了门口,回身一看,见这盲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赵文都没有说一句话。   赵文刚出去,就听到屋里的云板响了两下,屋外的女子一怔,就到大门口说:“今天半斋先生不捏骨了,求签的人还可继续。”   外面排队的就有人说:“我大老远来的,怎么就不捏了?”   “求签哪里都能求,我就是想让半斋先生捏骨算气运的,这怎么办?”   “等明天嘛。”   ……   下午,于一英陪着赵文和胡皎洁走走访了土洼乡附近的一个两个村,这些村给赵文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贫困和落后,而村里的人都很散淡,赵文问他们为何不想法子多挣些钱,他们回答说地里的收成不行,也没别的活能干,没文化,出去到了大城市也是睁眼瞎,还不如在家里待着起码不愁温饱,再说国家每年总是划拨有救济款,总不能让土洼的人都饿死吧?那哪能够呢?   走了几个村,得到的结果完全一个样,对于前几天黑妖风的事情,这里的人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本来就穷,每年都会遭灾,遭灾了县里就会扶贫,扶贫了县里的干部就会下来慰问,至于真的慰问还是假的慰问,那是县里领导的工作,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关键是过几日县里能将救灾的款项和物资发放下来就成。   日子就是这样过,怎么过都是一天。   到了晚上,忽然就起了风,夹杂着沙子打在扇上飒飒响,外面没有灯光,一片漆黑,土洼乡像是被地球遗忘的角落。   赵文躺在床上,听着阁楼上的老鼠在叽叽喳喳的打着架,一会儿,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赵叔:算卦的半斋先生叫白仁丹,土洼乡梆子沟人,以前是乡里中心小学的民办老师,因为不能转为正式教师,和县里教育局闹了几回,出了意外,眼睛有些失明。后来辞了职,当起了算卦先生,在土洼和县里颇有些名气。”   “另外,李光明和沙泉村的神婆姚爱菊有男女关系,姚爱菊在厕所里解手被李明远给撞见了;于一英和郭爱国,是情人关系。”   赵文看完,就将短信删了。   本来第二天于一英安排赵文和土洼的治沙能手李玉凤见面的,可是县里打来电话说,龙书记从省里回来了,请赵文回去开个会。   土洼的乡党委书记黄耀明从圪嶛村还没回来,于一英解释说圪嶛村骑驴要走两天时间,回头让黄书记专门到县里给赵文汇报工作好了。   于一英和乡办公室的胡主任将赵文和胡皎洁送到了沙泉和土洼的交界处才回来,这次郭爱国让一辆汽车来接赵文两个,直接开回了县里,可是一到县『政府』,赵文就看到大院里黑压压的坐了一片人。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45章北风吹战鼓雷(一)   由于县委大院里席地坐满了人,车子就停在了大门口,赵文看看里面,并没有县里领导在场,就准备下车。   胡皎洁跟着下来,说:“赵副县长,这些人都是大王皮件厂的工人,因为经营不善,皮件厂已经名存实亡,工人发不下工资,就总是来闹事。”   赵文没说话,胡皎洁就说:“要不,我们走侧门进去?”   胡皎洁是怕赵文和自己被工人给围起来走不了,赵文却没理他,径直的走到院子里,并且从坐在地上的人一边走了过去,一会就进了办公大楼。   胡皎洁一拍脑门,心说自己真是『操』闲心,赵文来到县里才三天,那些工人有谁会认识他?   反倒是自己应该注意一下才是。   大王县县委书记龙仁海双眼炯炯,相貌堂堂,很有男子汉气质,赵文到了县委后首先到龙仁海的办公室见了他。   龙仁海的手很有力,两人客套几句,龙仁海就说:“赵副县长,你也看见了,咱们县就是穷,那院子里坐着的二百来号人,就是咱们县里仅存硕果的皮件厂工人,没钱,发不下工资,工人要吃饭,这是安定团结的问题。”   赵文没说话,龙仁海摆了一下手说:“不提这个,我说一下这次到省里要扶贫款的事情。”[   “咱们县的情况,上面很清楚,省里每年的款子就那么多,你不争取,别人就抢走了。”   “每个地方都喊穷,没人嫌自己钱多的,对别人来讲,蚊子再小也是肉,而我们却指望着这些钱过日子,所以,怎么要。就是一个策略问题,也是一个方法问题。”   “我这次见了省『政府』副秘书长、扶贫办的主任康一江同志,他强调我们要认真执行国家和省扶贫资金管理办法,加强扶贫资金管理,拟定资金的使用分配方案,并且提出要认真监督检查扶贫资金的使用情况。”   “康一江同志原则上同意了这次对我们发放扶贫款的意向,同时派出了工作队来我县检查工作。我希望,这工作队由赵副县长你接待,希望你能完成好这次工作,不知赵副县长,有没有问题?”   外面大院里坐了二百来个人,龙仁海却这样气定神闲的对着赵文侃侃而谈。看来这种情况他之前遇到了很多次了。   而院子里的人不闹事、不说话,不提要求,就是静坐着,就像是在静候观看一场即将上映的电影一样。   赵文看着龙仁海说:“谢谢书记对我的信任,我努力完成任务。”   “不知书记派谁协助我工作,我毕竟初来乍到,对咱们县的情况还不是了解。”   龙仁海见赵文很爽快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就看了赵文一眼,笑了一下说:“这个赵县长自己掌握,不过,往常都是县府那边的胡皎洁办的,县委将任务交给你了,你自己斟酌。”   “那就这样,待会我们开会,在会上我宣布一下。”   赵文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在去往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他从户中看到县长麦正浩这会已经到了大院里,对着坐地的工人说着什么。   大王县县委一共有九个常委,分别是县委书记龙仁海、县长麦正浩、县委副书记周国栋,纪检委书记巴康健,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邹友峰、组织部长林康定、武装部长张翼飞。县委办公室主任苗大海,还有赵文。   一会,赵文参加了他到大王县后的第一次常委会议,在会议上。龙仁海代表大家对赵文的到来表示欢迎,然后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麦正浩也做了发言,随后赵文也表了态,然后龙仁海就主持会议,说了一下他在西铭省里这次见到了副秘书长、扶贫办主任康一江的事情,并宣布了这次扶贫办派下来的工作组由常务副县长赵文负责接待事宜。   “这次扶贫办的专项资金针对的是咱们县的饮水工程和防护林工程,省里原则上给我们拨一百万,其中五十万用于维修以前修建的水窖和挖建新的水窖,余下的五十万用于对沙化地区林木的栽种,这是对我们工作的鞭策,我们一定要认真的对待。”   “这一百万能不能到账,就看这次工作组的实地检查了。”[   赵文觉得,会议室里的每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彼此各异。   散了会,赵文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叫胡皎洁进来,问他往年县里接待省里扶贫办的人都是怎么一个标准,什么章程,如何『操』做。   胡皎洁看了赵文一眼,说:“……龙书记,给批了多少钱?”   “嗯?”   赵文有些不解,胡皎洁就解释说:“上面来了人,就要接待,没有钱,拿什么接待?”   “那往年一般的接待费是多少?”   胡皎洁就说:“扶贫的项目不一样,每次来的工作组也不同,比如有养殖方面的扶贫、修路方面的、群众饮水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林林总总,不能统一而概论,项目有大小,钱,就有多少的区别。”   “光是水窖建设这方面来讲,去年,接待费用了五万。”   “那划拨了多少钱?”   胡皎洁见赵文问,就说:“和今年的文学网是五十万,最后能到手的,也就是四十五万,那五万就是接待费用。”   赵文总觉得这个胡皎洁话里有话,就只看着他不吭声。   胡皎洁被赵文看着有些坐不住,这个新来的副县长虽然年轻,可是看人的眼神像是锥子一样的,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去。   胡皎洁思腹了一下,说:“一般来说,这种事是让财政局先拿出一部分钱垫着,等上面的钱拨下来,再将财政的钱还回去。”   赵文就说,那你通知财政局的局长来一下。   胡皎洁看了看赵文,就用赵文桌子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赵文看到胡皎洁直接的就拨了号,如此说来,胡皎洁和财政局局长很熟悉。要不就是胡皎洁的记忆能力好,业务很熟练。   大王县财政局局长叫金鑫,这个名字很有意思,都是金子,金子是硬通货,可是金鑫的人却很没意思。   金鑫五十来岁,见到了赵文很淡然。坐到沙发上就说:“副县长,你要钱,我这没有。”   赵文就说:“这不是有惯例吗?怎么,不能按照往年的走,如今很困难?”   金鑫说:“情况改变了,今年肯定和去年不一样。去年论如何还能挤出点,可是今年很多的地方都用钱,这里缺钱那里急用的,我忙的焦头烂额,恨不得将自己给卖了,县里一些单位的工资都发不下去,没钱。真的没钱。”   “我还等着县长您能将这些扶贫办的人接待好,赶紧给财政上弄点钱呐,我这个财政局张,真是不好干啊。”   赵文心说去年论如何还能挤出点,那么今年就是论如何也挤不出?   赵文看看金鑫,问胡皎洁:“各乡镇水窖修建的情况,怎么样,这件事一直是胡主任在落实?”   胡皎洁一脸难『色』。说:“赵副县长,你是领导,我有什么说什么,你也要心里有底,工作组的人来了,也好应对。”   “其实,大王的人心里都清楚。修水窖只是一个借口,张口给上面要钱才是目的。”   金鑫看了胡皎洁一眼,胡皎洁继续说:“大王天旱,根本没水。今年好些时候没有降雨了,修那么多的水窖,干什么呢?什么都储藏不了,天旱,庄稼不怎么长,没水没粮食,水窖,那就是聋子的耳朵,是摆设。”   “那胡主任的意思是,往年的水窖扶贫款,是被挪作他用了?”   胡皎洁叹了一口气,说:“大王是贫困县,要用钱的地方,真的太多了。”   赵文就看着金鑫说:“金局长在财政局的位置上,干了多少年?”   金鑫笑了一下说:“时候也不长,三年。”   赵文就问:“那,这三年以来,经你的手,上面划拨是有过兴建水窖扶贫款?”   金鑫迟疑了一下,赵文就问:“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金鑫就说:“有。不过……”   “有就好,经你的手过的那些水窖扶贫款,往年都是用到了什么地方?这个能说清吗?”   赵文一直不温不火的,语速很慢,金鑫却有些语音含糊,说:“这个,其实……我需要回去看下材料。”   赵文转过来问胡皎洁:“胡主任,作为县『政府』大总管,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胡皎洁说不敢,赵副县长请问。   赵文说:“我刚来,对有些事情不太了解,请问这个扶贫款的发放,上面是不是有个什么规定?下面的执行,是不是也有一定的程序?”   胡皎洁就回答:“一般财政部对于年度支援经济不发达地区发展资金、新增财政扶贫资金的具体计划,当年三月底前下达,六月底前将资金全部拨付到省、自治区、直辖市,由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在当年初下达到省、自治区、直辖市分行,并根据项目进度及时拨付资金。”   “像咱们西铭省和相邻的几个省份,财政部扶贫配套资金比例是达到总额的百分之四十至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国家对我们的扶植力度还是很大的。”   “至于说实施扶贫项目的对象,则主要是贫困户,以解决温饱为目标,以有助于直接提高贫困户收入的产业为主要内容,按照集中连片的贫困区域统一规划。”   “专款专用,这个是很明确的,但是……”胡皎洁看了金鑫一眼,说:“如我刚才所讲的,事实上各地的情况不一,具体『操』作中,怎么实施,那样要看当地自己的。”   赵文就说:“就比如说我们县,因为没水,所以水窖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所以关于水窖的扶贫款就被挪作他用。”   “那,胡主任在往年是做过接待上面扶贫工作组的,你能否说清,过去三年来关于水窖扶贫款,我们县都做了哪些用途呢?”   胡皎洁就说:“全县十一个乡镇,每个乡镇就按照十个自然村来计算,每个村要建五个水窖,就是五百多个水窖,每个水窖作价五百元,所需费用一共不到三十万,其他的钱,县里做了别的安排。”   赵文这会对着金鑫说:“金局长想起了那些钱用到哪里了吗?要不让你们局里的谁将材料送过来?”   金鑫没说话,赵文就说:“胡主任作为『政府』的主任,看情形能说清建设水窖扶贫款的去向,而金局长作为划拨款项的第一责任人,却记不清楚,我看,你这个局长有些不称职,我需要向县委提议,给人大建议一下,给金局长换一个工作岗位,让一个能说得清自己前三年工作的人,来担任这个局长的职务。”   金鑫的脸一下就憋的通红,赵文看着他说:“金局长刚才也说过,财政局局长这个职务很不好干,那你就急流勇退,你看县里哪个位置清闲好干,可以给我提出来,我可以在常委会议上向别的常委做一下建议。”   赵文平淡的话语像是鞭子一样抽打在金鑫的脸上,他有些坐立不安,连和赵文一起到乡下过了两夜的胡皎洁也有些吃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一样的年轻人说话是这样的咄咄『逼』人,一点都不给金鑫的面子。   胡皎洁瞬间有些怜悯的看着金鑫,心说何必呢,都是工作,这钱又不是从你自己兜里掏出来的,不就是五万吗,回头还要还给你的。   胡皎洁知道这个金鑫倒霉,撞到赵文的枪口上了,赵副县长的上任后的三把火,就要从财政局张这里烧开了。   “胡主任,既然金局长即不按照大王县的惯例拿不来钱接待上面的工作组,又说不清去年的扶贫款去向如何,那恐怕扶贫组来了,会给我们县的工作带来不良影响,麻烦你打电话,通知财政局的副局长来,我看看他的工作能力怎么样。”   赵文看着金鑫说:“金鑫同志,你可以走了。”   金鑫连忙直起腰,说:“赵县长,其实不是我不配合你的工作,我这里真的是难,不过,你让我想想办法,钱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会有的。”   “我想想……”   可是这时赵文却说:“这样,金局长,你给我凑个整数,给十万好了。”   金鑫一听,又呆住了。   (请支持正版阅读请支持飞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46章北风吹战鼓擂(二)   ps:   订正:昨天345章题目“北风吹战鼓擂”的“擂”字打成了“雷”,章节中有一处“财政局长”输入成了“财政局张”,特此订正,并向大家道歉!   如果说赵文从来到大王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被麦正浩安排着去沙泉和土洼巡防视察,那么第二件事就是接受了龙仁海的指示准备接待省里扶贫小组到大王来检查工作。   胡皎洁作为从前一直负责此件事的人员,考虑的问题很清楚,既然龙仁海要赵文负责接待省里的来人,可是,为何没有给赵文划拨一分钱接待费?   难道,是龙仁海忘记了,还是处于别的目的,那这样,是不是有对赵文刁难的成分在里面?   胡皎洁对赵文的提醒,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毕竟以往这些工作是自己处理的,要是这次出了问题,赵文初来乍到的不清楚套路如何,可是作为老大王人,难道自己也不清楚?一样的没有经验?   要是搞接待的事情出了差错,赵文今后在大王县的处境会如何自己不知道,但是赵文立即对自己有想法是一定的,而且自己难免也会被领导问责,至少脸上不好看,而在大王县,那些有权利对自己问责的领导们,赵文恰恰就排在前几名。   另一方面,胡皎洁就是表示一种态度,一种对赵文示好的态度。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些,况且这个“朋友”又是自己的直接领导。[   有时候人就很奇怪,胡皎洁的想法是,龙仁海和赵文比较,肯定是龙仁海的权力大些,可是龙仁海是书记,离自己的距离稍微的远些,而赵文却和自己在一个『政府』机构里,天天鼻子眼睛的在一起。自己要面对的县府重要领导,一个是赵文,一个是麦正浩,现在赵文要是想给自己难堪,比龙仁海要直接的多。   人远虑,必有近忧,所以龙仁海到底是如何想的,胡皎洁这会也顾不上了,他需要先在赵文跟前站住脚,才好想今后长远的事情。   但是胡皎洁看到赵文对金鑫的要钱方式后。才有些明白,自己错了。   胡皎洁和赵文身处不在一个级别的位置上,考虑问题的方式也就不太一样。   往常胡皎洁总是等着龙仁海批示接待工作如何去完成,接待费用使用在哪一种范围内。因为自己和财政局长同是科级干部,但是财政局长主政一方,在财政系统里就是当仁不让的老大,自己美其名曰为县府领导,其实就是为县里领导服务的家丁,管理县『政府』办公室里的几个人还行。可和财政局长的地位、权力悬殊很大,财政局长一般都是县委书记或者县长很知心的人,自己是指挥不动金鑫的。   胡皎洁指挥不动金鑫,可是赵文却能。   赵文是县『政府』第二号人物。金鑫只是大王县里负责财务工作的一个局长,这一点,胡皎洁觉得自己犯了往常惯『性』思维的错误,将自己当成了赵文,可是赵文不是自己。   胡皎洁看到金鑫在赵文这里吃瘪,突然有了一种很爽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身心愉快了,也许只能解释为:高兴就是看到自己讨厌的人倒霉时那种心情。   即使胡皎洁从前和金鑫没什么不愉快。可是金鑫对自己不像对县领导那样尊重。只从这一点出发,就让胡皎洁此时高兴,而这种高兴也往往最不需要理由:别人倒霉。我没事,所以我暗自庆幸,所以我就快乐。   和胡皎洁的愉悦比较,金鑫此刻的心情就很糟糕,赵文竟然接连的加码,接待费从五万水涨船高到了十万!   金鑫何尝不知道这些钱不是自己私有的,反正都是花,也是借着花,回头省里的钱划拨过来了还是要还给自己的,自己在新来的常务副县长面前当恶人,让他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何苦呢?何必呢?   要是赵文真的在县常委会议上讲自己工作不称职,建议其他人取而代之自己的位置,能不能做到不知道,可是会不会被其他有窥视财政局长位置,留意着这个差事,想要安『插』自己亲信的常委惦记,从而趁火打劫波助澜,这个,谁能保证没有可能?   金鑫看着赵文,竭力将自己的脸部表情和肢体动作做的温顺一些:“县长,我只能说尽力给你凑,毕竟接待扶贫考察组,是县里的一个重要工作,不能让这个任务在我这里掉了链子。”   “县长,县里的财务真的很困难,说捉襟见肘都是好的,我作为管钱看门的,在支出的时候谨慎些,也是职责所在,请赵县长理解。”   赵文点头,说:“那好,十万块,你一会就送过来交给胡主任,胡主任,钱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说说看。”[   金鑫说的是尽力凑,赵文却不容质疑要他一会就送过来。   十万块钱的接待费就这样轻松解决了?   胡皎洁不由的和以往自己问金鑫要钱的时候做着比较,自己办起来颇费周折,每回还要给金鑫通几次话,甚至遭受似有若的冷淡才能拿到钱的事情就这样几分钟就解决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胡皎洁说:“以我往常的经验,安排省里检查组到哪个乡去看,到哪个村去看,走哪条路,经过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这些人都和检查组的人会说到什么话,检查组住哪里,吃什么,什么级别的组员走的时候带什么土特产,带多少,这些都要好好安排一下。”   “你将全县现有水窖和正在挖掘的水窖数量和详细的分布,给我做一个介绍,其中具体的,每一个村,在哪一个位置,建成了几座,每座花了多少钱,功能怎么样,有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都给我汇报一下。”   “关于防护林的事情,同样的,我需要详细的数据,有没有这样的统计资料,有的话,现在就拿来。”   胡皎洁就点头,站起来准备出去,赵文叫住了他:“胡主任,你让统计局的人来一下,我要了解一下关于全县人口、工业、农业和第三产业以及基本单位的一些数据。”   胡皎洁看着赵文。等他说完,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金鑫还坐在那里,赵文看着他问:“金局长,还有事?”   金鑫脸上忙堆着笑说:“县长刚到我们大王。很忙,我就是希望您能抽搐宝贵的时间,到我们财政局视察指导一下工作。”   赵文说:“好。”   金鑫说:“要不,就下午?”   赵文看了看金鑫说:“这样,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金鑫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说:“县长,晚上我找个地方为你接风洗尘,您舟车劳顿,辛苦了。”   “不必了。这几天很忙,今后再说,哦,你一会将钱送过来。”   金鑫见到赵文一脸平静,就笑着告辞了,出了门,金鑫心里骂了一句:“你二的!死要钱的货,『毛』都没长齐装什么怂!看你在大王能蹦跶多久!”   统计局一会来了一位副局长。这位副局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样子很瘦,进来后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资料,赵文问一个问题。他就啊的一声,像是答应,又像是在询问,然后将手里的资料哗哗哗的翻来覆去的查找,然后才对着上面的数据念。   赵文问了几句,就看看时间,说:“你们局长不在?”   这个副局长就又啊了一下,回答:“报告领导,她在局里开会,来不了。”   赵文就让胡皎洁进来,问:“你刚才是怎么通知统计局的?”   胡皎洁看了一下坐在那里的副局长,说:“我本来打的是严局长的手机,可是她的手机关机着,就打给了统计局办公室,说清楚了是赵副县长你要他们负责人来一下的。”   赵文就看着那位颠着脸兀自看着自己的副局长说:“你先回去吧。”   这位副局长一听,就将手里的资料重新收拾好,站起来就走,连一个再见都没有给赵文说。   等统计局的副局长出去,赵文就说:“安排一下,我要到统计局看看。”   “现在?”   赵文见胡皎洁发问,就说:“是。有问题?”   胡皎洁连忙说:“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   胡皎洁就要出去,赵文叫住了他说:“你手头还有什么事情?”   胡皎洁重新站住说没有,心说就是有,除了麦正浩安排的,你说的话就是圣旨,其他的工作也要靠后。   “那你和我一起到统计局去,走。”   赵文说走就走,胡皎洁只有跟在他身后到了楼下。   县里给赵文安排的车子是一辆桑塔纳,车子看起来还行,可是这会竟然打不着火,胡皎洁就跑到车子那里问司机是怎么搞的,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愁眉苦脸的说:“胡主任,我也不想啊,领导第一次坐我的车就这样,可是就是有了问题,真是的。”   “咱们这车,也真该换了。”   胡皎洁看了看司机没说话,赵文却已经从大楼门口走了出来,他一面往院子里走一边对胡皎洁点头,胡皎洁疾步过去,赵文说:“统计局不远吧?我们走过去。”   其实县里给赵文应该安排一个秘书的,可是大王是贫困县,实行精兵简政,人员就有些缺,赵文自己也觉得刚来,还是先不要秘书,这样,胡皎洁在自己跟前,也和秘书异。   大王县统计局所处的位置和县『政府』就隔着一条街,走路十分钟就到,统计局的院子很大,建筑物都是平房,这会院里没有一个人,像是节假日一样的冷清,赵文走在前面,看到了一个挂着办公室牌子的房间就打算进去,见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人,男的正在对着电脑玩斗地主,女的却坐在那里打着『毛』衣,眼睛盯着面前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瞧。   赵文就往前走,经过的房间里门基本都开着,可是全没有人,到了最末梢的一间房子外,他听到里面有人喊叫,一看,屋里有一轰子人,这些人都围着一张办公桌,或站或坐,要么就弯腰搭背,有的头上顶着一个脸盆,有的脸上某一个部位贴着长长的纸条,原来是在打麻将。   胡皎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偷偷的瞧赵文,可是赵文却神态入常,看看院子里的格局,就朝着西北角走过去,果然在最北边的位置上看到了局长办公室这几个字,可是,门却锁着。   胡皎洁这会也不用赵文发话了,快步到了前面的会议室,这个门倒是开着,可是里面只有一个男子脱了鞋在沙发上睡觉,被胡皎洁给吵醒了含含糊糊的问你找谁,胡皎洁就问:“刚才这里是不是在开会?”   那人就说:“开什么会?你是谁?”   胡皎洁就转身出来,赵文就说:“你再联系他们局长。”   这回,电话倒是通了,赵文没等胡皎洁说话,就从他手里将手机拿了过去,问:“严局长,你在哪里?”   听筒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胡主任?我在公安局这边有点事。”   赵文就将电话递给胡皎洁,胡皎洁刚才听到了赵文和对方的谈话,对着话筒说:“严局长在公安局做什么?”   那边回答说:“没事,胡主任有什么吩咐?”   胡皎洁就说赵副县长要见你,请你到统计局来。   “能不能等明天?我在里在处理一件事,走不开啊。”   胡皎洁听了几乎要笑了,知道对方可能误解是县里的赵海泉副县长要见她了,看到赵文摇头,就挂了电话。   赵文就往统计局外面走,到了大门口看到刚才那位给自己汇报工作的副局长手里提溜着一尾鱼和一块豆腐走了过来,另一只胳膊里夹着那些材料。   那位副局长还没看清赵文,赵文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看左右,将赵文的身影目送了很远。   赵文一边走一边看手表,对胡皎洁说:“现在通知全县所有乡镇的镇长乡长到县里开会,不需要统一时间,路途有远近,他们来的也不会正点,谁先到我先和谁谈。不要赶夜路,注意安全。”   胡皎洁答应着,赵文说:“大王县越来越幽默。”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   〖∷更新快∷∷纯文字第347章北风吹战鼓擂(三)   “大王县越来越幽默?”   赵文的这句话让胡皎洁一阵思索,心说这位年轻的副县长恐怕是在说大王县给他的感觉越来越荒诞吧?   赵文慢慢的往前走,胡皎洁就跟在他的身后,落后了有半步的距离。   “大王县从前的扶贫办主任,是谁?”   听了赵文的询问,胡皎洁回答:“副县长,大王从前扶贫办的主任没有固定的人选,哦,其实应该说扶贫办主任是有固定的那个职务的一个副县长兼任扶贫办主任的,可是,那个兼任着扶贫办主任的副县长一般总是在大王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就调离了,所以说,这个扶贫办主任就总是没人干一样。”   原来是这样,难道扶贫办主任这个职务是带着魔咒的,谁当上了过一段就会被从大王县调离?   胡皎洁在赵文身后轻轻的说:“这会,担任扶贫办主任的人,是副县长李明远。”   李明远就是在沙泉镇闯入女厕所被人喊耍流氓的那个省里来大王县挂职的副县长。   赵文和胡皎洁走回了县『政府』,从一楼走过的时候,听到文印室里有两个人说着:“你听说了吗,李县长调走了,回省里了。”[   “哪个李县长?”   “呀,真笨,就是在沙泉那个,那个呗!”   “哦,我知道了,是掉进粪坑的那个李县长啊,那我说,也不算是调离,只能说是……凤还巢,人家原来就是省里来挂职的,这会回去了。”   赵文从文印室门前过去,用余光看到了屋里站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其中一个脸蛋上张着两颗青春痘,这会张口在说:“你说新来的这个赵副县长,会在咱们这里呆多久?”   “怎么了?”   “没事,就猜测一下。”   “嘻嘻,他看上去比李副县帅气多了……”   那个有青春痘的女子抬tu就往外走,说:“嗯,你还有机会,没见他来的时候带家眷……”   这女的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材料刚好就在门口看到了路过的赵文,嘴巴就形成一个圈,胡皎洁接着从她面前走过,狠狠的瞪了这女子一眼。   李明远果然是被调离了。   赵文来了,李明远走了,赵文和李明远没有碰面,就像是南北和东西方向开的两列火车,看来胡皎洁的话是一语成谶:大王县担任扶贫办主任的人,从来都是干不长的。   赵文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这人五十来岁,脸黑乎乎的,见到了赵文身后的胡皎洁就说:“胡主任,我来了。”   胡皎洁就给赵文介绍说这人是四平乡的乡长朱缂法。   胡皎洁就问朱缂法来的这么早,朱缂法说:“我是来县里送果副县长的,正好在路上接到了开会的通知。”   赵文询问了朱缂法四平乡的一些情况,问:“往年扶贫工作组到四平乡,怎么一个检查过程?”[   朱缂法就说:“县里怎么安排,工作组就怎么看。”   “那你们乡都有什么准备?”   “乡里就是带着工作组的人到路况还好的村子转转,然后让乡里的工作人员扮演村民,在路边和工作组的人说说话,这个副县长请放心,我们乡里不会有问题。”   赵文一听,原来是这样。   让乡里的工作人员假扮村民,对省里来人的有关询问就会有所准备,从而做到有问必答,滴水不漏、万一失。   朱缂法接着说:“还有,对于工作组可能到的那些村落人家,我们乡采取整户掏空的办法,就是让整户的人家都换上我们的人,这样更是没有纰漏。”   赵文在和朱缂法说话的时候看了看胡皎洁送来的关于四平乡水窖建设汇报,问:“你怎么来的?走了多长时间?”   朱缂法说是骑摩托车,一个来小时的路程,赵文点头说:“好,你现在带我去四平,胡主任,你在家等来开会的其他乡镇同志。”   赵文说着就站了起来,朱缂法没想到赵文雷厉风行,胡皎洁却在朱缂法要出门的时候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朱缂法回头看到了胡皎洁的眼神,恍然大悟的点头,跟着赵文走了。   朱缂法在楼道里追上了赵文,说自己要去小便,赵文就说自己在楼下等他,朱缂法到了厕所,拿出手机给四平乡就打了电话。   去四平乡的道路比去土洼的路好走多了,路的一半铺的是柏油,另一半还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乡上,赵文对朱缂法说你直接带我从以前工作组要走的路线走一回,我看看。   因为已经事先安排好了,朱缂法这会心里有了底气,也不进乡『政府』,直接带着赵文从大路上往乡下村里走。   一会儿到了一处村落,赵文看到有人在地里干活,打眼看去,这些人干活拿着工具的姿势就有些生硬,再看皮肤和表情,更是和自己这两日内接触到的沙泉和土洼人有着区别,赵文知道是朱缂法安排好的,就说:“朱乡长,这里的水窖在哪里,你带我去。”   赵文和朱缂法去了四平乡,胡皎洁就来到了麦正浩的办公室,麦正浩就问他赵文这几天都做了什么,胡皎洁一一做了回答。   “金鑫给他十万?”   麦正浩有些不信,胡皎洁就说真的,正说着胡皎洁的手机就响了,一看就是金鑫的电话,麦正浩挥了挥手,胡皎洁就出去了。   麦正浩拿起了手机就打了电话,那边传出了一个声音:“老爷,有事啊?”   麦正浩说:“你来一下。”   “人家正在午睡呢,要不你过来?”   麦正浩没说话,挂了电话。   朱缂法骑着车带着赵文在村里绕来绕去的,像是和人捉m藏一样,看了三个比较显眼的水窖,赵文一瞧,全都是水泥做的盖子,水窖内部容量也不小,里面水也不少,水泥抹的很厚,能够起到储藏水的功效。   赵文就问:“这个村其余的四个水窖,在哪里?”   朱缂法迟疑了一下,就带着赵文到了一个半山腰,指着远处说:“其余的还在那里和那里,太远了,我看就不去了吧?”   “带路。”   赵文的表情很淡薄,朱缂法看着他,就只有和赵文继续往山上爬。   有多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山坳里,赵文看到一个水窖盖子,这个盖子盖在一个水泥封面的地上,于是就对朱缂法说:“打开。”   朱缂法腆着脸说:“县长,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刚才已经通知乡里,让他们做好准备欢迎你了……”   “打开。”   朱缂法的黑脸看不出血se,但是神情很尴尬,赵文就自己走过去,使劲的将水井盖一掀,结果下面是平平整整的水泥地面,根本没有什么水窖。   “其余的都是这样?”   朱缂法低着头,不说话,赵文就问:“位置你都知道?”   朱缂法就点头,赵文说:“四平全乡水窖的位置,你都能说清楚?”   朱缂法还是点头,见到赵文不吭声就小声说:“位置我知道,为的是心里有底……”   “那这个村的防护林在哪里?”   “喏——”   顺着朱缂法的指引,赵文远远的看到了一丛歪七竖八的小树林,说是小树林,还不如说是一些木头棍子『插』在地里,这些棍子上几乎没有叶子,也没有什么绿se的存在,像是打磨过的标枪一样矗立在山坳里,直tngtng的像是在等待着赵文的检阅。   赵文不说话,站在崖畔上,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朱缂法站在他背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走,回县里。”   朱缂法带着赵文就往山下走,到了村头刚才停伫的地方,赵文又让他停车,然后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朱缂法扎住了车过来,赵文看看他就开门,进到院子里,也不看院里站的人,就到了屋里,找到了厨房,掀开锅盖看看,又将屋里存放粮食和蔬菜的地方看了看,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住户”都是四平乡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假扮的,他们不认识赵文,可是哪个不知道朱缂法乡长,看到朱缂法跟在一个年轻人身后规规矩矩的样子,心里感到好笑。   一路话,赵文不说要到四平乡乡『政府』去,朱缂法就不敢吭声了。   回到县里,胡皎洁一见赵文就说:“赵副县长,金局长将钱送来了,十万。”   “另外,这会已经到了三个乡镇的干部。”   赵文就说:“你让他们都到会议室等着,原定的来一个谈一个的方法改一改,人来全了,再通知我。”   胡皎洁看到赵文身上脸上都是土,就说:“好,那副县长你去洗一下。”   赵文从楼上往后面住处走,在楼道上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并肩下楼,这个女人长得很美艳,在大王县这个地方,算是出类拔萃的。   这女子看看一边走一边瞄着赵文,赵文却目不斜视的下了楼,到后院去了。   一会洗漱完毕,赵文换了一身衣服,来到办公室,就有人敲门,来人正是刚才和他一起下楼的那个漂亮女子。   “赵县长,你好,我是统计局的严瑜。”   这个声音赵文在电话里听过,不过严瑜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都像是“艳遇”的发音。   “刚才听说县长到统计局指导工作了,我有事不在,请领导包涵。”   严瑜这会说话不亢不卑的,和刚才在电话里的区别很大,赵文说:“严局长,请你将关于大王的人口、工业、农业和第三产业以及基本单位的一些数据给我说一下。”   严瑜笑笑说:“你看,我来的匆忙,没有准备。”   赵文看了严瑜一眼,也没有请她坐下,说:“那好,你回去吧,准备好了再来,我等着。”   严瑜的表情一下就有些凝固了,但是很快的就点头,说:“好,那我先走了。”   “县长你忙,再见。”   严瑜一下楼看到身边没人就拿出手机打电话,通了后就说:“县太爷,这个新来的还tng冲,比你都难伺候!”   “爱谁谁!反正统计局这个清闲衙门,谁愿意干谁干好了!小屁孩,拽个屁啊!”   赵文在户上看着严瑜坐了车离开了县府,心说大王这个地方林子不大,鸟倒是不少,这样的一个女人都能当科级干部,一个县的基本数据还需要回去查看一下才能说得清楚?这个统计局局长做的也真是够合格的。   真是蜀中大将,廖化作先锋,不来不知道,大王真奇妙。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   〖∷更新快∷∷纯文字第348章北风吹战鼓擂(四)   土洼乡的于一英是全大王县最后一个到县府开会的乡长,她仍旧是骑着那头脖子上缠着铃铛的『毛』驴,在暮『色』里叮叮当当到了县府大院里,看样子像是回娘家的小媳『妇』。   于一英以往到县里开会,也不是没有过,不过今天场面有些稀奇,她刚刚将驴子绑在一边,就看到县『政府』一楼门前站了十来个人,为首的就是常务副县长,那个刚来的有着一双亮亮眼睛的青年人。   看样子他们是在等自己?   于一英忙走过去,赵文简短的说:“在楼上看到于乡长来了,走,我们一起吃晚饭。”   晚饭是在县『政府』餐厅吃的,餐厅这会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十一个乡镇领导,加上赵文和胡皎洁,一共十三个人,吃的是标准的工作餐,在饭桌上,赵文不说话,颇有些古人食不言寝不语的作风。   胡皎洁看着自己身边呼噜呼噜吃饭的人,心说这有最后的晚餐那种意境,赵副县长年轻气盛,这次的接待做不好的话,那在大王今后的日子,就难说了。   赵文不说话,其他人就只有沉默,吃完了饭,一行人重新回到会议室,大家坐定,赵文就说:“省里关于检查咱们县水窖和防护林的工作组将在后天到达,县委将这次的接待工作交给了我,我说几点。”   “第一,实事求是,不要虚假,搞水井盖子,下面铺水泥的,在明晚之前挖好井窖。可以没有水,因为咱们这里干旱,但是井必须有。”   “第二,防护林的事情,就按照现在的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第三,让各乡镇的工作人员从乡下撤回来,干自己的工作,不要再到村里装扮村民。”   赵文说完了,屋里的人都看着他。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赵文就准备起身走,这些人才恍然大悟的说起了话,大致就是这和以往的工作方法不一样。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赵文冷冷的看着屋里这些人。说:“我的话。我负责,要是你们谁出了事,自己打辞职报告。不用再解释。”   大家都被赵文的话给呛住了,没想到等了一个下午,赵文就这几句话,而且还很强硬,就有些难以接受,可是赵文是新来的常务副县长,都『摸』不着他的脾气,经过他的一再强调,就都沉默了。   谁也不想给赵文一个不好的印象,反正赵副县长也说了,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出了事,就得卷铺盖走人,要是按照他的意思做,出了事,那就和自己关。   每个人都想不通,赵文的方式和以往的大相径庭,可是想不通也要照办,大家就出了县府,各自回去了。   胡皎洁一直跟在赵文的身后,等赵文从办公室里出来,以为赵文会对自己说什么,赵文却说了:“晚了,早些休息。”   胡皎洁觉得赵文真的有些捉『摸』不透。   赵文在县府和乡镇领导开会的内容一会就传遍了县委和县『政府』有关人员的耳中,虽然这时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但是并不影响有关于新来的副县长如何办公的消息传播。   麦正浩这会正在朔坝市的一处房间里,跪在床上,双手抓着前面女人丰满的屁股使劲的挺动。   大王县统计局长严瑜光溜溜的撅着屁股背对着麦正浩,两人的下身黏合着,随着动作,那里啪啪的响动,严瑜狂浪的叫声让麦正浩很兴奋,不断伸手在她的『臀』部使劲的拍着,将严瑜那里打的通红,经过紧锣密鼓的冲刺,就『射』了进去。   “你真厉害……”   严瑜有些讨好的话让麦正浩心里觉得乏味,他指了指,严瑜就到盥洗室里拿了『毛』巾,过来给麦正浩仔细的擦拭着下身。   麦正浩每次和严瑜做完,都要立即将身底下清洗一下,因为他觉得那里黏黏糊糊的影响了自己的思维,他从书上看到过一段话,说的是和女人亲热完后立即洗干净自己的男人,是理智型的。   这时,麦正浩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他没按照从前的方式办?”   麦正浩皱了眉,一把开就要过来的严瑜,说:“县委那边有什么说法?”   等麦正浩接完了电话,严瑜乖巧的问:“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严瑜说着将手试探的按到了麦正浩的胸膛上,见到他没有反应,动作幅度就大了起来。   “你觉得他怎么样?”   麦正浩没头没尾的话让严瑜一愣,转念一想才知道他说的是赵文。   “装模作样的,我看也和其他的人没什么区别,蹦跶几天,就走了。”   麦正浩却没有答话,等了一会说:“他要数据,你就给他,你不给,反倒是落了口舌,要是他借着这个挑你的刺,有人乐得看笑话。”   严瑜就说:“是,我知道没必要和他作对,只不过他说的突然,我没准备……你说,给他哪一套数据,比较合适?”   麦正浩对严瑜的问话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严瑜才发现,身底下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班,赵文就等着有人对自己昨晚的工作安排提出质疑的,可是,等到了中午,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到了下午,胡皎洁就来报告说大王十一个乡镇都按照副县长昨夜的指示,完成了任务。   赵文翻着桌上的材料,对胡皎洁做了一番谈话。   胡皎洁的眼睛瞪得有些大,可是他看到赵文平静的眼神和表情,心说如你所愿,看来你也是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标新立异一下的,可是。你只会栽跟头,会和从前所有的来大王镀金的挂职干部一样,灰溜溜的离去。   大王的天空,终究还是大王人自己的。   这一天都相当的平静,平静的让赵文甚至觉得聊,于是他就给甄妮发短信,两人正聊着,严瑜就来了。   赵文看着眼前这个艳丽的女局长,心说她的『性』生活质量不怎样,有些欲求不满。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一种下意识的搔首弄姿的意味。像是在等待着有男人来与她狂蜂浪蝶一番。   “县长,这是你要的关于本县的一些数据,你请过目。”   严瑜甜甜的笑着,赵文就说知道了。你请回去吧。我看了。有问题再找你。   严瑜说了声再见,就出了门,心说这个孩子真是装『逼』。还真的将他自己当一棵葱了,可是一想,自己没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副县长啊,为何她对自己的魅力就视而不见呢?竟然两次都没让自己在他屋里坐一坐。   赵文看着严瑜交来的数据,心里冷笑,这个严瑜,是在糊弄自己。   从这些数据上看,大王县的经济发展很平稳,形式一片大好。   要是形势一片大好,大王县还是全省闻名的贫困县?   这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从冷冰冰的数字上,看不到任何的问题,那么,就是交来这些数据的人的问题了。   傍晚的时候,龙仁海给赵文打了电话,问接待省里工作组的事情怎么样了,赵文就回答已经安排好了。   龙仁海就说:“市委田书记对省扶贫小组这次到大王来,很重视,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我这也是心有所系,才再问赵副县长一下,呵呵,没事就好。”   ……   省扶贫小组到大王的检查队伍一行五个人,于下午两点到了大王县『政府』。   工作组开了两辆车,一个是商务车,另一辆是奥迪,车子都很高级,带队的是西铭省『政府』扶贫办公室的副主任顾希联。   顾希联有五十多岁,身材不高,身形偏瘦,像一个干厥的小老头。   顾希联面目肃然,不苟言笑,和迎接他的大王县常务副县长赵文握了手,就说:“好了,我们就走吧。到下面看看,有话,回头再说。”   赵文就说:“主任,不如我们先吃饭,到下面去,路况不好,各位领导错过了饭点,身体要紧。”   顾希联一摆手,说:“不吃,先下去。”   胡皎洁站在一边看着顾希联,心说这个主任比赵副县长还冲。   赵文就作难的说:“主任,情况是这样,我们县里的龙书记和麦县长因为都有事,一个去考察了,一个参加市里的会议,不在,而现在我们县里,就没有能正常行驶的车,所以,我……”   顾希联一看,县府大院的墙边停着两辆车子,一辆是桑塔纳,一辆是吉普车,两个车子一例外的,车身上都落着厚厚的一层沙土,看来很久没用了,就说:“那你坐我的车,走。”   院子里迎接顾希联的人站了一大串,顾希联一声令下,先上了车,赵文就看了其他几位省里来人一眼,随着顾希联上了车。   省里工作组其余的四个人,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子,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他们见到顾希联上了车,就一个个进入了商务车,胡皎洁对着院子里的人挥手,跟着坐到了里面。   一出了县府大门,顾希联就问:“到哪里去?”   赵文和顾希联坐在一起,说:“主任,我安排,先到最近的四平乡去看看,那里……”   “你们县最远的地方是哪个乡?”   “是土洼乡。”   “就到那里去!”   赵文迟疑着说:“是,主任,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去土洼乡。”   既然是省里领导坚持,赵文只有答应,但是车子走了一截后,就走不动了,原因是前面的路太难走,车子底盘低,被架住了,摇摇摆摆的直晃悠,就是不走路,顾希联就下了车,看看前面的土路,说:“我们走过去。”   赵文又是一脸难『色』,说:“望山跑死马,这样,我让人送几辆自行车来,好代步。”   顾希联听了,就点头。   胡皎洁和其余的四个省里扶贫办的领导坐在商务车上,跟在奥迪后面也卡住了,见到赵文下了车,就跟下来,听到赵文吩咐,就打电话,一会最近的沙泉镇镇长郭爱国就带着人送来了几辆自行车,顾希联也不和郭爱国说话,让司机将车子开回大王县里,上身蹬了车子就走。   没想到工作组里的那位三十来岁的男子不会骑自行车,赵文跟着顾希联走了,胡皎洁让郭爱国回去,自己只有骑着车子带着那位扶贫办的男子。   一开始,扶贫办的这几人还兴致盎然,对黄土高原的景『色』抱以热情,天长日久的城市办公室生活让他们感到疲惫和乏味,到了大王,看到了别样的风景,不免仔细的观看一番,可是接连两个小时的骑车,几个人都有些吃不消了。   尤其是扶贫办的那位胖子,身上早就出了汗,被风卷起的土尘一扬,脸上就黑一道灰一道的,很是狼狈,那位漂亮的女青年此时也变得没有了风度,心里开始埋怨大王这个鬼地方。   到了沙泉镇和土洼乡交界处的那个大土沟,于一英骑着『毛』驴在对面招手喊:“赵县长!——”   此时顾希联还精神矍铄,可是后面的几个人,除了胡皎洁还能保持原样外,其余的省里几位扶贫办的人,都像是土行孙的后人,浑身冒土,狼狈不堪,怨言就写在脸上。   赵文对着沟对面的于一英招招手,对着顾希联说:“主任,那是我们土洼乡的乡长于一英同志,骑着驴来接你们来了。”   (请支持飞翔请支持正版)(未完待续。。)   ps:飞翔骑着驴一路叮叮当当飞奔而至,提前祝朋友们元旦快乐!龙马精神!   〖∷更新快∷∷纯文字第349章北风吹战鼓擂(五)   赵文介绍于一英的话让顾希联产生了兴趣,他站在土沟上看着于一英从对面牵着驴子叮叮当当的过来,难得的和于一英握了手,说:“fu女能顶半边天。”   “基层的女干部,嗯,好!”   省里扶贫办的那位女青年的脸这会早就成了花脸猫,即使是轻描淡写的化了妆,这会也都五颜六se了起来,于一英从驴身上卸下了驮着的饮用水,一边给省里的人送,一边说:“领导们先漱漱口,将口中的沙子给冲出来,大王这地方环境不好,让领导们遭罪了。”   那个胖子看到于一英脸se红润,气se不错,就喘着气和她搭话:“这位乡长,你们乡离这里,还有多远?”   于一英就回答:“以前大路通着的时候,骑自行车要一个多小时,这会,至少要三个小时左右。”   省里扶贫办的几个人听了就咂舌。   赵文就在顾希联身边,轻声的说:“主任,我看,不如咱们先回去,到最近的沙泉镇上看看,那里的条件比土洼稍好些,我看省里的同志,都有些累了……”   顾希联比赵文的个头矮,他看了赵文一眼,说:“沙泉,是要去的,不过,还是先到土洼。”   “就为了这个于同志给我送水的心劲,我走,都要走到土洼去!”[   赵文一听,轻轻的皱了皱眉,叫过来于一英说:“于乡长,顾主任和省里的其他同志很快就到你们乡了,你骑驴,早些走,回去安排一下,搞好接待。”   于一英答应了一声,顾希联就『插』话:“不用!我们是来工作,不要搞什么高接远送的,形式主义要不得,这个于乡长,你和我们一起,一边带路,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于一英就答应着,看着赵文,见到赵文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顾希联却像是窥破了什么,一边看着于一英在前面放任驴子自己前行,任凭于一英从自己手里接过了自行车,几个人就慢慢的朝着土沟那边走。   到了土洼乡界,顾希联就看到了那些地面上下陷的大坑,话里有话的对着大家说:“不实地看看,怎么能知道存在的问题?”   “我看,我们各位领导应该经常的下基层,多了解了解下面的真实情况,接一接地气,书面上的报告,那终归太虚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于一英觉得顾希联的话是针对着赵文说的,因为赵文有几次说话都流lu出了不想让顾希联几个到土洼去的意思。   几个人看着深不见底的大坑都倒吸一口冷气,随后的路途就变得行进异常缓慢起来,顾希联不停的和于一英说着话,询问着关于土洼乡的一些情况,而于一英也是有问必答,让顾希联感到很满意,赵文就被冷落了起来,而胡皎洁,顾希联根本就没理他。   其实这会自行车也骑不成了,那个一直坐胡皎洁车子的扶贫办干部就主动的要车子,胡皎洁辞不过,就让他将车子了,自己过去将那位女同志的车子接了过来,那女子却过去缠着于一英,要让于一英教给她骑驴,并且很快的就坐在了驴背上,于一英怕出危险,就在前面将驴缰绳绑在自行车后面,一面回身和顾希联说着话,好在于一英的嗓门大,顾希联也听的清楚。   饶是如此,到了土洼乡zhengfu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这会起了风,尘土飞扬,土洼乡的大街上看不到一个人,远近看去,连灯光也看不到几盏,乡zhengfu的大院大门敞开着,黑洞洞的房屋建筑就像是一个个呲咧着嘴巴的妖怪,让扶贫办的几个人感到心里哇凉哇凉的。   于一英解释说:“乡里欠变电站的电费,人家可能又将供电给停了。”   “什么?乡zhengfu还欠电管所的电费?”   省里来的几个人都觉得匪夷所思,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暗自摇头。   于一英就命人多点蜡烛,然后打来水让大家洗漱,然后就请扶贫办的人吃晚饭。   晚饭的内容是两个菜一个汤,另外馒头大量的上。[   菜是一个炒豆芽一个红烧肉,一荤一素,汤是鸡蛋汤。   豆芽菜就是一股酸味,名曰醋溜豆苗,红烧肉比较肥,可能是大师傅眼睛不好使,停电了看不清,里面放的盐有些多,好在鸡蛋汤味道不错,倒也可口。   吃完了饭,因为没电,蜡烛光朦朦胧胧的,顾希联看到自己带来的人都jng神不佳,就说早些休息,明天再谈工作。   省里的来人各自到了房间,被褥倒是新的,可是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霉味,g铺的褥子又太薄,躺在上面胳肢人,g还吱呀吱呀的『乱』响,像是g上睡了一双男女疯狂的在做那种事情,屋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声音鬼哭狼嚎的,和屋里的g声附和着,琴瑟和鸣。   除了这些,土洼此时安静的像是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一样。   省里扶贫办的人也累了,知道自己是来乡下扶贫的,条件艰苦是正常现象,于是总算睡着,可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子就尖叫一声,大声喊着从屋里跑了出来,赵文率先从屋里出来,跑到这女的身边问怎么回事?   省里扶贫办的这位女子叫张珂,她声音颤抖的说有东西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吓死自己了。   赵文一进张珂休息的屋里,用手机上的灯一照,就看到了几只不太肥硕的老鼠在g上溜达,看来贫瘠的土地上老鼠也是瘦弱的,它们看到了主人回来,瞬间的没了影子。   张珂根本就没脱衣服,她懵懵的问赵文:“赵副县长,你说这老鼠,它还会来不?”   既然是虚惊一场,赶来的人就重新回去睡觉了,不过这下大家几乎都再也睡不着了,忍受着老鼠窸窸窣窣的从屋里不断的穿过,从阁楼上叽叽喳喳啃食着东西,听着屋外的风声,扶贫办的人好不容易的忍受到了天明,心里都在诅咒着,谩骂着,可是又都不知道在骂什么。   早上起来,顾希联就发现扶贫办的人一个个眼红脸白,jng神萎靡,知道大家都没休息好。   赵文就说一会请顾主任给乡里的工作人员讲话,顾希联看着赵文说:“我们是扶贫办,不是干部巡视组,我知道土洼的干部们都辛苦,我们就不见了,还是抓紧到乡下去的好。”   赵文又是一脸难se,只有答应。   早上的饭还和昨晚的一样,醋溜豆苗,红烧肉,鸡蛋汤,加馒头。   这回可能是天se亮了的原因,食堂的大师傅能看得清了,红烧肉的盐味就淡了些,不过有人吃着就发现了红烧肉的上面有几个部位的猪『毛』没有拔干净,『毛』茸茸的点缀在红白交错之间,很是风姿绰绝,于是所有的人几乎同时看了同事一眼,再也不吃那盘肉菜了。   陪同顾希联的于一英吃的却很是欢畅,一会儿,趁着大家起身的机会,顾希联就问于一英:“于乡长身体健康,胃口也好,我是不行了。”   于一英就说:“顾主任身体还是很好的……”   顾希联觉得于一英话里有话,一会儿趁着机会就问她刚才想说什么,于一英却说没什么啊!   顾希联就皱了眉,说:“小于,你不要有顾虑,有话就说,一切有我。”   顾希联沉『吟』了一下说:“你们朔坝市的田文静,是我的一个学生。”   田文静是朔坝市市委书记,顾希联对于一英这样说,就是在暗示,如果大王县的某一位领导对于一英施压的话,田文静就是于一英的靠山。   于一英一下就涨红了脸,急着解释说:“主任,您真的误会了,其实真的没什么,我就是好长时间没有吃肉了,就多吃了几口,你千万别误会,我们县领导都很好的,尤其是赵副县长。”   “很久没吃肉?什么意思?”   于一英这下再也不愿说了,支支吾吾的,顾希联不禁高了声:“不行,小于,你今天一定将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立刻就离开土洼。”   赵文看到顾希联这样,就走了过来,顾希联却摆手让他离开,于一英就说:“顾主任,其实,我们乡里,已经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了……所以,就这样。”   “两个月没发工资?公务员的工资是财政拨款,谁能短缺你们的工资?”   于一英解释说:“我们县里穷,要用钱的地方太多,其实,我们还是好的……今天这顿红烧肉,还是赵副县长掏的钱。”   顾希联再也没话说,蹬上自行车就走。   但是土洼的情况真的出乎顾希联的想象,自行车骑了一会后,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只能靠步行,连自行车都过不去,赵文看到顾希联执意要前行,就将所有的自行车放在一起,用锁子锁住了,让于一英带路,大家鱼贯着慢慢往前走。   此时,大王县的县长麦正浩给土洼乡打了电话,听说了赵文带着顾希联一行人到乡下村里去了,并没有按照往常那样在土洼乡召开干部大会,然后再回转县里,就皱了眉。   一会,龙仁海也给土洼乡书记黄耀明打了电话,黄耀明就说省里的顾主任几个和赵副县长到底下村里去了,拦也拦不住啊,龙仁海就让黄耀明给于一英打电话,要她随时汇报工作,黄耀明回答:“书记,这里手机根本没信号,我们联系不上啊,他们到了哪里,我真的说不清。”   “龙书记,我已经给下面各村打了座机,告诉他们,扶贫办的人到了哪里,立即报告,不得延误!”   龙仁海听了,就挂了电话,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沉默着。   省里扶贫办的人这会都找到了当年长征的感觉,翻山越岭,一脚高一脚低的,关键是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一户人家,荒凉的黄土地上没有一棵树,几个人口干舌燥,气喘吁吁,走走停停,终于在下午…多到了一个村子,村里干部立即张罗开饭,众人也顾不得身份和形象了,脱了鞋学人家的样子盘tu坐在炕上,一会大海碗的饭就端上来了,每人一碗荷包蛋,每碗有八个鸡蛋,瓷实瓷实的满满一碗。   张珂几个吸溜着将荷包蛋吃完,这才发觉汤的味道有些苦涩。   但是这仅仅是开始,到了下午,顾希联几个人在走访了庄户人家后,村里安排晚饭,还是上的荷包蛋,每人八个。   几人吃完,碗里都剩了几个,顾希联一皱眉,大家就强忍着将鸡蛋嚼了咽进肚子。   可是没料想,第二天的早饭,仍旧是每人八个荷包蛋,碗里没有别的什么菜叶和调味品,汤的味道还是涩涩的,嘴里觉得发苦。   张珂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赵文,说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吃。   赵文就说:“这里没水,种不出菜,也没什么粮食,因为经济紧张,买不起肉,只是鸡好养,每家都养了好多,满山遍野的『乱』跑,就鸡蛋多,也只有这个拿得出手,能够招待省里来的领导们。”   张珂和顾希联几个听了就沉默,赵文看看说:“要不,要老乡们给领导们煎几个鸡蛋,炒几个鸡蛋?”   “不过,炒菜的油也不怎么好,不富裕,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给煮几个鸡蛋,或者弄几碗鸡蛋羹?可是鸡蛋羹的味道,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水窖里的水是沉淀的雨水,味道难免有些涩。”   赵文的话让坐在炕上的顾希联几个再也说不出话来,面对这里人家的热情,张珂几人,却实在是对着满碗的荷包蛋难以下咽了,顾希联的脸se,像是龟裂的黄土地。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rs!。   〖∷更新快∷∷纯文字第350章北风吹战鼓擂(六)   在这个叫程家峪的村子呆到了第二天中午,省里扶贫办的五位领导就告辞,接着朝另外的一个村赶去。   眼前除了黄土,还是黄土,除了沟壑,还是沟壑,赵文一行八个人像是西天取经的苦行僧一样,从太阳晃眼的午时走到了鸡鸣月升的晚间,到了土洼乡的另外一个村子,梨园村。   梨园村根本没有梨树,有的倒是很多看热闹的人。   村委就在两间窑洞里,村支书见到了于一英时还颇为激动的说了几句感谢领导百忙之中来我村检查工作的话,待到于一英给他介绍了赵文和顾希联几个人之后,这个五十来岁的支书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全了,只是一感谢二感谢的下意识唠叨着,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满脸都是拘束,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佝偻着腰身,赵文和他亲切的握了手,顾希联很和蔼的给他说你辛苦了,他只是本能的点头哈腰,于一英就让大家往窑洞里坐,这个支书像是被刑讯『逼』供的给审讯结束了一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窑洞门前,猛然的对着站了半院子看省里领导的村民们大喊一声:“狗*日*的,都给老子滚!省里领导有重要会议哩!你们抱娃吃*『奶』*的来看甚毬!懂得鸡*巴国家大事,影响了领导们的情绪,你们吃罪的起?蹿!”   张珂被村支书这宛如惊雷一般的吆喝给吓了一跳,看众人都深有同感,不过大家都累的很。只是做了一个可奈何的眼神,就都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于一英看到村支书腆着脸的转回身,就说:“李支书,你看省里的领导一路辛苦,是不是先让大家吃饭呢?”   这位李支书连忙点头。陀螺一样的转过身对着一个人就说:“快去,做饭,领导们都饥坏了。”   一会儿,几个大瓷碗就端了上来,张珂几个一看,热腾腾的碗里浑圆浑圆的荷包蛋,一个个模样真是好看,数量不多不少,正好每人八个。   ……[   顾希联一直以为自己这次带队来大王县检查扶贫工作,而大王县必定是做足了功夫的。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为了看到真实的情况,他才按照自己的意思执意而行,赵文不让他来土洼,他坚持要来。赵文不让他到村里。他却一定到,赵文一旦有流『露』出不让他看到的情况,顾希联就芝麻地里捡西瓜,他不想被赵文牵着鼻子走,他觉得要是自己那样形而上学了,搞些虚的东西,才是对自己这个省里扶贫办副主任的侮辱。   可是,事实上通过这几天的身同感受,顾希联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赵文为何一开始总是想阻挠自己。原因是大王县人们的生活,真的太苦了,起码每个村的饭一例外的都是荷包蛋,这就不是赵文这个县委领导所能提前安排的,因为顾希联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赵文的手机,也不可能打得出电话给别的村里临时做指示。   逐渐的顾希联知道,赵文作为大王县里的领导,单纯的只是害怕招待不好自己这些人,生怕自己这些人在大王这个地方吃不好,休息不好,在工作方面,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县长还是很称职的,顾希联好几次都发现,自己这些人都已经停止工作,开始休息了,赵文却还在昏黄的灯泡下写着什么,或者在漆黑的院子里沉思着什么,尤其是和当地的村委干部谈话,赵文问到的层面涉及的比自己询问的都多,也更为仔细。   就是一碗又一碗再接一碗的荷包蛋,省扶贫工作组的人,整整吃了六天,这中间,大王县委的龙仁海和县长麦正浩通过各个村子里的固定电话和顾希联通了几次电话,向顾希联和省里扶贫办的同志问好,顾希联总是果断的拒绝了他们让扶贫办的人带到别的乡镇探看的提议,并且嘱咐他们不许到土洼来,不许干扰自己的工作。   直到包括赵文、胡皎洁、于一英在内的八个人最后都弄得像是遭到发配和流放的囚犯一样灰头灰脸的时候,顾希联宣布,对大王县的扶贫检查工作,结束了。   在这些日子里,大家吃的是荷包蛋和咸菜馒头,这个倒是好对付,喝的是苦涩的井窖涩涩水,这个也能克服,翻山越岭的腿脚酸软,也好忍耐,迎面而来的风沙袭扰,也可以置之不理,最难以忍受的是晚上的休息。   大王县是西铭省的贫困县,土洼乡更是大王县这个贫困县中的贫困乡,扶贫工作组所到的地方全是山沟沟,人们的生活都很艰苦,居住的窑洞里异味杂陈,窑洞里的土炕上更是有着丰富的味道。   究竟窑洞炕上都是些什么味道,工作组的人分辨不清,但是这些味道和清香是扯不上一丝一毫关系的,而且工作组盖得被子也是脏兮兮的,以至于每个扶贫组的人从到了土洼乡的第一天开始,睡觉的时候就没有脱过衣服。   几天之后,包括顾希联在内,总觉的自己身上某一个地方不间断的总是有小虫虫在蠕动,在跳跃,赵文就说,这是身上有了虱子……   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用了七天,检查组的人到大王县搞扶贫检查,也用了七天,到了第八天的中午,一行人终于走着路,着车,到了上次来土洼的时候和车辆分别的地方,顾希联的司机见到了大家大吃一惊,以为几个人被隐蔽在土洼的土匪给洗劫了。   顾希联没有通知大王县的龙仁海和麦正浩,将自行车丢给了赶来的郭爱国,让商务车和奥迪载着自己五个和赵文胡皎洁于一英,一路疾驰,直接到了朔坝市里。   到了一个宾馆,大家开了房间好好的梳洗了一番,然后。顾希联做东,宴请赵文胡皎洁和于一英三个。   几天没有蔬菜和油腥的生活让所有的人都胃口大开,大家都山吃海喝一阵之后,顾希联问赵文:“小赵县长,你告诉我。你对大王,究竟有何看法?”   “领导,一句话,我很痛心,也很沉痛!”   顾希联又问:“你对我说,你,还有你,还有我们的女乡长,到底能不能带领着大王人民脱贫致富,过上好生活?”[   赵文就说:“我有决心!”   于一英和胡皎洁也都表了态。顾希联端起一杯酒对赵文说:“好,我拭目以待!”   “大王县的经济指数上去了,我,还要请你们喝酒,好好喝!”   吃完了这顿饭。顾希联几个没有停留。直接坐车返回了省里,至于这顿饭钱,顾希联坚持自己掏钱,说是要回请赵文几个,作为土洼那顿红烧肉的回报。   在几人下榻酒店吃饭的中间,顾希联宣布论谁,论是朔坝市还是大王县任何人打的电话,都不要接,赵文考虑,顾希联可能对朔坝市和大王县从前的一些接待方式以及汇报工作的方法。是有着很大意见的,于是悄悄的一问胡皎洁,胡皎洁说,像顾希联此次带队在基层村落里驻扎,而不是任凭车接车送的和县领导谈话开会,大王历来的扶贫办检查组,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赵文心说,难的的第一次,被自己碰到了。   顾希联走了,胡皎洁对着赵文说,刚才接到了龙仁海书记的电话,让你回去,开一常委会议。   “常委会议?”   县常委会议一般是由县委办公室的主任,也就是一个县的县委常委之一的那位领导负责传达的,这也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的工作职责之一,可是,这次的常委会议,也就是赵文到了大王县的第二次常委会议,竟然是由龙仁海亲自打的电话通知的,而且,通知的对象不是赵文这个常务副县长本人,而是县府的办公室主任胡皎洁。   龙仁海这是要让胡皎洁这个县府办公室主任给赵文转达会议通知。   龙仁海亲自打这样一个电话,其中的用意,很有些耐人寻味。   赵文不置可否,对着于一英说:“于乡长这几天也辛苦,你看,我本来还想和你好好谈一下的,县里有事,我就先走了。”   “房间定了一天,明天才到期,你别急着回去,就在这里休息一夜。”   “有了健康的身体才能有良好的工作热情,基层的人,更应该注意。”   胡皎洁看赵文瞅着自己,就说:“我和县长回去,我在外面睡不着。”   胡皎洁和赵文朝夕相处这几天,彼此熟悉了不少,说话也随意了些,赵文见他这样,就答应了。   赵文和胡皎洁坐着车走了,于一英站在宾馆门前,被风吹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和赵文接触了几天,于一英这会猛然想起,自己从来没见赵文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县长笑过。   “不知他笑起来,是什么样的?难道他本身就不会笑?是一个冷脸县长。”   大王县县委会议室坐了八个人,九个常委就差赵文一个,大家都不说话,会议室里气氛沉寂着,户外的风声很大,细小的沙砾随着风打在户玻璃上沙沙的响,沉默的气氛让屋里的人都感到了压抑。   这个季节气温还是有些高的,可是不能开,外的风很大,但是尘土飞扬,空气质量很不好,屋里又没有空调,因为没人说话,有的人就吸着烟,于是云雾缭绕的,让人燥热难当。   有人就咳嗽着,麦正浩想着一些问题,听到了这些咳嗽和吐痰声、喝水声,忍不住说了一句:“吸烟到外面去!”   有人就掐灭了烟头,龙仁海就说:“我们先开会吧。”   “扶贫工作组,已经离开了我们大王县,结果如何,我们现在还难以下结论,我现在先谈一下皮革厂的事情……”   麦正浩挥了一下手说:“结果很明显了,这次我们大王县,给省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我觉得,对于本次的接待工作,我个人认为……”   麦正浩的话没说完,赵文就从外面门走了进来。   (新年新气象,呼唤一下票!)   〖∷更新快∷∷纯文字第351章你还不够狠(一)   赵文进到会议室就被里面的烟气呛了一下,见到大家都瞅着自己,直接到了位置上坐下,也不瞧四周,对着麦正浩说:“麦县长,你请继续。”   麦正浩喝了口水,说:“……赵副县长既然来了,请龙书记主持会议吧。”   屋里的人见麦正浩不再说刚才的话题,就都看着龙仁海。   龙仁海喝了一口水,说:“我们大王是贫困县,扶贫一直是我们所有工作的重点,这次省里扶贫办的副主任顾希联同志带队下来,深入的到了基层调查研究,赵副县长全程陪同,所以,我觉得下来还是让赵副县长谈谈这次的工作情况。”   “赵副县长?”   赵文点点头,说:“各位,顾主任八天前到了我们大王县,我受县委县『政府』的委托,接待了顾主任一行五人,我全程陪同扶贫办的领导们,没有去别的乡,在土洼乡呆了六天。”   “窥一斑略全豹,省里扶贫小组的工作是认真的,而对于土洼乡情况的了解,是比较客观的。”   “顾主任对我们大王县的工作评价是:勤勤恳恳、忍辱负重。”   会议室里众人一听赵文这样说,都嗡的一下,麦正浩就皱眉问:“只在土洼一个乡呆了几天,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客观?”[   “勤勤恳恳可以理解,忍辱负重,这个怎么解释?还窥一斑略全豹?这是赵副县长总结的?这是不是有些轻率?”   “我也在想这八个字的含义,怎么解释。我不清楚,我也没想清楚。”   “麦县长可以自己理解,或者,直接的给顾主任打电话询问。”   会议室里又嗡的一下,大家都交换着眼神,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常务副县长为何以这样的口气和正职县长说话,麦正浩看了赵文一眼,忽然呵呵一笑,说:“赵副县长说的是,我也好好想想。在座的各位。也想想。”   赵文这时看着龙仁海说:“龙书记,这次常委会议的主题是什么?要讨论什么问题?”   龙仁海瞅着赵文说:“一个是扶贫办检查组的事情,还有就是咱们县皮件厂的问题。”   麦正浩这会就说:“书记,这次接待顾主任一行人。是你安排的赵副县长。不知道你给赵副县长说清楚了没有?”   龙仁海没答话。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邹友峰就说:“扶贫的事情历来是我们县的重中之重,没有了扶贫款,我们县里吃什么。喝什么?”   “从来我们对上级的检查组都是热情周到的,生怕出了纰漏,拿不到钱,恭恭敬敬的人家还卡着我们,可是这次赵副县长却带着人家领导到乡下农村去窝点,领导们走的时候竟然都有些营养不良,这个,我觉得问题很严重,对我们县开展下一步的工作,就很困扰。”   县委副书记周国栋接着说:“赵副县长刚来大王,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这是有情可原的。”   “既然赵副县长初来乍到,县委就让他接待如此重要的客人,开展如此重要的接待工作,是不是不太慎重?”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认识和态度的问题。”   随着邹友峰和周国栋的讲话,屋里其他人就开始附和了起来,龙仁海沉默着,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埋怨自己将接待顾希联扶贫办检查组的工作交给赵文这个『毛』头小子的做法,很不满意,因为赵文很可能将这次的接待工作给搞砸了。   搞砸了一次接待,这没什么,省里每年对大王县的扶贫救济也不仅仅限于一百万,只是实际情况是,得罪了省里的领导,给上面造成了很不好的一种印象,从而让省里的人对大王县整个县的领导班子有了意见,觉得这里的领导不会做人,这才是关键的,这种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工作是组织的,组织是集体的,集体是为人民办事情的,而为人民办理的事情是由具体的个人承接的,个人的情绪和喜怒哀乐总是能影响到具体工作的。[   这样转来转去的,得罪了个人,其实就是得罪了一个小范围的组织系统,个人对大王县有了意见,整个的组织集体就在对大王县今后扶贫的政策上有了不同程度的倾斜,至于倾斜向多分钱,还是少分,那就不得而知了。   吃肉和喝汤都能养活人,可是想吃肉的人还是多,吃肉能吃饱,喝汤,只能暂时裹腹,钱,还是多的好。   按照大王县以往的惯例,上面扶贫办的人来了,县里就带着这些人吃吃喝喝,开开座谈会,大家开着车到了几个地方随意的瞧瞧,指手划脚,指点江山,挥洒如意,勉励一番,反正贫困县就是那个样子,你好我好大家好,扶贫检查只是一个过场,一个样子,没人会认真,然后扶贫办的人揣着大小各异的红包,拍拍屁股走人。   每个人都明白,扶贫,说起来就是县里骗省里,省里哄中央,能将钱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最终的目的,至于钱到了手怎么去花,那是个人的事情,要是真的想改变大王县贫穷落后的面目,谁有那个本事?   要是有那本事,大王县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有本事让大王脱贫致富,那就产生一个问题:整个大王县的历史上,就这一个人有能耐,别人都是傻瓜笨蛋?   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   多年来大家都躲在“贫困县”这个大帽子下过日子,可是如今赵文这个刚来的小小年纪的副县长,怎么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大王县延续了几十年惯有的接待传统给打破了。并且对着质疑的正牌县长口出不敬?这不是要将大家所有人都『逼』的不会做人,都架到火上烤?   关键是,赵文是从上面空降来的干部,他可以在大王胡『乱』搅和一番,弄得鸡飞狗跳面目全非的一走了之,就像诸如刚刚离开的那个李明远副县长一样,从此后眼不见心不『乱』,可是剩下来的这些大王的老人手,还准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继续过日子,还是需要和上面的人搞好关系。   赵文这样一闹。今后的造成僵持的关系还是要这些人花力气弥补和维护的。这个赵副县长不是坑人是什么?   还有,赵文他年纪小,刚到大王任职,情况不了解。龙仁海你这个县委书记。县里的一把手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赵文这次胡作非为?   龙仁海,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会议室里的九个常委有四五个这会都在发话议论着,大家一例外的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这次赵文副县长的工作,极其的不合格,龙仁海书记安排赵文副县长搞接待,搞陪同,是极其错误的。   龙仁海一句话都不说,赵文觉得这个屋里像是进来了十几只绿头大苍蝇,嗡嗡嗡的在人头顶盘旋不去,异常讨厌。   “我们在座的各位,只能靠扶贫款过日子吗?”   “我们吃的,喝的,都是扶贫款,大家都是公务员,有工资可以发,那么下面那些人,那些老百姓,他们地里不长庄稼,碗里没有旱涝保收的工资,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要饭?”   赵文的语气很平淡,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像是反,嗡嗡声就愈发大了起来。   “赵副县长,你这样说就没有原则了,我们县里也有些单位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这不符合客观实际。”   “赵副县长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最起码我们有了省里上面的扶贫款,日子还是能过得去的,可是你这样一闹,上面对我们有了意见,如果今后不拨钱,或者拨钱拨的不利索了,我们才真的没工资可发了。”   “要饭不要饭的,这话难说,我们在谈的是这次接待工作,赵副县长说旱涝保收,那是气候的问题。”   “我们大王就是天旱,没雨水,真的到了没收成的年轮,出去要饭也是可行的,总不能让人饿死吧?坐以待毙的事情是不能够的。要饭这个名声不好听,可是饿死了人,那就是政治事件,在座的谁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等到情况好一些了,要饭的人还是可以回来的嘛,故土难离。”   “我记得,在小时候,我就被家人带着出去要过饭,大家都知道我们大王人在全省乃至于全国名声都不好,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是穷。”   “因为一个穷字,我们县里的人出去就很不受欢迎,大王的人出去见到什么值钱就拿人家什么,或者就是偷,还有做贼的,甚至抢,总之很不受人待见,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客观的问题,国家既然给我们扶贫款,我们就应该将钱拿回来,响应国家政策,这样才能让老百姓尽可能的在家里就吃饱肚子,不至于四处的流窜,这样才能避免给整个社会造成不和谐不稳定的因素,让人家指鼻子骂我们都是贼坯子,上面给钱我们接受,这是一个辩证的关系,关乎安定团结,可是有人却将这次的机会给搞砸了,这才是搞破坏,是在和我们全县人民的嘴巴肚子作对。”   赵文说了几句,屋里就有这么多人反对他,麦正浩的脸『色』很耐人寻味,龙仁海一声不吭。   只不过,这些人慷慨激昂高谈阔论的说的都是些什么?   赵文觉得很可笑,他看着会议室里的人衣冠楚楚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甚至这些话本身都是奇谈怪论,是荒谬可笑的,在逻辑上是站不住脚的,可是他们为何在讲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而且有这么多人在附和?   这很危险。   治大国如烹小鲜,治国就是治吏。   赵文觉得,大王县的常委们,已经『药』可治。   在大王县这短短的十来文学网感受的太多,而今晚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这个自己参加的第二次常委会议让他看清了一个实事:大王县靠着这些人,只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靠那些可怜的扶贫款继续维持下去,永远没有翻身过上富裕生活的那一天。   这是一种悲哀。   只有从根本上将基层领导们的思想意识改变过来了,才能切实的将群众的事情办好,否则,任何的不能实际落实的政策都是空中楼阁,都是夸夸其谈。   赵文平静的看着这些义愤填膺口若悬河的常委们,说:“省里的人到了县里几天就营养不良了,那么,低下农村的人是不是一直生活在这种营养不良当中,他们的生活怎么办?”   “按照有些常委的逻辑,因为没有了扶贫款,他们的生活只有更糟,所以,不出去逃荒要饭,就是我们工作已经做得到位的一种体现?”   “我这里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有几个步行将全县十一个乡镇的村子全部走完的?有的请讲话。”   麦正浩就问赵文:“赵副县长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没有去过每一个村子实地调研是衡量一个常委何不合格的标准?”   “这是不是强人所难?难道省委书记就要将全省的县市地区村落也走完,否则就是不称职的?”   “难道赵副县长就走完了大王县所有的乡村?”   会议室又发出了一阵嗡嗡声,赵文往椅子上一靠,说:“麦县长不要偷换概念,我说的是大王县委常委,不是西铭省委书记。”   “再者,要省委书记逐步走完全省十六个地级市、五十一个市辖区、二十个县级市、八十一个县、两千一百一十个乡镇,四点九万个行政村,是不是现实,我不做评论。”   赵文这样一说,会议室里忽然安静了,然后就有人问:“咱们西铭有这么多自然村?”   这人说完,自己觉的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众人看着赵文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省委书记,我们不做讨论,但是,我觉得,没有走完每一个大王县乡村的人,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常委干部。”   “我刚来没几天,当然不可能走完全县一百来个村落,但是,我在这几天里,已经走完了土洼的乡的每一个行政村,而且我能保证,在不远的将来,我是必然要将全县的所有村落都走一遍的,或者,一遍还不行,如果有需要,我将一直的不间断的去,不仅仅是浮光掠影的,而且要深入的去研讨,去了解,去脚踏实地的探看。”   “说到这里,我再问一下,在座的哪位到过土洼乡的七个村子的?”   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回答赵文的话,赵文又说:“顾希联主任和这次的扶贫办同志却走完了土洼乡的七个村子,所以在那里就营养不良了,我们县的常委们,今晚是在注重于自己没有和顾希联主任一样睡过满是跳蚤的土炕,还是懊悔埋怨这次的接待工作我没有在宾馆里的餐桌上留下身影呢?”   会议室里静的可以听到一根针落下的声音。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   ps:……貌似有一个章节数字打错了,本章第351章应该是第352章……惭愧,冷汗……   〖∷更新快∷∷纯文字笑呵呵   第一:写本书的初衷就是看厌了重生和异能的官场文,飞翔就是想要写细致和真实的生活,要不是一因为和谐的原因,飞翔会写的更“不爽”,起点的爽书太多,看的不爽的朋友还有很多的选择,不必纠结于此。   第二:省委一号秘书很牛叉吗?没有一号的身影,赵文算什么?他不出去主政一方,从最贫困最苦难的地方证明自己,永远都将活在别人的光影中。   别人想要这样去贫困县锻炼的机会,也未必能够能得到,越是艰难的地方,出成绩的机会就会越大,难道赵文背后的那些大佬都是傻子,不明白赵文去大王是做什么去了吗?   付出的越多,收获的就越多,平平稳稳的生活,在书中赵文想要得到,那太容易了,在魏红旗身边赵文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谋略,他欠缺的是实际的执政经验。   人生的阅历,不是平坦无奇安安逸逸的生活所能给予的,简单的环境只能造就空空如也的脑瓜,天真的人总觉得生活就应该是自己遇到的那样了,可是他们只是一叶障目,不知天下之大。   想要走的长远,无论哪个行业,哪个成功者不是经历坎坷,顽强的拼搏出来的?   富二代官二代,好逸恶劳的,富,不过三代。   第三,飞翔从不觉得伪官是爽文,有的时候生命只是一个过程,赵文注重的不是事物本身的结果,而是怎么解决事情的方法和这个排除困难的经过,这是一种学习,也是一种难得的阅历,赵文的路其实早已铺好,他所需要的,只是经验和阅历,仅此而已。   所以,这也就是本书看起来没有什么**的主要因素,飞翔更是注重内心的转变和对人生的感悟。   第四,刚开始飞翔就解释过了,本书针对的是小资的读者,大家看的高兴,就支持,看的觉的无聊臭屁,就离开。   朋友们喜欢,飞翔高兴欢迎,朋友们离去,飞翔也不会悲哀,人生就是如此,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你,关键是你自己在生活里想要找到和什么样的人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产生共鸣。   所以,飞翔写伪官就是想写出自己感受的东西,大家要是不认可,飞翔也不能强人所难。   今后对此类问题就不再解释了,要是大家非要飞翔再说几句,飞翔会说:呵呵。   没准今后飞翔也写几本爽书,但是伪官就是这样了,谢谢有些朋友将伪官和别的书比较,但是飞翔觉得差别人真的太多,不光有自身修为和知识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们内心充满了浮躁,基本能静下心来观望蓝天白云,体验人性的,已经寥寥无几——飞翔绝不是耸人听闻。   这个年代资讯充斥,生活节奏快,大家都很累,原本想看网络小说放松一下的,却从伪官中感到了更加的沉闷,所以,书友们指责几句,飞翔也可以理解。(未完待续。第352章你还不够狠(二)   赵文猛然的对大王这个县失去了耐心。   他在来大王之前,对这里的情况详细的了解过,从文化、经济、地域、人口和资源各个方面都做了详实的调查,并且在市委组织部副部长陈一贵正式的送自己到大王县赴任之前,他已经在大王县暗自的住了几天。   但是,什么情况都能了解,唯独人的品行,只有经过了接触之后,才能下结论。   今晚这个常委会,暴露出来的问题是触目惊心的,大王整个县的领导都有一种麻木不仁的观念,而且他们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层,并且还自发的发展成对于外界的刺激以“抱成团”的非常团结的方式来共同“御敌”、“防守”、还做出一些“反击”。   不思进取的悲哀,犹如做奴才而不得的苦恼和做了奴才的沾沾自喜,这些都让赵文觉的大王无可救药。   县委书记龙仁海无疑是软弱的,县长麦正浩是强势的,弱者自我本能的那种仰慕强者,希望在强者的保护下维持自己自私可怜一点点利益的嘴脸毫无保留的就体现在其余的这些常委们身上。   所以,常委们自觉的就围绕在了麦正浩身边,而孤立了县委书记龙仁海。   “扶贫款是用作扶贫的,可是扶贫的工作到底开展的怎么样?”   “扶贫款到底用到了实际该用的地方上去了没有?”   “刚才有人说我们县有些单位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工资是财政拨款。那么,财政上的钱,原本该给大家发工资的钱,又去了哪里?”   麦正浩没说话,龙仁海倒是张开了嘴:“大王贫困,连人的肚子都吃不饱,靠天吃饭,没水,庄稼不生长,要农民们都外出搞创收。可是每次都组织不起来。大家都情愿在家里猫着,对外界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因为受到教育的程度普遍低,好出门不如赖在家的想法是难以扭转的,都没钱。每个村都穷。这样原本不多的税款就交不上来。”   “地方乡镇上没钱。就找财政借款,借来借去的,老账没填补上。新帐又沓上了,政府自己都出现了财政赤字。”   “乡上有乡上的难处,县里有县里的困难,农民没钱,县、乡都没收入,怎么办,只能打扶贫款的主意。”   “挪用扶贫款是不对的,可是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想法子以后有了钱,咱们再补上亏空,但是,什么时候能补上,谁也说不清。”   “单位的工资发不了,干部又骂娘,大家说怎么办?”   龙仁海看着赵文说:“每个人都难,这种难不是在低下和村民们交谈几句就能体会出来的,赵副县长,没人不愿意让大王好起来,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新来,对困顿和萎靡有情绪是正常的,希望大王好起来的心思我是理解的,但是,希望和实际总是脱节的,要做事实,要结合实际的做事,真的难。”   赵文很想说难道因为难就不去做了吗?   可是他看看龙仁海的样子,没有说话,自己这样一说,难免就有人会反驳,会用很多理由来说明大王是如何的不能发展,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圈,大王人自己在给自己解释为何自己过得不如别人好,这纯粹是浪费口舌。   龙仁海见到赵文不说话,就开口说:“好了,关于扶贫办的事情,就暂时说到这里,我们接下来谈谈皮件厂的问题。”   会议室里又是一片沉默,每个人都觉得这次关于水窖和防护林的扶贫款,是没有希望了。   龙仁海说:“皮件厂彻底的办不下去了,几百个人到县府大院静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这一次,又有人到省里上访去了,人已经由市信访办的给带了回来,大家说说,皮件厂的问题,如何解决。”   仍旧是沉默。   麦正浩看着赵文说:“赵副县长从上面下来,知识面广,你谈谈?”   赵文知道,麦正浩之所以不再纠结扶贫款的事情,不让自己太难堪,是因为自己可能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开大王县,而未来的岗位也不清楚,可能那个岗位就能拤住大王,所以给自己留了脸面,不让自己太过于尴尬,没有穷追猛打,所以才借坡下驴的将议题转移到了解决皮件厂的事情喊。   可是自己害怕和他们斗争下去吗?   麦正浩的偃旗息鼓没有一点实际的意义。   不破不立。   伟人曾经说过,对朋友要间断的斗争,对敌人要持续的斗争。   对敌人一天不斗争,敌人就会借机吃掉自己,摧毁自己,而和朋友相处时间长了,大家会有审美疲惫,会产生怠慢心理,可能就对自己产生不尊重的表现,于是你露出自己的獠牙,对他刺激一下,朋友就会重新审视彼此的关系,如果能继续好好相处,就还是朋友,要是因为这个关系破裂,那也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麦正浩这是想将皮件厂的难题让自己解决,给自己使绊子。   赵文回答说:“我刚来几天,一直在乡下,对皮件厂的事情不太了解,我还是不说了,也说不好。”   “哦,要是这么理解,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就是说赵副县长在摸清了皮件厂的情况后,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赵文很平静的看了麦正浩一眼,觉得这个人这样给自己上套子的方式真是蠢不可及。   但是赵文就要接麦正浩的招,就是要向整个的大王常委们展开斗争,就问:“请问县委对皮件厂准备如何处理,有没有一个标准?”   龙仁海看了赵文一眼。眼神中的意味很复杂,他没有说话,麦正浩却说:“只要解决了工人们吃饭的问题,大家不闹事,不上访,厂子的事情,一切都可以谈。”   “一切都可以谈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可以全权做主,我可以在皮件厂的事情上代表整个县委政府?”   麦正浩点点头,龙仁海顿了顿。看看其他的常委。也说是。   赵文就说请将这个记录在案,然后对着大家说:“好,皮件厂的事情,今后就由我来承办。但是我话说在前面……”   赵文看了屋里的几个人。缓缓的说:“代表县委县政府。就是全权做决定,任何人不要再插手此事,否则。就是和整个大王县委作对,就是破坏安定团结,就是大王县的异端分子。”   赵文的话说完了,他这到底是要权还是犯傻?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样,龙仁海就看看大家,沉默了一下,宣布散会。   整整三天,省里扶贫办没有一点消息,麦正浩对胡皎洁说,你全程参加了顾主任在大王的调研,和他比较熟,是不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安啊?   胡皎洁最近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他是麦正浩一手提拔起来的,身上就打了麦正浩的标签,可是最近和赵文接触,胡皎洁有些对自己以往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产生了疑虑。   赵文是对的吗?可是他才来到大王几天?   赵文是错误的吗?   胡皎洁不得而知,心理上他想偏袒麦正浩,可是理智上却对自己说,也许,大王县会在赵文的手中变一个模样……   也许。   麦正浩的话还是要遵从的,何况要钱的事情也是自己的责任所在,也是为了大王好。   但是胡皎洁的电话打过去,省里扶贫办的人说话总是模棱两可,支支吾吾,问急了就说领导还在研究,没有定论。   胡皎洁将省里的回答汇报给了麦正浩,麦正浩脸色平静,叹气着说:“来来走走,大王总是一个驿站……”   赵文发觉在那个常委会议的第二天开始,自己走到哪里,总是有一些人跟随着,或者远远的指指点点,最后终于发展成有人直接的过来对自己说:“赵县长是?你准备怎么解决我们工人吃饭的问题呢?”   常委会议审议的议案是要保密的,可是一个大街上的老百姓却能走过来问自己一个县核心的机密问题,这让赵文心里很不痛快。   如果这个议案处理的不好,是要造成动乱和群众事件的,有些人,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大王好好的呆下去。   不过,迟早要来的,早来早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还就是等着和某些人大干一场的。   赵文有一种横刀立马,舍我其谁的感觉。   所有的问题归根到底还是人的问题,赵文觉得,大王县已经可以经受一场大的手术了,去腐还肌,治病救人,拨乱反正,从而药到病除,焕发新的生机。   这天中午,赵文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清脆,也有些断断续续,是地道的西铭省口音,那人张口就说:“小赵县长,你好啊。”   赵文就说我是,你哪位?   那人笑的很官场,有些矜持,有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味道:“我是扶贫办的小高啊,怎么,几天不见,赵副县长就听不出我的口音了?”   这次省里扶贫办的五个人中是有一个年轻的男青年叫小高的,赵文就说失礼了。   这个小高在絮絮叨叨的和赵文拉扯了一些话后,说:“是这样,有件私事,想麻烦你啊……”   赵文就说请讲。   “是这样,我的一个表弟,在去往朔坝市的路上,车子坏到那里了,他由于临时是去办事,所以就没带多少钱,所以,呵呵……你看,能不能麻烦小赵你一下呢?”   赵文就问:“需要多少?”   “那不好意思了……因为只和你熟悉,就找了你,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你给先拿三万?我回头一定过去当面感谢你!”   赵文很热情的说:“好,你讲一下你那位表弟的车牌和名字。他的联系方式,我这就派人去……”   “……是这样,你看,这事,我也不好意思,就不要惊动太多人了,回头,我给你送过去……谢谢啊。”   这个小高和赵文客气几句,赵文就说待会将钱送去了,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赵文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世博,你现在到朔坝市和大王县的交界处,那里有一辆车,车牌号码和车上的人分别是……”   阐述了这些。赵文交待一句:“将车上的人控制了。然后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马世博答应一声:“赵叔。保证完成任务。”   等赵文挂了电话,马世博才挂了机。   过了有一个小时,马世博打来电话说。已经按照赵文的指示,在朔坝公路上将两个青年人和车子给控制了,这两人人明显的就是骗子,经不起自己的拳脚相加,都老老实实的,并且他们招供,刚才给赵叔你打电话的那个人还躲在大王县,问赵文下一步怎么处理?   赵文说:“没什么意外?”   马世博沉默了一下说:“叔,我这两年,在赵二叔手下的汗不是白流的。”   赵文就说:“那好,你让其中一个人,按照这个号码,将刚才他们给我要钱的话,重新的给电话那边的人复述一下,对方要是答应,你就伺机而动。”   马世博就答应了。   赵文过了半个小时,就将刚才给自己要钱的那个电话回拨了过去,和对方胡乱的闲扯。   与此同时,大王县县长麦正浩接到了和刚才赵文同样的表弟出事要钱的电话,麦正浩就说领导请放心,我一会就派人将钱送去。   麦正浩挂了电话,想了想,打了严瑜的手机,并且对她说了省扶贫办小高的亲戚在朔坝有事想用钱的事情,让她带三万块送过去。   严瑜有些不乐意,但是麦正浩已经挂了电话,只有照办。   赵文和那个自称小高的人胡拉八扯的闲聊,但是就不提在土洼扶贫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对方是骗子,根本不是省扶贫办的小高,从而麻痹对方。   过了十分钟之后,马世博打电话说有一个女的送来了三万块钱,并且还说自己叫严瑜,是统计局的。   “她没看到我的脸,已经走了,这两个人,叔你看,怎么办?”   赵文还和那个自称小高的人通话,就没回答,马世博就说:“明白了。”   这时赵文说:“小高啊,前一段你不是说你爸爸出了车祸吗?他好点没有?”   对方就说还好。   赵文又问:“那你母亲的老年帕金森综合征,吃了进口药,有没有起色?”   对方沉默一下,说好多了。   赵文啧啧的叹气,说:“你不是说你的女朋友将你给甩了,跟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吗,你最近个人生活过的怎么样?省城里很乱,龌龊不堪的,你在那里可要洁身自好啊,千万别因为一时冲动,迁就自己,得了什么花花柳柳的病,哟,就是得了也不要紧,我们土洼那些发*情的狗经常在刺槐树上磨蹭,它们不是也滥*交吗?我看你要是得了那啥病,就来土洼槐树上磨叽一个晚上,在土窝子里打几个滚,我看这疗效很好的,哎对了,你上次不是说你妹妹刚刚做了人*流吗,你妹的……那男人战斗力可真强啊!我看……”   对方刚开始还和赵文哈哈着,可是听到最后,就说了一句:“兄弟,你狠!”就挂了电话。   麦正浩在办公室里坐着,忽然觉得刚才那个要钱的电话有些不对劲,就再次拨过去,可是对方再也打不通了,就再给严瑜打了电话,严瑜却说钱已经给了对方了。   麦正浩气的在屋里砸了一个杯子。   此时胡皎洁正好来汇报工作,被麦正浩莫名其妙的的狠批了一顿,胡皎洁走出了麦正浩的屋子,心里感叹着伴君如伴虎,这个麦县长,真是没有赵副县长好伺候。   过了三天后,一个司机因为尿急,在朔坝市开往大王县的公路上停在了路边,因为是白天,他就跑到离公路稍远的土堆那里解手,可是刚翻过土堆,就看到两个灰头灰脑的人形物体躺在黄土堆里,这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真的是两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扔在那里,而且,这两人已经严重的脱水,神志不清……   这两个人就是被马世博在公路上抓住的诈骗犯,而他们的那个打电话的同伙,因为知道事情败露,害怕自己出事,就一直的没有露面,让守在一边的马世博白白的等了三天。   此时的马世博,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怨天尤人的小青年了,这两年里,他的身上发生和经历了太多……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53章你还不够狠(三)   算过来,赵文被陈一贵送到大王县任职已经有了多半个月,省扶贫办的顾溪副主任带队离开大王县,也已经好几天了,可是,关于水窖防护林扶贫款的事情,却没有一点的动静   那天晚上,大王县参加常委会议的人员见到赵文承诺解决皮件厂问题的决心是那么的不容质疑,都以为赵文在第二天就会有所行动,可是,所有的常委么都感到很失望,不管是真心想让赵文能尽快的做出一个对皮件厂有利的举措,还是等着看这个小小的常委出丑,但赵文那里总归是没有动静   于是大家不免私下都议论着小赵县长年纪轻轻,嘴上没『毛』,气盛的很,当不得激将法,大话说了一大堆,可是雷声大雨点鞋纯粹是瞎抽风了   大王县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邹友峰今天早上接到了赵文的电话,赵文说:“邹书记,我是赵文,请你现在到我这里来一下”   邹友峰一听,当时就说:“哦,是小赵县长艾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我现在要到周书记那里开个会,你看,你那里能不能稍微等一下呢?”   赵文就说好,挂了电话   等了一会后,赵文让胡皎洁进来,对他说,你通知一下皮件厂的厂长,让他来一下   大王县皮件厂的厂长兼党委书记叫穆开山,四十来岁,是大王土生土长的人,一进到赵文办公室里就说:“县长,我一直在等你召唤我艾咱们皮件厂,可是真的难啊”   赵文没有理穆开山,对着胡皎洁说:“老胡,一会邹友峰要是来了,请他先等一下”[   穆开山一听,脸上尴尬了一下,赵文冷冷的问穆开山:“你知道不知道皮件厂的事情,县委已经全权的授权我处理?”   穆开山就说知道,赵文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开山说:“也没几天”   “那你是没打算主动找我汇报工作了?这样看,皮件厂的事情也不是火烧眉『毛』,你这个厂长兼第一责任人,看起来过的还很清闲嘛!”   胡皎洁这时还没有出去,听了这话,就看了赵文一眼,赵文说:“你一直在等着我召唤你?你的主观能动『性』呢?你要是真的着急,真的为了厂子着想,你这么久以来都为厂子做了些什么?”   穆开山就有些嗫嗫的:“这个,其实皮件厂的问题是日积月累的,不是一时半会的能够解决的了的……”   “积重难返?那请你一样一样的给我解释一下,你干了多少年的厂长,这些年厂子都出现过什么样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怎么出现的,原因何在,你都是如何解决的,什么问题没有处理好,什么问题又解决的不彻底,为什么?厂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有没有责任?是什么责任?现在这种情况,你有没有什么方法来改变?”   穆开山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赵文的问话像是连珠炮一样,他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穆开山静坐了一会,低头说:“县长,我觉得,说客观原因就是搪责任,所有的问题,其实还就是个人的能力问题……我想,我不能胜任厂长这个职务,我,请求辞职”   “辞职?想将我的军?早些时候不辞职,这会给我捣『乱』?”   赵文看着穆开山说:“好,既然穆厂长已经考虑清楚了,就回去写一个辞职报告,将你要辞职的事情写明白,我会向常委会议提出的”   “再有,在县委县『政府』没有通过你辞职的报告之前,这件事你要负责保密,这是一个组织原则的问题,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要负责”   穆开山以为这个年轻的县委领导今天找自己来是让自己配合他做好皮件厂的工作的,可是,没想到他却直接的批准了自己要求离职的请求   可是,自己真的想离职吗?穆开山觉得自己掂起了一块石头砸住了自己的脚,真是背着鼓找槌子,没事找事   穆开山觉得自己办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这个小赵县长就是再年轻,也是县里的主要领导,自己对他还不是太了解,『摸』不清对方的脾气,今天这样激将他,没想到将自己的乌纱帽给激将了进去[   “好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了”   准备?回去准备什么?准备写辞职报告吗?   穆开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赵文的办公室的,只是他这个大王县唯一存活的国有企业的厂长,今后的处境,将会异常的尴尬了   赵文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邹友峰的到来,胡皎洁在下午的时候来对赵文说,要不自己再给邹书记打个电话,可能邹书记太忙,忘记了和赵副县长的约定   赵文说不必了,邹书记忙,我这个常务副县长也不只是针对着他一个公安局长办公的,大家都忙,等到邹局长哪天在别人那里忙完了,再和他谈好了   赵文说的明显是气话,这件事很快的就被县里的一些人知道了,大家都越发的有了抱着看赵文笑话的态度   但是胡皎洁总觉得赵文的气量不会这样短,也许小赵县长就是故意的在做一个姿态,一个给人看的心浮气躁的麻痹人的姿态……   在赵文通知邹友峰开会未果的第三天,朔坝市纪检委的人忽然毫征兆的出现在大王县公安局,将邹友峰双开了   经查,邹友峰犯有严重的违规违纪收受贿赂行为,生活作风严重**,包*小蜜情人若干,并且与多名有夫之『妇』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同时朔坝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工作组在朔坝和西铭省查封了邹友开名下的五处房产,价值不菲   大王县所有的党政机关一下子震动了起来,有消息说邹友开是被知情人举报的,否则举报的内容不会那样详实,而且几乎没有凭空捏造,朔坝市监察委员会对邹友峰的查处本着从快从重的方式,第二天,邹友峰就在朔坝市纪律检查委员会的隔离场所供述了自己的错误和违规事实……   对于这次变故,大王县有些人还不明所以,可是还有一些人恍然大悟,而最为清楚这件事来龙去脉,明白邹友峰为何倒霉的,则是县办公室主任胡皎洁   赵文,是大王排名第三的领导,邹友峰只是第六名的干部,邹友峰不给赵文面子,赵文就将邹友峰给搞趴下了   这时,赵文来到了大王县,还不到二十天,胡皎洁觉得,赵文真的是要在大王做出一番事业的,绝对不是像李明远等人一样,走马观花光是来镀镀金的   (谢谢大家的支持)rs   s   〖∷更新快∷∷纯文字第354章一意孤行(一)   ps:   感谢朋友们的支持!   风很大,卷起的沙砾打在户上飒飒的响,才下午六点,可是天『色』昏沉的感觉却像是半夜,赵文刚刚回到『政府』院后的宿舍,就有人来敲门,打开一看,却是沙泉镇的镇党委书记李光明。   李光明脸上带着笑,站在门前说:“县长刚下班,不知吃晚饭了没有?”   “怎么,李书记这是邀请我吃饭?还是只看我吃了晚饭没有?”   李光明说:“两者都有,如果可以,那是我的荣幸。”   赵文就看着李光明说:“李书记的话很有辩证关系,既然知道我刚回来,肯定也清楚我没吃饭,时间捏掐的很准嘛……你准备去哪里请我搓一顿?”   李光明还没说话,赵文就请他进门,嘴上又说:“李书记一个人?没带个人打打前站?”   李光明瞬间脸上掠过了一些不自然,但是赵文是背对着他的,李光明就说:“是想带着家人来的,只是怕影响了领导的休息。”[   “乡下人,总是没见过世面,说话怕失了分寸……”   “高贵者最卑鄙,卑贱者最高贵,创造历史的永远是绝大多数的底层人员,虽然真理总是首先被很少的一部人掌握的,但是动历史的人往往是后知后觉的,并不是说这些人不想去改变什么,比那一小部分先知先觉的人缺乏什么,而是生活的压力让他们没有时间去过度的思考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一旦他们清醒到了自己必须改变一些什么的时候,那种力量的爆发就是毁天灭地的、是颠覆『性』的。”   赵文让李光明坐,问:“李书记在基层多年,这一点是最有发言权的,你告诉我,什么时候看到过最贫苦的人整天喊自己累?”   “倒是能吃饱饭,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忧愁什么的那些人,找不到自己在生活里处境地位的那些人才最喜欢病呻『吟』,每每的将累、疼、苦这些字眼挂在嘴上。”   “你什么时候见过捡破烂的、逃荒的、要饭的人说自己的过的苦的?他们难道过的很好?只不过他们说了也没人会认真听。抱怨了、说了也改变不了自己贫困的处境。所以,留下了力气还不如去做些实事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   李光明到了屋里头看看摆设,然后就自己动手,给赵文倒了水,然后自己给自己也倒了,站在那里,赵文再次的让他坐,问:“这一段怎么样?”   李光明前段时间和省里挂职的李明远副县长闹别扭,被县里给停了职,现在李明远走了。李光明就重新的复职。   邹友峰刚刚被双规了,李光明就来夜访赵文。   结合从前自己刚到大王县时李光明和沙泉村支书蔡福民还有那个金一奎的表现。不能不说这个李光明还是一个比较有担当的人。   “县长,说句不中听的话,你问我这一段怎么样,我说我其实这一段一直在观察你……请你原谅我。”   李光明说着了一下自己那副缠了胶布的眼镜:“我本身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没有多高尚的情『操』,我就是看到大王一直徘徊在贫困县这个令人羞辱的词眼中感到愤懑,但是我却感到能为力。”   “权力和义务总是相对等的。可是作为沙泉的书记,我却连沙泉自身的事情都办不好,虽然说客观原因是存在的,可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在什么时候都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尤其是在环境恶劣的氛围中。”   “俗话说人定胜天,人要是没有发挥自己的能力和开创『性』,就是守着金山,那也过不好日子,就只能挨饿受穷。”   “那你准备怎么去做?我看你很有想法嘛。”   “没有。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李光明看着赵文说:“我不是来和县长你耍嘴皮子的,我不行就是不行,我的理论知识也驳斥不过县长你,我不隐瞒自己的缺陷,我知道县长一定有能力有方法带领着大王三十多万的老百姓走向好的生活,这是一种直觉,我以我四十来年的人生经验来赌一次,我不怕有人说我是机会主义。”   “我勇于承认自己的缺点,我不遮遮掩掩,我没有改变大王和沙泉的能力,可是我有跟着县长你一起冲锋陷阵的决心。”   “大王这些年来挂职的人太多了,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是来大王做什么的?”   “是,包括李明远在内的上面来人,我想法子的挤走了两个,反正他们迟早是要走的,早晚的走没有什么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他们没有为自己的镀金行动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黑猫白猫,抓住了老鼠就是好猫,我没打算也不是大王本地的地头蛇,抓老鼠的事情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但是他们来到大王后占住茅坑不拉屎,吃干抹净落了一身好名声,然后再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大官好官,我就是看着不舒服。”   “我们大王是怎么欠了你们这些人了?这不是耍猴吗?扶贫?越扶越贫,还不如我们大王人自己折腾,那样就是死了,也是我们自己闭门造车,我们丢人也只丢在家里,省得玷污了省里英明的指挥!”   李光明说了一句对不起,叹了一口气:“穆开山被县长你给批了,邹友峰也被双规了,我相信,县长你是和以往所有到大王镀金的人不同的,我就是希望你能让我跟着你干,让我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大王发展的路径上,使出一些自己的力量,我没有长远的见识,但是请赵县长明白,为了大王,我有、也能够毫不保留的奉献自己的一份气力。”   李光明有些激动的说着,可是赵文却不动声『色』,李光明就喝了一口水,说:“当然,我个人也是有野心的,找一个有能力的人当领导,这样将来领导上去了,我也会水涨船高,可是找一个笨蛋当领导,那么领导一直的徘徊原地,你永远也都没有上去的可能。”   外面的风声越发的大了,赵文沉默了一下,说:“你去做一件事。”   赵文缓缓的将那件事一说,李光明就瞪大了眼睛,但是随即他就下定了决心。   赵文说:“你将这件事要是办好了,我请你吃饭!”   李光明走了,赵文站在院子里看着愁云惨淡的凄『迷』夜『色』,猛然的他看到了墙角的位置不知何时开放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在风中索索的摇曳着,枯绝而又倔强。他还没看清那朵花是什么品种的,忽然就停了电,整个的视线就陷入了一片漆黑,有人就在县委大院里骂娘,咒骂电业局的人要死了。   “梆梆,”有人在敲门,赵文过去,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他闭了一下眼睛,拉开门,果然,黑漆漆的夜『色』中,冯晚晴站在门外,风将她的风衣吹拂着,她的长发被遮掩在风衣帽子中,眼如灿星,人如花娇。   (请支持伪官这几天生病缺的章节,飞翔会努力补上)   〖∷更新快∷∷纯文字第355章一意孤行(二)   两年前,赵文在那个雨夜疯狂的占有了冯晚晴后,就没有再见过她。   非常可笑,赵文认识冯晚晴就是在渡轮上,而和冯晚晴关系的结束,也是在一艘船上,虽然船与船的差距很大,此船非彼船,人的心境,同时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赵文是非常欣赏冯晚晴这个人的,可是处于复杂的社会中,想要单纯的没有铜臭气息的情感,尤其是当时赵文所处的地位,想想这种一厢情愿都是一种奢侈,这也就是赵文一直对那个喜欢自己有些毫理由的甄妮心存眷恋的原因所在。   最简单的一点,甄妮认识自己的时候,赵文还是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小副乡长,甄妮喜欢自己是没有杂质的,仅仅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恋。   宋秀娥和自己是肉欲的纠缠,而后来认识的电视台女主播倪虹和自己是互换互利的关系,薛长荣也是彼此利用,张红娣则是一个附带的战利品,罗一一就是一个有些疯狂的女权主义者,而这个冯晚晴,是最让赵文感到郁闷难解的。   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红颜知己,可是冯晚晴世故的像是在商战和政界中挣扎了几个世纪的老油子一样,赵文对冯晚晴的占有,就是看清了自己纵然对冯晚晴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的行动。   赵文为了自己看清冯晚晴这个人而感到极度失望。   所以,冯晚晴在和赵文一夕狂欢之后幽幽的问赵文为何那样强硬的上了自己,为何对自己那样,到底是为了什么。赵文就莫名其妙的回答说因为自己很伤心。   很伤心?[   一个男人粗暴的占有一个女子后,却比低沉的说自己很伤心,这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话,但是冯晚晴显然是听懂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赵文和冯晚晴在船上再次的缠绵,直到两个人都征伐的没有了力气,才在黎明到来之前,双双离开了汶水河畔。   不久之后,冯晚晴父亲的公司就没有了什么问题,图源房地产公司被建设厅调查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赵文离开了赣南,他再也没有见过冯晚晴这个女人。可是,说赵文对冯晚晴一点都记忆不起来,这是不科学的。   “你还好吧?”   听着赵文的问话。冯晚晴看着黑乎乎的屋子,淡淡的说:“还好,看起来,比你好。”   赵文张张口,可是什么都说不出,冯晚晴就说:“我从没被谁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像是从前一样,赵文忽然觉得自己和冯晚晴这样暗藏机锋的谈话实在是太累。就不吭声。冯晚晴也意识到了这点。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赵文心说果然如此。   “邓再天休息了,我父亲的事情。希望你能给赣南有些方面打个招呼,毕竟,他这些年一直的很不容易……”   邓再天终于到了下台的时候,这两年他在和魏红旗的交锋中,完全的没有了什么力道,围绕着邓再天身边的人也都土崩瓦解,邓再天好拳难敌四只手,在赣南也是孤掌难鸣。   魏红旗这个人就是这样,当大局在握,就不和邓再天做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也是他一贯的做人原则,不像是赵文一样,做事情喜欢得理不饶人。   赵文就定定的看着冯晚晴,屋子里充斥着她身上的体香,一种矛盾的感觉在赵文的身体里升腾,他多么的想和这个女人相濡以沫,但是,恐怕今生都只能这样,权『色』相易,难以纯洁,将自己和她的关系定位在俗不可耐的层面上……   赵文想说你打个电话就好,可是,他觉得自己的语言是苍白力的,就干脆的保持沉默。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   郭爱国觉得李光明发疯了!   李光明骑着摩托车一路到了镇上,直接的找到了正在黑屋子里闭目养神的郭爱国,将门一关,抓起了郭爱国桌子上的水杯就喝,喝着就问:“镇长,你支持我不?”   郭爱国一听,咳嗽了两声就问你又怎么了?   李光明就说:“什么是我又怎么了?我想问你到底还能怎么不能?你要是支持我怎么,我就要怎么了!不支持,我就单干,还是要怎么的。”   郭爱国啼笑皆非,站起来抢过了李光明手里的水杯子,说:“书记,我可是有肝病的,你小心传染。”   郭爱国给李光明续了水,李光明看着郭爱国的样子就说:“他二的!这叫过的什么日子,竟然县『政府』都停了电,我反正是受不了了,宁**头,不做凤尾,我豁出去了!”   “你不是看到镇『政府』没电了,才发牢『骚』吧?你到县里干什么去了?”   李光明就说:“老郭,我也不瞒你,我去小赵县长那里去了。”   “停电,镇上停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发牢『骚』管用吗?要是发牢『骚』能发电,我专门站到镇『政府』大楼上发牢『骚』给大家发电去。”   “你说小赵县长这人,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光明嘿嘿的一笑,又喝了一口水,往郭爱国身边一坐,忽然闭眼唱了一句:“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   郭爱国定定的看着李光明,在黑暗的屋里俩个大男人一个唱一个发呆,一会李光明过足了瘾,才哈哈一笑,说:“算了,这事我还是不和你说了,省得今后有了错误,拉你下水。”   “我说李光明。你今晚到底是吃了哪门子『药』?什么是有了错误拉我下水?你说你这些年拉我下水的事情做得还少?”   李光明眼睛一瞪,扶了一下眼镜框说:“我怎么了?”   “那个李明远的事情,你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他就那么没长眼『色』,怎么就正好的闯进了那个寡『妇』姚爱菊的厕所里?”   “就你李光明聪明。我告诉你,人家赵副县长来的头一天都知道你在做什么了……”   “你离职了,痛快了,这一大摊子事全都扔给我,你还有意思。”   李光明听着,摇摇头,站起来,没等郭爱国反应过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并且随手将门从外面给拴上了,郭爱国就在屋里趴着门喊,说:“李光明。我还要解手呢,你这太没有人『性』了!”   李光明就发动着车子,喊:“镇长,你急了从户跳出来,我走了。”   郭爱国担心李光明做什么敢冒天下大不韪的事情,但是等他早上看到了李光明摇头晃脑的时候,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将那件事做成了,于是也不再问,知道就是问,李光明也不说。自己也懒得和他吵嘴。   直到两天后。郭爱国才知道了李光明到底都做了什么。郭爱国气的拉着李光明的手,说李光明是在『逼』良为娼。是让大王男的做贼,女的**,男的偷盗,女的卖*『逼』,你这是要犯大错误的!   李光明笑眯眯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郭爱国说:“镇长,那你说,我们大王、沙泉到底怎么才能摆脱贫困的这个帽子?”   郭爱国就气喘吁吁的说:“反正不是靠你这样『乱』搞。”   “『乱』搞?谁现在给我钱,搞我都成!”   “你,你,唉!”   郭爱国没话说了,李光明将他拉到屋里,为他泡了茶水,慢悠悠的说:“不这样做,你靠着咱们沙泉人自己的素质,他们能听话乖乖的出去打工挣钱?”   “前些年我们组织沙泉人到北疆摘棉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拿了人家的路费,在那里呆了两天,男人都一个不拉的都回来了,吃不了苦,女的倒是有两个自己留在那里,说是人家那里的生活好,自己给自己找婆家生娃娃去了。我日*他*妈*的!”   “那不是卖*『逼』?”   “男的都是贱货!到了后来人家北疆的人要告我们违反劳务合同,拿了人家路费不干活溜了,难道是去北疆公费旅游?从那以后我们和北疆关系就坏了,如今听到我们沙泉人去劳作,打死人家倒贴钱人家都不乐意,大王人的坏名声就是这样来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沙泉人是不想出去打工吗?晚了!”   “我出此下策,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机会,你们不是说出去打工没路费吗?好,我组织镇上的车队将他们连夜拉到省城里,整整半村的人,我免费的提供车辆,我还给他们说了话,在省城里,我不管你们男的是当农民工还是白领小偷,不管是搞坑蒙拐骗还是敲诈勒索,谁要是弄回来钱,那才是有本事,那就是我大爷,我见了你们就叫大、叫二,叫姥爷!”   “去的时候没钱,难道回来的也没钱?那你们不如死到外面得了,省得回去给大王给沙泉人丢脸!”   “至于女的,你们愿意在外面当鸡、当小姐、当保姆,当二『奶』的,随便!要是能攀上几个有钱的大老板,就窜到他们到大王搞投资,破坏他们的家庭,也不错,起码他的钱就有了你的一半,这样,我李光明跪着给你们磕头,修个庙来供奉你们,保佑你们在外面日捣的美!两腿一叉开,钱财自然来,反正你们都懒得不想做工,就干个轻省本能的活,我日!你们有了钱,就回头看看我今天说的话,脸面不重要,人都懒得自己养活不了自己了,还要脸干什么?”   李光明忽然怒吼了一声说:“一个个都躲在贫困县的帽子下等着别人发给自己救济款,这比**当婊子鸭子还丢人,你老郭要是看不起我,我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郭爱国满脸苍白,看着李光明情绪激动的,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光明狠狠的说:“我已经交待下去了,沙泉村的人,谁敢从省城里偷偷往回溜,见一个给老子往死里打一个,打死了,他们家里人的后事我来管,我日*他*妈!你们这些懒怂烂货养活不了你的家人,老子给你们养老送终!”   “大王人,就这点出息了!”   “男人裤裆里不是卵子,那是稀屎,没种没担待的痿货。女人裤裆里不是屄,是生不出志气的下水道!”   “我还不怕告诉你了,老郭,谁对大王好,我就对谁好,我还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我就是要和赵县长一起一意孤行下去,我不能忍受大王就这样不死不活的吊拽着,那样,我宁愿出去要饭,也不在这里等着有人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都是不思进取的懒汉瓜怂!”   “我丢不起那个人!”   在李光明对着郭爱国大声吵嚷的时候,赵文对着县府大院里几百号人,也在做着讲演。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   〖∷更新快∷∷纯文字第356章换将   那晚赵文和不远千里来的冯晚晴住在了朔坝市里。   冯晚晴开着车,赵文看情形觉得她其实到朔坝有两天了,否则依照这里的环境,她开车从赣南来,精神不会这样好。   果然,到了朔坝市,冯晚晴直接的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宾馆里,房间里放着冯晚晴的物品。   天色虽然黑,赵文仍旧带着帽子和口罩。   在朔坝,戴口罩和帽子是很普遍的行为,可以遮蔽风沙,这同时也让赵文避免了被宾馆里安置的摄像头给摄取了影像。   如今的赵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秘书了,他必须要注意的很多。   两人有两年没有在一起,都带着一种长久颤栗的期待,彼此都很激动,赵文淋浴一下,就来到屋里,冯晚晴穿着睡衣,像是一个精灵,她将灯光调的很朦胧,皮肤细腻的像是奶酪一样,她的胸尖依旧的红润,不大不小的胸峰正好就被赵文一手掌握,赵文立刻就找到了当时自己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剑拔弩张,不能自已。   第一回冯晚晴没有**,赵文就射了,他要拔出来,冯晚晴不让,然后赵文伏在冯晚晴身上,两人继续亲吻,赵文又行了。   第二回做的很成功,在最激动的时刻即将到来时,两人使劲的吻着,冯晚晴咬着牙摇晃着头,她全身发烫,手将赵文抱得紧紧的,指甲拤在赵文的背上,双腿箍着赵文的腰。闷闷的哼着,轰然倒塌。   ……   几天之后,回到了赣南的冯晚晴收到了一个从西铭寄来的东西,她一看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果然,打开之后,那里面赫然就是自己给赵文画的在轮渡上静坐的画像。   画像依旧,可是画像外的人,却已经转换了心境。   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区别,爱不爱又有什么关系。恨了又如何。恋了又怎样,两人终究不会一直躺在对方的怀中安憩。   一个微笑就击败了一辈子,一滴泪就还清了一个人,赵文送自己这幅画想说设么?   也许自己对他有怨。他也尚且知道自己在埋怨。可是到底是他负了自己。还是自己耽搁了他?   谁对谁错,分的那么清,于事无补。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   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县府大院里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几百号人,一看这些人就是皮件厂的工人,只是这次和以往不同,往常这些人都很安静很讲秩序的在县府大院里静坐,也不喧哗,也不吵闹,可是今天却大相径庭,见了人就喊县政府不给工人们寻条活路,那大家就一起去见马克思,吵吵嚷嚷的让人觉得县府大院就像是菜市场一样。   一会儿,龙仁海打电话问赵文,下面皮件厂工人的事情,怎么解决?   赵文就回答:“我会解决。”   赵文就叫胡皎洁给穆开山打电话,胡皎洁却说穆开山的手机打不通,人也不在厂里,无影无踪了。   赵文就说:“通知公安局负责人来一下。”   公安局长邹友峰被双规了,这会公安局的副局长毛国强临时主持着工作,他接到电话就赶过来,见了赵文就说请领导下达命令。   赵文看了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一眼,心说这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下达什么命令?难道这个毛国强不知道法不责众,难道县公安局能将下面的这些人全都给抓起来?   “你把这个人找到,带他来我这里。”   毛国强一看,赵文说的是穆开山,嘴上就答应着,问:“那,下面那些人怎么办?”   “还有谁对毛局长有指示?”   毛国强一怔,连说没有,然后就说:“那我先去了。”   毛国强走了,赵文让胡皎洁下去和工人们谈话。   “两句话:第一,皮件厂的事情县里正在解决,请大家先回去等待;第二,如果有什么意见,请选出不超十个代表来,我们可以听听大家的意见。”   “就这?”   赵文点头,看着胡皎洁,胡皎洁就说知道了。   一会,胡皎洁就在底下大院里对着皮件厂的工人开始喊话,但是没人听他的,赵文站在窗户后面,看着人群中有几个活跃分子,留意了一下,觉得每次带头喊话的总是那几个人,就拿着手机将那几个人的脸给拍了下来,然后就下了楼。   赵文来到胡皎洁身边,拿着喇叭轻声的说:“工人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赵文刚说了这一句,人群中就有人喊:“我们不要和你谈话,你这个小年轻人,我们要和书记直接对话……”   “对,我们要和书记对话。”   赵文声音还是很小,就像平时和人脸对脸交谈一样,因为声音小,皮件厂工人鼓噪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不然就听不清赵文在说什么。   “你们和谁谈话都行,不过,县里的领导都有自己的事情,你们的事,我会负责到底。”   “如果有什么要求和建议,请你们选出十个代表,我们面对面的谈,否则,这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在楼上等着你们。”   赵文说完没有停留,将话筒交给了胡皎洁,就上了楼。   楼下的人看到赵文走了,觉得吵嚷的对象没有了,就和胡皎洁喊,胡皎洁费力的做着工作,终于让大家选出了十个代表,来到了会议室。   看着乱哄哄的,其实大家的意见就是那么几条,无非就是工资发不下,生活没着落,担心今后皮件厂破产了,大家何去何从的问题。   赵文将这些代表提出的问题一一记录着,然后做了归纳,说:“我这里给大家一个承诺,大家的苦处,我都了解,但是要解决,只能一步步来。”   有人就问怎么解决,需要多久?   “我要说很快,大家可能就会说我这是推脱,那这样,我来定一个日期,就以三个月为限,三个月后没有解决大家就业吃饭的问题,我自己离开大王县。”   “至于眼下,我会想法子先给大家凑点钱,让大家先有米下锅,先吃饱肚子再说。”   赵文正在说着,胡皎洁就走进来说有一个电话。   赵文就让胡皎洁陪着这些代表,自己走了出去。   龙仁海站在赵文的办公室外,看到他过来,脸上带着很复杂的表情说:“市里田书记刚才通知我,上面给我们分配了一个新的公安局长,说一会人就到。”   赵文不动声色,点点头,龙仁海就问情况怎样了,赵文说已经谈好,龙仁海就说:“好,赵县长还是有能力的……我就放心了。”   龙仁海的话里有话,赵文看着他,龙仁海和赵文一握手,就转身走了。   皮件厂的人都走了,没有预想之中的那么乱,赵文觉得大王县皮件厂除了有一小撮人捣乱外,大部分的人还是很善良的。   情况并不是太过于复杂,关键是看如何处理问题。   到了下午,还是朔坝市组织部的陈一贵带队,给大王县送了一个新的政法委书记,公安局代理局长,党组书记,这人的名字,叫蒲春根。   (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谢谢大家支持)(未完待续。第357章清算(一)   没有稳定,就没有发展。   初到大王伊始,赵文试图温水煮青蛙,想以比较温和的方式逐渐的融入大王这个新环境中,但是经过这二十来天的深入接触,他深深的感觉到那有些行不通。   大王就是一潭死水,怎么都激不起一点浪花。   大王县更像是千年朽木,不可雕琢。   赵文想起了魏红旗曾经给他说的那句话:所有的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人的问题。在人类社会,将人的问题解决了,所有的难题就会迎刃而解。   赵文来大王,就是要改变,就是要来改革的。   平凡的群众没有上进心,不思进取,这个都可以接受,毕竟政策都掌握在政府手里,方向是政府定的。   但是政府连前进的目标都没有给大家定,底下的人还怎么去开创,去劳作?怎么去奋斗?   《论语.泰伯第八》中有一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句话的意思要是按照阅读方式的不同,就有好几种截然相反的意思,比如说其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其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还有一种,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当时在党校中,就这句话的释意赵文还和一些同学争论过。   按照第一种方式解释,就是说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一种愚民政策,   赵文比较偏向于这一种解释,就是对于民众老百姓,若可任使他们听从命令,就让他们听命;若不可使唤,就让他们明白道理。   如果老百姓连上面到底想要自己做什么都不清楚的话,那么这个地区该往何处发展,要往哪里进步?   以龙仁海和麦正浩为代表的大王县领导们,到底在做什么?   赵文被陈一贵送到大王的第一天。龙仁海就到省里要扶贫款去了。一个县委书记如果整天想的就是如何从上面要点好处,就像是张着嘴嗷嗷待哺的幼鸟一样,期盼着上面多给点好处,那样怎么才能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   接下来的情况赵文更加的感到难以忍受。最难以忍受的。恰恰就是县委县政府的这些人们。   一个个麻木不仁。如同耄耋之人垂垂等死,大王在这些人的手里,绝对没有未来。   而自己因为和顾希联几个人在土洼呆了几天。这些人就以为天下大乱了,自己怠慢了省里的领导们,从此大王就没有未来了!   这一个个的常委们在会议上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嘴脸,让赵文有些看厌了。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所以,赵文就先拿公安局长开刀,让邹友峰直接下台,将蒲春根从赣南调了过来。   对于调蒲春根来大王,赵文刚开始也不想,觉得自己这样做,可能暴露出来的情况太多,自己表现的太过于强势了,毕竟大王还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   所谓的太强则易折,但是太柔不可守,为了尽快的打开在大王的局面,也只有如此了。   关于皮件厂,赵文这一段一直在省里各大媒体打广告,希望有识之士能到大王来,实地勘探一下,以便能找出一条走出困境的路子来。   可是问的人不少,实实在在的来谈的,却没有几个。   这样也就导致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捣乱,煽动皮件厂的工人来找县委人给个说法。   毛国强果然靠不住,穆开山一个大男人,又是皮件厂的厂长,法定代理人,怎么可能在皮件厂的几百人到了县里闹事的时候,他却丝毫不知情的不知所踪呢?   如果穆开山真的找不到,可能就是说穆开山故意在躲,可是他在躲什么?   赵文还专门的告诫过穆开山,对皮件厂的事情,要做好保密的。   但是穆开山在躲,毛国强作为一个县的公安局副局长,竟然丝毫的联系不上他,甚至赵文给他的暗示是运用特殊方法了,给了他一张穆开山的画像,赵文就不信通缉不到这个还没有明摆着犯罪犯法的大活人。   毛国强很不得力。   因此,毛国强这人不可用,穆开山,更是需要早些撸掉。   不为我所用,即为我所除。   乱世宜用重典,快刀专斩乱麻。   只有很快的在大王树立起自己的威信,才能尽快的将自己的政治抱负实现出来。   蒲春根到大王的第二天,就让全县的干警去找穆开山,并且大张旗鼓的在皮件厂周围张贴了寻人启事,搞的好像穆开山畏罪潜逃,或者是被绑架谋害了一样。   蒲春根果然很知道赵文的意思,他知道自己来大王到底是做什么来了,赵文只是给他点了一下要找到穆开山这个人,他就用了这种奇怪的方式来抓穆开山。   蒲春根此时坐在办公室里给赵文打电话,说正好借着找穆开山这件事,摸摸公安局里的水,谁要是不听指挥,迟早拾掇了。   蒲春根正在说大王这里还不如汶水乡繁华,正是鸟不拉屎,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赵文就说回头聊,挂了电话。   此时穆开山自己出现在了赵文的办公室。   “赵副县长,我没有贪污犯罪?干嘛弄得像是抓贼似的?”   穆开山满脸愤怒,进了门站在那里对着赵文怒眼相待:“这个破厂长我不干了还不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拿来?”   “什么?”   “辞职报告呢?”   穆开山一听,脸憋得通红。说:“我没写。”   “你昨天到哪里去了?”   “干什么?”   “我现在是代表大王县人民政府对你谈话,请你想清楚了回答。”   穆开山皱了一下眉说:“我去哪里很重要吗?”   “昨天皮件厂的工人到县委闹事,你在哪里?”   “我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   “手机没电?”   “是。”   “开的车?谁开的?”   “我自己,怎么?”   “到了哪个医院看的?什么病?”   “市医院,肛肠科。”   赵文看看穆开山,伸手就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公安局?我是赵文,请你们到市医院查一下皮件厂的穆开山同志昨天在医院肛肠科的诊断记录,好,我等着。”   穆开山一听又瞪眼。赵文却没理他。给胡皎洁打了个电话,让胡皎洁过来。   胡皎洁早就听到赵文屋里的吵闹声,进来就看到了穆开山,张口就说:“好你个老穆。昨天你去哪了?你这个厂长怎么当的?”   穆开山和胡皎洁比较熟。声音大了些:“我有病了。”   胡皎洁盯着他。摇摇头,心说你真的病的不清,也不看看如今大王是什么形式。我救你你都不清楚,笨蛋。   “赵县长,你找我?”   赵文轻声说:“胡主任,鉴于皮件厂现在的形式很不容乐观,工人们人心散乱,为了保护国有资产不至于流失,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将皮件厂的账务单据封存起来,核算一下皮件厂的资产,尽快的汇报给我。”   “哦,对了,待会你通知一下公安局的蒲局长,请他派几个人协助你们的工作,防止有人阻挠清算组办公。”   穆开山一听就有些慌,连忙说:“县长,厂里有些工作人员也不在,我看还是我先联系一下他们,这样好点,省得胡主任带人白跑。”   赵文说:“穆开山同志还是继续写你的辞职报告,有需要,我会让胡皎洁和你联系。”   “胡主任,你到皮件厂之后,先开始办公,哪个部门的人不在,就请公安局的同志帮你们叫,如果还是不到,就写明不到的原因,但是有一条你要记住,皮件厂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物资只进不出,所有的资料账目,一律封存,如果出了问题,你自己给县委解释。”   胡皎洁满脸严肃,心说好家伙,这个赵副县长可真够狠的,这下不是要了穆开山的老命了吗?   穷单位富领导,没听说那家厂子的厂长清白到不给自己留个小金库的,既然有了小金库,那账目之间就有手脚,有了手脚,就有漏洞。   从来都是不查冠冕堂皇,一查坑坑洼洼,有些事情就像是女人脸上的粉,洗掉后那女人简直就不能看了。   赵文既然要将皮件厂的事情办好,就先要将账目搞清楚,那么从清算皮件厂的财务中打开一条缺口,通过穆开山,也就能牵扯出大王县其他一些领导,驱狼吞虎,一劳永逸。   关键是,赵文叫公安局的人和胡皎洁一起去,说的是协助胡皎洁办公,可是难免不是一个震慑,也是对胡皎洁的一个警告,公安能抓厂里捣乱的人,同样也能将胡皎洁带去和穆开山有牵连的人抓起来。   一个县委常委,公安局长说抓都被抓了,别的人,算个屁啊。   胡皎洁再次怜悯的看了有些蔫了的穆开山,转头就走了。   过了一会,穆开山看赵文不理自己,就讪着脸说:“赵县长,我昨天真的是去医院看病了……你看,我真的不清楚昨天那帮子人来县里闹活,我那天刚到你这里做了保证,哪能干那种没良心的事情……”   “我回头看是谁挑头捣蛋,我开除他!”   赵文看了穆开山一眼,心说何必呢?你自己都辞职了,还开除谁?再说,现在皮件厂还用得着开除谁吗?   秃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皮件厂的人,你现在能指挥得动哪个?可笑。   (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读者必看,请进一观   一:没粉丝值来评论本书的朋友,请问你们从哪里看到的vip章节?阅读vip章节不产生粉丝值的世界,飞翔真的不懂。   你们太神奇了,飞翔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们这些高人了,所以无法和你们交流,今后看到没有粉丝值的在书评区留言评论vip章节内容的,直接删帖禁言;   看盗*版就看,飞翔也没指责什么,毕竟社会现象就是这样,看完了来投几张票,飞翔也欢迎,但是不要再评论什么了,飞翔的心还没有强大到你无偿拿了飞翔的东西还来评头论足的和飞翔讨论东西如何那种程度。   二:有句话飞翔一直不想说,这句话很伤人,但是有些人一直在逼飞翔,好像飞翔不说,就是傻子,就是解释不清,就是胡扯,就是东郭先生,那今天飞翔正式告诉你们,别人飞翔管不着,飞翔写的这几本书的所有内容,里面发生的事情都是在生活中发生的真事或者是相类似的事情——重复一遍,所有的事情!   今后还有对伪官所发生的内容产生质疑的,你可以去面壁静思或者直接走人弃书了。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难道在世界上就是不存在的?   你们觉得什么才是合理的?   如果写书写的内容大家都知道,还看书做什么?作者还写什么?   不要用你们的眼界来囊括和推测了所有的人。   三: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文学作品是被艺术加工的生活,飞翔不敢说自己的作品就是文学作品,但是飞翔对于写书的态度是认真的,情节有人如果觉得转折的离奇,飞翔除了呵呵也只剩下呵呵,总不能将生活中的实例搬出来给大家看?   有疑虑,可以探讨,但是,仅限于vip读者。   疯子的世界常人不懂,常人觉得疯子难以理喻,疯子觉得其实常人才是疯子。   ——呵呵。(未完待续。第358章清算(二)   一会儿,公安局那边就打电话说穆开山昨天确实到市医院看病了,不过,那是在早上。   蒲春根说:“穆开山昨天早上在市医院看了痔疮后到朔坝酒店住下了,不过他在中午就回到了大王,书记。”   蒲春根改不过口,还是称呼赵文为书记,他也认为赵文迟早会当上大王的一把手,所以在电话里也懒得改口。   穆开山看来很清楚昨天在大王县府发生的事情,等到皮件厂的人都离开了,他觉得没事了,才从市里回到了大王县。   赵文连看都不看穆开山,正准备叫他走,副县长赵海泉走了进来,穆开山就就称呼了一声赵县长,赵海泉问他有事,眼睛却看着赵文。   穆开山叫赵海泉这个副县长为县长,却称呼赵文这个常务副县长为副县长,这一字之差,说明了人心的向背,也说明了熟悉的程度。   赵文立即说:“你可以走了。”   穆开山没法,只有出去。   赵海泉就说:“县长,教育局那边问一下,说县里教师的工资拖了很久了,希望县里能给解决一下,你看?”   赵文就问:“麦县长怎么说?”   赵海泉解释说:“这件事麦县长答复说……会解决的……”   “有好几个月了,有时候就发一些基本工资,就这样。”   不管赵海泉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赵文觉得。自己应该说一些话:“这样,我考虑一下,稍晚些,给你答复。”   赵海泉走了,一会就有个人敲门,等那人一进来,赵文就愣住了。   赵文没有配秘书,但是他所办公的地方楼道口是有执勤安保人员的,不是一般的人所想进就进的,除了县里的几个领导和胡皎洁外。其他人到来必然是要经过办公室工作人员通报的。当然,县委的其他领导到来一般都会先询问一下赵文有没有时间,打个招呼,礼貌一下。而能直接从外面敲门进来的。也只有像赵海泉这几位副县长了。   进来的人是一位女子。很年轻,也很漂亮,身材很好。   关键是。她长的很像一个人。   赵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有些失聪了,一霎间听不到什么声音,所有的光影都集中在这个门槛口女子的脸上,她就像一个黑洞一样,摄取了所有的物质,包括时间,他呆呆的注视着这女子的眉毛眼睛,试图想寻找一些什么,但是他又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在呻吟,在呢喃,在咆哮……   赵文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他觉得像是有一只大锤砸了自己的心脏一下,他闭了一下眼睛,喘着气,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才再次看着那个女子,听到她好像在说什么,他有些茫然,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赵县长,赵县长,你没事?……”   赵文看着这女子好大一会,才听到她在叫自己,于是茫然的走过去,心里咚咚咚的跳动着,说:“你……”   这女子也在观察着赵文,等他过来,自我介绍说:“赵县长,你好,我是果琳。”   “果琳?果副县长?”   “省里在大王挂职的那个副县长?”   赵文来到了大王二十三天,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果琳。   果琳对着赵文伸出了手,赵文机械的将手伸了过去,和她轻轻一握,觉得自己的浑身又抖了一下,觉得果琳的手那么绵,那么细腻,就没有丢。   “你一直忙,我这几天又回省里了,就一直没见面,今天算是正式给县长你报个到。”   果琳脸上没有笑意,她的嘴角轻轻的咧了一下,就要从赵文手里抽出手,赵文这才收住了失态,手放开后在空中挥了一下说:“是啊,是,一直没见面,都忙,都忙……”   “是这样的,刚才有人打电话问皮件厂的事情,是我省里单位的一个老同事,他的一个朋友有来看看的意思,我就答应了,你看?”   赵文就说:“那好,那好。”   果琳说:“那,我回去安排一下,让他们过来。”   果琳说完就走,赵文将她送到了门口,还有要送的意思,猛然间就觉得自己有些犯糊涂,就站住了,看着她姣好的腰背消失在视线里。   “果琳怎么长的那么像她?”   赵文整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甚至有了要调查一下果琳的意思,但是最终又按捺住了这种疯狂的想法。   “她不是她?只是长的像罢了?”   “要是她是她,那脸上怎么没疤痕?”   “做了美容?有可能。”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没认出我?”   赵文的世界,从来都没有这样乱过。   ……   果琳介绍来的人叫乐虎子,高高大大的一个中年男人,果然是有在大王投资的意思,只是对大王这里的条件感到不太满意,赵文陪着他在皮件厂转了转,乐虎子就直言不讳:“大王县的条件果然艰苦,没水,交通也不方便。”   “赵县长怎么一个条件?”   乐虎子说话很直爽,赵文就说你准备怎么投资?   乐虎子就说:“县方先给个参考?”   赵文沉吟了一下说:“厂房、工人,这些全盘接受,价格方面,我们可以谈。”   “厂房太破旧,机械也老掉牙了,工人,只要百分之三十,毕竟我来就是为了赚钱,你这里的工人我见了,说实话,素质不太高,我接受了一部分,还要再培训他们。”   “那乐总的意思是?”   乐虎子点了一支烟,说:“厂房,地皮,我给你出这个数,工人,就是百分之三十,我择优录取。”   果琳坐在一边说:“五百万?那也太少了。”   乐虎子看着果琳就笑了:“果县长,五百万?我说的是五十万。”   乐虎子笑道:“五百万,我能建这样的厂子十个,还都是新的家伙底。”   “你们县的机器都老的掉牙了,我来这,一者是看我那位朋友和果县长你的面子,二来,咱明白人不说黑话,你们大王是贫困县,来这里办厂,工人的工资低,其余的,这个厂真的没什么值得谈的。”   果琳皱了眉头。   既然谈不成,乐虎子就要走,赵文见他要走出会议室了,就说:“乐先生,先屈尊留步。”   (年底事多,过了这几天飞翔狠狠补!)(未完待续。第359章清算(三)   ()赵文叫住了乐虎子,说:“来的即使客,乐先生是生意人,咱们在商言商。”   “我相信乐先生交游广阔,眼界非比寻常,所谓尺有所短,而寸有所长。”   赵文重新请乐虎子坐下:“刚才你也说了,大王是贫困县,所以,从生意上来讲,我们这里的消费水平低,因此给付工人的工资就低,这恰恰是一个长处,作为投资,乐先生可以好好考虑。”   “至于建厂赚钱,我不懂运作,不过,乐先生刚才说我们这里厂的人素质不太高,这句话就要辩证的看。”   “按照我的理解,人的素质可分为自身的素质和后天学习而来的素质,或者说秉xing,有些人读的书很多,文凭很高,可是办起事来却总是犯糊涂,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有的人没接受过学校教育,可是对人心好,朴实无华,和这种人打交道,你应该放心。”   “所以,我认为,我们皮件厂的工人可能文化程度都不怎么高,但是这不耽误他们都是优秀合格的技师和熟练的cao作工,文化知识和技术工又是两个概念,这个,相信乐先生应该赞同?”   乐虎子吸着烟哈哈一笑,赵文又说:“诚然,我们大王的确太贫穷了,因为这个,他们受教育的程度才会底,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向往高尚嘛。”   乐虎子说:“可是你们这里的确条件不好,连水都不方便。”   “嗯,你说的是客观存在,不过,既然乐先生到了大王。必然对大王已经有所了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想,乐先生所接收的皮件厂,要做的生意跟水资源的匮乏,应该没有多大关系。”   乐虎子看看赵文说:“七十万,原厂工人百分之四十。”   赵文看了一眼乐虎子。问:“我发现乐先生从来没有提土地使用的事情。”   乐虎子忽然一怔,然后哈哈的左顾而笑了起来。   果琳一双妙目看看乐虎子,又看看赵文,说:“乐虎子,情况你也了解,你说了。在哪里建厂都是建,但是别的地方未必有这么好说话的县领导。”   “我们县虽然贫困,可是这里的人勤劳朴实。你看厂子是一方面,劳动力才是最关键的,什么时候人的因素都是第一位的,有了人,你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乐虎子又是一笑说:“两位县长说的都有理,这样,厂子我要,员工,百分之五十,土地使用权。七十年,我出七十万。”   果琳心说原来他想要的是皮件厂那一块地的使用权。七十万,七十年的使用,简直白送。   赵文说:“五百万,员工全部接收,土地使用三十年。”   “乐先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皮件厂那块地地理位置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我们县里穷,可是不代表会一直不发展,假以时ri,我相信皮件厂可是寸土寸金的。”   乐虎子沉声道:“赵县长这样说,就没法谈了。”   这时,赵文出去接了个电话,果琳就对乐虎子说:“乐虎子,你来皮件厂还不就是看上这里员工工资低,你不用等就可以直接加工出衣服?这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县里也需要稳定,赵县长刚来,可是我看得出他是会办事,能办事的,你结交了他,对你难道没好处?”   乐虎子笑了笑没吭声。   赵文一会进来,说:“我们大王县是真诚欢迎像乐先生这样有魄力有远见的人来办厂投资的。”   乐虎子说:“但是赵县长的条件,实在是难以让我接受。”   “那,就先这样。”   乐虎子站起来和赵文握了手,就往门口走,到了门口,赵文在屋里又说:“原来的基础上,加一年免税政策。”   乐虎子又站住了,回头说:“一百万,人我全要,土地使用七十年,三年的免税。”   “四百七十万,土地使用三十年,三年免税。”   “这样,赵县长,我也很有诚意,一句话,五十年的土地使用权,我直接出二百万,三年免税,人全要,我交你这个朋友。”   赵文走过去说:“是朋友就要帮朋友,朋友就是互利互惠的,求同存异,我们还可以再谈嘛。”   果琳不由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县长,心说他倒真像做生意的。   最终,赵文终于和乐虎子以三百万的价格,土地使用四十年,免税三年,原厂人员全部接受的条件达成了协议。   接着,乐虎子就说要请赵文和果琳庆祝一下。   赵文一再推辞,乐虎子却说:“生意谈成,就该庆祝,今后都是朋友,刚才赵县长也说了,在商言商,今天,一切都按照生意场上的规矩来。”   赵文看这样,就答应了,看看时间,叫了胡皎洁,问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胡皎洁说:“账面上没大问题,但是有几笔账还是有出入的。”   赵文就问他乐虎子要宴请县里的人,看胡皎洁都叫上谁?   胡皎洁没想到赵文这么快就将皮件厂的事情给办好了,就说:“企业办叫一个,税务和工商各叫一个,其他的,就算了。”   赵文又问果琳看看有没有漏掉的,果琳说:“我看叫的都多了,就咱们三个去就成。”   胡皎洁就看看赵文,赵文说:“还是按照胡主任的意见。”   胡皎洁有些感谢赵文,底下的人虽然被人宴请的机会有,但是和县里第三把手一起接近的机会,谁都不会放弃的,赵文很给胡皎洁面子,看问题比果琳强多了。   胡皎洁出去通知了,赵文就对乐虎子说:“毕竟我们是在职人员,吃饭就吃饭,咱们不搞别的。”   乐虎子点头:“那是,有两位县长在。已经皆大欢喜。”   乐虎子原来带着秘书,这边六个,一共八个人,大王县没有什么上档次的酒店,就开着车到了朔坝市里,乐虎子做主到了一家酒店,摆酒上菜,大家一顿吃喝。   刚才和赵文谈价格针锋相对。这会乐虎子却很豪爽,赵文不喝酒,他就和别的人热情,胡皎洁几个看赵文很随和,大家就放得开了。   赵文一会对果琳说,回头要谢谢你省里的那位朋友。果琳说不必,他商业部门的不管这些,不是失业了?   赵文觉得果琳很率真。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总是有着一种痉挛般的感受,初见她的那种悸动到现在还都没有平息下来。   吃完了饭,乐虎子一定请大家到歌厅唱歌,赵文说这个就不必了,乐虎子见状,就说:“那大家就去脚,一者劳累半天,可以保健一下,二来时间还早。我们也可以谈话。”   赵文看看胡皎洁几个,觉得自己不能太孤直了。那样将底下的人都给吓跑了,于是就问果琳,果琳说我看县长的。   于是大家就到了一家洗浴中心,乐虎子就叫了俩人的套间,说大家坐在大厅里总是不好看,果县长和赵县长一个屋。其他人两个两个,就这样说定了。   说是两个人一个屋,其实俩人之间还有一道帘子隔着,果琳沐浴了一下,出来穿着宽大的浴袍,下面是睡裤,见赵文和自己一样,却坐在那里看书,等到躺下,隔着帘子看不到赵文的人,就让按摩师将帘子揭起来,说这样空山不见人,怪怪的。   赵文被捏着脚一直不吭声,眼睛看着头顶,果琳一会就哼一声,叫的赵文心里一阵烦乱,心里就开始数羊,从一开始数到一百二,接下来果琳笑了一下,赵文就忘了数到几了,又从新开始。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果琳面前这么拘束,但其实他知道,只是不愿细想,也不愿承认。   这时赵文还在想,果琳到底是不是那个脸上有了疤痕的女子,自己不敢去、没脸去找她,没想到她却突如其来的降临在自己身边……   赵文有些走火入魔。   乐虎子在生意场很多年,自然深谙请客之道,他将事情办得顺理成章,自然的将年轻的县长和女副县长安排在一起,其他人,就一锅端,对一个个的握手后说:“尽兴而归,尽兴而归。”<靓丽,怎么尽兴,那就要看自己的理解了。   虽然事情和赵文谈成了,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后办事的,见得多的还是胡皎洁这几个人,乐虎子也不在乎这几个钱,将洗浴按摩和其他的费用乃至给女孩子们搞特殊服务的小费都提前发了,才到一边自己放松去了。   说是双人间,里面放着双人的按摩床,但是其实里面就是为一个人服务。   门一关,胡皎洁看到按摩女白白的皮肤,爆凸的nai*子,心里就痒痒。   等到这女的给自己按摩脚,然后手往上摩挲,胡皎洁就问妹妹身材很好,手劲也很大,是不是每天都锻炼啊?   这女的就说不光锻炼,还做瑜伽,健身cao,搞皮肤护理,不然大哥你看我怎么样?   胡皎洁就说:“你穿成这样,我也看不见什么。”   这女的一听,直接将全身的衣服全脱了,果然腰细臀圆,腿挺直,胸真是大,**还是粉红的,胡皎洁就硬了。   这女的就将两个**隔着胡皎洁的短裤将他的挺直夹住,双手却在胡皎洁的胸口慢慢的捏。   胡皎洁闭目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女子就说:“大哥,老板,你放心,这里都是来往的社会jing英人士,都很文明的。”   胡皎洁知道她是说很安全,就顺手摸了一下她的腰,果然柔韧有弹xing,就往上摸住了她的胸,在上面玩,一会,胡皎洁就站起来要和这女的肉进肉,女子不知从哪里捏出了一个套套,撕开后用嘴给胡皎洁套上了,胡皎洁一下就很激动,直接就站着对着女子的屁股戳了进去。   可是一进去胡皎洁就觉得没意思,外表看上去珠圆玉润、水光皮滑的,可是那都是看相,里面松的可以在里面放三个自己的小弟弟并驾齐驱。   胡皎洁心里骂:“看起来细腰丰ru的,这样资源好了上的男人也就多了,搞的多了,怎么能不松?”   胡皎洁兴致大减,不过这女的看起来还真的不错,总是另外的一个新的体验,胡皎洁幻想着,一会就要she,但是觉得不激烈,就将套套摘了,让这女的用胸给自己夹住,看着她的脸,一会就喷了出来。   办完了事,舒坦了,自然就要早早的离开是非之地,胡皎洁看着女的将罪证消灭,套套卷进纸从一边扔到垃圾桶,才出了门,在二楼的阳台上,他看到了赵文在那里不知看什么。   做完了爱的人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尤其是xing经验丰富的人,赵文看了胡皎洁一眼,看到他满脸红光,气息绵长,脚下轻浮,知道他刚才和女人深入的摩擦了,就没说话。   水清则无鱼,只要能为自己办事,别的小节,赵文不管。   赵文淡淡的看了胡皎洁一眼没说话,胡皎洁忽然觉得心虚,咳嗽了一声,直接说:“下午查皮件厂的事情,有一笔三万的款子,打的条子是国土局的勘探费。”   赵文没吭声,胡皎洁继续说:“皮件厂有什么好勘探的,跟国土局又有什么交接?那里的会计说当时是穆开山签字要报销的,说是皮件厂厂房老化,地基沦陷,要勘探一下,重新的建厂房。”   赵文好久没说话,一会问了胡皎洁一个问题:“财政局的十万块,上次咱们用了多少?”   (周末愉快第360章跑(一)   赵文因为果琳按摩着脚睡着了,他在里面看了一会这张惊心动魄的脸,心说屋里还有两个女按摩师,被人瞧见自己这样直勾勾的总是不好,于是就到了外面。   赵文其实一直在想,果琳如果是那位小的时候给了自己糖块、十元钱、最后被毁了容的女子,当然,现在她的容颜有了稍许的改变,这应该和毁容有关,整容后会较之前有所改变是自然的,她如果是那位自己心里美好的存在的话,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有没有对自己还有所印象?   这是一个很渺茫的问题。   因为你所注重的事情,别人可能根本就没有一点印象,你认为重如千钧,别人却觉得轻如鸿毛。   赵文现在对除了前程之外的东西看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比如说女人,不同的女人只是多了一种尝试,别无其他。   这几年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在走马观灯的换也是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外在表现,就像是有钱的女人总是换漂亮高档的衣服穿,以证明自己的金钱富有和时间充足一样,太有钱的人将钱只看成了数字,而围绕着男人身边的女人换的越勤快漂亮越有品位,就证明这个男人的眼光和地位,以及生活的圈子是什么样的。   那个被毁容的女子,就是赵文心中一根隐形的刺。   赵文在外面站了一会,胡皎洁就出来了。胡皎洁有些做贼心虚,所以主动的说出了在查皮件厂账目时发现的东西,算是找了一个掩饰自己刚才快活行为的话题,但是赵文看起来很淡然,这让胡皎洁暗自嘘出了一口气。   见赵文问上次省扶贫办副主任顾希联来土洼的接待费花了多少,胡皎洁就笑着回答:“县长,土洼七个村,每个村都给了五百,算是鸡蛋钱,一共三千五。”   扶贫办加上赵文和胡皎洁以及于一英。八个人在每个村算六顿饭。每顿每人八个荷包蛋,那就是一顿六十四个,再贵的鸡蛋也没有不到四百个算伍佰元钱的,赵文就给于一英说多的那是劳务费。于一英不要。赵文非得要给。说将钱留给各村里,今后不论谁来土洼,就是这个标准。顿顿荷包蛋,这是接待省领导的标准,谁不吃,自己掏钱下馆子。   胡皎洁就说:“赵副县长,只用了三千五,还余九万多。”   胡皎洁的意思是赵文有能耐,往常接待工作,哪次不是三五万往上的。   “你打电话问一下于一英,土洼乡中心小学差学校老师多少工资,要说实话,不算太多的话,就用这钱将老师们的工资发了,不许挪用。”   赵文的话一直像他的表情一样平淡,胡皎洁根本就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赵文不通过教委,就是不想让别的地方因为知道这事而闹,因为没发工资的老师,不仅仅是土洼一个乡。   “关于皮件厂的事情,要快,最迟明天,你要将账目给清算好。”   胡皎洁还没答应,果琳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说:“真舒服,我怎么就睡着了。”   赵文就说人的脚步穴位最多,经常按摩有益身心,你看大家舒服的不出来,你还算是早的。   胡皎洁就笑,说果副县长真的看起来气色好,说完了又看了一眼赵文,心里想:“谁还不知道大家都在里面做什么,只有果副县长这个女青年不清楚,不然大家今后还怎么面对她?赵副县长算是为我们大家集体的打了一回掩护,这个人还是有些人情味的。”   第二天下午,胡皎洁就将皮件厂的账目和一些有问题的内容交给了赵文。   其实胡皎洁只给了赵文一部分内容,还有一部分,胡皎洁有选择的隐瞒了。   赵文还没来得及看,麦正浩就打电话过来,说:“赵副县长,听说皮件厂的事情你已经解决了?”   “麦县长,只是和别人洽谈了一下合作意向,具体的还在协商,常委会上我会讲的。”   麦正浩说:“我听说穆开山同志被你给免职了?他可是一个老同志,老厂长啊。”   赵文就说:“县长,穆开山同志自己提出的辞职,我个人充分尊重他的意见。”   “再说,皮件厂已经这样,穆开山是不是厂长,已经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皮件厂要是被别人接收后,产权就完成了转移,已经和我们县里没有了关系,不存在上下级管理的问题,县长。”   “既然这样,就让他站好最后的岗,这样,县里和他,都体面。”   赵文心说原来是这样,看来,穆开山是去麦正浩那边求情去了,而自己要不要给麦正浩一个面子放开穆开山呢?   “好,既然麦县长这样说,穆开山辞职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   麦正浩挂了电话,看着自己办公室里的穆开山说:“你没事和他顶什么?明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穆开山说:“大王县谁不知道我是你表哥?他那样对我指手划脚的,还不是为了针对你?你倒是能忍。”   麦正浩皱眉说:“你在说什么?他针对我做什么?”   穆开山哼了一声,麦正浩就说:“你先回去,我还忙。”   穆开山就站了起来说:“原来想着李光明能下来,我好有个机会的,这会倒好,我先来了个被撤职,走到哪都说我犯了错误,我有什么错误?”   “你有完没完?李光明那是一个镇的书记,是正科级,能免就免?你到沙泉,你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能,我不也是科级!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哼,瞧那个破厂子,这个破厂长,哼哼……”   “去去去,”麦正浩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走,回去种地去,看一亩能收多少斤粮食。”   看着穆开山走了,麦正浩想想,让胡皎洁来到自己这边。   胡皎洁进门,问麦县长。你找我?   麦正浩就问:“县里对皮件厂的事情很重视。你这个办公室主任,这几天怎么样?”   胡皎洁心里一嘀咕,说:“县长,我这几天在皮件厂里盘点。账目基本上都清楚。赵副县长那边有一个关于国土勘探费用的条子。他有些疑问。”   麦正浩看着胡皎洁,他原本意思是问赵文和那家客商关于皮件厂收购的事情具体内容怎么样的,可是胡皎洁却说了赵文查账的事情。   虽然觉得穆开山在皮件厂的账目上不会有问题。但是麦正浩还是也有些不舒服,可是穆开山为何只对自己说赵文免他的职,而不说查账?难道查账的事情不比那个名存实亡的职位重要?   心里有怨气,但是不能被胡皎洁看出来,麦正浩就“哦”了一声,说:“国土勘探?皮件厂搞什么国土勘探?”   胡皎洁就说:“那里的财务说的是要重新建厂子,所以勘探的。”   麦正浩轻微的皱皱眉,问:“那那个客商谈的怎么样?达成什么协议?”   胡皎洁有些尴尬的说:“我这两天一直跟在厂子里,和投资方谈判的事情,谈判的事一直是赵副县长亲自过问的。”   “你不是昨晚和赵副县长一起,到市里了嘛?”   胡皎洁心里一惊,心说哪个王八蛋,嘴巴太不严,这种事怎么好乱说!   不过这事终究也瞒不住,胡皎洁就说:“是,去了,但是人家客商就是请大家吃顿发,没谈具体内容。我也不好当着赵副县长的面问。”   胡皎洁的嘴很严,麦正浩就站起来说:“老胡,你坐。”   胡皎洁等麦正浩到自己身边坐下,才跟着坐下,麦正浩沉思了一会,说:“老胡,我到大王,几年了?”   胡皎洁说:“麦县长到大王,三年多了。”   麦正浩问完又不吭声,胡皎洁心说你来多久你不知道啊,干嘛问我?难道是要我落他的好?   胡皎洁就说:“麦县长到大王这几年,对我很照顾,我心里,是很感谢的。”   麦正浩闭着眼,仰在沙发上,说:“三年了……嗯,主要是你的工作能力强……老胡啊,我最近,很难啊。”   胡皎洁赶紧说:“县长操劳为县,大家都心里明白。”   麦正浩叹气,一会说:“大王穷,这个县长,真是难干,不过为了大王,我拼了。”   “老胡,眼下,有个难题……”   “你说,我听着。”   麦正浩就说:“省里扶贫办的事情,你知道,这钱总是下不来,可是我们用钱的地方多,怎么办?”   “我想,得去上面跑跑。”   “县长的意思是?”   “要跑,就得花钱,可是县里没钱啊,你是办公室主任,你得替我想想法……”   “以前,县里有了事,我还能到皮件厂先掂借一下,办完了事,赶紧还给人家,可是这会皮件厂倒闭了,我这就断了炊了……”   胡皎洁心说,难道麦正浩是打的那财政局十万块钱的意思?可是那钱赵副县长已经说了要给土洼乡的老师们发工资了,这怎么办?   看着胡皎洁发呆,麦正浩就说:“老胡,为了县里,你得帮我想法子。”   胡皎洁一咬牙,为了你提拔我当这个主任,我就豁出去一回:“那县长,你要多少?”   麦正浩说:“嗯,去一次,那扶贫办几个副主任那里,是都要到的,每个人,至少得一万的土特产……这样,你给弄五万,就五万,唉。”   胡皎洁一听差点跳起来,心说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感情我这里是开银行的?   赵文从一边了解到,果琳副县长也是住在自己一排平房宿舍的,到了晚上,他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就有了要去果琳那里看看的意思,但是,这时候有人敲门,过去一看,竟然是穆开山。(未完待续。第361章跑(二)   赵文出门一看,门外站的竟然是大王县皮件厂的厂长穆开山,或者应该说是原皮件厂厂长穆开山。   “赵县长,你好!”   穆开山和白天的表现完全不同,笑嘻嘻点头哈腰的,像是和赵文认识了二十多年一样。   “穆开山,有事?”   穆开山见赵文没打算让自己进屋,就笑说:“县长,能让我进去吗?”   “我正准备出去,给你十分钟。”   穆开山进到屋里就说:“赵县长,我特地向你道歉来了。”   “你看我这人,没什么文化,那天我臀部不舒服,就到市里去了,唉,我真的是看病去了,这痔疮,疼的时候,让你坐不成站不成,你看,我到你这里就没坐不是,还疼着哩……可是没想到皮件厂那帮人真不识抬举,怎么就能到县府给县长你添麻烦呢?你说是不?”   赵文很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个有点自来熟的男人。   穆开山说:“县长,我,因为心里真的着急厂子里的事情,心烦,你呢,最近管的又是皮件厂的事情,我有些虚火,就冲着你了,我向你道歉,真诚的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后,你看我表现?”   赵文就说好。   穆开山嘻嘻笑着说:“那好,重在沟通,沟通了就没有隔阂,那你忙,我走了,你留步。”   穆开山一边说着,一边笑。眼睛就在赵文的屋里乱看,赵文瞅着他,穆开山像是回过了神,又是哈哈一笑,就往外走。   赵文住的是平房,房间和外面是有一个小院子的,等赵文出来,穆开山已经通过院子到了门口,穆开山忽然很大声的说:“赵县长,你休息。我走了啊。”   赵文没吱声。穆开山走到门外,然后又大声的重复了一下那句话,就不等赵文出来,转身走了。   赵文想想。就在院子里细细看了一遍。果然就在一个阴影的地方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沓钱,应该是穆开山刚才悄悄留下的。   赵文来到门外。外面静静的,没有一个人,穆开山早就没有了影子。   穆开山故意的大声说他走了,就是为了让别人听到他来赵文住处了,赵文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伎俩很低级,但是越是简单的东西有时候攻击性却越强。   这个穆开山,自己需要点拨一下他。   赵文趁势看看果琳那边的院子,但是刚才还亮着的灯光这会却暗了下去,心里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震动了,是甄妮来的电话,就只有关门,回到了屋里。   下午胡皎洁见麦正浩竟然让自己一下子给他筹备五万块钱来,心里咯咦难受着,脸上却一副慷以当慨的样子,但是毕竟脸色有稍纵即逝的犹疑,麦正浩就说:“你先想想法子,到时扶贫款来了,我给你补上。”   胡皎洁就点点头,麦正浩又叹了一口气。   胡皎洁从麦正浩那里出来,在办公室想想,就打了财政局长金鑫的电话,张口就说:“金局长,有个事要你办……”   金鑫说:“胡主任,老规矩,什么事都成,就是别提钱。”   胡皎洁心里骂了一句臭屁,说:“还真是钱的事情,你给准备六万块,我一会过去取。”   金鑫一听,这个胡皎洁还真是将自己当个人物,怎么说话和以前的语气不一样了,以前他对自己说话,没有用过指示的口气,一个县府的大总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一个看门的罢了。   金鑫心里想着,嘴上就流露了出来,毕竟他是实职局长,县里多少人要看他的脸色,胡皎洁这个县府办主任,别太登脖子上脸:“胡主任,要钱就想起我这个局长,昨晚去市里消遣,就没想起我呢?”   胡皎洁心里就骂:“日你二的,怎么谁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了,这他妈大王还有能保留得住的秘密吗?”   “看来果琳副县长说得对,昨晚就我们和赵副县长三个去就成了,带了人多,嘴杂,谁那么一忘乎所以,就放了屁。”   “不过也许就是昨天被人看到了?”   胡皎洁这会也没时间仔细去想这个,就平静的说:“昨天是谈工作,哪天有空,我请你这个大局长。”   被金鑫一调侃,胡皎洁当下就丧失了和他继续周旋下去的耐心,直接说:“那钱,你到底有,还是没有?”   胡皎洁这样一横,金鑫就说没有,胡皎洁也不解释,就挂了电话。   胡皎洁站在窗户前看着冷清的大院,心说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干的都是些什么活,还不如于一英和郭爱国他们基层的人过的舒坦。   这时胡皎洁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县委办公室的苗大海,自己和他同是办公室主任,可是人家就是县委常委,虽然是最末的一个,当也是常委,自己却是个管家……   胡皎洁正在想,桌上的电话就响了,一拿起来,里面果然就响起了金鑫的声音:“哎我说老胡,我的胡主任,你怎么这几天在土洼溜达了一圈,脾气这么大呢?我没得罪你啊?”   “感情,新来一个县长,你靠山了,就对兄弟们这样?至于吗?”   胡皎洁刚才也就是想起了赵文当初问金鑫要钱的强硬样子,心说又不是给自己用钱,自己装什么孙子,打定了注意金鑫实在要是不给,自己再想别的办法,没想到这个金鑫果然是属狗的,你敬他,他将自己当个人模狗样的,你不理他,他就成了犬。   胡皎洁就淡淡的说:“老金,不是我说你,赵副县长用钱,你就给十万。那,别的领导,你就不看在眼里了?”   金鑫当下一愣,嘴上问:“谁要钱?——是麦县长?”   胡皎洁冷哼一声,也不说话,金鑫就说:“这样啊,那你干嘛那么大的火呢,不过,六万我没有,给你五万。你来取——悄悄的啊。快点。”   金鑫到底还是没给胡皎洁六万,挂了电话,心说这个胡皎洁要害我,他故意的打电话过来要钱。但是还不说是谁要。语气冰冷着。想要让我生气中圈套,幸好我老金机灵,不然。麦县长那里,今天就难了。   “是啊,小赵县长一下就给了十万,凭什么正牌的县长要五万就不给呢?我干嘛给自己添堵?”金鑫在屋里想着,心说要是皮件厂的事情一解决,县里不就有钱了,自己这个财神的好日子,又会开始了。   胡皎洁心说这个金鑫真的是属狗的,给不得好脸,但是取钱却没耽误,怕夜长梦多,赶紧坐车到了财政局,见到了金鑫也不多话,拿了钱就走,金鑫原来想让他签名走程序的,可是看到胡皎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懵然也来了气,就忘了这茬。   胡皎洁回到县里,在屋里坐了一会,然后将那些钱用报纸一卷,随便的放在一个袋子里,外形也看不出什么,就来到了麦正浩的办公室。   麦正浩这会屋里果然没人,胡皎洁这几年的大总管也不是白干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他进去就将门关上,然后看着麦正浩说:“县长,事情办好了。”   麦正浩看看胡皎洁,点点头,很随意的说:“好。”   胡皎洁就将装钱的袋子往麦正浩眼前的茶几边上一放,说声“那你忙,”就要出去,麦正浩就叫住了他:“老胡,我出去几天,家里,你多看着。”   麦正浩一副主人即将出巡的样子,像是将胡皎洁当做了自己的知心人,胡皎洁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麦正浩一见胡皎洁出去,就起身从办公桌快步走到茶几跟前,将那个袋子往自己办公桌后面一放,然后在屋里站了一会,听听外面没动静,才重新的回到办公桌后面,打开袋子,里面果然是齐扎扎的五万块。   麦正浩给司机小王打了电话,说让他准备车,装上一些水和吃的,二十分钟后随自己到省里去一趟。   麦正浩等了一会,将那些钱重新装好,想想,还是不给严瑜打电话了,这个女人嘴巴不严,说漏了嘴,没办成的事情说不定就给搅黄了。   一想起严瑜,麦正浩又想到了上次被骗的那三万块钱,心说这个严瑜就是一个猪脑子,人家都说胸大无脑,果真如此,你到了那里都不能动个心眼给省里扶贫办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啊,什么事都要自己教,可是有些事情瞬息万变的,自己就是教,也跟不上变化。   “和这个女人,迟早要断了。”   除了胡皎洁,麦正浩没给任何人说自己要去省里办事,等坐上了车,到了朔坝市,就要上高速,麦正浩却对小王说拐向南,去南墁市。   司机小王一听,不知道麦正浩为什么改主意,但是也不好问,县长让去哪,自己就开到哪。   有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南墁市,麦正浩吩咐去北县小泉庄,不认识路就多问问。   小王一听心里更是嘀咕,但是仍旧照办。   等司机小王开着车到了小泉村,天色已经快黑了,麦正浩睡了一下午,精神很好,他让小王将车停在一边,自己拿了一瓶水就下车,在小泉村村边晃悠,一会见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背着书包过来,就拦着人家问话:”小朋友,放学了?我向你打听个事好不好?”   ……   赵文接到了甄妮的电话,甄妮说自己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了,很想他,问赵文怎么办?   甄妮这会已经毕业了,当然没有回乾南市去,工作调到了赣南省建设银行,赵文来西铭省,不让甄妮跟着,说自己初来乍到,局面没打开,带着她去,容易分心。   但是两人一个月没见,只是打电话细述相思的,甄妮有些不满意,就问大王县是不是有什么美女要掳了你当山大王,所以才老不让我去的?   这种话时不时的甄妮就要说一下,赵文原来都答应了甄妮要她来玩几天的,可是那是在没有遇到果琳之前,这会见到了果琳,心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甄妮和果琳见面了。   但是已经答应了甄妮的话,怎么办?   (期待支持!)(未完待续。第362章跑(三)   第二天到了十点多,赵文将胡皎洁叫了进来,问了几句工作,然后就将穆开山昨晚放在自己院子里的黑包拿了出来。   胡皎洁看看赵文的脸色,打开一看,心里明白,就问:“那赵副县长的意思是……”   “你帮我处理一下。”   胡皎洁答应一声,看赵文没有了别的事,就拿起钱要走,赵文却又叫住了他,说:“麦县长今天不在?”   胡皎洁心里犹如飞速旋转的马达一样,心念转换,最后终于说:“可能,应该是去了省里。”   赵文点点头,不再说话。   胡皎洁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里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己终于还是倒向了赵文这边,将麦正浩的行踪给透露给了赵文。   赵文强势,最主要的是年轻,又拉开了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此驻扎在大王的架势,胡皎洁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好好考虑一下。   麦正浩在放学回家的小朋友那里打听清楚后,就站在原地看看,然后回到了车里,让司机小王将车开到了北县县城,找了个地方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麦正浩重新来到了北县的小泉村,仍是停车靠边,自己缓缓的往村里走。   此时已经过了农忙时节,天气还是有些热,在村子口的一片树林边,麦正浩看到一座修葺的高大洋气的院子外人来人往,还有人在门上贴红对联,有几个人正在空地上唠闲话。麦正浩就走了过去,见那几人看自己,就说:“几位乡亲好,我路过这里,车子出了问题,正在修,就想过来讨点水喝。”   这几个人还热情,有人就给麦正浩倒了一杯水,麦正浩看茶叶就知道是好东西,轻轻一尝。竟然是上好的铁观音。   麦正浩听他们闲谈几句。看看这几个人说话的样子,就随意的问:“今天村里有喜事?”   有人就回答:“喏,他老娘过八十大寿,大家都来凑热闹。讨喜气。”   麦正浩看看这人的面向。果然和那人有着几分相似。就笑:“哎呀,恭喜你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人生七十古来稀,八十岁,真是好福气。”   有人就说:“那是,你没见全村就是他家房子盖得最好!”   被夸赞的那个中年男人哈哈一笑,对着麦正浩说:“你车子还没修好,一会,就在我这里吃饭。”   麦正浩就说:“那多不好意思?……”   这中年人摆摆手:“今个全村人都在我这里,也不多你一张嘴,看你也是个文化人,不要推脱了,图个热闹。”   麦正浩喜上眉梢,趁势从兜里掏出烟来给这些人散,说真是出门遇贵人,这个小泉村,真是人杰地灵的地方。   麦正浩有心结识,这些人热情淳朴,一会儿就熟悉了起来。   到了十一点多,一辆奥迪就从大路上开了过来,麦正浩心里激动着,但是表面上还坐在这个中年人身边拉着闲话,有人就说:“喜旺,你那个市长弟弟回来了,还不去接驾。”   这个叫喜旺的男人看了一眼黑黜黜的奥迪,说:“怎么回来晚了。”   这时,奥迪车停在了空场,一个斯文的年轻人从车前排跑下来到后面拉开门,就出来了中年人,这个中年人面目白净,见到场子里的人就点头问好,见到了喜旺后就叫了一声哥,喜旺点头说你回来咱们就开席,妈都问了你几回了。   麦正浩站在喜旺身边,一脸惊喜的看着这个中年人,等他们说完话,就叫了一声:“李市长……”   这个喜旺的弟弟就是朔坝市市长李西田。   李西田看到麦正浩,也不问他怎么到的这里,伸出手和麦正浩一握,说:“来了,进去坐。”   麦正浩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跟着李喜旺和李西田往大院里进。   赵文坐车到了朔坝,告诉司机去休息,自己就进到了朔坝宾馆。   到了十楼一个房间门口,赵文还没敲门,门就被打开了,里面一个漂亮的身影就扑了出来,楼住赵文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就亲了一下,赵文回吻了着这个漂亮女人,两人楼着就进到了屋里。   这一切恰恰就让穆开山看在眼里。   穆开山对自己看到了一切感到极度兴奋!   “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没有不偷腥的猫,你小子昨晚收了我的钱,今天就被老子抓到和女人鬼混!”   穆开山正好在朔坝宾馆有些事,从房间里出来正要走,就看到了赵文的背影,他又赶紧的缩了回去,悄悄的将赵文私会美女的一幕看在眼里,想了想,毅然决定不出去办事了。   穆开山在屋里坐了一会,打电话给服务人员,说自己想换一下房间,住到一零四八号房间。   正好一零四八号房间空着,穆开山就换了过去,这个房间就是一零四六,也就是赵文和那个神秘女子幽会房间的对面。   穆开山将一零四八的门锁住,趴在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将手里的手机摄像头准备好,心说:“只要你小子一路面,我就将你和你情人的样子拍下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穆开山心想,赵文啊赵文,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我看你今后,还怎么给我使脸色,还怎么对我装清高。   “到底是年轻气盛,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哪个男人不好色,何况他年纪轻轻的,哈哈……小赵啊,身为县长,有几个红粉知己,是很正常的哟……”   穆开山站了一会觉得腿酸,就搬了个沙发跪坐在上面,但是赵文似乎一进去就不打算出来了,几个小时了。穆开山的眼花头昏脚软,对面一零四六房间的门就没有打开的迹象。   穆开山猛地想起和赵文亲热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女人,心说这女人真他妈的好看!真是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大王县还没见过这等姿色的女人。   想想这会赵文和那个女子在屋里可能做的事情,穆开山狠狠的骂:要是自己,这会没准也不出来!   ……   麦正浩对自己这次的北县之行结果非常满意,他这会坐在车上,心里沉寂在今日和李西田市长相处的种种事情当中。   麦正浩也是无意中得知李西田市长的老家在南墁市北县小泉村的,当然,说是无意。其实经过了很多有意的寻觅才得到的。   更重要的是。李西田的老母亲是随着他大哥李喜旺一起住的,并且麦正浩还打听出李西田市长母亲今天八十大寿,李西田可能回来给老母亲过寿!   麦正浩必须有所动作,他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了。   麦正浩到大王县已经三年多了。大王县的情况每个西铭的人都知道。要想让大王经济上去除非将省府挪到大王县。那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什么事情都不用去干,大王自然而然的就繁荣发展起来了。   但是。这种设想只能是做梦,所以,大王能发展起来,经济能腾飞,就是痴人说梦!   哪个地方不想发展,谁不想有钱过上好日子,放眼全国,现在哪个地方不在找机会,谋求致富,开拓进取?   制约大王县的事情太多了,麦正浩作为大王县的行政首长,心中比谁都清楚大王的底细。   越是了解,就越是失望,麦正浩不是没想过用各种方法来增长大王的国民经济收入,但是种种的努力与付出全都以失败而告终,因此,他也就偃旗息鼓,彻底死心,和众多的大王人一样,过一天算一天,反正上面不会真的让自己饿死在这里,日子总要过的。   原来麦正浩想过等资历熬到了后,就像那许多到大王镀金挂职的干部一样,拍拍屁股走人的,但是,赵文的到来,让麦正浩不得不改变原定的计划。   赵文很强势。   这是麦正浩从赵文身上感受最为强烈的讯号。   虽然赵文来到大王后就一度的扎入了基层,不怎么说话开会,但是他竟然敢于改变大王历来传统中接待上级扶贫检查组接待章程的做法,就已经是和别人迥乎不同了。   再有,哪有人一来就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解决县里唯一的大企业皮件厂破产转制的事情?   就是有点背景的人来大王,也不能如此肯定的下保证,在没有结果之前,那种绝对能行的豪言壮语就是犯傻。   最后,麦正浩彻底的摸不清赵文的来路,而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邹友峰就这样忽然的被上级给双规了!   这太可怕了,据胡皎洁说,邹友峰就是因为怠慢赵文,不给赵文的面子,赵文才让上面将邹友峰这个倒霉蛋给抓了的。   杀鸡儆猴?   敲山震虎?   关键,这个“上面”,是哪个上面?   麦正浩有些坐立不安。   因为坐立不安,所以居安思危。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阐述的很清楚:新生事物是不可战胜的!赵文初生牛犊,自己应该避其锋芒,或者,干脆的就借机离开这里,让想到这里捣腾的捣腾,让该安生的,从此安生?   夜里十一点多,麦正浩回到了朔坝的私密住处。   床上的严瑜已经酣然入梦。麦正浩今天心情很不错,几万块钱已经当做寿礼送了出去,李市长也没有什么不虞的表现,饭后,还和自己兴致勃勃的爬了山,到了他小时候玩耍的几个地方,追忆往昔,畅谈人生。   这,是一个很好的启示。   随后,李西田就要回市里,麦正浩当然不能说自己也回朔坝,就说自己还办点事情,送了李西田走了,他到北县一个宾馆又休息一会,才接着夜色回到朔坝。   看着床上女人浑圆的屁股,麦正浩的兴致大增,猛然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冲动,找出了早就准备好但是一直没用过的润滑液,涂抹在严瑜的臀部,然后套弄了自己几下,就试着从她的谷道往里进。   严瑜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人在弄自己,知道是麦正浩,就假意的哼哼几声,但是立即就觉得了身体的异状,惊恐中刚刚喊了一声,就被麦正浩给捅了进去……   不远的一个屋里,马世博看着屏幕上闪现的男女疯狂肉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呼唤推荐票支持!)(未完待续。第363章噤声!当确定你真正的懂得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有的人度日如年,有的人纸醉金迷,有的人风花雪月,有的人就终日奔波忙碌。   赵文并不知道有人在无意之中悄悄的用摄像头记录下了自己活动的行径。   他来到大王之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前一段时间,因为省扶贫办的顾希联来检查,他匆匆的走完了土洼和四平以及沙泉三个乡镇,如今,他要将大王县其余的乡镇也摸一摸情况,深入实地的调查研究一下,然后,看看自己到底能够在大王做些什么,能够给这里带来什么。   简单的说,就是怎么才能让大王经济好起来,从而让自己在此地一举成名,做一个政治明星,为自己的仕途画上一笔亮色。   这就是他到大王的最终目的。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赵文相信,总有一些没有被人们发现的珍藏被隐埋在生活的迷雾之中,当拨云见日的时候,就是自己长风破浪的时候。   这一切,都需要努力、再努力。   郭爱国和李光明这会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劲,起码郭爱国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李光明已经真的走火入魔,得了魔怔,甚至,已经接近于疯掉。   刚才两人刚刚的吵过,经过几分钟的沉默,李光明伸手,郭爱国从自己兜里掏出烟盒,掏出一颗,眼睛也不瞅李光明,但是李光明却将他另外一只手里的烟盒拿走了。   郭爱国还没说话,李光明就嘁了一声。原来烟盒里只剩下了一根烟。   “你真的就准备一条道走到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光明对郭爱国的问话没有回应,他靠在火车车厢的过道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心说一条道走到黑?   也许。   “我到底想怎么样?那要看大王县今后怎么样。”   这次郭爱国和李光明到省里是为了接人。   西铭市公安局通知了沙泉派出所,要他们沙泉镇的人来这里领人,结果,李光明就带着郭爱国来了。   两人商量好了,一个去西铭火车站站前公安分局,一个去秀岭街广场公安分局。   郭爱国到了秀岭街广场公安分局,进去后门卫兼报警接待室的警员开口就说:“都知道你们大王穷。可是不至于到了不要脸的地步?”   郭爱国没吭声。   “我给你说。这一段时间,我们抓获卖淫嫖娼站街女,几乎都是报的你们大王县的名头,这是统一口径还是传染啊?是不是大王县的女人很美、很漂亮、很有档次?被人嫖了后嫖的人很有面子?”   “不是我们分局一个啊。我都看了通报了。全西铭市。近期流动的流莺,几乎都操的是你们大王的口音,我说你怎么回事?”   郭爱国在接待室站了一会。人家也没让他坐,也没有让他喝水,等了一会,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的,看了郭爱国的介绍信,也不说话,领着他往后面走。   郭爱国掏了一支烟,要让给这个警察,这个警察看了他一眼,说:“哟,还十块钱的,你们镇上还真有钱。”   郭爱国想解释说这是专门买了准备散着让别人的,可是,还是没说话。   人家没接郭爱国手里的烟,郭爱国也不好自己吸,将烟插了回去,默默的继续跟着前行。   路上,有人和这名警察打招呼,郭爱国听别人称呼他为郭警长。   “郭警长,忙呢?”   “嗯。”   ……   “郭警长好。”   “你好。”   ……   “老郭,你这是遛弯呢?”   “哪能,大王的人来了了,局里让我放人,让他们那的镇长给带回去。”   “大王的?”   “是。”   于是,郭爱国就发现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郭爱国的心里**辣的,脸色沉的要下雨。   “放人?直接劳教得了……”   “话不是这样说,大王,咱们都知道,那个地方全省贫困县,不是逼急了,谁来干这个?没羞没臊的……得,我去了。”   七绕八绕的,在院子里晃荡,到一个楼体中穿行,见了几个人,说了什么话,郭爱国都不记得了,或者说他被这种类似的羞辱性的话给搞的有选择的脑瘫了,他的脑子一片糊涂,眼神变得简单而浑浊,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自己的灵魂这会早就已经出了窍,神游天外,在宇宙中自由自在的飘荡着,在探索这个世界最深层次的秘密,在研究生命起源的根本,在寻找盘古与女娲,在广寒宫中寻觅孤独寂寥的嫦娥——哎呀,真的看到了美丽无比的嫦娥们,可是她们为何光着身子,露着白白的胳膊明晃晃的大腿对自己搔首弄姿!   郭爱国怔怔的站在隔离室的外面,眼睛空洞而又愤懑。   在一道铁栏杆后面,二十来个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女人齐刷刷的看着郭爱国,郭警长问:“郭镇长,你看,这都是你们大王人吗?”   郭爱国几乎就要反问这位警长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吗?   那你是带我来玩的?   但是郭爱国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是你的人,你就全带走。”   铁栏杆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个光着大腿露着大半截**的女人们像是选美似的走了出来。   一个来月的省城熏陶,她们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既不像城里人的时尚,也不像大王人的本分,整个就是一个个的鸡!   郭爱国的心,碎了。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   “回去,下次我们再抓住,就要劳教了。”   “每一种方法都是生活,哪种粮食都能养活人,为嘛非得干这个皮肉生意?图个爽快?还是来钱快?还是因为单纯的懒?”   郭爱国机械的随着这个同姓的警察走着,浑浑沌沌的签了字,好像还和人家握了手,然后懵懵懂懂的说了再见——人家好像说还是不见了的好——朝着大门外走,他的身后。二十多个千姿百态异常醒目的女人或者扭扭捏捏或者无所畏惧的跟着他的步伐。各种高跟鞋和拖鞋提拉在地面上,发出了沙沙叮叮的声音。   郭爱国觉得,这会不是这个分局的人在看自己,全世界的目光。此时都在注意自己……   茫然的在路上走了一段。郭爱国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就转回头,看到的是自己镇上的这些女子们,她们中几个稍微大一些的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镇长……你想让我们回去?”   平时里对镇上多少人做工作报告讲话的郭爱国这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是来接我们的吗?”   ……   “……不想回。行不行?”   郭爱国听了,奇怪的问:“为什么?”   好大一会没说话,郭爱国想想解释说:“没人知道的……没人,我保证。”   “……城里好,我们不回去……”   有人说开了,就有人附和:“村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这里来钱快。”   “这里有水洗脸洗头,还洗澡。浑身舒坦着哩。”   “反正都是睡,在哪不是和人睡?”   “我一年都没这几天挣得钱多……我不回去……”   郭爱国再一次的犯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中,他什么话都不想说,觉得自己很累。   “镇长,你回去,我们今后不给政府找麻烦。”   “我们村还有几个在做别的……营生,我们会好好照应自己的……”   郭爱国最终还是没有带走一个镇上的女人,也许她们觉得自己已经是这样了,有些破罐子破摔,也许觉得大王的环境确实没有西铭的好,留恋这里,所以不想回去,也许,想在这里多挣几个钱,稍晚一些再回去……   ……   李光明到了西铭火车站站前分局,进门一个蹲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就笑笑的喊:“大哥,有烟没,谢谢你来一颗。”   “啪”的一声,有人就在这个光头脑袋上给了一巴掌,李光明就拿出了介绍信给那个打人的警察。   这警察一看,就领着李光明朝里走,直接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人一瞧,问:“大王的?怎么你们那里净出贼?感情你们是贼窝是?”   李光明笑笑不说话,那个领导模样的人就说:“这一段火车站这里的治安情况很——不好、非常不好,简直就是乱了套,你知道不知道?”   “你们大王帮给火车站带来了多少负担?增加了多少不稳定因素?”   “我说这都是轻的,还有一些大王人,已经坐上车,天南海北的跑向全国了,你说说你们大王的这些领导,究竟是怎么干的?”   李光明总是笑着不说话,任凭人家数落责难。   终于,这人带着李光明走出办公楼,到了后院,随手一指说:“喏,靠墙角那些,是不是你们大王人?”   李光明一看,果然墙角一溜蹲着的十几个人,都是大王沙泉的。   接着这个领导对着李光明说了一些人穷不能穷志气,再没辙也不能做贼做小偷干那些犯法的事情等等等等……   李光明签了字走完程序,带着本镇的这十几个男子走了一会,有人就说:“书记,咱们坐什么车回去啊?”   “要不,先垫点肚子,这两天没好好吃了都……”   李光明在分局里一直忍住没吸烟,这会掏出一颗点上,问:“怎么就你们几个?”   “其余的大部分都扒火车,走远了,说到外面寻找机会。”   “他们说西铭也就是个小地方,反正出来了,得挣大钱。”   “那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西铭?”   有人就嘻嘻笑着说:“反正也饿不死,再说家门口,怎么着回去也方便。”   “就是,火车站这块,也能弄到钱……”   李光明就问:“都是谁想回去?”   十几个倒是有一多半想回去的。   李光明就脸色一板:“我日你们八辈子祖宗!”   “出来了,没挣到钱就回去?你们是你妈的男人?”   “我今天将话说白了,撂这里:你们谁不混成个老板,怀里揣着百八十万的,开个车带着几个女秘书,或者回去有个一技之长能办厂带来投资的,敢回去,我敲了你们的腿骨,拽了你们的**!”   “今后进了局子别提是大王人,日你二的丢人!有本事的才不会被抓,被抓住的都是怂囊蛋!窝囊废!那是本事没学成!”   “记住我的话了?”   这十几个人立即噤若寒蝉,点头说是。   李光明低吼了一声:“滚!”   郭爱国最后在火车站见到了已经买好了回去车票的李光明,他见了李光明很久,才骂了一句:“李光明,你要将大王给折腾死!你祖宗的!”   李光明没说话。   回去的车上,同样的在火车车厢中间的抽烟处,李光明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郁郁的说:“赵县长的法子,也许真的有用。”   “管他娘的,反正都是死,好歹折腾死一回,也比当千年的王八憋死了敞亮!”(未完待续。第364章扫地出门(一)   大王县共有十一个乡镇,赵文本来是以调查摸底的心态去除了四平、土洼和沙泉的乡镇开展工作的,但是到了五龙乡还是差点发了脾气。   “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   唐代岑参的这首诗很形象的描述了大王县的风光,由于看多了荒凉,赵文最近的免疫力也增强了,因为这几个乡镇其实区别并不大。   五龙乡就像其他的兄弟乡镇一样,乡上最繁华的的地段也就是一条街,街上的建筑不超过两层,灰白的建筑上还可以见到斑驳的“将无产阶级文化***誓死进行到底……”一类的字迹。   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几条瘦的没肉的黑狗黄狗在大街上东游西蹿,见到了生人就呲呲牙,一副放口要咬的样子,但是一旦走进,它们却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但是街道的一侧却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建筑,通体是白色的瓷砖,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看形势,像是公共厕所。   赵文到了乡里,此时正是下午两点多,可是乡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跟随赵文调研的是办公室的张一民和罗慧娟,张一民就敲了几个办公室的门,可是里面没人。   罗慧娟就是上次在县府打印室说赵文还没结婚,而别的女孩还有机会但是被胡皎洁瞪了一眼的那个女子。   罗慧娟一直为自己那天的不当言行感到后悔和后怕,但是这几天跟着赵文。也没见他给自己使什么脸色,而胡皎洁这么久了也没找过自己谈话,就逐渐安了心。   罗慧娟就到了二楼的乡长书记办公室,乡长的门开着,里面没人,罗慧娟就拿着桌上的电话拨了五龙乡乡长周学敬的电话,但是电话通着,却没人接。   由于是调查,所以赵文在来五龙之前没有提前的通知乡里的人,罗慧娟就出来对张一民说:“人间蒸发了?”   张一民三十多岁。他轻声说:“门开着。人肯定没走远。”   赵文到了楼上,进到周学敬的办公室,看看里面的摆设,就在办公桌前停下。看着桌上玻璃下压着的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里的内容基本都是周学敬和县长麦正浩的合影。周学敬有些胖。在照片上笑的比阳光还灿烂。   赵文看看时间,就说:“不早了,咱们也去吃饭。”   乡政府外街的一头就是一家饭店。一进去三个人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喝酒猜拳声,哥俩好五魁首的叫的欢畅,罗慧娟当时就讶然说:“怎么听像是周乡长的声音?”   赵文三个随便的吃了些东西,大概有二十多分钟的样子,也没有人再进入这个小饭馆,就重新的回到了乡政府。   这会,终于有一个人晃晃悠悠的从办公楼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打嗝,外面的衣服没扣扣子,圆圆的肚子将衬衣顶的老高,像是十月怀胎了一样。   这人老远的就喊:“做什么的?”   赵文就先答话:“找人。”   “找谁?这里不是派出所,”这人一边打嗝一边说:“去去去,找人的事不归这里管……”   赵文看到这个胖子满脸通红,知道是喝酒了,就问:“你是谁?”   这胖子眼一瞪:“你管我是谁?你们三个做什么的?”   赵文没答话,这人来了劲:“跟你说话呢?聋子?”   罗慧娟就忍不住了,说:“这是县里的赵县长,你是谁?”   胖子狐疑的看看赵文和罗慧娟,再瞅瞅张一民,忽然哈哈一笑说:“这是我今天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   “唬谁呢?骗我?县长的赵海泉县长我认识,难道他吃了返老还童丹?”   “这年头,什么人都敢冒充,你知道乡政府对面是什么地方吗?是派出所。”   “你知道派出所为什么就在乡政府对面吗?”   “我告诉你,小女伢子,派出所在政府隔壁,就是为了保护政府安全方便,看我待会不逮了你们……”   赵文回头对着张一民说:“外面的那个白晃晃的,真是厕所?”   张一民就点头。   赵文就说:“怎么这么一个乡就盖了这样一个厕所?”   这时这个胖子却插话说:“你懂个什么!你没听说吗,现在的城市建的比欧洲还欧洲,农村却越来越像是非洲了……”   张一民和罗慧娟就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个人肯定是五龙乡的工作人员,可是他怎么这样说话?   这人见到赵文是三个不说话,谈兴倒是上来了,说:“你不是说你来找人吗?找谁?你是谁?”   赵文就问:“请问你是?”   “我,我是大王县五龙乡水文监测站排污处理办主任。”   “那怎么称呼你?”   “我姓庚。”   赵文点点头,转身就走,说:“我们直接下村里。”   赵文要走,可是这位庚主任不让,他觉得赵文问过自己后将自己晾在这里很没面子,就喊:“站住!哪里来的骗子!都给我站住!”   罗慧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一句:“神经病。”   这个庚主任喝了酒,全身都很兴奋,耳朵更是好使,就骂:“你个小婊子,你骂谁呢!”   他说着就要上来抓罗慧娟,罗慧娟尖叫一声,跳开了。   张一民喊:“你干什么!放肆!”   正在这时,大门外走来了几个人,当先的一个就是周学敬,他一见张一民,脸上就堆了笑,看到庚丰林要打罗慧娟,就急忙的喊:“庚疯子!你给我住手!”   周学敬果然是喝了酒,他制止了庚丰林的动作,快步到了张一民面前,才看清了赵文,急忙的伸出手和赵文握,说:“赵副县长,我来晚了……”   赵文和他握了手,看到周学敬脸上都是油光,说话的时候牙齿里还有些绿色的菜叶,就问:“几点了?”   周学敬就看表,说:“下午三点一刻。”   赵文点头,问:“外面的厕所,是什么时候修建的?”   周学敬就回答:“去年,去年省扶贫办的领导来乡里检查工作,当时有一位女同志,说我们乡里的卫生工作做得不好,连一个公共洗手间都没有,于是,我们乡就……”   赵文就看了周学敬背后都冒着酒气的人,问:“这都是乡里的?”   周学敬就说是,准备介绍给赵文,赵文就说:“大家辛苦了。”   此时,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的,有一个细高个子眼睛眯着,醉意朦胧的就说:“不,不,不辛苦,咱愿做党的一个球,一会儿踢南头、一会儿踢北头……”   周学敬立即就傻了脸,赵文再不说话,带着张一民和罗慧娟就走出了乡政府。   庚丰林早就冷汗直流,周学敬急忙的跟着赵文往外走,到了大门外,赵文的手机响了,接通后里面是胡皎洁的声音,问赵文到了哪里,说县里要开常委会议,请赵文回去。   赵文挂了电话,和满脸不安的周学敬握了手,说:“大家忙,县里有事,就这样。”   赵文三个上了车,车子就启动了,车后的灰尘扬起的很高,剩下了周学敬和一干五龙乡的人站在那里,弄了个灰头灰脸。   常委会议是第二天开,到了县里已经晚上了,赵文洗了把脸,就要休息,就听到有人敲门,过去一看,穆开山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外。   (年底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挤在一起了……)(未完待续。第365章扫地出门(二)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像是阳春白雪一般的土崩瓦解,摧枯拉朽的不堪一击。   只有在对等的力量或者悬殊不太大的实力面前,才有两军对垒一决胜负的可能,否则,那就是一场**裸的屠杀。   可惜,生活中永远都有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有事?”   面对赵文的问话,穆开山谄媚的笑着说:“赵副县长,你看,我能进去说话吗?外面风大啊。”   有时候有真小人比伪君子要容易相处,纵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用心“险恶”,赵文却觉得自己不能失了风度,虽然这种风度给不给穆开山都行。   进到了屋里,穆开山呵呵的笑着说:“赵副县长真是清廉,屋里这么简陋,我真是看着都打心里觉得佩服……”   “赵副县长,我前些日子从市里刚刚买了一套新的家具,准备放进新家的,可是,我老婆却非要住到市里,她在市里看了另外的房子,还定了家具,而且家具是成套的,县里放着的这一套,就多余了,你看,不如你帮个忙,将我的那套给用了?”   赵文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自己先坐下,穆开山点点头也坐下,赵文说:“新家具?你看我这房子,能衬得住你的新家具吗?”   穆开山一拍脑门:“嘿,你看我这脑子,要不这样,我不是要到市里住吗,县里的那套房子就空着了。县长你不如就搬过去,一是物尽其用,二来,也换换环境,你看?”   赵文说:“谢谢你,不过,县里的同志都这样住着,我没必要搞特殊——你有事,请直言。”   赵文心说这次穆开山就坐下了,难道痔疮好了?还是他以为上次的钱自己已经收了。得到了一个什么卖乖讯号?   穆开山却以为赵文是客气。轻笑一声说:“其实,县里除了挂职的几个领导外,都有自己的住处的。”   穆开山所说的其他县领导的住处当然不是说像赵文现在所在的住地,但是他给赵文吐露这些。到底是要说什么呢?   像是看到了赵文的淡然。穆开山就说:“赵副县长到大王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有气魄,我是真的被你所折服……皮件厂是不行了,可是。我还想继续的发挥光热啊——”   果然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哦,不知穆厂长想怎么,或者到哪个地方去继续发挥光热呢?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   穆开山没有听懂赵文有些调侃的话,脸色顿时庄重了起来:“我尊重县里的安排。”   “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   “只是希望县里在考虑我工作的时候,能够看到我是在皮件厂这个几百人的大厂停留过的,能充分的考虑到我的长处,那就好了。”   穆开山说完了这些,然后又坐了一会,就告辞出门了。   这一次离开,穆开山倒是没有大声的说赵副县长你请留步之类的话,像是他悄然的来一样,又悄然的离开,不惊动任何的人。   大张旗鼓的总是虚张声势、与虎谋皮,而隐蔽无声的,总是暗度陈仓、假途伐虢。   穆开山这次倒是表现的有些水准,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赵文从他短短的话语中领悟了一件事情:穆开山的新工作已经在县里某些人的酝酿之中,而穆开山来到自己这里,一者是觉得上次的送礼成功,觉得和自己已经熟络了,就很“随意”的走动走动,增进感情,看看还能不能继续的亲密些,二者,就是希望在他新岗位的安排上,赵文不要说什么反对的话,不要阻挠。   第二天早上大王县要召开县委常委会议,在会议召开之前,县委书记龙仁海找赵文谈话。   龙仁海先问了一下赵文最近到基层调研的事情,然后说:“五龙乡的周学敬,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基层和我们上面不一样,有一句话叫看透世事凉透心,识破真相惊破胆。”   “其实越是底层的官员们,工作的难度就越大,这个,我在下面时间长了,很有感触。”   赵文看着龙仁海,不知道他是在给自己讲为官之道,还是为五龙乡的周学敬求情,还是些别的什么。   龙仁海亲自为赵文倒了杯水,端过来,等赵文接过,顺势坐在了他的身边:“比如说一些安全事故、群众上访事件、还有一些**问题,大多出在基层。”   “要是出了问题,小事不说,一旦闹大了,要处理人,都是先拿基层开刀。”   “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就你一个常务副县长,还有我这个书记,关了门说话,打个比方说,前些日子皮件厂的那次静坐,别说几百人坐一天半天的,就是坐上一年半载的,市里能有事吗?省里,能有事吗?”   “小赵县长,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没有,一点都没有,他们乱不了。”   “说到这里,你也许会问,那是真的没出事,可是能出多大事?打砸县政府?”   “真的有了事件,追究起责任,能处理到市里省里的那些人吗?不能,只有我们基层的人在第一线。”   龙仁海笑了下说:“我这样说,只是在阐述一个道理,基层难,难在基层,你、我是基层,而五龙、四平、土洼,他们更是基层中的基层。”   “对于周学敬来讲,我们就是上级,一般老百姓平时打搅最多的,就是周学敬这些人了。”   “而一般的事件,到了县一级,就是一个分水岭,就是一个隔火墙。”   “在老百姓的眼里,县长管着全县几十万的人。是个很大的官,戏文里老百姓经常说的青天大老爷,其实多数指的就是你,我可不是。呵呵,可是你、我承担的工作压力和责任风险也是普通百姓难以想象的,而周学敬他们,就是生活在老百姓中间,更是时时刻刻的在经受考验。”   “如果还要我打个比方,我觉得我们就像是被电饼铛烙的饼,上级的压力和下面群众的火力。很快的就让我们熟透了。”   龙仁海说到这里。笑笑的看着赵文。   赵文就说:“书记说的语重心长,我记住了。”   龙仁海说:“小赵县长到了大王这么久,我都还没有和你好好聊聊,这是我的失职。也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同时。你经常的到下面去,工作的热情,我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龙仁海说了这些。往沙发上一靠,很是随意的说:“根据组织上了解的情况,小赵县长还没有结婚?”   龙仁海斜着眼对着赵文看,赵文点头说是,但是对于龙仁海又继续探究的目光,赵文却没有做回应。   龙仁海就哈哈一笑说:“我也就是好奇,毕竟小赵县长是很优秀的,我倒是对你的那一位,充满了期待啊。”   话已经说完,赵文表现的有些似是而非,回答的是模棱两可,但是龙仁海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最起码自己想要说的话已经说完。   这是赵文到了大王县后和一把手第一次促膝长谈,里面可以理解的东西太多。   龙仁海在提及皮件厂的事情时,没有说那次职工们的闹事喊话,就很讲究谈话的艺术,也很讲究策略,算是对赵文的尊重,也算是一个信号,一个对强势副县长的示好。   有两点可以明确,龙仁海知道了赵文昨天在五龙乡的遭遇,他没有说周学敬的不对,也没说周学敬就是对的,只是说了基层的困难,让赵文自己考虑。   赵文知道,龙仁海从心里将自己当成了年轻气盛有背景惹不起而又在大王镀金完后就会高升的那一类人,这类人在大王县这些年层出不穷,所以,赵文对龙仁海的态度也不以为意。   还有一点,龙仁海的话很有代表性,也反映出了大王县其他干部的心声,那就是赵文这个常务副县长,至今为何还没有结婚?   这个问题和赵文年轻却又身处高位一样,是很引人瞩目和猜测的。   一会儿,县委办公室主任、县委常委之一的苗大海进来对龙仁海说常委会议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赵文准备出去的时候,龙仁海仿佛是想起了一样,说:“那个厕所,就是一个面子工程,有时候,为了获得,就得付出。”   “大王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   赵文出来走在廊里,心说龙仁海的话也有道理,如果讨取省扶贫办某些人的欢心是扶贫款顺利发放的必要条件的话,修建一个富丽堂皇大异于当地情况的公共厕所,对于扶贫款来说,却是九牛一毛,但也是必不可少的工作步骤。   只是不知道,那个一句抱怨就让五龙乡修了一个在当地算得上五星级茅坑的省扶贫办女领导,后来再次的到过五龙这个地方没有,她知不知道那里澄明瓦亮的茅厕还为她在虚位以待?   就这一点上,到过五龙乡的人们,都将永远铭记她的建设性言论。   由于原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邹友峰违纪被上级纪律检查机关调查,现在大王县的常委会议,就剩下了八名常委。   这次的常委会议由书记龙仁海主持,在审议了一些议题后,县长麦正浩说:“各位常委,我想谈一下稳定和发展的问题。”   “没有社会的稳定,就没有社会发展的前提和保障;没有社会的稳定,也断难拥有个人生活的安宁——这是一个铁律,已经为无数历史和现实的实践所证明。”   “自觉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就要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   “自觉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就必须统一思想,凝聚力量。发展是硬道理,稳定是硬任务。”   “我认为,目前我们大王最主要的是稳定,只有稳定了,才有发展,才能发展。”   麦正浩这些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让所有人都有些茫然,但是聋子听戏,哑巴说话,说是说听是听。   麦正浩简短的话说完了,赵文沉声接到:“我也来说几句。”   “稳定和发展从来都是相依相成的,但是并不是绝对的,它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辩证的统一,不矛盾,不对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赵文的话更是让一些人稀里糊涂,觉得他说了就像是没说一样,但是龙仁海明白,赵文这是要对麦正浩进行辩驳。   麦正浩注重的是稳定,是一种已经走过来路途的稳固,而赵文强调的,则是发展,他认为发展和稳定固然联系紧密,但是并不是颠簸不破的。   龙仁海瞬间觉得,今天这个常委会议,将会开的比较热烈。(未完待续。。)   ps:朋友们,晚上还有一第366章扫地出门(三)   ()所有的表象都是有内在原因的,所有的原因也都会有结果。   从来就没有莫名其妙的争端,太多的冲突都是厚积薄发所导致的,而这些结果之前表现形式,就像是此时麦正浩在常委会议上很奇怪的说起了稳定和发展的问题。   赵文说:“没有发展,所有的稳定就是一潭死水,我们需要一潭死水吗?我们大王更需要的是活水,这样才能让死水有活力,从而使水质清如许,让人喜欢,使群众满意。”   说到这里,赵文顿了顿,他的思想忽然有些跑神,想起了曾几何时,宋秀娥给自己说过“问渠难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话。   “这个活水是什么,那就是发展。”   “稳定,发展,发展,稳定,它们阶梯上进,层层互补,张弛有道,不能只有稳定而没有发展,当然,脱离了稳定,发展也是没有束缚的野马,难免要出问题。”   麦正浩对赵文的插话有些恼怒。   其实麦正浩最近一直过的不好,原因虽然是各种各样的,但是赵文无疑就是挑起争端的导火索。   麦正浩倒了大王有三年多了,他想离开这个穷乡僻壤,但是赵文的到来则是刺激加速了麦正浩这个念头的催化剂。   只是想要离开,一时半会的哪有那么容易。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自从和李西田市长搭上关系后,麦正浩没少到李西田那里汇报工作,可是干部任命和岗位轮职是有着一定的程序的,就算是李西田这会要将麦正浩从大王给调走,也需要有能接收麦正浩这个正处级干部的合适位置,而且,还需要有一个让麦正浩觉得能体现自己价值的岗位,这又哪里能一蹴而就?   在这样的等待过程中,麦正浩觉得自己在大王县长期以来形成的权威受到了赵文这个小青年,毛头小子的进犯,这也许是麦正浩的心里感觉,也许就是事实,反正让麦正浩很不舒服。   麦正浩觉得赵文有些咄咄逼人,在自己没有离开大王之前,自己的权威还是不容挑战的,否则,自己的威信何在?今后即使离开了,在大王这个地方,别人会如何议论自己?   “诚然,赵副说的有道理,发展和稳定是辩证的关系,可是稳定总是第一位的。”   “就比如说皮件厂的事情,如果不稳定,皮件厂的工人们就会躁动,就会闹事,那么,我们大王的工作就会难搞,这样,从何谈起发展呢?”   有人就附和麦正浩的话,说麦县长说的有理。   赵文说:“我不觉得皮件厂这个例子正确。”   “我认为,恰恰是皮件厂一直的处于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才一潭死水,让工人们觉得没有前景,没有未来,没有活路,所以,才形成了各种的事端。”   “只有发展发展再发展,让大家每个人都觉得生活有希望,有奔头,才能从心里稳定下来,才能继续的往前走。”   麦正浩没有继续这个稳定发展的话题,问:“既然说到了皮件厂,我问一下赵副,厂子优化的事情,谈的如何了?”   “我与客商谈了意向,正要对常委们汇报。”   赵文就说:“初步商定,大王县皮件厂以三百万的价格,土地使用四十年,免税三年,原厂人员全部由对方接受安置就业的条件达成了协议。”   会议室里的常委们一听,顿时都议论起来,有人说这下好了,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厂子这个包袱放下了,工人们也有工作干,县里这下轻省一些了。   而有些人则说,这个条件是不是有些太低,一个县级的大厂才卖了三百万,而且还让对方白白的使用了四十年的土地收益权,再有免税三年,可就让原本就没有什么财源的县里经济一点收入也没有了,赵副县长的这个商谈结果,实在是欠妥。   赵文看看屋里的人,问:“这个条件还是比较合理的,关起门自己人说话,我们皮件厂的厂房破旧,能值多少钱?这个大家都是老大王人,相信心里有数。”   “还有,土地使用权的问题,厂子都是人家的了,难道要商人将厂子上的建筑物全部搬走?将土地留给我们县再作他用?这个不现实。”   “解决的问题是显而易见的,厂里的几百号人有工作,有钱赚,这就是稳定,继而工厂的再次运作,产生效益,这就是发展。”   “至于说免税的问题,皮件厂已经多少年不盈利了?”   “既然不盈利,从哪里来的效益,又从何谈起利税?”   “这么多年都等得起,三年的时间,如果能让更多的客商看到我们县的胸襟,是不是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投资,这个,情况未知嘛。”   赵文说到这里,有人就说赵副县长说的是,我们现在解决了工人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税收,皮件厂不是好久没有交过税,而且还成了我们县里的负担吗?   这时县委副书记周国栋就说:“我知道赵副县长办了一件大事,只是,这里面有没有国有资产贱卖的问题?”   周国栋很严肃的说:“要是这个问题被上面提及,责任可是不小。”   县委办公室主任苗大海说:“周书记说的有道理,不过事情总是一分二的,上面要是说我们县这个解决方案存在问题,我看,就让上面给我们指导一下该怎么解决皮件厂的问题。”   苗大海一说,屋里的人就笑,苗大海就说:“大家笑了,其实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么多年我们县里背着这个负累,上面就看不到,就不指手画脚,哦,这会好不容易在赵副县长这里问题得到了妥善的解决,怎么上面就会找我们的茬?这不是不办事的没错,办了事的,错多吗?”   苗大海的支持有些让赵文意外,苗大海继续的丢了一句:“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就再不说话了。   赵文就说:“这件事当时我在接受任务时,明确的要全权负责,让各位常委们同意授权给我,就是想要做到谈条件的时候做到不受外界干扰。不过,如今还是要组织批复的。”   麦正浩沉默着,周国栋说:“话虽然说的是,但是真的上级要追究国有资产贱卖,要是说这里面有没有违法乱纪的问题,没事也就有事了。”   苗大海就说:“当时的常委会会议记录着我们的决定,赵副县长和客商谈,只是谈,决定权还是在县里的,怎么就有国有资产贱卖的问题了?至于违法乱纪,更是无稽之谈,难道我们集体**了?”   龙仁海这会就说:“这个事情,大家议论一下,我看还是举手表决,认为赵副县长谈的条件合理可行的,我们举手表决。”   龙仁海说完就觉得自己失言了,因为这会的常委是八个人,也就是双数,很可能会遇到支持和反对的意见各占半壁江山的局面,但是话说出了,也就实行。   龙仁海让大家举手表决,其实就是支持了赵文,但是举手表决果然出现了戏剧xing的一幕,支持和反对的各有四票。   “那好,这件事我们放一放。”   “和皮件厂相联系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原厂长穆开山。”   “穆开山这个同志大家都清楚,厂子倒闭了,可是穆开山,他的去留该如何安排?大家说说。”   龙仁海的话音一落,麦正浩就首先发言:“我觉得,我们县是贫困县,扶贫办的工作是要作为重点抓起来的,穆开山这个人在企业多年,由他今后负责扶贫办,比较合适。”   苗大海说:“我看不妥?扶贫办一直是由一位副县长兼任的,穆开山只是科级干部,这样不好,不能因为李明远副县长离开,这个职务空缺着,正好就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按个人过去。”   麦正浩冷冷的说:“要是按照苗主任的说法,穆开山应该去接李明远的班才好。”   苗大海说:“那也不无不可,关键是他的级别不够,不能拔苗助长。”   麦正浩就问:“那扶贫办的人选应该由谁管理?”   苗大海没说话,有人就说:“上一次的顾希联副主任来我们大王,那个钱,至今还没着落……”   “我看,谁能要来钱,谁就干这个职务……”   扶贫办是相对富裕一点的职务,在大王县意思重大,负责的接待任务多,同样的从手里过的款项就多,算是一个好的差事,但是今天看起来争论到了现在,是不会有结果了。   龙仁海再次的提议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穆开山任扶贫办主任的,举手。   但是这次同意的只有三个人,赵文当然没有举手,穆开山的职务问题就没有得到解决。   这一次的大王县常委会议就这样结束了,会议上没有产生任何的实际xing决议。   到了下午,赵文接到了朔坝市市长李西田的电话,李西田说国有资产是国家财富,不能随意的处置,不能妄自的买卖,更不能借着企业改制的机会从中投机倒把,违法乱纪。   接着,李西田说:“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社会是多元化的,我们的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更要经得起各种考验。”   李西田的话看起来莫名其妙,但是赵文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他们要对自己动手了。   果然,龙仁海在下午,再次的将赵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看了一些东西,要他对自己解释一下。   赵文心里没有丝毫的感觉,对这些伎俩也没有什么反感和恶念,他从来到大王第一天起,已经打响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赵文觉得,大王比起赣南省委的那些事情,要小儿科的多,只不过,那时他是躲在魏红旗的背后,而这一次,自己是亲自上阵。   舍我其谁?(未完待续  第367章扫地出门(四)   ()早上的常委会议上,赵文和乐虎子协商的关于大王皮件厂的事情,没有通过常委决议,被搁置了,同时,麦正浩提议穆开山担任大王县扶贫办主任的提议,直接的被否决了。   赵文在大王县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有些短,基本上还没有和哪位常委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所以县委办公室主任苗大海在会议上旗帜鲜明的开口替自己说话、辩解,赵文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但是有原因就会有结果,真相总是在后来才被人熟知,所以,赵文这会只有等待。朔坝市市长李西田的电话内容说明了一个问题,大王县有人对赵文很不满意,但是可能考虑从正面进攻的方式对赵文造不成什么影响,所以就策略迂回,用上层施压来给赵文敲敲jing钟。   李西田的第一个意思赵文理解,大王皮件厂是国有企业,现在破产被卖,有些人心里难受,想不通,这是观念问题,但是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皮件厂其实就是大王县zhengfu的一个大包袱,这会被赵文甩掉了这个包袱,赵文这个办事人的声誉和影响,会不会因此而水涨船高呢?   这个,也许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就是赵文的地位稳固了,有人会看着不舒服。   可是李西田讲的第二件事,又指的是什么?   “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社会是多元化的,我们的干部,尤其是年轻干部,更要经得起各种考验。”   这是李西田的原话,赵文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只能理解为上位者云里雾里的官话,没有实质的所指,听的人自己理解就好。   但是一会到了龙仁海的办公室,赵文就明白了李西田的暗示。   赵文到了龙仁海办公室的时候,苗大海在里面,赵文就问了龙仁海和苗大海的好。苗大海和赵文点头微笑,很快就出去了。   苗大海没有和赵文有过多的交流。   一般来说,县委和县府办公室的主任,都是和县委、县府两边的一把手关系最亲近的人,所以,这会赵文就想,也许苗大海在常委会议上的那些话,其实是出自龙仁海的授意?   “小赵县长,来,坐。”   “关于皮件厂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再谈。凡事都有过程。过程,总是需要时间的。”   赵文就说:“我能理解。”   龙仁海看了赵文几眼,说:“这样,我开诚布公的和你谈。请小赵县长不要有顾虑。”   龙仁海说着,从一边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赵文,赵文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和甄妮在一个宾馆楼道里亲热相拥的照片。   虽然照片的角度和清晰度都不好,但是赵文和甄妮柔情蜜意的模样还是很传神的流露了出来。   赵文这下明白了,李西田在电话里所讲的话,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赵文从照片的图像中想到,那个时候是自己和甄妮从宾馆里出来到外面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这个拍摄自己的人,看起来是个有心人。   龙仁海拿出了照片后就坐着喝茶,再不说话,看起来,他是想让赵文自己解释。   “龙书记。你看。”   赵文拿出了手机,翻出了甄妮的照片,说:“这是我女朋友。”   龙仁海一看赵文手机,再瞧瞧照片中的甄妮,轻轻一笑:“本来我就觉得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这样好,问题解决了,我自己都轻松了。”   赵文没有纠缠这件事,就说:“不知龙书记还有别的事情指示吗?”   <根为大王县新任常委、政法委书记。   对于这个结果龙仁海心里早有准备,就点头称是。   独自在屋里坐了一会,龙仁海就打电话给苗大海,对他说召开大王党代会议,投票选举县委委员和新的县委常委。   担任县委常委的程序一般是这样,先由上级党委提名,由县党代会全体党代表无记名投票选出县委委员,也就是说首先需要担任县委常委的这个人具有县委委员的资格,当选举出了县委委员后,然后再由全体县委委员无记名投票选出常委具体的人员。   赵文回到了办公室后,一会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有一个男的嘶哑着嗓子,恶狠狠的说:“你小子小心点!”然后就挂了电话。   赵文有些讶然失笑,想了一会,他给胡皎洁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胡皎洁进来后,说:“县长,你找我?”   赵文意识到胡皎洁称呼自己是两个字:县长,而不是赵副县长。   “坐,胡主任,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胡皎洁当下很拘束,说:“县长,你别这样说,我这个办公室主任,就是为你们几位领导服务的。”   赵文就点头问:“我前一段问统计局要了一些咱们县的基本数据,但是后来发现,这些数据和经贸委的数据有一些出入。”   “按说,我们zhengfu部门的数字信息,应该一统计局的数字为准,那么,你说是不是经贸委那边,出了差错?”   经贸委即使经济贸易委员会,是负责调节近期国民经济运行的宏观调控部门,经贸委有一个职能就是组织拟定工业、商贸方面的综合xing经济法规和政策并监督检查;收集、整理、分析和发布经济信息。   胡皎洁沉吟了一下说:“不知县长要那些数据,是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对外公布的,那就看统计局的数据,但是要是我们内部参考,请县长还是一经贸委的数据为准。”   赵文明白了,胡皎洁的意思是统计局的资料数据有很大的水分,只能给群众看,给社会看,但是自己要是真的想了解一些大王县的真实情况,还是要以经贸委的为准。   胡皎洁说:“咱们县穷,同老师们发不下工资一样,统计局也是财政拨款,可是,统计局的条件,那天县长你也看到了,统计局经费和其他硬件设施是十分欠缺的,咱们统计局只有一辆掉牙的桑塔纳汽车,传真机、电脑老化,而他们要负责全县三十多万人口的国民经济指数统计汇总工作,可想而知,要做好这个工作是多么的艰难。”   “所以,统计局必须要想法子给自己搞创收。”   “创收?”   见赵文问,胡皎洁就答应说:“是创收,就是弄钱。但是统计局只掌握着枯燥的数据,怎么搞钱,那就只能从自己掌握的数据上入手。”   “简单的说,就是那个单位想要了解县里某一个部分的准确数字,那好,给钱,给统计局一些辛苦钱,否则,免谈。”   看到赵文领悟了,胡皎洁就说:“其实,我也是猜测和想象,因为别的一些单位就是这样搞的,因此,县长你说从统计局搞到的数据有问题,我看经贸委没有必要给你假的数据,倒是统计局那边,很有可能。”   统计局局长严瑜那张保养的水润嫩白的脸就闪现在赵文的脑海里。   。。   第368章扫地出门(五)   穆开山这几日有些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头脑发热的,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麻烦的原则性错误。   自从赵文这个小青年到了大王县后,和穆开山第一次见面就给穆开山了一个很不好的印象,或者说赵文给了穆开山一个下马威,而说实话,穆开山当时也没有将赵文看在眼里,无非觉得赵文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将他看成了挂职干部,一些日子后就会走的,所以就没有足够的重视,对赵文缺乏必要的尊重,以至于两人后来有了很多的摩擦。   生活中有很多的人都注重第一印象,即便你第一次给别人的观感不是原本你所想要表现的那一面,但是今后想要改变别人对你的认识,则需要很长的时间。   穆开山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危机感,自从皮件厂没有了什么效益后,他就努力的想要调离厂长的这个位置,但是作为表弟,作为县长的麦正浩却不愿意他早早的离开。   麦正浩告诉穆开山,虽然皮件厂是要倒闭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纵观全县的单位机关,除了几个主要机构和县委政府外,那个部门不是清水衙门?哪个是富得流油的?   而皮件厂的事情总要解决,在解决之前,就是一个乱摊子,里面的剩余资源怎么利用,怎么捣腾,怎么转移所有权,怎么让一些东西凭空消失。这个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因为要完蛋,所以人心涣散,谁还去理会皮件厂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厂子里的人都在为自己的安身立命而忧虑,所以几乎都不到厂里去了,穆开山也就将厂子里能拿得动挪得开的物资,倒卖的差不多了。   在和赵文第一次有所交锋后,穆开山那天傍晚去找赵文,其实心里的想法有两个,一是看看赵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为自己带来利益。二是给赵文送钱,赵文今后要是对自己态度改观了,那就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还是茅厕坑的石头又臭又硬。那么自己就以受贿的名义。举报赵文。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以说,穆开山是做一套说一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不管赵文怎么着,自己反正都要立于不败之地的。   正是出于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穆开山在朔坝宾馆无意中撞到赵文和一个漂亮的女子幽会后,本能的就想到了要将见到的这一切记录下来,随之成为自己握在手中的又一个赵文的把柄。   可是,穆开山有些高兴的过头了。   人生中所谓的乐极生悲,百密而一疏,也不过如此了,但是穆开山当时没有意识到,后来想明白了,就有些耿耿于怀,宿夜难寐,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也来不及了。   本来穆开山将拍到赵文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的画面没有对任何人说,但是没过几天,他的表弟,麦正浩见他之后说,他正在想法子,为穆开山谋求想扶贫办主任的差事。   穆开山一听心里大喜,心说到底还是自己人帮自己人,什么时候都是亲戚靠得住。   但是麦正浩却又说,害怕这事好事多磨,如今不比往常,那个新来的常务副县长很让人头疼,偏偏自己又摸不清他的底细,因此,这件事要办成,怕不是那么容易。   穆开山一听,当时就觉得赵文真的是阻碍自己上进的一个绊脚石,于是就说了自己给赵文送钱的话。   麦正浩并不吃惊,他是知道穆开山办事的风格的,于是说送钱的事情,恐怕将来难以成为有用的杀手锏。   麦正浩解释说:“钱这个东西,你送他接,但是他可能随后觉得有麻烦,就将这些钱交给纪检部门,或者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到时你反倒会落一个行贿,弄得麻杆打狼,两头不对劲。”   穆开山当然不知道麦正浩已经在运作着要调离大王县了,见表弟为自己操心,于是就将自己在朔坝看到赵文和一个女子在宾馆开房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麦正浩一听就觉得这个消息好,穆开山心里得意,就拿出了手机,将拍到的图片给麦正浩看,并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费力才搞到这些赵文生活糜烂的证据。   麦正浩看完后,却又给穆开山泼了一盆凉水,麦正浩说:“赵文没结婚,他就是和女人乱搞,也可以解释为搞对象,谈女朋友,又不是随便的乱搞男女关系,这个,作用也不是太大。”   穆开山见到自己辛辛苦苦弄到的图片被麦正浩一语否定,心里有些着急,就说:“这也不好那也不好,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乱搞,谁又能证明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子是不是他的女朋友,说不定是野鸡!那他一个常务县长就是嫖娼,也说不定是别人的老婆,那就是偷情!”   麦正浩听了没说话,过了一会才说:“我想法子,先给你解决了县委委员的问题。”穆开山一听就说:“这样,不管那小子是不是和女朋友会面,我就将这个制成图片分发出去。”   “舌头底下压死人,造些舆论,让这个家伙就像李明远那样的,赶紧滚蛋!”   接下来,穆开山就跑得远些,到了市里找了一家摄影店,挑了几张有赵文和甄妮面目,比较亲热的图片洗印出来,然后四处的寄发,以期能给赵文造成一些负面的影响。   这会,穆开山忽然心浮气躁的原因是,万一赵文看到了这些照片,他要是调查起来,从拍摄后角度上很容易的就能想到拍摄的距离,从而从朔坝宾馆的住宿记录中找到自己换房间到一零四八房间的事情,还不顺藤摸瓜的。找到自己的头上?   那可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穆开山患得患失间想明白了,觉得只有彻底的将赵文撵出大王县,自己才能睡得安稳,行的舒坦。   ……   大王县党代会议顺利的召开了,大会选举出了几位新的县委委员,像土洼乡的乡长于一英、统计局的局长严瑜、大王县皮件厂厂长穆开山。   全体党代会一后,县委委员们在一起,根据上级党委的提名,选举公安局局长蒲春根为新晋的大王县县委常委,   一个县委委员的组成。基本都是本县的主要领导。还有几个主要局级干部和乡镇的领导组成的。   选举蒲春根为新的大王县县委常委这个过程很顺利,大王县一共二十七名县委委员在县会议室同样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进行,为了显示这一过程的严肃性和公正性,会议主席台一侧还有一个屏幕。专门的就会议的过程和选举人的得票多少进行了显示。以便让大家都能看的清楚。   当选举完毕后。龙仁海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麦正浩也讲了话。   麦正浩谈到,委员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切实的要做好模范带头作用,在竖立起党员的先进性,实干性,要……   麦正浩说着说着,忽然觉得下面坐的县委委员们一个个都仰着头,但是却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身边的那个大屏幕。   忽然,新晋的县委委员严瑜忽然站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双手指着屏幕只是大喊,将自己面前的东西扔的那里都是,然后跌撞着,推开了座位的座椅,猛地冲出了会议室。   麦正浩莫名其妙,他随即也看了一眼屏幕。   但是就是这一眼,麦正浩就再也难以坐住了!   主席台边的屏幕上,这会正幻灯放映着两个赤身**的男女在一起做人伦之事的画面!   这镜头中忘我投入的男女身上纤毫毕现,动作怪风火热,难度堪称一绝!   麦正浩看的很清楚,画面里的男人,就是自己,而女人,就是刚才跑出去的统计局局长严瑜!   会议室里忽然的安静了,能听到落下一根针的声音。   麦正浩顿时头发蒙,他的眼前变得模糊,思维停止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脑子就像是一锅熬得正稠的糨糊,他心里不停的在说:“怎么会!怎么会!完了,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   在二十多名县委委员的瞩目下,麦正浩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睛一睁一睁的,嘴巴张合着,像是要说什么,但是,麦正浩什么都没说出来,身子一歪,“嗵”的一声,就瘫倒在了主席台上。   众人都是惊叫一声,赵文站了起来,喊道:“赶快救人!”   “将幻灯机关掉!”   赵文的话音没落,屋子外面又传来了一声闷闷的撞击声,然后有人大喊道:“啊——”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屋里的这些委员们一听就炸了锅,有人要急着救麦正浩,有人要忙着跑到外面去看是谁跳楼了,乱作一团。   赵文就喊:“慌什么!注意身份!不要乱!”   “以我为准,左边的到外面去,看看谁坠楼了,组织救人,右边的就地负责看好麦县长。”   于一英这时已经跑到了麦正浩身边,她将麦正浩蜷缩的身体拉直了,掰开麦正浩的眼睛,说:“可能是心脏病发作。”   龙仁海就说赶紧打电话,叫医生。   沙泉镇的书记李光明也随着众人来到主席台前,但是他并没有往里面挤,他站在外围,眼睛一直盯着赵文,稍过一会,他的嘴角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   穆开山作为新当选的县委委员,此时早已心乱如麻,他愣愣的到了麦正浩身边,看着别人七手八脚的在搬开麦正浩身边的桌椅,在为抢救麦正浩做准备,眼睛就从麦正浩的身上抬起来,正好看到赵文正在对公安局长蒲春根说:“将幻灯机的放映员控制起来,迅速的封锁县委县政府,不能让这个消息流露出去。”   蒲春根答应一声,赵文就叫了一声龙书记。   龙仁海点头说:“就按小赵县长的话去做。”   龙仁海大声说:“这是政治任务!是命令!所有的人,对于发生的事情,都不许随便的吐露半个字!”   蒲春根一听就出去了,赵文就说:“龙书记,我们到外面看看?”   龙仁海说好,带着头走出了会议室,往楼下一看,下面早就围了一圈人,但是坠楼的严瑜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本来楼层也不高,严瑜这会躺在地上正在哭叫。   龙仁海就嘘出了一口气,赵文就说:“书记,这事,我看暂时不要汇报给上面?”   龙仁海一听,眼睛一亮,点头说:“好,我们先赶紧商议一下。”   赵文和龙仁海到一边房间里商量去了,余下来的各个县委委员们表情各异,他们都没想到这次的县委委员会议会出这样百年不遇的事情。   无论事情的结果怎样,但是有一点是一目了然的,那就是麦正浩,恐怕不会在大王县再有什么位置了,他怎么还会有脸在大王呆下去?   麦正浩的大王县时代,已经结束!(未完待续。第369章高大全伟光正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希望地球是为自己而转动的,可惜,这只是个幻想,一个自私的愿望。太多的人在看待事物时只注意结果,很少去细致的研究过程,就是知其所以然但不知其为何所以然。   生活中,智者总是少数,掌握真理的,往往最先总是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于是在一种普遍xing的常识没有被大家所接受的时候,有人总要表一些自以为是的见解,但其实后来他要想想,就会觉得自己可笑而荒唐。   当初赵文从党校学习完后,他有三个选择,一个是到南方省去,到大伯赵军多的身边,顺理成章的当一个副厅级干部,二是重新的回到赣南,毕竟他在那里已经呆过,人都熟悉,对于今后的展,也会顺风顺水些。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到军队上去。   三叔赵万多总是认为,赵文的父母都是外交官,纵然赵文不能像他的父母那样成为专业xing的人才,最少要做一个一般的外交干事,子承父业,将赵恒多两口子的事业进行到底,成为一种家族传统继承下去。   你定的目标有多大,你的志向有多远,你现在为这个梦想所付出的努力,就应该有多少。   赵文心里有他自己的想法,无独有偶的,大哥赵勋也给赵文说,希望他能到偏远一点的贫困县呆几年。   赵勋认为,苦难能让人更清醒的认识自己,世上有太多能富贵不能贫贱的例子了,在自己这个家庭里,要成为一个思想成熟的人,xing格坚毅的人,同时作为一个注定今后要走的高远的赵氏家族成员,必须有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坚强xing格,要能吃苦,要能忍耐,要甘受寂寞,耐得住脾xing,好好的磨练自己的意志。   赵勋说:“小文,你在魏红旗身边,已经表现了足够的政治智慧,但是不要被以往的那些所牵绊。”   “站得高,才能望的远。”   赵文在听赵勋说话的时候,一直沉默着,赵勋怕自己没有给赵文说清楚,说透彻,就点点桌子说:“有空的话,可以研究参考上面的几位领导,看看他们的简历,想想他们所经历的,然后,结合自己,看能从里面学习到一些什么……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也希望对你有所启迪。”   赵文就说:“大哥的话,我明白。”   “好,好。”   赵勋看着赵文淡然的样子,欣然说:“你大伯还怕你不愿意到下面去,看来,是他多虑了……”   “道理说起来,都懂,胳膊缩回来才能更有力的伸出去打别人,但是让一个人急流勇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赵文想,大伯不是曾经亲口说想让自己到南方去吗?   看来,去南方任职的话,又是一个考验,他到底还是不想让自己太早的锋芒毕露。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是很复杂的,但是要从种种的表象中抓住重点,解决最亟需要解决的问题,从重避轻,反其道而行之,这是一个领导者必须有的素养。”   “不管路径是怎么样的,关键看目的如何,同时要看你在达到目的这个过程中,都怎么做了,做了些什么,付出和收获的成不成比例。”   “就如同拍电影一样,如果是一位导演,不管你要拍什么形式什么内容的电影,怎么拍都行,云里雾里,钻天入地,**女爱,都可以,但就是有一点:电影不卖钱不行。”   “同样的,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怎么执政,怎么开展工作,这平时都是没人注意的。”   “不展,人民群众生活就得不到改善,经济没有蒸蒸ri上,那是万万不行的,是会被人所诟病的。”   “只有在展经济的基础上,你才有进一步做其他事情的可能,否则,经济展不起来,人人没钱,见了面都是埋怨,你这个领导说的话就没人听,你走起路腰杆子就不硬,不能挺起胸膛做人,你就竖立不起自己的威信。”   “如果这样,你怎么实施下一步的计划?谁又会听你的?”   赵勋给赵文说的很多,在兄弟俩结束谈话时,赵勋说:“希望你下去,能向高大全伟光正靠拢。”   赵文一愣,看着赵勋,赵勋不笑,很严肃的说:“高、大、全、伟、光、正,你要是能做到合格,今后,家里人就会少替你cao多少心。”   高大全就是行为高明、形象高大、思想全面,而伟光正则是伟大、光荣、正确的缩写。   赵勋对赵文说要他试图在形象上做一个完人,这个话很有些耐人寻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完人,即使有也是别有用心的采取扩大宣传,针对xing的去恶扬优,蓄意的制造出来的虚假形象。   赵文听懂了赵勋的话。   赵勋最后说了一句:“你二哥喜欢部队的环境,人各有志,一旦进入部队,这一生都只能在里面胶着,部队里面有些特殊。”   “我年纪有些偏大了……咱们家,也就是你了,好好干,不要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   ……   胡皎洁对赵文说的关于统计局用专业的数据要挟别的单位给钱,搞创收的话,让赵文心生感触,胡皎洁要是不说这些,自己倒是真的还有些糊涂了。   “县长,关于统计数据的问题,可以这样说,如果一个地方的主要领导调整了,你仔细的观察一下这个时期这个地方的一些主要数据,往往这些数据的起伏幅度,是比较大的,也是很明显的。”   胡皎洁既然已经决定投靠赵文,在赵文不耻下问的做法中,很耐心的给赵文解释着一些自己的从政经验:“一个地方的前一任领导调走或者是退下去了,当他离开的时候,基本上惯例就是要让人知道自己在从政期间为该地做了很多事情,取得了很高很大的成绩,他这些年还是带领着大家做了许多的实事的,劳苦功高,所以,此时统计出来的一些关于国计民生方面的数据,就会相对的好看一些,皆大欢喜一些。”   “而老领导走了,新来了一个领导,这样的同志上任之初,为了表现自己是受命于危难,是千里迢迢的来解救此地的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他是力挽狂澜的,而此地的经济是糟糕的,生活是贫困的,人们生活是没有奔头的,所以,此时统计局搞出来的各项数据,都是很难看,很刺激人的,这样,新来的领导在今后才能很好的开展工作,才能成为此地的改革能手,致富标兵,越自己。”   “以往的数据越是难以入目,这个新领导在今后取得的成绩,也就会越大,越振奋人心。”   “一般来说,在上半年调整的主要领导,所在地区的经济数字都是不好看的。因为不好看的数字是前任的责任,越不好看的数字,说明前任越糟糕。而在年底调整的主要领导,数字就往往比较稳定,原因是当年的数字基本上无法改动了,而来年的数字是多少,那就是新领导的政绩,所以,起伏相对小一些。”   赵文一直没说话,洗耳恭听的样子让胡皎洁心里很满足,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所说的,是赵文所不了解的,而自己在赵文心中的形象,应该能提一个层次。   “因为前半年和后半年有这样的数据变化,所以,一个领导是前半年被调整,还是后半年被调整,也能看出这个领导受重视的程度如何。”   赵文听了这些,心说那我是一年中的半腰上空降到大王的,这笔账倒是难算了,那上面的领导应该是既不喜欢我,也不讨厌我,我就是一个黑白中间的灰se人物?   “有些领导在上任之初,为了尽快的表现自己的能力,说明自己是殚jing竭虑一心为民的,就挖空心思的将前任的各项成绩数字重新分析,挤干净这些数据里的夹杂和水分,把遗留下来的问题和症结暴露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前的困境是前任造成的,自己是多么的步履维艰,然后,这个新来的领导就会大刀阔斧、激流勇进,非常难得的、迅的改变该地区的种种不利局面,从而树立起了自己高、大、全的光辉形象,捞取政绩。”   “这往往能形成一个怪圈,当过一段时间这个新领导在此地离开时,他的继任者也会重蹈覆辙,依法炮制,将统计局的数字再次刀砍火烧的,然后重新开始累计属于自己的新纪录。”   ……   麦正浩的忽然昏倒和严瑜的跳楼,让大王县着实的震动了一下。   麦正浩被送到医院后,经过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就是一时心率失常,血压升高,造成脑部供血不足,可能是cao劳过度的原因,休息一下就好了。   而严瑜那边,经过调查询问,严瑜根本就不是跳楼,她也根本就没有跳楼轻生的念头,只是当时看到了自己光身子和麦正浩在干那种事情的图片忽然出现了在了县委委员大会屏幕上,同样的是大脑受到了刺激,心中一阵空白,在冲出了会议室后顺着走廊往前跑,不知怎么的就顺着栏杆,头重脚轻的,就掉了下去。   在县委委员会议上,调换了幻灯片将麦正浩和严瑜有私情的事情曝光的人,就是马世博。   当听说了县委内麦正浩和严瑜的遭遇后,马世博身体里泛出了一种奇怪的兴奋感,就像当初用嘴咬华阳县的办公室主任郑宝华一样,很是过瘾和刺激,所以马世博很有一种再在谁的身上试验一下这种结果的**。   赵文当初对马世博说过一句话,一个有能力的人,不管生活怎么折磨压抑他的成长,这人总是能以全新的方式和角度更加的出类拔萃。   将一县之长和他的情妇同时搞的身败名裂,这让马世博有了一种癫狂的成就感,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已经体现出来了,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赵文扫清前进路途上的绊脚砖,谁要阻拦赵文,活该就是谁该倒霉。rs   第370章疯子〔一〕   麦正浩在大王县全体县委委员选举新的常委会议上忽然晕倒后,赵文立即做出指示,要公安部门将会议室幻灯播放员控制起来,并且封闭消息。   幻灯片的播放是一个相对简单的工作,在大王县,因为条件达不到,所以每逢会议,县里的幻灯片还不是电脑制作的,而是用幻灯放映机播放的图片进行投影。   龙仁海亲自去见了那个负责幻灯机的工作人员,可是一见到这个人后,龙仁海就知道,什么都问不出。   这个工作人员是一个身形纤瘦的青年女子,叫刘晓晓。   刘晓晓也就是二十一二岁,因为被隔离了起来,这个身材单薄的女子忐忑不安的在座椅上一直在揪自己的衣角,这会见到了县委书记后,自觉的问题严重,忍不住委屈的脸上就都是眼泪,情绪激动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全。   龙仁海什么都没法问清楚,满腹的郁闷,只有离开,刚走出门,就听到那个刘晓晓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一会儿,新任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蒲春根到龙仁海办公室汇报说,关于麦正浩和严瑜在一起的艳照来源,暂时查不出,至于怎么就到了幻灯机里被播放了出来,一些工作人员自己也解释不清。   “幻灯片都是按照会议前的工作步骤,按照县里领导的发言顺序编排好的,有着严格的『操』作规范,程序很严格。在会议举行前,工作人员对播放的内容也进行过核对,这是属于县委办负责的事情,不会出错。”   但是不会出错的事情偏偏的就闹出了大事件,龙仁海问:“这个播放员,是什么一个情况?”[   蒲春根觉得龙仁海的意思是这个播放员和麦正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或者说受到了什么人的蛊『惑』,就回答:“刘晓晓是咱们县城人,家人都是城关居民,初步查明。他们和麦县长没有什么关系。从来没有什么接触。”   “刘晓晓刚从学校毕业分配来,前后到了大王也就是两个来月,一直在县委这边,县委办的其他人都说这个女孩很单纯。比较内向。没有发现和麦县长、严局长有什么瓜葛。”   龙仁海也觉得刘晓晓要是和麦正浩或者严瑜有什么利益冲突。但是用这个手段来搞臭一县之长就有些太极端了,她自己难免就会被牵连进去,这样做是极其不智的。   但是到底是谁干的呢?   而且。这件事做得太绝,什么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编排了顺序的幻灯片给换成了男女『裸』照?   “书记,你还有什么指示?”   龙仁海怔了一下,摇头,挥手,让蒲春根出去了。   屋里就龙仁海一个人,他将刚才会议室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想了一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麦正浩在大王县里一直比较强势,龙仁海作为书记,一般也不和麦正浩闹别扭。   基本每个地区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也就是县委那边和县『政府』这边总是意见相左,往往是县委书记同意的事情,县长总是要找一些理由搪,而县长坚持的,书记就会否定。   这并不是单一的现象,这个现象纵观整个的官场,论小到乡镇还是市一级,还是大到省里,几乎都是一样的情况,你争我斗的,归根到底,其实还是权力惹得祸。   书记和『政府』法人,其实都是在争夺权力,因为出于对权力的攫取和占有,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分歧。   大王就是一个贫困县,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大家抢占的东西,本身就穷的叮当响,没有可以值得夺取分衡的目标,怎么能挣得起来?   没有了骨头和利益,连狗都懒得理睬同类一眼,何况是人。   “别人会不会认为麦正浩和严瑜的事情,是我做的呢?”[   龙仁海兀自的摇摇头,排遣出了这个别人有可能的胡『乱』猜测的问题。   一会儿,赵文来到了龙仁海的办公室内,汇报说麦正浩没事,在医院里已经醒转了过来,而那个坠楼的严瑜,小腿骨折了,要做手术。   “书记,这件事,还是要向上级汇报一下的。”   龙仁海看了赵文一眼,心说这个难题,终究还是要我来背负。   龙仁海静静的看着赵文,这个颇为英俊的男子坐在沙发上轻轻的嘬着茶水,看上去很沉稳、淡定,但是凭着龙仁海的直觉,今天的事情百分之九十,都会是这个常务副县长干的!   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前任的政法委书记邹友峰还在被审查,问题还没有交待清楚,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出,直接的将县长给整到了,这个穷的鸟不拉屎的大王县真的很好玩吗?到底有什么值得大家你死我活的悍然出手的?   大王县,一个全省倒数第二的贫困县,赵文你这个年轻的常务副县长,初生牛犊,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呢?想要得到什么?想要证明什么呢?   龙仁海瞬间的思虑着,脸上带着轻轻的笑意,问:“赵副县长觉得,该如何给上级汇报呢?”   见赵文看着自己,龙仁海就说:“毕竟这是一个影响很大的事情,瞒是瞒不过的,也不能瞒。”   赵文就说:“实话实说。”   “我们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毕竟我们所有的与会者都是见证人,并不是具体事件的参与者,客观的讲述一下经过,其他的,让上级决定。”   赵文的话也说中了龙仁海的心思,他原想着叫一下副书记周国栋和政法委书记蒲春根的,开一个书记办公会议商量一下。可是再一想,这件事又有什么好商议的,再说蒲春根肯定是赵文一系的人,自己和周国栋加起来,也不过二对二,何况自己和周国栋难道意见就能统一?   再说要扩大一下,开常委会议?有必要吗?在当前诡异的形势下,每个常委几乎都会保持沉默,还不是排名在前的几个常委们说了算?   那样做只是白白浪费精力时间。   “赵文急于当县府的一把手?唉,不懂啊。”   “难道。这是对前一段有人拍到赵文和一个女子开房间事件的回击?”   龙仁海终于想明白了。赵文就是一个不动声『色』,稳坐钓鱼台,一饭之德未必偿,但睚眦之怨必报。斤斤计较险恶怨毒的青年疯子!   ……   尽管县委县『政府』严肃的告诫参加会议的县委委员们严格保守秘密。但是麦正浩和漂亮的统计局局长严瑜是情人关系的消息。还是有各种版本添油加醋的很快传遍了大王县。   每逢生活里发生了什么,对于自身来言,这些事情也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和自己有关的,另外一种,就是和自己关的。   和自己关的就事不关己袖手旁观看热闹,有关的就患得患失度日如年寻找出路。   几人欢喜几人愁。   刚刚当选为大王县县委委员的穆开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难以接受这人生大喜大悲轮番而至的煎熬,一边自己刚刚当选了县委委员,仕途上仿佛是升了一个光明的台阶,一边却让自己的表弟因为风流韵事而出丑进了医院。   表弟麦正浩就是自己的靠山,他这个县长要是当不成了,自己这个已经名存实亡的皮件厂厂长,纵然是顶着一个县委委员的名号,可是要自己具体的负责什么工作?   空壳司令?   十亩地只有一颗麦穗的麦田守望者?   穆开山头痛欲裂。   赵文从龙仁海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李光明就请求接见。   但是李光明进到了赵文办公室里一语不发,赵文也没说话,拿着笔一直在写什么,两人都默默语。   过了一会,有人就敲门,赵文说了请进,进来的却是美丽端庄的果琳副县长。   赵文内心一直的想见到果琳。   赵文常常在县府里搜寻果琳的身影,但是出于自己的身份约束,他不得不埋藏自己的情感和野望,而果琳经常的回省里,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很少。   果琳见到赵文屋里还有人,就踌躇了一下,李光明立刻站了起来,称呼了一声果副县长,然后说赵县长,我先走了。   李光明的来和走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是赵文已经明白了李光明的意思,他没有理会李光明,就请果琳坐下。   李光明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缠着白『色』胶布的眼镜,两只手『插』兜,心情很不错的离开了。   李光明相信,赵文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有些时候,话说出来还不如小小不言,自己可能是那个意思,也可能不是,当然,赵文也许是那个意思,也也许不是,但是一切都在不严重,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   果琳坐下了,李光明离开了,赵文想了一下,站了起来,为果琳冲了茶水,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然后放到了果琳的面前。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惊心动魄的女子啊!   当放茶水时,赵文居高临下的看着果琳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他看到果琳黑『色』的头发中间那道一条线白『色』的头缝,那顺滑的黑发,黑发鬓角那秀美的耳朵,耳朵上小巧的耳垂,那耳垂肉肉的,白白的,又似几乎透明,简直就像是名贵的玉器雕琢的一样,耳垂上还有一个细微的点,那应该是耳孔,赵文心想,可惜不允许扎耳钉,否则,这个耳垂上的丸之地,又该是多么的令人目眩神『迷』!   接下来还有弧度优美的脸颊下细伶俏俏的脖颈,因为低着头,赵文很清晰的看到了果琳脖子上青『色』血管,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美丽锁骨……   赵文觉得自己又有些头晕目眩了,他紧闭了一下眼睛,正好果琳就抬起头,看到赵文皱眉,就问:“赵副县长,你怎么了?”   赵文睁开眼,说没事,有些头晕,你请喝茶,心里却在轻声的说,我快要疯了。(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71章疯子〔二〕   赵文在果琳面前短暂的失态被遮掩了过去,他转过身子,走到办公桌前,喝了口水,看着外面昏黄的天气,然后再回转过来,轻轻的说:“果县长经常回省里啊。”   “是,主要是,在大王还是有些不习惯。”   “哦,大王的条件是差些。”   赵文心说,自己一个男的好对付,果琳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花季女子,成天钻在大王这个水资源严重匮乏的地区,洗澡都成了问题。   果琳看着杯子里的水说:“嗯,赵副县长的茶倒是极好的,是白茶?”   赵文就答应了一声,果琳说:“这茶好,喝了唇齿留香。”   果琳知道白茶的价格一斤市场价在三千元左右,而且产量很少,大王的水本来有些涩味,但是经过这茶叶的一泡,倒是爽滑可口了。   “果县长是四月到的大王?”   看着果琳唇红齿白的样子,赵文眼神游移,想从她的脸上找寻出什么来,但是内心的感觉除了悸动还是悸动。[   “嗯,我比赵副县长你早来一些日子。”   “可是,赵副县长将全县的乡镇都走了一遍,我就是不如的。”   “没有,我还有三个乡镇没去,”赵文轻轻的靠在桌子上,心里很想像对待别的人一样坐到果琳的身边,可是脚却停伫不前。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些话,赵文没问果琳找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果琳也信马由缰的和赵文聊着:“赵副县长在中央党校进修了两年?那时间可不短。”   一般的干部到党校进修也就是半年或者一年时间,除非是有特别的目的和需要,像赵文这样两年如一日的,倒是很少了。   过了一会,果琳终于说道:“我这次来找赵副县长,主要是想汇报一个事情。”   赵文站的一只腿有些麻,终于往前走了几步,略一踌躇,还是选择坐在了果琳的对面。   果琳这个挂职干部是负责教育和医疗这一块工作的,她反映的问题很简单。就是大王县教委的主任在工作上很不配合她。用果琳的话说,就是在敷衍自己。   “看上去教委的马主任对我很尊敬,可是在工作上,我的建议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贯彻。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工作方法有问题。和马主任的沟通不好。但是后来却发现他当面答应我的事情,回去后还是按照他的方法去做。”   “阳奉阴违?”   见到赵文这样问,果琳点头说:“也算不上阳奉阴违。毕竟马主任在教育这一块工作了很多年,有经验,我可能说的也不是全对,只不过,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完全可以当面讲清楚。”   “既然一方面应承了我,可是另一方面却不按照自己的承诺去干,这样,我觉得他有些不尊重人。”   赵文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心说你真的太善良了,他哪里是不尊重你,他简直就没当你是领导,根本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太过客气,就是拒绝。   但果琳是负责教委的副县长,那个马主任对果琳客气,就是蔑视果琳的权威,拒绝她的领导。[   “前几天,我和马主任一前一后的到四平乡乡中去做一个检查,到了那里之后,学校组织了教职员工和学生开会,当时的天气很不好,学生们在『操』场上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等到马主任,我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在校办公室给他打电话,他却在和四平乡乡里的几个人在喝酒,并且喝多了。”   “本来,马主任是要给全四平乡中的老师和同学讲话的,这样一来,就只有搁浅了,于是我就临时的说了几句,才让大家重新进到教室里学习。”   赵文理解了果琳的意思,作为挂职县长,果琳对具体的教育内容是不太了解的,于是在面对四平乡中的那些教师和学生,她就有些不知道该讲什么,就是知道该讲什么,她也不能取代马岱的位置。   但是县教委的马岱主任迟迟的不到场,总不能让那些同学们白白的等几个小时,于是果琳就即兴的说了几句关于教育方面的话题,草草收场。   “后来我问马主任,他一个劲的对我说对不起,说自己到了四平见到了乡里的领导们,本来是想吃点饭的,可是禁不住四平乡的人热情,就喝了几杯,没想到那酒劲大,就误了事。”   果琳看着赵文说:“本来我是要给麦县长汇报的,可是,麦县长又出了事,进了医院,所以,只有麻烦赵副县长了。”   赵文心说,要不是麦正浩出事,果琳看来这次还不会找自己。   如果面对的是别的人,心里这会就会想麦正浩出事了你才想起我来,可是赵文眼里,这个果琳,真的说话直白,看起来,她依旧还是那么的单纯。   麦正浩出事,出的好。   “还有,有好几个乡学校的老师们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县教委这边却号召着大家集资建造宿舍楼,我并不是说宿舍楼建造的不好,只是,要是吃不饱肚子,又不是没有房子住,这样急着要集资,是不是没有必要?”   赵文就说:“嗯,衣食住行,量力而行。”   果琳说完了这些,就要走,赵文就说:“果县长到大王来,这里条件很苦,比不上省里,我也是初来乍到,情况还没有完全的『摸』清,今后有什么事情,还是请你提醒我。”   果琳听着就站了起来,说应该的,一定会麻烦你,来给你汇报工作的。   见到果琳这样说,赵文想了一下,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茶叶,说:“这个白茶。我这里还有存余,送给果县长尝尝,算是帮我一起消灭。”   果琳嘴角轻轻一咧,看看赵文,就伸手接过,说声谢谢,就走了出去。   赵文将果琳送到门口,回到办公桌前就打电话要胡皎洁过来。   麦正浩进了医院,县里这会就有些『乱』遭,胡皎洁作为办公室主任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来到了赵文办公室。赵文就说:“安排一下,我们去一下县教委。”   胡皎洁当然不知道赵文这会要去县教委做什么,但是赵文吩咐,自己就条件的执行。   麦正浩眼看完蛋了。胡皎洁有些叹息人情冷暖。刚才自己到医院去看麦正浩。而县里的工作人员竟然没有一个人跟着去的,他们可能都知道麦正浩在县委会议上出事的原因了,不知道麦正浩在大王县的前景怎么样。就都稳如泰山,裹足不前。搁在以往,麦正浩有个头疼脑热的,这些人还不将医院的大门给挤破了?   赵文和胡皎洁很快的就到了县教委,一进办公楼赵文就听到不知道哪个房间里有人在议论麦正浩的事情。   “光着身子,动作猛着哩……”   “……没想到啊……可惜了一朵鲜花……”   赵文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麦正浩在人前被大家尊重,可是这会呢?   赵文直接叫胡皎洁带路,往马岱的办公室里走。   教委的人这会不知道是不是全部被麦正浩的桃『色』新闻给吸引住了,赵文一路走过去,竟然没有碰到一个人,而马岱的房间门锁着,胡皎洁就到一边的办公室去询问马岱的去向。   教委办公室的人正议论的热火朝天,一见胡皎洁就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何这个县府大总管忽然的就驾临此地,都七嘴八舌急忙的说马主任是去县里参加会议了,还没回来。   胡皎洁和办公室的人说着话,就走了出来,那些教委的人跟着出来,有几个是认识赵文的,刹那间都噤若寒蝉。   赵文就说:“打电话叫马主任回来。”   有人就急着进到了办公室打电话去了,有人就壮着胆子请赵文到屋里坐,赵文说不必了,自己就在这里等。   赵文不进去,别的人也只好陪他站着,一会儿,胡皎洁就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问:“你们不办公了?”   这些工作人员恍然大悟,赶紧都匆匆的走的没影了,只有一个中年『妇』女还尴尬的站在那里,看样子,像是教委办公室的一个领导。   教委的走廊里放着几盆绿『色』植物,赵文就问胡皎洁:“这个叫什么啊?”   胡皎洁看了一看,说:“像是冬青?我真的还看不出来。”   这会那个中年『妇』女像是找到了和赵文接触的机会,就笑着说:“赵副县长,这个是黄杨,也叫大叶黄杨,算是冬青的一个种类。”   赵文就说:“听说有一种珍珠黄杨,很难伺候,长的很慢,比较罕见。”   这个『妇』女就说:“嗯,赵副县长真是博学,珍珠黄杨的确生长很慢,据说就算是长到了百余年的古木,也不过高一米左右。”   “人们常说千年不长黄杨木,古书中称珍珠黄杨岁长一寸,闰月之年又缩一寸,谓之厄闰。”   赵文听到这个『妇』女这样说,就看了她一眼,在首都大伯的院子里,就有一棵矮矮的珍珠黄杨,倒是和这个女人说的一样。   这女人就说:“赵副县长,我是教委的张多佳。”   赵文就点了一下头,张多佳就说:“珍珠黄杨闰年不长或反缩之说,这个没有科学依据,但其生长极慢倒是事实。”   “珍珠黄杨在黄杨家族中确实是生长较慢的一种。有材料说,生长在清凉峰自然保护区海拔一千六百高处的一株最大的珍珠黄杨,树龄高达四百年,但是其高仅两米五,树胸围不到半米。”   “元代华幼武的咏黄杨诗中写道:‘咫尺黄杨树,婆娑枝干重,叶深圃翡翠,根古距虬龙。岁历风霜久,时沾雨『露』浓。未应逢闰厄,坚质比寒松。’就很贴切的说明了珍珠黄杨的品格。”   赵文看看张多佳,过去和她握了手,心说这也算是博学人士,再看看手表,自己倒了县教委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但是马岱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   张多佳心里也着急,马岱说是到县里开会去了,可是赵文这个常务副县长已经到了教委,那证明会议早就结束了,可是这么久,马岱却是去了哪里?   要是马岱还不回来,自己教委的这些人就有为马岱开脱、集体欺骗赵副县长的嫌疑。   正在这时,胡皎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到一边接听了电话,赵文就听到胡皎洁说:“『乱』琴!不知道脚大脸丑!”   “你先控制一下,我给领导汇报一下。”   胡皎洁说着,就回到赵文身边,赵文看看他,就说:“算了,马岱主任忙,我们就先回去。”   张多佳就一脸的笑,看起来都勉强,赵文临走,又看了一眼那株植物,说:“养得不错。”   胡皎洁知道,这个教委的马岱,要倒霉了。   副县长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马岱的人影,这个可以解释在外面忙,但教委主任的工作不是养花种草,黄杨种的好只能说明教委的人精力充沛到了玩物丧志的地步,本来大王县水土不好,县『政府』里都没有什么绿『色』的盆景,你教委没事将走廊放这多么的植物做什么?而且一盆盆都价值不菲的。   在车上,胡皎洁对着赵文说:“严瑜的大姑姐在医院里闹,说大王县的领导都是『淫』*棍,说严瑜是婊*子,败坏门风,这会就闹得不可开交。”   赵文听了点头,就说谁将这事告诉了严瑜家人?先回县里。   其实赵文心里很清楚,因为通知严瑜那个大姑姐的电话,就是他让人打过去的。(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72章疯子〔三〕   其实赵文觉得自己听了果琳的诉苦后直接到县教委去兴师问罪,有些冒失,有点冲动,自己完全可以打个电话让马岱到县里来一趟,在办公室里和他谈谈就好,但是不知怎么的,感到了果琳受了委屈,自己就有些着急,心里就恼火,恨不得将马岱劈头盖脸的痛斥一顿,就地免职。   赵文在车上闭上了眼睛,心里闪现的都是果琳对自己说话时的模样,她的样子和往r的记忆结合起来,宛如昨r,历历在目。   如果没有她,自己又怎么会这样?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会,又会在哪?   “果琳,果琳!”   赵文觉得自己在面对果琳的时候大脑有些失去了应该有的判断能力和逻辑思维能力,心里告诫说自己应该冷静下来,毕竟自己是常务副县长,要讲分寸,而果琳是挂职副县长,不能因为这个给果琳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   接触了这几回,果琳的形象在赵文的心里逐渐的丰满,轮廓逐渐的清晰起来:“她没有认出自己,其实对果琳来讲,从前的自己就是一个路人,她对自己的好只是一种本能善良的体现,而对于自己来言,却意义重大。”   “最后一次在汽车上,自己是长发,也许,正是因为和现在的形象有所差距,她才对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印象……可自己不用记忆,又怎会忘却?”   赵文心里患得患失,百种感触,齐上心头。   看到赵文轻皱眉头,胡皎洁心里说这个赵副县长年纪不大,可是心机颇深,知道县zhengfu这会正是忙『乱』的时候,就带了自己到教委美其名曰去检查工作,这叫避重就轻,这叫声东击西,反正都是办工作,在外面乐的清静,省得看县里那些家伙别有用心的前来巴结、汇报。[   谁都知道,麦正浩要是这会栽了,赵文就是县长的有力竞争者之一,这会在赵文没有上台之前,在一切局势没有明朗之前,正是抱佛脚站阵营的最佳时机。   县里的科室里,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又哪里能错过什么?赵文没上去的时候来投靠,真是好时机。   赵文没想到自己为了果琳到教委去的莽撞行为竟然让胡皎洁误解成了别的意思,两人刚刚的回到县里,龙仁海就让赵文过去,见了面,龙仁海说市委田书记通知,要赵文和自己在明天早上到他那里汇报一下工作。   龙仁海见到赵文不说话,就感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田书记已经知道了县委会议上的事情,指示我们要控制消息范围,不要再扩大了,要我们想法子消除影响。”   “……尽力而已,各安天命啰……”   龙仁海说话的语气忽然的有些消沉,他看着办公室里yn沉的光亮,说:“苦难是人生最好的大学,遗憾的是,这所大学的淘汰率实在是太高。”   “大王县已经千疮百孔,沧桑万分,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小赵县长当初说的在发展中谋求稳定,在稳定中继续发展,这是一个很好的思路,我个人,是很赞同你的。”   赵文看着龙仁海,心说这会他感慨的这几句,其实就是对那天那个会议上自己和麦正浩交锋的一种政治导向了。   归根到底,龙仁海还是支持了自己,虽然这个支持晚了些。   龙仁海也许凭着敏锐的感悟力知道赵文在大王县今后的工作中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也许是觉得麦正浩没有什么指望了,所以说这些话是让赵文听的,但是不管怎样,这个结果赵文还是欢迎的。   赵文就说谢谢书记的支持。   这时,龙仁海桌上的座机响了,接通后,龙仁海听对方说了几句,就用严厉的语气说:“不管麦县长和严局长的事情怎么样,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那里需要的是安静和秩序,破坏秩序的事情,你就要维持。”   赵文知道,打电话的是蒲hun根。   赵文让人给严瑜的家人在第一时间打电话,说严瑜和麦正浩的s情败lu,两人开房间的图像在县委会议上被所有的委员们全看到了,他就是要将这件事闹大,让麦正浩在大王县停不住脚,赶紧走人滚蛋。[   否则,自己怎么能在很快的时间里掌控局势,协调大家发展经济,麦正浩就是首当其冲的阻力,就是钉子,只有冲破阻力,拔掉钉子,赵文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治理大王县。   赵文知道麦正浩准备离开大王,可是,麦正浩的效率太低了,赵文觉得自己等不了,只有火上加油的,送麦正浩一程。   严瑜的丈夫是朔坝市驻京办的工作人员,处级干部,因为经常在京城,很少回来,都说距离产生美,可是距离也产生了疏远,情感这东西很难讲清楚,尤其是严瑜美艳壮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怕什么就偏来什么,严瑜果然在家里就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严瑜出了事,她的丈夫还没有从京城赶回来,可是她丈夫的姐姐倒是神行千里,近水楼台,直接就到了医院为自己的弟弟打抱不平去了。   龙仁海刚刚挂了电话,赵文的手机又响了,赵文对龙仁海说了句抱歉,接听后是蒲hun根的声音:“县长,严瑜的家人这会也赶来了,和严瑜丈夫的姐姐及家人在医院吵开了,已经动手。”   赵文就说:“知道了。”   蒲hun根不知道赵文在龙仁海这里坐着,看情况,严瑜的家人赶到县医院是刚刚的事情,刚才就没有汇报,龙仁海还不知情。   赵文说:“书记,我提议,将麦县长和严局长转移到市里医院,保密一下,这样有利于他们恢复身体。”   龙仁海就说好:“这些人,趁什么热闹,家里的事情,到了家里再解决嘛,在医院闹什么,让人看笑话。”   赵文就说,那我一会就去安排。   赵文刚刚离开,县委副书记周国栋就走了进来。   周国栋在大王县任职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进取的心思是不可能的,而麦正浩的意外,正好就是一个时机。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在官场的人永远都不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在哪里,他们的关系有些像在家庭里,夫妻双方相辅相成,意见不同还能商量,看起来总是平等的,可是在政务上,强势的一把手往往是说一不二的,别人有意见,也只能保留,就像是家有悍妻或者霸道的男主人一样,别人的意见就是空气。   不过,像大王县这样的,县长比书记还霸道的情况,并不多见,但是没人知道龙仁海一贯低调的心里终究的想法是什么,也许龙仁海志不在此,觉得在大王县没有什么可挣的,大家都和和气气,干完一届四散走人,说话留三分余地给别人,往后也好相见。   不过刚直易折,麦正浩平时很冲,这会却身败名裂,可是龙仁海平r里很“面”,如今却还在过的很滋润,这倒是有些辩证了。   周国栋本来在县里排名第三,可是在赵文来了后,他就顺移到了第四,麦正浩出事了,周国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刚才留意到赵文在龙仁海的办公室里,等赵文出来了,他才进了去。   一会儿,蒲hun根就汇报说麦正浩和严瑜已经被车转走了,赵文就让他撤掉守卫在县医院的jng察。   到了傍晚,一辆车就开到了沙泉镇书记李光明的家门外。   李光明今天心里有事,他让老婆将孩子带着回了娘家,然后准备了一些酒菜,果然在房顶抽了几根烟的功夫,就看到一辆车从大路上开了过来,车身后面冒起了灰黄的土龙,在夜se中像是妖怪前行掠人的阵场。   车子到了李光明的家门前停住,赵文打开门走了出来,房顶的李光明就笑,说赵县长亲自开车呢?   来的就是赵文一个人,李光明下来开了门,请赵文到屋里坐。   赵文见到了满桌子的菜肴,也不吃惊,这个李光明算得上是未卜先知,有些jng明,不过不jng明,自己也不会看中他。   和李光明一样盘tu上炕,两人先碰了一杯,赵文就问:“你干书记,几多年了?”   李光明请赵文吃菜,说:“镇里有四年多了,当年在村里,就干过七八年。”   “哦?”   李光明解释说:“我当时在村里是支书,后来考的公务员,随即就到镇里干了副镇长,后来,就是书记了,曲曲弯弯的,有一二十年了。”   “这样说,应该很有自己的想法。起码,工作经验是有的。”   “你觉得,怎么才能改变大王的落后情况?”   李光明端起杯子,敬了赵文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说:“我没有办法。”   赵文用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停了一会说:“你要是县长,你怎么开展工作?”   李光明笑道:“我不是县长,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赵文见李光明回答的倒是干脆,问:“那一批人,在外面停的住?”   赵文说的是被李光明强制xng送到西铭做贼的那一批人。   李光明终于叹了一口气,好久才说:“赵县长,我知道你是能人,是干事的,而且前程远大,背景深厚,你不怕谁,我也不怕,只不过,我还是要在沙泉,在大王生活下去的。”   “赶那一批懒汉婆姨到省里去,一是我的确看不惯他们的懒散和怯懦,原本想让他们出去打工,当保安,当保姆,当环卫工人,当民工都行的,可是,他们自己选择了道路,谁也拦不住;二是我想让他们出去看看,知道人活着还有很多的活法,如果他们能给大王带来什么不能预知的发展由头,那,是意外之得。”   赵文见话题扯开,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递给李光明,却是一些照片。   这些照片上照的都是一些建筑物,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基本上都是青砖大瓦房子,房顶都是木头结构,房屋的顶上雕刻着一些动物和传说中的神仙造型,古se古香的,虽然看起来很落魄,但是还稳固。   李光明不明所以,看完了后用手搓搓眼镜tu,问:“赵县长,你这是要考古?”   “这些建筑物,最为古老的倒是有二百来年的历史,但是离考古发现的标准,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李光明知道赵文要说些什么,就洗耳恭听。   “在沙泉和土洼的交界处,有一个山坳,很偏僻,那里一般人去不到,也没有田地庄稼,那个地方叫野猪林。”   李光明噢了一声,他知道那个地方。   “野猪林里没有野猪,也没有林,只有一处平整的山凹地,我测量了一下,大概有十来公顷的样子,这会,只是零星的长了一些荒草。”   李光明还是不明白赵文在说什么,就问:“怎么了,县长你是要打猎,那椿树庄那里后山上倒是有野猪,也有狼的,野鸡也很多。”   “这些照片是土洼乡和沙泉一些住户的老宅子,你,负责将这些房屋,原封不动的给拆迁到野猪林那里,我会给你重新布局的图纸,按照图纸的设计形成一个建筑群,至于那些原住民,我会给钱,给他们重新的建造住房。”   “有一点,你必须保证被拆迁的住户不能将这件事说出去,要封嘴保密!至于你怎么做,怎么和他们做工作解释,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李光明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县长是个敢想敢干的人,但是今天听到了赵文如此不着调的说法,还是被他给雷了一下,心说这个县长真是疯了,脑子里究竟想的都是些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件事还涉及到了土洼乡。”   “土洼的书记黄耀明,我最近会将他工作岗位调整一下,乡长于一英就会暂时的党政一把抓。”   李光明又是吃了一惊,看起来,赵文所想要做的事情,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真是一环套一环。   这个常务副县长真的太强势了,他还不是正牌县长,这会就已经指点江山,将大王的人事安排提前的给自己lu了底。   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赵文这不是在自打耳光?   李光明看着桌上的酒菜,心里默默的想,麦正浩出事,肯定是赵文设计的,然后麦正浩今后在大王县肯定是停不住了,就会离开大王,任谁出了这档子事,就是不受处分,在大王也是没脸呆下去的,而赵文自己就会顶上去,成为县府的一把手、县里的二号人物,然后,将黄耀明给调开,让于一英一个人在土洼说了算……   “可是,赵文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李高民活了几十年,在官场也阅人数,这是头一次对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有些看不清、mo不着头脑。   但是,接下来赵文又说了一句让李光明心惊肉跳的话。rs!。   〖∷更新快∷∷纯文字第373章于无声处听惊雷〔一〕   赵文给李光明透『露』的信息让李光明感到一种被信任被认可的感动,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如果不是在强大的自信和绝对有把握的前提下,只有疯子才会夸夸其谈的将未知的事物泄『露』出来,如果到时所说的做不到,或者是情况发生了改变,赵文这个说大话的,将会怎么样面对自己?   “你在沙泉的威信和工作能力,我是很放心的。”   “至于郭爱国镇长,就由你和他商量,做通他的工作——我知道你们的友情深厚,这样一来,会事情会顺利的多,等忙完这一段,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和他专门的谈谈。”   赵文在说,李光明只有听的份。   赵文的话平淡而随意,一直让李光明稀里糊涂的『摸』不着重点,当提到了郭爱国,李光明心里才一个激灵,猛地就清醒了,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原来他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但是这会看起来,这个赵县长也是哑巴吃饺子,肚里有数。   ——李光明是知道郭爱国和土洼乡的于一英乡长纠缠不清的,那种男女间的情爱关系一旦建立了起来,就算是当事人双方隐蔽的再好,保密工作再周全,总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就像自己和神婆姚爱菊相好瞒不过郭爱国一样,要是赵文决心在沙泉和土洼之间的野猪林做什么,将郭爱国的情人于一英提升一个级别。让于一英在土洼做到一言九鼎,那么于一英肯定对提拔自己的赵文感恩戴德,必然言听计从,而郭爱国这个老小子见到自己的情人飞黄腾达,加上自己的一力鼓动,他哪里会对赵文的决策说半个不字?   除非郭爱国要和自己闹翻。但是。他能过了于一英那一关吗?   “我日!”[   这已经是李光明在赵文进门后不知第几次在心里发泄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透明人,赵文看自己就像自己**着没穿衣服一样,或者说自己就像一个被老师训诫的七八岁的小学学生,所有的伪装和虚妄全都是皇帝那可笑的新装。   赵文的安排懵然让李光明心里有些异样,他知道,赵文一开始就看准了自己。而没有去找郭爱国是有原因的。   “真他*妈*的,老子的底细,赵县长肯定也一目了然了。”   “二的!这个县长真是疯狂!”   “可他花这么大的力气布这个局,到底要做什么?”   李光明这些年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面对着一个人却对他的所作所为能为力的感觉,只能听之任之的顺从这个人的意志。   因为可能赵文知道了郭爱国和于一英的亲密关系,所以他就让于一英升迁,同时和自己商议好。就等于同时将土洼和沙泉的事情彻底解决了。郭爱国,已经被排除在外,不做他想,关键是赵文能清楚于一英和郭爱国的私密关系,那么自己和姚爱菊偷情的事情赵文必然也了然于胸。   李光明想通了这些,一句话都说不出。连筷子都有些夹不起来了。   自己在乎仕途吗?难道真的和李明远那次的顶撞被停职,自己是所谓的?既然所谓。自己又犯得着和一个副县长尥蹶子?   吃闲饭不管闲事的人生活中比比皆是,为何别人不出头路面,路见不平的事情生活中多了去了,难道沙泉是自己一个人的?   因为爱之深,所以关之切!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发燥的原因,李光明身上猛地就出了一身汗。   赵文要是清楚了自己和于一英郭爱国的事情,将黄耀明这个土洼的书记再调走,他想要在土洼和沙泉做什么,还有谁会阻挡?谁又能阻挡?又凭什么阻拦?   反正自己不能。   李光明不在执着于探寻赵文让自己做这些稀里糊涂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目的和想要达到什么效果了,心里一横,非就是闭着眼『摸』着石头过河,跟着这个自信满满的县长,他今后让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其实从将沙泉的那些混吃等死的人硬硬的送到西铭的那一天起,李光明就已经绑在了赵文的这一辆不知是奔向辉煌还是寂灭的战车上。   “这些照片你留下,最近你就按照照片上的图样,将符合这些特质的住宅了解一下,住宅里的居民你也做到心里有数,将来工作好做点。”   “如今首当其冲的,你要另外选一个地址,要建造好新的房屋让村民们搬迁,地址尽量的要考虑到今后的规划发展和生活便利,至于建筑面积和房屋式样,以新农村建筑规划模式进行统筹。”   “新房屋建造好了,不要吐『露』这些房屋的作用,等我在野猪林的规划图出来,根据将来实际拆迁的旧屋人家来分配新居。”   “这是一个相对费时间需要耐心的工作,希望在今年春节之前,能够彻底的完成。”   李光明将赵文的话记在心里,再不『插』话,而赵文说完这些,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和李光明就沙泉和大王县的一些风俗旧闻时政消息一通海侃。   终于酒足饭饱,赵文在上车时,看着广袤辽远的原野,轻轻的说了一句:“时不我待,大王的改变,就在你我手中,”然后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   李光明站在门前的空地上,抬眼看着躲在濛濛烟尘后面的点点星光,寂寥又默默语。   ……   由于怕路上有沙尘暴耽误事,龙仁海和赵文在早上六点就坐着车往市里赶,只是今早还算是顺利,到了朔坝市也就是七点半,两人就随便的找了个地方吃了早餐。   本地人早餐喜欢吃擀面皮就火烧。赵文喜欢吃辣,而龙仁海却一点辣子都不沾,于是赵文的碟子里就一片火红,而龙仁海面前却是白灿灿的一片,吃饱后等喝完了紫菜粉丝汤,一看表。正好七点五十。   虽然田文静说的是让两人八点到市委。但是田文静接见龙仁海和赵文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一刻了。   田文静见到了龙仁海和赵文就说:“大王县这种势头,很不好。”   龙仁海和赵文都不吭声,田文静就问:“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麦正浩是大王县的一县之长,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大王县,代表着大王的整个形象。   麦正浩和女下属严瑜之间出了男女的绯闻,甚至是在全体县委委员的会议上弄得人尽皆知丑态百现。这不不仅仅是丑闻,更不可谓不是一件政治事件。   不管是谁将麦正浩和严瑜的『裸』照投放在幻灯机里的,这本身不光是对麦正浩本人的一种蔑视和打击,更是对大王县『政府』权威的一种挑战。   龙仁海说:“田书记,我们已经严肃的处理了当事人,至于幻灯片的来源,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查。除恶必净。你们要限期查明。汇报给市委。”   “如果要这种情况蔓延下去。你们大王的工作,今后还怎么进行?”   田文静有些学者气度,但是话语却说得很凌厉:“大王县是贫困县,同志们在下面,工作辛苦,我们都清楚。但是辛苦的工作也是要开展的,不能由于客观的制约就丧失了主观能动『性』。那是要不得的。”   龙仁海说处理了当事人的话有些不确切,严瑜和麦正浩也是当事人,龙仁海怎么处理?他有权处理严瑜这个统计局局长,科级干部,可是他能管得了麦正浩吗?   田文静看了龙仁海一眼,说完了就问赵文:“这一段,在大王的工作怎么样?”   “谢谢田书记,在龙书记的支持鼓励下,我觉得,还行,只是个人的经验到底不足,需要书记你的鞭策。”   “嗯,听说你快要将大王的几个乡镇走遍了,这一点,我很赞成,深入基层才能做到心里有底,县级干部责任重大,不是做几个讲话,搞一些汇报就能出成绩的。”   龙仁海心里的猜测终于得到了印证,赵文果然是有着支持的,很明显,自己刚才在田文静这里就没有得到好的评语,田文静对自己公事公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是到了赵文那里,就开始嘘寒问暖,像一个长辈或者朋友似的缱绻关怀,这个市委书记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些。   但是田文静敢于在自己面前毫不忌惮的对赵文示好,那就说明了赵文在他心中的地位,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讯号:“我很看好赵文,你自己掂量。”   龙仁海有些语,喜欢和不喜欢,距离的远和近原来就是这么的简单。   不过龙仁海心里也感慨,既然田文静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当着面表明了他的态度,也就是没有将自己彻底的排外,否则自己永远不知道这种隐秘的事情,今后要是和赵文有了什么摩擦,如果受到了上面的训斥,都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才是冤大头。   “刚才在你们来之前,我和常委的几位同志碰了面,大家的意见相同,所以,市委决定,考虑到麦正浩同志的实际情况和影响,大王县『政府』那边,就由赵文同志暂时主持工作。”   “果然如此。”   龙仁海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至于下来田文静说了些什么,他有些听不进去,反正就是些冠冕堂皇的话,没什么营养。   龙仁海知道了,自己今天陪着赵文来市委,其实就是一个陪衬,就是来聆听田文静面授机宜的:今后,大王县『政府』,就是赵文说了算,这一点到今天已经得到确切的认可,不容质疑。   中午回到了大王县后,赵文提议要和龙仁海坐坐,龙仁海欣然同意,两个人找了一个饭馆,进去点了几个菜,喝了一点酒,至于话,说的并不是很多,而且云里雾里的,都有些不着边际,跟大王县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两人彼此都知道了各自的心意。   酒足饭饱,赵文说:“书记,你是老大王了,我初来乍到,今后工作中有什么不当,你可要为我把关。”   龙仁海就说:“好,赵县长意气风发,正是骁勇时候,我呀,当个秤砣,压压阵,还是可以的。”   中午吃完了饭,到了县委,龙仁海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静坐。   自从到了大王县之后,一杯茶,一个人沉思,已经成了龙仁海的一个习惯,他在思考着麦正浩、邹友峰,严瑜,还有赵文这个人,也在想着今后自己的路要怎么走。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龙仁海接起来威严的说了一句我是龙仁海,里面就传出了赵文的声音:“书记,我是赵文,有点事要向你汇报。”   早上刚刚的被田文静指派为大王县的代理县长,中午还没过完,赵文能有什么事情向自己汇报?   赵文的脸上永远是那么的平静,龙仁海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赵县长实际的年龄早就不是他给人的那种青年模样了,他至少是六七十岁的老人,经历颇多,阅人数,老辣狠毒……   如同赵文自身给龙仁海的感触峰峦叠嶂一样,他进到龙仁海办公室里说的话,也让龙仁海觉得奇峰突起:“书记,省里扶贫办顾希联主任打来电话,说我们县关于水窖和防护林的扶贫款,拨下来了。”   龙仁海一听就笑:“好事啊。嗯,好事,双喜临门,你代理了县长,钱就下来了,好!”   龙仁海站了起来,伸手做了一个让座的姿势,说:“这么久了,我以为这次又有麻烦了,心里还想着最近要上省里去一趟的……赵县长,你可是一个福星啊。”   龙仁海呵呵的笑了一会,说:“这一百万,可就能解决我们县的大问题了。”   赵文等龙仁海感慨完,说:“书记,是三百万。”   “嗯?什么?你说是……”   “顾希联主任说了,我们县的扶贫工作做的很好,工作很踏实出『色』,为了尽快的让乡亲们有水喝,不再经受风沙袭扰,省里应该对我们加大扶贫力度,所以,这次就划拨了三百万。”   龙仁海当下哑口声。   〖∷更新快∷∷纯文字第374章于无声处听惊雷〔二〕   “三百万?!”   “不是一百万?”   龙仁海看着赵文,心里的感觉犹如被一场呼啸的龙卷风将自己卷到了天上,自己原本以为这下要命丧黄泉了,可是龙卷风却又将自己轻飘飘安然恙的给送到了原地上,而且还像是补偿自己的惊慌给自己的兜里刮进了一些钱财,没送命还意外的得到了好处。   人生的大喜大悲太多,一个人就失去了正常应对的心情,这几天大王县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颇有波澜壮阔的样子,纵然龙仁海作为县委书记,心理素质良好,这会也不禁有些麻木了。   只有一点龙仁海很确定,这一段大王县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基本上,都和眼前的这个赵副县长——哦,应该是赵代县长有关。   说是代县长,其实就是升任为县长的节奏,起码上级能任命赵文为大王代县长,就是说明了对赵文的态度是明朗的,对他的工作是支持的,至少提升他的速度是很快的,那就说明赵文在上面人的心中,迟早是要更上一层楼的,他们有充足的准备,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此时,只要大王县里的人代会通过了赵文任职县长的决议,他就是正牌的县府一把手了。   龙仁海浮想联翩,最终思维还是回归到了扶贫款的事情上。   “既然阻挡不住什么发生,那就抓住能够掌握的。”   龙仁海思量着这从天而降的三百万。[   西铭省扶贫办给大王县划拨的三百万扶贫款,来的是不是太过于巧了呢?   在这之前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大王县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赵文经手的那个水窖和防护林扶贫款的事情已经黄了,原因就是赵文犯了激进主义错误。不按照往常的路数来,异想天开的带着顾希联副主任实地的到了乡下村落里扎根检查工作,连续的吃了一个来礼拜的荷包蛋,这简直是对上级扶贫工作人员的一次谋杀,是对大王县扶贫工作的一次打击。   但是赵文毕竟是刚来的干部。他的错误只能解释为经验不足,出于很多方面因素的考虑,于是,县委的其他同志也不便对赵文多说什么。   可是这会原县长麦正浩刚刚出事,眼看着离开大王这个地方了就是一种必然,赵文也已经是代理县长。那么这个比原本扶贫款多了二百万的资金忽然的戛然而致,算是麦正浩的福薄,还是赵文的缘深?   龙仁海在大王穷的已经习惯了,原本精打细算的日子兀然的手里有了一大笔款项,就有了暴发户的感觉,问赵文:“那赵县长看。这笔钱,该怎么用呢?”   小赵县长的称呼在不知不觉间就自然而然的成了赵县长。   这三百万的到来,功劳肯定是记在了赵文的名号上,原本这件事就是他负责的,而正好就在赵文被确定为代理县长的时候,钱也到位了,这就是一个讯号。也就是一个恭贺,像是锦上添花,所以,龙仁海才有了这样的问话。   龙仁海在大王县,就像是习惯了穷一样的习惯了做一个凡事都让县长往前冲的放手书记。   说放手是一种褒义,可是谁愿意有权不用呢?那放手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只有龙仁海自己清楚。   可是赵文明显的要比那个和女人纠缠不清的麦正浩要强势的多,所以,龙仁海惯『性』的就问赵文这个新晋县长,这笔钱。该如何处置。   “这笔钱是扶贫款,钱我是争取来了,但是如何处置,还是书记看着怎么用合适吧。”   赵文说:“我初来乍到,其实对咱们县至今都还不是太了解。因为不清楚,难免会判断错误,和书记你比较,我更像是一个学生。”   “一个学生,怎么好在老师面前指手划脚?那『乱』了规程。”   龙仁海按捺这着心里的激动,他竭力平静的说:“赵县长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觉得你很有原则『性』,很有组织观念,能力更是不用说,年富力强,怎么能说像是学生呢?呵呵。”   龙仁海笑出了声,在大王县,论是谁,要是将几百万放在他的手里任其支配,都难免心花怒放的。[   龙仁海又客气了几句,见到赵文真的是要将钱随自己处理,才深吸了一口气,心说今天的阳光还真是灿烂啊。   “书记,还有个事,想向你反映一下。”   “哦,你说,怎么一个情况?”   龙仁海此时心情大好,觉得眼前这个青年人看起来格外的顺眼。   “是这样的,其实也就是一点小事,前两天果副县长向我反映了一件事,是关于教委的马岱主任的。”   赵文就将果琳给自己说的关于马岱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龙仁海听了就皱眉:“『乱』来!这个马岱太不像话,总是以为自己是老同志,倚老卖老。”   “我到过教委,想和他谈谈,结果马岱主任电话一直联系不上,还有,他们那里的几盆盆栽,看起来比较上档次,我觉得,这样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龙仁海知道赵文说的这个上档次就是奢侈了。   龙仁海一听就站了起来,说:“胡搞!耻!”   “县里的老师工资都发不下,他还要搞什么集资盖房子?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稳定,发展,他马岱这是要坐火箭放卫星!搞教育战线大跃进吧?”   龙仁海走回了自己办公桌,背对着赵文,看着外,倏然,回头看着赵文说:“赵县长,你看,我们是不是召开一个常委会议,将县里的人事重新安排一下?”   看到赵文没吭声,龙仁海又走了回来,和赵文坐在一起,说:“你看,麦县长就不说了。李明远副县长也调走了,统计局那边,恐怕这次也不安稳,不如,我们就快刀斩『乱』麻。将工作安排好了,大家也能安下心来各尽其职,对上级也是一个交代。”   “你看怎么样?”   赵文就说,我听龙书记的。   龙仁海笑笑说:“别,我呀,就是比你早来大王几天。年纪比你痴长了几岁,说起能力,还不一定谁比谁强。”   龙仁海又笑:“你老哥我自己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揪住自己的头发,总是拽不起自己这个人哟。”   见到赵文点头,龙仁海沉『吟』了一下。问:“你看,将马岱调到统计局,怎么样?”   赵文没说话,龙仁海就继续:“县里的事情,我们先不提,马岱工作不认真,我们就给他换一个能让他认真一点的地方去磨练。数字这东西,总是马虎不得的。”   赵文还是没说话,龙仁海问:“严瑜这个女同志,工作必须调整……那关于教委主任新的人选,老弟你觉得,让谁去比较合适?”   赵文心说这个龙仁海也不是一个完全没有眼力的人,话说回来,哪一个县委领导身上没有几把刷子的?   喝不了三两三,不敢上梁山,龙仁海见到赵文说马岱的事情。知道赵文对马岱有意见,既然想让马岱长长记『性』,那么马岱离开后教委主任的新人选,赵文应该已经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了。   也好,赵文新官上任。将马岱调整一下工作岗位,也算是上马立威,敲山震虎,同时给上面市委看看,自己和赵文的配合,是很默契的。   赵文将三百万交给龙仁海处置,一是向龙仁海示意,自己不是麦正浩,不会什么都『插』手,什么都管,没有分寸,二是借着这个要将有几个岗位的人选抓在自己的手里,而给了龙仁海面子,交给他钱的处分权,就是一种交换,也让龙仁海觉得自己对他是尊敬的。   赵文就说土洼的黄耀明是一个人选,龙仁海一听,稍作考虑,就同意了……   政治其实有时候就是一种交换,一种利益上的互通有。   大王县没钱,贫穷,赵文就搞来了钱,大王县以前的资金基本都是麦正浩掌握的,赵文就给了龙仁海一个做富翁的机会,于是,赵文和龙仁海交谈的结果就是马岱去了统计局,黄耀明到了县教委,而于一英,就成为了土洼乡乡党委书记兼乡长。   龙仁海深知,自己答不答应赵文的提议,都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赵文可以让邹友峰被双开,麦正浩身败名裂,也可以让自己不知道在前方什么地方就阴沟翻船,自己和他斗,龙仁海没有那个信心,也没有那个必要。   明知事不可为而硬扛,那是傻子,龙仁海不是傻子,是傻子的话,就不会坐上县委书记的位置。   同时,麦正浩也不是没有能力,只不过他时运不济,碰到了比他更为强悍的赵文。   赵文既然很给自己面子,在自己和他的蜜月期里,为何要拂逆他的意思呢?   龙仁海觉得赵文很给自己面子的同时打定了决心,尽快的离开大王县,坚决的离开,毫不迟疑!   于一英很突然的就接到了县里赵文县长的电话,要自己到县里去一趟,说有事情和自己商议。   具体什么事情,赵文电话里却不透『露』一点。   原本赵文是让于一英下午赶到县里的,但是于一英在早上已经踏上了路途,她还是骑着驴子到了土洼和沙泉交界的那个大土沟,等翻上了岭子顶部,于一英没有顺着大路前行,而是牵着驴子朝着南面的方向走了过去。   驴身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着,于一英心里越来越兴奋,最终还是骑上了驴背,嘴里“架!架!”的几声,驴子很快的就往前行进着。   一会,驴子驮着于一英就到了一个山坳边上,这里是一个盆地,翻上了土岭,于一英就看到郭爱国像是往常一样,双手抱膝坐在一棵狗尾巴草跟前,嘴里叼着草,身后一辆自行车倒在地上,他眼睛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于一英远远的看了郭爱国一会,心里充满了甜蜜。   这个男人沉静的像是野猪林这里的土地一样,简单而又让自己深陷其中。   于一英还没张口说话,郭爱国因为听到驴子的铃铛响,就站了起来,笑笑的看着于一英。   于一英忽然的就全身发软,腿都有些迈不开了,那驴子倒是有意思,见到了郭爱国,是熟悉的,就拉着于一英往前走。   到了郭爱国跟前,他将于一英手里的缰绳接过,将驴顺手绑在一块石头上,笑着说:“来了。”   “嗯呐。”   “早上走的?”   “嗯呐。”   “喝水不?”   “嗯呐。”   郭爱国从身后『摸』出了一瓶水,拧开了要递给于一英,于一英眼睛亮亮的,没接水,却展开双臂,将郭爱国一把抱住,脸就朝着怀里这个男人的脸上依偎。   郭爱国和于一英身体纠缠着,两人就倒在了地上,那瓶水就骨碌着,洒了一地,驴子看见了,扬起脖子兴奋的“缸昂——缸昂——”的叫,地上的郭爱国和于一英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郭爱国一手抓着于一英白白大大的『奶』*头,一只手伸进了于一英裤裆,问:“怎么今天这样湿?走路急了出汗了?要不先歇歇?”   于一英嗔到:“汗是湿的,你『摸』得是粘的。”   “那怎么今天这样急?”   “排卵期,就是这样,快别说了……”   郭爱国再不说话,轻轻的就进入了于一英的身体,然后就猛烈了起来,打夯一样的沉沉往于一英身体里砸,在啪啪啪的声音中,两个人就在幕天席地中快活了起来。   ……   好久,云收雨罢,激情释放完毕,两人这会想起来了,怕被人撞见,都急急的将衣服穿好整理干净,于一英软软的靠在郭爱国的身上,说:“你瘦了很多……”   郭爱国轻咳了一下:“我觉得,你倒是胖了些,是我的肉跑到你身上了吧?”   于一英就嗯了一声,慵懒的说:“你刚才就给了我一些精华……”   ……   在郭爱国和于一英缠绵悱恻的时候,赵文在大王县县府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一封信暗自嗟叹:“你又是何苦呢?”   撕开了信,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是欧阳文琳。   这些年,欧阳文琳每过一星期,或者半个月就要雷打不动的给赵文写一封信,内容什么都有,并不局限于讲述两人之间的情感,她将自己日常生活中遇到的细微事情也写在信里和赵文分享,渐渐的赵文也就习惯了欧阳文琳的执着。   只是,情知没有结果,她这又是何苦如此?   看来女人有时候顽固起来,是难以理喻的。   看了一会欧阳文琳的照片,翻过来,赵文就看到了照片背面的一行字:“令人不能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我爱过,所以憾。”   赵文再将照片翻过来,看看欧阳文琳那娟秀的脸,然后心里淡淡的就生出一种对这个女人的愧疚来。   “人非草木,孰能情,你对我执『迷』,我却对你散淡,原以为时间会改变一些什么,可是生命中总有些事物是让我们法释怀的,就像你与我,我对果琳,这是执念,还是劫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75章于无声处听惊雷〔三〕   有的女人适合做情人逢场作戏取一时之欢,有的女人从开始就要敬而远之,绝对不能碰,因为这些女人对情感很执着很认真,她们是不会满足于情人这个身份的,要么给全部,要么,就一点也别施与,否则最后和你会纠缠不清,你要是给了她一点颜『色』,她就会灿烂起来,而你要是婉约的若即若离,她就会疯狂起来,甚至发展到和你同归于尽。   赵文想了很久,还是将欧阳文琳的照片给压在了抽屉里,将信封撕碎了,投进了垃圾桶。   人有时候就是认识不清自己处于的状态,明明很清楚的看明白了别人的紊『乱』,原本可以借鉴一下的,但是事关自己,就犯了『迷』糊。   赵文将自己和果琳以及欧阳文琳三人的关系做了比较,觉得还是不能类同,自己对果琳的感觉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祈盼,而欧阳文琳喜欢的,可能只是一个存活在想象中虚幻出来的人偶,她对自己又了解些什么?   欧阳文琳爱的那个赵文单单只是出于爱情,而自己对于果琳,那是从小自己对人生所有希望的聚集,不能相比。   大王县很快的召开了一次县委会议,前一次的县委会议被麦县长和统计局严局长的艳照给搅『乱』了,而如今,县长麦正浩调离岗位,常务副县长赵文代理了县长的职务,并且主持了这一次的县委会议。   原教委主任马岱被调任到了统计局任局长,算是平调,在级别上是相同的,但是任何人都知道统计局和县教委两个单位比较起来,哪一个更有分量些。   教委管理着全县的教育系统工作。手下更是有成百上千的教职员工,这些人的升职、任命、前程就掌握在县教委的手中,而全县的各个学校的学生,更是一个庞大的资源,说教委主任几乎是全县每个有学生的家庭仰息的对象。也不为为过。   所以,土洼乡的书记黄耀明对于自己调任教委,还是很满意的。[   土洼是乡下,教委是县城,两个单位的环境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今天黄耀明很高兴。在县委大会前龙仁海书记和赵文代县长分别和他做了谈话,黄耀明洗耳恭听,并且保证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将全县的教育事业搞好,更上一层楼。   黄耀明真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前任马岱是怎么得罪了县里的哪一位领导,以至于被派遣到了统计局那个清水衙门混吃等死去了。所以只能领悟成一朝天子一朝臣,麦正浩这个原县长出事走了,于是代县长赵文要扶植“自己人”或者是自己看好的人到一些重要的岗位上开展工作,从而更好的施展自己的政治意图。   生活是这样的平淡,淡到了经历了很多事但是都觉得没什么稀奇的程度,不知道是人们因为年龄的增长丰富起来的阅历导致的麻木,还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生蹉跎不如意太多。以至于大家都逐渐不再关心和自己关的事情,所以都佚失了激情,唯独留下了淡定。   这一次的县委大会,黄耀明和土洼乡的乡长于一英似乎成了一时两的大赢家,足可以春风得意一回,于一英成为乡长书记一把抓的真正一把手,从此后,在土洼乡,没有人的意见能出其右。   和他们两个相比较,新晋委员。原大王县皮件厂厂长穆开山就有些失魂落魄。   穆开山甚至怀疑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到县里来开这个县委会议。   麦正浩丢人吧啦灰溜溜的离开了大王,去向还是一个未知,作为麦正浩的表兄,穆开山在大王本身就是依靠麦正浩的支持,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麦正浩都离开了,穆开山自己一个没有实际职务,但是却顶着县委委员名号的大活人在众多的委员面前摇来晃去的,很丢人。   但是生活中总是有意外的,穆开山几乎是想悄悄溜进会场的,偏偏有人就叫住了他。   穆开山几乎是低着头往会场中钻,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也不理睬,但是他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心中说怎么是赵文那小子的声音?   穆开山站住身子回过头,果然是赵文正往自己跟前走,穆开山就有些木然,但是多年的厂长经历还是让他脸上习惯『性』的掠上了一丝笑容,只不过他自己都知道,这笑容其实和哭都有些不相伯仲。   “穆厂长你好。”   赵文说着伸出手,穆开山愣了一下,赶忙和赵文伸手一握,嘴里就说:“赵副县长……哦,赵县长你也好。”   穆开山以为赵文要和自己说什么,但是赵文却只点点头,就说:“走吧,时间到了。”   “啊——好……”   赵文率先走了,穆开山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潮』涌:“我*日*你*妈这到底什么意思?”[   穆开山想不明白赵文的举动,站了一会,才晃晃『荡』『荡』的走进了会议室。   “难道是老子给他送的那些钱起的作用?”   “不对啊,没理由啊,听说这家伙将那些钱给了胡皎洁了,以前不说,出了事麦正浩在前面顶着,今后嘛,万一要是纪检委的人问我行贿的问题,我就解释说那些钱是老子丢在他院子里了,还正着急找不到,要报警的!”   “反正我也没有亲自放在他的手里,来个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可是麦正浩他娘的都被这小子挤走了,他更是没道理理睬我啊,我他*妈*的算个屁啊!”   “那他刚才是在作什么?”   穆开山本来就没心情参加这个县委会议,这会被赵文这样一搅合,更是心神难定。   会议结束后,穆开山正要走,要离开这个让自己备受煎熬的地方,县办公室主任胡皎洁叫住了他,说县长找他。   穆开山今天连续两次的愣住了。而且这样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都是因为赵文。   穆开山忐忑的到了赵文办公室前的时候,赵文在房间里正和新任教委主任黄耀明谈话。   赵文说,黄主任也是老干部了,在土洼时的工作就搞的很好,多余的话。我也不说,希望你到了新的岗位能继续发扬风格,将事情办好,给全县人民一个满意的答卷。   黄耀明说,自己以前是做党建工作的,教委的情况。自己还很不熟悉,但是自己愿意在赵县长的领导下,殚精竭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将大王县的教育工作做好。请赵县长看自己的表现。   赵文就点点头,说:“那就先这样,我也是新的大王人,你也是刚到新单位,大家都共同学习,将工作做好。”   “我事情多,黄主任到了教委。要和同志们多多协商,不要搞山头主义,搞一言堂,人多力量大,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黄耀明就点头称是,此时胡皎洁就进来,给赵文和黄耀明添水,赵文就问穆开山是不是来了。   “是,县长,他在外面等。”   赵文点点头。对黄耀明说:“那就先这样。”   赵文说着,就站起来,黄耀明赶紧起来,赵文就走到他跟前和他握手,说:“还是那句话。路遥知马力,凡事都怕认真,人穷志不穷,有了人,一切才皆有可能,抓教育一刻都不能麻痹松弛。”   黄耀明再次的点头,赵文说:“果县长是专职县长,有事向她多多汇报,上下一心才好。”   赵文在短短的这一会说的话里面涵义太多,黄耀明有些吃不透,消化不完,但是这并不耽误他对赵文表现恭敬,嘴里就说:“坚决服从县长你的教导!”   黄耀明走了,穆开山就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   赵文让穆开山先坐,自己就在那里写着什么,等了足足有十来分钟,赵文才抬起头说:“县里要成立招商办,我考虑,由你来担任招商办的主任,你看怎么样?”   穆开山今天第三次的愣住了,他完全的被赵文给雷到了,而且外焦里嫩,他的脑子已经完全的不受控制,感觉眼睛都有些痴痴呆呆的,耳朵中好像听到赵文说:“根据县委的精神,招商办是正科级别……在待遇上,应该相对的比其他机构要好些……”   “穆厂长以前在企业里任职,对商业运作很熟悉,我觉得你应该对负责招商办的工作,驾轻就熟,今后,我们县招商引资的重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赵文说着,站起来,穆开山也跟着起来,但是赵文却到办公桌后面去,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穆开山一看,心里说了一声:“我*『操』!”   只见赵文手里的那个袋子正是穆开山那晚到赵文的住处故意丢在院子里的,那里面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币。   赵文将黑『色』的袋子拿过来,随手放到穆开山的面前说:“那晚穆厂长到我那里坐,走的时候将这个袋子忘记了,我一直想着还给你的,可是忙,就没有顾得上,今天,就物归原主,希望你没有着急。”   穆开山几乎是本能的说:“没有,没有。”   “招商办的办公地址,你和胡主任协商,需要添置什么家具,不要怕花钱,因为你们那里就代表了我们县的面貌,人家客商来了,第一印象总是重要的,你们的形象就是我们县的形象。”   穆开山就说是。   赵文说:“至于人员组成,这个由你负责,需要谁,和胡主任说,他负责协调。”   穆开山又说是,赵文说:“原来皮件厂的事项,已经和客商谈好了,很快他们就会和我们县签订意向书,这只是一个开头,我希望,县里的经济,由你穆主任开始,从你的手里,开启我们大王走向商品经济的新纪元。”   赵文的话说的热血澎湃,穆开山因为得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而兴奋异常,没有因为麦正浩的牵连被打入冷宫永不录用已经是喜出望外了,穆开山因为担任厂长的原因经常在外跑动,招商办是干什么的他心里最清楚,这可是一个肥差!   直到走出了赵文的办公室,穆开山的脑子里还是不清醒,一直的问着自己为什么,怎么回事,难道赵文这个新县长真的慧眼如炬,知道自己是个搞经济的高手,怕错过了自己这个千里马?   穆开山想不通赵文的安排,于一英也有些想不明白县委县『政府』为何给自己加大了重担。   谁都想当官,人人都想升职,可是当赵文亲自给于一英说要她党政一把抓的时候,于一英还是没坐稳,心里恍然,差点将手里的茶杯给摔在地上。   于一英很感谢赵文前一段给土洼乡划拨的那些资金,让她将乡里拖欠教师的工资给发放了,同时,在省扶贫办工作组到土洼检查的那些日子,赵文和他们同吃同住的表现,也赢得了于一英真心的敬佩,可是,这会给自己加重担子,他又是怎么考虑的。   于一英刹那间有了找人商量一下赵文话语的意愿,她听赵文继续说:“先别高兴,权力和义务总是相统一的。”   “县里有一个重担,要落在你的肩膀上,非你莫属。”   赵文立刻换了称呼:“于书记,你责旁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76章难以理解〔一〕   生活简单而忙碌,日子总在不经意间从像流沙一样从指缝中滑过,有时候静静的想想,似乎除了年纪增大了些,个人这个生命的过客在时间的海洋里什么都没有得到。   对于乐虎子而言,和大王县签订的关于皮件厂经营合作事宜,能谈成,那好,谈不成,也没有什么过多的遗憾。   大王县条件真的太差劲了,当然,像那个年轻的赵县长说的一样,大王的劳动力充足,可是自己所需要付出的劳动成本却较小,何况加上了土地使用权这个筹码,乐虎子还是对大王皮件厂的改制用了心的。   只是庙大和尚多,念经的人一大片,每个人都在张口说话,于是到底哪个诵咏的是真经,倒是让人分辨不清了。   乐虎子知道,在和皮件厂签合约的事情中,大王县比自己要急的多,那里的小赵县长看起来是要和自己合作的,只是他到底不是能拍板定论的一把手,于是,乐虎子只有继续等待。   乐虎子希望能从果琳那里探听到一些内幕消息,可是果琳的嘴巴很严,仿佛是机要局的人一样,很是注重保密工作。   其实乐虎子要做的生意很简单,就是需要机器和厂房,以及熟练的『操』作工人为自己加工成本低廉的衣服,这些衣服本身的出售的对象就是全国各地打工的建筑工人,也就是社会上统称的民工,这是一个异常庞大的社会群体,乐虎子接触到这个生意不久。就已经富得流油。   衣服是成本很低的牛仔布料,简单的裁剪后一经缝纫锁边。甚至都不用熨烫就直接的打包运送到了批发市场,然后就销售到了全国各地。   这些年国家到处在建设,到处是工地,而民工们对于吃穿从来是不甚讲究的,牛仔布料相对来说比较耐磨,销路不成问题。所以乐虎子从事的这个生意就有相当大的市场和很好的前景,以前他总是一边雇佣一些零散的人先将衣料裁剪好,然后再找另外的一批人将衣服缝纫起来,而这些加工费用,仅仅是一件一元钱。[   如果和大王皮件厂谈成了合作,诚如果琳所说的,那里的工人技能熟练。每天的效率不是临时雇佣人员所能比拟的,国家建设的热『潮』方兴未艾。农民工这个群体不会消失,那么今后和以往比较,劳动成本将会更低,乐虎子从这中间获取的利润,将是非常可观的。   但是国情如此,和『政府』单位的人打交道,没有足够的耐心是不行的,因为他们需要开的会太多。需要请示和汇报的领导更是逐级更迭,在大王如此,在西铭如此,在全国也是如此。   好事多磨。但终究有等到结果的那一天,西铭还有一句话说的是:迟饭是好饭,不是疙瘩是扯面,这个“疙瘩”指的就是饺子,今天,乐虎子终于等到了大王县『政府』的函件,请他到大王签订皮件厂的合约。   看起来大王县对和乐虎子的这次合作是很重视的,签字仪式搞的很隆重,全程都有朔坝市电视台的记者跟踪报道,乐虎子想想,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在电视上『露』脸,就有些笑逐颜开:能赚钱又能出名的事情,应该是多多益善的,商人逐利,名气就是人气,如果因为在大王县的投资彻底的打开了自己在朔坝市的各种渠道,那真是一举两得,划算之极了。   终于办成了皮件厂的改制工作,对于大王县来讲,这里面能解决的问题很多,牵扯的利益是方方面面的,说大了就是社会稳定和谐,说小了,就关乎几百个家庭吃饭穿衣过日子。   而有人明白麦正浩也许就是因为在皮件厂的事情上唱反调而最后被人算计,最终离开了大王县的,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但是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式,麦正浩的去向与死活和大王县的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对于和官员的轮换没有什么直接利益冲突的大众们而言,谁能带领自己过上好日子,自己就支持谁,这个道理浅显而易懂,直白而又实用。   这天早上,赵文从后院出来往办公室去,远远的就看到刘毅康蹲在县府大楼的后门,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方向。   刘毅康是来找赵文的,他已经找了好几次,但是总是没有见到赵文的人,开始得到县办公室的回答是赵县长下乡视察去了,后来就成了忙别的事,反正这个刚刚代理了县长职务的赵文总是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刘毅康每次得到的回答全都不相同。   刘毅康表面上点头哈腰,心里对县府办公室工作人员公式化的回答嗤之以鼻,心说你们那两下能蒙的了谁,大王有能让你们忙起来的事情吗,你们的工作非就是上午围着车子转,中午围着餐桌转,晚上围着裙子转,忙?忙什么?忙的效果在哪里?   忙你二的屄!   “赵县长,你亲自来上班呢?”   话一说出,刘毅康满是褶子的脸因为笑而更加的一岭一洼,自己也觉得有语病,不等赵文有所回答,从兜里掏出烟盒,就要递烟给赵文。   赵文摇头说谢谢,自己不抽烟,看着这个身子佝偻着的瘦小男人,问:“刘经理,这会有空了?”   刘毅康点点头,又急忙的摇头,说:“不是,我找县长你说点事。”   赵文就站住了,看着刘毅康,刘毅康咽了一口吐沫,脸上腆着笑说:“那什么,赵县长,你这不是升了吗,我想,为你庆祝一下,我请你吃饭,你看……”[   赵文打断了刘毅康的话,说:“刘经理,有事就说事,你有你的生意,我有我的工作,时间就是生命。就是金钱,对不对?”   刘毅康听了就尴尬的点头。看着赵文年轻的脸,心说死就死,这个青年人看起来比麦正浩那家伙好说话,再说,自己还载过他,以前已经请他吃过饭。算来,也是熟人了。   “那什么,麦县长不是那个了吗,我呢,手下有一帮子人,都是实在的大王人,我就带着他们搞基建。干的工程可不少,质量绝对可靠……”   看到刘毅康叽里呱啦的就是说不到重点。赵文就耐心的看着他,刘毅康大概也觉得自己啰嗦,就干脆的说:“赵县长,其实,我就是来要钱的。”   “我不是承包了咱们朔河河段的加固改造工程吗,可是干了几个月了,县里没有给我一分钱工程款,我自己倒是倒贴进去不少。怎么说我也是小本买卖,折腾不起,这有点坐吃山空啊,我……瞎!”   刘毅康一着急。倒是说了一句很贴切的成语,赵文没有表示否可,说:“你跟我来。”   刘毅康跟着赵文一路上楼,县里的工作人员见了赵文都笑脸相迎,站在原地侧身恭送,刘毅康在赵文身后也呲着牙对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回敬着笑,尽管明知这些人恭敬的对象不是自己,心说你们就是奴才,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的,这会见了官大的,就『露』出了原形。   赵文进了办公室,胡皎洁就进来请示汇报说今天的工作安排,听完后,赵文就让人先给一边站着的刘毅康沏了茶水,请刘毅康坐下,然后问胡皎洁朔河河段加固的事情。   胡皎洁就说:“朔河河段到了咱们大王后,就没有水了,加固不加固的,根本没有必要。”   刘毅康一听就着急,心说你这个胡皎洁,平时在一起吃饭喝酒那会怎么不说没必要,你要在新县长面前表现自己的能耐,也别打击我啊,要是我们的工程是没必要的,那不是白干,可是白干了不白干的,那是你们县『政府』考虑的事情,我干了活就要收钱,这个天经地义。   “朔河在前些年还是有水的,不过是上游拦截,水变得小了,但是要是遇到涝年,那发大水的可能是很大的,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加固是为了安全,遇到了事情再去求菩萨,就晚了。”   刘毅康不由的为自己工程的意义做着辩解,这让胡皎洁感到有些好笑,心说你讲的难道别人不懂?胡扯什么。   胡皎洁看了有些激动的刘毅康一眼,回答赵文说:“县长,我说的没必要指的是在当前县『政府』财政收入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多了朔河堤坝维修的这一项支出,是没有必要的。”   “朔河多少年没发过大水了?涝?反正没见过。”   胡皎洁再次看了局促不安的刘毅康一眼,说:“对于维修朔河,我一直就是这样的意见,从前是,现在也是。”   赵文想想,觉得这个里面可能牵扯到了麦正浩的一些问题,就问:“先不说这个,刘经理那里,县里欠了多少钱?”   胡皎洁很快的说:“截止上个月,就是三十一万。”   刘毅康心说你倒是清楚!但是就是不给!   赵文点点头,胡皎洁就出去了,赵文说:“刘经理,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回去,你的问题,我会尽快解决。”   刘毅康满脸的期待又变成了失望,但是算起来这也是第一次和赵文打交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否则给他这个新任的县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今后有事,可就难办了。   刘毅康挤着笑容说那县长你忙,我先回去干活了,然后踌躇着离开了赵文的办公室。   “你妈!怎么谁上来都是一个脸,都是‘研究、考虑、知道了’这几句,老子挣钱容易吗?来去的!”   “我容易吗?”   刘毅康心里嘀咕着,到了大门口就要上车,却看到了沙泉的书记李光明正往这里来,几乎是出于本能,刘毅康又一个转身,满脸笑的冲着李光明走了过去,笑嘻嘻的说:“书记,你日理万机啊。”   李光明和刘毅康很熟悉,皱眉问:“大早起的你满嘴放炮,李万姬是谁?你刘大经理经常和她见面吗?”   刘毅康就笑:“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赶明个,我给书记你介绍一下。”   李光明就乜着眼问:“你这又是要钱来了?感情这公家的钱花着心里爽快。”   刘毅康见到李光明这样问,就一边掏烟一边说:“李书记,李青天,我再要是从县里拿不到钱,我就要跳朔河去了。我这不是一个人,一大帮子呢,可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   李光明就嘿嘿一笑,说:“你吓唬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朔河淹不死人,沙子倒是有些,搞基建的能用上。”   刘毅康一听就呲牙笑。   李光明说:“我还不知道你?朔河那时候你们是怎么承包的?包工包料,对吧,沙子是从河里挖的,掏钱了吗?堤坝连地基在内到坝墙是从朔河里检出来的大石头垒出来的,你们就是买了些水泥,将堤坝面上抹光,咦我说,你这刘一砍挣钱也太容易了吧?”   刘毅康看看四周,低声说:“书记,一会咱们去喝酒,喝酒。”   李光明却不管,又说:“还有,就算是包工包料,你们的工期早就过了,哦,你说活没干完?你让三个嘴里没牙的老头拄着拐杖在坝上白天夜里的瞎晃悠,美其名曰看场保护工地,有人去了就说工人农忙放假了,这活计早着哩——这句话是不是很熟悉?我告诉你,这就是那三个老家伙的原话,他们是什么农民工?这工人也太寒碜了些吧?他们的话是你亲口教会他们的吧?干活的那帮子人这会在县里给别人修地平铺地板砖搞装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应付谁呢?为嘛还不让验收交工?不就是心里想着说工程难干,然后好和县里磨叽想法子再多要几个钱,争取一些好处,是不是……你别拉我,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书记,我的大爷,你这是要让全县领导都看我笑话?”   李光明忽然就变了脸,顺手了一下眼镜腿,笑笑的问:“忙不忙?”   刘毅康莫名其妙:“咋?”   “你不是说请我喝酒吗?我高兴啊,你这个刘能人请我,那是我的面子,这样,待会,我呢,想巴结你,跟你学习,有好事给你说。”   刘毅康心说你每次都要我请你喝酒,哪次是真的给我好事了?   刘毅康还没回话,李光明却走了。   刘毅康叹气,没法再拉他,回身坐上车子,到底还是没离开,被李光明嘀咕了几句,心里『毛』『毛』的不踏实,心说千年王八万年鳖,老子洒出了几把粮食做诱饵,十回总是要套中你这野鸡一回,看来待会要多放血,好好的灌一灌这个李光明。   〖∷更新快∷∷纯文字第377章难以理解〔二〕   李光明到了赵文办公室,汇报说关于沙泉和土洼符合赵文照片上那些房子的建筑有四十来家,但是经过勘查,能够拆迁了后重建,并且保持原样风貌的,可能只有十来家。   “将未知的因素考虑在里面,这十来处房子的数据也是乐观估算,县长。”   赵文点头,李光明说:“关于新房舍的地址,我和于一英、郭爱国商量,大家都觉得就在沙泉和土洼交界的地方修建就好。”   “从地理上来说,那个地方既可以说是沙泉镇的,也可以说是土洼乡的,而且,过了那道沟之后,到土洼的交通确实是个大难题,不太适合长期的发展规划。”   “我们有一个预测,假如新房舍建成后,可能会吸引一部分人继续申请那里的宅基地,就是说,可能到时候那里会形成一个新的居民点。”   赵文是知道过了沙泉和土洼的那道沟后,去土洼的道路是多么艰难的。   “预算我就不看了,县里先给你划五十万,你适情斟酌。”   “有一个原则,房屋建设必须保证质量,另外搞基建的队伍,需要是咱们大王本土的,这个你和于一英他们做好沟通。”   李光明表示理解,赵文的意思就是这些建房子的钱要大王自己人挣,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说完了这些,李光明欲言又止,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赵文这样大费周章的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的目的何在,可是赵文又不像是一个胡『乱』折腾好大喜功的领导,他想问,但是上意难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刘毅康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李光明听了就笑:“这个刘一砍,有时候精明有时候糊涂,算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土老板。”   李光明解释说:“说他土老板可不是看不起他的意思,相反的还是褒义,他能看到光从事农业生产挣不了钱。拉起一帮子人搞第三产业,就是有头脑的表现,只不过,到底文化程度底,思想境界上不去,有时候做事前后矛盾。让人觉得他缩头缩脑的有些——有些猥亵,不正大光明。”   赵文听李光明一说,倒是想起了赣南鼎鑫集团的辛德海,于是就说:“能够帮助的就帮助,能够扶植的就扶植,能带大王的一批人劳动致富的。就应该得到肯定。”   李光明告别了赵文,到了楼下,瞄见刘毅康果然还没走,李光明心里嘿嘿一笑,目不转睛的就朝前走,刘毅康看到了,赶紧从车上溜下来。跑过来说:“哎我说书记,你让我请你喝酒,感情是逗我?”   李光明叹气说:“钟馗开饭店,鬼都不上门,你刘大经理家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   “得,你发你的洋财,我做我的长工,咱们互不耽误,回见。”   刘毅康马上就换了笑脸,从兜里掏烟。说:“书记,李大书记,我刘毅康一直可是尊敬你的,你说在大王县,能让我等几个小时的人。能有几个啊?”   “那我得感谢你?”   刘毅康赶紧说:“别,给点面子,我那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就你我,一醉方休。”   李光明说:“你也别,听说刘经理兜里揣着至少三种烟,给我的这根,不知是从哪个等级里掏出来的呢?”   刘毅康就有些抹不过脸,只是拉着李光明往自己车上走,李光明假意辞着,但是刘毅康再三拉扯,就和他上了那辆越野车。   ……酒醉三分,刘毅康就问,李书记,我这里竖着耳朵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李光明愣道:“什么?哦,你说的是咱县里新建的新农村示范园啊,那已经给了别的建筑队了……不是,没事,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事,咱喝酒,喝酒。”[   刘毅康一听心里咯嘣的一下,给李光明倒着酒,小眼眨巴着,问:“新农村示范园,在哪里修建呢?”   ……   土洼乡乡党委书记、乡长于一英此时正光着身子躺在沙泉镇镇长郭爱国的怀里,白白的屁股下还垫着一个枕头,床上的被褥『乱』糟糟的拖在地上,两人身上都是汗,郭爱国咳嗽着,于一英爱怜的『摸』着郭爱国胸口的肋骨说:“国庆,咱们去天池旅游吧,你也歇歇,看你最近瘦成什么了。”   “我也想,可是哪里能走得了,李书记到县里给赵县长汇报去了,眼看着这事就拍板。”   “咱们大王穷了这么多年,遇上个有思想的领导,不容易。”   “人都有思想,可是兼着有能力敢作敢为的,就不好碰了。”   于一英听着,在郭爱国的胸口画着圈,问:“爱国,你说,赵县长到底在土洼那里做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想不通?”   “该不是想炒地皮吧?可是咱们这里就是瘸子放屁——邪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都说水是生命的源泉,可是连最基本的饮用水都没有,谁会来咱们这里落户?我就是不明白。”   郭爱国说:“我也不知道领导的意图,只不过赵县长到了大王,皮件厂的事情是解决了,上次的扶贫款,不是拨了三百万?你说从前有哪个领导到了大王有这手笔的,还有你们乡教师的工资,不也是赵县长给解决的?”   “我们对于赵县长来说,就都是看客,他才是主角,他要怎么就怎么,我们现在瞎想,也没有结果,只要,能让大王人都过上好日子,随便他怎么折腾。”   于一英就笑:“好,那你只管折腾我就成。”   郭爱国和于一英亲了一下,叹气说:“有时候心里就想着很空明的事情,比如说人是从何而来的,为何偶然的出生一路辛苦的就奔向必然的死亡,如果受苦就是生命必须的一个渡厄,那么终结后的自己为何难以超脱轮回的摆布,就像爱情,谁也法阻止你我间产生好感,但是除了漫长的期待我们却对现实能为力……”   “那是因为高尚!”   于一英不等李光明说完就说:“只有高尚的人才具有令人敬仰的品格,这也就是为何在做一件事时你往往替社会和他人想的太多的原因所在,如果一个所顾忌的人做事是唯我独尊的,只能说明他的自私和狂妄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如果这个人的目的更是和大众的利益背道而驰,那么这人除了自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说起来有些好笑,仿佛是叶公好龙,但我们保持着各自的婚姻,并不只是爱情的因素,还有一份责任,我们可以离婚,可是人生中除了爱情还有太多让我们在乎和不忍伤害的东西,我并不高尚,但是我不能图自己的快乐,就让别人痛苦。”   “所以,你我这样就好,我想着你,你惦记着我,我在土洼,你在沙泉,遥遥相望,就差盈盈一水间了。”   郭爱国听于一英说的凄美,心里感动,抱着这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再不说话。   ……   土洼乡的半斋先生白仁丹,这会抓着一个精致的鼻烟壶,嗅了一口慢悠悠的倒在身后的女人胸口,这女人正是每日在门口为他喊号看门的那个美艳的年轻女子。   女子将白仁丹的头夹在自己挺拔的俩峰中间,轻轻的为他捏着肩膀,鼻子里哼着一首懒散的曲子,白仁丹却眯着眼看着电视,这会正是朔坝市新闻节目时间。   白仁丹每日的生活很有规律,过了午时,他就不再接卦了,然后小睡一会,在屋里也不出去,看看书听听音乐,然后吃完晚饭,就雷打不动的从央视的新闻联播开始,接下来是西铭省新闻、直到朔坝市的新闻节目播放完毕,然后就睡觉,其他的节目,一概不看。   这会,身后的女人满是诱『惑』的手段正恣意狂涨,白仁丹心里正要有所动作,却看到了电视上闪过的一个画面,他一下子就直直的坐了起来,倒是将身后的女唬了一跳。   直到新闻播完,白仁丹还没有休憩的意思,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过了一会,白仁丹叫过那女子说:“秋秋,你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到省里玩。”   这个叫秋秋的女子听了,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点头说好,就到屋里去了。   白仁丹又枯坐了一会,才站起来开,看着风声大作的黑夜,心说这秋天就声息的来了……   马世博拿着一个高倍的夜视镜这会正对着白仁丹的房间观看,直到白仁丹关熄灯,才从镜头后『露』出头。   第二天早上,等待着半斋先生算命的人聚集在屋外,可是很久却不见开门,大家都议论纷纷,他们都不知道,半斋先生这会已经远离了土洼,早就在去往西铭省城的路上了。   马世博一路跟随着白仁丹,心里觉得这个老家伙倒是有反侦察的觉悟,一路上换了不少的车,而且一会朝南一会朝北的,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去向哪里。   终于看着白仁丹带着秋秋进了一个宾馆,马世博跟了过去,看着他们登记了房间,自己就坐在大厅里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可是没有过多久,白仁丹和秋秋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询问了餐厅的位置,像是要吃饭,然后两人在进入餐厅的时候都拐进了洗手间,可是两人这样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恭祝新春!   飞翔祝愿大家新春快乐,阖家欢乐,马到功成,吉祥如意,前程似锦,勇攀高峰!(未完待续。。)   〖∷更新快∷∷第378章借你这个人用一下〔一〕   ps:飞翔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阖家欢乐,马到功成!   赵文没时间去想自己的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让于一英郭爱国和李光明三个人怎么猜测。   郭爱国给于一英说的很清楚,大王县已经沉寂了许多年,就像是一根枯木一样,到了该发新芽的时候了,就算是跟着赵文干到了最后,退一万步讲,有了错误,也是赵文承担的多一些,自己这些人只是在执行『政府』决策,但要是成功了,就是改变大王县的功臣,所以放手一搏,没有必要瞻前顾后的多想。   赵文在办公室里枯坐,思考着一个问题,他和甄妮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如今又逢爷爷赵奋斗的祭日,本来带着甄妮回去,借着这个机会甄妮和让家人见见面,谈论一下婚期的事情,这不管是对于自己还是甄妮一家,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一个年轻的领导一直没有成家,这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早在华阳县汶水乡的时候,吴奎就提醒过赵文,他这样会让人诟病的。   但世上任何事情都是计划没有变化快,赵文自己怎么都想不到在大王县这个穷的全县人均都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地方竟然会遇到那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女子,果琳。   看来生命中属于你的就是你的,你不知道快乐还是梦魇就在前面哪个幽暗的拐角等待着你,躲都躲不掉。   “果琳。甄妮,果琳……”   活着还是死去是一种选择,现有的情人和心灵深处祈盼的天使,对于每个红尘中的人,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手机猛地震动了,一看是马世博打来的,赵文迅速的调整了一下心态,沉稳的接通了电话,那边马世博就说:“叔,白仁丹和那个女的跑到了赣南省。这会看情形。应该是到华阳去。”   赵文就问:“怎么回事?”   “这几天他一直和我捉『迷』藏,我分析他到华阳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华阳这几年经济发展的很快,汶水那里水上乐园和度假山庄也有规模了。人多。比较适合打掩护。也容易脱逃。”   “好,你继续跟,注意安全。”   赵文挂了马世博的电话。想了想,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   白仁丹心里总觉得有人跟着自己,所谓的常在河边走,总有一天要湿鞋,走江湖的,总有现世报的那一天,他和秋秋去洗手间的路上就轻声说:“从后跳出去。”到了洗手间里,白仁丹将门关上,从后跳了出去,等秋秋也从女洗手间蹦了出来,然后就打车离开了。   秋秋一直没问白仁丹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又要往哪里去,这也就正是白仁丹一直将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同样的,本来两人都到了长途汽车站,在里面买了往漠北去的车票,但是在大巴驶出了市区,就要上高速的时候,白仁丹和秋秋又找了个借口下了车,打了的士又来到火车站,买了去首都的车票,等进了站,正好就有一辆列车就要启动,白仁丹看都没看,就拉着秋秋上了火车,一会列车员开始查票,他才拿出刚买好的车票说自己一着急,上错了车,自己愿意补车票,同时到了前面的车站又下车,坐上了另外的车次。   就这样拐七拐八的,白仁丹和秋秋毫目的的就来到了汶水。   马世博一度的将白仁丹几乎就给跟丢了,心说这回追上了一定想法给白仁丹身上安一个追踪器,看来自己的本领确实还需要加强。   汶水经过几年的发展,面貌已经不是往日可比,位于这里的度假山庄每天总能迎来不少的旅游观光客人,穿梭在游人如织里,白仁丹绷紧了许多日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下,到了山庄服务台用了一个假的身份证开了房间,就进去休息了。   过了一会,秋秋说自己想买些日常用品,白仁丹说,要不然让酒店给送些?秋秋就说也好,但白仁丹转念一想,就说:“那你去吧,机灵点。”   “回来敲门,先敲两下,然后再敲三下,我就知道是你了。”   等秋秋出去,白仁丹就将门锁好,脱了外套衬衣,将胶纸粘在皮肤上的一扎扎钱慢慢的撕了下来,然后拿出藏在几个兜里的银行卡检验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心说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隐居下来,这些卡里的钱要赶紧取出来,否则夜长梦多,万一有事,那就完蛋了。[   这几天由于东奔西走,身上又缠着那么多的钱,很不舒服,这会精神松弛下来,白仁丹就到盥洗室放了水,准备洗个澡。   白仁丹脱光了衣服,想一想,还是将装着卡的上衣带到了洗手间里面挂着,至于外面床上还粘着胶纸的那几十万,就放在那里,等一会出来了再收拾。   白仁丹没有关浴室的门,这样也方便听到秋秋的敲门声,有了动静,也好反应。   过了一会,浴室里的热气濛濛,白仁丹惬意的躺在浴盆里,想着自己反正钱也挣的差不多了,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这个秋秋,也算是一个好女人,还是处*女就跟着自己了,这几年来自己和她相处的也不错,今后生几个孩子,做个小买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想着想着,白仁丹就有些瞌睡,但是他提醒自己不能睡,撂了一掬水嘭在自己脸上,然后就搓身上的污垢。   洗了澡,身上轻松,正在冲浴泡,白仁丹就听到了外面有人敲门,果然是和秋秋约定的暗号,先两下再三下,白仁丹光着身子走出来,到了门后问:“谁呀?”   外面就答道:“我。秋秋。”   白仁丹将门后的安全闸门挂上,这样即使将门开了一个缝隙,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果然,外面就是秋秋一个人,手里拎着卫生巾和一些杂物。   白仁丹看看门缝外的秋秋,见她神『色』坦然,再看看外面,没有什么异常,就打开了门。   秋秋进来。白仁丹就赶紧的关门。说:“你也洗洗,好好休息一下,我们……”   白仁丹说到这里,猛然的就闭了嘴。他看着原本放满了钱的床。如今已经是空空如也。   白仁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秋秋和别人伙同起来将钱搞走了。但是他立即又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也不正常。如果是秋秋,她怎么还会回来?   可是这又是谁干的?   白仁丹在屋里洗澡,洗澡间的门尚且开着,谁又能声息的进来将一床的钱拿走?   秋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仁丹身上绑了钱的事情她也不清楚,她听到白仁丹说了半截的话,以为他想让自己洗洗,好做男女之间的事情的,于是放了物品就到盥洗室里去了。   白仁丹颓然的坐在床上,心说这是谁干的,怎么干的,自己这是六楼,户关的好好的,门也一直没开,难道见了鬼?   “怎么办?怎么办?”   白仁丹不断的提醒自己冷静,但是这会偏偏的就冷静不下来,就在屋里光着脚踱着步子,心说自己是赶紧离开,还是继续的在这里住下去,偷自己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   白仁丹想通了这些,就将自己颓然的摔倒了床上,像是死了一样再也不动。   一会儿,秋秋洗完了出来,来到白仁丹身边,白仁丹看着这个『裸』着的姣好身体,一下就将秋秋拽到了床上,让她趴在那里,用手从后面就开始戳、挠,用嘴巴『舔』、用牙齿咬,等秋秋咿咿呀呀的开始哼唧,『淫』*水横流了,他站在后面就开始狠狠的撞击,心说老子弄死你,妈*屄要是真的倒霉了,这几天就好好的享受一下人生……   在白仁丹隔壁的房间,长发飘飘的冯舒雅看着眼前大旅行袋里还缠着胶带的钞票,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然后给赵文打了电话:“事情已经办了一半,他身上还有银行卡没顺干净,等晚上我再去。”   赵文就说:“算了,银行卡的事情,你不必管了,你现在手里的钱,拿回去自个花,算是我请你办事的报酬。”   冯舒雅就说:“当年我答应你,要给你办两件事情的,今天,终于算是完成了,这钱,我不要,我让马世博给你带回去。”   “我自己过的还算是好,我……你保重,有事,我随叫随到,我家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赵文当时接到了马世博的电话后,觉得跟着白仁丹,马世博一个人有些吃力。   这个白仁丹真的太狡猾了,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当过了老师的算卦先生真是和一般的江湖术士不同,脑子灵光些,遇到事情反应的也快。   于是,赵文就给冯舒雅拨了电话,让她和马世博联系,共同对付白仁丹。   冯舒雅一路跟着白仁丹,她百变的造型白仁丹根本就没注意到,等白仁丹登记房间的时候,冯舒雅抢先一步登记了房间,听到了白仁丹的房间号码,就在白仁丹左顾右盼的观察四周动静的时候,她已经溜进了白仁丹所登记的房间里面,并且藏了起来。   白仁丹一路谨慎,但是到了汶水这个小地方后终于精神松懈了,进到了房间也没有仔细检查一下是否安全,等秋秋走后就脱得精光,洗澡去了。   等到盥洗室雾气腾腾,隐藏了一会的冯舒雅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出来将床上的钱全部掳走,然后轻轻打开门走了出去,将门又锁上,大摇大摆的闪身进到了隔壁房间。   按照赵文原来的交待,是要冯舒雅将白仁丹身上所有的钱都拿走的,可是白仁丹连洗澡都将装着银行卡的上衣带着,冯舒雅就没有了机会。   如果冯舒雅另外寻时机下手,有可能将白仁丹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一举偷光,但是贼不走空,看着五颜六『色』的人民币在眼前晃『荡』,很久没有偷窃的冯舒雅手就有些痒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拿完了钱心里舒坦多了。   从狭义一点上说,银行卡不算是现钞,冯舒雅也算是完成了赵文交待的事情。   赵文有些好笑,他怎么都没想到白仁丹会阴差阳错的跑到了自己的大本营去了,算起来汶水可是自己如今的生活开始的地方,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门你跑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一个人要是送上门让你收拾他,天时地利人和的,你不拾掇他,都对不起自己。   白仁丹的自投罗网,让赵文再一次的感到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不是自己所能妄自猜测的。(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79章借你这个人用一下〔二〕   汶水因为经济发展的比较迅速,人员增多,这会已经撤乡建镇了。   汶水镇的夜生活如今也斑斓多姿,到了凌晨三点,度假山庄终于有些安静了,白仁丹在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看着外汶水河粼粼的水波,眼皮子终于有些熬不住,开始上下打架,手里的酒杯也滑到了厚厚的地毯上,他惺眼朦胧的看看床上睡的正酣的秋秋,知道她这些天跟着自己也很辛苦,加上下午疯狂了那么久,配合的姿势也繁多,早就身心疲惫了。   想着想着,白仁丹挤着眼,终于『迷』瞪了过去。   不知多久,白仁丹忽然觉得屋子里有动静,他撑着睁开眼,看到床边有个人影正在『摸』索,而秋秋**的身体就暴『露』在外,白仁丹大喊一声:“抓贼!”   这黑影顿时吃了一惊,手里抓了个东西就朝着白仁丹投掷过来,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白仁丹大叫一声,顺势坐在了地上,那东西就“嗵”的一声砸在了沙发上,原来是个枕头。   这黑影倒也胆大,顺着门口就朝外跑,转眼就没影了。   原来这贼是从门进来的,白仁丹追到了走廊里看看,有一个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游戏机刚好从楼道里出来,见到只穿着睡裤的白仁丹就瞪大了眼,问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   刚好秋秋也被惊醒了,她站在白仁丹身后,随口就说:“有贼!房间里进贼了,你们这里太不安全!”   服务员一听就说:“啊!贼?我去报警。”[   白仁丹正想制止,但是觉得人家也不可能听自己的,就只有作罢。   回到屋里,白仁丹打开灯检查一下。也没见少什么,看来那个贼是刚刚的溜进了房间,就被自己发现了,才仓皇逃跑了。   白仁丹正在询问秋秋没什么不适吧,秋秋就说没什么。然后说:“就是有什么,我会有感觉的。”   白仁丹就不再张口,他知道秋秋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是在说那个贼是不是想非礼她。   正在这时,外面就来了几个警察,进了房间把里外间都仔细的瞧瞧。问白仁丹都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有没有看到入室盗窃那个贼的面貌。   白仁丹心说你们几个倒是来的快,效率不错,就说没什么,只是这里的安全成问题,贼都能大明大白的从门进来。真是可笑的很。   这时,有一个警察就说:“要不你们就换个地方住,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门锁的确有问题。”   那个报警的服务员就向白仁丹道歉,说:“要不这样,先生,为了弥补我们的疏忽给你带来的不便。我请你们二位到贵宾楼那边休息,那里的条件比这边好,算是我们的一点歉意,请接受。”   刚才说话的那个警察对着女服务员皱眉:“你们经理呢?怎么搞的,门锁坏了也不换,还几星级的度假山庄,这不是假冒伪劣、以次充好吗?败坏我们汶水镇的形象。”   女服务员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白仁丹。   白仁丹想想,这样也不是办法,从下午到现在。自己都被贼惦记了两次了,谁知道哪路的贼人还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好,我们换个地方住。”   白仁丹和秋秋也没有什么行李,他们简单的穿了外套,就和警察女服务员往外走。警察就时不时的还问白仁丹几个问题,诸如先生是哪里人,到了汶水几天了,希望这样极个别的个案不要影响了你对汶水的观感,白仁丹就随口的应付着。   穿过了楼与楼的空旷场地,一辆警车就停在那里,几个人要到贵宾楼正好就经过警车跟前,而警车的门是打开的,白仁丹就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时心里突然警惕,但是感觉身后有人了自己一把,白仁丹心说不好,就被人掀到了车上,还没张口喊叫,后腰上就顶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白仁丹心头一凛,知道那是枪,原来想叫的,就再不敢吭声。   而秋秋几乎就是同时被人也倒在警车里,随即一边一个警察就跟着上车,将门一拉,车子就悄声息的启动了,白仁丹就知道,自己玩完了。[   前面走着的那个女服务员因为急着给后面的人带路就离白仁丹几个比较远,心里想着今晚出了事,不知经理会怎么批评自己的,这个月的工资奖金谁知道能发多少,虽然是宾馆设施老化的原因造成的意外,但是自己的确因为玩游戏而疏忽了职责。   走着走着,心神不宁的女服务员觉得身后没了动静,回头一看,后面一个人都没有,警察不见了,跟着自己的那两名男女客人也不见了。   女服务员顿时就『毛』骨悚然,心说难道自己遇见了鬼?   这个念头一从心里涌现,就再也难以断绝,这会山庄已经陷入了安谧,四处没人,原本熟悉的环境此时突然变得有些让人感到惊悚起来,服务员战战兢兢的往回走了几步,接着就疯狂的跑,直到又进到了楼体中,将玻璃门关上,才松了一口气。   这服务员到了值班的楼层,心里还在想着刚才古怪的事情,刚刚坐下没安稳几分钟,电梯“叮”的一响,电梯门开开后从里面走出了三个警察,看到了这个惊魂未定的女服务员就问:“我们是汶水公安分局110接警中心出警的警察,请问刚才是你报了警吗?”   女服务员更加的莫名其妙,简直就要崩溃了,心说刚才不是来过了三个警察吗?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   女服务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几个非常礼貌又非常严肃的警察,脑子实在是转不过圈,那只有解释为今晚自己真的遇到了鬼魅之类的东西,张口结舌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有鬼啊——”   白仁丹和秋秋被押上了警车。然后前后共有三个人看着自己两个,白仁丹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到这些人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干脆的闭嘴。   车子往前开了几分钟,左一拐右一拐的。夜里白仁丹也不知道这是要往哪里去,看不清外面的环境。   大约走了十分钟之后,车子就到了一个建筑前,大门打开,车子直接驶入了地下室停住,这些警察就拉开门。跳了出去。   白仁丹坐在车里看,这个地下室灯火通明,中间的位置放了几个沙发和一个茶几,别的就没什么,于是就下了车,车子就重新开了出去。有两个警察站在墙角,冷冷的看着自己,像是在瞧一个死人。   秋秋紧跟在白仁丹的身后,白仁丹拍拍她的腰,示意没事,然后就径直的到了沙发那里,坐下。想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的,但是他眼睛一扫茶几上的东西,脸就勃然变『色』了。   茶几上放了一些东西,最上面是几幅照片,几乎都是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也就是十四五岁,穿着朴素,和一些同龄人结伴而行,她身边的背景是西铭市的一所中学,而后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的照片。和那个女孩很像,应该是女孩的母亲。   白仁丹顿时像是被针扎了的气球,立即就蔫了,他垂着头看着地面,手里的照片也散落在茶几上。   过了很久。白仁丹就大声说:“你们究竟是谁,要干什么,有种说个明白,咱们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别唧唧歪歪的躲在黑影里像是黄鼠狼一样不肯出头。”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拿我的女儿出气,我的事情和她关。”   但是任凭白仁丹再叫喊,就是没人理他。   又过了很久,那两个站在墙壁边上的警察不知何时也不见了,白仁丹站起来到处的探看,可是地下室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出口只有一个,可是那门是紧闭着的,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白仁丹彻底的死了心,回到沙发那里一挺,心说完了,自己就等着死吧。   吴奎在楼上的监视器里看着白仁丹的表现,心说赵文也不知道看上了这个人身上的什么,除了相貌看起来还板正,其余的表现就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赵文交待的事情,总有他的用意,自己这边也只有照办。   马世博坐在吴奎的身边,说:“吴叔,这家伙麻烦着呢,要不是我赵叔给我找了一个帮手,我还真的从西铭外开始,就将他给追丢了。”   吴奎到底没见到冯舒雅,冯舒雅将事情办好后和赵文通话,这会已经返回赣南去了。   吴奎看着马世博身边袋子里的钱,心说这人带着这么多钱从大王县跑出来,必定是有事了,但是有什么事赵文没说,自己就不用问,于是就说:“世博,你先盯着,我出去一下。”   吴奎来到屋外,那三个警察就站起来叫了声镇长,吴奎说:“今晚辛苦你们了,明天,我请你们吃饭。”   吴奎说着,从兜里掏出三张卡分别放到这三人手里:“快过节了,给家里买点东西。”   一个警察就不好意思的说:“镇长,这个,就不必了,这几年,你对我们都挺照顾,我们心里都清楚。”   另外的两人也随着附和,吴奎就笑:“行了,你们俩不是正在谈女朋友?拿着去给姑娘买点新衣服,男人嘛,就应该大方点,拿得起放得下,还有你王警长,我可是听说囡囡她妈没『奶』,这,回去给孩子买『奶』粉,就算是我这个当伯的一点心意。”   这个王警长一听,与其他两人对视一眼,笑着说:“镇长,这家伙欠了你亲戚的钱不还,还敢赖账,我看对付这种人渣就得狠着点,不如,再让我们去教教他怎么做个实诚人!”   吴奎就说:“算了,我已经将他女儿的照片给他看了,算是心里战,他总是有缺点的,我想他应该会顾忌一点,这事啊,算是已经成了。”   “真是谢谢弟兄们帮忙。”   王警长三个一听就说自己人,不说客气话,那我们就去巡夜了,然后吴奎送他们出去,三人顺手就将银行卡揣进了自己的裤兜。   等到三人开着警车走了,吴奎才回到屋里,马世博说:“吴叔,那三个警察,可靠吧?”   吴奎看看马世博,问:“他们都是汶水人,这个白仁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回到汶水来了,量他也没那个胆子,能有什么事?”   “你赵叔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   马世博点头,心说这家伙要是到了赵叔手里,他还拧呲个屁!   这时,正好屏幕里就听到白仁丹在喊叫:“我输了,你们狠,到底要我干什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0章借你这个人用一下〔三〕   白仁丹在地下室叫着说愿意和绑架自己的人合作,他们想让自己做什么都行,但是别伤害自己的女儿。   但是除了赵文,谁清楚自己这些人大费周章的逮住这个白仁丹到底是要干什么?   吴奎和马世博对视了一眼,马世博就给赵文打电话请示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赵文睡得『迷』『迷』糊糊,但是铃声一响他立即就醒了,听了马世博的话,就说:“等到天明,让白仁丹和那个女的坐车,返回大王。”   马世博听了就重复:“那我跟着他们?”   赵文说:“不用,你们都不要『露』面,让你吴叔弄两张车票,让他们自己回来,那些钱,还给他。”   赵文的话充满了对事物尽在掌握的自信,马世博一贯的对赵文的话是言听计从,就答应着,马世博就说吴叔在身边,赵文就问看吴奎有话说没有,吴奎摇头,赵文这就挂了电话。   真正让白仁丹感到心里恐惧的不完全是吴奎几个给他在地下室茶几上的看到的女儿照片,而是照片下面的那一沓子文件一样的纸张。   这些纸张上像是公文函件一样一条条的记录着白仁丹个人的简历,从土洼乡梆子沟村小学开始直到西铭省大学文言文专科毕业,然后就是分配到了土洼乡开始教书,最后到转正未果,辞职不干,摇身一变成了远近闻名的算卦先生。[   这些都是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能说得出的,可当这些文字中连白仁丹在学校时和某一个具体到名姓的女学生相恋、发展男女关系到女子怀孕堕胎,白仁丹因为没钱而去偷窃别的学生钱财都讲的清清楚楚的时候,白仁丹心里怎么能不惊恐——因为这些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当年偷同学的钱为女朋友堕胎的事情被别人熟知的话。他哪里还能在学校混到毕业,早就会因为行为不端被开除了。   而那个曾经山盟海誓的女友,也因为毕业工作异地的原因,和白仁丹天各一方了,这已经有二十来年没见过面,早就失去了联系,自己偷同学钱知情的只有她一个。可是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如今在哪里,这些人又从何处搞来的这些信息?   白仁丹继续往下看,包括自己分配到土洼教书育人,工作关系转不成正式工,到婚姻一直不能确定,所以给教委的领导送礼,教委领导的家人前脚送他出门后脚就将他几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买的礼物扔到了垃圾仓里,嫌弃他的礼物不上档次……他忍气吞声的苟延残喘,在尽的等待中度日如年。随便的和一个村里的女子结了婚,然后有了女儿,而接下来别人一个个的都转成了正式工,自己却还是个民办教师,妻子嫌弃自己武不能扛起锄头下地干活,文不能挣足够的钱养家糊口。家庭矛盾变成了武力冲突,心中郁闷烦躁抱负处伸展,人生黑暗的看不到一点光明……白仁丹自己终于愤怒。喝的醉醺醺的到教委大闹一场,将辞职信摔倒了教委主任的脸上,然后看似很潇洒的狂歌而去,结果是妻子和他离异,他没心情留在家里,流落在外找不到工作,继而成为了盲流、乞丐,最后开始跟着街头摆摊的算卦老人学相术,而代价就是被那个老东西当做娈童一样的**了将近一年之久……   白仁丹看到这里几乎要疯了!   ——这太恐怖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   ——这些人怎么会如此的了解自己的过去?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白仁丹忍不住就要叫,可是多年来异于常人的生活让他终究冷静了下来。他闭目想了很久,沉默的像是一颗石头。   白仁丹手里的东西秋秋没看,她知道是这些文字让白仁丹陷入了疯狂。她在一边默默的不敢吭声,每当白仁丹这样,就是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从前听说跟随他的一些女子都是不够温柔,不够听话、太多事不知分寸而被他赶跑的……   虽然这个男人阴阳怪气,暴躁常,但是好起来对自己还是真的不错的,最主要的是,跟在他身边,衣食忧,有钱可花……   白仁丹感觉自己再一次的陷入了人生的低谷,他不禁想,这些人难道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还是胁迫自己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   可是自己到底得罪了谁?谁非要费这么大的劲从西铭一直跟着自己倒了赣南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些人的手段也太恐怖了,太神通广大、太手眼通天了!   如果是要自己做什么的话,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长处能被人利用的?   懵地,白仁丹终于明白了,这和自己之前想要离开大王的那种隐约的猜疑还是一脉相承的,跟踪自己、『骚』扰自己、诓骗自己、绑架自己、胁迫自己的,其实本身就只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真相,那就是——国家行为。   这个世上再没有执政者想要收拾一个微不足道的个人来的手到擒拿了![   本来就因为看到电视上的一幕而心里犹疑,想要躲开一场风波的白仁丹这下终于明白,人家早就锁定了自己,自己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也是会被抓回来的。   天下之大,哪里能够安身?   就是出了国人家也能拾掇自己——再说人家会让自己出国吗?——出了国,自己的女儿怎么办?   人生总是有牵绊的,有了牵绊,就有了顾虑,做事情就会瞻前顾后,畏手畏脚。   白仁丹这会终于死心塌地、偃旗息鼓,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逃离的念头了,他沉寂了很久,抬起头对一直隐藏着的那个虚缥缈的人喊道:“我输了,你们狠,到底要我干什么?”   但是没人回应白仁丹的吼叫。   不知过了多久。白仁丹双眼枯涩,好在地下室里温度倒是适宜,没有觉得冷,他忽然听到了鸟鸣的声音,像是清晨从巢里出来觅食一样的啼叫。   白仁丹又确认了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时地下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出口方向倒是有些亮光。白仁丹就慢慢的朝着那里走过去,心里还存着忐忑。   地下室的门果然敞开着,走到门口,白仁丹就看到地下放着一个包,包上有一个白仁丹很熟悉的东西,那就是自己在离开土洼住所当晚手里拿着的鼻烟壶!   白仁丹心里一片木然,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什么别的想法,他将鼻烟壶拿起来,将下面压着的两张华阳县到西铭省朔坝市的火车票拿在手中。大王县是不通火车的,这下面还有一张纸,上面打印着一行字:半斋先生一路顺风。   看来,人家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一切,天下之大,论自己走到哪里。躲到哪里,像现在这样,这些人都像狗一样的能嗅到自己的气味。准确的找到自己,就像是一个洲际导飞越万里准确的打中一个高尔夫球洞一样的难以置信和不容质疑……   秋秋这时已经来到了白仁丹身后,她有些不明所以。   等白仁丹将地下的包一打开,里面果然是自己失而复返的那些钱!   秋秋就惊呼一声——这包里怎么都是钱,而且还是缠着胶纸的钱,一扎扎一捆捆的,很是惹人喜欢。   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有人绑架了自己和白仁丹,囚禁一夜后的目的竟然是送给自己两人这么多钱?这是补偿还是什么?   白仁丹将手里的东西往包里一扔,拉上了拉锁。摔倒了身上就朝着外走。   这里像是一个山庄,很僻静,白仁丹也不看四周的建筑。更是不找人,耍弄自己的人如果要见自己,就会自动的现身,不然,自己就是喊破喉咙跑断腿,能见个鬼影就不错了。   往前走了一会,白仁丹看到了山庄的大门开着,那里靠着一辆自行车,白仁丹就将包递给秋秋,骑上车带着她,顺着路标一直往前。   好在都是下坡,很快的就到了汶水街上,白仁丹也不急着走,找了家饭馆和秋秋吃饱喝足,才坐上了出租车,直奔华阳县火车站。   上了火车,白仁丹靠在秋秋的身上呼噜呼噜的睡起了大觉,那包钱就随便的扔在脚下,来的时候他将钱紧紧的缠在身上,唯恐被人偷抢,连朝夕相处的秋秋都不知道,都被隐瞒了,这会心里倒是散坦,反而所畏惧了。   明天会如何,白仁丹已经不在乎,从土洼乡到西铭,一直到赣南华阳和汶水,这个路程何止千里,除了那度假山庄里接触自己的三个警察外,要挟自己的人,白仁丹竟然一个都没见过,可见人家的计划是多么的周密详尽!   白仁丹知道那三个『露』面的警察估计都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可能就是当自己是一个犯案在逃的通缉犯……   白仁丹明白,这条命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那些人不要钱,不要别的,只是想要借他这个人用一下……   ……   白仁丹回到了土洼自己的居所,休息了一天一夜,然后继续开门看相『摸』骨,过起了清静为的日子,从前认识他的人都觉得白先生留着胡须的时候仙风道骨的,如今刮了脸,原来还清隽秀逸,很具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只是白仁丹心里,默默的等待着那个不知名的人来给自己分派难以知晓的终极任务。   白仁丹有自己的苦恼,新上任的招商局局长穆开山这会苦恼的在办公室里只骂“二”。   穆开山在招商局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根据代县长赵文的指示,招商办在县里找了一个地理位置颇佳的独立楼层开门放炮,做起了为大王县招商引资的宏大伟业。   大王招商办里面的家私全都是上档次的,门牌的修缮也很有格调,各个办公室里更是澄明瓦亮,和县府那边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这样的排场更是容易让人产生压力,这么好的条件不出成绩,实在是对不起人。   穆开山这一段其实是相当的卖力,赵文对他有知遇之恩,让他从已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又重新对生活燃气了希冀。   表弟麦正浩已经彻底的指望不上了,活着就要现实点,对自己好能给自己带来好日子获得利益的,才是需要注重的和巴结的人。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饭也是活着,锦衣玉食也是活着,那干嘛要自己痛苦?   为了自己过得好,穆开山打心里想在招商办作出一番事业让赵文看看,自己是忠心耿耿的。   但是事与愿违,穆开山纵然再努力,再出去跑关系,搞企业家联谊,人家一听他是大王县的,基本是愿意和他私人交个朋友的,但是说起在大王投资做生意,就没了音讯。   ——话说大王有什么可以开发共赢的?   在商言商,商人重利,这些可厚非,但是四处碰壁明知山有虎的穆开山在遭到了数的忽视蔑视视后,终于还是爆发了起来,刚才他又接到一个客商敷衍的电话,于是这会在办公室里咆哮着,骂着那些人:当有一天大王发展起来的时候,你们就是求老子,你们就是让自己的闺女老婆小姨子以及全家旁系五代内的女『性』主动掰开了大腿让老子日,你老子我也是不会理会你们这些极度现实主义的王八蛋的!   “呯呯”,有人敲门,穆开山不耐烦的说:“谁呀,进来。”   穆开山在屋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瞅着宽大的玻璃外尘土飞扬的街道,心想自己这个招商办主任,当得真是孤家寡人,没有一点成绩,那存在的必要,又在哪里?   这就是危机!   进来的人半响没动静,穆开山就回头说:“有事就说,你——赵县长!”   赵文站在门口,看到穆开山急忙的迎接自己,就和他握了手,说:“我看穆主任思考问题,就没有打扰。”   穆开山急忙笑,说自己考虑个什么,就是瞎想,但是工作却没有起『色』,着急。   赵文点头,接住了穆开山端过来的茶水,说:“穆主任的努力和招商办同志们的工作热情,我都清楚,不要急,总会有办法,万事开头难嘛。”   〖∷更新快∷∷纯文字第381章叫你再扯蛋〔一〕   赵文的忽然到来让穆开山非常惊讶,同时也有些惶恐,以为这个小青年县长终于沉不住气,要对工作一直没有成绩的自己兴师问罪来了,所以刚才起身迎接的时候差点将身后的老板椅都给撞倒了。   赵文自顾自的就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穆开山弯着腰低着头,笑笑的说:“县长你教训的是,总会有办法的……”   这时有工作人员来给赵文倒水,穆开山就从这个人手里接过茶具,眉头一皱,冲着那人挤了一下眼,要那人出去,这个动作被赵文看在眼里,心说这个穆开山,真是个极品,和自己相处还怕别人表现凸出而遮住了他的光影,可是穆开山是招商办的一把手,谁又能随随便便的顶替了一个正科级干部的存在?   赵文心里好笑,但是也觉得穆开山这个人很有意思,不过对于自己来说,一旦清楚了他的弱处和『性』格嗜好,就有了制约和控制他的切入点,当领导者,手段不过就是大棒加甜枣而已。   看着穆开山见茶水放在自己眼前,赵文说:“咱们大王一点工业基础都没有,说起农业,也是老鹰放屁,没天没地,本来就是一穷二白,在短时间内想要改变这些落后的面貌,取得成绩,异于火中取栗,刺窝里摘花。”   穆开山听赵文的话说的通俗,拘谨的脸上就显『露』出了难堪:“县长,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能给我机会让我表现,我这心里实在是感激不尽!真的,我以前几十年的日子都是白过了。自从接触到县长你之后,我才知道人活着必须要为社会做出些贡献,我……”   穆开山忽然的有些哽咽,赵文心里说这家伙真是一个人来疯,给点阳光就灿烂。但是也不能不让他继续的吹嘘拍马,反正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是不让他舒展表现他自己的本『性』,穆开山倒是活的不舒坦不自在了。   “……我向县长你保证,我明天就再去省里,再去联系从前的几个客商。我就不信,有你这样好的领导支持,咱们县竟然没人投资!”   赵文让穆开山坐下,穆开山就蹲坐在赵文的对面,屁股只挨着沙发一丁点,双手非常规矩的放在膝盖上。微微的弯着腰,低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赵文详细的问了问穆开山这一段工作中的事情,看看穆开山还有什么需要,说有困难,就汇报,自己会全力支持招商办的工作。   “穆主任。你看这样好不好,”赵文这样一说,穆开山知道领导有指示了,立即将头抬了一点,脸上非常严肃。   “咱们的皮件厂不是让给了乐虎子吗,你也算是老皮件厂的人了,有空,去皮件厂看看,和乐虎子接触接触,多沟通。”   “他是商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乐虎子平日里总是和一些老板打交道的,嗯。”   穆开山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但是马上就有了些忧愁:“那……好!县长你真是高瞻远瞩。一语中的,我怎么都没想到这身边就有一个现成的财神爷,乐虎子和商业上的人交往的总是多些,再说他在咱们县办厂,这个近水楼台,我们找上前去,他不会不理……不过……”   穆开山瞧了一眼赵文,说:“说实在的,我提起乐虎子这人,心里还真是有些那个,那个不对味。”   “皮件厂我呆了多年,是有感情的,虽说最后效益不好,可是没人愿意让自己手里成长起来的东西转眼就成了别人家的。”   “我是该过去找找乐虎子……唉,县长这样一说,我觉得是我不好,我虚荣心作祟,还是放不下架子,也是有些惭愧,觉得皮件厂是从我的手里成了他人的,有些不好受。”   “不过,县长您这样教导,我就没有了思想包袱。”   “都说放下才能轻装前行,我还是没领导的思想觉悟高。”   赵文就说:“皮件厂的事情,不是你单个一个人的意愿就能左右的,这有社会发展的必然,你不要有顾虑,再说已经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   “人生识字糊涂始,但是不能因为可能的糊涂就干脆的不读书,因噎废食。”   穆开山又是连连称是,赵文就要走,穆开山跟在他的后面恭送,可是赵文却挨着门的到了招商办的各个科室里,和工作人员亲切的握手,谈话,一直持续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赵文到招商办去并不是一个走过场,同穆开山的谈话也不是完全的只听到了阿谀奉承,穆开山还是说出了一些问题和建议的。   “水,水啊!”[   穆开山说,几乎所有接触到的商人们都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王没有水,水资源奇缺,这就制约了很多项目在大王的实施建设。   赵文何尝不知道这个问题,水的事情也就是所有的大王人心中一个难以驱走的梦魇,水是生命存在的先决条件,人要是生活都成了问题,还谈什么发展?   赵文没有乘车,他和办公室的几个人走着往县府回。   其实赵文在上任之后,到下面去视察工作,要是离得近的,就走着去,稍微远的,一般都不坐汽车,有好几次倒是蹬了自行车去的,有些人就说赵文是装样子,搞形式主义,务虚名,说县府的这些人骑着自行车要是换身短褂子斜挎德国『毛』瑟驳壳枪也就是盒子炮的话,活脱脱的就是一队日伪期间二鬼子还乡团,而赵文就是这些狗汉『奸』领头的团长。   但是大王县穷,经费不充足,坐汽车总是要加油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人怎么嚼舌头,赵文也懒得管。   刚好走到县府门前,果琳就从门口往外出。赵文就看着她,问果县长好。   赵文经过观察发现,果琳几乎和自己一样,在大王县里从来就没有笑过,即使为了表示开心。顶多嘴角轻轻咧一下,没有那种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赵文自己不笑,并不是故作成熟,装模作样的成就领导的威严,而是他觉得大王县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笑的,更何况又见到了果琳。他心情每日沉重,从前的日子在脑海翻来覆去的闪现,他又怎么能笑的出来。   果琳站住,说:“县长好,我出去办点事。”   赵文就点头,然后身后的人问候果琳。赵文略一踌躇,眼睛看着果琳晶莹的耳垂上细不可见的耳洞,听到她给自己说县长再见,然后视线里就成了县府大门那斑驳脱落的马赛克墙壁。   果琳走远了,没人注意到赵县长神飞天外,他在前面走,大家在后面跟。   到了楼道口。赵文手机震动,一看是于一英打来的。   “县长,我是于一英,有事向你汇报。”   赵文就答应着,于一英说:“刚才我在沙泉和李光明书记商量新农村建设的事,回来走到大土沟这里,有一个人在路上拦住了我,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你说。”   赵文进到了办公室,于一英说:“那个人背着摄像机,衣着打扮像是一个记者。他应该不认识我,说一百块钱要租我的『毛』驴,我问他要去哪,他说要到土洼去,可是走的太累了。然后问我大王县很多人到省里打工,看起来这里的劳务输出还是很卓有成效的。”   赵文嗯了一声,于一英接着说:“那人问我生活过的怎么样,问我是哪里人,家里都有几口人,每年能收入多少,沙泉有很多人都到省城做工了,你们土洼有没有这种情况?还问新来的县长,也就是县长你怎么样,听说你还没结婚,嗯,反正什么都问,什么都好奇。”   “可是这人很机警,我要是回问他的一些事,比如说你是谁,到土洼来做什么,干嘛问那些大官的事情,他就胡『乱』扯一通。”   “你现在在哪?”   于一英就回答:“我说我回家还要急着给娃做饭,驴子还要自己骑,就将那人给甩掉了,那人应该还在往土洼这里步行。”   “我还有一会就到乡里了。”   赵文就说知道了,于一英说:“县长,这人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刚才我想想不对劲,就给郭爱国镇长打了电话,让他注意一下,我看这人主要的目标,就是沙泉和土洼。”   赵文就说:“我们大王已经很麻烦了,有人来看,就让他看,要是上面的人来视察监督也随他们。”   “咱们大王这会就是土墙头上放了土坷垃,上下一体,怎么也看不出来什么成『色』。”   “走自己的路,随他人怎么说,没事,我知道了。”   挂了于一英的电话,赵文想这个于一英觉悟倒是很高,机警的很。   于一英碰到的人十有**是来探寻什么的,听他的话,十句倒是有九句都问的是劳务输出的事情,看来是有人盯上这一点,想要做文章。   这时,手机又震动了,是李光明的电话,接通了李光明就说:“县长,我看有人要搞事。”   赵文就说你讲,李光明说:“郭爱国刚才给我说,于一英在回土洼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记者,嘴里胡拉八扯的,问的话好像是针对去西铭的那批人。”   赵文问:“你准备怎么办?”   李光明一听,心里有了主意,知道赵文这是让自己着手解决问题,就说:“县长,我知道了,有人吃了鸡舌头废话特多,不过公鸡打鸣母鸡下蛋,什么鸟窝什么巢,这是属于我们沙泉的事情,我来解决。”   赵文就说:“好,我这几天要出去一下。办事要讲原则,事情要办,就办的漂亮,让大家都满意,这世上的事情,就怕认真。”   李光明心领神会,说:“县长,你放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2章叫你再扯蛋〔二〕   这世上女人如果遇到好男人,一辈子都不需要成熟起来,而一个女人越来越成熟坚强,那极可能是因为她们没有遇上好男人,所以不得不自己坚韧起来。   适逢即将国庆,赵文就动身到京城去参加爷爷赵奋斗的祭奠了,这在赵家已经成了一个传统。   赵文先到了赣南接甄妮,正巧寥革萍和甄一夫都在家,看到女儿满脸幸福的模样,甄一夫觉得赵文就是自己女儿的良配,小伙子人长得精神,家世更是不错,前程也远大,在赣南的那一段时间,表现也可圈可点,得婿如此,又有何求。   而寥革萍心里的感觉五味陈杂。   很多事情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尤其是感情问题,寥革萍因为和情人幽会被赵文意中撞见,从此后对待赵文就充斥着一种很矛盾的心情,一方面乐意让自己的女儿和赵文接触,毕竟和赵家联姻后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对整个廖家的益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很别扭,那种被人了解**的惶惶使寥革萍总是想到了赵文就觉得内心有一根刺在扎着自己。   可是现实和利益最终让寥革萍不得不将自己的难堪给压制了下去,前几天和哥哥廖开伟通话,寥革萍才知道侄女廖晓娟也曾经给赵文介绍过,但是赵文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女儿甄妮,而且,廖开伟透『露』,赵家的老三赵万多即将升为卫戍地区的军区领导,而那个一直是赵家大树一般存在的赵军多,则可能在下一届班子里更进一步。   赵军多如今已经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在南方省已经有些年。如果更进一步,那就是要进入常委了。   政*治*局*常*委是个什么概念,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太关心,非就是电视上曝光率最高的几张人脸罢了。而对于体制内的寥革萍而言,那意味的东西太多也太重要了,那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几个人之一,寥革萍想想都觉得激动。   而卫戍京畿之地,军防大事,不可谓不重要。类似于历代皇朝中九门提督的存在,这赵家的弟兄两个如果真的像哥哥廖开伟说的那样风『骚』,那赵家真是显赫的以复加了。[   所以,这几天这政*治*局*常*委和卫戍军区领导这两个词语一直在寥革萍的心里盘旋萦绕着——魏红旗跟着赵军多干了几年,如今已经是封疆大吏,哥哥在军中。对于地方上的影响力一直不太大,但是如今女儿甄妮要是和赵文结了婚,自己这个赵家的亲家母又会借着这股东风走到什么样的位置上呢?   寥革萍想到的,太多了。   于是,当女儿甄妮含羞的说赵文要带着自己到京城去给他爷爷上坟的时候,寥革萍脑中纠缠了好几年的执念完全的就豁然开朗,心说自己真是生了一个好女儿。而以往对于赵文的种种犹疑和不快,这会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不复踪迹。   既然到了赣南,本来赵文是要拜访一下魏红旗的,但是魏红旗却出国去了,别的人,赵文觉得不见也罢。   自己原本是省*委*书*记身边最亲近的人,能和自己攀上关系的人对自己的期望都很高,都想着自己到党校进修后能身居高位,从而继续在自己这里沾些雨『露』。承蒙甘霖的,但是大多人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到一个全国有名的贫困县当了常务副县长。   这样一来,多少人大跌眼镜,多少人因为对自己身上寄托了太大的希冀却换来了失望而不再看好自己,从此断绝了来往……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耐得了寂寞和孤独,不怕世俗冷眼的人,在未来才能做得了大事,走的更好,赵文看似这样的由盛而衰的境遇,恰好的就像是一个照妖镜,将谁对自己真的好,谁今后可以继续交往,谁人和自己的关系可以当机立断,就映照的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对你好的人并不因为你的穷途潦倒而舍弃你,对你不好的人却一定会因为你的落魄而弃你而去。   赵文并没有因为别人的这些冷遇而念天地之悠悠,独泣然而涕下,他从小看惯的冷眼太多,对这些世态炎凉感到习以为常,相反的,他认为自己在新的人生旅程中,能这样大起大落,真是幸甚。   任凭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们趋炎附势的心理,都是一样的。   原本上党校就是他自己的强烈要求,大伯那洗尽铅华虚晃一枪的最终支持,也让赵文明白了家人对自己的深切期望。   小别胜新婚,何况临近见对方的家长,就是说关系已经明确了,甄妮这几天心情总是艳阳天,太过于灿烂,总是腻着赵文,缠着他,两人原本商定是坐飞机到京城的,后来甄妮说飞机太快,自己和赵文有太多的话没说,再说丑媳『妇』见公婆,心里难免有些放不开,转瞬就到目的地了,准备不够,于是最后两人乘坐了火车,躺在车厢里看着外面景『色』浮光掠影的飞驰而过,赖在赵文温暖的怀中,甄妮觉得人生之幸福,不过如此了。   赵文回京和甄妮腻歪着像是度蜜月似的蜜里调油去了,李光明在大王焦躁的像是发情期寻找配偶的野狼,但是他这会冷着脸,表面却淡淡的说:“咱们大王的事情就这么日怪,从前像是死了一样的,连带『色』彩的云都不在大王的天空飘『荡』,如今,刚刚的来了个新领导要为大家办实事,好,是脚不是脚的都要往这里踩一下,想要我们万劫不复,感情,大王就该一直像是植物人一样半死不活下去?”   沙泉村村支书蔡福民瞪眼说:“那狗屁记者就一个人,妈*屄的,我一会弄麻袋套住他,将他扔到土洼那几个大坑里,『毛』都见不着了。”   李光明问:“你是沙泉的村支书?”[   蔡福民畏畏缩缩的笑。李光明说:“我看你是打家劫舍的土匪。”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蔡福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斯斯文文的李光明,于是腆着脸说:“是。书记说的对,要是这样,他再来几个记者,总不能都给灭了口。”   李光明说:“福民,你这会就去,从后面绕上去截住那人。然后,把他带到梆子沟去。”   “呃,到我老丈人那里?”   “去你老丈人那里做毬!去认亲?你丈人有几个女儿?”   蔡福民又不吭声,李光明就说:“那里住家户少,你熟悉地形,到了亲戚家。好好的招待招待人家记者。”   蔡福民嘿嘿一笑,就往外走,说:“行,书记,你瞧好吧。”   蔡福民一走,李光明就拿起座机给于一英打电话,只是于一英这会还在回土洼的路上。手机信号不好,两人通话时断断续续的,李光明就说自己叫蔡福民去办这件事了:“一英,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如果赵县长离开我们了大王,谁知道我们这一辈子还能不能碰到这样的领导。”   “所谓的成功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运气,我们一直在努力想要改变大王贫困落后。但是这么多年有什么成『色』没有?赵县长就是我们的气运,我不愿再等了,我……”   于一英那边听李光明大声的喊叫,虽然有些听不清楚李光明的话,但是意思能理解。就说:“李书记,你不用说了,我清楚,我全力配合你。”   蔡福民骑着车一路撵过去,过了土沟不久就看到了那个据说是什么记者的人正躲在一个土崖的阴影下乘凉,这人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岁,但是头顶的头发稀少,因为热就掀开了衣服,『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吹风。   蔡福民心里就骂:“日的,贼怂货比娘们的肚皮都白,吃饱撑了来给爷爷找事,弄不死你!”   这一段都是崎岖的小路,蔡福民就将车子扛着走过去,到了这人跟前也不瞅他,到了阴凉地放下车『摸』了水壶就往嘴里灌水,然后就拧好水壶,用衣衫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就要走。   “哎老乡,你好。”   乘凉的白肚皮男人急忙的叫住蔡福民,蔡福民回身瞅着他,茫然的“啊?”了一声。   “老乡,我不是本地人,到你们这里有点事……”   “由于地形不熟,我有点『迷』路了,天也热,我看你那水壶里还有水,那个……”   “没多少了,我路还远,正好够。”   蔡福民的一句话让这个记者噎住了气,他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十块钱,说:“这样,我喝你的水,付钱。”   蔡福民就盯着他手里的钱,但是不说话,这人以为是嫌钱少,犹豫了一下,干脆的拿出钱包,但是里面除了面值一百的,就没有零钞了。   “老乡这是要去哪?”   “回家。”   蔡福民木木的回答,心说狗日的,将你爷当成要饭的了,要不是书记有事,没准一定将你给扔到黑洞里,连个渣子都剩不下。   “你家离这里远不远?”   “没多远,是最近的一个村了。”   “这样,咱们商量一下啊,我给你一百,也不算是买你的水,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既然见面,就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对面不认识,一回生两回熟,既然是熟人,大家互相帮忙,总是要得的。”   “朋友,你能不能带我到你家去,我是说想到你那里歇歇脚,你要是觉得好,有多余的饭菜,再给我弄点填饱肚子,怎么样?”   蔡福民心说你妈的你嘴巴倒是能说,嘁哩喀喳的没个完,就问:“那你是谁?来我们梆子沟作甚?”   “这是梆子沟?”这人思腹了一下,说:“我就是一个作家,就是搞文字,写一些东西,我呢,最近写作陷入了死胡同,就是说没有了创作灵感,想出来到处走走,也许这样能收集到好的写作素材,我这样说,老乡你明白?”   蔡福民说:“就像是没吃饭拉不下屎,肚子里没货,所以来打野食的?”   这人听蔡福民说话粗俗,就问:“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蔡福民愣愣的看着他,这人解释说:“就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物业。”   “五爷?这是你名字?那你贵姓?”   “甄。”   “真?姓甄,叫五爷?甄五爷?这个名字叫的有个『性』。”   蔡福民就说:“是物体的物,作业的业。”   “哦,甄物业,就是家产多的意思,不是五爷,这个甄物业看起来老实,也不是嘴上占人便宜的二流子。”   这人就看着蔡福民手里的水壶,但是蔡福民就像看不出他意思一样,这人就将手里的钱包捏捏,从里面拿出了一百,递给蔡福民,蔡福民接过钱,拿起来对着太阳光照了一下,像是在分辨真假,这人心里好笑,但是马上蔡福民将钱又还给了他,这人心说,得,遇上一个财『迷』,可是蔡福民却说:“你喝水,去我家吃饭,不要钱。”   这人心说对呀,我听说山区的人『性』情淳朴的,看来真的是这样,只不过他们见识的少,反应慢,有些木讷就是了。   这人喝了水,对着蔡福民笑笑的说:“我叫向前,向前进的向前,真是多谢物业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3章叫你再扯蛋〔三〕   蔡福民在前面带着路,听到向前嘴里物业物业的叫着,也懒得答应,心说我真是你五爷,但是向前却知道大王这里的人文化程度都低,这人能叫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也许是有他自己的渊源的,而且这个甄物业是从半道上碰到的,没有理来诓骗自己什么。   一路上基本都是小路,而且有些地方人都不好走,蔡福民却扛着车走的很快,向前心里仅有的疑虑也打消了,觉得这个甄物业就是土生土长的梆子沟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好的身体,也不会对地形这样熟悉。   没有了顾虑,向前本能记者的习惯就出来了,问蔡福民这里的经济收入,民俗,大家有没有在外面打工的,为什么物业不去城里干活,蔡福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着,有时候嫌弃向前啰嗦,就说你是写书的,那为何非得来大王这个穷地方,看你生的娇贵,要是得了病,这里交通不方便,连个医生都不好找。   向前听了倒是一愣,心说这人说的对,我干嘛非得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解情况,在县城里看到乡下打扮的人就过去套套近乎,多问几个人,不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了解的情况吗?   但是向前也不好承认自己的疏忽,就笑着说:“我看你们这里到县城去的人不多,心里总是想着艺术是来源于生活的,所以,还是深入实地的好。”   “至于生病,我这里有准备。带着『药』呢。”   蔡福民再不理他,心说我已经再次的给你机会让你走了,你却一意孤行,带着『药』?带着『药』也要让你脱一层皮,看我不摆致(作弄)死你!   蔡福民诚心的要折磨向前,再说也不知道李光明安排的怎么样了,就专门捡难走的路走,来拖延时间。   本来到梆子沟就没有什么大路,经过蔡福民的别有用心,向前穿着旅游鞋的脚也受不了了。不过还好。蔡福民说过梆子沟是最近的一个村子,要是用的时间太久,害怕这个狗屁娘娘腔记者起疑心,于是两人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一处村落。[   蔡福民说:“文人就是秀才。能写书的作家算是翰林了。向前翰林,你走的太慢了,原来我还想着早些到家好下地干半晌活的。”   向前听了。一边对蔡福民说不好意思,耽搁物业你劳动了,一边心里嘀咕,自己这身体算是不错的,怎么和人家一比,就差得远了。   这个梆子沟只有十来户人家,此时天刚刚黑,向前就只听到一声狗叫,那狗叫的声音简直比狼嚎还难听,“汪呜——”了一下,就悄然的没有了后音,后半截像是有人觉得难听,被打到了肚子里,咽了回去一样。   向前跟着蔡福民往一户人家门口刚刚走了几步,“哼哼哼”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撞了过来,庞然大物的样子,向前赶紧躲闪,跳到一边盯紧一看,像是一头猪。   蔡福民就喊:“大,二,猪又跑圈了。”   向前心说这头猪可真大,然后他的视线穿过没有大门的土院墙看到了一间窑洞口出来了一个老头,这老头叼着长烟袋,慢悠悠的走着说:“怎么才回来,地里又耽搁了。”   蔡福民就将车子到院里,往土墙上一靠,说:“我二做饭了么?饥了。”   老头也不说话,圪蹴在地上默默的吸烟,向前看到蔡福民也不介绍自己,就说:“大爷,我叫向前,我『迷』路了,碰到了物业,要不,今晚我可能就『露』宿了。”   老头嗯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向前,蔡福民就叫物业进窑里,向前已经听到了勺子刮着锅的响声。   这时,后面的老汉闷闷的说了一句:“野地里有狼,你住下吧。”   向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窑洞,一听登时打了个趔辄。   晚饭就是糊涂面,面条是家里自己擀的,加了玉米糊糊,浑浑沌沌的,放上了辣椒油,也没菜,向前吃的是稀里呼噜,本来饿得很,但是只吃了一碗就饱了,而蔡福民蹲在门槛上连吃三碗才罢了。   吃完了饭就休息,因为没电视机,也就没有什么娱乐,向前跟着蔡福民从昏黄的灯影下走进了一座窑洞,这窑洞是土地面,睡觉的地方是土炕,上面就是一个席子和一床褥子,外加一个方方的枕头,被子倒是叠的齐整,拉开后向前就闻到了一股脑油气味,熏得他差点岔气。   向前看着窑洞壁上不知什么年份的女明星油画纸说:“物业,你家内人呢?”   蔡福民就看着向前,向前解释说:“我说怎么不见你老婆孩子?”[   “走亲戚了。”   蔡福民说完再不吭声,倒头就睡,等向前到了炕上,他啪的一声就拉了灯绳,昏黄的灯光也没了。   向前躺在炕上怎么都睡不着,梆子沟的夜里静的像是死了一样,他不停的在想事情,幻想着自己正在家里温暖的席梦思床上脱得精光的等着女人来陪伴……   夜里,向前猛地听到一声惨烈的喊叫,但是声音不像是人,还没分辨出来,身边的蔡福民就噌的起了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向前投过门往外看,黑漆漆的,一股冷风从门外灌了进来,他不由的打了个喷嚏,想了想,还是继续躺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向前就隐约的觉着蔡福民回来了,问:“怎么了?”   “猪要哺猪仔。”   等到一觉醒来,身边的蔡福民早就不见了,向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有个屁在肠子里来回跑,就是出不来,感觉有些不舒服,就起身朝外面走。   这时天『色』一亮,可是气温还是低的冷渗。浑身就起鸡皮疙瘩,他看到了一个土墙砌的圈子,像是厕所,就进了去,刚刚蹲下,肚子里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就喷涌而出。   向前刚刚觉得压力顿解,从外面就蹬蹬蹬的走来了一个人,这人黑乎乎的,头发扎的像是茅草窝,浑身的肉像是相扑运动员。一到里面就拉开裤带圪蹴在向前身边。原来是在『尿』。   向前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的这个『尿』急的人,她竟然是个女的!   ……   李光明和郭爱国从外形上看,一个瘦弱的文质彬彬,一个健壮的虎背熊腰。但是『性』格上却和外形大相径庭。郭爱国内心丰富细腻。李光明粗狂张扬,郭爱国做事谨慎,李光明喜欢独辟蹊径。   “李光明。我说你可得想清楚,这人真的是西铭都市报的记者,叫向前,你要是胡来,那是要给大王惹麻烦的,就是赵县长那里,还不受点影响?”   李光明没说话,郭爱国就说:“要不,咱再给县长打电话汇报一下?”   李光明心说这事你就不该知道,准是于一英那婆娘告的密,不过谁让人家是相好的呢?   赵县长,赵县长这会不知道在哪里忙着呢,他有他的事情,咱有咱的活法,要什么事都让县长『操』心,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李光明不吭声,郭爱国就叹气:“光明,你别弄得像是上次对付李明远县长,那闹得太大,你要背处分的!”   “留得有用身,才能为沙泉做更多的事情,要是你不在位置上了,谁还听你的?”   “我不是不想将沙泉,将大王的事情办好,但是做事要讲究策略和方法。”   李光明说:“爱国,这事你别管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有人这时候来大王添『乱』,难道就让他得逞?”   “策略?方法?你不觉得这个狗屁记者来的太巧了?迟不来早不来的,赵县长要在沙泉和土洼那里干点什么的时候,就狗嗅屎一样的,前些年大王没一点动静,没一点起『色』,那时候怎么就没人注意,没人采访?”   “反正你别管,没事的,我知道这次,准定没事的。”   “一定。”   ……   向前觉得不对劲,一仔细看,身边蹲着的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   “靠!难道梆子沟是男女同厕?”   正在着急,身边的人转过身,面对着向前,然后说:“你是谁?”   听声音,这是个女人?   向前再次的在心里“靠”了一声,眼见这个人眉『毛』凌『乱』,头发竖起,身上有一股猪屎气,一张口,『露』出了黄黄的牙,嘴里的味道更是复杂,嘴唇上『毛』茸茸的有一层胡须,眼角更是有两滩眼屎,可不知是因为胖还是别的原因,看不到喉结,而胸前鼓囊囊的,那椭圆丰满的不是『乳』*房又是什么?   向前看出这个女人精神可能不对劲,就答应一声:“我是我。”   然后擦了屁股就走,等出了这个简易的茅厕就急忙的往窑洞里进。   “甄物业家里没人,难道下地干活了?”   向前收拾着东西,想既然他们家没人,自己就到村里看看,了解一些情况。   可是向前这会怎么都找不到带来的那台照相机,心说不会是甄物业拿走的,也许是,可能好奇,拿去照相了。   这时,一道白白光一闪,然后就是一声尖叫,向前就急忙的看,刚才那个肥胖的女人手里的东西“咔嚓”一下,就掉在了地上,不是自己的相机又是什么?   “我靠!”   向前急忙的要去捡地上的相机,心说别摔坏了,可是手伸到一半,那个黑胖的女人将腿一抬,一脚就将相机踢倒了一边,然后伸手对着向前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向前的脸上,向前顿时就磕在门槛上,眼冒金星。   这女人捡起了相机,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什么,看也不看昏头昏脑的向前,朝着外面走。   向前勉强的站了起来,嘴里说:“大姐,那个相机,是我的。”   那胖女人却不理向前,自顾的摆弄着往前走,向前就追了过去,说:“还给我。”   “我的。”   胖女人将相机抬得很高,瞪着向前,向前心说这都是哪跟哪啊,就伸手夺,但是这女人脑子不够使,身上的力气却不小,几下就将向前撞的东倒西歪,向前一不做二不休,抱着这女人的水桶腰就要将她扳倒,可是没想到这女子往后一挺腰,竟然将向前给压在身下,然后顺势坐在了向前的身上,让他再也动不了了。   这女人这会像是会使用照相机了,对着向前咔咔的一直按快门,身子还在向前上面一抖一抖的,胸前两个硕大的『乳』就一晃一晃,向前眼睛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个女的竟然没戴胸罩,那肥硕的**晃『荡』着将她单薄的外衣顶的快要裂开了。   这女的在向前身上不停的磨叽,鼻子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的脸『色』黑,可是身上倒是很白,向前被她压在身下只能看到她高挺的胸,却看不到她的黑脸,眼睛就在她白白的肚皮上扫描着,然后就盯着她的『乳』,心说这你*妈的是怎么长的,真是胸大脑,真他*妈*的太对了!   这女的在向前身上不停的耸动摇晃,像是在坐船一样,向前一会就觉得自己有了反应,身体里有一股火在『乱』窜,然后汇集到了下面,竟然非常茁壮的就硬了起来。、   向前到底是大都市的人,高级知识分子,这会就要急着从这个黑胖女人身下出来,可是他越是想逃,这女的就用膝盖对着地面随着他活动,到底还是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下面。   向前面红耳赤,他的下面不知怎么的被摩擦的很是舒坦,这会都有些临界了,于是向前大喊一声,趁着这个女人一出神的机会,猛地双手上,也不管抓住了哪里,使出吃『奶』的劲就将她翻在地。   只听得咔嚓一声,这女的外衣竟然被向前给抓破了,两个挺拔丰润白白的胸就“嘣”地跳了出来,而向前的双手,这会正好就紧紧的抓在这两座肉山上。   “真大啊!”   向前来不及体验自己的手感,就要起身,这女的倒是赖皮,双腿缠着向前的腰使劲的往自己身上箍,向前往后挺,她就往前圈,这样一来二去的,这女的又『裸』着上身,远远看上去就像两人在院子里对着晨曦做男女之间的事情。   向前刚才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会这个动作更是让快感增加了数倍,终于全身兴奋,忍不住“啊”的喊了一声,下面就蓬勃的喷发而出,『射』在了自己的裤裆里。   “完了!我竟然对着一个傻妞做了隔靴挠痒的事情!”   向前懊悔着,他没注意到,不远处土墙的一个窟窿里,有人拿着照相机将他和这个疯女人的一举一动,都给拍摄了下来。(未完待续。。)   〖∷更新快∷∷纯文字第384章叫你再扯蛋〔四〕   由于事先给京城打了电话,所以赵文倒是没觉得怎么,领女朋友回家这只是一个过程,而甄妮到了深巷里的时候,犹犹豫豫的还是站住,朝着赵文说:“我还是有些紧张。”   四合院就在前面不远,爬山虎绿油油的还依旧茂盛,这个巷子是多么的安静,赵文认真的看看眼前的丽人,摇头说:“你这样,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呀,难得你这会还能想起诗。”   甄妮知道赵文是在给自己打岔,就笑。   “嗯,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哀怨又彷徨……”   甄妮听了咯咯就笑,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然后又睁开,说:“人家才不忧愁,也不彷徨,再说这会也没下雨……”   “走吧,是死是活,是好是坏,我这一辈子都赖住你了。”   看着甄妮可爱的样子,赵文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想说些什么,眼前却缓缓的驶过来一辆车,到了两人跟前也不朝前走了,车上就下来一个人,对着赵文嬉皮笑脸的做鬼脸,赵文就叫了一声“二哥。”   甄妮是背对着赵林的,感觉赵文轻拍自己,就转过脸,也说了一声“二哥好。”[   赵林立即做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说:“哇哦,真是好漂亮耶!”   “美女啊!我要晕倒了……”   甄妮就笑,赵林就说:“刚下车吧?走,快进去。大娘可能都等急了。”   赵林在前边走着,一边侧过身子说:“小文,你二哥我要漂洋过海了,赶紧恭喜我吧。”   赵文就说:“出国?干什么?你不是那什么好好的吗?”   赵林看着甄妮笑说:“弟妹,你二哥我和你这口子不一样。咱这人在哪时间长了,就心生腻歪,坐不住,哪像他整个一老和尚念经,面壁打禅是高手。”   “我此去,一如笼中鸟脱了困。一如蛟龙升了天。”   甄妮看赵林的衣着是团级干部,心说这赵家的老二也很幽默,就说:“二哥和小文的职业不同,他要是整天『乱』活动,那全县的人肯定都说咱们县长身上肯定有了跳蚤,而二哥要是整日不动。大家准是认为二哥身上担负着秘密任务。”   赵林一听就哈哈大笑,对着赵文眉『毛』一挑一挑的,说:“了不得,老三,你行,我的兄弟媳『妇』更是行。”   赵文知道,赵林要是出国。肯定是那个使官的武官,而国家驻各国大使馆的武官隶属于总参二部,不是由外交部或国防部派遣。   武官通常应该是军职的,现在级别最高的是驻关国的武官,正军级,军衔是少将,而住其它国家的武官有些是正军,有些是副军,但是驻多数中小国家的武官,都是正师级。也就是大校。   “一般驻外的武官最低级别是中校,最高的是少将,赵林只是上校,跑到外面做什么?”   但是三叔赵万多必然对赵林有着安排,赵文这几年在家里所闻所见不合常态的事情也多了。就不去想它,再说,自己难道不是常人眼中的一个异数。   赵林看到甄妮在经过两道门岗卫兵时,脸上非常的坦然,和赵文的距离稍微近些,但是并没有矫『揉』造作,心说这个甄妮果然还可以。   三人进到了屋里,见到了大娘胡爱华和侄女丫丫,丫丫见到了赵文就三叔三叔的叫,然后偎在赵文的怀里,而不管赵林怎么逗她,她都不理,看来赵林平时很喜欢逗她,搞的赵林狠狠的说小女仔喂不熟。[   甄妮长的漂亮,人也落落大方,一会就讨得胡爱华喜欢,而丫丫在赵文的怀里睁着眼睛一直瞧甄妮,问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啊,是不是三叔的女朋友啊?   甄妮就说:“对呀,丫丫,我做你三叔的女朋友好不好?”   丫丫就点头,认真的说:“行。”   赵林就在一边故意说:“为什么?”   丫丫说:“妈妈说有夫妻相的人就准能成为夫妻的,我看这位姐姐和三叔长的都有一样的地方。”   赵林就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怎么一样。   屋里的人听了都笑,甄妮就说让姐姐抱抱你好不好。   丫丫让甄妮抱着,歪着头左右一直看,然后猛然的说:“这个姐姐和三叔嘴巴特别像。”   大家看看,果然觉得赵文和甄妮的鼻子以下有些相同的地方,唯独赵林说不像,丫丫就说:“要不,你让三叔和漂亮姐姐嘴巴对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吻合,那不就分辨出来了?”   屋里人都是一呆,然后轰然的都笑,甄妮的脸通红,掩饰的在丫丫脸蛋上亲了一下,这时外面就传来一个声音:“这么热闹,是小文回来了。”   赵文就站了起来,门外的帘子一掀开,进来了两个人,先进来的那个国字脸,表情和蔼,威严流『露』,后来的这个一身戎装,身形稍瘦,脸上带着笑,赵文就叫了大伯三叔,甄妮知道,这是赵文的大伯赵军多和三叔赵万多了。   等了一会,除了赵勋有事没回来,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饭,赵文的大嫂曾惠玲和大娘胡爱华以及三妈郭美凤拉着甄妮到别的屋里说话去了,赵万多不知道和赵林说什么,也离开了,屋里就剩下了赵文和赵军多,赵军多就说:“大王县在西铭要想经济凸出,不下功夫可不行。”   赵文就说:“大伯说的是。”   “我这两个月在大王,基本上都是在熟悉环境,心里也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赵军多听了,就点头,但是却没有继续追问赵文都有些什么想法。赵文也不好详细说。   赵军多说:“干旱是一个客观问题,要解决,就是要保护好自身生存的环境。要有一个良『性』循环的生态平衡体系。”   “目前解决干旱的最快和最佳途径是绿化,增加地面的植被覆盖度,减少水资源损失和浪费。以及水分蒸发量的降低。使其土壤更好的涵养水源,保持土壤、大气的水源交流。”   “这是一个漫长和艰巨的工作。”   赵文就点头,心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怎么解决当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怎么能让经济迅速发展,这才是我要认真考虑和对待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在汶水下了那么大的力气,这会汶水倒是经济指数都上去了,可是记得我的人能有几个?如果我不是赵家的人,那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   赵文心里并不是抱怨什么,路是自己选择的。他只是想自己要是全力植树造林的改变了大王的生存环境,看似功在千秋,但是于当下的政绩没有一点的益处,纯粹是给后来的领导作了一锅好饭。   既要发展,又要环保造福后人,这才是赵文心里所想的,但是。发展必须在前面,不能动摇。   “如果改变了生存的环境,你在大王,就功不可没。”   赵军多的话总是像做『政府』报告一样,像是说的很详尽,但很多内容还需要坐在台下的人自己去领会,赵文觉得他的话像是一个提示,又像是一个鼓励,至于到底涵义如何,还要自己慢慢的去思考。自己的人生之路,归根到底还是要自己去走。   “你大哥要到下面去,去闽浙。”   赵勋已经是厅级干部了,外放下去就是市级领导,也许就是忙于这个。所以到了现在还没回来。   闽浙是富硕之地,比较容易取得成绩,这样对于今后的进步,也有益处。   赵文点头,赵军多又说:“小林要到德国那边去。”   由于刚才和赵林甄妮一起进门,赵林说过他要挪地方了,所以这回赵军多说的话赵文也不感到意外,只是赵林到德国,那不是赵恒多和戚凤荣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吗?   赵文想,自己有时间了,应该到莱茵河畔去看看。   ……   蔡福民躲在墙外,透过窟窿看到了向前和疯女人在院子里的举动几乎都要笑出来,心说我真*日*你*妈*呀,你这个省城的记者怎么了,不也是两条腿中间多了一个长『毛』的棒槌,这黑妞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身材倒是真的惹火,关键是温暖丰腻,有道是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不然你从下往上的总盯着人家的『奶』*头干什么,你要是男人,就主动点上去吃*『奶』啊!   蔡福民果然马上就心想事成,憋屈和被撩拨了很久的向前猛然怒吼了一声,一下子将怕人从手里将相机抢走的黑妞压到了身下,然后两人做起了一场难舍难分你争我夺的拉锯战,一个伸着双手撑对方的爆*『乳』要起来,另一个用腿圈着箍紧了对方的腰『臀』不让对方离去,蔡福民终于等到了拍摄的最佳时机,心中狂喊着天助我也,将向前满脸红晕情绪激动双手抓拧着黑妞胸膛的情景一点不拉的都记录了下来。   这场拉锯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向前勃起的东西正好隔着衣服夹在黑妞肥嫩的胯间,物尽其材的凸出与凹陷水到渠成的就达成了一种磨合与妥协,等到向前最终脸红脖子粗像野兽一样的怒吼出来的时候,蔡福民一呆,心说这家伙不会是玩真的吧,这个黑妞可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这老小子要是敢实地勘探洞穿了什么,可是要负全部责任的。   向前的激情迸发完毕,身体松懈,一下子就杵到了黑妞的胸膛上,蔡福民这个没有经过专门摄影培训的人今天真是感叹时不我待,看来什么事都是讲究一个机缘的,当一个人的运气来了的时候,挡都挡不住。   “李书记,李老大,你这回可要好好的嘉奖我才是!”   “这个鸡*巴记者,老子让你再来大王芝麻地里找西瓜,让你再他二的扯蛋,看老子这回弄不死你个龟孙!”   向前精疲力竭的倒在了黑妞**的胸膛上,好大一会都没动,和正常的做完了爱的男女之间互相相拥一模一样,蔡福民老实不客气的又照了几张相,正准备悄悄的溜走,那个躺在地上有一会的黑妞却一下将死猪一样的向前从身上掀了下来,然后拿着相机对着天空照了几下,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将相机往地上一扔,像是小孩子抢东西玩,没有了对手也觉得没有了意思一样,直接站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撕开着,朝着外面就走了。   蔡福民看着离去的黑妞敞开的上衣随风摆动,觉着她颇有大侠风范,再一看地上强撑着要起来的向前,忽然的就想起了一件事,心里说:“我日,蔡福民,你太耻了,太『淫』『荡』了,你真他祖宗的是个天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5章整不死你   向前到底都不知道刚才那个傻乎乎的女人是从哪来,又是要做什么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和自己费劲八叉的像是干了一炮似的,这会又稀里糊涂忽然的就消失了。   衣服上都是土,身上都是汗,裤裆里却黏糊糊的让人难受,向前蹒跚着回到窑里,眼看看外面没人,就脱了裤子拿着卫生纸将『射』出的东西擦干净,心说自己幸好准备充足,不然到这里连擦屁股都要用土坷垃了。   本来是要早早的去村里寻访的,可是没有带多余的内裤,这会身上也困的难受,向前就重新睡到了炕上,看着头顶的土窑顶,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向前一觉醒来,竟然阳光已经照过了门口,到了午时时分,向前还在『迷』糊,蔡福民就从外面过来,手里端着一个大海碗,说:“累吧,吃饭。”   向前赶紧就起身,说声谢谢,接过了蔡福民手里的碗,一看,里面是几个荷包蛋。   “这是我们这里招待省里领导的伙食。”   “吃吧,吃吧,吃了就不饥了。”   向前心里就说后面这一句有点像是电影《苗苗》里的对白,不过那个坏小子弄了泥巴当做糖骗一个结巴小女孩的,自己又没病没灾。   碗很烫,向前将碗放到炕沿上,问:“物业,你们吃了没?”[   蔡福民就点头,蹲在门槛上,向前又问:“早上下地了?”   蔡福民就摇头,向前就说:“这个荷包蛋,做的真好,不过,物业。你说这个是招待省里领导的饭,是怎么回事?”   蔡福民心说你怎么就那么多废话,赶紧吃吧,磨磨唧唧的,真是个娘们。   “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向前心里觉得乡下人果然都热情好客,昨天这个甄物业还不怎么和自己说话,这过了一夜,就将饭都端到自己睡觉的地方了,真是好人。   向前吸溜着喝了一口汤,觉得甜丝丝的。心里知道人家是给自己碗里放了糖,抬头笑着说:“挺好,还是烫。”   蔡福民一见向前喝了汤下去,却猛地站起来,就要走。   向前就说:“又要下地?”   蔡福民看到目的已经达到,回头看着这个让自己讨厌的几乎谢顶的男人。嗡嗡的说:“猪要生猪崽,忙着哩,前一段省里来了一个扶贫办的主任,叫顾希联的,我们县长赵文和他们就是每天三顿荷包蛋,整整同吃同住的在土洼呆了七八天,所以。这个就叫领导饭。”   蔡福民厌恶的走了,向前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以为这个甄物业急匆匆的走开是看自己家的猪生猪崽去了,心说可以理解,自己离开的时候,要多给这一家人留些钱。   “同吃同住?七八天?还县长和扶贫办的顾希联副主任一起?开什么国际玩笑,谁信呢?不过是宣传手段罢了。”   “不过,这个甄物业没道理骗我啊?”   向前一边想着一边将一大海碗的荷包蛋连汤带水全都席卷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美美的打了一个饱嗝,擦擦额头出的汗。然后就端着碗到了院里。   只有甄物业的母亲在,向前就说谢谢大娘,我吃饱了。   但是这个老太太却不说话,接过了向前的碗就进了窑洞,向前又问大娘。物业去哪里了?[   老太太走了出来,坐在门槛上纳着鞋底,向前以为她刚才没听见,就又问了一句,老太太还是没理他,向前恍然大悟,这个老太太,是个聋哑人。   向前重新回到窑里,准备离开了,这时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他就放下东西,拿了手纸朝外面走,到了茅厕,心说感情是水土不服,自己还是赶紧采访几个村民,回朔坝好了。   但是这次明显的觉得肚子难受的很,向前等站了起来,腿都麻了,进到窑洞收拾一下,刚刚的走到院子里,肚子又控制不住了,他就再次的进了茅厕。   这一次,排泄出来的,已经有些像是水了。   正在向前难受的时候,从外面蹭蹭蹭的就走来了一个人,向前心说不会这么巧吧,可是进来和他蹲在一起的,就是早上的那个疯女人。   这个女人此时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个男子式样的背心,细细的背心带子从她丰润的肩膀上攀过去,背心也『露』了不少的洞,向前就很容易的看到了这个女人鼓囊囊的胸和非常幽深的『乳』沟。   这女人还是和早上一样不理向前,就像早上两人从来没有什么瓜葛似的,她依然是在小便,窸窸窣窣的排泄声响着,这一切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像是很自然很平常,但是向前觉得十分的怪异,而且,他发觉,就在自己瞄着这个女人格外丰隆的胸部时,自己的下面竟然不受控制的,硬了。   这女人解完手往前走了几步,将白白的屁股对着向前,然后开始提裤子,向前下面涨的厉害,他不想看这个女人,但是心里火烧火燎的却想看,等到女人将裤子系好走了出去,向前才想到,这女人的屁股上倒是有一颗青『色』的痣的。   向前所做的这一切全都被躲在一边的蔡福民看在眼里,等向前气急败坏的第四次进到了茅厕里的时候,蔡福民终于不再监视这个让自己好笑又觉得可恶的记者了,他猫着腰溜出去很远,确认已经离开了向前的视线范围,就到了一个土崖高处信号好的地方,给李光明打了电话。   “书记,事情办成了。那小子,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我看是离不开梆子沟了。”   蔡福民说着就嘿嘿的笑,李光明说你怎么干的,蔡福民就说:“我给他碗里放了泻『药』,另外,嘻嘻。”   “我昨天趁他睡着都将他的行李翻看了,里面带着的『药』倒是不少。像感冒消炎创可贴什么的,但是就是没有治拉肚子的。”   李光明说:“悠着点,别闹出大事,整他一下就成。”   蔡福民就说,领导放心。我有分寸。   “福民,明天,让你媳『妇』回一下娘家,在那里和你一起照顾那个记者一下,省得你一个人忙,再者。也能省了他的疑心。”   蔡福民一听就说:“不行!别让我媳『妇』来……我一个人就成。”   李光明听到蔡福民这样说,就不吭声。   蔡福民心说,完了,这下李老虎倒是起了疑心。   蔡福民从来都是怵李光明的,李光明不说话,蔡福民心里慌张。就说:“那什么,书记,我呢,给那狗屁记者碗里放了些别的东西,怪就怪这小子也太讨厌了,你说是吧?”   李光明还是不说话,蔡福民决定坦白从宽:“那什么。我丈人家不是喂了猪吗,我就将猪吃的东西,给那个记者吃了点……”   李光明心说难道你给那个省城的记者吃了猪食?刚才说的另外,指的就是这个?   难道人家没长眼睛?还是饿的要死了,连猪食都吃?   胡扯!   蔡福民在李高民跟前一急就『乱』说话,解释说:“书记你不是交待说要我看好他,不让他『乱』跑,在土洼好好的住几天,让他好好的感受一下我们贫困县的人怎么过日子,再弄几张他出丑的照片吗?可是他一个大活人。我怎么能看得住,再说,我家要是在这里,这不是还要下地干活,总盯着他也不成。于是,我想来想去的,要让他乖乖的不『乱』跑,就只能得病,就弄了点泻『药』给他,没想到,今天早上发生了意外,我丈人家的邻居,一个傻妞,不知怎么的就跑到我们睡觉的窑里,将那记者的相机拿走玩去了。”   “这傻妞在院子里被那个向前给拦住了,问她要机器,傻妞不给,两人争夺着,就滚到了地上,不知怎么的傻妞的衣服被记者给扒开了,然后,那个记者可能很长时间没有和女人做那事了,两人蹭来蹭去的,控制不住,就那个了。”   李光明心里好笑,问:“没来真的吧?你在一边看着?”   “没有,傻妞的裤子没脱,我在墙外将这些都拍了下来,记者绝对没有发现我,当时吧,我就想起了我丈人的那头猪。”   李光明见蔡福民又提到了猪,就问:“这和猪又有什么关系?”   李光明开始问话,蔡福民心里安定了些,说:“书记,这喂猪吧,要费粮食,咱们这粮食也不多,猪就『乱』跑找食,有一次,我见到圈里的猪发情,搞了母猪好几次都还不泄气,可是这猪原本不到发情期的,后来才发现这猪是吃了土里长的一种草才这样,这草有些像是竹子,但是长在地里不『露』头,猪是用鼻子拱着刨出来的,我当时就想,要是将这个草给那个狗屁记者吃了,他要是和黑妞搞出点什么,那才是新闻呢!于是我就将那种草捣出了汁,放到他的碗里了。”   蔡福民正在高兴,李光明就在那边骂:“狗*日*的!你真你*妈*的驴*蛋!怪不得你不让你老婆回娘家,原来你是怕那个向前吃了那什么草,要『乱』搞女人啊!”   蔡福民就嘿嘿的笑,李光明继续骂:“你老婆不能让人家搞,可是那黑妞就能了?我告诉你,要是黑妞被那个鸡*巴记者给糟践了,你二的你就滚回去喂猪!”   蔡福民一听也紧张,说:“哎呀,书记,你骂的对,我怎么光想着整人,倒是没考虑这家伙万一真的憋不住和黑妞那个怎么办?”   “我『操』,这下麻烦了。”   “这记者没事来大王干毬哩!”   李光明说:“你现在这样,今天将这家伙看紧,别让他『乱』跑,我让你媳『妇』带着『药』去梆子沟,赶紧将他的拉肚子治好,你那不是已经有了照片吗,让这家伙滚蛋,他愿意干嘛就干嘛去!”   “你的任务,完成了,就这样。”   蔡福民答应着,挂了电话,就从崖上往下跑,心说日*你*妈你这个死记者,要是你真的憋不住将黑妞弄了,老子非得让你倒『插』门给梆子沟当上门女婿!   “整不死你这龟*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6章势不可挡〔一〕   甄妮很快的就和赵家的人熟悉了。   胡爱华本来生『性』善良,赵文父母都不在了,在一般的事情上,就不忍拂逆赵文的意思,甚至有些宠溺赵文,何况婚姻之事,别人的干涉也不会有结果,个人的幸福,只有自己知道,当初自己选择赵军多的时候,多少人劝自己说他家的成分不好,公公赵奋斗又被批斗了,这一家子都是黑五类,没前途,跟着他赵家只能受苦,可是自己仍旧选择了赵军多。   没人能预知自己今后的路程会平坦还是坎坷,胡爱华想,当初劝诫自己不要嫁到赵家的人,又怎么看待自己如今的生活?   而郭美凤因为甄妮是廖开伟的外甥女,这绕来绕去的还是和廖家扯上了关系,那么赵文是和廖晓娟好还是和甄妮好,她心里有些想法,觉着终究是自己介绍廖晓娟在先的,可是也没法当面问赵文。   按照往常的惯例,给赵奋斗上完了坟后,赵文就会离开京城,但是这一次不同,一来是让甄妮和家人多相处,二来,他还有一件事要办。   从墓陵上下来,赵文扶着胡爱华上了车,但是在车下面却没进去的意思,甄妮看着赵文的样子,就说我和大娘一起,说着就钻进了车,胡爱华就笑,拉着甄妮的手说你真是个贤惠的媳『妇』。   赵文回身上了赵林的车子,瞅见赵林怪怪的笑,就没理他,掏出手机一看,好几个电话都是李光明打来的,就说:“二哥,今天要是不忙。我有事要麻烦你。”   赵林就说:“要不,给你三叔说一下,咱们哥俩一块出去?”   赵文知道赵林是理解错了,说:“不是那事。”[   赵林嘿嘿的就笑:“么子事?人家廖晓娟属于外冷内热的,你这样。是不是捅了马蜂窝?始『乱』终弃的。”   “我和甄妮都几年了……”   “据二哥所知,舍弟你和廖晓娟也几年了。”   赵林斜乜了赵文一眼,看着前面的车子鱼贯着,说:“廖家的那丫头要说挺横的,但是没想到啊,还是栽在咱们老赵家手里了。”   赵文想想和赵林解释不清。就说:“哥,我和廖晓娟之间,挺纯洁的,真的……”   “是挺纯洁的——男女关系!”   “什么始『乱』终弃,”赵文不理会赵林的『插』话,继续说:“再说。我用得着躲她乃至于出国吗?”   “我每次回来,哪次是我主动去找她的?”   “和很多女人纠缠在一起很好玩吗?那样对我有什么益处?我可不想让任何的女人挡住我的前程,也不会因为这个为咱们老赵家抹黑,搞的不知进退,乌烟瘴气的。”   赵文说完这些,就准备给李光明回电话,赵林看看赵文的样子。说:“我都知道!你明白就好,不过,廖晓娟那丫什么没见过?平时对谁装过鹌鹑?估计真的是对你动心了,要说,她比你二哥可张扬多了——给你这样说,这些年你总在下面可能不清楚——我就说看到的啊,有一次我出任务,在西里河那边,一个钟头里看到那丫头换了十辆车,干嘛?就为闯红灯。就为了逗一个交警玩。”   “可不是男的啊,是个女交警,后来我才知道廖晓娟那天不知怎么的心情不好,闯了一个红灯后没怎么搭理那个女交警,人家要她扣她的车。她弃了车就走,接下来你能猜到了,她一会开一辆停到路口,一会一辆,反正最后十来辆车将岗楼那堵死了,那女交警都气的哭了。”   赵文还是没说话,赵林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人都有脾气,可是看她的脾气是对谁,她再怎么狠,对你好不就成了?”   赵文就叹气:“怎么才是好?怎么又是不好?”   “哥,我找你帮忙是说别的事,请你再次的给三妈乃至于关心爱护我的人解释一下,我和廖晓娟真的不可能了,还有,也不要再给我介绍女孩子了,别耽搁人家,这话还要说多少次?”   “要不我专门领一个人来家里干嘛?这人还是廖晓娟的表妹!”[   “我和廖晓娟没感觉,我们真的纯洁,我连廖晓娟的手都没牵过。”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人啊,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谁知道廖晓娟哪天不乐意了,开十几辆车将咱家门堵了,我找谁说理去?”   “女人真的那么好玩,好糊弄吗?”   赵林挑挑眉『毛』就哈哈大笑,赵文也挑挑眉盯着赵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赵林就说:“哟,瞧你的意思,感情廖晓娟就是不乐意,总不能和自己的表妹夫过不去吧?”   看到赵文又要说话,赵林赶紧说:“得!这事到此为止,我回去就将你说的话给你三妈复述一遍,原封不动的说,再让她给廖叔叔解释去……其实你三妈也就是想问清你到底怎么想的,只是这几天没机会,于是就拜托了我传话,我可不管了,这个三道手媒婆真是难做。”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得到,人都是没事找事……”   赵文不再听赵林的嘀咕,猛地说了一句:“二哥,你好好的干嘛出国?”然后不看赵林的反应,拨通了李光明的电话。   赵林一听,差点将刹车当成了油门踩,看着赵文低头的样子,心说你小子,牙尖嘴利的,难道二哥像是『乱』花丛中过的人,你三叔安排我出国,感情是为了躲女人?   “县长,那个记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李光明想想向前那前面梆硬不倒后面稀屎连连的窝囊样子就想笑:“那人叫向前,是西铭省的一个记者,素来以关心民生反应民意为己任,清高和寡唯我独尊的,像是茅厕石头。倒是真的写了几篇还比较深刻的揭『露』现实问题的文章。”   “有些人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弄得自己像是殉世的菩萨,其实骨子里就是为自己捞取资本的小人。”   “县长,种种迹象表明,向前这次到咱们大王来。不是偶然的。”   赵文就嗯了一声,说:“你注意吧。”   “县长,第二件事,关于在沙泉和土洼那里建房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建筑队就用刘毅康的。是否可以动工?”   赵文就说:“不要兴师动众,事情办好就行。”   李光明就答应了,看看赵文没有什么指示,就挂了电话。   “二哥,我这有一玩意,知道哥你交友广泛。想请你找人给品鉴一下。”   赵林一听就笑:“感情,就这事?”   “就这事。”   赵林就做出一副大材小用了的样子。   赵林说话漫不经心,可是办事却很神速,到了下午就载着赵文到一个地方去,说那人是人大的一个老教授,在考古界很有些造诣,平时忙。恰好逢着国庆休息,咱们这也是见缝『插』针。   赵林开的还是那辆奥迪,看上去普普通通,在外面的时候,他一般就将几个特别部门的通行证给取下来放在一边,省得张扬。   两人到了一个拐弯路面的时候,后面来了一辆车猛地就从一侧挤了过去,赵林急忙侧扭,奥迪就顺着路边往前冲着,差点进到了绿化带里面。   赵文就盯着前面一闪而逝的那辆车。隐约瞧见里面是一个女人的模样。   “嘿,好!”   赵林调整好了后继续往前开着,心说自己今天犯了煞星,谁都惹自己,嘴里啧啧称奇:“看清楚了没?劳斯莱斯幻影敞篷。嗯,我还没见过几辆,这车感情就这个颜『色』。”   赵文以为赵林说的是车里的那个女司机,但是他说的却是车子,心里暗自的摇头。   到了那个教授的家门外,赵林就乐了,刚才那辆差点撞到自己的跑车就在一边静静的停着,赵文看过去,这车的确高端大气上档次,即动感又雍容华贵,只是车里的女子已经不见了。   赵林走过去看看,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赵文就站在一边等,赵林端详了一会,和赵文就走,问赵文:“我要是在德国,开一这车,你说没人看得见,也就没人嚼舌头吧?”   赵文没回答,赵林自己嘀咕几句就按门铃。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到了里面穿过了过道,进入了客厅,赵文就看到一个女子坐在那里眼神漫不经心的在自己和赵林的身上『乱』晃悠,身边放着一个看着很精致的箱子。   迎接赵林和赵文的阿姨说林教授交待,你们要来了请上二楼,他在书房里。   坐在那里的女人一听,眼睛就瞪着赵林和赵文,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赵文没看这女的,心说这又是哪家的公主,一身名牌,脸上就写着我很有钱的样子,被宠溺的已经不知道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了,赵林却故意想逗逗这女的,和赵文都已经走到了楼梯上,却缓缓的转回头对着那女的说:“姑娘,你再歇会,啊,别急,林教授很忙的,回见。”   那女的直接就站了起来,但是看看赵林和赵文到了二楼上面,就气冲冲的又坐下了。   赵林就说:“这女的还漂亮吧?”   赵文说:“没车好。”   赵林就笑:“我说的是人,你倒是打岔。”   书房里有两个人,这人大的林教授看上去精神矍铄,和赵林看起来比较熟,为人也很和蔼,和赵林两个打了招呼,另外的一个老人满脸红光,却坐着没说话,出于礼貌,赵文对着他点点头。   赵林就说打扰了,林教授说拿来了什么,让我开开眼。   赵文就从背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纸盒子,盒子也普普通通,依着林教授的指引,就放到了宽大的书桌上,然后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蒙着白布的东西。   在古玩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有人要出让东西,或者让人鉴赏一下自己的玩意,就需要亲手将被品鉴的东西拿出来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然后打开所有的屏障遮盖,再离开原位,那个来鉴赏的人才会向前。   这样的细节出于的考虑一个是为了尊重,第二,就是怕在打开和接受的时候,会发生意外,将被鉴赏的物体损毁,当然,也就怕遇到碰瓷的。   所谓这个时候的碰瓷,就是有人在对方没有接手的时候故意松手致使物品落在地上损毁,然后怪罪对方没有接好而让对方赔偿的,赵文虽然不是搞文物的,但是这方面的知识还略懂一二。   林教授见到赵文很有规矩,就点点头,走到跟前一看,皱了皱眉,有好几分钟没说话。   赵林就看着赵文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像是印章一样的东西,心说就这么个玩意,玉器不玉器石头不石头的,外形还很奇怪,就像是一个圆圆的棒子直直的『插』进了一方块木头里,看着都丑陋,偏偏这个下面的方形物体中间还有着一个凹槽,怎么都像是男人的那个东西『插』进了女人的那里,可是老三却郑重其事的带来让林教授鉴赏,实在是奇怪。   “大白高国嵬名曩霄皇帝印”,林教授轻轻的念出了这几个字,那个一直坐着不说话的红脸老人猛地就站了起来,说了句:“什么?嵬名曩霄?皇帝印鉴?”   赵林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又瞅着赵文,赵文就对着林教授说:“这几个字远远的看上去我都认识,可是走近了一看,却一个都不识的,还请林老释疑解『惑』,敢问这是什么文字,这个东西又是什么,要是像林老你所说的,那个嵬名曩霄又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历史上还有这个皇帝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7章势不可挡〔二〕   赵文这样一说,赵林就往桌子跟前走,看看那个印章上的字,猛然看上去果然有些像汉字,可是再一分辨,就有些似是而非,一个竟然都不认得。   那个红脸的老人这会将林教授挤到了一边,自己倒是对着桌上的印章端详个不停,林教授就对着赵林说:“这上面镌刻的是西夏文字,西夏文字是西夏国皇帝景宗李元昊在大庆元年,也就是一零三七年命令一个叫野利仁荣的大臣创建的。”   “西夏文结构仿照汉字,文字有五千多个,当时在西北一带流传颇广,只是后来西夏国在一二二七年被蒙古灭国后,文字和语言就慢慢的消散了。”   赵林就说:“那这个嵬名曩霄就是李元昊?西夏国又怎么叫大白高国?”   “嵬名曩霄就是李元昊在党项族里的名字,而大白高国,其实就是西夏国这个国名音译过来的称谓,西夏人喜欢白『色』,所以大家就叫西夏为大白高国。”   赵林点点头,看着赵文说:“小文,你到哪里淘出了这个东西,还是皇帝的印鉴,要是和氏璧传国玉玺什么的,你就大发了。”   赵文还没说话,那个红着脸的老人就嘟囔:“这个西夏皇帝印和汉家的传国玉玺价值是一样的!”   “西夏国当时在辽国和宋朝的夹缝中顽强生存,并且创建了自己的文字,这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而且李元昊一生打败了经济和文化、军事实力比自己高几倍的宋国好几次,这人可以算是一个军事家。”   赵林看到这个老人这样,就不说话,林教授说:“这是张老。张琰,地质学院的。我的老同学了。”[   赵林和赵文对张琰不熟悉,但是这个张琰能在林教授家里出现,必然也是个人物。   张琰猛然的问赵林:“这个印鉴,你从哪里搞来的?”   赵林就不吭声。张琰却又看看赵文,赵文也不说话,林教授轻轻的说:“老张,你看完了?”   张琰猛地醒悟了,对着赵林和赵文点点头,说:“对不住。我这人就这脾气,小朋友原谅啊。不过,这东西绝对是国宝,真的,绝对是真的。”   赵林就笑笑说没关系。   属于文物的玩意,一般拿出来让人鉴赏。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追问东西的来历,因为属于文物的古玩,除了家传的一些珍藏外,基本上都是购买和交换所得,要不就是从市面上搞来的,而市面上流通的玩意,又大多是从事盗墓的人挖掘出来的。张琰这样直白的问赵林这个西夏皇帝印的出处,属于很不礼貌的行为,最起码是和他的身份不相符的行为,同时,也说明了这个人『性』格很直。   别说赵林不知道赵文这个印鉴从哪里来的,就是知道,这会也不会告诉张琰。   林教授就让赵林和赵文坐,然后说:“你们来的巧,张教授就是专门研究西夏史的,很权威。有他在,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张琰却一直的在看着这个印鉴再不说话,林教授就问赵林,寒雪最近可好?   赵文不知道寒雪是谁,正巧这时有一个电话打来。就说声抱歉,出去接电话了。   这个电话是李光明打来的,他说:“县长,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建议,县里成立一个朔河治理委员会,专门的管理朔河的事情。”   赵文立刻就明白了李光明的意思,就嗯了一声,李光明继续说:“咱们大王这些年一直穷,所以搞开发建设的项目,基本没有,但是并不代表今后也没有,而朔河没水很多年,但是历史上水流还是很大的,所以,河床里的石头和沙砾就很丰富,而沙子是盖房子的必须建筑材料,如果这个资源被利用了,将来带给县里的经济收入,应该很可观。”   赵文说:“你这个提议很好,我回去给书记汇报一下,至于刘毅康那里,你先给他点一下,今后怎么说,你看着办。”   李光明知道,刘毅康在承包朔河河段改造的工程中是怎么偷工减料的,自己这会一提醒赵文,赵文就点到了刘毅康对土洼和沙泉新农村建设的事情,可见赵文心里也明白的很。   土洼和沙泉那块新建房舍的建筑项目,用沙量不大也不小,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刘毅康难免又就地取材,到朔河里挖沙子用。[   对于大王『政府』而言,如今把牢每一个资金收入的渠道,都是不能麻痹对待的事情,涓涓细流汇成江河,积少成多,这是必须的。   因为大王真的太穷了。   “那个叫向前的记者,已经被我们弄到了县医院,蔡福民这家伙功劳不小。”   要想牛儿跑,就要给牛儿吃草,李光明这会特地的提及了蔡福民,那就是要给有功人士邀功论赏了,而说到那个省里的记者时,李光明说的是“弄到医院”,看来,那个向前被蔡福民几个拾掇的不轻。   “那人怎么了?”   李光明忽然在电话那端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县长,可能是水土不服,向记者跑厕所有些脱水,也不知道咱们大王是不是雨水少的原因,要不就是梆子沟那里的饭食火候大,他的前面又有些阳亢,我看要彻底的调养过来,需要一段时间。”   挂了电话,赵文对着楼下客厅里一直瞪着自己看的女子瞄了一眼,就转身回到了屋里。   此时那个红脸的张琰正在说:“我确认这个玉玺是西夏国嵬名曩霄皇帝的私人印章疑。”   “为什么这样说,这个西夏和蒙古一样,在古时候讲究的是马上得天下,这个嵬名曩霄啊,原来姓李,就是李元昊嘛,后来他建国了。和宋国打了几次仗,而且基本上都是打胜了,于是就不再理会宋朝懦弱的赵家皇帝,自己给自己改了姓换了名字,就姓嵬名。名字就是曩霄。”   赵林就说:“哦,张老的意思,这个不是传国玉玺啊。”   张琰一摆手:“西夏传国玉玺已不可考,这个皇帝的印章,和国玺的价值没有区别,而且西夏国国风以实用豪迈为基准。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琐节,这个小小的皇帝印鉴便于随身携带,有事了拿出来直接盖上章,就等于准奏批阅了,方便的很。”   赵文就问:“请问张老,这个印章要是真是李元昊的印鉴。可是这个造型,未免有些太过于夸张和古怪了。”   张琰哈哈一笑,一拍沙发扶手说:“小伙子,你问的好!”   张琰说:“说起了这个皇帝印鉴的造型啊,要是它造型不这样,我还不能确切的论断呢。”   “这个,要从西夏党项拓跋氏整个的族人说起。”   “我们都知道。党项人在当时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和蒙古、辽国、大金一样都是崇尚武力的,比李元昊晚了一百多年的成吉思汗曾经说,男人的一生,一半时间是在马背上征讨杀戮,另一半时间就是在女人的身上耕耘,依我看,这个李元昊比起成吉思汗是有过之而不及,要不是死得早,还不知道怎样呢。”   赵林一听就笑。心说这个张琰倒豪爽,有意思的很。   张琰解释说:“要说这个印鉴为何是这样的造型,我不得不说说嵬名曩霄这个人的一生了。”   “史上有记载的,李元昊的老婆共有九个,当然。这还不说其他的。”   “史上曾有胡人知其母而不知其父的说法,李元昊留有记载的后妃除一位幸运的早死外,其余的全都是被杀或者被打入冷宫。李元昊的内宫可谓血迹斑斑,而且因果循环极重,李元昊杀母、杀舅、杀妻、杀子、杀大臣,结果自己反死在太子手上,太子又死在重臣手里,朝政落入外戚手中,而外戚又被元昊的另外一个儿子所杀,浑浑沌沌,『乱』七八糟。”   赵文就说:“张老的意思,这个印章就是体现了嵬名曩霄个人的喜好,应该是按照他的意思制作出来的,毕竟,这个是私人随身携带的。”   张琰就说:“是,你们看,这印鉴上面的把手,像不像是男人的一个生*殖*器?而下面的印鉴平面,做的形状正好的中间有一个凹槽,像不像女人的下*体?这个就很形象的像是彰显了男女的结合,象征了一种占有和强权,非常符合嵬名曩霄这个人的『性』格。”   赵文点头,说:“请张老不吝赐教,说说这个嵬名曩霄。”   张琰本来对赵文和赵林是不怎么理睬的,这会也许是看到了李元昊的私人印章后谈兴大发,喝了口水说:“李元昊还是小青年的时候,他老子李德明就通过联姻的方式亲自到辽国去,为李元昊求婚,带回了辽国的兴平公主,但是李元昊不喜欢这个公主,就不和她同房,这样,辽国的公主就抑郁成疾,死了。”   “公主死了,辽国的人就非常生气,于是大举进犯西夏,打到了西夏都城兴庆府那里,李元昊这人倒是光棍,咬着牙还打赢了这场战争。”   “接下来,李元昊建国,他的皇后是野利氏,但是没多久,有人向李元昊诬告说他的大舅哥要造反,李元昊就杀了皇后哥哥全家,也就是野利氏全族,灭族了。”   “可是没多久,真相大白,李元昊后悔啊,他到处的找野利氏家里的幸存者,人是找到了,他找到了大舅子的遗孀没藏氏,这回又出事了,李元昊这个大舅子的老婆太漂亮了,李元昊一见,没忍住,就将没藏氏给据为己有了。”   张琰说的生动有趣,听的赵文和赵林津津有味,赵文想,也许知识层面广泛的人就更善于将很多复杂奥妙的学术理论浅显易懂的阐述出来让人很容易就接受吧。   “这都没什么,不足以说明嵬名曩霄这个人,后来前皇后生的儿子,也就是西夏太子宁令哥大婚,李元昊这个当父亲的去主持婚礼,不过他一见到儿子的新娘没移氏,完了,这个没移氏太美了,嵬名曩霄就将儿子的新媳『妇』给抢跑了自己入了洞房。”   赵林愕然,说:“这个李元昊,怎么跟那个抢杨贵妃的皇帝一样?”   张琰继续说:“关键是杨贵妃到了最后名分只是贵妃,而李元昊这家伙抢了没移氏之后,直接的废除了皇后野利氏,将抢来的儿子的老婆立为皇后。这样,太子宁令哥就不堪其辱,你看,宁令哥的舅舅被父亲杀死了,母亲被废,新娶的老婆又被自己的老子给夺走了,就一怒之下,带着刀跑到禁宫里找到了正和应当是自己媳『妇』玩耍的老爹李元昊,咔嚓一下!”   赵林情不自禁的说:“宁令哥将李元昊的头砍了?”   “没有,宁令哥将老爹嵬名曩霄的鼻子割掉了,嵬名曩霄到了第二天早上,失血过多,死了。”   赵林就说:“那这个宁令哥倒是有血『性』,比杨玉环的原配老公强。”   张琰说:“扯远了,不过这个宁令哥也是被人利用了,后来也被人以弑君的罪名给杀了。”   “这个李元昊在活着的时候,曾经下令每天让人给自己修建一座坟墓的,一共修了有三百多座疑冢,他的墓陵这会也有,但是被盗过,所以,小朋友拿来的这个印章,就很难得。”   赵文听了点头,说声谢谢,接着就要将那个奇形怪状的印章收起来,而赵林到这会也不知道赵文拿着这个形象生动寓意深刻的玩意来林教授这里是做什么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8章势不可挡〔三〕   赵文和赵林出了林教授家的门,一上车,赵文就问赵林,寒雪是谁?   “林寒雪是林教授的女儿,和我在一个地方工作,因为林教授娶妻的事情,这父女俩闹了些别扭。”   “林教授前妻去世了,结果,林教授将前妻的妹妹给娶了,寒雪心里可能有些不大乐意。”   赵林正准备问赵文一些话,刚才坐在林教授屋里的那个漂亮女人就走了过来,伸手就拍车玻璃,赵林探出头来,这女人将头发一晃,说:“帅哥,帮个忙吧。”   现在的社会风气有些变味,见到了美女开好车,一般人就会想到这女人被包养了,看到了领导身边有漂亮女人,就会想到他们的关系暧昧或者是『性』贿赂,要是哪个领导手机关了几天,别人就会联想到他是跑路了或者是被双规了。   在京城里,赵林见多识广,觉得这女人就是冲点,不像是二『奶』之类的,就笑:“车子坏了?不是哥们唠叨你,别开的太快,啊,容易出事故,挺漂亮的,毁了就可惜了。”   赵林嘻嘻的笑着,赵文心说你这到底是说人还是车子,这女的就说:“行不行?”   赵林一听,看看女的美艳的脸和身段,再看看不远处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就下了车子:“帅哥我和林教授他们也不是太熟,修车的话,我还能试试。”   “走吧。”[   赵林一挑眉,说:“好,不过,车子我来开。”   这女的就将车钥匙用两根手指黏着递了过来,赵文就看到这两根手指像是长的很好的葱管似的。那长长的指甲也是莹白如玉的。   赵林就给赵文做了一个眼『色』,让他自己开车回去,就跟着这女的身后,看着她腰肢和『臀』部因为走动而扭来扭去的,心说今天还遇到一款姐。不过这幻影车倒是真的不错。   本来想给赵林说一些事情的,可是赵林竟然到了晚上都联系不上,第二天早上,赵文就和甄妮回了赣南,然后没有在甄妮家停留,就飞回了西铭。   一到大王县。李光明就跑来给赵文汇报工作:“新房舍地基已经处理好,刘毅康说十天就能封顶。”   “有一些村民们都在问这房子是干嘛使唤的,谁盖得,我都没回答。”   “刘毅康这活,干的还行。”   李光明说着,从兜里就掏出了一个袋子。袋子打开,放到了赵文的面前。   这是一叠照片,照片中的人物就是西铭都市报的向前记者和一个『裸』着上身凸着胸膛的女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满地打滚。   有几张照片的角度非常好,看上去,正巧就是向前满脸憋红咬牙切齿的癫狂,样子就是男人和女人办事到了最后关头冲刺的奋发境界,而且他的手正好抓着地上那人即使仰躺着也硕大丰满的胸部。一副拼命三郎奋不顾身的狂态。   关键是,从照片上根本看不到地上那人的长相如何,这女人凌『乱』的长发正好能让人联想到两人你死我活的拼搏是多么的激烈,凌『乱』的缠在肩膀和胳膊上的衣服正好就衬托了女人白白的肚皮,可见两人对彼此的融入是何等的急切,衣服都没脱完就开始干上了,而向前的上衣被女人双手托起,『露』出一截和身下女人不分伯仲的白白肚皮,下面看不到是脱了裤子光着下体还是穿着裤子拉开了拉链在耸动的。   没脱裤子并不能代表不能做那件事,这个关紧要。这些照片已经很能直白而没有任何余地的说明了一件事——西铭都市报的向前记者,确实是情难自制,和一个身材异常优秀的女人急迫的在一户人家的住宅院子里非常亢奋的叉叉圈圈**了。   李光明非常详细的给赵文说了一下从蔡福民怎么接触到向前,一直到向前彻底的脱水,被蔡福民弄了头骡子驮到了县医院救治的过程。赵文就说:“你让蔡支书来我这里一趟。”   “向前恢复的怎么样?”   “基本好了,我给医院打了招呼,也派了个人在那里照顾向前。”[   “你说,这个人来大王,是有目的的?”   李光明就点头,赵文就说:“那你就负责到底,要快。”   “好,我听县长的。”   ……   蔡福民来的很快,赵文估计他就在县城里候着,果然见了面蔡福民就说:“县长,我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   赵文让他坐,然后亲自为蔡福民端了杯茶水,这让蔡福民有些受宠若惊,他站着不肯坐下,赵文却坐到他身边,蔡福民才笑笑的耷拉了半截屁股到沙发上。   赵文说:“福民同志是沙泉人?”   蔡福民就说是,赵文又问:“梆子沟,那是你内人的娘家?”   “是,那里我熟悉的沙泉一样,那什么,要不是这,那个捣『乱』的记者,我还不敢带到梆子沟去哩,要说这几天,可真是像打仗一样,防贼都没这样。”   蔡福民就嗬嗬的笑:“这事保管稳妥,那黑妞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本来就笨,村里人平时也有人逗她的,她就和人打架,早上发生的事情到了下午就说不明白,我倒不是故意让她来和那个记者纠缠的,只能说机缘巧合,也省了我当时再想别的方法。”   赵文就说:“省里的记者来我们大王采风,我们是很欢迎的,这样能让更多的人关注和了解我们大王,结果记者同志到了梆子沟因为水土不服得了病,你作为一个党*员,照顾了他几天,还将他送到医院里救治,充分说明了你的政治觉悟,从小见大,也说显现了我们大王县整体的面貌。”   “那个记者,身体真的没事吧?”   蔡福民心里笑,这个县长年纪不大,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怪不得人家是县长来着:“没事。县长,他拉肚子输了『液』体已经止住了……就是前面还亢奋着,不过活该,谁让他来大王给领导你添『乱』的,哦。是采访的……”   “猪哺了几个崽子?”   “十一个,那什么,不行,养猪也就是放羊的打酸枣,捎带的活,人都吃不够。没水,养殖业,不成的。”   赵文听了就点头:“你辛苦了,这样,待会我和你去一下梆子沟。”   蔡福民以为赵文是怕自己在梆子沟那里留有什么隐患的,想说那是自己老丈人的家。那个向前甚至在梆子沟的几天连第二户人家的门都没有『摸』到。   但是赵文这样说,蔡福民只有遵命的份。   蔡福民没想到赵文和自己到梆子沟去,还带着新任的公安局长蒲春根。   三个人到了梆子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赵文到了那里很细致的将向前所住过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又到隔壁的邻居那里瞧瞧那个黑妞。   黑妞家人下地干活没在,但是黑妞却不理会赵文他们。蹦着唱着就将客人留在院子里自己跑的没影了。   赵文又到蔡福民老丈人的猪圈外面看看刚刚哺育了猪仔的老母猪以及公猪,问问平时吃的饲料,然后就到一个山坡上四处眺望一番。   蒲春根跟在赵文的身后晃『荡』,蔡福民眼里只有赵文,对这个公安局长倒是不太注意,至于蒲春根都做了些什么,也没放在心上。   没多久,赵文三人就直接的去了土洼乡『政府』,蒲春根这是第一次到土洼来,于一英就打电话通知了土洼乡派出所的所长张柏江一起接待赵文一行。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土洼像是往常一样飞沙走石,简单的吃了饭,于一英就安排赵文和蒲春根蔡福民三个休息,自己陪着赵文在他房间说了会话,看看时间不早。才离开。   过了一会,蒲春根趁着夜『色』来到了赵文的门前,还没敲门,赵文就将门拉开出来,两人一声不吭的顺着房檐下朝外走。   风依旧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路上灰黑的什么都看的朦朦胧胧,两人到了一个巷子里,赵文站住,蒲春根就敲门,一会就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接着大门声息的开了,『露』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蒲春根站在赵文的前面,这人一见蒲春根一身警服,脸『色』有些僵硬,赵文就说:“半斋先生安好,深夜来访,打扰了。”   白仁丹这些日子一直的在等,他一方面在等着那个让自己提心吊胆的人来找自己,另一方面又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在这种忐忑中,没想到今晚正主终于来了。   白仁丹一声不吭,侧身请赵文和蒲春根进来,然后关了门带路,将两人让到了屋里。   泡了茶水,白仁丹亲自为赵文和蒲春根沏好,就跪坐在对面。   蒲春根看着这个屋里里的摆设,觉得很有意思,这屋里没有电灯,照明的都是仿古的烛台,烛台上手臂粗细的蜡烛这会燃烧的正好,带着一种似有若的幽香,而地上的蒲团和案几以及那个八卦图形,都让蒲春根觉得这个什么半斋先生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货『色』,而且这人分明还是是一个颇有讲究的欺世盗名的货『色』,不是泛泛之辈——众人都说这个算命先生有眼疾,是个盲人,但是此时他眼睛透亮,哪里盲了?   现今社会,装神弄鬼者,必有所图,所图者,不是钱财,就是女『色』,要不,就是名望地位,那这个白仁丹谋求的是什么?   “茶不错,”赵文这是第二次见白仁丹,看着他黑亮的眼睛也不诧异,抿了一口赞叹说:“素瓷传静夜,芳气满闲轩,半斋先生果然雅人高士。”   白仁丹点了一下头,说:“县长过赞,茶是雨前,只不过这水倒是有讲究,是从南墁水库源头载来的,不是大王本地的水。”   茶过三盅,赵文说:“半斋先生学识渊博,在大王影响颇深,我有心邀请先生到政协去,为大王的前程出谋划策,还望先生不要脱。”   白仁丹心里一直的提心吊胆,以为赵文这个煞星会让自己做什么难以实现的难事的,可是他敲破头都想不到,赵文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自己回到大王,竟然是让自己当政协委员。   政协委员的组成基本上是参加人民政协的各党派、各团体和各族各界的代表人物,在社会上享有较高的声誉。   政协委员的产生程序是:参加各单位政协的提名,各级党委有关部门对的名单进行综合评定,并同各单位协商,形成建议名单,在将建议名单到政协常务委员会进行协商,经全部常务委员过半数同意通过,才能成为政协委员,政协委员的任期是五年。   赵文说完了话,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和白仁丹又闲聊几句就离开了,白仁丹在屋里呆看着赵文喝过水的杯子,心情起伏不定,想当年自己一心成为公务员,却一直没有如愿,而今,在社会上混迹多年,成了世人眼中的神棍、半仙,县长却找上门来要自己为大王的前景出谋划策贡献力量,这实在是一个讽刺。   夜猫子进宅,事不来,宴好宴,赵文的到访,平平淡淡,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机锋,但让白仁丹更是印证了自己早先的那种感觉是正确的。   不想招惹是非,但是是非却来找自己,这个年轻的县长所图不小,早先从土洼和沙泉那里获得的种种传闻让白仁丹有了一种危机感,觉得有人会找自己的麻烦,但是跑老跑去的,却跑不掉,原本就认命了,县长却亲自上门来给自己许诺了一个好大的前程。   官是那么好当的吗?政治协商会议又是个什么所在?白仁丹心知肚明。   赵文的意图,白仁丹已经能够猜测,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担惊受怕,何况怕,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个县长能力通天,在大王势必要掀起一场风雨,通过种种的迹象表明,谁也阻挡不住他,而自己一个过河小卒,顺从如何,不顺从,又如何,自己还有得选吗?”   蒲春根跟在赵文身边,大街上没一个人,他有些想问这个阴阳先生值得当时兴师动众的围追堵截吗?   但是赵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赵文了,蒲春根越来的越觉得自己在面对赵文的时候,心里多了一些敬畏,也许是距离感,说话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的随便,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官威”作祟。   “明天,我要到沙泉去一下,你先回去,将那个东西抓紧时间检验一下,要快。”   蒲春根点点头说声是,知道这个才是赵文要自己跟他来梆子沟的最终原因,而这件事,除了赵文和自己,再也没人知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更新快∷∷纯文字第389章为什么   在土洼乡呆了一夜,第二天,蒲春根早早的就离开了土洼,赵文则和于一英一起到了土洼乡和沙泉镇的交界处,刚刚上了那道土沟,远远的就看到郭爱国和李光明正骑着车往这边来。   四个人碰面,赵文就说:“今天就咱们四个,开一个现场办公会,走,到野猪林去。”   郭爱国和于一英一听,就相互看了一眼,野猪林这个词语,让他们心里联想到了很多。   李光明一边走一边指着山坳那里说:“那边很平整,很适合继续开发。”   李光明所说的地方就是正在修建的新农村房舍,赵文就问郭爱国与于一英:“你们都说说,为什么大王一直贫困?”   赵文的问话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这个问题几乎每一个到过大王县视察的上级领导都问过,但是得到的回答都五花八门,归根到底大家都将问题汇总归结于没有水上。   于一英就说:“水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是人的因素我觉得才是第一的,比如说在土洼那里承包沙漠拦沙造田植树的李玉凤,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郭爱国沉吟着,他随手揪起了一只草茎:“环境是一方面,我也觉得到底还是人的思想观念上要通达,比如说欧洲有个国家荷*兰,国土面积小,于是就填海造田,搞了几百年,现在它们的国土中有七千平方公里的面积是从海中夺出来的,相当于现有国土面积的四分之一。”   郭爱国咳嗽了一声。看看赵文说:“不过,最近它们又开始还土地于海洋,说的是围海造田已经威胁到海洋生态和海岸线存亡,这个国家从一九五零年到八五年这些年间,湿地损失了一半。”   “湿地的丧失让荷*兰在降解污染、调节气候的功能上出现许多环境问题,如近海污染问题、鸟类减少,等等。”   “是,郭镇长说的对,发展和环境保护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赵文站在半坡上说:“当年。我还是一个乡的乡长时。就因为保护环境和谐发展这件事上,和上级的领导顶过牛。”   于一英三个对赵文的过去知之甚少,这会听他这样谈起往日的事情,几个人心里的想法都有些不一样。   李光明心说。这个小县长还真是厉害。小小的乡长就敢和上级对着干。而且看起来还没事,不然,这会哪里能到大王当上县长?   “县长说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干。”   于一英一说完,郭爱国看着赵文说:“说到了上级,我倒是觉得,大王这些年人心不齐,上下拧不成一股绳,个人都是为了个人,底下的人倒是想改变,因为我们乡镇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土生土长的大王人,谁不想家乡变好?”   赵文就看着郭爱国,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说:“好!我就喜欢郭镇长这样的,有什么说什么。”   李光明见赵文转过身,就瞪了一眼郭爱国,心说你这家伙怎么这样说话,你说底下的人都想发展,意思是上级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就算是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能当面说出来吗?   “搞什么!”   于一英心想爱国还是太耿直了,幸好县长豁达,不然这样当面质问领导,给你来个下不来台算是好的。   虽然郭爱国三人内心的想法各异,但有一条几个人感觉是一样的,那就是这个县长很有魄力,同时也将自己三个看作了比较亲近的人,否则,他莫名其妙的说自己从前的事情,自曝其丑,做什么?   “通达,爱国镇长这个词说的好,可是怎么才能达到思想观念上通达?”   “人们的意识形态都不一样,想法就各异,在对待同一件事上,我认为,求同存异,都为了那个目标去努力,这样,才能拧成一股绳,才能上下齐心。”   几个人终于来到了坡顶,于一英看到郭爱国额头上渗出了汗,就从兜里掏出了卫生纸,递给了赵文,赵文看了她一眼,将纸给了郭爱国,李光明就装作没看到。   从山坡上看下去,野猪林那里果然平坦,十余公顷的土地白晃晃的裸露在四个人的眼前,没有水,种不成庄稼,白白的荒废在这里,无人问津。   赵文就问郭爱国:“大王穷,不是大王本土的人,到了这里受不了苦,想要急着离开,这是客观存在的现象,可是我想问,如果真的有彻底或者说能够改变大王贫穷的好方法,谁不愿意给自己脸上贴金?”   郭爱国听了就沉默,于一英和李光明同时也怔了一下,觉得赵文问的好,要是有好方法能改变大王一穷二白的面目,有哪一届的领导会放弃这个让自己捞取政绩的好机会?   退一万步说,这些年多少到大王县挂职的领导们不是来镀金,将大王当做一个跷跷板的,要是能在大王出成绩,他们又何乐不为?   赵文的话像是回答了郭爱国刚才关于底下想发展而上面领导只想离开的心不齐现象,这样看,说到底,还是谁也没有好办法,没有好的出路可走。   “未来是看不清楚的,因为未知,所以大家都充满了希冀,我想说的是,大家如果对现实不满意,都想改变一些什么,都将希望寄托在未来不可预知的幻境里,那么今天,当下,我们到底都为未来做了些什么准备?”   “我们都摩拳擦掌的,可是有力气没地方使,如果生活中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变,但是却觉得这个改变也许和未来是没有多大关系的,墨守成规,因循守旧,想要追寻美好却保守固执,怎么能踏出前进的脚步?”   “爱国镇长。你是不是觉得很憋屈?”   赵文猛地叫了郭爱国,郭爱国就知道,县长这是在说前些日子和李光明到省里去接人,看到沙泉那些女人做那些没有廉耻的事情,心里刺疼,因此难受。   “存在就是道理,适者生存,世间的万物从根本上来讲,没有尊卑贵贱,做领导的。只要掌握‘方向’。带路指引,哪里能考虑得到那么多的‘纯净’?”   “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话,大家到底领悟了多少?”   “换句话说。名声是什么?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一切的只留下了自己这个光棍时候。为了活下去,那他就什么都不会在乎,这个人就很有可能干成大事。”   赵文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击在李光明三人的心头上:“全国都在改革。为什么改革?如果好好的,干嘛要改革?”   “改革就是一场革命,革命就要流血牺牲,就会有冲突,有矛盾。”   “改革是一盘大棋,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在大王做一场小范围的改革,下一盘属于大王自己的棋?”   “如今,大王就如同病入膏肓的病人,不前进,原地踏步,就是后退,就会越来病的越重,最后无可救药。”   “不改变,只能说明你们还在观望,观望的原因是你们还拥有一些,还不曾一无所有,当你们手里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了生存,为了活命,为了家人,你什么都会去做!”   “我的话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那么,你们倒是给我说说,大王到底还拥有什么?还有那些闪光点我没发现?”   郭爱国几个都不吭声,看着赵文在这里声音不大却慷慨激昂的问:“大到国家,小到个人,如果不在根本实力上下工夫谋求改变,却在一些琐细礼节上较真、在脸皮上求不丢人,能有何出息?”   “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   “是,作为单个的人,你可以内心无穷的广袤,思想无比的高尚,情操上保守着清静无为,与世无争,你可以笑看风云,任他人世变幻莫测,你如同闲云野鹤,隐于野、隐于市,但是不能隐于朝!”   “起码在大王县,不能。”   “时不我待啊……”   于一英三个人中,纵然是李光明和赵文走的稍微近些,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李光明意识到,从赵文到了大王的那一天起,就准备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做出点什么。   但是往日发生的那些林林总总,李光明还是非常的糊涂,赵文就像是一个魔术高手,他要是不揭示答案,自己到这会也不明白他玩的是哪一手。   郭爱国手里还捏着卫生纸,上面沾满他的汗水,那些汗水有些灰黑,在手里有些黏黏的,他低着头说:“县长教诲的对,我要好好学习。”   于一英就说:“还是那句话,县长要我怎么,我就怎么。”   赵文就说郭爱国:“我也就是有感而发,谈不上教诲,我问你们,要是你们三个在我的位置上,这会,会怎么做?”   李光明想了一会,说:“我觉得,我没办法,我可能还是想法子向上面要扶贫款,尽量的多要些,就这样。”   李光明在赵文去他家的那次就说过,对大王的改变没有一点办法的,郭爱国也说,只是指大王问题,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大概,会和李光明一样。   于一英就说:“我想,我会动用一切力量来改变生存环境,植树造林,即使在我的手里看不到大王的美好前景,但是子孙后代们就不必再受苦了。”   赵文听了点点头,说:“给你们留个作业,权当是今天现场办公的总结——在大王,什么现象屡禁不绝,而且参与的人还非常多?”   李光明听了心里一凛,就看看郭爱国和于一英,听着赵文又说:“如果你们心里有了答案,然后就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   这时,远远的就有人跑过来,边走边喊:“赵县长?领导!”   (请支持飞翔.请订阅正版)(未完待续。第390章胁迫   赵文瞧见远远过来的人是刘毅康,李光明就说:“这人的眼睛比望远镜都好使,鼻子更是赛过了犬类动物。”   于一英和郭爱国就笑,李光明看看赵文,又说:“不过,大王要是能多几个像刘一砍这样的就好了。”   李光明这话其实有些语病,他一方面调侃刘毅康像是犬类动物,一方面又希望大王人都像刘毅康,仔细一琢磨,岂不是要大王人都像狗?   赵文没吭声,他看着刘毅康的小短腿很是迅速的就到了半山坳。   刘毅康呼哧呼哧的爬了上来,弯着腰咽着吐沫说:“县长,真是你啊,我就说今天在工地上心神不宁的,原来是领导要来视察工作的……领导辛苦,你们一路走着来的?”   在大王县,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赵文有“还乡团团长”的称谓,只是没人敢当面对着赵文说就是了,刘毅康看到山坡下的那两个自行车,以为是赵文骑来的。   赵文伸手和刘毅康握,刘毅康将手在身上擦了两下,才伸了过来,赵文说:“我们几个爬了半天土坡,身上的土估计也有半斤重了。”   刘毅康见赵文这样说,脸上就憨憨的笑:“县长,我这指甲缝里都是水泥,和领导你比不得。”   于一英就笑:“刘大经理,你是说县长要和你学习?没你的干劲大?”   刘毅康就变成了尴尬的笑,说:“那什么。这不,快中午了,要是县长没安排,我想请领导们吃饭……”   李光明本来想调笑刘毅康几句,但是看看赵文,就没说话。   赵文说:“好,既然这样,我们先到那边看看你的房子盖得怎么样,然后,去吃饭。”   刘毅康立即眼放光芒。带着赵文几个往山坳那边走。一路上还不停的给赵文说县长慢点,小心脚下之类的话,李光明和郭爱国于一英三个就对视而笑,心里觉得这个刘毅康真是大王县的奇葩。   刘毅康想让赵文几个到工地上的目的。就是为了炫耀。为了让工地上干活的那些工人们看到自己和县长在一起。从而显示自己和县长熟悉,涨涨面子,赵文很是配合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刘毅康心里美滋滋的,一会到了饭店,刘毅康跑出跑进的点菜催促上酒上饭,比饭店的经理还忙。   赵文说,下午还有事,酒少喝,大家意思一下就行,但是却和刘毅康连碰三杯,刘毅康满脸通红,说:“县长,我一定将这活干好,你放心。”   刘毅康刚坐下,李光明就说:“活要干好,从朔河里拉了百十方的沙子,钱也得要给。”   刘毅康就瞪眼,赵文说:“朔河河堤加固的工程,要是完工了,经过验收后工程质量过关,你来找我,将工程款一次性给你结算完。”   刘毅康当即就站了起来,端起酒杯说:“谢谢!谢谢县长。”   朔河的加固工程刘毅康因为工程款的事情找了麦正浩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麦正浩的态度总是暧昧,要么就干脆的直说没钱,让刘毅康很是伤脑筋。   麦正浩是吃你喝你不理睬你,就是不办事,一句话县里没钱,两句话县里真没钱,刘毅康背地里骂了麦正浩不知道多少次,这下好,麦正浩滚蛋了,新县长赵文这下却说一次性将钱都给了,刘毅康激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说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档次不一样,虽然这赵文还顶着“代县长”的名号,但是这个代字,迟早会去掉的。   一会赵文解手,李光明跟了出来,说医院那里,自己去了结一下,看看县长还有什么指示。   赵文说:“朋友有三种,莫逆之交型、相敬如宾型、敬而远之型,也就是淡如水型,这里面,有个度的问题,我们就要自己把握。”   李光明点头称是。   吃完了饭,赵文回县府去了,李光明想了想,到镇政府绕了一圈,然后就去了县医院。   到了医院,蔡福民远远的就走了过来,说:“书记,我昨个和县长去梆子沟,今早赶到县医院,这几天,我可比联合国秘书长都忙。”   李光明就说那赶明个联合国的秘书长要是换届,我投票选你?   蔡福民就笑,李光明说:“你将村里那个陪护的人叫出来,中午还没吃,去,好好喝两杯,镇里报销。”   蔡福民眼睛一眨,说:“要不,让村里的那人吃,书记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我,就在屋外守着,有事,也好照应。”   大王县医院的设施并不是太好,住院部也就是一座比较陈旧的两层楼房,灰黑的楼体在院子黄色的土壤衬托下显得更加古旧,也没有绿色植被,楼道里充斥着一股福尔马林和淡淡的尿液混合味道,非常丰富,很是难闻。   住院部病人并不多,大王县贫瘠,县医院医疗水平跟不上,一般人头疼脑热的,开点药就回去养病了,要是稍微重一点的病,也都到朔坝市里医院就诊,所以向前一个人就占据了一整间病房,排除了设施老旧外,倒真是高干待遇。   向前脸色还有些苍白,他老早就想离开医院,但是下面却一直的硬挺着,拉肚子倒是止住了,可总不能凸着前面走出去,就只有在医院里度日如年。   向前这时已经知道自己在大王遭到了设计陷害了,当李光明走进屋子,向前平静的看着这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听他说:“向记者,中午吃饭了吗?”   向前没说话,李光明自顾自的坐下:“向记者来到大王采风,我们全县人民都很欢迎啊。”   “有这样欢迎的吗?”   向前终于说话了,口气有些冲。李光明也不客气的说:“朋友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向前皱眉,说:“什么意思,什么美酒,什么猎枪?你在威胁我?”   李光明眯着眼,问:“向记者你是省城人?我听说你也是农村出去的,是?”   向前没说话,李光明就说:“请问,同你家乡相比,大王的环境怎么样?”   李光明一边说。一边盯着向前。可是向前一直在看着头顶,李光明呵呵笑了一下,说:“光棍过年,直来直去。你到底来大王。是做什么的?别说采访采风。明人不说暗话,大王这些年来采访的记者,告诉你。悄悄的,没有一个。”   “别人没来,我也不能来?什么逻辑。”向前来了气,闭着眼回答了李光明。   “逻辑?逻辑就是有人采访来的太蹊跷,采访的目的和动机太不单纯。”   李光明将断了腿的眼镜摘下,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洼,说:“咱们简单点,你直接说,你来大王到底是做什么的,谁让你来的,就这事,完了,是朋友,咱们千里有缘,做不成朋友,咱们大路朝天。”   “李书记,我一个小记者,能和你做朋友?我很荣幸啊。”   李光明一听,知道这个向前了解了自己,不然自己进屋根本没有自我介绍,于是就说:“大王一直穷,我们作为干部,心里都着急,做工作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谁都不能说自己前方的路是平坦的,还是黑暗的,你们搞新闻的,应该宣扬积极向上的东西,有错误,我们纠正,犯了错,我们有纪律检查部门,有人要是别有用心的想借着改革中的问题让自己功成名就,这种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事情,我们决不答应。”   “你的意思,我应该报道大王积极的一面,在哪里呢?改革中的问题,好大的帽子。”   “那你是说大王只有黑暗,只有落后了?你不觉得你那样做,是落井下石,是雪上加霜?”   李光明和向前互相看着,谁也不松气,李光明忽然笑了笑,说:“好,我们不干涉新闻自由,说白了,你看看这个。”   李光明心里非常明白,这个向前就是毛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太自以为是,费了一大会的嘴皮子,什么作用都没有,所以就直接将蔡福民拍的那些照片拿了出来。   向前冷冷的看着李光明,以为他到兜里掏钱,想贿赂自己,没想到却是一些照片,向前就拿起了一张,漫不经心的一看,身子就坐直了。   “这……你们……这是阴谋诡计!”   “无耻!”   “这能说明什么,什么都不能!”   向前看到这些照片上自己和那个疯女子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头脑就炸开了,就手忙脚乱的将所有的照片抓在一起,撕碎了,然后狠狠的盯着李光明说:“讹诈!疯子,你们大王都是疯子,你们给我下药,让我住了医院,还……”   “能不能说明什么,看到照片的人,自有定论。”   “谁让你来大王搞什么报道,谁才真是疯子,谁就更加的无耻!”   “你以为你很清高?你很伟大?我告诉你,你能来,就是受了蛊惑,来了后还别有用心,就是脑子不清醒,你就是帮凶!”   “我看过你发表的一些文章,哦,你是不是觉得满世界就你一个人最明白,你就是正义的化身,西铭省就你一个人是合格的记者,别人都是混吃等死的碌碌无为之辈?就你能看到那么多的问题,别人都是睁眼瞎?”   李光明冷哼了一声,叼出一颗烟,但是想想又没有点火:“一个日就是太阳,两个在一起就是昌,三个是为晶,四个为田,加上人就成了替,同样的字组合不一样,意思就大相径庭,但是都是人多事搞出来的,我要说的是这个替,很有意思,替罪羊、包办代替、替人受过,替人出头,什么事情目的和做的方法不一样,就由不得别人乱猜疑,大王从来鸟不拉屎,怎么就吸引你这位以拯救地球为己任的大记者了?”   “别的我不说,你怎么就来的大王?——你别给我扯什么记者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我告诉你,我们村看家的狗都比你的嗅觉灵敏几十倍。”   向前听着李光明的话,觉得他胡拉八扯不知所云,到了最后还开始骂自己,就怒气冲冲的盯着李光明,伸着胳膊说:“你,你出去,出去!”   “你别着急,话说完了,你要我留在这里,我一分钟都不会多待的。”   “别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话,你要是活在大王,你要是经年累月的吃不饱穿不暖,你就知道人字到底是怎么写的,嗟来之食,也是要吃的。”   “我再问你一次,你怎么来到的大王,谁让你来的,来了后谁和你接触的?”   向前将手里照片的碎片一扔,靠在床上再不说话。   李光明站了起来,说:“朋友有三种,或者莫逆之交、或者相敬如宾、或者敬而远之,敌人也有三种:或者立即打死!或者针锋相对!或者老死不相往来!”   “你随便,好自为之。”   李光明冷冷的说:“你有你做记者的自由,我手里有照片,我也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这是我的自由。”   向前就猛地坐了起来,脸上扭曲的目呲欲裂,李光明淡然的说:“是,我也许会有点麻烦,但是肯定是在你倒霉之后,而且我那是政府集体性质的麻烦,不是自己个人的,而你……呵呵。”   “还有,有一点你要明白,这个照片,底片我保存的很好,大王虽然穷,洗印几千几万张照片的钱还是出得起的,将这些照片见报也好,投寄给某人的家人也罢,要不就在他的家乡广为散发,街坊邻居人手一张,好让家乡的人都清楚人家在外面是怎么的风光,多么的风流倜傥。”   “这个照片拍的不错,**,迫不及待,谁浪费底片干嘛,一张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向前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他颤抖着将手指着门口,说:“出去!出去!”   李光明点点头,慢慢的朝门口走,说:“你慢慢养病,别心急,祝你愉快。”   李光明心里默念,叫你嘴硬,孙子,你要是今天不从嘴里拉出个稀屎,爷爷我跟你姓!   李光明拉开了门,刚走出去,向前在屋里猛然的大喊:“你回来!李光明,你回来!”   李光明咧着嘴一笑,看着楼道那边盯着自己的蔡福民,摇了一下头,心说看你咋咋呼呼,其实就是绣花枕头驴屎蛋,嘴硬有什么了不起,那个让你来采访的人也没让你和人家大闺女胡搞,稀里糊涂的,任你十张嘴也说不清。   李光明继续的往前走,马上就听到向前在屋里跳下床的噗通声,然后病房的门被拉开,向前躲在门边压低声的叫:“你回来……李,李书记,你回来!”   李光明回头看着向前捂着裤裆狼狈的样子,又回到了屋里。   向前颓然的赤脚站在地上,好大一会,才说:“好,我告诉你是谁让我来大王的。”(未完待续。第391章没想到   ()李光明从大王县医院和向前商谈完毕,准备当面给赵文汇报一下的,可是赵文却临时接到省里通知,去省zhengfu参加西铭全省经济工作会议去了,李光明想了想,还是用电话将事情的结果给赵文做了汇报。   “西铭都市报本身没有指派向前来大王,而是省宣传部有人和向前关系较好,他给向前说大王很多人到省里打工,造成了许多不稳定的因素,向前觉得是一个好素材,就来了。”   “另外,县委那边的周国栋书记,和向前在朔坝市里接触过。”   “宣传部的那人,叫凌子凯。”   赵文说:“你还是将房子的事情抓好,我走的时候已经就朔河治理委员会这个事和龙书记谈过,他也赞同,你和胡皎洁具体商量着办。”   李光明挂了电话,心想那治理朔河的事情,看来就落在胡皎洁身上了,这个胡皎洁,倒真是一个不倒翁,麦正浩那时和麦正浩好,赵文来了,又和赵文搭上关系,真是有一套。   有得到就有失去,有收获就得付出,李光明刚才给向前说,自己所做的绝对不是冲着他个人去的,动机就是为了大王好,而这件事里个人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是为公,要清高的,自去清高,自己这样,不管别人怎么看,理解不理解,都要去做。   向前只有默然,低着头说自己和那个女人根本就没什么,李光明点头,说知道,关键是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失去了一个公正的规则,总是以怀疑一切来面对发生的事情,你别说有照片了,就是这会有人跑到省里散布几句你在外面包养二nai和谁谁谁谁哪个女人关系暧昧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又怎么样?需要真凭实据吗?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重复一百遍就是风言风语。别人不在你身后指指点点戳你脊梁骨才怪,同样的,大王也是如此,不是说大王就没有一点错误了,谁要是拿个放大镜过来审视一下,不发现一点肮脏与污点才奇了怪了。   向前默然。   省里的经济工作会议在第二天才召开,赵文将电话打到了省委副书记娄海山办公室。   娄海山是西铭省的三号人物。他的办公桌上有着几部电话机,除了红se的那部是zhongyang专线,其余的也各有各的用途,等接通了和赵文的电话,娄海山说:“这样,你晚上到我住处。”   赵文看看时间。这会才下午五点多,就让司机将车开到省委宾馆下榻。<根打来的。<根说:“领导。有事向你汇报。”<根说是,赵文说,那这样,你来省委宾馆,我在这里,见面再说。   坐着沉思无聊,赵文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央视一台上正好就是整点新闻。倪虹那张笑盈盈的脸就充满整个屏幕,赵文对着看了几眼,觉得倪虹在上面说什么,自己竟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就光剩下她那红润的嘴巴和明眸善睐的眼睛,还有那被衣服包裹着凸凸的胸。   倪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赵文不怎么和她联系。但是她却隔三差五的给赵文打个电话,要不发个短信问候一下。   这个女人很懂得和男人之间的交往,明知和赵文没有结果,就很聪明的保持着情人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从来不让赵文觉得她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其实到了京城之后,倪虹结识的人更多了,心里反而更加的认识到了隐藏在赵文身上的能量,也意识到了赵文的前程不可估量,因此,让对方偶尔的想起自己、想要自己,总比永远的不见、对自己视若路人要好的多。<根进来说:“吃饭了没,我有个好地方。”<根说的饭店离宾馆不远,经营的主要是牛羊肉泡,赵文考虑到一会要见娄海山,怕身上嘴里有气味,就叫了菜,然后点了一小碗糊涂面,蒲chun根一边掰着烙馍一边说:“西铭好,这小吃燎的太太,就这大海碗,我一顿能咥两碗,领导,要不,你将吴奎那几个家伙也给调过来,让他们也天天过瘾。”<根其实也就是说说,吴奎在汶水那边的事情太多,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刘强那里,更是不好放手,毕竟赣南泾川市方家河那里的金矿储藏量在全国都是挂上了号的,刘强掉进了金窝,想走,走得了吗?